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西院】【原创】狐话（父子甜宠）
我没能成功，断剑即将触及墓碑的瞬间被一道白光格开，与曾经闪烁在我身上的温柔光芒一模一样，我无力躲闪，任由那道白光格开断剑，打在我身上，被甩出去的瞬间，我看见老狐狸满目阴郁，裹着丝丝杀气，格外的陌生。
我约摸触了他的逆鳞。
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我不受控制的往下滚，天旋地转，浑身都好痛，好累，不知道滚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慢慢落在了地上。
我已然神志不清，浑身像炸开一样疼，茫然的抬头，无数狰狞的妖魔叫嚣着向我扑来，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放肆！”一声沉吓，犹如实质的威压扑面而来，顿时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也震开了我周围一干狰狞的面目，众妖退居远处，愤恨地瞪着我。
徒留我一人伏在原地瑟瑟发抖。
而我的父亲站在高台之上，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直到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你可知错？”
“我没错！”
“犯上忤逆，亵渎天狐，此乃重罪。”他看着我，神情漠然，“你若肯认错，为父可念你年幼无知，饶你一次。”
我瞬间炸毛“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
沐浴着周围或嘲笑或鄙夷，或愤怒的目光，如道道剑光刺得我支离破碎，我便是在这种目光下长大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妖帝，我只是一只下，贱的一尾狐妖，怎么配的上你妖帝独子的身份。”
高台上的人眸光微动，语气软了下来：“莫要轻贱自己。”
“轻贱？”我低声重复这两个字，继而张扬大笑，指着我面前的人，嘲讽道：“你问问这些人，谁不是这么想的。”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周围一张张狰狞的脸庞越发难看，我挑衅的看向高台上的人。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就是这么低贱，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呢？
“你……”老狐狸一声长叹“是为父之过，累你受尽艰辛，你若有怨气，尽可向我发泄，但天狐是你母后，你不该对她不敬。”
“她不是我母后……唔……”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包围，阻止我再说下去。我仰头看着他沉下去的目光，一字一顿，“我的……母亲……早……早就……死了……”
“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呃……唔……”巨大的威压几乎要将我碾碎，迫使我跪在地上，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
“执迷不悟。”我看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失望和怒火。
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不愿再与我纠缠，“少和殿下犯上忤逆，无视尊长，着金鞭五记，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虚空而现的四条链子缠上了我的手脚，慢慢收紧，我被大字型吊在空中，动弹不得，手脚像是要被扯断了一样。
“老狐狸！有种你就打死我！”
“抛妻弃子，始乱终弃，你就是个**！**！你有什么资格做妖帝！”
“你个人渣，败类，我恨你一辈子！”
眼见老狐狸的脸色越来越黑，我产生了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感，“你打死我吧，我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老狐狸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我果然说中了他的痛处，他就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于是我越发肆无忌惮的谩骂。
“动手！”
霎时，祥云四散，一条金色的鞭子慢慢在空中凝结，携裹着丝丝惊雷，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下去。
翻滚的妖气四溢，我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惊恐地看着那条鞭子。
“唔……唔……”我不停的冲着老狐狸摇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股绝望慢慢将我笼罩。
金鞭凝成，终于带着电光朝我袭来。
撕裂的剧痛炸开在后背，直直抽在了灵魂上，瞬间将我的魂魄撕碎。
凄厉的惨叫自我口中撕扯出来，回荡在朝祀大典上，震的所有人心神一颤。
似呐喊，似狐鸣，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叫声这么难听。
闪电噼里啪啦的在我身上跳跃，割开皮肉，溢出鲜血，我能感觉到魂魄在一点点消散，生命一点点流失。
原来魂飞魄散的感觉是这样的啊，娘亲，你当年一定也很疼吧……
我无力的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人，那张永远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破碎，满目慌张的向我奔来。
若非痛极，我定然会仰天长笑。
我竟真的以为你爱极了娘亲。
我约摸触了他的逆鳞。
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我不受控制的往下滚，天旋地转，浑身都好痛，好累，不知道滚了多久，一阵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慢慢落在了地上。
我已然神志不清，浑身像炸开一样疼，茫然的抬头，无数狰狞的妖魔叫嚣着向我扑来，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放肆！”一声沉吓，犹如实质的威压扑面而来，顿时压得我喘不过起来，也震开了我周围一干狰狞的面目，众妖退居远处，愤恨地瞪着我。
徒留我一人伏在原地瑟瑟发抖。
而我的父亲站在高台之上，此刻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直到我艰难地从地上爬起。
“你可知错？”
“我没错！”
“犯上忤逆，亵渎天狐，此乃重罪。”他看着我，神情漠然，“你若肯认错，为父可念你年幼无知，饶你一次。”
我瞬间炸毛“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
沐浴着周围或嘲笑或鄙夷，或愤怒的目光，如道道剑光刺得我支离破碎，我便是在这种目光下长大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妖帝，我只是一只下，贱的一尾狐妖，怎么配的上你妖帝独子的身份。”
高台上的人眸光微动，语气软了下来：“莫要轻贱自己。”
“轻贱？”我低声重复这两个字，继而张扬大笑，指着我面前的人，嘲讽道：“你问问这些人，谁不是这么想的。”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周围一张张狰狞的脸庞越发难看，我挑衅的看向高台上的人。
说啊，怎么不说了？我就是这么低贱，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呢？
“你……”老狐狸一声长叹“是为父之过，累你受尽艰辛，你若有怨气，尽可向我发泄，但天狐是你母后，你不该对她不敬。”
“她不是我母后……唔……”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我包围，阻止我再说下去。我仰头看着他沉下去的目光，一字一顿，“我的……母亲……早……早就……死了……”
“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呃……唔……”巨大的威压几乎要将我碾碎，迫使我跪在地上，几乎连头都抬不起来。
“执迷不悟。”我看见他的表情，却听出了他话里浓浓的失望和怒火。
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不愿再与我纠缠，“少和殿下犯上忤逆，无视尊长，着金鞭五记，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虚空而现的四条链子缠上了我的手脚，慢慢收紧，我被大字型吊在空中，动弹不得，手脚像是要被扯断了一样。
“老狐狸！有种你就打死我！”
“抛妻弃子，始乱终弃，你就是个**！**！你有什么资格做妖帝！”
“你个人渣，败类，我恨你一辈子！”
眼见老狐狸的脸色越来越黑，我产生了一种类似报复的快感，“你打死我吧，我娘会在天上看着你的，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老狐狸失魂落魄地后退一步，我果然说中了他的痛处，他就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于是我越发肆无忌惮的谩骂。
“动手！”
霎时，祥云四散，一条金色的鞭子慢慢在空中凝结，携裹着丝丝惊雷，仿佛要将我整个吞噬下去。
翻滚的妖气四溢，我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惊恐地看着那条鞭子。
“唔……唔……”我不停的冲着老狐狸摇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一股绝望慢慢将我笼罩。
金鞭凝成，终于带着电光朝我袭来。
撕裂的剧痛炸开在后背，直直抽在了灵魂上，瞬间将我的魂魄撕碎。
凄厉的惨叫自我口中撕扯出来，回荡在朝祀大典上，震的所有人心神一颤。
似呐喊，似狐鸣，我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叫声这么难听。
闪电噼里啪啦的在我身上跳跃，割开皮肉，溢出鲜血，我能感觉到魂魄在一点点消散，生命一点点流失。
原来魂飞魄散的感觉是这样的啊，娘亲，你当年一定也很疼吧……
我无力的抬头，看向高台上的人，那张永远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破碎，满目慌张的向我奔来。
若非痛极，我定然会仰天长笑。
我竟真的以为你爱极了娘亲。
考完了两门，心情低落，身心俱疲，容我先吃个饭，睡个觉，洗个澡，迎接未来的三门，更新会有的，但可能在隔壁😂
苍天啊，为什么会有考试这种东西
苍天啊，为什么会有考试这种东西
第七章：生母
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人的身体，狐的尾巴，永远长不大，永远不成人，花姑姑说这就是一尾狐妖，受过诅咒的生命，卑贱，肮脏。
我其实特别想问一下我那一见面就魂飞魄散的娘亲，为什么？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后来，小白告诉我说，哪有什么诅咒，不过是人性的丑恶，总喜欢给自己的邪恶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一笑而过，似懂非懂，敲了敲手里的恭桶，一边哼着歌，一边等着我那素未谋面的爹爹。
在黑暗中游走，找不到尽头。
直到压抑的暗色破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有丝丝缕缕的光渗进来，我顺着那道光慢慢走出来。
一片光明，美丽的垂帘，柔软的毛毯，舒适的床铺，胸口被压的有些难受，我想动动身子，却被什么按了一下，我顺着力道往回望。
清俊的男子正靠坐在床边，微偏着头，眼里有清浅的睡意。
“你身上有伤，先别动。”
伤？
我慢慢回神，终于想起来了。
盛大的朝祀大典，接天的无字墓碑，跳跃在我身上的闪烁电光。
我微笑，望着他，幽幽开口，“没打死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屋子里没有别人，空气一时静极，他坐起身，眼里的睡意也一并消失干净，一如既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不会。”他替我拉了拉被子。
这般的无动于衷，终于彻底的压断了我心中的最后一根弦，我愤恨地看着他，狠狠的打开身上的被子。
撑床的手刚一用力，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如剜骨裂心，瞬间浑身冷汗，重重的跌回床上。
“你背后有伤，莫言乱动。”头顶传来老狐狸毫无波澜的声音，我下意识望向后背。
一道狰狞的伤口横呈其上，自肩直胫，皮肉翻卷，足有寸许长，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后背。
我蓦地愣住，本已有些酸涩的眼睛骤然泪如雨下，一发不可收拾。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没受过伤，可偏偏我忍不住，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哄而下，叫嚣着，翻滚着，拉扯出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愤恨，我近乎自虐般的不停地往起来爬，伤口撕扯的我眼前发黑。
很痛，我便更加大声的哭。
“你别动，就不疼了。”
我不听，继续翻腾，更疼，声音也更大，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嚎啕大哭，凄惨无比。
他约摸是受不了我的哭喊，指尖动了动，我便再也动不了了。
他左手拖着我的肩膀，将我伏趴着放在他的胳膊上，我能感觉到冉冉鲜血正在从背后的伤口里流出来。
有凉凉的触感，不一会儿就缓解了那一抽一抽的灼热，我眼中的泪水越发汹涌，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臂，忽然狠狠咬了上去。
背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轻柔的动作起来，指腹微热，药膏微凉，加在一起，似乎刚刚好。
我越发用力的咬他的胳膊，唇舌间渐渐有了温热的液体，甜甜的。
妖族对自己直系血亲的血都有种与生俱来的渴望和亲近，我一点点吮吸着带着甜味的液体，蕴含着浩瀚的妖力，美味，强大，与我一脉相承。
他确然是我的父亲，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老狐狸一下一下摸着我头顶的发，任由我贪婪的吮吸他的血，在我最没有防备时，轻轻开了口。
“她是你的母亲。”
我骤然自沉沦中醒来，两颗利齿狠狠扣进了他的肉里。
许久，头顶终于再次传来了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我听不懂的哀伤。
“我是说……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
尖锐的牙齿倏忽失力。
我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人的身体，狐的尾巴，永远长不大，永远不成人，花姑姑说这就是一尾狐妖，受过诅咒的生命，卑贱，肮脏。
我其实特别想问一下我那一见面就魂飞魄散的娘亲，为什么？
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她做错了什么？
后来，小白告诉我说，哪有什么诅咒，不过是人性的丑恶，总喜欢给自己的邪恶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一笑而过，似懂非懂，敲了敲手里的恭桶，一边哼着歌，一边等着我那素未谋面的爹爹。
在黑暗中游走，找不到尽头。
直到压抑的暗色破开了一道微小的口子，有丝丝缕缕的光渗进来，我顺着那道光慢慢走出来。
一片光明，美丽的垂帘，柔软的毛毯，舒适的床铺，胸口被压的有些难受，我想动动身子，却被什么按了一下，我顺着力道往回望。
清俊的男子正靠坐在床边，微偏着头，眼里有清浅的睡意。
“你身上有伤，先别动。”
伤？
我慢慢回神，终于想起来了。
盛大的朝祀大典，接天的无字墓碑，跳跃在我身上的闪烁电光。
我微笑，望着他，幽幽开口，“没打死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屋子里没有别人，空气一时静极，他坐起身，眼里的睡意也一并消失干净，一如既往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不会。”他替我拉了拉被子。
这般的无动于衷，终于彻底的压断了我心中的最后一根弦，我愤恨地看着他，狠狠的打开身上的被子。
撑床的手刚一用力，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如剜骨裂心，瞬间浑身冷汗，重重的跌回床上。
“你背后有伤，莫言乱动。”头顶传来老狐狸毫无波澜的声音，我下意识望向后背。
一道狰狞的伤口横呈其上，自肩直胫，皮肉翻卷，足有寸许长，几乎占据了我的整个后背。
我蓦地愣住，本已有些酸涩的眼睛骤然泪如雨下，一发不可收拾。
我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没受过伤，可偏偏我忍不住，眼泪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哄而下，叫嚣着，翻滚着，拉扯出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愤恨，我近乎自虐般的不停地往起来爬，伤口撕扯的我眼前发黑。
很痛，我便更加大声的哭。
“你别动，就不疼了。”
我不听，继续翻腾，更疼，声音也更大，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嚎啕大哭，凄惨无比。
他约摸是受不了我的哭喊，指尖动了动，我便再也动不了了。
他左手拖着我的肩膀，将我伏趴着放在他的胳膊上，我能感觉到冉冉鲜血正在从背后的伤口里流出来。
有凉凉的触感，不一会儿就缓解了那一抽一抽的灼热，我眼中的泪水越发汹涌，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臂，忽然狠狠咬了上去。
背上的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轻柔的动作起来，指腹微热，药膏微凉，加在一起，似乎刚刚好。
我越发用力的咬他的胳膊，唇舌间渐渐有了温热的液体，甜甜的。
妖族对自己直系血亲的血都有种与生俱来的渴望和亲近，我一点点吮吸着带着甜味的液体，蕴含着浩瀚的妖力，美味，强大，与我一脉相承。
他确然是我的父亲，而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老狐狸一下一下摸着我头顶的发，任由我贪婪的吮吸他的血，在我最没有防备时，轻轻开了口。
“她是你的母亲。”
我骤然自沉沦中醒来，两颗利齿狠狠扣进了他的肉里。
许久，头顶终于再次传来了他低沉的嗓音，夹杂着我听不懂的哀伤。
“我是说……她是你的亲生母亲。”
……
尖锐的牙齿倏忽失力。
她是谁，不言而喻。
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我的禁制，腥甜的血味还在嘴巴里没有散去，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抬头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写满了悲痛，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骗人，”我惊讶于自己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你该找个好点的借口的。”
老狐狸小心的将我扶起，避过伤口让我靠在床头，扯过毛毯搭在我的腿上，我上半身还光着，此刻也不觉得羞了，好在寝殿很暖。
“不是借口。”他道。
“我今年一百岁了。”我笑望着他，“您的那位天狐娘娘，一万年前就死了。”
寝殿内一时静默。
如此拙劣的谎言，我为什么要信呢？
“她没死。”
我惊愣，蓦地抬头看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狐狸目光迷离，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压抑的思绪，“她只是去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了然，任谁都不愿意相信所爱已逝。
所以呢，这便是他欺骗我，辜负我娘的理由？
老狐狸伸手摸我的额头，我想躲，但背上疼，便没躲开，他像是看透了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我找了她一万年。”
我狠狠别过头，几乎是吼出来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这个世上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你休想骗我！”我忽然烦躁起来，我都说了我不信了，为什么还要骗我，我看起来很傻吗？
我开始烦躁，开始不安，想要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可身子却动不了了。
他的手还在我额头摩挲，声音依旧低沉温润，仿佛揉进了千百种温柔，“伤口会裂开的。”
“不用你管，你能狠得下心打，何必还要来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说了我不相信，我不是她的儿子，不是！”吼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这样，我就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
可老狐狸不这么想，他与我对视许久，终于还是打破了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坚强。
他右手捏决，掌心凝出了一把断剑。那把在我身体里埋了一百年的断剑。
“这是你娘的佩剑，由我亲手打造。”老狐狸的左手心也飘起来一层淡淡的薄雾，待薄雾散去，同样是一截断剑，两把残剑似乎受到了牵引，相互靠拢，终于形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剑身刻着千亓二字，这是你娘为你取的名字，她说等将来你出生了，便送给你。”
我紧紧瞪着剑上的千亓二字，心中一团乱麻，右手胡乱地摸索到了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长剑跌落，又断成了两截。
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断剑，泪水不受控制的一串接一串往下落。
是啊，妖帝至尊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可我并不愿意相信啊，我愤恨地望着面前的人，为什么非要打破我的念想呢？
记忆里那个温婉柔弱的人，那个我心中的娘亲，我用一个个梦境慢慢充实起来的娘亲，恍惚间摇身一变成了九尾天狐，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
“你注定是要跟过去说再见的。”老狐狸拨开我额角的碎发，声音里充满了怜惜。
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一百年来我活着的意义在哪儿呢，我所相信的，我所期盼的，我所等待的，都不存在了，爹爹不是爹爹，娘亲不是娘亲，连我都不再是我了。
老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我的禁制，腥甜的血味还在嘴巴里没有散去，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抬头看他，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写满了悲痛，让人猜不透，摸不清。
“骗人，”我惊讶于自己还能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两个字，“你该找个好点的借口的。”
老狐狸小心的将我扶起，避过伤口让我靠在床头，扯过毛毯搭在我的腿上，我上半身还光着，此刻也不觉得羞了，好在寝殿很暖。
“不是借口。”他道。
“我今年一百岁了。”我笑望着他，“您的那位天狐娘娘，一万年前就死了。”
寝殿内一时静默。
如此拙劣的谎言，我为什么要信呢？
“她没死。”
我惊愣，蓦地抬头看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狐狸目光迷离，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压抑的思绪，“她只是去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了然，任谁都不愿意相信所爱已逝。
所以呢，这便是他欺骗我，辜负我娘的理由？
老狐狸伸手摸我的额头，我想躲，但背上疼，便没躲开，他像是看透了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我找了她一万年。”
我狠狠别过头，几乎是吼出来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是她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是这个世上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
“你休想骗我！”我忽然烦躁起来，我都说了我不信了，为什么还要骗我，我看起来很傻吗？
我开始烦躁，开始不安，想要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可身子却动不了了。
他的手还在我额头摩挲，声音依旧低沉温润，仿佛揉进了千百种温柔，“伤口会裂开的。”
“不用你管，你能狠得下心打，何必还要来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说了我不相信，我不是她的儿子，不是！”吼到最后我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流下来，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这样，我就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狐狸。
可老狐狸不这么想，他与我对视许久，终于还是打破了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坚强。
他右手捏决，掌心凝出了一把断剑。那把在我身体里埋了一百年的断剑。
“这是你娘的佩剑，由我亲手打造。”老狐狸的左手心也飘起来一层淡淡的薄雾，待薄雾散去，同样是一截断剑，两把残剑似乎受到了牵引，相互靠拢，终于形成了一把完整的剑。
“剑身刻着千亓二字，这是你娘为你取的名字，她说等将来你出生了，便送给你。”
我紧紧瞪着剑上的千亓二字，心中一团乱麻，右手胡乱地摸索到了一个枕头，狠狠地砸了过去，长剑跌落，又断成了两截。
我愣愣地看着地上的断剑，泪水不受控制的一串接一串往下落。
是啊，妖帝至尊怎么可能会骗人呢？
可我并不愿意相信啊，我愤恨地望着面前的人，为什么非要打破我的念想呢？
记忆里那个温婉柔弱的人，那个我心中的娘亲，我用一个个梦境慢慢充实起来的娘亲，恍惚间摇身一变成了九尾天狐，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人。
“你注定是要跟过去说再见的。”老狐狸拨开我额角的碎发，声音里充满了怜惜。
可如果是这样，那这一百年来我活着的意义在哪儿呢，我所相信的，我所期盼的，我所等待的，都不存在了，爹爹不是爹爹，娘亲不是娘亲，连我都不再是我了。
我忽然觉得好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老狐狸站在原地没动，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垂下眼睑，侧身躺下床，把自己藏进了被子里，不是伤心，不算难过，就是想要安静的睡一觉。
一夜安稳，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老狐狸依旧坐在我床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察觉到我的视线，老狐狸转过头，冲着我笑了笑，挺好看的。
“背上疼，起不来了。”我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股绵绵的奶音。
老狐狸俯身将我扶起，还很贴心的在床头竖了个枕头，让我能稍稍靠一靠。
打水，擦拭，喂饭，一举一动细致而温柔，这实在不像是妖帝会做的事，我闻着鼻尖香甜的米粥味儿，忽然开口，“这是你第一次伺候别人吧？”
“不是。”
不是？我咽下他喂过来的粥，着实有些惊讶。
“第一个是你娘。”
“我……娘……”
“嗯”他点了点头，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送到我嘴边。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老狐狸还是只许我吃一碗，尽管我昨天下午已经饿了一顿，我趴回床上，闷闷不乐的在枕头上打着圈，直到老狐狸再次回来。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一夜安稳，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老狐狸依旧坐在我床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
察觉到我的视线，老狐狸转过头，冲着我笑了笑，挺好看的。
“背上疼，起不来了。”我刚睡醒的声音带着一股绵绵的奶音。
老狐狸俯身将我扶起，还很贴心的在床头竖了个枕头，让我能稍稍靠一靠。
打水，擦拭，喂饭，一举一动细致而温柔，这实在不像是妖帝会做的事，我闻着鼻尖香甜的米粥味儿，忽然开口，“这是你第一次伺候别人吧？”
“不是。”
不是？我咽下他喂过来的粥，着实有些惊讶。
“第一个是你娘。”
“我……娘……”
“嗯”他点了点头，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又送到我嘴边。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老狐狸还是只许我吃一碗，尽管我昨天下午已经饿了一顿，我趴回床上，闷闷不乐的在枕头上打着圈，直到老狐狸再次回来。
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明天没文，后天没文，但是今天有，虽然它有点短
接下来所有的疑问能解开的都会在这次谈话里解开了，不能解开的就要小狐狸自己去探索了
最后，再次强调，这是篇甜文
接下来所有的疑问能解开的都会在这次谈话里解开了，不能解开的就要小狐狸自己去探索了
最后，再次强调，这是篇甜文
我叫小狐狸精，是一只一尾狐妖，我爹是妖帝，我娘是九尾天狐。
一万年前，天妖大战之时，娘亲连同他肚子里的我一起消失在六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值妖界战乱，祖妖王身死，新帝登位，此后，老狐狸辗转四海，游离八荒，却依旧找不到娘亲的下落，直到我与娘亲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百年前，彼时，我已然长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娘亲却魂飞魄散，香消玉殒。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在破院里被人欺凌了整整一百年，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我爹，也就是如今的妖帝，他给了我一个新名字，叫千亓，虽然我觉得没有小狐狸精好听，但毕竟是娘亲给我起的，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这便是我颇为短暂而又坎坷的一生了，按照老狐狸所说，天狐受孕千年，娘亲消失的时候，我已经在她肚子待了八百年，照这么算下来，我现在应该是九千三百一十七岁，可我的身体里却只有一百年的记忆，老狐狸说，这是因为那是个没有时空的地方，或须臾一瞬，或沧海桑田，对于灵智未开的我而言，都是静止的，故而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正因如此，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娘亲消失的那一万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一万年前，娘亲为何消失，天狐血脉，又为何沦为一尾狐妖，以及我流落在外的那一百年，老狐狸始终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必说，你若真的想知道，亦可自己去寻找答案。”
老狐狸说这句话时，看着我的目光很复杂，仿佛揉进了千言万语，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抱着从老狐狸库里顺来的大珍珠，背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良久，我抬头看他，相似的眼眸，却比他多了一份纯净。
“那你会抛弃我吗？”
我的嗓音糯糯的，听起来很软很细，过去的那些年里，我一度很讨厌这样的童音，因为它会让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空旷的寝殿有一瞬间的沉默，老狐狸那双幽暗的眸子泛起了丝丝涟漪，我感受着珍珠上传来的凉意，身子微微瑟缩。
良久，老狐狸将我揽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后颈，这是妖族的命脉所在，也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抚。
他说，“我会一直护着你。”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老狐狸的心中，一直有一件事，重于他自己，重于我，重于一切。
一万年前，天妖大战之时，娘亲连同他肚子里的我一起消失在六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时值妖界战乱，祖妖王身死，新帝登位，此后，老狐狸辗转四海，游离八荒，却依旧找不到娘亲的下落，直到我与娘亲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百年前，彼时，我已然长成了现在的样子，而娘亲却魂飞魄散，香消玉殒。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我在破院里被人欺凌了整整一百年，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我爹，也就是如今的妖帝，他给了我一个新名字，叫千亓，虽然我觉得没有小狐狸精好听，但毕竟是娘亲给我起的，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
这便是我颇为短暂而又坎坷的一生了，按照老狐狸所说，天狐受孕千年，娘亲消失的时候，我已经在她肚子待了八百年，照这么算下来，我现在应该是九千三百一十七岁，可我的身体里却只有一百年的记忆，老狐狸说，这是因为那是个没有时空的地方，或须臾一瞬，或沧海桑田，对于灵智未开的我而言，都是静止的，故而自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正因如此，没有任何人知道，在娘亲消失的那一万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于一万年前，娘亲为何消失，天狐血脉，又为何沦为一尾狐妖，以及我流落在外的那一百年，老狐狸始终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有些事不能说，有些事不必说，你若真的想知道，亦可自己去寻找答案。”
老狐狸说这句话时，看着我的目光很复杂，仿佛揉进了千言万语，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我抱着从老狐狸库里顺来的大珍珠，背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痛，良久，我抬头看他，相似的眼眸，却比他多了一份纯净。
“那你会抛弃我吗？”
我的嗓音糯糯的，听起来很软很细，过去的那些年里，我一度很讨厌这样的童音，因为它会让人觉得我很好欺负。
空旷的寝殿有一瞬间的沉默，老狐狸那双幽暗的眸子泛起了丝丝涟漪，我感受着珍珠上传来的凉意，身子微微瑟缩。
良久，老狐狸将我揽进怀里，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我的后颈，这是妖族的命脉所在，也是对我们最好的安抚。
他说，“我会一直护着你。”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老狐狸的心中，一直有一件事，重于他自己，重于我，重于一切。
卡了两天，写了删，删了写，前前后后可能有四千多字，都被我删了，然后，我本来很中意的父子谈话还是被我改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家就……将就看一下吧
真的感觉忽然一下子啥都不会写了
真的感觉忽然一下子啥都不会写了
第八章
背后的伤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老狐狸勒令我不许出门，还在我寝殿周围下了禁制，连小蛟龙都被关在了外面，每天除了他和飞鱼，我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等老狐狸终于解了我的禁足，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小蛟龙半个月没见到我，冲进来就围着我，又是顶又是蹭，差点没磨掉我一身的皮，吓的飞鱼花容失色。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骑着小蛟龙扬长而去。
外面的空气着实新鲜，小蛟龙喜欢在幽潭深处嬉戏，我怕水，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它在水里翻滚，一边羡慕，一边光着脚丫荡着清冽的潭水，树荫摇曳，潭水清凉，丝丝清爽顺着毛孔传到身上，舒服极了。
我泡着脚丫，在潭边睡了一觉，朦朦胧胧中被小蛟龙托着腰顶到了树下，再一睁眼，已然倦鸟归巢，日落西山。
小狐狸也饥肠辘辘了。
遭了！
我顿时一慌，老狐狸肯定已经回来了，来不及多想，骑上小蛟龙就往回赶，眼看寝殿近在眼前，忽然，一道银色屏障闪现，小蛟龙一个急刹车还是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我扑腾了半天，还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硬石地面，顿时疼的嗷嗷惨叫，半天才喘过气来。
小蛟龙撞懵了，伏在地上，慢悠悠地抬起头，晕晕乎乎地原地转了一圈，灰溜溜的爬走了。
我气呼呼地瞪着面前的寝殿，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耷拉着脑袋爬起来，捂着开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门。
老狐狸果然正在屋里等我。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色长衫，负手而立，一株玉兰自胸口蔓延至裙摆，栩栩如生，与我往日在破院茅房便种的玉兰像极了。
飞鱼站在一旁对着我挤眉弄眼。
唔……不用她提醒我也能看出老狐狸心情不好。
我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翻脸比翻书都快。
“爹爹～”**着甜甜的嗓音糯糯地叫了一声，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狐狸转过身，脸色黑的与那幽潭之水有的一拼，他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光着脚丫，裤腿高卷，衣服下摆湿哒哒的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渗水，周围雪白的毯子已经被我弄湿了一大片。
……
“爹爹……”我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企图用我天真无邪的外表蒙混过关。
“去哪了？”老狐狸不为所动，声音冷的直掉冰碴子。我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下半身凉嗖嗖的，忍不住把脚丫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蹭了蹭。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鼻尖微痒。
“阿嚏！”
飞鱼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我，我揉了揉鼻子，眼睛湿湿的，低着头，数着衣服上掉下的水滴。
老狐狸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上前将我抱起，一边吩咐飞鱼拿件干净衣服过来。老狐狸的胳膊横在我摔了的屁股上，疼的我暗暗抽气，我搂着他的脖子窝在暖洋洋的怀抱了，又打了两个喷嚏，我偷瞄了两眼他未曾回暖的脸色，识趣的没有说话。
背后的伤让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老狐狸勒令我不许出门，还在我寝殿周围下了禁制，连小蛟龙都被关在了外面，每天除了他和飞鱼，我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等老狐狸终于解了我的禁足，已经是半个月后了，小蛟龙半个月没见到我，冲进来就围着我，又是顶又是蹭，差点没磨掉我一身的皮，吓的飞鱼花容失色。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骑着小蛟龙扬长而去。
外面的空气着实新鲜，小蛟龙喜欢在幽潭深处嬉戏，我怕水，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它在水里翻滚，一边羡慕，一边光着脚丫荡着清冽的潭水，树荫摇曳，潭水清凉，丝丝清爽顺着毛孔传到身上，舒服极了。
我泡着脚丫，在潭边睡了一觉，朦朦胧胧中被小蛟龙托着腰顶到了树下，再一睁眼，已然倦鸟归巢，日落西山。
小狐狸也饥肠辘辘了。
遭了！
我顿时一慌，老狐狸肯定已经回来了，来不及多想，骑上小蛟龙就往回赶，眼看寝殿近在眼前，忽然，一道银色屏障闪现，小蛟龙一个急刹车还是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一阵天旋地转，我扑腾了半天，还是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硬石地面，顿时疼的嗷嗷惨叫，半天才喘过气来。
小蛟龙撞懵了，伏在地上，慢悠悠地抬起头，晕晕乎乎地原地转了一圈，灰溜溜的爬走了。
我气呼呼地瞪着面前的寝殿，终于还是长叹一口气，耷拉着脑袋爬起来，捂着开花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进了大门。
老狐狸果然正在屋里等我。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色长衫，负手而立，一株玉兰自胸口蔓延至裙摆，栩栩如生，与我往日在破院茅房便种的玉兰像极了。
飞鱼站在一旁对着我挤眉弄眼。
唔……不用她提醒我也能看出老狐狸心情不好。
我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老狐狸果然是老狐狸，翻脸比翻书都快。
“爹爹～”**着甜甜的嗓音糯糯地叫了一声，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老狐狸转过身，脸色黑的与那幽潭之水有的一拼，他将我细细打量了一番，眉头皱的更紧了。
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光着脚丫，裤腿高卷，衣服下摆湿哒哒的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渗水，周围雪白的毯子已经被我弄湿了一大片。
……
“爹爹……”我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企图用我天真无邪的外表蒙混过关。
“去哪了？”老狐狸不为所动，声音冷的直掉冰碴子。我吓得一缩脖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下半身凉嗖嗖的，忍不住把脚丫子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蹭了蹭。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个寒颤，鼻尖微痒。
“阿嚏！”
飞鱼吓了一跳，担忧地看着我，我揉了揉鼻子，眼睛湿湿的，低着头，数着衣服上掉下的水滴。
老狐狸盯着我看了半天，终于上前将我抱起，一边吩咐飞鱼拿件干净衣服过来。老狐狸的胳膊横在我摔了的屁股上，疼的我暗暗抽气，我搂着他的脖子窝在暖洋洋的怀抱了，又打了两个喷嚏，我偷瞄了两眼他未曾回暖的脸色，识趣的没有说话。
老狐狸将我放在床上，我一个打挺改成了跪坐的姿势，任由他把我脱得光溜溜的。我老脸一红，默默地拉过尾巴遮住了重点隐私部位。
“怎么回事？”老狐狸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带寒意，我下意识转过头，才发现刚才那一跤摔得着实不轻，白皙圆润的屁股已经青了一大片，我顿时觉得屁股更疼了，眼眶一红，控诉地看着老狐狸，告了个黑状，“被小小摔的。”
“小小？”
“就是小蛟龙啊，他小小的，我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小。”我盯着老狐狸，忍不住摇头晃脑。
“那大的那条呢？”老狐狸一边给我擦身一边问。
“它太大了，就叫小大。”毛毯蹭过我的尾巴，我一个激灵，躲到了一旁。
老狐狸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把我拉回来，眉头似锁非锁，看着我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笑骂一声活该。
我顿时不开心了，拍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没事儿设什么……”
眼见老狐狸的脸越来越黑，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小……小小没看路……怪他……”我怂了。
老狐狸一句话也不说，只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我光溜溜地站着，又冷又疼又饿，莫名就有些委屈，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吗？
好在飞鱼及时赶到，打破了僵局，老狐狸接过衣服给我穿上，动作不算温柔，时不时得碰到乌青的屁股，疼得我直抽气。
“下来，站好。”穿好衣服后，老狐狸对着我冷冷道。
我手脚并用，乖乖地从塌上趴下去，一瘸一拐的站在老狐狸一丈之外。
“午膳用了吗？”
“……没有”
“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老狐狸语气平平，却震得我浑身一抖，下意识道：
“饮食适当，不可不食，亦不可贪食。”
“还有呢？”
还有，谁知道还有什么，我低下头，沉默，默默在心里把老狐狸骂了好几遍，赌气般的大声道：“若再不吃饭，会挨打！”
我喊完就梗着脖子站着，挨打就挨打，谁没挨过似得，吓唬谁呢，小爷我从小挨到大，还怕你那两下子？
哼，我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吱响，身后还一跳一跳地疼，肚子也饿得咕咕叫，飞鱼已经将饭菜摆满了桌子，一阵阵的菜香味儿飘在我鼻尖，勾的我肚子的馋虫不停的翻滚闹腾。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酸。
去他的挨打，饭都好了，傻子才要挨打！
我心一横，扑上去就抱住老狐狸的小腿，仰起头，用我这辈子最无害最可怜的表情看着他，软糯的声音委屈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控诉，宛如无助可怜又弱小的狐崽，“老狐狸，我饿了～”
你要是还能无动于衷，我明天就离家出走！
“怎么回事？”老狐狸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语带寒意，我下意识转过头，才发现刚才那一跤摔得着实不轻，白皙圆润的屁股已经青了一大片，我顿时觉得屁股更疼了，眼眶一红，控诉地看着老狐狸，告了个黑状，“被小小摔的。”
“小小？”
“就是小蛟龙啊，他小小的，我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小小。”我盯着老狐狸，忍不住摇头晃脑。
“那大的那条呢？”老狐狸一边给我擦身一边问。
“它太大了，就叫小大。”毛毯蹭过我的尾巴，我一个激灵，躲到了一旁。
老狐狸颇有些无可奈何地把我拉回来，眉头似锁非锁，看着我气也不是，怒也不是，笑骂一声活该。
我顿时不开心了，拍开他的手，鼓着腮帮子，愤愤道，“还不是因为你，谁让你没事儿设什么……”
眼见老狐狸的脸越来越黑，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小……小小没看路……怪他……”我怂了。
老狐狸一句话也不说，只有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我光溜溜地站着，又冷又疼又饿，莫名就有些委屈，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至于吗？
好在飞鱼及时赶到，打破了僵局，老狐狸接过衣服给我穿上，动作不算温柔，时不时得碰到乌青的屁股，疼得我直抽气。
“下来，站好。”穿好衣服后，老狐狸对着我冷冷道。
我手脚并用，乖乖地从塌上趴下去，一瘸一拐的站在老狐狸一丈之外。
“午膳用了吗？”
“……没有”
“我上次怎么和你说的。”老狐狸语气平平，却震得我浑身一抖，下意识道：
“饮食适当，不可不食，亦不可贪食。”
“还有呢？”
还有，谁知道还有什么，我低下头，沉默，默默在心里把老狐狸骂了好几遍，赌气般的大声道：“若再不吃饭，会挨打！”
我喊完就梗着脖子站着，挨打就挨打，谁没挨过似得，吓唬谁呢，小爷我从小挨到大，还怕你那两下子？
哼，我低着头，牙齿咬的咯吱响，身后还一跳一跳地疼，肚子也饿得咕咕叫，飞鱼已经将饭菜摆满了桌子，一阵阵的菜香味儿飘在我鼻尖，勾的我肚子的馋虫不停的翻滚闹腾。我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酸。
去他的挨打，饭都好了，傻子才要挨打！
我心一横，扑上去就抱住老狐狸的小腿，仰起头，用我这辈子最无害最可怜的表情看着他，软糯的声音委屈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控诉，宛如无助可怜又弱小的狐崽，“老狐狸，我饿了～”
你要是还能无动于衷，我明天就离家出走！
老狐狸就这么冷冷地看了我半天，眸中威慑未曾褪去丝毫，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无家可归时，他终于拉开我的手，俯身将我抱起，脸色依旧难看，动作却轻柔了很多。
老狐狸给我准备的菜式还是很清淡，他避过伤处让我坐在他腿上，飞鱼布菜。
“下不为例。”他冷着脸警告。
我连忙点头，包着满嘴饭，“嗯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脱了裤子让你打。”
飞鱼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狐狸眉头微皱，“谈吐有度，你可明白？”
“不明白。”我继续我行我素得往嘴里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在乎什么谈吐。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换了个话题。
“这几日，我要离开方寸界一趟，你好好待在九阙天宫，别乱跑。”
“哦。”我顿了顿，又道：“不能带我一起吗？”
“我有正事，带着你不方便。”
好吧，我怏怏地嗯了一身，继续狼吞虎咽。
“慢点吃，”老狐狸用帕子给我擦了擦嘴角，“我与你找了位老先生，这几日，跟着你他学些东西。”
什么？我大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学……什么？我才不要呢！
“我不要先生。”我放下筷子，闷闷道。
“没那么枯燥的，我专门挑了些方寸界的奇闻异事，再有就是些妖族的攻克之道，予你打发时间。”
“那我也不要！”
“先试试，也没非要你学多好，听话。”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九阙周围我已经布下了禁制，这几日，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这怎么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噌的直起腰，扯着他的衣服，牵扯到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外面危险。”老狐狸软声劝道。
“那就要把我关起来吗，我这才刚刚解禁，怎么又要关我？”我既委屈又气愤，“我不要！”
“四五日时间，我便回来了，九阙，够你跑了。”
别看老狐狸一幅商量的语气，实际专横独断，我权衡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狐狸挑眉看我。
“我要去你私库里挑件宝贝！”
“可以。”
我顿时后悔，应该要两件的。
老狐狸拿过帕子，将我花猫般的脸擦干净，“好好用膳，飞鱼会替我监督你。”
对面的飞鱼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知道了。”老狐狸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我抽出手，环上老狐狸的脖子，“回来要给我带礼物。”
——……——……——……——
我那便宜师父是个长胡子的老头，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衫，坐在矮凳上，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我拖着尾巴，拎着衣摆，还没进屋，便勾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啃泥。
老头白花花的眉毛挤在了一块儿，一脸嫌弃。
相看两厌，很好。
老头子知识到是渊博，可惜太过迂腐。我不过在他絮絮叨叨的废话里睡了两觉，便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看着我的眼光蹭蹭冒火，若非我小殿下的身份压着，怕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了。
读书人总是见不得别人浪费光阴的，就跟吃了他家大米一样，我表示理解。
奈何老头的声音实在太过催眠，没一会儿，我便与周公见了第三次面。
他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的书简重重砸在桌子上，带上一阵风吹上我的脸颊，我顿时惊醒，噌一声站起来，便看见一双压抑着怒气的眸子，不同于老狐狸的内敛深沉，这般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好笑。
但我憋住了。
“不堪教化！不堪教化！”
“切，就你能！”我低着头，小声嘀咕。谁知被他听了去。老头顿时乐了，捋捋他那花白的胡子，“不好意思，就是比殿下好那么一点。”
他见我眼神颇为不服，又笑了笑，“那殿下可还记得老臣都都讲过些什么？”
我雪白的尾巴在地上扫了扫，从头睡到尾，自然是不记得的。
老头越发开心，张开嘴洋洋得意地就打算教训我，不等他开口，我便堵住了他的嘴。
老头讲了洪荒史，从混沌伊始，盘古开天辟地，到五行初现，洪荒三大神兽现世，再到洪荒末期，六界初定。
一桩一件，一一道来。
直到我说的口干舌燥，才将上古洪荒的那点子破事从头到尾顺了个遍，乘着老头子目瞪口呆，给自己到了杯茶润润嗓子。
到不是我睡觉还能学习，而是这些东西自我有意识开始就已经在我脑子里了，要真论起来，老头不见得就比我知道的多，以前我只当自己天生怪胎，可自从妖帝成了我亲爹，我才明白，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血脉传承。
我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老头，对方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都没什么能教的了，我为什么还要学。
想通了这点，我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寝殿，老头在后面瞪了我半天，到底没好意思叫住我。
“小殿下今天下学这么早？”
我摸了摸小小的角，“先生说我聪慧过人，一学就会，便提前下学了。”
飞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推开小小，在它幽怨的眼神中抱住飞鱼，扯开了话题：“飞鱼姐姐，我饿了。”
“殿下早上不是拿点心了吗，怎么
老狐狸给我准备的菜式还是很清淡，他避过伤处让我坐在他腿上，飞鱼布菜。
“下不为例。”他冷着脸警告。
我连忙点头，包着满嘴饭，“嗯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再有下次，我脱了裤子让你打。”
飞鱼没忍住笑出了声。
老狐狸眉头微皱，“谈吐有度，你可明白？”
“不明白。”我继续我行我素得往嘴里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在乎什么谈吐。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换了个话题。
“这几日，我要离开方寸界一趟，你好好待在九阙天宫，别乱跑。”
“哦。”我顿了顿，又道：“不能带我一起吗？”
“我有正事，带着你不方便。”
好吧，我怏怏地嗯了一身，继续狼吞虎咽。
“慢点吃，”老狐狸用帕子给我擦了擦嘴角，“我与你找了位老先生，这几日，跟着你他学些东西。”
什么？我大惊，一时没反应过来，学……什么？我才不要呢！
“我不要先生。”我放下筷子，闷闷道。
“没那么枯燥的，我专门挑了些方寸界的奇闻异事，再有就是些妖族的攻克之道，予你打发时间。”
“那我也不要！”
“先试试，也没非要你学多好，听话。”
他根本就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
“九阙周围我已经布下了禁制，这几日，你就待在这里不要出去了。”
这怎么还把我关起来了，我噌的直起腰，扯着他的衣服，牵扯到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外面危险。”老狐狸软声劝道。
“那就要把我关起来吗，我这才刚刚解禁，怎么又要关我？”我既委屈又气愤，“我不要！”
“四五日时间，我便回来了，九阙，够你跑了。”
别看老狐狸一幅商量的语气，实际专横独断，我权衡了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那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老狐狸挑眉看我。
“我要去你私库里挑件宝贝！”
“可以。”
我顿时后悔，应该要两件的。
老狐狸拿过帕子，将我花猫般的脸擦干净，“好好用膳，飞鱼会替我监督你。”
对面的飞鱼对着我吐了吐舌头。
“知道了。”老狐狸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了，我抽出手，环上老狐狸的脖子，“回来要给我带礼物。”
——……——……——……——
我那便宜师父是个长胡子的老头，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衫，坐在矮凳上，捋着胡子，摇头晃脑。
我拖着尾巴，拎着衣摆，还没进屋，便勾在门槛上，摔了个狗啃泥。
老头白花花的眉毛挤在了一块儿，一脸嫌弃。
相看两厌，很好。
老头子知识到是渊博，可惜太过迂腐。我不过在他絮絮叨叨的废话里睡了两觉，便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看着我的眼光蹭蹭冒火，若非我小殿下的身份压着，怕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了。
读书人总是见不得别人浪费光阴的，就跟吃了他家大米一样，我表示理解。
奈何老头的声音实在太过催眠，没一会儿，我便与周公见了第三次面。
他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的书简重重砸在桌子上，带上一阵风吹上我的脸颊，我顿时惊醒，噌一声站起来，便看见一双压抑着怒气的眸子，不同于老狐狸的内敛深沉，这般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十分好笑。
但我憋住了。
“不堪教化！不堪教化！”
“切，就你能！”我低着头，小声嘀咕。谁知被他听了去。老头顿时乐了，捋捋他那花白的胡子，“不好意思，就是比殿下好那么一点。”
他见我眼神颇为不服，又笑了笑，“那殿下可还记得老臣都都讲过些什么？”
我雪白的尾巴在地上扫了扫，从头睡到尾，自然是不记得的。
老头越发开心，张开嘴洋洋得意地就打算教训我，不等他开口，我便堵住了他的嘴。
老头讲了洪荒史，从混沌伊始，盘古开天辟地，到五行初现，洪荒三大神兽现世，再到洪荒末期，六界初定。
一桩一件，一一道来。
直到我说的口干舌燥，才将上古洪荒的那点子破事从头到尾顺了个遍，乘着老头子目瞪口呆，给自己到了杯茶润润嗓子。
到不是我睡觉还能学习，而是这些东西自我有意识开始就已经在我脑子里了，要真论起来，老头不见得就比我知道的多，以前我只当自己天生怪胎，可自从妖帝成了我亲爹，我才明白，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血脉传承。
我扬起下巴高傲的看着老头，对方显然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都没什么能教的了，我为什么还要学。
想通了这点，我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寝殿，老头在后面瞪了我半天，到底没好意思叫住我。
“小殿下今天下学这么早？”
我摸了摸小小的角，“先生说我聪慧过人，一学就会，便提前下学了。”
飞鱼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显然不怎么相信。
我推开小小，在它幽怨的眼神中抱住飞鱼，扯开了话题：“飞鱼姐姐，我饿了。”
“殿下早上不是拿点心了吗，怎么
饿得这么快，可是点心不和胃口？”飞鱼抱起我，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着吃食。
“都被先生收走了……”我贴着飞鱼的肩，气呼呼的说，“他就是看我的点心好吃，想拿回去自己吃！”
飞鱼被我逗的直笑，接过下人送上的点心喂给我，“小殿下真会说笑。”
美美吃过一顿后，小小兴冲冲的挤到我身边，不停的用角蹭我，我知道他想让我和他一块去幽潭戏水。可我今天兴致不高，并不太想去，小小蹭了我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爬回了花园里，翻着嫩红的肚皮晒太阳。
方寸界地处极阴，难得会有这么阳光明媚的时候，而妖族却大多喜阴，一到这时候就会无精打采的，偌大的九阙，此刻看起来到有些空旷。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树荫底下数着树上的叶子，一阵微风吹过，满树绿叶哗啦啦一阵乱摆，又得重新数过。
数着数着，眼角一个黑点闪过，狐狸的天性驱使，我想都没想便扑上去一把抓住。
小小被下了一跳，嗖一声窜到了天上，我才发现自己抓的是小小的尾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想我小狐狸精竟然也会有无聊的一天。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刺目的太阳，老狐狸走的第一天，我竟然有点想他了。
于是乎，第二天，我又去了老头那听他讲学。
“都被先生收走了……”我贴着飞鱼的肩，气呼呼的说，“他就是看我的点心好吃，想拿回去自己吃！”
飞鱼被我逗的直笑，接过下人送上的点心喂给我，“小殿下真会说笑。”
美美吃过一顿后，小小兴冲冲的挤到我身边，不停的用角蹭我，我知道他想让我和他一块去幽潭戏水。可我今天兴致不高，并不太想去，小小蹭了我一会儿，又垂头丧气地爬回了花园里，翻着嫩红的肚皮晒太阳。
方寸界地处极阴，难得会有这么阳光明媚的时候，而妖族却大多喜阴，一到这时候就会无精打采的，偌大的九阙，此刻看起来到有些空旷。
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树荫底下数着树上的叶子，一阵微风吹过，满树绿叶哗啦啦一阵乱摆，又得重新数过。
数着数着，眼角一个黑点闪过，狐狸的天性驱使，我想都没想便扑上去一把抓住。
小小被下了一跳，嗖一声窜到了天上，我才发现自己抓的是小小的尾巴。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脸，想我小狐狸精竟然也会有无聊的一天。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刺目的太阳，老狐狸走的第一天，我竟然有点想他了。
于是乎，第二天，我又去了老头那听他讲学。
于是乎，第二天，我又去了老头那听他讲学。
我照样在他课堂上睡了一觉，可他今天却什么也没说，他讲他的，我睡我的。
不过老头今天的内容却比昨天的要有趣许多，似乎加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辛文密事，我渐渐来了兴致，老头见我不再犯困，默默地松了口气。
老头子似乎知道不少东西，我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乘他讲的兴起，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老头子眉飞色舞，我乘热打铁抛出了我酝酿许久的问题。
“那你知道一百年前妖帝在去了哪儿吗？”
我到底还是介意，飞鱼曾告诉我，老狐狸整整一百年都未曾在妖界露过面，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等妖帝再出现时，便向众人宣布，方寸界有了小殿下。
老头子张口就来，话出一半忽然收了回去，警惕地望着我，“你打听这干什么？”他脸色阴沉，“私自探听妖帝行踪可是死罪！”
我嗤之以鼻，“他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我想知道他去了哪儿，怎么就成死罪了！”
“那也不行！”
我暗暗咬牙，老东西，算你狠，逼着我使杀手锏。
我抱着他的胳膊，嘟着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先生～”
老东西顿时一个激灵，飞快的抽回胳膊，被吓得不轻，“殿……殿下自重。”
我歪头甜甜一笑。
老头招架不住，终于妥协。
“一百年前……”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弄得我心头一紧，“陛下去了天界。”
“天界？”老东西点头。
“不是说天界与妖界不对付吗，他怎么会去天界？”
“谁与你说的？”
“不都这么说吗？一万年前天妖大战，两败俱伤……”
“休要胡言，”老头点了点我的额头，像是终于有了可以向我炫耀的资本，洋洋得意“天妖两界关系好着呢！”
我皱着眉躲开了他的手指头，“那他去那儿干什么呀？”
老头又沮丧了，“这我就不知道喽，陛下一去百年，归来便接了小殿下回来。”
我越发迷惑，这一百年老狐狸究竟干了什么？
我照样在他课堂上睡了一觉，可他今天却什么也没说，他讲他的，我睡我的。
不过老头今天的内容却比昨天的要有趣许多，似乎加了很多不为人知的辛文密事，我渐渐来了兴致，老头见我不再犯困，默默地松了口气。
老头子似乎知道不少东西，我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乘他讲的兴起，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老头子眉飞色舞，我乘热打铁抛出了我酝酿许久的问题。
“那你知道一百年前妖帝在去了哪儿吗？”
我到底还是介意，飞鱼曾告诉我，老狐狸整整一百年都未曾在妖界露过面，也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等妖帝再出现时，便向众人宣布，方寸界有了小殿下。
老头子张口就来，话出一半忽然收了回去，警惕地望着我，“你打听这干什么？”他脸色阴沉，“私自探听妖帝行踪可是死罪！”
我嗤之以鼻，“他是我爹，我是他儿子，我想知道他去了哪儿，怎么就成死罪了！”
“那也不行！”
我暗暗咬牙，老东西，算你狠，逼着我使杀手锏。
我抱着他的胳膊，嘟着嘴，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看着他，“先生～”
老东西顿时一个激灵，飞快的抽回胳膊，被吓得不轻，“殿……殿下自重。”
我歪头甜甜一笑。
老头招架不住，终于妥协。
“一百年前……”他忽然压低了声音，弄得我心头一紧，“陛下去了天界。”
“天界？”老东西点头。
“不是说天界与妖界不对付吗，他怎么会去天界？”
“谁与你说的？”
“不都这么说吗？一万年前天妖大战，两败俱伤……”
“休要胡言，”老头点了点我的额头，像是终于有了可以向我炫耀的资本，洋洋得意“天妖两界关系好着呢！”
我皱着眉躲开了他的手指头，“那他去那儿干什么呀？”
老头又沮丧了，“这我就不知道喽，陛下一去百年，归来便接了小殿下回来。”
我越发迷惑，这一百年老狐狸究竟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