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吧】【原创】涅槃(新)

原贴坏了,沉贴顶不上来,索性开个新帖
原贴传送门(1-43章)https://tieba.baidu.com/p/5190978914?red_tag=0550384441
不知不觉一年多咯
,砸入的时间超越预期,自己也不甚满意。但一路走来多有鼓励,便没有弃文的理由了。
鞠躬!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0-20 23:16:00 +0800 CST  
还是那句话,每周六大晚上更文,不用熬夜,睡一觉起来就有啦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0-20 23:51:00 +0800 CST  
【四十四&渡船与岛】
仅仅一上午,杭楚彤就能明显感觉得到,明德就连文化课,也是顶好的师资。课程讲得深入浅出直白透彻,虽没有普高那样繁重的课业任务,却也能学到相当多实实在在的东西。下午的专业课本着适应的原则,做了些基础练习,摸了摸底,几位专业课老师相继露面,师生间相互熟悉了不少。开学第一日的课结束的很早,三点半便解散自由活动,一是为了方便学生多去走走,熟悉校园,二则是因为,社团大招。
前文已提到,校园围湖而建,三系相互分隔,湖心其实是一个面积不小的人工岛,是一个能容纳全校师生的大广场。岛上三座栈桥联通三个系的教学区。平时栈桥封闭,不允许上岛,而每逢有全校性大型活动,必在岛上,栈桥开锁放行,人群熙攘。
当然,既是栈桥,必有流量限制。若碰上高峰时段,过桥须得排队等候。于是便催生出了替代栈桥的选择——渡船。渡船是带蓬舱的小船,数量很少,不华丽也不宽敞,所载人数最多三四人。但是,获得渡船使用资格的船主,必是校内风云人物之一。在明德的教育理念里,并不会用繁重的课业和极高的标准去压迫学生,而是建立一套完整的竞争、鼓励机制,使学生自己有危机紧迫感,自主学习与练习。这渡船便是其一——只有专业极其优秀,位列前茅,或者某方面才能突出,有特殊贡献等等的人才,才会获得学校特批的渡船使用资格。因此,渡船不仅代表了自由往返三系及湖心岛的资格,也象征着一种荣耀。
社团大招是三系的大事,林林总总二三十个社团,都在湖心岛设好了摊位,咨询面试,使出浑身解数吸引眼球,招纳新人。部分社团如三棋社,塔罗社现场便摆摊下起了棋,算起了命。学术性社团如模拟联合国,MT社等竭尽所能发挥口才,骗新生入社。也不乏如舞蹈、音乐等艺术专业社团,但一般来说对口专业的学生都不会参加——平时训练够枯燥疲累了,课下社团时间才不会再碰。
杭楚彤和秦珏下了课,为了掩人耳目并未拉手,只悄悄并排穿梭于人流中,去往湖心岛。栈桥的流量早已满载,长长的队伍正在桥头排着蛇形。三两只渡船停泊在岸边,其中一条已经解开了连接陆地的牵引绳,但是并未驶出。
口袋里手机一震,杭楚彤随手拿出,低头看了眼短信,发信人是“哥”。
“左边数起第二条船。”
杭楚彤和秦珏走下湖岸阶梯,到了渡船口,左边数起第二条,正是解了缆绳那一条船。秦珏先跳上船,稳住了平衡,然后才把杭楚彤也接上来。两人拉着手还未松开时,舱帘卷起,符延探出一个头,微笑着不说话,倒是另外两人做贼心虚地松开了。
————————————————————时隔多日椤子我回来更文了……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0-21 00:53:00 +0800 CST  
【四十五&入社】
渡船荡了几十米,便停泊在湖心岛边。三人低调地上了岸,大广场上已经是人声沸鼎,熙熙攘攘的盛况了。不少摊位为了吸引新人,进行表演展示。杭楚彤耳朵一动,一阵熟悉的弹拨乐器清亮的轮音在众多嘈杂的音响杂音中显得格外雅致。她循音望去,声源来自里里外外围了一大圈人的地方,透过人影间隙依稀可看见穿着汉服蒙着面纱的几个女子怀抱样式精美古朴的乐器,合奏正欢。
徐陌隐匿在人群中,符延对他所在的方向礼貌地一笑,便转身离去,执行舞蹈社社长的义务,站摊去了。本来门可罗雀的舞蹈社摊位因符延的入座顿时骚动起来,前来咨询了解的新生多了许多倍,也不知是真心想要入社还是蹭个脸熟求个微信号。好在符延性子是顶温和的,来着不拒,慢条斯理地做着常规介绍。
“也只有那个变态才会连社团也选的舞蹈。”秦珏注意到那边的动静,心里暗揶揄。楚浵站在民乐演奏圈的外围,闭着眼睛听完了一曲,心情复杂之余不无手痒。想起从前之事,指腹上起过的茧,扫轮时绷断的弦,比赛时微微令人眩晕的日光灯……全是泡影罢了。自嘲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指节修长的手,摇摇头。秦珏扶住了她的肩膀,传递出无声而坚定的力量。
花费了心思的,耗过了时间的,下过了功夫的,这样的事情,轻易说放弃亦或忘记,总是太难。民乐社招新处后恰好有有几把用作体验的空置的琴,杭楚彤拿起一把阮,习惯性地伸手一模裤袋,一枚三角形磨圆的塑料片便出现在手里——那是弹拨乐器所用的拨片。
完全是摸到琴以后的习惯性动作,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裤袋里真的有拨片。仔细想来,或许是习惯所致,每条裤子的边带里,或许都有这样一枚拨片吧。她随手试了一段半音阶练习,惊觉了手指的僵硬,竟无法灵活自如地按清每一个音了。徐陌自看她随手摸出拨片,便心疼起这个孩子,又听到这段磕磕绊绊的半音阶练习,更替她难受。当下便不再犹豫,从人群中走出,径直走到杭楚彤面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气,递出资料表:“”同学,欢迎入社。:
杭楚彤一惊,正准备解释什么,只见徐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里欲盖弥彰的拨片,一时竟无语凝噎。长达十数秒的沉默后,她轻轻放下琴,一把抓过徐陌手里的申请表,几乎以狂草的姿态填完,往摊位桌上猛地一拍,转身跑走。
秦珏抓过笔迅速在杭楚彤的资料表姓名栏后加了自己的名字,转身去追杭楚彤了。虽不知她突然的发飙是为何,但能预料到必是事出有因。
杭楚彤跑到湖边,上了渡船,蹲在船尾放空了眼神,半晌,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才回过头,两行清泪恰好从貌似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流下。
她认得徐陌,民乐系主任,与自己报考明德被偷换档案的事情脱不开关系。天知道她是有多么卑贱自己,才会选择做一条,被踹出家门又自己回来的狗。
————————————————————————都说了不要熬夜等文,睡醒就有了,今天去参加模联会议很晚才到家,对不起啦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0-28 01:27:00 +0800 CST  
这周备考
鸽了
下周六双更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04 00:05:00 +0800 CST  
【四十六&有条不紊】
新学期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早功,文化课,下午的专业课,然后便是社团和自由活动时间。看似轻松的课表和时间安排,却因无所不在的竞争鼓励机制,而变得分外辛苦。上大课的时候大家一起练,课间笑笑闹闹很是和蔼,下了大课却也没见着歇着的,一个个都泡在练功房里,暗中较劲,似乎谁松懈了便要掉队。晚上宿舍楼黑灯瞎火,功能楼和体训室却通火通明。若不是明德为了保证学生休息质量强制实行了查寝熄灯制度,恐怕有些疯子能彻夜不眠奋斗到天明。即使熄了灯,也还有悉索声,也不知是谁又在床上瞎练。杭楚彤被钟洵点拨过后深明休息的重要性,科学地休息,那不是懈怠,而是为了第二天能精神饱满去训练。因此她的时间表严谨规律而高效,甚至每天挤出个把小时参加民乐社的训练。
到底是下过功夫的,手感手速渐渐回归,渐渐与那些非专业的社员们拉开了差距。每当徐陌掐着点想堵她“聊聊转行”的时候,都会被一句“老师麻烦让让道我去晚功了”给噎回去。如此几次,双方都心照不宣地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徐陌想着再给一点思考适应的时间,实在不行便从她导师处下手。杭楚彤则在第一周周末小课上便跟钟洵和褚倾表了态,以舞蹈为专业绝不变更,其他活动都仅限于个人爱好而已。作为师父,钟洵对这个冰雪聪明的徒弟放心地很,直接把动不动骚扰自己的徐陌的qq微信都删除拉黑,专注于自己的恢复训练。
重新回到舞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使平常也有经常有活动,但训练量上到底还是不必当初,有所缩减。与之俱来的便是下降的体能,不利落的技巧和退步的软开。褚倾没有授课任务的时候,便尽量抽时间盯着他练,一个怕他自己胡来,另一个也是能趁机下下黑手。不过他还是给自己爱人留足了面子,单练的时候都躲开了小辈,否则钟洵的狼狈样被看见了,他老脸挂不住。
秦珏在班里排学号的时候暴露了入学考试排名,坐实了“满分入学”的神话人物身份,每日行走于校园间都受到情态各异的目光的打量。经历了短暂的慌得一匹之后,不要脸的秦珏同学坦然接受并承认了这个事实,被问及是否是那个“满分”的时候,还会十分欠打地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灿烂,然后也不遮遮掩掩了,伸手就掏包里那条天天都带着的长的过分的灰色大围巾,没头没脑地回一句:“我是啊。你看这个大围巾,我女朋友织给我的定情信物,这就叫事业爱情双丰收。”
然后秦小珏就在对方震惊而一眼难尽的目光中扬长而去,不远处未暴露自己身份的杭楚彤脸红到了耳朵根,几乎想立即把他这个不要脸的拖出去乱棍打死。
——————————————————————————————
偷偷吐槽一句,说我短小的,我每次码子都是用word码的,字数统计不过千都不发,哪里短小?哪里短小?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10 22:24:00 +0800 CST  
双十一还在搞,没时间码了,明天补一更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11 00:48:00 +0800 CST  
双更失败……下周见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11 14:00:00 +0800 CST  
电脑断网ing……明天见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18 01:04:00 +0800 CST  
最近鸽的次数有点多,一直没认真道歉,想认真道个歉。
本来说发文这种事儿,费心费神不盈利,纯粹靠爱发电,怎么发我随便,但是浪费和辜负别人等待的心情,就是罪不可赦了,在此致以诚挚的歉意,对不起。
说说我自己。在吧里潜了五六年水了,看的文也很多了,总是有意难平的地方,于是便想亲力躬行尝试一下。这篇文是两年前中考完之后开的,预期是个短篇,最多半年结束。一不小心拉了这么久,原想自娱自乐,没想到真的有许多人在看,每一条回复都令我感激感动。对于给出很高评价的读者,你们给予的给了我十分强大的动力,可我自己认为远未达到心目中理想的状态,所思所想与落笔成文,相差甚远。
椤子我现高二,在重本率95%的实验班,学业压力可想而知。近期由于诸多原因,成绩有所下滑,处于关键时期自己也比较着急。我周末补课学琴培优和学业任务占满了所有时间,所以每次都是深夜码字。我身体不算太好,有三个地方在看医生,周末时常便要到处跑医院,每天吃很多的药,饮食清淡节制,其实在某些方面,杭楚浵和秦珏的原型出在我身上。
因为现实的原因,或许我再给不出按时按量周更的承诺了。看看隔壁静晨姐姐的《叶落》,细水长流,却始终未断,不得不说给了我一些宽慰与启发。不会弃坑是我的保证,无论怎么样一定会交代一个尘埃落定的结局。
感谢所有催文和因爱生恨的小可爱们。
再次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希望萍水相逢 我们永远是朋友。
2018.11.18鸽文的早晨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8-11-18 09:18:00 +0800 CST  
【元旦彩蛋&送我一支玫瑰】
钟洵坐在矮柜上,解下腿上的负重沙袋,目光触及还有些痉挛的肌肉,把手机屏解锁看了眼时间,然后反手啪地关上了练功房的灯。
——到了该熄灯休息的时间了。在其他练功房发愤图强的好学生们都一个个灭灯离开,就算不离开,也会被保安员循光找来,撵回宿舍。钟洵被撵过三次,保安员和宿管的唾沫星子是其次,最令他无奈的是某人会站在不远的某间宿舍里,看着这间练功房的灯,若灯到了该灭的时候迟迟不灭,他的电话就会响起。被某人又阴又损地教训一番,尽戳痛点,无以反驳,然后乖乖回寝休息。
所以他找到了好办法——关灯但不走,两全其美。
毕竟在某些方面,好孩子钟洵一直都不是好孩子。
他坐了一分钟,等到腿上有些力气了,便借着窗外投入微弱的月光,走到墙边,双腿架在早放置好的垫子下面,靠墙耗了个横叉。垫子很高,是悬空的耗法,他调整标准了姿势,然后全身放松向前延展,头埋在臂弯里,安静地忍耐着。
一阵夜风突然从窗外吹来,深冬的寒风透过汗湿的衣服,让他不经意间打了个冷颤。但他也没办法乱动,只得暗暗提醒自己明天耗的时候要穿个外套。
今天的最后一项训练任务了——耗半个小时。比赛那支舞好几个双飞燕的动作,都因为腿部力量和横叉开度的问题达不到应有的水准。该练的得练,他知道,而且脸皮薄如他也不愿被任何人指指点点或说教,所以他心甘情愿折腾了自己两个星期。
……好像也不是“任何人”,钟洵在精神疲倦和疼痛的夹缝中闪过这个念头。
房间熄了灯,整栋楼熄了灯。不会有任何保安员巡逻上来查看,也不会有令他无奈的电话说教。腿有点麻了,疼痛感渐弱,他拿出手机解锁屏幕,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于是他随手拿起一旁的沙袋,扭身往胯上一送,复而埋头臂弯里,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他略显紊乱的呼吸声。
一声很轻很轻的“啧”声从头上传来,钟洵又累又冷又疼,只当幻听,并没有很在意。十秒后,见他没反应,褚倾从窗台上轻轻跃下,扶住把杆缓解和吊住了绝大部分冲力和自身体重,落脚点刚好是钟洵胯上的沙袋,褚倾一脚踹开沙袋,然后实打实把身下的人悬空一拳的横叉踩下,钟洵猝不及防疼了个醍醐灌顶,一声“呃”来不及收回,还带上了一点生理性的哭腔。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这么乖呢,不乱搞不瞎练不熬夜,到点乖乖休息睡觉,今天熄灯后就盯着你那栋的宿舍单元门看了半个小时,愣是不见人,练功房的灯又确是乖乖地熄了,你说你是人间蒸发了还是走夜路被鬼抓了?”
钟洵疼过劲儿来了,听着身后的人三分调侃七分恼怒的话,知道自己暴露了,只得恨恨地锤了锤地面,轻轻爆了句粗:“草。”
褚倾将重心从把杆移回来一些,将刚虚虚贴地的跨实打实踩到地上,钟洵有所防备地锁死了喉咙中的声音,但身体的颤抖却不由他控制了。他疼的发昏,仅有的理智就是放弃抵抗,闭嘴忍着。
钟洵****,没事搞什么网恋,还不小心考了人家大学被迫奔现,现在被欺负那都是自己找的。
褚倾沉默了一会儿,卸了力走出把杆,蹲在钟洵身边把他腿下的垫子一层一层拿掉,变成平地叉。钟洵刚想动,乳酸堆积的酸和刚被踩的疼一起袭来,他嘴角一抽,咬牙强撑着要起来,却差点扑街。
在扑到街之前,他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褚倾没撒手,咬牙切齿地道:“你知不知道我顶风爬三层楼的水管翻窗,蹲在窗台上看你折腾了自己二十分钟。钟洵,你***是个狠人。”
钟洵脑子里全是刚踩在他胯上刻骨铭心的一脚,腹诽道***才是狼人。褚倾指了指一旁的练功凳,“快点结束回去睡觉,没有下次。”
钟洵点了点头,没说话,躺倒练功凳上开始打胯。褚倾背过身眺望窗外的月色,没有看他,但耳边微弱的闷哼声还是绞着他心尖猛颤。
二十分钟后,褚倾背着钟洵,身手敏捷地绕过保安员和宿管的巡查路线,将背上半睡半醒的人丢在自己单人宿舍的床上,自己侧躺在另一侧,默默地盯着他,鬼精的脑袋里酝酿着复仇计划。
就是这个**,让自己抱着一大束玫瑰花,在路口被寒风吹了大半个小时等不到人。
他正对钟洵伸出罪恶的手,想做些什么的时候,半睡半醒的钟洵翻了个身,顺势拥住了身侧的褚倾,口中含糊嘟囔:“哥,元旦快乐……”
你丫还知道元旦呢!
你丫还知道是公众节假日呢!
你丫还知道跨年搞情调玩浪漫呢!
不过就是这一拥,让他脑子里的复仇计划瞬间崩塌,只余无尽温柔。
半晌,他勾勾嘴角。
这个元旦你坑我的,就用这辈子每个元旦来还吧。
晚安,钟洵。


(之后每个元旦褚倾都会拿一支玫瑰花给钟洵逼他送给自己,钟洵一脸懵逼照做,后来变成一种惯例,至于其缘由只有褚倾知道啦)
——————————————————————————————————元旦快乐 !!!!!粗长彩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1-01 02:01:00 +0800 CST  
全家看春晚走不开码字,不要等,我零点后回房间码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2-04 22:56:00 +0800 CST  
【新年彩蛋&初遇】
附中放寒假了,过春节的日子,肯定不能没日没夜泡在学校练功房里,要回家的。褚倾回了小城中的家,过了几天神仙般的逍遥生活,终究不是滋味。他晚饭没敢吃太饱,靠墙站了一会儿消消食,又搬了小凳子到电视机前,把腿搭在小凳子上耗着,眼睛盯着电视机里放的不知道什么抗日神剧,看不进去,权当逼自己分分神。
轻轻的三下指节骨敲击金属声,有人敲门。他知道是老瞎子又卖唱来了,正准备起身开门,无奈腿耗到一半实在是不多方便,又见他爸从房里出来去开门,便安心继续耗着了。
门开了,牵着他手的大儿子有些怯怯地跟老褚问好,又说了些吉利话,老褚也笑着应答。半晌,老瞎子低沉但柔和悦耳的嗓音飘来,他把目光从电视机上移开,投向门口,那个约莫比他矮一头的男孩子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睛里似有星星。两人目光相撞,那个男孩子像做错事被发现一般低下了头,余光不时瞟来。
……怪清秀的。褚倾砸了砸嘴巴。
瞎子唱完,老褚照惯例把一舀米倒进瞎子的背篓里,他儿子又轻声软语地说了些什么,然后老褚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又寒暄一番,送走了父子二人。
“以前好像是他女儿陪她来的吧,今天怎么?”褚倾随口问了一句。替了
只是随口,他心想。
“哦,这孩子是瞎子大儿子,那小姑娘的亲哥。前些年就出去认了师父,为了给家里减轻些负担,在外面混,偶尔团里演出他还能赚一点钱补贴家用,这逢年过节的才回来。回来了也不舍得老妹子跟自己亲爹出来贴冷脸,就替了他妹妹领路。”老褚感慨道:“是个好孩子啊。你个败家玩意儿学这个什么屁舞也学了几年了,只见投入不见产出,看看人家,多懂事,刚还问我你是不是学舞的,老喜欢的样子。”
“我也没瞎混,那几个奖杯不给捧回来了啊。”褚倾翻了个白眼,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往下沉了沉,“来,给我松松。”
老褚老不客气地直接走过去一脚踩他跨根上,褚倾全身一震,疼的有点紧,索性低下头沉默不语。他其实挺感激他老子的,学什么是自己的选择,他老子没过多干涉,但无形的支持和鞭策还是能时时感觉到的。
“你说瞎子他有,那个什么最近新兴的,那个qq吗。”褚倾大概心跳过热,烧断脑子保险丝了,没由来蹦出一句。
“有****头啊。”老褚吹胡子瞪眼骂了他一句,脚下又加了几分力:“你那个整天滴滴滴响的电脑屏幕能搞出盲文吗?”
褚倾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了,闷闷地“哦”了一声。
……那他,应该有的吧。
——————————————————————————新年快乐!!最后还是没赶在除夕前,对不起。
教练组的一点陈年旧事。
下次改临幸一下失踪已久的小孩组了_
2019平安喜乐!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2-05 02:00:00 +0800 CST  
【四十七&难为(1)】
趴小窗偷窥是班主任的通用手段,褚倾亦不认为自己应该例外。
不过同样是趴小窗,他要高明一点。他去了与自己班练功房窗户相对的另一个教室,向里面的老师熟络地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窗前扯了半块窗帘做遮掩,望向对面。
符延腰腿上都系上了沙袋,快踢慢放点地的高质量踢腿并不好做,侥是体能好如他,额上也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子,顺着耳际线流到下巴,再滴落至地面上。
本来已经做够了数目,自家老师突然进来,也没瞅他,只走到窗前眺望远方,他就是知道褚倾在干嘛,不是针对自己,也突然就犯了狠,换了刚已经踢过一边,又开始了一个快上慢下。
褚倾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到背对着自己的一个身影上,嘴角勾了勾。
怕班主任突然出现是学生的通病,古典舞班的学生亦不例外。
只是他们会防着的总是走廊的脚步声和半掩着的门,死都想不到对面练功房的窗帘后另有玄机。
毕竟是没适应太久的孩子,没跟上高年级那种节奏,也不是很懂淘汰和竞争的残酷,偶尔给自己放放水是人之常情。褚倾知道,口头的恐吓和鸡汤作用甚微,要想整顿风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榜样的力量,和调动自知差距的奋起心。
他在窗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心里有个数了。跟这间教室的老师打了声招呼,就回到自己带班的教室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来,半死不活的别练了,当我逼你们呢。列队跟我走,安静点,开开眼界。”
一阵短暂的错愕后,全班人迅速列了队,跟着褚倾去对面教室。褚倾把自己班的人叫到练功房最后,跟镜子对着那面墙边上坐下,自己也跟着盘膝而坐:“你们练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刚褚倾褚倾进来的时间,这个高一年级的古典舞班已经结束了自由活动,在中间站好了位。这节是素质,全班人随着带班老师手中木棍敲击的节奏做着两头起。
“两头起不是两头落!给我起来!”
……
“说过了空中控一下再下,没吃饭是吧!”
……
“到位了吗?你心虚不心虚啊你?做给我看啊?”
……
“不罚不长记性?有一个没做到全班陪你重做!”
……
后边的一群少年一个个噤若寒蝉,心脏跟着木棒敲击声一震一震地颤,终于,不断怒吼骂人的带班老师把棍子一扔,走到一个汗流浃背的身影旁,淡淡道:“符延,我知道你每次课前都自己加了量,但这与我上课无关。去,平板支撑,这组两头起什么时候练完你什么时候起来,自己计掉落次数,下课领罚。来,全班,重新开始。”
符延低下头,低声说了句对不起,有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针扎一般的目光连一众旁听生都觉得瘆人。杭楚浵看着他孤单地走到一边做平板的身影,没由来一阵鼻酸冲上脑门,秦珏神色不动,悄然搂住了杭楚浵。
褚倾微微皱眉,看着痛苦地坚持着平板支撑的符延,手不自然地掐住自己腿上的肉,却毫无发觉。
——————————————————————————-别怪我卡……不久会更的……我从不吊人胃口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2-11 00:30:00 +0800 CST  

【五一彩蛋&才不做别人家的小孩】
嘎吱一声门响,冯天舒低着头面不改色地迅速将手机锁屏推到一边,原地支起标准的平板支撑,重心前移,心头默读数秒。要不是额上光光洁洁一滴汗都没有,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他听到脚步声缓缓地走进,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抿了抿唇维持着标姿,像认真过头什么都没发觉似的。脚步声在他跟前停了,来人不动声色,表面沉默,内心实则盘算着怎么干翻眼前这小子,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他等了一会儿,等到冯天舒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抖动,才蹲下来,把已经走了五分之四的沙漏啪地倒转。这击破人心理防线的惩罚阴招也不知自家老师是打哪儿学回来的,冯天舒顿时泄了气,演不下去了,全身瘫软在地:“顾帅,有话好说,有活好说。”
顾渊狞笑了一声,一巴掌重重拍他屁股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段位升的还挺快?”
冯天舒瘫软的身体突然僵硬,似乎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糟糕!刚登号用的是微信还是qq?是微,微信。我日!就说怎么这个符文手感不太对!他抱头:“我其实在刷百词斩,刷了几十个单词太累了休息一下下才……”
“我刷你个棒槌百词斩!”顾帅每说一句就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打一巴掌,恶狠狠道“知道我为什么来晚吗?褚哥喊我过去帮他徒弟开胯。我们进练功房时人家已经练完体能像水里捞出来一样,趴垫上自己耗着了。开极限疼的脸都白了,安静地很,动也不动一下。人和你同岁,性格也是外向,怎么跟你自觉性就相差这么多呢,嗯?”
冯天舒捂脸,他知道这个“别人家的孩子”,自律性极其变态。顾帅每次提他,都是操练冯天舒操到他意识恍惚的时候拿来给他打鸡血的。小孩子心性最听不得“别人家小孩多xxxxx”这种话,每次到生理极限的时候都咬紧牙关要证明自己也可以,结果渐渐听多了,也从没见着正主,只听传说没什么威慑力了,“别人家小孩”渐渐被他佛系不争了,他厉害,我差劲,承认承认,行了吧。
真要说冯天舒功比谁差,其实不见得。一个出生舞蹈世家,自幼习舞,先天条件又好,自家老师逼的又紧的小孩,能差吗?更何况多数时候他有偷懒的心,没偷懒的胆,每次搞小动作都得缜密谋划。有一回两圈的蛙跳,他只跳一圈半,被半路截胡的顾帅罚负重控腿罚得站都站不起;还有一回,让他自个儿在椅子上耗腿,他居然趴了个平地叉躺地上睡着了,顾帅忙完回来看见流着哈喇子的冯天舒,二话不说练功凳拖出来就把极限给他开了。顾帅也不明白自己盯着他练了那么多年,该吃的苦吃够了,该疼的疼过了,上量也上过了,整天被盯得严严实实,过得苦哈哈的,怎么这货还能养出这种闲散王爷的性格呢?
***是世界第九大未解之谜。
冯天舒丝毫不惧可能被罚废的危险,笑嘻嘻地看着他:“段位没有升啦,我跪了好几把呢。”
顾帅冷笑着点点头,转身拖来沙包垫子一系列物品,非常热烈地回应了冯天舒的作死行为。
……
两年后,同一个班的秦珏,看着被褚倾虐待地嗷嗷叫但神色中并没有抗拒的楚天舒,轻轻笑了声。
“怎么了?”杭楚浵在把杆上压腿俯下身,歪了歪脑袋,看着眼睛亮晶晶的秦珏,饶有趣味地问道。
“没事。”秦珏回过神来,感慨到:“只是搞懂了多年的一个疑惑。”
他不是别人家的小孩,不自觉也不自律,喜欢新鲜的食物,喜欢嬉皮笑脸地挑逗别人。
他不自卑也不自傲,但自我认识极为清晰。既然自己管不住自己,就把自己全身心交给别人管好啦。
玩世不恭又服从温顺。
所以他从不需要成为别人家的小孩,他就是有着自己独特光芒的那颗宝石。
——————————————有一个不太好的消息,椤子我进高三复习了……地狱模式开启
正常的更新估计要等明年六月之后再度开启
如果到时候还有人在就好啦,没有我也会写下去的
爱你们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5-04 01:00:00 +0800 CST  
【四十七&难为(2)】
处置完了掉队拖后腿的家伙,全班又继续在呵斥和木棍敲击声中做着素质练习。旁观的新生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突然关注”。而处在训练中的一众高年级学长们也不好过,那么多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想无声地照妖镜一般挑着自己的错。好不容易挨过个把小时,素质课终于结束,学长们撑着膝盖大喘气,缓过劲来了就笑着跟旁观的小朋友们打了招呼,三三两两鱼贯而出,朝换衣间去了。
旁观的“小朋友们”身上浮躁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尽管一时下课时间,还是乖乖地列队回自己班级的练功房,一点水都不敢放地自主加练去了。褚倾没有回去,跟符延的任课老师交流了一番后,接下了处罚弟子的活。大家都散了以后,练功房内只剩下师徒二人,空气静得人发慌。
本就是强弩之末,符延牙咬出血也撑不住个把小时的平板支撑。第一次掉下来是五分钟以后。他湿漉漉的额头蹭了蹭手臂,一言不发地又撑了起来。这次只有两分钟便掉了下来,杭楚浵和秦珏甚至能听到他喘息时哑掉的喉音,符延不敢休息片刻,抿紧嘴唇又强行撑了起来。至此,他已经保持不了规范的平板撑动作了,全身都在发抖,头深深地低下,汗小溪般从面颊划过,在下巴汇成大颗汗珠,直直地往地板上砸。之后掉下来多少次,已经很难数清楚,他的意识早就模糊了,纯靠一股毅力和本能在机械地撑着,以至于下课人都已经走光了,他都并未察觉。
褚倾蹲下,看着他抖个不停的身子,一巴掌拍他身上。符延哪还受得住额外的重量,瞬时就塌了,本能地喃了句“对不起”,又颤颤巍巍地撑起一只手臂。不待另一只手臂撑起,褚倾又一巴掌盖他背上,符延被打懵了,在地上趴了半晌,眼神逐渐聚焦,看到蹲在身前的人,眼圈唰一下红了。
褚倾眼神有些复杂。这对于他而言,绝不是练得最狠的一次,但以往无论是控腿控到半夜都会抽筋,还是罚跑罚到吐不出东西,都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和无助过。在课上拖同学进度,被当众责骂,众目睽睽之下给班级丢人,在师傅眼皮子底下连受罚都受不住,从头到尾的无尽耻辱。这种耻辱感一点一点地击碎了他从不外扬的,身为从小到大的翘楚的自尊心。一不小心又牵动了压在心头许久的心事,他嘴角轻轻抽动了一下,还是没能维持住一贯的冷静温和,骤然抿出一道深深的下弧线。
他没资格哭的,他知道。自己已经很没用了,不要再给别人添堵。褚倾看着他强逼回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冷脸面具终于戴不下去了,长叹一声,身体前倾摸摸他的头:“我知道的,没事了,没事了。”
符延猛地呜咽了一声,立即用手捂住嘴,踉跄站起夺门而出。褚倾愣了一下,立马起身向卫生间追去,站在门口就听到了水龙头哗哗的水声和符延惊天动地的剧烈咳嗽。他马上反应过来那绝不是正常的咳嗽声,而是试图用剧烈咳嗽打断抽泣的不正常的呛候声。没有任何犹豫地,他上前抱住了符延:“嗓子还要不要了?!呼吸,快呼吸,没事的,没有别人。”
符延的咳嗽声戛然而止,他闭上眼,试图压制住气管的痉挛做深呼吸,继而把头埋进褚倾的肩窝里,终于肆意地哭了起来。
————————每月只有月底一个双休,有的话我尽量更。
抱紧我的小符延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08-31 01:09:00 +0800 CST  
只有一半!怕卡的建议囤到下一次一起看!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19-11-03 00:02:00 +0800 CST  
今年疫情艺考推迟,我每天还在不停培训和考试中,预计20号之后结束,麻烦各位小可爱再等一等啦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20-07-10 22:58:00 +0800 CST  
明儿出分要填志愿
忙忙忙忙紧张紧张紧张紧张
对不起!!!!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20-07-22 22:32:00 +0800 CST  
我刚从外地到家明天更
早点睡觉不要熬夜

楼主 憶椤  发布于 2020-08-21 00:01:00 +0800 CST  

楼主:憶椤

字数:11088

发表时间:2018-10-21 07:1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0-05 18:58:47 +0800 CST

评论数:84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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