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青岩》 bg 剑网三同人 he

男主:齐子舒[丐帮,渐盲]
女主:孙九言[万花]
男二:孙沧昀[万花,腰瘫+毁容]
女二:许纯烨[万花]
我又双叒叕开坑了。主线沙雕向,前期不定时掉落小甜饼,后期微虐。男二女二为支线微虐。[为什么突然这么正经]三花都是奶fa!!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0:35:00 +0800 CST  
害 这篇发了好多遍总显示不出来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0:43:00 +0800 CST  
一.
"丐帮弟子都挺跳脱,干脆绑起来。”房中一名万花女弟子瞥了一眼床上已白布蒙眼,不省人事的丐帮弟子。此人少年模样,生的乖俊。
“伤员而已,不至于吧……”
“青岩这么大,跑丢了难去找。”
“好吧。”
方才两名交谈的万花后女弟子的其中一位抄起绳索将不省人事的丐帮弟子捆了个严实。原地的女弟子却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此人为孙九信,是孙思邈孙老先生座下弟子,动时预劣,不知多少次让孙先生头疼。虽相源平平却有一手好医术,据说往日还修过花间,颇有成就,谷中弟子多多少少有些惯惮。不过虽说如此,此人是极好,热情似火,倒也讨人喜欢。
床上的丐帮弟子惊醒,动动手脚觉被束缚,用力摆动蹬腿,床都险些被震塌。
“看,我说呢吧。”孙九言几分得意地道。
“可师知道会生气的,还是松开……”
见师妹胆小怕事模样,孙九言只得服软去解了绳子。
谁知一碰那人手臂,他却有些躁动:
“你谁啊!把我绑到哪里来了?!”
听人家没好气,孙九言还是耐着医者的性子解释道:“这里是青岩,万花谷,知不知道?我是孙老先生的弟子孙九言。”
不比他却耳背:“什么?没听清!”
孙九言立刻揪着她的耳朵吼道:“这里是万花谷——”
“好好,行了姑奶奶。”那少年慌忙赔罪,又立刻再问,“怎么,你们万花谷都喜欢蒙着病人的眼睛再救人?生怕泄露什么秘方?”
万花谷没什么秘方,要有,也是生发秘方。
孙九言闻言顿了顿,略微同情:“我们没那么小气,是你——你的双眼让人摸了毒霜,得治。”
少年陷入沉思,年轻俊秀的脸上有一丝失落。
抹在少年眼上的毒不知源起何处,万花谷暂未研制解药,但出于安慰,孙九言仍道:“我会同师父想办法,你……别急。”
孙九言见他仍一言不发,便协同师妹出了房间。师妹从前怀中拿出一令递与孙九言,孙九言瞥过一眼,上边花纹几分眼熟。师妹道:“他是隐元会的人,年纪轻轻就惹了事端,万花谷怕是留不得他……”
“什么时候隐元会堕落到收少年门徒了?”孙九言接过令牌号,上边刻有“齐子舒”三字,想必是瞎眼少年的名,“医者不管江湖纷争,只念治病救人。”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0:43:00 +0800 CST  
本人只擅长jjc门口擦地板还擦得锃光瓦亮 背景故事如有误还请见谅~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0:44:00 +0800 CST  
忘了一个设定 男主是比女主小五岁的!!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0:49:00 +0800 CST  
dd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2:16:00 +0800 CST  
二.
孙九言端着食盘,用脚微微踢开房门。
房中少年虽目不能视,经过半月照料已能活蹦乱跳。此时不知手中把玩何物,那般喜笑颜开。
“用饭了。”孙九言轻声道。
齐子舒闻言,立刻藏了手中物,转身便朝孙九言奔去,途中却被凳子绊倒,扑倒了桌上的茶壶,冷茶不偏不倚洒满了孙九言的裙角。孙九言怒目瞪他一眼,他自然是刀枪不入——因为他也看不见。
“对不住对不住!”齐子舒蹲下身,摸到了她裙角湿润,掸了又掸,擦了又擦,笑得像个憨憨。
孙九言提着他颈后衣领把他提起来:“姑奶奶好心救你回来,你却盘算着拆房子。”
上回孙九言绑他的事不知为何让孙思邈先生知晓了,便是将她数落了一通,怎么想都是这小子去告的状。
“好姐姐,送你一个礼物,就当赔罪了?”
出于好奇,孙九言答应了。
“那你伸手,闭眼呀。”
孙九言照做。
齐子舒轻握孙九言的手——那还是少年的手,却已覆有薄茧,另一手将一物拎着放进了孙九言的手心。
齐子舒窃笑:“现在睁眼吧。”
孙九言只见手中之物并不是她所想的鲜花果实一类,而是一条肥硕的大青虫,仍在她手心蠕动。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子舒捧腹大笑,“哎怎么样,满不满意?我寻思你们青岩环境真好,竟然喂出这么大条虫子,我抓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呐,收了礼物,你有没有原谅我?”
“做你的梦去吧!”孙九言满脸嫌弃地将青虫丢回他的手中——真想塞进他的嘴里,亦或鼻孔里。“看不见也敢到处去摸,不怕毒蛇蜈蚣咬你!我可不救!吃你的饭。”
“这是青岩万花谷,又不是苗疆五毒教,怕什么。”齐子舒摸摸索索到餐盘前,举箸顿了顿,“前几天都是我自己吃,有什么我不知道也夹不到,吃不饱,我要你喂我。”
“想得到美。”
看齐子舒拿着筷子在桌上戳来戳去,孙九言心底又一软,起身走到他身前,夺过他的筷子,挑着饭菜一口一口耐心地喂。齐子舒也乖巧地张嘴,还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齐子舒将一只手握着的青虫放在了桌上,它便大胆地爬来爬去,倒也不怕人。
“你看它可不可爱呀?”
“……”
齐子舒还伸手指去戳了戳。
“猪。”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5:11:00 +0800 CST  
没有人嘛嘤嘤嘤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4 17:12:00 +0800 CST  
三.
饭后。
孙九言细致地解下齐子舒眼前地绷带,露出的那双眼睛紧闭且红肿,孙九言又拿过新的绷带,撒上药,重新绕上。
“怎么样啦?”
“我……”孙九言道,“还是老样子啊……”
“等我好了,你能不能再把我戳瞎?”
“我去找个修花间的同门?”孙九言将绷带系上结,“你若不想好,我也不浪费药了。”
“我是想,伤好了你不就要赶我走了嘛。”
你伤没好我就想赶你走,孙九言心道。
“哪那么容易走,你得把我屋子收拾干净。”
齐子舒嘿嘿笑着,少年模样很是可人,突然道:“不不,我还是得赶紧复明,就能看看你有多丑,就会被你吓跑了。”
孙九言倒也没恼怒,只是出神地望着他那双绕着绷带的眼睛。由于自己的一点善心让他有了复明的希望,然而此毒无头无尾,连自己的师傅都束手无策,自己又有什么本事奈何。如今倾尽全力也只可模模糊糊看见,往后就不好说了。但若坦诚直言,怕是不止伤心,更会引起对方伤身。毕竟眼前少年,连弱冠之年都还未到。
罢了,要记恨就随他,要自戕我就拦着。
孙九言终究是道了真相:“你的眼睛许是不会好了——我是说,我没办法了。你要不想想双眼为何中毒,毒源何处?”
“算啦算啦,想不起来啦。”齐子舒的神色并未同孙九言想象的那般失落,反倒仍是乐呵呵的,“真可惜瞎得早了点。”齐子舒咽下半个字,孙九言本以为他张口要惋惜,又不料他说出一语欠揍:“没能看到你有多丑!”
如果可以,孙九言真想把这姓齐的给揍哭咯。
孙九言不再理会他,任凭他又在屋子里排山倒海一顿“修正”。
“小九。”
刚他出门,孙九言便被叫住。抬头看原是自己的师姐许纯烨。
“许师姐。”孙九言应道。
许纯烨生的就比孙九言的平平无奇要惊艳得多,人又温柔,谷中多少男子都拜倒在她的裙下,却不喜同男人接触,平日倒和孙九言来往颇密。
“里头的小公子如何了?”
“其他倒没问题,活蹦乱跳地拆房子。”孙九言答道,“就是那双眼睛,我无法。作为医者,多多少少有些许愧疚难堪……”
“毒药性烈,不是你错,人心不古,亦不是你错。”
“但如果我说,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许纯烨笑吟吟地望着。
“我说了,师姐可别取笑我。”孙九言的双颊红得发烫,“我挺喜欢他的……但若不是……哎呀——话虽如此,我能想到的却总是他长大后离开我的样子……”
“当知道何为目标,就应当即刻启程啊。”许纯烨道,“小九。”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5 11:42:00 +0800 CST  
孤独寂寞冷如我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5 16:46:00 +0800 CST  
四.
“小九!小九!”
“你偷听别人说话呀?”
“没有呢。”
齐子舒不知从何处听闻孙九言的称呼,一天到晚叫个不停,叫到孙九言心头发麻,甚至在一名师兄如此唤她时,她竟上前给了人家一拳,不过后来还得乖乖给人家涂药。
齐子舒既认了眼睛治不好,便自觉拆了眼前绷带,双眼四周的红肿因药效也退散,并能缓缓睁开了。瞳孔黑似墨,神采却涣散。
平日里睁着眼睛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一片,眯着眼盯半晌才勉强能看出个轮廓。便借此由头赖在万花谷不走,孙九言只好去求自家师父。
齐子舒一刻都闲不住,孙九言只得伴他外出,顺带护着他。他自己乱摸到一根细竹竿来,截成合适的一段,兴冲冲地向孙九言宣布那就是他的盲杖了。说是盲杖,倒也没有正经去用。要碰上蚂蚁洞就去捅蚂蚁洞,要碰上马蜂窝便——马蜂窝还是不敢捅。
孙思邈见着齐子舒,也觉着一见如故,他的顽劣同孙九言幼时有的一拼。不过白驹过隙,孙九言如今也二十有二,算是个老姑娘了,虽说有时拎不清,却也懂事了太多。
万花谷皆良人,齐子舒一天野惯了自然待不住,便常往外跑,叫他,不应。孙九言只好偷偷摸摸跑出谷陪他。
“别乱跑啊。”孙九言竟被他玩弄得气喘吁吁,“别随便出去。我们去摘星楼,去水月潭?”
“就不。”齐子舒吐了吐舌头。
此时弟子们都集中练功,路上人并不多。齐子舒便顺着云锦台顺顺利利地跑出了万花谷。
手中的竹杖一阵乱扫,突然触到一团软软的东西,刚碰,它便立刻跳开。齐子舒便俯身草丛,以模糊的眼力同耳力,辨明方向,一把抱了一只兔子起来,提着耳朵放进了孙九言的怀里。
对这样的小东西,孙九言是毫无抵抗束手就擒:“如果你想用它和我道歉,还差一点吧。”
“谁跟你道歉啦?叫你抱着,一会回去烤着吃。”
孙九言瞪了他一眼,低头对兔子絮语:“我们别理他,就知道吃吃吃。姐姐带你去万花谷……”冲齐子舒做完鬼脸便原路返回。
齐子舒闻声便慌了,忙追上,连竹杖都忘了使用:“小九!小九!”
“别乱叫!没大没小的!”小九这个称呼是长辈们所叫的,被这比自己年幼四五岁的家伙叫了老久,孙九言自然不爽。不过他追上,避免他摔着,孙九言还是驻足等他。
齐子舒臂弯夹住竹杖,双手捧着不知哪来的糖:“小九吃糖。”他笑得双眼眯成缝,像糖一样甜腻。
“你还是小孩子呀?”
“舒舒就是小孩子嘛。”
“好了你个皮皮舒。”孙九言拾起一颗糖含在嘴里,嘴角上扬,“去我小师妹那骗几颗糖也能把你乐成这样。记得还回去,小丫头会哭闹的。”
“不还不还。”齐子舒眼前只有孙九言的一身紫衫,扯过衣袖,将剩的糖全都放了进去,“如果师妹找来,我就说是小九偷的。”
“你看她信不信。”孙九言哼了一声。
齐子舒趁她转身,摸了摸兔子头,使劲薅了薅。
“下次给小九捡条小狗仔。”
“你别,我可真怕你捡条小狼崽。不对,不用养狗仔,养你就好了。”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5 23:55:00 +0800 CST  
晚安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5 23:55:00 +0800 CST  
五.
丐帮里有一个不良习性——喝酒。无论男女老少,适时总要干下一壶,嘴里才舒服。
生在万花谷那就不同了,行医世家,酿的是药酒,偶尔有别的,也只得果酒花酒一类,味道淡得很且没什么劲头。
“乖,坐下。”孙九言一把拉住向外跑的齐子舒,“未成年人禁止饮酒。况且你身上毒若未好全,酒催毒发,你一不小心死在万花谷可还没地儿埋你。”
“不听不听!”齐子舒非要同她耍混,在地上打滚,撞到一排凳子。
孙九言无奈,揪着他的衣领扔到凳上,在将他五花大绑。他嘴上还哼哼唧唧地念叨,便干脆把嘴也给封上,然后踏出了房门。门外药香扑鼻,是孙九言研究的补药。挑出药渣,将烧壶里的药全盘倒出,轻轻扇扇。
孙九言扯出堵住齐子舒嘴巴的布团,他便又大喊:“我要!我要……”喊到一半,一丝清苦便在他嘴中弥散,险些让他咬着舌头,吞噎到一半,舌头都快被苦直了,便全盘吐出——好在他没吐到孙九言的裙子上。
“呸呸呸,苦死老子了!绑架勒索真有一套。”
“怎么说话的呢?”
齐子舒兴许知道无路可退,便乖乖听话。
“小九。”修花间的师兄推门而入。
孙九言还未应答,齐子舒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就兴奋,上下摆动翘起了木凳,前倾之时,棱角分明的下巴正中蹲在身前的孙九言的天灵盖。
孙九言脑中一阵空白。
“棒打狗头我打你。怎么样?”
半晌,孙九言眼燃怒火。
当即跳起了身:“师兄!把你的***戳死他!!!”
师兄抱住她的腰,将其拦住,规劝道:“小九,冷静……”在孙九言耳边不知耳语了些什么,其便和他转身出门。
回头瞥了一眼某憨憨:“猪!”
孙九言摔上门,同师兄出发前,还和前些天被齐子舒骗糖的小师妹交代了些琐事。
齐子舒想着人都走了,自己还没松绑呀,便又自个儿摇晃木凳,愈摇愈烈,后来重心不稳,人随凳翻,模模糊糊望见桌角,额角一疼,肿起老大一个包。
齐子舒:“***。”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6 22:07:00 +0800 CST  
被和谐掉这么多字我都还不知道。。我相信你们可以意会的吧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8 07:15:00 +0800 CST  
六.
齐子舒只模糊看见光影变迁,便知日落。闻门开声,又恍惚见紫色裙摆,便大喊:“小九!你[b——]快松绑啊!”
“谁是你的小九啊。”一声脆生生的童音,齐子舒抬头,望见的人影不过孩童高,这才辨别出那是他骗过糖吃的孙九言的小师妹。
“哎,你师姐呢?”齐子舒盘腿而坐,伸手刚好碰到了小师妹头顶,揉揉,“她怎么没有回来呀?”
小丫头半晌不答,似是很不满他摸头的举动,齐子舒倒也很懂,把裤兜里的糖全部上交。小丫头吃了糖,才含含糊糊地回答:“九言师姐好像和别的师兄师姐出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反正只交代我天黑才能给你松绑!”
听着她嫩嫩的童音,齐子舒居然生不起气来。
“他们出去干嘛?抓……兔子?”
“好像是什么什么天策府……”
齐子舒险些没噗嗤笑出声来,就孙九言那个只有那——————么点脑子的人去天策府作甚,喂马草?转念,这好像又是个严肃的话题,孙九言走了,自己也会被撵出万花谷,且找不到别的理由留下。想着,肚子咕咕作响起来,又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把糖都给骗了回来,吃得一颗不剩。
小师妹气鼓鼓地走了。齐子舒又懒得动,就地躺了一个晚上,还好上边铺有一层毯,夜深露重也不觉冷,比起以往在长安街和洛阳讨饭,风餐露宿,这里环境好太多了。小爷也不嫌弃。
早晨起来,却还是微微着凉。听闻门前谈笑声渐进,齐子舒立刻起身乖乖坐好,闭眼伸手一拽,自认为是拽到了一片帘子。
“嗯?你坐着干嘛?”是孙九言的声音。
“休、休息。”
说着,他扯过“帘子”,狠狠一揩鼻涕,便舒舒服服起了身。
“你——想——死——吗——”
原来,那“帘子”是刚踏入房门的孙九言的裙摆。
失礼了还不道歉,就是齐子舒实锤了。反倒就地打滚撒泼:“小九丢我一个人在这里……舒舒孤单寂寞冷!要小九亲亲才起来!”
“好啦你个皮皮舒!”孙九言拉住他的衣襟将他揪了起来,他还是没骨头似的趴在一旁的凳子上。
“明儿跟我出谷吧?你原先在哪里讨饭的?东海?不不不,太远了……”
齐子舒眯着眼盯了半天,才看出孙九言的姿势——弯着腰,双手放在膝上——那可能是齐子舒这辈子见过她最温柔的姿势,倒真像姐姐呢。
还是忍不住腹诽她交际能力之差,真以为小爷听不出来想赶我走了吗?片刻嘴角再次上翘:“好啊好啊好啊,你们这儿的酒,难喝死了!”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8 07:15:00 +0800 CST  
我跑商要被苍爹捶死了啊啊啊啊啊啊我只是一个奶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09 09:23:00 +0800 CST  
七.
孙九言把齐子舒拎着领子丢进了屋,反手从屋外锁上了门,回首朝身后木轮椅上的男子尴尬笑笑。
“小九,待客不可如此。”男子柔声道。
“怕他乱跑,青岩就不得安宁了。”孙九言依旧面露尴尬。
“要不改日送他去聋……”
“不、不用,我能应付的。”孙九言换了一副正常些的神色,推动男子的轮椅调转方向,“师兄今日多有劳累,早些歇息为好。”
“你呀,我可真不知有什么办法。”
“师父有什么办法,师兄就有什么办法呗。”
那男子是孙思邈老先生的弟子孙沧昀。其实入门比孙九言晚几月,孙九言认为他年龄长些就一口一个师兄,到没人去纠正她。只是孙思邈收养他时便道这孩子是天生的脊柱畸形,一辈子走不得路的,介于此因,只得让他修习离经易道。且别看他生得俊俏,面如冠玉,却还有一点鲜为人知的缺陷——左脸颊下方留有一块烧伤似的疤,几乎蔓延到颈上,幸得靠垂下的发丝和衣襟得以掩盖。
孙沧昀平日和人人都交好,此人性若蒲苇,心若磐石,心中信仰和守护,动了还是够呛。
“你的房间到了,那就不打扰了。”孙九言朝他挥挥手,示意告别。是得快些回去看那姓齐的小子有没有把屋给拆了。
孙沧昀缓缓转过身,冲她浅浅一笑。风吹过,孙沧昀下意识扯过发丝掩住脸颊。看见孙九言一蹦一跳走远,孙沧昀才慢慢划动轮椅进屋。
为了方便,屋中所有门槛都换成斜坡,所有桌前只放一张凳子——只是为了偶尔来一次的孙九言或师父准备的,书柜矮了一头,连屋中许多地方都设有手扶的木栏。
孙沧昀并不听孙九言的话去乖乖歇息,而是点了长明灯,从柜上取一卷医书,摊在手中静阅,乏了,便揉揉额角,继续……
孙九言房中。
孙九言深吸一口气,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有心里防备才能推开自己的屋门去接受齐子舒那个憨憨。果不其然,齐子舒正举着凳子,说是要去罩只蛐蛐。
孙九言这明眼人都没见着蛐蛐呢,一个半瞎又怎么可能看得见。若不是要“待客有道”,孙九言真想把齐子舒手中的凳子罩在他自己脑壳上。
“小九,刚才那人谁呀?”
“我师兄啊。”
“师兄?我怎么没见过啊?”
“我师兄多了去了,你还得一一见过啊?”
“哎不是,我是说——”齐子舒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孙九言便意会了:“关你屁事。”
“我屁股忙着呢。”
“???”
孙九言贝齿轻咬,看着齐子舒这一脸听八卦好奇又欠揍的模样,接连深呼吸,还是选择说了:“孙沧昀孙师兄和我一样,是孙思邈先生的弟子,都是幼时被他收养的。听师父说,孙沧昀师兄有什么怪病,自小就双腿不可行……”
孙沧昀脸上的那道疤还是没让她知道。
“哦~好可怜呀。”
“我也……”孙九言回头,话未说出口。
“舒舒也很可怜呀!”齐子舒倒头在孙九言的床上,小孩子哭闹似的,“我就要看不见啦!”
孙九言:我还巴不得你也哑了呢。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10 17:39:00 +0800 CST  
八.
孙九言本是反抗齐子舒睡自己床的,他养伤之时都是与师姐师妹同铺。不过他如今这活蹦乱跳的样,说什么孙九言都是会把他撵下床的。
“小九小九,你过去一点嘛。”齐子舒又从床边的地铺摸着爬到了床沿上,装出一副可怜样。
“不要,自己去睡觉!”
“我想喝水,你帮我倒了,我保证听话!”
孙九言无奈起身,倒一杯水的功夫,齐子舒就猴蹿似的爬上了床榻,留下一半的位置给孙九言,并拍了拍床,倒头就睡了。孙九言拉他不动,叫他不闻。夜已深,再打扰师姐师妹总不太好。
齐子舒如此刀枪不入,孙九言真该怀疑他是瞎子还是聋子。
女孩子睡地铺总归是对身体不太好,若不是如此,孙九言打死都不会和齐子舒挤一张床。半梦半醒间,许是想到何事,便起身披衣出了房门,在庭前逗留半刻。
齐子舒一直醒着,却装睡发出鼾声。夜晚时尽管有些许视力,可也还是看不清。听闻身边人下床后,用好一阵辨别方向,摸到孙九言放在床边的斗篷,摸摸索索出了门。刚踏出门槛,便撞上了孙九言。
孙九言刚要吓得叫出声,便被齐子舒慌乱捂住嘴。
“你又不是贼!轻手轻脚的干什么!”孙九言责备道。
“你大半夜出门干嘛?”齐子舒反问,“哦——难不成你是贼啊?”
“不是!”孙九言道,“我睡不着……”
“哪那么多事情值得你想啊?”
“你懂个——”孙九言生生把最后一字咽下了。
“夜深露重。”齐子舒将手中斗篷披在孙九言肩上,险些吓她一跳,“想完了吗?睡觉吧。”
孙九言一怔,转过身,此间齐子舒说话的语气倒不像一名少年,而是能给她满满安全感,甚至有依靠似的。齐子舒咧嘴冲她笑笑,稚气未脱,一对酒窝让他的笑容更添三分颜色。
孙九言一时把持不住,拉住他的手腕,在他木楞时将他推到自己的秘密之所——房顶罢了。
“这又是哪?”目不能视,又觉空旷寒凉,齐子舒有些胆怯。孙九言将一手放在他的手上,好似被喂了定心丸,而又放肆起来了,将她的手揩油似的揉了又揉,奇的是孙九言并未反抗。
“这是我屋中的屋顶。”孙九言道,“平时烦心,便到这上边来看星星……虽然没有摘星楼景色好……”孙九言仿佛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幼稚事,生怕被取笑地红了脸颊。
“小九有没有想对我说的呢?”
“没有,下一个。”
“小九有没有喜欢的人呀?”
“我……我……嗯……”
“孙沧昀,孙师兄?”
“我待师兄是同门,并无绮念……”
“我有话想对小九说哦。”齐子舒冲孙九言俏皮地眨眼。
“我喜欢小九哟。”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11 19:53:00 +0800 CST  
dd没有人嘛?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12 22:16:00 +0800 CST  
九.
眼前人脸也不红地这样说出一句话。
孙九言的脸反倒红得像个苹果,热得微微冒气。
“没反应,不应该啊。”齐子舒心道。
“我……”孙九言嗫嚅道,“你还太小……很正常……”
这算是被拒绝了?
“我今年也有十七啦,再过几年,我就会有更大的能力来保护你。你觉得我小,我就每年都说一次,直到你觉得我足够大而接受我为止。”
“说……什么?”
“说我喜欢小九呀。”
“脸皮真厚。”
“不然哪敢喜欢你啊?”
孙九言顿了顿,贝齿轻咬,似是下定了很大决心:“几日后我就要随天策府去沙场……师兄他们也会去……虽是负责医疗但谁知道有没有风险……”
齐子舒闻言倒是面不改色,嘴中嘟囔着不满:“臭天策有什么好?整天骑猪突突突。你来我们丐帮,我讨饭养你啊。”
“不去!”
伴随一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放肆狂笑,齐子舒背过身从屋顶上跳下,孙九言没跟上,也不知道他摔着没。自己坐在屋顶发了不知多久的呆。
“齐傻蛋!”孙九言愤愤叫了一声,“你早几年来不好,非得这时候来!”
翌日一早。
孙九言翻箱倒柜收拾的声响吵醒了睡梦中的齐子舒,不知道是不是梦游,凭借微弱的视力齐子舒竟揽着孙九言的腰将其拖回床上,手脚并用把她压住,又是一起睡觉。
孙九言:<(`^´)>#@-*_~/.b!、~@%#
“哥哥你让我起来行不行?我还得收拾过几天的行李呢。”孙九言央求道。
齐子舒的眼睛睁也不睁:“亢龙有悔!——”
“你给我等着——”
另一头。
孙沧昀一手扶住腿上的木箱,一手划动轮椅到桌旁的檀木书架,将这个木箱放入了抽屉里。抬首望向顶上的另一个箱子——那更像是姑娘家的首饰盒。
孙沧昀撑住轮椅扶手欲将自己上身撑起,空闲的一只手则去取那个首饰盒。三番五次仅是碰到了边缘,挪动了些许位置。如今它正是危险处境,若是再不能一举拿下,它便会坠下来摔个粉碎。
指尖还未碰到盒沿,一双玉手已将它从柜上拿下。孙沧昀侧目望去,是许纯烨踮脚为他取下。孙沧昀里里衣摆,重新坐稳,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首饰盒。
出于礼貌,孙沧昀对她点头轻笑,许纯烨也同样回了个礼。
“想不到你还留着女儿家的东西。”
“啊、啊是,故人之物罢了。”孙沧昀答道,“不知自己能否平安返回,所以有些重要的东西要带在身侧。”
孙沧昀打开首饰盒,里边烂七八糟的好似一堆废铁,发冠、红扇、银坠,细细理一道又不禁感叹其中的精致。
其中还有一段断成两截的玉簪,簪身的红色与血色无二,艳丽得刺人眼。
往日孙沧昀好似不敢面对此盒,让仆从将其放在高处,已经落了一层阳灰。
孙沧昀双手微颤着取出两截断簪,想着这次出谷趁空闲去把它修复修复,将那簪身的血渍抹去。
不知不觉中竟红了眼眶,抬首望见许纯烨,她的目光仍是有礼且和善。便道一句:“见笑了。”
“好东西要好好珍惜才是。”许纯烨微微欠身,“不打扰了。”

楼主 萌雨丶白羊  发布于 2019-08-13 18:02:00 +0800 CST  

楼主:萌雨丶白羊

字数:34839

发表时间:2019-08-04 18: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9-05 18:42:56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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