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潇湘汐苑】【原创】风.流.子(古风 MM MF)

深殿之内,龙涎入暮添暖,如彬的面容却是深邃透寒。“好大的胆子!”父亲怒喝爆响,怀酘的身子也微震。他不能再动,只贴着凳子边上歪住。“二,二哥……”怀馨隐隐猜到缘由,心早狂跳到喉间。“你闭嘴!”那人竟还有闲情呵斥弟弟。如彬更加忍不住心中火气,咬牙扬手,多年生极密实的紫檀板子挂了风朝着儿子的胯上、腿上抽去。足足砸了十三四下,怀酘依旧侧身躺着,曲臂夹紧头脸,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怀馨疾速膝行过来,一把抓住父亲的龙袍垂角,可怜兮兮地哀求,“父皇,您饶了二哥,您罚我吧。”如彬低头蹬开缠在身上的这一个,再回过脸来却看到横到凳子上的那一个竟掩口偷偷在笑。怀酘也知道此时此刻绝对笑不得,父亲正在气头上,可他就是没能忍住。怀馨的模样实在是太滑稽了,猛得被踹倒,四脚朝天,活像他昨日里陪着扬扬和小五放生到液池的那只金钱龟。
如彬停下手默不作声,他需得阖目屏息才能让自己稍稍镇静。怀酘与怀馨衬着空当又极快地对下眼色。弟弟眼中满是自责忧惧,哥哥面上却不变淡然随意。“褪下你的裤子。”如彬的声音冷而低沉。怀酘与父亲酷似的修眸上挑,隐隐闪过惶恐。如彬像是懒得理会,握着家法在儿子臀上敲敲,“快点儿脱。倒是让朕瞧瞧,你今日又穿了什么护具来。”这回忍不住笑的换成怀馨。他极力往后缩缩身子,咬唇抑气,俊脸都憋得抽动。怀酘耷拉脑袋拖延了一会儿,父亲虽未再催促,可眸色越等越不好看。他再无法,蹙眉挺起上身,没有动手去衣,而是直接跪在刑凳上。“父皇。”他的声音也像父亲,不过明显要轻要暖。“啪”,如彬忍不得再一板子挥到儿子腿上,“你还敢抗旨不成?”虽然就一下,却是结结实实揍的,怀酘只觉得从骨子里往外泛疼,如同戏台上的长调,一波三折,绵长又悠远。此时的他,规矩倒是守得严,不敢呼痛,也不敢揉,双手贴在裤缝处,跪得笔直。这姿势可是打小父亲用藤条一鞭一鞭教出来的。
日影更沉,金帏之内光线幽暗。如彬仿佛越来越有耐性,不再动手笞打。怀酘跪得膝上发麻,微微垂首,“父皇,儿臣都十九了。”如彬并没有理会。他便接着低声嘟囔,“儿臣下个月便要纳妃了。”那父亲也在静心比较,若是怀殷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早就脸红到脖子根上,而眼前这位瞧得出来不过装着羞赧。“哼”,如彬禁不得冷嗤,“你的意思是为父如今教训不得你了?”“不,不,不。儿臣不敢。”怀酘这才显出真实的慌乱,玉白俊颜激起一片绯色,“儿子先前便说过。我们兄弟从未畏惧过父皇您亲掌家法惩戒。不仅不怕,还常常暗生欢欣,视为荣耀。请恕儿臣不敬。真真越是您罚得狠,打得凶,我们越是觉得父皇心中有儿子,疼儿子。所谓‘爱之深,方才责之切’,父母苦心孤诣教训,子女倍加悔痛至极。如此道理儿子们再是愚钝,也绝不会不懂。尤其太子,更是体悟颇多。只不过三弟他有些偏激而已。”
怀酘突然把话题扯到怀殷身上,如彬一愣,惊诧之余,自有难以言表的伤怀。见到父亲面露黯然,怀酘又迅速扭转。他故意将绷得紧紧的身子沓软下来,更是涎皮赖脸,“父皇,儿子不是稚童了。若在您面前脱光裤子挨板子,冒犯不说,也实在觉得难为情。如果,今日裭衣受罚的事被外人知晓再传到裴大人耳朵里,可让裴府上下如何看侍我这新婿,岂不是湘儿都要陪着我一起脸红么?”明明是他在下衣中偷藏遮挡忤逆家法,却偏偏要说成父亲想扒光裤子揍他,更搬出未婚妻家来。如彬气得无法,继续将戒尺抡上。知道那屁股保护得严实,他只瞄双腿使力,抽得儿子一阵一阵地哆嗦。怀酘觑着父亲的火气像是消得差不多,仍咬牙规规矩矩坚持。如彬也见不得儿子满脸冷汗,一幅讨人怜的模样,终于还是停住家法。怀馨在一旁早便看得心悦诚服。想来这后宫之内,他与二哥是从小挨打最频的两个,算来那人挨的狠揍以至屁股开花的光景似乎比他要多。他挨揍多半是惹祸生事。而那人挨揍却分两种原由,要么替母不平故意耍性子顶撞,要么便如今日一般不过为了讨打而讨打。可不论为何而罚,罚得多惨,二哥在父皇心中的地位却从没有哪个儿子可以超越。怀酘从刑凳上下来依旧跪好,先瞥眼怀馨,再向上叩首,“父皇,请恕儿臣等欺君之罪。四弟颊上带伤,有碍颜面。但不论成因为何,想来定是无心之过。儿臣与太子私下商议,由我们担下这过失来。对外而言,兄弟嬉闹失了分寸,总好过内闱相恼乱了纲常。您既已责罚了儿臣和三弟,还请一并宽赦四弟和锦瑟。”怀馨含愧跟在哥哥身边磕头,只说不出讨饶的话来。如彬挥挥手示意他们起来,又吩咐,“叫了殷儿回来。”两个人忙领旨意,怀酘还多传一道王令唤御前伺候的宫人准备漱洗所用。
怀殷强忍膝腿麻木刺痛,装作轻快便捷进殿,本想着先谢恩,正看到哥哥弟弟们服侍父亲,赶忙也跟了过去。怀酘执匜,怀殷捧巾,待等如彬浣过手,怀馨躬身奉上香茗。父亲落座宝位,怀酘再领弟弟们跪听教诲。如彬瞧着一个个杉树般挺拔俊逸的儿子,心里欣慰无限,却依旧威肃声音训示,“你们三个从来一处,该是同心其力,见善则迁,闻恶则勉,哪有一个学着一个淘气的道理?更应知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弟弟有错,作为哥哥的,首要之责是告之以有过,再禀报慈严,可代为教导。谁像你们一般互相包庇,编罗谎言在父母面前欺瞒?这绝非爱护,实为溺害。”怀酘最先俯身应答,“儿臣受教,自当谨记于心。”怀殷和怀馨刚要跟着附和。怀酘却又出言,“父皇既说为兄者可以代父母教导,那您便允了儿子与三弟将四弟带下去施罚,也让他记住此次的教训。”怀殷闻听,立时笑晏晏转首,“二哥所言正合父皇圣意。只是咱们该请走哪件家法合适呢?”怀馨先是目瞪口呆,跟着便哭丧了眉眼,“父皇,父皇,还是您来揍吧,千万别把我交给他们两个啊!” 如彬倚背而坐,眸光淡淡看着儿子们。怀酘并未理会怀馨,而是朝向怀殷抬眉,“代掌家法那是长兄之责,你我如何能行?”怀殷颔首,“二哥指点的是。我们总不能越过大哥去。”怀酘还算满意,跪着身子冲弟弟点点头,“请不得家法,并不防碍教训他。王宇天阙浩瀚,难道还找不到一两样称手的家什了?”怀殷早忍不住笑,“全凭二哥做主便是。”怀馨跪在最边上,眼瞧那两个人一问一答,咬牙切齿,“没完啦?你们还没完啦?”如彬换作以手抚额的姿势,思忖着若是现在起身,将那地上跪着的挨个剥光了揍一顿,仿佛得耗尽力气,可是不揍他们,心中又实难压下火去。刚刚还训斥不要淘气,话音尤在这一群熊孩子便敢在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调侃戏谑。
儿子们也发觉父亲面容渐沉,他们自然懂得点到为止。“若想挨打便留这里继续胡言乱语,若不想挨打就抓紧离了朕的眼前。”如彬自信还算平静,止住发作的方式仿佛只有轰了这一群讨债的出去。怀酘兄弟当然不敢再胡闹,如蒙大赦叩首逃离。牟平不知何时进殿,悄悄靠上前来,低声叫了一句:“皇上。”如彬半阖双目,喃喃言道,“宽心,朕还没被气死。”南向长窗,帘影深深浅浅的,落在主人的眼角眉梢,幸福与无奈绞缠映照。牟平抖抖手中氂尾,呵呵轻笑着,“刘大总管是奴才的师傅。以前奴才还在东宫当差时尝听他言说,每每顺天候和楚王闯祸惹得上皇动怒,或传板子或请家法教训,一样会生出感慨抱怨。只是来日那殿下阁下的躲着不敢再上前了,上皇又记怀挂念,立时便要招到身边来,抚慰赏赐不迭,御书房之内复现笑语欢声,其乐融融。所谓君父,正该如上皇与皇上,既受君君臣臣之礼,又享父父子子之乐,方足以显见吾主慈悲圣明。”如彬依旧抚胸自嘲,“朕不敢与父皇相较,只细想想眼前这几个,若论起淘气来仿佛还真赶不上他们那俩叔叔。如此,朕也该懂得满足。”

楼主 念奴娇_v  发布于 2017-05-29 19:29:00 +0800 CST  
该说句端午安康的。却是上来唠叨。
关于写文,我也搞不清自己是如何的一种矛盾心理。复杂很久了。我不是圣人,我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我的文章走下坡路是什么时候呢?我想是“大猫朋友”这个账号被盗以后,然后就是《子夜歌》原贴被删。我在悲伤愤怒之后,开始如同受虐狂一般地重新搬楼。前两部还算好吧。只是吞文。我就努力在后面补。最惨的是《风流子》,我的心血凝聚,根本记不得整帖被删过多少回。灰心过吗?当然。不只是灰心,而是濒近死心。因为,读者的流失,仿佛是转眼之间,一去不回。我还想起过吧中曾经一个作者小檬,我们是不错的朋友。她的文章热络很久,也是因为吞楼后加之工作的原因,不便再写文,顺势离去。我是这样理解的。也许每一个被吞楼的作者,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只是看你能坚持多久,不过早晚也要离去。离开贴吧,包括暗夜,是我决定许久的事了。并不是不喜欢那里。而是我在那里体会不到乐趣。作者,总是需要读者的。一个人单机,久了,神经都会错乱。特别像我这样,曾经过风光过。打出这个词来,笑出声。风光啊,风光,在与不在,都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不过我也佩服我自己。我会那么坚持。我想,真是我无聊吧,太无聊而已。

楼主 念奴娇_v  发布于 2017-05-30 20:29:00 +0800 CST  

楼主:念奴娇_v

字数:254885

发表时间:2017-04-14 19:2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7-14 07:18:2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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