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弦歌无音(F/F,少量M/F,古风)


卫韩二人这才记起来逸君也一直陪跪在屋内。张嬷嬷好心的提醒她:“逸君姑娘,夫人的规矩,求情者同罪。”

韩夫人挑了挑眉,倒是对逸君这孩子有了几分赞赏。

首先,这孩子比她妹妹有脑子——她其实很清楚刁奴欺主那一套,但面对妹妹与下人的冲突,还是能够理智处理,不留把柄,滴水不漏。若不是星弥叫嚷的让韩夫人知道,只怕逸君一人可以把事情摆平。其二,这孩子很懂规矩。方才星弥被严惩,不见这孩子哭着求情或是上来闹着挡板子,不让两位师长为难,其三,她已然亲眼看见了星弥被罚的样子,知道自己手重,在妹妹受责之后请罚,就说明她是的确心存愧疚没有管好小妹,而非装作姐妹和睦的求情。她是真心自责,因此请求自己责罚于她。


这孩子是个懂事的。星弥不说了,弦清也远不及她清楚明白。

小姑娘不怕恐怕也是不可能的,见她身姿已然有些发抖。年少的孩子都是怕疼的。

韩夫人看了卫云一眼,见卫云眼里交织着责备欣慰与心疼,心里软了一下,问一旁的张嬷嬷。“二姑娘方才受了几下?”
张嬷嬷恭敬道:“回两位夫人,整二十下。”韩夫人听罢,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将手里的戒尺递给张嬷嬷:“既然这样,你带我责她二十记吧。”

张嬷嬷答应着,双手接过戒尺,下人们却有些面面相觑,要再去抬一条凳子上来,然后接着看着逸君姑娘裸臀受罚?

今天是什么日子,三位小姐被打的一个不剩?!

韩夫人抽身归坐,看着底下的人干瞪着眼,想了想吩咐道:“不必在端凳子了,李嬷嬷,你去按住她,就这样打吧。”韩夫人看着逸君眼里露出难得的柔光“逸君姑娘是主动要代妹受过,张嬷嬷,拿着分寸,打轻些吧。”

下人松了一口气,韩夫人这话的意思相当于是说做做样子,点到为止。张嬷嬷捧着戒尺走到逸君身边,温言道:“姑娘,转过身领罚吧。”李嬷嬷走下去跪坐在地上,拉着愣愣的逸君面对大门,背对韩卫两人,然后褪去她的裤子。

逸君一开头还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明白,这样自己只是露臀在韩卫二人面前,并没有让其他下人看见,心中微微松口气,当下也不反抗,乖顺的撩起裙子,怯怯的向后微微撅起屁股——她明白受罚的规矩,尽管只当着两个先生,心头却还是怕的。

韩夫人看着这孩子的动作,嘴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笑意。等李嬷嬷扶稳了她,韩夫人超张嬷嬷点头,示意开始。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1-29 23:50:00 +0800 CST  
今天小逸君挨打算是给韩卫正名了叭~尤其是韩妈妈,还是有温柔的一面滴~

明天某个无良的楼楼可能要少些一点了,理由嘛,额。。。因为今天一不小心把明天的思路也给写了(众人:尼玛,滚粗!!)。。。好吧其实是因为明天可能要加班啦。呼呼。。

趁着锅盖没飞来,某楼赶紧跑。。。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1-30 00:00:00 +0800 CST  

“啪”张嬷嬷扬手,试探着打了第一下,用了六成手劲,见逸君疼的闭了眼睛,第二下又轻了两分力气,李嬷嬷双手稳稳扶住她的腰,因打的不是很疼,逸君倒也没掉眼泪,就是这个姿势很奇怪,跪在地上,周身只有腰被扶住,要被打的小屁股还得微微向后翘出来,感觉无助的很,加之知道后面两个“严师”看着,心一跳一跳的害怕,四五下过后,慢慢也红了眼眶。
卫云情知自家师姐有心放水,倒也不是很担心,转过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韩夫人说话,韩夫人知道卫云心里心疼,也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她的话茬。不过这戒尺并不好挨,尽管张嬷嬷只用了四成手劲,十下之后,逸君屁。股上也是粉红了一片。

“呜”第十六下的时候,饶是逸君在坚强也忍不住抽噎出声,死命压着自己不动,裸露的臀绷得紧紧的,微微向后翘着。听到抽噎声,原本在假装说话的韩卫二人心里都是一紧,两双眼睛齐齐的看着微微红肿的伤处。逸君仿佛感知到了背后关切的目光,脸上益发烧的绯红,眨了眨眼睛,眼泪便大滴大滴的掉了出来,肩背一下一下的抖着。

卫夫人有些后悔,早知道方才自己接过责罚就好了,自己拿着力道,好过现在穷担心。韩夫人看着自家师妹焦急的模样,微微向两个嬷嬷使了个眼色。

“逸君姑娘,放松些,别紧张”张嬷嬷是什么人,韩夫人既然明示暗示了只是点到为止,当下见逸君吃痛,便停了戒尺,伸手轻轻给逸君揉了揉小屁。股,刻意让她哭一哭缓一缓,李嬷嬷也更紧的搂住逸君,安慰她“姑娘,忍一忍,别怕,放松啊。”

逸君勉强忍着,尝试这放松屁。股上的肌肉,提着的劲儿刚松下来,张嬷嬷眼疾手快的落下一戒尺。逸君本能的又想绷紧身子,可身边的两个责罚的嬷嬷都在温言安慰她,心里也暗暗愧疚自己不懂事,吸了吸鼻子平静了心绪,忍着疼强迫自己不去绷紧身子等着戒尺一下下落下,也渐渐止住了眼泪不哭。

忍道最后一下打完,李嬷嬷便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仍是不敢给她放下裙子。张嬷嬷恭敬的向韩夫人回话:“夫人,二十下戒尺责罚已毕。两位夫人轻验伤吧。”

韩夫人摆摆手示意算了,开玩笑,真在打下去那一下自己师妹还不得吃了自己。李嬷嬷忙给逸君穿好裤子,把裙子放下,搀她起来。逸君方才哭过,加上通红的小脸,抿的紧紧的嘴唇,看着益发让人心疼。

卫云看见逸君脸上留着两道泪痕,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压下心疼,这个好人得留给自家师姐做。韩夫人站起来,背着手走到她面前二三步远,见孩子一半是怕一半是愧的低着头不敢看她,伸手轻轻揉揉她的头发,温言安抚她:“好了,不哭了,打疼了吧?一会儿让你师父给你上点药就好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和你师父有话说。”

各位仆妇都暗暗惊奇,心道韩夫人倒是喜欢逸君姑娘,十几年了没见韩夫人这样温和的安慰挨打的姑娘。

卫云压下心里酸涩的感觉,看逸君行礼让人搀着离开之后,站起来走到韩夫人身边:“……这下倒好,我罚了你的徒儿,你也教训了我的两个丫头,咱俩扯平了。”韩夫人瞪了她一眼,这个贫嘴的师妹,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扯皮。

“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吧?”

身上的伤?卫云一时反应不过来,猛然想起是方才自己这个暴脾气师姐没头没脑打的那几下,不经一阵气结——现在才想起来关心,太晚了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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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修改一点,把上楼的删掉了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1-30 02:19:00 +0800 CST  

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的看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想起来今天有“伤员”要照顾。因星弥就在旁边的侧室里,两个姐妹便先去看了她。

韩夫人身边的泽兰亲自照顾星弥用药,逸君挨打的一会功夫,她已经给星弥涂换了三四条膏药帕子了,星弥一开头还不肯配合,架不住哭的又累又晕,最后还是“被”上了药,现下已经沉沉睡了过去。卫云看着孩子紧紧皱着的眉头,轻手轻脚的坐在床边,撩开了她身后的被子看了一眼紫涨的伤口,忍不住瞪了韩夫人一眼。

韩夫人仿佛没看见,接过泽兰新绞的帕子,递给卫云:“拿去,给她敷上。”

卫云用力扯过那帕子,轻轻放在星弥肿起的屁。股上。星弥本来身上有伤,睡得不太踏实,帕子换上的时候不禁扭了扭,本能的向卫云身上蹭过去。卫云轻轻揽住她,口内慢慢哄着,才哄得这个孩子再度睡过去。

“……”卫云向后斜睨一眼,看见自己没良心的那个冰块师姐在后面含着笑看着他俩,忍不住又白了自家师姐一眼。

韩夫人轻轻咳了两声,问道:“清儿你带走后怎么样?”别冲我瞪眼睛,你也打伤了我的人来着。

卫云给星弥掖了掖被子,站起来没好气道:“放心,你那小丫头没事的。那伤看着厉害,你不信看看,明日一早这小丫头就能下床了。”

韩夫人自然知道自家师妹是刀子手豆腐心,但心下着实记挂着,两人随后便去了弦清的住处慰问“伤员”,不想看到逸君也在,弦清已经醒了,正和斜靠在床边的逸君说着话,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气氛一时很融洽。

其实逸君一开始是想去看星弥的,但要去星弥的侧室必须经过两位夫人所在的暮春居,逸君没胆子以身试法,便溜过来看弦清了。

“哼”韩夫人轻咳了一声,两个小姑娘吓了一跳,一个慌慌忙忙的站起来,一个慌慌忙忙的撑起身子。逸君刚刚挨过打,现下心里还是怕韩夫人,一下一下往卫云身边蹭,卫云也很仗义的挡住逸君。韩夫人微微有些抑郁,不满的扫了自家师妹两眼,走到弦清身边,拍拍她的后背,示意她趴下来。

“……”弦清求助的看了卫夫人和逸君一眼,只得顺从的趴下,任由韩夫人掀开被子,撩起她遮在屁股上的裙子。托卫云冷热两味膏药的福,尽管弦清之前挨了这么多戒尺板子,眼下臀上的红肿紫涨已经褪了大半,摸上去也没有硬块,正是好转的迹象。韩夫人扬手不轻不重的在右边屁。股上打了一下:“怎么样?这下知道厉害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了。”弦清苦着脸看着韩夫人,韩夫人好笑的瞪了她一眼,手上却已经在轻轻的给她揉着小屁股。

一边卫云搂着逸君,两人相视一笑。

弦清倒是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一只手抓住了韩夫人的袖子,红着小脸说到:“师父,清儿已经不疼了。”“怎么,不好意思让我看?”韩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腰,原本就有些后悔要弦清领那二十板子,现下看她精神还好,便松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一个没见过的小药瓶,奇道:“这是什么?”

“逸君姐姐拿来的,说,额……”弦清忽然想起来这话不该说,看着一边的逸君涨红了脸,结结巴巴越说声音越小:“……之前卫夫人罚她,恩……那个的时候,都给她涂这个药,涂过以后很快就不疼了。”

“扑哧”这下是韩卫两人同时笑了出来,卫云还刮了刮逸君的小脸。逸君羞的小脸红到耳根,挣开卫夫人的怀抱转身想走,卫云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一边的角落里,正低声问她身上还疼不疼了,逸君怯怯的看一眼韩夫人,低着头小声说:“……打的时候疼,现在已经好多了,弥妹妹呢?她怎么样了?”卫云伸手隔着衣服给她揉了揉“弥丫头没事,让我看看。”说着边去撩开逸君的裙子,搂住她的腰拉下裤子,看着嫩嫩的小屁。股上一片红肿的伤痕,因挨完打没及时涂药,此时似乎肿的更厉害了些。

卫云心疼,把她护在怀里,掏出韩夫人给的药瓶沾着药膏给她轻轻涂在身上,隔过卫云的肩头,逸君看见在另一边的弦清朝自己做了个鬼脸。

小丫头还是要多几个姐妹好啊,韩夫人看着弦清默默的想,逸君星弥二人来的头两日虽说折腾的遍地伤痕,但弦清这孩子的心绪也开朗了不少。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1-30 17:58:00 +0800 CST  

三四天后三个小姑娘的伤渐渐恢复,弦清有了玩伴,性格日日开朗起来,逸君灵动温柔,星弥烈性俊俏,三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每日相处自有无限的话题要说,韩夫人见春日临近,加之手头事物繁多,索性放三个姑娘几日假叫她们歇息一阵,自己与卫夫人两人专心打理手头的事物,只叫她们每日记得日常简单的功课便罢了,卫夫人自然没有异议,她自幼便是随性惯了的,对这个严肃师姐的“刻板严肃”不满多时了(私下里默默地),此时她刚到江南,手上一堆故交拜帖信笺要处理,乐的让这几个姑娘轻省轻省,她去忙她的。

平静的日子走过第五天,一颗石子被投入湖中,打破了少有的宁静。

“你派人监视王家?”韩夫人看着卫云递给自己的一封薄薄的信笺,语气里掩饰不住的惊愕。卫云似乎意料到她的反应,平静的开口道:“早在知道逸君的亲事,没到江南之前,我便已经派人做了。”

“你不放心逸君?”韩夫人掩饰下眼里的震惊的神情,不可置信的问她,“那你大可告知我,你这是做什么?”

卫云别过脸转身,身后的侍女早就有眼色的退下,此刻静静的房间内只有两人。“师姐,我有我这么做的理由。”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师姐久居江南,自然不知道朝堂上的一些事情,我……我在京城,听到了,听到了一些传闻。弦清的父亲,和她继母的娘家,与三皇子走得很近。”

韩夫人怔住。

这件事她也有耳闻。当今天子已然临近花甲之年,转眼天下便要传位少主。可当今东宫太子却屡屡遭受圣上申斥,太子生母文皇后也颇被冷落,皇帝愈老愈顽固,偏宠安贵妃和安贵妃的儿子皇三子——其实文皇后性情冷酷善妒是默认的事实,皇帝对这个结发妻子早已没了当初的感情,安贵妃娇小怡人,多年颇得圣宠,但太子的确是英明的储君,皇帝本来早有废皇后的心思,为着太子一路隐忍至今,而今皇帝年迈,脾气逐渐固执,愈发的厌恶皇后,忌惮太子——发现了老皇帝的变化,安贵妃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安贵妃和三皇子深知,以皇后的脾性,皇帝驾崩之后绝无可能容忍他们母子,而现下皇上更加愿意听信枕边人的蛊惑,三皇子也算是一个有本事的儿子,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一举搬到皇后,博得个日后荣华。

弦清的祖父死忠皇帝与太子,但弦清的父亲受继妻影响偏偏愿意趟三皇子的浑水。韩夫人不是傻子,这些事情她多少知道些,只不过,现下老皇帝活的好好的,太子多年羽翼已然逐渐丰满,哪里是那么容易搬到的,而且她更加没想到,卫云居然敢派人监视朝廷重臣,在这个敏感的当口,她不要命了?!

卫云沉默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收起了往日玩笑的语气,看着师姐缓缓开口:“你知道了,逸君已经和弦清的长兄定亲,但毕竟没有过六礼,王家这个浑水,现在不趟还来得及,我卫家养得起一个侄女,而且,前些日子来人告知,星弥的亲事也定下了,是赵家,安贵妃兄长麾下的大将,赵甘成。”

弦清的长兄自幼是祖父教养,也就是说,逸君和星弥二人今后的夫家是一架天平的两端,眼下两端正制衡着平衡,但以后一端扬起,另一端必定万劫不复。

“……你恐怕,还不止做了这些。”韩夫人缓缓坐下,凭她对师妹的了解,将来星弥嫁去京城,她无法立刻插手,现下恐怕已经做好了其他准备。“卫云,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你愁皇帝找不到动卫家的把柄?”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牵扯到家族身上?”卫云静静的笑着,眼里闪过一道玩味,“我动了那种地方的人,你放心,最脏的地方,才能听到这种最脏的事情。”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韩夫人手掌发麻,指着卫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云生生挨下这一巴掌,轻声说道:“师姐,你消消气,你罚我吧,我知道,我做了不该做的事,我知道。”

韩夫人气的转过头去不想看她。喘下两口气后,看着师妹有些肿起的脸颊,微微叹口气,抽身去取了一块冷帕子,敷在卫云脸上,拉她坐下。
“云儿……对不起,师姐这次不该打你。”韩夫人叹口气,轻轻给卫云涂上药膏。卫云眼睛闪了闪,似乎有泪光晶莹,却巧笑着逗趣,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姐妹俩闲话家常一般的:“我以为师姐知道以后,我一顿打逃不掉,好不容易摆脱师父了,还得受师姐的罚,真没劲。”

韩夫人此时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此时的江南,仿佛台风中心的圆盘,看似宁静,实则已然卷起狂风巨浪,就是不知道,这江南的烟雨楼台可以安宁几时,天家骨肉相残,民间必然生灵涂炭。然而这一切很可能就要由一群无关的人来承担种种未知的后果。

她们又能保护这些孩子多久呢?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0:58:00 +0800 CST  
哦呵呵呵。。。某个无良的楼楼冒着烟花爆竹回来更文啦~~~春节前应该给大家讲一声请假休息一段时间的,本来觉得假期里抽空更文是个刚刚的事情,想当年工作的昼伏夜出焦头烂额都有时间写俩字到了假期了怎么就写不来了呢~~

额,那个,事实证明假期还真的写不来了。。。

也去是拜年太忙加上紧绷的弦一下子松了好些。。。假期里在拜年——吃——睡——拜年的循环里,一时半会没缓过来..这里弱弱的给要扁我等着扁我和等着看我被扁的筒子们说声抱歉啦~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1:04:00 +0800 CST  
家与国的间隙中,总有一段宝贵的宁静。

时光荏苒,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日内时间静好,三个姑娘跟着韩卫两人读书学艺,韩夫人是个尽职的古代女子专业课老师,卫云则管教她们些书画琴花,连简单的医药知识,识人御下,韩卫两人都精心教与她们三人。

每日清晨三个姑娘起身梳洗后去与韩夫人请安,跪坐在竹席上听韩夫人讲一段早课后一起用早饭,然后三个姑娘开始一天的课业,学诗书的跟着韩夫人,学秦筝绘画的便去寻卫夫人,到晚膳时再度聚拢,由韩卫两人检查一天的学习成果。

漏钟“滴答滴答”记录着日复一日的生活,青石板逐渐被水滴打磨成一个个圆润的坑洼,宁静的小院内记录的是三个姑娘一生中最无忧的生活。至此以后,韩卫二人绝口不提前头让人烦心的婚嫁家务事,只一心一意教学度日,三个姑娘渐渐熟悉起来,每旬或是姐妹齐聚,有时也邀两位先生一起煮茶谈笑,春秋赏花尝新梅,夏日纳凉冬赏雪。三个姑娘也断断续续知道了韩卫二人从前学习的经历。

弦清听闻三位夫人幼年求学的经历,从她们隽永绵长的语气中感觉到,大抵就是现在这样宁静的时光。两位夫人教导严格,每日几乎都有人受罚,三个姑娘的身上也几乎没有褪过伤痕。三个姑娘里逸君年长,星弥其次,弦清最小,一日卫夫人调笑,三个姑娘中星弥最和自己的脾气,弦清则随了韩夫人的性子,而逸君据说最像那位未曾谋面的谢夫人。

谢夫人闺名谢婉之,年长于卫云,小韩夫人(韩庭,韩夫人的闺名哦)一年,嫁了蜀中名门,可惜体弱药不离口,不得远行,便留在川松书院(韩谢卫三人的闺学),整理先师的手稿,抄录大家遗失民间的诗作,编纂成册。

三位姑娘私下闲谈时都提起过这个未曾谋面的谢夫人,听闻她不像韩卫二人一般自幼跟着师父闺学研习,而是大约七八岁上才进入川松书院。所以感情不似韩卫二人这般亲厚,书信来往也不多。弦清笑言,可惜谢夫人身体病弱不得出蜀,否则叫三位师父一起团聚,那时多少热闹。韩卫二人听闻相视一笑,并不多说其他。

一夜弦清夜里无眠,辗转半天披衣下床,最近静好的岁月平静的让人感觉不大真切,站在庭院中莫名开始感怀,忽而听到凉风送过一阵幽婉的歌声,弦清猜测是学馆外的人在徐徐吟唱,凑巧听了几句便暗暗记下了唱词,回屋点灯取了纸笺默了下来,再看不觉怔住了。

这是一首写的极好的曲子:

月色寒 独怜谁家青石板
檐角珠光续了又断 恰满成一盏
她说相识是缘
他言别离时难
一夜燃尽在渔火阑珊
风华寺 雪月庵
看楼台多少又转几度春来
太湖荡白帆 天目湖初暖 江水如蓝
风不言 吹散多少华年
回眸一笑间
淡了明月
罢了当日花台前
乱红飞溅
执手说一生缘
在桥头并肩
连纸伞都碎在江南烟雨天

弦清来回看了两遍,着实是喜欢这一段词曲,便将它小心翼翼的折了夹在书页里,她不知道,这曲清歌会暗示这自己今后的一段人生,而此时的江南恰如火山尖顶上的一片晶莹的冰雪,暗流之上是最后的安宁。

====================第一段落【清弦】暂完============================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1:11:00 +0800 CST  
楼楼在构思第二部分的内容,其实楼楼打算第二部分换一个行文风格,第一部分【清弦】是以第三人称来叙述的,所谓的上帝视角是也,这个写法好是好,但楼楼有的时候总是觉得很别扭,因为想表述一下人物内心的时候感觉很怪异,第二部分楼楼打算把第一第三人称结合一下,大致改成人物自述的独立篇,推进情节,看看效果肿么样

大家有什么建议也可以提粗来让楼楼参考一下哈~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1:32:00 +0800 CST  
目前楼楼整理一下已经出场的人物:(按年龄大小)

第一代:闺塾先师南宫氏(名字暂且没想好- -)韩谢卫三人老师
第二代:韩庭(韩夫人) 谢婉之(谢夫人) 卫云(卫夫人)
第三代:卫逸君(卫夫人学生+侄女)穆星弥(卫夫人学生)王弦清(韩夫人学生)

这里小小的剧透一下下,第三代还差一个人就圆满了,这个人物在第二部分会登场,大家不要着急耐心等待哦~~

还有粉多读者很喜欢弦清,认为弦清是本文的主角,这个楼楼不肯定也不否认啦,弦清与韩夫人是最早登场的人物,也是主角,但不是唯二的主角——卫夫人,逸君,星弥,乃至谢夫人以及今后出场的人物都可以说是主角。

楼楼想说的是,楼楼写的不是围绕一个人的故事,因为这些原不相干的人的命运今后会分分离离的勾结在一起,楼楼想写的是一个闺塾的变迁,是好几代人共同的故事~~

敬请期待第二部分的故事哦~~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1:45:00 +0800 CST  

===================第二段【惊变】=====================

事后从韩夫人口中知道事情始末的的弦清后来回忆说,事实证明,卫夫人当年的顾虑是正确的。不过她猜到了结果,没有猜到这样跌宕起伏的经过。

“三王三皇子叛乱时我已在蜀中,那样精致的亭台楼阁,小桥溪水边柳浪绵长,几夜间便被铁骑踏过,只留下鲜血与尘土和流离失所的人们无尽的哭号,我本以为我只是短暂的离开,可如今我想我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个精致的庭院,在听一曲雨碎江南了。三王征战,让我彻底失去了我的家人,以及我的一切。”

【一、弦清】
这几天对于我来说仿佛是在梦中一般,短短的几日却显得几个世纪一般黑暗的看不到尽头。我趴在马车里,尽管身下垫了厚厚的垫子,可我依旧可以感觉到臀上锥心刺骨的疼痛和满心的屈辱。我不知道这辆马车会带我走出这个噩梦,还是要带我走进另一个噩梦,我不敢去想,也没有力气去想,那时我以为我可能会命丧于此,眼睛一黑,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
眼皮好沉。。。好沉。。我费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得到一线世界,我看到一个白色的裙摆在我床前来回摇动着,似乎是一个少女装扮的姑娘,在同身边的人说着些什么,我开不了口,剩余的体力也维持不了清晰的精神,眼睛一闭,我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黄昏,这次是被痛醒的,我感觉有人在摆弄我的伤口,大约是稀释的药酒混着药膏刺激了开裂的皮肉,我忍不住疼的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完全不认识却好像似曾相识的面孔,接着我听一个欣喜的声音:
“师父,她醒了。你看,她睁开眼睛了!”我侧过头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看到一个白裙黄衫的少女笑吟吟的面庞。
“醒了就好,微儿,给她喂些水,再喂她吃些米汤,要一勺一勺的喂给她。这孩子许久腹中没有进食,不能让她吃的太快。还有记得要给她按时服药。”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说到,而后她便抽身出去了。我便被那个白裙少女扶了起来,张开干裂的嘴唇,一点点清水便被喂进口中,口舌收到了滋润,我挣扎着想抓住那个离去的影子,我想问问她我这是怎么了,那个黄衫少女按下我。
“弦清姐姐,师父她去写方子了,你别起来,快躺下。”我没有反抗,因为我听到她知道我的名字,我猜我现在是安全的,接着她喂我吃了些米汤,喝了药以后,在药力的作用下我又沉沉睡去了。
后来我知道,那个白裙的少女叫许微,而那个眉眼纤细,淡如江南烟雨的似曾相识的女子正是我从前好奇的,韩夫人的师妹谢婉之。

【二、韩庭】
得到弦清被她继母刑囚的消息时,我想我要感谢卫云,若非她一直加派人手不断留意王家的举动,并且做下接下来一系列安排,我便无法得知发生的一切,也便没有弦清今日的生机。
卫云将星弥送去兄长家备嫁,打算和星弥回京的前几日,弦清的父母返回了江南,清丫头去请安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学馆。两日后卫云差人告诉我,王家的情形不对,要我留意弦清的事情。我立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想办法见到了清儿的侍女翠枝,我才知道这一切。
弦清的继母要她去给三王做侧妃,弦清当着父母的面抗婚,她父亲震怒,说既然不嫁以后就不是王家的女儿,然后将她关进了柴房。我得知消息后立刻前往王家找王老太爷,等救出弦清时,她继母已然趁此对弦清动了家法,她被打的奄奄一息。
弦清的祖父震怒,说什么也不同意这门亲事,而王家已然对三王府下定,此事再无更改,妥协的结果是,将弦清的异母妹子许给三王,而把弦清送到庄子里严加看管,直到她死。卫云当机立断派手下的人劫了弦清出来,一辆马车将她远远送往川蜀,师妹谢婉之身边。
此事我才知道卫云早已想到了这步棋,不过她最初想救的不是弦清,而是星弥——若在成婚之前三王便大势已去,那么便送走星弥,对外之称急病过世,便可免了婚事。没想到阴差阳错救下了弦清。
后来卫云说,这也算不得是阴差阳错,世上的事,本有很多就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这句话是我们接下来宿命的见证。正如三年以后的战乱之时,我没有选择南下避祸,而是留在学馆,亲眼目睹了战乱的创伤,正如卫云,乱世之时毅然站在夫婿身边,同他远下云南。正如逸君和星弥,婉之和许微,多少人的命运用着沉甸甸的八个字诠释了一生。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3:43:00 +0800 CST  
睡前写一点。。。明天晚上应该还能再写一点。。。争取在我第二次跑路之前把第二部分写掉一大半。。。

(众人:尼玛,你还有第二次跑路啊,滚粗!)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3:47:00 +0800 CST  
沙发就不道德的给我自己了啊,我打算试试这种叙述方式,看看能不能把第二部分交代清楚。。。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3:48:00 +0800 CST  
“三王三皇子叛乱时我已在蜀中,那样精致的亭台楼阁,小桥溪水边柳浪绵长,几夜间便被铁骑踏过,只留下鲜血与尘土和流离失所的人们无尽的哭号,我本以为我只是短暂的离开,可如今我想我大概再也没有机会回到那个精致的庭院,在听一曲雨碎江南了。三王征战,让我彻底失去了我的家人,以及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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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官们不要误会,这句话是第二部分惊变的总起,不要被这句话误导了时间顺序哦~大致时间是,卫夫人准备带星弥上京——线圈爹娘回江南——线圈被虐——一番争吵,线圈被送走——卫夫人上京——逸君星弥成婚——战乱

然后接下来会发生一系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5 23:54:00 +0800 CST  
看来大家很稀饭韩谢卫三人的学习经历哇~楼楼会在后面写这方面的内容滴~~现下先拯救一下小线圈吧,线圈在继母那里会受到最惨的一次拍,绝对比卫夫人那次惨一百倍。。。不过这次之后线圈会得到一段安宁时光滴~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18:51:00 +0800 CST  


【许微】
那日天气正好,我抱着一捧厚重的竹简走进来时,正好看见我家师父坐在屋内发怔,手里捏着一张薄薄的信笺。
“师父”我好奇的走上前去,“是谁来信的呀?”
“没什么,故人罢了,放下吧”师父浅浅的笑笑,放下信笺,提起笔杆,继续写那永远写不尽的长卷。阳光透过轻纱糊的窗台,斜斜映照在她素日疲惫而略显消瘦但凝神专注的脸上,右耳的镶金翡翠耳环发出暗暗的绿光,落在如玉的面庞上。
我叫许微,我的师父是川蜀名门谢家的小姐,嫁了同是蜀中名门的徐家。女师父自幼体弱,据大夫说这样的身体常年抱病,于子嗣上也有碍,师父唱觉得愧对夫君,不过那个徐家少爷似乎不甚在意这些。师父的夫君本是建元十三年的探花郎,入京为官多年,不满京城官僚习气,竟挂印求去,在不入仕,只在蜀中学馆附近开了一家私塾,专教授平民子弟读书。
师父通晓药理,也会些经济学问,不过她最专长的是诗文。她在学馆常年整理一屋一屋的古籍书卷,饱读世间经典。我名字“微”字便是女师起的,据说亲朋来看都说女孩子不如改叫“薇”字来得好,薇薇芝兰,协水东流。可女师父执意取这个“微”字,她说“微”并不只是渺小,理解了“微”字,便理解了人生。
几日后“故人”果然来了。是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姑娘。她来的那日着实吓了我一大跳,半身淋漓的血已经凝固在裙子上,粘附着灰尘,她的脸惨白中透出蜡黄的颜色,而且那个姑娘受伤的地方……竟然是,竟然是臀背的部位!看起来是被重杖打伤,鲜血淋漓,我从未见过如此重伤的人,求助的去看向师父,师父脸色的神色倒还平静,她沉着的给那个姑娘切脉,看伤,我有些害怕的看着那累累的伤痕,小心撕开衣裙,她的臀背上几乎没有一点好的皮肉,红肿紫涨的触目惊心,红的地方隐隐往外肿着似乎要透出鲜血,紫涨起来的地方泛着隐隐的黑点,打破的地方鲜血一丝一丝的往外渗出,我颤抖的伸出手,拿着一团干净的绒布沾了温水,一点一点擦拭着伤处,心跳个不停。
擦伤,调药酒,毛巾热敷之后,先撒上一层止血的药粉,然后是一层厚厚的药膏。整个过程花去了我们一个下午的时间。我该庆幸这位姑娘现下昏迷着,不然这撕裂的疼痛,她要如何忍受?我自幼研习药理,虽没有出堂与人治病,这次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什么叫“医者父母心”。
师父静静的凝视着这个姑娘的眉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我不曾见过的神情。是回忆?是怜惜?或是别的更深邃的情感,我不知道。
不过当晚,我得知了真相。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0:28:00 +0800 CST  
@不为名字费脑筋夸我实在受之有愧啊,受之有愧。。。。其实某无良的人心里大笑:哦呼呼呼…………终于有人夸我写的好了。。。

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不过这里的确要借韩愈的花献给谢婉之这个大佛。记不得是08还是哪一年胡玫导演的【孔子】上映,这里姑且不论剧情是否忠于历史,批评赞许者各执立场,我觉得片尾曲根据韩愈的【猗兰操】改变的歌曲真是写的太好了,它的的确确道出了孔子的心曲,难得一见的古风之作。这里把这曲【猗兰操】献给谢婉之谢夫人和她的弟子许微,在我心里她们就是如兰花一般的人物,清幽独芳,遗世独立,与世无争,而且楼楼特意安排谢婉之留在学馆整理先师手稿,抄录古籍文章也有这个意思,粉多读者说喜欢线圈和卫夫人等等,楼楼心里独爱谢婉之,后续也会着重写她和南宫先师的一些往事的:

幽兰操 韩愈

兰之猗猗,扬扬其香。
不采而佩,于兰何伤。
今天之旋,其曷为然。
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
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
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0:59:00 +0800 CST  
讨厌的DN我又看不到帖子了。。。。伤心的躲到一边去虐线圈去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1:13:00 +0800 CST  

【弦清(1)】
事情要说到,那日我给父母请安。父亲把我留下,继母笑吟吟的抛出了一句话,我立刻呆在当场?

“父亲,你要我,给那三王爷坐妾?!”

“傻丫头”继母糊了脂粉的笑脸凑了过来,保养得当的手握在弦清肩头:“且不说三王爷是皇亲贵胄,说不定将来还有大出息呢,以你的容貌,再生个孩子,将来还愁封不了侧妃吗?这与你父亲的仕途也有益不是?”

“……”我呆呆的看着父亲,见他抚着胡须点头诺诺应和,对继母一幅言听计从的模样,心一寸一寸的冷下来。

我记不得继母和父亲再说了什么,也记不得我说了什么,仿佛,我跪在他们面前抵抗,继母的脸一下就冷了下来,父亲也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他们问我为什么,我却无法讲出个所以然来。

我不懂朝政,也不大清楚如今朝堂的风暴,但我心里知道三王绝非是我的良人。如若三王当真如他们所言,继母为什么不许我那异母的妹妹过去,偏偏要挑我去?我素日自问对父母孝顺,但这件事,我不能依他们,不能依他们!
父亲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继母更是似笑非笑的讽刺我:“大小姐不愿意这门婚事,又讲不出个理由,若不是与别的人有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说出来,也许你父亲会体谅你?”
父亲闻言怒极,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脑子中一个机灵,直起身子大叫:“是的,母亲说的没错,女儿心中有人了,父亲,请您成全女儿吧,女儿不能嫁给三王,不能啊!”
父亲一脚便踢在了我的肩上,我倒在地上,耳边是继母冷冷的话语:“好一幅大家小姐做派,真真我替你羞死了!”

……

我不记得我接下来是如何应对父母的再三闻讯,只知道父亲气得暴跳如雷,然后我被关在了一间黑暗的房间里。

我忍不住的失声痛哭。

浑浑噩噩的不知过了多久,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妈妈进来架起我走到外面,我愣住了,外面的正厅里上首坐的正是我的继母,一排下人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当中赫然放着一条王家对下人执行家法的长凳,两个老妈妈手里拿着王家的家法——两根实心粗重的红木圆杖,站在地上。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1:35:00 +0800 CST  

【弦清(2)】

继母看着我,略带讥讽的一笑:“大小姐,你父亲嘱咐我,一定要你说出那**的名字,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说了的好,这样我兴许可以给你求求情,你父亲也就打你一顿,日后你还可以在三王府过好日子,可你如果不说,可就怨不得我和你父亲,不给你这大小姐,留体面了!!”

我被下人强压着跪下,心里是一团有一团怒火,心碎,失望,以及一种浓浓的心酸。我别过脸去,不发一言。

继母见我不说话,闲闲的对身边的赖妈妈说:“我看小姐好像一下子想不明白,赖嫂子,你去提点提点小姐,免得年轻人犯糊涂。”

那个面露厉色的妈妈走到我面前,冷笑着说道:“大小姐,你莫要不识抬举,你且看看这家法的规矩,到时候让人扒了衣服,用这实心的重杖,打你这细皮嫩肉的身子,你现在不开口,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我拧着性子,不说话,不看她,一动也不动。
接下来的事情,的确如那个妈妈所言,由不得我了。

我被两个妈妈强行架起来,按在长凳子上,一个妈妈过来握住我的腰带使劲一抽,接着两个丫鬟熟练的扒下了我下身的衣裙,只留一条贴身的长裤。我被用粗绳牢牢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我使劲抬头瞪着我的继母。她轻轻一扬下颌,一盆凉水就泼在了我仅穿了一条长裤的屁股上。

“劈丫”我感到屁股上的凉意,打了个寒战,我知道在冷水的浸润下,隔着一条白色的小裤必然会润出皮肉的颜色和臀部的轮廓,因为我感觉小裤紧紧贴在我身上,下人们的脸上露出怜悯或讥讽的脸色。

这一盆冷水的效果与褪去裤子无异,该看见的一览无遗,我虽在韩夫人那里多受戒尺责罚,却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一口气顶在胸口。

红木杖迎着风“搜”“啪”的打下来,我痛的一激灵,本能的挣扎,却一动不得。这种木杖不同于学馆内轻巧的戒尺竹板,两个仆妇打人的手法也极度老辣,这木杖是冲着伤筋动骨去的。我感觉臀部腿上的筋骨连着肌肉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血液毫无规律的乱撞,被一下下木杖打的七零八落。

紧紧十丈,我便感觉到了侵入心肺的疼痛,失声大叫起来,汗水和冷水浸湿了我的头发,我尽力挣扎着,双手死死扣住长凳,接着我的下巴被一只手狠狠的抬了起来?

“说不说?”我用力挣开了那只手。本来就没有的人,本来就没有的事!

赖嫂子见状,皱眉看向我那继母,继母口中轻轻吐出几个字:“既如此,扒了她的裤子,就按照府内惩治通奸的规矩来吧。”
我应该感到羞耻,应该感到惧怕,但我的心中此时只有愤怒,压在胸口要把我挤涨了的愤怒。

“啊!!”我失声惨叫起来,湿淋淋的裤子被残忍的扒了下来,接着我的两腿被只手粗鲁的握住,猛地一分开,绑在一边的铁环上,女性最羞耻的地方展示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此时手里有一把刀,我一定会冲上去杀了这个女人,可是我没有刀,而那个女人有可以知我于死地的竹杖。

一个老嬷嬷从一旁转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我惊恐的回头,感觉到我下腹被塞了个垫子,接着她的手探进了我的那个地方,我想大叫,可是发不出声音。

……
极度惊恐的几分钟后,那个嬷嬷回禀我继母:“太太,她还是完璧。”
继母有些略带可惜,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冷酷的表情:“既如此你死罪可免,课活罪难逃!既然大小姐还有点廉耻,就不用杖毙处死了,来人,给我狠狠打她五十板子,让让她长记性!”

紧接着,木杖便重重落在我赤果的皮肉上。我似乎没有了意识,只感觉一波波的疼痛的浪潮从我身后不断涌起,涌起,血液仿佛被煮开了一样,在某一个时间突然找到一个倾斜的出口,一丝丝又痒又疼的感觉,我看到了地上被水晕开的红色,接着,一盆热水狠狠的泼在了我的身上。

我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责罚,从前十几年所受的一切责打赶不上这一个零头,奇怪的是我应该毫无脸面的大叫,或者求饶,但我没有,我听见我对我的继母痛骂,直到我晕过去,再也发不了声音。

我感到我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似乎要去一个地方,却又似乎被什么粘住了,一动不得。我仿佛看见了我的无能的父亲,我残忍的继母,还有那个素日对我严厉的熟悉面孔。

接下来的事混混沌沌的,我恍惚直到爷爷来了,再与父亲据理力争,接着有人来把我拖了出来,我毫无力气的半昏过去,来人是谁,带我去哪儿,我已经无力知道了。

之后,我模模糊糊感觉上了一辆颠簸的马车,在等我醒来,我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2:17:00 +0800 CST  
这段我写着都觉得残忍了,不过这是可怜的线圈第二部分最后一次被拍了,可喜可贺,让线圈好好养伤吧。

有潜水的读者希望冒个头哇,楼楼保证会回复每一楼来顶贴和评价的看官哦~希望大家多多捧场哈

楼主 舒穆禄·染秋  发布于 2013-02-16 22:31:00 +0800 CST  

楼主:舒穆禄·染秋

字数:72889

发表时间:2013-01-28 05:4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03:08 +0800 CST

评论数:131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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