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哀王道】恋爱观察笔记(新哀)



手绘公主殿下镇个楼
你们这群绅士不要总忘奇怪的地方看好不好,我老婆会害羞的
未见正文前,望务插楼(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5-12-28 21:43:00 +0800 CST  
写在前面:
好久没写柯哀文了,最近因b萌的关系逛了下贴吧,于是便把以前囤积起来的点子整理整理,发了出来。
上一篇文已经是三年前的东西了。。。。。。。现在去看,真的是各种羞耻啊。(说得好像很多人看过似得
这就是所谓的黑历史嘛,当然我个人是觉得没到那个地步吧(应该
Lz是个工科生,写上一篇文的时候,lz还是个准备高考的高三狗(这么浪真的好嘛
然而现在,已经是个大三狗(并没有改变是条狗的事实
啊,再加条单身狗。
工科生,你们知道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三年文风有任何进步,写了三年数字,画了三年图,希望别对我做过多期待。
并无其他,写文乃是出自对柯哀的爱,上一篇是虐文,于是这篇文写个欢脱点的,不出意外的话,我尽量在寒假之前完结。
如果予君一丝好心情,我也就不白写了这些了。
废话不多说,您的喜爱与支持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5-12-28 21:43:00 +0800 CST  
已完,,,今晚或许还有一更(躺
艾特什么的,,,过了这么久,估计都忘了。。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5-12-28 21:56:00 +0800 CST  
晚上还有一更,请不要介意写了这么多还没进入什么主题,因为这篇文就是单纯的卖卖萌,并没有什么大设定大背景,只是想写点充满恋爱酸臭味的东西
而且至今都是在写哀殿的傲娇。没错,就死傲娇(
嘴里说着不要好麻烦,结果还是不由自主的去做了。
哀殿是傲娇,哀殿是傲娇!(三遍
这必将伴随整篇文,一大线索!做阅读理解的童鞋们注意了。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5-12-29 13:04:00 +0800 CST  
我在玩单机贴吧嘛。。。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5-12-29 23:07:00 +0800 CST  
好难受。解决兰小姐的问题对于作者来说同样是个大问题丫,正如哀所说,笔者同样无法相信兰小姐会对工藤新一四字说不的,这比灰太狼终于吃到了羊更加让人不可相信而不具任何真实感。
所以,要在不黑不崩角色的前提下。真是个问题。
写完我都觉得有些精神分裂了
另外,虽然之前呢说在寒假完结,不过看情况估计难了吖,好冷(懒),打不动字。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1-23 10:57:00 +0800 CST  
噗。你不提示我还真忘了,后面关于长发还会有剧情,bug.bug我的失误。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1-30 00:32:00 +0800 CST  
今晚或许,也许,大概,maybe,たぶん还有一更,这一章应该会是这篇文里的最阴暗的一章,但是又比较重要。
下周二我姐就结婚了,明天我就得回老家,可能一段时间会无更,至于回来后会不会爆种大出血地更一次,谁也说不好,毕竟我也不知道到时候忙不忙,还得靠我的小宇宙能不能烧起来。
更何况红包都收不赢了,不给十个红包,不让进家门。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1-30 18:10:00 +0800 CST  
lz得了带状疱疹。。。。。
又痒又疼。失眠了很多晚上。现在头脑昏昏沉沉。写了一些但是自己都看不下去(并不是不更文的借口)。。。等好了再说吧,很不好意思。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2-21 12:25:00 +0800 CST  
2小时惨案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4-01 16:46:00 +0800 CST  
又这么坐了一会,天色也渐看着昏沉了下来,空气中的凉意又深了几分,这时候的天气就是这么奇怪,时热时冷,毫无规律。

“有点冷了,是时候回去吧。”工藤看了看天色,站起来说道。我张了张嘴,还是点了点头,当心中那些不舍从未有过。

而且他穿的的确不多,外套也披在了我的身上,在这样的天气里的确不应该久坐。

我将披着的外套脱下来递给他,站了起来,他则将垫着的纸巾拿着塞进了口袋中。

准备完毕,然而我刚打算迈出步子,一阵阵熟悉的疼痛却从下腹部传来,让我不由得皱起了眉,蹲下了身子。但这还是不能缓解,撕裂的感觉依然不断传来。我甚至能感觉到额头处已经开始细细密密得开始冒出冷汗。

刚走出去没几步的工藤停下了脚步,看我蹲在地上,试探的叫了一声,然而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去回应他了,而由于我是蹲着的,他也看不到我的脸色,于是,我听到他小跑着然后蹲在我的面前。

当然,我也看不到他的脸色,只知道他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

“喂,灰原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说着,手往我额头处伸了伸,我摇着头躲过。

“色狼,你想干嘛。”我咬着牙说道。

“现在还是开玩笑的时候嘛?”他有些无奈,好像又有点生气,然后不顾我反对,将外衣又披在了我身上,还是把手掌贴在了我的额头上。

“好像有点低烧啊,是不是感冒了。”他喃喃了一句,然后又问道:“灰原,你现在什么感觉?”

我勉强的抬起头,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某个瞬间我有些想开口,但又被这个想法惊到,然后羞得低下了头。

所以说,为什么男生对这方面的事总是如此如此迟钝,哪怕稍微敏感一点,我也不至于陷入如此窘境啊。

“咦?好像又有点发热了。这忽冷忽热,不会是什么大病吧。灰原,你不要吓……”某个瞬间,他停止了言语,喉咙中发出了几声呃呃的声音。

我略微得抬起头,咬着嘴唇看着他。他的表情十分的古怪,盯着我的眼睛,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看到他这幅样子,我的脸不禁又热了几分。

“灰原……你不会是那个来了吧。”片刻后,他终于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我没否认,只是又将头埋在了膝间。手紧紧得捂着腹部,疼痛这才稍微缓解了点,让我有了点喘息的机会。

“唉,是我不好,这个时候还带你出来。”他自责得叹了口气,向我伸出了手,“能站起来吗?”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搀扶着他缓缓地站了起来,他用外套左一层右一层得将我裹得严严实实,也亏得这外套够大,居然还真能被他裹了个两层,而且还不太紧得慌,然后…一把抱起了我,小跑了起来。

我没什么心思去体会这在外界被称为公主抱的无数少女梦寐以求的感觉,他的话又在耳边传来。

“你说你也真是的,这又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至于弄得这么神神秘秘,搞的所有人都不痛快。”说到这,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是叹给谁听得。“而且,明知道干嘛要陪着我出来,搞的恶化了吧”

我没回复,只是看着他,自己也能猜到我的眼神有多幽怨,合着这到最后反而成我的不是了?

“好了好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瘆得慌。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行了吧,是我没注意到你身体的不适,是我强行拉着你出来吹冷风,总之现在咱们都别想太多了,先到医院行不行。”

看着他那发自内心的自责,我心里那些怨气也无影无踪了,于是往他怀里靠了靠,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而他也随我适应了一下,于是我的心中又是说不出来的味道,疼痛仿佛也突然淡了许多。

“笨蛋,又不是什么大病,去什么医院,回家躺一会就行了。”我轻声说道。

“那可不行。”他义正言辞,“万一落下了什么病根就不好了。”

“笨蛋,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而且我本来就是个医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就不要去麻烦医院的人了。这真的休息一会就好了。”

“真的?”

“嗯。”

“那就好。”他轻舒了一口气,不过又不放心得补了一句。“那等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乖乖的,不能做别的。”

“我倒是有一直好好休息,可是到底是谁一直不停地在折腾我呢。”

“呃,咱们能不谈这个嘛。”

我笑了笑,看着他略显尴尬的脸色,笑了笑,又想起先前他说的一些话。“现在还有打算帮我分担一点嘛?”

他干笑了两声,然后得出了一个和我一样的答案。“我倒是想啊,不过做不到啊。”

“知道就好。”说着我又往怀里靠了靠。

许久未曾言语,我抬头看了看他,却发现他一直在盯着我,那种审视的目光看得我有些浑身不是滋味。

“干嘛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说到这,他老毛病又犯了,停了下来,直到看到我露出不满的神色才继续说了下去。“果然灰原你还是个女孩子呢。”

“怎么,一直以来你都把我当男孩子看待的吗,那样的话,我不得不去考虑你其他方面的可能性啊。”

“你还能开玩笑,我就放心了。”

我冷哼了一声,不再去看他,而他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以作回应。而我却没能再去思考着笑背后的意味,因为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让我不由得皱紧了眉。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又将外套紧了紧。

……

“…工藤你跑慢点,晃得我有些恶心,想吐。”

于是他将小跑改为了健步,只是那速度,却并没慢多少。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6-07-29 00:49:00 +0800 CST  
熟悉的床上,我盖着熟悉的被子,闻着熟悉的味道。

窗外,原本以为已经放晴的天空又灰暗了下来,又是一场阴雨即将临近,空气寂静中透着许分沉闷,我并不是很讨厌这样的氛围。

博士出门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和芙莎绘小姐约会去了还是和芙莎绘小姐约会去了,总之最近一段时间,很多天基本上是不到晚上见不到人的。

当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过博士,不如说我还是挺为现在的他感到高兴的,除了某些戒不掉的习惯,博士目前是活得越来越健康了。

门外隐隐能听到脚步声以及炉灶和水沸腾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中听得分外清晰,竟然让我感到那么些温暖。
难道我很喜欢被照顾的感觉嘛,我无奈的笑,想起了当年自己做过的的一些在现在的我看来有些傻的事。

一会儿,忙碌了许久的那个人走了进来,隔着老远我就问到了那独属于生姜的清新香味,然后便注意到了那手中端着的碗。

“来,小哀,把这个喝了,会舒服很多的。”在帮助下,我坐了起来,看着面前的那泛着清香的生姜红糖水,有些温暖,有些不习惯。

这可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理由第一当然是没有人会这样做,除了姐姐偶尔会在电话里关心下,但也是隔着大洋的。第二则是这也是我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吧,理由不必多说,我心里也明白得很。

“怎么了?小哀,想啥呢。”

我这才注意到我竟然发起了呆。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

“那赶快把它喝了吧,凉了作用就没这么大了。”她并不介意的笑了。

嗯,也许我是真的挺喜欢被照顾的感觉的吧。

我乖乖的接过,缓缓喝下,很甜,真的很甜,但是并不腻,该说不愧是她嘛,手艺没得挑。

喝完,我对着正在收回碗的她道谢。“谢谢了,小…兰。”


最终我还是改了口。

兰则是一边微笑,一边拿起纸巾试图擦赶紧我嘴边的残汁,被我接过,再怎么说这点事还是可以自己做的。

兰耸了耸肩,将碗放在了床边桌上“没什么好道谢的,同为女人嘛,应该的。更何况我们不是还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吗。”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怎么样,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还那么疼嘛。”收拾好东西,兰坐在床边,问道。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感觉得到疼痛了。”我回道,也的确是事实,休息了这么久,加上喝了杯热姜糖水,浑身都有种暖洋洋的感觉,虽然偶尔还是会有一点点的阵痛,但是并不会不能忍受。

原本我还想再道谢一次,但是话到嘴边又感觉对兰来说没有必要,尽管这次是真的辛苦了她,一通电话就让她辛辛苦苦得在这样的天跑这么远。于是只好把它记在心间。

原本想继续找点话题,窗外淅淅沥沥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维,准确的说是两个人的思维。

雨终究还是下起来了,我和兰望着落地窗外的雨帘。“他有没有带伞啊……”终于我还是开口打破了宁静。

“怎么,担心吗。”兰看着我笑。

“你不担心嘛。”我回道。

“担心啊。”兰大方得回答了,“不过我觉得,或者我觉得我们或许有些不同吧。”

“就目前来说,我可以说基本上没什么不同的。”

“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不过,说谎毕竟是个不太好的行为哦。”

隐隐间我觉得她说的说谎并不是指现在。而我则是眼观鼻鼻观心,不言不语。

见此模样,兰会心的一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有些事我们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但是和兰在一起谈论这件事,我还是难免会觉得心里有些芥蒂,通俗讲,就是放不开,当然这在和工藤相处时也是类似差不多的。

兰,并没有在这方面继续深究,两人都心照不宣,我自然乐见与此。

“放心吧,我有记得提醒让他带伞,毕竟我还真不想同时照顾两个病患。”

我嗯了一声。

“说起来……”兰刚想开口,而就在这句话刚落下,便听到了大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某人便风尘仆仆的冲了进来,手上提着药袋。

“怎么样,好些了吗。”尽管还有些气喘,进门第一句他还是匆匆得问了出口。然后将药袋放在了床头柜。“这是你让我买的药。”

我看着工藤,头发上有些细小的水雾,身上有着密集的一些水渍,裤脚也难免的沾上了一丝土色,倒是没太过狼狈,于是心里也轻松了一口气。

“好多了。”然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想说出口的感谢或歉意全被咽了下去。

工藤自然不知道我的想法,喃喃了几句那就好,但还是不放心,用手量了量体温,然后才放心了下来。

兰却是有些不满的拍了拍他的手。“手上还带着水,瞎摸些什么呢。”说着起身将他推出了房间,“先去把身上弄干净了再说。嘛,不过这次你还是做得不错的……”身形越来越远,因此后面的话已经听不太清楚。

把床边的药袋拿了过来,我看着药盒上的名称,叹息。没想到有一天我也会用到这些东西。

过了一会,兰又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不介意吧?”

“介意什么?”我淡淡的道。

兰愣了一会,然后轻轻的笑了。“没什么,是我多问了。”

“药吃了嘛?”

“嗯。”我点头。

我看着她坐到了床边拿起了本杂志看了起来,我看了看封面,是一对穿着礼服的男女。

“在选婚纱?”

“嗯?”兰抬起头来,看了看手中的杂志。“嗯,算是吧,各方面参考一下总是好的。”兰将杂志合起来,扬了扬。“不过,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如果很忙的话,可以先回去的,我已经感觉好多了,睡一觉就好。”

“没关系,现在回去也是我一个人,正好我也还有事想对你说。”说完咧了咧嘴。“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事没怎么说清楚。“

“不过感觉你也许不是太想说这个话题,也不是时候,所以不说了。但我还是建议你有时间好好想想不是,毕竟…那个…是吧。”兰摆了摆手,我总觉得她有些幸灾乐祸。

……一阵沉默。

“说起来,你刚才是想跟我说啥,就工藤回来之前。”

“哦,那个啊。”兰似乎也刚回想起来,看了看们的方向。“我是想问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还是只有这次,是特例?”

“……特例吧,以前没经历过,所以这次才有些失常。”我沉默思考了一下后给出回答。

“哦,那看来我也没猜错,我应该也有责任了,不应该在那个时候和你说那么多。”

“没有,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的问题。与其他东西关系不大。”

“啊,不过想起来还真是让人火大。我有点后悔跑过来照顾你了。”

“嗯?”我一脸疑惑。

“凭什么让我这个饱受其害的人,要跑过来照顾你这个根本不用遭受它的人呢,这就像一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跑过来询问我怎样长胖啊,是赤裸裸的炫耀啊。”兰貌似有些忿忿不平,而我也只能陪着干笑,毕竟我也不是完全不知道那种滋味,尤其是后者,犯人就是我的姐姐,只不过立场完全是反的,姐姐让我多吃点,不要弄得这么瘦,而我却从没听过而已。

兰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而这时,吞下去的药终于开始发挥效用,浑身都暖洋洋的,阵阵睡意也相继袭来。安静中,接下来的事已经记不清。

……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空无一人,我就这么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然后自嘲的笑了。

口渴,于是走下床打算去接杯水喝。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是脚上力气还是略有些虚浮,所以有些不稳。

按照记忆按下客厅开关,眼睛尚未适应那随之而来刺眼的灯光,就只看见沙发蹦起来的一坨黑影。

“你起来啦?”欣喜。

“你起来干啥?”疑问。走近。

“有事叫我不就行了。”嗔怪。

“还穿这么少,晚上还是很冷的。”微怒,脱衣,给我披上。

“还光着脚,你还想不想好了。”微怒。转身往玄关走。“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凌晨1点半。”我抬头看表。

“我不是说这个!”转身,骂,转身,拿起一双棉鞋,走近。

“…博士呢?”我盯着给我穿好鞋站起的他。

“哦,我让他去我家睡了,就他睡觉那动静,能睡得好才怪了。”

“兰呢”

“兰在你睡着后不久就走了。”

“……那你怎么在。”

“我一直在啊。”眼眶有些因惊疑放大。“你这样我能去哪里。”

“说起来你起来到底干嘛的。”

“你要帮我做嘛?”

“嗯啊……呃,那个?那那个我还是帮不了忙的。”

“…水。”

“哦,这个行,你去床上等着,我去帮你倒。”说罢风风火火的去了厨房,我则一直这么站在原地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直到他忙完转过身来。

“你怎么还站在这,不是让你去床上等吗,不冷?”他皱着眉走近,手中马克杯冒着热气,还散发着一种柠檬特有的清香。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看得我感觉心里有点慌?”

“…你过来。”

“怎么?”他向后退了一步,剩下的那只手下意识护在了胸前。

“你过来,我给你个礼物。”

“礼物?你能给我什么礼物?”他一脸怀疑。

“那你是不想要了?确定不会后悔?”我笑。

于是他将信将疑地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走近,我不禁觉得他的平衡感还是不错的,能以那种姿势走路。

终于他走到了我的面前。“什么礼物?”

我看着他的领口。很多事从眼前闪过。

姐姐,这样真的是正确的吗。

谁还管啊!不管了!人生在世。

后果?那时什么,随风去吧!

他口中的那声惊呼没能发出来。

0.1s,他用手扶住了我肩上滑下的外套。

0.2s,他手里杯中的稍许液体泼在了我的肩头,温的。

1.5s,他将手中的杯子扔了出去,0.5s后我听见杯子砸的粉碎的声音,然后我感觉身后多了一只手,更暖和了。

4s,我终于能开口说话。

“…杯子你打扫啊。”我看着远处地板上的那一处狼藉。

“那是自然,不过现在先不管这个。”他舔了舔嘴唇。“老实说,不够。”

“别得寸进尺啊。”这下轮到我倒退一步。

“那不行,礼物没有这种只送一半的。”

“喂!”我费尽全力将他推开,他的脸在一尺远的地方,我都觉得他能感受到我脸上的热气。“窗帘拉好了嘛,被人……”

我剩下的话没能说出口。只听到他嗫喏,“这么晚了,谁还会不懂风情地来看,随他去吧。”

有点痒。

以及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是我人生第二次体会到窒息般的感觉,离第一次已经近6年了。

果然,这东西,和毒药的感觉是一样的,这边是我全部的感想。

……

我终归还是没在窒息中死去,活过来许久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第一次?”

第一次?

我有些怀疑他脑子是不是缺氧了。

“不是!”然后,在他脸色略有些变化时补充道,“第二次!”

说罢,我也不想再说些什么,我亦急需去休息一下,各种方面,于是转身向房门走去。留他去思考去吧。

“噢!我懂了!”刚走到门口,我便听到他恍然大悟的声音。“我错了。”接着便是一阵嘿嘿的笑声。

“……还给我。”

背对着他,我关上了房门。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7-03-03 22:34:00 +0800 CST  
无言以对,各位想打想骂想扔砖头的,尽管来吧,就是看在我写了kis的份上,扔轻点。还有别问我考研如何。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7-03-03 22:37:00 +0800 CST  
以下是借口。
我也是想更新的,真不是懒,考研的空子里动笔写过两次,大概2000字,最后自己都看不下去,全部删掉了,就感觉考个研整个人都变傻了,完全不会写作文了,哪怕到现在吗,写出来的东西也不是令我太满意,总感觉有些迷。然后便是考完后吗,心情沉重,完全不想动笔。近来又被毕业设计,找工作投简历折腾吗。唉,不说了,人艰不拆。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7-03-03 22:42:00 +0800 CST  
13
不可避免的,透过厚重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传来的引擎轰鸣声总是让人联想到离别。

羽田国际机场,全日本最大的机场,今天在这里又上演了多少次生离。说生离,就自然会有死别,所以对于我们不是在医院说再见的这一点我还是感到很庆幸的,虽然可以预知的未来必定会有这一刻,但我已经学会不去让那些遥远的事情影响我现在的心情。

虽然我现在的心情算不上太好。

嗯,我身边的某人更不好,从家一路过来他就没露出过开心的表情,一直都是一副纠结不息的样子,令我也随之纠结不已。

“我说。”我终于无法忍受,在离登机没两个小时的时候开了口“你好像一直有话说的样子。”

“……”

“不会是在现在告诉我后悔了吧。”

“稍微……有一点吧。”

我感觉我的声音随着心境而略有些颤抖。“那么,需要从头开始吗?”

“你误会了你误会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解释,后又无奈的扶额。“我发现你有的时候真的智商不上线,我说的后悔和你想的不是一个。”

“我说的后悔是,后悔让你变回原来的身体了。”

“为什么,这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谁能知道,你竟然真的没保留自己的解药呢。唉,真是从小到大就这么的决绝。而且,竟然没有在这边保持APTX的资料,还要去英国找你母亲留下的资料。唉让我说你些什么好。”

“没办法,我本来就不想让这种药继续留在这世上,不如说,你更应该感激,感激我妈有随时备份的好习惯,不然以APTX的复杂度我根本完成不了。喂这些我上周就和你说过了吧。”

而且想必我也算不上决绝,当初那颗自己的药并不是没做,而是在纠结了接近三年后才作废处理掉,而且真决绝的话想必我此刻也不会在这里了吧。

“所以我也只是随口感叹一句而已。没准就有人因为上集还在生病这集就出国了剧情跳动太大而跟不上节奏呢。何况后面我想想,两年,我还是等得起的。”

“所以工藤你果然是萝莉控吧,之前向我说了那么多只是掩护,现在暴露的这些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

“我……哪有,我都在那边待了这么多年了。”他嘟囔着。

“所以说,工藤,上面的这个只是原因之一。”我盯着他,还好在机场这样的凝视随处可见,我们算不得太过显眼。

“你在美国待了四年,意味着我等了四年。四年我都过来了,一年而已,你都等不起吗,相信我,做过一次的药,我顶多一年就能重新做出来。而且……这一年,作为试金石,不也正好吗?”

“志保,时间到了,该登机了。”

“那么,善后就交给你了,大侦探。”事后我想起这句在登机前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总觉得特别的潇洒,帅气。他也如同一个成年人一般,没有再做出什么令人尴尬的事,毕竟我们也都不是那样的年纪了。

我逃了,我知道我又一次逃了,在通过登机的闸机口时。只不过这一次我逃得光明正大,做药,多么正直的理由,找不出任何的问题,而我也的确需要这么一年时间来调整,来改变,我没做好准备,所以,我等我准备好了一切,我的大侦探,再重头开始吧。

“想不到FBI在日本的渗透还真是足够到位的。”我对着身边这几年看着以及苍老了不少的,差点成为我得姐夫的男人揶揄道,但他的这副样子还真是令我不爽。

虽然我没原谅他,但也从没责怪过他,而他这一副自暴自弃的模样算个啥。难怪从4年前组织破灭之后朱迪就变得闷闷不乐的,原来内里还有这茬。

没错,赤井秀一,击破组织的功臣之一,从那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据朱迪说是类似于人生目标完成后失去了方向般的感觉,有些浑浑噩噩,以至于几年间,苍老了仿佛10多岁。

我和他关系不算好,所以我也懒得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只是不想看到姐姐爱过的男人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而已。

忍住将他为我伪造的身份证明护照等东西甩到他脸上的冲动,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做。我一直相信人是无法被拯救的,只能自己救自己,哪怕是当初的我也一样。

好在我和他座位不在一起,因此不需要全程看着他的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希望是一次愉快的飞行吧。

……

果然在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后走下飞机,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也许不久前的那次交谈,就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也说不定,应该说都算不上对话,这么想着,我走出了航站楼,见到了久违的熟悉而陌生的天空。

住宅并不难找,伦敦的建筑都已经上了年头,格局与十多年前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那时来的时候我也小,记忆不算清晰,寻寻问问也就到了。

站在门前,这是妈妈生活过的地方,然而我却没有太多实感,甚至感受不到悲伤,我没见过她几面,也从没见过她在这里工作的样子,第一次来这的时候,把钥匙给我的,是姐姐,她从组织的人那里拿过来的。

推开门,十几年不曾流动的空气仿佛突然受到了召唤,尘封的气息扑面而来,妈妈的品味不算太好,姐姐经常用这点吐槽我,说我不像一个科学家,但是谁规定的科学家就不能喜欢时尚呢。

整整一下午,我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什么都不想做,这里太过偏僻,没有东京那样的繁华喧嚣,车水马龙波及不到这里,所以十分安逸,我都不清楚有多久没有这么静静地坐着思考过了。

最近过的很忙碌,或者说,很充实,从他回来之后,我的生活似乎与他就完全脱不开关系了。这算个啥啊,我扶额,人生这25年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时期。而且,仔细想想我似乎做了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啊。

糟糕。我站起来环视一圈,陌生的环境,突然就无奈的笑了,这里已经不是工藤宅或者博士家了,更不可能有某人欠扁的脸嘲笑我吧,我的担心似乎完全是多余的。只是,为什么心里却又那么像空了一块呢。

英国生活第一天,我好像已经开始有点后悔了。

……

夜晚,在妈妈的工作房中,我找到了她留下来的研究资料,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在这个上了年头的房子里还会有妈妈留下来的这样一份资料,还是在组织破灭后,从Gin的口中得知。

我没说谎,实际上,我在组织所完成的研究全部是在爸妈的研究基础上增加了一点细小的东西而已,而APTX分子结构太过复杂,如果要在日本无资料完成研究,基本与重新开始研究无异。至于为什么不拿了资料去日本研究,这或许就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默契了吧。毕竟要是说了,我就没有任何理由可找了。

翻开资料,熟悉的一项项说明,而我在英国伦敦的日子也正式开始了。

……

只是,那时谁也不知道这日子,一过就是3年。

解药的研究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哪怕我曾经成功制作出解药,在第一年时我就已经成功制作出了完美的APTX,只是没有进行人体试验而已。但是问题在于我服用的不是完整的APTX,具体处于哪个阶段已经不明,唯一的线索只有我自己,但是检验组织里的APTX含量已经几乎不可见了,所以无法成为实验数据。

完整的解药,我也已经早研究了出来,小白鼠实验也做了不少次,只是剂量上,以及结果是否有效,无法确定。说白了,就是怂了,是的,说出来很可笑,在第三年的开端,做出解药之后,我怂了。

理由很简单,拥有得多了,就患得患失投鼠忌器了,如果是6年前的我,根本就不会犹豫就服下了,当然6年前的问题是,我没有解药,也找不到服药的理由。

三年间,我没有回日本一次,哪怕兰的婚礼我都只是用视频祝福了一下,也是在那次婚礼祝福上我知道了我走后,大侦探被三个小鬼折腾得很惨,也算是报了一箭之仇。

而这三年,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我们彼此都没有与对方取得任何形式的联系,哪怕彼此都留着联系方式,但是那个号码从来没有响过,我不否认一开始的确有些寂寞,但久而久之,习惯了一个人之后,感觉竟还算不错,如同回到了大学的时光。

总的来说,除了走在大街上偶尔会被人奇怪地瞟一眼,以及碰到人操着蹩脚的中文“nihao”或日语问好以外,在这里的日子还算愉快,我越发的找不到回去的理由了,兴许一辈子留在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说这么多,也没用,我放下手中红白相间的药丸。

来英国的第1021天,我依然没有吃下解药。

收好解药,我决定走走,也是晚饭的时间了,离开客厅的时候,我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终究我曾经担心的还是没有发生,在这的三年,我的身高还是正常的长了上去,和我印象中的峰值应该也只差一点了吧,甚至有时候我都会分不清我是不是已经恢复了原来的身体,还是普通的长大。

“都已经这样了,吃不吃解药还有什么区别呢。”刚出口我连忙摇头将那想法赶出脑外。

“哟,宫野小妹妹,晚上好。”

在这过了这么久,好歹也认识几个人,此刻坐在街边路沿搬着个笔记本打着字的是两年前搬过来的水上。

“晚上好。”我回以问候,“又在和你那个全世界最美的女朋友卿卿我我呢?”

“嗯,差不多吧。”我比较欣赏他的一点就是他在恋爱上从不扭扭捏捏,而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我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差不多什么时候?”

“在这边也这么久了,学业就要结束了,回日本之后就把婚事定下来了。”

“是嘛。”我的心一跳,装作自然的回以了祝福。“恭喜了,长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啊。”

“嗯。”他也愉快的接受了祝福,“希望她也是这么想的。”

我走了开,他依然埋着头在键盘上敲来敲去,脸上,嘴角洋溢的一副幸福不过的表情,不过他一直以来都是这幅表情就是了,尤其每次聊到他那口中世界最美的女朋友时,只是今天他的眼中却多了一丝势在必得的意味。

我感到那勾起的嘴角,仿佛也勾起了我的心中某一丝眷恋。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我竟也说不清楚。说起来,他好像都不曾向我告白吧,怎么就直接上路了。

婚姻吗……

晚上,似乎又是默契,我收到了一封邮件,从一个熟悉无比但是这三年从未出现的地址。

于是,一晚不眠。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3 23:15:00 +0800 CST  
我不知道这么说话会不会显得很肉麻。但直到高中为止,到我服下APTX为止,我是不知道我喜欢兰的。

从幼儿园相遇为始,我们相遇已经很多年了,一起上小学,初中,高中,一起游泳,探险,去游乐园,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日子,对她的陪伴见怪不怪,所以从未往男女关系上思考过。

或许人就是这样一种犯贱的的生物吧,总是在缅怀失去的东西。

所以当我变成江户川柯南后,我才意识到,有她站在身旁是一种多么令人安心的感觉。

后面的事情不必多说,遇见了你,于是我的人生开始了第二段路。

我曾经一度不知道应该对你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于理,你是为组织制造药物的,且制作的药物夺去了许多人的生命,而于情,那并不是你想做的,一开始想做的就不是毒药。于我个人,你间接令我变成了江户川柯南,我理应是恨你的,而你又相当于间接救了我的命,所以,我又理应感谢你。

原谅我说的啰嗦,但是每一句都是我的心里话,细想,我似乎从没真正向你打开过心扉,但最开始我们相处时,我的内心的确就如我所说这般矛盾不堪,乃至APTX我都不知该称呼它为毒药还是神药。

但总之我们还是这么过来了,那两年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有过轻松愉悦,有过惊险刺激,一起滑雪,一起野宿,一起看电影,一起去游乐园,一起追踪组织一起破案。

后来,组织成功被摧毁,而兰去了美国留学,你成功做出了解药,而我也跟着飞去了美国。

去美国这件事是这么多年最令我后悔的一件事也说不定。

也许你是以为我是追着兰去了美国吧,嗯,因为我就是这么对你说的,而我也是这么说服,或者欺骗我自己的。

但事实是,不是,我来到美国后半年都没有和兰取得联系,尽管我们在同一个城市。

不知你是否还有印象,在我们变小后的第二年,我是否还有向你要求过赶快做解药(除了拿到资料后的那几天)。

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之前我已经向你说了很多次,所以无需多言,但是最终我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在拿到资料后我心里竟在隐隐的期待不要成功做出解药,或者说为什么在听说兰去了美国以后,我的内心竟会悄悄松了一口气。

但是不愧是你,天才科学家,你没有让任何人失望,不到一周,你就做出了适用于我的完美的解药。

所以,我逃了,逃到了美国。很可笑不是吗,想起当初我还对你说过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结果自己却逃得远远地。

我在害怕,或者说我不愿意承认,习惯,是会改变得这么快吗,什么时候我竟然习惯站在身边的人是你,而不是兰。

我固执的想证明这只是短时间的,暂时的,或者只是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个这么容易变心的人吧,所以我来到了美国。

半年后,我和兰相见了,很直接,我向她告白了,因为我确信自己至少喜欢过她。

我以为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毕竟在侦探事务的那些日子,我对她的感情心意也了解得不少,但她只是说相处几天看看。

原来半年就足够让一个不甚纯情的少女成长得如此成熟,那时我第一次发现时间的力量。所以,如你所想,我们的确分手了,或者从没开始,兰甩的我,理由是我不够成熟。

哦对了,你可别相信兰对你说的什么因为伤心才跑去酒吧喝酒的,她真的就是单纯的喜欢喝酒!她现在的酒量,你可得离她远点,我是说真的,或者应该说离他们两夫妇远点。

后面的事,就没什么值得说的了,兰和她现在的丈夫开始交往,而我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一想就是三年多,至今都没有得到一个答案。后来我们回到了日本,一是兰他们两准备结婚了,二是我也应该确认,处理好一些事情了。

事实上没有什么值得确认的,在那天学校的树下时隔四年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没什么值得确认的了,除了留起长发这点让我有点意外以外。四年过去,我的感觉想法并没有发生变化,曾经一股被我质疑的感情这次经受住了考验,没有一年就变心,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然则你我在感情上都是笨拙的,尽管可能我们不承认,我们在感情上都习惯与等待,太习惯于等待,才会如此耐得住寂寞。等待也许会有结果,但是两边都在等待的话是等待不到什么东西的,所以我进攻了,而最终,我成功了。告诉我,我成功了是吧。

另,我觉得你留长发真的很好看啊(笑)。

事实上,我知道你一直在纠结犹豫些什么。我很清楚,以你的个性,想必一定在不停地以为是自己害的我和兰不能最终走到一起吧,那么我以受害者的名义告诉你。

是的,我和兰没有走到一起,都是你的错,是你的出现导致了我的人生就此改变,有些东西就是这么简单,顺其自然而已。过程结局往往不向设定发展,谁都不可预期,哪有那么多的纠缠,至少有一点我现在是可以确定无疑的,那就是我现在十分的感谢APTX,不仅是因为它直接救了我的命。

所以也请你负起责任。作为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凶手。

那么,又是一个三年,灰原,最近过的还好吗,我很好哦。

当初我花了三年思考一个问题,我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告诉我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回去吧,灰原,如果你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的话。

我等着你。

……

所以说,果然侦探男不会玩浪漫的吗。这算什么,情书?说出来我都只觉得丢了情书二字的脸。通篇看下来,只让人感觉像是一片中学生水准的日记。不,不如说还在那之下,甚至都看不出想表些什么,真是丢了他那作家父亲的脸。

只是为什么我竟会就这么盯着看了一个晚上呢,我无法回答。

顺其自然吗?如果世界上的所有发生的事都能用一个顺其自然来概括,那可真是再方便不过了。只是,过于的去寻找事物存在发生的原因,又是不是自寻烦恼呢。不,也许我早就已经明白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强迫自己不相信而已。

这么看来我们之间的默契还真是非比寻常,都有一些精神洁癖吧,所谓过不了自己这关,说到底不过是自作自受而已。

回去,来到英国的1022天,我做了回日本的决定。

决定是有代价的。看着手中红白相间的药丸,我发现我对于自己的信心,不是那么足。我想成为完整的自己,想成为与工藤新一相配的自己,只是我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的专业感到了信心不足。

万一失败了怎么办,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感到恐慌。

我不知道自己竟然是这么胆小的人,这条命早就该在9年前或者7年前丢了的,苟活到现在已经是极为不容易,我有什么好怕的呢。

于是我又发现当人开始拥有着什么,便会变得胆小而懦弱。

与江户川一起过的那些日子出现在眼前,都已经记不清他为了我犯过多少次险了,这次,就轮到我来犯险一次吧。
“那么,告白什么时候补上呢。”回完这条信息,我躺在床上服下了解药。很快,剧痛包围了我。

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蠕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我看到自己指尖的骨节在扭曲,想必此刻我的情况一定不算美丽,只是我已经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东西,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当初他是经常忍耐这样的感受而服下试用药的吗。

尽管我也曾经服下过一次,但我发誓这次比那次痛苦得不在一个层面上,我都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从17变到27会比从8变到18更痛苦。

隐约间,我看到手机屏幕有点亮,传来一声邮件的提示音,但没有力气空闲去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失去了意识。

……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吃解药花了比我想象中多得的的时间。

顾不上湿透的衣服,顾不上凌乱的一切,也顾不上饥饿酸痛,甚至顾不上这次服药是否成功,我疯了一般的拿起了手机,点亮了屏幕,那条未读的邮件被我遗忘在角落,我从未如此迫切的想去做一件事,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脑中只有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我只是前所未有的想听到他的声音,只是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两声后,电话接通,他的声音有一些犹豫:“灰…灰原?”

我突然很想哭,想告诉他,你知道我为你做了些什么吗,你知道我为了做了多少事吗,知道我为了你差点把命搭进去吗,想问他,你何德何能,能让我为你做这么多,能让我为你一等就是7年,能让我为你了去做一些不符合自己个性的事。

工藤新一,你何德何能,能让我这么的喜欢你?。

只是话到嘴边,却只说出了:“我想见你。”

说出这四个字仿佛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将头埋在膝上,只剩左耳还与外界有一点沟通。而也是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失败了,解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灰原,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你的语气有些奇怪啊。”

“……我失败了。”

电话对面沉默了半晌。“听好,灰原,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干,好好待着,记住,不要动。等我的消息,听到了吗。”随后,电话对面传来他重重的喘气声以及风声。

我虽心下疑惑,也只好以沉默表示默认。

约莫二十秒后,我听到风停下的声音。“灰原,开门。”随之一同传来的,是一阵敲门的声音,

嗯,从现实的世界里,不是从听筒中。

拖着身体打开门,果然,门外站着的,不是他。

“水上,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已被拥入了怀中。熟悉的感觉,尽管三年未曾接触了,但还是这么让人安心,于是我没有挣扎。

“抱歉,灰原。”他只这么说了一句。

“和你们家的人打交道,真是让人心累。”我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还有你再用力的话我可能就真的要交代了。”

“抱歉。”

嗯……做了这么多只换来一句道歉吗,感觉有点不太够啊。略微抬起头睁眼,于是看见了焕然一新的楼道,红色铺满了墙壁,举着红玫瑰的兰和她丈夫在不远处怔怔的看着,然后兰反应过来了什么拉着有些意犹未尽的丈夫逃离了现场。

果然依旧是这些毫无新意,老套到掉牙的桥段,但是加上这个的话,勉强算够吧。至于欺骗了我三年的处罚什么的,那些都往后再说吧,现在在这里有你,感觉真不错,这就够了。

“过程往往不像设定一般发展,是吧?”我说。

“不过只要结局还不错,不就行了吗?”他说。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3 23:18:00 +0800 CST  
[416次生物实验,成功415次,总成功率99.7%。判断药物成功。但因药物存在不确定性,仍需对服药对象进行长时间不间断跟进检测。

身高:139
体重:31kg
脉搏:103
血压:98/70
体温:36.8
数据判断正常。允许服药。]
……

结果第一页就这么几个字,我看得一头雾水,这是什么实验啊,当然身旁的也不遑多让,眼中除了疑惑还是疑惑,我至少还有些其他的东西:好奇。

结果翻开第二页,却更加的让人疑惑了。

[实验体消失63天后来电话了。只顾着发泄怒火,忘记了询问实验相关数据了。]

看得出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妈是带着十分的怒气的,因为纸张都有些承受不住,顺着字迹裂开了缝。

[总之,实验一切顺利,实验体在服药后并未出现任何不良反应(如果脑子坏了不算的话),生命体征据本人所述并无异常,只是电话叙述无法做到面面俱到,还是建议有时间开展一次全面体检。]

[要求被拒绝,实验体认为并无必要。既然如此那也行,反正又不是我的身体,**这么多心干嘛。]

[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对他进行一次脑部检查,因为他明显脑子坏了,虽然前三次只是略微的怀疑,但是这次我是真正的肯定,实验体的脑子肯定出问题了,已经第四次在凌晨6点准时打电话给我了,以前的他并不是如此准时的人,服药后却变得这么准时,我怀疑我在不经意间做出了能改变人性格的神药。]

[好吧,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也可能是他现在的导师是个德国人,或者室友是个德国人,也有可能他现在就在德国,总之药和德国必有其一。]

[第六次了,我倒想看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
……

[……老实说,我已经不觉得怎么样了,不如说,如果不是他这样的行为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困扰,我还真想夸他两句,毕竟这么无聊的事能够坚持整整一个月,他也算个人才了。嗯当然,这么无聊的记录,我能够坚持一个月也是挺了不起了。]

……
……

[第156次,服药后第219天。数据正常。
……这几个字我都快写吐了。]

……

[第365次,服药后第419天。数据正常。

一年了……什么也不想说,我只想来杯久违的深夜咖啡犒劳犒劳自己,莫非他是打的让我喝不了咖啡这种小算盘不成,当然,我觉得更大的可能是他就是想恶心恶心人而已。]

……

[第478次,服药后第541天。体温38.4。

无法确认发烧是否由药物引起,理论来说,一年半过去,药物的副作用不会在这么久之后才发作,但是也不能排除,建议还是检查一遍。以排除隐患。

…既然已经烧到这个程度了就好好休息啊…]

[第479次,服药后第542天。体温36.9。

终于恢复了正常,若实验体不愿过来,也可考虑过去进行检查,只是…]

[第480次,服药后第543天。哼!]

……
……

[第682次,服药后第745天。数据正常。所以说,你在那边无聊关我什么事,觉得寂寞找不到对手又与我何干。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无聊的人。]

……

[第968次,服药后第1031天。数据正常。

觉得自己真的很傻,其实早做决定不就行了。纠结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看着药丸在溶剂中融化,我竟然生不出一丝遗憾,只觉得一身轻松,像是和过去的自己告了别。不是吗,灰原哀,从此你就只是灰原哀。]

……

[第1010次,服药后1073天。数据正常。

开始和我讨论花的事了,嘛,虽然早就料到了。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天后才到这一步啊。兰的话,我觉得清新淡雅的百合花就好了,想必会很合心意的。话说回来,只要是他送的,哪怕是朵喇叭花都会合心意吧。

顺带一提,虽然我不是特别喜欢花,但如果有人要送的话,红玫瑰就好。

再顺带一提,纸质的不收。]

……

[第1197次,服药后第1260天。数据正常。

居然开始和我讨论口红色号的问题了,这种事你就不能亲自去问问本人吗,而且居然还讨论的有板有眼的。

我怀疑我做出了能改变人性别的神药。]

日记上记载的就是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东西,如果这上面属实的话,不得不说这个实验体是真的有耐心,能坚持,居然从1一直数到了一千多,虽然我没细看,但好像确实中间未曾间断。这种伟业就算是我也得啧啧称奇了。当然,留下这一千多痕迹的我妈更值得称道就是。

我打算看看到底能数到多少去。于是直接跳过了后面的许多。

[第1317次,服药后第1380天。数据正常。

他……实验体要回来了。]

这般重复性的记载到此而止,再往后翻就是大段大段的文字,像是日记的样子了。这个前奏还真是吊足了人胃口,足足大几十页的前奏,甚至都快超过了本篇的篇幅。

“姐姐,宏哥哥,你们在干嘛呢?”

正当我继续往后翻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宛若惊雷般在我们两人耳旁响了起来。

我心脏骤停了三拍,差点没跪下来直接求饶,还好定力惊人,这才没漏出丑态。

“你可吓死我了,我的小祖宗。”

拍了拍胸口,我白了眼正好奇的看着我们的亦柯,也是被我打算用来背锅的弟弟,继续往后翻去。阿笠宏也不由得靠近了些,显然也被提起了十足的兴趣。亦柯则是搭着我的腿,哎哟哎哟的叫着爬上了桌子,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

“诶,这里,这个位置。”阿笠宏指着日记本上的一处。“这个‘你想试试?’指的是什么啊?哀阿姨到底问了什么啊?”

我摇头,对于这么上下文无关的突兀一句,显然我也是不太懂的。

“还有这里,这个‘手势’是什么,‘那个’又是指怎么了?”

……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于是赶快摇头,不知道,不知道,跳了过去。

老妈啊,你这个时候可才14岁,怎么就和老爸一个成年人聊起来这个了啊。

“还有这个地方,哀阿姨,到底是怎么了呢。”阿笠宏指着笔记中爸妈准备从长椅回去的地方。

我怜悯得看着他。“所以说,你就是个小屁孩啊。”

他被我说的一头雾水,而我当然也不多解释。

故事很快到了结束,妈准备去英国。留下的最后一段话是。

[经过这么多天的观察,以及实际采样化验,确认服药后,一切正常。

……或许还不能说是一切正常,还有最后一项机体功能没有得到验证。

需要留待后日……

……

视情况而定吧。]

我看着身边的阿笠宏,以及小工藤亦柯,亦柯则不用说,他能认得这些字就不错了,阿笠宏眼里的疑惑都快化成水淹死我了。

“这个……是什么意思啊?功能是什么功能啊?”

好死不死的他居然还问出来了,所以说,我才这么的讨厌小屁孩啊。

“是什么呢?”亦柯疑惑的声音。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就更是个小屁孩了,算我求你了就别问了。

无视两个人的声音表情,我翻到了最后一页。只有四个字:

[一切正常。]

哎哟我去,我终于还是低估了理工女,我的娘诶。

“怎么又一切正常了?”

小祖宗还在说话,我只感觉自己的脸庞正在一度度的升着温,只求赶快来个救世主把我从这样的窘境中拯救出来吧。

也不只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咋地,当我这么想着时,书房门口还就真的传来的声音,我惊喜的抬起了头,却忘了我们三目前的形势。

来的不是救世主,是死神啊。

“妈妈!”

“…哀阿姨。”

“……妈。”

我只想知道,现在跪下,不,土下座还有救嘛?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3 23:25:00 +0800 CST  
…………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3 23:25:00 +0800 CST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4 16:39:00 +0800 CST  
番外:
过去的21年中,有一个人很长一段时间一直排在我生命中的第三位。我甚至一度以为,下半生他会成为我的第一位,以至于我大学的专业都是为了配合他而选了个我并不是怎么感兴趣的法律系。
当然,不感兴趣只是一时的,当我真正接触到这个职业的色彩之后就改变了看法。可笑的是,当初他还是我的第三位的时候,我一直嫌弃他只顾自己的兴趣,而忽略了我。诚然他并没有什么迁就于我的义务,但是当自己的付出完全得不到回馈的时候,这也是正常的吧。
于是,当我真正理解了他的追求,知晓了他一直在为之奋斗的是什么之后,他却已经成为了我的第四位了。
而现在,我的第三位,是这个。
我摇晃着杯中艳丽的红酒,抿了一口缓缓吞下,嗯,简直人生极乐。我不禁有些理解一直以来第二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东西了,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这或许是遗传。当然,他和我对酒的欣赏程度肯定是不同的,至少我还从没有喝到他那样的烂醉过。
现在想想,当初规划的,设想过的那些事,竟没有几件是真正实现的。比如我就从没想过自己会远离生活了20多年的国度,来到遥远的大洋彼岸留学。更加没想到,来到这边之后,自己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我。事实证明,时间的力量真的是巨大的。
“这么早就在这了啊。”身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我转过头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个黑发的身影,在这边少有的来自日本的朋友,天宫守。
在这遍地金发的地方,也就只有同是亚洲面孔的人会这样坐在我身边了吧。我想起了和他第一次的会面,也是在这个地方,而回想起那时的场景,我不由得摇头轻笑出了声。
“想什么呢,笑这么开心。”他点了一杯雪莉酒。
“没什么啊,只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回道。
“你还要拿这件事嘲笑我多少次,都这么久的事了。”他无奈的笑了。
“怎么,你很希望我忘掉吗?”我冲他挑挑眉。
“那当然不。”他斩钉截铁的回道,将服务员送上的酒送至嘴边,然后冲我露出了一个在我看来有些邪魅的笑。“我希望你能记一辈子。”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倒是理解了为什么那天晚上新一过来会把他当成了纨绔子弟。实在是,有些行为动作太过于像了,我怀疑他是某些电视剧看多了。
我也学着他的动作,对他回道。“那就只能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
“当然,在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就凭你现在还是个初恋都没有过的雏?”
“那只是因为我没有碰到过让我心动的女孩子而已。”
“然后呢,现在碰到了?”
“这话由你来说真的是有些微妙,当然由你来说也再有说服力不过了。”
我眯着眼看着他,而他也一点不回避。“说真的,很多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像个日本人。”
“为什么?”
“我是没见过哪个日本人能够这么把告白的话说个不停的。”在我印象中,日本人应该还是比较内敛的,像他这样的,还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也没人规定日本人就必须是对感情被动保守的啊。”他毫无反思之意。“或者说,你之所以有这样的印象,只是因为之前没有碰到我。”
他沉默了半晌,又补充道。“又或者说,你认为就得是工藤新一那样对感情迟钝的人才是正宗日本人?”说到工藤新一这个名字的时候,他放慢了语速。
我皱了皱眉,这么多年的习惯不是一时能改的,在听到有人说新一的坏话之后我还是惯性般地想要解释反击一下。但想了一想,说他‘迟钝’应该只是形容一个事实吧。
“你好像很在乎他?”
“我首先需要更正你的用词,我对他是在意,不是在乎。”
“可是到现在我依然很在乎他。”
“我知道。”他喝了一口酒。“可我也知道你现在的在乎和以前的在乎不是一样的。不然之前你也不会拒绝他不是吗?”
对此我表示不置可否。我们彼此的关系还没有到那种程度,不会随意把我和新一曾经的事就这么拿出来放在台面上。而见我不回复,他也只是耸耸肩,又找酒保续了个杯。
或者说,我只是暂时不想谈论有关新一的事,尤其是和他。临近期末,需要处理的事太多,我的大脑处理不了这么多的事,需要短暂的休息。
“你下午也没课?”两个人这么沉默得坐着也不是滋味,于是我开了个话茬。
“是的。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而且还刚好就能在这碰到,还真是挺巧的,咱们说不定很有缘分呢。”
“除非真的是巧合的话。”我轻哼了一声,对他的感慨毫不动摇。同在一所大学,调查彼此的课程表与安排并不是件太难的事。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工藤他在哪?”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岔开了话题。
“你找新一有什么事?”
“别那么看着我啊。”他嘴角无奈的抽了抽。“我这次找他是有别的事,和你想象的无关。”
“别的事?”我疑惑的问道。“你们两个的关系应该还没有到能有什么别的事值得商量的吧。”
“这话说的,好歹我和工藤君也是不打不相识了,朋友总能称得上吧。”
“总之,你不告诉我是什么事,我就不告诉你他在哪。”我开启了总之不松口策略。
“……”他对我的态度有些无可奈何,纠结了半天之后方才缓缓地开口,语气中的那股不情愿料我听了都不禁要怜悯他几分。
“……我有个妹妹。”
“妹妹?”
“嗯,妹妹。”他对此作出了肯定。“她是个资深侦探迷。”
“哦~”话到此处,我就已经有些心领神会了,却也不点破,只是让他继续说明下去。“然后呢?”
“上次谈到了在这边的事,结果和他说到了工藤新一。然后……”
“然后,她就让我过来给她求签名了。”说到这里,他有些脱地趴在了吧台上,脸上写满了看得见的不情愿。
最终的事实果然也与我的猜想基本一致,也难怪他是这么副不愿意的样子了。
忍住想笑的冲动,虽我已经知道了他这么不情愿的理由,只是他这副样子让我忍不住想去调戏调戏他。
“不过就是一个签名而已嘛,小意思不是吗?”
“可是问题不在这啊。”他叹息。
憋住笑。“那问题在哪。”
他坐了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叹了口气趴了下去。“我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就是那个风头曾经盛极一时的高中侦探啊。”
我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压力很大吗?”
“说不大,那肯定是假的。”他就这么趴着盯着我,眼中不知何时已经蕴满了暖暖的笑意,不知为何竟让我心跳漏了几拍。“不过就算大,那也得上啊。”
怎么回事,我有些慌乱的撇开了视线。面对刚才的那一番话,我的心竟然控制不住的加速了起来,甚至连脸都有些升温的迹象。酒喝多了吗?
话说,原来他的眼睛这么好看的吗,以前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略微转头,他却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趴在吧台上就这么笑着看着我,只是这一次我却感觉他的笑里有了一些阴谋得逞的味道,于是我又躲闪着移开了视线。
以手作拳,我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只是相信我这故作的姿态是无法逃过他的目光的,于是我又喝了一口,冰块清脆撞击的声音,以及冰凉的熟悉的味道终于让我恢复了一些镇定。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为你加油呢?”
他并没有回答,满脸的‘别装了’。
“说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尴尬,终于,他替我岔开了话题。“这可是我家那个小祖宗给我布置的任务,要是完不成,到时候回日本了我连家门都进不去。”他一脸的沉痛。
“不知道啊,他和我们也不是同一个学校。”对于他的一番好意我自然不能辜负,于是也不好再继续端着,只是我却真的不知道新一正在干啥,我们又没有心灵感应。
“这个时间的话……”我抬起手腕来看了看表,然后愣了下来-——表上显示的时间是5时整。
这让我心里不由得复杂了起来,如果是这个时间的话,我是知道新一在干嘛的,即便具体的位置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在干嘛,而且绝对错不了。这不是心电感应,就是单纯的知道以及肯定而已。
“怎么了?”见我突然发起了呆,守挥了挥手,问道。“这个时间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回过了神,而也是在这时我才突然意识到,找不到人,可以留电话的嘛。“这个时间的话,他应该在打电话。如果你想找他,我可以把他电话给你。”
“你怎么能知道他这个时候在打电话。”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当然这也不奇怪,毕竟相隔这么远却能十分肯定的说出来对方在干嘛,是有那么一点神棍的。
“这你就管不着了。”我不想多说,事实上我知道这件事本身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十分值得开心的事,更加不会让我对因为对他了解加深了一分而感到开心。因为当我知道这点的时候,我意识到的是我永远失去了新一。
这,对我,哪怕是对现在的我,都一点算不上值得开心的事。
我知道,心里十分清楚的知道,我仍然放不下他,仍然在乎他,不管现在的在乎与两年前对他的在乎是否相同,他依然在我的心中占据了那么大的一块。
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或许那天的告白我会毫不犹豫的接受吧,我想,不知道对此应不应该感到庆幸。
我想起了一年半前的那天,彩色与黑白混杂的那天,本该是值得庆祝的那天。
时隔近三年的再会啊,直到今天我还能记起接到他电话时的心情,从来到美国后我就从没这么开心与激动过。
为他居然知道我这边的号码而激动,为他居然为了我来到了美国而激动,为他的约会邀请而激动,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我都是激动的。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这两年多来做的一切,在那时才有了意义。
我记得我花了两个小时打扮才出门,然后终于见到了他,你知道我是有多克制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投入他的怀抱吗?
我质问他,来美国都半年多了,为什么直到今天才知道找我。他只是回答:“世界是很大的,找一个人哪有这么容易。”
激动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甚至都没有去思考这句话背后多么的有问题。只是,在走了一段路,聊了一会天之后,我才发现,他变了,往着我控制不了的方向。
一路上,他居然没有说一句案件,福尔摩斯相关的,这对他来说不是天大的事吗?
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为什么要如此迁就我,为什么不想以往的那样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在他又一次满足了我无理的要求后,我终于感到了一丝恐慌。
为什么,要让我感觉如此的陌生?
而也是那天,我们在排队等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表,然后匆匆拿着电话走开了,甚至都没有向我说明缘由。十分钟后回来时他脸上的表情,那遮掩不住的幸福的笑意也是我从未见过的。
于是我感到了前无所有的恐慌。
新一的心思并不难猜。得益于他那欠费的情商,我只需旁敲侧击几句,他就会不打自招。
他谈论电话那头的声音,语气,脸上的表情,乃至无法掩盖的小动作,都证实了我的猜想。多么讽刺不是,我学的社会心理学,本想是用于为新一分忧解难,为与他一同战斗所用,但是却用在了确认他的变心之上。
彼时,坐在那高档餐厅,我只觉得被烛光环绕的我像是个小丑,上午为这一刻做的精心准备,却像是小丑脸上那滑稽丑陋的妆容。我只想逃,悲哀的逃。
可是新一居然向我告白了,这让我更加的感觉如坐针毡。
我想生气,却生气不起来,脑中仅存的那一点理智让我意识到以新一的情商,是不可能做出这一出闹剧专门来取笑我的,于是略微一想,我便明白了他的用意何在。
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同情他,虽然我也很同情我自己,但是我更同情他。至少我已经清楚了他的心思,而他或许自己都没弄明白自己想做些啥吧。
下这个决心费了很大的决心,也花了很大的气力,毕竟这是我等待了十几年的一个告白,现在却要将他抛掷脑后,当做从未发生过。
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还好我保存了最后属于我,毛利兰的一点尊严。
“世界可是很大的,不是吗,新一你为什么会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一直站在原地等你呢?”

楼主 烨月秋枫  发布于 2018-03-18 00:06:00 +0800 CST  

楼主:烨月秋枫

字数:27596

发表时间:2015-12-29 05: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3 22:32:53 +0800 CST

评论数:38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