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挹翠对饮】【整理】《还珠格格——相信》
序
乾隆三十一年二月
凛冽的冬风无情地呼啸著, 卷起地上无数的细沙, 伴随著哀愁, 无声无息地钻进人们的心坎里, 那漫天飞舞的纸钱, 那点燃著的白烛, 那迎风飘扬的白幡, 和那黑压压的人群, 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切显得那样的安宁, 那样的平静, 就像,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一切寂静得那麼可怕, 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 市场的叫卖声、小贩的叫嚣声、途人的喧闹声, 完全被掩没在一片说不出来的哀伤气氛下, 连平时呱呱大叫的小孩都收起了笑脸。
一切是那麼的寂静, 只有扬起的尘土提醒著人们, 正有一队整齐的、庄严的队伍在缓媛向前行, 队伍两旁无语的人群, 或是垂首叹息, 或是默然流泪, 或是仰头沈思, 都被这种哀痛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只鸿雁划破长空, 发出一声哀鸣, 把人们带回眼前的现实中。
缓媛向前的行列中, 有浑身缟素的太监士兵, 有头缀白花的宫女嬷嬷, 有满脸悲凄的文武百官, 有诵经超渡的和尚喇嘛, 撒满一地的纸钱、白花, 和絮絮缕缕的白烟, 渐渐融合成一片惊心动魄的白, 延绵了好几里。
队伍的中间, 簇拥著一辆华丽而庄严的灵车, 上面放著一个小小的花圈, 挽带上写著这样的几个字:
「爱儿 爱新觉罗永琪安息」
旁边不远处, 几匹骏马拖著另一辆一模一样的灵车, 上面同样放著一个小小的花圈, 挽带上是同样的字迹, 写著这样的几个字:
「爱女 小燕子安息」
寂静之中, 传来一阵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 喃喃的说著:「五阿哥......五阿哥......海角天涯......天上人间......没有人可以再分开你跟还珠格格呀......」
置身於这一片死寂的白色下, 根本无从辩悉说话的人是谁, 因为, 每个人心里都反覆说著这相同的话, 或者, 根本没有人说话, 或者, 那只是啸啸的风声, 但是, 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就像清清楚楚听到这凄然而不绝的呼唤。
街道两旁站满了送葬的人, 人潮中, 一对灵动的眼睛, 含泪看著眼前的这一幕, 胸前激动的起伏著, 她张开口想吐出一个什麼样的字眼, 然而, 她的嘴唇只是在无声的颤动著,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声音被掩盖了, 正确的说, 是她的嘴巴被掩盖了, 她整个人被掩盖著、被包围著, 包围著她的, 是温暖, 是温柔, 是她一生的幸福。
「走吧!」她的他温柔但坚定的说。
「嗯......」她从他怀中轻轻的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 看见的, 是他深深切切的眼神, 也是她永恒的快乐和幸福的泉源。
乾隆三十一年二月
凛冽的冬风无情地呼啸著, 卷起地上无数的细沙, 伴随著哀愁, 无声无息地钻进人们的心坎里, 那漫天飞舞的纸钱, 那点燃著的白烛, 那迎风飘扬的白幡, 和那黑压压的人群, 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一切显得那样的安宁, 那样的平静, 就像,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
一切寂静得那麼可怕, 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声音, 市场的叫卖声、小贩的叫嚣声、途人的喧闹声, 完全被掩没在一片说不出来的哀伤气氛下, 连平时呱呱大叫的小孩都收起了笑脸。
一切是那麼的寂静, 只有扬起的尘土提醒著人们, 正有一队整齐的、庄严的队伍在缓媛向前行, 队伍两旁无语的人群, 或是垂首叹息, 或是默然流泪, 或是仰头沈思, 都被这种哀痛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只鸿雁划破长空, 发出一声哀鸣, 把人们带回眼前的现实中。
缓媛向前的行列中, 有浑身缟素的太监士兵, 有头缀白花的宫女嬷嬷, 有满脸悲凄的文武百官, 有诵经超渡的和尚喇嘛, 撒满一地的纸钱、白花, 和絮絮缕缕的白烟, 渐渐融合成一片惊心动魄的白, 延绵了好几里。
队伍的中间, 簇拥著一辆华丽而庄严的灵车, 上面放著一个小小的花圈, 挽带上写著这样的几个字:
「爱儿 爱新觉罗永琪安息」
旁边不远处, 几匹骏马拖著另一辆一模一样的灵车, 上面同样放著一个小小的花圈, 挽带上是同样的字迹, 写著这样的几个字:
「爱女 小燕子安息」
寂静之中, 传来一阵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 喃喃的说著:「五阿哥......五阿哥......海角天涯......天上人间......没有人可以再分开你跟还珠格格呀......」
置身於这一片死寂的白色下, 根本无从辩悉说话的人是谁, 因为, 每个人心里都反覆说著这相同的话, 或者, 根本没有人说话, 或者, 那只是啸啸的风声, 但是, 这句话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就像清清楚楚听到这凄然而不绝的呼唤。
街道两旁站满了送葬的人, 人潮中, 一对灵动的眼睛, 含泪看著眼前的这一幕, 胸前激动的起伏著, 她张开口想吐出一个什麼样的字眼, 然而, 她的嘴唇只是在无声的颤动著,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的声音被掩盖了, 正确的说, 是她的嘴巴被掩盖了, 她整个人被掩盖著、被包围著, 包围著她的, 是温暖, 是温柔, 是她一生的幸福。
「走吧!」她的他温柔但坚定的说。
「嗯......」她从他怀中轻轻的抬起头, 泪眼模糊中, 看见的, 是他深深切切的眼神, 也是她永恒的快乐和幸福的泉源。
第一章
乾隆三十年正月
颐和园
有人说「幸福」是一个骗子, 在无声无息中欺骗人, 对小燕子跟永琪、紫薇跟尔康来说, 这个说法一点也没有错, 自新婚以来, 每一天过著的幸福生活, 让他们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四年的光景, 就在「幸福」的瞒骗下悄悄溜走了。
小燕子跟永琪仍然是老样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捱, 永琪老是被小燕子吃得死死的, 对她千依百顺, 可以说是完全放下了阿哥应有的身段。不过, 这并不代表永琪没有了阿哥的尊严跟自信, 相反, 在这四年间, 他是渐渐得到乾隆的信任, 乾隆不但让他上朝房讨论朝政, 甚至把部份奏摺先交给他审阅, 好让他从中学习, 这是众多皇子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荣宠。
至於小燕子, 虽然永琪从来没有对她要求什麼, 但是在这四年间, 不论是武功还是成语, 小燕子都是大有进步, 他们的生活, 可以说是被幸福整整包围著, 唯一让这种幸福不够完美的, 就是这些年来他们都没有一男半女。
反观紫薇跟尔康的幸福, 就没有这种遗憾了, 他们由两个人的幸福, 变成了三个人的幸福, 在婚后的第二年, 紫薇便生了一个儿子——霈东, 小名东儿, 学士府因此变得每天都喧喧闹闹, 紫薇就在尔康的深情及福伦福晋的温情下, 慢慢习惯了学士府的生活, 而每当宫中有什麼喜宴庆典时, 乾隆总要福伦一家人进宫团聚一下。至於尔康, 他已经成为了乾隆的左右手, 可以独当一面处理乾隆委派的要务, 这一点就让学士府的众人感到很光荣。
在紫薇跟尔康享受著幸福的同时, 晴儿亦找到她的幸福——萧剑, 紫薇跟尔康对於撮合二人当然是义不容辞, 而小燕子更加可以说是拚命地为二人制造机会, 她对於自己很快会得到一个嫂嫂, 是既兴奋又紧张, 所以每当有机会, 她都会向乾隆及太后夸赞自己的哥哥如何优秀, 如何杰出, 希望可以得到乾隆的赏识及赐婚。
不过, 萧剑的内心却充满矛盾, 他渴望跟晴儿终生相守, 但是又不愿接受乾隆的任何恩惠, 他始终被那不能言明的杀父之仇困扰著。
今天, 是正月初一, 乾隆带著一班心爱的儿女及家眷, 全部到了颐和园去过年, 这个颐和园在乾隆十五年开始修建, 刚好在过年前竣工, 乾隆於是便兴致勃勃地带著众人住进这个新建成的行宫御苑。
「小燕子呀, 我说你快一点嘛! 要太后跟皇阿玛等就不好了, 你在找些什麼呀? 等会儿再找不行了吗?」永琪一脸著急的说,「你有听到我说什麼吗? 小燕子?」
「我知道了, 不要罗唆啦, 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了......哎呀, 我昨儿晚上明明是放在这里的, 怎麼不见了?」小燕子在翻箱倒柜的找, 让衣服呀、书籍呀、杂物呀全部倒了一地。
「小燕子呀, 不要找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 有什麼比向皇阿玛请安更加重要的事呢? 来来来, 我们现在用跑的还来的及。」永琪边说边要拉起小燕子的手, 但小燕子却突然大叫一声, 把永琪吓得跳了起来。
「哇~~~找到了找到了, 怎麼会放到这儿的, 算了, 快快快, 我们快走。」说著说著, 小燕子便往房门口飞奔出去, 把刚刚找到的东西胡乱的塞到袖子里。
永琪看得人也糊涂了, 就说:「你把什麼塞到袖子里去, 该不会是什麼奇怪的玩意儿吧, 你当心太后不喜欢喔。」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啦! 你不是说很赶吗? 还不快点太后就真的不喜欢了。」
永琪拿她没办法, 唯有牵著她的手往排云殿奔去。
排云殿是颐和园的主体建筑物, 面朝昆明湖, 背靠万寿山, 从湖岸直到山顶, 一重重华丽的殿堂台阁将山坡覆盖住, 永琪跟小燕子住的福荫轩离排云殿虽然不算远, 但亦有相当一段距离, 他们对园内环境又不熟悉, 因此又多花了一点时间。
总算他们「命不该绝」, 两小口子刚好在庆典开始前赶到排云殿, 不过却跑得气喘呼呼, 大汗淋漓, 在这麼寒冷的天气里, 也不知道是跑出一身汗, 还是吓出一身汗了。
永琪毕竟也是皇子, 虽然在极度疲倦加上极度恐慌之中, 但是应有的礼数还是忘不了, 一见到乾隆跟太后, 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永琪......向皇阿玛、太后、皇额娘、各位娘娘、皇叔皇伯请安! 愿各位新春吉祥......大吉大利......事事如意!」
乾隆三十年正月
颐和园
有人说「幸福」是一个骗子, 在无声无息中欺骗人, 对小燕子跟永琪、紫薇跟尔康来说, 这个说法一点也没有错, 自新婚以来, 每一天过著的幸福生活, 让他们浑然不觉时间的流逝, 四年的光景, 就在「幸福」的瞒骗下悄悄溜走了。
小燕子跟永琪仍然是老样子, 一个愿打一个愿捱, 永琪老是被小燕子吃得死死的, 对她千依百顺, 可以说是完全放下了阿哥应有的身段。不过, 这并不代表永琪没有了阿哥的尊严跟自信, 相反, 在这四年间, 他是渐渐得到乾隆的信任, 乾隆不但让他上朝房讨论朝政, 甚至把部份奏摺先交给他审阅, 好让他从中学习, 这是众多皇子中从来没有得到过的荣宠。
至於小燕子, 虽然永琪从来没有对她要求什麼, 但是在这四年间, 不论是武功还是成语, 小燕子都是大有进步, 他们的生活, 可以说是被幸福整整包围著, 唯一让这种幸福不够完美的, 就是这些年来他们都没有一男半女。
反观紫薇跟尔康的幸福, 就没有这种遗憾了, 他们由两个人的幸福, 变成了三个人的幸福, 在婚后的第二年, 紫薇便生了一个儿子——霈东, 小名东儿, 学士府因此变得每天都喧喧闹闹, 紫薇就在尔康的深情及福伦福晋的温情下, 慢慢习惯了学士府的生活, 而每当宫中有什麼喜宴庆典时, 乾隆总要福伦一家人进宫团聚一下。至於尔康, 他已经成为了乾隆的左右手, 可以独当一面处理乾隆委派的要务, 这一点就让学士府的众人感到很光荣。
在紫薇跟尔康享受著幸福的同时, 晴儿亦找到她的幸福——萧剑, 紫薇跟尔康对於撮合二人当然是义不容辞, 而小燕子更加可以说是拚命地为二人制造机会, 她对於自己很快会得到一个嫂嫂, 是既兴奋又紧张, 所以每当有机会, 她都会向乾隆及太后夸赞自己的哥哥如何优秀, 如何杰出, 希望可以得到乾隆的赏识及赐婚。
不过, 萧剑的内心却充满矛盾, 他渴望跟晴儿终生相守, 但是又不愿接受乾隆的任何恩惠, 他始终被那不能言明的杀父之仇困扰著。
今天, 是正月初一, 乾隆带著一班心爱的儿女及家眷, 全部到了颐和园去过年, 这个颐和园在乾隆十五年开始修建, 刚好在过年前竣工, 乾隆於是便兴致勃勃地带著众人住进这个新建成的行宫御苑。
「小燕子呀, 我说你快一点嘛! 要太后跟皇阿玛等就不好了, 你在找些什麼呀? 等会儿再找不行了吗?」永琪一脸著急的说,「你有听到我说什麼吗? 小燕子?」
「我知道了, 不要罗唆啦, 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了......哎呀, 我昨儿晚上明明是放在这里的, 怎麼不见了?」小燕子在翻箱倒柜的找, 让衣服呀、书籍呀、杂物呀全部倒了一地。
「小燕子呀, 不要找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 有什麼比向皇阿玛请安更加重要的事呢? 来来来, 我们现在用跑的还来的及。」永琪边说边要拉起小燕子的手, 但小燕子却突然大叫一声, 把永琪吓得跳了起来。
「哇~~~找到了找到了, 怎麼会放到这儿的, 算了, 快快快, 我们快走。」说著说著, 小燕子便往房门口飞奔出去, 把刚刚找到的东西胡乱的塞到袖子里。
永琪看得人也糊涂了, 就说:「你把什麼塞到袖子里去, 该不会是什麼奇怪的玩意儿吧, 你当心太后不喜欢喔。」
「一会儿你就会知道啦! 你不是说很赶吗? 还不快点太后就真的不喜欢了。」
永琪拿她没办法, 唯有牵著她的手往排云殿奔去。
排云殿是颐和园的主体建筑物, 面朝昆明湖, 背靠万寿山, 从湖岸直到山顶, 一重重华丽的殿堂台阁将山坡覆盖住, 永琪跟小燕子住的福荫轩离排云殿虽然不算远, 但亦有相当一段距离, 他们对园内环境又不熟悉, 因此又多花了一点时间。
总算他们「命不该绝」, 两小口子刚好在庆典开始前赶到排云殿, 不过却跑得气喘呼呼, 大汗淋漓, 在这麼寒冷的天气里, 也不知道是跑出一身汗, 还是吓出一身汗了。
永琪毕竟也是皇子, 虽然在极度疲倦加上极度恐慌之中, 但是应有的礼数还是忘不了, 一见到乾隆跟太后, 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永琪......向皇阿玛、太后、皇额娘、各位娘娘、皇叔皇伯请安! 愿各位新春吉祥......大吉大利......事事如意!」
永琪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众人请安后, 稍微等了一会儿, 奇怪了! 怎麼小燕子还不向皇阿玛请安的, 於是便向她斜睨了一眼, 不看还好, 一看简直吓得魂飞魄散! 天啊! 小燕子居然二话不说就坐下来喝茶, 太后虽然面露不悦之色, 但也没有开口说些什麼, 只是摇头不语, 乾隆早就习惯了小燕子的不规不矩, 心中只是在偷笑。
永琪连忙向小燕子挤眉弄眼的打眼色, 她先是一惊, 然后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走到乾隆面前, 毫不吝啬地绽放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就知道乾隆吃她这一套。
「小燕子给皇阿玛、太后、皇额娘、各位娘娘、叔叔伯伯请安! 刚才永琪说的吉祥话就是我要说的啦, 大家都吉祥啦!」
说完后, 小燕子就向前再走一步, 挽起乾隆的手说:「皇阿玛呀, 您知不知道耶, 我请的安是与别不同的喔! 我说的吉祥话也是别出心裁、别开生面、别具一格、别有用心...别...别...别......霹雳啪喇, 特别快乐!」
小燕子本来是想说一大堆成语来逗乾隆欢心的, 但好巧不巧这个「别」字头的成语, 小燕子又不懂得很多, 唯有以傻笑来搭救。
「哈哈哈! 霹雳啪喇, 好一个霹雳啪喇, 这是什麼跟什麼嘛? 你说来听听, 怎麼个特别法, 看看朕是不是会特别快乐, 哈哈哈, 你这小燕子。」乾隆本来就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而心情很好, 再被小燕子这样逗一逗, 简直就乐不可支了。
「回皇阿玛,」小燕子边说边用她想到的最标准的姿势向乾隆福了一福, 「我就是在想嘛, 皇阿玛每天都听到人说什麼吉祥呀、万岁呀、千岁呀什麼的, 那些人不闷, 皇阿玛您也闷啦, 对不对呀? 所以呢, 我就想到, 我要说一些跟他们不一样的, 所以我就说了。」
「什麼? 小燕子, 不要卖什麼关子了, 来来来, 说来让朕听听。」其实不止乾隆不明白, 大家都被小燕子弄糊涂了, 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什麼。
「我已经说了, 一开始就说了嘛, 皇阿玛您都没有发现吗?」看到乾隆一面迷惑, 小燕子就更加得意了。
「哎呀, 我告诉您耶, 皇阿玛您的口是金口嘛, 对不对, 所以说的话都是一诺千金, 不过我们没有皇阿玛您那麼利害, 都没有金口, 所以嘛, 我一来到就立即喝了两口茶, 是两口茶喔, 不是一口, 不是三口, 就是两口,」她飞快的望了永琪一眼, 作了一个鬼脸, 才继续说下去,「喝了两口茶, 我的口就变成了良口呀, 再加上皇阿玛的金口, 我们说的话就成了金‧石‧良‧言罗! 对不对? 所以您说我是不是霹雳啪喇, 特别快乐唉?」
大家都猜不到小燕子这样胡诌一通, 居然又让她说得过去, 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乾隆先被小燕子夸是「金口」, 再听到她说得那麼希奇古怪, 就更加是龙心大悦, 直夸小燕子:「好好好, 好一个金石良言, 哈哈哈, 小燕子, 我看你连一诺千金这些成语都学会, 就是不简单嘛, 永琪, 你功不可没呀, 哈哈哈!」
永琪满脸的笑, 宠爱的看著小燕子, 真是代她骄傲,「多谢皇阿玛夸奖!」说完了便上前牵著小燕子的手, 在观众席坐好。
「小燕子, 你是一早就想好了要这样跟皇阿玛请安吗?」永琪小声地说。
「不是喇, 我是刚刚才想到的, 怎麼样, 行不行呀? 没有丢了你这个五阿哥的脸吧?」小燕子讪讪的笑了起来, 永琪看著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燕子, 这个心无城府的小燕子, 真是宠爱的不得了。
坐在一旁的紫薇也笑笑的说:「小燕子, 怎麼你愈来愈会说话了?」小燕子作了一个鬼脸, 淘气的笑笑, 也不置可否。
尔康反而是看著永琪问道:「你怎麼那麼迟了? 我还在担心你赶不上呢, 你知不知道呀, 刚才太后就问起你和小燕子来了。」
「都是小燕子啦, 出门前突然又说忘了带一件重要的东西, 於是便找呀找, 找呀找, 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我们已经用跑的了, 但老是走错路, 唉, 不要说了!」永琪苦著脸嘀咕著。
尔康却被他提起了兴致, 问道:「小燕子忘了带什麼呀?」
「不知道, 她就是不告诉我, 那东西就藏在她的袖子里, 你去问她吧! 知道的话便告诉我一声, 我也想知道呢!」永琪朝小燕子的袖子飞快的看了一眼。
尔康刚刚想开口问小燕子时, 奶娘就把东儿带来了, 原来今天早上东儿一直赖床不愿起来, 紫薇怕耽搁下去会迟到, 所以便先跟尔康到来向乾隆及太后请安。东儿一坐下来, 就乖巧的向永琪跟小燕子打招呼, 让二人开心得眉开眼笑。
说著说著, 新春的庆典就开始了。
永琪连忙向小燕子挤眉弄眼的打眼色, 她先是一惊, 然后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 走到乾隆面前, 毫不吝啬地绽放她那天真烂漫的笑容, 她就知道乾隆吃她这一套。
「小燕子给皇阿玛、太后、皇额娘、各位娘娘、叔叔伯伯请安! 刚才永琪说的吉祥话就是我要说的啦, 大家都吉祥啦!」
说完后, 小燕子就向前再走一步, 挽起乾隆的手说:「皇阿玛呀, 您知不知道耶, 我请的安是与别不同的喔! 我说的吉祥话也是别出心裁、别开生面、别具一格、别有用心...别...别...别......霹雳啪喇, 特别快乐!」
小燕子本来是想说一大堆成语来逗乾隆欢心的, 但好巧不巧这个「别」字头的成语, 小燕子又不懂得很多, 唯有以傻笑来搭救。
「哈哈哈! 霹雳啪喇, 好一个霹雳啪喇, 这是什麼跟什麼嘛? 你说来听听, 怎麼个特别法, 看看朕是不是会特别快乐, 哈哈哈, 你这小燕子。」乾隆本来就因为今天是大年初一而心情很好, 再被小燕子这样逗一逗, 简直就乐不可支了。
「回皇阿玛,」小燕子边说边用她想到的最标准的姿势向乾隆福了一福, 「我就是在想嘛, 皇阿玛每天都听到人说什麼吉祥呀、万岁呀、千岁呀什麼的, 那些人不闷, 皇阿玛您也闷啦, 对不对呀? 所以呢, 我就想到, 我要说一些跟他们不一样的, 所以我就说了。」
「什麼? 小燕子, 不要卖什麼关子了, 来来来, 说来让朕听听。」其实不止乾隆不明白, 大家都被小燕子弄糊涂了, 就是不知道她在说什麼。
「我已经说了, 一开始就说了嘛, 皇阿玛您都没有发现吗?」看到乾隆一面迷惑, 小燕子就更加得意了。
「哎呀, 我告诉您耶, 皇阿玛您的口是金口嘛, 对不对, 所以说的话都是一诺千金, 不过我们没有皇阿玛您那麼利害, 都没有金口, 所以嘛, 我一来到就立即喝了两口茶, 是两口茶喔, 不是一口, 不是三口, 就是两口,」她飞快的望了永琪一眼, 作了一个鬼脸, 才继续说下去,「喝了两口茶, 我的口就变成了良口呀, 再加上皇阿玛的金口, 我们说的话就成了金‧石‧良‧言罗! 对不对? 所以您说我是不是霹雳啪喇, 特别快乐唉?」
大家都猜不到小燕子这样胡诌一通, 居然又让她说得过去, 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乾隆先被小燕子夸是「金口」, 再听到她说得那麼希奇古怪, 就更加是龙心大悦, 直夸小燕子:「好好好, 好一个金石良言, 哈哈哈, 小燕子, 我看你连一诺千金这些成语都学会, 就是不简单嘛, 永琪, 你功不可没呀, 哈哈哈!」
永琪满脸的笑, 宠爱的看著小燕子, 真是代她骄傲,「多谢皇阿玛夸奖!」说完了便上前牵著小燕子的手, 在观众席坐好。
「小燕子, 你是一早就想好了要这样跟皇阿玛请安吗?」永琪小声地说。
「不是喇, 我是刚刚才想到的, 怎麼样, 行不行呀? 没有丢了你这个五阿哥的脸吧?」小燕子讪讪的笑了起来, 永琪看著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燕子, 这个心无城府的小燕子, 真是宠爱的不得了。
坐在一旁的紫薇也笑笑的说:「小燕子, 怎麼你愈来愈会说话了?」小燕子作了一个鬼脸, 淘气的笑笑, 也不置可否。
尔康反而是看著永琪问道:「你怎麼那麼迟了? 我还在担心你赶不上呢, 你知不知道呀, 刚才太后就问起你和小燕子来了。」
「都是小燕子啦, 出门前突然又说忘了带一件重要的东西, 於是便找呀找, 找呀找, 找了老半天才找到, 我们已经用跑的了, 但老是走错路, 唉, 不要说了!」永琪苦著脸嘀咕著。
尔康却被他提起了兴致, 问道:「小燕子忘了带什麼呀?」
「不知道, 她就是不告诉我, 那东西就藏在她的袖子里, 你去问她吧! 知道的话便告诉我一声, 我也想知道呢!」永琪朝小燕子的袖子飞快的看了一眼。
尔康刚刚想开口问小燕子时, 奶娘就把东儿带来了, 原来今天早上东儿一直赖床不愿起来, 紫薇怕耽搁下去会迟到, 所以便先跟尔康到来向乾隆及太后请安。东儿一坐下来, 就乖巧的向永琪跟小燕子打招呼, 让二人开心得眉开眼笑。
说著说著, 新春的庆典就开始了。
第二章
颐和园
排云殿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 为了今天的庆典特地搭了一个戏台, 乾隆带著太后、妃嫔、阿哥格格、皇亲国戚全部坐到观众席上, 两旁站满了亲兵卫队, 再加上一旁侍奉的太监宫女, 场面好不热闹。
座上客之一的紫薇、尔康及东儿, 每逢什麼节日庆典, 总不会少了他们这一家三口。太后对东儿简直就是打从心眼里疼爱著, 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每次见到东儿, 又总是会提醒她小燕子没有身孕这一件事, 太后对於永琪还没有当阿玛一直都耿耿於怀, 心底下就对小燕子多了一分不满, 不过, 永琪跟乾隆就是处处护著小燕子, 所以她也不好发作了。
今天这个新春庆典, 跟平常那些节日庆祝也大抵相同, 都是先有美女唱歌跳舞, 再来就是武士比赛摔跤、戏班子表演杂耍唱戏, 什麼叠罗汉、踩高桥、舞狮子、耍飞刀, 全部都让人看得目不暇给。
小燕子毕竟还是孩儿心性, 看得哇哇大叫、嘻嘻哈哈, 等表演都完结时, 她就一直跟永琪嚷著要学飞刀, 说下次要表演给皇阿玛看, 好让皇阿玛见识一下她的真本领, 永琪就只是笑著的摇摇头, 心下里对小燕子又是多一份爱惜了。
永琪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爱小燕子爱得走火入魔了, 他总是从好的、正面的方向去看小燕子做的任何事, 所以, 就算她做了别人认为是荒唐无稽的事, 在永琪眼中, 都成为了印证小燕子可爱的凭据。
「好好好, 都表演得很好, 来人呀, 替朕好好打赏他们。」
「喳!」乾隆身旁的小路子答应了一声, 就立即退了下去。
「嗯, 表演看完了, 安排得很不错! 你们又怎麼样了, 说来让朕听听。」说完后, 乾隆便向身旁的各人望了一眼。
太后的辈份最高, 她先说:「都好, 都很好!」说著说著, 刚好看到东儿向她微笑著挥手, 心下不禁一喜, 但随即又想到小燕子没有怀孕一事, 於是立即沉著脸道:「哀家就说, 这些表演才算是表演, 上一年春节看的什麼环铃舞, 真的不知所谓一塌糊涂, 简直就是灾难嘛!」
太后说的, 是上一年的新春庆典, 小燕子为了讨乾隆欢心, 预先学了一曲环铃舞, 这个环铃舞其实跟一般舞蹈也没有两样, 唯一的分别就是舞者要每只手各持一只环铃, 所谓的环铃是一个小铁环, 上面系著了无数个小铜铃, 在跳舞时随著音乐节奏摇动环铃, 铃声、音乐跟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 的确是一项赏心悦目的表演。
不过, 知道小燕子的人, 都一定猜得到她的表演绝不会跟「天衣无缝」或「赏心悦目」扯上任何关系, 小燕子是习武之人, 手劲比一般姑娘大, 所以她的环铃舞还没有表演到一半, 手上两只环铃上的小铜铃就差不多全部被弄掉了, 最后这环铃舞不但表演不成, 其中一个飞脱的小铜铃更掉到太后的食物里, 溅出来的菜汁还弄脏了太后的衣服, 太后当然生气得不得了, 但乾隆就乐得呵呵大笑。
「永琪, 你看看我, 是不是旗头乱了还是衣服脏了?」小燕子小声的说。
「什麼? 没有呀, 干嘛突然问起这回事呀?」永琪应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呀, 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什麼不得体的地方, 干嘛太后无原无故又提起上次那个环铃舞呀?」小燕子撅撅嘴说。
永琪只是微笑不语, 心想: 「小燕子呀小燕子, 你就是今天不得体吗? 我看, 在太后眼中, 你就是每天都不得体, 说话不得体, 走路不得体, 就连睡觉都不得体呢!」想到这里, 永琪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 乾隆打断了永琪的思潮, 哈哈笑道:「没错没错, 小燕子的那个什麼环铃舞,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 你呀, 就是会闹笑话, 我看, 你连那些环铃都可以舞得飞掉了, 你这是在跳环铃无, 『没有』的『无』!」
观众席上的众人听到乾隆这样说, 再想起小燕子表演时的窘态, 都忍俊不了笑得前俯后仰, 小燕子被众人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顿时变得满脸通红。
「皇阿玛, 您就不要取笑小燕子了。」还是永琪最先开口为小燕子解围。
乾隆见永琪如此维护小燕子, 就淡淡一笑道:「小燕子, 上一年你跳那个环铃舞, 让朕开心得不得了, 怎麼今年不给朕开心开心? 是怕大家笑话你吗?」
颐和园
排云殿前有一个很大的广场, 为了今天的庆典特地搭了一个戏台, 乾隆带著太后、妃嫔、阿哥格格、皇亲国戚全部坐到观众席上, 两旁站满了亲兵卫队, 再加上一旁侍奉的太监宫女, 场面好不热闹。
座上客之一的紫薇、尔康及东儿, 每逢什麼节日庆典, 总不会少了他们这一家三口。太后对东儿简直就是打从心眼里疼爱著, 喜欢得不得了, 但是每次见到东儿, 又总是会提醒她小燕子没有身孕这一件事, 太后对於永琪还没有当阿玛一直都耿耿於怀, 心底下就对小燕子多了一分不满, 不过, 永琪跟乾隆就是处处护著小燕子, 所以她也不好发作了。
今天这个新春庆典, 跟平常那些节日庆祝也大抵相同, 都是先有美女唱歌跳舞, 再来就是武士比赛摔跤、戏班子表演杂耍唱戏, 什麼叠罗汉、踩高桥、舞狮子、耍飞刀, 全部都让人看得目不暇给。
小燕子毕竟还是孩儿心性, 看得哇哇大叫、嘻嘻哈哈, 等表演都完结时, 她就一直跟永琪嚷著要学飞刀, 说下次要表演给皇阿玛看, 好让皇阿玛见识一下她的真本领, 永琪就只是笑著的摇摇头, 心下里对小燕子又是多一份爱惜了。
永琪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爱小燕子爱得走火入魔了, 他总是从好的、正面的方向去看小燕子做的任何事, 所以, 就算她做了别人认为是荒唐无稽的事, 在永琪眼中, 都成为了印证小燕子可爱的凭据。
「好好好, 都表演得很好, 来人呀, 替朕好好打赏他们。」
「喳!」乾隆身旁的小路子答应了一声, 就立即退了下去。
「嗯, 表演看完了, 安排得很不错! 你们又怎麼样了, 说来让朕听听。」说完后, 乾隆便向身旁的各人望了一眼。
太后的辈份最高, 她先说:「都好, 都很好!」说著说著, 刚好看到东儿向她微笑著挥手, 心下不禁一喜, 但随即又想到小燕子没有怀孕一事, 於是立即沉著脸道:「哀家就说, 这些表演才算是表演, 上一年春节看的什麼环铃舞, 真的不知所谓一塌糊涂, 简直就是灾难嘛!」
太后说的, 是上一年的新春庆典, 小燕子为了讨乾隆欢心, 预先学了一曲环铃舞, 这个环铃舞其实跟一般舞蹈也没有两样, 唯一的分别就是舞者要每只手各持一只环铃, 所谓的环铃是一个小铁环, 上面系著了无数个小铜铃, 在跳舞时随著音乐节奏摇动环铃, 铃声、音乐跟舞蹈配合得天衣无缝, 的确是一项赏心悦目的表演。
不过, 知道小燕子的人, 都一定猜得到她的表演绝不会跟「天衣无缝」或「赏心悦目」扯上任何关系, 小燕子是习武之人, 手劲比一般姑娘大, 所以她的环铃舞还没有表演到一半, 手上两只环铃上的小铜铃就差不多全部被弄掉了, 最后这环铃舞不但表演不成, 其中一个飞脱的小铜铃更掉到太后的食物里, 溅出来的菜汁还弄脏了太后的衣服, 太后当然生气得不得了, 但乾隆就乐得呵呵大笑。
「永琪, 你看看我, 是不是旗头乱了还是衣服脏了?」小燕子小声的说。
「什麼? 没有呀, 干嘛突然问起这回事呀?」永琪应道。
「这句话应该我说呀, 如果不是我今天有什麼不得体的地方, 干嘛太后无原无故又提起上次那个环铃舞呀?」小燕子撅撅嘴说。
永琪只是微笑不语, 心想: 「小燕子呀小燕子, 你就是今天不得体吗? 我看, 在太后眼中, 你就是每天都不得体, 说话不得体, 走路不得体, 就连睡觉都不得体呢!」想到这里, 永琪忍不住噗哧的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 乾隆打断了永琪的思潮, 哈哈笑道:「没错没错, 小燕子的那个什麼环铃舞,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 你呀, 就是会闹笑话, 我看, 你连那些环铃都可以舞得飞掉了, 你这是在跳环铃无, 『没有』的『无』!」
观众席上的众人听到乾隆这样说, 再想起小燕子表演时的窘态, 都忍俊不了笑得前俯后仰, 小燕子被众人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顿时变得满脸通红。
「皇阿玛, 您就不要取笑小燕子了。」还是永琪最先开口为小燕子解围。
乾隆见永琪如此维护小燕子, 就淡淡一笑道:「小燕子, 上一年你跳那个环铃舞, 让朕开心得不得了, 怎麼今年不给朕开心开心? 是怕大家笑话你吗?」
小燕子被乾隆这样一说, 才突然想起自己准备了东西要送给皇阿玛呀, 刚才为了这个礼物还差点迟到, 怎麼看了一场表演就把这麼重要的东西都抛诸脑后了! 小燕子立即摸摸自己的袖子, 幸好那个东西还在, 好, 这就出去送给皇阿玛。
於是她便蹦蹦跳跳的走到乾隆面前, 讨好的行了一个礼, 然后才讪讪的说: 「皇阿玛, 谁说小燕子没有准备东西给您呀? 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皇阿玛呀, 不过呢, 今年的表演那麼精彩, 我就不好出来献丑了, 但是我也有东西要送给皇阿玛呀!」她说完后便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乾隆被她逗得心痒难搔, 乐道:「你要送什麼给朕呀? 不是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吧? 永琪, 你说你说, 小燕子这是什麼葫芦卖什麼药?」
「回皇阿玛, 永琪也不知道, 小燕子没有告诉我喔!」其实, 永琪心里也有一点点不是味儿, 怎麼连我也不知道, 是什麼东西那麼秘密呢!
「哦? 连永琪也不知道? 小燕子, 不要再卖关子了, 来来来, 快拿出来给朕看。」乾隆的兴致又被小燕子提起来了, 而这班参加新春庆典的皇亲国戚亦对小燕子的礼物十分好奇, 心里都在想, 这可能又会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了。
小燕子见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心里甚是得意, 看看永琪, 又看看紫薇, 半晌, 才在袖子中抽出一件东西, 各人看到这东西, 先是一呆, 再来就引爆出一轮哄堂大笑, 乾隆看著小燕子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这小燕子, 居然送一面小旗帜给他。
「小燕子, 你看朕跟东儿相像吗? 怎麼送个三岁小孩的玩意儿给朕呀?」乾隆说完后顺便看了东儿一眼, 东儿好像知道人家提起自己, 就开心得手舞足蹈, 乾隆看了就更加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燕子见大家都取笑她, 就不忿的道:「皇阿玛, 我那小旗不是一般的旗呀, 来, 您拿著, 有没有看到呀? 旗上面绣著一只小燕子呀!」说著说著, 她就指给乾隆看, 的确, 旗帜上面真的绣了一只小鸟, 至於像不像小燕子, 那就要加一点想像力了。
「哦? 是小燕子吗? 我看......」乾隆本来想损一损小燕子, 让大家又可以大笑一场, 但抬眼一望, 看到小燕子那热切的眼神, 那种尊敬的态度, 突然感到心头一热, 就不忍心让她失望了, 於是便说:「很好很好, 是小燕子嘛, 绣得还不错看!」
小燕子听见乾隆夸赞自己, 简直是乐得心花怒放,「对呀, 皇阿玛您知道啦, 我对刺绣这种女儿家的事就是不在行嘛, 我刺得手指头都肿了呀。」小燕子说的时候又不免夸张了几分。
乾隆听到这里是微微点头, 而永琪呢, 心里则既是感动又是怜惜, 深深的凝视著他这最爱的小燕子, 但见小燕子大眼珠咕噜一转, 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说起来:「皇阿玛, 你知道我为什麼送这面旗给您吗?」
「这个......上面绣了小燕子嘛, 对不对?」乾隆胡乱的猜著。
「不不不, 这只是其中一部份, 皇阿玛, 您送了一面金牌令箭给我, 我就在想, 我也要送一件东西给皇阿玛, 所以呢, 我就送这面旗给你, 这面旗有名称的喔, 叫做『燕牌令旗』, 这个『燕牌』代表什麼我也不需要解释啦!」小燕子说著便害羞的笑笑,「至於这个『令旗』呢, 就一点都不简单了, 它那个『旗』字有两个解释, 可以当成是『令旗』的『旗』字, 又可以说成是『永琪』的『琪』。」
说毕, 小燕子就向永琪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好接触到永琪那情切的眼神, 她羞得红著脸移开视线, 又继续说:「所以嘛, 皇阿玛, 这面旗虽然比不上您的金牌令箭那麼有用, 但是那代表了我跟永琪, 你把令旗带在身边, 就像把我跟永琪带在身边一样, 您拿著这面令旗, 我跟永琪就会为您做任何的事, 那代表了我跟永琪对皇阿玛的敬爱呀!」
乾隆看著小燕子这个儿媳妇, 突然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只会闯祸的小燕子, 心头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现场的人也无不感动, 永琪更加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 无论将来发生什麼事也好, 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这小燕子, 为她带来幸福快乐!
於是她便蹦蹦跳跳的走到乾隆面前, 讨好的行了一个礼, 然后才讪讪的说: 「皇阿玛, 谁说小燕子没有准备东西给您呀? 我可是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皇阿玛呀, 不过呢, 今年的表演那麼精彩, 我就不好出来献丑了, 但是我也有东西要送给皇阿玛呀!」她说完后便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乾隆被她逗得心痒难搔, 乐道:「你要送什麼给朕呀? 不是一些希奇古怪的玩意儿吧? 永琪, 你说你说, 小燕子这是什麼葫芦卖什麼药?」
「回皇阿玛, 永琪也不知道, 小燕子没有告诉我喔!」其实, 永琪心里也有一点点不是味儿, 怎麼连我也不知道, 是什麼东西那麼秘密呢!
「哦? 连永琪也不知道? 小燕子, 不要再卖关子了, 来来来, 快拿出来给朕看。」乾隆的兴致又被小燕子提起来了, 而这班参加新春庆典的皇亲国戚亦对小燕子的礼物十分好奇, 心里都在想, 这可能又会是一个好笑的笑话了。
小燕子见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心里甚是得意, 看看永琪, 又看看紫薇, 半晌, 才在袖子中抽出一件东西, 各人看到这东西, 先是一呆, 再来就引爆出一轮哄堂大笑, 乾隆看著小燕子也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 这小燕子, 居然送一面小旗帜给他。
「小燕子, 你看朕跟东儿相像吗? 怎麼送个三岁小孩的玩意儿给朕呀?」乾隆说完后顺便看了东儿一眼, 东儿好像知道人家提起自己, 就开心得手舞足蹈, 乾隆看了就更加笑得合不拢嘴了。
小燕子见大家都取笑她, 就不忿的道:「皇阿玛, 我那小旗不是一般的旗呀, 来, 您拿著, 有没有看到呀? 旗上面绣著一只小燕子呀!」说著说著, 她就指给乾隆看, 的确, 旗帜上面真的绣了一只小鸟, 至於像不像小燕子, 那就要加一点想像力了。
「哦? 是小燕子吗? 我看......」乾隆本来想损一损小燕子, 让大家又可以大笑一场, 但抬眼一望, 看到小燕子那热切的眼神, 那种尊敬的态度, 突然感到心头一热, 就不忍心让她失望了, 於是便说:「很好很好, 是小燕子嘛, 绣得还不错看!」
小燕子听见乾隆夸赞自己, 简直是乐得心花怒放,「对呀, 皇阿玛您知道啦, 我对刺绣这种女儿家的事就是不在行嘛, 我刺得手指头都肿了呀。」小燕子说的时候又不免夸张了几分。
乾隆听到这里是微微点头, 而永琪呢, 心里则既是感动又是怜惜, 深深的凝视著他这最爱的小燕子, 但见小燕子大眼珠咕噜一转, 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说起来:「皇阿玛, 你知道我为什麼送这面旗给您吗?」
「这个......上面绣了小燕子嘛, 对不对?」乾隆胡乱的猜著。
「不不不, 这只是其中一部份, 皇阿玛, 您送了一面金牌令箭给我, 我就在想, 我也要送一件东西给皇阿玛, 所以呢, 我就送这面旗给你, 这面旗有名称的喔, 叫做『燕牌令旗』, 这个『燕牌』代表什麼我也不需要解释啦!」小燕子说著便害羞的笑笑,「至於这个『令旗』呢, 就一点都不简单了, 它那个『旗』字有两个解释, 可以当成是『令旗』的『旗』字, 又可以说成是『永琪』的『琪』。」
说毕, 小燕子就向永琪的方向看了一眼, 刚好接触到永琪那情切的眼神, 她羞得红著脸移开视线, 又继续说:「所以嘛, 皇阿玛, 这面旗虽然比不上您的金牌令箭那麼有用, 但是那代表了我跟永琪, 你把令旗带在身边, 就像把我跟永琪带在身边一样, 您拿著这面令旗, 我跟永琪就会为您做任何的事, 那代表了我跟永琪对皇阿玛的敬爱呀!」
乾隆看著小燕子这个儿媳妇, 突然觉得她是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那个只会闯祸的小燕子, 心头不禁感到一丝欣慰, 现场的人也无不感动, 永琪更加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他在心里不断对自己说, 无论将来发生什麼事也好, 一定要好好的爱护这小燕子, 为她带来幸福快乐!
第三章
颐和园
经过了那麼热热闹闹的新春庆典后, 乾隆的兴致丝毫未减, 反正还未真正游览过这座刚刚修建成的颐和园, 乾隆於是便带同这班皇亲国戚游园去。
至於皇后跟令妃, 自然是陪同在乾隆的身边了, 这几年来, 皇后已经洗心革面, 所以乾隆对她也不置可否。
而太后亦由晴儿搀扶著, 跟随大伙儿去游玩, 不过她自从看完表演后, 脸色一直不怎麼好, 晴儿猜想太后一定对小燕子有什麼不满, 为免给太后爆发的机会, 晴儿只好装作什麼都不知道, 静静跟在她身边。
随行的还有四阿哥永成、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和十一阿哥永瑆, 当然还有诸位格格额驸、贵族宗室、以及一大群侍奉的太监宫女了。至於小燕子跟永琪、紫薇跟尔康就一边逗东儿玩, 一边嬉笑游玩, 众人谈笑风生, 好不和睦。
这样的一大班人随意游园, 先穿过排云殿前的广场, 再出了排云门便望见昆明湖, 湖堤掩映著潋艳水光, 自然景色开阔, 他们一路沿著昆明湖北岸东西逶迆的「长廊」而行, 众人也感到无比舒畅, 看著这些瑰丽典雅的建筑物, 精工雕琢、极尽奢华, 跟整个环境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乾隆就更加感到自豪了。
「朕的江山如此美好, 眼下四境升平国泰民安, 他们还有什麼好说? 哈哈哈哈!」乾隆不自觉地喃喃说道。
「皇上, 你在说什麼呀? 哪个『他们』呀?」站在乾隆身旁的令妃不解地问道。
乾隆却自豪地笑道:「哈哈哈哈, 没什麼没什麼! 来, 说说看, 你们觉得怎样?」
「臣妾以为, 这颐和园一派豪华万象, 建筑如此宏伟, 一定能够名垂千古!」皇后小心翼翼的答道, 她跟乾隆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变得缓和一点, 她不想破坏这种和谐。
「好! 好一个名垂千古!」乾隆近年很少这样赞赏皇后, 所以皇后也不由得满脸绯红。
令妃见乾隆如此高兴, 亦识趣地笑道:「回皇上, 臣妾认为我们虽然身处严寒的北京, 但这里呈现一派江南情调, 跟杭州西湖也不分上下, 让人觉得春天也好像为了我们提早来临了。」
乾隆听了后, 果然又是龙心大悦:「好! 朕这里就是不会比不上那杭州, 哈哈哈! 那杭州有什麼好?」
太后一直都走在乾隆身边, 听到乾隆愈说就愈不像话, 怎麼一开心就什麼都忘了? 如果一不小心让其他人听出个什麼来著, 那可就不得了, 於是连忙向乾隆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道:「皇帝, 怎麼愈说愈远了, 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 我们就好好欣赏, 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河山。」
太后刻意在说「大好河山」时加重了语气, 乾隆听后不禁显得有点局促, 但皇后、令妃、晴儿等人都听得一脸迷茫, 似懂非懂, 太后的话似是指山水之乐, 但又好像暗藏什麼玄机。
还是乾隆最先打破这种尴尬场面:「对了, 怎麼都不见小燕子呢? 平时她都在朕身边蹦蹦跳跳的, 去, 快传五阿哥、还珠格格、还有紫薇一家人过来。」
「喳!」两名侍卫应声而去, 太后一听乾隆提起小燕子便眉头一皱,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表情变化, 但还是给细心的晴儿瞥见了, 心里暗暗为小燕子著急, 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让太后找到教训她的藉口才好。
不消一刻, 小燕子那嘻嘻哈哈的声音就传入大伙儿的耳中, 太后又是微微摇头。
「皇阿玛、太后、皇额娘、令妃娘娘吉祥!」永琪、小燕子、紫薇、尔康四人请安下去。
这时, 被尔康抱住的东儿亦挣扎著要自己站好, 然后恭恭敬敬的说:「东儿给皇阿奶、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令妃娘娘请安!」说毕就向众人福了一福, 再抬起头时, 就立即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侧著头, 看看这个, 又看看那个, 引得个个都大笑起来。
「乖! 乖!」乾隆跟太后都心花怒放的对东儿说。
紫薇更加是开心得不得了,「我的东儿喔, 额娘亲亲, 你就是要多聪明有多聪明,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喔!」说毕就亲了亲东儿。
尔康听到紫薇这样夸东儿, 不禁笑了笑:「天喔! 怎会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孩子喔! 你也不怕皇阿玛笑话!」
乾隆一见到小燕子他们已经乐得呵呵大笑, 再看到东儿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 决心要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尔康, 孩子是不可以宠坏, 不过适当时候也可以夸一夸喔, 朕看小东儿那麼乖巧, 真是像极了紫薇!」
颐和园
经过了那麼热热闹闹的新春庆典后, 乾隆的兴致丝毫未减, 反正还未真正游览过这座刚刚修建成的颐和园, 乾隆於是便带同这班皇亲国戚游园去。
至於皇后跟令妃, 自然是陪同在乾隆的身边了, 这几年来, 皇后已经洗心革面, 所以乾隆对她也不置可否。
而太后亦由晴儿搀扶著, 跟随大伙儿去游玩, 不过她自从看完表演后, 脸色一直不怎麼好, 晴儿猜想太后一定对小燕子有什麼不满, 为免给太后爆发的机会, 晴儿只好装作什麼都不知道, 静静跟在她身边。
随行的还有四阿哥永成、六阿哥永瑢、八阿哥永璇和十一阿哥永瑆, 当然还有诸位格格额驸、贵族宗室、以及一大群侍奉的太监宫女了。至於小燕子跟永琪、紫薇跟尔康就一边逗东儿玩, 一边嬉笑游玩, 众人谈笑风生, 好不和睦。
这样的一大班人随意游园, 先穿过排云殿前的广场, 再出了排云门便望见昆明湖, 湖堤掩映著潋艳水光, 自然景色开阔, 他们一路沿著昆明湖北岸东西逶迆的「长廊」而行, 众人也感到无比舒畅, 看著这些瑰丽典雅的建筑物, 精工雕琢、极尽奢华, 跟整个环境简直就是浑然天成, 乾隆就更加感到自豪了。
「朕的江山如此美好, 眼下四境升平国泰民安, 他们还有什麼好说? 哈哈哈哈!」乾隆不自觉地喃喃说道。
「皇上, 你在说什麼呀? 哪个『他们』呀?」站在乾隆身旁的令妃不解地问道。
乾隆却自豪地笑道:「哈哈哈哈, 没什麼没什麼! 来, 说说看, 你们觉得怎样?」
「臣妾以为, 这颐和园一派豪华万象, 建筑如此宏伟, 一定能够名垂千古!」皇后小心翼翼的答道, 她跟乾隆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变得缓和一点, 她不想破坏这种和谐。
「好! 好一个名垂千古!」乾隆近年很少这样赞赏皇后, 所以皇后也不由得满脸绯红。
令妃见乾隆如此高兴, 亦识趣地笑道:「回皇上, 臣妾认为我们虽然身处严寒的北京, 但这里呈现一派江南情调, 跟杭州西湖也不分上下, 让人觉得春天也好像为了我们提早来临了。」
乾隆听了后, 果然又是龙心大悦:「好! 朕这里就是不会比不上那杭州, 哈哈哈! 那杭州有什麼好?」
太后一直都走在乾隆身边, 听到乾隆愈说就愈不像话, 怎麼一开心就什麼都忘了? 如果一不小心让其他人听出个什麼来著, 那可就不得了, 於是连忙向乾隆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再道:「皇帝, 怎麼愈说愈远了, 这里的风景的确不错, 我们就好好欣赏, 不要浪费了这大好河山。」
太后刻意在说「大好河山」时加重了语气, 乾隆听后不禁显得有点局促, 但皇后、令妃、晴儿等人都听得一脸迷茫, 似懂非懂, 太后的话似是指山水之乐, 但又好像暗藏什麼玄机。
还是乾隆最先打破这种尴尬场面:「对了, 怎麼都不见小燕子呢? 平时她都在朕身边蹦蹦跳跳的, 去, 快传五阿哥、还珠格格、还有紫薇一家人过来。」
「喳!」两名侍卫应声而去, 太后一听乾隆提起小燕子便眉头一皱,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表情变化, 但还是给细心的晴儿瞥见了, 心里暗暗为小燕子著急, 希望她不要做出什麼让太后找到教训她的藉口才好。
不消一刻, 小燕子那嘻嘻哈哈的声音就传入大伙儿的耳中, 太后又是微微摇头。
「皇阿玛、太后、皇额娘、令妃娘娘吉祥!」永琪、小燕子、紫薇、尔康四人请安下去。
这时, 被尔康抱住的东儿亦挣扎著要自己站好, 然后恭恭敬敬的说:「东儿给皇阿奶、太皇太后、皇后娘娘、令妃娘娘请安!」说毕就向众人福了一福, 再抬起头时, 就立即绽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侧著头, 看看这个, 又看看那个, 引得个个都大笑起来。
「乖! 乖!」乾隆跟太后都心花怒放的对东儿说。
紫薇更加是开心得不得了,「我的东儿喔, 额娘亲亲, 你就是要多聪明有多聪明, 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喔!」说毕就亲了亲东儿。
尔康听到紫薇这样夸东儿, 不禁笑了笑:「天喔! 怎会有人这样夸自己的孩子喔! 你也不怕皇阿玛笑话!」
乾隆一见到小燕子他们已经乐得呵呵大笑, 再看到东儿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就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抛诸脑后, 决心要好好享受这天伦之乐,「尔康, 孩子是不可以宠坏, 不过适当时候也可以夸一夸喔, 朕看小东儿那麼乖巧, 真是像极了紫薇!」
「对, 像紫薇就好, 紫薇那麼聪明, 东儿一定都会很聪明喔! 对不对喔? 东儿!」小燕子一边说, 一边又向东儿做鬼脸, 其实她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所以她心底里对於没有身孕这件事, 一直都十分介怀, 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
尔康听到大家直夸紫薇跟东儿, 心里著实感到与有荣焉, 高兴得不得了, 但是口里却说:「唉, 怎麼大家都不要东儿像我呀, 东儿, 阿玛好惨呀!」
东儿见自己阿玛苦著脸, 二话不说就走到尔康身边抱著他的腿, 尔康弯下身想拍拍东儿, 怎料东儿却亲了亲尔康, 说:「阿玛不哭, 东儿亲亲......亲亲!」於是大家又笑得东倒西歪了。
「尔康, 你就不要丢人现眼了!」永琪笑道:「你看, 东儿都比你强呀, 东儿还是不要像你比较好, 哈哈! 东儿像额娘一个就好了。」
他原本只想取笑一下尔康, 但万料不到太后居然会借题发挥, 其实起初太后见到东儿时, 心里就十分欢畅, 连刚才对小燕子的不满也一扫而空了, 但是, 当大家把话题带到孩子与父母是否相像的问题上时, 就好像踩到太后的痛处一样。
「永琪, 东儿当然是得到紫薇的真传, 所以那麼聪明, 但是依哀家看, 你的孩儿也一定不比东儿差, 你小时候又聪明又讨人喜爱, 有这样的阿玛, 你的孩儿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只可惜......」太后向小燕子瞪了一眼才继续说:「光说也没有用, 到什麼时候你俩小口子愿意生个孩子, 那就会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太后特意把「愿意」两个字说得大声一点、拖长一点, 就算小燕子平时比别人迟钝些, 她都听出太后是在讽刺她没有孩子的事了。她刚张开嘴想说些什麼, 却看见永琪向她摇摇头, 於是她唯有撅一撅嘴, 把要说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太后言重了, 永琪紧记太后教诲。」虽然明知太后在嘲讽小燕子, 但永琪亦深明子嗣在后宫中占有一个什麼样的地位, 所以唯有装作听不懂, 胡胡涂涂蒙混过去就算了。
不过, 难得找到机会借题发挥, 太后又怎会就此罢休? 她板著脸说道:「永琪, 你真有把哀家的话听进去才好, 不要随便敷衍哀家就算, 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你皇阿玛在你这个年纪时, 已经有几个孩儿, 还纳了好几个侧福晋了。」
永琪一听到「侧福晋」几个字就头皮发麻了, 太后在训示他时, 他就暗暗在心中祈求上天:「无论如何, 千万不要提到什麼侧福晋才好, 我顶多就是跟小燕子多多努力嘛, 要是让小燕子听到纳侧福晋什麼的, 到时候我就有够好受了!」但上天明显是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这「侧福晋」几个字还是大刺刺地跑出来了。
永琪连忙望向小燕子, 想看看她有什麼反应, 只见小燕子一脸不高兴, 也不望他半眼, 永琪知道将又是一场暴风雨了, 虽然心下不悦, 但仍硬著头皮恭敬地答道:「太后这是太抬举永琪了, 永琪怎能跟皇阿玛相比呢?」
「嘿......」太后还想继续说下去, 却被乾隆打断了她的话, 抢先一步说:「永琪, 皇阿玛不是经常教你不要妄自菲薄吗? 好了, 大伙儿也累了, 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去去去!」说完便摆了摆手, 众人施了一礼便徐徐离去。
乾隆见难得可以聚聚天伦, 但太后一番话就把一班小辈弄得兴致全失了, 自己也感到有点扫兴, 本来他想说些圆场话, 为永琪解围, 但万万想不到他无心插柳的一句话, 就让小燕子打翻醋坛了。
第四章
颐和园
众人离开了乾隆后, 小燕子便生著闷气向紫薇问道:「唉, 紫薇, 皇阿玛刚才跟永琪说什麼呀? 他叫永琪不要忘记什麼飞扑呀?」
「不是忘记飞扑, 是妄自菲薄, 意思是叫永琪不要过份地看轻自己, 明白了吗?」紫薇耐心的向小燕子解释。
此时永琪刚好走过来想跟小燕子说说话, 怎料小燕子却突然对他大吼起来:「我明白了, 皇阿玛叫你不要妄自菲薄呀, 你还不快快娶三、五、七个侧福晋? 还嫌不够的话就娶够一打好了, 大不了把我也休了, 那麼你就可以嫡福晋跟侧福晋一次过娶个够了!」
那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永琪还来不及说上什麼为自己辩护, 小燕子又再连珠炮发:「好呀好呀! 太后那麼想要孩子, 我就是没有, 你去娶侧福晋好了, 然后再生个东儿、南儿、西儿、北儿、上儿、下儿、左儿、右儿......什麼儿也好, 就是有孩儿就可以了!」
尔康听到大家直夸紫薇跟东儿, 心里著实感到与有荣焉, 高兴得不得了, 但是口里却说:「唉, 怎麼大家都不要东儿像我呀, 东儿, 阿玛好惨呀!」
东儿见自己阿玛苦著脸, 二话不说就走到尔康身边抱著他的腿, 尔康弯下身想拍拍东儿, 怎料东儿却亲了亲尔康, 说:「阿玛不哭, 东儿亲亲......亲亲!」於是大家又笑得东倒西歪了。
「尔康, 你就不要丢人现眼了!」永琪笑道:「你看, 东儿都比你强呀, 东儿还是不要像你比较好, 哈哈! 东儿像额娘一个就好了。」
他原本只想取笑一下尔康, 但万料不到太后居然会借题发挥, 其实起初太后见到东儿时, 心里就十分欢畅, 连刚才对小燕子的不满也一扫而空了, 但是, 当大家把话题带到孩子与父母是否相像的问题上时, 就好像踩到太后的痛处一样。
「永琪, 东儿当然是得到紫薇的真传, 所以那麼聪明, 但是依哀家看, 你的孩儿也一定不比东儿差, 你小时候又聪明又讨人喜爱, 有这样的阿玛, 你的孩儿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只可惜......」太后向小燕子瞪了一眼才继续说:「光说也没有用, 到什麼时候你俩小口子愿意生个孩子, 那就会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了。」
太后特意把「愿意」两个字说得大声一点、拖长一点, 就算小燕子平时比别人迟钝些, 她都听出太后是在讽刺她没有孩子的事了。她刚张开嘴想说些什麼, 却看见永琪向她摇摇头, 於是她唯有撅一撅嘴, 把要说的话全部吞回肚子里去。
「太后言重了, 永琪紧记太后教诲。」虽然明知太后在嘲讽小燕子, 但永琪亦深明子嗣在后宫中占有一个什麼样的地位, 所以唯有装作听不懂, 胡胡涂涂蒙混过去就算了。
不过, 难得找到机会借题发挥, 太后又怎会就此罢休? 她板著脸说道:「永琪, 你真有把哀家的话听进去才好, 不要随便敷衍哀家就算, 你已经老大不小了, 你皇阿玛在你这个年纪时, 已经有几个孩儿, 还纳了好几个侧福晋了。」
永琪一听到「侧福晋」几个字就头皮发麻了, 太后在训示他时, 他就暗暗在心中祈求上天:「无论如何, 千万不要提到什麼侧福晋才好, 我顶多就是跟小燕子多多努力嘛, 要是让小燕子听到纳侧福晋什麼的, 到时候我就有够好受了!」但上天明显是没有听到他的祈求, 这「侧福晋」几个字还是大刺刺地跑出来了。
永琪连忙望向小燕子, 想看看她有什麼反应, 只见小燕子一脸不高兴, 也不望他半眼, 永琪知道将又是一场暴风雨了, 虽然心下不悦, 但仍硬著头皮恭敬地答道:「太后这是太抬举永琪了, 永琪怎能跟皇阿玛相比呢?」
「嘿......」太后还想继续说下去, 却被乾隆打断了她的话, 抢先一步说:「永琪, 皇阿玛不是经常教你不要妄自菲薄吗? 好了, 大伙儿也累了, 大家都回去休息休息吧, 去去去!」说完便摆了摆手, 众人施了一礼便徐徐离去。
乾隆见难得可以聚聚天伦, 但太后一番话就把一班小辈弄得兴致全失了, 自己也感到有点扫兴, 本来他想说些圆场话, 为永琪解围, 但万万想不到他无心插柳的一句话, 就让小燕子打翻醋坛了。
第四章
颐和园
众人离开了乾隆后, 小燕子便生著闷气向紫薇问道:「唉, 紫薇, 皇阿玛刚才跟永琪说什麼呀? 他叫永琪不要忘记什麼飞扑呀?」
「不是忘记飞扑, 是妄自菲薄, 意思是叫永琪不要过份地看轻自己, 明白了吗?」紫薇耐心的向小燕子解释。
此时永琪刚好走过来想跟小燕子说说话, 怎料小燕子却突然对他大吼起来:「我明白了, 皇阿玛叫你不要妄自菲薄呀, 你还不快快娶三、五、七个侧福晋? 还嫌不够的话就娶够一打好了, 大不了把我也休了, 那麼你就可以嫡福晋跟侧福晋一次过娶个够了!」
那真是一场无妄之灾, 永琪还来不及说上什麼为自己辩护, 小燕子又再连珠炮发:「好呀好呀! 太后那麼想要孩子, 我就是没有, 你去娶侧福晋好了, 然后再生个东儿、南儿、西儿、北儿、上儿、下儿、左儿、右儿......什麼儿也好, 就是有孩儿就可以了!」
小燕子愈说愈气, 愈说愈委屈, 心想:「我小燕子为了你放弃一切, 困在皇宫里飞不出去, 你现在就要娶侧福晋, 好呀好呀, 你对得起我呀!」想著想著, 就真的觉得自己好委屈, 於是就连眼眶也红了。
永琪本来被小燕子没来由的大骂一场, 已经有一点生气了, 但当看到小燕子一副要哭的模样时, 所有的怒气就立即被柔情融化了。
於是他便柔声对小燕子说:「傻燕子, 我有说要纳侧福晋吗? 太后要纳就让她自己纳个够吧! 太后要孩子就让她自己生个够吧! 生一百个一千个也由得她, 不过到时我们可惨了, 有一百个一千个皇阿玛日日夜夜在念我们了。」永琪刻意把话说得滑稽一点、夸张一点, 想让小燕子冷静下来。
小燕子幻想著有一百个一千个皇阿玛围在她身边, 全部都变成了和尚, 口中念念有词的读著经文, 罗罗嗦嗦、咿咿哦哦地说个不停, 想到这里, 她就觉得有趣极了, 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但她却不想让永琪看见, 於是立即转身走开。
永琪一直都注视著小燕子, 又怎会看不到她在偷笑? 於是便从后一把抱著小燕子, 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不要生气嘛, 我知道你心中不爽, 好呀, 我们就向太后报复吧!」
永琪刻意顿了一顿, 想提起小燕子的兴致, 然后才慢慢的道:「太后看扁我们没有孩子, 那我们今晚就努力努力, 然后生一百个一千个东儿、南儿、西儿、北儿......管他什麼儿也好, 让这些孩儿缠著太后, 那她就没空管我们的闲事了!」说毕, 他还在小燕子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小燕子本来就已经不生气了, 听永琪说到「今晚努力努力」时, 就已经很想笑出声来, 只是努力憋著, 到永琪说到那「一百个一千个孩儿」时, 小燕子已经憋得身体有点微微颤抖了, 当永琪向她轻轻吹气时, 小燕子是再忍不住了, 一边咯咯娇笑, 一边转身轻轻捶打永琪的胸口。
「你好坏呀, 你说些什麼脏话呀? 我......我......我才不要跟你......」小燕子向周围望了一眼, 确定紫薇跟尔康不会听到后, 才小声的说:「不要跟你努力努力呀!」说完后就羞得满脸通红。
永琪看到她这个样子, 简直是美极了, 不禁在心里对自己说:「永琪呀永琪, 娶妻如此, 夫复何求! 你要用你的全部热情好好爱著她呀!」想著想著, 他就装成很委屈的样子说:「你不跟我努力努力, 那你要跟谁努力努力呀?」
小燕子一把推开永琪, 笑笑的走向站在一旁的紫薇、尔康跟东儿, 牵起东儿的小手向永琪喊道:「我就要跟东儿嘛!」
东儿天真的望著小燕子, 不明白她在说些什麼, 搔搔头, 望望紫薇, 望望尔康, 见两人都只是在摇头, 於是问道:「小燕子姨姨要东儿? 要东儿什麼?」小燕子一时语塞了, 应该怎样回答呢? 他立即望向永琪求救。
永琪却只是耸一耸肩膀, 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燕子真的急死了, 其实更多的, 应该是害羞。
此时, 紫薇堆著一脸的笑走过来抱起东儿, 对小燕子说:「算我拜托你了, 东儿还那麼小, 你就不要教坏他了, 你们两个呀, 自己打情骂俏就好了, 那些什麼私房话悄悄话, 你们自己说给自己听好了, 我们家东儿可没有你们那麼......那麼......呵呵呵, 不说了, 你们自己猜著看吧!」
「那麼那麼? 什麼什麼?」东儿被这一群大人愈说愈糊涂了, 眉头紧皱, 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尔康,「额娘~~~」东儿不解的看著紫薇。
「东儿乖, 额娘跟你回去好不好, 这里多坏人喔!」紫薇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燕子跟永琪一眼。
东儿认真的想了想, 问道:「坏人会捉走东儿吗? 额娘, 怕怕, 怕怕!」
紫薇宠爱的摸摸东儿的头, 安慰他说:「不怕不怕! 有额娘阿玛在这里保护你, 坏人不敢捉你呀! 那些坏人是自己跟自己坏, 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坏好了。」
「嗯, 就是就是, 紫薇, 我们回去养云轩吧, 再不走, 他们两个就要在这里什麼什麼起来了!」尔康伸出手轻轻搂住紫薇的肩膀, 回头向永琪掀一掀眉便要离去了。
小燕子在后面大声叫道:「你们......你们......那些什麼跟什麼嘛? 我跟永琪才没有你们说的那麼......那麼......」但她就是想不到应该怎麼说, 那些话怎麼可以说得出口, 於是她便撒娇的叫了一声:「永琪~~~」
永琪本来被小燕子没来由的大骂一场, 已经有一点生气了, 但当看到小燕子一副要哭的模样时, 所有的怒气就立即被柔情融化了。
於是他便柔声对小燕子说:「傻燕子, 我有说要纳侧福晋吗? 太后要纳就让她自己纳个够吧! 太后要孩子就让她自己生个够吧! 生一百个一千个也由得她, 不过到时我们可惨了, 有一百个一千个皇阿玛日日夜夜在念我们了。」永琪刻意把话说得滑稽一点、夸张一点, 想让小燕子冷静下来。
小燕子幻想著有一百个一千个皇阿玛围在她身边, 全部都变成了和尚, 口中念念有词的读著经文, 罗罗嗦嗦、咿咿哦哦地说个不停, 想到这里, 她就觉得有趣极了, 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但她却不想让永琪看见, 於是立即转身走开。
永琪一直都注视著小燕子, 又怎会看不到她在偷笑? 於是便从后一把抱著小燕子, 把嘴唇贴在她的耳边说:「不要生气嘛, 我知道你心中不爽, 好呀, 我们就向太后报复吧!」
永琪刻意顿了一顿, 想提起小燕子的兴致, 然后才慢慢的道:「太后看扁我们没有孩子, 那我们今晚就努力努力, 然后生一百个一千个东儿、南儿、西儿、北儿......管他什麼儿也好, 让这些孩儿缠著太后, 那她就没空管我们的闲事了!」说毕, 他还在小燕子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小燕子本来就已经不生气了, 听永琪说到「今晚努力努力」时, 就已经很想笑出声来, 只是努力憋著, 到永琪说到那「一百个一千个孩儿」时, 小燕子已经憋得身体有点微微颤抖了, 当永琪向她轻轻吹气时, 小燕子是再忍不住了, 一边咯咯娇笑, 一边转身轻轻捶打永琪的胸口。
「你好坏呀, 你说些什麼脏话呀? 我......我......我才不要跟你......」小燕子向周围望了一眼, 确定紫薇跟尔康不会听到后, 才小声的说:「不要跟你努力努力呀!」说完后就羞得满脸通红。
永琪看到她这个样子, 简直是美极了, 不禁在心里对自己说:「永琪呀永琪, 娶妻如此, 夫复何求! 你要用你的全部热情好好爱著她呀!」想著想著, 他就装成很委屈的样子说:「你不跟我努力努力, 那你要跟谁努力努力呀?」
小燕子一把推开永琪, 笑笑的走向站在一旁的紫薇、尔康跟东儿, 牵起东儿的小手向永琪喊道:「我就要跟东儿嘛!」
东儿天真的望著小燕子, 不明白她在说些什麼, 搔搔头, 望望紫薇, 望望尔康, 见两人都只是在摇头, 於是问道:「小燕子姨姨要东儿? 要东儿什麼?」小燕子一时语塞了, 应该怎样回答呢? 他立即望向永琪求救。
永琪却只是耸一耸肩膀, 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小燕子真的急死了, 其实更多的, 应该是害羞。
此时, 紫薇堆著一脸的笑走过来抱起东儿, 对小燕子说:「算我拜托你了, 东儿还那麼小, 你就不要教坏他了, 你们两个呀, 自己打情骂俏就好了, 那些什麼私房话悄悄话, 你们自己说给自己听好了, 我们家东儿可没有你们那麼......那麼......呵呵呵, 不说了, 你们自己猜著看吧!」
「那麼那麼? 什麼什麼?」东儿被这一群大人愈说愈糊涂了, 眉头紧皱, 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尔康,「额娘~~~」东儿不解的看著紫薇。
「东儿乖, 额娘跟你回去好不好, 这里多坏人喔!」紫薇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了小燕子跟永琪一眼。
东儿认真的想了想, 问道:「坏人会捉走东儿吗? 额娘, 怕怕, 怕怕!」
紫薇宠爱的摸摸东儿的头, 安慰他说:「不怕不怕! 有额娘阿玛在这里保护你, 坏人不敢捉你呀! 那些坏人是自己跟自己坏, 我们就让他们自己坏好了。」
「嗯, 就是就是, 紫薇, 我们回去养云轩吧, 再不走, 他们两个就要在这里什麼什麼起来了!」尔康伸出手轻轻搂住紫薇的肩膀, 回头向永琪掀一掀眉便要离去了。
小燕子在后面大声叫道:「你们......你们......那些什麼跟什麼嘛? 我跟永琪才没有你们说的那麼......那麼......」但她就是想不到应该怎麼说, 那些话怎麼可以说得出口, 於是她便撒娇的叫了一声:「永琪~~~」
永琪见小燕子不再向自己生气, 早就已经心花怒放了, 於是大踏步走到小燕子身边, 一把搂住她的腰, 坏坏的笑道:「小燕子, 不要理他们了, 不是说我们要生一百个一千个孩儿吗? 我看我们立即就要开始努力努力了!」
小燕子「噢!」了一声后, 就一边嬉笑一边挣脱了永琪的怀抱,「你变了, 你愈来愈坏了, 你还是快快听太后的话, 娶个侧福晋回来, 把那些话都说给她听好了!」说完后, 她便头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去。
望著小燕子的背影, 永琪不知道为什麼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在这麼幸福的刹那, 他却感到一点惶恐, 就像所有的快乐都有一丝悲伤的缺口一样, 世上没有单纯的幸福吗? 他就这样站著呆呆的出神, 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悲怆。
小燕子本来只想逗一逗永琪, 但见他这麼久也不追上来, 就觉得十分奇怪, 一转过身来, 正想向永琪耍点小性子、撒撒娇, 但刹那间却呆住了, 自从小燕子跟永琪走在一起之后, 她见到的, 都是永琪的笑脸, 虽然偶有不愉快的时候, 但那只是一瞬即逝, 她何时有见过永琪这麼伤痛的眼神、这麼沉痛的表情啊。
小燕子痛喊一声, 立即飞奔到永琪跟前张开双手抱著他, 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歉然道:「永琪, 对不起喔, 你不要这样子,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我爱你我爱你, 我永远不要跟你分开, 我笨死了, 我明明是喜欢你, 为什麼跟你说那些话呢? 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 永琪, 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我......我好害怕呀!」
永琪一直沈溺在那莫明的伤痛中, 小燕子的拥抱把他带回现实, 听著小燕子的一字一句, 他不禁眼眶红了, 紧紧的拥著小燕子, 语带哽咽的说:「小燕子, 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 我只是......我只是, 总之, 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今世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我们不要分开, 永远都不要分开, 小燕子, 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愿意燃烧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你保护你, 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 将来就算发生什麼事也好, 你一定要相信我, 只要你相信我, 就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
小燕子担忧的望著永琪, 半晌, 才怯怯的说:「永琪, 你不要吓我, 是发生了什麼事吗? 你怎麼突然......」
永琪却没有让她说下去, 他热切的再问了一遍, 他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你相信我吗? 你愿意一直相信我吗? 可以吗?」
小燕子窒窒的望著他, 她点点头, 起初只是轻轻的点, 渐渐就变成了用力的点, 她愿意呀, 她是多麼的愿意相信永琪呀! 永琪用双手抱著小燕子的头, 把她一拥入怀, 慢慢的吐出几个字:「谢谢你, 小燕子!」
这时, 天空泛起一片微红, 红得有一点诡异, 把天上的云彩、昆明湖的水色、水面荡漾的倒影、园内的建筑物, 通通都染成血一样红, 天地变得异常的平静, 呼啸的北风也静止了, 那枯枝上摇摇欲坠的落叶, 却仍然依恋在枝头上, 一切安静得那样平和, 天地万物好像都在看著这相拥的两人, 为这相拥的两人献上祝福。
远处的长廊上, 一个小小的黑影在移动, 那个黑影在急奔著, 是谁? 怡亲王弘晓? 满朝文武也享受著新春的三天假期, 他在这里做什麼? 他直奔往乾隆的住处佛香阁? 乾隆早就说了所有公务暂缓三天, 他这样的急奔著, 到底为了什麼? 他这样的出现, 又代表了什麼?
第五章
颐和园
「启禀皇上, 怡亲王门外求见。」一名小太监恭敬的向乾隆道。
此时, 乾隆正在佛香阁的座楼内观赏周遭景色, 佛香阁是颐和园内最大的建筑物, 阁内座楼楼高四十米, 园内园外很多地方都能轻易看见, 气势磅礴, 金碧辉煌甚是精雅华美, 於此可以眺望整个昆明湖。
乾隆望向湖山深处, 但见山峰秀丽, 清幽欲绝, 心下不免暗喜, 正自沉吟间, 却忽闻太监来报。
「什麼? 弘晓?」乾隆不禁冒头一皱, 心想:「朕不是有旨新春三天, 公务全部暂缓吗? 事有轻重缓急, 难道......」心下暗自琢磨, 口里并无迟疑:「快传。」
「喳!」小太监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消一刻, 门外叫道:「传怡亲王。」
再过不久, 一名身穿公服的大官便入内跪下行礼:「微臣弘晓叩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燕子「噢!」了一声后, 就一边嬉笑一边挣脱了永琪的怀抱,「你变了, 你愈来愈坏了, 你还是快快听太后的话, 娶个侧福晋回来, 把那些话都说给她听好了!」说完后, 她便头也不回的向前面走去。
望著小燕子的背影, 永琪不知道为什麼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在这麼幸福的刹那, 他却感到一点惶恐, 就像所有的快乐都有一丝悲伤的缺口一样, 世上没有单纯的幸福吗? 他就这样站著呆呆的出神, 眼神渐渐变得深邃、悲怆。
小燕子本来只想逗一逗永琪, 但见他这麼久也不追上来, 就觉得十分奇怪, 一转过身来, 正想向永琪耍点小性子、撒撒娇, 但刹那间却呆住了, 自从小燕子跟永琪走在一起之后, 她见到的, 都是永琪的笑脸, 虽然偶有不愉快的时候, 但那只是一瞬即逝, 她何时有见过永琪这麼伤痛的眼神、这麼沉痛的表情啊。
小燕子痛喊一声, 立即飞奔到永琪跟前张开双手抱著他, 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歉然道:「永琪, 对不起喔, 你不要这样子, 我只是跟你开玩笑, 我爱你我爱你, 我永远不要跟你分开, 我笨死了, 我明明是喜欢你, 为什麼跟你说那些话呢? 我错了我错了, 对不起, 永琪, 你不要这样子好吗? 我......我好害怕呀!」
永琪一直沈溺在那莫明的伤痛中, 小燕子的拥抱把他带回现实, 听著小燕子的一字一句, 他不禁眼眶红了, 紧紧的拥著小燕子, 语带哽咽的说:「小燕子, 对不起, 我让你担心了, 我只是......我只是, 总之, 我爱你, 我真的好爱你, 今世今世我只爱你一个, 我们不要分开, 永远都不要分开, 小燕子, 你就是我的一切, 我愿意燃烧自己的生命去爱护你保护你, 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相信我, 将来就算发生什麼事也好, 你一定要相信我, 只要你相信我, 就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了!」
小燕子担忧的望著永琪, 半晌, 才怯怯的说:「永琪, 你不要吓我, 是发生了什麼事吗? 你怎麼突然......」
永琪却没有让她说下去, 他热切的再问了一遍, 他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十分重要:「你相信我吗? 你愿意一直相信我吗? 可以吗?」
小燕子窒窒的望著他, 她点点头, 起初只是轻轻的点, 渐渐就变成了用力的点, 她愿意呀, 她是多麼的愿意相信永琪呀! 永琪用双手抱著小燕子的头, 把她一拥入怀, 慢慢的吐出几个字:「谢谢你, 小燕子!」
这时, 天空泛起一片微红, 红得有一点诡异, 把天上的云彩、昆明湖的水色、水面荡漾的倒影、园内的建筑物, 通通都染成血一样红, 天地变得异常的平静, 呼啸的北风也静止了, 那枯枝上摇摇欲坠的落叶, 却仍然依恋在枝头上, 一切安静得那样平和, 天地万物好像都在看著这相拥的两人, 为这相拥的两人献上祝福。
远处的长廊上, 一个小小的黑影在移动, 那个黑影在急奔著, 是谁? 怡亲王弘晓? 满朝文武也享受著新春的三天假期, 他在这里做什麼? 他直奔往乾隆的住处佛香阁? 乾隆早就说了所有公务暂缓三天, 他这样的急奔著, 到底为了什麼? 他这样的出现, 又代表了什麼?
第五章
颐和园
「启禀皇上, 怡亲王门外求见。」一名小太监恭敬的向乾隆道。
此时, 乾隆正在佛香阁的座楼内观赏周遭景色, 佛香阁是颐和园内最大的建筑物, 阁内座楼楼高四十米, 园内园外很多地方都能轻易看见, 气势磅礴, 金碧辉煌甚是精雅华美, 於此可以眺望整个昆明湖。
乾隆望向湖山深处, 但见山峰秀丽, 清幽欲绝, 心下不免暗喜, 正自沉吟间, 却忽闻太监来报。
「什麼? 弘晓?」乾隆不禁冒头一皱, 心想:「朕不是有旨新春三天, 公务全部暂缓吗? 事有轻重缓急, 难道......」心下暗自琢磨, 口里并无迟疑:「快传。」
「喳!」小太监答应一声便退了出去, 不消一刻, 门外叫道:「传怡亲王。」
再过不久, 一名身穿公服的大官便入内跪下行礼:「微臣弘晓叩见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弘晓为乾隆之兄弟, 恩封为怡亲王, 甚得乾隆信赖, 因此常授以机密之职务, 此人深谋远虑且交游广阔, 手下纪律严明, 故亲信甚多。
「不必多礼, 起来吧!」乾隆说毕便屏退了两旁的太监, 弘晓谢恩后依言起来, 乾隆续道:「弘晓, 你急著来见朕, 不是有什麼坏消息吧!」
弘晓闻言立即作了一揖, 忙道:「微臣知罪, 打扰皇上雅兴, 请皇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 弘晓, 这里没有外人, 你就不必跟朕那麼拘谨了, 究竟有什麼事? 快说!」乾隆本来就因为假期被打扰而感到扫兴, 再听到弘晓这麼喋喋不休的, 就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弘晓善於察言观色, 一见乾隆脸色不对, 便立即切入主题:「谢皇上。」他先警惕的向周围望了一眼, 再向前走了两步, 走近乾隆身边才悄声的道:「微臣收到一封密函, 请皇上过目。」他一边说, 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 恭敬的向乾隆双手奉上。
乾隆瞟了他一眼便接过信函, 打开来细阅, 弘晓於一旁垂手侍立, 只见乾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转而满脸通红, 眼皮亦微微跳动, 阅毕信件后, 乾隆好半天也不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 他却突然大力拍案, 声色俱厉的道:「可恶! 简直完全没有将朕放在眼内!」
弘晓大吃一惊, 双膝跪下, 连连叩头:「微臣该死, 皇上请息怒!」
乾隆一摆手, 示意弘晓起来, 问道:「这封密函, 你如何得来?」
弘晓见乾隆容色稍霁, 便直言道:「回皇上, 是......是......是那人派手下送到怡亲王府的。」
乾隆一听立即怒道:「岂有此理! 他还有把朕放在眼内吗? 就这麼大模斯样的进出亲王府, 真的......真的气死朕了! 你说, 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密函的事?」
「回皇上, 送信的人乔装进府, 自称是微臣昔日旅居金陵的故友, 因此府中无人生疑, 那人亲手把信件交到微臣手上, 所以除微臣外, 应该没有人知道密函一事, 请皇上放心!」弘晓小心翼翼的答道。
乾隆馀怒未了, 一挥衣袖走到窗前向外远眺, 心中暗自盘算著, 弘晓亦不敢多问, 良久, 乾隆才徐徐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 朕要到杭州一趟。」
弘晓先是一惊, 再怯怯的问:「皇上, 您要亲自到杭州? 这......这......这怎麼行呀?」他努力寻找最适当的字眼, 续道:「不如让微臣走这一趟吧! 皇上是万金之躯, 怎能冒这个风险呢!」
乾隆一早心意已决, 坚决地说:「不必多言了, 朕这次一定要走这一趟, 一次过把所有事情解决掉, 免除后患。」他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神色, 喃喃的道:「你不仁我不义, 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弘晓微一迟疑, 再问:「那麼微臣先准备准备, 但敢问皇上, 皇上打算微服出访, 还是......」
「就说朕要第四次南巡吧!」乾隆摆一摆手, 脸上充满了帝王威严之色,「这一来可以掩人耳目, 二来我们人多势众, 那班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来......朕也很久没有到江南看看了, 就当是视察民情吧!」
弘晓这时松了一口气道:「皇上深谋远虑, 是微臣多虑了, 那微臣现在就去打点一切, 敢问皇上, 是次南巡会否带同太后、家眷同行呢?」
乾隆於是沉声道:「那当然了。」顿了一顿, 他又微笑起来,「小燕子也没有去过杭州, 她一定高兴死了, 永琪也是时候多见识见识, 将来......」说到这里他就突然打住了, 向弘晓看了一眼, 才又缓缓说道:「事不宜迟, 你速速去办吧!」
弘晓於是一拱手, 恭恭敬敬地说:「微臣遵旨, 未知皇上打算何时出发呢?」
乾隆稍为想了一下, 便吩咐道:「朕打算初十回宫, 十五元宵宫中要庆祝灯节, 那就十八啦!」
「请皇上放心, 微臣定当为皇上好好打点,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 那微臣先行告退。」见乾隆摆了摆手, 弘晓於是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过了良久, 乾隆才慢慢地再看一眼手中的信函, 「嘿!」了一声后便拿到房中角落的炭火盆化掉了, 看到信函完全化成灰烬后, 他才喊道:「来人呀, 朕要见太后, 替朕摆驾到介寿堂!」几名太监立即答应著走进来, 簇拥著乾隆而去。
另一方面, 永琪跟小燕子, 在经历完一场突如其来、无迹可寻的风雨后, 变得比之前更恩爱, 小燕子默默在心中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再跟永琪生气, 他是多麼的爱护自己、珍惜自己呀! 每一次想起永琪那痛楚的眼神时, 小燕子都不由得一阵心痛, 我再也不要让永琪伤心, 我再也不要见到那种眼神!
「不必多礼, 起来吧!」乾隆说毕便屏退了两旁的太监, 弘晓谢恩后依言起来, 乾隆续道:「弘晓, 你急著来见朕, 不是有什麼坏消息吧!」
弘晓闻言立即作了一揖, 忙道:「微臣知罪, 打扰皇上雅兴, 请皇上降罪!」
「你何罪之有, 弘晓, 这里没有外人, 你就不必跟朕那麼拘谨了, 究竟有什麼事? 快说!」乾隆本来就因为假期被打扰而感到扫兴, 再听到弘晓这麼喋喋不休的, 就开始感到不耐烦了。
弘晓善於察言观色, 一见乾隆脸色不对, 便立即切入主题:「谢皇上。」他先警惕的向周围望了一眼, 再向前走了两步, 走近乾隆身边才悄声的道:「微臣收到一封密函, 请皇上过目。」他一边说, 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 恭敬的向乾隆双手奉上。
乾隆瞟了他一眼便接过信函, 打开来细阅, 弘晓於一旁垂手侍立, 只见乾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再转而满脸通红, 眼皮亦微微跳动, 阅毕信件后, 乾隆好半天也不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 他却突然大力拍案, 声色俱厉的道:「可恶! 简直完全没有将朕放在眼内!」
弘晓大吃一惊, 双膝跪下, 连连叩头:「微臣该死, 皇上请息怒!」
乾隆一摆手, 示意弘晓起来, 问道:「这封密函, 你如何得来?」
弘晓见乾隆容色稍霁, 便直言道:「回皇上, 是......是......是那人派手下送到怡亲王府的。」
乾隆一听立即怒道:「岂有此理! 他还有把朕放在眼内吗? 就这麼大模斯样的进出亲王府, 真的......真的气死朕了! 你说, 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密函的事?」
「回皇上, 送信的人乔装进府, 自称是微臣昔日旅居金陵的故友, 因此府中无人生疑, 那人亲手把信件交到微臣手上, 所以除微臣外, 应该没有人知道密函一事, 请皇上放心!」弘晓小心翼翼的答道。
乾隆馀怒未了, 一挥衣袖走到窗前向外远眺, 心中暗自盘算著, 弘晓亦不敢多问, 良久, 乾隆才徐徐吩咐道:「你去准备一下, 朕要到杭州一趟。」
弘晓先是一惊, 再怯怯的问:「皇上, 您要亲自到杭州? 这......这......这怎麼行呀?」他努力寻找最适当的字眼, 续道:「不如让微臣走这一趟吧! 皇上是万金之躯, 怎能冒这个风险呢!」
乾隆一早心意已决, 坚决地说:「不必多言了, 朕这次一定要走这一趟, 一次过把所有事情解决掉, 免除后患。」他眼里闪过一抹残忍的神色, 喃喃的道:「你不仁我不义, 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弘晓微一迟疑, 再问:「那麼微臣先准备准备, 但敢问皇上, 皇上打算微服出访, 还是......」
「就说朕要第四次南巡吧!」乾隆摆一摆手, 脸上充满了帝王威严之色,「这一来可以掩人耳目, 二来我们人多势众, 那班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三来......朕也很久没有到江南看看了, 就当是视察民情吧!」
弘晓这时松了一口气道:「皇上深谋远虑, 是微臣多虑了, 那微臣现在就去打点一切, 敢问皇上, 是次南巡会否带同太后、家眷同行呢?」
乾隆於是沉声道:「那当然了。」顿了一顿, 他又微笑起来,「小燕子也没有去过杭州, 她一定高兴死了, 永琪也是时候多见识见识, 将来......」说到这里他就突然打住了, 向弘晓看了一眼, 才又缓缓说道:「事不宜迟, 你速速去办吧!」
弘晓於是一拱手, 恭恭敬敬地说:「微臣遵旨, 未知皇上打算何时出发呢?」
乾隆稍为想了一下, 便吩咐道:「朕打算初十回宫, 十五元宵宫中要庆祝灯节, 那就十八啦!」
「请皇上放心, 微臣定当为皇上好好打点, 如果皇上没有其他吩咐, 那微臣先行告退。」见乾隆摆了摆手, 弘晓於是便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过了良久, 乾隆才慢慢地再看一眼手中的信函, 「嘿!」了一声后便拿到房中角落的炭火盆化掉了, 看到信函完全化成灰烬后, 他才喊道:「来人呀, 朕要见太后, 替朕摆驾到介寿堂!」几名太监立即答应著走进来, 簇拥著乾隆而去。
另一方面, 永琪跟小燕子, 在经历完一场突如其来、无迹可寻的风雨后, 变得比之前更恩爱, 小燕子默默在心中告诫自己, 千万不要再跟永琪生气, 他是多麼的爱护自己、珍惜自己呀! 每一次想起永琪那痛楚的眼神时, 小燕子都不由得一阵心痛, 我再也不要让永琪伤心, 我再也不要见到那种眼神!
至於永琪, 虽然已经回复平常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 仍然跟小燕子嬉戏玩乐, 不过, 那莫名其妙的惶恐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他, 有时, 这种感觉甚至令他想大哭一场, 他不知道那是为了什麼, 只道是新春假期没有公务, 所以自己胡思乱想了。
不过, 每当看到小燕子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时, 他内心的阴霾就会一扫而空, 可能因为有这麼一刻的惶恐, 永琪就更加珍惜小燕子了, 经常拍拍她、摸摸她、亲亲她, 二人如胶似漆, 令人看了羡慕!
紫薇跟尔康也感到他们比之前更恩爱了一些, 以为他们经过那侧福晋的争执后, 感情又跨进一大步, 所以也不以为意, 最重要的是, 紫薇尔康也沉浸在自己那三个人的幸福里, 没有空闲去穷担心什麼虚无飘渺的事了!
待在颐和园的第九天晚上, 也是最后一天晚上, 乾隆让所有人一起到对鸥坊吃晚饭, 对鸥坊位於环绕昆明湖的湖滨长廊上, 景色优美, 碧海如茵, 大家都感到精神无比的舒畅, 乾隆望著自己这大好江山, 更加是豪情万丈。
席后, 乾隆就对大家说:「这里的景致也算是不过不失吧! 看! 那边西堤的六座桥, 跟杭州西湖著名的『苏堤六桥』, 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呀!」说毕, 他便自豪的哈哈大笑起来。
「皇阿玛所言甚是, 后湖中段两岸的买卖街, 虽然是模仿江南河街市而建, 但是却青出於蓝胜於蓝了!」八阿哥永璇奉承地答道。
永璇是永琪以外, 众皇子中最被乾隆看好的一个, 不过说到宠爱, 他就输给永琪太多了, 可能因为永琪的额娘愉妃早年去世, 再加上他天资聪颖, 乾隆对他一直都爱护有加, 到得后来永琪跟小燕子完婚了, 乾隆因为小燕子的关系, 跟永琪就更加亲密了。
「哦? 永璇, 你什麼时候到过江南了, 怎麼朕也不知道?」乾隆笑笑的道。
永璇正犹豫间, 乾隆又说:「没有去过, 是不是? 那又怎会知道朕的颐和园更胜江南? 哈哈哈哈。」
永璇被乾隆这麼一说, 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心想讨好乾隆, 让乾隆对他另眼相看, 怎料却令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他不经意的向永琪望了一眼, 刚好看到永琪跟小燕子笑得咭咭咯咯的, 好不愉快, 心中立时生起一团怒火, 心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了有那麼好笑吗? 一点也不好笑!」
事实上, 永琪跟小燕子根本就不知道永璇出丑一事, 他们两人正模仿前些天见过的一个皇叔, 那位皇叔每说完一句话, 不知怎的总是会呼出一大口气来, 发出「噗! 噗!」的声音, 小燕子觉得有趣极了, 每次听到那皇叔的「噗! 噗!」声, 总想笑出声来, 但这样又不怎麼礼貌, 於是唯有憋著, 之后永琪便常常模仿那皇叔的呼气声引小燕子笑, 每次都让小燕子笑得不行, 现在他们二人又玩起这玩意儿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留意别人在说什麼、做什麼。
永璇不知就里, 只是狠狠的瞪著永琪, 他对永琪一向也不怎麼喜欢, 永琪自小就十分出色, 成为宫中的亮眼点, 永璇的表现虽然也非常不俗, 但在永琪面前总是显得十分黯淡, 风头全被他掩盖了。
永璇老是觉得上天偏袒永琪, 所有阿哥当中就只有他们二人学习骑射武功, 原本以为可以跟永琪平分春色, 但偏偏他又是比较出色的一个, 就连娶妻, 永琪也娶得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小燕子。
想到这里, 他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一个恶毒的念头亦慢慢在他心中形成,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并不发现。
第六章
颐和园
正当永璇思潮起伏的同时, 乾隆见他没有回话, 於是又说:「这个江南嘛, 要去也不是很难, 朕的颐和园确实是模仿杭州而建, 你们没去过当然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吧, 咱们大家去一趟杭州吧!」
在场的妃嫔、阿哥、格格、皇亲国戚无不欢呼, 乾隆惬意的向小燕子看了一眼, 想看看她那高兴的表情, 怎料她却笑咪咪的跟永琪在说悄悄话。
「小燕子!」乾隆向她叫了一声, 但她仍未察觉, 於是乾隆唯有再叫一声, 小燕子这时终於也听到了, 幸好乾隆今天心情大好, 所以并未动怒, 他含笑摇摇头道:「小燕子, 你前几天才说什麼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皇阿玛, 现在就全部不算数了, 是不是? 你送给朕那个什麼『燕牌令旗』还算不算数?」
不过, 每当看到小燕子那阳光灿烂的笑容时, 他内心的阴霾就会一扫而空, 可能因为有这麼一刻的惶恐, 永琪就更加珍惜小燕子了, 经常拍拍她、摸摸她、亲亲她, 二人如胶似漆, 令人看了羡慕!
紫薇跟尔康也感到他们比之前更恩爱了一些, 以为他们经过那侧福晋的争执后, 感情又跨进一大步, 所以也不以为意, 最重要的是, 紫薇尔康也沉浸在自己那三个人的幸福里, 没有空闲去穷担心什麼虚无飘渺的事了!
待在颐和园的第九天晚上, 也是最后一天晚上, 乾隆让所有人一起到对鸥坊吃晚饭, 对鸥坊位於环绕昆明湖的湖滨长廊上, 景色优美, 碧海如茵, 大家都感到精神无比的舒畅, 乾隆望著自己这大好江山, 更加是豪情万丈。
席后, 乾隆就对大家说:「这里的景致也算是不过不失吧! 看! 那边西堤的六座桥, 跟杭州西湖著名的『苏堤六桥』, 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妙呀!」说毕, 他便自豪的哈哈大笑起来。
「皇阿玛所言甚是, 后湖中段两岸的买卖街, 虽然是模仿江南河街市而建, 但是却青出於蓝胜於蓝了!」八阿哥永璇奉承地答道。
永璇是永琪以外, 众皇子中最被乾隆看好的一个, 不过说到宠爱, 他就输给永琪太多了, 可能因为永琪的额娘愉妃早年去世, 再加上他天资聪颖, 乾隆对他一直都爱护有加, 到得后来永琪跟小燕子完婚了, 乾隆因为小燕子的关系, 跟永琪就更加亲密了。
「哦? 永璇, 你什麼时候到过江南了, 怎麼朕也不知道?」乾隆笑笑的道。
永璇正犹豫间, 乾隆又说:「没有去过, 是不是? 那又怎会知道朕的颐和园更胜江南? 哈哈哈哈。」
永璇被乾隆这麼一说, 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他一心想讨好乾隆, 让乾隆对他另眼相看, 怎料却令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 他不经意的向永琪望了一眼, 刚好看到永琪跟小燕子笑得咭咭咯咯的, 好不愉快, 心中立时生起一团怒火, 心想:「我在众人面前出丑了有那麼好笑吗? 一点也不好笑!」
事实上, 永琪跟小燕子根本就不知道永璇出丑一事, 他们两人正模仿前些天见过的一个皇叔, 那位皇叔每说完一句话, 不知怎的总是会呼出一大口气来, 发出「噗! 噗!」的声音, 小燕子觉得有趣极了, 每次听到那皇叔的「噗! 噗!」声, 总想笑出声来, 但这样又不怎麼礼貌, 於是唯有憋著, 之后永琪便常常模仿那皇叔的呼气声引小燕子笑, 每次都让小燕子笑得不行, 现在他们二人又玩起这玩意儿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留意别人在说什麼、做什麼。
永璇不知就里, 只是狠狠的瞪著永琪, 他对永琪一向也不怎麼喜欢, 永琪自小就十分出色, 成为宫中的亮眼点, 永璇的表现虽然也非常不俗, 但在永琪面前总是显得十分黯淡, 风头全被他掩盖了。
永璇老是觉得上天偏袒永琪, 所有阿哥当中就只有他们二人学习骑射武功, 原本以为可以跟永琪平分春色, 但偏偏他又是比较出色的一个, 就连娶妻, 永琪也娶得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小燕子。
想到这里, 他就已经恨得牙痒痒了, 一个恶毒的念头亦慢慢在他心中形成, 不过就连他自己也并不发现。
第六章
颐和园
正当永璇思潮起伏的同时, 乾隆见他没有回话, 於是又说:「这个江南嘛, 要去也不是很难, 朕的颐和园确实是模仿杭州而建, 你们没去过当然也不知道了, 就这样吧, 咱们大家去一趟杭州吧!」
在场的妃嫔、阿哥、格格、皇亲国戚无不欢呼, 乾隆惬意的向小燕子看了一眼, 想看看她那高兴的表情, 怎料她却笑咪咪的跟永琪在说悄悄话。
「小燕子!」乾隆向她叫了一声, 但她仍未察觉, 於是乾隆唯有再叫一声, 小燕子这时终於也听到了, 幸好乾隆今天心情大好, 所以并未动怒, 他含笑摇摇头道:「小燕子, 你前几天才说什麼时时刻刻都记挂著皇阿玛, 现在就全部不算数了, 是不是? 你送给朕那个什麼『燕牌令旗』还算不算数?」
小燕子碌大眼睛, 也不知道发生什麼事, 但是眼见乾隆好像不怎麼满意她, 於是就站起身来, 迈著小跳步轻快的走到乾隆身边, 亲密地挽起他的手, 撒娇地说:「皇阿玛, 怎麼会不算数呢, 算算算, 什麼都算, 全部都算, 您就不要跟小燕子生气嘛, 皇阿玛~~」
乾隆本来就没有生气, 一直笑吟吟的看著小燕子, 她一撒娇, 乾隆就高兴得呵呵大笑了:「你这个小燕子, 就是爱来这一套, 唉! 朕问你, 你要不要去杭州呀?」
小燕子先是呆了一呆, 然后用手掩著嘴巴, 轻轻地叫了一声, 接著问道:「真的吗? 皇阿玛, 您带我去杭州呀? 好呀好呀, 我去我去, 永琪也去, 紫薇尔康通通都要去, 好不好呀?」只见乾隆笑逐颜开的点点头, 小燕子就高兴得跳起来了! 大家都沉醉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
紫薇知道乾隆又要南巡, 都表现得十分雀跃, 东儿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麼那麼高兴, 但他也手舞足蹈的笑起来, 就在这时, 紫薇却好像突然想到些什麼似的, 便问乾隆道:「皇阿玛, 我可以把东儿都带去吗? 我就是离不开他嘛!」
「当然可以了, 东儿那麼讨人喜爱, 谁会不要他了。」乾隆望了望东儿答道。
「好呀好呀, 这就好了, 对不对? 尔康。」紫薇转头看看尔康, 尔康却似乎不怎麼认同, 他说:「不不不, 不好, 一点也不好, 你想想, 由这里到杭州, 最少也花上一头半月, 东儿还那麼小, 你就要他舟车劳顿了吗?」
「我会照顾他嘛, 东儿也想去杭州呀, 对不对?」紫薇问东儿, 但是东儿只顾手舞足蹈, 看著众人傻笑。
尔康於是又换了个理由想要说服紫薇:「你想想, 皇阿玛南巡, 阿玛一定会随行, 我们又要一起去, 如果我们把东儿都带去, 那麼家里就只有额娘一个, 她会好孤独呀, 你忍心吗?」他就知道紫薇最孝顺, 所以就动之以情。
紫薇果然被他点中了死穴, 结结巴巴的答不上话来, 过了半晌, 她才闷闷不乐的道:「好了好了, 那我跟东儿都不去好了! 我跟东儿一起陪著额娘, 那行了吗?」
尔康一听大惊, 怎麼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转念一想, 突然心生一计, 口气略带责备的说:「那好了, 你就孝顺额娘好了, 就由得皇阿玛一个人吧, 唉, 皇阿玛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了!」
尔康说完后偷偷望了紫薇一眼, 见她神色为难, 猜到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於是就温柔的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东儿, 我也舍不得东儿喔! 但我们也不可以只想到自己嘛, 皇阿玛那麼疼你, 如果你不跟他一起到杭州, 他一定难过死了, 如果我们把东儿一块儿带去, 那额娘又孤伶伶一个人, 所以嘛, 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陪皇阿玛南巡, 东儿就留下来陪伴额娘, 那就两全其美了!」
紫薇顿了一顿, 疼惜地摸摸东儿那被风吹得红红的脸蛋,「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东儿呀, 你猜如果我跟皇阿玛说我不去了, 他会不会生气呢?」
「如果有一天东儿长大了, 你想他陪陪你, 但是他却说要看自己的孩子, 所以不理你了, 你会不会生气?」尔康认真地看著紫薇说。
紫薇想了想, 觉得尔康说得一点也没错, 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去, 於是就不情不愿的说:「好吧!」说完后就抱起了东儿, 亲亲他的脸蛋, 东儿於是又开心得手舞足蹈了。
当紫薇跟尔康为了东儿的事商量时, 乾隆他们亦兴高采烈地讨论南巡的安排, 在场的各人原本以为都可以去杭州, 怎料乾隆却突然说道:「令妃, 这次南巡, 你也跟朕一块儿去吧, 太后也需要有个人照顾, 晴儿, 你也是喔!」
众人一听, 都立即听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是说,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吧! 一众妃嫔都立即沉下脸来, 最失望的就莫过於皇后了, 她脸上的光彩立即黯淡下来。
精明的太后又怎麼会看不见, 於是她就开口道:「嗯! 皇帝, 令妃就去照顾你好了, 哀家就由皇后来照顾吧!」
太后之所以为皇后说话, 并不是因为她特别偏爱皇后, 她只是认为如果皇帝出巡, 皇后也不在身边的话, 这样就不太说得过去, 其他人又不知道会说些什麼闲言闲语了。
乾隆大概也猜到太后的用意, 虽然不太情愿, 但也不敢逆她的意思,「就照皇额娘的意思去办吧!」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望向一旁侍候的容嬷嬷, 主仆两人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麼才好。
乾隆本来就没有生气, 一直笑吟吟的看著小燕子, 她一撒娇, 乾隆就高兴得呵呵大笑了:「你这个小燕子, 就是爱来这一套, 唉! 朕问你, 你要不要去杭州呀?」
小燕子先是呆了一呆, 然后用手掩著嘴巴, 轻轻地叫了一声, 接著问道:「真的吗? 皇阿玛, 您带我去杭州呀? 好呀好呀, 我去我去, 永琪也去, 紫薇尔康通通都要去, 好不好呀?」只见乾隆笑逐颜开的点点头, 小燕子就高兴得跳起来了! 大家都沉醉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
紫薇知道乾隆又要南巡, 都表现得十分雀跃, 东儿虽然不明白大家为什麼那麼高兴, 但他也手舞足蹈的笑起来, 就在这时, 紫薇却好像突然想到些什麼似的, 便问乾隆道:「皇阿玛, 我可以把东儿都带去吗? 我就是离不开他嘛!」
「当然可以了, 东儿那麼讨人喜爱, 谁会不要他了。」乾隆望了望东儿答道。
「好呀好呀, 这就好了, 对不对? 尔康。」紫薇转头看看尔康, 尔康却似乎不怎麼认同, 他说:「不不不, 不好, 一点也不好, 你想想, 由这里到杭州, 最少也花上一头半月, 东儿还那麼小, 你就要他舟车劳顿了吗?」
「我会照顾他嘛, 东儿也想去杭州呀, 对不对?」紫薇问东儿, 但是东儿只顾手舞足蹈, 看著众人傻笑。
尔康於是又换了个理由想要说服紫薇:「你想想, 皇阿玛南巡, 阿玛一定会随行, 我们又要一起去, 如果我们把东儿都带去, 那麼家里就只有额娘一个, 她会好孤独呀, 你忍心吗?」他就知道紫薇最孝顺, 所以就动之以情。
紫薇果然被他点中了死穴, 结结巴巴的答不上话来, 过了半晌, 她才闷闷不乐的道:「好了好了, 那我跟东儿都不去好了! 我跟东儿一起陪著额娘, 那行了吗?」
尔康一听大惊, 怎麼可以丢下我一个人, 转念一想, 突然心生一计, 口气略带责备的说:「那好了, 你就孝顺额娘好了, 就由得皇阿玛一个人吧, 唉, 皇阿玛知道后一定会很难过了!」
尔康说完后偷偷望了紫薇一眼, 见她神色为难, 猜到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於是就温柔的说:「我知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东儿, 我也舍不得东儿喔! 但我们也不可以只想到自己嘛, 皇阿玛那麼疼你, 如果你不跟他一起到杭州, 他一定难过死了, 如果我们把东儿一块儿带去, 那额娘又孤伶伶一个人, 所以嘛, 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陪皇阿玛南巡, 东儿就留下来陪伴额娘, 那就两全其美了!」
紫薇顿了一顿, 疼惜地摸摸东儿那被风吹得红红的脸蛋,「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很舍不得东儿呀, 你猜如果我跟皇阿玛说我不去了, 他会不会生气呢?」
「如果有一天东儿长大了, 你想他陪陪你, 但是他却说要看自己的孩子, 所以不理你了, 你会不会生气?」尔康认真地看著紫薇说。
紫薇想了想, 觉得尔康说得一点也没错, 自己根本就说不过去, 於是就不情不愿的说:「好吧!」说完后就抱起了东儿, 亲亲他的脸蛋, 东儿於是又开心得手舞足蹈了。
当紫薇跟尔康为了东儿的事商量时, 乾隆他们亦兴高采烈地讨论南巡的安排, 在场的各人原本以为都可以去杭州, 怎料乾隆却突然说道:「令妃, 这次南巡, 你也跟朕一块儿去吧, 太后也需要有个人照顾, 晴儿, 你也是喔!」
众人一听, 都立即听出个所以然来, 那就是说, 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去吧! 一众妃嫔都立即沉下脸来, 最失望的就莫过於皇后了, 她脸上的光彩立即黯淡下来。
精明的太后又怎麼会看不见, 於是她就开口道:「嗯! 皇帝, 令妃就去照顾你好了, 哀家就由皇后来照顾吧!」
太后之所以为皇后说话, 并不是因为她特别偏爱皇后, 她只是认为如果皇帝出巡, 皇后也不在身边的话, 这样就不太说得过去, 其他人又不知道会说些什麼闲言闲语了。
乾隆大概也猜到太后的用意, 虽然不太情愿, 但也不敢逆她的意思,「就照皇额娘的意思去办吧!」皇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望向一旁侍候的容嬷嬷, 主仆两人都感动得不知道说什麼才好。
过了一会, 乾隆又道:「对了, 这次南巡不会去太久, 只是走走看看, 视察一下民情, 顺道去勘察那个水利工程进行得怎样, 所以朕也不带太多人去了, 免得太过扰民, 有永琪陪朕就可以了, 你们几个就留在宫中, 替朕打理这里的事吧!」乾隆说完就向永瑢跟永璇他们的方向点了一下。
其他阿哥虽然有些许失望, 不过倒也不太介怀, 至於永璇, 他可算是失望透顶了,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愤怒, 虽然他也想到杭州见识一下, 不过这个杭州并不是令他愤怒的原因, 令他深深不忿的, 是永琪! 如果乾隆也不把永琪带在身边的话, 或许永璇还会因为乾隆离宫南巡, 没人管束他而感到高兴, 但是, 为什麼就只有永琪一个可以跟在乾隆身边? 难道就只有他可以帮得上忙吗?
永璇想了一会, 尽量挑选最恰当的用词说道:「皇阿玛, 您不是说永璇没有去过杭州, 所以就不知道那里的景色如何吗? 那麼您就让永璇一起南巡, 好让我看看! 而且我又可以跟在皇阿玛身边为您做事。」他其实极不情愿提起自己的丑事, 但为了达到目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乾隆听后却叹了口气, 微笑的道:「你还好意思跟朕提起这件事, 真不要脸, 你呀, 就给朕留在宫中, 全部人都走了, 那谁去管宫中的事? 再说, 几位小阿哥在尚书房念书, 你也应该去好好教授他们, 说到这方面, 你应该好好向永琪学习, 永琪每天早朝后, 还赶到尚书房去指导几位小阿哥, 你呢? 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你老是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 真是不知所谓!」说著说著, 乾隆居然生气起来, 连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永璇料想不到乾隆会突如其来的对他教训一顿, 他只想跟永琪一样得到乾隆的赏识, 可以有同样的待遇, 结果不但杭州去不成, 还被乾隆平白无端的数落一番, 更甚的是间接让永琪得到乾隆的夸奖, 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他愈想愈气, 但在乾隆面前又发作不得, 只有乾瞪著永琪。
永琪跟小燕子知道要南巡后, 自是高兴得要死, 也顾不得席上的其他人了, 二人喁喁细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兴奋之色溢於言表, 不过, 总算永琪没有忘记自己皇子的身份, 当听到乾隆提起自己时, 他便立即收起嬉笑的态度, 细心恭听乾隆的教导, 听到自己被赞赏, 也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再听到永璇被责骂, 心中不免为他著急起来, 毕竟永琪也很疼爱自己的兄弟姊妹。
於是, 他就谦逊地说:「皇阿玛过奖了, 永琪年纪也不小了, 照顾弟妹自是应有的责任, 八阿哥年纪尚轻, 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如果还要他照顾几位小阿哥, 就会加重他的负担了, 八阿哥在尚书房也很用功读书呀, 而且他又要跟师父习武, 时间就自然会紧一点了!」
乾隆馀怒未了, 恶狠狠的瞪了永璇一眼, 道:「哼! 是吗? 是习武读书吗? 朕看不是吧!」说毕, 他又望向永琪, 脸色立时缓和了不少,「你不要老是在维护弟妹, 朕知道你爱护他们, 但也不要太偏袒他们了, 时间紧不紧根本就不是问题, 问题是怎样去分配工作, 你又要上朝, 又要到尚书房, 又要习武, 又要帮朕批阅奏摺, 还要陪这个俏皮的小燕子, 你的时间就不紧了吗? 嘿!」
永琪见自己也被乾隆念起来了, 於是也不再作声, 避避风头。
永璇听到永琪为自己辩护, 本来也后悔自己跟他生气, 怎料乾隆后来的一番话, 表面是在斥责他, 实际又是在夸赞他, 永璇听了就是怎样也不顺耳, 心想:「我不要你装好心, 你就只会在皇阿玛面前表现自己, 你好好的给我听著, 总有一天皇阿玛会知道我的好, 不会再望你一眼!」
这顿晚宴, 於是就高高兴兴的开始, 闷闷不乐的结束, 各人离开的时候也不怎麼惬意, 当然, 皇后、容嬷嬷、东儿就不计算在内了, 不能南巡的固然不惬意, 被念的当然也不惬意, 就连看著自己最爱的人被念的, 也一样不惬意。这班皇亲国戚就在一大堆不惬意下, 第二天早上打道回宫了。
第七章
紫禁城
从颐和园回到宫中, 还没有安顿下来, 又要准备南巡了, 所以回宫后的日子, 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永琪要赶在南巡前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办妥, 尔康跟福伦要安排南巡的保安工作, 紫薇要为东儿准备一切所需的东西, 总之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忙碌, 连宫女太监也忙著为主子作准备。
其他阿哥虽然有些许失望, 不过倒也不太介怀, 至於永璇, 他可算是失望透顶了,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愤怒, 虽然他也想到杭州见识一下, 不过这个杭州并不是令他愤怒的原因, 令他深深不忿的, 是永琪! 如果乾隆也不把永琪带在身边的话, 或许永璇还会因为乾隆离宫南巡, 没人管束他而感到高兴, 但是, 为什麼就只有永琪一个可以跟在乾隆身边? 难道就只有他可以帮得上忙吗?
永璇想了一会, 尽量挑选最恰当的用词说道:「皇阿玛, 您不是说永璇没有去过杭州, 所以就不知道那里的景色如何吗? 那麼您就让永璇一起南巡, 好让我看看! 而且我又可以跟在皇阿玛身边为您做事。」他其实极不情愿提起自己的丑事, 但为了达到目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了。
乾隆听后却叹了口气, 微笑的道:「你还好意思跟朕提起这件事, 真不要脸, 你呀, 就给朕留在宫中, 全部人都走了, 那谁去管宫中的事? 再说, 几位小阿哥在尚书房念书, 你也应该去好好教授他们, 说到这方面, 你应该好好向永琪学习, 永琪每天早朝后, 还赶到尚书房去指导几位小阿哥, 你呢? 都不知道上哪里去了, 不要以为朕不知道, 你老是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 真是不知所谓!」说著说著, 乾隆居然生气起来, 连语气也加重了许多。
永璇料想不到乾隆会突如其来的对他教训一顿, 他只想跟永琪一样得到乾隆的赏识, 可以有同样的待遇, 结果不但杭州去不成, 还被乾隆平白无端的数落一番, 更甚的是间接让永琪得到乾隆的夸奖, 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他愈想愈气, 但在乾隆面前又发作不得, 只有乾瞪著永琪。
永琪跟小燕子知道要南巡后, 自是高兴得要死, 也顾不得席上的其他人了, 二人喁喁细语、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兴奋之色溢於言表, 不过, 总算永琪没有忘记自己皇子的身份, 当听到乾隆提起自己时, 他便立即收起嬉笑的态度, 细心恭听乾隆的教导, 听到自己被赞赏, 也感到一点不好意思, 再听到永璇被责骂, 心中不免为他著急起来, 毕竟永琪也很疼爱自己的兄弟姊妹。
於是, 他就谦逊地说:「皇阿玛过奖了, 永琪年纪也不小了, 照顾弟妹自是应有的责任, 八阿哥年纪尚轻, 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 如果还要他照顾几位小阿哥, 就会加重他的负担了, 八阿哥在尚书房也很用功读书呀, 而且他又要跟师父习武, 时间就自然会紧一点了!」
乾隆馀怒未了, 恶狠狠的瞪了永璇一眼, 道:「哼! 是吗? 是习武读书吗? 朕看不是吧!」说毕, 他又望向永琪, 脸色立时缓和了不少,「你不要老是在维护弟妹, 朕知道你爱护他们, 但也不要太偏袒他们了, 时间紧不紧根本就不是问题, 问题是怎样去分配工作, 你又要上朝, 又要到尚书房, 又要习武, 又要帮朕批阅奏摺, 还要陪这个俏皮的小燕子, 你的时间就不紧了吗? 嘿!」
永琪见自己也被乾隆念起来了, 於是也不再作声, 避避风头。
永璇听到永琪为自己辩护, 本来也后悔自己跟他生气, 怎料乾隆后来的一番话, 表面是在斥责他, 实际又是在夸赞他, 永璇听了就是怎样也不顺耳, 心想:「我不要你装好心, 你就只会在皇阿玛面前表现自己, 你好好的给我听著, 总有一天皇阿玛会知道我的好, 不会再望你一眼!」
这顿晚宴, 於是就高高兴兴的开始, 闷闷不乐的结束, 各人离开的时候也不怎麼惬意, 当然, 皇后、容嬷嬷、东儿就不计算在内了, 不能南巡的固然不惬意, 被念的当然也不惬意, 就连看著自己最爱的人被念的, 也一样不惬意。这班皇亲国戚就在一大堆不惬意下, 第二天早上打道回宫了。
第七章
紫禁城
从颐和园回到宫中, 还没有安顿下来, 又要准备南巡了, 所以回宫后的日子, 可以说是忙得不可开交了, 永琪要赶在南巡前把手头上的工作全部办妥, 尔康跟福伦要安排南巡的保安工作, 紫薇要为东儿准备一切所需的东西, 总之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忙碌, 连宫女太监也忙著为主子作准备。
小燕子也一点没闲著, 她为了萧剑的终生幸福东奔西跑, 忙得不亦乐乎, 平时萧剑并不能轻易进宫, 进宫后又未必可以跟晴儿见到面, 所以要为二人制造机会真是难比登天, 这次难得要南巡, 如果可以把萧剑混进队伍中, 那事情就好办了。
於是小燕子就寻找机会, 装成是遇偶乾隆, 然后施展她的撒娇技俩, 让乾隆准许萧剑加入南巡队伍。
要制造这个「遇偶」可一点也不容易, 小燕子废了很多功夫才把这一幕「遇偶」演得逼真神似, 至於「撒娇」那一方面, 小燕子可算是手到拿来, 结果她当然是奸计得逞了, 她固然因为大家的激烈赞赏而高兴不已, 晴儿跟萧剑则因为将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而心情激动。
这样忙忙碌碌的, 就连平时宫中大肆庆祝的元宵节, 也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下草草完结了。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一天, 宫中的紧张气氛可说是推上了顶峰, 出巡的队伍在天还未亮就整装待发, 宫女太监在游廊上跑来跑去, 随行的家眷官员也不敢怠慢, 生怕错过了出发的时辰。
终於, 喧喧闹闹的南巡队伍就在乾隆一声令下正式出发, 仪队、仗队、车队, 再加上御林军的骁骑营、卫军营、前锋营士兵卫队, 南巡的队伍可谓空前盛大。
四阿哥永成带领著其他阿哥格格、后宫妃嫔、满朝文武, 全部站到太和殿前的广场送行, 各人并向乾隆三呼万岁, 场面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大队人马穿过了太和门, 越过金水桥, 再出了午门, 终於离开了紫禁城, 骑马走在马车前面的永琪、尔康及萧剑都感到精神抖擞、情绪高昂。
南巡途中
「好久没有出宫了, 外面的空气真是特别清爽呀!」永琪道。
「不是吧! 前几天你才由颐和园回宫, 什麼叫『好久没有出宫了』?」走在永琪右边的萧剑笑说, 他又怎会不明白永琪的意思呢? 不过今天心情特别愉快, 所以就向永琪开开玩笑了。
尔康也不甘示弱, 说道:「萧剑, 怎麼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喔, 该不会因为今天是晴天吧!」他刻意把那个「晴」字说得特别大声。
永琪听了也不禁失笑, 哈哈笑道:「好一个晴天, 今儿个, 真是好一个晴天呀!」他学尔康那样, 把那个「晴」字还有那个「儿」字念大声一点, 心里觉得好有趣, 不禁又想起小燕子了。
萧剑也不理他们, 自顾自的回首看那载著晴儿, 还有他那杀父仇人的马车, 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
就在永琪想起小燕子的同时, 她正兴高采烈的向紫薇说:「哇! 你看你看! 好多人呀! 他们都在跟我们挥手呀!」她在马车内望向街道两旁, 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又挥手, 又说什麼「皇上万岁」的, 让她高兴得不停挥手回礼。
「小燕子, 你猜奶娘会不会把东儿带出来给我送行呢?」紫薇一边说一边往人群中四处张望,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惦记著东儿。
「哎呀! 我的好紫薇, 就算是我求你、拜托你了, 你不要老是东儿这样、东儿那样的, 我都快给你烦死了, 我们现在去杭州呀, 开心一点, 欢容一点, 来来来, 那些人都在挥手呀, 我们怎可以不理他们了!」小燕子简直开心得疯了, 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我开始后悔了, 小燕子, 怎麼办? 我现在就开始想东儿了, 他每天在这个时候都要喝一大碗麦粥的, 不知道奶娘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我......」
紫薇才说了一半, 就被小燕子抢先说道:「好好好, 你想你的东儿, 我知道呀, 不过也没有办法呀, 除非你跳车啦, 所以我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结果的事情上, 来来来, 我们来想想怎样可以把我哥和晴儿弄在一块儿。」
小燕子这个主意果然凑效, 紫薇终於把视线收回来, 不再在那茫茫人海中寻找东儿, 她望向外面骑马的萧剑, 再望望太后的马车, 然后就说:「你就不要那麼著急吧! 我看, 他们的机会是多得很喔! 待会儿我们都上船了, 再想办法到太后那里请晴儿过来吧!」
紫薇没有说错, 这个出巡, 基本上都是坐船, 中国的运河从南到北, 南抵宁波北达京城, 经过历朝的开辟扩建, 到乾隆时已经十分完善了, 所谓「四方之货不产於京而毕集於京」, 就正指出了运河之方便。
於是小燕子就寻找机会, 装成是遇偶乾隆, 然后施展她的撒娇技俩, 让乾隆准许萧剑加入南巡队伍。
要制造这个「遇偶」可一点也不容易, 小燕子废了很多功夫才把这一幕「遇偶」演得逼真神似, 至於「撒娇」那一方面, 小燕子可算是手到拿来, 结果她当然是奸计得逞了, 她固然因为大家的激烈赞赏而高兴不已, 晴儿跟萧剑则因为将见到朝思暮想的人而心情激动。
这样忙忙碌碌的, 就连平时宫中大肆庆祝的元宵节, 也在一种紧张的气氛下草草完结了。
很快就到了出发的一天, 宫中的紧张气氛可说是推上了顶峰, 出巡的队伍在天还未亮就整装待发, 宫女太监在游廊上跑来跑去, 随行的家眷官员也不敢怠慢, 生怕错过了出发的时辰。
终於, 喧喧闹闹的南巡队伍就在乾隆一声令下正式出发, 仪队、仗队、车队, 再加上御林军的骁骑营、卫军营、前锋营士兵卫队, 南巡的队伍可谓空前盛大。
四阿哥永成带领著其他阿哥格格、后宫妃嫔、满朝文武, 全部站到太和殿前的广场送行, 各人并向乾隆三呼万岁, 场面充满了肃穆的气氛。
大队人马穿过了太和门, 越过金水桥, 再出了午门, 终於离开了紫禁城, 骑马走在马车前面的永琪、尔康及萧剑都感到精神抖擞、情绪高昂。
南巡途中
「好久没有出宫了, 外面的空气真是特别清爽呀!」永琪道。
「不是吧! 前几天你才由颐和园回宫, 什麼叫『好久没有出宫了』?」走在永琪右边的萧剑笑说, 他又怎会不明白永琪的意思呢? 不过今天心情特别愉快, 所以就向永琪开开玩笑了。
尔康也不甘示弱, 说道:「萧剑, 怎麼你今天的心情好像特别好喔, 该不会因为今天是晴天吧!」他刻意把那个「晴」字说得特别大声。
永琪听了也不禁失笑, 哈哈笑道:「好一个晴天, 今儿个, 真是好一个晴天呀!」他学尔康那样, 把那个「晴」字还有那个「儿」字念大声一点, 心里觉得好有趣, 不禁又想起小燕子了。
萧剑也不理他们, 自顾自的回首看那载著晴儿, 还有他那杀父仇人的马车, 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子又跌到了谷底。
就在永琪想起小燕子的同时, 她正兴高采烈的向紫薇说:「哇! 你看你看! 好多人呀! 他们都在跟我们挥手呀!」她在马车内望向街道两旁, 密密麻麻的站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又挥手, 又说什麼「皇上万岁」的, 让她高兴得不停挥手回礼。
「小燕子, 你猜奶娘会不会把东儿带出来给我送行呢?」紫薇一边说一边往人群中四处张望, 说到底她心里还是惦记著东儿。
「哎呀! 我的好紫薇, 就算是我求你、拜托你了, 你不要老是东儿这样、东儿那样的, 我都快给你烦死了, 我们现在去杭州呀, 开心一点, 欢容一点, 来来来, 那些人都在挥手呀, 我们怎可以不理他们了!」小燕子简直开心得疯了, 觉得又紧张又刺激。
「我开始后悔了, 小燕子, 怎麼办? 我现在就开始想东儿了, 他每天在这个时候都要喝一大碗麦粥的, 不知道奶娘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我......」
紫薇才说了一半, 就被小燕子抢先说道:「好好好, 你想你的东儿, 我知道呀, 不过也没有办法呀, 除非你跳车啦, 所以我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些没结果的事情上, 来来来, 我们来想想怎样可以把我哥和晴儿弄在一块儿。」
小燕子这个主意果然凑效, 紫薇终於把视线收回来, 不再在那茫茫人海中寻找东儿, 她望向外面骑马的萧剑, 再望望太后的马车, 然后就说:「你就不要那麼著急吧! 我看, 他们的机会是多得很喔! 待会儿我们都上船了, 再想办法到太后那里请晴儿过来吧!」
紫薇没有说错, 这个出巡, 基本上都是坐船, 中国的运河从南到北, 南抵宁波北达京城, 经过历朝的开辟扩建, 到乾隆时已经十分完善了, 所谓「四方之货不产於京而毕集於京」, 就正指出了运河之方便。
所以一出了北京城, 整队队伍便乘船南下, 沿途经过的沧州、德州、临清、聊城、济宁、清江、杨州、镇江等城镇, 官员都带领著民众夹道欢呼迎送, 乾隆亦带著随行家眷官员站到船头报以挥手微笑, 好不威风, 运河所经之处, 尽是商旅往返之地, 繁华之象拾目皆是, 乾隆就更加意气风发, 沾沾自喜了。
小燕子那一群年青人, 第一次乘著龙船, 跟这麼大的一队船队出巡游乐, 心情之欢愉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太后难得出宫, 亦觉得甚是舒畅, 因此对晴儿也没有那麼严苛, 也不需要小燕子出什麼鬼主意, 就让晴儿到他们的船上一块儿玩乐, 大伙儿一边欣赏两岸湖光山色, 一边饮酒聊天, 一边风花雪月, 简直就「快乐得像老鼠」, 大队愈发接近江南, 景色就愈发醉人, 但见苍翠重叠山峰秀丽, 花团锦簇清幽欲绝, 自是跟北方那一派波澜壮阔、辽远无垠截然不同。
「好美呀! 现在还是冬天, 那些树都已经绿树成荫了, 真的好了不起!」紫薇倚靠在尔康的胸膛说。
尔康正想说些什麼, 却被小燕子那笑声掩盖住了, 原来她跟永琪又想到一个新的玩意儿, 就是用姆指来摔跤, 先先是两个人各伸出一只手来, 两只手的前掌相交合紧, 然后就用馀下来的姆指互相攻击对方, 看谁先被按著动弹不得就算输了。虽然那只是孩子玩意, 但小燕子就是乐此不疲, 拉著永琪玩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笑得咭咭咯咯。
「哇! 怎麼又是我输呀! 唉, 你不准用内功呀! 这样太不公平了!」小燕子一边笑一边撅著嘴说。
永琪笑得比小燕子还利害, 他说:「小燕子呀! 你当我们真的在摔跤吗? 我们只是玩这姆指游戏, 难不成我把内功全部都迫到姆指里去了? 你输了就是输了, 不要多加推搪了, 别忘记呀, 你现在已经欠我六个了!」
小燕子碌大眼睛, 撅著小嘴说:「什麼糖呀, 我不知道呀, 那六个......你自己娶几个侧福晋......」她把声音压低才道:「帮你生吧!」
永琪一笑, 说道:「好呀, 你这小燕子, 是说话不算数了, 对不对? 你看我怎麼对付你......」接著就去搔小燕子痒, 於是这二人就追追逐逐, 由船头跑到船尾, 再由船尾跑到船头, 就好像两个大孩子般。
至於晴儿跟萧剑, 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们的话不多, 但是只要眼神一对上了, 就好像再也离不开一样, 互相深深的凝望著, 好比将千言万语尽寄其中。
这三对恋人就这样一路亲亲爱爱、卿卿我我、嘻嘻哈哈的, 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 太后当然还未知道晴儿跟萧剑的事了。
不足一个月, 南巡队伍就来到苏州了, 一行人又改乘马车, 直抵杭州海宁。乾隆要到海宁的消息, 一早就已经传到这里, 所以车队未入境内, 就已经看到远处一大片黑压压的, 到得车队再走近一点, 原来那全都是迎接乾隆的人潮, 又乐队又仪队的, 还有舞狮舞龙, 锣鼓喧天, 好不热闹, 安排这些的, 原来是陈邦直夫妇。
海宁陈家安澜园
这个海宁陈家, 书香世代, 科名之盛享誉杭州, 陈氏夫妇知道乾隆要在这里住下来, 就命人好好打扫安澜园, 让他们通通住进去。
这个安澜园有观台楼榭三十馀所, 还有丘山高巅、湖泊园林, 尚有特意为乾隆而建的寝宫赐闲堂, 共楼房三座, 每座皆三层, 整座园林虽不比颐和园富丽堂皇, 但亦自有一派芙蓉风雅。
小燕子看到这座安澜园如斯美轮美奂, 就问永琪:「这个陈邦直很富有的吗? 这麼大的庭园一定要花好多钱了, 我听紫薇说他们还有座『安』什麼什麼『学』的, 另外又有一座府第居住, 怎麼那麼多钱呀?」
永琪笑笑说:「你是说『安澜小学』吗? 他们富不富有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说皇阿玛跟他们的交情很不错, 而且这陈家是著名的书香门弟, 那就是出了很多了不起的读书人的意思, 这三百年来, 单单是科举进士就二百多人了!」
「哇! 好利害呀! 永琪, 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麼特别的灵气, 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一点, 如果我在这里住久一点, 可能也会变得好聪明呀, 说话可以四个字四个字的, 那我就不会被太后念了。」小燕子说完还大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小燕子那一群年青人, 第一次乘著龙船, 跟这麼大的一队船队出巡游乐, 心情之欢愉就更加不用多说了。
太后难得出宫, 亦觉得甚是舒畅, 因此对晴儿也没有那麼严苛, 也不需要小燕子出什麼鬼主意, 就让晴儿到他们的船上一块儿玩乐, 大伙儿一边欣赏两岸湖光山色, 一边饮酒聊天, 一边风花雪月, 简直就「快乐得像老鼠」, 大队愈发接近江南, 景色就愈发醉人, 但见苍翠重叠山峰秀丽, 花团锦簇清幽欲绝, 自是跟北方那一派波澜壮阔、辽远无垠截然不同。
「好美呀! 现在还是冬天, 那些树都已经绿树成荫了, 真的好了不起!」紫薇倚靠在尔康的胸膛说。
尔康正想说些什麼, 却被小燕子那笑声掩盖住了, 原来她跟永琪又想到一个新的玩意儿, 就是用姆指来摔跤, 先先是两个人各伸出一只手来, 两只手的前掌相交合紧, 然后就用馀下来的姆指互相攻击对方, 看谁先被按著动弹不得就算输了。虽然那只是孩子玩意, 但小燕子就是乐此不疲, 拉著永琪玩了一次又一次, 每次都笑得咭咭咯咯。
「哇! 怎麼又是我输呀! 唉, 你不准用内功呀! 这样太不公平了!」小燕子一边笑一边撅著嘴说。
永琪笑得比小燕子还利害, 他说:「小燕子呀! 你当我们真的在摔跤吗? 我们只是玩这姆指游戏, 难不成我把内功全部都迫到姆指里去了? 你输了就是输了, 不要多加推搪了, 别忘记呀, 你现在已经欠我六个了!」
小燕子碌大眼睛, 撅著小嘴说:「什麼糖呀, 我不知道呀, 那六个......你自己娶几个侧福晋......」她把声音压低才道:「帮你生吧!」
永琪一笑, 说道:「好呀, 你这小燕子, 是说话不算数了, 对不对? 你看我怎麼对付你......」接著就去搔小燕子痒, 於是这二人就追追逐逐, 由船头跑到船尾, 再由船尾跑到船头, 就好像两个大孩子般。
至於晴儿跟萧剑, 则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们的话不多, 但是只要眼神一对上了, 就好像再也离不开一样, 互相深深的凝望著, 好比将千言万语尽寄其中。
这三对恋人就这样一路亲亲爱爱、卿卿我我、嘻嘻哈哈的, 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 太后当然还未知道晴儿跟萧剑的事了。
不足一个月, 南巡队伍就来到苏州了, 一行人又改乘马车, 直抵杭州海宁。乾隆要到海宁的消息, 一早就已经传到这里, 所以车队未入境内, 就已经看到远处一大片黑压压的, 到得车队再走近一点, 原来那全都是迎接乾隆的人潮, 又乐队又仪队的, 还有舞狮舞龙, 锣鼓喧天, 好不热闹, 安排这些的, 原来是陈邦直夫妇。
海宁陈家安澜园
这个海宁陈家, 书香世代, 科名之盛享誉杭州, 陈氏夫妇知道乾隆要在这里住下来, 就命人好好打扫安澜园, 让他们通通住进去。
这个安澜园有观台楼榭三十馀所, 还有丘山高巅、湖泊园林, 尚有特意为乾隆而建的寝宫赐闲堂, 共楼房三座, 每座皆三层, 整座园林虽不比颐和园富丽堂皇, 但亦自有一派芙蓉风雅。
小燕子看到这座安澜园如斯美轮美奂, 就问永琪:「这个陈邦直很富有的吗? 这麼大的庭园一定要花好多钱了, 我听紫薇说他们还有座『安』什麼什麼『学』的, 另外又有一座府第居住, 怎麼那麼多钱呀?」
永琪笑笑说:「你是说『安澜小学』吗? 他们富不富有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说皇阿玛跟他们的交情很不错, 而且这陈家是著名的书香门弟, 那就是出了很多了不起的读书人的意思, 这三百年来, 单单是科举进士就二百多人了!」
「哇! 好利害呀! 永琪, 你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什麼特别的灵气, 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一点, 如果我在这里住久一点, 可能也会变得好聪明呀, 说话可以四个字四个字的, 那我就不会被太后念了。」小燕子说完还大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气。
永琪宠爱的拍拍她的头, 说道:「傻瓜, 我才不要你变聪明喔, 我就是喜欢现在这个小燕子, 喜欢这个傻傻的小燕子, 喜欢这个四处闯祸的小燕子, 喜欢这个天真烂漫的小燕子, 总之, 我不要你改变什麼, 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小燕子听到永琪这麼说, 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心想:「永琪那麼优秀、那麼杰出, 但是对我就那麼迁就、那麼包容!」
想著想著, 小燕子就用手环著永琪的腰, 靠在他的胸膛上, 永琪亦抱紧眼前这个唯一的小燕子, 两人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互相倚靠著, 就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
不过, 天地间不只得他们两人, 一定不只, 最少, 也有三个, 那个人一直都看著小燕子跟永琪的一举一动, 不! 不是看著小燕子跟永琪, 而是......永琪一个, 那个人的一双眼睛没有从永琪身上移开过,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她的名字叫知画。
第八章
海宁陈家安澜园
乾隆等人各自在陈家安排的寝室座楼安顿好一切后, 便由家丁丫头带领, 穿过甬道、长廊, 再绕过湖泊、亭台、小桥流水, 抵达竹深荷静轩进膳。
永琪愈是前进愈是觉得惊奇, 怎地这个园林会那麼似曾相识的, 微一沉吟, 对了! 是圆明园! 这个乾隆初年已著手修建的圆明园, 里面有一名为「安澜」的苑林, 莫非就是模仿安澜园而建?
永琪心道:「方才一进园看到的那个亭, 碑上刻满皇阿玛的题词, 这个陈家似乎跟皇阿玛渊源颇深!」
小燕子也并未察觉到永琪脸色的转变, 只是四处张望, 同样是愈看愈惊奇:「永琪, 这真的是不得了, 原来这里那麼大, 刚才我还以为那个湖泊后应该没有路了, 怎料走来走去也还没到尽头, 居然还有这个竹林, 你看, 那边还有一座山呀! 你猜这里有没有颐和园那麼大呀?」
永琪刚想答话, 但却被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格格见笑了, 这里怎能跟京城的颐和园相比呢! 这里就是太小家子气了! 噢! 知画太失礼了, 忘记跟两位请安, 五阿哥吉祥! 还珠格格吉祥!」
话音未落, 只见竹林一端走出一名美貌少女, 她娇小玲珑、风姿楚楚、双眼灵动、顾盼动人, 就跟江南美景一样雅致出尘, 年纪似乎不过十八、九岁, 她笑吟吟的走到小燕子跟永琪面前, 神色自若的施了一礼。
旁边的丫头仆人见到这美貌少女, 就垂手喊道:「四小姐!」
只见她向丫头摆一摆手, 就眉开眼笑的向小燕子跟永琪道:「真的太失礼了, 知画见到五阿哥跟还珠格格, 就开心得将爹娘平素教导的礼数给全部忘了, 请两位不要见怪喔! 噢! 说了那麼多话, 我还没向两位介绍自己, 真的太笨了! 我是陈知画, 在陈家排行第四, 五阿哥跟格格叫我知画就好了!」
小燕子看著这个知画, 呆呆的出了神, 天啊! 原来世间有这麼美丽的人, 她从竹林轻飘飘的走过来, 穿著薄薄的轻纱白裙, 眉梢眼角也流露著一丝笑意, 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小燕子原本以为紫薇跟晴儿已经是最最最美丽的人了, 此时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她叫知画吧, 要好好记住了!
永琪看著知画, 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一声, 这知画的确有一种离世脱俗的高贵, 不过永琪始终是皇子, 宫中的妃嫔歌女无不是风姿卓若、才貌出众, 永琪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对於知画的美貌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双方从没见面, 她怎会认得自己呢?
永琪於是客气的问:「知画姑娘你太客气了, 我们在你家中作客, 是打扰你们了, 你也无需太拘谨, 对了! 知画姑娘, 我们素未谋面, 你怎会知道我们是谁呢?」
知画立即展露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答道:「回五阿哥, 知画对於五阿哥跟还珠格格的故事, 都已经耳熟能详了, 每个人都说五阿哥长得高大威猛、气宇轩昂, 还珠格格就美目流光、可爱动人, 知画就一直在幻想两位的长相, 刚才一见, 这不就是我想像的那样吗! 所以......两位别见笑! 知画失礼了!」说完就害羞的把头垂下来。
永琪听知画这样称赞自己跟小燕子, 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燕子瞧著知画看了好一阵子, 听到她说话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 而且左一句失礼, 右一句不要见怪, 心想:「这不是另一个紫薇跟晴儿吗?」又见她称赞自己跟永琪, 不禁对这个知画生了好感。
小燕子听到永琪这麼说, 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心想:「永琪那麼优秀、那麼杰出, 但是对我就那麼迁就、那麼包容!」
想著想著, 小燕子就用手环著永琪的腰, 靠在他的胸膛上, 永琪亦抱紧眼前这个唯一的小燕子, 两人也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的互相倚靠著, 就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一样。
不过, 天地间不只得他们两人, 一定不只, 最少, 也有三个, 那个人一直都看著小燕子跟永琪的一举一动, 不! 不是看著小燕子跟永琪, 而是......永琪一个, 那个人的一双眼睛没有从永琪身上移开过, 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她的名字叫知画。
第八章
海宁陈家安澜园
乾隆等人各自在陈家安排的寝室座楼安顿好一切后, 便由家丁丫头带领, 穿过甬道、长廊, 再绕过湖泊、亭台、小桥流水, 抵达竹深荷静轩进膳。
永琪愈是前进愈是觉得惊奇, 怎地这个园林会那麼似曾相识的, 微一沉吟, 对了! 是圆明园! 这个乾隆初年已著手修建的圆明园, 里面有一名为「安澜」的苑林, 莫非就是模仿安澜园而建?
永琪心道:「方才一进园看到的那个亭, 碑上刻满皇阿玛的题词, 这个陈家似乎跟皇阿玛渊源颇深!」
小燕子也并未察觉到永琪脸色的转变, 只是四处张望, 同样是愈看愈惊奇:「永琪, 这真的是不得了, 原来这里那麼大, 刚才我还以为那个湖泊后应该没有路了, 怎料走来走去也还没到尽头, 居然还有这个竹林, 你看, 那边还有一座山呀! 你猜这里有没有颐和园那麼大呀?」
永琪刚想答话, 但却被一把娇柔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格格见笑了, 这里怎能跟京城的颐和园相比呢! 这里就是太小家子气了! 噢! 知画太失礼了, 忘记跟两位请安, 五阿哥吉祥! 还珠格格吉祥!」
话音未落, 只见竹林一端走出一名美貌少女, 她娇小玲珑、风姿楚楚、双眼灵动、顾盼动人, 就跟江南美景一样雅致出尘, 年纪似乎不过十八、九岁, 她笑吟吟的走到小燕子跟永琪面前, 神色自若的施了一礼。
旁边的丫头仆人见到这美貌少女, 就垂手喊道:「四小姐!」
只见她向丫头摆一摆手, 就眉开眼笑的向小燕子跟永琪道:「真的太失礼了, 知画见到五阿哥跟还珠格格, 就开心得将爹娘平素教导的礼数给全部忘了, 请两位不要见怪喔! 噢! 说了那麼多话, 我还没向两位介绍自己, 真的太笨了! 我是陈知画, 在陈家排行第四, 五阿哥跟格格叫我知画就好了!」
小燕子看著这个知画, 呆呆的出了神, 天啊! 原来世间有这麼美丽的人, 她从竹林轻飘飘的走过来, 穿著薄薄的轻纱白裙, 眉梢眼角也流露著一丝笑意, 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 小燕子原本以为紫薇跟晴儿已经是最最最美丽的人了, 此时才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 她叫知画吧, 要好好记住了!
永琪看著知画, 也不由得在心里暗赞一声, 这知画的确有一种离世脱俗的高贵, 不过永琪始终是皇子, 宫中的妃嫔歌女无不是风姿卓若、才貌出众, 永琪早就习以为常了, 所以对於知画的美貌也不以为意, 反倒是双方从没见面, 她怎会认得自己呢?
永琪於是客气的问:「知画姑娘你太客气了, 我们在你家中作客, 是打扰你们了, 你也无需太拘谨, 对了! 知画姑娘, 我们素未谋面, 你怎会知道我们是谁呢?」
知画立即展露了一个尴尬的笑容, 答道:「回五阿哥, 知画对於五阿哥跟还珠格格的故事, 都已经耳熟能详了, 每个人都说五阿哥长得高大威猛、气宇轩昂, 还珠格格就美目流光、可爱动人, 知画就一直在幻想两位的长相, 刚才一见, 这不就是我想像的那样吗! 所以......两位别见笑! 知画失礼了!」说完就害羞的把头垂下来。
永琪听知画这样称赞自己跟小燕子, 也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小燕子瞧著知画看了好一阵子, 听到她说话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 而且左一句失礼, 右一句不要见怪, 心想:「这不是另一个紫薇跟晴儿吗?」又见她称赞自己跟永琪, 不禁对这个知画生了好感。
於是便开口坦率的说道:「知画你就不要跟我们客气了, 我说你才是天仙下凡呢! 你真的长得很好看呀! 你都不要叫我什麼格格了, 叫我小燕子就行了!」
知画忙道:「怎麼可以呢? 知画不敢! 噢! 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说话了, 晚宴很快要开始了, 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我来带路吧! 五阿哥、还珠格格, 你们小心别绊著了, 请走这一边!」
小燕子望著知画的背影, 就想到她那淡淡的笑容, 心里仍不住的称赞她。
永琪呢,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知画身上, 反而是对小燕子十分自豪, 眼见她直率纯真, 对人又温和友善, 不禁望著她微微一笑, 心下甚是得意, 不过小燕子这一刻只顾欣赏知画, 自然是留意不到永琪对她的情意了。
步行了不久, 突然看到竹林尽处灯火通明, 照亮了整片天空, 原来他们已经到达了竹深荷静轩, 这里位处竹林深处, 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又自是有一番田园气息。
其他人一早已经到了, 永琪等人一入内, 乾隆便问:「怎麼那麼迟了, 是迷路了吗? 哈哈哈哈!」
永琪、小燕子、知画跟一班丫头仆人先给各人请安, 知画便讪讪笑道:「皇上、太后、各位哥哥姐姐, 真不好意思, 都是知画不好, 在路上拉著五阿哥跟还珠格格聊天, 所以就耽误了时辰, 这不是五阿哥跟格格的错呀!」
永琪身为男子汉大丈夫, 看见知画把罪名全揽到自己身上, 那怎麼行呢? 忙道:「知画姑娘太客气了, 是我跟小燕子顾著欣赏园内景色, 所以才愈走愈慢呢!」
乾隆见他们客客气气的, 心里就觉得好笑,「好了好了, 你们客气够了没有? 还要不要吃饭, 你们不吃, 朕也想吃呀!」
小燕子一听到这个「饭」字, 就突然觉得饿得不行, 於是连忙说:「吃吃吃, 当然吃啦! 我的肚子在打鼓了, 比今天迎接我们那些鼓手打得还大声呀!」乾隆听到又是呵呵大笑。
当永琪他们也入坐后, 丫头仆人就鱼贯入来, 进进出出, 川流不息的为众人沏茶、上菜, 这晚宴也丰富非常, 而且十分特别, 菜色都是一些江南特产, 所以这班来自北方的贵客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了, 当最后一道菜色「桂花酒酿丸子」都吃过后, 大家都十分满意。
原来在永琪跟小燕子还没有来到之前, 陈邦直夫妇就向乾隆等人介绍了自己的四个女儿知琴、知棋、知书、知画, 太后一听, 便立即问陈邦直那四个女儿是否配了人家, 当知道只有知画一人没有婆家时, 心里就直叹可惜。
待得见到知画时, 不但人长得漂亮, 而且又懂礼数识大体, 再听她提到自己跟永琪聊天所以耽误了时辰, 就不禁满意得微微的点头了。
当大家都饮饱食醉后, 太后就跟知画说:「知画, 刚才你爹娘说起你们四姊妹, 你都不在场, 哀家也没机会好好的看清楚你, 来, 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的看一看。」知画应了一声便走到太后身前, 弯下身怯怯的笑起来。
太后看著知画, 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嘛! 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问道:「你爹爹说有教你们读书写字, 那你懂得什麼呀? 诗词歌赋总会一点点吧!」
知画不卑不亢, 笑笑的道:「知画读的书不多, 不过爹爹也有教我诗词歌赋, 所以诗经、离骚、乐府、唐诗、宋词、元曲, 我都会一点点, 还有孔孟圣人、历史札记、古训典藉, 全部都学了个皮毛, 至於琴棋书画, 知画都是闹著玩, 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喔! 还是几位姐姐学得比我出色!」
知画轻描淡写, 说得轻松, 但在场的每个人也非常震惊,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儿家, 怎会读那麼多书了, 真的好不简单, 太后就更加满意得连连点头了, 想了一想, 又说:「知画, 你说琴棋书画你都懂一点, 那麼就给大家弹弹琴, 当是饭后馀庆节目吧!」站在一旁的丫头听到太后的话, 都自动自觉跑出去张罗。
只见知画顿时面红耳赤, 陪笑地说:「太后, 知画的琴就是会出丑喔, 不过太后您想听, 知画定当用心弹奏, 只是弹得不好, 希望太后、皇上、还有各位哥哥姐姐不要笑我喔!」与此同时, 丫头们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知画於是走到七弦琴前坐下来, 轻轻一笑, 道:「知画献丑了。」便伸指轻轻一拨, 接著便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弹的是歌功颂德的「锦绣乾坤」, 琴声清脆婉转, 雅致绝伦, 一曲既终, 知画便起来向众人福了一福, 道:「弹得不好, 请不要见怪!」接著轩内便掌声雷动。
知画忙道:「怎麼可以呢? 知画不敢! 噢! 我们不要再站在这里说话了, 晚宴很快要开始了, 再不走我们就要迟到了, 我来带路吧! 五阿哥、还珠格格, 你们小心别绊著了, 请走这一边!」
小燕子望著知画的背影, 就想到她那淡淡的笑容, 心里仍不住的称赞她。
永琪呢,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知画身上, 反而是对小燕子十分自豪, 眼见她直率纯真, 对人又温和友善, 不禁望著她微微一笑, 心下甚是得意, 不过小燕子这一刻只顾欣赏知画, 自然是留意不到永琪对她的情意了。
步行了不久, 突然看到竹林尽处灯火通明, 照亮了整片天空, 原来他们已经到达了竹深荷静轩, 这里位处竹林深处, 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又自是有一番田园气息。
其他人一早已经到了, 永琪等人一入内, 乾隆便问:「怎麼那麼迟了, 是迷路了吗? 哈哈哈哈!」
永琪、小燕子、知画跟一班丫头仆人先给各人请安, 知画便讪讪笑道:「皇上、太后、各位哥哥姐姐, 真不好意思, 都是知画不好, 在路上拉著五阿哥跟还珠格格聊天, 所以就耽误了时辰, 这不是五阿哥跟格格的错呀!」
永琪身为男子汉大丈夫, 看见知画把罪名全揽到自己身上, 那怎麼行呢? 忙道:「知画姑娘太客气了, 是我跟小燕子顾著欣赏园内景色, 所以才愈走愈慢呢!」
乾隆见他们客客气气的, 心里就觉得好笑,「好了好了, 你们客气够了没有? 还要不要吃饭, 你们不吃, 朕也想吃呀!」
小燕子一听到这个「饭」字, 就突然觉得饿得不行, 於是连忙说:「吃吃吃, 当然吃啦! 我的肚子在打鼓了, 比今天迎接我们那些鼓手打得还大声呀!」乾隆听到又是呵呵大笑。
当永琪他们也入坐后, 丫头仆人就鱼贯入来, 进进出出, 川流不息的为众人沏茶、上菜, 这晚宴也丰富非常, 而且十分特别, 菜色都是一些江南特产, 所以这班来自北方的贵客自然是吃得津津有味了, 当最后一道菜色「桂花酒酿丸子」都吃过后, 大家都十分满意。
原来在永琪跟小燕子还没有来到之前, 陈邦直夫妇就向乾隆等人介绍了自己的四个女儿知琴、知棋、知书、知画, 太后一听, 便立即问陈邦直那四个女儿是否配了人家, 当知道只有知画一人没有婆家时, 心里就直叹可惜。
待得见到知画时, 不但人长得漂亮, 而且又懂礼数识大体, 再听她提到自己跟永琪聊天所以耽误了时辰, 就不禁满意得微微的点头了。
当大家都饮饱食醉后, 太后就跟知画说:「知画, 刚才你爹娘说起你们四姊妹, 你都不在场, 哀家也没机会好好的看清楚你, 来, 来哀家身边让哀家好好的看一看。」知画应了一声便走到太后身前, 弯下身怯怯的笑起来。
太后看著知画, 简直就是个美人胚子嘛! 心里喜欢得不得了, 问道:「你爹爹说有教你们读书写字, 那你懂得什麼呀? 诗词歌赋总会一点点吧!」
知画不卑不亢, 笑笑的道:「知画读的书不多, 不过爹爹也有教我诗词歌赋, 所以诗经、离骚、乐府、唐诗、宋词、元曲, 我都会一点点, 还有孔孟圣人、历史札记、古训典藉, 全部都学了个皮毛, 至於琴棋书画, 知画都是闹著玩, 不能登上大雅之堂喔! 还是几位姐姐学得比我出色!」
知画轻描淡写, 说得轻松, 但在场的每个人也非常震惊, 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儿家, 怎会读那麼多书了, 真的好不简单, 太后就更加满意得连连点头了, 想了一想, 又说:「知画, 你说琴棋书画你都懂一点, 那麼就给大家弹弹琴, 当是饭后馀庆节目吧!」站在一旁的丫头听到太后的话, 都自动自觉跑出去张罗。
只见知画顿时面红耳赤, 陪笑地说:「太后, 知画的琴就是会出丑喔, 不过太后您想听, 知画定当用心弹奏, 只是弹得不好, 希望太后、皇上、还有各位哥哥姐姐不要笑我喔!」与此同时, 丫头们已经准备好一切了。
知画於是走到七弦琴前坐下来, 轻轻一笑, 道:「知画献丑了。」便伸指轻轻一拨, 接著便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弹的是歌功颂德的「锦绣乾坤」, 琴声清脆婉转, 雅致绝伦, 一曲既终, 知画便起来向众人福了一福, 道:「弹得不好, 请不要见怪!」接著轩内便掌声雷动。
知画的琴, 不算是弹得很好, 比起紫薇的还是有一段距离, 不过以她的年纪来说, 可以有这样的造诣已经很不简单了, 太后当然是笑咪咪的十分满意, 但最开心的莫过於乾隆了, 因为那曲「锦绣乾坤」正是出自他手,「好! 好! 弹得好! 知画, 你告诉朕, 你怎麼会懂得这个曲子?」
「回皇上, 是爹爹教知画弹的, 知画觉得这曲子满好听的, 所以就经常弹来玩玩, 皇上千万不要怪知画弹坏了您的曲子喔!」知画必恭必敬地回答。
乾隆正是龙颜大悦, 向陈邦直道:「怎麼你调教出来的女儿, 个个也才华出众, 你还是入宫来, 替朕好好调教一下宫里的格格了, 哈哈哈哈!」乾隆说毕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燕子一眼, 小燕子知道乾隆在说自己, 於是就撅撅小嘴。
过了不久, 大伙儿都觉得很累了, 於是便由丫头仆人送各人回到自己的寝室座楼, 小燕子一边走一边告诉紫薇那知画有多利害, 紫薇心里对知画亦著实有几分好感, 於是整个回程的途上, 就变成了讨论知画的会议了。
不过, 永琪并没有加入这会议之中, 他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心里想的, 全是安澜园、陈家、乾隆, 他总觉得有一点不妥当, 但又说不出来是什麼, 尔康见永琪想得出神, 也不去骚扰他, 只是静静看著紫薇跟小燕子, 心里甚是开怀。
当众人离开的同时, 陈家各人都站在竹深荷静轩门外送客, 知画也很识趣的, 走到太后身边说:「太后, 晚上的天气会冷一点, 您要多盖被子, 千万不要著凉了, 晚上的路不好走, 要小心一点喔!」太后对这贴心的知画实在非常满意, 点点头就离开了。
知画亦向前走上两步恭送太后, 刚好就站到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她脸上刹那间浮现出一个原不属於知画的表情, 一个胜利的、贪婪的、残忍的表情! 或许, 这才是真正属於知画的表情, 或许, 大家整晚看到的, 都是一个原不属於知画的表情。
第九章
海宁陈家安澜园
晚饭后, 太后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筠香馆, 她著晴儿先回去休息, 自己就到乾隆的寝宫赐闲堂, 母子二人屏退了侍从, 便在书房内交谈起来。太后也不拐弯抹角, 一开始就切入主题, 问乾隆道:「皇帝, 你觉得知画怎样?」
「哦? 不错不错, 是很讨人喜爱! 皇额娘想带她回宫?」乾隆没有预料太后会提起知画来, 所以只是随意答道。
「没错, 不过, 不是住在慈宁宫, 而是住在景阳宫。」太后说。
「什麼? 住在景阳宫? 皇额娘的意思是让知画嫁到景阳宫? 知画愿意吗? 永琪跟小燕子同意了吗? 您已经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乾隆一叠连声的问道。
太后神情严肃的说:「知画可以嫁给永琪, 是她前生修来的福, 永琪是阿哥, 而且......」太后向周围望了一眼, 才继续说:「皇帝, 你也对永琪很器重吧, 那个位置的事, 应该都决定了, 对不对? 那麼, 知画嫁给永琪, 就等於嫁给终生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她会不愿意吗? 至於永琪跟小燕子, 无论他们愿意也好, 不愿意也好, 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乾隆一向对小燕子跟永琪疼爱有加, 又知道他们二人的感情深厚, 绝对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於是便说:「其实也不必操之过急吧! 永琪还年轻, 侧福晋的事, 还是迟些再说吧!」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但仍勉强遏抑著情绪,「永琪还年轻? 已经二十五岁了, 你二十五岁的时候, 已经有永璜了, 侧福晋就更加不用多说, 哀家也疼爱永琪呀, 他是众多阿哥中最出色的一个, 能文能武, 又勤奋好学, 但是如果他没有子嗣的话, 那也是一个大大的污点呀! 皇帝要是疼他, 就应该好好为他著想一下, 不是处处迁就那小燕子!」说到最后几句时, 太后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严厉了。
乾隆见说不过去, 唯有把责任推到陈邦直身上:「皇额娘所言甚是, 不过陈邦直愿意吗? 毕竟知画也是他的女儿, 我们不可以强行带回宫呀!」
太后这时已经是按捺不住, 声色俱厉的道:「皇帝, 你到底知不知道哀家的意思呀? 就是因为陈邦直, 我们更加要永琪聚知画!」
「皇额娘的意思是......」乾隆其实大概也猜到太后的意思, 只是不太肯定, 於是就乾脆装作听不懂了。
「回皇上, 是爹爹教知画弹的, 知画觉得这曲子满好听的, 所以就经常弹来玩玩, 皇上千万不要怪知画弹坏了您的曲子喔!」知画必恭必敬地回答。
乾隆正是龙颜大悦, 向陈邦直道:「怎麼你调教出来的女儿, 个个也才华出众, 你还是入宫来, 替朕好好调教一下宫里的格格了, 哈哈哈哈!」乾隆说毕便意味深长地看了小燕子一眼, 小燕子知道乾隆在说自己, 於是就撅撅小嘴。
过了不久, 大伙儿都觉得很累了, 於是便由丫头仆人送各人回到自己的寝室座楼, 小燕子一边走一边告诉紫薇那知画有多利害, 紫薇心里对知画亦著实有几分好感, 於是整个回程的途上, 就变成了讨论知画的会议了。
不过, 永琪并没有加入这会议之中, 他只是默不作声跟在后头, 心里想的, 全是安澜园、陈家、乾隆, 他总觉得有一点不妥当, 但又说不出来是什麼, 尔康见永琪想得出神, 也不去骚扰他, 只是静静看著紫薇跟小燕子, 心里甚是开怀。
当众人离开的同时, 陈家各人都站在竹深荷静轩门外送客, 知画也很识趣的, 走到太后身边说:「太后, 晚上的天气会冷一点, 您要多盖被子, 千万不要著凉了, 晚上的路不好走, 要小心一点喔!」太后对这贴心的知画实在非常满意, 点点头就离开了。
知画亦向前走上两步恭送太后, 刚好就站到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她脸上刹那间浮现出一个原不属於知画的表情, 一个胜利的、贪婪的、残忍的表情! 或许, 这才是真正属於知画的表情, 或许, 大家整晚看到的, 都是一个原不属於知画的表情。
第九章
海宁陈家安澜园
晚饭后, 太后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筠香馆, 她著晴儿先回去休息, 自己就到乾隆的寝宫赐闲堂, 母子二人屏退了侍从, 便在书房内交谈起来。太后也不拐弯抹角, 一开始就切入主题, 问乾隆道:「皇帝, 你觉得知画怎样?」
「哦? 不错不错, 是很讨人喜爱! 皇额娘想带她回宫?」乾隆没有预料太后会提起知画来, 所以只是随意答道。
「没错, 不过, 不是住在慈宁宫, 而是住在景阳宫。」太后说。
「什麼? 住在景阳宫? 皇额娘的意思是让知画嫁到景阳宫? 知画愿意吗? 永琪跟小燕子同意了吗? 您已经问过他们的意见了吗?」乾隆一叠连声的问道。
太后神情严肃的说:「知画可以嫁给永琪, 是她前生修来的福, 永琪是阿哥, 而且......」太后向周围望了一眼, 才继续说:「皇帝, 你也对永琪很器重吧, 那个位置的事, 应该都决定了, 对不对? 那麼, 知画嫁给永琪, 就等於嫁给终生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 她会不愿意吗? 至於永琪跟小燕子, 无论他们愿意也好, 不愿意也好, 也轮不到他们做主。」
乾隆一向对小燕子跟永琪疼爱有加, 又知道他们二人的感情深厚, 绝对是容不下第三者的, 於是便说:「其实也不必操之过急吧! 永琪还年轻, 侧福晋的事, 还是迟些再说吧!」
太后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但仍勉强遏抑著情绪,「永琪还年轻? 已经二十五岁了, 你二十五岁的时候, 已经有永璜了, 侧福晋就更加不用多说, 哀家也疼爱永琪呀, 他是众多阿哥中最出色的一个, 能文能武, 又勤奋好学, 但是如果他没有子嗣的话, 那也是一个大大的污点呀! 皇帝要是疼他, 就应该好好为他著想一下, 不是处处迁就那小燕子!」说到最后几句时, 太后的语气已经变得很严厉了。
乾隆见说不过去, 唯有把责任推到陈邦直身上:「皇额娘所言甚是, 不过陈邦直愿意吗? 毕竟知画也是他的女儿, 我们不可以强行带回宫呀!」
太后这时已经是按捺不住, 声色俱厉的道:「皇帝, 你到底知不知道哀家的意思呀? 就是因为陈邦直, 我们更加要永琪聚知画!」
「皇额娘的意思是......」乾隆其实大概也猜到太后的意思, 只是不太肯定, 於是就乾脆装作听不懂了。
太后的脸色稍为缓和, 正色道:「皇帝, 我们跟陈家的关系, 你不是不知道,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都差不多死清光了, 有些人是可以杀, 有些人是不可以杀, 现在就只有几个人知道, 我们要确保那些知道的人不会把秘密泄露了, 陈邦直是可以信赖的人, 不过哀家不只要『可以信赖』, 哀家要的是『非常可以信赖』, 现在陈家的荣宠已经是非常不得了, 如果再让永琪娶了知画, 那就更安全了, 他们也不会笨得陷害自己的女儿吧!」
太后所说的秘密, 是一个关系到乾隆身世的秘密, 亦是一个关系到大清江山的秘密。当年康熙四皇子允祯的侧福晋, 即是今天的太后, 生了一个女儿, 时值各皇子在争夺帝位, 康熙亦犹豫未决, 认为皇子的才华固然重要, 其子嗣亦不能忽视, 允祯当时已育有一子, 但天资愚鲁未受康熙赏识, 适时海宁陈家世倌夫人於同日产下一子, 允祯於是派人将自己的女儿跟陈家的男婴掉了包, 那名被掉包的男婴就是乾隆了, 雍正后来得上帝位, 乾隆的功劳亦不少, 所以陈家得到无比荣宠。
民间一直也有流传这个故事, 但大多被认为是野史不足取信, 不过从乾隆对陈家的特别宠幸, 四度南巡居於安澜园, 以及他对杭州的格外锺爱, 也可窥探一二。当然, 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敢多言, 害怕招致杀身之祸, 而当年的陈世倌已一早死去, 其孙儿就是今天的陈邦直了。
乾隆想起自己的身世, 不胜唏嘘, 再想到太后的话, 没错, 为了让自己的身世保持清白, 为了保存大清的江山, 唯有牺牲永琪跟小燕子了, 想到这里, 他就感到深深的内疚, 於是向太后说:「皇额娘所言甚是, 孩儿明白了, 但孩儿有一事相求。」
太后怜惜的看著乾隆, 柔声说:「你说吧!」
「这趟南巡, 孩儿还有正事要办, 皇额娘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知画的事, 孩儿也没空去理了, 而且, 永琪跟小燕子这一路南巡都亲亲爱爱, 朕也不忍心现在就将侧福晋的事告诉他们......」乾隆见太后脸色不妥, 立即解释道:「孩儿明白这样对知画不公平, 如果能够大事铺张一路将知画由海宁送入景阳宫, 当然是好事, 不过孩儿还有正事要办, 这就恐怕不太好了!」
太后虽然喜欢知画, 但毕竟乾隆的正事要紧, 也不便坚持下去了,「就照皇帝你的意思去办吧! 那哀家就跟陈邦直说自己喜欢知画, 要把她带回宫, 待回宫后才跟永琪说这回事, 那就行了!」
她想了一想, 又道:「对了, 那件事办得怎样? 那个人找了你没有? 最好不要再拖了, 哀家就说杀了他最好, 那就不用再横生枝节了。」
乾隆心头一凛, 脑海转过千个万个念头, 良久才缓缓的道:「现在只有等了, 孩儿会见机行事的。」
经过一夜详谈, 太后也显得很累了, 於是说:「那就好了, 皇帝你要好好保重, 知道吗? 你是我们大清的天子呀! 好了, 哀家也累了, 皇帝也早点休息吧!」说毕便离开了书房, 留下乾隆一人在窗前沉思。
接下来几天, 都没有发生什麼特别事情, 大家在陈邦直夫妇及陈家四姊妹的陪伴下游览安澜园。正门内那座亭自然是游览中不可或缺的景点, 亭中大石碑刻有碑文, 题为「御制驻陈氏安澜园即事杂咏」, 咏的是园中风景及陈家功业, 著者当然是乾隆了, 除了这座亭子外, 环碧堂内堂悬挂的「爱日堂」一匾, 也出於乾隆手笔, 而太后住的筠香馆也有乾隆御笔亲题的「春晖堂」三字。
表面上, 众人游览得甚是欢畅, 但实际上每人各怀心事, 当中尤以晴儿跟萧剑为甚, 之前在龙船上, 他们可以天天见面, 又可以二人说说知心话, 但到了安澜园后, 见面就难上加难了。
萧剑虽是小燕子的哥哥, 但严格来说不是皇亲国戚, 所以住处自是跟众人相距很远, 吃饭时不能同桌, 就连游园也相隔十万八千里, 正是「这麼远, 那麼近」, 令二人更加难受。
小燕子很关心晴儿这个嫂嫂, 但也无可奈何, 烦恼地说:「你说怎麼办才好? 现在晴儿常常要跟在太后身边, 那我哥怎麼办?」
紫薇说:「唯有等时机吧! 著急也没有用。」
小燕子又说:「不如我们跟太后说, 就说我们想跟晴儿一起......一起......什麼也好了, 胡乱说些什麼吧! 然后把晴儿借过来, 那不就行了吗?」
太后所说的秘密, 是一个关系到乾隆身世的秘密, 亦是一个关系到大清江山的秘密。当年康熙四皇子允祯的侧福晋, 即是今天的太后, 生了一个女儿, 时值各皇子在争夺帝位, 康熙亦犹豫未决, 认为皇子的才华固然重要, 其子嗣亦不能忽视, 允祯当时已育有一子, 但天资愚鲁未受康熙赏识, 适时海宁陈家世倌夫人於同日产下一子, 允祯於是派人将自己的女儿跟陈家的男婴掉了包, 那名被掉包的男婴就是乾隆了, 雍正后来得上帝位, 乾隆的功劳亦不少, 所以陈家得到无比荣宠。
民间一直也有流传这个故事, 但大多被认为是野史不足取信, 不过从乾隆对陈家的特别宠幸, 四度南巡居於安澜园, 以及他对杭州的格外锺爱, 也可窥探一二。当然, 就算有人知道了也不敢多言, 害怕招致杀身之祸, 而当年的陈世倌已一早死去, 其孙儿就是今天的陈邦直了。
乾隆想起自己的身世, 不胜唏嘘, 再想到太后的话, 没错, 为了让自己的身世保持清白, 为了保存大清的江山, 唯有牺牲永琪跟小燕子了, 想到这里, 他就感到深深的内疚, 於是向太后说:「皇额娘所言甚是, 孩儿明白了, 但孩儿有一事相求。」
太后怜惜的看著乾隆, 柔声说:「你说吧!」
「这趟南巡, 孩儿还有正事要办, 皇额娘应该已经知道了, 所以知画的事, 孩儿也没空去理了, 而且, 永琪跟小燕子这一路南巡都亲亲爱爱, 朕也不忍心现在就将侧福晋的事告诉他们......」乾隆见太后脸色不妥, 立即解释道:「孩儿明白这样对知画不公平, 如果能够大事铺张一路将知画由海宁送入景阳宫, 当然是好事, 不过孩儿还有正事要办, 这就恐怕不太好了!」
太后虽然喜欢知画, 但毕竟乾隆的正事要紧, 也不便坚持下去了,「就照皇帝你的意思去办吧! 那哀家就跟陈邦直说自己喜欢知画, 要把她带回宫, 待回宫后才跟永琪说这回事, 那就行了!」
她想了一想, 又道:「对了, 那件事办得怎样? 那个人找了你没有? 最好不要再拖了, 哀家就说杀了他最好, 那就不用再横生枝节了。」
乾隆心头一凛, 脑海转过千个万个念头, 良久才缓缓的道:「现在只有等了, 孩儿会见机行事的。」
经过一夜详谈, 太后也显得很累了, 於是说:「那就好了, 皇帝你要好好保重, 知道吗? 你是我们大清的天子呀! 好了, 哀家也累了, 皇帝也早点休息吧!」说毕便离开了书房, 留下乾隆一人在窗前沉思。
接下来几天, 都没有发生什麼特别事情, 大家在陈邦直夫妇及陈家四姊妹的陪伴下游览安澜园。正门内那座亭自然是游览中不可或缺的景点, 亭中大石碑刻有碑文, 题为「御制驻陈氏安澜园即事杂咏」, 咏的是园中风景及陈家功业, 著者当然是乾隆了, 除了这座亭子外, 环碧堂内堂悬挂的「爱日堂」一匾, 也出於乾隆手笔, 而太后住的筠香馆也有乾隆御笔亲题的「春晖堂」三字。
表面上, 众人游览得甚是欢畅, 但实际上每人各怀心事, 当中尤以晴儿跟萧剑为甚, 之前在龙船上, 他们可以天天见面, 又可以二人说说知心话, 但到了安澜园后, 见面就难上加难了。
萧剑虽是小燕子的哥哥, 但严格来说不是皇亲国戚, 所以住处自是跟众人相距很远, 吃饭时不能同桌, 就连游园也相隔十万八千里, 正是「这麼远, 那麼近」, 令二人更加难受。
小燕子很关心晴儿这个嫂嫂, 但也无可奈何, 烦恼地说:「你说怎麼办才好? 现在晴儿常常要跟在太后身边, 那我哥怎麼办?」
紫薇说:「唯有等时机吧! 著急也没有用。」
小燕子又说:「不如我们跟太后说, 就说我们想跟晴儿一起......一起......什麼也好了, 胡乱说些什麼吧! 然后把晴儿借过来, 那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