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文生贺】唯独你是不可取替

一楼给瓶邪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2:00 +0800 CST  
安子与豆豆蔻联文第四发,是给库库@起灵你的内裤的生日贺文,祝生日快乐XD

暂定题目:《唯独你是不可取替》
作者:@yeyinyuehan@安能如风
长度:中篇
关键字:瓶邪only,吴邪失忆梗有,虐有,HE妥妥的
更新频率:尽量日更,十二月内完结
首发:此间瓶邪吧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5:00 +0800 CST  

第一章
我是吴邪,这是我昨天才想起来的事情。
大约十天前,我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醒来。不知道那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醒来的时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人处在黑暗中总是容易感到害怕,尤其是我这种什么都想不起的人。
我没有大声喊叫,在不知道情况下出声,可能会招来救援的同时,还会招来致命的危险。
我伸出双手,像瞎子一样摸索着。脚下似乎有很多的石头,有大有小。我猜想这个地方或许是个山洞,也或许是个地道。不管是什么,都遭到了很严重的破坏。
这是我终于摸到了墙的时候下的结论。
之所以说是墙,是因为我摸到了花纹。虽然破坏严重,有很多的裂缝,还是让我摸了出来。
我没有空去惊惶恐惧脑子里的空白,当务之急,是从这里出去。
一路扶着墙走,脚下磕磕绊绊的,有时候脚还会踢到一些大石头。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只感觉到越来越累,我甚至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在原地打转。这个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是寂静无声的,我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渐渐加快的心跳声,还有脚步声,好像联合恐惧组成了一张大网,而我就是网中的猎物,逃脱不能。
实在走不动了,我靠着墙坐下。双手抱着膝盖,蜷着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小一些。我不敢放太轻松,一丁点不属于我的声音响起时,我都像惊弓之鸟那样吓一大跳,哪怕那个声音只是碎石的落地声。
后来,我不慎踩空,不知道掉到了哪里,还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以后,我摸索着四周,竟然让我摸到了一个背包。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7:00 +0800 CST  
包里面有一壶水,还有一些绳子和绷带之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我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手电筒。
那个时候,我差点哭了。
只有体会过黑暗的人,才会明白光明的可贵之处。
我收敛好激动的情绪,喝了点水。那壶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喝下去有一股怪怪的味道。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能解决饥渴就行。
虽然脑子里尽是大片大片的空白,我有点模糊的印象,隐约觉得有了水,我的生存机会会大很多,食物反而比较其次。
可是我错了,半壶水灌了下去,肚子里涨得难受。再去了几次小解清空肚子里的水后,胃部因为空虚收缩痉挛,强烈的饥饿感让我手脚发软,差点再也走不动了。
我从一开始对背包主人的感恩戴德,变成咬牙诅咒他的不够厚道,怎么就不给老子留块压缩饼干呢。
走到后来实在没力气了,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手电筒啪地掉在旁边,灯光闪烁了几下,居然没有熄灭。我心想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继续用这个牌子的手电筒,耐摔的程度简直堪比诺基亚,物超所值啊。
然而我心里清楚,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如果我把手指头咬破,用最后的力气在地面上留几个字,以后会不会有人看见呢?虽然我想不起来,但我应该还是有亲人的吧?我失踪在这里,他们有没有派人来找?要多久才能找到我的尸首呢?希望到时候还没腐坏,样子别太丑,让老子晚节不保。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逐渐模糊,隐隐约约间,听见了一个男人在跟我说话。
他说,不要死,撑下去。
低沉沙哑的声线里满满是隐忍和绝望,强烈得无法忽略的在意,仿佛我就这么歇菜了,他也会活不下去。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7:00 +0800 CST  
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不正常,临死前还会去幻想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还他妈的幻想他跟自己说这么暧昧的话。
也许是被自己的不靠谱激起了求生意志,也许是老天爷怜悯,过了一段时间,我居然又醒了过来。紧绷的胃部几乎已经饿得没有感觉,我一咬牙,捡起手电筒又爬了起来。
老子绝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地方,死前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死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实在太窝囊了。
我咬着手电筒,在浑浑噩噩中不知爬了多久,从坑坑洼洼的石道爬到了一间散发着恶臭的石室。我实在很不想进去,但他娘的老天爷连二选一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一进去我就后悔了。
五六个黑色的骷髅头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中央,空洞的眼眶里仿佛闪烁着恶意的光芒。我倒抽了一口气,冷汗湿了背脊。
正常人看见这种情景应该会吓得倒头就跑吧?然而我除了吃惊,心里却没有太大的恐惧。手持电筒打量着周围,我看见一些零零碎碎的断肢残骸,还有几根断掉的绳子和一包被打开的压缩饼干。
我爬过去,把饼干捡了起来。有几块还占着黑血。
把染血的部分掰掉,我开始狼吞虎咽,连充斥鼻腔的难闻气味都忘记了。
吃完饼干,又喝了点水,我的精神好了很多,又把周围审视了一遍。
我觉得这里很像墓室。
我该不会是盗墓贼吧?
参考我身上的登山服和这个墓室,还有我自己面对这些骇人听闻的东西的反应,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那这些本来就是我的?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7:00 +0800 CST  
真倒霉,盗墓竟然会盗到失忆,我该怎么出去?
幸运的是,我虽然失忆了,但是对于这个墓室还有一点的熟悉,对于墙壁上的一些东西也说得出年代,可能是之前的记忆在作怪。
我走走停停想想,有时候就凭感觉凭风向,又走了好长时间。一路上我我看到了长明灯还有一些箭啊大坑啊之类的,很有可能是机关陷阱,不过已经被破坏了。我在一个陷阱坑里发现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激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那个陷阱旁还有不少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我检查过身体,并没有什么大伤口,只有一些我刚才摸黑走和摔倒墓室里的小伤。看着血量,应该不是我的。这么说,还有人跟我一起来盗墓咯?受了伤,但是没死,因为我没有看到尸体。
如果跟我是一伙的,为什么没有把我带出去呢?难道以为我已经死了?还是……我是被丢弃了?
我甩甩头,把这些想法都甩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如何走出去。
我想了想,在周围找了找。
我猜想这个墓室应该有一次规模不小的爆炸,掉落了很多的石头,感觉上有种要塌方的感觉。我扫了扫地上的碎石,在离陷阱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点血迹和一点用剩下的绷带。
以陷阱为起点,我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咬咬牙,拿起手电筒继续往前走。我一路走来都没看到陪葬品,我就不信盗墓贼会不拿东西空手走人。而且那次大爆炸,很有可能是为了逃命,那时候就算掉到陷阱也没时间好好包扎,就让我拿着手电筒,往没有血迹的那个方向前进吧!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我又走了很久,终于在手电筒彻底没电之后,我走到了头。
墓道的尽头垂着一根登山绳,我站在那里,仰头看到的是蔚蓝的天空。我似乎听见了鸟鸣虫叫,一缕缕的风调皮地跑到我的脸上。
我有一种虚脱的感觉。
我咬着牙,攀着绳子爬了上去。
终于爬出去之后,我瘫在地上,连动一动的力气也没有了。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08 19:27:00 +0800 CST  

第四章
我是睡不着了,闷油瓶和胖子的安危每分每秒地揪着我的心脏,我试图想起那次倒斗的结果,可是一无所获,我没有办法,只能先想办法联络小花。我忍着别人的白眼和怒骂,向他们借手机。最后,我花了我半个月的工资,从一个男人那里买了一部二手机。
我立马拿着手机去了厕所。
坐过火车的人都知道,火车上的厕所是很脏的。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能够很清楚地听见火车行动的声音,还会有很大风。但是再大的风也去不尽厕所的异味。
我也懒得在意这些了,连忙想打电话给小花,但是打算按号码的时候,我发现我想不起小花的号码!
草!
我爆了句粗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想打电话给别人,借由他们来传达消息也好,但是我脑子里一个号码都没有浮现出来,我差点想从火车上跳下去碾死算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厕所的异味差点没把我熏出眼泪来。我强迫自己去想小花的号码,想了不知道多久,手机被我捏的滚烫我都没想起来。
妈的!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到了这种时候,我他妈就不能有用点吗?我他妈想让以后的日子没有闷油瓶和胖子吗?!
或者这一巴掌有效,也或许是那啥传说中失忆的人被狠狠打脑袋就能想起来的土方法起了效果,虽然我没有打脑袋,但是打在和脑袋连接很紧的脸蛋上,间接打到了脑神经,总之我想起来了。我连忙打电话给小花,但是时间还早,打了好几个电话小花才接起来,小花睡眠不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要是没事信不信我做了你?!”
“小、小花,我是吴邪!”我开口的时候结巴了一下,几个小时的煎熬让我不等小花反应就急忙说道,“小花,你一定要帮帮我!”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0 18:27:00 +0800 CST  
小花听到是我,口气缓和了一点,但也不是很好,问道:“吴邪哥哥,”这四个字咬得很重,“哑巴张是不是又做太多了?不对,要是真做太多了你现在也不会打电话给我。那是不是哑巴张不举了?所以在这个时间点给我打电话?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
“小花!”我听着是又急又气又囧,“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小花漫不经心的哈欠声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讲给小花听。讲完之后,我着急地问他能不能帮忙找找闷油瓶和胖子,但是手机里是一片沉默:“小花?小花你说话啊。”我急得都快疯了,连声催道。
“吴邪,你现在在哪里?”过了半晌,小花才开口问道,我连忙回答,“我在火车上,大约下午两点钟能到杭州。”
“那好,”手机里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音,小花似乎在穿衣服,他说道,“我现在在长沙,等会我们车站见。”
“不用见面!”我抬高了声音,“你只要帮我查查小哥胖子的情况就可以了,我……”
“吴邪。”小花打断了我的话,“他们没事。”
我呆了一下,突然整个人虚脱了。我靠着火车冰冷的铁皮,在这个肮脏的小厕所,很想放声大笑,又很想痛哭一场。

等我好不容易镇静下来,想再跟小花追问细节的时候,手机屏幕已经黑了。我愣了一下,不禁骂了自己一句。刚才想号码的时候干嘛要开着手机想呢?把电都耗光了。
再摸摸兜里,也没几分钱了。
算了,反正小花从长沙赶过来肯定是坐飞机,不会有空跟我聊。我就再忍耐几个小时,在铺子里等他好了。
剩下来的几个小时,我顶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在座位上哼着歌,心里反复咀嚼着小花说的“他们没事”这四个字。小花既然说没事,那就算受伤了伤势也不会太严重。至于我怎么会跟他们走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见面的时候再好好问问吧,人没事就好。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0 18:27:00 +0800 CST  
事后回想,当时的我被闷油瓶和胖子安然无恙的喜讯冲昏了头脑,一味想着即将到来的重逢,居然没有留意到小花态度和言语上的破绽,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且不管以后如何,我现在的心情跟之前是截然相反,坐立难安不是因为担忧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我所担心的一切都没发生,而我马上就能回去,回到我本来的生活。只要我回去之后,一切的事情就是回归正途,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
心情放松下来之后,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快到中午的时候就醒了。随便吃了点泡面,我就分分秒秒地等待火车停站。
这无疑是一段难耐的时间,就像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这几个小时对我而言是放大了无数倍,我觉得我在这个火车上不是坐了一天,而是一年十年百年,都快等成化石了。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邻座的人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估计在他们心里我神经有问题吧。我也不计较,我现在的心情啊,就跟火车外面的阳光一样灿烂。
在我的翘首期盼之下,火车终于到达了杭州站。

车站大堂里不见小花的踪影。我算了算时间,估摸他大概是没赶上第一班起飞的飞机了。翻出一点零钱,我在电话亭给他打了个电话,果然没有接通。
虽然小花说在火车站见面,但归心似箭的我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实际上我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所以我只给他留了个口信。本来我还想给王盟打个电话(闷油瓶没有用手机的习惯),可是记忆恢复得有点坑爹,一时半刻想不起来号码,就放弃了,直接自己打车回西泠印社。一路上我没空注意窗外的风景了,只不停催促师傅开快点。
在西湖边下了车,迎面的微风吹得人舒坦极了。我步履轻快地向我的小铺子走去,心里一想到快要到家了我就忍不住笑咧了嘴巴。我下落不明了一段时间,闷油瓶肯定是担心死了,也许还在外边找我不在家呢。不过只要找到王盟,想联络大家还不容易吗。看在他这次这么有用(人肉电话薄)的份上,如果他再偷懒,老子也放他一马算了。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0 18:27:00 +0800 CST  
我越走越快,很快就到了铺子所在的那条街。在街口拐了个弯,我都能看见二十米开外我的小铺子的大门口了,上面那招牌还是我的瘦金体挥毫写成呢。
哈哈哈,老子要到家了!
我正想一鼓作气冲过去,一个男人从店子里走了出来。
高挑瘦削的身形,熟悉的轮廓,藏蓝色的帽衫,不消说自然是我家闷油瓶了。
我笑眯了眼,张嘴就要喊他,他走了两步,后面跟着走出来一个同样很熟悉的男人。
高高瘦瘦的,栗色的短发,习惯微笑的脸庞。
他的样子,我再熟悉不过了。
每次照镜子的时候,我都会看见他。
他是吴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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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试过日更文了【摸脸
今天的神展开你们没想到吧哈哈哈【抱豆豆蔻得意笑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0 18:27:00 +0800 CST  
“张老板在吗?”我用手按着喉齤咙,压低声线问。
“啊?”王盟发出一个疑惑的单音,随即掩住了话筒,我听见了微弱的吵杂音。他很快就拿开了手,我猜是请示老板旨意完毕,回道:“张老板和吴老板都不在。您哪位留下联络方法,我让吴老板稍后联络您?”
我有点失望,说了声等下再打过来就挂了电齤话。
奇怪,竟然会不在,一般来说这时候不应该都是在铺子里的吗?难道是在家里?
我正在思考要不要回家看一看,没想到就看到小花从对面走了过来。
我连忙躲在电齤话亭后面,看着他往我铺子的方向走了过去。
不是说不在么?难道他们约好直接在楼外楼见面?
我偷偷地跟在小花后面,看到他进了我的铺子。过了好久都没见人出来,我在外面等得心急火燎的,又不能冲进去,差点郁闷地直接跳进西湖。
大约五点多的时候,有三个人出来了,一个是小花,一个是闷油瓶,还有一个就是跟我一模一样的‘吴邪’。
不是说不在吗?王盟那小子居然敢糊弄我!看我以后不剥了他的皮!
撇开这件事不谈,我觉得他们现在应该是去吃饭了。反正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为了避免暴齤露,我远远地跟在后面。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错觉,我总感觉小花在玩手齤机之余,锐利的视线曾经不止一次回望后面,就好像知道我在跟齤踪。
要进楼外楼的时候我才想到,他齤妈齤的楼外楼包厢隔音好得不得了,老齤子怎么去偷听?而且……
我摸齤摸衣兜里的钱,这么点钱,楼外楼里的一碗面我也吃不起……
我去,这坑爹的楼外楼价齤格怎么这么贵,老齤子下次要去抗齤议!

我一边诅咒着楼外楼的标价一边等他们出来,一直到了快八点,我等的人才出现在大门口。
小花和‘我’勾肩搭背的,两人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笑着在说些什么。闷油瓶一言不发地跟在他们身后,很安静地看着‘我’,只是在‘我’和小花快要摔倒的时候才会伸手扶住。
我想起以前聚餐的时候,闷油瓶都不喝酒,因为我会喝得大醉,他怕他也喝醉了没人照顾醉酒的我。
这是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从他嘴巴里撬出来的答齤案,然而现在……
闷油瓶,你最好是出于某些原因不得不装出没认出我,否则以后别想上老齤子的床!
我偷偷跟在他们身后,借助昏暗的灯光靠近了些。
‘我’和小花正借着酒兴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小时候长沙的事情,也有在四姑娘山的事情,听得我寒意越来越重。‘我’说的都跟我记忆中事情分毫不差,究竟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假扮我?
这时候,我突然听到小花醉醺醺的声音:“我说吴邪,你和哑巴张还真是恩爱,瞧你脖子上的吻痕,好多。哈哈哈哈,我都看到了。”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3 18:37:00 +0800 CST  
第九章
自从上次偷溜出去之后,小花又派了几个人来看齤守我。其实我挺想说不用麻烦了老齤子现在心情乱的很一点都不想出去老齤子现在很想当只鸵鸟谁也不见。
虽然不能释怀闷油瓶的事情,可是真让别人取代了我的位子,我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
两三天之后,我又开始向小花追问起结果来。
小花摇摇头,说还是没有什么实际性的结果。
我不死心,突然想到了麒麟竭。
“小花,你还记得四姑娘山的那些头发吗?”
小花流露齤出嫌恶的表情,显然是想起了那些恶心的头发。
“我吃过麒麟竭,所以我的血能赶走那些头发,对于尸鳖之类的虫子也很有效。”我伸出手,“小花,你拿我的血去试试,绝对能当驱虫剂。”
小花沉思了一下,在我的坚持下,还是拿刀在我手上割了一个小伤口,取了一点血。帮我包扎好伤口小花就走了,我想他是要去试验我的血有没有效果,很有可能要回去找另一个我取点血来试验。
不过另一个我的血应该没那么容易取得到,无缘无故要血的一定会让人怀疑。就算说想下斗拿点血当杀虫剂,不找效果更强的闷油瓶,找‘我’也一定会被怀疑。更何况……
我心里又苦又涩的。
那个挨千刀的闷油瓶,一定不会让‘我’当放血机,一听要血绝对会往自己手上下刀子。
搁在以前,我会高兴他把我放在心上珍惜,又会生气他不懂得自爱,可是现在……老齤子有个屁的资格高兴生气,他所做的一切,不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另一个‘吴邪’。

小花的确神通广大,三天后,他就带着结果回来了,我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闷油瓶的保护之下搞到‘假吴邪’的血的。
“从结果上来看,你们两个都是真的吴邪,”小花沉着脸对我说道。我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疲惫,心下也不禁黯然。
连麒麟血这个证据也没用了,我还能怎么证明我自己才是真正的吴邪。
我当时情绪太过低落,根本没有发现小花正神色奇怪地审视着我。
“小邪,”小花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小邪,你的一举一动无一不告诉我,你就是真的;可是理智又跟我说,你不可能是真的。”
我无齤言齤以齤对。
“也不是办法。所以,我想夹一次喇齤嘛,请上哑巴张、王胖子和你俩。与其等待你们其中一个露齤出破绽,不如避开假吴邪背后的人马,制齤造一个让你们相处对质的机会。”
小花的话让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还把计划都一一告诉我。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最后一个,争回“吴邪”身份的机会。

下斗不是说了就能出发,在小花准备装备和联络人马的日子里,我再一次溜了出去

说是遛,不如说是放我出去,那些伙计们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拦着我。我突然有一种想法,其实那次我跑出去是在小花的计算当中,是为了……
算了,现在也不必计较那么多,他是唯一知道我存在的人了。
我这次出来并不想回西泠印社,我想去看看我的爸妈。
现在是月尾,一般来说要查账盘点什么的,我去看爸妈应该不会遇到闷油瓶和假的我。
我买了点水果和补品就去了爸妈家。我爸不在,我妈倒是很高兴地把我拉进去,一边接过水果补品说她和我爸的身齤体很好买这些是浪费钱,一边在我身上摸来摸起说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气色也不好。

“妈,我没事。”我勉强挤出个笑容说道,虽然有冲动像小时候那样,遇见挫折就扑进妈妈怀里嚎啕大哭,但我不想让她担心。为人子女,不能常常陪伴父母左右,拿自己的生命去斗里冒险,还找了个男媳妇儿让吴家从此断后,我已经是够不孝的了,怎能再为他们增添烦恼。
“好了好了,别装出这副死样子,笑得忒难看了。妈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心事呢?”妈戳了戳我的鼻尖,我心里一惊,还来不及反驳,她就接着说道:“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还耸拉了一张脸,是跟小张吵架了吧?一气之下就跑回娘家了?”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又好气又好笑。“难道你儿子我是无齤理齤取齤闹的人吗?什么叫跑回娘家?我回来探望你们不好吗?”
“好当然是好,前几年你到处跑不回家,妈我都快忘记你的样子了,”妈笑眯眯地说,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内疚。那时候我只顾着寻找真齤相和“它”的秘密,的确很少回家。“不过,小张的脾气妈清楚,对你只有千依百顺的,比你这调皮孩子可乖多了。平时你们又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今个儿你一个人跑回来,肯定是你跟他闹脾气了吧。妈说的对不对?”
“妈你怎么净帮着他呢?我才是你儿子好吧?”
我多希望妈说的是现实,没有失忆,没有假吴邪,现在只不过是闷油瓶跟我吵架,我一个人跑回家里跟爸妈说他的坏话。到了晚上,闷油瓶就会来找我,用他那双深潭似的眼睛盯着我瞧,等着我心软,然后和他一起回家。
我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忍着心里的酸涩,拉着妈齤的手故作撒娇的样子,逗得她笑了出来。
每次我回家的时候,我妈总会给我做我喜欢的菜。这次回来得突然,她没做准备,便说要立刻去菜市场买点菜。我陪她去了,一路上说说笑笑的逗她开心。回来后又给她打下手,洗洗菜切切葱什么的。她一开始还推搪着让我去看电视,后来见我执意要帮忙,也就半推半就了。
下午我爸回来了看见我也是一脸惊喜,硬是从我妈手上拉我进了书房。我陪他下了两盘象棋。爸的棋艺高深,就连二叔那千年狐狸也不是他的对手,我就更不用说了,被宰得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就在我苦苦思索棋路的时候,我爸用一种装作不经意的语气问我闷油瓶怎么不在。我答说他帮看着铺子,心想我跟闷油瓶刚出柜时您老哪次提起他不是又打又杀的,现在却进步到会关心他落单了,如果让那挨千刀的家伙听见肯定心里偷乐着呢。
到了晚上,我们一个三口人在一起,美美地吃了一顿饭,享受天伦之乐。我很庆幸,自己在出发前回了家一趟。这天,是我失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别人对我的深切关怀。小花虽然帮了我很多,但我心里清楚他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只有我的爸爸妈妈,让我感觉到我就是真正的“吴邪”。
这是我恢复记忆以来,过得最愉快的一个晚上。
临别时,我妈还嘱咐我,回去要好好跟闷油瓶谈谈,两小口子过日子就别因为点小事吵吵闹闹的。我敷衍着点头,贪婪地感受着久违的关怀,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为了闷油瓶,为了我的爸爸妈妈,为了我所在乎的一切,我必须得揭齤穿盗版吴邪的身份。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得找回属于我的一切!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5 19:15:00 +0800 CST  
第十章
我如果顶着吴邪的脸孔出现在下斗的队伍里,大概立马就会被齤干掉。为了让我安全地混进去,两天后,小花带了几年前给我易容的那个女人过来,帮我换了一张脸。
我曾经在这个女人前面哭成泪人,现在异地重逢,不免有些尴尬。她却若无其事,仿佛完全认不得我这个老主顾,心里很可能在嘲笑我,明明适应不了别人的脸,却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自己。我又没办法告诉她,我这回套上陌生人的脸,正正是因为我想抢回我自己的脸。
容完成后,我看着镜子中平平凡凡的脸,不由苦笑了一声。
妈的,老子是真吴邪,却搞得这样偷偷摸摸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啊。
小花联络了闷油瓶和胖子,虽然吴邪不太情愿,但看在小花亲自出面的份上,他们都答应下斗。铁三角再次重逢,只不过这一次多了一个变成了随时可能变形拆伙的四角形——妈的那个假货,老子一定要揭穿你!
斗也选好了,就在山西。
我一听目的地就愣了一下,那个斗跟上一次的斗相差不远,没想到相隔不过百里竟然会有两个油斗。
小花做好了准备工作,带着我还有两个伙计先去了西泠印社,打算和闷油瓶他们一起去山西,胖子则是直接从北京去山西,就不顺道来杭州了。
再一次踏进我的小古董店,我的心情可谓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全了。
小花介绍我说是他一个族叔托付照顾的儿子,虽然身手不太好,但拓碑铭文之类的还算通了几窍,对墓穴历史和机关也有点了解,到时候可能会帮得上忙。假‘吴邪’当然不会怀疑小花的判断,友好地跟我握了握手,还让小花放心,小哥会帮顾着的,听得我差点当场给他一拳。
闷油瓶还是跟以往一样,坐着静静地抬头看天花板,小花进来的时候也只是点了点头,我这明显打酱油的角色更是被完全无视了。只有在假‘吴邪’转身看不见的时候,他看向天花板的视线才会落在了假‘吴邪’的身上。等到假‘吴邪’回头看过去,他已经动作迅速地又看起了天花板。
以往我一直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环顾四周却只有看天花板的闷油瓶和不是在打瞌睡就是在玩扫雷的王盟,现在旁观者清,总算知道答案了。
平日里一脸无辜又淡漠的神情,却喜欢在背地里盯着,果然是闷油瓶,闷骚!
但是,如果可以,我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知道这件事。
闷油瓶的视线紧紧地追着正在跟王盟交代事情的假‘吴邪’的身上,我站在小花身后,觉得难受极了。
没多久,假‘吴邪’也交代好了事情,一行人一起去了火车站,踏上了前往山西的火车。
火车在轨道上运行着,我看着前方不远处的两道身影,握紧了拳头。小花悄悄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别太激动。
小花带的两个伙计,一个开车运输某些违齤禁品,一个提前去当地探路。坐火车去的只有我们四个人。一进了车厢,小花拿出手机专心打起俄罗斯方块。闷油瓶和假‘吴邪’占了上下两个床位,闷油瓶自然是蒙头大睡,假‘吴邪’试图跟我搭话,我每句话都绷紧了神经,说得比较少,没几句他就无趣了,车厢里沉默了下来。
我偷偷观察着假‘吴邪’,他发呆的样子,还有揉鼻子的神情,的确是令我毛骨悚然的似曾相识。对着他那张看不出破绽的脸,我就像在照着镜子。
曾经有一个大学女同学说过,我的侧脸看起来很安静,让人舒服。我心想她要么是安慰我,要么是暗恋我,我怎么就觉得看起来一点不舒服,反而十分的欠揍呢?这脸皮子底下藏着的混蛋,到底是想干嘛?

这一次去山西是晚上的票,小花和假吴邪聊了一会儿就去睡觉了。他躺在闷油瓶的下铺,那本来是我的专属床位。
我不喜欢上铺,总觉得不方便,闷油瓶知道以后总会帮我占着下铺,偶尔胖子先躺下了,他就会用眼神逼走胖子,完全不理会胖子在一边故意装可怜地喊有了媳妇抛弃兄弟,拉着我在下铺坐下,旁若无人地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6 18:55:00 +0800 CST  
我爬到了上铺,闷油瓶的对铺,侧卧着,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闷油瓶的睡脸。
闷油瓶睡觉的时候,总是背靠着墙,据说这是随时保持着警惕性的一种表现,不能把后背露给敌人什么的。
可是在家里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让我躺里头,自己则是侧着身子抱着我睡觉。我会窝在他怀里,觉得无比地安心。
这个男人,自从相识以来,总是护着我,在生活里,他也总是迁就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戴着人皮面具,在他的对面静静看着,却不敢出声。

我沉溺在自怨自艾的情绪里,盯着闷油瓶瞧了老半天,浑然不知自己的举动被所有人看在眼里(也许除了已经熟睡的假‘吴邪’)。所以当我细细叹了一口气,一抬眼就对上了闷油瓶淡淡的眼神时,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
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略长的刘海挡住了眉毛,虽然脸上是一贯的目无表情,很明显是在看着我。
我心跳乱了一拍,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这是见面以来闷油瓶第一次正面看我,我激动之余,又有些生气。巴乃救人的时候,胖子和他都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所以我潜意识总觉得,就算戴了人皮面具,闷油瓶也不会认不出我。可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像是审视潜在的麻烦多于认出我是真正的吴邪,真齤他妈让人想给他一拳。
我喉咙有些咽哽,想说点什么,但假‘吴邪’就在下铺安睡着,我什么都不能睡。

闷油瓶又看了我一会儿,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点表情,我看得心里一寒。别人或许不会看出来,但我了解他至深,又怎么会不懂——那是一种敌意,觉得我的存在会伤害到他所在乎的表情。
闷油瓶他……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闷油瓶又躺下去了,闭着眼睛假寐。
我如坠冰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表情。不管在什么时候,闷油瓶都没有表现过厌恶之类的情绪,他为什么……
我双手搭在脸上,鼻子眼睛又酸又涩。我转了个身,把被子蒙过了头。
混账闷油瓶,老子再也不要理你了!

第二天我是被小花叫醒的,车厢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昨晚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得也不安稳,梦里一直是一些往事和噩梦,火车又吵得很,简直是越睡越累。
小花拍了拍我,说道:“快起来吧,已经中午了。”
我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问他:“其他人呢?”
“去买泡面了,你去洗把脸,吃饭吧。”
我点点头,去厕所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闷油瓶和假吴邪。假吴邪跟我打了声招呼,脸上的笑容让我觉得很刺眼。我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对他笑了笑,说声借过连忙跑去了厕所。
妈的。
我往脸上泼了把水。
你给老子等着,你这个冒牌货!
还有杀千刀的闷油瓶,敢伤害老子,你就等着后悔吧!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6 18:55: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还没进入旅店,在门口我们就听见了胖子特有的大嗓音,一听就知道他在跟接待的姑娘说着有颜色的笑话。假‘吴邪’的脸一下子黑了,嘴里喃喃骂着“死胖子死性不改”之类的话,闷油瓶目无表情,小花也有些忍俊不禁。
我却激动得有些发抖,颤抖着跟在他们后头走了进去。当胖子那张熟悉的大圆脸终于映入眼帘时,我差点忍不住冲了过去,是小花及时捏了我的腰一把,疼醒了我。
“你们来得可真慢!”胖子也望见了我们,“胖爷在这儿等你们老久,下——下景点慢吞吞的怎么能行!”他瞥了一眼柜台的姑娘,差点就露馅了。那姑娘却根本没注意他的货,一双眼珠子直往小花和闷油瓶身上瞧呢。

看什么看,那个男人是老子的!
我心里恨恨道,回头看见假吴邪一脸的不悦,似乎在跟我进行着同样的腹诽。
我心里生起了一点异样。
这个假吴邪……真的跟我很像,不管是模样还是性格,跟我一模一样,就真的像是另一个我一样。
可是如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叶子一样,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我心头涌上了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假吴邪是……
不可能,那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一定不会的。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压下脑子里的想法。正好小花在向我招手,我连忙跑了过去。
“你怎么了?”小花把行李扔床上之后问道。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说好,最后摇摇头,找了个借口:“他们两个一间?”
小花坐在床上拿起了手机:“毕竟在大家眼里,哑巴张和吴邪是一对,住一间也很正常。”
我明知这是事实,可这一事实就像芒刺在背,不舒服得很。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7 18:28:00 +0800 CST  
小花安慰性地拍拍我的肩膀:“下去吃饭吧,刚才胖子点了一桌的菜,好像要把我吃穷一样。你比我了解他,要是去迟了,恐怕连菜叶都没有了。”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小花你家大业大,胖子那点胃,怎么可能把你吃穷了。”

胖子果然点了满满一桌子的菜,算上小花那个姓刘的中年伙计,我们总共才六个人,怎么都吃不完这围菜。有胖子在,气氛自然不可能冷淡。我和小花入席的时候,他们正为了胖子一个笑话笑得前伏后仰(除了默默看天的闷油瓶)。
“解当家您可让我们好等啊。”胖子招呼我们坐下,“这小子是谁啊?你的新相好?”
胖子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大家都清楚的,小花也没生气,又拿出了先前那番借口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遍。我感觉到胖子审视的目光,全身都僵住了——胖子曾经说过我的眼神骗不了人,他会认得我吗?
周围的吵杂仿佛突然远去了,我紧张地跟胖子对视。半响,他才打了个哈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花儿爷你这族弟不赖,看起来竟有几分我们小天真的无邪样儿,下了斗小心别给粽子拐去当压棺夫人啊。”

“你这个死胖子,你他娘敢不敢不叫老子天真?!”我还没开口,假吴邪已经骂道,“小解是第一次下斗,你用得着这么吓唬他吗?”然后又转头对我说道,“小解别听这个死胖子胡说,那都是没有的事。”
“哟呵,小天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有小哥护着呢?以往每次你被粽子追着跑,不都是小哥出来英雄救美的吗?结果你们还真玩以身相许那一套,好上了。”胖子装模作样地喝着酒,“然后你们两个人亲亲热热恩恩爱爱甜甜蜜蜜完全无视我,可怜胖爷我曾经为了你们出生入死,到头来就是一电灯泡。”
胖子越说越不靠谱,假吴邪最后忍不住,完全不甩我地和胖子杠了起来。我放在桌下的手握成了拳头。
胖子也没发现,他也没发现,他还和假吴邪聊得这么高兴,就像以往每一次跟我聊天一样。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7 18:28:00 +0800 CST  

小花看了我一眼。“吃菜吧,他俩一杠上就没完没了,我们吃着看戏就好。”
刘叔有点拘束地应了一声,拿起了筷子。
我满腹恼怒地伸筷,心想你们这群家伙就算虐了我小三爷的心也别想虐我的胃,有种你就连菜都不让我吃!
江西的名菜不少,我最爱的是那道‘莲花血鸭’,上次倒斗前尝过一次,那一碟血鸭可谓是色美味香、鲜嫩可口,吃得我几乎把盘子都吞了下去。所以这次我的目标不消说也是这个,耳朵努力屏蔽着胖子和假‘吴邪’糟心的吵闹,筷子一伸就想夹起几块。
可是另一双筷子也在觊觎这碟菜。
是闷油瓶的筷子。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夹起几块放入假‘吴邪’的碗里,突然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

“小哥可真贴心,还会给小天真夹菜。”胖子笑得一脸猥琐,对着假吴邪挤眉弄眼,“小天真是不是觉得很幸福。”
“幸福你个头!吃你的饭吧!”假吴邪狠狠道,夹起碗里的血鸭放进嘴里,不成想呛到了,顿时咳得两颊生红,眼泪都要被辣出来了。闷油瓶嘴角似乎挑起了一点,看着有点无奈的感觉。在胖子的大笑中,闷油瓶把自己一开始没喝完的茶水递给了假吴邪。假吴邪一口闷了,末了还吐着舌头连说辣。
我看着是越来越火大,很想就用手上的筷子直接把假吴邪的舌头夹断了。
这时,闷油瓶状似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连忙低下头拔了好几口饭,伸筷子夹了很大一筷子血鸭。
老子要把血鸭吃光,看你吃什么!
结果我吃太急了,跟假吴邪一样,竟然呛到了。
我只觉得喉咙一辣,火烧火燎的,忍不住咳嗽起来。
我知道现在没有一杯茶会端到自己跟前,我一手捂着嘴巴咳,一手要去够茶壶。不过那茶壶离我有点远,我坐着还够不到,闷油瓶似乎又看了我一眼,拿起茶壶递给我。
我低着头闷闷地说了声谢谢,倒了满满一杯茶喝了。
这种小餐馆里的茶,味道淡得喝不出茶味,但我现在也不是在品茶,只是拿来解辣。
胖子在一边笑,说我真的是跟小天真一样,竟然都在一道菜上被呛到。我对他扯出一个笑脸,低头吃饭。
胖子又和假吴邪小花侃大山,闷油瓶坐在一边,看着假吴邪的眼神隐含温柔和宠溺,他偶尔会吃上几口,还会往假吴邪碗里夹一些菜。
我和刘叔就坐在一旁,和他们,格格不入。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7 18:28:00 +0800 CST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犹豫着这是不是也是一个对于真假吴邪的试探。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糊里糊涂搞到现在这种田地,老齤子还怕个毛线。
我拿起资料看了看,我知道这次的都跟上次的很近,我偷偷看了假吴邪一眼,他有点惊讶,正拿着资料跟闷油瓶和胖子说话。
同样是明朝的斗,地点接近,推测的地宫形状大小也有点相似。这是巧合?抑或小花刻意安排?想起上次的险死还生,还有那令我从梦中惊醒的利箭,我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无论如何,得小心行齤事。

颠簸的山路不好走,小花的两个伙计轮流驾驶,我捏着手上的资料,挨着车窗,渐渐地就迷糊了起来。胖子评论的声音也越来越远。我梦见了我们仨也在车上,胖子在开车,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废话替他提神,后座的闷油瓶垂头抱着胸,似乎睡着了。我说着说着,扭头去看他,心里充满了安详宁和。
车子猛然一震,拐了一个急弯。我的脑袋重重地撞在车窗上,一下子就醒过来了。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不见闷油瓶,旁边的是在玩手齤机的小花。回过头,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挨在闷油瓶的肩膀上,两个人都睡着了。
啧,真他齤妈齤的闹心。
我捂着撞疼的脑袋,心里的不悦又多了一些。
自昨晚之后,我彻底不相信闷油瓶是假装的了。
闷油瓶其实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或许是那个年代的思想,他对于性这档子事,虽然很乐意拖着我做,但是对于没有感情的人,他绝对是碰也不碰。他对一齤夜齤情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有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会完全视若无睹。这样的人,会因为某些原因和人假戏真做吗?如果会,我只能说我还不够了解闷油瓶。
他没有认出我。
这是唯一的解释。
我扭过头看向了窗外,省得越看越气最后忍不住一人给他们一雷齤管炸飞他们。
车子又开了近一个小时就停下了,剩下的路,就要靠自己的腿走了。
刘叔李叔背了大半的装备,剩下的则是几个人平均了一下,再加上自己惯用的东西。比如说闷油瓶的刀,小花的棍齤子,还有胖子的特喜欢的雷齤管。
小花对别人说我差不多是搞文化的,他们就把最轻的东西让我来背,都是些药绷带之类的。连假吴邪的背包都比我的重。
他还对我笑了笑,说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挤出笑容,对他点了点头。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闷头走路。一路上除了看假吴邪和闷油瓶他们的互动差点把我气到内伤之外,其他的什么事都没有。
天快黑了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鉴于天色已晚,小花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下斗。
一行人很快就忙碌起来,搭帐篷的搭帐篷,弄晚餐的弄晚餐,我和假吴邪坐一起,有一下没一下地弄着无烟炉。假吴邪偶尔看了我一眼,那表情怪怪的,最后他忍不住,凑过来问道:“小解,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TBC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8 17:51:00 +0800 CST  
今天是@起灵你的内裤库库生日,可惜作为给她的生贺,此文尚未完结。于是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今晚十二点前,在这层楼中楼里面回帖祝库库生日快乐,并正确猜中文里刘叔身份者,我给他一份神秘礼物。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8 18:39:00 +0800 CST  
“类似的斗?”胖子吃了一惊。“虽然地方是有点近,但也不至于有什么联齤系吧?上次小哥和天真可是差点就把命交代在里面了。”
闷油瓶也把视线看了过来,显然对这个话题有点反应。
小花就说说说也好,给大伙提个醒。
胖子就来劲了,口沫横飞地从拿到地图开始讲,到寻龙探穴挖盗洞,开棺齤材掉机齤关。胖子本身就是个很能扯皮的人,这一段惊险的倒斗之旅更是让他说得精彩万分,最后假吴邪估计是被吵醒了或是听不下去了,从帐篷里爬了出来,说道:“别听这个死胖子胡说,哪有那么多事。”他的脸色不太好,似乎不是很愿意提上次倒斗的事情。
胖子不乐意了,说小天真,就算你和小哥上次差点栽了,也不能不让人胖爷我给小解同志提个醒吧?
对于我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破绽假吴邪就醒来的事,我没有气闷。事实上我根本没空去想他是不是故意出来捣乱的,满腔心思都在想上一次倒斗的事。关于那次的过程,我所记起的只有我在去杭州的火车上想起的部分而已,后续是丁点不知。而这段时间里,我忙着想闷油瓶,忙着想假吴邪,居然从来没有去想那次倒斗。
这实在不合理,我记忆的最后部分在那个斗里,醒过来后就是孤身一人,‘吴邪’的身份被一个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家伙完全取代,没有人看出破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是整件事的关键。
我为什么会被丢在斗里,假吴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代替我的,用了什么手段,闷油瓶为什么会一无所知。
值得去想的谜题太多太复杂了,而在今天小花跟胖子说起这话题前,我居然从来没有思考过。这种矛盾让我不寒而栗。
因为我觉得,是我潜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在那个斗里,一定发生了很可怕的事。
而我现在必须想办法回忆起来。


顾不得假吴邪在场了,我利齤用我第一次下斗的借口,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缠着胖子讲下去。几个马屁拍上去,胖子讲的就更起劲了。他一直讲到了我所能想起的最后一个画面:我踩中机齤关来了一支冷箭,闷油瓶喊的那一声吴邪小心。
“后面呢?”我急切地问道,胖子看了我一眼,“小同志可真心急。”
我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齤度,连忙解释道:“这不听得正惊险着嘛,胖爷您别听,继续说啊。”
胖子一摊手,说道:“小哥反应可快了,在冷箭射中小天真之前就把他扑倒了。但是没想到刚扑倒他们身下又来一个翻板,两个人都掉了下去。胖爷我慢了一步,被他们抛下了。”
假吴邪瞪了胖子一眼:“什么叫抛下了,你以为老齤子乐意?”
胖子笑了两声:“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胖爷是不知道,小哥是个不多话的,小天真当时又昏迷着,不过两人浑身都是伤,想来也不轻齤松。跟胖爷我会合之后,就赶紧出斗去医院了。”吐了口唾沫,胖子郁闷道,“总之上次是一点好东西都没捞到,我说娘娘腔,你这斗真没问题?”
小花笑了笑说绝对没问题,看了看手齤机说时间不早该休息了就回了帐篷。胖子伸了个懒腰拍拍假吴邪的肩膀说等会来叫醒胖爷换班,你可别睡过去了,气得假吴邪差点揍人。
然后,营地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在大眼瞪小眼了。
假吴邪看我坐着不动,问了我几句,我回答说帮忙守夜,他也就没说什么,坐在闷油瓶身边拨齤弄着篝火。
这两个小时我可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假吴邪身上。
他频频地打着哈欠,闷油瓶把他揽过去靠在自己肩膀上,假吴邪咕哝着不能让胖子看扁之类的。
语气动作行为,真他娘的跟我像爆了。
我明白小花为什么不是很相信我了,这个假吴邪根本没什么破绽。
假吴邪硬是扛着睡意守了两个小时的夜,时间一到就去喊胖子。胖子没喊醒倒是小花先被吵醒了。他无奈地看着还没有人出来的帐篷,说道:“真应该让胖子守第一班。”
换班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只眯了一会儿就醒了,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去放水。篝火旁只有小花一个人,我猜胖子也是去放水了,没多在意,跟小花打了声招呼就去了林子。放完水,提起裤子想回去的时候,我听到了胖子的声音。
他是在跟谁讲话?
我张望了一下,轻手轻脚地往发声源走去。
是闷油瓶和胖子。
他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我先是迷惑了一下,又觉得这是个可以坦白的好机会,刚想出声就听见胖子说道:“小哥,那娘娘腔带来的小解很不对劲,我们还是小心点好。尤其是小天真,总觉得他对小天真有敌意。”
TBC
====================
我不是安安,我只是来代发的【趴】猜不出我是谁的统统去面壁
在此,我代表安安公布昨晚的答案,无比坑爹的答案
所谓的刘叔李叔,其实就是两个作者,安安姓李,我姓刘,两个作者就是两个炮灰
坑爹吧?多么坑爹的答案,没有一个人猜对吧?
我就知道不会有人猜中的【抠鼻
以及,这文没有存稿了……
库库我对不起你,12月月底要忙了……说好的日更可能要报销了
吐艳的年结存……
以上都不是安安说的,是我说的【抠鼻
不知道我是谁的给我去面壁,自觉点

楼主 安能如风  发布于 2012-12-19 18:11:00 +0800 CST  

楼主:安能如风

字数:38871

发表时间:2012-12-09 03: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09 23:31:10 +0800 CST

评论数:188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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