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勿忘心安（师生 父子）
ch.1
尽管我妈死活不同意我学摄影，我还是偷偷背着她参加了艺考。
一年前，奚阳带我看了一个摄影展，我被震惊了。那个我未曾见过的人，却让我有种某名的熟悉感。照片里的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衫坐在一张椅子上，即便遮挡了身子，也不难看出他蜷缩着环抱着自己，黑白阴影下，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神，蜷缩得畸形的姿态让我仿佛看见了自己。
“这是我最喜欢的摄影师陈淼老师的作品。这次的展是他十年前的自拍作品。”奚阳拍了拍我，让我出神来。
“所以照片里的人是他自己？”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此细腻的照片竟是自拍。
“对啊，陈大师花了三年的时间只拍他自己。”
震惊之余又觉得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他是疯了吗？太自恋了？”
奚阳笑了笑，“谁知道呢...但是作品真的太棒了。真想考进京影当他的学生。但听说图片摄影系一年只收15个学生，太难了...”
那天之后，我回去搜了好多关于陈淼的作品，他的作品总让我觉得忧伤，让我不自觉的以为所有的被摄者都是我自己。不得不说我也着迷了。
我记得我跟我妈说，奚阳准备参加艺考考摄影系，我也想考。我妈突然脸色一变，从未有的惨白，“不行。你想都别想。”
我妈斩钉截铁又严厉的语气，让我非常不爽，“为什么？我就想学。”
“不可能，你不行。”我妈再一次拒绝我，我气的直跺脚，同时又觉得委屈，“凭什么我不行？为什么奚阳可以学，我就不可以？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我喋喋不休地闹，我妈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我眼眶打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了。脸上麻麻的，眼泪停不住了，我一句话也没再说，自顾自的跑回房间，用力摔了个门，倒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自己。
“震..震宇，对不起，妈不该打你的。你开门，我们聊聊好不好？”门外敲门声不断，我沉浸在我的委屈里。我妈只能在门外喃喃“震宇，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艺考要花很多钱的，妈供不起你学艺术。你学其他的都好，我都会支持你。”
我妈的声音有些颤抖，突然之间，好像委屈劲儿没了，隐约觉得是我不懂事了，我吸了吸鼻涕，下床去开了门，我分明看见我妈深红色的眼眶，和擦不干的泪痕，我妈摸了摸我脸上淡淡的巴掌印，“疼吗？”我摇了摇头，“我可以不去培训班，我可以自学，我可以跟奚阳借相机，不会花钱的。”
“不行，你别说了。你不行。”我妈松开手，我看见她用力的咬牙印。可我不理解。
“为什么啊？都说了不花钱了，为什么不让我试试，为什么总说我不行。”
“震宇，你别闹了。我头很疼，您能不能懂事点儿，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很累。”
我又“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我真的很讨厌“你能不能懂事点”，究竟怎么样才算懂事？不做自己喜欢的事叫懂事吗？我气的好几天没跟我妈说话。
后来有一次我趁我妈心情好，又跟她提了一次想学摄影，但她依旧立马翻脸，又是闹的不欢而散。至此之后，我再也没跟她说了，只是我不甘心，我经常偷翻奚阳的培训笔记，借奚阳的相机玩。
尽管我妈死活不同意我学摄影，我还是偷偷背着她参加了艺考。
一年前，奚阳带我看了一个摄影展，我被震惊了。那个我未曾见过的人，却让我有种某名的熟悉感。照片里的男人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衫坐在一张椅子上，即便遮挡了身子，也不难看出他蜷缩着环抱着自己，黑白阴影下，没有焦距的空洞眼神，蜷缩得畸形的姿态让我仿佛看见了自己。
“这是我最喜欢的摄影师陈淼老师的作品。这次的展是他十年前的自拍作品。”奚阳拍了拍我，让我出神来。
“所以照片里的人是他自己？”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此细腻的照片竟是自拍。
“对啊，陈大师花了三年的时间只拍他自己。”
震惊之余又觉得这个人也太奇怪了吧，“他是疯了吗？太自恋了？”
奚阳笑了笑，“谁知道呢...但是作品真的太棒了。真想考进京影当他的学生。但听说图片摄影系一年只收15个学生，太难了...”
那天之后，我回去搜了好多关于陈淼的作品，他的作品总让我觉得忧伤，让我不自觉的以为所有的被摄者都是我自己。不得不说我也着迷了。
我记得我跟我妈说，奚阳准备参加艺考考摄影系，我也想考。我妈突然脸色一变，从未有的惨白，“不行。你想都别想。”
我妈斩钉截铁又严厉的语气，让我非常不爽，“为什么？我就想学。”
“不可能，你不行。”我妈再一次拒绝我，我气的直跺脚，同时又觉得委屈，“凭什么我不行？为什么奚阳可以学，我就不可以？你凭什么说我不行...”
我喋喋不休地闹，我妈第一次打了我一巴掌，我眼眶打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了。脸上麻麻的，眼泪停不住了，我一句话也没再说，自顾自的跑回房间，用力摔了个门，倒在床上，蜷缩着抱着自己。
“震..震宇，对不起，妈不该打你的。你开门，我们聊聊好不好？”门外敲门声不断，我沉浸在我的委屈里。我妈只能在门外喃喃“震宇，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的，艺考要花很多钱的，妈供不起你学艺术。你学其他的都好，我都会支持你。”
我妈的声音有些颤抖，突然之间，好像委屈劲儿没了，隐约觉得是我不懂事了，我吸了吸鼻涕，下床去开了门，我分明看见我妈深红色的眼眶，和擦不干的泪痕，我妈摸了摸我脸上淡淡的巴掌印，“疼吗？”我摇了摇头，“我可以不去培训班，我可以自学，我可以跟奚阳借相机，不会花钱的。”
“不行，你别说了。你不行。”我妈松开手，我看见她用力的咬牙印。可我不理解。
“为什么啊？都说了不花钱了，为什么不让我试试，为什么总说我不行。”
“震宇，你别闹了。我头很疼，您能不能懂事点儿，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的，不要再说了，我真的很累。”
我又“嘭”的一声把门关上，我真的很讨厌“你能不能懂事点”，究竟怎么样才算懂事？不做自己喜欢的事叫懂事吗？我气的好几天没跟我妈说话。
后来有一次我趁我妈心情好，又跟她提了一次想学摄影，但她依旧立马翻脸，又是闹的不欢而散。至此之后，我再也没跟她说了，只是我不甘心，我经常偷翻奚阳的培训笔记，借奚阳的相机玩。
ch.2
或许是因为我妈口中的“你不行”，又或许是我真的很有天赋，我竟然拿到了京影的艺考合格证。我专业第7名，奚阳第12名，太不可思议了，我激动了一整天，感觉在做梦一样。
我咬着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妈拍了拍我的头，“你傻笑什么？”我真的太开心，忍不住炫耀一番，“妈，我跟你说，我拿到京影合格证了。我行的”
“咚”的一声，我妈放下手上的碗，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京影？”
我看不出她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跟你说没说过不许学？你大了有主意了是吧？我说的话你当屁放了是不是？”我妈越说越是恼火，起身去厨房拿了擀面杖，在我刚反应过来时准备逃跑，朝我屁股抽了一棍，疼得我一抽，下意识的跑走。我妈就拿着棍追着我跑，棍子太长了，房间太小了，我记不得身后挨了多少下。
“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让人省心？...”我妈怒气丝毫不减，“妈..妈...你停下，你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我...”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棍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我妈倒在地上，面色煞白，额头布满了冷汗，牙齿仅仅咬着下嘴唇，缩在地上。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妈。”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我蹲在地上抱着我妈，“你哪里不舒服？你说话，你别吓我，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妈像是费劲了全身力气，斩钉截铁对我说不去。我好说歹说，我妈就是不听，还扬言，去医院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吓得我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我妈躺在家里烧了两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死活就是不肯去医院。我实在无力招架，第三天我打了舅舅电话。
我妈在医院呆不到两天就吵着要出院，我看到舅舅拿着报告书脸色很难看，但他就是不给我看。
“你早就知道了？”我提着粥刚准备进门就听到病房里舅舅和妈妈的对话。
“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不要在医院浪费钱了，没用的。留着钱给小宇读书。他要去京影学摄影。”
“摄影？京影？姐，你疯了吗？”舅舅抬高了声响。我满脸疑惑。
“诶，小宇铁定了心想学，怎么劝都劝不来，背着我去考试，竟然还考过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都是命啊...”
“姐，小宇的事先不说，你的病必须得治。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晚期了，怎么治？哪来的钱治？”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治疗？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在想办法，再不行就去找..”我妈发现了舅舅的话，“不行。我不想治，我不想躺在这，我想回家多陪陪小宇，你要真为我着想，留着钱给小宇读书。”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破门而入，脸色早已挂了两行泪。“妈，你治病好不好？我不学摄影了，我听话，我不气你了，你好好治病行不行？”
我和我妈依旧各己坚持，我硬是逼她在医院治病，我妈气的不愿跟我说话，我想着不愿理我也罢了，只要她好好治病就行。我实在不敢想如果我妈不再了我该怎么办...
有一天晚上，我妈突然特别精神的看着我，跟我讲了很多话，她说让我去京影好好学，既然喜欢就要用心学。那天晚上我们俩抱在一块哭了很久。只是没想到隔天她就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了呼吸，我哭的喘不上气，我舅抱着我，他也满脸泪花。
“舅舅，我没妈妈了，我把妈妈气死了。”
我舅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不是你的错，妈妈累了，妈妈想好好休息了...”
那几天怎么过来的，我不敢回想，舅舅要我去他那住，我拒绝了，我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妈妈生前留给我的一个盒子，我一直不敢打开。
一个月后的高考，我考出了高三最低纪录，但我还是考上了京影，只是我一点也开心不气来了....
或许是因为我妈口中的“你不行”，又或许是我真的很有天赋，我竟然拿到了京影的艺考合格证。我专业第7名，奚阳第12名，太不可思议了，我激动了一整天，感觉在做梦一样。
我咬着筷子，嘴角不自觉上扬。我妈拍了拍我的头，“你傻笑什么？”我真的太开心，忍不住炫耀一番，“妈，我跟你说，我拿到京影合格证了。我行的”
“咚”的一声，我妈放下手上的碗，脸色一变，“你说什么？京影？”
我看不出她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神是惊喜，还是惊吓。我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突然之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跟你说没说过不许学？你大了有主意了是吧？我说的话你当屁放了是不是？”我妈越说越是恼火，起身去厨房拿了擀面杖，在我刚反应过来时准备逃跑，朝我屁股抽了一棍，疼得我一抽，下意识的跑走。我妈就拿着棍追着我跑，棍子太长了，房间太小了，我记不得身后挨了多少下。
“你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不让人省心？...”我妈怒气丝毫不减，“妈..妈...你停下，你别打了，有话好好说...我...”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棍子掉在地上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我妈倒在地上，面色煞白，额头布满了冷汗，牙齿仅仅咬着下嘴唇，缩在地上。
“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妈。”一时之间不知所措，手忙脚乱。我蹲在地上抱着我妈，“你哪里不舒服？你说话，你别吓我，去医院，我带你去医院。”
“不去。”我妈像是费劲了全身力气，斩钉截铁对我说不去。我好说歹说，我妈就是不听，还扬言，去医院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吓得我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我妈躺在家里烧了两天，脸色越来越难看，但死活就是不肯去医院。我实在无力招架，第三天我打了舅舅电话。
我妈在医院呆不到两天就吵着要出院，我看到舅舅拿着报告书脸色很难看，但他就是不给我看。
“你早就知道了？”我提着粥刚准备进门就听到病房里舅舅和妈妈的对话。
“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不要在医院浪费钱了，没用的。留着钱给小宇读书。他要去京影学摄影。”
“摄影？京影？姐，你疯了吗？”舅舅抬高了声响。我满脸疑惑。
“诶，小宇铁定了心想学，怎么劝都劝不来，背着我去考试，竟然还考过了，你说我该怎么办？都是命啊...”
“姐，小宇的事先不说，你的病必须得治。这件事你得听我的。”
“晚期了，怎么治？哪来的钱治？”
“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治疗？钱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在想办法，再不行就去找..”我妈发现了舅舅的话，“不行。我不想治，我不想躺在这，我想回家多陪陪小宇，你要真为我着想，留着钱给小宇读书。”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破门而入，脸色早已挂了两行泪。“妈，你治病好不好？我不学摄影了，我听话，我不气你了，你好好治病行不行？”
我和我妈依旧各己坚持，我硬是逼她在医院治病，我妈气的不愿跟我说话，我想着不愿理我也罢了，只要她好好治病就行。我实在不敢想如果我妈不再了我该怎么办...
有一天晚上，我妈突然特别精神的看着我，跟我讲了很多话，她说让我去京影好好学，既然喜欢就要用心学。那天晚上我们俩抱在一块哭了很久。只是没想到隔天她就走了，永远的走了....我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没有了呼吸，我哭的喘不上气，我舅抱着我，他也满脸泪花。
“舅舅，我没妈妈了，我把妈妈气死了。”
我舅拍着我的背给我顺气，“不是你的错，妈妈累了，妈妈想好好休息了...”
那几天怎么过来的，我不敢回想，舅舅要我去他那住，我拒绝了，我回到只有我一个人的家，妈妈生前留给我的一个盒子，我一直不敢打开。
一个月后的高考，我考出了高三最低纪录，但我还是考上了京影，只是我一点也开心不气来了....
ch.3
一直到暑假过半，震宇才想起了母亲留下的小盒子，震宇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在一台老式的卡片相机，相机底下压着几张照片，看清照片里男人的模样，震宇震惊的许久没合上嘴。照片下面有一封信，震宇哆嗦着张开纸张。
亲爱的儿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陪你了，不要难过，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对不起儿子，妈妈骗你了，你爸没有过世。是妈妈年轻时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不怨你爸，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了。
儿子，你爸爸叫陈淼，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摄影师，也是京影的教授。我以为这个秘密我会守一辈子，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我说你要去京影学摄影。我想了很久，是妈妈太自私了，我不该阻止你，说了那么多伤你心的话，还打了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儿子。既然喜欢，你就跟着他好好学。妈妈相信你，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盒子底下的存折是你爸每个月转给你的赡养费，妈妈帮你保管了17年，现在把它还给你，卡夹在里面，密码是你的生日。
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是我的骄傲。
震宇放下信，脸上早已梨花带泪。这个盒子的信息量大到超出了内心负荷，崇拜的摄影师竟是自己的父亲？真是犹如玩笑般却又是不争的事实。震宇感到一身寒栗，对开学的期待值，打入了地狱。
“震宇，你东西到底收拾好了没啊？明天早上八点的动车你别忘了。”早在一个礼拜前，奚阳就在催促震宇整理行李，震宇拖拖拉拉到出发前一天才开始收拾。
大学开学式并不比初高中有趣多少，不过是些走马观花的流程。“诶震宇，台上那个是陈瑞权，陈淼的儿子，咱们系今年艺考和文化课双料第一。”刘震宇皱着眉头看了看讲台上熠熠风采的人，怪不得第一眼就觉得看不顺眼。
“诶震宇震宇，你看，陈淼，陈淼来了。”震宇不知道坐在地下打了多少个哈欠，睡了多少个回笼觉了，一下次被奚阳摇醒，整个脑袋还有点懵。震宇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讲台上的人。本人同妈妈照片里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是眼角多了几许皱纹，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是十六七岁孩子的父亲。
“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淼。今年带你们影像美学。我知道理论课比较枯燥，但这是基础，希望大家好好吸收。我的课有几个要求，第一，我每节课都会点名，无故缺席三次，咱们明年再见。第二，我这个很麻烦，要求很多，作业不少，想爽过的都别来修我的课，但这堂是必修，你们没得选，好好完成作业。第三，我的课别别迟到，吃东西，别玩手机，不愿意听，趴下睡觉，我没意见。没了，点个名今天就下课。”陈淼的第一堂课，毫不拖泥带水，5分钟就结束了，虽然讲的话像是挺严肃的，但由始至终脸色都挂着笑容，除了下课前的最后一句，“陈瑞权，来我办公室。”
“陈淼也太帅了吧。”震宇还在盯着陈瑞权走出教室的身影，思绪就被奚阳的花痴劲儿捞回来。“你差不多得了，至于吗？”一分钟前的点名，陈淼点到震宇的名字，抬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一眼，同其他人一般，继而点下一个。震宇心底一凸：他不知道我也正常吧....
一直到暑假过半，震宇才想起了母亲留下的小盒子，震宇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在一台老式的卡片相机，相机底下压着几张照片，看清照片里男人的模样，震宇震惊的许久没合上嘴。照片下面有一封信，震宇哆嗦着张开纸张。
亲爱的儿子：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可能已经不在了。对不起儿子，妈妈不能陪你了，不要难过，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对不起儿子，妈妈骗你了，你爸没有过世。是妈妈年轻时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不怨你爸，都是陈年往事了，不提了。
儿子，你爸爸叫陈淼，他是一个很厉害的摄影师，也是京影的教授。我以为这个秘密我会守一辈子，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你会跟我说你要去京影学摄影。我想了很久，是妈妈太自私了，我不该阻止你，说了那么多伤你心的话，还打了你，一定很疼吧，对不起儿子。既然喜欢，你就跟着他好好学。妈妈相信你，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
盒子底下的存折是你爸每个月转给你的赡养费，妈妈帮你保管了17年，现在把它还给你，卡夹在里面，密码是你的生日。
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是我的骄傲。
震宇放下信，脸上早已梨花带泪。这个盒子的信息量大到超出了内心负荷，崇拜的摄影师竟是自己的父亲？真是犹如玩笑般却又是不争的事实。震宇感到一身寒栗，对开学的期待值，打入了地狱。
“震宇，你东西到底收拾好了没啊？明天早上八点的动车你别忘了。”早在一个礼拜前，奚阳就在催促震宇整理行李，震宇拖拖拉拉到出发前一天才开始收拾。
大学开学式并不比初高中有趣多少，不过是些走马观花的流程。“诶震宇，台上那个是陈瑞权，陈淼的儿子，咱们系今年艺考和文化课双料第一。”刘震宇皱着眉头看了看讲台上熠熠风采的人，怪不得第一眼就觉得看不顺眼。
“诶震宇震宇，你看，陈淼，陈淼来了。”震宇不知道坐在地下打了多少个哈欠，睡了多少个回笼觉了，一下次被奚阳摇醒，整个脑袋还有点懵。震宇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讲台上的人。本人同妈妈照片里并没有太大变化，不过是眼角多了几许皱纹，实在让人看不出他是十六七岁孩子的父亲。
“同学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陈淼。今年带你们影像美学。我知道理论课比较枯燥，但这是基础，希望大家好好吸收。我的课有几个要求，第一，我每节课都会点名，无故缺席三次，咱们明年再见。第二，我这个很麻烦，要求很多，作业不少，想爽过的都别来修我的课，但这堂是必修，你们没得选，好好完成作业。第三，我的课别别迟到，吃东西，别玩手机，不愿意听，趴下睡觉，我没意见。没了，点个名今天就下课。”陈淼的第一堂课，毫不拖泥带水，5分钟就结束了，虽然讲的话像是挺严肃的，但由始至终脸色都挂着笑容，除了下课前的最后一句，“陈瑞权，来我办公室。”
“陈淼也太帅了吧。”震宇还在盯着陈瑞权走出教室的身影，思绪就被奚阳的花痴劲儿捞回来。“你差不多得了，至于吗？”一分钟前的点名，陈淼点到震宇的名字，抬头没有任何情绪的看了一眼，同其他人一般，继而点下一个。震宇心底一凸：他不知道我也正常吧....
ch.4
办公室里，陈瑞权笔直的站在陈淼的办公桌前。自打瑞权进办公室叫了声“爸”并未得到回应之后，瑞权心里了然，陈淼这是在罚他。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爸，瑞权肃然起敬，挺直了身板，规规矩矩的军姿站立。
四十分钟过去了，一站一坐，安静的让人不太敢稍微用力一点呼吸。陈淼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视线转向隔了桌子两米远的陈瑞权。瑞权被陈淼看的发慌。
“过来。”陈淼的声音冷静的听不出情绪，瑞权不敢动任何小心思，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桌子侧边，抬起脚的时候麻的想用力跺，但在陈淼面前，瑞权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瑞权自以为很自然，陈淼不清不淡的扫了他的脚一眼，陈淼总有种能把人看穿的魔力，但别人在他脸上始终看不出他的情绪。
“说说。”陈淼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瑞权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不知如何开口。陈淼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多为难他。
“你不说，那我问，不答。”陈淼转了一把椅子，正对着瑞权，“稿子，你准备了吗？”
瑞权低了头，“对不起。”
陈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的，声势浩大，吓得瑞权一哆嗦，“我问的是什么？惯你不会回话了是不是？”
瑞权被吓出了生理泪水，清着嗓子说，“您问我有没有准备稿子。我忘记准备了，对不起。”瑞权了解陈淼的，他想来不喜欢过问过程，他只看结果的，所以那些解释的词藻，瑞权一个字也没说。
“我提醒过你吗？”陈淼有些不依不饶。
“您提醒过的。”
“那你怎么敢？”陈淼又扯大了声音，“抓脚。”瑞权觉得有些吃惊，这是在办公室啊，可他不敢不听的，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换来陈淼冷的让人哆嗦的眼神，瑞权立马弯腰两手抓着自己的脚踝。陈淼从抽屉拿出戒尺毫不手软的挥了一下。许是太久没挨，瑞权疼的差点倒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瑞权头充血的发红，“因为没准备稿子，演讲的不好，给您丢脸了。”
“啪”的一声，更用力的砸在身后，瑞权不敢出声，默默的消化着疼痛。
陈淼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却也没有追究他的意思。“你做的很好，没给我丢脸。打你，是给你提个醒，我的话你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十下，给你长记性，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瑞权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了，这顿打挨的也太不值了。
陈淼下手丝毫没手软，有意想让他疼，陈淼打得很慢，所幸十下也并不多，但还是疼的。瑞权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满脸通红，泪水混着汗水。
陈淼本来也没多少气，反倒是有些心疼了，递了两张纸给瑞权擦擦。
“师兄的展怎么样了？”陈淼又给瑞权倒了一杯温水。瑞权也是真的渴了，咕嘟一口全给喝了。“挺顺利的，来的人挺多的，在收尾了。”陈淼点了点头。
“委屈吗？”陈淼笑了笑戏虐的看着瑞权。怎么不委屈呢，瑞权也一笑掩盖小小的委屈心思。
“别怪我不近人情，凡事都要过来有个度，量力而行。合理安排时间，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清楚的，不要我在提醒你了吧。”陈淼虽然是笑着说了，但总是让人觉得不怒而威。瑞权也习惯了，点了点头...
办公室里，陈瑞权笔直的站在陈淼的办公桌前。自打瑞权进办公室叫了声“爸”并未得到回应之后，瑞权心里了然，陈淼这是在罚他。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他爸，瑞权肃然起敬，挺直了身板，规规矩矩的军姿站立。
四十分钟过去了，一站一坐，安静的让人不太敢稍微用力一点呼吸。陈淼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视线转向隔了桌子两米远的陈瑞权。瑞权被陈淼看的发慌。
“过来。”陈淼的声音冷静的听不出情绪，瑞权不敢动任何小心思，毫不犹豫的站到了桌子侧边，抬起脚的时候麻的想用力跺，但在陈淼面前，瑞权一点小动作都不敢有，瑞权自以为很自然，陈淼不清不淡的扫了他的脚一眼，陈淼总有种能把人看穿的魔力，但别人在他脸上始终看不出他的情绪。
“说说。”陈淼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瑞权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不知如何开口。陈淼并没有因为他的沉默多为难他。
“你不说，那我问，不答。”陈淼转了一把椅子，正对着瑞权，“稿子，你准备了吗？”
瑞权低了头，“对不起。”
陈淼一巴掌拍在了桌子的，声势浩大，吓得瑞权一哆嗦，“我问的是什么？惯你不会回话了是不是？”
瑞权被吓出了生理泪水，清着嗓子说，“您问我有没有准备稿子。我忘记准备了，对不起。”瑞权了解陈淼的，他想来不喜欢过问过程，他只看结果的，所以那些解释的词藻，瑞权一个字也没说。
“我提醒过你吗？”陈淼有些不依不饶。
“您提醒过的。”
“那你怎么敢？”陈淼又扯大了声音，“抓脚。”瑞权觉得有些吃惊，这是在办公室啊，可他不敢不听的，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换来陈淼冷的让人哆嗦的眼神，瑞权立马弯腰两手抓着自己的脚踝。陈淼从抽屉拿出戒尺毫不手软的挥了一下。许是太久没挨，瑞权疼的差点倒了。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瑞权头充血的发红，“因为没准备稿子，演讲的不好，给您丢脸了。”
“啪”的一声，更用力的砸在身后，瑞权不敢出声，默默的消化着疼痛。
陈淼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却也没有追究他的意思。“你做的很好，没给我丢脸。打你，是给你提个醒，我的话你越来越不放在心上了，十下，给你长记性，再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瑞权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了，这顿打挨的也太不值了。
陈淼下手丝毫没手软，有意想让他疼，陈淼打得很慢，所幸十下也并不多，但还是疼的。瑞权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满脸通红，泪水混着汗水。
陈淼本来也没多少气，反倒是有些心疼了，递了两张纸给瑞权擦擦。
“师兄的展怎么样了？”陈淼又给瑞权倒了一杯温水。瑞权也是真的渴了，咕嘟一口全给喝了。“挺顺利的，来的人挺多的，在收尾了。”陈淼点了点头。
“委屈吗？”陈淼笑了笑戏虐的看着瑞权。怎么不委屈呢，瑞权也一笑掩盖小小的委屈心思。
“别怪我不近人情，凡事都要过来有个度，量力而行。合理安排时间，孰轻孰重你自己心里清楚的，不要我在提醒你了吧。”陈淼虽然是笑着说了，但总是让人觉得不怒而威。瑞权也习惯了，点了点头...
ch.6
陈瑞权在学生会办公室开了一上午的会，屁股都坐麻了。手机屏幕一亮，是陈淼发来的微信：来我办公室。又是简单粗暴的命令，没问你在哪？在干嘛？有没有空，五个字看上去就是没有商量余地的。瑞权不由皱了皱眉，小声的会长耳边说，“会长，我有点私事儿，可能要先出去一趟。”会长点了点头，瑞权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爸，您找我。”瑞权规规矩矩的站在陈淼办公桌前。陈淼手指随意的敲着桌子，显然专门在等人。
陈淼上下打量了瑞权一番，直奔主题，“你今天干嘛去了？”
瑞权锁着眉头，隐约觉得不妙，心下一然，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一天都在学生会开会。”
“你到今天有课吗？”果真是这么巧，瑞权吞了口口水，“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敢公然翘课？”陈淼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瑞权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第一次翘课就被他爸逮个正着，分明这堂课只是偶尔才点名的。“今天学生会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我....”瑞权不想解释了，他知道没有用的。
“重要？有多重要？重要到不用守学生本分？有人请假吗？”瑞权点了点头，陈淼更是恼火，“别人能请假，你怎么就不能请假？”瑞权低着头没在说话。陈淼从抽屉了拿出了戒尺，瑞权自觉的趴在了办公桌上。
陈淼有力一挥，“啪”“啊”的声音同时发出，太疼了，疼的忍不住叫了出来。
“啪..啪..啪..啪..”瑞权叫了那一声之后就没在发出声，但并不是身后敲击的力道减了分毫，是不想太难堪。檀木尺隔着裤子敲击在臀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陈淼也没再说话，也没有说个数，就只是一直机械般的挥着戒尺，“啪...啪...啪...”戒尺没几下就覆盖了整个臀，然后一下一下重叠。
“啪”的一声抽在了臀腿那块敏感地带，瑞权咬着手臂还是没忍住发出闷闷的“嗯”声，陈淼好似不知身下人疼痛似的照这个这个臀腿处又抽了几下。瑞权疼的想跺脚，可是他不敢。
“啪..啪..啪...”戒尺不知落了多少下了，但却丝毫没有要听我的意思。“爸..”“爸...”瑞权终是没把求饶的话说出来。陈淼只当没听见。
“咚咚..”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屋里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陈淼眉头紧锁的瞪了瞪门外的人。
“对不起”刘震宇被盯着发慌，又觉得尴尬，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瑞权吓得立马站起来。陈淼没有理在门边呆住的刘震宇，反倒是瞪着旁边的陈瑞权，压低了声音，“我让你起来了吗？”瑞权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陈淼的眼里像是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严厉透露着刺骨的霸道。瑞权压着的两行泪迸处眼眶，有老老实实趴回去，只是不断把头埋进手臂里，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不那么狼狈。
陈淼把视线转回到刘震宇身上，语气不太友善，“有事？”
震宇还沉浸在震惊里，Q到他明显有些不自在，“那个...我..我想参加一个比赛，想请...想请你当我的指导老师的。”震宇还有些结巴，“啊那个....我..我的拍摄企划。”手上的一叠纸攥有些褶皱。
陈淼扫了一眼，“放在茶几上，我一会儿看，帮我带门。”
震宇慌忙的点着头，刚回到门边，又听见陈淼低沉的声音，“下次记得敲门后，让你进你再进。”震宇又是一阵点头，“知道了，对不起陈老师。”震宇轻轻的把门带上。
陈淼思绪被震宇打乱掉了，怒气也减了许多。看着趴在桌上的儿子肩膀一哆一嗦着，陈淼心疼了。但手上的戒尺还是用力挥了一下落在臀峰上。
震宇出了门，却没有走，像是被吸在了门上一样，你们音乐发出“啪”的声响，震宇某名觉得身后一紧，好像落在他身上一样。
“起来。”陈淼收起戒尺。瑞权慢慢站直起身，突然之间，声带开关像是被打开了一样，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陈淼任由瑞权发泄着，直到声音渐渐弱下去。
“长记性了吗？”陈淼的手掌撇了两下瑞权脸上的眼泪，瑞权频频点着头。
“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无故旷课。开学给你提的醒太轻，这回该好好记着了吧。最后说一次，记着你学生的本分。”瑞权刚刚平稳的抽泣声，又突然响起，陈淼谈了口气，罚过之后，也没在端着架子，一把把瑞权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门外的震宇有些失了魂，此刻的心情一片混杂，心生了一阵羡慕，震宇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疯了吗....
陈瑞权在学生会办公室开了一上午的会，屁股都坐麻了。手机屏幕一亮，是陈淼发来的微信：来我办公室。又是简单粗暴的命令，没问你在哪？在干嘛？有没有空，五个字看上去就是没有商量余地的。瑞权不由皱了皱眉，小声的会长耳边说，“会长，我有点私事儿，可能要先出去一趟。”会长点了点头，瑞权小心翼翼的出去了。
“爸，您找我。”瑞权规规矩矩的站在陈淼办公桌前。陈淼手指随意的敲着桌子，显然专门在等人。
陈淼上下打量了瑞权一番，直奔主题，“你今天干嘛去了？”
瑞权锁着眉头，隐约觉得不妙，心下一然，不会这么巧吧...“今天一天都在学生会开会。”
“你到今天有课吗？”果真是这么巧，瑞权吞了口口水，“知道。”
“知道？知道你还敢公然翘课？”陈淼用力拍了一下桌子，语气里充满了不满。
瑞权觉得自己实在是倒霉，第一次翘课就被他爸逮个正着，分明这堂课只是偶尔才点名的。“今天学生会里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我....”瑞权不想解释了，他知道没有用的。
“重要？有多重要？重要到不用守学生本分？有人请假吗？”瑞权点了点头，陈淼更是恼火，“别人能请假，你怎么就不能请假？”瑞权低着头没在说话。陈淼从抽屉了拿出了戒尺，瑞权自觉的趴在了办公桌上。
陈淼有力一挥，“啪”“啊”的声音同时发出，太疼了，疼的忍不住叫了出来。
“啪..啪..啪..啪..”瑞权叫了那一声之后就没在发出声，但并不是身后敲击的力道减了分毫，是不想太难堪。檀木尺隔着裤子敲击在臀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陈淼也没再说话，也没有说个数，就只是一直机械般的挥着戒尺，“啪...啪...啪...”戒尺没几下就覆盖了整个臀，然后一下一下重叠。
“啪”的一声抽在了臀腿那块敏感地带，瑞权咬着手臂还是没忍住发出闷闷的“嗯”声，陈淼好似不知身下人疼痛似的照这个这个臀腿处又抽了几下。瑞权疼的想跺脚，可是他不敢。
“啪..啪..啪...”戒尺不知落了多少下了，但却丝毫没有要听我的意思。“爸..”“爸...”瑞权终是没把求饶的话说出来。陈淼只当没听见。
“咚咚..”门外响起了开门声，屋里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就被打开了。陈淼眉头紧锁的瞪了瞪门外的人。
“对不起”刘震宇被盯着发慌，又觉得尴尬，低下头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瑞权吓得立马站起来。陈淼没有理在门边呆住的刘震宇，反倒是瞪着旁边的陈瑞权，压低了声音，“我让你起来了吗？”瑞权不可置信地看着父亲，陈淼的眼里像是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严厉透露着刺骨的霸道。瑞权压着的两行泪迸处眼眶，有老老实实趴回去，只是不断把头埋进手臂里，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不那么狼狈。
陈淼把视线转回到刘震宇身上，语气不太友善，“有事？”
震宇还沉浸在震惊里，Q到他明显有些不自在，“那个...我..我想参加一个比赛，想请...想请你当我的指导老师的。”震宇还有些结巴，“啊那个....我..我的拍摄企划。”手上的一叠纸攥有些褶皱。
陈淼扫了一眼，“放在茶几上，我一会儿看，帮我带门。”
震宇慌忙的点着头，刚回到门边，又听见陈淼低沉的声音，“下次记得敲门后，让你进你再进。”震宇又是一阵点头，“知道了，对不起陈老师。”震宇轻轻的把门带上。
陈淼思绪被震宇打乱掉了，怒气也减了许多。看着趴在桌上的儿子肩膀一哆一嗦着，陈淼心疼了。但手上的戒尺还是用力挥了一下落在臀峰上。
震宇出了门，却没有走，像是被吸在了门上一样，你们音乐发出“啪”的声响，震宇某名觉得身后一紧，好像落在他身上一样。
“起来。”陈淼收起戒尺。瑞权慢慢站直起身，突然之间，声带开关像是被打开了一样，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声。陈淼任由瑞权发泄着，直到声音渐渐弱下去。
“长记性了吗？”陈淼的手掌撇了两下瑞权脸上的眼泪，瑞权频频点着头。
“不要再让我发现你无故旷课。开学给你提的醒太轻，这回该好好记着了吧。最后说一次，记着你学生的本分。”瑞权刚刚平稳的抽泣声，又突然响起，陈淼谈了口气，罚过之后，也没在端着架子，一把把瑞权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门外的震宇有些失了魂，此刻的心情一片混杂，心生了一阵羡慕，震宇摇了摇头，想什么呢，疯了吗....
ch.7
瑞权没有再回学生会那边，一是他疼的紧，实在也不想坐在那折磨自己的屁股。二是明天周末该回家了，他想蹭个他爸的车。于是乎，瑞权给会长发了条短信，就心安理得的趴在陈淼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发呆。
陈淼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震宇的企划，大概是挨打也是件好体力的事，瑞权觉得眼皮越来越往下掉，就在瑞权快要见到周公的时候，陈淼抛来了一句，“你和刘震宇一间寝室的吗？”陈淼的视线一直在手里那份企划上，也并不知道他这是搅醒了儿子的美梦。
“嗯，但我跟他不熟。”瑞权想到刘震宇就来气，实在是太丢人了，真希望以后都别再看到这个人。想着想着，嘴巴不知怎么着的，微微撅了起来，恰巧这一小撅嘴被陈淼看了个正着，陈淼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孩子气的样子是好久没看见了。瑞权对上陈淼的眼神，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丝小尴尬。
“听你表叔说，他经常翘课？”陈淼看出了小孩的心思，眼神又转回到手里的纸张上。
“好像是挺经常的，他和奚阳老是玩到早上才回宿舍，我都被他吵醒好几次。”瑞权本就不怎么喜欢刘震宇，又让他见着了这么尴尬的场景，更是觉得讨厌。
陈淼皱了皱眉头，合上企划，“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打死你。”陈淼的声线突然拉低些。
瑞权觉得委屈死了，“我不敢的。”
陈淼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带着瑞权回家了。
震宇躺在宿舍的床板上，打了好几次喷嚏，总觉得有人在骂他。
“诶震宇，今晚10点师哥的局，缪斯酒吧。”奚阳朝着下床板拍了拍。
震宇转了个侧身，面冲着墙“不去。”
奚阳伸着头满脸不可思议的往下看，“刘震宇，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该不是今天被陈浔吓傻了吧。”
“滚，没有的事，我就是有点累。”震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刘淼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扣名的分外想他妈妈了，不知不觉的眼睛就开始泛酸。
震宇从枕头下面拿出他妈妈的手机，开机之后，就迸出好几条讯息，不过都是陈淼每个月的汇款信息。震宇莫名的觉得胸口闷，盖上手机，闭上了眼。
周末两天，瑞权在家躺着养了两天的伤，震宇也自大学起第一回在宿舍老老实实呆了两天。就连女朋友找他约会，都没能把它他叫出去。
大一的课总归是多的，上了大学才知道大学的课不比初高中有趣多少，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专业，也一样索然无味。陈淼的课上震宇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给哈欠，明明周末一直都在睡，还是困意难却。陈淼的眼神扫过这边很多次，好让震宇没有光明正大的睡着。
“行吧，今天就先到这儿。震宇来我办公室一下。”被点到名，某名有些忐忑和不自在。
“怎么了？你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陈淼笑笑的看着跟着他走的震宇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捏着裤缝，满脸担心受怕样，陈淼觉得有些可爱。
“没...没有。”震宇脸都涨红了起来。
陈淼从办公桌上拿了震宇的企划，走到沙发上坐下，“过来坐啊，傻站着干嘛？来我办公室当门神啊。”
震宇刷的一下，脸又红了起来。
“离近点，我有那么可怕吗？”说完这句话陈淼脑子里又突然浮现出上礼拜五震宇误闯进的尴尬画面，大概是真的把他吓着了吧。
陈淼又跟他打趣道：“你放心，我对学生很好的，不会跟学生动手的。”只是这句话非但没能让震宇安心，反而觉得胸口更闷了。
瑞权没有再回学生会那边，一是他疼的紧，实在也不想坐在那折磨自己的屁股。二是明天周末该回家了，他想蹭个他爸的车。于是乎，瑞权给会长发了条短信，就心安理得的趴在陈淼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发呆。
陈淼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震宇的企划，大概是挨打也是件好体力的事，瑞权觉得眼皮越来越往下掉，就在瑞权快要见到周公的时候，陈淼抛来了一句，“你和刘震宇一间寝室的吗？”陈淼的视线一直在手里那份企划上，也并不知道他这是搅醒了儿子的美梦。
“嗯，但我跟他不熟。”瑞权想到刘震宇就来气，实在是太丢人了，真希望以后都别再看到这个人。想着想着，嘴巴不知怎么着的，微微撅了起来，恰巧这一小撅嘴被陈淼看了个正着，陈淼觉得有些好笑，这样孩子气的样子是好久没看见了。瑞权对上陈淼的眼神，突然之间觉得有一丝小尴尬。
“听你表叔说，他经常翘课？”陈淼看出了小孩的心思，眼神又转回到手里的纸张上。
“好像是挺经常的，他和奚阳老是玩到早上才回宿舍，我都被他吵醒好几次。”瑞权本就不怎么喜欢刘震宇，又让他见着了这么尴尬的场景，更是觉得讨厌。
陈淼皱了皱眉头，合上企划，“你要是敢这样，我就打死你。”陈淼的声线突然拉低些。
瑞权觉得委屈死了，“我不敢的。”
陈淼也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东西就带着瑞权回家了。
震宇躺在宿舍的床板上，打了好几次喷嚏，总觉得有人在骂他。
“诶震宇，今晚10点师哥的局，缪斯酒吧。”奚阳朝着下床板拍了拍。
震宇转了个侧身，面冲着墙“不去。”
奚阳伸着头满脸不可思议的往下看，“刘震宇，你什么时候转性了。该不是今天被陈浔吓傻了吧。”
“滚，没有的事，我就是有点累。”震宇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刘淼办公室出来之后，就扣名的分外想他妈妈了，不知不觉的眼睛就开始泛酸。
震宇从枕头下面拿出他妈妈的手机，开机之后，就迸出好几条讯息，不过都是陈淼每个月的汇款信息。震宇莫名的觉得胸口闷，盖上手机，闭上了眼。
周末两天，瑞权在家躺着养了两天的伤，震宇也自大学起第一回在宿舍老老实实呆了两天。就连女朋友找他约会，都没能把它他叫出去。
大一的课总归是多的，上了大学才知道大学的课不比初高中有趣多少，即便是自己喜欢的专业，也一样索然无味。陈淼的课上震宇也不知道打了多少给哈欠，明明周末一直都在睡，还是困意难却。陈淼的眼神扫过这边很多次，好让震宇没有光明正大的睡着。
“行吧，今天就先到这儿。震宇来我办公室一下。”被点到名，某名有些忐忑和不自在。
“怎么了？你紧张什么？我还能吃了你？”陈淼笑笑的看着跟着他走的震宇一会儿搓着手，一会儿捏着裤缝，满脸担心受怕样，陈淼觉得有些可爱。
“没...没有。”震宇脸都涨红了起来。
陈淼从办公桌上拿了震宇的企划，走到沙发上坐下，“过来坐啊，傻站着干嘛？来我办公室当门神啊。”
震宇刷的一下，脸又红了起来。
“离近点，我有那么可怕吗？”说完这句话陈淼脑子里又突然浮现出上礼拜五震宇误闯进的尴尬画面，大概是真的把他吓着了吧。
陈淼又跟他打趣道：“你放心，我对学生很好的，不会跟学生动手的。”只是这句话非但没能让震宇安心，反而觉得胸口更闷了。
ch.8
震宇的企划上被陈淼圈圈写写了很多。震宇惊叹道陈淼的认真和用心。
“其实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拾荒者题材我年轻时也想做过。但是你这个企划格式糟糕透顶，要拿出去申请补助绝对是第一关都过不去。回头我给你发一个标准的企划格式。”
陈淼认真样子真的非常迷人，震宇忍不住多看几样，眼里洋溢着崇拜。
“企划内容略显的有些单薄，但是你才大一，做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我看了你拍的样片。虽然说我们这行创作是自由的，没有规定一定要用什么画幅，什么景别。但是有分类出景别，自然有他得到了，你看这张照片。你卡在大腿一般的地方，介于中近景和近景之间。”
陈淼拿着红色记号笔在照片的胯部画了一条线。“你看，如果你用标准的中近景，是不是会更好看些？”
“还有这张，明明凸显的是人物的表情细节，为什么不用近景或是特写？”
震宇挠了挠脑袋，“我的镜头不够长，偷拍的，我也不太敢里被摄者太近。我本来想后期裁剪，但裁剪之后解析度就没那么好。”
“嗯。”陈淼点了点头，“这个是我第二个要跟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记得版权意识很重要。如果你只是拍着好玩倒是无妨，但是咱们以后做这行的，要拿作品发表的时候，没有版权意识会死很惨。”
震宇点了点，“嗯，我知道了。”
陈淼把照片一张一张摊在茶几上，“你看，你这几张照片的画幅参差不齐。通常我们做一组一个系列的照片时，会设定同一画幅，显得不那么杂乱。还有，关于色彩部分，你的这组照片色差很大，不是说一组照片必须要统一色系，想要不一色彩就需要靠设计，要有连接感。不能像你这样乱七八糟。细节很重要。”
“嗯。”震宇听的很认真，对陈淼又增加了一些崇敬感。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用黑白色彩，高明对比来做，黑白色彩少了颜色的干扰，可以更聚焦在人物身上，而且黑白色彩对光线敏锐度比较强，能够增加视觉冲击力。”说着，陈淼又拿出手机翻了一些图片给震宇看。
陈淼说完了，震宇还在认真看着陈淼在他企划书上的批注，陈淼摸了摸他的头发，“挺好的。好好拍。”
震宇又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老师。”
陈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害羞，有些乖巧，有些礼貌的学生，怎么都没办法和陈浔口中的刺头，瑞权口中夜夜笙歌的小孩重合在一起。
“诶我说，你是不是在我面前特别乖啊。”陈淼又是用一种戏虐的表情看着震宇，震宇又瞬间脸红了起来，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了，“没...没有啊。”
陈淼又揉了揉震宇的脑袋，“好了，不逗你了。”陈淼也觉得很奇怪，震宇总是给他一种熟悉感和亲切感。陈淼特别喜欢震宇身上带有孩子气的少年感，相比之下，瑞权显得成熟多了，但明明震宇年龄更大些。
“啊那个老师，我先回去了？”陈淼点了点头，“去吧。”
震宇刚打开门，又被陈淼叫住了，“等下，这个你不要啦？”陈淼抖了抖他签上大名的指导老师同意书。
“要..要...这个必须要。”震宇立马跑到陈淼跟前，拿过纸张，生怕迟一点陈淼就要收回，不给他了。陈淼坐在一旁看着震宇的傻劲儿，太可爱了。
“谢谢老师，我真的走啦。”震宇走到门口，露了一个小脑袋。陈淼又被逗笑了，点了点头。
震宇关上门，两眼泛光的看着张纸，手指还不自觉的抚摸着陈淼的签名字，傻笑着。突然感觉离陈淼越来越近了，想一想，就觉得开心。
震宇的企划上被陈淼圈圈写写了很多。震宇惊叹道陈淼的认真和用心。
“其实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拾荒者题材我年轻时也想做过。但是你这个企划格式糟糕透顶，要拿出去申请补助绝对是第一关都过不去。回头我给你发一个标准的企划格式。”
陈淼认真样子真的非常迷人，震宇忍不住多看几样，眼里洋溢着崇拜。
“企划内容略显的有些单薄，但是你才大一，做成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我看了你拍的样片。虽然说我们这行创作是自由的，没有规定一定要用什么画幅，什么景别。但是有分类出景别，自然有他得到了，你看这张照片。你卡在大腿一般的地方，介于中近景和近景之间。”
陈淼拿着红色记号笔在照片的胯部画了一条线。“你看，如果你用标准的中近景，是不是会更好看些？”
“还有这张，明明凸显的是人物的表情细节，为什么不用近景或是特写？”
震宇挠了挠脑袋，“我的镜头不够长，偷拍的，我也不太敢里被摄者太近。我本来想后期裁剪，但裁剪之后解析度就没那么好。”
“嗯。”陈淼点了点头，“这个是我第二个要跟你说的，从现在开始，你一定要记得版权意识很重要。如果你只是拍着好玩倒是无妨，但是咱们以后做这行的，要拿作品发表的时候，没有版权意识会死很惨。”
震宇点了点，“嗯，我知道了。”
陈淼把照片一张一张摊在茶几上，“你看，你这几张照片的画幅参差不齐。通常我们做一组一个系列的照片时，会设定同一画幅，显得不那么杂乱。还有，关于色彩部分，你的这组照片色差很大，不是说一组照片必须要统一色系，想要不一色彩就需要靠设计，要有连接感。不能像你这样乱七八糟。细节很重要。”
“嗯。”震宇听的很认真，对陈淼又增加了一些崇敬感。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尝试用黑白色彩，高明对比来做，黑白色彩少了颜色的干扰，可以更聚焦在人物身上，而且黑白色彩对光线敏锐度比较强，能够增加视觉冲击力。”说着，陈淼又拿出手机翻了一些图片给震宇看。
陈淼说完了，震宇还在认真看着陈淼在他企划书上的批注，陈淼摸了摸他的头发，“挺好的。好好拍。”
震宇又点了点头，“我会的，谢谢老师。”
陈淼看着眼前这个有些害羞，有些乖巧，有些礼貌的学生，怎么都没办法和陈浔口中的刺头，瑞权口中夜夜笙歌的小孩重合在一起。
“诶我说，你是不是在我面前特别乖啊。”陈淼又是用一种戏虐的表情看着震宇，震宇又瞬间脸红了起来，一紧张，又开始结巴了，“没...没有啊。”
陈淼又揉了揉震宇的脑袋，“好了，不逗你了。”陈淼也觉得很奇怪，震宇总是给他一种熟悉感和亲切感。陈淼特别喜欢震宇身上带有孩子气的少年感，相比之下，瑞权显得成熟多了，但明明震宇年龄更大些。
“啊那个老师，我先回去了？”陈淼点了点头，“去吧。”
震宇刚打开门，又被陈淼叫住了，“等下，这个你不要啦？”陈淼抖了抖他签上大名的指导老师同意书。
“要..要...这个必须要。”震宇立马跑到陈淼跟前，拿过纸张，生怕迟一点陈淼就要收回，不给他了。陈淼坐在一旁看着震宇的傻劲儿，太可爱了。
“谢谢老师，我真的走啦。”震宇走到门口，露了一个小脑袋。陈淼又被逗笑了，点了点头。
震宇关上门，两眼泛光的看着张纸，手指还不自觉的抚摸着陈淼的签名字，傻笑着。突然感觉离陈淼越来越近了，想一想，就觉得开心。
ch.10
都说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自请假风波之后，震宇和瑞权就没再说过话，相互看不顺眼。宿舍也常常处于低气压，室友们也不太敢吱声。可偏偏怕啥来啥，陈淼课上的创作分组，两人抽签抽到了一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可是在陈淼面前也都不敢发作，几个室友们也都在为这两人捏把汗。
两个特别有想法的人碰在一块儿，要么双赢，要么共损。很显然震宇和瑞权属于后者，何况他们本来就有心结。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争吵了，宿舍一阵尴尬，震宇和瑞权越吵越凶。其他组已经在讨论拍摄日期了，而这两人连第一步选材都没能达成共识。两人都各执己见，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震宇的暴脾气碰上瑞权的死脑筋，结果就是震宇两人扭打在一块儿。震宇死死拽着瑞权的领子。
“诶，震宇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奚阳看到越闹越大，赶紧上前制止，其他室友也纷纷围上，“别打了....别打了。”
有那么容易劝，就不是震宇了。一开始瑞权还忍着不还手，看着震宇来劲儿了，瑞权也开始胡乱挥拳。
奚阳急死了，他了解震宇，这脾气不发完绝对不停手，但就怕他这火不降下来。“阿喆快去找导员。”
导员没找来，陈淼倒是来了。陈淼一进来就带着一股寒风。“你们两个，闹什么？”
看到陈淼进来，室友们纷纷站在了旁边。瑞权先看到的陈淼，没忍着抖了抖，立马撒手，老老实实站好，震宇虽是反应慢了半拍，看到陈淼铁青的脸，他还是怕的，也规规矩矩的站好。宿舍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太用力呼吸，害怕打破这份平静。陈淼锐利的眼神扫过两个小孩，震宇看上去还好，瑞权脸上挂了彩，左脸颊青了一块儿，右嘴角破了皮，沾着点血痕。
陈淼皱着眉头，迷了一下眼睛，“你们俩来我办公室。”
两个小孩跟在陈淼身后，乖巧极了，看上去并不像前五分钟还在打架的臭小孩。瑞权不敢想一会儿会发生的事，他现在就已经觉得身后开始肉疼了。
陈淼坐在办公椅上，两手交叉看着两个小孩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跟前，只是没有感到欣慰，他还在怒火中。“陈瑞权，你是出息了啊，学会打架了。”不出所料，最先开刀的是瑞权。
瑞权低着头，“对不起。”
“为什么打架？”陈淼的声音低得让人情不自禁毛骨悚然。两人都没敢说话。陈淼讨厌这种寂静，瞪了一眼瑞权，瑞权没出息的颤抖了身子。他知道这个眼神是示意他赶紧说话。瑞权吞了一口口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
陈淼越听火气也越大，他看着眼前两个小孩，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能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甚至打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能做出这样幼稚冲动的事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震宇一眼，突然响起陈浔说的“刺头”二字。
“陈瑞权，面壁。”陈淼看了两人许久，发出了指令，瑞权不敢忤逆，立马走到一旁冲着墙。
震宇开始慌了，他的小心思小动作逃不出陈淼的眼睛，还知道怕，还算有救。
“你先动的手。”不是疑问句，是笃定的口气，虽然刚刚对于最后打架轻描淡写，毕竟是自己养的儿子，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得很，瑞权不是会闹事的小孩。
震宇攥着裤缝，点了点头。眼睛不敢看向陈淼。
陈淼手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宇和瑞权吓得抖了抖。“你是地痞流氓吗？一言不合就上手？”想到瑞权脸上的青紫，陈淼就来气，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可以，挨了别人的揍陈淼忍不了。况且还没有谁动过儿子的脸。
“你爸妈供你来学校是让你在这读书学习的吧？你把学校当什么了？黑社会吗？”陈淼的口气很难听，说的话也相当刺耳，“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那你也是白长了十几年。而且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样的性子在这个行业绝对混不下去，注定是个失败者...那我也不必白花心思去教导一个败者。这个脸我陈淼丢不起。”
陈淼的话字字扎心，几句口水便把震宇眼泪扎出来了，震宇两手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陈淼依旧没完，“不要觉得我是在吓唬你，这个行业不缺人才，没有人会惯着你的脾气。再说点难听的，你这样连当乞丐都不够格。”
震宇从来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他从小就聪明，机灵。虽然调皮，虽然脾气不好，从好歹是被惯着长大的。换做其他人这样说他，震宇早就暴走了，可在陈淼面前他却只有无力感，难堪。原来在陈淼严重他是这样的...垃圾。震宇不想哭，可是他控制不住生理泪水，控制不出抽泣。
都说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都没错。自请假风波之后，震宇和瑞权就没再说过话，相互看不顺眼。宿舍也常常处于低气压，室友们也不太敢吱声。可偏偏怕啥来啥，陈淼课上的创作分组，两人抽签抽到了一组。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可是在陈淼面前也都不敢发作，几个室友们也都在为这两人捏把汗。
两个特别有想法的人碰在一块儿，要么双赢，要么共损。很显然震宇和瑞权属于后者，何况他们本来就有心结。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争吵了，宿舍一阵尴尬，震宇和瑞权越吵越凶。其他组已经在讨论拍摄日期了，而这两人连第一步选材都没能达成共识。两人都各执己见，丝毫没有退步的意思。
震宇的暴脾气碰上瑞权的死脑筋，结果就是震宇两人扭打在一块儿。震宇死死拽着瑞权的领子。
“诶，震宇你这是干嘛？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奚阳看到越闹越大，赶紧上前制止，其他室友也纷纷围上，“别打了....别打了。”
有那么容易劝，就不是震宇了。一开始瑞权还忍着不还手，看着震宇来劲儿了，瑞权也开始胡乱挥拳。
奚阳急死了，他了解震宇，这脾气不发完绝对不停手，但就怕他这火不降下来。“阿喆快去找导员。”
导员没找来，陈淼倒是来了。陈淼一进来就带着一股寒风。“你们两个，闹什么？”
看到陈淼进来，室友们纷纷站在了旁边。瑞权先看到的陈淼，没忍着抖了抖，立马撒手，老老实实站好，震宇虽是反应慢了半拍，看到陈淼铁青的脸，他还是怕的，也规规矩矩的站好。宿舍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太用力呼吸，害怕打破这份平静。陈淼锐利的眼神扫过两个小孩，震宇看上去还好，瑞权脸上挂了彩，左脸颊青了一块儿，右嘴角破了皮，沾着点血痕。
陈淼皱着眉头，迷了一下眼睛，“你们俩来我办公室。”
两个小孩跟在陈淼身后，乖巧极了，看上去并不像前五分钟还在打架的臭小孩。瑞权不敢想一会儿会发生的事，他现在就已经觉得身后开始肉疼了。
陈淼坐在办公椅上，两手交叉看着两个小孩一动不动的站在他跟前，只是没有感到欣慰，他还在怒火中。“陈瑞权，你是出息了啊，学会打架了。”不出所料，最先开刀的是瑞权。
瑞权低着头，“对不起。”
“为什么打架？”陈淼的声音低得让人情不自禁毛骨悚然。两人都没敢说话。陈淼讨厌这种寂静，瞪了一眼瑞权，瑞权没出息的颤抖了身子。他知道这个眼神是示意他赶紧说话。瑞权吞了一口口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敢有任何隐瞒。
陈淼越听火气也越大，他看着眼前两个小孩，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能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甚至打架。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成熟稳重的儿子能做出这样幼稚冲动的事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刘震宇一眼，突然响起陈浔说的“刺头”二字。
“陈瑞权，面壁。”陈淼看了两人许久，发出了指令，瑞权不敢忤逆，立马走到一旁冲着墙。
震宇开始慌了，他的小心思小动作逃不出陈淼的眼睛，还知道怕，还算有救。
“你先动的手。”不是疑问句，是笃定的口气，虽然刚刚对于最后打架轻描淡写，毕竟是自己养的儿子，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楚得很，瑞权不是会闹事的小孩。
震宇攥着裤缝，点了点头。眼睛不敢看向陈淼。
陈淼手掌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宇和瑞权吓得抖了抖。“你是地痞流氓吗？一言不合就上手？”想到瑞权脸上的青紫，陈淼就来气，自己的孩子自己打可以，挨了别人的揍陈淼忍不了。况且还没有谁动过儿子的脸。
“你爸妈供你来学校是让你在这读书学习的吧？你把学校当什么了？黑社会吗？”陈淼的口气很难听，说的话也相当刺耳，“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没办法控制，那你也是白长了十几年。而且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样的性子在这个行业绝对混不下去，注定是个失败者...那我也不必白花心思去教导一个败者。这个脸我陈淼丢不起。”
陈淼的话字字扎心，几句口水便把震宇眼泪扎出来了，震宇两手紧紧攥着拳头，浑身都在颤抖。陈淼依旧没完，“不要觉得我是在吓唬你，这个行业不缺人才，没有人会惯着你的脾气。再说点难听的，你这样连当乞丐都不够格。”
震宇从来都没听过这么难听的话，他从小就聪明，机灵。虽然调皮，虽然脾气不好，从好歹是被惯着长大的。换做其他人这样说他，震宇早就暴走了，可在陈淼面前他却只有无力感，难堪。原来在陈淼严重他是这样的...垃圾。震宇不想哭，可是他控制不住生理泪水，控制不出抽泣。
ch.11
看到震宇一耸一耸的肩膀，很努力的平稳情绪，依旧泣不成声，陈淼突然有些后悔，好像把话说太重了。他早就看出来震宇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小孩，骨子里散发着傲气，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他是有意击垮震宇的自尊心，说实话，陈淼很喜欢这个小孩，所以他不想将来震宇吃他年轻时候的亏。
陈淼一直在等震宇自己平复情绪，给他时间。哭成这样，气早就消了。震宇也没让陈淼等太久，陈淼递了几张纸给震宇擦眼泪。“我话说的狠，不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大学生了，不小了，道理不用在一遍一遍跟你说了。”震宇依旧有些喘气，陈淼还是接着说了，“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下礼拜交一份检讨给我。如果你觉得我只是故意让你难堪，那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说你了。”陈淼顿了顿，“创作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是一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还是你们不愿意给对方空间，自己好好想想，我不想干预你们创作的事情。”
震宇点了点头，又开始流眼泪，陈淼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又递了几张纸给震宇，“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严肃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宠溺，“你身上有没有伤？”
震宇摇了摇头，“行吧。别哭鼻子了，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要处理。”震宇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瑞权。陈淼看见了也不点破，揉了揉震宇的脑袋，“去吧。”震宇也不想看着瑞权窘迫的样子，识相的点了点头，出门还轻轻的带上门。
震宇出去后，陈淼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处理完一个，还有一个。真的是心好累，身体也累。
陈淼虽然消了点气，但他向来非常有分寸，又换上严肃的姿态。“过来。”
瑞权乖巧的站到跟前，这会儿看脸上的伤痕越来越重了些。瑞权刚站稳，陈淼就下达了下一个指令，“裤子脱了，趴着。”陈淼敲了敲桌子。瑞权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淼，自从上了高中，陈淼就没让他这么丢脸的脱裤子挨揍。瑞权哄着眼睛，“爸...”声音有些颤抖，饶是有些求饶意思，陈淼铁了心不放过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脱！”吓得瑞权一耸。立马把手伸到裤头上，瑞权怕陈淼真是怕到骨子里了，奈何手攥在裤头上了还是没舍得拉下去。“爸...”瑞权还再垂死挣扎，赌他爸能不能心软。带着撒娇的声音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拨动了陈淼的心，但终究抵不过理性，陈淼的眼神越来越锋利，直直的盯着瑞权，看的人发毛。
瑞权擦了擦眼泪，伸手拉下拉链，缓缓把外裤往下拉，停留在了臀腿处，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淼，陈淼一句话也没说，就如刚刚一般盯着他，瑞权丧气的拉下整条裤子，至脚踝。大腿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陈淼并没有满意的样子，“内裤也脱了。”语气坚定而冷漠。瑞权真的难受死了，他太恐惧这样的陈淼，下意识的伸手拉了一下陈淼的衣袖，他还想留着最后一丝脸面。可陈淼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无声宣告不可能了。
“能不能...锁门？”瑞权知道最后一层陈淼铁定是不给他留了，但他害怕又像上次那般被人闯进来，那他就完了。
“知道要脸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陈淼看着瑞权扭扭捏捏的样子就来气，满脸不耐烦。
瑞权彻底绝望，哆哆嗦嗦的拉下了内裤，顺势趴在桌上，两手把脑袋捂住，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陈淼看了一眼瑞权鸵鸟似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上。
“哐。”的一声锁门声差点把震宇吓摔倒。他本来是准备回宿舍去了，可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放心不下瑞权。毕竟很大一部分责任来源于他，带着这种负罪感，震宇悄悄地躲在了门外，想着如果情况不妙，还能冲进去救救瑞权。结果证明他还是太嫩了，人把门给锁上了。
看到震宇一耸一耸的肩膀，很努力的平稳情绪，依旧泣不成声，陈淼突然有些后悔，好像把话说太重了。他早就看出来震宇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小孩，骨子里散发着傲气，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他是有意击垮震宇的自尊心，说实话，陈淼很喜欢这个小孩，所以他不想将来震宇吃他年轻时候的亏。
陈淼一直在等震宇自己平复情绪，给他时间。哭成这样，气早就消了。震宇也没让陈淼等太久，陈淼递了几张纸给震宇擦眼泪。“我话说的狠，不怨我也好，怪我也罢。我希望你自己好好想想。大学生了，不小了，道理不用在一遍一遍跟你说了。”震宇依旧有些喘气，陈淼还是接着说了，“回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觉得我说的有点道理，下礼拜交一份检讨给我。如果你觉得我只是故意让你难堪，那我给你道歉，以后我不会再说你了。”陈淼顿了顿，“创作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是一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还是你们不愿意给对方空间，自己好好想想，我不想干预你们创作的事情。”
震宇点了点头，又开始流眼泪，陈淼知道他这是听进去了，又递了几张纸给震宇，“行了，别哭了，丢不丢人。”严肃的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宠溺，“你身上有没有伤？”
震宇摇了摇头，“行吧。别哭鼻子了，先回去吧，我这还有事要处理。”震宇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瑞权。陈淼看见了也不点破，揉了揉震宇的脑袋，“去吧。”震宇也不想看着瑞权窘迫的样子，识相的点了点头，出门还轻轻的带上门。
震宇出去后，陈淼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处理完一个，还有一个。真的是心好累，身体也累。
陈淼虽然消了点气，但他向来非常有分寸，又换上严肃的姿态。“过来。”
瑞权乖巧的站到跟前，这会儿看脸上的伤痕越来越重了些。瑞权刚站稳，陈淼就下达了下一个指令，“裤子脱了，趴着。”陈淼敲了敲桌子。瑞权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淼，自从上了高中，陈淼就没让他这么丢脸的脱裤子挨揍。瑞权哄着眼睛，“爸...”声音有些颤抖，饶是有些求饶意思，陈淼铁了心不放过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脱！”吓得瑞权一耸。立马把手伸到裤头上，瑞权怕陈淼真是怕到骨子里了，奈何手攥在裤头上了还是没舍得拉下去。“爸...”瑞权还再垂死挣扎，赌他爸能不能心软。带着撒娇的声音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拨动了陈淼的心，但终究抵不过理性，陈淼的眼神越来越锋利，直直的盯着瑞权，看的人发毛。
瑞权擦了擦眼泪，伸手拉下拉链，缓缓把外裤往下拉，停留在了臀腿处，又小心翼翼地看着陈淼，陈淼一句话也没说，就如刚刚一般盯着他，瑞权丧气的拉下整条裤子，至脚踝。大腿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陈淼并没有满意的样子，“内裤也脱了。”语气坚定而冷漠。瑞权真的难受死了，他太恐惧这样的陈淼，下意识的伸手拉了一下陈淼的衣袖，他还想留着最后一丝脸面。可陈淼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无声宣告不可能了。
“能不能...锁门？”瑞权知道最后一层陈淼铁定是不给他留了，但他害怕又像上次那般被人闯进来，那他就完了。
“知道要脸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陈淼看着瑞权扭扭捏捏的样子就来气，满脸不耐烦。
瑞权彻底绝望，哆哆嗦嗦的拉下了内裤，顺势趴在桌上，两手把脑袋捂住，无声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陈淼看了一眼瑞权鸵鸟似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起身走到门边，把门锁上。
“哐。”的一声锁门声差点把震宇吓摔倒。他本来是准备回宿舍去了，可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放心不下瑞权。毕竟很大一部分责任来源于他，带着这种负罪感，震宇悄悄地躲在了门外，想着如果情况不妙，还能冲进去救救瑞权。结果证明他还是太嫩了，人把门给锁上了。
ch.12
陈淼锁上门，回到瑞权身边的时候，伸手一把把挂在臀腿处的内裤拉下至脚踝。瑞权臀部一紧，瞬间蒙上一层鸡皮疙瘩。
“放松。”依旧冰冷的命令。瑞权狠狠的扭着自己的手臂，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放松臀部费了他多少勇气。他开始有些埋怨了，埋怨父亲这般不近人情，已经卑微的微乎其微的面子和自尊也被一点一点的剥夺，扒光。
陈淼不是没看到瑞权不停颤抖的肩膀。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不能心软，他就是要打压瑞权身上过度的锋芒，打压他的幼稚冲动，打压他不懂得圆润，不懂得为人处事。
“嗖”的一声，近似全力的半截食指宽的皮带痕落在臀峰上，露出白色的印子，又迅速变得深红，浮出一道厚厚的肿痕。
瑞权怕疼极了，不比戒尺的厚重，皮带带来的疼痛更为尖锐和刺骨。不同以往，这次陈淼下手尤为快速，接连几下没有间断责罚让小孩好几次疼的扬起了头，张着嘴，却喊不出声来，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般。反应过来又觉得甚是丢人，又迅速的埋下头。
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就这么来回三轮，深红色覆盖了整个臀部，横亘着六七条深浅不一的楞子。
陈淼适时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让瑞权觉得有所缓解，反而因为突然地停下，使臀部更加火辣和刺麻。陈淼伸手在其左边臀瓣初轻轻捏了捏，臀部有些僵硬，带着炙热的温度。“为什么打你？”
瑞权扯着嗓子，有些干涩，张了两次口，才吐出声来，“因为打架。”
“好本事啊你，小学都不会犯的错，大学还能犯。”说着，陈淼又重新挥起皮带，毫无间细的又落下十几鞭。只是这十几鞭全都落在臀峰处，掀起了两条漆皮，渗出几个小血点。瑞权不自觉地两腿往外挪，嘴里发出沉闷的粗喘声。
陈淼又停下了手，把瑞权拽回原到来的位置。“陈瑞权，我发现你上了大学，越发能耐了。你自己数数这两三个月你犯了多少事儿在我手上？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我管不了你？”
陈淼越说越生气，本来他是想开学给瑞权提那次醒之后，就不和孩子动手了。毕竟孩子确实也大了，道理懂得越来越多，不需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告诉他是非对错。他也不想打磨孩子的自尊心。开学来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孩子还是欠揍。
瑞权拼命地摇头，“对不起...我没有这么觉得。”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话，听在陈淼耳朵里颇有一丝狡辩的意味。陈淼避开刚刚抽破油皮的臀峰，皮带往下挪了挪，抵在臀峰下方处。依旧是刚才的力道，夹带着风声抽打在臀尾及臀腿处。
瑞权最害怕的就是打在臀腿交接处。一来这个地方敏感，方倍的疼痛。二来从小到的经验，这个地方是落坐的地方，伤好的极慢，每天又是必须忍受坐下带来的不比挨打轻多少的余疼。
瑞权忍的格外辛苦，不仅仅是身后的疼，还因为咬牙咬的过于用力，连带着脑壳疼。脑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两只攥着拳头的手指狠狠插进肉里，却是分毫没有因为借力而分散疼痛。瑞权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爸，我不敢了。”
“不敢？”陈淼说着又是极重的一下落在臀腿处，这一下，又卷起了一条油皮。“从小到大，哪次我打你你没说不敢的？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你真的不敢了吗？”
皮带再次落向有些发硬的臀部，臀上没有一块白净的肉了，一道道肿楞上透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砂点。瑞权两条腿都在不住的在打颤，额角的汗珠早就连成了一条线，顺着脸颊滴在桌子上，混着泪水，形成一滩积水。
“爸爸，我是真的不敢了...”这一声“爸爸”真的让陈淼悸动了，从小只有疼的紧的时候才会喊“爸爸”。陈淼终是没再落下皮带。
“陈瑞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陈淼把皮带扔在了桌子上。“你要是真怕疼，就给我老老实实记着教训，别给我打你的机会！”
“我知道了。”
陈淼终于收起了冷冽的眼神，语气也和善了几分，“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避免的？是真的无法沟通，还是你带有有色眼光不想沟通？”其实早在上次请假事件中，陈淼就看出两个孩子有隔阂，他以为瑞权能出来好，万万没想到间隙会越来越大。
“诶...”陈淼叹了一口气，“去沙发上趴着去，我去给你买药。”陈淼没有给人上药的习惯，只有罚的狠了才会给上一次药，次数可算是屈指可数。
“不用了，我想回去自己上。”瑞权撑着桌子直起身子。陈淼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倔强的孩子，在瑞权准备弯腰提起裤子的时候，被陈淼打住了。“等会儿。”陈淼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轻轻的碰上臀部渗血的地方。确定血没有在流出来了，才蹲下身，帮儿子把裤子提起来，特意的拉大裤头避开触碰伤处。尽管继续算是宽松，但毕竟肿的跟馒头似的，还是被内裤紧紧包裹着，瑞权缩了缩眉头。“谢谢。”
瑞权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触着墙壁，步子才迈得大了些。陈淼就站在后面目送儿子倔强，忍耐的背影....
陈淼锁上门，回到瑞权身边的时候，伸手一把把挂在臀腿处的内裤拉下至脚踝。瑞权臀部一紧，瞬间蒙上一层鸡皮疙瘩。
“放松。”依旧冰冷的命令。瑞权狠狠的扭着自己的手臂，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的放松臀部费了他多少勇气。他开始有些埋怨了，埋怨父亲这般不近人情，已经卑微的微乎其微的面子和自尊也被一点一点的剥夺，扒光。
陈淼不是没看到瑞权不停颤抖的肩膀。说不心疼是假的，可他不能心软，他就是要打压瑞权身上过度的锋芒，打压他的幼稚冲动，打压他不懂得圆润，不懂得为人处事。
“嗖”的一声，近似全力的半截食指宽的皮带痕落在臀峰上，露出白色的印子，又迅速变得深红，浮出一道厚厚的肿痕。
瑞权怕疼极了，不比戒尺的厚重，皮带带来的疼痛更为尖锐和刺骨。不同以往，这次陈淼下手尤为快速，接连几下没有间断责罚让小孩好几次疼的扬起了头，张着嘴，却喊不出声来，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般。反应过来又觉得甚是丢人，又迅速的埋下头。
由上至下，再由下至上。就这么来回三轮，深红色覆盖了整个臀部，横亘着六七条深浅不一的楞子。
陈淼适时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让瑞权觉得有所缓解，反而因为突然地停下，使臀部更加火辣和刺麻。陈淼伸手在其左边臀瓣初轻轻捏了捏，臀部有些僵硬，带着炙热的温度。“为什么打你？”
瑞权扯着嗓子，有些干涩，张了两次口，才吐出声来，“因为打架。”
“好本事啊你，小学都不会犯的错，大学还能犯。”说着，陈淼又重新挥起皮带，毫无间细的又落下十几鞭。只是这十几鞭全都落在臀峰处，掀起了两条漆皮，渗出几个小血点。瑞权不自觉地两腿往外挪，嘴里发出沉闷的粗喘声。
陈淼又停下了手，把瑞权拽回原到来的位置。“陈瑞权，我发现你上了大学，越发能耐了。你自己数数这两三个月你犯了多少事儿在我手上？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我管不了你？”
陈淼越说越生气，本来他是想开学给瑞权提那次醒之后，就不和孩子动手了。毕竟孩子确实也大了，道理懂得越来越多，不需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告诉他是非对错。他也不想打磨孩子的自尊心。开学来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孩子还是欠揍。
瑞权拼命地摇头，“对不起...我没有这么觉得。”明明是一句道歉的话，听在陈淼耳朵里颇有一丝狡辩的意味。陈淼避开刚刚抽破油皮的臀峰，皮带往下挪了挪，抵在臀峰下方处。依旧是刚才的力道，夹带着风声抽打在臀尾及臀腿处。
瑞权最害怕的就是打在臀腿交接处。一来这个地方敏感，方倍的疼痛。二来从小到的经验，这个地方是落坐的地方，伤好的极慢，每天又是必须忍受坐下带来的不比挨打轻多少的余疼。
瑞权忍的格外辛苦，不仅仅是身后的疼，还因为咬牙咬的过于用力，连带着脑壳疼。脑袋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两只攥着拳头的手指狠狠插进肉里，却是分毫没有因为借力而分散疼痛。瑞权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爸，我不敢了。”
“不敢？”陈淼说着又是极重的一下落在臀腿处，这一下，又卷起了一条油皮。“从小到大，哪次我打你你没说不敢的？结果呢？你是怎么做的？你真的不敢了吗？”
皮带再次落向有些发硬的臀部，臀上没有一块白净的肉了，一道道肿楞上透着密密麻麻的红色砂点。瑞权两条腿都在不住的在打颤，额角的汗珠早就连成了一条线，顺着脸颊滴在桌子上，混着泪水，形成一滩积水。
“爸爸，我是真的不敢了...”这一声“爸爸”真的让陈淼悸动了，从小只有疼的紧的时候才会喊“爸爸”。陈淼终是没再落下皮带。
“陈瑞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陈淼把皮带扔在了桌子上。“你要是真怕疼，就给我老老实实记着教训，别给我打你的机会！”
“我知道了。”
陈淼终于收起了冷冽的眼神，语气也和善了几分，“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避免的？是真的无法沟通，还是你带有有色眼光不想沟通？”其实早在上次请假事件中，陈淼就看出两个孩子有隔阂，他以为瑞权能出来好，万万没想到间隙会越来越大。
“诶...”陈淼叹了一口气，“去沙发上趴着去，我去给你买药。”陈淼没有给人上药的习惯，只有罚的狠了才会给上一次药，次数可算是屈指可数。
“不用了，我想回去自己上。”瑞权撑着桌子直起身子。陈淼眯着眼睛看着眼前倔强的孩子，在瑞权准备弯腰提起裤子的时候，被陈淼打住了。“等会儿。”陈淼从桌子上抽了两张纸，轻轻的碰上臀部渗血的地方。确定血没有在流出来了，才蹲下身，帮儿子把裤子提起来，特意的拉大裤头避开触碰伤处。尽管继续算是宽松，但毕竟肿的跟馒头似的，还是被内裤紧紧包裹着，瑞权缩了缩眉头。“谢谢。”
瑞权一步一步的慢慢挪动，触着墙壁，步子才迈得大了些。陈淼就站在后面目送儿子倔强，忍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