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错缘(师生)

实践遇上班主任怎么办?在线等!急!

临渊一直希望他能像小说里那样,得一人终……呸,得一人陪他成长。

那人等是等不来的。

他决定主动出击!

谁曾想随手戳的优质主能是自己未来班主任?!

临渊,“好嘛,谁怕谁啊,老师你就说你怎么能收我吧。”
陆遥,“不说,不收,滚。”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9-07-25 20:03:00 +0800 CST  
【一.是你?!】
八月二十五,盛夏。

悦城第一中学教学楼西侧,上了年龄的老树枝干上,几只灰不溜秋的知了聒噪不停。压闷的空气从里到外透着股风雨欲来的窒息感。

黑云压城,阴气森森。

某校的开学报道日就选了这么个“好”日子。

高一年级组办公室,十四五岁的男孩在门前堪堪停住脚步,扯着深灰的半袖上衣,靠门框一边擦汗一边呼哧,“报告,对不起老师,我迟……”他话说到一半,目光扫过办公桌后面的人,突然像被谁掐了命运的咽喉,神色一瞬间极为丰富--震惊,害怕,惊喜交织在一起。过一会,他双手夸张的揉了揉眼睛,指缝里瞪大的双眼和半张着的嘴,生生把自己凹成一幅呐喊。

陆遥闻声从办公桌后抬头,正好撞见这副场景。
这位呐喊少年眼睛瞪的快要掉出来了,一副活见鬼模样,哆哆嗦嗦指他,尖着嗓子,磕磕绊绊,“是,是,是你!怎么是你!”

眼镜片后好看的眉眼弯起,陆遥没说话先笑,唇边陷进两个浅浅的酒窝,衬的他面容分外优雅斯文,“这位同学,虽然是第一天报道,你也该知道,大部分高中的班主任都不会是教美术的。”他顿了顿,认认真真的看了一会临渊,在对方讶然神色里缓缓补充,“所以抱歉,我实在是无法从你抽象的行为艺术里看出你想表达什么,对于迟到的忏悔?”

他声音低缓,含着浅浅的笑意,眉目柔和,加上上勾的嘴角,整个人显得儒雅温和,分外平易近人--即使一张嘴就是损人,竟也能见鬼的听出点如沐春风的意味。

少年在他话落,脸更抽象了,五官整个拧到一起。他迅速的前后左右扫了一眼,然后犹豫的往前蹭了几步,压低声音说“你不能就因为我谎报了个年纪害你白跑一趟就当不认识我吧。”

他一路跑过来,如今热的快要化了,随手抹一把湿漉漉的头发。也不管场合,把上衣下摆撩起来,当做扇子一样呼扇。那半袖被汗水打的浸湿,活像刚从洗衣机里捞出来,“再说我哪知道你真是人民教师啊,你不能公报私仇!”

人民教师陆遥看着少年脑门上三缕被汗水打湿,沾到一起的呆毛,可能是被辣了眼睛,他抬手压下眼镜,在眉间揉了揉。手指被金丝的镜框衬的分外白皙修长。然后这位老师收手,瘫开点名册,一路划到唯一没有签到的名字后面,“临渊是吧?临渊羡鱼?名字不错。”

从镜面上抬眼,同时在右手边的一摞课本上“哒哒”点了两下,陆遥慢慢直身,双手交握支住下巴,皮笑肉不笑道“八点半报道,你已经迟到快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你口中公报私仇的人民教师--我,等了你足足两个小时。”他抽出左手虚指了指办公室,挑眉,“瞧见没,别的人民公仆都下班回家了。所以,请问这位三毛同学,谁更公报私仇了点呢?”

被戳了脊梁骨的三毛--临同学登时哑口无言,讪讪的挠着头蹭过去,一边偷瞄陆遥一边顺他的指示签到,领书。

十好几本书往怀里一抱,抬头和那位衣冠楚楚的人民教师四目相对,突如其来的,临渊有点心虚。

这事儿......说来话长。

--他初三毕业闲的**,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圈内qq群。在最适合闹鬼的零点,戳了据圈内基友说是人民教师的优质主头像。

然后鬼秒回
--年龄。

据基友说,这位优质主不收未成年被。于是刚过十五岁生日的临渊同学回
--十八。

十五和十八其实差不多……吧。

软磨硬泡,鬼同意了他的实践请求。

临渊已经不想回忆他是如何被一眼看穿年纪,接着被陆遥“客客气气”的扔在星巴克的过往了。

太丢人了。

最丢人的是这位鬼,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现在,有可能加上未来三年都是他的班主任……了。

真可怕。
临渊想,这位临同学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方似笑非笑的目色里,他抬手揉揉鼻子,也不知道是经历了怎样人神共愤的天人大战,吞了一大口口水给自己打气,“既然这样的话,要不你顺手收了我吧?毕竟......年纪什么的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起码除了这个我没骗你吧。”

陆遥“……”哪样的话?

已经低头整理文件的人民教师很有些意外的看向他,左侧嘴角缓缓的上扬,勾出一抹邪性却好看的笑容。随之,他拿起办公桌上保温杯,对着还在徐徐冒热气的茶面轻轻吹了吹,不紧不慢的呷起了茶,大有一副“继续说,我就默默看着你编瞎话”的意思。

临渊被那目光看的发怵,往后退了一步,下巴搭在怀里的书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吧。但是本来高中也是大学生了--年纪比较大的学生……”他顿了顿,可能也觉得自己有点不要脸了,“反正我也知道你……那个什么了。你要是不收我,回头我就把聊天记录截图,发给校长,教育局,你看着办吧。”

从陆遥的表情里,临渊读出了一句话--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下一刻,对方淡淡的笑了。放下保温杯,慢条斯理的拧上杯盖,靠上椅背,陆遥右手搭上桌沿,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随你”他说,手指轻轻的在桌沿上点了两下,“但作为老师,我好心提醒你。第一,聊天记录,Ps可以轻松搞定,如果你觉得我们中间哪些话不够明确,可以加。不会,身为老师我也可以教你--非常凑巧,我恰好会点皮毛。”

言外之意,皮毛就足够了。
临渊“……”

“第二,校长会不会认为我是变态我不确定,但他们一定会把你送去看心理医生的。”陆遥扫了眼临渊绿汪汪的脸,缓缓地补充,“当然,作为你的班主任,虽然我们还不熟,我也会记得带着全班同学去探望你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临渊“......”他放哪门子心?!
临渊被陆遥条理分明的噎的直愣,脸色眼见的发绿,接着大概是想到自己躺在床上被慰问的场景,又开始由绿转红。

但这位少年从小到大皮惯了,可以说到目前为止,家长老师还没一个能压住他的。

而且他向来成绩不错。古人言,淘气的孩子聪明,临渊父母深以为是。

是而聪明的临渊更淘了。

他站在原地憋了一会,在脸色涨红成猪肝之前忽的一扬脖子,福至心灵,“你不收?”

陆遥好脾气的点头。

临渊跟着他点头,“好,说好了,你不收就不收,不收我找别人。”他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欠揍模样呼之欲出,“反正咱们这是住宿学校,在上学期间我发生任何意外你都逃不了干系,我要是让人贩子买了,你就是第一责任人!”

第一责任人笑了。
陆遥顺手把眼镜摘下来,一边擦一边笑,那双看起来温和的眸子没了镜片遮挡突兀的有些冰冷,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临渊不由自主的退回门框边。他掌心湿漉漉的,心里像是加了马达,咚咚咚加速跳着,头一遭怀疑自己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到十一点的位置,陆遥把眼镜带回去,弯起眉眼笑的一派温润,不急不缓的开口,“就这么想实践?”

临渊不知道自己该答是或不是,梗着脖子,固执的逞强,额头渗出细腻的汗珠。

憋了一上午的暴雨终于姗姗来迟,雨点打在窗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突然的冷风把没来得及关严的窗户吹开,咣的一声。临着窗边的几个办公桌上的文案被吹的哗啦啦作响,顷刻就被灌进来的雨点打湿。

临渊打了个哆嗦。
陆遥起身,把窗子关好,回身看向他的时候,身后正好一道刺目的闪电。
那一刻,临渊又觉得自己见鬼了。

那位鬼笑眯眯的说,“国庆有空?”

鬼眼是最容易迷惑人心的,临渊不假思索的回,“现在就有。”

“现在?”陆遥走回来,从抽屉里翻出一把伞,看了看临渊捧着书的双手又翻出另一把“那两天后你恐怕就不能上学了。给,家离的远吗?雨小点走?”

临渊下意识抽出一只手拿伞,怀里的书受力不均摇摇晃晃,他忙用下巴抵住书面,说出来的话因此有点含糊不清,“为什么?”

陆遥笑的好看极了,促狭的微眯了眼睛,伞把不轻不重的敲在临渊头顶,“你猜。”临渊一脸要咬舌自尽的恍然表情里他又道“回家能看书吗?不能就扔教室?不然回头淋/湿了,我又是第一责任人了,是吗?”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9-07-25 20:05:00 +0800 CST  
【一.是你?!2】
各种各样的誓师大会,动员大会,连着军训,国庆节前真正上课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够数。

临渊和那位人民教师的接触不多--即使临同学因为“品行兼优”被选为班长。

临班长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9月30,晚8:15。

被无视了整整一个月的临渊同学瘫在寝室抱着手机点开某位主动的qq对话框
--你不能放我鸽子啊老师。

--你不能因为我是你学生就放我鸽子吧老师。

--虽然咱们关系特殊但是你也不能放我鸽子啊老师。

对话框删删减减,发送撤回,临渊觉得自个未来娶媳妇都不会这么磨叽。临了了,可能是被他的消息震的烦了,三十四条撤回信息下,空白的对话界面跳出两条消息
--你撤回我就看不见了?临同学?
--明早8点,校门口。

临渊一个哆嗦,手机脱手,咣一声砸脸上。
“嘶……”他咧嘴手忙脚乱的把手机捡起来,一边揉脸一边戳键盘
--我以为我要在寝室当七天孤家寡人了呢......
--但是老师,好不容易放假您不能让我睡个懒觉吗?
--我还在长身体啊!!!!!

对面秒回
--早起晒晒太阳更利于长身体。
--另外,友情提示,请孤家寡人的临同学明天穿的宽松点。
--以及,晚安。

脸轰一下就烫了,身后某个位置突突的跳了跳。
隔着手机屏幕,临渊都能想象到陆遥勾着嘴角,笑的一脸斯文--他这位班主任似乎特别喜欢笑,说话又温声温气的,整个人都是一股书卷浸染出来的斯文气。
--如果不知道他这个爱好,临渊一定会像班上大多数女生一样……

奥,他不是女生。

临渊觉得自个八成是疯了。

……

记忆里每年十一都是艳阳天,昭示着大好河山,盛世繁华。

今年是个例外。
可能陆遥和萧敬腾是一个属性的,临渊这样想,说好的晒太阳呢?

作为未来理工男的准接/班人,他撑着烂大街的蓝灰格子伞,踩着一地积雨,一路幽怨的,像是小巷里的丁香姑娘一样站到陆遥面前的时候。陆遥正着着一身蓝灰色的休闲长衣长裤,银灰色雨伞下,瓢泼大雨中,出乎意料的干爽整洁--一副君子端方不食人间烟火模样。

这人怕是有毒吧!

陆君子以睥睨之态瞥了眼临渊,顺带瞄了眼手机,笑笑,镜片后的眉眼在雨雾中显得极为优雅慵懒,不急不缓的调侃,“8点15,临同学从寝室到校门口这么短距离还能迟到?怕不是……找了一晚上……裤子?眼圈黑的都快成国宝了。”

临渊“……”f (和谐)uck!

不知道为什么,陆遥眼中突然闪过一抹惋惜的神色。

临渊看的直楞,心说这人难不成突然意识到自己嘴太损,幡然悔悟?结果下一刻,陆遥就摇头,轻飘飘的说“如果不是军训晒黑了,可能会更像,可惜了。”

“......” 神他/妈可惜了。
皮惯了的临同学头一遭被人怼的哑口无言,脸倏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他低头愤愤琢磨着怎么怼回去,陆遥又开口了,“最后提醒你,临国宝,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可能是雨渐渐小了,说这话的陆遥声音明显大了些,冷不丁就让临渊觉得一阵寒意。他循声看去,见陆遥面上依旧笑意盈盈,于是将这归功于和老班实践前综合症。雨声淅沥里,他下意识提了提外套的拉链,故作轻松道,“君子一言,老师你不能当面放我鸽子吧。”

陆遥不置可否,挑眉耸肩,转身道“走吧,去我家?”
“只要不是野外,哪都成。”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临渊完全无视陆遥眼里一闪而过的威胁意味,坐到人车上还叽叽喳喳的念叨“怪不得你身上都没湿,这不公平!

“哎?老师你多高啊,我都快一米八了,怎么感觉你能比我高一个头?这也太不科学了吧!哎?你平常回家锻炼吗?我听人说有些主动没事就练臂力。”

“虽说我第一回实践吧,但我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重度,起码中度,一会你不能怕摊责任就下不去手哈。”

“老师你是不是因为学校里体罚犯法憋的厉害所以喜欢sp啊?那你平常打学生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你的。”

“我听人说有些人表面衣冠楚楚,背地里**不如,当然我不是说你,就......他们管这叫反差……萌。”

临渊聒噪的像是盛夏树上的那只知了,直到扭头看见等红灯的陆遥饶有兴致的侧头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把最后一句话说完,然后挠头干巴巴笑了一声。讪讪的转头,对着右视镜里明显睡眠不足的自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一边后悔的拍嘴暗骂自己话多一边尝试弥补“我没骗你,我……其实也实践过……diy也叫实践……啊。那话怎么说的,别拿豆包不当干粮……是吧。”

临渊觉得自己的补救非常机智。
机智的临渊终于闭嘴了。

陆遥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车从路口拐了个大弯。

8:30,车入库。

8:35,临渊跟在陆遥屁/股后面进屋。

他刚弯身脱鞋顺带想发表什么打破这种突如其来的尴尬,陆遥道“换了鞋去墙角跪……”跪字刚冒一个头,陆遥不知想到了什么,侧头看了一眼临渊,然后像是很头疼的眯了下眼睛,先他一步进屋,从鞋架里拿了拖鞋扔给他“站着,面壁。”

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离的近时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清冽好闻,但终于意识到人在屋檐下的临渊难得没插话反驳。

背身看不见人,却能听到稀疏的声响,这种感觉分外煎熬。身体里每个感官都被无限激活,连露在外边的手臂汗毛都因为丝丝缕缕的寒意一根接着一根竖起。

临渊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从小到大,仗着成绩优异,他甚至都没挨过骂。他虽然皮的像个猴子,却其实很有分寸--在挨揍边缘疯狂试探,从来没真的越过线。

有人说,这孩子其实很要脸。

所以要脸的临同学在十分钟后听到陆遥不急不慢的说,“裤子脱了,过来。”

他浑身上下剩着一半没立的汗毛倏地就竖起来了,脸上顷刻间泛起红晕,像涨潮一样充满整张脸,而后是脖颈,耳根,甚至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开始泛红。很快,他就因为充血喘不上来气,一颗心咚咚咚跳的像是要长脚跑了。

身后人重复“临同学,脱/裤子,过来。”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含着温和的笑意。临渊僵硬的转过身,见陆遥指着客厅里不远处的沙发,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趴那吧。”

沙发前的案几上摆着他在网上见过无数次的琳琅工具,皮拍,藤条,戒尺,木板,透明那个应该是热熔胶,黑不拉几的可能是树脂棍。

临渊一一看着,抬头正好撞进陆遥的眸子里。就像这段不长时间的接触里,每一次数学课上一样,陆遥很温柔的,耐心的说,“看我干什么?是你哭着喊着要实践的吧,实践要脱/裤子不知道吗?”那声音就像在讲着一道数学题,循循善诱,“不脱?或者我再给你一次选择机会?”

不是,什么叫哭着喊着?

临渊有心反驳,看见陆遥似笑非笑的样子又憋了回去,一阵奇异的电流流经全身,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怕了。但更多的,他感觉到一种无法言说的激动和兴奋--那是无论夜深人静看多少篇经典圈内文都无法相提并论的兴奋。

因为这种兴奋,他昨晚上几乎一夜未睡!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说,这也许就是他一直幻想的。

然后他想,自己真是个变态。

他在极端的兴奋和自我否定的懊恼中踌躇不前,硬着头皮看向陆遥,嬉皮笑脸的说,“文里的实践都是隔着裤子热身的。老师你不能因为我小就觉得我傻。”

陆遥闻言挑眉,好脾气的接“文里都是骗人的,反正我不喜欢隔着裤子动手。”那语气活脱脱一诱拐纯良的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

临.小白兔.渊有点发蔫,他顶着这样的目色吞了口口水,一面做心里建设安慰自己--反正班主任也让他拉下水了,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他临小爷也干了。

赶鸭子上架,鸭子都上去了,没道理架塌了。

都是男人,who怕who啊。

小爷反正豁出去了。

临渊脖子一梗,外套一脱,往面前茶几上那么一甩,雄赳赳气昂昂的说,“老师你先转过去,不带偷看的!”

怂的理直气壮!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9-07-25 20:08:00 +0800 CST  
【一.是你?!3】

陆遥笑了。

他前前后后实践了数十次,碰到的小被算不上多,但也实在不少,像临渊这样又皮又怂还是自个班长的实在是头一次。

但他其实也不是很介意,小孩子好奇心重,指不住在什么网页上看到这个圈子,幻想好玩就要试,真挨的疼了十有八九是要退却的。

他要做的就是把临同学的幻想扼杀在摇篮里--与临渊日后因为年纪小在圈子边缘徘徊,可能受到的伤害相比,这样最省事。

--陆遥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好看,弯成月牙的双眸总是淡淡的,柔和的让人觉得心里发暖,忍不住就想和他亲近。
他很善解人意的理解这个半大孩子的窘迫,所以兀自笑了会,转身进卫生间洗手,留下临渊慢慢纠结。

临渊松了口气--当着老班的面脱/裤子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他刚才真有点怕陆遥会摆出一副主动的面孔--像所有圈内文里描写的主一样,霸道不讲理--虽然想想那样也挺带感的。

他真是个变态!

带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一丁点不愿意承认的失望,临渊深深吸了一口气,在自个脸颊上轻轻拍了拍。然后一闭眼,一咬牙,把运动服裤子往下褪了十厘米左右,露出一指宽的臀肉。

他觉得这样足够了!

接着,世界就静止了。

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走了三圈。卫生间里,水流哗啦哗啦流了三分钟。

临渊盯着陆遥家咖啡色沙发为难的斗鸡眼--小说里都是骗人的!他想。那沙发座看起来最多半米,他也不是小人国的,要怎么在保证身后搭在边缘的同时把自己上半身趴上去?不存在的好吗!
--可怜的孩子已经紧张的忘了,他看的小说里,沙发后面还有扶手两个字。

陆遥掐着时间洗手出来,就看见临渊跪在沙发前,正努力的把屁/股卡在边缘,腰身趴在座位上,脖子却高高扬起,像一只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快要打鸣的公鸡一样,上半身以诡异的弧度贴着沙发靠背。

陆遥“……”他的班长怕不是个傻子。

嘴角狠狠抽了两下,饶是淡定如陆遥也不免一脸无奈,扶额低低笑出声,就见沙发上的“大公鸡”闻声回头,一脸委屈的撇嘴“小说里的沙发都是定制的是不?老师你耍我!”

陆遥不接话。
临渊见他慢慢放下手,随意而又慵懒的挽起衬衫袖子,用袖箍固定好。他长身直立,露在空气中的小臂皮肤偏白,肌肉的线条恰到好处。透过衬衫,能见上臂肌肉随着动作隆起,像是要把薄薄的束缚撑破一般。偏偏低垂的眉眼温和柔润,笔挺的鼻梁被镜片反射的光影衬的线条柔和。

临渊有一瞬间看呆了,古诗文里的翩翩公子,大概就是这个样子的吧,临渊想,但这样的人适合当主?

挽好了袖子的陆遥抬头,朝临渊过去。五步路,笑容一点点敛下,到人身前时竟像换了个人一样,明明眉目依旧温华如玉,浑身却像突然过了冷水一般透着丝丝缕缕说不清的寒意--这位人民教师不笑的时候竟然有点吓人。

临渊“......”这可能是那种祸国祸民,蛊惑人心的妖道。

陆遥停步,一言不发的垂下眼帘。也许是居高临下的原因,临渊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为什么的压迫感,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不轻不重的压在他心口,闷闷的,有点喘不上来气。

他记得有人说过,气场这种东西大都是与生俱来的,也许是一蹙眉,也许是一弯身,更有可能是仅仅漫不经心的一瞥。

临渊觉得自己怂了。

他下意识转回头,把脸埋进沙发靠背里装鹌鹑,却不忘逞强,“你看我,我也趴不……哎,哎?!”

话只说了一半,一直闷不做声的陆遥突然伸手,拎着他半袖上衣的后背轻而易举的把人扯起来。还不等临渊反应站稳,陆遥脚下一扫,临渊就踉踉跄跄的,被他扯着胳膊扔到了沙发扶手上,臀肉正正好好摆在最高的位置。

临渊“……”这妖道臂力有点过分了吧。
临鹌鹑默默了一会,还没从天旋地转的眩晕里缓过神,身后紧接着一凉--他的,宽松的,运动服外裤被陆遥一把扯了一来,因为宽松,一路直接划到脚踝。高高耸着的身后因此凉丝丝的。

临渊“……”速度也有点过分了吧。
“不是,老师你好歹说一……唔……”

临鹌鹑象征性的撑起身子打算再贫嘴几句,一扭头正好看见陆遥拎起戒尺,那戒尺是上好的紫檀木做的,这阴沉沉的天气里它居然还泛着寒光,偏偏拎着戒尺的那位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笑的一派春风和气。

怎么形容呢,虽然不是很贴切,但就像古时候的刽子手,拎着要人命的铡刀,低念阿弥陀佛,慈悲为怀。

说不出的违和感。

以至于临同学心里莫名的咯噔一声,心脏在短暂的停歇后重新有力的跳起来,身上立马就是一软,瘫回沙发扶手上。嘴边那句饶舌话硬是生生憋回去了。

临渊觉得自己怂爆了!

陆刽子手端着他那副温润低沉的好嗓子,不急不缓道,“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也只能听我的了。”

他说话的语气让临渊有一恍惚错神,以为自己还能讨价还价几句,然而还没组织好语言,身后就是一声分外清脆的板子着肉声。清冽的疼痛直冲脑壳,临渊一个哆嗦就要躲。背上被陆遥先一步死死按住,他只能无力踢腿,听陆遥问,“听到了?”

脑子里轰一下就炸了。

臀肉上的痛楚并不十分难忍,反而是体内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兴奋,裹挟着恐惧轰轰轰的在他脑海里燃烧,火焰噼里啪啦作响--这种云淡风轻却不容违抗的威压,这种被一个人用绝对的力量优势控制,然后不可挣扎的挨揍,是他每一次深夜窝在被窝里读文时的幻想,以至于几乎贯穿了他已经过完了的半个青春期岁月。

他大大的吞了口吐沫,听到自己兴奋到颤抖的说,“听,听到了,轻,轻点。”

陆遥没接话,淡淡扫了一眼临渊的身后,刚才那板子他只使了不到五分力,如今留下一道淡淡的板痕。从他的经验来看,这道板痕会疼,但不会太疼,至少是在承受范围内。

临渊那句跃跃欲试的回答也肯定了他的想法。

双眸微眯,一侧嘴角勾起,陆遥心下了然,紫檀戒尺往掌心握住,“五十,要求,报数,错报漏报,挡,躲,犯一次加五下,上不封顶。”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9-07-27 18:59:00 +0800 CST  
【一.是你?!4】
上不封顶简直给足了临渊感官上的刺/激,那种害怕混合着期待的兴奋让他脸色潮红,他非常上道的虚情假意讨饶,“别,别,不,轻,轻点,老……啊!”

陆遥无心听他啰嗦,他现在只想好好的打疼临渊,让他知难而退。

理论上实践该有的热身完全不需要,戒尺腾空之后兜风往下抽落--如果不是考虑到力度太重可能伤到临渊,陆遥连一分力都不想收,而今,他只使了接近八成的力。

但这也足够临渊疼的了。

他只觉得戒尺抽在臀肉上像是一道蓄了火的钢板,炙烤的人浑身战栗。疼痛先是在表皮炸裂,而后像是寻到了突破口一样,有无数细小的针裹着难耐的痛楚往皮肉深处去。

临渊一下子就慌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挨打会是这样疼,在这之前,他一次次幻想自己是小说里犯了错的主人公。如果他是,被扒了裤子打屁/股时,他一定会咬紧牙关,像是铁骨铮铮的烈士英雄一样一声不吭。

可这太疼了。

情不自禁的一声呻吟,陆遥早在落板之前就收了按在临渊腰上的手。于是临渊下意识回手挣扎,轻轻松松的捂住挨了打的身后,同时,他眼巴巴回头,努力抽了抽鼻子,压下鼻腔里滚滚向上的酸意--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挨一板子就哭--可怜巴巴的说“轻点,疼,真疼。”

临渊其实长的不错,尤其一双眼睛又亮又圆,如今含着泪要哭不哭的模样分外可怜。然而陆遥打定了主意给他来顿狠的了事,自然是不为所动,他挑眉眯眼,带着几分商量的语气说“没报数,还挡了,你说我是加五下还是加十下?不然看在第一次的份上,就加五下吧。”

临渊狠狠瞪大了眼睛,开始觉得陆遥比那些动辄冷脸,说一不二的主动更可怕了--笑面虎总是最吓人的。

陆遥状视不知他所想,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说,“转回去,趴好,或者你嫌轻想翻倍?”

轰!

临渊脑子里升起了蘑菇云,带着火星四射!

就是这个感觉!

肾上腺激素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分泌,顺着神经网络一路传导。临渊心跳加速,血液的流动似乎都变快了。他脸色涨红,像是快要喘不过来气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两个回合,然后又害怕又兴奋的吞了一大口口水,迟钝的琢磨自己应该应景说点什么。

陆遥又抬手了。

戒尺在半空划出一道残影,落到临渊身后立马深深的陷进皮肉里,板子边缘的皮肤被压的发白,等戒尺抬起迅速转红。

疼痛从板痕处蔓延,瞬间牵动整个臀部,火烧火燎的像是被热油泼了一般,顺着背脊一路向上直冲头顶。

疼!

临渊满脑子就这一个字,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捂着身后挣扎站起来了。陆遥正一手拎着戒尺,斜靠在沙发上,双眸微眯,要笑不笑的看他,眼中神色不显,但临渊却从里面读出一丝促狭的意味来。

他捂着屁/股,有些惴惴的瞄了一眼陆遥,手下的两道板痕热的发烫,用指尖一碰还有些许硬块--这人是使了多大力!

气氛诡异的静止了。
窗外的雨不见小,雨点子噼里啪啦打在窗上,临渊觉得空气都跟着湿漉漉的,透着股若有若无的压迫感。

身侧一直不做声的陆遥看起来分外不好惹。

临渊捂着屁/股,磨蹭着挪到沙发后面,隔着靠背看陆遥顺他的动作侧身看过来,淡淡的眸子若雨中隐隐的远山一般,神态闲适的注视着自己。良久,陆遥道“你隔着靠背我就抓不到你了?统共屋就这么大,能跑哪去?”

临渊讪讪的移开目光,不无埋怨接,“不是,老师,我也没得罪你啊,犯不上打这么狠吧。要不,轻点?”

陆遥拎着戒尺抱进怀里,慵懒而随意道“我求着你实践的?我跟你玩呢?”直到这时,他的声音才渐渐冷了,周身原本那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像是瞬间凝实,“自己过来还是等着我抓你?”

陆遥摆明了不肯给临渊一丁点侥幸心理,实打实要告诉他,踏进这个门,实践一旦开始他就只有受着的道理。

世界又静止了。

临渊被他突然的冷峻吓得直哆嗦,但奇怪的是,他也没有想退却的念头。双手用力揉了揉身后,临渊鼓足勇气踏出一步,巴巴揉了揉鼻子,决定说点什么掩饰害怕,于是他讪讪道“老师,有没有人说过你不笑的时候挺……嗯……也不叫反差萌,可能更有点……”

“有点什么?”

这个时候还能不停嘴的也就临渊同学一个了,陆遥有些好笑的问。就看临渊面色一僵,垂头搅手,用蚊子声说“嗯……斯文败类……”

陆遥听他说完,笑意更甚,看起来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点了点头,由衷道“不错,在我眼皮底下还这么油嘴滑舌的,临渊同学,好胆子!”他竖起大拇指比了两下,又侧过去掌心向上,姆指尖指沙发扶手,示意临渊趴回来,“不过,相比斯文败类这个词,我可能更喜欢笑面大魔王,听起来更厉害点是不是?”

不是,谁有功夫讨论这个问题啊!

临渊都震惊了。

不过好像确实更贴切点?

妈/的!

他抓着沙发靠背很有点无言以对的,哪成想陆.斯文败类.遥话音一落,伸手就把他从沙发后面扯出来。某人被挂在脚边的裤子绊的踉跄,还没站稳又被按在沙发扶手上,身后面的戒尺安了马达,啪啪啪往下抽,一秒不停。

不出五下,疼痛连成一片,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用慢刀子生生割开皮肉。临渊从小到大没挨过什么打,这样的责打对于他而言着实有些重了,以至于眼泪顷刻夺眶而出,他来不及擦,在沙发扶手上连连踢腿挣扎,语无伦次的求饶“哇,疼,疼。轻点,轻点。”

啪!

戒尺轻而易举的打断他的求饶,陆遥把临渊不安分的手压在背上,戒尺顺着臀峰一路往下,牟足了劲的狠抽,打定了主意不给这个欠揍的孩子缓息时刻。

疼痛入了骨血,无休无止的像是要生生把人打死。

临渊慌了,他挣扎不脱,疼极而怒,扯着嗓子干嚎,“够了啊!别打了啊!妈/的,没完了?唔!”

狠狠的一戒尺在临渊身后留下深红色的板痕。临渊疼的脖子一扬。

半大男生发了狠的挣扎,陆遥也没真使力去按,临渊一个猛子竟然真的挣脱了。他本能呲牙咧嘴捂着身后顺沙发蹲在地上,“嘶嘶”的抽着凉气,身后一跳一跳的疼,心里因为紧张害怕也跳的厉害,呜咽声压都压不住。

余光瞥见陆遥长身直立,身姿挺拔,靠在沙发边缘好整以暇的垂下目光,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戒尺,似笑非笑的看向他。

若有若无的威压兜顶压来。

恐惧像是簌簌的电流,顺着背脊一路爬上头顶,临渊头皮发麻,手脚冰凉,肾上腺激素满的快要炸了。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毛茸茸的脑袋,头发浸了汗珠,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陆遥不愠不怒的用手指轻轻叩沙发靠背,发出哒哒两声响。临渊闻声一个哆嗦,抬头,泪眼汪汪的。他刚发过了狠,如今撞进那双深沉的眸子里有点心虚,生怕陆遥开口就要他滚--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气氛小小默了下。
临渊犹豫的咬上嘴唇,他是个蛮会察言观色的孩子,皮是皮了点也知道什么时候该服软卖乖。所以虽然很不情愿,他还是迟疑的伸手,拉住陆遥的裤脚,眼巴巴的唤“老师……”

“老师……我刚才只是,只是疼狠了,你……不生气吧。”

“你大我这么多,没可能和我计较的吧。”

“你打人这么狠,一定不是只有我一个受不住的吧。”

临渊吞吞吐吐绕了一大圈,终于奔向主题“您不会不要我的吧……”






















楼主 0默0000  发布于 2019-07-28 19:32:00 +0800 CST  

楼主:0默0000

字数:10972

发表时间:2019-07-26 04:0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01 00:25:18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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