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破晓（FF 师生）
关于文中的一些专业性的东西，还是做一个解释吧~
【花瓣纹彩陶盆】
青海岩画的主要代表是【哈龙沟】和【巴哈毛利沟】岩画。[不好意思，没图]哈龙沟的制作方法是用钝器或花岗岩石块在岩壁上磨刻而成的，因此画像线条没有明显的凹陷。哈龙沟岩刻画只有动物形象，造型稚拙，个体较多，线条简单，写实性很强。巴哈毛利沟岩画分布比较集中，画像一般采用平凿的方法，浅刻在发亮的黑紫色石壁上，线条呈黄褐色。巴哈毛利沟岩画也以动物形象为主，但引人注目的是，巴哈毛利沟岩画中有一轮喷薄欲出的太阳形象和长鼻子弯曲、左脚跷起的大象形象。画面线条简单，但生动有趣。
【谢赫六法】是中国古代美术品评作品的标准和重要美学原则。六法论提出了一个初步完备的绘画理论体系框架——从表现对象的内在精神、表达画家对客体的情感和评价，到用笔刻画对象的外形、结构和色彩，以及构图和摹写作品等。“六法者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三应物象形是也，四随类赋彩是也,五经营位置是也,六传移模写是也。”这六点呢，分开来说就是这样——气韵生动是指画面整体的效果、气息，是画面所传递的精神上的感受和影响。骨法用笔是指一种线条结构。应物象形是一种画面中东西现实依据。随类赋彩是指根据显示颜色进行上色。经营位置是画面的结构、构图。传移模写则是一种临摹的方法。
嗯大概就是这样。
今晚有文。
【花瓣纹彩陶盆】
青海岩画的主要代表是【哈龙沟】和【巴哈毛利沟】岩画。[不好意思，没图]哈龙沟的制作方法是用钝器或花岗岩石块在岩壁上磨刻而成的，因此画像线条没有明显的凹陷。哈龙沟岩刻画只有动物形象，造型稚拙，个体较多，线条简单，写实性很强。巴哈毛利沟岩画分布比较集中，画像一般采用平凿的方法，浅刻在发亮的黑紫色石壁上，线条呈黄褐色。巴哈毛利沟岩画也以动物形象为主，但引人注目的是，巴哈毛利沟岩画中有一轮喷薄欲出的太阳形象和长鼻子弯曲、左脚跷起的大象形象。画面线条简单，但生动有趣。
【谢赫六法】是中国古代美术品评作品的标准和重要美学原则。六法论提出了一个初步完备的绘画理论体系框架——从表现对象的内在精神、表达画家对客体的情感和评价，到用笔刻画对象的外形、结构和色彩，以及构图和摹写作品等。“六法者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三应物象形是也，四随类赋彩是也,五经营位置是也,六传移模写是也。”这六点呢，分开来说就是这样——气韵生动是指画面整体的效果、气息，是画面所传递的精神上的感受和影响。骨法用笔是指一种线条结构。应物象形是一种画面中东西现实依据。随类赋彩是指根据显示颜色进行上色。经营位置是画面的结构、构图。传移模写则是一种临摹的方法。
嗯大概就是这样。
今晚有文。
Chapter Five
期末，何桑把穆霖兮的名字交了上去。她抱起学生们的期末考卷，收拾好东西走回公寓。这座城市的夏天湿热难耐，何桑心情却是说不出的美妙，她参加工作的第一学年，很顺利地结束了。
她坐在书桌前改卷子，下意识地翻出了穆霖兮的答卷，本想先看看，犹豫了一下，决定把穆霖兮的答卷放到了最后。
不得不说，这群学生的水平比上学期真的好多了，每个班的整体水平都前进了不少，更关键的是没有再出现大片大片空白的答卷。
最后，何桑拿起了穆霖兮的答卷。改之前，她心中有着不小的期望和紧张，毕竟这是她将来一对一的学生。穆霖兮整篇答卷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该答的点都有，扩展阅读也很到位，整张卷子被她的字迹填得满满当当。何桑几乎没有犹豫，给了穆霖兮98分。
穆霖兮几天后查到成绩时，激动得快要哭出来。她赶紧把自己的分数发给了张墨简，炫耀道：“墨墨简你看，浓浓师生情！”
张墨简回复：“穆霖兮你别得意，桑桑一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那么高的分！”
穆霖兮记起考试之前，张墨简说“完蛋了什么都记不住，这次考试只能刷脸了”，于是逼问：“说，你多少分！考试刷脸成功没？”
“……”张墨简回复了一长串省略号，“反正你是我的，你的分就是我的分，那我也是九十八分！”
穆霖兮当时还不会想到，何桑女神给她带来的惊喜远不止此。
开学了，大二了，升级为学姐的穆霖兮仗着自己基本摸清了学校查考勤的规律，加上开学前两周并没有重要的专业课——都是一些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选逃课，开始谋划逃课旅游，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浪子心。
星期五一下课，穆霖兮就收拾好东西奔赴高铁站，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张墨简帮她打掩护，千万别漏了馅儿。
也就是在同一天，何桑和向珩从教学秘书那里分别领到了她们一对一的学生两学期的成绩单。何桑被手中的成绩单吓了一跳，甚至还反反复复核对了名字。
这真的是穆霖兮的成绩单么？
一眼看去，竟然全是7开头的两位数，偶尔夹杂着一个八十几分，细细分辨之后终于找到了两个9开头的分数，分别是中国美术史1、中国美术史2。
何桑偏过头悄悄瞟了一眼向珩手中的成绩单，然后把自己手中的这一份对折起来，放进包里收好。这个穆霖兮，本以为是个挺让人省心的孩子，没想到居然给了何桑这样的“惊喜”。
她本想立马叫穆霖兮来办公室见她，可想一想，还是让小朋友好好过个周末再说吧。
周末，何桑仔仔细细研究了穆霖兮的成绩，又跟别的老师沟通了一下。她越来越确定，穆霖兮不只是她看到的这个样子。看来，星期一得找这位小朋友好好谈谈了。
另一边，穆霖兮尽情享受着自己给自己放的秋假。白天去各处景点留下一张张剪刀手游客照，晚上就在酒店附近的酒吧喝点小酒，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逃课出来的了。
那天下午，她正坐着游船渡湖，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墨简。穆霖兮看了看时间，不对啊，现在该在上课啊，应该是不小心拨出来的吧，于是她没多想，挂断了电话。
可是下一秒，张墨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穆霖兮这才接起电话：“喂~墨墨简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何桑一听就感觉散着冷气的声音。
“你在哪儿？”
期末，何桑把穆霖兮的名字交了上去。她抱起学生们的期末考卷，收拾好东西走回公寓。这座城市的夏天湿热难耐，何桑心情却是说不出的美妙，她参加工作的第一学年，很顺利地结束了。
她坐在书桌前改卷子，下意识地翻出了穆霖兮的答卷，本想先看看，犹豫了一下，决定把穆霖兮的答卷放到了最后。
不得不说，这群学生的水平比上学期真的好多了，每个班的整体水平都前进了不少，更关键的是没有再出现大片大片空白的答卷。
最后，何桑拿起了穆霖兮的答卷。改之前，她心中有着不小的期望和紧张，毕竟这是她将来一对一的学生。穆霖兮整篇答卷没有什么明显的问题，该答的点都有，扩展阅读也很到位，整张卷子被她的字迹填得满满当当。何桑几乎没有犹豫，给了穆霖兮98分。
穆霖兮几天后查到成绩时，激动得快要哭出来。她赶紧把自己的分数发给了张墨简，炫耀道：“墨墨简你看，浓浓师生情！”
张墨简回复：“穆霖兮你别得意，桑桑一定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你那么高的分！”
穆霖兮记起考试之前，张墨简说“完蛋了什么都记不住，这次考试只能刷脸了”，于是逼问：“说，你多少分！考试刷脸成功没？”
“……”张墨简回复了一长串省略号，“反正你是我的，你的分就是我的分，那我也是九十八分！”
穆霖兮当时还不会想到，何桑女神给她带来的惊喜远不止此。
开学了，大二了，升级为学姐的穆霖兮仗着自己基本摸清了学校查考勤的规律，加上开学前两周并没有重要的专业课——都是一些在她看来无关紧要的选逃课，开始谋划逃课旅游，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浪子心。
星期五一下课，穆霖兮就收拾好东西奔赴高铁站，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张墨简帮她打掩护，千万别漏了馅儿。
也就是在同一天，何桑和向珩从教学秘书那里分别领到了她们一对一的学生两学期的成绩单。何桑被手中的成绩单吓了一跳，甚至还反反复复核对了名字。
这真的是穆霖兮的成绩单么？
一眼看去，竟然全是7开头的两位数，偶尔夹杂着一个八十几分，细细分辨之后终于找到了两个9开头的分数，分别是中国美术史1、中国美术史2。
何桑偏过头悄悄瞟了一眼向珩手中的成绩单，然后把自己手中的这一份对折起来，放进包里收好。这个穆霖兮，本以为是个挺让人省心的孩子，没想到居然给了何桑这样的“惊喜”。
她本想立马叫穆霖兮来办公室见她，可想一想，还是让小朋友好好过个周末再说吧。
周末，何桑仔仔细细研究了穆霖兮的成绩，又跟别的老师沟通了一下。她越来越确定，穆霖兮不只是她看到的这个样子。看来，星期一得找这位小朋友好好谈谈了。
另一边，穆霖兮尽情享受着自己给自己放的秋假。白天去各处景点留下一张张剪刀手游客照，晚上就在酒店附近的酒吧喝点小酒，她几乎不记得自己是逃课出来的了。
那天下午，她正坐着游船渡湖，手机突然响了，是张墨简。穆霖兮看了看时间，不对啊，现在该在上课啊，应该是不小心拨出来的吧，于是她没多想，挂断了电话。
可是下一秒，张墨简的电话又打了过来，穆霖兮这才接起电话：“喂~墨墨简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何桑一听就感觉散着冷气的声音。
“你在哪儿？”
穆霖兮整个人都傻了，她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张墨简没错啊！可是为什么……“何老师啊……我在……我在，嗯，外面……”
“哪儿的外面？”何桑的声音冷得让穆霖兮觉得手机快要结冰了。
穆霖兮双手托着手机：“很外的……外面……”
何桑显然失去了耐心：“我就问你，你，在，哪儿。”
“我在……”穆霖兮正纠结着要说出实话，何桑却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穆霖兮彻底懵了，赶紧拨回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张墨简了。“墨墨简！什么情况！”
然而张墨简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就是刚刚下课，桑桑突然就进教室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就让我打电话给你……兮宝，你要不赶紧回来吧，我看桑桑那个表情，不太好啊……”
可是穆霖兮不论怎么想也不知道何桑到底为什么找她，不科学啊，没理由啊！离她计划的归期还有好几天，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这趟旅行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向珩！
穆霖兮突然想到了还有这个超级大救星的存在。于是她赶忙掏出手机，想给向珩打电话，又担心向珩和何桑在一起，于是决定发短信：“萌萌哒知心大姐姐珩珩，何老师为什么要找我啊？”
向珩立马打了电话回来：“穆霖兮你什么时候出去玩儿不好！非得这个星期！真会挑日子！”
“向姐姐我错了，你先告诉我桑女神为什么要找我好不好……”穆霖兮现在只想知道这一件事。
能听出向珩在那边做了几次深呼吸：“这学期开始我和你们何老师不是都要一对一带学生了嘛？她选的你。上周五刚拿到的成绩单，她就想着今天找你聊聊。你倒好啊穆霖兮！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我不管你在哪儿！最晚明天！出现！听到了没！”说着说着向珩又开始激动起来。
她选的我？穆霖兮心中转瞬即逝掠过一丝惊喜，然而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按照何桑的脾气，光是那张成绩单大概就够让她火冒三丈，更何况自己居然还逃课出来玩儿……穆霖兮把自己吓得一哆嗦，回去之后大概是要被何桑大卸八块吧……
更令穆霖兮崩溃的是，回学校的高铁票居然没有了！没有了！就连普通列车也只剩下了站票。
反正必须得回去，那就……站回去吧！
当第二天下午穆霖兮出现在办公室时，腰酸背疼风尘仆仆，手里还有来不及放下的行李。她冲到何桑面前，何桑却没看她一眼。
“何老师……”
“老师……”
“老师我知道错了……”
何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工作，权当穆霖兮是空气。终于在穆霖兮站了半个小时之后，何桑站起了身。
穆霖兮本以为何桑终于要理会她了，没想到何桑从她面前径直走过，对向珩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穆霖兮感觉自己快要累瘫在地了。向珩盯着何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走过来一把捞起穆霖兮，把她拉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穆霖兮你这次可算是闯大祸了。我告诉你，我认识何桑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她说要跟系里申请不带学生了，我好话歹话说尽了，也没见她松口。”向珩表情难得的严肃。
“向老师~向姐姐~珩珩~帮帮我帮帮我嘛……”穆霖兮拉着向珩的手使劲摇。
向珩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一会儿你跟我回公寓去。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待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好…”穆霖兮答应着，在现在的她看来，没有什么比求得何桑的原谅更艰难、更重要的事了。
“哪儿的外面？”何桑的声音冷得让穆霖兮觉得手机快要结冰了。
穆霖兮双手托着手机：“很外的……外面……”
何桑显然失去了耐心：“我就问你，你，在，哪儿。”
“我在……”穆霖兮正纠结着要说出实话，何桑却挂了电话。
什么情况！穆霖兮彻底懵了，赶紧拨回电话，这次接电话的是张墨简了。“墨墨简！什么情况！”
然而张墨简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就是刚刚下课，桑桑突然就进教室找你，结果发现你不在，就让我打电话给你……兮宝，你要不赶紧回来吧，我看桑桑那个表情，不太好啊……”
可是穆霖兮不论怎么想也不知道何桑到底为什么找她，不科学啊，没理由啊！离她计划的归期还有好几天，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她也不知道这趟旅行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向珩！
穆霖兮突然想到了还有这个超级大救星的存在。于是她赶忙掏出手机，想给向珩打电话，又担心向珩和何桑在一起，于是决定发短信：“萌萌哒知心大姐姐珩珩，何老师为什么要找我啊？”
向珩立马打了电话回来：“穆霖兮你什么时候出去玩儿不好！非得这个星期！真会挑日子！”
“向姐姐我错了，你先告诉我桑女神为什么要找我好不好……”穆霖兮现在只想知道这一件事。
能听出向珩在那边做了几次深呼吸：“这学期开始我和你们何老师不是都要一对一带学生了嘛？她选的你。上周五刚拿到的成绩单，她就想着今天找你聊聊。你倒好啊穆霖兮！能不能让人省点心！我不管你在哪儿！最晚明天！出现！听到了没！”说着说着向珩又开始激动起来。
她选的我？穆霖兮心中转瞬即逝掠过一丝惊喜，然而她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按照何桑的脾气，光是那张成绩单大概就够让她火冒三丈，更何况自己居然还逃课出来玩儿……穆霖兮把自己吓得一哆嗦，回去之后大概是要被何桑大卸八块吧……
更令穆霖兮崩溃的是，回学校的高铁票居然没有了！没有了！就连普通列车也只剩下了站票。
反正必须得回去，那就……站回去吧！
当第二天下午穆霖兮出现在办公室时，腰酸背疼风尘仆仆，手里还有来不及放下的行李。她冲到何桑面前，何桑却没看她一眼。
“何老师……”
“老师……”
“老师我知道错了……”
何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做着自己的工作，权当穆霖兮是空气。终于在穆霖兮站了半个小时之后，何桑站起了身。
穆霖兮本以为何桑终于要理会她了，没想到何桑从她面前径直走过，对向珩说了一句“我先回去了”，然后转身就出了办公室。
穆霖兮感觉自己快要累瘫在地了。向珩盯着何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走过来一把捞起穆霖兮，把她拉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穆霖兮你这次可算是闯大祸了。我告诉你，我认识何桑这么久，还没见过她这么生气。她说要跟系里申请不带学生了，我好话歹话说尽了，也没见她松口。”向珩表情难得的严肃。
“向老师~向姐姐~珩珩~帮帮我帮帮我嘛……”穆霖兮拉着向珩的手使劲摇。
向珩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吧，一会儿你跟我回公寓去。不过咱们先说好了，待会儿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好…”穆霖兮答应着，在现在的她看来，没有什么比求得何桑的原谅更艰难、更重要的事了。
穆霖兮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不敢说。她费劲地从地上站起来，低着头战战兢兢跟着何桑进了卧室。
何桑坐在书桌边，穆霖兮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真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旅游了。”何桑屈指轻轻叩着桌面。
穆霖兮被何桑叩出的节奏弄得心慌，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老师，您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翘课出去玩儿的……”
“如果我不打那一通电话，你是准备玩儿多久？”何桑抬起头盯着穆霖兮，目光灼灼。
由于心虚，穆霖兮下意识地避开了何桑的目光。她沉默着不敢回答何桑的问题，何桑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沉默不过你……穆霖兮服了软：“一个星期……”
“啪！”何桑把星期五领到的成绩单拍在桌子上，“穆霖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逃课的资本。”
穆霖兮一瞬间只觉得太惨烈了，逃课的自己，愤怒的何桑，还有一张煽风点火的成绩单。
“我本想着你逃一下公共课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谁大学没干过这事儿。可是你胆子还真大啊专业课你也敢逃。你就告诉我一件事，除了中美史，你还有没有一科看得过眼的分数。”何桑的声音听起来其实一点也不愤怒，然而却平静得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穆霖兮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外美史，75。艺术概论，77。专业写作，80。”何桑用手指点了点成绩单，“实话告诉你穆霖兮，我是在你和罗诗耘之间做的决定，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穆霖兮觉得只要还能跟着何桑学，怎么办都行。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老师……老师，只要您能原谅我，怎么办都行……求您了求您了，继续教我……”
“怎么办都行？”何桑抬眼看着穆霖兮。
“怎么办都行！”穆霖兮仿佛看到了希望。
何桑用手一指衣柜边的小矮桌：“你去，把那个木盒子给我拿来。”
穆霖兮不敢耽搁，三步并两步走到角落，拿起了那个长长的木盒子，递回给何桑。何桑却没有接：“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穆霖兮打开，盒子里，竟然安安静静躺着一把戒尺，暗黑的尺身微微反光，尺尾还坠着深棕色的流苏。“老师……”穆霖兮不傻，难道，这是要挨打的节奏么……
“自己选吧。”何桑满脸的轻松，“要不你就转身出去，我去跟系里申请换人。要不，你就把盒子里的东西递我手上。”
穆霖兮纠结地看看何桑，再看看手里的戒尺。毫无疑问她不想挨打，可是，要让她就这样放弃当何桑学生的机会，她不愿意，也不甘心。“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您别动手行么……”
“行啊，”何桑答应得很爽快，“不动手当然可以，你现在走就行了。”停顿一下，何桑又说：“或者说，穆霖兮，你觉得你有哪一件事，是可以让我不动手的？”
壮士断腕求生，不就是挨个打嘛。穆霖兮深吸一口气，从盒子里拿出戒尺，递给何桑。
何桑站起身，从穆霖兮手里拿过戒尺：“趴桌上吧。”
“啊？”穆霖兮愣住了。
何桑也懒得再说，伸手就把穆霖兮按到了桌上：“第一次，不让你脱裤子了，下次再作，自己脱了裤子等着挨打。”
手起尺落，穆霖兮感觉脑子里炸开了。“疼疼疼疼啊……”
何桑并没有理会穆霖兮的惨叫，依旧一下一下落着戒尺。她不喜欢说话，尤其是这种时候，她想，她的沉默或许更能让穆霖兮印象深刻。
穆霖兮感受着何桑的低气压，也不再敢叫出声，只是低声地抽噎。她的手本来枕在脑袋底下，现在却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护向身后，从腰部，一点一点往下滑。
何桑用戒尺往上拨了拨穆霖兮的手，说：“手放前面去，再想挡，一会儿单独罚手。”
穆霖兮回头怯怯地看了何桑一眼，乖乖地把手撤了回去。
可是有些时候身体的行动是快于大脑的，何桑又一记戒尺重重地落下，穆霖兮哭出了声，用手猛地护住身后，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老师……我求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打了……”
何桑坐在书桌边，穆霖兮规规矩矩站在她面前。“真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旅游了。”何桑屈指轻轻叩着桌面。
穆霖兮被何桑叩出的节奏弄得心慌，她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老师，您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翘课出去玩儿的……”
“如果我不打那一通电话，你是准备玩儿多久？”何桑抬起头盯着穆霖兮，目光灼灼。
由于心虚，穆霖兮下意识地避开了何桑的目光。她沉默着不敢回答何桑的问题，何桑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沉默不过你……穆霖兮服了软：“一个星期……”
“啪！”何桑把星期五领到的成绩单拍在桌子上，“穆霖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有逃课的资本。”
穆霖兮一瞬间只觉得太惨烈了，逃课的自己，愤怒的何桑，还有一张煽风点火的成绩单。
“我本想着你逃一下公共课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谁大学没干过这事儿。可是你胆子还真大啊专业课你也敢逃。你就告诉我一件事，除了中美史，你还有没有一科看得过眼的分数。”何桑的声音听起来其实一点也不愤怒，然而却平静得让人胆战心惊。
“没有……”穆霖兮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外美史，75。艺术概论，77。专业写作，80。”何桑用手指点了点成绩单，“实话告诉你穆霖兮，我是在你和罗诗耘之间做的决定，可是现在的情况看来，我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所以你说，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穆霖兮觉得只要还能跟着何桑学，怎么办都行。再开口时，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老师……老师，只要您能原谅我，怎么办都行……求您了求您了，继续教我……”
“怎么办都行？”何桑抬眼看着穆霖兮。
“怎么办都行！”穆霖兮仿佛看到了希望。
何桑用手一指衣柜边的小矮桌：“你去，把那个木盒子给我拿来。”
穆霖兮不敢耽搁，三步并两步走到角落，拿起了那个长长的木盒子，递回给何桑。何桑却没有接：“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穆霖兮打开，盒子里，竟然安安静静躺着一把戒尺，暗黑的尺身微微反光，尺尾还坠着深棕色的流苏。“老师……”穆霖兮不傻，难道，这是要挨打的节奏么……
“自己选吧。”何桑满脸的轻松，“要不你就转身出去，我去跟系里申请换人。要不，你就把盒子里的东西递我手上。”
穆霖兮纠结地看看何桑，再看看手里的戒尺。毫无疑问她不想挨打，可是，要让她就这样放弃当何桑学生的机会，她不愿意，也不甘心。“老师……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您别动手行么……”
“行啊，”何桑答应得很爽快，“不动手当然可以，你现在走就行了。”停顿一下，何桑又说：“或者说，穆霖兮，你觉得你有哪一件事，是可以让我不动手的？”
壮士断腕求生，不就是挨个打嘛。穆霖兮深吸一口气，从盒子里拿出戒尺，递给何桑。
何桑站起身，从穆霖兮手里拿过戒尺：“趴桌上吧。”
“啊？”穆霖兮愣住了。
何桑也懒得再说，伸手就把穆霖兮按到了桌上：“第一次，不让你脱裤子了，下次再作，自己脱了裤子等着挨打。”
手起尺落，穆霖兮感觉脑子里炸开了。“疼疼疼疼啊……”
何桑并没有理会穆霖兮的惨叫，依旧一下一下落着戒尺。她不喜欢说话，尤其是这种时候，她想，她的沉默或许更能让穆霖兮印象深刻。
穆霖兮感受着何桑的低气压，也不再敢叫出声，只是低声地抽噎。她的手本来枕在脑袋底下，现在却因为疼痛不由自主地护向身后，从腰部，一点一点往下滑。
何桑用戒尺往上拨了拨穆霖兮的手，说：“手放前面去，再想挡，一会儿单独罚手。”
穆霖兮回头怯怯地看了何桑一眼，乖乖地把手撤了回去。
可是有些时候身体的行动是快于大脑的，何桑又一记戒尺重重地落下，穆霖兮哭出了声，用手猛地护住身后，蹲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再起来。“老师……我求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您别打了……”
Chapter Seven
何桑放下戒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穆霖兮蹲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迟疑一下，她抽出几张卫生纸，蹲下身来，递给穆霖兮。
穆霖兮接过纸，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委屈，你站了一路回来，我又冷了你那么久，现在还这样不近人情地打你。”何桑干脆直接把一整包抽取纸给了穆霖兮，“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你是我的学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如果我看到你这样的成绩、这么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但还是不管你的话，那就是放纵了，会害了你。”
“我知道你是高考失利来到这里，你觉得自己该配上更好的生活。可是我问你，你觉得你现在这种状态，能为自己赢得更好的生活吗？”
何桑的话句句戳在穆霖兮的心上，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改改你如今的状态，跟着我，好好学。”何桑伸手，把穆霖兮拉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会比你之前认识的我更严苛，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在帮你去够到你想要的生活。”
穆霖兮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何桑的语气早已带上了温度：“那，最后十下，咱们跟之前的日子说再见，好么？”
穆霖兮看着何桑，十秒之后，她安安静静地趴回到书桌上，把手规规矩矩枕在脑袋下。
看着眼前像小绵羊一样温驯的小朋友，何桑感觉挺欣慰的，她重新拿起戒尺，收了力度，很快地解决了最后十下。
穆霖兮慢慢站起身，低着头面对着何桑，语气弱弱地叫了一声：“老师……”
“嗯。”何桑答应着。
“老师，我跟您好好学，不惹您生气……”
“好。”能用一个字解决的回答，何桑绝不会有第二个字。
何桑上下打量了一下穆霖兮——头发有些凌乱，眼眶红红的，由于疲劳和困倦，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然后一手揽着穆霖兮的腰，把她带到了浴室门口：“你去洗个澡吧，折腾了一天肯定也累坏了。刚刚给你留了粥，我去热热。”
向珩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她看着何桑把粥端出厨房，打趣道：“之前你那样，装给谁看啊，非得把人孩子折腾成那样才松口。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不要她。”
“要你管！”何桑用胳臂肘碰了碰向珩，让她别挡道，“向珩你课还没备完吧？我可提醒你啊你后天要上课了。”
向珩自知被嫌弃，想要互相伤害可无奈何桑说的是事实：“好好好，我备课去。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嫌弃我，不懂尊老爱幼。”
“嗯，向珩大姐，您不说我都忘了您老人家比我年长一年有余呢，”何桑端着粥往卧室走去，“但是您的实际年龄估计跟穆霖兮也差不了多少吧。快备课去。”
何桑的个子比穆霖兮高出半个头，她的睡衣套在小朋友身上显得有些大，但却把小朋友显得特别小巧可爱。何桑让穆霖兮坐在床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了碗里的粥。
她接过碗，说：“今晚你也回不去了，就跟我挤一下吧。”
一听这话，穆霖兮一下子站了起来：“老师……不麻烦您了，我去睡沙发吧……”
何桑拿着碗倚在门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挤这张床，第二是，你睡这儿，我去沙发。”
“……”穆霖兮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一……起……”
晚上躺在床上，穆霖兮缩在床的一边，刻意与何桑保持着距离。何桑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晚安。
原本还在努力往最边上挪动的穆霖兮瞬间像是被摁了暂停，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声：“老师晚安……”
何桑放下戒尺，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穆霖兮蹲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迟疑一下，她抽出几张卫生纸，蹲下身来，递给穆霖兮。
穆霖兮接过纸，哭得更厉害了。
“我知道你委屈，你站了一路回来，我又冷了你那么久，现在还这样不近人情地打你。”何桑干脆直接把一整包抽取纸给了穆霖兮，“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既然你是我的学生，我就要对你负责。如果我看到你这样的成绩、这么吊儿郎当的学习态度，但还是不管你的话，那就是放纵了，会害了你。”
“我知道你是高考失利来到这里，你觉得自己该配上更好的生活。可是我问你，你觉得你现在这种状态，能为自己赢得更好的生活吗？”
何桑的话句句戳在穆霖兮的心上，她吸了吸鼻子，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改改你如今的状态，跟着我，好好学。”何桑伸手，把穆霖兮拉了起来，“从现在开始，我会比你之前认识的我更严苛，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是在帮你去够到你想要的生活。”
穆霖兮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何桑的语气早已带上了温度：“那，最后十下，咱们跟之前的日子说再见，好么？”
穆霖兮看着何桑，十秒之后，她安安静静地趴回到书桌上，把手规规矩矩枕在脑袋下。
看着眼前像小绵羊一样温驯的小朋友，何桑感觉挺欣慰的，她重新拿起戒尺，收了力度，很快地解决了最后十下。
穆霖兮慢慢站起身，低着头面对着何桑，语气弱弱地叫了一声：“老师……”
“嗯。”何桑答应着。
“老师，我跟您好好学，不惹您生气……”
“好。”能用一个字解决的回答，何桑绝不会有第二个字。
何桑上下打量了一下穆霖兮——头发有些凌乱，眼眶红红的，由于疲劳和困倦，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睡衣，然后一手揽着穆霖兮的腰，把她带到了浴室门口：“你去洗个澡吧，折腾了一天肯定也累坏了。刚刚给你留了粥，我去热热。”
向珩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她看着何桑把粥端出厨房，打趣道：“之前你那样，装给谁看啊，非得把人孩子折腾成那样才松口。我就知道，你从一开始就没想不要她。”
“要你管！”何桑用胳臂肘碰了碰向珩，让她别挡道，“向珩你课还没备完吧？我可提醒你啊你后天要上课了。”
向珩自知被嫌弃，想要互相伤害可无奈何桑说的是事实：“好好好，我备课去。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嫌弃我，不懂尊老爱幼。”
“嗯，向珩大姐，您不说我都忘了您老人家比我年长一年有余呢，”何桑端着粥往卧室走去，“但是您的实际年龄估计跟穆霖兮也差不了多少吧。快备课去。”
何桑的个子比穆霖兮高出半个头，她的睡衣套在小朋友身上显得有些大，但却把小朋友显得特别小巧可爱。何桑让穆霖兮坐在床边，看着她小口小口喝完了碗里的粥。
她接过碗，说：“今晚你也回不去了，就跟我挤一下吧。”
一听这话，穆霖兮一下子站了起来：“老师……不麻烦您了，我去睡沙发吧……”
何桑拿着碗倚在门边：“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是跟我挤这张床，第二是，你睡这儿，我去沙发。”
“……”穆霖兮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一……起……”
晚上躺在床上，穆霖兮缩在床的一边，刻意与何桑保持着距离。何桑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道了一声晚安。
原本还在努力往最边上挪动的穆霖兮瞬间像是被摁了暂停，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声：“老师晚安……”
第二天何桑送穆霖兮回宿舍，路上，何桑和穆霖兮并排走着，都不说话。
“老师……”最终是穆霖兮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您其实挺暖的，就是不喜欢说话，弄得大家觉得您特别高冷特别不平易近人……”
“……”何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直都是这样，别介意。反正有你们向老师当知心姐姐了，我高冷一点无所谓。”
又沉默了一阵，何桑停下脚步，一脸严肃：“从明天开始，除了周末和节假日，每天早上六点半到湖边来找我，我带你早读。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早读？！”穆霖兮惊讶极了，“老师老师，我是学美术史的，不是学语言不是学中文，为什么要早读啊？”
“你跟我学，那偏重的就是中国美术史，要研究中美史，你就必须要广泛接触古代的文学作品和画论，语图关系，这是你必须面对的。学理论的，你就得读文献，英语好了，你读英语文献就不吃力了，中文弄明白了，你读古文也就不会云里雾里。所以你说，为什么要早读？”
穆霖兮的确找不出来反驳的点，只是闷声应下。
看出穆霖兮还有些抵触，何桑又加了一句：“从大一开始，到硕士，到博士，我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穆霖兮有些吃惊，在大学里能这样作息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何桑是长达十年的坚持。“放心吧老师，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出现的。”
“好。”何桑点头，“对了，一直没有跟你说，这学期你们的专业课会换老师，我不教你们了。”
穆霖兮猛地抬头：“为什么啊！老师我还是想听您讲课……”
似乎是料到穆霖兮会是这个反映，何桑安慰道：“其他老师也很好的。而且，我现在是你一对一的老师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么？穆霖兮，你答应我，不管是哪个老师的课，你都要好好听，好吗？”
“好……”走到宿舍楼下，穆霖兮伸手接过何桑帮她拎着的行李，“那我回宿舍去了，老师再见……”
何桑说的没错，她现在是穆霖兮一对一的老师。可是穆霖兮还是有说不出的失落，大概是，她喜欢何桑在课堂上那种感觉吧，自信流畅气场爆棚。她喜欢，所以舍不得。
这样的舍不得，让她夜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夜深人静，才终于睡去。
穆霖兮知道何桑很受不了别人迟到，特意定了五点五十的闹铃，可是沉重的眼皮还是让她再次睡去。
“嗡……”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穆霖兮睁眼看到来电显示上“老师”两个字时顿时明白了什么叫五雷轰顶。她赶紧跳下床，匆匆忙忙洗漱之后就奔去了湖边。
当她气喘吁吁站在何桑面前时已经是六点五十。何桑一身运动装，站在湖边双手举过头顶做体侧运动。“来得挺早啊，要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能睡到什么时候？”
“老师，我错了……我上了五点五十的闹铃，结果……”穆霖兮大气都不敢出，第一天就迟到，以后还想不想好过了……
何桑放下双手，转身看着有些狼狈的穆霖兮：“醒不了就多上几个闹钟。这次放过你，一会儿早读完去操场跑三圈。以后要是再迟到，迟到几分钟跑几圈。”说罢，拿起放在一边的文件夹递给穆霖兮，“每天的早读内容我都分好了，一天英语一天中文，开始吧。”
穆霖兮缩到一边，打开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内容，小声地念着。
“声音大点！叫你早读没叫你看书。”何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穆霖兮赶紧抬高了音量。
一直读到接近八点，穆霖兮已经口干舌燥。何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说：“一会儿先去操场把罚的三圈跑了，我就不盯着你了你自己自觉，然后吃了早饭上课去吧。”
吃过早饭穆霖兮赶到教室，张墨简已经在老位置帮她占了座。她刚坐下，张墨简就没好气地问：“昨天我回宿舍的时候你都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喂，你能不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霖兮把教材放在桌上，摆摆手然后趴倒想要补瞌睡。可无奈张墨简锲而不舍，穆霖兮只得回一句，“桑女神选了我，然后我惨了。就这样，好了别吵我要睡觉。”
“老师……”最终是穆霖兮打破了沉默，“我觉得您其实挺暖的，就是不喜欢说话，弄得大家觉得您特别高冷特别不平易近人……”
“……”何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一直都是这样，别介意。反正有你们向老师当知心姐姐了，我高冷一点无所谓。”
又沉默了一阵，何桑停下脚步，一脸严肃：“从明天开始，除了周末和节假日，每天早上六点半到湖边来找我，我带你早读。这是你的第一个任务。”
“早读？！”穆霖兮惊讶极了，“老师老师，我是学美术史的，不是学语言不是学中文，为什么要早读啊？”
“你跟我学，那偏重的就是中国美术史，要研究中美史，你就必须要广泛接触古代的文学作品和画论，语图关系，这是你必须面对的。学理论的，你就得读文献，英语好了，你读英语文献就不吃力了，中文弄明白了，你读古文也就不会云里雾里。所以你说，为什么要早读？”
穆霖兮的确找不出来反驳的点，只是闷声应下。
看出穆霖兮还有些抵触，何桑又加了一句：“从大一开始，到硕士，到博士，我一直都是这样过的。”
穆霖兮有些吃惊，在大学里能这样作息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何桑是长达十年的坚持。“放心吧老师，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出现的。”
“好。”何桑点头，“对了，一直没有跟你说，这学期你们的专业课会换老师，我不教你们了。”
穆霖兮猛地抬头：“为什么啊！老师我还是想听您讲课……”
似乎是料到穆霖兮会是这个反映，何桑安慰道：“其他老师也很好的。而且，我现在是你一对一的老师啊，你还有什么不满足么？穆霖兮，你答应我，不管是哪个老师的课，你都要好好听，好吗？”
“好……”走到宿舍楼下，穆霖兮伸手接过何桑帮她拎着的行李，“那我回宿舍去了，老师再见……”
何桑说的没错，她现在是穆霖兮一对一的老师。可是穆霖兮还是有说不出的失落，大概是，她喜欢何桑在课堂上那种感觉吧，自信流畅气场爆棚。她喜欢，所以舍不得。
这样的舍不得，让她夜晚在床上辗转反侧，直至夜深人静，才终于睡去。
穆霖兮知道何桑很受不了别人迟到，特意定了五点五十的闹铃，可是沉重的眼皮还是让她再次睡去。
“嗡……”手机疯狂地振动起来，穆霖兮睁眼看到来电显示上“老师”两个字时顿时明白了什么叫五雷轰顶。她赶紧跳下床，匆匆忙忙洗漱之后就奔去了湖边。
当她气喘吁吁站在何桑面前时已经是六点五十。何桑一身运动装，站在湖边双手举过头顶做体侧运动。“来得挺早啊，要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能睡到什么时候？”
“老师，我错了……我上了五点五十的闹铃，结果……”穆霖兮大气都不敢出，第一天就迟到，以后还想不想好过了……
何桑放下双手，转身看着有些狼狈的穆霖兮：“醒不了就多上几个闹钟。这次放过你，一会儿早读完去操场跑三圈。以后要是再迟到，迟到几分钟跑几圈。”说罢，拿起放在一边的文件夹递给穆霖兮，“每天的早读内容我都分好了，一天英语一天中文，开始吧。”
穆霖兮缩到一边，打开文件夹。看着上面的内容，小声地念着。
“声音大点！叫你早读没叫你看书。”何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穆霖兮赶紧抬高了音量。
一直读到接近八点，穆霖兮已经口干舌燥。何桑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她，说：“一会儿先去操场把罚的三圈跑了，我就不盯着你了你自己自觉，然后吃了早饭上课去吧。”
吃过早饭穆霖兮赶到教室，张墨简已经在老位置帮她占了座。她刚坐下，张墨简就没好气地问：“昨天我回宿舍的时候你都睡觉了，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喂，你能不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霖兮把教材放在桌上，摆摆手然后趴倒想要补瞌睡。可无奈张墨简锲而不舍，穆霖兮只得回一句，“桑女神选了我，然后我惨了。就这样，好了别吵我要睡觉。”
Chapter Eight
开学第三周，终于开始上专业课了。中国美术史依旧在星期五，此前穆霖兮的心情一直是抗拒且恐惧的，她向来恐惧未知，她不知道没有何桑的课堂会是什么样子。
那种忧郁的心情在早读的时候被何桑一眼看穿。她伸手拿过穆霖兮手中的文件夹，说：“今天是你这学期第一节中国美术史，我希望你好好学，别想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穆霖兮答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新换的老师叫韩忱，之前学长学姐已经在QQ群里叮嘱过，韩老师特别负责，上她的课永远别想蒙混过关。
韩忱在上面讲着，穆霖兮坐在下面发着呆。换了老师，她也不再习惯性地坐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而是溜到了最角落。
“穆霖兮同学是哪一位？来回答一下我刚刚的问题。”韩忱拿着名单环顾了整个教室。
穆霖兮从角落站起来，一言不发。
韩忱静静等了一阵，穆霖兮却依旧一声不吭。韩忱微微笑了笑，示意穆霖兮坐下：“看来咱们的第一名还没有很快进入状态啊。那我再挑一位同学吧。”
明明答应了何桑要好好学习，穆霖兮却还是把这节课过成了行尸走肉。
课后面对何桑的询问，穆霖兮只能目光躲闪着回答：“还行吧……”
韩忱的上课风格和何桑大相径庭，何桑喜欢引导，而韩忱却是逼。她让同学们依照课本顺序预习，然后做成ppt自己上台讲，她只负责补充和打分。穆霖兮觉得接受不了，因为这样一来，其实真正熟悉的只有自己做ppt的那个部分。
她本想找韩忱提提意见，可是内心一向怕老师的她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某一天，韩忱居然传唤她到了办公室。
韩忱是院里的副主任，单间她的办公室在何桑他们那个大办公室的隔壁。韩忱的办公桌上摆着这次课前交的作业。穆霖兮瞟了一眼自己潦草的作业，一脸嫌弃地移开目光。
韩忱看着穆霖兮这一系列的动作，笑了笑问道：“原来你也不待见你这作业啊！穆霖兮我现在挺好奇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穆霖兮摇头。
“没有？那你这个上学期中美史的第一名，怎么能把作业做成这个样子？”韩忱用指尖点了点穆霖兮的作业，“没事，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跟我反映，我不介意。”
穆霖兮张了张嘴，纠结了一下，说：“老师我确实有意见。”
韩忱点头：“嗯，你说。”
“您这样的教学方法，我不太赞同。”穆霖兮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您是想培养我们的自学能力，让我们主动学习，可是您这样的方式，只会让我们对自己负责的部分熟悉。因为别的同学讲的时候，我们虽然在听，但并不会有很多笔记，毕竟我们不知道同学讲的是对是错。所以，恕我直言，我觉得您这样的教学方式，事倍功半。”
韩忱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那你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上课？”
“您可以先帮我们拉一遍，然后我们再自己做ppt梳理，岂不更好？或者我觉得，去年何桑老师的授课方式，更好。”
韩忱了然一笑：“穆霖兮，你跟那些孩子有些不一样，你有脑子，有思想，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并且知道争取，这很好。但是，你在这个世界里只是特别微小的一部分，只能是你去习惯这个世界，而不是世界为了你的不习惯而改变。现在你的中国美术史老师是我，不是何桑，所以你就必须适应我的授课方式。”
穆霖兮其实脾气很倔：“可是我觉得您的方式有问题，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适应一个我认为错误的方法？”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如果适应不了那就只能在这学期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局。教学方式不是对和错那么简单的，你不想适应，要不你来当老师？”办公室的气氛剑拔弩张。
“学生做PPT讲课把老师的事情都干了，还需要老师干什么？我觉得您就是图省事，不想给我们上课！”穆霖兮感觉积在胸口的气随着这一句话全都泄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然而下一秒，她却更希望刚刚没有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因为她听见办公室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穆霖兮，你不要太放肆。”
开学第三周，终于开始上专业课了。中国美术史依旧在星期五，此前穆霖兮的心情一直是抗拒且恐惧的，她向来恐惧未知，她不知道没有何桑的课堂会是什么样子。
那种忧郁的心情在早读的时候被何桑一眼看穿。她伸手拿过穆霖兮手中的文件夹，说：“今天是你这学期第一节中国美术史，我希望你好好学，别想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穆霖兮答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新换的老师叫韩忱，之前学长学姐已经在QQ群里叮嘱过，韩老师特别负责，上她的课永远别想蒙混过关。
韩忱在上面讲着，穆霖兮坐在下面发着呆。换了老师，她也不再习惯性地坐在最靠近讲台的位置，而是溜到了最角落。
“穆霖兮同学是哪一位？来回答一下我刚刚的问题。”韩忱拿着名单环顾了整个教室。
穆霖兮从角落站起来，一言不发。
韩忱静静等了一阵，穆霖兮却依旧一声不吭。韩忱微微笑了笑，示意穆霖兮坐下：“看来咱们的第一名还没有很快进入状态啊。那我再挑一位同学吧。”
明明答应了何桑要好好学习，穆霖兮却还是把这节课过成了行尸走肉。
课后面对何桑的询问，穆霖兮只能目光躲闪着回答：“还行吧……”
韩忱的上课风格和何桑大相径庭，何桑喜欢引导，而韩忱却是逼。她让同学们依照课本顺序预习，然后做成ppt自己上台讲，她只负责补充和打分。穆霖兮觉得接受不了，因为这样一来，其实真正熟悉的只有自己做ppt的那个部分。
她本想找韩忱提提意见，可是内心一向怕老师的她还是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没想到某一天，韩忱居然传唤她到了办公室。
韩忱是院里的副主任，单间她的办公室在何桑他们那个大办公室的隔壁。韩忱的办公桌上摆着这次课前交的作业。穆霖兮瞟了一眼自己潦草的作业，一脸嫌弃地移开目光。
韩忱看着穆霖兮这一系列的动作，笑了笑问道：“原来你也不待见你这作业啊！穆霖兮我现在挺好奇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没有。”穆霖兮摇头。
“没有？那你这个上学期中美史的第一名，怎么能把作业做成这个样子？”韩忱用指尖点了点穆霖兮的作业，“没事，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跟我反映，我不介意。”
穆霖兮张了张嘴，纠结了一下，说：“老师我确实有意见。”
韩忱点头：“嗯，你说。”
“您这样的教学方法，我不太赞同。”穆霖兮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您是想培养我们的自学能力，让我们主动学习，可是您这样的方式，只会让我们对自己负责的部分熟悉。因为别的同学讲的时候，我们虽然在听，但并不会有很多笔记，毕竟我们不知道同学讲的是对是错。所以，恕我直言，我觉得您这样的教学方式，事倍功半。”
韩忱双手交叉，支着下巴：“那你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上课？”
“您可以先帮我们拉一遍，然后我们再自己做ppt梳理，岂不更好？或者我觉得，去年何桑老师的授课方式，更好。”
韩忱了然一笑：“穆霖兮，你跟那些孩子有些不一样，你有脑子，有思想，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并且知道争取，这很好。但是，你在这个世界里只是特别微小的一部分，只能是你去习惯这个世界，而不是世界为了你的不习惯而改变。现在你的中国美术史老师是我，不是何桑，所以你就必须适应我的授课方式。”
穆霖兮其实脾气很倔：“可是我觉得您的方式有问题，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适应一个我认为错误的方法？”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如果适应不了那就只能在这学期的竞争中被淘汰出局。教学方式不是对和错那么简单的，你不想适应，要不你来当老师？”办公室的气氛剑拔弩张。
“学生做PPT讲课把老师的事情都干了，还需要老师干什么？我觉得您就是图省事，不想给我们上课！”穆霖兮感觉积在胸口的气随着这一句话全都泄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许多。
然而下一秒，她却更希望刚刚没有一时冲动说出那句话。因为她听见办公室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穆霖兮，你不要太放肆。”
穆霖兮惊恐地转身。果然，何桑站在门口，脸上像是结了层冰。
“老师……”穆霖兮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何桑，下意识地往边上躲。
何桑走进办公室，跟韩忱打了声招呼，说：“老师，不好意思，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韩忱笑着摆摆手：“是个好孩子，但何桑你得好好雕琢啊。”
眼尖的何桑一眼就发现了韩忱桌上穆霖兮的作业，征得韩忱同意之后，何桑伸手拿起了那几页纸。不看倒还好，一看何桑觉得更生气了。她扭头看着穆霖兮：“穆霖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是……”穆霖兮低着头，忍不住有些哆嗦。
“不是你还敢给我这么作！”何桑被成功地点燃了，她伸手指了指门口，“给我站门口好好想想去！一会儿跟我回公寓，回去再收拾你！”
穆霖兮只得依言慢吞吞走到门外站好。这是院里的教学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过路的人总会有些好奇地看她几眼，这让穆霖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过了十多分钟何桑才从韩忱的办公室出来。穆霖兮跟在何桑身后大气不敢喘，向珩发现了异样，趁何桑收拾东西，向珩拉过穆霖兮问道：“你又怎么了？”
“向姐姐你今天一定要早点回公寓灭火啊！”穆霖兮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觉得我今天会被老师打死的……”
向珩本还想再问，何桑却收拾好了东西往办公室外走去，穆霖兮不敢耽搁，赶紧跟在了何桑的身后。
回到公寓，何桑把包放下，指着卧室对穆霖兮说：“去找家伙，然后自己自觉脱了裤子趴床上。要是等我进了卧室你还没准备好，我不介意给你好好立立规矩。”
装着戒尺的长盒子还是在上次的位置，穆霖兮把盒子放在床上，却怎么也做不到自己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直到何桑开门进来的时候，穆霖兮依旧站在床边纠结。
何桑反手锁了门，冷声问道：“穆霖兮我说话你不听是吧？”
“我听……”穆霖兮低着头，声音有些抖。
“那你告诉我，我刚才叫你干什么？”何桑抱臂站在穆霖兮面前，给穆霖兮以极大的压迫感。
穆霖兮抿着嘴唇踌躇了好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脱掉了裤子，趴在了床上。
何桑并不打算放过穆霖兮：“你这是干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叫你干嘛？”
“老师说……自己脱了裤子……趴床上……”穆霖兮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和凉凉的身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还说，如果我进门的时候你还没准备好，我要干嘛？”何桑的问话在此刻的穆霖兮眼里显得特别不近人情。
“给我……立规矩……”
何桑拿起戒尺，狠狠地往穆霖兮身后甩了一下。穆霖兮疼得一哆嗦，叫了出来。
何桑用同样的力度在同一个位置又甩了一尺子，“不好好学习，不尊重老师，你还真敢作啊你！穆霖兮，我还以为对你最多只用警告警告，现在看来，警告完全不够。今天不把这规矩给你立好了，我就不是你老师。”
“挨打的时候你要哭要叫我不管你，只要你自己不嫌丢人。但是不许挡，更不许躲，听见了嘛！”何桑边说边落了五下戒尺。
“听见了……”
何桑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落着戒尺。其实她一直数着数，打了差不多三十多下，何桑终于开始训话：“穆霖兮这才开学多久？你作成这样是不是闲的！你今天在办公室跟韩忱老师说的那些话，哪有一点好学生的样子！以后要再让我发现你不尊重老师，你信不信我真的清理门户！”
“还有，你自己说，上中美史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穆霖兮哪还有多大力气回答问题，“好好学……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她话音刚落，何桑一尺子又砸在身后。
“你做到了嘛？”
“没有……”穆霖兮呜咽着，但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好好回答何桑的每一个问题。
“那该不该挨打？”
“该……”
穆霖兮每回答一个问题，何桑就落一下戒尺。穆霖兮开始不自觉地挣扎，手也屡次三番下意识地护住身后，何桑于是用左手将穆霖兮的双手按在了腰上。
“老师……”穆霖兮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何桑，下意识地往边上躲。
何桑走进办公室，跟韩忱打了声招呼，说：“老师，不好意思，这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韩忱笑着摆摆手：“是个好孩子，但何桑你得好好雕琢啊。”
眼尖的何桑一眼就发现了韩忱桌上穆霖兮的作业，征得韩忱同意之后，何桑伸手拿起了那几页纸。不看倒还好，一看何桑觉得更生气了。她扭头看着穆霖兮：“穆霖兮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不是……”穆霖兮低着头，忍不住有些哆嗦。
“不是你还敢给我这么作！”何桑被成功地点燃了，她伸手指了指门口，“给我站门口好好想想去！一会儿跟我回公寓，回去再收拾你！”
穆霖兮只得依言慢吞吞走到门外站好。这是院里的教学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过路的人总会有些好奇地看她几眼，这让穆霖兮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过了十多分钟何桑才从韩忱的办公室出来。穆霖兮跟在何桑身后大气不敢喘，向珩发现了异样，趁何桑收拾东西，向珩拉过穆霖兮问道：“你又怎么了？”
“向姐姐你今天一定要早点回公寓灭火啊！”穆霖兮真的快要哭出来了，“我觉得我今天会被老师打死的……”
向珩本还想再问，何桑却收拾好了东西往办公室外走去，穆霖兮不敢耽搁，赶紧跟在了何桑的身后。
回到公寓，何桑把包放下，指着卧室对穆霖兮说：“去找家伙，然后自己自觉脱了裤子趴床上。要是等我进了卧室你还没准备好，我不介意给你好好立立规矩。”
装着戒尺的长盒子还是在上次的位置，穆霖兮把盒子放在床上，却怎么也做不到自己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直到何桑开门进来的时候，穆霖兮依旧站在床边纠结。
何桑反手锁了门，冷声问道：“穆霖兮我说话你不听是吧？”
“我听……”穆霖兮低着头，声音有些抖。
“那你告诉我，我刚才叫你干什么？”何桑抱臂站在穆霖兮面前，给穆霖兮以极大的压迫感。
穆霖兮抿着嘴唇踌躇了好一会儿，然后慢吞吞脱掉了裤子，趴在了床上。
何桑并不打算放过穆霖兮：“你这是干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刚才叫你干嘛？”
“老师说……自己脱了裤子……趴床上……”穆霖兮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和凉凉的身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还说，如果我进门的时候你还没准备好，我要干嘛？”何桑的问话在此刻的穆霖兮眼里显得特别不近人情。
“给我……立规矩……”
何桑拿起戒尺，狠狠地往穆霖兮身后甩了一下。穆霖兮疼得一哆嗦，叫了出来。
何桑用同样的力度在同一个位置又甩了一尺子，“不好好学习，不尊重老师，你还真敢作啊你！穆霖兮，我还以为对你最多只用警告警告，现在看来，警告完全不够。今天不把这规矩给你立好了，我就不是你老师。”
“挨打的时候你要哭要叫我不管你，只要你自己不嫌丢人。但是不许挡，更不许躲，听见了嘛！”何桑边说边落了五下戒尺。
“听见了……”
何桑不再说话，只是一下一下落着戒尺。其实她一直数着数，打了差不多三十多下，何桑终于开始训话：“穆霖兮这才开学多久？你作成这样是不是闲的！你今天在办公室跟韩忱老师说的那些话，哪有一点好学生的样子！以后要再让我发现你不尊重老师，你信不信我真的清理门户！”
“还有，你自己说，上中美史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穆霖兮哪还有多大力气回答问题，“好好学……别想些乱七八糟的……”她话音刚落，何桑一尺子又砸在身后。
“你做到了嘛？”
“没有……”穆霖兮呜咽着，但理智告诉她必须要好好回答何桑的每一个问题。
“那该不该挨打？”
“该……”
穆霖兮每回答一个问题，何桑就落一下戒尺。穆霖兮开始不自觉地挣扎，手也屡次三番下意识地护住身后，何桑于是用左手将穆霖兮的双手按在了腰上。
Chapter Nine
“我之前说过什么？”何桑停下戒尺，点了点穆霖兮被按在腰间的手。
穆霖兮本一头雾水，可是何桑这个动作却告诉了她答案，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可以叫可以哭……但是不能挡……”
“嗯，用手挡这个事我待会儿单独跟你算。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记好了！”何桑再一次扬起了戒尺。
穆霖兮第一次知道原来挨打可以这么难熬。由于被何桑牢牢按住，她动弹不得，也没办法转移疼痛，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在心里祈祷何桑快快停手。
啪啪啪啪啪。“天地君亲师，尊师重教这四个字你随时给我放在心上！”
啪啪啪啪啪。“我说过，你要想配上你想要的生活，就必须付出努力。就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你还在期望什么！”
啪啪啪啪啪。“只要态度摆端正，我不信你没有能力变得优秀。逃课、不听讲、不好好写作业，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完蛋了。”
啪啪啪啪啪。“以前是我太放心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经常找老师了解情况的，你自己小心！”
每训一句，何桑五下快而重的戒尺就打在穆霖兮身后。此时的穆霖兮已经哭喊到声嘶力竭，何桑却仍然没有停下。
“还有些事，我今天一次性给你提个醒。作弊撒谎抄袭，哪一样我都忍不了，所以你要想好好过，就千万不要有这些念头。”
“我会给你列出计划，也会对你要求很严。你可以叫苦，你可以抱怨，但你必须把我交代的事情高质量按时完成。在我这里，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虽然学习任务会很重，但一日三餐必须保证，作息时间也必须规律。要是你敢以自己的健康为完成任务的代价，我想你也不愿意知道后果。”
“老师……老师……”很久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哭的穆霖兮声音颤抖着叫着何桑。
“站起来，伸手，我们来算刚刚用手挡的账。”既然是立规矩，何桑决心狠狠心让穆霖兮彻底长记性，于是她装作冷血地可以忽略穆霖兮地哀求声。
看着穆霖兮颤颤巍巍伸出的双手，何桑犹豫了一下，把穆霖兮的右手轻轻拨下去：“算了，这次给你留着右手，下次再挡，就两只手一起挨罚。”
啪！穆霖兮感觉左手裂开了，她疼得龇牙咧嘴，猛地收回手，在空中用力甩着。
何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穆霖兮。
穆霖兮悄悄瞟了自家老师一眼，乖乖把手送了回去。
何桑左手捏住穆霖兮的指尖，右手快速落下十记戒尺。
看着满脸泪水、十分狼狈、声音嘶哑、全身都在颤抖的穆霖兮，原本已经再次扬起戒尺的何桑心疼了，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受不住了。她放下戒尺，伸手抚了抚穆霖兮的脑袋，放柔了声音说：“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虽然上药又是一场酷刑，但好歹穆霖兮渐渐平静了下来。
“周末你就在我这儿好好休息。星期一，去给韩忱老师道歉，听见没？”何桑端来一杯温度正好的水，看着穆霖兮慢慢喝下去。
穆霖兮没有接话，只是闷声喝水，喝完水又迟迟不肯放下杯子，只是悄悄把脑袋扭向一边。
何桑知道她委屈了，她伸手拿过穆霖兮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在床边坐下，背对着穆霖兮，问：“之前，那一次在课上，别人那样说我，你是什么心情？”
“……”穆霖兮沉默着，她这一刻最想回避的人就是何桑，她也不知道何桑这句问话是何用意。
听不到回应，这是何桑意料之中的。于是她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地说下去：“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那么喜欢那么崇敬的人，在别人那里却很不堪。你还不知道吧，我也算是你们师姐呢，我本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当时韩忱是我的班主任，也是我一对一对的老师。 ”
穆霖兮偷偷转回脑袋，望着何桑笔直的后背。
“你大概觉得自己没有错。我承认，韩老师的方法可能的确不太适合这个阶段的你们，这个之后我会跟她提。但是啊穆霖兮，你的态度过分了。其实比起生气，我更多的是失望。我眼里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小姑娘，居然那样咄咄逼人地朝老师嚷嚷。”
穆霖兮其实是个小自卑的人，她天生害怕别人对她失望。
“老师……”她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何桑这才转过身，却看到穆霖兮跪在床上又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她赶忙拿过纸，皱着眉轻轻擦着穆霖兮的眼泪：“怎么又哭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改，我听话……我星期一去给韩老师道歉……老师，您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穆霖兮，何桑感觉自己心里狠狠一坠。穆霖兮是个敏感却克己、还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何桑怪自己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让穆霖兮慌乱了。她伸手，抱了抱眼前的小泪人：“我没有怪你啊，穆霖兮是乖孩子，老师知道呢。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长大，帮你越变越优秀。”
“我之前说过什么？”何桑停下戒尺，点了点穆霖兮被按在腰间的手。
穆霖兮本一头雾水，可是何桑这个动作却告诉了她答案，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可以叫可以哭……但是不能挡……”
“嗯，用手挡这个事我待会儿单独跟你算。接下来我的每一句话，你都给我记好了！”何桑再一次扬起了戒尺。
穆霖兮第一次知道原来挨打可以这么难熬。由于被何桑牢牢按住，她动弹不得，也没办法转移疼痛，她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在心里祈祷何桑快快停手。
啪啪啪啪啪。“天地君亲师，尊师重教这四个字你随时给我放在心上！”
啪啪啪啪啪。“我说过，你要想配上你想要的生活，就必须付出努力。就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你还在期望什么！”
啪啪啪啪啪。“只要态度摆端正，我不信你没有能力变得优秀。逃课、不听讲、不好好写作业，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完蛋了。”
啪啪啪啪啪。“以前是我太放心你了，从现在开始我会经常找老师了解情况的，你自己小心！”
每训一句，何桑五下快而重的戒尺就打在穆霖兮身后。此时的穆霖兮已经哭喊到声嘶力竭，何桑却仍然没有停下。
“还有些事，我今天一次性给你提个醒。作弊撒谎抄袭，哪一样我都忍不了，所以你要想好好过，就千万不要有这些念头。”
“我会给你列出计划，也会对你要求很严。你可以叫苦，你可以抱怨，但你必须把我交代的事情高质量按时完成。在我这里，没有理由没有借口。”
“虽然学习任务会很重，但一日三餐必须保证，作息时间也必须规律。要是你敢以自己的健康为完成任务的代价，我想你也不愿意知道后果。”
“老师……老师……”很久没说话只是不停地哭的穆霖兮声音颤抖着叫着何桑。
“站起来，伸手，我们来算刚刚用手挡的账。”既然是立规矩，何桑决心狠狠心让穆霖兮彻底长记性，于是她装作冷血地可以忽略穆霖兮地哀求声。
看着穆霖兮颤颤巍巍伸出的双手，何桑犹豫了一下，把穆霖兮的右手轻轻拨下去：“算了，这次给你留着右手，下次再挡，就两只手一起挨罚。”
啪！穆霖兮感觉左手裂开了，她疼得龇牙咧嘴，猛地收回手，在空中用力甩着。
何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穆霖兮。
穆霖兮悄悄瞟了自家老师一眼，乖乖把手送了回去。
何桑左手捏住穆霖兮的指尖，右手快速落下十记戒尺。
看着满脸泪水、十分狼狈、声音嘶哑、全身都在颤抖的穆霖兮，原本已经再次扬起戒尺的何桑心疼了，她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真的受不住了。她放下戒尺，伸手抚了抚穆霖兮的脑袋，放柔了声音说：“好了，不打了不打了。”
虽然上药又是一场酷刑，但好歹穆霖兮渐渐平静了下来。
“周末你就在我这儿好好休息。星期一，去给韩忱老师道歉，听见没？”何桑端来一杯温度正好的水，看着穆霖兮慢慢喝下去。
穆霖兮没有接话，只是闷声喝水，喝完水又迟迟不肯放下杯子，只是悄悄把脑袋扭向一边。
何桑知道她委屈了，她伸手拿过穆霖兮手里的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轻轻在床边坐下，背对着穆霖兮，问：“之前，那一次在课上，别人那样说我，你是什么心情？”
“……”穆霖兮沉默着，她这一刻最想回避的人就是何桑，她也不知道何桑这句问话是何用意。
听不到回应，这是何桑意料之中的。于是她叹了口气然后自顾自地说下去：“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自己那么喜欢那么崇敬的人，在别人那里却很不堪。你还不知道吧，我也算是你们师姐呢，我本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当时韩忱是我的班主任，也是我一对一对的老师。 ”
穆霖兮偷偷转回脑袋，望着何桑笔直的后背。
“你大概觉得自己没有错。我承认，韩老师的方法可能的确不太适合这个阶段的你们，这个之后我会跟她提。但是啊穆霖兮，你的态度过分了。其实比起生气，我更多的是失望。我眼里那么可爱那么乖巧的小姑娘，居然那样咄咄逼人地朝老师嚷嚷。”
穆霖兮其实是个小自卑的人，她天生害怕别人对她失望。
“老师……”她沙哑着嗓子开了口。
何桑这才转过身，却看到穆霖兮跪在床上又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她赶忙拿过纸，皱着眉轻轻擦着穆霖兮的眼泪：“怎么又哭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我改，我听话……我星期一去给韩老师道歉……老师，您原谅我好不好……”
看着这样的穆霖兮，何桑感觉自己心里狠狠一坠。穆霖兮是个敏感却克己、还十分缺乏安全感的孩子，何桑怪自己明明知道这些，却还是让穆霖兮慌乱了。她伸手，抱了抱眼前的小泪人：“我没有怪你啊，穆霖兮是乖孩子，老师知道呢。你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长大，帮你越变越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