【潇湘汐苑】【mf】子夜歌

亲们都辣么心软啊!我的心怎么就辣么硬。
猫妈妈可是打算把帅哒哒的宁郡王抽到皮开肉绽的。要不,怎么对得起杞王殿下百年不遇的一次暴发。不能辜负这当爹的生生被儿子逼出的洪荒之力啊。不过呢,我也有一点点受不了自己的恶趣味了。总是让人褪裤子,褪裤子。而且还要人自己褪裤子。这是仪式感吗?其实,对作者来说,不是。我只为了,扯去怀鏧身上的遮挡,我好写他鲜血淋漓的TUN部。23333333333
关于肖嫦。@心月狐云儿
当然应该被可怜。可这也不能都怪到如彰与晓棠的头上。她是封建婚姻制度,封建礼教对女性压抑迫害的一个缩影。噗,我像写历史作业。说白了,只能怨她命不好的吧。而且身子更不好。她真是缺乏吸引男人的一切优势。不要说古代,怕是穿到现代也不成。光她有性需求是不够,关键是她能不能引起男人对她的性需求。对于如彰是不是常到她房中过夜的问题。我想,如彰会常到她房中看她的。肖嫦是名义上结发妻子,而且怀鏧还在养在她那里。如彰会去的。但是关于过夜的问题。这个其实想想也许能够体会。如彬对玲珑基本专一。如彰也应该是一样的。再加上,肖嫦一年到头病在床上。如彰就是想满足她,怕是也会担心。看过《老炮儿》吗?霞姨说的一句话:“你若死在我身上,可算怎么一回事啊!”
关于晓棠会不会道歉。肯定不会。晓常的性子其实是非常骄慢与任性的。她曾经在东宫里的表现作为,特别是她对尹明珠,对陈芷莫的种种,就能看得出来。她可以不挑别人的事,但她也从不忍耐别人挑她的事。她打小算是命不好,可又能出奇的转运。十二岁以后的晓棠是被如彰、佟婧、如彬这些人宠大的,再加上后来的姐姐玲珑。还记得吧,如彰对她的要求,在王府中不要淘气惹事。但这是吓唬她着。后面还跟着一句:“我都会护着你。”她当然是幸福的。自然,不是因为这种纵容她便狂妄到可以欺负肖嫦。主要还是肖嫦做的事让人不能忍。不管肖嫦是有心还是无心,是明里说还是暗里嘀咕。这都是在揭晓棠的短,是在嘲讽她。不是晓棠太敏感,换了我也会敏感。更何况还刺激了宝贝儿子。晓棠明着表达愤怒很正常。总比表面上饮泣扮可怜,娇滴滴引夫君心疼,再暗中去使坏害正妻如此的宅斗手段来得正直些。
打人打到手软,可还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我怎么打也打不完。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7 09:34:00 +0800 CST  
亲们,我想说句话。
本来下周三要休年假了,准备休两周时间。没想到又传来月中或月下可能组织晋升选拔考试的消息。工作与生活眼见着撞车。机票酒店都已订好,太太太让人揪心了。
原想加加班赶在出游前把怀鏧的戏基本码完。只是现在一听说要考试,再不紧张还是紧张了。学习应该重在平时积累,但临阵磨枪这事谁也不可能放弃的。最重要的是心乱了,也再没精力码字。
所以,希望你们体谅。最重要的是你们等着我。等着我。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7 20:55:00 +0800 CST  
其实我最近还真对FM有了些兴趣。当然,仅限于母子。我还讲了一个慈母责子的小故事。是璟琪与江良。只是被吐槽打得太轻。哈哈哈。我也在努力描写多样化的角色。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推进故事随意性很大。而且拉的战线也长。所以很期待,朋友们对SP取向,对人物,包括对情节提出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我也可以从大家的需求中来拓展思路。取之于读者,回报于读者,这才是沟通的最佳状态和最理想效果。说句大白话,你们想看什么样的故事,告诉我。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7 21:51:00 +0800 CST  
还要感谢朋友们的鼓励。不过考试只是考试而已。领导干部的选拔不唯分、不唯票、不唯年龄。其实考试成绩只是资格标准的一项。这不是科举,考了第一也不保证提你。再说句实在的,猫是女人啊,家庭地位可以追求平等,但政治地位却要接受不利的现实。
于我,只是心态好。努力过,争取过。至于最后的结果反而没有那么重要了。
谢谢你们。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7 21:58:00 +0800 CST  
我必须得把怀鏧打完。不然我也复习不进去。不用表扬我。我本来就是焦裕禄式的好楼楼。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8 09:59:00 +0800 CST  
粗长一更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8 22:41:00 +0800 CST  
居然锁起门打。怀鏧在心里苦笑起来。仰头相望表情淡然却让人不寒而栗的父王,他静静跪着一动未动。还记得小时候,从没想过要学琴,却偏爱在睡前听琴。稍稍耍赖便可以腻进那暗蕴菊香的温实怀里,耳边丝弦叮咚,催他甜甜睡去。总会在惺忪朦胧中被抱回床上,小手小脚都要被摆弄阵子才盖好被子,有人清凉的额头轻触自己的额头,留下千瓣菊的芬芳浸润夜夜梦境。笑过叹过,怀鏧又差一点儿落泪,恐惧的绝不是眼前的藤条,而是绵容口中那个疑影。如彰已经走近,根本无视地上儿子悲哀的神情。他只将家法威胁似地压到他的肩头,“不要让我抽到你想脱都脱不下来。”这话说得实在森冷,倒激起怀鏧叛逆的傲性。他咬牙也站起身,回头便是雕着八珍兽角黑檀硬木的几案。生拽似地卸下腰间镶金嵌玉的鞶带,看都不看随手抛向远处。“呯呯”,想是扣扭撞到石地又弹飞,发出刺耳的声响。如彰的震惊只是瞬间,面颊颤动了几下,很快僵硬。怀鏧又抽掉内束的腰封。外裤根本不用脱,转眼滑落到脚底。只是里裤难缠,抽破的伤处半湿不半粘糊着丝绡与皮肉。怀鏧先扯了一下,立时感觉一阵钻心的撕痛。他迟疑停住,不想说祈盼,只希望能多多少少引起身后的怜惜。
“嗖啪!”静静等来的竟是毫不留情的一鞭。疼痛像烧沸的毒液滚过臀峰再蔓延进心里,他的喘息也沉重。 “快脱。”如彰停下手中的藤条没有再打,可眼中腾起稀薄的雾气却让人探不清底色。冷汗流淌到腮边,怀鏧用手背狠狠地抹去。如彰的太阳穴陡然一跳,这个动作实在像极了他的娘亲。他横心闭眼才褪下的贴身小衣,只觉屋内一阵明又一阵暗,可仍伸直了双臂将身子撑伏在案间。“儿子请罚!”他故意大声说话,是为了掩饰撅起身体后伤处拉扯开而滋生的苦楚。如彰先未动手,只盯着儿子光裸的屁股。刚刚究竟抽了多少下他也没数。现在看上去精健坚实的臀腿上深红浅红的笞痕加错叠加接连成片,即便是未曾落鞭的地方也受连累浸成了淡淡的粉色。最醒目的当是右臀靠下的地方,两条交叉成十字状高高隆起的红檩子中心点上正狰狞地渗着血。如彰的表情渐渐复杂,握住藤条的右手也沁出滑腻腻的汗水。“请父王责罚!”怀鏧竟然又叫嚣起来。
北窗下,炭盆内燃烧的瑞炭咝咝窜起微小的火花,像是燃进了如彰的眸子里。他一把揪起儿子的脖领,强扳过他的脸来。英气玉面上再没有血色,通红的只是咬到裂开的双唇还有撑到发酸也不肯落下泪来的双眼。“打呀!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怀鏧颤着声音就说出这些来。他仿佛有诉不尽的委曲,最难受的是,自己的恐惧绝望,根本无人想要体谅,或是能够体谅。如彰真被气疯了,丝毫没有觉察儿子另有深意。他直接将他按倒。铺天盖地地狠劈。腰上、臀上、腿上,处处噼噼啪啪爆响。藤条都弯成弧形,深深地陷进皮肉里,仿佛随时能会断裂。落点最密集的依然是那两瓣屁股。臀峰受尽笞打胀得太快,高高撑起脆弱的肌肤,一股股青色暗流从深处翻涌出来,替代了先前的红肿,再迅速地变紫、发乌。双丘一塌糊涂,经脉却渐渐清晰起来。更多又细又深的伤口崩开,微微小小的血珠子破壁,凝聚得密了才顺着大腿流淌下来。
怀鏧一直认为可以挺得住,却没想到疼痛让自己如此之快地丧失了理智。先还只是臀腿痉挛剧烈颤抖,紧跟着又是喉管收缩抽搐着干呕。早就无力自主趴在案面上,完全是被牢牢按服。皮开肉绽的屁股不受笞打也停不住地哆嗦,再掠过呼啸的藤稍,仿佛冰面迎击支离破碎,而冰棱的锐刺可根根扎进骨缝。他往日里受罚极少讨饶,因为父王从来都打得太轻,而兄长也不曾揍得过重。终于,疼痛还是疯涨到如何咬住舌尖也阻止不了示弱屈服的惨呼。“啊!”“啊!”……叫得尖利才渐渐发觉,弄出点儿声音来,仿佛还能分散开受虐的神经。“你是爹爹。你是我爹爹。”他开始反反复复地狂喊这一句话。如彰被儿子嚷嚷得心烦缭乱,可看着他如此纠结倔强,又有种疑惑和不安涌上心头。
藤条依旧起落,并不给人缓冲。怀鏧的身子,由腰至膝弯,皮肉血痕斑驳,翻卷着瑟缩,再无一块好处。他的双臂软沓沓地垂下,头颈也快失去支撑。“爹爹”两个字已说不清楚,微弱而含糊地拖开极长。外头的哭叫可一声比一声激烈,仿佛还有人在用头撞击着大门。忽然,像是一下子杂乱起来。跟着便传来怀殸失却往日沉静风度地叫喊,“父王,嫡母妃,嫡母妃她昏过去了!”如彰闻听立时甩掉沾血的藤条,转身就往外跑。怀鏧只懵了瞬间也迅速醒悟。“母妃。”他嘶哑着声音呢喃。顾不得身后伤口的血肉模糊,摸到束带勒上裤子往门外扑。臀肉剧痛,双腿麻木,不长的距离却几番摔倒。当他满头大汗,从台阶上滚落到院子里时,正看见众人匆忙赶着离去的背影。
“母妃!”怀鏧昂头痛苦地呼唤。晓棠最先转身。肖嫦被怀殸托在怀里,气若游丝再也不能回应。“儿子。”晓棠哭到声音劈裂。她扭身要去扶孩子。“不许管他。”如彰一把便将妻子拽得趔趄。他再次走近他。“啪!”又是凶狠的一记耳光。这次热呼呼的东西是顺着嘴角涌出来。他头朝下扎在地上,很快伤臀上又挨了一脚。“起来!跪好!”如彰眼见着有血迹渗出了儿子的绢裤,还是严酷又坚定地喊道:“就跪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打死你。”
想走的,不想走的,一时间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人双手撑地跪着。夜早就深了,阵阵北风凛冽沁骨。怀鏧的脸色惨败,伤处先经汗渍又受寒侵痛苦如猛兽般肆虐汹涌。他垂头咬着嘴唇,虚弱得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二弟。”怀殸不知何时赶回来。在他的身后,大腹便便的韩汐牵着依依的手。怀鏧知道,嫂嫂早便过了产期还未见任何征兆,如今全家都小心看护根本不让她离开寝榻。他觉感动,更有愧疚,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发出声音。那姑嫂可是被怀鏧的惨状惊住,距离一步之遥也没敢靠近。“快些起来,先处理下伤处,我这就送你入宫去。”怀殸使力去扶弟弟。“母妃如何了?”他还惦记着。“传太医了。现在有值守的姚大人看着,脉相已经无碍。”怀殸越是用力,仿佛那人越是沉重。“我为何要入宫?”他依然不离地面。“你说为何啊?难道真等着父王再回来教训你?”那兄长也有几分恼了,“侧母妃已安排严翎去皇上和娘娘驾前报信。我送你过去,便安生了。”“我不去。”他居然笑出来,却是无限凄苦的模样。“二哥,你是不是因为筱安才闹,才挨的打啊?”依依终于来到哥哥身边,瞳仁黑若墨玉,此时也含了楚楚的泪,“二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是我把筱安弄丢了。”怀鏧仿佛这时才想起那个人来。他也卑躬捂面,清泪再次潸然而落。
“走,快走!”怀殸蹙紧眉头去拉扯。怀鏧极别扭地躲开了,“我不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父王来打死我。”“你!”怀殸被激得高抬手臂要扇下来。“干什么?”韩汐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能够生生将夫君推开,又坚难地蹲下来将受惊小兽一般的怀鏧团团搂住。她伏身贴住他的发冠才缓缓哀求,“弟弟啊,你便听听话,听听话吧!”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8 22:50:00 +0800 CST  
打得还成?233333333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9 08:40:00 +0800 CST  
“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很喜欢这几句。更欣慰地做了第五十四章的题目。谁与谁仿佛都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但这不堪其实只是记忆中微不足道的片断而已。而更多更多的,却是流逝后依然倍感清晰的幸福。对于如彰和晓棠,这样的表述,似乎更为贴切。
一晚上每每醒来都会翻动手机,想看看大伙对这一更的感受。算是猫比较凶狠的一拍了。早起时便要到楼中解释。可想着解释又无从解释。解释什么呢?如果众人物都是父慈子孝、夫妻和美,我又能拍谁去呢?必须不能够啊!没有矛盾创造矛盾也要揍。这才是我一以贯之的宗旨。
不过,还是要啰嗦。关于如彰。他还是个好父亲。关于怀鏧,他还是个好儿子的。只不过,他们父子俩双双受到刺激。如彰对儿子一惯娇纵,他的性格使然,也有原因。孩子不能养在亲娘身边,他这个爹爹有说不出的愧疚。而这份愧疚不只对那娘亲,也对儿子。当然,怀鏧更有被娇惯的理由。他从小到大其实都很优秀。聪明、自强而上进。不是只有他的爹娘才喜欢他,喜欢他的长辈很多。他对养母孝顺,对生母,是因为她客气疏离他才客气疏离的。今日之爆发,于他们每一个人,其实算是隐忍太久后的宣泄吧。
父子关系受原生家庭影响很深。
如彬自幼就被父亲寄于厚望,豫教培养严格,所以他对儿子们也格外严厉。他不愿看到他们生长深宫、习于逸乐。他要让他们睿学有成,担负起对社稷对苍生的责任。
如彦最深刻的感悟是长子难为,因此他特别看重林楚和乐平,反而对独子也是幼子的殿殿要求不多。这个不多,更显出他的无奈来。他曾经欲壑难平。他希望儿子能恬然淡泊,平安一生。而对两个小女儿他更是宠着和哄着。“小霸王”绮云就是这样养成的。这个在群里讲过了。
如彰的经历太过复杂。自打记事起仿佛就没被父亲正眼看过。始终与娘亲被遗弃在无人问津的角落。而竟是七岁时一次濒死的遭辱遇险(这个在群里没讲完),反而让他的人生翻覆。虽然不是一举成为最受宠的,却从此得到了满满的父爱。所以,他对儿子们都很爱都很温和。他不想孩子受他曾经受过的苦。而且,他本来就是个温和的人。他对晓棠这个徒弟,也极少下重手的。但是,重手他也下得去。他是那种能忍也能爆发的类型。
江良与如彧其实是一样被宠大的孩纸。都是一样的不大着调。只是,如彧是表里如一的不着调,而江良是表里不一的不着调。这也反映在他们教育儿子上。如彧对祋祋根本不着调。江良只对江承着调,因为那是江家的长子嫡孙,江氏也曾是一方王者。而对江恩,就只有不着调了。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9 12:41:00 +0800 CST  
我还是想码字啊!23333333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09 20:33:00 +0800 CST  
第五十五章:眼前红日又西斜
金轮偏坠。长安宫,蓠菊馆。一棵秋海棠亭亭直立。曾经繁密而油绿的叶子凋零了,只是那柔韧的枝条依然恣意舒展,享受般的姿态,仿佛默默蓄养生机等待万物萌生的春日。
怀鏧已经在海棠边站立许久,双手扶在棕黄透白的树干上。天空中,鸦雀归鸣,焦急如斯。他忍不住要抬头去看,正有人将一袭披风搭在肩头。“世子,傍晚时天转清寒,您这身子才好些,还是回房去歇着吧。”召黔微曲项首相望,笑意中透出和暖的浮光。怀鏧转过身,轻声道了句谢,“有劳总管。”话说完,他人未动。召黔自然知道这小世子的脾性,不再劝他进屋,而是点指院内的几个内监,“都是些不长脑子的。就知道木头似的杵在这里。还不快去尚食局那里找刘司药问问,今日按陈太医和明太医给世子新下方子配的汤药可得了。过会子邸下便要去凤仪殿用晚膳。去时的衣裳,晚时回来要添的衣裳,你们备好了没有?事事都得杂家催着赶着才能动。到时于皇上、娘娘面前要是瞧出半点儿伺候得不周来,真真得仔细你们的皮肉。”一起子下人哪经得住总管吓唬,立时奔东奔西的没了影踪。顾成是怀鏧贴身的内侍,他没敢躲开,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召黔瞧见他更气,“最数你该打。仇首领有事先走,我这紧赶慢赶地才到。就差前后脚的功夫,你这没眼色的奴才居然能让世子单衣单裤的站在外头吹风。我这阵子天天都能碰上你家严管事,回头可得好好说说,看他如何收拾你。”
顾成吓得腿直哆嗦,就差跪倒。怀鏧紧紧披风的袢带,兀自也笑,“不关他们的事,是我嫌穿得多了累赘。”召黔不好再训斥。怀鏧却稍稍叹气,“养了十多天,我的身子早便无碍。哪还用得仇首领和召总管你们劳驾轮番守着。两位在御前或是中宫殿的差事才是要紧。”召黔稍正容色,“仇朋也好,奴才也好,都是皇上与娘娘特为下喻旨指来伺候世子的,如今这便是最要紧的差事。”怀鏧有些赧然,沉默不语。虽是主子,终是眼见着长大,召黔沉下心思直言,“世子也听奴才一句劝。将养身子自是越小心越好。您便是不愿体恤我们这些个下人,也该想想皇上和娘娘。您总是知道的,那晚您被送入宫,两位上殿在这蓠菊馆内可是怎样心疼来着。诸王连夜急召入大内。太子、赵王跟随顺天候被派去您府上。楚王始终就没放开那群太医,不论外敷内用,研定的方子一张一张过目。齐王与淮王又要顾着您,还得反复劝说皇上和娘娘歇息。劝来劝去,所有人仍是守了整整一夜。”
怀鏧披风上立蟒白狐尾的领子凌风而动,根根油亮,像青松的松针。他示好似地扯扯眼前之人的袖筒,“我听您的,再不如此随意便是。”召黔欠身,“该是奴才听从世子吩咐。”怀鏧不再分辩,瞧一眼顾成,“你到御书房那里打听着,若是皇上见完朝臣得了闲便过来告诉我。”顾成正愁没理由脱开身,听见这话立马打千小跑着出去。召黔仍想拦,“皇上晚膳时也去凤仪殿,您这会儿还过去面圣?”怀鏧没接话头,而是另外问道:“总管,严管事日日都进宫,可是陪着我母妃?”召黔答得爽利,“杞王妃想来还于沉疴,不曾得见。”怀鏧轻轻摇头,“我说的是我娘亲。”召黔静了一瞬,难掩怜惜,“璟侧妃确实每天都进宫,只是去了凤仪殿。”怀鏧眸光一亮,很快又暗淡下来,“我听四哥说了,父王还怒着,根本不许家里任何人来看我。可是父王他……”话未说完,人已默默。召黔怕那孩子再陷怅惘,他先含笑,“父子天性。世子不必担心。”
远处更漏声声,夕阳映下,楼台殿阁沉浸于一片金玉之色。怀鏧本来垂着脸,忽然又抬头,“召总管,您能说说我母妃么?我娘亲,我娘亲的曾经。”召黔显见着迟疑,“璟侧妃为贵戚之女。奴才哪知道什么曾经。”怀鏧并不放弃,“您说也无妨。本来姨母这几日也与我讲了许多。”召黔抬头竟似拭汗,“便是皇后娘娘讲得,奴才也讲不得。世子,您还是进殿歇着吧。”怀鏧面上带笑,却耍起赖来,“你不讲。我便不走。就在这风口上站着。”“世子。”召黔真是懊恼。怀鏧伸双手,再牵那人衣袖,“好,好,好,总管。我不提娘亲。你讲讲曾经东宫的耿良娣吧。那个在韶华之年‘香消玉殒’的女子。”召黔实在被逼得无法,苦笑几声,“您们这些小主子,根本不给人活路。”怀鏧也笑,欢畅又惬意。召黔怜爱地帮他系好外衣风扣,边动作边言道,“在奴才眼中,曾经的耿良娣是一位冰雪聪明又绝世独立的女子。才能于当时的东宫独得太子与太子妃的爱怜呵护。”“是么?那是如何的聪明与独立呢?”怀鏧心急得竟有些气促。召黔倒慢慢诉说,“毕竟时过境迁,许多过往谁也记不得了。我只讲一事。有回在东宫的家宴上,良娣为了维护太子妃殿下,出言冒犯了一位尊主。”“是皇伯伯吗?”怀鏧思索不清。“当然不是。”召黔摆手,“接下来,奴才讲什么,您都不要问。若问,奴才便不讲了。”“好好好。我听您的。”怀鏧赶忙点头。“那位尊主火气不小,立时便要传杖施罚。执掌律令的太监听命进来。荆棍刑凳齐备,煞气腾腾,吓得殿内众人个个腿软。”召黔说出来,仍像身临其境。“谁敢?是谁敢打我的娘亲?”怀鏧又没忍住,双拳都攥出声响,“皇伯伯呢?皇伯伯在哪里?姨母又在哪里。”召黔不得已还得回答,“当时,娘娘不在东宫。皇上又刚刚离席。”他拍拍他的手臂安抚,“只是旁观的都怕。唯有耿良娣不怕。提着荆杖的就站在她身边,她还在喝汤。一碗又一碗地喝汤,旁若无人一般。他们抻手要去拉扯,她登时怒目而视,冷傲凛然,根本不似柔弱女子。”“娘亲。”怀鏧紧张地呢喃。“世子毋庸担心。”召黔长眉舒展,“便在这危急之时,皇上,也就是当时的太子殿下赶了回来。严斥生事之人,句句不留情面。训完又去安抚饱受委曲的小人儿。而奴才们此时再看耿良娣,哪还有先前一丝半毫的张扬硬气,早不知于何时哭得梨花带雨,孩子似的可爱可怜。瞧得太子更为心疼不已。”“这是我的娘亲。这绝对是我娘亲。哈哈哈……嘶嘶……”怀鏧终于痛快笑出来,只是扯得嘴角伤处都生疼。召黔神色恬然,还似追忆,“于韶华中结束,才能于韶华中开始。若可求得眷顾,一切便皆有天意。”“世子。”顾成躬身进院,“皇上正在看书,此时无人相扰。”怀鏧止住神游,仍含笑意,“总管,我这就更衣,您先帮我到御前通传,就说鏧儿要求见皇伯伯。”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0 20:46:00 +0800 CST  
鏧鏧不抽疯时,挺可爱的[FACE THROWING A KISS]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0 21:12:00 +0800 CST  
觉得不够不怕啦!他还得趴凳子上再挨一顿戒尺。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0 21:38:00 +0800 CST  
周三起全家团圆开启休假模式。要不要码一章再粗发呢?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1 19:04:00 +0800 CST  
都是坏孩纸。没拍就都潜水了。上猫刑。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1 19:19:00 +0800 CST  
天色转暗,渐上霜华。御书房东殿宁和静谧,怀鏧微躬肩背轻声缓行。支窗映入碎金般落日余晖,又沾染初明的烛火,他一步步走近,迎面正前方鎏金广案之后,伯父身着云白色团龙轻袍手握书卷细观,面容越来越清晰。“鏧儿给皇上请安。”怀鏧撩襟跪倒。如彬合上书卷抬头,“起来吧。赐座。”殿中是牟平领着几个内侍服侍,听到喻旨小声提醒左右取了加厚的椅垫来铺上。怀鏧直身,瞧着下人们忙活,面上稍稍见红。他垂首谢恩,又冲牟平眨眨眼睛,“有劳大总管。鏧哪还敢坐。不罚跪着便好。”“世子啊。”牟平尚能忍住笑。如彬可勾起唇角,向身旁略摆手,沉声道:“都下去。”
大总管带人即刻退下,东殿内只剩叔侄二人。怀鏧一身烟灰色白虎纹常服,面颊仍露淤青伤痕,到底掩不住少年郎挺拔修立,飘逸无忌的风姿。“过来。到朕近前来。”如彬细了眉目瞧着,端是又怜又恨。怀鏧答喏,迅急过去。如彬扶案而坐,眸光幽邃却还温暖,“跑过来做什么?玲珑那里晚膳早已备好。今晚殷儿也在,想是都在凤仪殿内等着了。”听闻太子,怀鏧悄悄撇下嘴,将头埋低语音含混,“伯伯,伯伯,我想回家。”如彬仿佛并不在意他的话,闲在执起茶盏,“太医说你身上的伤需得再养几日。”怀鏧浓眉轩起,“太医都是怕事的,总要将病症说得吓人些。侄儿不过就是皮肉伤,早便结痂愈合了。倒是整日里让趴在床上养来养去的,身子越发酸懒无力。”他边发牢骚边试探着与如彬目光相触,黑黑瞳仁轻动愈显出恳切真诚。“您让我回家。您下道旨意让怀毅大哥送我回家可好?”他越说越恣意。如彬佯装不解,笑得漫不经心,“鏧儿你若想回去便回去,作什么要讨朕的旨意,还劳动毅儿送你?”怀鏧无奈再度垂首,“侄儿是怕,是怕回家接着挨打。”
他不敢抬头,掌心腻汗,只盯着眼下踏云朝靴与素金滚边的袍摆。如彬阴沉了面孔,冷哼一声,“知道怕,你还要回家。”“便是再怕。侄儿也要回家。母妃见不到我,想来寝食难安。”他低眉耷目,已然显出凄苦。如彬轻叹,“你如今下得了床,可你母妃仍缠绵于卧榻。”怀鏧眉头揪得愈狠,“侄儿有两位母亲。嫡母妃为我所累。而被我这逆子伤得最重的却是娘亲。她日日都到凤仪殿,只是……”喉中发涩已说不下去。刻意也要分清的“嫡母”与“娘亲”称谓却让如彬听着心疼。但是他仍恼侄儿,“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到底是聪明的还是糊涂的。此时记挂养了你的又担忧生了你的。只是那一晚上,怎么什么样的逆言逆事都说得出又做得出呢?你总算知道自己是不孝的逆子了。那么你就来告诉朕,若依族规律法,不孝罪中‘诅詈父母者’该受何刑?可是打一顿屁股便能了事的?”“《大璃律斗讼》‘詈父母者绞’。”他流利接口如同背书。如彬拂袖,清冷垂眸,“你明白便好。”怀鏧看着老实,其实暗暗松气,“以恶言相向曰詈。侄儿没有。侄儿只是初闻如此旧事,深感震惊,一时不能接受,想当面问个究竟。”
如彬抬手在他背上狠狠拍了一掌,“十几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君子应知‘为尊者讳耻’,而你竟能生生去撕父母的伤疤。更何况这该是算不得什么羞耻。晓棠当年尚少,又无所生,改醮异门,也是礼仪常范。朕愿成全,你父王愿娶,哪里轮得着你来‘震惊’,你来‘问究竟’?朕看着,若不治罪,还真是扳不了你骄妄的脾性。”明明龙颜震怒,怀鏧却神态轻松,“告忤逆生父不得,须得亲母、娘舅。侄儿知道,娘亲是不会告我的,舅舅也不会告我的。”如彬连揍人的心气都没了,烦躁得推了他一个趔趄,“出去!没气死你父王,想到这儿气死朕?”怀鏧摒住笑跪好,恢复驯顺的姿态,“伯伯,鏧儿当然知晓此番罪大,愧疚得日日心如刀绞。我悔不该那晚因为筱安被送走便失却理智。我想回家。我情愿被父王他打死。您也好,姨母也好,还有叔叔、兄长们,谁都别再护着,便让我去死。”“死什么死?小小年纪,就这么犟。谁舍得打死你?还真以为你父王狠得下心来?”如彬没能忍住,又踢了他一脚。怀鏧规矩跪直身子,难掩沉痛自责,“父王若狠得下心,也不会夜夜来蓠菊馆看我。还都是在我熟睡以后。打在儿身,痛在父母心,鏧儿自然知道。”“你竟察觉了?”如彬实在吃惊。怀鏧已湿润双目,“父王身上有千瓣菊的清香之气,透入肌理。凡是他停留过的地方,菊香也会沾染,我从小就分辨得出。”“唉。”如彬长长叹息,“鏧儿放心。朕这几日也劝过三弟,不许他那样打你。明日便让毅儿送你回王府。只是归家后,你也要诚心悔过。人各有偶,本就不可强求,再不能拿着此事向爹娘撒气。”他伸手想扶侄儿起来,那人却坠了身子未动。“皇伯伯。”怀鏧一头磕下,“父王越是疼我,我越是想弄清一事。”“什么事?”如彬听闻疑惑起来。“鏧儿想知道。”他停顿一瞬没敢抬头,咬咬牙才艰难问出口,“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您与父王谁的儿子?”如彬的手臂重重落在御案上,神色间多了几分肃冷。他也沉静了一阵才发话,“那么,你先来告诉朕。于你心中,更愿是谁的儿子?”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2 20:32:00 +0800 CST  
怀毅接下来有戏,但真不是送鏧鏧。而是如彬又把太子交给齐王处置了。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2 21:11:00 +0800 CST  
其实我想说,难得大家看得认真。因为我也努力写得认真。为了这我更不到两千字,却看了三篇古代治不孝罪的论文。我对历史几乎不通。但也在生拉硬拽地为大家讲一个古风故事。所以,真希望更多的朋友,关注SP,又不只局限于SP,陪伴我,帮助我,把文文组织得更好、再更好一点儿!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2 21:37:00 +0800 CST  
蹦哒一晚上了。是要说个事。第二只靴子终于落下来。十八号报到,十九到二十号考试。假期泡汤。机票也退了。但是也好。早考完,早没心事。最迟再下一周,我就可以踏踏实实地码字了!再见,各位亲!等我回来!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12 22:10:00 +0800 CST  
晚上好[SMILING FACE WITH SMILING EYES]我快回来了[SMILING FACE WITH OPEN MOUTH AND SMILING EYES]

楼主 大猫朋友  发布于 2016-01-20 01:15:00 +0800 CST  

楼主:大猫朋友

字数:951311

发表时间:2013-11-27 00:0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13:46 +0800 CST

评论数:1889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