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安知若素 伪穿越伪重生伪古风 m+木爪

我又来了,
我又坑了,
我又开坑了。
这次好死不死撸古风,
十分狗血,
十分扯淡,
十分不严谨,
十分不负责。
各位看官……咱们一切随缘吧……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1-30 23:08:00 +0800 CST  
般冷漠。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1-30 23:11:00 +0800 CST  
“我手下的监司,来往工干之余常会为我念上几页。”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即使是在现代社会吃饭不给钱也是要被老板凶巴巴的拖到后厨洗盘子的,若素心下豁然,向着天师一抱老拳。
“为报天师一卦之恩,若素愿为天师诵文千篇。”
难得这武人有这般心思,方才片刻的不悦竟是自己错怪了她。李曌暗自哑然,僵硬的面容上也浮起一丝温度。
“既然辛小姐执意如此,那李某也就不推辞了。”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01 10:33:00 +0800 CST  
歇罢了午觉,书童几步跑到书房门口探了探脑袋便抬脚迈了进去,他走到宽案旁边一面收拾着茶具一面看向倚在榻上的李曌。
“公子,客人走了?”
李曌正出着神,听得书童相问,也只是从鼻腔里轻嗯了声算作回答。那书童见自家公子没有吩咐交待的意思,便抱着规整好的茶具悄悄离开了。
室内又恢复了常有的沉寂,李曌从榻上坐起身来,他盘了双腿,嘴唇微动,颔着首似在默念着什么,良久,他抬起头,从榻上放下脚去寻自己摆放整齐的便鞋,脚趾捻着鞋口穿好,他起身缓步踱到一扇忘记再关上的窗前,矗立良久,屋中,只听得到轻轻的一声长叹。
辛氏之事自己早已知晓,饶是她命格再过奇异也不至于能避过自己逆天而行的修为,可晨起这卦指明今日有不速之客,却偏偏参不透来者身份,怪哉,怪哉……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02 10:56:00 +0800 CST  
“公子,这糖炒的板栗当真是甜的很。”
阿年白得了一把去了壳的板栗,正倚在门框上喜不自胜的吃着。
“是啊,甜的很。”
将口中酥软的栗肉缓缓咽下,一阵夹着燃烧枯叶熏香的秋风徐徐吹进书房,李曌循着那风将面孔转向敞开的房门,晌午时分热烈的阳光从辽阔高远的天空撒在他的脸上,那从绸带下露出的唇齿鼻梁在光影的勾勒下少了许多阴霾,竟是个明朗清俊的模样。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06 13:48:00 +0800 CST  
第三回 宫祸
啪嗒,
一块嵌着葱花的鸡蛋从一双在空中悬了好久的筷子间掉落,咕噜噜的滚回了盘子里。
阿年腿上又吃了梅婶一脚。
讪讪的夹回鸡蛋放进嘴里,阿年怯怯的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梅婶,又转回眼去盯伸手舀汤的辛若素。
这一脚,已经是这顿饭间阿年因为盯辛小姐盯出了神吃的第三脚了。
一直盯着辛小姐倒不是因为辛小姐有多好看,一个女子不饰脂粉又成天作少年打扮能有多好看。
只是,
辛小姐你舀汤便舀汤,夹菜便夹菜,一直盯着我们公子的不便之处做什么!
我知道我们公子身有残疾起居饮食异于常人,可他不用布带绑木勺在小碗里将饭菜刮着吃他又怎么办?他没有手还看不见,也不肯让我们喂……
所以每次梅婶都只采买烹煮些不需挑剔好入口的菜,同饭拌了好让公子安心的胡乱扒进嘴里。
梅婶也一向很心疼公子的……
可是为何,方才我刚冲进书房想拦住辛小姐她却不由分说的将我拽走,还要我拿这许多碗碟过来。
我家午饭几时用得了这么些碗碟!
木勺在碗中仔细的排查着遗漏的饭菜,李曌似乎并未觉察到饭桌上纷繁交错的视线,他的残臂很短,短到不足以让他直起腰身吃饭,他就那样埋了头一下下的耸着肩膀将嘴唇凑到碗沿上去吞木勺盛来的饭食,然而那木勺只是无知无觉的在碗中挖着,有时能盛上满满的饭菜,有时却只是划过一片空气而已。
望着李曌碗中汤水狼藉的一团,若素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汴京稍有富贵的人家饮食都讲究饭菜汤点各有其味,将菜肴连汤带水拌入饭中皆是长工苦力为省时方便所为,即使是喂普通地主家三岁半的傻儿子好心在饭里加了肉汤那小儿也是要委屈哭闹的,可李曌这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清雅人物每天却……哎……
“曌兄,你那个吃饭的家伙做的太笨了,我知道有种好使的,改天画个图,啊不,叫制造司的师傅做个给你。”
若素咽下最后一口白米,收回了一直钉在李曌用木勺挖饭的残臂上的视线。
“好。”
将几乎趴在桌上的身子直起来,李曌就着阿年递过来的清茶漱了口。
收了搭在李曌肩上让他揩嘴的帕子,见他应答平淡自然并无任何不快,阿年收拾了方才的腹诽,端着碗碟厨余到厨房烧茶去了。
梅婶在一旁蹲着为李曌的袖子松绑,若素觉出干瞪着二人动作有些不妥,便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今日曌兄想听什么,啊,上次那卷《太上灵宝尊师伏魔集》似乎还未读完,我去取来罢。”
“不必,《太上灵宝尊师伏魔集》上月监司们已为我读完,今日你便随意从架上挑一本来便是了。”
刚欲抬脚却被叫住,若素回头看看已经收拾停当的李曌,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头顶的发髻。
“居然已过了这么些时日,自前月毅王回京后兵部军中事情多的很,耽搁了给曌兄念书,惭愧惭愧。”
“毅王回来了……”
李曌面色微动,嘴角仍是含着清浅的笑意,再开口时却微低了头,似乎有几分心不在焉的模样。
“毅王凯旋,毕竟算大事,将府诸事繁忙若素还能记着我这半卷书,瞎子是要多谢你的。”
“曌兄这是哪里的话……”
从满架的书册间回头歉然一笑,若素却见李曌的额角似有青筋隐约浮动,面上已无方才淡然的颜色,
“……曌兄?”
如同听不见若素的声音一般,李曌肃然的脸上只有薄唇微动,似在默念着什么,他低了身子,袖子随之垂在了案面上,其中显出一个不过一章余长的棒槌般的轮廓,那袖子被徐徐的拖动着,如同他在用那袖中的残臂在案上画着什么。过了约半柱香的功夫,李曌才似是回过神来一般直起身子将肩膀往后一闪,站起来向书架的方向一躬身子。
“若素,李曌有一事相托。”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14 05:40:00 +0800 CST  
忙冲过去托着李曌的肩膀将他扶起来,若素望着他有些凝重的神色,却也莫名的心焦起来。
“你我客气什么,说便是了。”
“毅王有难,你可否救他?”
“毅王?”
将李曌扶着坐下,若素的眉头不解的皱了起来。
“毅王乃皇家贵胄,现下又未外出征战,他能有什么难事?”
“毅王虽为皇亲,可这汴京也并非万事安稳,宫城也并非歌舞升平,除却体弱的静王外,毅王是唯一的皇弟又是战功卓著的良将,势必引得攀附构陷之辈趋之若鹜,他虽生得一副侠肝义胆热血衷肠,却是个一根筋的实心眼,眼下这祸事已压住了他的命数,他无知无觉,自己怕是避不过的。”
若素盯着李曌的脸,那面孔如同回到了初见时那般麻木克制,可一双薄唇却抿的没了血色,就地在他身旁盘腿坐下,她突然觉他压抑的不安如灼灼的心火,扑扑簌簌的顺着他肩头的墨色麻布焦了自己不甚柔嫩的手掌,也焦了自己的心。
“曌兄莫急慢些说,你要我做什么?”
“若素只需于大雪时节入宫至笠秋宫西北角,未时三刻,毅王与那作乱之人必在荷塘旁寿山石后。”
“大雪时节?那不就是明日?”
“是。”
沉吟片刻,李曌紧绷的唇才似放下了什么顾虑一般舒展下来。
“毅王此劫,怕是只有你能相度了。”
“曌兄放心,我这就回府上书请旨入宫,毅王有难,若素必竭力相救。”
天生得着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辛若素一拍李曌的肩膀便要起身离去,。
“若素不必!”
手腕被麻质的布料轻轻蹭过,余光中她见得李曌恍惚间抬了头,身侧那两条空空如也的衣袖从肩下隆起一截四下挥舞着似是想拦下什么,却只是带着垂坠却也软弱无力的袖笼左右胡乱摇摆罢了。
“曌兄放心,若素告辞了。”
口中说着话,若素仍是奔到院中飞身上檐瞬间没了踪影,只剩下她腰侧软鞭上坠着的祥云吉草琉璃穗掠过桂花树枝叶凋零的树梢,留下一串金石相鸣的清脆声响。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19 11:38:00 +0800 CST  
骑着匹毛色锃亮的五花马奔到东城门外小孤山脚下的一片稀稀落落的梅子林旁,辛若素翻身而下,牵着马缰踱向不远处的一坐简单朴素的院落,透过稀稀疏疏的柴门望见桂花树下凭风而立的修长人影,她露齿一笑,轻轻抖了抖手中的缰绳,身侧的马儿甩着头打了响鼻,李曌闻声转过头来,绸带下的半张脸上还是冷淡而疏离的颜色。
“曌兄,才几日不见,不认得我了?”
微低了头带了笑意,李曌侧着耳朵,向门口大步走了过去。
“难得进来的这样规矩,我竟没听出是你。”
把缰绳递给骨碌着滚圆眼睛望着马的阿年,若素负了手,在李曌身侧同他一起向书房走去。
“今日曌兄怎有雅兴到这院中踏雪?”
“在屋中整日枯坐恐要生霉,天气好的时候,我也常出来晒晒太阳。”
“看曌兄如此悠哉,便是已经知晓笠秋宫之事了?”
听得对方一向中气十足的语气偷偷带了娇俏而得意的尾音,李曌的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他循着那声音和带着苜蓿味道的温度俯了身子,凑得离她近了些。
“多谢你。”
被不知不觉中贴过来的气息和温润深沉下来的嗓音激得心头一跳,辛若素忙侧了脸,也不顾对方看不看得到只管将一双手摆得飞快。
“嗨,不用不用,那日看你紧张的样子我还当是什么险境原来不过是要我去打人,就这种花拳绣腿的登徒子,再来十个八个也不够我松筋骨的。”
脑中浮出一个英气少女避着自己的傲气却又忍不住飞扬了神采的情形,李曌忍不住大笑起来。
“杀鸡焉用宰牛刀,若素武艺高强,李某所托果真是大材小用了。”
仰面望着李曌笑得露出两排整齐雪白牙齿的侧脸几乎呆了,若素将掌一合,轻轻的惊呼了一声。
“李曌,你居然是会笑的。”
“怎么,莫非若素看来,我竟一直是凶神恶煞的?”
扬着还没落下的嘴角,李曌揣度着若素的方向转过脸来。
“不,不是,曌兄对我一向和颜悦色,只是不知为若素总觉得曌兄的笑容里隐隐的滞着郁结,不甚畅快。”
脚下一顿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李曌的肩侧在敞开的木门上擦过,他错了身,将若素让进书房。
“我生性阴郁,经你这么一提方才觉出,着实是好久没像今日这般畅快的笑过了。”
觉得入耳的话不是滋味,辛若素回过头,眉眼间漾起一丝并非出于自己的委屈。
“曌兄虽然总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屋子里,可若素总觉得,曌兄并非阴郁凉薄之人。”
“是么……”
李宅没有客人时书房一向是不开窗的,僻静幽暗的房间里,终年一袭墨色麻衣的李曌无声无息的从若素身边擦了过去,不簪不束的长发随着步伐在锦缎般的微光中摇荡着遮了面庞,若素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觉得那个几乎要融进墙壁阴影里的背影有些寂寥,可除却那些许的寂寥,那个背影看上去却又似是十分高大修长,肩膀下虽只有两条空虚袖管却依然威武宽阔,觉得胸中隐隐有些异样,辛若素轻咳一声,拨了袍角在蒲团上坐下来。
“今天我来,是想问问曌兄可对构陷毅王的幕后主使有什么想法?”
“这事你莫去查。”
“咦?为何?”
讶于李曌斩钉截铁的回话,若素停下整理衣褶的双手,抬头疑惑的望着他,却只见他抿着嘴唇颔首而坐,是往日里苦思冥想的模样。
“天机不可泄露。”
沉默良久,李曌叹了口气,说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方才随着言语中的闪躲微偏过去的下巴转会来,他对着面前一如既往的黑暗,想像着自己能有一双坚定而真挚的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若素,你信我。”
“好。”
他听到她比平常少女多了些砂质的声音。
“我信你。”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23 01:18:00 +0800 CST  
亲爱的们元宵节快乐╮(╯▽╰)╭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2-23 01:22:00 +0800 CST  
若素血色艳丽的唇瓣合起,嘴角挑作骄魅又决绝的笑颜,她转过身跑向朦胧之中,宝剑和盔甲碰出声声剥落琉璃般的脆响,恍惚之间,那火红的身影就如一页燃着的喜柬一般灰败散碎开来,他的眼前,只剩一片死寂般密不透风的黑暗。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3-05 01:23:00 +0800 CST  
“若素!若素……”
睡梦中听得里间异响,阿年刚趿了鞋子推门进来就见一地蹬得凌乱的被褥,散落下来的床帷间隐现着男子高大而因喘息不断颤抖的侧影,慌忙点了烛台跑过去撩开帷幔,他急着去扶李曌摇摇欲坠的肩膀,却摸得一手湿冷的汗津。
“公子!公子您怎么了?”
独自恐惧的挣扎在浓稠黑夜中终于得到一丝来自外界的温度,李曌如寻到救命稻草一般试图抓住触碰自己的手臂,然而他的残断的臂膀只是在空中乱挥了两下便因突如其来的酸痛坠回身侧,它们并没有能摸到任何东西。
“阿年,我看不见了,怎么办,我看不见了……”
“公子梦魇了,您的眼睛不是十六岁的时候就盲了么?”
心里着急,阿年也就忘了嘴上的避讳,只是忙着去拽着被子将李曌为了方便而从无袖的里衣中裸露出来的肩膀厚厚的围上,他尤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公子的胳膊每当身体略有不适时都会整宿整宿的抽痛,若是受了风寒那便更是会痛的几天都难以入睡,好在公子身体底子结实,近些年来调养得宜几乎再未发作,可方才手背上冷硬得如冰坨子一般的触感让他又不得不将心提了半截。
“是啊……我忘了……忘了……”
“公子,我去烧些水来给您擦汗。”
扶着李曌慢慢躺平,阿年放心不下的来回看了几趟,还是一跺脚披上棉袄往厨房去了。
脑海中仍是方才金石的锐响,那朦胧又刺耳的声波震得耳朵嗡嗡的听不清声音,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安静得让李曌分不清此刻是否依旧浸在那个美好又残忍的梦里,胸膛中有块隐隐作痛的软肉竭力的跳着,将已冷透了的血泵满了这具残躯冻得每一分骨肉都如裸在终年覆雪的北境,双肩下那两条自己不知还剩下多少的残臂终于还是不再安于平静,它们开始麻木,开始酸涩,开始颤抖得如同正在被千万只蚂蚁攀爬噬咬着一般,皮肤和疤痕下挛缩过的肌肉不受控制的猛然收紧僵直,曾被生生斩断又历经磨难重新依附上骨骼的筋络被不知从何而来力量拉扯着,拨弄着,绷成随时就会扯断的一丝细弦。额前本随意束向身后的长发早已在惊梦中挣脱开来和着汗水的阴冷黏腻胡乱的在脸上贴作一团,然而李曌没有一丝空闲也没有一丝气力去偏一偏头将那些恼人的头发从唇上从鼻尖蹭开,方才还僵直不动的断臂突然怪异的伴着更为深邃的痛楚弹跳起来,那痛楚像是有根长而粗的钢针,一次次盯着他猝不及防之时准确的扎戳着伤口上最新生的嫩肉,又像是有人一刀一刀,将他的指甲直剪进模糊的血肉里。挣扎着侧身用重量压住那条不断抽搐的残肢,李曌的腰身精疲力竭的虚软下来,被汗水浸的冰凉的床铺上,他如同一条搁浅的鱼一般起伏着胸膛,一口一口,煎熬而绝望的吐出透支着体温的喘息。
自己当真是瞎了太久,久到都忘却了已是怎样不堪的面目,竟至于起了这般荒唐的念头。
刚灰烬里生出的星火,那样羸弱,又那样魅惑,它只来得及这么充满憧憬的看了一眼身周的风霜苦寒,只来得及这么璀璨的亮了一瞬。
沉醉在幻梦中的伤痛苏醒过来,他的心火熄了。
李曌,你想的真的太多了。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3-06 01:29:00 +0800 CST  
晌午时分,街市上叫卖与议价的叫喊此起彼伏,从薄薄一层木板围栏外传来的喧闹声色将车里二人的静默衬得分外尴尬。侧着耳朵悉心捕捉着车厢里细微的动静却只听得到对方不甚均匀的呼吸,看不见她的表情也摸不到她的身影,李曌觉得这静默是搁在自己心头的一只爪子,无处可躲只有任它就这么若有若无的挠着。
“听闻陛下已订好吉日,命你三月廿五率兵东征。”
车厢中的呼吸换了节奏,许久,才听得一声硬邦邦的回应。
“是。”
顿了一下复又开口,那声音起着沙砾般的质感,语气也有些干巴巴的,似是在憋着一口气。
“过去多有得罪今日还能得大人在御书房上出言相助,实在感激不尽。”
未待自己开口,那边却又将声抬了接了下句,那音调和口气终归了往事的情态,只是直接硬转了话锋的言语中隐约泛着委屈,尾音落毕,她倒舒了口气。
“若是若素有什么冒犯之处曌兄但说无妨何必如此斥我?若素又非不通事理之人!”
终将憋了几日的话说了出来,辛若素胸中略觉得舒畅了些,她蹙着眉头直望着这暗沉沉车厢中他乌漆漆的身影,头颈不自觉的向前倾了几分。
“你一向待我甚好,是我性情古怪无端迁怒,自知言语癫狂使你被莫名中伤,无颜强求释嫌,只是,抱歉。”
“迁怒?曌兄可是遇着什么事了?”
本惟愿解几分当日的口孽使她莫要再谬怪她自己,却未料得对方却是捉住了自己剖白中零星的情绪反过来担忧焦心,李曌的心中交杂着微涩的暖意,却无法坦然托出那番荒诞不经的心结,只有低垂了头颈,在重重面帐中将脑袋轻轻的摇着。
见李曌久不做声只道是怀有不愿为旁人所知的难言之隐,若素自觉不好追问,身形懈了下来,她托了下巴漫不经心的去从望门帘缝隙透过来的街景。
“原来你也是会出门的。”
“陛下近日为诸事烦忧,故召我入宫面卜。”
“陛下放心不下东境战事?”
“非也,主要还是忧于皇嗣。”
停顿片刻,李曌又开了口,声音沉稳下来,字字句句都点得清楚。
“林尚书许是在礼部见了宫里马车接送的报备,前几日同我递了笺子通气。”
将面孔朝着若素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他略带沙哑的嗓音柔软了些。
“他这辈子都扎在故纸堆里,说了什么疯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捋着李曌的话明了了今日这局的用意,若素轻笑几声,便将身往车厢中央的软座挪了些过去。
“其实我也打算去找你的,本还对此役的卦相怀着三分忐忑,却不知这天数原也是同曌兄一般的向着我。”
听到不远处衣料摩擦间细微的窸窣,李曌的唇角舒展开来。
“许是因为你的身世离奇,我其实卜不到你命途的吉凶。”
“那曌兄岂不是为了我欺君了?”
“无意欺君,信你罢了。”
幽暗中那垂着长帏的罩笠向下倾了些,李曌的声音从密不透光的面帐中传出来,依旧是幽远沉静的成色,却又夹着一丝慨叹。
“我昔日那般混账,原以为你不会再来了。”
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应留着两分火气,辛若素转了滞在那面帐上的眼波,不情愿似得撇了脸向蒙着素面麻布的车厢壁上瞥着。
“流火还在你宅子里,它胃口大得很,也没有叫你一直替我喂着的道理。”
“只是一匹马驹,我还是喂得起的。”
“惹得曌兄烦心,我也没有再去蹭饭的道理。”
被若素话中明明白白的娇嗔逗得哑然,李曌暗自抿了嘴唇却仍是笑出了声来。转头看见身侧之人微微颤抖的肩膀,若素红了脸,抬手便在他肋侧轻推了一掌。马车微震,抬眼见得掩门的棉帘外似有人影晃动,想必是那小内监自铺子中逛回来了,二人便也不再多言,只是并肩坐着,默然聆听着车外鼎沸的人声,和彼此阵脚渐乱的呼吸。
出城路上那内监依旧如有追兵似得将马车驾得飞快,车轮不知磕着了什么猛然一颠,李曌只觉得一双纤细却有力的手即刻扶住了自己的腰背,耳边的气息沉下来,静默中隐约嗅得出一丝戾气,他倾斜了身子将面孔循着先前声音的方向凑过去轻声道:
“他们自幼被送进宫里,不能拣自己愿意的差事,也未曾见过太多的世面,一生颇是凄凉辛苦,无需再费心去难为了。”
敛了心头的火气,若素靠着背后的软垫将腿跷在膝上从鼻腔中冷哼一声,目光转向他还被自己虚扶着的腰侧,她偏了头避着胸中再起的涟漪,只任指尖抚着方才忙乱中纠缠上的墨色衣袖,掌心握上还残着些许体温的袖口,她垂了眼帘,只将那片依旧簇新的布料牵在手里,小心翼翼的捻着。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3-12 18:40:00 +0800 CST  
【好久木有日更这么长一截啦~接下来的副cp故事很多桥段还没想好估计要研究几天……几个月……一年半载之类的……所以,各位看官暂且别过,老裤子会努力不坑的(ง •̀_•́)ง】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3-18 00:16:00 +0800 CST  
【这两天专注于搬文修文,晋江id橘子没汁
http://wap.jjwxc.net//wapauthor/1208111
有木有在贴吧开过的坑,有空欢迎来逛逛╮(╯▽╰)╭】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3-20 20:32:00 +0800 CST  
【不好意思啊各位看官……我卡文了……_(:з」∠)_ 】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07 12:09:00 +0800 CST  
毅王原本低沉铿锵的音色染上一层萧索的怅然,喃喃的,刺得教了他最久的郭老翰林有些心疼。
“殷王是个好孩子,饶是政务再棘手,差事再忙,风头再盛,得空时还是会来馆里听讲,知晓我有寒疾,几乎将外袍脱净了也陪我守着火盆,先皇前来督察时曾同我说过,殷王行事果敢,明辩善断,脾性侠义,心性纯善,神似高祖,可堪大用。”
似是缓过了恍惚的瞬间,毅王轻轻搁下扇子,嘲笑似得叹了口气。
“那时我们都觉得,大统有他,社稷有他,大哥喜欢书画便寄情丹青闲散清修好了,七哥既肯服他有张犀利刻薄的嘴便到御史台辩去罢了,我只要还像从前一样,跟着他,学着他,为他办些事分些忧便是了。”
“可怜天妒英才,在世短短十余载,身负厚望忙得鲜有片刻安歇,却孤身一人逝在远境……”
缄了话头,老翰林抬眼看了毅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戮使之变一出,你便再在学堂里坐不住了。”
“那时我满心都是仇恨,只想提刀奔到北境屠尽焉狗,年少气盛,让老师您费心了。”
对着满面歉意的毅王,老翰林摆了摆手,笑着拍了拍他宽阔坚实的臂膀。
“殿下小时候常说,长大了要像四哥一样机敏,像四哥一样强健,像四哥一样有担当,殷王殿下在天有灵,也会慰于殿下今日的风采罢。”
唇边牵起一丝笑意,毅王低了头,浓黑的眉头和睫毛垂下来,掩了深瞳里点点的星光。
“说来可笑,我是个看惯了沙场生死的武人,按理应是不信鬼神的,可不知为何总觉是得,他一直就在一个离我很近的地方,还护着我,陪着我。”
日头渐落,墙外隐约的喧嚣也渐渐散去,毅王拜别了老翰林,捧着几本古书随小厮往前院走去,方至莲池回廊,拐角处突然冲出一个身着墨绿官服的消瘦人影直直撞了上来。眼疾手快的将来人一把扶住,毅王微挑了眉稍,向那人笑道。
“原来是郭大人,不知为何如此匆忙?”
那在自家院中横冲直撞的郭大人跌得一颗心脏几乎跳出口中,待抬头看清对方面孔,一张惊魂未定的脸上却又焕发起两坨血色,顾不上施行对一字亲王繁缛的礼节,他只一把抓过毅王还扶着自己胳膊的的手,一边摇着一般磕磕绊绊的嚷。
“殿下,今日我收到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坏的是在寿宁坊抓到了一伙焉国探子,自戕两个,逃了一个;好的是边关传来捷报,辛帅率大军已入京城仰弘,暂驻于金宫门外,句丽现已递上停战文书,愿割地赔款,降为番国,东征,大胜!大胜!”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08 09:09:00 +0800 CST  
篝火生起,大块撒上盐粒和芫荽的猪肉在火上烤的吱吱作响,陆续归来的军士围着火堆坐下,掏出匕首割肉,捧着酒碗划拳。闻到酒气便忆起相公将自己灌醉当掉前那夜执杯温言相劝的模样,商秋麝抱膝坐在帐前望着手中啃尽皮肉的一根肋骨,觉得有些食不知味了。
“麝麝~”
辛若素方同一窝骑兵战罢三五回合,酒意半酣,她如只巨鸟一般张牙舞爪的远远扑来,两臂一圈,便将商秋麝还在愁肠百转的思绪硬拖回了此刻醉汉满地的兵营。
“呀,吃完了。”
她眨着眼睛捏起秋麝手中那根骨头,而后向旁一抛,霍得又站了起来。
“等着我再给你拿一根去。”
“小姐别,我饱了。”
秋麝忙一把拉了她高挽着剑袖的胳膊。
“徐医官和曹先生没来,拿去给他们罢。”
“医官那儿不用管,多的是临过奈何桥又被他逮回来的给烤了送去,曹鞅又不吃炙肉,也不用给他。”
“不吃炙肉?”
“嗯,他五岁的时候家里着了火,他娘将他护在身下才勉强留了条命,可是手脚都焦了。”
若素将自己沾满油腻的手指蜷作七扭八歪在秋麝面眼比划着,似是想起了当时的惨状,她猛摇了几下脑袋,嘴里嘶的一声。
“见过自己的皮肉烂熟的样子,换做是我,我也吃不下。”
肩膀上沉沉的压着个油烟浓郁的脑袋,商秋麝垂着眼望着自己那十根终于不再细如骷髅的手指不知在脑中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推了推靠在自己身上絮絮叨叨的辛若素。
“酒醉伤胃,我去做点汤食罢。”
“嗯?他们怕是都喝撑了。”
“做一小锅,给你们俩。”
待秋麝走出老远才回过神想叫她不必麻烦,辛若素一路追到小灶,夜风吹散了些许醉意,她抱着晾架望向秋麝咔嚓咔嚓切蘑菇的背影,终是骤然想通了关节,轻轻啊了一声,她咧了嘴作了个暧昧的奸笑,转身迈开长腿往帐后那间临时搭成的小破茅屋去了。
哐哐哐,
寂静了好久的房门突然被擂得一阵乱响,曹鞅方才终于记得要从桶里出来,被这土匪劫舍般的动静一吓,他缩了头,又将已泡得皱皱巴巴的身子沉了回去。
“曹鞅,曹鞅你是淹死在里边了吗?你若是淹死了便吱一声儿,秋麝搅的山菌疙瘩汤我就不留你的啦!”
曹鞅翻了个白眼,将手肘支上桶壁直起膝盖往外爬,此番发作来势凶猛徐医官便在药浴中下了猛料,两个时辰下来泡通透的筋骨的确祛了许多僵硬酸痛,可却也如被卸了关节一般酥软的不着一丝力气,在门外只听得几声扑通水响,辛若素干脆一脚把门踹开进来将他捞出桶丢在榻上铺好的软巾里,被屋里的药味熏得直皱鼻子索性不管不顾的拽了旁边的厚被,她结结实实的将那床棉被从头到脚乎到了他的身上。
还在软巾里挣扎着擦干身体又被床被子几乎扑得喘不过气,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将终于将脑袋钻了出来,曹鞅憋着火正欲发作,却又听得若素没耐心的在头顶嚷着。
“你到底喝不喝啊?不喝我可拿去分了啊!”
“喝!”
心满意足的在多年后又见着了曹鞅对着自己眼冒火星却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辛若素大笑三声,起身拍了拍手,大摇大摆的走了。
“哼,也不知是谁沾了谁的光。”
边走边琢磨这两人别有意趣的言行,她笑骂一句,心想,大概这趟归京的路,是不会再无聊了。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23 10:02:00 +0800 CST  


晋江会随机送封面???如........此........粉........嫩..........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23 20:16:00 +0800 CST  
辛若素在帐中耍赖喊困,秋麝只好自己端了汤水往茅屋里去,暮色已沉,她借着不远处篝火的余光在小几上搁下汤碗点燃油灯,转过头,就看见曹鞅一面呲牙咧嘴的咬着被子挣扎起身,一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商姑娘,你来啦……”
他终是靠着床头坐了起来。
尤记得徐医官三番五次厉声嘱咐过药浴后不可受风,商秋麝轻颌过首,忍不住出手将曹鞅滑到胸口的被子拽起严严实实的裹紧他的肩膀,那张有些憔悴的面庞在视野中扩大了些,略显着局促不安,可还是笑的。
这位大家口中聪明绝顶仗智欺人的军师,笑起来一直是这般憨直的吗?
她轻蹙了眉头,确是记起了初见时对方还是冷淡而高深莫测的。
“有汤,还热着。”
这样说道,她收了手直起身想转身离开,抬眼却望见曹鞅此时在棉被中仅露出个脑袋的样子,再想起刚才他似是浑身都动弹不得只好以口衔被遮羞,秋麝将目光转到一旁的那碗汤水上,不由自主的有些替他犯难了。
“外面热闹,你去罢。”
似是发觉了自己的迟疑,本该犯难的人倒是十分爽快的出言指了出路,然而嘴上虽是这般说的,他的面上却似遮掩不住般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难堪和小心翼翼的期望,莫名的被那些隐秘的纠结勾得心弦微动,秋麝只觉得,自己有些骑虎难下了。
咕,
一声难以忽略的抗议透过肌肤被褥逃进茅屋中清静的空气里。
面上懊恼窘迫的热了一阵,曹鞅怔怔的望着垂了羽睫,端过汤碗就着棉被边上一条窄窄的空榻面坐下的商秋麝,她水葱般白净纤长的手指拈着汤勺就横在眼前,本能的羞愤和矜持让他想转头避开,可唇齿却似不受控制般只是微颤了丝毫便乖巧顺从的凑上去,启开来。
他自觉受宠若惊,而且,怕自己以后再得不到这样受宠若惊的机会了。
“甚鲜。”
几乎忘了咀嚼就将勺中的食物吞掉,他抬眼望她,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来的及去品味口中的滋味。
幽幽的灯火如豆,微微颤动的昏黄中,女子美好如画的轮廓在斑驳的光影中愈发柔和,她坐的并不近,连膝盖以下空无一物的棉被都没有碰到,面上依旧是一片不辨喜乐的清淡,秋麝低垂着眉眼,用勺在汤面上薄薄的刮着,隐着星河的眼波随汤匙复递过来,曹鞅觉得,自己的胸中似是静了一拍。
“只是前番征战累惨了,这次发作的太重才碍了起居,我会骑马,平日什么也都做得。”
欲盖弥彰的辩白脱口而出,曹鞅在汤水中暗暗咬着舌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没头没脑的说这样一句生怕对方觉得自己孱弱似的话。
空汤匙在空中顿了一顿,商秋麝舀着汤里的菌片和面团默然想了片刻。
“初见时,确是误会了先生。”
虽已神往良久,可终究不曾说过多少话,彼此也并非熟悉,果然被会错了意,曹鞅有些哭笑不得,唯有暗自叹息。
“不,那日是我怕你忌讳。”
温热的菌汤熨帖着肺腑,试图解围,曹鞅偏了头望了望传来笑闹的方向,目光回转,又忍不住,再看她一眼。
“难得营里这般热闹,我耽搁你了。”
“不喜欢酒。”
她在他的目光中轻轻摇了摇头。
从此句中转想到秋麝业余并不急着要走,曹鞅不免有些喜出望外。
“真巧,我不喜欢炙肉。”
曹鞅的嗓子粗糙得与他白净清秀的面孔大相径庭,仿佛也曾被烈火灼烤过一般的着实称不上动听,然而此时那喑哑古怪的声音中却满满的只是孩童般纯粹的欢喜而无一丝怨郁或伤怀,秋麝抬起眼,第一次没有避过那双总是时不时漫不经心般望过来的目光,他的眼是狐狸般阴魅狡黠的形状,可那眼神却同初生幼兽般只透出纯真乐天的融融温软,直拨得人冷了硬了的心肠也不由得生出一份怜惜。余光暼见曹鞅额角有细密的水珠被灯火映得微亮,秋麝方收了空碗的手在袖中捻了一捻。
“还在疼么?”
尚在回味着口中秋麝亲调汤汁的余香,闻言一怔,曹鞅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只顾着满心满怀的意乱情迷,已是许久没有察觉到自那些粘连畸形的关节里涌出的酸痛了。
熟悉的钝痛涌进脑海,他冲秋麝摇了摇头,将一双星眸弯作弦月形状。
“已无妨了。”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24 14:37:00 +0800 CST  
修整数日终又要拔营启程,方同岳参将检查了俘虏战利的数目,辛若素转回营里,打眼便看见曹鞅抱着他装着笔墨纸砚地图罗盘的木匣,正一摇一摆的往营外辎重的马车群去。
“呦,看来靓汤胜良药,一碗下去,好的忒快。”
闻言抬头望见躬着腰冲自己奸笑着的主帅,曹鞅的嘴角似是不知该恼还是该笑般抽了一抽,终是半推半就的问道:
“商姑娘呢?”
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若素直起身,只觉得曹鞅这隐隐含羞的样子比往日里坏笑着算计人时还要可怕许多。
“秋麝已收拾好了在马车上,押金器的那辆,”
“哦,那我也……”
“哎哎哎,”
抵不过胸中猫抓似的八卦之心,辛若素伸手搭上曹鞅的肩膀,带着一身银甲叮当作响的蹲了下来。
“你俩现下如何了?”
“辛帅已事必躬亲到营里布衣谋士的私情都要过问了?”
“哎你有没有良心啊?我天天的给你敲边鼓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好嘛,问一句你就要怼我?”
嘴角不由得要上翘似得颤了两颤又硬绷作淡然,曹鞅别别扭扭的低了头。
“她能来看我,已是很好。”
“喜欢人家就大胆的去追啊,这可是你当年教给我的。”
看着他这幅样子,辛若素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跟你不一样!”
曹鞅抬头嚷了一句,又皱着眉偏过头去。
“我是个瘸子。”
“瘸子又怎么了,他李曌还是个瞎子呢!”
那日的情形又被勾起,心中不免又是一阵羞恼气闷,若素气罢了醉酒忘型的自己顺带又气上了李曌,未料气话出口却并未添半点舒畅,心头酸啾啾凉嗖嗖的,倒像是将自己捅了一刀。
“可不还是求之不得,你就别啰嗦啦……”
她蔫了下来,虚了眼神嘟囔道。
炎炎夏日,远在汴京的瞎子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楼主 发条老橘子  发布于 2016-04-29 01:02:00 +0800 CST  

楼主:发条老橘子

字数:32608

发表时间:2016-01-31 07:0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8-14 19:31:11 +0800 CST

评论数:3278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