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和解 (现代父子,兄弟)

何宴之打完电话,翻了下标书,“姜辰看过了?”
“看过了。这些需要法人签字盖章的。”
“你等会来拿。”
“报价怎么办?”
“到时候叫你。”
何许张了张口,还是没胆催促何宴之。反正又不是他的活,他有什么好着急。
回到办公室,又有项目经理叫他去财务帮忙报账。何许拿了发票贴好,见到桌子上的合同,塞进了合同专属文件盒了,想着明天统一整理归档。
一直忙碌到下午。
从四点开始何许就在看表。
他预估从拿到报价到标书完成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还不算有点意外。
五点半下班。何宴之拖一分钟,他就要加一分钟的班。他想要在今晚赶出小狐狸故事的线稿。比赛报名时间都快要截止了。
时间就是金钱。
直到五点半,心情无比沉重的何许才接到何宴之的电话。
好多钱没有了。
何许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何宴之办公室。
何宴之一指笔记本,“你就在这里做。一会儿去胶装的时候记得,报价是咱们公司的机密,不要透露给其他人。”
咦,是怕有人泄密吗?连笔记本都没有联网,只连了台打印机。
何许脑补了一场场商业大战,窃听风云。
然后开始工作。
报价很详尽,并不单指总价格。只有最后单独提交的报价单写的是总价格,各种分项条目要在标书里展列地很详尽。
何许拿着何宴之手写的一大张表格,开始制作苦逼的Word。
他办公软件只限制于复制粘贴,和一些基本的用途,好多功能还在摸索中,这张表绘制地无比之慢。
转眼就到了六点半,何许脱下外衣,汗水湿黏黏的很不舒服。
何宴之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加班生活,翘着两郎腿再看项目部最新提交上来的项目日程,不时在上面写着什么。“饿不饿?”
“何许?”
何许抬起头,被加班和制图折磨地无比恼火的他有些不满地看着罪魁祸首。就不能找个专业人士来做吗?
“饿!”
“饿就快点做,等你黄花菜都凉了。”
何宴之站起来卡着何许脖子,“不做完不许吃饭。快点。”
何许的脸色更黑了。
制好了图,何许急忙点打印,但打印机怎么也不反应。电脑没问题,那就是打印机的问题了?何许狠狠拍了下打印机,已久没有反应。
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的何宴之抬起了头。
“怎么了?”
“打印机坏了。”何许有些气急败坏。
忍不住又拍了下打印机。
“再拍下去才真的坏了!”何宴之走到小茶几跟前,仔细看了看打印机,一脚就把何许踹了个趔趄,“你开打印机吗?”
“啊?它不是开着吗?”
何许绕过暴躁的何宴之,发现打印机确实没有打开。一张脸顿时红透。
他急忙打开开关,打印机运转,一张接一张的打印。
“咦?”他不是只用打印四页就好的吗?好像是刚才一直点鼠标来着,点的太多。
何宴之看着何许手忙脚乱地去取消命令,一下就后悔把木料送去打磨。他建筑这小子气死了。
何许抹着汗,把标书的资料收集齐,然后拿到楼下的打印店去胶装。胶装打印封皮,等这一串动作下来都快九点了。还要盖章。
火急火燎地冲上楼,何宴之点了外卖正在吃。
“许许,先吃饭。”
何许没理他,伏在小茶几开始盖章。公司加班到八点后,就可以报销出租车费,倒是不用再挤公交车了。
好容易搞定标书,递给何宴之,没想到何宴之脸一下子绿了。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3 23:11:00 +0800 CST  
“何许,你是分不清公章和合同章是吧?”
其中一本标书竟然全盖得是合同章。
何许傻眼。他想起来当时自己好像不小心把印章弄掉,是那时候拿错的吗?
那岂不是要从新来过?
懊恼到极点的何许转身去打印标书,不小心撞在茶几上手里东西哗哗掉了一地。
何宴之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情,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把何许按到了沙发上。
木料已经送去打磨,再后悔也是没用,何宴之转头看了看,随手抽过小茶几上的笔记本充电线,对折几下抽了下去。
何许紧张地咬着手臂。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跟着何宴之没好事。
明明不是他的份内工作,明明他也加班到很晚好不好。
而且实习生没有加班费的好不好。
数据线的破空声让他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打在身上的滋味简直难以形容。好像他的皮肉都要被撕扯下来。何许立时剧烈挣扎起来。
何宴之几乎要按不住。
“乱动什么!你自己看看你今天干的什么事?打印机不会用,盖章不会盖,还敢给我乱动!让你加个班就给我耍脾气是不是?”
何许攥着拳头,被何宴之打得几乎要疯。不同于木料沉重揉进骨头里的狠,数据线这种细长生物留下的疼痛却是只停留在表皮,火蛇一般舔舐上来。
何宴之越说越气,抬手就狠狠抽下去。
等何宴之松开何许,何许一下子就弹起来,刚刚是靠一口气硬挺着,忽然被放开,短暂的缺氧让他大脑一片眩晕,几乎又栽倒沙发上。
何宴之看着不大对劲。
基于上次的经验,他特意换了看上去小巧无害的数据线。怎么感觉何许很严重的样子?
他把何许按下去,扒开裤子一看,顿时匝匝了嘴。好像又打重了。一道道青紫於痕全都凝结在臀峰上,交结处抽破了皮,凝出细小血珠。总体的伤不是很重,也没打多少下,但他全都打在一个地方,那处伤自然重了些。
而之前满屁股的淤青消散了些,转成青黄,仍是很痛的样子。比他预想中愈合慢多了。
何宴之懊恼地把何许松开,把数据线丢的远远了。
“算了,先吃饭吧。”
何许挨了顿打,老实多了。大约是知道今晚的时间反正已经泡汤,认命地趴在沙发上。身后的伤虽然刚才痛不欲生,但余威和前两次比不了。
但他还是不想动。不想吃饭不想跟何宴之说话。
何宴之抓了抓头发,厌烦地要命。
真想把何许打包给何肃退回去。
这么多工资有大把伶俐的毕业生让他挑选。干不好就走人,哪里用得着他在这里费劲动手的?
何许不是不聪明,他也不是真不愿教何许。
可最大的问题是,何许他不愿意。
他不愿意待在公司,他对这份工作没有丝毫的激情和野心。
只想着把自己一亩三分地的工作做好,其他事情他压根不想管。
如果不是何许,任何一个助理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可是何许不行。
只有他不行。
何宴之就是见不得他心不在焉地应付差事。想起这个就火大。
啪地一拍桌子,何宴之道:“给我过来吃饭!工作就是工作,要么不做好么给我好好做。再这么心不在焉给我这些乌龙你等着瞧,我还抽你。不信我扳不过来你!”
何宴之的怒火像是个火种,点燃了他的激情。这是件蛮有挑战的事情,何宴之喜欢挑战。
被训斥地何许默默地站起来,默默走到桌子前端起了饭盒。直觉这个时候乖乖听话比较好。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4 13:37:00 +0800 CST  
??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4 22:08:00 +0800 CST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4 22:19:00 +0800 CST  
这次投标,大家都信心满满。且不说自己公司和对方公司合作好几次,一直很愉快。就说来参加竞标的公司,论实力背景,也比不过背靠何氏的自己。
一时间议论纷纷。谁都能看得出何宴之脸上的阴云。
何许就更是小心翼翼。想去找姜辰打探消息。直到中午才得知是因为对方价格比自家低的缘故。
跟自己没什么关系。
何许松口气。只需要尽量避免和何宴之碰头就可以了。下午要去一趟工厂,刚好可以避开。
没想到吃完饭就被通知召开紧急会议。
何许跑到会议室,赶在暴躁总裁何宴之来之前收拾好会议室。自从何宴之点名让何许准备会议室后,但凡他要召开的回忆,行政部都会通知何许准备,他们乐得清闲。
反正准备不好,挨骂的也是何许。
讨厌的何宴之。
何许抱怨一通。见何宴之进来,乖乖坐好。
会很简短,何宴之总结了上月的工作,到末尾的时候独留下了销售和项目部。
“盛承的合同怎么还没给我?”何宴之问。
张经理看向何许。
何许道:“合同借出去了。”
“借给谁了?”
何许道:“王经理。”
项目经理王华一愣,“何许,我不是昨天给你还了吗?”
好像有这回事。何许的冷汗就要掉下来。
但是早上确实有人问他借。
“你都没有登记的吗?”何宴之脸色更加难看。
何许嗫嚅了下,没吱声。有是有登记本,但大家都是同事,许多人嬉皮笑脸拒绝登记,他总不舍不下脸来闹翻。反正都是同事,借文件的人又少,也就没让登记。
何宴之又道:“下午找到拿给我。还有总公司拿来的那份合同,就是和星云的那个。”
何许道:“我没见到呀。”
杨滨立刻道:“怎么没有,我前几天拿给你的。就是和东箭的一起给你放桌子上了。”
何许有点印象。“我去拿。”
何宴之站起来,“散会。何许一会儿把合同给我送来。”
回到办公室,何许却怎么也找不见那份星云的合同。张经理也有些着急。今天何宴之心情不好,谁都看得出来。其实文件丢失也算正常,他们都有
电子档保存。可谁让你撞到枪口上呢。
仔细想这件事情,何许怎么也记不得自己见过这份星云的合同。急忙又去找杨滨。
杨滨挠挠头,“我每次拿回文件都交给你们项目部呀,我留着干什么么?过年吗?”
“杨经理,你再找找。我那里都找遍了。”
“都说了没有你没听见?”
何许咬着嘴唇。他也记不得杨滨到底给没给他。
张经理赶到,在杨滨耳边说了什么。杨滨疑惑地看何许,眼中尽是轻蔑:“我再找找,难怪这么有恃无恐。”
何许有些困惑地看着张经理,不明白他对杨滨说了什么。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5 10:15:00 +0800 CST  
杨滨答应要给他找文件。何许又去找借出的文件,总算在一个同事那里找到。
杨滨也在他那里翻出了合同,递给何许。
何许有些生气。“明明在你这里。”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杨滨嬉皮笑脸。说起来他这人蹦牙。你好说话他就仗势欺人,你要是强硬一点他就耍赖,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何许绷着脸把合同拿给何宴之。
何宴之虽然散了会,但还是待在会议室,和几个中层在说些什么,见到何许拿来的合同,脸色仍似黑如锅底。
“合同找到了?”
何许低头把事情经过说了。
何宴之气得笑出了声,“何许,我花钱请你来做事,不是让你吃白饭来的。你说你连个小小的合同都管理不好,还能干什么吃?嗯?”何宴之拍着桌子站起来。
“做事毛毛躁躁,心不在焉,你要是不想做趁早***蛋。”
何许穿着粗气,两只拳头握得紧紧的。“合同杨滨明明没有给我……”
“所以是他的错咯?”何宴之走到何许面前,厉声道:“文件的交接从来都是要白字黑字的落实下去。你以为你能记得住?一个说给一个说没有,难道让我整天为你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买单?公司不是法院,我也不是法官,懒得跟你们断官司。你没错难道是我错?”
声音之大,引得办公室的人都悄悄过来看热闹。
何许退后了一步,涨红着脸梗着脖子,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何宴之看了他的样子就来气,以前只是觉得他内向胆小,没想到骨子里的主意这么正。尤其是这么无声地一站,满身满脸都是委屈。他委屈什么?难道是自己冤枉他了?
何宴之的小暴脾气,手边要是有东西真想抽上去。
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他插着腰,“何许,你这个月的奖金不要领了。滚回去给我写检讨,明天在大会上念。”
“我不!”何许吃惊地抬起头,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何宴之你就是想要羞辱我……”
刚冷静下来的何宴之简直暴怒,何许道:“我不干了,我不干就是了。给你的文件。”
狠狠将文件朝何宴之丢来。
正好拍在脸上。
满室寂静。
何许在发泄暗爽之后,也有一丝的后怕。觉得自己还是赶紧跑的好。只不过本该暴跳如雷的何宴之竟然一直很安静。
文件掉在地上,何宴之没动,而是轻轻捂住了眼睛。
一缕鲜血从他眼中渗出。
“何总,您的眼睛怎么了?”
何宴之道:“应该是订书针没订好。”
周围人大乱,慌忙上前查看。
何许全身冰冷地站着,等何宴之被众人簇拥到门口的时候才慌张上前,“你怎么了……”
何宴之啪地一下将他推开,咬牙切齿地指着他。“滚一边儿去!”
何许惶惶地站着,要是何宴之的眼睛出了问题,他简直不敢想。
想要跟过去,又不知道何宴之去了哪家医院。给他打电话也不接。何肃去了外地出差,蒋琼也跟着小姐妹去国外游玩。还是先不告诉他们,省的他们担心。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周围人都避之不及。也没人告诉何许消息。
有个关系差不多的行政悄悄让他赶紧走。也别奢望工资了。万一何总出了事,怕是要吃官司的。
何许苦笑。他能逃去哪里?何宴之要是出了事,非拆了他骨头不可,何肃也不能放过他。
直到四点多钟,姜辰才回来。
何许忙迎了上去,“我哥没事吧?”
姜辰本来觉得何许太过分,可是见到何许慌乱无措的样子,又觉得年轻人冲动一些再正常不过。“没事,毛细血管破裂,很快就会好。好在没伤到要害。”姜辰心有余悸。
何许半天才感到回过魂来,“那就好,可是我哥人……”
“你哥先回去了。你也回家去吧。好好道歉。”
虽然姜辰觉得道歉不怎么管用。
何宴之临走时都是铁青着脸。姜辰都不敢跟他说话。
何许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
可不可以不回去。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5 19:03:00 +0800 CST  
何许收拾了东西,办公室里没有个人跟他说话。等他回到家,何宴之竟然没有在,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许今天这么早呀,想吃什么?”胡妈迎过来。
“下午在附近办事。”何许胡诌了个借口。什么胃口也没有。“您看着做吧。我哥呢?他下午有没有回来?”
“没有呀,晏之没有回来。”
“哦。”
何许食不知味地吃了饭,回到自己房间。画画也画进去,随便点开了电影,也没怎么看进去。听到楼下的响动,腾地一下站起来。
“胡妈我吃过饭了……眼睛没事,不小心撞了下,毛细血管出血……去过医院了,真没事……”
何许打开门看到何宴之立刻后退,怕何宴之冲过来暴揍。
没想到何宴之看也不看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他的眼珠尽是红色,看上去很是骇人。
何许提心吊胆地站着,心里七上八下,干什么都干不进去。
又过了一会儿,头发半干的何宴之出来,走到爸妈房间,又转到书房,又去了杂物间。
何许趴在门缝看,不知道何宴之在干什么。
等何宴之从杂物间出来,何许脸腾地白了。
何宴之手里拿着一根楠木手杖。
是何肃的老朋友送的,极其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握手处雕刻精致,是何宴之精心挑选出来的。
很趁手。
又不是太过沉重,不怕打出什么事。
何肃有一段时间十分爱重,常常拿在手里把玩,前面的雕花被保养出浆,光滑油亮。
两只粗的手杖沉甸甸,何肃新鲜劲儿后觉得太重,便束之高阁。今天拿来用正好。
何宴之走进何许房间,把门反锁上。
何许僵直地站在房子中间。
何宴之坐到懒人沙发上,看傻站着的何许高高的,说话就得仰着头。他指了指床:“坐,我们谈谈。”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何许有些摸不着头脑。依着何宴之说的坐在床边。
“哥,你的眼睛……”
“没事,过两天就好。”何宴之淡淡道。“何许,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想不想在公司做事?”
“嗯?”
“你别急着回答,听我说完。我承认我的要求很高,新公司本来人手就不够,基本上每次面试都是我亲自筛选,就算是个小小助理,也能影响很多事情。”
何许低下头。他知道今天的事是自己的错。
“对不起。”
“你不是不聪明的何许,你也不是没有能力。你只不过是不用心罢了。我知道一直想要从事艺术,这没什么。 但你扪心自问,你有你画画十分之一上心工作吗?”
何许脸上火辣辣。
“许许,你要是不想继续做,也没什么。我去跟爸爸说。我知道今天的事你不是故意砸伤我,我也不跟你计较。我也不会再打你。”
何许诧异。
“但是你如果决定留下来,就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自己考虑。”
且不说何肃会不会答应。就是答应,何许也很清楚凭自己去找工作很难还清何肃的钱。他忽然羞愧至极。他在何氏上班,拿着何氏的钱去还给爸爸却没用心工作。
这跟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这些钱不是用他劳动换来的,是他的身份换来的。
一时间何许挫败又难安。
他在公司心不在焉这些他都清楚。可是他进公司心不甘情不愿,对工作也没什么热情。
“我会好好工作的。”绝对让这份工资物有所值。就算是以工抵债好了。
如果不好好工作,那就算还了何肃的钱,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他仍是**。
何宴之挑了挑眉,将手杖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出可怕的嗖嗖声。
“你要想清楚,要是再敢不上心,我还打你。”
何许瑟缩了一下,点点头。
“不辞职了?”
“不了。”
“趴过去。”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6 12:01:00 +0800 CST  
下午要去看哪吒——是他是他就是他!更新要到晚上十点了吧!

PS:哥哥说的是如果何许辞职就不会再打他是我写的有歧义了!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6 13:00:00 +0800 CST  
何许吸了口气,俯身趴在床尾处,紧张得呼吸困难。他忽然就怀念起暴躁一点的何宴之,虽然下手没轻没重,但也总好过现在这般。
何宴之走到床尾,拿手杖比划了下,拿起床上的蚕丝靠枕,让何许垫在肚子下面。
何许红着脸接过。
这个高度还差不多。何宴之伸手拽下何许的裤子。
“何宴之你干什么……”
“啪。”手杖狠狠落下。
何许吸了口气,被何宴之按下身子。“给我趴好。再乱动我捆你打。”
不然怎么看伤?何宴之用了五分力抽在臀峰偏上些。手杖陷进皮肉里,迅速隆起一条红痕。
何许动了动,也知道拗不过何宴之,闷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何宴之继续朝下方抽去。
腰部有太多神经,是以他的棍子基本都在臀峰偏下,抽个来回也不过十一二下。
力度也不一样。
一直抽到大腿上部。一片红痕。最严重的那道用了十成的力,深红一片,隆起一条肿痕。何宴之摸了摸,大概明白自己的力度能造成什么样的伤痕了。
他把手杖在空气中甩了甩,道:“好了,现在咱们说说你的错。”
何许简直要悔死。谁知道今天何宴之这么多花样。要打就打,不打就滚。不过这些话他不敢说出来。
“你不说,咱们就一直热身下去。”何宴之说着,抬起手杖,用七成的力度继续一下接一下的抽。
“我说,我说还不成嘛!”何许被何宴之的热身吓得一抖。蠕动了下身子,勉强道:“我不该没记录的。”
“什么记录?”何宴之抬手又是一下。
何许嘶了一声,“合同,借出没有记录,接收也没有。”
“一条三十下。”
何许不安地动了动。一条三十,两天就是六十。身后一片火辣,倒是没之前木料那样疼痛难忍。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件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他顺从的点了点头。
何宴之便以七成的力度抽了下去。
从臀峰到大腿上部,一下接着一下,倒是没有抽在一处疼痛。
何宴之打得很慢,何许趴在床上,渐渐地难以忍受起来。
两轮过后,何许身后深红红肿,手杖抽上去不再是刚开始的脆响,声音变得沉闷。何许全身绷地紧紧的,起先还闷不出声,到后来也开始闷哼。
“放松。”何宴之道,走上前轻轻揉了揉。深红色红痕练成一片,却没有肿块。差不多打了四十来下。何许微微喘着气,腰部露出的肌肤冒出细密的汗珠。
平时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
何宴之换了手。觉得胳膊有点酸。
他克制着没有在暴怒的时候出手揍何许,就怕把人直接打进医院。有特意选择了这个看着不轻也不重的工具。
效果还不错,何宴之挺满意。
见何许放松了下来,何宴之又抬起左手,抽了上去。仍是七成力。
啪!
何许猛地抬起头,手杖抽在已经挨了好几轮的皮肉伤,简直不要太酸爽。他宁愿何宴之那种狂风暴雨的打发,尽管当时疼地想撞墙,也好过现在慢慢折磨。
但何宴之是铁了心给他个教训,速度只减不增。
但两棍之间的时间并不足以使疼痛消减,只是无形中将挨打的时间增加好几倍。
六十下打完,何许身后高高肿起,紫肿交错。
————————————————
米娜桑,我是你们勤劳可爱的小青姐。
鉴于最近事情繁多,不太能保持日更了。以后更为大概就是晚上九十点左右。如果加更就在中午。
如果没有更……那就是我很忙……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6 22:14:00 +0800 CST  
何宴之停下手。任由何许趴在床上呼呼喘气。冷汗纷纷。
“还有呢?”两分钟后,何宴之道。
尽管何许知道事情没有结束,但听到何宴之开口心还是沉了几分。他低声道:“我不该顶撞哥哥。不该砸你的。”
何宴之嗤笑一声。
何许有多少年没叫他哥了,也就只有在挨打的时候才这么乖。
早干嘛去了?
“三十!”
何宴之宣判。
何许再次把头埋起来。
手杖落在臀上,深深陷入红肿不堪的皮肉中,带起一道青紫。
何许啊地轻呼一声,缓了几分钟的皮肉再次被疼痛唤醒,竟是那样难忍。
何宴之毫不迟疑地继续。
何许脑袋的汗水细密。呻吟声越来越大,每一下都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使自己不躲避。但再怎么强忍,身体还是小幅度地晃动。
何宴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还是差一点抽到何许的腰上。
“乱动什么!”何宴之走上前一步,牢牢按住何许的腰,手杖竖着狠狠抽了三下,十成十的力度。
几乎照顾到了每一下伤痕。
“啊……”何许一声惨叫,忙把拳头堵在嘴里,弓起身子,几乎要翻下床去。
“还乱动?”何宴之喝道,抬手又是三下。
“不……不动了。”何许哆哆嗦嗦,声音里带了些许鼻音。
何宴之这才松开他,朝后退了一步。“那六下不算,你再乱动试试?”
何许不出声。
剩下的挨完,何许简直觉得是在地狱里走了几遭。
何宴之走过去,仔细看了何许的伤。已经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红紫的伤痕高高隆起,因疼痛轻轻颤抖着。
“还有呢?”何宴之道。
这三个字,对何许来说不啻雷声。
他扭过头,看着何宴之不便喜怒的脸色,嘴唇抖了抖,就带了点颤音:“没有了呀!”
不出意料,何宴之一棍子抽在他屁股上。
何许疼地满脸扭曲,可怜巴巴地看着何宴之,眼圈都红了。
还有什么,他不知道呀!
“你不是要跟我辞职吗?”
何许轻声道:“不是不辞了嘛!啊……”
何宴之一棍子抽上去,“你说辞就辞的,说不辞就不辞的,何小少爷好威风哦,你哥不要面子的呀。”
得,还是那个熟悉的何宴之。
何许垂眸遮住满肚子腹诽,趴在床上不敢再说。只可怜兮兮地叫了声哥。
何宴之撇嘴。
他想了一路。最让他恼火地不是何许丢他文件那一件事,当然那件事他也很生气。最气的却是何许说辞职。
这么容易就放弃。
他恨不得立刻把人揍得屁股开花,哭着把这些话收回去。
“哥……我错了呀。”何许战战兢兢地叫声。
何宴之冷着脸,把原本想好的六十下在心里打了个对折,“三十,别啰嗦了,早点完事早休息。”
何许一脸生无可恋。
何宴之再次换了手,仍是七成力。
何许叫出了声,又再次咬住手掌。手指背已经要破了皮,他默默换了只是手堵在嘴里。
何宴之顿了顿,每一下都带出一道青紫僵痕。
早知道就直接把人揪住打了。何宴之恨恨地想,这样文绉绉的方式果然不适合他。打坏了屁股就打大腿打小腿,哪有那么多事。
现在火气降下来了吧。
床上的人抖个不住。何宴之按住他的腰,何许立刻道:“我不动了!”
“闭嘴。”何宴之喝道,打了三下放开,那三下自然是记不得数。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7 22:49:00 +0800 CST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8 19:18:00 +0800 CST  
一直到快五点钟,何许口干舌燥,身后油煎火燎,实在疼地受不了,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起床。
冰敷一下会舒服许多。
他下楼喝了大杯水,慢慢弯下腰去冷冻层拿冰袋。
“怎么在这儿?”
忽然窜出的何宴之几乎让他叫出声来。
手中的冰袋嘭地掉地上。人也后退几步,抻着伤处,疼地直吸气。
胡妈的房间透出灯光。
何宴之走过去在她门口说了几句话,胡妈才又重新睡下。
何宴之捡起冰袋拿手里,看着何许,一巴掌拍他头上,“没上药是吧?这会儿疼起来了?”
“小声点。别被胡妈听见。”何许着急。
何宴之的眼睛更加红了,不知道是熬夜还是怎么。他从冰箱里拿出罐啤酒一口气喝了,才推着何许上楼。
“慢一点,慢一点。工人怎么样了?”
“手术完了。好在人没什么大碍,没落下残疾什么的。赔了点误工费医药费,算是解决了吧。”在医院待了半宿的何宴之掐了下眉心,眼睛看起来更加严重了。
“你去睡吧。”何许道。他冷敷一下就好,上药什么地太疼了。
何宴之懒得理他,推着人进了卧室。
伤处似乎比走的时候肿得更厉害。摸上去都烫手。何宴之洗了手,把掌心搓热,挤出药膏就朝何许身后抹去。手劲儿大得出奇。
何许嘶嘶地朝床里面躲,被何宴之拽着衣服拽出来。
“轻点轻点。何宴之你轻点。”
何宴之抬手就在何许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大腿上的只有几道伤,但一巴掌拍上去也火辣辣地。
何许哼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但仍是疼地乱动。上完了药,何宴之把毛巾拧干净,包上冰袋给何许冷敷。
身后的煎熬才缓解许多。
何许慢慢的睡过去。
醒来时都七点四十了。
闹钟怎么没想?何许迷迷糊糊记得闹钟响了,好像又被自己按掉。难道今天要打车过去了吗?
肉疼。
何宴之已经在吃早饭,看到何许慌慌张张地下楼梯,又不小心踩空,等稳住了身体,小心翼翼地揉了揉屁股。见到胡妈,何许才站直身体,慢慢走过来。
“何宴之。”何许同他打招呼。
何宴之一个白眼翻过去。他就知道,何许就在挨打的时候才乖一点。
“许许今天起晚了哦。快吃早饭。平时你走的太早,我都没办法给你做饭。”胡妈笑着招呼何许。
何许看了眼红木餐椅,就觉得身后一阵疼痛。今天要怎么熬过去呀。
他快速拿了根油条蘸着豆浆,端着碗站在餐桌旁边,见胡妈做的鸡肉粥也鲜美可口,便叫胡妈给他盛饭盒里。“中午吃。我们公司周边的饭可难吃了。”他见天怕是没办法走下楼吃饭了。
何宴之懒得拆穿他。
胡妈忙去拿了饭盒,不但盛了粥,还飞快地抄了快手菜和几只小笼包。“要是不想吃外面的饭,就中午带饭吃。明早给你准备。”
“别,我走得早,你别麻烦了。”何许道。实在是不忍心胡妈起大早。他早上六点出门,要是带饭的话岂不是五点就要准备?
胡妈呵呵地笑:“做焖饭或者煲汤都行,前天晚上丢锅里,你早上自己乘出来就好啦。”
何许这才说好。
何宴之那边也吃完饭,大发善心地载何许去公司。
何许趴在后车厢。
“还疼?”
本来是面对着前方的何许,听了何宴之的话,默默转过去,许久才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嗯”。
何宴之没再说什么,拧开音响听歌。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9 12:33:00 +0800 CST  
二十分钟就到了公司。何许和何宴之一同进电梯。
电梯里还有两个公司员工。见到何宴之和何许和谐的神同步,惊地可以塞下一只鸡蛋。都忘记同何宴之打招呼了。
不是前一天才把人打了吗?怎么又一起来上班了?
毕竟当时在会议室的都是大佬级,其他吃瓜群众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竖起耳朵。等何宴之去医院,传言就变了个味道。说何许做错事被何宴之开除,一气之下何许把何宴之打得进了医院。
何许走进办公室,张经理和其他两个项目经理都愣了愣。
“小何,你怎么来了?”张经理满脸不快。出了这样的事,他这个顶头上司也要吃挂落的好嘛!
“如果是要工资的话直接去财务就好。不过何总的医药费你自己看着办。”
何许道:“我来上班。”
“上班?”张经理如同听了天大的校花。“你上哪门子班。我们公司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我同何总道过谦了,他同意我回公司的。”
张经理:“……”
什么?这都能忍?
这可是被人把文件拍脸上了!还当着公司这么多中层的面!
脸打得啪啪响。
何总明明很生气的。
没告他都是烧香拜佛。让他回来上班?
张经理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如此,果然如此,竟然如此。
看来自己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没想到何总竟然好这口。难怪没有女朋友。
张经理的脸色瞬间如沐春风,“既然何总都原谅你了,小何呀,以后好好干,千万不要辜负何总的一片心意呀。”
“我知道了。”何许被张经理盯着不自在,低着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这一天过得欲仙欲死。
好在大家找他办事的少了,何许得以坐在自己座位上痛定思痛,把他之前的工作好好捋了捋。
姜辰下午回公司,各种八卦都听了一耳朵。
“有人看见何许从你车上下来……”
何宴之觉得莫名其妙,“我载他来很正常啊。这有什么好八卦的。”
姜辰欲言又止,在他面前,大家八卦也很克制。这些还是他东拼西凑出来的。“毕竟大家不知道嘛,两个未婚青年同座一辆车,再加上你有对何许那么特殊……”
捧着咖啡杯的直男何宴之半天才回过味来,差点没把咖啡喷出去。
“何许是谁你不知道呀,我跟他能有什么事!这些人整天就琢磨这些事?工作不干了?”
“业余调剂嘛!”姜辰失笑。“我知道许许是你宝贝弟弟,大家可不知道。你没太为难他吧?”
“我为难他?是他在为难我好不好。你看哪个员工敢把文件丢老板脸上。”
“可他不止是你的员工呀。何总也不要太严厉了。”
何宴之摇摇头,他已经很和蔼了好不好。没在公司动手已经够给何许面子了。
“要不然把许许身份公布了吧,您这样子,传出去那个女孩儿敢跟你交往。”姜辰道。
何宴之皱眉:“一天天的相亲烦死了。这件事我爸那边自然有他的计划。我当年不也隐姓埋名苦熬了两年多嘛!”
“那不一样。”姜辰摇摇头。何董是拿何宴之当继承人培养的。反倒是何许,不用这么严格。但这样的话不该他说,他便也没继续深入。

下午的时候,何宴之又载着何许回家。
两人刚进门,何肃就后脚赶了回来。
“晏之。你的眼睛没事吧?”何肃让何宴之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仔细看。
应为昨天几乎没事,就是没事的那只眼也看起来红通通的。
何肃越看越心惊。
“就是看着眼中。因为毛细血管充血的缘故,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真的没什么。”
“在哪个医院?”
何宴之报了当地最有名的眼科医院,何肃才放下心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是被人打的?”
何许在两人身后垂着头。
何宴之看他一眼,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何许把文件拍我脸上了,被订书钉挂的。”
何肃冷冷看过去。何许紧张地嗫嚅:“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29 22:11:00 +0800 CST  
下午的时候,何宴之又载着何许回家。
两人刚进门,何肃就后脚赶了回来。
“晏之。你的眼睛没事吧?”何肃让何宴之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仔细看。
应为昨天几乎没事,就是没事的那只眼也看起来红通通的。
何肃越看越心惊。
“就是看着眼中。因为毛细血管充血的缘故,医生说过两天就好了。真的没什么。”
“在哪个医院?”
何宴之报了当地最有名的眼科医院,何肃才放下心来。
“怎么回事?我听说是被人打的?”
何许在两人身后垂着头。
何宴之看他一眼,笑了笑,“哪有那么夸张,何许把文件拍我脸上了,被订书钉挂的。”
何肃冷冷看过去。何许紧张地嗫嚅:“我不是故意的,爸爸。”
何肃叹口气,没再说什么,淡淡地道:“吃饭吧。”
胡妈已经做好了饭,因何宴之的眼睛,饭菜都很清淡。
吃晚饭的时候何宴之找来垫子给何许。何许脸上一红。
何肃皱眉看了一眼,转头给何宴之夹了许多菜。
“多吃点。”
“爸,你别管我了。”
“胡萝卜对眼睛好,鱼眼睛以形补形。”
“知道了……”
何许默默扒着饭,一块排骨夹紧碗里。
“许许怎么不吃菜?”何肃又给他夹了筷子菠菜,“多吃点。菠菜补铁。”
何许抬头,见何肃对他笑了笑,又低下头吃饭。
吃完饭,何许就上楼了。虽然有软垫,但身后仍疼地厉害。
何肃目送何许上楼,才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你这么急急忙忙赶回来,肯定都听说了。”
“乱糟糟的说什么都有。”
何宴之把事情经过都说了。恨恨道:“你说气不气人。”
“你也别太难为许许啦,他还小,你让着他点。”
从小到大都是家里老大的何宴之这话听着新鲜。他不由笑道:“爸,受伤的可是我!”
“你不是打回来了?”
“那是他欠揍。当这么多人跟我呛。”
何肃摇头,“瞧你,跟许许计较什么。你说他在会议室跟你吵,你不也在大家面前说他了嘛!许许也会没面子的。”
何宴之被何肃说的没脾气。“这么说还是我的错?”
何肃点头:“我看你们两个都差不多。我记得你刚进公司那会不也跟你们部门经理打架吗?我当时打你的时候你不也不服气?”
何宴之没想到自己有被翻旧账的一天,那件事他当然记得清楚。他挨何肃的揍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都是初中之前的事,没想到因为那件事被何肃追着打。他瞅了瞅楼上,确定何许没听见,才道:“爸爸,不带翻旧账的!我也是要面子的!”
“所以许许没在我才没问你。”
何宴之不想再提这茬,转了话题,“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总公司那边也传开了。有人打电话问我你眼睛严不严重,连明伟都问我是不是许许打你了。”
何宴之深深看了何肃一眼。
这件事传开不奇怪。怪就怪在为什么小舅舅会知道是何许。毕竟何许的身份没有公布,一般人传,也只会说子公司的一个胆大包天的助理把总经理给打了。
谁会记得何许叫什么?
何肃道:“你舅舅也是关心你。”
何宴之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之前去出差,顺便拜访了招标公司的老朋友。你知道你和那家中标的辉煌公司报价差多少吗?”
何宴之摇头。
何肃竖起一根手指。“一万。”
何宴之脸色微变。这是个大项目,总报价算下来要一千多万。报价再怎么巧合也不可能差这么点吧。
“你是说他知道我们的价格?”
何肃点头。
“不可能吧。”何宴之讶然,“最后的总价格只有我和许许知道。我不可能说,许许没理由说。怎么会泄露?”
“也不尽然。”这种商业刺探何肃平生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早已见怪不怪了。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30 22:06:00 +0800 CST  
我也是……我这么清水的文……到底哪里不让发呀!!!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30 22:13:00 +0800 CST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30 22:23:00 +0800 CST  
看到吗?图片?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30 22:26:00 +0800 CST  
何肃立刻就清楚了。他到了何许房间,何许站在桌边俯身画画,听到门响,何许抱怨道:“何宴之,事先敲门行不行,有没有教养?”
“你觉得你哥没有教养?”何肃很少听两个儿子打嘴皮关系,不由失笑,何许在他跟前连话都不说。
何许差点咬到舌头。“爸……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来不及藏数位板 。
何肃关上门,走到何许身前,“药放哪里了?等爸爸给你擦完再画吧。你哥下手没轻没重,还疼不疼?”
“不用了吧。”何许满脸通红,实在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面对何宴之他还敢垂死挣扎一下,虽然最后都会被武力镇压。
看到伤何肃沉默许久。给何许擦完药,才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许许别怪你哥。”
“不敢的。”何许轻轻道。
何肃愣了愣。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小时候无论是他们谁的错,但凡发生争执,他总是站在何宴之那边。
因为宴之他没有妈妈,他只有自己。
何肃安慰他道:“等你熟悉一些,爸爸也给你开一间公司。到时候你哥也欺负不着你。”
“爸爸也会让我继承公司吗?”何许忽然道。
何肃愕然:“怎么会这样问?你……”想要继承何氏?
何肃觉得自己什么都能给何许,可是何氏,何许不适合。
“所以您既然不打算让我继承,我在公司怎么样其实也无所谓。”
无所谓好与不好,留不留下来。
“我会努力工作的。”这一阶段,我一定会好好工作。何许保证。
何肃认真看他。何许眼神清澈见底,丝毫没有躲闪。里面没有任何的杂质和野心。“你放心,爸爸会安排好的。”
何氏不能给何许,但他还有许多别的财产。他也从没想过会亏待小儿子。
但何氏,是他和宴之妈妈一同创立,陈家出力很多。无论是情分还是能力,何许都不合适。
更何况陈家的人,会给宴之几分面子。但是换了何许,只怕他根本没能力弹压地住。到时候何氏姓谁,就很难说了。
“爸爸会安排好的。”何肃再次保证。
何许摇头。他偏偏就是不想要何肃的这个安排。
何宴之被打的消息想长了翅膀,很多集团内地熟人电话不断。都问他具体情况。
“哎呦喂,老张,你这是听谁说的我被打了,人家只是不小心那文件把我眼睛蹭了下,根本没事好吧。我当时不想去医院,是姜辰死活拉住我去。”
何宴之也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一样说辞,好容易打发了朋友。无语地靠在沙发上。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他一世英名都被何许给毁了。
电话又响。
何宴之沉着脸接起来。
“哥,你的眼睛没事吧?”是陈靖东。
何宴之道:“没事。你也听说了?”
“我听说是许许打的。不过我觉得这里面有误会,就许许那胆子,怕是不敢。”陈靖东笑得很随意。
何宴之叹气,“今天接了这么多电话,也就你一个明白人。”
本来么这件事,他当事人说许许不是故意的,旁人谁敢说什么。但乱糟糟地消息满天飞,他总不能专门为这事去开个澄清会。那才是把何许架在火上烤。
不过这件事传得也太快了。
陈靖东有些吞吞吐吐。
“靖东,什么事不能直接说?”
“友宁去你们公司找许许了。他说要给你报仇!反正我是拦不住他,他那个脾气,我真拦不住。”
何宴之的脸顿时沉下来。
他和陈家几个孩子都是实打实处出来的感情。毕竟小时候在外婆家的时间比自己家要长的多。如果没有特别过分的事,他都愿意忍。
放下电话,何宴之准备把何许叫到自己办公室。陈友宁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躲过这次就好。
没想到外面已经闹开,吵吵嚷嚷中听到陈友宁的声音。
何宴之急忙赶出去,大家聚集在走廊上。
何许不知何故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嘴角还有块血迹。他什么也没说,扶着墙就自己站了起来。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7-31 23:04:00 +0800 CST  
再看陈友宁,仍是不依不饶地朝何许冲去。
“对不起。那件事我不是有意的。”何许低声道。
何宴之三并两步走过去,一巴掌拍何许头上,“你跟他道什么歉,还不给我去工作?你们也是没事做是吧?领工资就是为了看热闹?”
周围人顿时做鸟兽散。
陈友宁大声道:“何许你别走,你就是故意的,你狼心狗肺不是人……”
何宴之一脚就将陈友宁踹翻在地,对着上半身又补了两脚。陈友宁吓得不出声,好半天才道:“宴之哥哥,我可是为你出气的。”
大约是被何宴之吓到,陈友宁站起来瞪大了眼睛,许久才愤愤:“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打我。”
何宴之朝他脸上揍了一拳,揪着骂骂咧咧的陈友宁到办公室。
“你跑到我公司还打人,反了天你!”
陈友宁赌气坐在沙发上,嘴角一片乌青。“你怎么能为了何许打我?”
何宴之瞪他,陈友宁立刻气势全无。
他亲大哥比他大十一岁,两人自幼就玩不到一起。反倒是在外婆家和叔叔家的陈靖东还有姑妈家的何宴之玩得最好。
不过何宴之脾气大,老人又宠,当着爷爷奶奶的面都敢揍他。陈友宁撇了撇嘴,“我不是听人说何许把你打了吗!”
“谁跟你说的?”
“啊?就同事议论呀。”陈友宁不好说是他和一帮纨绔玩乐的时候听了一嘴。
何宴之猜也猜到,“你有没有脑子,你有没有脑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你就不信是吧?”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何许是什么东西,竟然把你伤了。”
何宴之略有些惊讶地看了陈友宁一眼。深受委屈的陈友宁没有发现何宴之的异常,仍自顾自地说:“你怎么能为了他打我。你跟他又不是一个妈生的,他怎么可能真心对你。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
“我们好歹还一个爸爸。”何宴之冷冷道。潜台词再明白不过。
陈友宁噎了一下,站起来,“果然跟我爸爸说的一样,你们都叫蒋家母子迷惑了。”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何宴之站着没动。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刚去世,父亲整天忙于生意,顾不上他就把他放在外婆家里。
那时候父亲的生意举步维艰,赔得连房子也租不起。
那时候外公外婆还和两个舅舅在一栋家属楼。
他常和陈靖东陈友宁一起在家属院里乱晃。
家里的好东西都先紧着他。
冬天里的毛衣大舅妈从来先给他织,小舅舅从香港出差带回的礼物也是他先挑。连陈友宁都酸溜溜地说他才是自己爸妈亲生的,但转头就笑嘻嘻黏着他。
什么时候都变了呢。
何宴之找到何许,何许正低着头整理东西。嘴角那块血迹十分碍眼。
何宴之拿起桌上的抽纸,轻轻给他擦掉。
在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张经理差点撞到墙上去。天鸭!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直男看这个!公司没办法待了。
“下次你碰到陈友宁就找我。我看见他打他一次。”何宴之道。
何许倒不是很在意,“也没什么,他从小就是那样啊。我都习惯了。”
何宴之努力去想何许和陈友宁的关系。似乎一直不太好。只不过他们接触的不多,陈友宁偶尔来何家作客,何许就躲在房间里。也会打闹。
可能在大人们看来都是孩子之间的玩闹。但身处其中的人,个中滋味也只能自己体会了。
何许回家之后又接了个制作游戏海报的工作。
很便宜,工作量却大。
他们这种大学没毕业没什么名气的美术生是这样了。只有等人脉、能力和经验都攒的差不多,才会有质的突破。
也有可能永远都突破不了。
他画得是机甲。小的时候最喜欢的是机动战士高达,心心念念想要得到一套日本正版手办。
那时候也不流行网购,也没什么海淘。想要的话只能靠何肃在日本的朋友。
但给何许带来的从来不是高达。
他记得住何宴之喜欢什么,陈家的表哥们喜欢什么,偏偏从来没记住何许喜欢什么。
再后来何许在国际学校的好友托自己在日本工作的小叔,给何许买了一套。
他爱不释手。
像是得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可是陈友宁来,看上的他那套手办,撒泼打滚也要。
何肃就给了他。
何许死死护着不让,被何肃打了几下。
眼看就要保不住,何许将那套手办全都砸了。摔地上也不够,还拿东西狠狠地去砸。一只手一只脚也不想给陈友宁留。
他被失了面子的何肃打得很惨。也再也不看高达了。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8-01 22:45:00 +0800 CST  
变不了大佬哈哈哈

楼主 qingguzhai  发布于 2019-08-01 23:16:00 +0800 CST  

楼主:qingguzhai

字数:50135

发表时间:2019-06-26 08: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7 15:07:55 +0800 CST

评论数:154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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