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与文】【原创】慕容氏(F\/F 古风)

一篇随手写的文,可能会涉及权谋、宫廷、母女、姐妹、恋人等等,大概率是一篇以亲情为主爱情为辅的文。逻辑不通,前后矛盾的地方欢迎各位小伙伴指出来,毕竟我也是想到哪写到哪的。(也不知道以前的小伙伴还会不会来)
先来个之前没有的简介吧
正经版
南宫安卿:你是本宫的女儿,本宫自会约束你,本宫也定会护着你
慕容云澄:命格一事是躲不掉的,女儿也不想一生唯唯诺诺躲在您的羽翼之下,活得像个懦夫,我就是要和天争命!


祁绾笙:其实说起来我还要谢谢这命格,让你我相识
慕容云澄:我喜欢你 从来都与命格无关

欢脱版
南宫安卿:慕容云澄,你又皮痒了是不是,连秦楼楚馆都敢去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慕容云澄:母亲!是大嫂说的!她说青楼里的妈妈收养了好多无家可归的女人,让我去学习一下她们是怎么感谢妈妈桑的。
南宫安卿:这就是你大晚上穿一身白纱跑来给我按摩的原因!!(嗖——啪)
慕容云澄:啊——!


祁绾笙: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好像很讨厌我嘛
慕容云澄:不,我第一次见你是接生你,你还弄了我一身不明液体
祁绾笙:……


ps:本文在豆腐上也有更,但会比豆腐晚个4、5章,着急的小伙伴也可以先去哪里,但不要忘了给我点赞!!如果去了豆腐不要忘记给楼楼收藏和关注!!!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5 22:49:00 +0800 CST  
1.咱俩换换
南国的秋日,无风尚暖一些,有风的日子里,那风就似刀一般,割的人脸发疼。本就萧瑟的秋日,更是甚少有人外出,便是些小商小贩也难在这时出门做生意。
京都郊外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这一片寂静,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只能隐约看到那马上那一行人似是穿的一身劲装。
“这大冷的天儿,骑这么快的马,难不成又有什么战事”路边一年轻男子边搓这手边说,语气中倒有丝丝兴奋,将南人尚武的劲头表现得淋漓尽致。
“战事?”男子身边的老者嗤笑一声,“两年前,那天启国和炎国,趁着皇上中毒,密谋想要夹击咱们,皇上派人去大燕国求救兵,被那大燕皇帝好一番折辱,那个时候谁不是觉得咱们南国已经是那笼子中的鸟,案板上的鱼,任他们拿捏,结果呢!
咱们慕容大将军和长公主各带10万慕容军兵分两路,在明处死守住安阳和封城这两处边境城池。暗处,咱们的慕容小将军带着50个慕容军亲兵偷偷潜入天启国国都,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竟说服那天启国的瑞亲王谋反,这皇帝都换了,仗自然是打不下去了”
说着老者往那数荫下靠了靠“现在谁还想攻打咱们南国,怕是要想一想自己这个皇位还坐不坐的稳喽”
年轻男子往老者身旁赶了两步“听您话里的意思,您当年在场”
老者两眼一耷,“我倒是不在场,不过我那儿子倒是在慕容军中做一小小校尉”
年轻男子眼睛顿时一亮,拉着老者便聊起来,毕竟这慕容军可是南国热血青年梦寐以求的地方,进不去,听一听里面的事情都是高兴的。
这边两人聊得起劲,殊不知刚刚过去的那队人马中便有他们口中的慕容将军和慕容小将军。

一行人快马加鞭的赶到长公主府门前,齐齐的纵身下马往公主府内走去。
走在最前的一人,30而立的模样,一身玄衣隐隐透着肃杀之气,威风凛凛,本是扔在人堆也找不出来的平常样貌,却是因那不怒自威的双眸,平添了几分气势,正是那老人家口中的慕容将军。
落后半步的,倒是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少年,一身蔚蓝色衣衫,显得人越发的白净,端的是一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哪个会想到他便是那将天启国搅得天翻地覆的慕容小将军慕容琛。
望着那迎面走来的劲装女子,慕容将军加快了步伐,“夫人如何了”
“见过将军”,女子匆匆行一军礼“将军您可算回来了,夫人自昨日晚间便已发动,这已经日头偏西,还没个说法;按理说,这已经是夫人的第四胎了,原不该般难啊”
慕容将军一听这话顿时急了,“这臭小子,等他出来的,看老子怎么收拾他!”
一旁的慕容琛听了这话撇了撇嘴,问道“桑姨,太医怎么说?”
“小将军,别说太医了,就是薛神医都连夜赶来了,可是这时候未到,便是神医也束手无措啊”
听了这话两人更是急了,三步并两步往正院赶,急急的进了院子便留在了外间,只让桑榆进了产房,将将军回来的消息告诉心里不知已经急成什么样儿了的长公主。
慕容将军在外间侧着脑袋探着头,想透过那一席帘子看看里面的情形,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只能看到来来回回的人影。便试着和里面还在努力卸货的人说话。“卿儿,我回来了,你怎么样,还好么,可是疼的厉害”
“慕容明瀚”,只听里面一阵闷哼之后,传来了虚弱的声音,那声音中却又些耐人寻味的咬牙切齿。
只是心中焦急的慕容大将军哪里注意的了这些,还在外间应道“在呢”,然后把耳朵贴在外间的帘子旁,生怕听不到妻子想说的话“我在,你说吧”
“这是最后一次”
“好好好,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你要是……再骗老娘生孩子……啊……咱俩就换换!”
“好,换!卿儿你想换什么都行”
“换本宫去打仗!”里间的人顿了顿,像是做着最后的准备,将剩余的力气都顺着随后的话发了出去。
“你来生孩子!”
你来生孩子
来生孩子
生孩子
孩子

……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5 22:52:00 +0800 CST  
吞了我两楼,本来想码一点存稿也没心情了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6 22:42:00 +0800 CST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7 18:27:00 +0800 CST  
文字和图片都发不上去啊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7 18:58:00 +0800 CST  
4.千万别戳脸
桑榆在外等了良久,又看了看时辰,正想着进去催一下长公主,就看见着一身雪青色正装的长公主自霖铃轩中走出来,似是还有些余愠。
愣了一下,朝着院内望了一眼,见白止似是没有跟出来,又回头望着长公主。
“这白术相师究竟有何事要找长公主,竟是一天也等不得,”说着看了看长公主的脸色。
长公主眉头一皱,对桑榆低声吩咐道,“你去亲自把白术送到后门,然后悄悄跟着他,确认他回了祭师府上没再出来,再回将军府中找我,我有事同你讲。”
听到这话,桑榆心知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忙应了下来,又将将军府人来催的事告知了长公主后,就转身去寻那瘫坐在院中一角的白术。
看着桑榆远去的身影,长公主长叹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去将小团子抱来,便上了将军府的马车,一路无话。

将军府后花园处
“哥,四四她长得好不好看,乖不乖啊,爱哭不,是不是那种软软的圆圆的萌萌的,像小白兔一样的。”
慕容琛看着一回来就把自己堵在这后花园,挂在自己身上死活不下来的慕容玖和他那张不停输出的嘴,深吸一口气,拎着眼前人的衣领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一会儿娘和小团子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自己看。”
“哎呀,我这不是心急嘛,你和爹倒是看了一个月了,我这才从书院赶回来,连自己妹妹长什么都没见着,”慕容玖扯了扯衣领,将自己从“铁砂掌”中拯救了出来,“再说了,四四都出生十多天了,你和爹才想起通知我来,你俩要是再晚一点,我都可以直接给四四过百天了。”
“咳,学业要紧,再说了,你这不是赶上了嘛,”一提起这事,慕容琛就有些心虚,正想着怎么换个话题的时候,就听到外头有人匆匆赶来,像是在寻什么人,一看到两人,忙过来行了一礼。
“小将军,玖少爷,可让小人好找,长公主和二小姐回来了,都已经到前厅了,将军叫小人来寻二位少爷呢。”
慕容琛眼前一亮,拉着慕容玖往外走,还不忘细细嘱咐道,“小团子回来了,快走吧,只是有一点,千万别戳脸”
慕容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家大哥,倒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好问什么,只把问题压在心底想着等一会再问,整理了一下衣衫,一副温文尔雅(人模狗样?)的随着慕容琛朝前厅走去。

二人从侧门偷偷进了前厅,正不知道怎么悄悄进去,进去又要坐在哪里的时候,就见离自己最近的一桌上一红一蓝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自己招手。
两个看了看四周无人注意自己,就偷偷的跨过围栏,入了席。
一身蓝衣的女孩儿递了水给两人,看两人喝完才问道,“怎么这时候才来,刚还有人问起你呢,父亲说你二人不放心别人,亲自去收拾妹妹的随身物品呢,一会若有人问起,可别说漏嘴了。”
“还不是你这个二弟,非磨着问我小团子的事,不告诉他就不放我走,”在自家妹妹面前,慕容琛毫不犹豫的把弟弟推了出来。
慕容玖也不否认,只先慢慢的品了口茶向两人问道,“洵表姐,姐,你们两个见过四四了没?”
两个女孩一愣,想了半天才明白这四四说的是谁,一身红色工装的南宫洵,轻笑一声,“见过啦,小团子刚出生那日,我俩就偷偷从宫里跑出来见了。”
“是啊,”一旁的慕容云萱轻轻的应和道,“然后某人犯了和大哥一样的错误,导致我俩被娘亲逮了正着,之后的这一个月都被关在宫里被罚抄写呢。”
“那能赖我嘛,我哪知道你们家小团子长了一张骗人的脸!”一提起那天的事,南宫洵就炸毛,你说那小小的人儿,长得那么可人儿,怎么哭起来能那么大声,没把自己耳朵震聋了。
“嗯?姐,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一样的错误啊,”慕容玖一脸迷茫的看着坐在一起的几个人,只觉得满脸的问号。
“哎,别问,问了都是眼泪,”南宫洵和慕容琛对视了一眼,对慕容玖语重心长道,“你只记得,对小团子怎么样都好,就一样,千万 别 戳 脸!”
看着心有戚戚一副感同身受的几人,慕容玖平静的外表下,内心无尽的呐喊:所以,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脸!它为什么就不能戳!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8 22:47:00 +0800 CST  
5. 我在 你在
经过了一整日的喧嚣,夜晚的将军府褪去浮华与喧闹,露出了他平日庄严安宁的模样。
书房中,本应在小团子身边的南宫安卿端坐在书桌前,不停的翻找着一些古籍,想要在那些古籍之中到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那些答案越找越让她心惊。
七杀命格的确如白术所说,是极凶之命,古籍上有所记载的七杀命格之人也只有那日白术提到的墨柒一人,其余七杀命格之人,因南国人多信命格,出生前就会请来相师,在家中测算新生儿的命格,命格好者,多得家族的青睐,在家族之中显贵无疑。命格差者,便如同垃圾一般丢在一旁,只要不饿死便好。若不是因高祖皇帝曾下令:凡是因为命格致婴孩丧生者,同族之人和那测算的相师都要赐死,才免了许多无辜性命,不然就不止丢到一边这么简单了。只是这条令也只是针对一般命格而言。
像是那些大凶大恶命格的孩子,其家人不是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人抛弃,就是直接被扼死在襁褓之中,官府中人知晓却也不阻挠,算是南国不可明说的“默契”。因此近千年来,已经很少有这方面的记载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对南宫安卿和尚在襁褓的慕容云澄来说无疑是天降噩耗。
想至此,南宫安卿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眼前的跳动的烛火愣愣的发呆。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长公主,薛神医到了。”
桑榆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快请!”说着起身向门外迎了两步,桑榆身后跟着一个和长公主看起来年级相仿的女人,一身墨绿色道袍,清冷孤傲的气质似是遗世而立。
“薛师叔,当日云澄出生后,您便回了师门,安卿还没来得及向师叔道谢,”无论过了多少年南宫安卿在眼前这人身边总会有些许拘谨。
“无事,”薛寒韵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是四个孩子母亲的女人,恍惚间还能看到她年幼时的身影,“你今日这般急的叫我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师叔还请落座稍等,待安卿同桑榆问些事情,”见师叔微微颔首,知道她这是应了。
“桑榆,白术今日出了公主府可是直接回祭师府上了?”
“回长公主的话,是”
“再没出去?”
“属下一直在祭师府的房顶上呆到日头落山,这白术从回了院子,便开始在推演些什么,一直也没出去。”
“那他可有什么异常之处,包括你送她出公主府的路上”
桑榆见南宫安卿的眉头越皱越深,便将今日和白术相处的过程仔仔细细的回想了几遍,猛然间想起一事,“若说异常,就是这白术在咱们公主府的后门,看了看日头,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这天怕是要变了,属下还纳闷呢,这天好好的,也没有什么要下雨的征兆啊。”看着长公主脸色一变,桑榆有些忐忑,“可是这话有何不对。”
薛寒韵见南宫安卿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变白了,低头思量后,轻声道,“这“天”不是指天气”
南宫安卿苦笑一声,“师父曾说过,师叔的聪敏是我等远远不能及的”
薛寒韵侧了侧头,淡淡道,“我知道”
南宫安卿顿时哭笑不得,也不知要怎么接着话,只略带这撒娇的口吻喊了声师叔。
收到求救信号,也不多调侃自家师侄,顺着之前的话说到,“所以,那白术究竟有什么问题”
略做思量,南宫安卿将今日霖铃轩的事说了一遍,“所以,安卿请师叔来,是想着,师叔曾也修过这相术,可知这七杀之命有什么化解之法。”
薛寒韵冷哼一声,“这白术和他那师父比起来可差远了,净会做一些唬人的勾当。”
“听师叔这意思,难不成这七杀..”南宫安卿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倒也不能怪你无知,自墨柒之事之后,七杀命格在人们眼中就像瘟疫一般,闻之色变。”说着抬眼看了看南宫安卿,“今日就给你补补课,省的你被人骗了去。”
“白术有一点说的没错,七杀主肃杀,司生死。确是杀星无疑,只是,这命格一事一向是福祸相依,世人所谓的好坏无非是好的占的多一点亦或是坏处占的多一点罢了。”说道此处冷哼了一声,又说道,“虽然七杀命格的人多性急而喜怒无常,但却也多有机谋,能独当一面。白术说七杀无制,可见他也是知道七杀有制,便可化解,且七杀命格若处理得当,多是惊世之才。”
“有制?如何制?”
“这个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只记得,你在一日,命格有制,她有治,你若不在那她就真应了那白术的话了。”
“我在便有制”南宫安卿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有抬头迷茫的望着薛寒韵,他不知道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不是自己想的那般,若真是那样,有一日自己不在了,云澄她….
看着南宫安卿无措的样子,薛寒韵到底心软了,温声说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和你师父在一日,便有你一日。”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9 22:17:00 +0800 CST  
戳脸小剧场
慕容玖:所以 谁能告诉我 到底为什么不能戳!
慕容云萱:咳咳,小玖,注意形象
慕容琛:或者你自己去试试??
南宫洵:其实,这事应该问作者君吧
酒酒表示:没有原因!就是不能戳!就是这么任性怎么样!气人不!你打我啊
南宫洵一挑眉:琛,鞋子借我一用
慕容琛:拿去
南宫洵:我丢
嗖———啪———哎呀!
嘚瑟的作者君酒酒应声倒地=(^.^)=
慕容云萱:这准度可以啊,小洵洵
南宫洵:那是(转头对着慕容琛)平时再累,脚还是要洗的
说这把拿过鞋的手伸的远远转身走掉
慕容玖:大哥,你这样,洵表姐可能很难成为我们的嫂子了,你......加油吧
慕容云萱拍了拍琛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大哥
慕容琛看着远去的背影:………………确定都是亲生的么??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1-29 22:20:00 +0800 CST  
我终于爬起来了,奉上迟到的更文,求轻打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1 15:48:00 +0800 CST  
7.离家出走?
话说云澄这边偷偷的从角门溜了出来,一时也分不清个东西南北,只朝隐隐能听见人声的地方走着。要说将军府这一趟街住的皆是些皇亲贵胄,原也是人来人往热闹得很,只是今个早朝,正经主子都去上朝去了,怕是要过了晌午才热闹的起来。
走了一刻钟才将将出了巷子,到了那前街云澄也不认得哪里是哪里,只四处望了望,见一书生模样的男人身前摆着几十把扇子,却也不看着,也捧着手里的书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些看扇子的见着看中的扇子的便往一旁的布袋子里放了些许银钱便可拿走。
云澄看了半响,突然蹬蹬蹬几步的跑到那书生身边,点着脚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有看了看书生白净的面庞,“大哥哥,你知道琳琅阁怎么走嘛?”
书生顺着声音瞧去,只见一粉雕玉琢的小丫头正歪着头看着自己,眼睛还是不是往自己手上的书瞄去,看打扮就知道定是附近哪家贵人的孩子,忙蹲下身来“小丫头,你去那琳琅阁做什么?”
“自然是去买玉去喽。”
云澄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是让书生一笑,有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丫鬟小厮的影子,再一打量,见她虽穿着不俗,但明显是在家中常服的模样,心下顿时明白了,“小丫头,你可偷跑出来的?”
云澄转了转眼珠,奶声奶气道,“我娘亲和姐姐都在琳琅阁呢,我刚在里面待得没意思,就出来了,一时没找着路。”
书生见她那机灵的样子,便知她没说实话,也不戳穿她,“那你现在可是要往琳琅阁去?”
云澄使劲点了点头,“再不回去,娘亲寻不到,会生气的。”
“那你随我来吧,”说着书生也不收拾那些扇子,起身便走,“那琳琅阁离这可不远呢,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怎么走这么远的。”
云澄抬眼看了看他,有回头望了望那些扇子,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收东西也不找人帮忙看着,就连那个钱袋子,也就那么敞着,想了半响还是没开口问他,只皱着眉头,跟在那书生身后。
书生看云澄这幅样子倒觉得好玩极了,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好奇爱玩的时候,眼前这个小姑娘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不自觉的又慢下了脚步,只随着小人儿的速度慢慢的走,一路上遇到好玩的好吃的也统统介绍给云澄,云澄时不时的应和几句,就这样两个人直走了近半个时辰才走到琳琅阁。
刚到琳琅阁门口,云澄就叫住了书生的脚步,“大哥哥,谢谢你,我自己进去就好了,你的东西还在那边呢,怕是回去晚了丢了什么就不好了。”
书生嘴角一扬,心道,怕我丢了东西是真,更重要的是怕进去找不见那所谓的娘亲和姐姐吧,有心逗逗她,“没事,我那东西便是放那一天也不会丢的,倒是你,这一来一回有一个多时辰了,怕是你娘亲和姐姐找不见你,正四处寻你呢,我与你先进去看看,若不在这琳琅阁中,我也好送你回去,免得你又迷了路。”
云萱一听,心里一跳,面上却看不出来,只说到,“大哥哥放心吧,娘亲和姐姐若是不在,那琳琅阁的东家也是认得我的,他见了我,定会亲自将我送回府中。”
书生在心中大叫了一声好,也不知是谁家的丫头,真真聪明,这一番话,即圆了自己之前说的谎,又绝了我进去的念头,还暗暗提醒自己,这琳琅阁的东家尚且要对她万般尊重,防止自己起了别的什么坏心,真真是一举三得。
“也好,那你便自个进去吧”
“不急,还有一事,今日多谢大哥哥一路相帮,不知道哥哥可方便告诉我名字。”
“景怀,风景的景,怀念的怀,”说着转身离去。
“景怀?”盯着景怀的背影,思索了片刻,而后转头进了琳琅阁。
琳琅阁的侍者见云澄进来,连忙迎上去,“这位小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可有适合男子佩戴的玉珏”
侍者一愣,本以为是来找人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来买玉的,不着痕迹的看了下云澄的衣着,心中有了计较,很快变做了反应,“自然是有的,只是此处人多,小小姐可愿移步到里间稍坐片刻,一会儿自有专人为您介绍挑选?”
云澄走了半个时辰了,正累着呢,哪有不答应的,当下便和那人一道,去了里间。
这边云澄舒舒服服的准备挑玉珏,那边将军府可是乱套了。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2 12:23:00 +0800 CST  
将军府外院比平常安静许多,一众人恨不得用轻功走路,发不出一点声音才好。
原来这慕容云澄刚走没多久,桑榆就急匆匆的端着糕点回了,一回来就不见了云澄的影子,开始还以为只是耐不住这书中枯燥,跑到府中哪里玩去了,便打发人去找,谁知找了一圈竟没个踪影,这才觉得不对。亲自带了府兵上上下下的找了个遍,人没找到,长公主和慕容云萱还有那下了朝来蹭吃蹭喝的南宫洵倒是先回了来,一回来就找云澄去说是有事要说。
本想瞒着人把云澄找到的桑榆自知瞒不下去了,只得实话说了,此刻正等着长公主示下呢。
谁知长公主知道这事后,楞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而后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说,云澄她离家出走了!”
“娘亲,怎么可能呢,”慕容云萱一听就只南宫安卿定是动了气了,“定是云澄偷偷跑出去玩了,您之前不是还说过,大、大哥也曾偷偷跑出去玩过嘛,是吧,洵表姐。”
说着给一旁的南宫洵递了个眼色。
南宫洵赶忙道,“就是啊,姑姑,这云澄定是一个人待着无趣,毕竟还小嘛,正是爱玩的时候,找回来,好生嘱咐嘱咐,下回定不会这般不管不顾了。”
“是啊,娘亲,这段时间忙着大哥和小玖的事,倒确实是忽略云澄了,她若不是实在无趣,也不会一个人出去。只是现在先把云澄找回来才是正经事,妹妹年级尚小,又没有单独出过府,更不懂什么人心险恶,别被什么人骗了才好”
“她还敢有下回!”说着南宫安卿朝着云桑说道,“你也莫跪着了,你亲自带人,去将她寻回来,她若不肯,你便把她绑回来!”
话音一落,南宫洵和慕容云萱两人对视一眼,心知不妙,只是又不知南宫安卿为何会这般反应,倒是明显的生气多过于担心。
想不明白,两人也只能兵分两路,慕容云萱留在此处守着长公主,只希望能劝着些长公主,待到云澄回府时,能消消气;南宫洵则先去找了薛神医,想着姑姑最听薛神医的话,一会若真动起手来也能拦着一二,而后便赶忙出了将军府,去找那闯了祸的小团子去。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2 12:23:00 +0800 CST  
8.三二一
慕容云萱自薛寒韵处一出来,径直往正门走去,走到大门口停了下来,心想这将军府正门可是重兵把守,别说那小团子了,就是她自己想悄无声息的从这大门口溜出去都是绝无可能的事,想来那小团子定不是从这个门走的。
叫来了个小丫头,问了这府中进出的门,心中便有了计较,让那丫头领着从西北角的角门出去找人去了。

琳琅阁内,云澄面前零零总总摆了有二十几个玉珏,每个玉珏的颜色,样式,大小都不尽相同。
云澄看着这那些玉珏,想着自己要送的人,衡量了一番,心中有了决断。抬手打断了侍者滔滔不绝的激.情介绍,想娘亲吩咐事情的样子,正着脸说,“你无需说这么多,你只需告诉我这块玉珏的价值几何?”
那人顺着云澄的手指看去,是一块墨绿色的玉珏,,因着颜色纯墨色也不是常用的白色玉珏,倒显得多了些大气又少了些死板,样式大小也是给少年佩戴的样子,便知道云澄多半是送给家里的兄弟,连忙道,“小姐好眼力,这玉珏是昨个才到的新品,还没放到那柜上呢,因而这价格也还没定,小人需得问过掌柜的,再来回您。”
手中拿着那块玉珏,也不抬头的摆了摆手,意思让侍者快去快回。
不过一刻钟,那人就回来了,笑道,“我们掌柜的说了,原这玉珏是新品,想着定价在50两,只是小姐今天一早便来,又是一眼相中了这玉,想来是个有缘的,因着给小姐打个九折,只四十五两就好。”
云澄听了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前一日问了竹敏,将自己攒的私房都带了出来,想来应该是够了,阔气的将怀里的钱袋子扔到了桌子上,“你自去取吧。”
那侍者一想便知这小姐定是不会分这银子的大小,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姐,竟这般放心她一人出来,虽说这京中向来无事,只也心太大了些。
心里吐着槽,手上动作却不慢,先是把那墨绿色的玉珏包好递给云澄,这才规规矩矩的从里面拿了四十五两,又将钱袋扎好放到一旁。
“不知小姐可还有什么要买的?”
云澄想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听着颇为耳熟,走到门口,偷偷开了门缝去看,看清人脸的那一刹那,人就慌了,饶着屋内看了一圈,只在角落处见到一长得正好的盆栽,她也不认得是什么,只跑到墙角处,靠着身形小的优势倒还真把她挡的严实。
她刚站定,气还没喘匀,就听见开门声,连忙屏住了呼吸。
女子进了这屋环绕了一圈,便走到之前云澄坐着的地方坐下,若有似无的看了一眼些对角的盆栽,同跟着她进来的人说道,“刘掌柜不必在这伺候了,倒壶茶来,我在这歇歇就走。”
刘掌柜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看着南宫洵这架势,又看了看墙角一叶障目的小人儿,再想着刚才王进来说的一个小小姐自己来看玉的事,顿时便明白了几分。
“洵殿下慢歇,在下这就去沏一壶茶,给您好生解解乏,”说着,叫了一旁的侍者,也就是王进,两人一同出去了。
王进看掌柜的出去也不说沏茶的事,挠了挠头,“掌柜的,您不是说要给殿下沏茶去嘛,这…”
刘掌柜一巴掌拍在王进脑门上,“去什么去,殿下分明就是来找人的,你不赶紧腾地还在里面傻站着,真真是个呆子。”说着吩咐谁也不许进那内间,又留了王进在不远处随侍,自去招待其他贵客。

屋内,南宫洵右手撑这脑袋侧看着角落里,左手拨弄着落在桌子上的钱袋,露出一丝坏笑,“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去抓你出来。”
屋内一篇安静。
南宫洵冷哼了一声,收了笑脸,倒数道,“三、二、一”
一个三字声还没落地,墙角的小人就悄悄漏出个脑袋,挤出一副讨好的笑,诺诺的喊了声嫂嫂,那模样别提多可怜了。
“别,我和你哥哥可还没定亲呢,你可别瞎叫”,南宫洵面上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对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小人在地上蹭了又蹭,蹭到离南宫洵一步远的地方停下,“嘿嘿,嫂嫂今儿不是上朝嘛,怎么有空出来了。”
南宫洵挑了挑眉,“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一个人来这了?”
“那个,我在屋里呆着无聊,出来看看。”
南宫洵见云澄不肯说实话又想着一家子慌得跟个什么似的,心里不觉有了几分怒气,却还是顺着她说,“你可告诉桑姨了,她就放心你一个人出府?”
云澄见南宫洵像是信了,便嘻嘻哈哈的说“自是说了,不然我怎么出的府。”
“你可逛完了?逛完了我送你回去,正好我找姑姑有些事要说。”说着便要拉着云澄往回走。
云澄哪里肯回去,这么回去不是要露馅,连忙扯回被南宫洵握着的手,去没扯出来,一抬头,就见南宫洵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3 22:43:00 +0800 CST  
9. 监视
云澄心中猜想南宫洵很有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但如今时候尚早,说不定是南宫洵今儿有什么事没去上朝,桑姨发现自己不见了,去南宫洵府上找自己,南宫洵知道了后跟着一起出来找自己的。
云澄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便也不瞒着南宫洵,放松下来同南宫洵说道,“娘亲和姐姐都上朝去了,往常上朝的日子怎么也要两个时辰才回来呢,要不嫂嫂先随我回将军府?”说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偷偷跑出来,桑姨定是急坏了,一会回去的时候,嫂嫂可要替我拦着点桑姨,不然她一定会一直念我的。”
可怜的云澄一心以为自家娘亲和姐姐还被蒙在鼓里,于是便在作死的边缘越走越远。
南宫洵听了这话,好似云澄早有准备,又想着进来之前已经让人给将军府传了口信说自己已经找到云澄了,想必将军府也不会再满城乱找了。便也不急着走了,左手握着云澄的右手,坐回座位上,顺势将云澄拉倒自己身前,开始细细审起来,当然云澄并不知道,只以为单纯的聊天。
“这上朝的时辰可从来没有个定数,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你娘亲要两个时辰才能回?”
云澄看着南宫洵坐下来,还以为自己要挨训,认错的词都准备好了,谁知道南宫洵竟然没说自己还和自己唠了起来,以为南宫洵没怪自己,一下子就放松起来。
就着南宫洵的身子爬上了桌子,把钱袋子推到一旁,坐在桌子上,笑嘻嘻的说了起来,“我可是观察了两个月呢,自然是知道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这两个月观察出了些什么?”
“嘿嘿,你们上朝呢,都是每月逢五的时候,也就是初五、十五、二十五这三天。你们上朝的时间多是按照大臣奏请的多少来决定的,所以大多数官员上朝回家的时间多是不固定的,只是娘亲和姐姐的时间却是固定的两个时辰,只多不少!”
南宫洵被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却见她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手指轻戳了一下那人的脑袋,“快说!为何是两个时辰,为何只多不少?”
“哎呦,”云澄假装戳疼了的揉了揉脑袋,接着道“如果当日上朝没什么事,又或者事情不多,早朝结束的也就早一些,娘亲和姐姐多半会去悠茗坊吃茶去,然后让人去那附近的聚丰楼买几样糕点待回来的时候给我吃,之后,回来的路上娘亲和姐姐会在路过的三品书斋看一看有什么新出的好书一并买回来,或是自己看或是买来给我看的。只是因为如今爹爹和两位兄长都不在家中,娘亲和姐姐上朝后,家中便只剩我一人,娘亲和姐姐担心我一人在府中会出什么岔子,因而不论当日放的早晚,多会在午时之前赶回来,同我一起用午膳的。”
南宫洵这话听的还是一脑袋问号,这南宫洵足不出户,是怎么把姑姑和云萱的行程弄得这么清楚的,只是听到最后她说担心她一人在出什么岔子,不由的默默吐槽道,姑姑的担心真的太有必要了,人家没在府中出岔子,人家干脆跑出来搞事情。
心里吐着槽,也不耽误南宫洵把这疑问问出来。
云澄摆了摆手道,“那包着点心的油纸上有这么大个的聚丰楼的标志,还有那书上也有这类似的三品书斋的字样,至于那茶楼……”云澄刚想卖个关子就看见南宫洵慢慢抬起来的手,忙道,“那是因为每次下朝回来,娘亲和姐姐还有那些同她们一道出去的侍从身上都会带着淡淡的茶香,很是好闻。至于为什么是悠茗坊,因为娘亲之前带过我去过几次,娘亲这个人找到一处好地方,就不会想着换一家尝尝,所以我才猜是那里。”
南宫洵听完,心下默念这小团子被姑姑教的也忒聪明点了,这见微知著举一反三的本事,可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能有的,只是这聪明有本事,也要用到正途上。一想到这小团子为了偷溜出府,竟然能连着观察两个月才有所行动。想来要不是姑姑今儿个得了信,自己那在外读书的堂弟慕容玖不日归来,她偷溜出府的事也不会被姑姑撞了个正着。
想着挑眉看了眼一旁的云澄,人家正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着自己,想着桑姨又是着急又是内疚的脸,有些头疼的看着她,“你就不怕桑姨知道了会担心么?再说了,桑姨知道了,姑姑能不知道么”
谁知小团子一听桑榆的名字,轻哼了一声,摇头晃脑的说出了让南宫洵又惊又气的话,“我本来就没想瞒着娘亲。至于桑姨?她眼中啊只有我娘亲,我呢,不过是娘亲派给她的一个任务,她每日最大的用处,不过就是听我娘亲的话,拘着我读书习字,看着我,不让我习武,再将我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给娘亲。”
“说好听一点,她是娘亲放在我身边照顾我看护我的,说的难听一点,不过是娘亲监视我的一枚棋子,一枚无比听话的棋子。”
“所以,我若从府中偷偷溜出来,别的不说,她一定第一个失职,倒时候不管我回没回去,她定会受罚。”
“所以,与其说她在担心我,不如说,她担心自己在娘亲心中的地位和在府中的话语权。”
云澄越说越过分,南宫洵也越听越心惊,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引得她这么反感。这整个京城都知道,云澄不习武是因为先天不足,身子较弱,长公主怕她有什么闪失,特许她不必同慕容家的子弟一样辛苦习武。可听云澄的意思,竟然是长公主不允许她习武。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7 14:17:00 +0800 CST  
云澄越说越过分,南宫洵也越听越心惊,更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怎么引得她这么反感。这整个京城都知道,云澄不习武是因为先天不足,身子较弱,长公主怕她有什么闪失,特许她不必同慕容家的子弟一样辛苦习武。可听云澄的意思,竟然是长公主不允许她习武。再听她说,桑榆是姑姑安排在她身边的棋子还有什么失职受罚的话,就觉得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桑榆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来,那可是自小跟着姑姑,和姑姑有着过命交情的。而且,桑榆未曾婚配生养,自桑榆到云澄身边,就满心都是这个小人儿,说是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过分,又怎么会想云澄说的那般不堪。
再一联想到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便猜想云澄不会是为了让桑榆受罚,再把桑榆从自己身边赶走,才有的今日这一出。
前前后后的想了几遍,越想越有可能,想着一家人急的跟什么似的,桑姨又对她百般爱护,竟换得这番说词,自知道她“离家出走”后的所有担心、焦虑、不安,在此刻都化成了怒火,不由得狠狠地拍了一旁的扶手。
云澄正说的起劲,被这声响震得啊的一声,直直的就要从桌子上掉下来,不偏不倚倒在南宫洵的怀里。吓得南宫洵一把扶住她,连忙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见她无事,便又一脸铁青的看着腿上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小人,心中的火气又长了几分,只觉得整个胸腔冲的难受。
扳过云澄的身子,放到自己腿上趴着,一手狠狠地身后翘起处打去,一边恨恨的说道。
“慕容云澄,你真真是良心都被狗给吃了!”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07 14:18: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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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10 14:24:00 +0800 CST  
11. 师徒(上)
南宫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小小的人儿,想要从她的脸上、表情中看出些别的情绪,心虚也好、玩笑也好。却独独只能看到那稚嫩的脸上,认真、坚定和极力隐藏的委屈。
南宫洵知道,慕容云澄说的是真的,至少是云澄认知中的真的。
不忍心看小团子那隐忍的表情,这种表情就不应该出现在自家小团子身上。揉了揉云澄的小脸,只把小团子揉的满脸通红,眼泛泪光,嗷嗷直叫,才罢手。
把小团子抱在怀里,帮她顺着气,“小团子,你记得,有事儿随时来找你洵表姐我,别委屈,别一个人憋着,小小的人儿,不适合这个表情,听到没?”
云澄看着南宫洵,只觉得她现在的样子是以前从未见过的,又温和又郑重丝毫没有往日的睿智爽朗,一时有些看呆了,喃喃道“嫂嫂,你这样好像个女人啊。”
“……”意思是我平时是个男人嘛!!老娘……本殿下可是如假包换的嫡长女!长女!女!
南宫洵一反常态的温柔,本意是想安慰一下小团子,让小团子心情好一些,那表情她瞅着是真心疼啊!!
谁承想小团子一句话,让自己恨不得把她扔出去。当然,扔出去是舍不得了,但这脸蛋她可是很能下的去手的。
尚未从温柔嫂嫂的环节走出来的云澄,迷迷糊糊的又经历了惨无人道的二轮“蹂躏”,整个人显得有些,唔,怎么说呢,衣衫不整?
闹够了,云澄突然从南宫洵手里挣脱出来,睁着大眼睛,问道,“嫂嫂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南宫洵只觉得软软的包子离手,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刚刚说的,”小团子有点急了,“就是你说的有事儿随时找你,是真的么?”
“当然了!我南宫洵,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小团子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又带着些忐忑的问道“那你可以教我习武嘛!”
南宫洵有些犹豫,说实话,她相信云澄没有对她说谎,但有一点她没办法确认:这些云澄意识中的事情是是真的还是只是误会。如果是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但如果是真的,那小团子身上一定有什么别的问题,不然,姑姑和桑姨定不会像小团子说的那般,明明小团子身子健康,却偏偏传的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身娇体弱。不说传出去对小团子的名声不怎么好,平常家的父母也定不会平白的自个咒自个孩子,毕竟南国人多信命,更是在这方面在意的很。而且这些事情姑父是不是知情者,自己的闺蜜表妹又是什么角色,还有那薛神医又是什么情况。越想越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想得深了,一时竟把云澄忘了。
云澄本是一脸期待的望着南宫洵,想着说不定以后自己也有人可以手把手的教自己习武了,光是想想就觉得热些沸腾,脸上刚退下的潮红竟又反了上来。
只是,看着南宫洵越来越紧的眉头,抿着的嘴唇,游离的表情,满怀期待的心顿时就跌落谷底一般,仰着的小脸也一点点坠了下去,整颗心涨涨的,酸酸的,还有点想哭。
本来的嘛,娘亲把自己看的死死的不让自己习武,自己偷偷用竹枝练武被桑姨发现告诉了娘亲,那次娘亲第一次打了自己,就用那根小竹枝打的,不是很疼,却实实的告诉了自己,娘亲不准自己习武的决心。嫂嫂再有心,也拗不过娘亲的。
自己说服了自己,一只小手扶上南宫洵的手,扯出一个笑脸,“我说着玩的嫂嫂,你不必当真的,也不用这么为难,我也就是好奇,没那么想习武的。”
回过神的南宫洵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她只觉得小团子现在的表情她这辈子怕是都忘不掉了:明明已经难过极了的样子,偏红着眼,扯出一个难看极了的笑,不,都不能说是笑,哪有比哭还让人难过的笑。口中却还说着安慰自己的话,只是这小团子是故意的嘛!笑的让人想哭,安慰的话让人听了难受的不行。
紧握着手心里的手像是在坚定什么,“云澄,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想习武?”
“慕容家的人都会习武,爹爹、娘亲、大哥、姐姐、桑姨,就连身体不好的二哥,也是自小习武,就连将军府的亲卫、小厮、丫鬟无一不是练家子,在慕容家,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云澄说的声音越来越小,南宫洵却大概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但还是问了一句,她希望自己的想法不是真的,但希望又一次破灭。
“我总觉得我不是慕容家的人。”在南宫洵的鼓励下,云澄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就是觉得不是慕容家的人啊,甚至说是将军府的异类。
练武场是慕容家最热闹的地方,却是自己的禁地;兵器库是慕容家人从小玩到大的地方,自己更是一次未曾踏足;骑马、射箭、狩猎更是没有自己的名字,每到这些时候,自己就好像是个局外人,看着他们一家人的欢愉。
没错,他、们、一、家、人。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14 15:57:00 +0800 CST  
补上第十章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14 19:12:00 +0800 CST  
12. 师徒(下)
只是这些话,云澄却不打算和南宫洵说,因为在她心里已经判定了,南宫洵不会答应交她习武的,就算教了,这些话说了也没用。
正想着,头顶传来南宫洵的声音。
“那你自己呢?抛去慕容云澄这个身份,只是你,你喜欢么?”
云澄有些迷茫,她不懂什么叫做抛去慕容云澄这个身份,自己不就是慕容云澄,明明是一回事怎么可能分开呢?细细想了不太确定的回道,“如果不能做会难过,应该就是喜欢吧!”
南宫洵在心中嗤笑了一声,自己怕不是魔怔了。和一个五岁的团子说的这么深,也不怪她听不懂。只是看小团子的样子像是真的很想学,而且那话她听着真的不是滋味。
因为和慕容琛青梅竹马、加上自己的伴读加闺蜜慕容云萱的关系,自己基本一半的时间都在将军府,小团子也算是被自己宠着护着的,就是自己那群皇弟皇妹和小团子起了争执,自己也多是护着小团子的,一部分是因为他年纪确是小,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糯糯的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心思纯净。或许是姑姑有心将那些肮脏之事同她隔绝的原因,她和自己见过的那些小小年级就活在害人与被害中的孩子都不一样。她眼中的纯良每每都能让自己罪恶无措的心安定下来。
心中想着,更坚定了一定要找机会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但也急不得,自己的姑姑自己知道,父皇小的时候都是姑姑的手下败将(南宫安卿:现在也是!),自己就更别提了,听云澄的描述姑姑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自己还是私下里偷偷调查的好。
至于习武的事,姑姑那边的情况没弄清楚之前,肯定是不能教招式什么的,但练基本功和防身的拳脚还是可以的,反正云澄还小,先把基础打牢再说,不着急。
心中有了计较,南宫洵也不敢想太长时间,拉了下手中的小手,待云澄抬起头,故作严肃的说,“练武可是很苦的,你可不可以啊?”
“嗯?”云澄一下就傻在原地了。嫂嫂什么意思,不是不叫自己习武了么,干嘛还和自己说这些啊?!
南宫洵也不管呆愣着的小孩,继续说道,“而且对于练武一事,本宫可是很认真的,布置给你的功课,你要是没完成,我可是要罚的哦。”
“嫂嫂?”小团子越发迷糊了,小脸皱的和小包子似的,南宫洵一时没绷住,笑了出来。
“怎么,不是想和我习武的嘛,这么快就反悔了?”
这个时候小团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激动的拉着南宫洵的手,但还有些不敢相信,“嫂嫂说的可是真的!你你你…不对,您…真的愿意…教我?”
“怎么?你不愿意啊?”看着小团子高兴的样子,南宫洵也不由得逗起她来。
“愿意!愿意!愿意!”
云澄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点头,然后就看着南宫洵傻笑,笑着笑着,突然慌慌的跑到另一边,点着脚,拿起看玉的时候被自己推到一旁的茶杯,又小心翼翼的捧着茶杯走到南宫洵三米远的地方,“砰——”的一声跪在南宫洵面前,咚咚咚连磕了九个头。
吓得南宫洵一下弹了起来,眼见着小人儿白嫩的额头磕得通红,上前几步正要扶她起来,就听到小人儿,奶奶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举着茶
“师父,喝茶”
听到这话南宫洵当即停住了脚步,眼眶一湿,正了正表情,郑重的接过茶杯。
这一杯茶,是承诺,亦是责任。
这一日正午,在琳琅坊中,一个世人眼中尚需长辈看顾的18岁少女,一个人生才刚刚开始的5岁稚童,就这样,定下了自此以后解不掉、逃不了的师徒名分。
或许此时她们还不是很懂,一个师徒名分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当后来经历了许多,失去了许多,放弃了许多,她们却从未互相放弃、也从未后悔过的时候,大概也就明白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是谓何解了吧。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21 21:51:00 +0800 CST  
13.如此教训
这边刚刚完成从表姐妹到师徒身份转化的两人正在细细商量着日后习武的细节,将等在将军府内的一众人忘了个干净。
只是,南宫洵忘得,慕容云萱缺是不能忘。见自家娘亲虽是和薛神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眼神却不住的往外瞟去,便也找了个理由跑到琳琅阁去了。
哪知一到琳琅阁外,就看见带着自家亲卫来接人的桑姨不知什么原因,竟带着一队人马守在了门口,再一细看,桑姨站在大门口脸色很是不好,眼角眉梢竟带着从未见过的委屈和怒气,心里满是疑惑却是笑着迎上去了,“桑姨怎的站在人家大门口,也不怕挡了人家的生意,还是快快把澄儿压出来,一同回了府中才是。”
桑榆正出神呢,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定眼一看勉强扯了扯嘴角抱拳道,“殿下和二小姐正在里面……谈事呢……”接着便不再言语了。
云萱一挑眉,也不多说,和掌柜的打了声确定了两人的位置,拉着桑榆直上了二楼,一眼就看到守在走廊尽头的王进,直直的走了过去。
想直接推门而入,又想着桑姨说小澄子和小洵洵正在里面谈事,一时又觉得好笑,也不知道和一个5岁的小孩有什么好谈的。脑筋一转,冲着那门便喊,“洵殿下可在里面,下官慕容云萱前来拜见。”而后,便含笑等在门外。
谁承想,话音将将落下门就开了,云萱刚想开口调笑几句,就看见自家澄子居然是被南宫洵抱出来的,粉嘟嘟的小脸靠在南宫洵的肩上,嘴巴微嘟,额头微微出汗,已经睡着了,煞是可爱,再一细看,脸上竟隐约有泪痕的样子,急忙抬头,“怎么了这是?”
南宫洵看着门外的人也是吓了一跳,又看见云萱身后的桑榆,也察觉出她的异常,心中暗暗祈祷,别是听见了什么,又听见云萱询问小团子,有些好笑的回道,“小团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也被人宝贝似的抱着,今儿个一路从将军府走到这琳琅阁,怕是已经是极限了。我找到她后,又是教训说教了一番,累大了睡着了,这一时半会是醒不过来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你们就来了。”
“我说桑姨早早就出来了,怎的就站在大门口也不接你们回去,我问她她说你找小澄子“谈事”,原来竟是这么个谈事法。”
一听这话,南宫洵越发确认桑姨定是听到了云澄那几句气话,只觉得这事情都堆到了一起,偏云萱在这,也不能明说,只得岔开,“还是快些回去吧,姑姑应该是等急了,且云澄在这睡得也不踏实。”
云萱看着不时往南宫洵怀里蹭的云澄,觉得又好笑又有些吃醋,也不知谁是这小澄子的亲姐。倒地怕她着凉,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走吧,桑姨细心,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辆马车,就怕这惹祸的团子再有什么以外。”

一路上,因着小团子睡着的原因,云萱和南宫洵也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出来时南宫安卿的心情,又商量着怎么帮着小团子求情,商定后,便一路无话。到了将军府,两人本想让桑榆带着小团子回房踏实睡觉,哪知桑榆推说自己要去向长公主复命,又说云澄在南宫洵的怀里,怕是换了人再醒了,说完也不等两人反应,急忙跑去复命了。
无奈之下,两人好歹在云澄的贴身丫鬟玉骨、冰姿的帮助安置好了云澄,有吩咐两人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后便也急忙去南宫安卿哪里去了。
一进去,就得知一众人已经移步长公主院内说是用饭去了,两人又急急的赶了过去。你问为啥这么急?云萱也不知道,只因南宫洵一直催她,至于为啥催,她也不知道……

却说长公主这边得了消息,知道云澄安全回府,而且还是睡着回来的,倒是气笑了,回头对着薛寒韵道,“您看看,她给这府里上上下下折腾了个遍,她还累着了。”
巧的是,话刚说完,两人便赶了进来,一听着话,慕容云萱忙接道,“娘亲怕是不知,咱们这天下第一宠云澄的洵殿下今儿个可把云澄好一顿教训。”
“桑榆回来也说了,只不知洵儿是怎么教训的?”长公主还真的是好奇,这个有求必应的侄女是怎么教训自家那个滑的像泥鳅一样的小团子的。
南宫洵干咳了两声,“那个,姑姑一会留意一下小团子的臀部,我今个一时着急,也不知打伤了没有。”
此话一出,屋内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南宫洵,连一向没有什么表情的薛寒韵都有些意外的看着南宫洵,只把她看得脸红,说实话,她也没想到自己会动手,又在心里默默的吐槽,要是让桑姨知道,云澄是因为对她不敬才被自己揍了的,也不知道桑姨是不是会心疼。

楼主 慊遍湒  发布于 2019-12-29 19:31:00 +0800 CST  

楼主:慊遍湒

字数:16933

发表时间:2019-11-26 06: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7 03:02: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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