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的故事续集
经过两年的学习，柔术学校的小伙子们终于顺利地毕业了。成绩最优秀的小涛、小贾和小赵去了一所柔术训练馆，负责一群十四五岁的小姑娘的柔术训练。这所训练馆为本地的一家会所输送演员，为有特别喜好的客人进行柔术表演。
九月，柔术学校也迎来了一批新的学员。已经毕业了两个月的小涛被邀请回来，向学弟们介绍心得。
这天，新生们穿着武术服，围成一圈，站在训练室里，中间站着小玥和小涛。为了让这群未来的柔术教练对他们的工作有清楚的认识，也为了让他们初步领略人体柔术的极限，小涛带来了自己毕业考试，也就是这家会所的录取考试的视频。视频的起始画面中，小玥穿着体操服，正对着镜头坐在地上，双腿笔直地并拢，伸向镜头，上身前倾着，后背挺的笔直，小腹贴紧大腿，胳膊肘支在小腿上。穿着白色船袜和半脚尖鞋的双脚正对着镜头。脚尖虽然没有用力，却还是微微地下绷着，只是没有成为月牙形。
小涛解释说：“我们柔术教练学校，大家也想必知道，和普通的学校不同；用人方会直接到学校来招聘，并根据用人需要提出要求，进行考核。也就是说，毕业考试就是应聘面试。小玥身后的这位就是我现在的上司，也是XX会所的教练。我们只有配合小玥老师，把她的身体压到他们的要求，才能通过选拔。你们从小玥的表情里也能看出来，我们三个是最后参加考试选拔的，其他预备教练的考试已经结束了。”
的确，画面中，小玥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前额上，张嘴微微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刚刚她受的折磨不轻。
“你们未来是打算成为柔术教练的——一名合格的柔术教练，要把他的学员压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比如，竖叉？”小涛向新生们问道。
“二百？”
“二百二？”
“得看基础怎么样，练过没练过；硬掰要受伤的。”
底下的新生小声说。
“这是我在这所学校面临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你们在这所学校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好好看视频吧”。说着，小涛按下了播放键。
考官向小涛他们三个说：“我们会所，是本市最好的会所，接待的有形形色色的客人，所以对柔术演员培训的效率要求也是最高的。刚才那些考生，能把她压到200度，220度，那是因为她经过训练，本来柔韧性就好；只会用蛮力，任何人都做得到，我们用不着。”
听了他的话，小玥坐直了身体，抬头望向他；小涛也显得有些疑惑。考官继续说：“作为一名合格的柔术教练，重要的是能够找到学员的极限，并且在刚好突破极限的位置，让身体的姿势保持下去。就是在这个不断找极限，不断突破，再不断找到新的极限的过程中，学员才能进步。这就是今天的考题。你们要找到她竖叉的极限，并且在突破极限的位置保持两分钟。注意，我说的是真正的极限，并且要突破这个极限。你们要在压她的过程中，你们三个可以沟通，但是你不能同他们三个说话。你们只能根据她的表情和身体的反应去寻找。但是如果你们只是让她在没到极限的位置，随随便便地耗了两分钟，挑战当然失败。另外，整个过程中要迫使她保持动作没有一点变形。如果稍微有动作不合格，比如，放松了她的脚尖，脚绷的不够紧了，挑战当然也失败。”
三个男生相互看看，倒是小玥笑着先开口了：“要是要求不难，那谁都可以去当教练了。没事，我们练了两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你们尽管狠狠地压，把平时没使过的劲儿都使出来。极限嘛，当然是要达到最痛的位置才行，痛到要死才行；而超过极限呢，就是要比痛到要死还痛那么一点点。所以今天那句玩笑话可要应验咯——有本事就疼死姐姐我呀。”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考试听起来简单，其实是一个悖论。不论他们把小玥压到什么程度，240也好，250也好，270也好，只要达到了那个度数，并且保持了两分钟，考官都可以说，那根本不是小玥的极限；而小玥现在是这个考试的试验品，他们要让她感到史无前例的痛，比痛到要死还要痛。——可那究竟又是多痛呢？不但他们不知道，连小玥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只要感觉到“痛到要死”，就说明还没真的“痛到要死”；而这个姑娘现在却正期待地、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呢。被他们折磨了两年，她当然有过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时候——但那毕竟只是比喻。现在要让她真的达到痛死的边缘，并且，要保持两分钟——她还在笑，她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吗。
小贾平时就是下手最狠的一个。这时他开口说道：“管他呢，就一直压下去就好了。我们就当她的身体——不是人的身体，是塑料，是橡皮”。
“对，姐姐也就当着身体不是自己的，你们只管用力地压我——现在还没开始考试，我们可以交流吧？”小玥说着，收起笑容，望向考官。
“可以。”
“既然是要寻找我的极限，而且是今天、此刻的极限，也就是说，平时的训练都算不上是极限；之前你们遇到的、让你们收手的情况，是嗓子里的呻吟也好，是剧烈的颤抖也好，都不算是到极限的标志。一会咱们就不能说话了，但是，我发抖也好，我痛到忍不住流泪也好，都不要管我，还要继续压下去。如果没有压到我的极限，你们手软了，通过不了考试，我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痛到流泪，只有那一次吧……”小涛低声说。
“当然，你可以叫”考官说道：“叫不算是语言交流，不犯规。”
“我不论被压到多痛，还从来没叫过一声呢”。
“开始之前，把半脚尖鞋脱掉。袜子也脱掉。”考官说道，“这样我才能看清他们压脚背和脚趾的手法。”
小玥愣了一下。之前的训练中，她一直都穿着大袜或短袜，学员们几乎从未见过她的光脚，更没有直接触摸过她的双脚。不过现在，为了学生们的考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收起笑容，缓缓退下袜子，纤细白皙的双脚便一览无遗。三个学生的脸上这是都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两年来，他们一直都梦想着能够直接触摸小玥的双脚，她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想不到今天，这个愿望竟然意外地实现了。小玥看到他们不怀好意地笑，脸上更加绯红；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她简短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小玥下了一个竖叉，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挺直上身。三个人也熟练地行动起来。最高最壮的小贾坐在小玥的屁股上，让她动弹不得。小贾一坐下，小玥便背过双手，相互抓住左右的手肘——这是为了避免训练时，小玥用双手支撑地板，来缓解胯和腿的压力。同时从小玥的腋下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肩膀，使她的身体保持正直。小赵趴在小玥的右脚处，左手按着小玥的脚跟至脚心的部分，右手将脚趾和脚背用力抬起；小涛则在趴在小玥的左脚前方，低低地对小玥说：“老师，绷脚啊。”——原来，小玥半是由于紧张，半是由于害羞，竟然忘记了绷紧左脚。听到了小涛的指令，她绷起脚背，脚尖便一下触到了小涛的鼻头。小涛左手搬着小玥的脚跟，右手将脚背和脚趾用力压下去，形成月牙形。看着小涛如此专注地把弄着自己的左脚，小玥的脸更红了。
“这也是我们平时训练的内容。”小涛按下暂停键，对学弟们说，“这是压竖叉的基本手法；你们以后也会在小玥身上练习。重点是压两只脚的两个人一定不能放松。趴在她右脚边的人，任务看似简单其实最艰巨；压腿的时候，尤其到了后面，往往注意力都放在胯和腿上，对脚的注意力就放松了。而对于被压的人，在离极限还远的时候，自己可以用力绷脚；而随着极限的接近、疼痛变得越来越剧烈，绷脚的力也自然会放松。这时候就更需要教练压死他的两只脚，让她的脚背、脚尖时刻保持完美的月牙形。当然这也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疼痛。而坐在她后胯上的教练，则一定要有足够的体重和力量。即便是极其瘦弱的被训者，在极度的疼痛中，爆发出的反抗力量也是惊人的。而且这是本能的力量，甚至不受被训者本人的控制——即便她的理性愿意被压，身体也会强烈地挣扎、反抗。这就要求教练用体重和力量压紧她的胯根，使她的身体在剧痛中也不会变形。”
视频继续。只见小玥向小涛点了点头，小涛便开始抬起小玥的左腿；小贾死死地抱着小玥的肩膀，而趴在后面的小赵并没怎么发力则专注地握着小玥的右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左腿与身体的夹角渐渐缩小，从90度，到60度，到45度。前面的过程几乎没有什么阻力。随着角度的升高，小涛也从跪着的姿态慢慢站起。一丝不苟地从各个角度观察着小玥的脚背，看是否已经压到极致。小玥有些羞涩。她的赤脚还从未让这群男生触摸过。而现在，绷紧的脚尖几乎触到了小涛的嘴唇，仿佛是要把赤脚伸出去给小涛品尝一样。
很快，角度缩小到了30度。这是他们平时训练的一般强度。小涛和小玥都知道，到了这个点，真正的疼痛也就好开始了。小玥在小贾的束缚下，保持着上身正直，目不转睛而坚定地看着小涛，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看得出来，这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小涛继续用力。左腿和身体的夹角渐渐到了20度。 小玥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了，只是紧闭着嘴唇，望着小涛。她目光依然坚定，脸色通红，既是由于疼痛，也是由于赤脚那么贴近了小涛的脸颊而产生的羞涩。这是平时的练习中，她很少让学员压到的角度。坐在小玥屁股上的小贾稍微沉了一下身体，可以看得出，小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是她的主动柔韧能达到的最大角度，如果不靠强大的外力，现在的姿势就无法维持。而握着她左脚的小涛和握着她右脚的小赵，小臂上的青筋也渐渐凸起——小玥现在的注意力被一点点转移到肌肉被撕开的疼痛上，已经无法自己用力来绷紧脚背了。
小涛还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扳小玥的左腿，只是幅度变慢了一些。渐渐，小玥的左腿和身体的夹角只有10度了，超伸的膝盖使得整条腿从脚踝到胯根呈现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她脸上的笑容早已完全消失，身体颤抖的幅度也已经明显看得出来。尤其是被小涛扳着的左腿——尽管小涛现在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这条腿，依然能看到小玥小幅度的晃动。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小涛的控制，这条腿一定会抖成筛子一样。在平时的训练里，小玥的横叉虽然曾被压到过280度，但是竖叉的难度以及痛感都要比横叉强烈的多。现在的角度已经有260度，这是学员们两年中从未达到过的度数。
九月，柔术学校也迎来了一批新的学员。已经毕业了两个月的小涛被邀请回来，向学弟们介绍心得。
这天，新生们穿着武术服，围成一圈，站在训练室里，中间站着小玥和小涛。为了让这群未来的柔术教练对他们的工作有清楚的认识，也为了让他们初步领略人体柔术的极限，小涛带来了自己毕业考试，也就是这家会所的录取考试的视频。视频的起始画面中，小玥穿着体操服，正对着镜头坐在地上，双腿笔直地并拢，伸向镜头，上身前倾着，后背挺的笔直，小腹贴紧大腿，胳膊肘支在小腿上。穿着白色船袜和半脚尖鞋的双脚正对着镜头。脚尖虽然没有用力，却还是微微地下绷着，只是没有成为月牙形。
小涛解释说：“我们柔术教练学校，大家也想必知道，和普通的学校不同；用人方会直接到学校来招聘，并根据用人需要提出要求，进行考核。也就是说，毕业考试就是应聘面试。小玥身后的这位就是我现在的上司，也是XX会所的教练。我们只有配合小玥老师，把她的身体压到他们的要求，才能通过选拔。你们从小玥的表情里也能看出来，我们三个是最后参加考试选拔的，其他预备教练的考试已经结束了。”
的确，画面中，小玥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粘在前额上，张嘴微微喘着粗气。看得出来，刚刚她受的折磨不轻。
“你们未来是打算成为柔术教练的——一名合格的柔术教练，要把他的学员压到什么程度，才算合格？比如，竖叉？”小涛向新生们问道。
“二百？”
“二百二？”
“得看基础怎么样，练过没练过；硬掰要受伤的。”
底下的新生小声说。
“这是我在这所学校面临的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你们在这所学校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好好看视频吧”。说着，小涛按下了播放键。
考官向小涛他们三个说：“我们会所，是本市最好的会所，接待的有形形色色的客人，所以对柔术演员培训的效率要求也是最高的。刚才那些考生，能把她压到200度，220度，那是因为她经过训练，本来柔韧性就好；只会用蛮力，任何人都做得到，我们用不着。”
听了他的话，小玥坐直了身体，抬头望向他；小涛也显得有些疑惑。考官继续说：“作为一名合格的柔术教练，重要的是能够找到学员的极限，并且在刚好突破极限的位置，让身体的姿势保持下去。就是在这个不断找极限，不断突破，再不断找到新的极限的过程中，学员才能进步。这就是今天的考题。你们要找到她竖叉的极限，并且在突破极限的位置保持两分钟。注意，我说的是真正的极限，并且要突破这个极限。你们要在压她的过程中，你们三个可以沟通，但是你不能同他们三个说话。你们只能根据她的表情和身体的反应去寻找。但是如果你们只是让她在没到极限的位置，随随便便地耗了两分钟，挑战当然失败。另外，整个过程中要迫使她保持动作没有一点变形。如果稍微有动作不合格，比如，放松了她的脚尖，脚绷的不够紧了，挑战当然也失败。”
三个男生相互看看，倒是小玥笑着先开口了：“要是要求不难，那谁都可以去当教练了。没事，我们练了两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你们尽管狠狠地压，把平时没使过的劲儿都使出来。极限嘛，当然是要达到最痛的位置才行，痛到要死才行；而超过极限呢，就是要比痛到要死还痛那么一点点。所以今天那句玩笑话可要应验咯——有本事就疼死姐姐我呀。”
三个男生面面相觑。考试听起来简单，其实是一个悖论。不论他们把小玥压到什么程度，240也好，250也好，270也好，只要达到了那个度数，并且保持了两分钟，考官都可以说，那根本不是小玥的极限；而小玥现在是这个考试的试验品，他们要让她感到史无前例的痛，比痛到要死还要痛。——可那究竟又是多痛呢？不但他们不知道，连小玥自己也不知道。因为只要感觉到“痛到要死”，就说明还没真的“痛到要死”；而这个姑娘现在却正期待地、笑吟吟地看着他们呢。被他们折磨了两年，她当然有过无数次痛不欲生的时候——但那毕竟只是比喻。现在要让她真的达到痛死的边缘，并且，要保持两分钟——她还在笑，她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吗。
小贾平时就是下手最狠的一个。这时他开口说道：“管他呢，就一直压下去就好了。我们就当她的身体——不是人的身体，是塑料，是橡皮”。
“对，姐姐也就当着身体不是自己的，你们只管用力地压我——现在还没开始考试，我们可以交流吧？”小玥说着，收起笑容，望向考官。
“可以。”
“既然是要寻找我的极限，而且是今天、此刻的极限，也就是说，平时的训练都算不上是极限；之前你们遇到的、让你们收手的情况，是嗓子里的呻吟也好，是剧烈的颤抖也好，都不算是到极限的标志。一会咱们就不能说话了，但是，我发抖也好，我痛到忍不住流泪也好，都不要管我，还要继续压下去。如果没有压到我的极限，你们手软了，通过不了考试，我可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
“痛到流泪，只有那一次吧……”小涛低声说。
“当然，你可以叫”考官说道：“叫不算是语言交流，不犯规。”
“我不论被压到多痛，还从来没叫过一声呢”。
“开始之前，把半脚尖鞋脱掉。袜子也脱掉。”考官说道，“这样我才能看清他们压脚背和脚趾的手法。”
小玥愣了一下。之前的训练中，她一直都穿着大袜或短袜，学员们几乎从未见过她的光脚，更没有直接触摸过她的双脚。不过现在，为了学生们的考试，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收起笑容，缓缓退下袜子，纤细白皙的双脚便一览无遗。三个学生的脸上这是都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两年来，他们一直都梦想着能够直接触摸小玥的双脚，她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们机会。想不到今天，这个愿望竟然意外地实现了。小玥看到他们不怀好意地笑，脸上更加绯红；为了避免尴尬，也为了转移开他们的注意力，她简短地说道，那就开始吧。
小玥下了一个竖叉，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挺直上身。三个人也熟练地行动起来。最高最壮的小贾坐在小玥的屁股上，让她动弹不得。小贾一坐下，小玥便背过双手，相互抓住左右的手肘——这是为了避免训练时，小玥用双手支撑地板，来缓解胯和腿的压力。同时从小玥的腋下伸出双臂，抱住她的肩膀，使她的身体保持正直。小赵趴在小玥的右脚处，左手按着小玥的脚跟至脚心的部分，右手将脚趾和脚背用力抬起；小涛则在趴在小玥的左脚前方，低低地对小玥说：“老师，绷脚啊。”——原来，小玥半是由于紧张，半是由于害羞，竟然忘记了绷紧左脚。听到了小涛的指令，她绷起脚背，脚尖便一下触到了小涛的鼻头。小涛左手搬着小玥的脚跟，右手将脚背和脚趾用力压下去，形成月牙形。看着小涛如此专注地把弄着自己的左脚，小玥的脸更红了。
“这也是我们平时训练的内容。”小涛按下暂停键，对学弟们说，“这是压竖叉的基本手法；你们以后也会在小玥身上练习。重点是压两只脚的两个人一定不能放松。趴在她右脚边的人，任务看似简单其实最艰巨；压腿的时候，尤其到了后面，往往注意力都放在胯和腿上，对脚的注意力就放松了。而对于被压的人，在离极限还远的时候，自己可以用力绷脚；而随着极限的接近、疼痛变得越来越剧烈，绷脚的力也自然会放松。这时候就更需要教练压死他的两只脚，让她的脚背、脚尖时刻保持完美的月牙形。当然这也会进一步增加她的疼痛。而坐在她后胯上的教练，则一定要有足够的体重和力量。即便是极其瘦弱的被训者，在极度的疼痛中，爆发出的反抗力量也是惊人的。而且这是本能的力量，甚至不受被训者本人的控制——即便她的理性愿意被压，身体也会强烈地挣扎、反抗。这就要求教练用体重和力量压紧她的胯根，使她的身体在剧痛中也不会变形。”
视频继续。只见小玥向小涛点了点头，小涛便开始抬起小玥的左腿；小贾死死地抱着小玥的肩膀，而趴在后面的小赵并没怎么发力则专注地握着小玥的右脚，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左腿与身体的夹角渐渐缩小，从90度，到60度，到45度。前面的过程几乎没有什么阻力。随着角度的升高，小涛也从跪着的姿态慢慢站起。一丝不苟地从各个角度观察着小玥的脚背，看是否已经压到极致。小玥有些羞涩。她的赤脚还从未让这群男生触摸过。而现在，绷紧的脚尖几乎触到了小涛的嘴唇，仿佛是要把赤脚伸出去给小涛品尝一样。
很快，角度缩小到了30度。这是他们平时训练的一般强度。小涛和小玥都知道，到了这个点，真正的疼痛也就好开始了。小玥在小贾的束缚下，保持着上身正直，目不转睛而坚定地看着小涛，脸上依然带着微笑。可是看得出来，这笑容已经有些勉强了。
小涛继续用力。左腿和身体的夹角渐渐到了20度。 小玥已经有些笑不出来了，只是紧闭着嘴唇，望着小涛。她目光依然坚定，脸色通红，既是由于疼痛，也是由于赤脚那么贴近了小涛的脸颊而产生的羞涩。这是平时的练习中，她很少让学员压到的角度。坐在小玥屁股上的小贾稍微沉了一下身体，可以看得出，小玥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是她的主动柔韧能达到的最大角度，如果不靠强大的外力，现在的姿势就无法维持。而握着她左脚的小涛和握着她右脚的小赵，小臂上的青筋也渐渐凸起——小玥现在的注意力被一点点转移到肌肉被撕开的疼痛上，已经无法自己用力来绷紧脚背了。
小涛还在一点一点地向前扳小玥的左腿，只是幅度变慢了一些。渐渐，小玥的左腿和身体的夹角只有10度了，超伸的膝盖使得整条腿从脚踝到胯根呈现出一条优美的弧线；她脸上的笑容早已完全消失，身体颤抖的幅度也已经明显看得出来。尤其是被小涛扳着的左腿——尽管小涛现在正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这条腿，依然能看到小玥小幅度的晃动。可想而知，如果没有小涛的控制，这条腿一定会抖成筛子一样。在平时的训练里，小玥的横叉虽然曾被压到过280度，但是竖叉的难度以及痛感都要比横叉强烈的多。现在的角度已经有260度，这是学员们两年中从未达到过的度数。
小涛这时调整了姿势，重新在小玥身前跪下来，用右侧肩膀支着小玥的脚跟，把脚的内侧贴紧自己的脸颊，右手抓着脚踝，左手用力地压着脚背。他一点一点地跪着前行。他仔细地观察着小玥的呼吸，每当她呼出一口气，便前进一小步，加大一点角度，将小玥的左腿推向身体；而小贾现在则必须用整个小臂扣住小玥的肩膀，才能让她的身体不向前倾。压小玥右脚的小赵这时几乎趴在了地上左手狠命地压着小玥的脚跟右手腕青筋暴起，扳起小玥的脚背，脸几乎已经贴在了小玥的脚底上。小玥的右脚在剧烈的颤动中依然保持着完美的月牙形。
在这三个人中，小涛的位置是最关键的。另外两个人的作用，只是固定住小玥的身体，让他可以尽情发挥。
经过两年的训练，小涛很懂得掌握压的节奏。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小玥觉得快要无法承受了，速度越要放缓。于是他停了下来，希望小玥的身体能够在疼痛中逐渐麻木。他想等小玥的颤抖幅度变小，便不再向前推进。这时，就连这三个男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小玥的汗水则早向雨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但是双手背在背后，紧紧背小贾顶着，自然无法擦拭。她看着小涛的目光已经说不清是坚定还是恳求，仿佛后悔了自己刚才让他们不论如何都要狠狠压的许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只希望能赶快到来，好结束现在的痛苦；而现在还没有到，也就意味着，现在的痛苦不但不会结束，还会继续加剧，她只有忍受更多的疼痛，才能让疼痛结束——不，不会结束的，还有最后要保持的那两分钟。
小涛在这个位置等了十分钟，可小玥的颤抖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他决定不再等待，再次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只是幅度几乎无法察觉；而小玥的脸上也露出了他两年了从未见过的惊恐和抗拒。她没有说话，但是小涛从她的眼神中读到，她后悔了，后悔刚才说，让他们不要管她，无论如何都要死命压下去。她已经无法忍受了。
终于，小玥的左腿严丝合缝地贴紧了上身，与地面完全垂直；后胯在小贾的重压下紧贴着地面，整个竖叉达到了分毫不差的270度。也就在这时，小玥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频率极短极快；双脚抖动的幅度也变得剧烈至极。
“还要再压吗”小涛问另外另外两个男生。他们当然也都不知道答案。如果三个人这时达成一致，那么按照规则，两分钟计时开始。但如果事后被考官判定这不是小玥的极限，那么考试也就失败了，小玥在刚刚所承受的痛苦也就全都白费了。
小涛这时想起了小玥刚才的话：“不论我多痛，抖的多厉害，只要是时遇到过的情况，那就不是极限。你们就不能手软，就要继续压。”于是，他不等另外两个男生回答，也不再顾忌小玥眼神中的后悔和恐惧，一下子变得果决，将小玥的左腿向前推进了5度。她满脸大汗，泪如雨下，呼吸忽然变得连成一片——就像火车的车轮压过铁轨，从静止开到全速。小玥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所有的身体反应都在向三个人传达一个信息：她已经痛到无法忍受，不能再压了。
这时，距离考试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小涛停在了这个位置，看向监考官，打算开始计时。但凭借本能和两年训练的经验，他知道，现在的幅度还是不够。这也是他在平时折磨小玥的过程中学到的精髓：先把受训者压到痛的无以复加，让她以为已经走到了疼痛的尽头，无法再多忍受一丁点，那就是极限；而在这个点上，猛然给她更多的、远超之前的所有的疼痛，就是超越极限。
像是为了给小玥打气，也为了给自己打气，他半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吻向小玥赤裸的脚底。
在这三个人中，小涛的位置是最关键的。另外两个人的作用，只是固定住小玥的身体，让他可以尽情发挥。
经过两年的训练，小涛很懂得掌握压的节奏。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是小玥觉得快要无法承受了，速度越要放缓。于是他停了下来，希望小玥的身体能够在疼痛中逐渐麻木。他想等小玥的颤抖幅度变小，便不再向前推进。这时，就连这三个男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而小玥的汗水则早向雨水一样哗哗地流下来。但是双手背在背后，紧紧背小贾顶着，自然无法擦拭。她看着小涛的目光已经说不清是坚定还是恳求，仿佛后悔了自己刚才让他们不论如何都要狠狠压的许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只希望能赶快到来，好结束现在的痛苦；而现在还没有到，也就意味着，现在的痛苦不但不会结束，还会继续加剧，她只有忍受更多的疼痛，才能让疼痛结束——不，不会结束的，还有最后要保持的那两分钟。
小涛在这个位置等了十分钟，可小玥的颤抖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他决定不再等待，再次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只是幅度几乎无法察觉；而小玥的脸上也露出了他两年了从未见过的惊恐和抗拒。她没有说话，但是小涛从她的眼神中读到，她后悔了，后悔刚才说，让他们不要管她，无论如何都要死命压下去。她已经无法忍受了。
终于，小玥的左腿严丝合缝地贴紧了上身，与地面完全垂直；后胯在小贾的重压下紧贴着地面，整个竖叉达到了分毫不差的270度。也就在这时，小玥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频率极短极快；双脚抖动的幅度也变得剧烈至极。
“还要再压吗”小涛问另外另外两个男生。他们当然也都不知道答案。如果三个人这时达成一致，那么按照规则，两分钟计时开始。但如果事后被考官判定这不是小玥的极限，那么考试也就失败了，小玥在刚刚所承受的痛苦也就全都白费了。
小涛这时想起了小玥刚才的话：“不论我多痛，抖的多厉害，只要是时遇到过的情况，那就不是极限。你们就不能手软，就要继续压。”于是，他不等另外两个男生回答，也不再顾忌小玥眼神中的后悔和恐惧，一下子变得果决，将小玥的左腿向前推进了5度。她满脸大汗，泪如雨下，呼吸忽然变得连成一片——就像火车的车轮压过铁轨，从静止开到全速。小玥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所有的身体反应都在向三个人传达一个信息：她已经痛到无法忍受，不能再压了。
这时，距离考试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十分钟。小涛停在了这个位置，看向监考官，打算开始计时。但凭借本能和两年训练的经验，他知道，现在的幅度还是不够。这也是他在平时折磨小玥的过程中学到的精髓：先把受训者压到痛的无以复加，让她以为已经走到了疼痛的尽头，无法再多忍受一丁点，那就是极限；而在这个点上，猛然给她更多的、远超之前的所有的疼痛，就是超越极限。
像是为了给小玥打气，也为了给自己打气，他半站起身，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吻向小玥赤裸的脚底。
练功房里没有开灯。但是月光很好，从巨大的窗子里照进来。学生们早都回寝室了，小涛和小玥席地而坐。小玥仍是并拢着双腿伸向前方，习惯性地微微绷着脚尖，双手撑在背后的地板上。小涛就坐在她的脚边。
“小玥姐，你说真话，你真的不怕这届新生么？”
“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看了视频，都知道你的秘密了。那次考试，才两分钟，对你来说，都已经是——说是地狱级的折磨也不为过吧。以后要是他们故意使坏，给你来个五分钟十分钟的，你怎么办。”
“什么秘密呀，不就是压到极限，再坚持两分钟，带你们的时候，姐姐又不是没狠狠压过。”
“哼。你以为我看不见？小贾和小赵在你身后，他们两个看不见；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当时留到小贾的脚上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但是视频里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新生可都知道了。”
“那群毛头小孩，还没长大呢。他们知道什么，以后他们估计也跟你们一样，只会用蛮力硬压我，想着怎么让我疼，疼到痛不欲生。看到我疼，他们就开心了。那些细节，他们才注意不到呢。”
“就算是吧——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对你岂不是更危险。你到了，他们却不知道，还只管死命地压，或者保持位置不动，来个十分钟——你还能活？”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问。回来看姐姐，就不能说点别的，比如，说说你怎么折磨那些小姑娘的。”
“压她们就是不如压你；她们忍痛的表情也没有你好看——话说，你的这个特殊体质，肯定不是突然才有的，那之前你练功的时候，可都是怎么忍下来的呀。之前有人发现你的秘密吗？”
“有完没完，还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我不但知道你的这个秘密，我还知道另一个秘密！”
“什么另一个秘密？”
小涛这时忽然抓住小玥的双脚。小玥急忙缩脚，右脚缩了回来，坐在屁股底下，左脚的脚踝却死死地被小涛握住。小涛顺势半站起身，向后一拉，小玥一下被拉成了一个将近二百度的竖叉。小涛迅速地扯下了小玥的短袜；她的左脚习惯性地绷了起来。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小玥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光着的左脚就已经攥在小涛的手里了。她的脚踝纤细，不盈一握；纤小的脚几乎之和小涛的手一样大。
“你干什么？”小玥先是惊叫了一声，随后平静下来，嘻嘻地笑了起来：“压了姐姐两年，还没够，今天还要再压呀——就那么爱看姐姐疼吗。”
“这是什么？”小涛不理会小玥的玩笑，看看她的脚底，又看看她——“你总是穿着袜子，不肯让我们看你的光脚，只是因为害羞么？”
小玥一下子低下了头。不用看，不用问，她也知道，小涛说的是她脚底的疤。五个圆形的疤痕聚拢而成的一朵梅花。
“是胎记。”。
“胎记？老师，你真当我是傻子呀——还是你真的是个小仙女，胎记都能长成梅花形？”
“就长这样，怎么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涛不待小玥说完，就在那块“胎记”上舔了一下。他知道小玥触痒不禁，这招最管用——“说不说！”小涛看着小玥，右手握着她的脚，左手又伸过去作势要挠。
“你别胡闹，一会学生都被吵醒了。”
“那你告诉我，这个疤是怎么回事。”
“你先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告诉你。”
小涛放下小玥的脚，小玥站起身，说“放心，姐姐答应告诉你了，就不会逃跑的。”
说着，小玥拿过自己的包，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小涛。
那是翻拍的一张纸质的照片。小玥似乎才十四五岁，站在练功房里，右腿伸出去，和身体呈九十度，绷着脚。这本来是最平常的耗腿的姿势，但不寻常的是，她的脚背上放着四瓣橘子。那时的小玥的脚更小，脚背上也就只放得下四瓣橘子；绷紧的脚背只要稍有放松，橘瓣就会掉下来。
“这是我刚开始被动柔术不久的时候。”小玥说。
“小玥姐，你说真话，你真的不怕这届新生么？”
“有什么好怕的。”
“他们看了视频，都知道你的秘密了。那次考试，才两分钟，对你来说，都已经是——说是地狱级的折磨也不为过吧。以后要是他们故意使坏，给你来个五分钟十分钟的，你怎么办。”
“什么秘密呀，不就是压到极限，再坚持两分钟，带你们的时候，姐姐又不是没狠狠压过。”
“哼。你以为我看不见？小贾和小赵在你身后，他们两个看不见；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当时留到小贾的脚上了，他应该也感觉到了。但是视频里可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新生可都知道了。”
“那群毛头小孩，还没长大呢。他们知道什么，以后他们估计也跟你们一样，只会用蛮力硬压我，想着怎么让我疼，疼到痛不欲生。看到我疼，他们就开心了。那些细节，他们才注意不到呢。”
“就算是吧——如果他们不知道，那对你岂不是更危险。你到了，他们却不知道，还只管死命地压，或者保持位置不动，来个十分钟——你还能活？”
“哎呀，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上学的时候也没见你问。回来看姐姐，就不能说点别的，比如，说说你怎么折磨那些小姑娘的。”
“压她们就是不如压你；她们忍痛的表情也没有你好看——话说，你的这个特殊体质，肯定不是突然才有的，那之前你练功的时候，可都是怎么忍下来的呀。之前有人发现你的秘密吗？”
“有完没完，还说！什么秘密不秘密的。”
“我不但知道你的这个秘密，我还知道另一个秘密！”
“什么另一个秘密？”
小涛这时忽然抓住小玥的双脚。小玥急忙缩脚，右脚缩了回来，坐在屁股底下，左脚的脚踝却死死地被小涛握住。小涛顺势半站起身，向后一拉，小玥一下被拉成了一个将近二百度的竖叉。小涛迅速地扯下了小玥的短袜；她的左脚习惯性地绷了起来。
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小玥猝不及防；等到反应过来，光着的左脚就已经攥在小涛的手里了。她的脚踝纤细，不盈一握；纤小的脚几乎之和小涛的手一样大。
“你干什么？”小玥先是惊叫了一声，随后平静下来，嘻嘻地笑了起来：“压了姐姐两年，还没够，今天还要再压呀——就那么爱看姐姐疼吗。”
“这是什么？”小涛不理会小玥的玩笑，看看她的脚底，又看看她——“你总是穿着袜子，不肯让我们看你的光脚，只是因为害羞么？”
小玥一下子低下了头。不用看，不用问，她也知道，小涛说的是她脚底的疤。五个圆形的疤痕聚拢而成的一朵梅花。
“是胎记。”。
“胎记？老师，你真当我是傻子呀——还是你真的是个小仙女，胎记都能长成梅花形？”
“就长这样，怎么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涛不待小玥说完，就在那块“胎记”上舔了一下。他知道小玥触痒不禁，这招最管用——“说不说！”小涛看着小玥，右手握着她的脚，左手又伸过去作势要挠。
“你别胡闹，一会学生都被吵醒了。”
“那你告诉我，这个疤是怎么回事。”
“你先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告诉你。”
小涛放下小玥的脚，小玥站起身，说“放心，姐姐答应告诉你了，就不会逃跑的。”
说着，小玥拿过自己的包，拿出手机，找出一张照片，递给小涛。
那是翻拍的一张纸质的照片。小玥似乎才十四五岁，站在练功房里，右腿伸出去，和身体呈九十度，绷着脚。这本来是最平常的耗腿的姿势，但不寻常的是，她的脚背上放着四瓣橘子。那时的小玥的脚更小，脚背上也就只放得下四瓣橘子；绷紧的脚背只要稍有放松，橘瓣就会掉下来。
“这是我刚开始被动柔术不久的时候。”小玥说。
“这是我刚开始被动柔术不久的时候。”小玥说：“那年我十六岁，高二，正是最缺钱的时候。说起来好笑，别的孩子那么大的时候，担心的顶多是成绩啊，同学关系啊，早恋啊之类的。我却每天都在担心钱不够怎么办。当时我爸在床上躺着，相当于一个废人。从我十二岁起，他就已经每天只能卧病在床了，只能靠我妈一个人养活。家里的钱很快就花光了。到了我十六岁那一年，除了让我退学之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就是那个时候，当时学校舞蹈社的白老师介绍我到了被动柔术表演会所。
那天，我本来是去交退社申请的；之前其实已经跟白老师说过了许多次，他也知道我的难处，但是留我很多次，因为觉得我有天分，甚至推荐我走舞蹈生的路。但是那时的我已经是山穷水尽；也很自责，不但不能给家里带来一点贡献，还平添负担。
“小玥，老师跟你说了很多次，可以资助你，就算老师借给你的钱，你可以以后慢慢还。”
但是我不愿受人恩惠，之前一直只是犹豫，那天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我说，白老师，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成为家里的负担，更不能成为你的负担。
“其实，有一个办法，我之前犹豫过许多次，要不要告诉你，但都觉得不合适；现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说给你听，看你自己的决定吧——我有一个朋友，经营者一家被动柔术会所。他们常年都在招聘模特。这家会所很特殊，模特的任务就是让有特殊偏好的客人来压自己的身体。”
“可是，我柔韧性这么差……”的确，我是初三才开始练习舞蹈的，跟从小训练的孩子比起来，身体条件差很多。当时，大概是横叉能勉强达到一百八十度；竖叉连一百七都不到。
“也恰恰因此，你才是合适的人选——”白老师说，“被动表演的任务和我们平时的训练不一样。平时的训练是为了让你们打开身体，增强柔韧性；而在这所会所里，客人们就是喜欢看模特疼痛；甚至每周末，他们还会专门进行比赛，比赛的内容不是看那个模特的软度更好，而是看哪个客人可以把模特压的更疼。所以，柔韧性太差的，自然无法胜任，因为压不到位的话，客人也觉得没意思；但柔韧性好的也不合适，因为客人看不到模特疼痛的样子。简单说来吧，模特的任务就是忍痛，报酬也是根据模特自愿选择的疼痛程度而决定的。他们最初会对模特的身体条件有一个基本测试，确定模特的腰，腿，脚的初始柔韧水平，并在此基础上为每个模特制定任务表格。然后是模特和客人的双向选择——比如，你现在的竖叉是170度，你可以选择让客人把你压到一百八十度，承受多十度的疼痛，也就拿多十度的报酬；你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自己压到240度，多70度的疼痛，也就多70度的保持。”
柔术会所的表演，每天只有晚上两个小时，至于报酬，只要我肯忍痛，在这两个小时里，可以赚很多钱。我几乎毫不犹豫就接受了。
新来的模特还不能直接参加被动柔术表演；我们要从熟悉表演流程和提高服务意识开始。所以，所有的模特最初的任务都是侍酒。当时，我们那些见习模特把这个任务叫做“圆规和钟表”。任务也很简单，模特在酒吧的吧台里，用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九十度伸出来，绷着脚，先把脚伸给调酒师，他把酒杯放在模特的脚背上，模特原地旋转过去，把酒递给客人。一个客人拿走了酒杯，模特再转回过身，让侍应生放上第二个酒杯。这就是所谓的圆规。
我第一次侍酒，服务的是三个男人，之前应该已经喝了一些酒了，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带着醉意。一般来的客人都是这样，因为会所毕竟不是酒馆。客人都是在别处喝够，再到会所来取了。那天他们喝的是香槟，香槟酒的杯子很细，很高，最不容易把握平衡。我的脚要是稍微绷的不到位，酒杯就会掉下来。
他们三个围着小圆桌坐着我先是侧身对着他们，把右脚脚跟放在吧台上——每次也就是这个时候，等着他们开始的时候，伸出来的脚还稍微能有点支撑。
其中一个说，“张老师刚才打赌输了，第一杯酒，该罚”，然后又对我说，“小姑娘，第一杯酒敬给他”。
虽然是第一次真实上场，但之前早就练习过了。我把脚背绷直，侍应生把酒杯放上去，开始倒酒。按理，倒了一半，我就该把酒送过去了。可是侍应生一停下，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又说：“这可不行，你这是瞧不起张老师的酒量嘛——倒满。”于是侍应生继续倒酒。倒到八分满，就停下了。我知道是为了照顾我。平常训练的是时候，要举半满的酒杯，是没问题的；但是斟满的酒杯，当时我还从未练习过。
“小伙子你接着倒，倒满，倒的满满的。”那个刚才说话的男人又说：“张老师是海量，别舍不得给他喝。”——来喝酒的人当然都是这样，他们只当你是个机器人考虑的只是杯子里有多少酒，而根本不考虑给他们端过去的难度。
侍应生又倒了一些酒，离杯口大概还差一公分。那个说话的人直接自己走过来，拿过酒杯，对侍应生说，干嘛这么小家子气，我说了倒满，就是要满满的。你看着你们张老师怎么把这一大杯香槟一饮而尽。说着，他自己把酒杯倒的满满，一直到酒都溢了出来。这就更增加了我的任务难度。因为酒流到脚上，酒杯会变得很滑，更难维持平衡。他倒满了酒，才肯甘心，对我说，这回还差不多。给张老师送过去吧。
我于是几乎只能一厘米一厘米的转身。虽然希望赶快把酒送到他的面前，赶快让他拿走，但是举着的腿或者脚背要是稍微放松一点点，酒就会洒。
我把酒杯举到那个张老师的面前。刚才说话的男人问他，张老师，你看这酒怎么样。那个张老师把鼻子凑近，闻了一闻，说“不错，香味很浓，好像还有一丝樱桃的味道。”我知道他是在说酒，但是我那样绷着脚，举在他鼻子底下，被这么一说，还是很不好意思。而且，我用的沐浴液就是樱桃味的。当然，害羞可能是后来再回忆这件事时才有的想法。当时我应该是只盼着他把酒杯拿走。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了。抖动的幅度虽然很小，但是因为举着酒杯，酒液的晃动会让一丁点的抖动都原形毕露。他仿佛是故意的一样，就是不接酒杯，而是抬头看着我说：“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
我憋着气，没回答他。只要一开口，肯定就举不稳酒杯了。只好看着他，心里对他说，求你了，快把酒杯拿下来吧。
“不会是第一天上班，就被我们碰见了吧？”
他还是不肯拿下酒杯。我看出来，要是我不回答他，他就打算让我一直那么举着。于是我开口说，“是。”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酒杯就要倒。幸好被他一把抓住了。
“瞧瞧张老师这身手！”站在侍酒桌旁边的那个男人说
“你们别难为人家小姑娘啦，看给人家累的这满脸的汗。”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汗正一直顺着脖子流下来。刚才的注意力是全都在酒杯上了。
那个张老师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他喝的时候，我就只能把脚绷着，举在他面前，等着他把空杯子再放回来。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用指尖点点我的脚背，说：“去拿个新杯子吧。”我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照顾我。这样不用举着杯子，转回到侍酒桌，也就不用保持那么精确的平衡，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除了侍酒以外，会所里还提供简单的吃食，比如寿司。用脚服侍客人吃寿司，是见习模特的另一个任务。方式有两种，一种和侍酒相同，模特单腿站立，做寿司的师傅把刚卷好的寿司房子模特绷紧的脚背上——通常是脚趾上，模特再端去给客人；另一种就是所谓的“钟表”了。这通常是在包间里，模特平躺在圆桌上，双脚绷着脚尖，对着寿司师傅。客人坐在桌子两侧。师傅将做好的寿司放在模特的脚背上，模特保持上身不动，转动双腿，把寿司送到客人嘴边。如果要同时把寿司端给两个客人，他们又恰巧在桌子的两侧，模特就需要劈一个180度的横叉才行。
通常，见习模特是从做“圆规”开始。因为酒杯要比寿司重的多，这样可以锻炼模特腿部和脚部的肌肉力量，等到训练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去做钟表。因为，有的客人吃寿司时，并不会把寿司从模特的脚上夹起来，而是直接凑到模特的脚上去吃；模特则要保持绷紧的脚不能有一点抖动，以免寿司散开、掉落，干扰客人。由于客人的手、嘴会与模特的脚尖有直接接触，难免受到干扰，所以看似轻松，实则对绷脚的要求要比侍酒更高。
那天，我本来是去交退社申请的；之前其实已经跟白老师说过了许多次，他也知道我的难处，但是留我很多次，因为觉得我有天分，甚至推荐我走舞蹈生的路。但是那时的我已经是山穷水尽；也很自责，不但不能给家里带来一点贡献，还平添负担。
“小玥，老师跟你说了很多次，可以资助你，就算老师借给你的钱，你可以以后慢慢还。”
但是我不愿受人恩惠，之前一直只是犹豫，那天是下定了决心。
于是我说，白老师，我已经决定了，不能成为家里的负担，更不能成为你的负担。
“其实，有一个办法，我之前犹豫过许多次，要不要告诉你，但都觉得不合适；现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说给你听，看你自己的决定吧——我有一个朋友，经营者一家被动柔术会所。他们常年都在招聘模特。这家会所很特殊，模特的任务就是让有特殊偏好的客人来压自己的身体。”
“可是，我柔韧性这么差……”的确，我是初三才开始练习舞蹈的，跟从小训练的孩子比起来，身体条件差很多。当时，大概是横叉能勉强达到一百八十度；竖叉连一百七都不到。
“也恰恰因此，你才是合适的人选——”白老师说，“被动表演的任务和我们平时的训练不一样。平时的训练是为了让你们打开身体，增强柔韧性；而在这所会所里，客人们就是喜欢看模特疼痛；甚至每周末，他们还会专门进行比赛，比赛的内容不是看那个模特的软度更好，而是看哪个客人可以把模特压的更疼。所以，柔韧性太差的，自然无法胜任，因为压不到位的话，客人也觉得没意思；但柔韧性好的也不合适，因为客人看不到模特疼痛的样子。简单说来吧，模特的任务就是忍痛，报酬也是根据模特自愿选择的疼痛程度而决定的。他们最初会对模特的身体条件有一个基本测试，确定模特的腰，腿，脚的初始柔韧水平，并在此基础上为每个模特制定任务表格。然后是模特和客人的双向选择——比如，你现在的竖叉是170度，你可以选择让客人把你压到一百八十度，承受多十度的疼痛，也就拿多十度的报酬；你也可以选择让人把自己压到240度，多70度的疼痛，也就多70度的保持。”
柔术会所的表演，每天只有晚上两个小时，至于报酬，只要我肯忍痛，在这两个小时里，可以赚很多钱。我几乎毫不犹豫就接受了。
新来的模特还不能直接参加被动柔术表演；我们要从熟悉表演流程和提高服务意识开始。所以，所有的模特最初的任务都是侍酒。当时，我们那些见习模特把这个任务叫做“圆规和钟表”。任务也很简单，模特在酒吧的吧台里，用一条腿站着，另一条腿九十度伸出来，绷着脚，先把脚伸给调酒师，他把酒杯放在模特的脚背上，模特原地旋转过去，把酒递给客人。一个客人拿走了酒杯，模特再转回过身，让侍应生放上第二个酒杯。这就是所谓的圆规。
我第一次侍酒，服务的是三个男人，之前应该已经喝了一些酒了，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带着醉意。一般来的客人都是这样，因为会所毕竟不是酒馆。客人都是在别处喝够，再到会所来取了。那天他们喝的是香槟，香槟酒的杯子很细，很高，最不容易把握平衡。我的脚要是稍微绷的不到位，酒杯就会掉下来。
他们三个围着小圆桌坐着我先是侧身对着他们，把右脚脚跟放在吧台上——每次也就是这个时候，等着他们开始的时候，伸出来的脚还稍微能有点支撑。
其中一个说，“张老师刚才打赌输了，第一杯酒，该罚”，然后又对我说，“小姑娘，第一杯酒敬给他”。
虽然是第一次真实上场，但之前早就练习过了。我把脚背绷直，侍应生把酒杯放上去，开始倒酒。按理，倒了一半，我就该把酒送过去了。可是侍应生一停下，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又说：“这可不行，你这是瞧不起张老师的酒量嘛——倒满。”于是侍应生继续倒酒。倒到八分满，就停下了。我知道是为了照顾我。平常训练的是时候，要举半满的酒杯，是没问题的；但是斟满的酒杯，当时我还从未练习过。
“小伙子你接着倒，倒满，倒的满满的。”那个刚才说话的男人又说：“张老师是海量，别舍不得给他喝。”——来喝酒的人当然都是这样，他们只当你是个机器人考虑的只是杯子里有多少酒，而根本不考虑给他们端过去的难度。
侍应生又倒了一些酒，离杯口大概还差一公分。那个说话的人直接自己走过来，拿过酒杯，对侍应生说，干嘛这么小家子气，我说了倒满，就是要满满的。你看着你们张老师怎么把这一大杯香槟一饮而尽。说着，他自己把酒杯倒的满满，一直到酒都溢了出来。这就更增加了我的任务难度。因为酒流到脚上，酒杯会变得很滑，更难维持平衡。他倒满了酒，才肯甘心，对我说，这回还差不多。给张老师送过去吧。
我于是几乎只能一厘米一厘米的转身。虽然希望赶快把酒送到他的面前，赶快让他拿走，但是举着的腿或者脚背要是稍微放松一点点，酒就会洒。
我把酒杯举到那个张老师的面前。刚才说话的男人问他，张老师，你看这酒怎么样。那个张老师把鼻子凑近，闻了一闻，说“不错，香味很浓，好像还有一丝樱桃的味道。”我知道他是在说酒，但是我那样绷着脚，举在他鼻子底下，被这么一说，还是很不好意思。而且，我用的沐浴液就是樱桃味的。当然，害羞可能是后来再回忆这件事时才有的想法。当时我应该是只盼着他把酒杯拿走。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了。抖动的幅度虽然很小，但是因为举着酒杯，酒液的晃动会让一丁点的抖动都原形毕露。他仿佛是故意的一样，就是不接酒杯，而是抬头看着我说：“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
我憋着气，没回答他。只要一开口，肯定就举不稳酒杯了。只好看着他，心里对他说，求你了，快把酒杯拿下来吧。
“不会是第一天上班，就被我们碰见了吧？”
他还是不肯拿下酒杯。我看出来，要是我不回答他，他就打算让我一直那么举着。于是我开口说，“是。”刚一开口，话还没说出来，酒杯就要倒。幸好被他一把抓住了。
“瞧瞧张老师这身手！”站在侍酒桌旁边的那个男人说
“你们别难为人家小姑娘啦，看给人家累的这满脸的汗。”被他这么一说，我才感觉到汗正一直顺着脖子流下来。刚才的注意力是全都在酒杯上了。
那个张老师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他喝的时候，我就只能把脚绷着，举在他面前，等着他把空杯子再放回来。
他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用指尖点点我的脚背，说：“去拿个新杯子吧。”我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照顾我。这样不用举着杯子，转回到侍酒桌，也就不用保持那么精确的平衡，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除了侍酒以外，会所里还提供简单的吃食，比如寿司。用脚服侍客人吃寿司，是见习模特的另一个任务。方式有两种，一种和侍酒相同，模特单腿站立，做寿司的师傅把刚卷好的寿司房子模特绷紧的脚背上——通常是脚趾上，模特再端去给客人；另一种就是所谓的“钟表”了。这通常是在包间里，模特平躺在圆桌上，双脚绷着脚尖，对着寿司师傅。客人坐在桌子两侧。师傅将做好的寿司放在模特的脚背上，模特保持上身不动，转动双腿，把寿司送到客人嘴边。如果要同时把寿司端给两个客人，他们又恰巧在桌子的两侧，模特就需要劈一个180度的横叉才行。
通常，见习模特是从做“圆规”开始。因为酒杯要比寿司重的多，这样可以锻炼模特腿部和脚部的肌肉力量，等到训练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去做钟表。因为，有的客人吃寿司时，并不会把寿司从模特的脚上夹起来，而是直接凑到模特的脚上去吃；模特则要保持绷紧的脚不能有一点抖动，以免寿司散开、掉落，干扰客人。由于客人的手、嘴会与模特的脚尖有直接接触，难免受到干扰，所以看似轻松，实则对绷脚的要求要比侍酒更高。
“那个，我说你玩够了吧，该还给我了吧。”小玥忽然停止了讲述，向小涛说道。
“什么呀？”小涛明知故问。刚刚，他手里拿着小玥左脚的袜子，翻进去又翻出来，叠起来又摊开，这会，正把这只袜子像手套一样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你说呢？”小玥把赤裸的左脚坐在屁股底下：“考试那么长时间，你还没看够——不光看了，还……”
“嗯，不光看了，还亲了呢”小涛用套着袜子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又坏笑起来。
“你不给我，我就不讲了。”
“不讲，我就把这只袜子带走咯。你就光脚回家吧——说回来，你做圆规的时候，不也是光脚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玥只好继续讲下去：
“其实，从我到会所打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不一样了。以前的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个，脚，是身体最隐私的部位，从不让人看见，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我甚至觉得，让人看见光脚，比让人看见落体还尴尬。夏天的时候，别的女孩都穿凉鞋，我一直都是穿运动鞋，而且从来不穿那种露脚踝的袜子，不光是不想露出脚踝，还怕人误以为我鞋子里的是光脚，想要告诉别人，我里面还整齐地穿着袜子呢。在学校的舞蹈社，更衣室里，别的女孩脱下平常的袜子，再换上大袜、舞蹈鞋，而我呢，为了避免让人看见光脚，有训练的时候，都是事先穿好了大袜，再套上长裤。别人问起来，我就。只说是为了方便。甚至连‘脚’这个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比如，舞蹈社训练，互压脚背的时候，别的同学都说，‘咱俩互压脚背吧’，我就会说，‘咱们两个互相压吧’。就连‘墙脚’、‘山脚’这样的词，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写字的时候，也故意把山脚写成角度的角。
高一的那个夏天，大家还没人注意——应该是没人注意到吧。等到了高二，别人都穿着凉鞋啊，凉拖啊，趿拉这走来走去，就我还板板正正地穿着运动鞋。渐渐哪些男生就开始背地里讨论了，小玥怎么从来不穿凉鞋呢。甚至有男生找了别的女生，拐着弯的来问我，天气那么热，为什么还总穿运动鞋，长袜子；舞蹈社有一次演出，是要赤脚跳的，本来有一段我的独舞；那次本来是一个相当好的演出机会，是市里的比赛；但我知道要光脚跳，想到舞台底下会有那么多人看，会有灯光打在上面，甚至会有人拍特写照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又舞蹈社的同学跟我说，你知道吗，我跟咱们班的男生说，这次舞蹈是光脚跳的，小玥要跳独舞呢，他们听见，眼睛都放光了。一堆男生都凑了过来，以为可以看到你光脚了——谁想到，你说不跳就不跳了。
可是，到会所去报到的第一天，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当时是白老师带着我去的，负责人先是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个遍，跟白老师说，长得周正，身材也很好；然后让人量了身高，体重，三维——都是隔着衣服量的——就对我说，把鞋袜子脱了。
他那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稀松平常——本来，当时是在一间练功房里，脱鞋子也正常，可是我却觉得——像是小偷被人抓个正着，听见人家喊‘抓小偷’一样。我慢慢脱了鞋子，放在旁边，做出一副任务已经完成了的样子看着他，假装是没听见他说的后半句。而他呢，也就像真的以为我没听见那“袜子”两个字一样，或者，以为自己刚刚只说了一个“鞋”字，说，“还有袜子，也脱了。”
于是我慢慢脱下袜子，自己都听得见咚咚的心跳声，脸上热的发烫。
“放一边就行啊，攥着不撒手干什么，又没人抢你的。”他笑哈哈地说。
我把袜子放在脚边，几乎赶快想找个地方把脚藏起来，可是当然是无处藏身了，只好左脚踩右脚，不敢抬头。
“小姑娘脚这么小，脚型也很好看，”他说，又对旁边的助手说，“量量吧。”
助手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跟我现在差不多大吧。她走过来，单膝跪在我的脚边，说：“小姑娘，双脚着地，别这么互相踩着。”
对身体，他们只量了身高体重，对脚，却量的那么仔细，像是文玩鉴赏一样；先是站好之后，双脚着地的脚长，脚踝的维度，每个脚趾的长度，大脚趾到小脚趾连线的长度、弧度；足弓的高度；然后又让我把脚抬起来，量前脚掌的维度，最后，还有脚绷紧以后，脚趾到脚跟的长度，以及坐下之后绷脚，脚趾距离地面的高度。
助手每量一个数据，就在她的表格上记下一个。两个都量完了，我的脸早就红的发紫了。
“何止是不错嘛，根本是完美数据”助手站起身，对负责人说道“之前咱们有过两个模特，也是这样的完美比例，但是脚比她的大，脚长是23厘米；——上上个月来的那个小姑娘，小落，也是这个脚长；但是脚弓没有她的高。量小落的数据时，我以为已经是碰到完美女孩了，毕竟没有十全十美吗。今天终于碰到这个小姑娘了。这个是真的，天衣无缝。完美。”
也就是那一天，我第一次听到了小落这个名字。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个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都会164公分高，都是40.3公斤重，脚长都是22.3厘米
“什么呀？”小涛明知故问。刚刚，他手里拿着小玥左脚的袜子，翻进去又翻出来，叠起来又摊开，这会，正把这只袜子像手套一样套在自己的右手上。
“你说呢？”小玥把赤裸的左脚坐在屁股底下：“考试那么长时间，你还没看够——不光看了，还……”
“嗯，不光看了，还亲了呢”小涛用套着袜子的那只手摸了摸鼻子，又坏笑起来。
“你不给我，我就不讲了。”
“不讲，我就把这只袜子带走咯。你就光脚回家吧——说回来，你做圆规的时候，不也是光脚的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小玥只好继续讲下去：
“其实，从我到会所打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自己不一样了。以前的自己再也回不来了。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个，脚，是身体最隐私的部位，从不让人看见，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我甚至觉得，让人看见光脚，比让人看见落体还尴尬。夏天的时候，别的女孩都穿凉鞋，我一直都是穿运动鞋，而且从来不穿那种露脚踝的袜子，不光是不想露出脚踝，还怕人误以为我鞋子里的是光脚，想要告诉别人，我里面还整齐地穿着袜子呢。在学校的舞蹈社，更衣室里，别的女孩脱下平常的袜子，再换上大袜、舞蹈鞋，而我呢，为了避免让人看见光脚，有训练的时候，都是事先穿好了大袜，再套上长裤。别人问起来，我就。只说是为了方便。甚至连‘脚’这个字，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比如，舞蹈社训练，互压脚背的时候，别的同学都说，‘咱俩互压脚背吧’，我就会说，‘咱们两个互相压吧’。就连‘墙脚’、‘山脚’这样的词，我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写字的时候，也故意把山脚写成角度的角。
高一的那个夏天，大家还没人注意——应该是没人注意到吧。等到了高二，别人都穿着凉鞋啊，凉拖啊，趿拉这走来走去，就我还板板正正地穿着运动鞋。渐渐哪些男生就开始背地里讨论了，小玥怎么从来不穿凉鞋呢。甚至有男生找了别的女生，拐着弯的来问我，天气那么热，为什么还总穿运动鞋，长袜子；舞蹈社有一次演出，是要赤脚跳的，本来有一段我的独舞；那次本来是一个相当好的演出机会，是市里的比赛；但我知道要光脚跳，想到舞台底下会有那么多人看，会有灯光打在上面，甚至会有人拍特写照片，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后来又舞蹈社的同学跟我说，你知道吗，我跟咱们班的男生说，这次舞蹈是光脚跳的，小玥要跳独舞呢，他们听见，眼睛都放光了。一堆男生都凑了过来，以为可以看到你光脚了——谁想到，你说不跳就不跳了。
可是，到会所去报到的第一天，一切就都不一样了。当时是白老师带着我去的，负责人先是从上到下把我看了个遍，跟白老师说，长得周正，身材也很好；然后让人量了身高，体重，三维——都是隔着衣服量的——就对我说，把鞋袜子脱了。
他那句话说的轻描淡写，稀松平常——本来，当时是在一间练功房里，脱鞋子也正常，可是我却觉得——像是小偷被人抓个正着，听见人家喊‘抓小偷’一样。我慢慢脱了鞋子，放在旁边，做出一副任务已经完成了的样子看着他，假装是没听见他说的后半句。而他呢，也就像真的以为我没听见那“袜子”两个字一样，或者，以为自己刚刚只说了一个“鞋”字，说，“还有袜子，也脱了。”
于是我慢慢脱下袜子，自己都听得见咚咚的心跳声，脸上热的发烫。
“放一边就行啊，攥着不撒手干什么，又没人抢你的。”他笑哈哈地说。
我把袜子放在脚边，几乎赶快想找个地方把脚藏起来，可是当然是无处藏身了，只好左脚踩右脚，不敢抬头。
“小姑娘脚这么小，脚型也很好看，”他说，又对旁边的助手说，“量量吧。”
助手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跟我现在差不多大吧。她走过来，单膝跪在我的脚边，说：“小姑娘，双脚着地，别这么互相踩着。”
对身体，他们只量了身高体重，对脚，却量的那么仔细，像是文玩鉴赏一样；先是站好之后，双脚着地的脚长，脚踝的维度，每个脚趾的长度，大脚趾到小脚趾连线的长度、弧度；足弓的高度；然后又让我把脚抬起来，量前脚掌的维度，最后，还有脚绷紧以后，脚趾到脚跟的长度，以及坐下之后绷脚，脚趾距离地面的高度。
助手每量一个数据，就在她的表格上记下一个。两个都量完了，我的脸早就红的发紫了。
“何止是不错嘛，根本是完美数据”助手站起身，对负责人说道“之前咱们有过两个模特，也是这样的完美比例，但是脚比她的大，脚长是23厘米；——上上个月来的那个小姑娘，小落，也是这个脚长；但是脚弓没有她的高。量小落的数据时，我以为已经是碰到完美女孩了，毕竟没有十全十美吗。今天终于碰到这个小姑娘了。这个是真的，天衣无缝。完美。”
也就是那一天，我第一次听到了小落这个名字。后来，我才知道，我们两个有那么多相似的地方。我们都会164公分高，都是40.3公斤重，脚长都是22.3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