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情非得已第一季(修改版)

挑了个非手术日把检查结果和药送给小辣椒,并遵从苏淼的意思窥探一下闺蜜的私生活。
考虑到小墨的时间,小辣椒把见面地点约在医院附近的茶餐厅,无奈何同学自从进了附院实习开始,就医研团团转,每天忙的昏天暗地,5,6年下来除了医院周围的几个便利店,其余一律不知,待她找到的时候,菜都点好上齐了。这是一家很有格调的餐厅,绿植随处可见,音乐恰到好处,影影绰绰的灯光显得很文艺范。看看小辣椒一身腥红的吊带长裙,妩媚的长卷,搭配精致的妆容,再反观自己,印有A大附院字样的T恤,牛仔裤,运动鞋,直发胡乱抓成个歪巴巴的马尾,除了一张天生丽质的小俏脸还能让人想起当初“医学院院花”这个称号,活脱脱就一个“苦逼小住院”。
小辣椒见惯她这狼狈样,倒也不惊讶,只是看她风卷残云般把和这里的装饰一样精致的菜肴一扫而空,周围的伺者,客人投来的异样眼光时,痛心疾首,心里默念无数遍“我不认识她”。
“苏淼让我关心下你的性生活”某人吃完后,满意地抹了下嘴。
前来收拾残局的伺者“啪”的一下,手一抖,手中的盘子摔得粉碎。
“哪方面?”
“频度,深度,力度”
“啪”,伺者原地又滑了一跤,他挣扎爬起来,像看怪物一样看了一眼何小墨,“A大附院”,女医生?污女啊!巫女啊!他慌张收拾完,赶紧离去,只听的后面一阵哈哈大笑。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5 19:52:00 +0800 CST  
“苏淼告诉你的?”
“究竟是不是真的?”
小辣椒慢慢搅着面前的咖啡,丝丝热气中散发出阵阵苦涩。
静默半刻,她慢慢抬起头,“小幺,我很好,有些事情你不懂。”
“好个屁啊!他打你还好!”
“或许是我愿意呢?”
小墨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好一会,猛地站起来,“检察院的了不起啊!你别怕,我帮你出鉴定!”
“你们的好意我领了,但是这事你就别过问了。”
小墨气得直摇头,深陷情爱的女人果真智商为零,“那你至少得爱惜自己的身体吧?这么逆来顺受究竟还不是我认识的小辣椒?”
小辣椒不再讲话,低头玩弄着手上的紫檀串珠。
“Geegee “手机响起,“小墨,你这是想矿工翘班,还是坑战友啊!”露露哀嚎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听得一清二楚。
“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太傻”小墨把药甩给小辣椒,气呼呼地离开。
小辣椒看着小墨的背影,一丝苦笑,事到如今,她不是没有后悔过,但是很多事情一开始错了便很难回头,你凝望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凝望着你,再你坠入的那一刻,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5 20:24:00 +0800 CST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5 20:32:00 +0800 CST  
外科大楼四季恒温,灯火通明,里面的人忙忙碌碌,早已忘了季节交替,日月变更。
踏出那扇门才发现枫叶红了,天空暗了,转眼已是初冬。
年底临近,医院异常忙碌,原来的三班制也改成了两班制,白中班和夜班,加上医院为了营利指标,扩大病区,加了不少床,每天的手术都排得满满,晚上十点还在做平诊手术,遇上急诊加台,连续两三夜通宵也是家常便饭,神经崩得紧紧的,随时可能断掉。
接到欧阳静的电话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刚下台,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悦耳,他问何小墨能不能再帮她打两周针。小墨想起师兄的教训犹豫了下,但是还是答应了,说实在的,她对他并不反感,当然无关外貌。她总觉得,当一个患者脱光了站你面前,把所有隐私秘密交给你时,你不能不帮他。
几个月没见,他似乎一点没变,还是初见时的挺拔英俊,一双星眸像冬日的星星,闪烁着璀璨的光辉。而小墨却因连日的劳累清减了不少。
“怎么,没有好转吗?”
“昨天复查,滴度有下降,医生建议再注射两次巩固疗程。”
吸取之前的教训,小墨干脆直接带他进了隔壁人少的实验楼。
“何医生,之前给您带了了困扰,真的不好意思。”
“没关系啦,帮个忙而已。”她边推药,边用棉签在周边的皮肤轻轻按摩,已减轻他的痛苦,“你不痛吗?”
看着他每次打针都很安静的样子,想起上次自己打长效青霉素时的痛不欲生,小墨忍不住问他。
“还好。何医生的手法很轻柔”
“呵呵,是吗?其实我自己怕打针的很。”
“医生也怕打针?”
“是啊,医生也是人啊”小墨拔了针头,笑了笑。
“何医生,太麻烦你了。”欧阳静整理好衣裤,诚挚的看着她,想起那天她劳累地晕倒在自己面前,再看着她因为劳累越发尖俏的下巴,竟心疼不已。
“举手之劳啦,早日康复哦。”不同于别的医生的冷淡,小墨的脸上始终挂着甜甜的笑。

过了一周,约好的时间打针,欧阳静却迟迟未出现,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小墨等了一会刚准备离开,就见他急急走了过来“何大夫,对不起,我晚了”
照例皮试完准备打针,可是不同以往的镇定,他肌肉绷的紧紧的,一直无法放松开来,无法下针,小墨心中纳闷,嘱咐他深呼吸,见他稍有缓和,迅速用力扎进,无奈他很快又紧张起来,药水推不进,针头也堵了,小墨只好拔出针,准备重新打,惊讶的发现,他原本坚毅的脸上竟满是泪水,浑身微微发颤,小墨看到他反常的举动,忙拉下窗帘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竟一把抱住小墨,把头埋进她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何大夫,我真的不是放荡的人,这真的是个意外,你相信我吗?”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6 21:16:00 +0800 CST  
欧阳静第二次走进何小墨家时,一如既往的凌乱不堪,小墨很不好意思:“上次谢谢你帮我收拾。”
“何医生工作太忙,我应该做的。”
“其实也不全是忙啦,是我不太擅长家务。”
欧阳静笑了笑。

“趴沙发上吧,舒服点”,小墨把东西收了收。
刚才的一番倾诉,两人已经把彼此当成了朋友,超越了医患关系后,欧阳倒觉得十分尴尬,双手攥着裤腰就是没有下一步动作。
“那个,你好像一直没付我治疗费吧?还有红包好像也没给过吧?”小墨放下手中的针筒,幽幽开口。
欧阳闻言一下子傻了眼。
“唉,你看你又失业了,叫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好意思开口讨呢?”小墨叹了口气,“算了,就当看场男模秀吧?”
“何医生……”欧阳瞬间红了脸。
“怎么?不乐意?”
欧阳深吸一口气,微微拉下些裤子,心一横,又往下拉了拉,大义凛然地往沙发上一趴。
她咯咯轻笑间,屁股上一凉,针头已经刺了进来,他忍不住一颤。
“放松哦。“
随着药液的推进,欧阳静觉得无比的胀痛连绵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极限。其实以前打针的时候也很疼,只不过那时候,心中充满自责,更像自虐,恨不得能痛一点,再痛一点以减轻内心的罪恶感,而现在彻底放下包袱,倒觉着不能忍受了。
“忍不住就不要憋着,叫出来更好受点”小墨又推得快了点。
“呃~”终于,他在小墨面前放下防备,卸下伪装,低低地呻吟出声,而痛苦似乎真的像找到了一个出口,缓缓流出。
“好了”
刚要整理衣裤起来,一只温暖的手拦住他。
“别动,热敷一下,痛的好一点” 一块热热的毛巾敷在针眼上,治的是他的伤,疗的是他的心。
小墨很“自觉”地坐到一旁的书桌上查资料改Paper,欧阳安静地趴在沙发上,头埋在臂弯里。两人都没再言语,屋子里只有敲击键盘的“啪啪”声。
“何医生。”欧阳唤她,却不见回答,起身一看,小墨已经趴在散的七零八落的资料上睡着了,口水流了一桌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床上,缕了缕她凌乱的发,轻轻掖好被子。凝望着熟睡的脸,心底泛起久违的柔软,欧阳好走后,第一次没了生无可恋的孤独感。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7 21:34:00 +0800 CST  
看到桌上做好的丰富早餐和苍劲字体的便条,小墨惊讶不已,那么晚了,他是怎么做到的?他是哆来梦吗?
发给欧阳一张享用早餐的自拍,再配上一个大大的惊讶表情,很快收到他的回复:“请叫我田螺先生。”
她发自内心的快乐,那是她坚持的信念,也是医者的信念------有时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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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清晨,薄雾蒙蒙。
门诊大楼,苏淼一走进电梯,一声大红风衣,黑色丝袜,踩着八寸高跟鞋的何小墨瞬间晃瞎了他的一双桃花眼。
苏淼爆出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完一圈,纳闷问:“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何小墨眼梢一挑,轻蔑一笑:“本姑娘今天下午要和师兄一起参加全国神经外科学术交流会。”她故意把“和师兄一起”几个字说得特别重。
苏淼恍然大悟:“你这是不以医术惊天下,但以风骚动世人啊。”
小墨恼怒地踏脚过来就要踩他,被他眼明脚快地躲开闪到一侧,她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再张牙舞爪地追过来,不留神,高跟鞋一个不稳,身体前倾的那一刻,被他一下子拉进怀里一个翻身便被壁咚了。
来不及反应,眼前一暗,温热的唇已经覆上了她的唇。
“你干什么?” 小墨死命捶打他。
电梯门适时打开,和进入电梯的人视线相触的一刹那,都愣住了。
苏淼笑嘻嘻地走出电梯,桃花眼里满是闪烁的小桃心。
电梯里诡异的沉默着。心心念念的人站在身边,她却丝毫没有抬头的勇气,她恨不得掐死自己。
“叮咚。”电梯门打开,陆霖走出电梯,她却傻傻愣在原处,半点迈不开脚步。

电梯门就要关上的那一刻,陆霖折了回来,走进电梯,把她拉了出来,拨开她额前的刘海,拔出口袋里的手电,照了照她的瞳孔:“没傻啊,怎么到了也不知道?”
那一刻,若日破乌云,所有的焦虑不安全部烟消云散,心里暖意融融。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09 22:16:00 +0800 CST  
难得精心装扮一回何小墨最终并没有去成年会,陆霖也没去。
那天上午她第一次坐台门诊,诊室里挤满了人,外面也站满了焦急等待的病人和家属。待她费尽口舌,老太太和她的女儿终于相信她所说的手术之后头疼是正常现象时,时针指向了中午十二点整。
她疲惫地站起身来,准备换衣服闪人,救护车呼啸驶入,送来了一严重外伤。19 岁小伙儿,建筑工地打工时,被高空坠落的混凝土钢筋重重砸到面部,双眼眶、鼻梁处被砸开一道深沟!鼻骨断裂塌陷,双眼球爆裂,加上污血和感染组织散发的恶臭,平车推出的那一刻,简直就像死神来了。
或许是年轻人旺盛的生命力,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已经陷入昏迷,严重脑挫裂伤的小伙子病情竟然奇迹般地稳定下来。
小墨内心无比雀跃地走出手术室,第一时间把好消息告诉家属。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伙儿的父亲,一个看起来勤劳朴实、老实本分的农民父亲“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医生,我们不治了。”
小墨顿时傻了眼:“为什么?他活下来的希望很大。”
“刚才陆主任说了,虽然人能活下来,但是很可能终生残废。包工头怕麻烦,同意一次性多赔点。俺家刚盖了新房,还有两个儿子在上学。”
父亲在签了很多拒绝吸氧心电监护、拒绝气管插管呼吸机、拒绝换药抗感染、拒绝一切输液用药同意书后转身离开。
那个阴霾的午后,小伙儿的病情迅速恶化,何小墨不顾旁人劝阻,疯狂地做着胸外按压。19 岁的胸廓强韧有力,每按压一次,都会呼出一股腐败内脏的味道,弥漫在抢救室,散进她的心里。
仪器上的各种滴滴声终于消失了,护工大爷立刻推来了白色推车,人很快被拉走。躺在过道病床上的病人们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没有对这一生命的离去报以过多关心。
“够了。”陆霖一把拉住正要追出去的小墨,而她,也再忍不住难以抑制的悲哀,一下子扑进他怀里,失控地嚎啕大哭。
生死一线之隔,生亦何欢死又何苦,见过最黑暗的黑暗,接触过最魔鬼的魔鬼,一个医生本该对一切无动于衷,不近人情,可是每每直面这残酷无奈的人性时,她依旧不能压抑隐藏一个常人的情感。
“为什么要选择做医生?”陆霖问她。
“因为我喜欢你。”她仰起泪流满面的苍白小脸。
陆霖被她突如其来的表白怔了一下,没有作答。
天色已晚,走出医院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密密麻麻的雪花,路过一个衣帽店,陆霖带小墨走了进去,她以为他要买东西,没想到,他竟给她买了一顶帽子,一条围巾,一副手套。
“天冷,穿得厚点。”陆霖低头仔细地帮她裹好。
“师兄,我喜欢你。“她看向他,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他的眼神温柔欲醉,黑色的眸子中映衬着天空的银白,在最深处,有一个小小的她。
陆霖默默看着她,克制住上前拥她入怀的冲动,过了良久,轻声说:“不早了,送你回家。”
何小墨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立在原地,仰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文中案例来源于丁香园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10 15:36:00 +0800 CST  
天空中仍下着雪,阴阴沉沉视线不佳,早上十点多钟雾蒙蒙的,像傍晚一样。
“呜~”一辆警车呼啸着闯进医院。
“女,23岁,遭到家暴邻居报警,GCS 6分,血压80/60,全身多处皮下出血,脑后有致命钝伤,呼吸不均匀,右侧瞳孔放大”
一个年轻的女性,从警车中被抬了出来,浑身血污。
小墨傻傻的愣住了。
“Hey,小墨,你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露露捅了她一下。
“送CT室,准备呼吸机,CT后直接送13号手术室” 小墨反应过来,哑声大喊着。
当看到受害人浑身可怕的伤痕,小墨忍不住手一抖,“啪” ,手术刀掉在了地上。
陆霖不满的看了她一眼,她慌忙接过护士递来的另外一把。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手术室的气氛安静的可怕。
走出手术室,洗好手,她无力地靠墙坐着,脑子里全是那个女孩的惨状,浑身不住的颤抖。
“不舒服吗?”一个高瘦的身影笼罩住她。
“师兄,我有点头晕,我想请假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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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墨急急打了计程车去了A市检察院,“不能等了不能等了,我一定不能让同样的惨剧发生在小辣椒身上!”
她不安地等在检察院门口,全然不顾四周警惕防备的目光,四下张望。
她终于看到了一身制服的检察长秘书张生,急忙迎上去。
“张秘书,我是何小墨,文遥遥的朋友……”
张生的身躯不易察觉地僵硬了一下,压低声音::“换个地方说话。”
车里的空调温度很高,何小墨觉得无比燥热,她不知道如何开口才不突兀,但是既然来了,总得把话说清楚。
“张秘书,我不太了解你和遥遥之间有什么不快,但是不管谁对谁错,打人肯定是不对的。”
正值下班高峰期,拥挤的车流汹涌不绝,张生注视着前方的交通状况没有言语,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眼角浮出一丝玩味的笑,“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小墨惊愕地想起小辣椒的话,“或许是我愿意呢?”,不安渐渐涌上心头。
天空愈发地阴冷晦暗,空调的暖风混着一种奇异的香味呼呼吹在脸上,有一种四肢发软,昏昏欲睡的感觉。
小墨一揉眼睛,才发现车已经停了,一双阴戾地眼睛正危险地盯着她,她局促不安地往车门挪了挪。
“这是哪儿?”她环顾四周。
“知道什么叫抽吗?”张生一下子逼近,捏住她的下巴,眼神无比森冷。
何小墨猛然惊醒,死命推开他,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此时,天已经大黑了,地面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她啪的摔倒在地,挣扎着爬起来,拼命往前跑,大声的呼喊。然而,车不知什么时候开到了荒郊野外,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张生很快追了上来。
“别怕,小白兔。”张生狞笑着,恐怖极了。
小墨惊悚地一步一步往路边的树丛退去,浑身发颤。
“啊~”脚下一滑,她再次重重地摔倒,刚坐起身,张生猛地把她扑倒。
小墨拼劲全力拳打脚踢,无奈何瘦小的她怎么逗得过凶残的变态,很快手脚就被钳制住,她死命挣扎,大声的咒骂,做着最后的抵抗。
“妈的!”张生抽出腰带捆住她。“啪”随手捡起一根树枝抽在她惨白的脸上,鲜红的血顿时滴在白雪上,迅速渲染出一朵朵凄美的花。
终于咒骂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小声的颤抖的哀求,寒冷的风声夹杂着布料被撕碎的声音和她绝望凄惨的哭声,在空无一人的雪夜久久回荡。
衣裤被撕得一条一条,晶莹如玉的肌肤一下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啊~”她撕心裂肺地哭喊。
张生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高尔夫球包,拉开拉链,“哗”倒出一堆工具,看着脚下的猎物,嘴角噙出一丝阴冷的笑:“喜欢哪一种?”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11 20:12:00 +0800 CST  
天好热,我在考虑要不要更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18 21:24:00 +0800 CST  
邪恶的手在她雪白的酥胸,娇嫩的私处肆意蹂躏。小墨拼命扭动着柔弱的身躯,无奈手脚被缚,像只被困的小兽做着徒劳的抵抗,清凉的眼睛里全是恐惧。
人突然被掀翻,罪恶的手指划过她纤弱的身体,肤若凝脂,很好。张生右手一扬藤鞭重重地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
她痛呼出声,娇体如一朵狂风中的小雏菊,瑟瑟发抖,唇边净是咸腥的味道。
张生看着被打的皮肉现出一道白痕,迅速变红,肿胀充血,满意极了,藤鞭尖在屁股上画了个圈:“不喜欢吗?”
鞭子暴风骤雨般狠狠抽下来,打进那一双玉软臀肉,顿时暴起一道道血痕。小墨忍不住痛,拼命扭动起腰肢, 挣扎的身躯在苍茫的雪地上拖出道道刺眼的血迹,胸腔里发出哀嚎被卡在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声音,
这是一具没有开发过的身体,所有的扭动和哭喊都那么的真实,毫不做作,极致的视觉冲击外,极大地满足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的心理补偿。张生觉察到身体的变化,扔掉鞭子,抽了皮带,发出可怖的笑声扑了上来。
小墨面如死灰,认命地闭上眼睛,黑珍珠般的双眸已熄去了璀璨的光芒。

突然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雪亮的探照灯刺得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又马上闭上,周围传来厮打的声音。
“小墨,小墨”身边传来熟悉的颤抖的呼唤声,一只颤抖的手触摸到她身上的伤痕,痛如针刺,她马上蜷缩起来,鬼一般的声音哀求着:“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求你!”
“小墨,小墨,你睁开眼看看,是我啊!”陆霖脱下外套,裹住她,把她抱入怀里。
小墨不可置信的,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熟悉的清冷眼眸无比凌厉,布满鲜红的血丝,喉结一上一下的移动着,一双大手紧紧的抱着她,手指发白的关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她眼神空洞,目光散涣地看着他由于焦急,愤怒而变形的脸,喉咙动了动,发不出一点声音。
“没事了,没事了啊!”他的眼神慢慢缓和下来,温柔的心疼地凝视着她受伤的脸,轻柔地安慰着。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18 23:19:00 +0800 CST  
“这不是检院的张秘书吗?“
人群中有人惊异地说道,一片窃窃私语中,突然“砰”地传来了一声枪响。
“不要怕。”陆霖下意识地紧紧捂住小墨的眼睛,耳朵。
一阵骚乱之后,几个警察冲过来,硬生生地把他们分开,分别押上警车。
“师兄—”,惊恐,无助交杂在一起,失控的哭喊声在这寂静的雪夜无比刺耳。
“小墨,别怕!”陆霖扭头看着她。
现场大量的SM工具,车里的迷香,检院门口的录像记录,张生突然夺枪自尽,避开离奇的案发现场不谈,最重要的是涉案人员是检察院的张秘书,案件本身将直接关系到了最高权力机关的名声。警方自然不会给受着伤的“关键人物”任何喘息的时间。
审讯室里,敞着伤口的小墨强忍着钻心的痛,颓然地坐着,沉默着,被迫反复回忆着可怕的经过,她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回答。
面对反复的严厉逼问和当事人已死,大事化小对双方都有好处的暗示,处于崩溃边缘的她终于开口:“我自愿和他玩SM。”
大跌眼镜的口供背后,,是所有的办案人员都松了一口气。放弃诉讼,签字画押,一切是那样的顺利。
陆霖作为现场目击证人,也被审查。当天他觉得小墨神情不对,放心不下,匆匆交代下工作就开车跟了出来,看见她守在检察院门口,又上了车,虽不明白她的意图,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心头,忙开车跟在后面,无奈下班高峰期,车流穿行,很快就被来往的车辆切断了,他焦急的顾不得红绿灯,一路顺着车前去的方向追去,身后即刻响起一片警笛。越开到靠近国道的郊外,他就越担心。此时,前面的车突然一个转弯消失在视线里,他心急如焚,身后的警笛也越来越近,风中似乎听到小墨的哭喊声,他跳下车,顺着声音,凭着直觉奔寻去。
当他经过一番苦寻,却看到这世上最无耻的事正要发生在他最爱护的小师妹身上时,他顿时红了眼,一把拉起正欲发泄兽行的张生,一拳把他打倒在地,随后赶来的警察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
陆霖恨恨的扔下罚款,抱起小墨,走出了警察局。他不想再做什么无谓的辩白,只想带她赶快离开,结束这噬心的煎熬。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0 17:38:00 +0800 CST  
陆霖把她放在床上,调高空调,待温度上升,轻轻解开裹在她身上的衣服。
虽然都是皮外伤,但是道道凝固了的暗红血痕夹杂着肮脏的雪渍,像毒蛇一样盘踞在她晶莹剔透的肌肤上,格外触目惊心。看到这些伤痕,陆霖脸色一白,许久挪不开视线。
他拿来消毒棉球纱布,给她清洗伤口。
冰凉的酒精一触及伤口,小墨忍不住身体一缩,眉头微蹙,喉咙里哼了两声,陆霖手也一抖。
“有些痛,坚持一下,洗不干净要留疤的”
陆霖强制自己恢复冷静果决,继续洗伤口。
小墨也没再发出任何声音,她静静地趴着,头发很乱。
屋子里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呼呼的声音。
洗完伤口,覆上纱布,陆霖拿来干净的被子替她盖上。
“我去医院拿些药回来。”
陆霖刚一起身,小墨便一把拽住他的手,默默地看着他。陆霖坐回床边,揽她入怀,手指轻轻梳理她凌乱的发。他本少言寡语,也不会安慰人,能做的便是这样抱着她,望着她。
夜里,果不出所料,小墨发起了高烧。陆霖想去拿药,无奈手被昏睡中的她紧紧握着,他每抽一下,就被抓得更紧。陆霖叹了口气。
眼看她烧得越来越高,陆霖焦急万分,不得不给许妍打了个电话。
不多时,许妍便把他要的所有药物送了过来,还顺便拿来了几套换洗衣服。
“怎么回事?”只以为是小墨病了,却不料是这副情形,许妍看着他怀中的小墨,诧异地问陆霖。
“今后再说。”
“需要我帮忙吗?”
“暂时不用,需要时打你电话。”

许妍走后,陆霖先给小墨打了针破伤风皮试,小墨迷迷糊糊中觉得手腕一痛,恐怖的情景像闪电一般划过脑海,她“啊”地一声惊叫,身体不住地颤抖。
“小墨,小墨—”陆霖赶忙叫醒她。
她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陆霖,渐渐平复下来。
十分钟后,陆霖检查了下手腕,拿来针药,帮她侧卧好,又弯了弯她的腿,“要打一针破伤风。”,胳膊太细,臀上又受伤太重,陆霖只能把针刺入了大腿,她忍不住猛地一颤。
“马上好马上好,乖啊。”陆霖听着她急促的呼吸,心都要碎了,放柔了声音安慰她。
打完针,陆霖帮小墨换上许妍拿来的睡衣,她始终一言不发,任他摆布。
陆霖把补液挂在衣帽架上,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无计可施,此刻他能期盼的是时间这个最伟大的治愈师,溶解掉她所有的伤痛。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0 20:54:00 +0800 CST  
刚看到的句子觉得用来形容苏苏和陆师兄特别恰当,苏苏就像水蜜桃外表甜美柔软却有坚硬的核,师兄就像坚果,有着坚硬的外壳,里面却柔软芬芳,至于欧阳,我觉得像莲子,柔情耐人寻味,却有一颗苦涩的心。水蜜桃,坚果,莲子,哪一个是你的爱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1 20:22:00 +0800 CST  
皮外伤并无大碍,经过陆霖细心的护理,一个月不到,都已经愈合脱疤,皮肤光滑如初,只是小墨整夜失眠,每天不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就是坐在桌前愣愣地望着四周,原本开朗活泼的人儿话少的可怜,不愿出门也不愿和任何人联系,苏淼几次电话来,她都掐断了,随便回个短信草草了事。陆霖担心她,对外宣称她出去学习了,让她在家休息,他自己也一改工作狂形象,除了实在无法推托的工作,都请假陪着她,可小墨总是淡淡的应付,并不见起色,陆霖也是一筹莫展。
这天,陆霖提前下班买了她爱吃的菜,回家做饭,推开门,却不见小墨的身影,见鞋还在,喊了几声,也没有应答,卧室,阳台也没有人,走进卫生间一看,才发现小墨把淋浴器的软管拴在把手上,已经把脖子伸了进去。陆霖大惊,忙跑过去一把拽下管子,小墨啪的摔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他厉声喝道。
“师兄,小墨想爸妈了。辜负了您的好意,对不起。“她的语气平静得可怕。
“我救你回来是让你这样糟蹋的吗?”陆霖眼睛红得几乎要喷出火来。
“师兄,一个人若是心死了,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
那一浴缸鲜红的血像噩梦一样闪过陆霖的脑海,他倒吸了一口气,气得浑身颤抖,一把把小墨从地上拎起来,夹着走出卫生间,小墨觉着腹下一空,被压在沙发把上,听闻解皮带的声音,皮带已经重重抽在臀上,耳边是他愤怒的嘶吼:“想死是吧,我成全你!”
不同于被张生虐打时的恐惧,那是无法名状的羞愧。皮带从臀峰往下直抽到大腿根,再一路抽回,肌肤滚烫,像野火烧过一般剧痛。她疼得直挺起身子,又被他按下,她不敢喊出声,只能咬碎一口贝齿,唇边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陆霖也不言语,一下一下的抽在裤子上的闷响像重锤一下一下地抽在他心上,疼地滴出血来。看她的衣服都汗湿了仍硬挺着不发出声响,他狠了狠心,按住她的腰,几乎用全力,“啪”,皮带横贯整个臀峰。
“啊—”,小墨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没等她消化完疼痛,又是同样力道的一条抽在相同的地方。
“师兄,疼!”她委屈地转头看着陆霖。
陆霖却熟视无睹,一把拉过她压在自己膝上,一下拉下她的裤子,被抽的红肿的屁股一下子暴露在空气中,刚才的两下已经突兀地鼓起两道青紫的棱。
“师兄,师兄”小墨惊慌失措。
陆霖却充耳不闻,扔掉皮带,抡起硬硬的巴掌,狠狠扇在本就红肿的光臀上,比刚才的皮带更不能忍受。她忍不住痛,拼命扭动腰肢,双腿不住地拍打地面。
“再敢动!”陆霖低声呵斥,牢牢按住她的腰,夹住她的腿,把她往前推了推,臀部顿时翘的更高,巴掌雨点般狠狠地招呼在伤臀上,直打得她七魂出窍,疼得快要昏死过去。
“哇”,羞耻,疼痛并着心中的悲伤终于宣泄出来,“师兄,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忍不住失声痛哭。
陆霖听她哭出声,长舒一口气,忙把她拉进怀里,用刚才还坚硬如铁的巴掌温柔的一下一下抚摸她的背。
她终于在抽抽嗒嗒地说出了全部的经过后,趴在陆霖怀里哭得昏天暗地,把伤痛,委屈,绝望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渐渐止住悲声,她仰起头:“师兄,谢谢你!”
陆霖摸摸她的头,帮她整理好衣裤:“谢我什么?谢我打你吗?”
小墨马上涨红了脸,钻进他怀里,蹭了蹭,小声的说:“我知道师兄是为了让我发泄出来才打我的。”
陆霖叹了口气,怜爱的看着她:“我保证任何人都不能因为这件事伤害你。死者易,生者难。小墨,你有没有想过,善良如你,可以为了小辣椒不顾自身危险,却最终没过得了自己心里这道坎,你要她知道后怎么活下去?你有没想过,如果我虽让你避免了最大的伤害,却最终因为没照看好你而失去你,你要我怎么活下去?你让所有疼你爱你的人怎么活下去?”陆霖一番话说的动情,眼里满是后怕,心疼和深深的内疚。
小墨看着师兄痛苦欲绝的样子,后悔至极,忍不住又抽泣起来:“师兄,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霖一下子板起了脸:“还敢有下次!下次非打烂你的屁股不可!”
“师兄~”小墨又羞又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她横抱到床上趴好,拿来一瓶云南白药准备给她上药,小墨却攥紧裤子,坚决不从,本来被师兄打屁股就丢死人了,这会再让师兄给上药,还让不让她活了,绝对不可以!
陆霖见状,知她不好意思,也不勉强,把药放下,吩咐她自己涂抹,出去做饭。
再走进房间的时候,小墨已经睡着了。
“小墨,起来吃点东西”陆霖轻轻唤醒她。
“师兄,你喂我好不好?”她不知哪来的勇气。
陆霖让她斜靠在被子上,端来炖得软糯的荷叶小米粥,一口一口地喂她,她愣愣地看着他一脸的柔情,心中的悲伤真的像被这温热的粥一样,一点一点融化开来。
陆霖拿来一条白色的棉布睡裙:“换上裙子,绷得不那么紧,舒服些。”
她脸瞬间红了。陆霖只道她挨了打害臊:“知道羞,下次就不要做蠢事犯在我手里!”
谁料她竟忸怩一撇嘴:“师兄,你是让我挂空挡么?”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3 21:53:00 +0800 CST  
夜深了,陆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起身拉开抽屉,抽出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温婉淡然,一种无法形容的摄人心魄的优雅安静。他出神地看着照片,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
“芙,你知道吗?今天小墨竟然差点做了和你一样的傻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芙,我怎么能失去你,又没有保护好她!”
“芙,你们为什么都这么傻?为什么都这么狠心?”
“芙,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痛,多恨我自己吗?”
“芙,这么多年,你的心还在吗?在的话,又在哪里?你还怪我吗?”
他忧郁的神情犹如手中的那屡蓝烟,氤氲不清又消散不去。皎洁月光照在他身上,拉出长长的落寞的影子。
“Thoughts of you dance through my mind.
Forgive me for needing you in my life,
Forgive me for enjoying your beauty of your body and soul,
Forgive me for wanting to be with you when I grow old"

是夜,这是15年来他写给关芙的第3999封信。

注解:对你的思念一直挥之不去,原谅我不能没有你,原谅我爱慕你美丽的躯体和灵魂,原谅我希望永生永世和你在一起。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3 22:45:00 +0800 CST  
不知是这段时间太累,还是彻底定了心,这一夜小墨睡的格外沉。一觉醒来已经是接近早上十点,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暖暖的照进屋子,所有的东西都染上一层金色。走出卧室,陆霖早已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查资料。
“师兄,你,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小墨惊讶的问。
“今天调班了。”陆霖头都没抬。
“师兄,我,我想明白了。你不用···不用担心我。”她其实更想说的是你不用“看”着我。
“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一起去看望季老师。”陆霖合上电脑,走到她面前。小墨这才想起来都已经小年了,往年这个时候她都会和师兄一起去看导师的,今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竟然连日子都忘了。
“吃点东西,就出发吧,师母让我们早点过去吃午饭。”陆霖舀了一碗小米粥放在桌上。
走到餐桌边才发现,餐椅上已经放好了柔软的垫子。陆霖的家位于江边的一高档小区,两居室,简洁的黑白色调家具,除了沙发,没有其他布艺,典型的单身男性摆设,这些软垫显然都是特意为她准备的。小墨腹诽:师兄,你心疼我就不能直说嘛?
“师兄,我们乘地铁去好不好?”
“为什么?”
“这个时点比较堵。”季老住在A大老校区的梅雪轩,地处A市最繁华的市中心,和很多大城市一样,随着经济和人口的高速增长,地铁,高架也如恶蘑菇般极速涌现,像巨大的怪物一样盘踞在原本安静的水墨城市,然而交通拥堵却像恶性肿瘤般无药可医。小墨的理由听似十分合理,但是她心里自有一番小九九,想法设法也要多点和师兄独处的机会。
陆霖探究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扫到身上,又像会转弯一样绕道身后,停留片刻,又扫回到她脸上。
“走得了?”
小墨顿时脸上一阵发烫。
“那好。”
腊月二十四是A市传统的小年,大部分公司都会下午放半天假,车厢里挤满了踏上归途与家人团圆的上班族,同时已进入春运,车厢里不少大包小包,踏上回乡旅程的异乡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喜悦,思念和焦急的神情,整个车厢挤的满满当当。
小墨个头不高,正当她努力想要抓住吊环的时候,身后猛地被人一撞,触及伤处,痛地她直龇牙咧嘴,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正痛得抽搐,忽然一只熟悉有力的胳膊不声不响地环住了她的腰身,余光瞥见,陆霖站在她身后,一手拉着吊环,整个身躯包围着她,而她的整个后背都贴在他的前胸上。正当小墨微微脸红,心跳几乎漏了半拍的时候,那只手已经从腰上拿开了,身后的身躯虽然还包围着她,却不知不觉的拉开了一些距离。她的心也随之抽痛了一下。她偷偷回头,之见陆霖两眼望向车外,脸上波澜不惊。她苦笑了一下,这就是所谓的若即若离?
旁边乘客的手机铃声响起,那首很老的歌正像唱出来她的心思一样:
爱你的心 啊funfunfun
得不到你的回音要发疯
猜你的心 啊 烦烦烦
被爱情跘了一跤 哎呀
你到底爱不爱我 哎耶耶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4 11:19:00 +0800 CST  
季老的两个儿子都在国外,由于工作忙碌,已经两三年没回来过年了,家里就他和老伴孙教授,孙教授之前也是A大医学院的病理学老师,陆霖和小墨都是她的学生,再加上两人都是季老心爱的弟子,一直对他们爱护有加,知道他俩要来,早就准备了一大桌子菜。
季老虽然早已离开临床退居二线,但是对业界和医院的事情仍然十分关心,饭桌上不停地教导陆霖。
“孩子们平常够忙的了,难得今天抽出时间来吃个饭,你就不能让他们轻松轻松,谈谈别的!”孙教授忍不住埋怨。
“哈哈,对对对,过年了,轻松点”季老大笑:“小墨,你最近长进如何啊?”
小墨一头黑线,不是说不谈工作嘛,怎么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啊,她心虚地看看陆霖。
“小墨最近进步不小,二级手术完全没问题,容易些的瘤体切除术指导下也能完成,独立处理紧急的能力也大大提高。”师兄竟然在导师面前这么夸自己,小墨简直飘飘然了,要知道她所有的努力不就是为了得到师兄的认可嘛。
“但是再忙,科研也是不能落下,你今年好像一篇论文还没发表吧?”
小墨马上又泄了气,唉,学医真不容易,不仅要手术做的好,还得论文写的好,像她一个神经外科的,平常手术都要做死了,哪来的时间写论文?
小墨是季老的关门弟子,也是唯一一个女弟子,当年就是看小墨虽然表面柔柔弱弱,骨子里倒也有股难得的拼劲,狠劲,天资也聪颖很有灵性,况且她读书早,年龄很有优势,打心底喜欢,才收了她,而且那时她才研究生阶段,而季老早就只带博士了。谁料,没半年,季老就因心梗做了手术,无法亲自指点她了。恰好陆霖从美国回来,教导小墨的任务也就落到了陆霖的身上,从临床到科研,小墨几乎都是陆霖亲手教出来的,与其说是她师兄,倒更像是她老师,只不过陆霖很尊敬师长,从来都只让小墨叫他师兄,半点不肯逾越。季老对小墨也很是内疚,自己收的徒弟却没有怎么教导,此时看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很不忍心:“小墨啊,当今现状,不仅要手术做的好,科研更不能放松,这跟你的晋升,前途大有关系。虽然这现象很奇怪,但现实很残酷。”说完又转向陆霖“你作为师兄,你要多帮帮她。”
吃完饭,帮孙教授收拾完碗筷,陆霖便带小墨离开了,时间还早,他们便在校园里走走。百年的校园,变化不大,虽然正值寒冬,但是高大的香樟郁郁葱葱,倒没有萧瑟的感觉。不知不觉转到了曾经的实验室,当初一起在实验室里培养细菌,解剖小白鼠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而如今虽然还是经常在一起,共同战场却从校园到了医院,从实验室变成了手术台。
“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在这个实验室,你还是个小姑娘呢。”陆霖想起当年的事倍感亲切。
那是一个春天的午后,她刚满19岁,季老让她把一份材料送到实验室给陆师兄,推开门,一只受惊的小白鼠吱地一下子蹿到她身上,她吓得“啊”的一声躲在陆霖身后,死死的拽住他的衬衣,陆霖转过身,小墨竟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腰,一头躲进他怀里,俯眼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小小的,还是个孩子,十分无语,挑了挑眉,心想:“这就是老师收的小徒弟?被个老鼠吓成这样,还能当医生?难道导师年纪大了,想弥补没有女儿的缺憾?”
而当她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仿佛被仙女点化一般,如痴如梦。
他的身材依然挺拔,他的眉目依旧英俊,只是多了一份清冷和一丝不易觉察的忧伤。
她木木的仰望着他,这个她暗恋了二十年年的人,苦苦追随从中学到大学的人,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人,以为生命中永远消失的人,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身后是窗外漫天飞舞的桃花,而身前是她坠落的心。
“你是何小墨?”他淡淡的问。
而她却像石头一般,一动不动,难道告诉他,虽然你对我没有印象,但我却暗恋了你二十年?她急切的想告诉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陆霖见她痴痴地望着自己,以为她受了惊吓,半天见她还是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很是无奈,“现在可以松手了吧?”
小墨如梦初醒,急忙松开手,面若桃花。

桃花还未盛开,实验室前几株腊梅倒是开得欢喜,暗香浮香处是阳光下他修长的身影,温雅淡然,想起当年的情景,心潮澎拜。
“师兄~”
陆霖已走到两米开外,转身,疑惑地看着她。
“师兄,你还记得当年陈家河边放纸船的小女孩吗?”她不知道她的心为什么跳得如此之快,也不知道她的声音为什么如此颤抖,似乎在等待宣判。
“是你?”陆霖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若有所思,“哦,长这么大了”像是对她说,更像是自言自语。
“师兄,我喜欢你。”她终究不死心。轻风拂过她的脸,略带寒意,静静的,久久的沉默着,而她早已悄然泪流满面。
许久,陆霖轻轻一笑:“傻姑娘,你会遇见比我更好的人。”他的语气平静淡然,可是他的心为什么会隐隐作痛?
她似乎没有听见他的拒绝,就那样傻傻的仰望着他,二十年,她用了二十年喜欢他,如此卑微的爱着他,而他拒绝了她。
早上,陆霖一出卧室就看见小墨站在他门口,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一夜未眠的事实。她静静的站在那,似乎在等他。
“师兄”,她终于开口,“我们约定好不好?
如果我这一年内评上主治,在SCI上发表一篇论文,就让我继续喜欢你,好不好?”
陆霖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让我继续喜欢你”,她的声音很小,却十分坚定。
“好,我们约定。”
清晨的阳光淡淡的,照在她倔强的脸上半明半昧,他一丝心酸,又一丝欣慰。
可以说,小墨是陆霖照着心中的期望亲手培养出来的,他教导她,他爱护她,而她也从不让他失望,在他的指点下一点点蜕变,一点点成长他所希望的今天的样子,聪慧自信,努力上进,坚强而又不失温柔,理智而又不失真诚,而冷静的外表却掩饰不住活波,善良,乐观的本性,而这些都是陆霖苦苦寻觅却不能拥有的东西。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4 17:42:00 +0800 CST  
小墨,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猝死了。”露露看到小墨回到神外都要哭出来了。
“小墨,你出去的这些日子,陆老师下了台,一声不吭,那眼神冷得简直要杀死人,吓得我们人心惶惶,手术室里大气都不敢出。”阿伟拉着她絮絮叨叨的汇报情况。
看到手术安排板上,神外后面黑色油笔写得密密麻麻,这些日子她难熬,师兄比她难熬上百倍,不仅要顶住工作的压力,同事的闲言碎语,还要照顾她,安慰她。
“准备好了吗?”熟悉的身影移动到她身边。
“嗯”她用力点了点头。
风一般的查完房,9点,所有的人上台,从今天到小年夜,五天五夜,不眠的五天,战斗的五天。
手术室里一片绿色,她准备完毕,站在陆霖对面,四目相接,他满含信任,她不负重望。
“手术刀”
“电刀”
“纱布”
还是那么熟练,那么默契,他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乘着手术的空档,小墨给苏淼发了个短信,“已回”。
没有回应。
这一周除了几个非重点专科,所有的科室都是一级战斗准备,妇产科作为大热科室之一,加上很多人想抓住最后的机会生个“猴尾巴”,苏淼已经三天加起来的睡眠不超过8小时了。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地点还是这间手术室,一个怀孕7个月的孕妇出了车祸,严重脑外伤。
他捂着口罩,看不见表情,漂亮的桃花眼依旧清亮,他狡黠的朝小墨眨了眨眼,小墨也冲他瞪了瞪,两人便迅速投入到与死神的殊死战斗中。
终于手术室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婴儿的啼哭,所有人长舒一口气,妇产科的人处理好后,陆续撤退,神外的人则继续战斗。
苏淼绕到小墨身边,暧昧地在她耳边轻语:“天台上见。”
两个小时后,小墨洗了手,来不及换衣服,向天台走去。
深冬的夜晚,月朗星疏,寒风凛冽,一个白色的身影迎风而立,风吹的白大褂衣袂飘飘,看见小墨还穿着短袖手术衣,他张开双臂,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无数情念化作世间最温柔最温暖的声音
"Home sweet home。"
略去对她的思念,略去对她的担忧,只化作一句“home sweet home 。"
“怎么又瘦了,B市没有吃的吗?”搂着她的小细腰,忍不住心疼。
小墨被他紧紧搂住,贴在他来不及脱掉的手术衣上,感受到他的体温,头上清冷的月光如和煦的阳光般温暖,“是相思成灾”
“当真?”苏淼大喜。
“才怪!”小墨调皮的戳了下他的额头,挣脱了他的怀抱。
苏淼故作失望的撇撇嘴:“真的不想?”
“苏医生医术超群,风流倜傥,我可不想被人排队泼硫酸。”小墨笑着跳开。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4 20:04:00 +0800 CST  
“事来了。”苏淼扬扬手中响起的电话,“老头子有请。”
“我也要回去接着干活。”小墨扭头就往回走。
“回头记得要请我吃鲍鱼啊!”苏淼挥着手在她身后大叫。
小墨头昏眼花的走出手术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淼一把拉进来旁边的值班室。只见他桃花眼里火光潋滟,一张俊脸微微扭曲。
“干嘛呀?”
“脱衣服!”
“抽什么风啊?”
“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他的眼底划过几许怒气。
“我这是神经科,不是精神科”小墨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她被猛地压在墙上,刚要喊叫,毫无防备的唇就被疯狂的吻压住。
他一手“哗”地扯开她的衣领,一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她惊恐地看着他怒气渐渐聚拢的双眸。
心头的刺痛让他不自主地加大手劲,她的挣扎更是增加了他控制的欲望,索性把她压在床上,彻底撕开全部衣服。
滚烫的手指颤抖着抚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墨墨,还痛不痛?”
刚刚要愈合的伤口被狠狠撕开,泪水倒灌进嗓子里,她猛地咳嗽起来。
他放开她,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看着她悲哀的脸,为自己的粗暴懊恼不已,脱下身上的白大褂盖住她,“我这是作什么?这么做,和伤害她的那些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许久,听到他暗哑的声音:“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你是要和我生分起来吗?”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4 21:08:00 +0800 CST  
接上段:
院长办公室,除了父亲,还有检察院院长,公安局局长。
原以为判定成自愿约炮,被发现后男主畏罪自杀,就此完美销案,却被一个当时在场,被人排挤不能转正愤然离职的民警抖露了出来。
社交媒体的大肆传播下,《最高权力下的肮脏》,《草菅人命,屈打成招》,种种触目惊心,赚人眼球的标题迅速超越昌平雷某案,占据了各大网站头条,社会一片哗然并迅速发酵,矛头直接对准了象征最高权力的【公】【检】【法】。尽管警方披露了当时的“自愿玩SM游戏”的口供,证实自杀的尸检报告企图扭转社会舆论,但是某民警所披露的车内迷香和荒野雪地的案发现场成了最大的疑点,不但没能改变人们对此事件的看法,反而引起了更多的质疑。明显处于不利的警方只能找到院方,涉案职工施压做出对警方有利的证词。
小墨一句话没说,紧紧地抱着苏淼,然后开始哭泣。他站在那里,感觉到她温热的泪水穿过胸口的衬衣,好看修长的手指抠得手心一阵阵刺痛,他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和挫败感,除了她伤心的哭泣,还有对整个环境的无能为力。

楼主 爱上猫的小狐  发布于 2016-06-25 23:17:00 +0800 CST  

楼主:爱上猫的小狐

字数:48212

发表时间:2016-03-18 23: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5-08 13:35:56 +0800 CST

评论数:72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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