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新】甜宠程意\/宋致远医生\/大学老师
1.回国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少年低头看了看这片土地，原来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多少个日夜，只是没有你，让原本灰暗的生活变得更加黯然。
他摸着手上的红绳，缓缓合上双眼。从英国回到香港，差不多要13个小时，尽管他已经提前吃了抗痉挛的药物，但长时间的飞行，正常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他呢。
身体上的都一块肌肉仿佛都在叫嚣，双腿开始微微抖动，让少年的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他的身旁是一个将近50岁的中年人，身材较为高大，看起来比较老实敦厚。
这时他赶紧凑过来：“小远，是不是不舒服，我把椅子调整一下。”随后，这个中年人把椅子放低，好让他更加舒服地坐在上面。又蹲下来，为他按摩微微抽动的双腿，好在还比较争气，过了一会儿之后，双腿慢慢恢复平静，又回到了毫无生气的样子。
空姐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过来询问：“两位先生，请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麻烦你帮他倒一个温水吧，谢谢。”随着双腿恢复平静，少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但声音中透着一些虚弱和疲惫：“季叔叔，我没事了，辛苦你了。”
“傻孩子，真是的，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没事的。”说罢，季叔叔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好让毯子把少年肩部以下的位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寒气入侵。
睡醒一觉后，终于回到香港。因为致远的情况比较特殊，等其他乘客都下机了，季叔叔才缓缓推着他下机。季叔连忙取回他们的行李，并换上原来的轮椅。此时，致远已经虚弱到头都抬不起来了，看来，这次回去后又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有人拿着欢迎牌在出口处等他们，原来是宋老爷派他过来的。随后，便一起前往老宅。又是好一趟车程，真是难为致远了。腰身无力的他，尽管被束缚带绑着，但身子依旧歪歪扭扭的，身边的季叔叔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又为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当他们的来到老宅时，宋老爷和宋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许久不见自己的儿子，自然十分牵挂，但这个时候致远并没有醒来，季叔只好把人抱下车。致远的父母看着儿子，面色发白，眉头微微皱起来，仿佛睡得也不太安稳，心中一阵苦涩。原本准备好的晚餐只好作罢，季叔叔把人抱到卧室，又一次为他清理干净后，便悄悄地退出卧室。
床上，少年熟睡着，外面，灯火通明，再次回归到故土，希望在这里，深夜里，还有一盏灯为自己而留。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本次航班，飞机很快就要起飞……少年低头看了看这片土地，原来在这里已经三年了，多少个日夜，只是没有你，让原本灰暗的生活变得更加黯然。
他摸着手上的红绳，缓缓合上双眼。从英国回到香港，差不多要13个小时，尽管他已经提前吃了抗痉挛的药物，但长时间的飞行，正常人都觉得难受，更何况是他呢。
身体上的都一块肌肉仿佛都在叫嚣，双腿开始微微抖动，让少年的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他的身旁是一个将近50岁的中年人，身材较为高大，看起来比较老实敦厚。
这时他赶紧凑过来：“小远，是不是不舒服，我把椅子调整一下。”随后，这个中年人把椅子放低，好让他更加舒服地坐在上面。又蹲下来，为他按摩微微抽动的双腿，好在还比较争气，过了一会儿之后，双腿慢慢恢复平静，又回到了毫无生气的样子。
空姐看到这种情况，连忙过来询问：“两位先生，请问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麻烦你帮他倒一个温水吧，谢谢。”随着双腿恢复平静，少年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但声音中透着一些虚弱和疲惫：“季叔叔，我没事了，辛苦你了。”
“傻孩子，真是的，你再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很快就到了，没事的。”说罢，季叔叔把他身上的毯子拉了拉，好让毯子把少年肩部以下的位置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让寒气入侵。
睡醒一觉后，终于回到香港。因为致远的情况比较特殊，等其他乘客都下机了，季叔叔才缓缓推着他下机。季叔连忙取回他们的行李，并换上原来的轮椅。此时，致远已经虚弱到头都抬不起来了，看来，这次回去后又得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两人一出来，就看到有人拿着欢迎牌在出口处等他们，原来是宋老爷派他过来的。随后，便一起前往老宅。又是好一趟车程，真是难为致远了。腰身无力的他，尽管被束缚带绑着，但身子依旧歪歪扭扭的，身边的季叔叔不忍心看到他这样，又为他调整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
当他们的来到老宅时，宋老爷和宋夫人已经在门口等待了，许久不见自己的儿子，自然十分牵挂，但这个时候致远并没有醒来，季叔只好把人抱下车。致远的父母看着儿子，面色发白，眉头微微皱起来，仿佛睡得也不太安稳，心中一阵苦涩。原本准备好的晚餐只好作罢，季叔叔把人抱到卧室，又一次为他清理干净后，便悄悄地退出卧室。
床上，少年熟睡着，外面，灯火通明，再次回归到故土，希望在这里，深夜里，还有一盏灯为自己而留。
2.小柠檬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阵阵传来，欢快极了。致远撑开朦胧的睡眼，飘窗那边有两层遮光帘，哪怕有光也不能透进房间里。卧室里黑乎乎，静悄悄的，他也不好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过既然有鸟儿的叫声，想必也是早上了吧。
他伸手探了探身上，纸尿裤经过大半夜，已经膨胀开来，入手一片湿热，不过，还好没有在床上“画地图”。
他努力侧着身子去摁铃，不久，季叔叔就上来了。
“小远，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这么早要起床了吗？”
“季叔叔早，起来吧，就是感觉身子有点累。”因为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一些沙，不过听起来，倒也觉得舒服。
拉开窗帘，阳光便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迫不及待地照亮卧室。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叶子，一切都显得充满生机，让致远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致远躺在床上缓了一小会，季叔叔耐心地为他按摩一次身子，感觉舒服一些了，再起来。他伸手抱住季叔叔的脖子，一用力，便被抱了起来，放到旁边的轮椅上，小心翼翼地盖好毛毯，才推着他进了洗手间。经过这些年的复建，身子虽然大不如前，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能自己做的，致远洗漱好之后，便被推到客厅。
咦，客厅里倒有电视的声音，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季叔叔仿佛明了他的疑惑：“老爷和夫人一般没这么早起来，不过也快了。”“哦，没关系。”
致远便自己划着轮椅来到小花园，三年的时间，这里还是有很大的变化，好几棵玫瑰花树都砍了，换成了太阳花；原本的一块空地，也建了一个小鱼池，里面好几条锦鲤在快活地游来游去。可能是这几年自己不在家，父母还养了一只可爱的萨摩耶，正在旁边的小狗窝里睡得香甜。
好像意识到有人靠近，萨摩耶睁开朦胧的睡眼，左瞧瞧，右瞧瞧，不过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惹得致远轻笑了一声。只见它抖了抖身子，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把一颗大狗头放在致远的膝盖上，一副求抱抱的样子，可爱极了。“哎呀，小远，忘记跟你说，你去英国之后，夫人老是说无聊，结果就买了这只狗回来。刚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像个小雪球，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叫它小柠檬就可以了。”
“原来你叫小柠檬呀。”致远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大的狗头，狗狗反倒一副享受的样子，也任由他玩了。
外面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阵阵传来，欢快极了。致远撑开朦胧的睡眼，飘窗那边有两层遮光帘，哪怕有光也不能透进房间里。卧室里黑乎乎，静悄悄的，他也不好判断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不过既然有鸟儿的叫声，想必也是早上了吧。
他伸手探了探身上，纸尿裤经过大半夜，已经膨胀开来，入手一片湿热，不过，还好没有在床上“画地图”。
他努力侧着身子去摁铃，不久，季叔叔就上来了。
“小远，早上好，昨晚睡得怎么样？这么早要起床了吗？”
“季叔叔早，起来吧，就是感觉身子有点累。”因为刚刚醒来，声音还有一些沙，不过听起来，倒也觉得舒服。
拉开窗帘，阳光便像一个顽皮的孩子，迫不及待地照亮卧室。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叶子，一切都显得充满生机，让致远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致远躺在床上缓了一小会，季叔叔耐心地为他按摩一次身子，感觉舒服一些了，再起来。他伸手抱住季叔叔的脖子，一用力，便被抱了起来，放到旁边的轮椅上，小心翼翼地盖好毛毯，才推着他进了洗手间。经过这些年的复建，身子虽然大不如前，但是有一些事情还是能自己做的，致远洗漱好之后，便被推到客厅。
咦，客厅里倒有电视的声音，但却没有看到其他人。季叔叔仿佛明了他的疑惑：“老爷和夫人一般没这么早起来，不过也快了。”“哦，没关系。”
致远便自己划着轮椅来到小花园，三年的时间，这里还是有很大的变化，好几棵玫瑰花树都砍了，换成了太阳花；原本的一块空地，也建了一个小鱼池，里面好几条锦鲤在快活地游来游去。可能是这几年自己不在家，父母还养了一只可爱的萨摩耶，正在旁边的小狗窝里睡得香甜。
好像意识到有人靠近，萨摩耶睁开朦胧的睡眼，左瞧瞧，右瞧瞧，不过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惹得致远轻笑了一声。只见它抖了抖身子，屁颠屁颠的走过来，把一颗大狗头放在致远的膝盖上，一副求抱抱的样子，可爱极了。“哎呀，小远，忘记跟你说，你去英国之后，夫人老是说无聊，结果就买了这只狗回来。刚回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像个小雪球，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叫它小柠檬就可以了。”
“原来你叫小柠檬呀。”致远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大大的狗头，狗狗反倒一副享受的样子，也任由他玩了。
3.
逗了好一阵子小狗致远才划着轮椅准备回客厅，小柠檬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仿佛一个忠心的小跟班。
“哎呀，小远，我的宝贝，快给妈妈瞧一瞧，在英国这几年都瘦了，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宋妈妈连忙帮忙推着轮椅来到饭厅。
厨房里的香味传到饭厅，惹得小柠檬的尾巴摇个不停，好像在说:“好香呀!”
致远看着他摇头摆尾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你这只小馋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次小柠檬好像听懂他的话似的，生气地扭着身子，气呼呼地不理致远了。
这时宋爸爸也来到饭厅，三人许久不见，便边吃边聊了起来。“小远，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回英国了，在那里只有季叔叔照顾你，怎么说也是不方便的，有什么事爸爸妈妈都很担心呢。其实广东有很多大学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宋致远在英国主修文学，虽然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学业不曾落下，顺利拿到了博士的文凭，同时也有非常多的研究成果，回国进入高校进行科研工作其实问题不太大，但是身子不太利索，恐怕……致远面露难色。
“小远，其实吧，爸爸也有为你找学校，那所学校的校长是我以前的同学，我也说过你的情况，他很欢迎你呢。”
“好的，我会考虑一下的，我们先吃饭吧。”
应该不会再回到英国了，那时一时冲动之下逃到英国，本以为会忘记，原来，真正爱过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将他的影子抹掉，不过，一切木已成舟，往事最不可回头。
那个人，恐怕不会再见了，不见也罢，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吃饱午饭后，揉了好一会儿胃，这么闷热的天，人到是昏昏沉沉的。季叔叔检查了一下他的纸尿裤，挺饱和的，就把他抱回房间。
季叔端来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认真的为他清洗起来。双腿无力，只好用枕头固定住，长时间包着纸尿裤并不好，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红，午睡时间不长，只扑了一层爽身粉，在臀下垫了张尿垫，帮致远盖好被子，季叔就退出了卧室。
一觉醒来时，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小时了，按摩了近20分钟，致远把这些年的求学经历、研究成果等进行简单的整理，做了一份工作简历，为接下来的求职做好准备。
逗了好一阵子小狗致远才划着轮椅准备回客厅，小柠檬乖巧地跟在他身后，仿佛一个忠心的小跟班。
“哎呀，小远，我的宝贝，快给妈妈瞧一瞧，在英国这几年都瘦了，肯定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宋妈妈连忙帮忙推着轮椅来到饭厅。
厨房里的香味传到饭厅，惹得小柠檬的尾巴摇个不停，好像在说:“好香呀!”
致远看着他摇头摆尾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你这只小馋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这次小柠檬好像听懂他的话似的，生气地扭着身子，气呼呼地不理致远了。
这时宋爸爸也来到饭厅，三人许久不见，便边吃边聊了起来。“小远，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回英国了，在那里只有季叔叔照顾你，怎么说也是不方便的，有什么事爸爸妈妈都很担心呢。其实广东有很多大学也不错，你可以考虑一下。”
宋致远在英国主修文学，虽然身体一直不太好，但学业不曾落下，顺利拿到了博士的文凭，同时也有非常多的研究成果，回国进入高校进行科研工作其实问题不太大，但是身子不太利索，恐怕……致远面露难色。
“小远，其实吧，爸爸也有为你找学校，那所学校的校长是我以前的同学，我也说过你的情况，他很欢迎你呢。”
“好的，我会考虑一下的，我们先吃饭吧。”
应该不会再回到英国了，那时一时冲动之下逃到英国，本以为会忘记，原来，真正爱过的人，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将他的影子抹掉，不过，一切木已成舟，往事最不可回头。
那个人，恐怕不会再见了，不见也罢，这样就不会难过了。
吃饱午饭后，揉了好一会儿胃，这么闷热的天，人到是昏昏沉沉的。季叔叔检查了一下他的纸尿裤，挺饱和的，就把他抱回房间。
季叔端来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认真的为他清洗起来。双腿无力，只好用枕头固定住，长时间包着纸尿裤并不好，有些地方已经微微泛红，午睡时间不长，只扑了一层爽身粉，在臀下垫了张尿垫，帮致远盖好被子，季叔就退出了卧室。
一觉醒来时，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小时了，按摩了近20分钟，致远把这些年的求学经历、研究成果等进行简单的整理，做了一份工作简历，为接下来的求职做好准备。
4.
致远并没有选择去父母介绍的那所学校，其实当地有人才引进计划，他凭借博士学历以及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成功被录取了，在下一个学期就可以正式入职，开始全新的旅程。
“你听说了吗？我们学院来了以为新的老师，就带中国古代文学史，据说身体不太方便。”
“不是吧，身体不方便也可以来吗？”
“不过听说长得很帅，我们文学院男生本来就少，我都快一周没有和男生说话了......”教室里叽叽喳喳，都是十几二十岁女孩子对陌生人的好奇和讨论罢了。
“铃...”上课铃声响了，大家纷纷盯着门口，等待老师进来。
致远今天第一天上班，臭美的他还是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略微休闲的衬衫，下身牛仔裤，为了好看一些，他还专门穿了一双经典款的板鞋，显得十分年轻有活力，完全不像一个将近30岁的男人。
他划着轮椅来到教室门口，班里的女生开始按捺不住看他，甚至还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他温柔地朝他们投来一丝微笑，令人如沐春风，美好极了。
致远并没有选择去父母介绍的那所学校，其实当地有人才引进计划，他凭借博士学历以及这些年来的研究成果，成功被录取了，在下一个学期就可以正式入职，开始全新的旅程。
“你听说了吗？我们学院来了以为新的老师，就带中国古代文学史，据说身体不太方便。”
“不是吧，身体不方便也可以来吗？”
“不过听说长得很帅，我们文学院男生本来就少，我都快一周没有和男生说话了......”教室里叽叽喳喳，都是十几二十岁女孩子对陌生人的好奇和讨论罢了。
“铃...”上课铃声响了，大家纷纷盯着门口，等待老师进来。
致远今天第一天上班，臭美的他还是打扮了一番，选了一件略微休闲的衬衫，下身牛仔裤，为了好看一些，他还专门穿了一双经典款的板鞋，显得十分年轻有活力，完全不像一个将近30岁的男人。
他划着轮椅来到教室门口，班里的女生开始按捺不住看他，甚至还有一些人在窃窃私语，他温柔地朝他们投来一丝微笑，令人如沐春风，美好极了。
5.
9月份入职以来，工作较为忙碌，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深秋了。广东的秋季并不明显，哪怕是深秋时节，中午的气温还是高得吓人，不过早晚的温差倒是有点大，这种天气比寒冬还要可怕，一不留神就感冒发烧了。
这些日子，致远不仅有教学上的压力，而且课题的研究也要提上日程，搞得他恨不得分身。
“阿嚏”他的身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认为这不过是刚好打喷嚏而已。
直到一天下班回家后，他的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身子乏力得很，头也是晕晕的，晚饭没怎么吃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季叔为他清理卫生的时候，并没有太留意。
“小远，小远”耳边是宋妈妈急切的声音。
床上的人儿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见他脸色发红，呼吸变得有点急促，瘫软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抽动。
不好了，是发烧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发烧不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病，但对于截瘫患者来说，也许说明身体的其他方面也有症状了。
“老季，快备车。”季叔叔急急忙忙下去准备好，致远已经昏迷不醒了，根本没有办法独立坐在车上，只要把他抱到后排去，宋妈妈抱住她，并用一些软垫把他的身体固定住，这样才勉强坐好，不至于太过歪歪扭扭。
匆匆忙忙来到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果然是发烧并引起轻微的肺炎，急需住院输液，进一步观察。
但由于天气忽冷忽热，最近生病的人也不少，内科暂时没有房间可以安排入住，只能先在走廊里输液，护士去调整病房。
9月份入职以来，工作较为忙碌，不知不觉间竟已经深秋了。广东的秋季并不明显，哪怕是深秋时节，中午的气温还是高得吓人，不过早晚的温差倒是有点大，这种天气比寒冬还要可怕，一不留神就感冒发烧了。
这些日子，致远不仅有教学上的压力，而且课题的研究也要提上日程，搞得他恨不得分身。
“阿嚏”他的身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认为这不过是刚好打喷嚏而已。
直到一天下班回家后，他的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好像越来越严重了，身子乏力得很，头也是晕晕的，晚饭没怎么吃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季叔为他清理卫生的时候，并没有太留意。
“小远，小远”耳边是宋妈妈急切的声音。
床上的人儿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只见他脸色发红，呼吸变得有点急促，瘫软的身子也不受控制地抽动。
不好了，是发烧了。对于普通人来说，发烧不是一种特别严重的病，但对于截瘫患者来说，也许说明身体的其他方面也有症状了。
“老季，快备车。”季叔叔急急忙忙下去准备好，致远已经昏迷不醒了，根本没有办法独立坐在车上，只要把他抱到后排去，宋妈妈抱住她，并用一些软垫把他的身体固定住，这样才勉强坐好，不至于太过歪歪扭扭。
匆匆忙忙来到医院，经过医生的一番检查，果然是发烧并引起轻微的肺炎，急需住院输液，进一步观察。
但由于天气忽冷忽热，最近生病的人也不少，内科暂时没有房间可以安排入住，只能先在走廊里输液，护士去调整病房。
7.
“程医生，麻烦签一下名。”程意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签了。
“程医生，你签错了，这是谁的名字？”程意看了看病历，唉，又错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房里，致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眼便是一片洁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心中了然，只是发烧过后，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头也晕得很。“呃，bie ...”他皱起眉头，难受极了。
“致远，你醒了，怎么样了？”宋妈妈急切地问道。
“难受。”掀开被子，摸了摸纸尿裤，里面却是一片干爽，可是这时候并不合适下尿管。看来又要花好一番功夫了。宋妈妈为他按摩小腹，十分钟过去了却不见效果，床上的人儿倒是难受得额头都微微出汗。
“唔，难受。”他的双腿开始微微抽动，但还是不能解决。
这是老季拿着饭盒进来，明白了致远的情况，看来又只好这样做了。只见他走到轮椅旁边，从底格里找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致远日常需要的东西，像纸尿裤，裤子，毛巾等，都是需要随身携带的。季叔叔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结果发现是两根柔软的羽毛，他拿起羽毛，轻轻地扫过大腿内ce ，宋妈妈在一旁帮忙揉肚子，终于淅淅沥沥地出来了。
这样就令他筋疲力尽了。
“程医生，麻烦签一下名。”程意看了两眼，漫不经心地签了。
“程医生，你签错了，这是谁的名字？”程意看了看病历，唉，又错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病房里，致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入眼便是一片洁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心中了然，只是发烧过后，身子还是有些乏力，头也晕得很。“呃，bie ...”他皱起眉头，难受极了。
“致远，你醒了，怎么样了？”宋妈妈急切地问道。
“难受。”掀开被子，摸了摸纸尿裤，里面却是一片干爽，可是这时候并不合适下尿管。看来又要花好一番功夫了。宋妈妈为他按摩小腹，十分钟过去了却不见效果，床上的人儿倒是难受得额头都微微出汗。
“唔，难受。”他的双腿开始微微抽动，但还是不能解决。
这是老季拿着饭盒进来，明白了致远的情况，看来又只好这样做了。只见他走到轮椅旁边，从底格里找出一个小包，里面装着致远日常需要的东西，像纸尿裤，裤子，毛巾等，都是需要随身携带的。季叔叔拿出一个蓝色的盒子，结果发现是两根柔软的羽毛，他拿起羽毛，轻轻地扫过大腿内ce ，宋妈妈在一旁帮忙揉肚子，终于淅淅沥沥地出来了。
这样就令他筋疲力尽了。
8.
午饭后，致远又昏沉沉地睡去了，真是病来如山倒，看来还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了。
见致远病情逐渐稳定下来，宋妈妈也回去上班了，只留下季叔叔在这里照顾他。见他睡得沉，季叔叔也无事可做，只好在旁边玩下手机，刚好有人打电话过来，为了不打扰致远睡觉，他只好悄悄地退出房间，到医院的走廊里接听。
程意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作为老同学，住院见上一面也很正常吧。”
他走进病房，拎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仔细观察起他的容颜。其实也说不上有多惊艳，这些年里遇到过比好他的人很多，但那种舒服，悸动的感觉，好像随着他的离开，也连同消失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是什么呢？
唉，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欢。
“咳，咳”支援咳嗽了几声“渴”他的嘴唇微微有点干，程意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他的嘴唇。
致远的睫毛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这张脸被无限放大，映入眼中，是做梦吗？他努力伸出手来抚摸那张脸，是温热的，柔软的“看来还是梦啊。”他自嘲般地笑了。
程意一时间也愣住了，他只是想过来看看他怎么样，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
“你没有做梦，是我。”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很明显，床上的人而也愣住了，致远完全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这种地方再次和他相见，一切都太突然了，没有人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先生，好久不见，不会忘记了吧？”
“程...意。”他小声地呢喃着，快把被子看出一个洞来为止。
“你不要误会，我在这里上班，刚好来到我们科，我就过来看看而已。”
“啊？这是？”
“心脑血管科。”
“啊？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内科没床位了，只好安排在这里。”
“哦。”又是短暂的沉默。
“我安排的，难道宋先生和当年一样冷淡，不打算谢谢我？”程意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明明只是想过来看一下，但是为什么还是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
“那..你想我做什么？”致远迷茫地看着他。
“吃饭吧，地点你定。”致远回来也没多久，很多地方也不熟悉，但是还是迷迷糊糊地点头了。
程意后来又找了个借口，顺利加到致远的微信，有些人，真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想到他，气就消了一半，不过，这个呆瓜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吧。程意看了看手表，还有工作，就不继续待下去了，“宋先生，你欠我的饭，最好不要想当年一样，不了了之。
”想起当年，致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躺在床上，致远还在发呆，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这么忽然的相见方式，在梦中，他和那个人相见过无数次，可是，这一次不是梦，是有温度的，有气息的，真切地站在他面前，忽然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力地笑了笑，自己又在挣扎点什么呢？配不上了。
程意飞奔般离开病房，慌乱，紧张，好像做了一件极大的坏事，旁人不解平日里冷淡的他，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午饭后，致远又昏沉沉地睡去了，真是病来如山倒，看来还得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了。
见致远病情逐渐稳定下来，宋妈妈也回去上班了，只留下季叔叔在这里照顾他。见他睡得沉，季叔叔也无事可做，只好在旁边玩下手机，刚好有人打电话过来，为了不打扰致远睡觉，他只好悄悄地退出房间，到医院的走廊里接听。
程意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其实也没什么不是吗？作为老同学，住院见上一面也很正常吧。”
他走进病房，拎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仔细观察起他的容颜。其实也说不上有多惊艳，这些年里遇到过比好他的人很多，但那种舒服，悸动的感觉，好像随着他的离开，也连同消失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是什么呢？
唉，还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喜欢。
“咳，咳”支援咳嗽了几声“渴”他的嘴唇微微有点干，程意倒了杯温水，用棉签沾湿他的嘴唇。
致远的睫毛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这张脸被无限放大，映入眼中，是做梦吗？他努力伸出手来抚摸那张脸，是温热的，柔软的“看来还是梦啊。”他自嘲般地笑了。
程意一时间也愣住了，他只是想过来看看他怎么样，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醒了。
“你没有做梦，是我。”他淡淡地开口说道。
很明显，床上的人而也愣住了，致远完全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会以这样的形式，这种地方再次和他相见，一切都太突然了，没有人告诉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宋先生，好久不见，不会忘记了吧？”
“程...意。”他小声地呢喃着，快把被子看出一个洞来为止。
“你不要误会，我在这里上班，刚好来到我们科，我就过来看看而已。”
“啊？这是？”
“心脑血管科。”
“啊？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内科没床位了，只好安排在这里。”
“哦。”又是短暂的沉默。
“我安排的，难道宋先生和当年一样冷淡，不打算谢谢我？”程意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明明只是想过来看一下，但是为什么还是想和他有更多的交集？
“那..你想我做什么？”致远迷茫地看着他。
“吃饭吧，地点你定。”致远回来也没多久，很多地方也不熟悉，但是还是迷迷糊糊地点头了。
程意后来又找了个借口，顺利加到致远的微信，有些人，真是命中注定的一个劫，想到他，气就消了一半，不过，这个呆瓜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吧。程意看了看手表，还有工作，就不继续待下去了，“宋先生，你欠我的饭，最好不要想当年一样，不了了之。
”想起当年，致远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躺在床上，致远还在发呆，显然，他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走出来。这么忽然的相见方式，在梦中，他和那个人相见过无数次，可是，这一次不是梦，是有温度的，有气息的，真切地站在他面前，忽然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无力地笑了笑，自己又在挣扎点什么呢？配不上了。
程意飞奔般离开病房，慌乱，紧张，好像做了一件极大的坏事，旁人不解平日里冷淡的他，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10.
致远发了一个鸭鸭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果然，表情包是一样伟大的发明，专门用于打破尴尬。
直男程意回了两个握手的动作，果然能把天给聊si。
“上次欠的那顿饭，你想什么时候去？”
“周六晚上吧，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到时我来接你？”
“不用了，季叔叔送我过去就可以了。”这家伙，果然冷淡得很呢。
致远看着手机屏幕，不觉露出了微笑，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期待点什么，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们约在一间日料店，致远回来没多久，认识的餐厅也不多，恰好有一次在那里路过，看到门口装修得很日式，很久没有吃日料了，就和朋友一起进去了。没想到里面的残障设施做得不错，他的轮椅可以顺利进去，而且里面的空间还比较大，也算是吃得舒服。结果周六这天下午，致远就坐不住了，虽然只是和老同学见个面，但是也要穿好看一点不是吗？
他在衣帽间忙前忙后，一会选选这套衣服，一会选选那条裤子，季叔叔过来都忍不住说他两句：“小远，干嘛呢，今天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吗？”
“才没有呢，不过是个老同学”见个老同学至于这么紧张吗，季叔叔在心里嘀咕着，也不敢当面说出口。
在他忙前忙后大半个小时，总算挑出一套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衣服了。季叔叔为他减压后，把他抱到床上去休息了一会，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人的状态还不错。他自己穿好衣服后，季叔叔拿来一块新的纸尿裤，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认真地为他擦拭。清理干净后，认认真真地抚平纸尿裤。
致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几年没有运动，小肚子上的肌肉已经全部消失，变为软软的肉，好像一个小小的游泳圈挂在肚子上一样，身下没有穿裤子，只包着雪白的纸尿裤，现在看起来还好，但他知道，他的膀胱存不住尿液，很快就会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这时候纸尿裤就会变得鼓鼓的，有时候更换不及时，还会漏出来，弄湿轮椅，所有有时长时间出门在外，季叔叔还会在轮椅上铺一层尿垫，这样一点都没不美观。
他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以为残疾这么多年，自己会适应的，但有时候还不不可避免感到自卑。
季叔叔看到他脸色的变化，知道他又多想了，“小远，没事的，只要更换及时，一般不出意外的，别怕。”“恩，可以帮我在纸尿裤里面再加一层垫子吧，我怕待会溢出来。”整理好纸尿裤之后，11月份的广东，白天温度虽然比较高，但到了晚上，晚风吹来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意的。
季叔叔又贴心地为他穿了一条薄薄的保暖裤，外面再套一条纯棉的裤子。打扮起来还是非常干净，清爽的，如果能忽略小肚子。
致远发了一个鸭鸭打招呼的表情包过去，果然，表情包是一样伟大的发明，专门用于打破尴尬。
直男程意回了两个握手的动作，果然能把天给聊si。
“上次欠的那顿饭，你想什么时候去？”
“周六晚上吧，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到时我来接你？”
“不用了，季叔叔送我过去就可以了。”这家伙，果然冷淡得很呢。
致远看着手机屏幕，不觉露出了微笑，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期待点什么，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们约在一间日料店，致远回来没多久，认识的餐厅也不多，恰好有一次在那里路过，看到门口装修得很日式，很久没有吃日料了，就和朋友一起进去了。没想到里面的残障设施做得不错，他的轮椅可以顺利进去，而且里面的空间还比较大，也算是吃得舒服。结果周六这天下午，致远就坐不住了，虽然只是和老同学见个面，但是也要穿好看一点不是吗？
他在衣帽间忙前忙后，一会选选这套衣服，一会选选那条裤子，季叔叔过来都忍不住说他两句：“小远，干嘛呢，今天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吗？”
“才没有呢，不过是个老同学”见个老同学至于这么紧张吗，季叔叔在心里嘀咕着，也不敢当面说出口。
在他忙前忙后大半个小时，总算挑出一套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衣服了。季叔叔为他减压后，把他抱到床上去休息了一会，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迷迷糊糊地醒了，人的状态还不错。他自己穿好衣服后，季叔叔拿来一块新的纸尿裤，一盆温水和几块毛巾，认真地为他擦拭。清理干净后，认认真真地抚平纸尿裤。
致远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几年没有运动，小肚子上的肌肉已经全部消失，变为软软的肉，好像一个小小的游泳圈挂在肚子上一样，身下没有穿裤子，只包着雪白的纸尿裤，现在看起来还好，但他知道，他的膀胱存不住尿液，很快就会不受控制地流出来，这时候纸尿裤就会变得鼓鼓的，有时候更换不及时，还会漏出来，弄湿轮椅，所有有时长时间出门在外，季叔叔还会在轮椅上铺一层尿垫，这样一点都没不美观。
他的心情稍微有些低落，以为残疾这么多年，自己会适应的，但有时候还不不可避免感到自卑。
季叔叔看到他脸色的变化，知道他又多想了，“小远，没事的，只要更换及时，一般不出意外的，别怕。”“恩，可以帮我在纸尿裤里面再加一层垫子吧，我怕待会溢出来。”整理好纸尿裤之后，11月份的广东，白天温度虽然比较高，但到了晚上，晚风吹来还是感觉到有些凉意的。
季叔叔又贴心地为他穿了一条薄薄的保暖裤，外面再套一条纯棉的裤子。打扮起来还是非常干净，清爽的，如果能忽略小肚子。
11.
大概20分钟车程，致远来到了这间餐厅门口，他迟疑了一下“季叔叔，这里有斜坡，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待会要我来接你吗？”
“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给你。”随后，他便摇着轮椅进去。
他扫视了一下，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显然，程意今天也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程意提前10分钟就来到了这里，他注意着门口的位置，其实他甚至有些害怕这个小家伙会临时逃脱不来，还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看到致远摇着轮椅进来，程意迎上去帮他。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说罢，致远的脸蛋稍微有点红。
“你看一下想吃什么？”不久，他们就点好餐了。
“作为医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口味清淡一点可能会更好。”程意淡淡地说道。
“啊？”致远迷茫地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吗？怎么感觉他在讽刺我？？致远撇了撇小嘴，没有理他。结果这个小动作被程意发现了，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又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没有人主动提起当年的事情，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问这些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程意听完之后，更加恼火了，看来不在医院偶遇你，相见无期了是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真让人生气。原来他就在医院不远的一所大学任教，平时工作忙起来，还会在宿舍里睡上几个晚上，不过他那身体，能自理吗？
“那你自己在宿舍吗？”
“不是啊，还有一个舍友，叫周照，也是文学院的老师，他对我挺照顾的。”程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心想：这家伙，就知道别人待他好，我待他好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还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急了急了。
“那你呢？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吗？”致远抬头问道。
“也不算吧。”致远愣住了，嘴里的肉突然不香了。
大概20分钟车程，致远来到了这间餐厅门口，他迟疑了一下“季叔叔，这里有斜坡，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那你自己要小心，待会要我来接你吗？”
“如果有需要，我打电话给你。”随后，他便摇着轮椅进去。
他扫视了一下，在靠近窗口的位置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显然，程意今天也是经过精心打扮的。
程意提前10分钟就来到了这里，他注意着门口的位置，其实他甚至有些害怕这个小家伙会临时逃脱不来，还好，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
他看到致远摇着轮椅进来，程意迎上去帮他。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刚刚到。”说罢，致远的脸蛋稍微有点红。
“你看一下想吃什么？”不久，他们就点好餐了。
“作为医生，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口味清淡一点可能会更好。”程意淡淡地说道。
“啊？”致远迷茫地抬头看着他，什么意思吗？怎么感觉他在讽刺我？？致远撇了撇小嘴，没有理他。结果这个小动作被程意发现了，嘴角微微上扬。
他们又一句每一句地闲聊着，没有人主动提起当年的事情，这个时候，实在没有必要问这些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啊？我回来有一段时间了。”程意听完之后，更加恼火了，看来不在医院偶遇你，相见无期了是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这个家伙，真让人生气。原来他就在医院不远的一所大学任教，平时工作忙起来，还会在宿舍里睡上几个晚上，不过他那身体，能自理吗？
“那你自己在宿舍吗？”
“不是啊，还有一个舍友，叫周照，也是文学院的老师，他对我挺照顾的。”程意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不过心想：这家伙，就知道别人待他好，我待他好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还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急了急了。
“那你呢？现在自己一个人住吗？”致远抬头问道。
“也不算吧。”致远愣住了，嘴里的肉突然不香了。
12.
好家伙，程意，你竟然还和别人一起住了？真让人不爽。
不过致远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后来的聊天更是有一句，每一句，程意看的出来，问完这个问题后，他的心情好像变得低落了不少。那是不是说明，他心中，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这不禁让他有一丝窃喜。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程意拿起东西，站了起来，伸手去推他的轮椅。
“好。”秋天，外面的风果然变得更加清凉了，摇落了树上略显枯黄的叶子。轮椅上的人儿只穿了长袖长裤，程意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可能有点吃不消吧？
“冷吗？”
“还好，我后面的包包里有毯子，你能帮我拿出来吗？”程意把毯子拿出来，盖在致远腿上，还仔细帮他整理了一下，总算是盖得比较严实，也不怕凉风窜进去。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裆部，致远没有感觉，所以完全不知道，但是程明显感觉得到，这里是鼓起来的，想必已经饱和了不少，唉，有点心疼。
抱上车后，认真地帮他整理好安全带，一路上，他们都安静得很，只有音乐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两人并未言语。
“待会在前面放下我就可以了。”
“好，回家后给我打电话。”既然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程意也不好拒绝，毕竟现在的身份，还不容他干涉太多，这些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全当是家里的司机来接他，并没有多想。下车后，致远独自一人摇着轮椅往前去，一想到他家里还有一个人，心情就糟糕极了。
凉风袭来，像吹进眼睛一般，双眼不觉变得通红。他急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这几年来，他承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感情的变化，身体的残疾，陌生的国家，都让他的头脑紧绷，真的，一切都糟糕极了。
他来到一间酒吧吧门口，还好，这里也有无障碍设施，看来大城市的建设还稍微比较人性化。
看到来者身体特殊，旁人不觉打量多几眼。其实致远心里也明白，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他点了一杯纯度不太高的酒喝了起来，在酒精的**下，他意外得到了释放。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他的头昏沉沉的，他这种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更不要说喝酒了。
但是他想沉沦，就在今晚。他不想当那个乖乖的男孩了，周围嘈杂的音乐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酒精真是一种好东西，他自嘲般笑了笑。
程意回到家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接到电话，这家伙，是忘记给自己打了吗？随后他又忍不住发了条微信过去，等了起码有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复。
程意内心开始有些不安了，赶紧拨通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好家伙，程意，你竟然还和别人一起住了？真让人不爽。
不过致远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后来的聊天更是有一句，每一句，程意看的出来，问完这个问题后，他的心情好像变得低落了不少。那是不是说明，他心中，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这不禁让他有一丝窃喜。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程意拿起东西，站了起来，伸手去推他的轮椅。
“好。”秋天，外面的风果然变得更加清凉了，摇落了树上略显枯黄的叶子。轮椅上的人儿只穿了长袖长裤，程意没有多大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可能有点吃不消吧？
“冷吗？”
“还好，我后面的包包里有毯子，你能帮我拿出来吗？”程意把毯子拿出来，盖在致远腿上，还仔细帮他整理了一下，总算是盖得比较严实，也不怕凉风窜进去。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裆部，致远没有感觉，所以完全不知道，但是程明显感觉得到，这里是鼓起来的，想必已经饱和了不少，唉，有点心疼。
抱上车后，认真地帮他整理好安全带，一路上，他们都安静得很，只有音乐的声音围绕在耳边，两人并未言语。
“待会在前面放下我就可以了。”
“好，回家后给我打电话。”既然对方提出这样的要求，程意也不好拒绝，毕竟现在的身份，还不容他干涉太多，这些分寸，他还是知道的。
全当是家里的司机来接他，并没有多想。下车后，致远独自一人摇着轮椅往前去，一想到他家里还有一个人，心情就糟糕极了。
凉风袭来，像吹进眼睛一般，双眼不觉变得通红。他急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这几年来，他承担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感情的变化，身体的残疾，陌生的国家，都让他的头脑紧绷，真的，一切都糟糕极了。
他来到一间酒吧吧门口，还好，这里也有无障碍设施，看来大城市的建设还稍微比较人性化。
看到来者身体特殊，旁人不觉打量多几眼。其实致远心里也明白，但是又能怎么办呢？他点了一杯纯度不太高的酒喝了起来，在酒精的**下，他意外得到了释放。
不知道喝了多久，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他的头昏沉沉的，他这种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来这种地方，更不要说喝酒了。
但是他想沉沦，就在今晚。他不想当那个乖乖的男孩了，周围嘈杂的音乐仿佛是最好的催化剂，酒精真是一种好东西，他自嘲般笑了笑。
程意回到家等了好一会儿，并没有接到电话，这家伙，是忘记给自己打了吗？随后他又忍不住发了条微信过去，等了起码有十几分钟，还是没有人回复。
程意内心开始有些不安了，赶紧拨通电话，响了好久才有人接。
“你回到家了吗？”他着急地问。
“谁啊？”致远不耐烦地说道。
程意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实在太不对劲了。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唔....我....我不告诉.....你......坏蛋”致远撅着嘴巴酸溜溜地说道。
旁边的调酒师看到不对劲，这个人没有其他人陪同而来，而且看起来身体极其不便，害怕待会会出事，连忙把电话接过来“他一个人在星悦酒吧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吧，快了接一下他吧。”
“好，我现在过来，谢谢。”程意挂掉电话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打理好便马上出门，在路上，开车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少，心里乱糟糟的，虽然他也不知道现在对致远到底走到哪一步，但是，明明还是很在意的，不是吗？真正爱过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谁啊？”致远不耐烦地说道。
程意听到电话那头嘈杂的音乐声和人声，实在太不对劲了。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唔....我....我不告诉.....你......坏蛋”致远撅着嘴巴酸溜溜地说道。
旁边的调酒师看到不对劲，这个人没有其他人陪同而来，而且看起来身体极其不便，害怕待会会出事，连忙把电话接过来“他一个人在星悦酒吧喝醉了，你是他朋友吧，快了接一下他吧。”
“好，我现在过来，谢谢。”程意挂掉电话之后，连衣服都没有打理好便马上出门，在路上，开车的速度比往常快了不少，心里乱糟糟的，虽然他也不知道现在对致远到底走到哪一步，但是，明明还是很在意的，不是吗？真正爱过的人，不可能成为朋友的。
13.
没多久程意便来到刚刚电话里提到的那间酒吧，他连忙冲进去，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喝的昏昏沉沉的小**。
他趴在桌子上，身子歪得不像话，程意看到了，既心疼又生气。
“醒醒，还好吗？”
“唔，还要喝，你.....快来和我...一起喝。”他醉醺醺地说道“麻烦帮我一个忙可以吗？”程意看向周围的服务生。程意把他打横抱起来，服务生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在抱起来的那一瞬间，程意就摸到了一阵湿热，看来是喝太多酒了，纸尿裤包不住了。
但他没有介意，反倒是调整了一下他手的位置，好让他更加舒服。
服务生帮忙把轮椅放在后备箱后，程意给了一些小费和结账，便马上开车回家。
在车上，这个人儿一直不安分，手多得很，到处巴拉，坐也坐不住，简直是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坏蛋.....不....喝.....难受”，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知道难受还跑去喝酒，真是的。
一回到家，程意连忙在床上铺了一张薄被子，把人放上去。
一碰到床，反而安分了不少，身子开始放松下来，有点想睡觉。在他的后备包里找到备用的纸尿裤，尿垫和裤子，程意连忙打来一盆温水，先帮他清理干净再睡。
想起三年前，他还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男孩，长得精致，没想到三年后见面，倒成了个腰瘫的人了。
他心疼地抚摸着微微发红的小脸，致远觉得有点舒服，反而还凑过来“抱...抱”上身换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有点长。
随后他撕开鼓鼓的纸尿裤，已经非常饱和，连边缘都被尿液弄湿。入目便是小致远，为了方便打理，整理得很干净，现在小家伙也像他的主人一样安静地窝在那里，没有一点活力。
随后还淅淅沥沥地尿了一些出来，一不小心弄湿了程意的手。程意检查了一下纸尿裤，沉甸甸的，看来还算比较正常。为他清理干净后，换上新的纸尿裤，把刚刚的被子扯下，换成尿垫，替他盖好被子正打算出去，听到床上的人儿呢喃着：“阿意....不走....唔...抱”。
程意明显愣住了，醉酒后他想到的第一个是自己吗？这些年来念念不忘的，恐怕不是自己一个人。
他略显失落地坐在客厅，是时钟滴答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而后是手机震动的声音，咦，不是自己的呀。
没多久程意便来到刚刚电话里提到的那间酒吧，他连忙冲进去，在人群中找到那个喝的昏昏沉沉的小**。
他趴在桌子上，身子歪得不像话，程意看到了，既心疼又生气。
“醒醒，还好吗？”
“唔，还要喝，你.....快来和我...一起喝。”他醉醺醺地说道“麻烦帮我一个忙可以吗？”程意看向周围的服务生。程意把他打横抱起来，服务生推着轮椅跟在后面。
在抱起来的那一瞬间，程意就摸到了一阵湿热，看来是喝太多酒了，纸尿裤包不住了。
但他没有介意，反倒是调整了一下他手的位置，好让他更加舒服。
服务生帮忙把轮椅放在后备箱后，程意给了一些小费和结账，便马上开车回家。
在车上，这个人儿一直不安分，手多得很，到处巴拉，坐也坐不住，简直是歪歪扭扭的不像样子，嘴里还嘀嘀咕咕地：“坏蛋.....不....喝.....难受”，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知道难受还跑去喝酒，真是的。
一回到家，程意连忙在床上铺了一张薄被子，把人放上去。
一碰到床，反而安分了不少，身子开始放松下来，有点想睡觉。在他的后备包里找到备用的纸尿裤，尿垫和裤子，程意连忙打来一盆温水，先帮他清理干净再睡。
想起三年前，他还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男孩，长得精致，没想到三年后见面，倒成了个腰瘫的人了。
他心疼地抚摸着微微发红的小脸，致远觉得有点舒服，反而还凑过来“抱...抱”上身换上自己的衣服，显得有点长。
随后他撕开鼓鼓的纸尿裤，已经非常饱和，连边缘都被尿液弄湿。入目便是小致远，为了方便打理，整理得很干净，现在小家伙也像他的主人一样安静地窝在那里，没有一点活力。
随后还淅淅沥沥地尿了一些出来，一不小心弄湿了程意的手。程意检查了一下纸尿裤，沉甸甸的，看来还算比较正常。为他清理干净后，换上新的纸尿裤，把刚刚的被子扯下，换成尿垫，替他盖好被子正打算出去，听到床上的人儿呢喃着：“阿意....不走....唔...抱”。
程意明显愣住了，醉酒后他想到的第一个是自己吗？这些年来念念不忘的，恐怕不是自己一个人。
他略显失落地坐在客厅，是时钟滴答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而后是手机震动的声音，咦，不是自己的呀。
14.
“致远，你今晚回家吗？”——妈妈。
程意思考了一下，如果不回信息的话，想必非常担心，还好从刚刚吃饭时的对话中知道致远最近的一些信息，于是以致远的口吻回复：“妈妈，我今晚工作有点忙，我在学校宿舍睡一晚，不用担心，周照会照顾一下我的。”
“好，注意休息，晚安”
“晚安”程意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想了很多东西，想起他们以前的经历，相识，相恋，相爱到后来的离别，件件事情历历在目，过去那么久了，仿佛在昨天刚刚发生。
真是一夜无眠啊。
过了两个小时，他没忍住又上楼去房间看一下致远，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睡得很沉很沉，还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瘫痪的身子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好，很容易有压疮，于是程意又帮他翻了一下身，好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点。他这样的身体，学医的大致也了解情况，大概是存不住尿液，他掀起被子，检查了一下纸尿裤的情况。
结果刚掀开，就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他连忙撕开，结果发现纸尿裤里面有几点深黄的便液，肯定是刚刚喝酒喝太多，喝凉肚子了。
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
看来包包里剩余的那一块纸尿裤是根本不够用的了，他帮致远换上新的纸尿裤后，又连忙开车出去买了一包新的成人纸尿裤和尿垫。
顺便还买了一些腹泻的药，以便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上。后半夜程意又为他检查了一遍，还好没什么事了，不然起床后，这个小家伙又该不开心了。
“致远，你今晚回家吗？”——妈妈。
程意思考了一下，如果不回信息的话，想必非常担心，还好从刚刚吃饭时的对话中知道致远最近的一些信息，于是以致远的口吻回复：“妈妈，我今晚工作有点忙，我在学校宿舍睡一晚，不用担心，周照会照顾一下我的。”
“好，注意休息，晚安”
“晚安”程意自己一个人在客厅里想了很多东西，想起他们以前的经历，相识，相恋，相爱到后来的离别，件件事情历历在目，过去那么久了，仿佛在昨天刚刚发生。
真是一夜无眠啊。
过了两个小时，他没忍住又上楼去房间看一下致远，在昏黄的灯光下，他睡得很沉很沉，还发出细微的呼吸声。
瘫痪的身子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并不好，很容易有压疮，于是程意又帮他翻了一下身，好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点。他这样的身体，学医的大致也了解情况，大概是存不住尿液，他掀起被子，检查了一下纸尿裤的情况。
结果刚掀开，就闻到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他连忙撕开，结果发现纸尿裤里面有几点深黄的便液，肯定是刚刚喝酒喝太多，喝凉肚子了。
真是个不懂事的家伙。
看来包包里剩余的那一块纸尿裤是根本不够用的了，他帮致远换上新的纸尿裤后，又连忙开车出去买了一包新的成人纸尿裤和尿垫。
顺便还买了一些腹泻的药，以便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用上。后半夜程意又为他检查了一遍，还好没什么事了，不然起床后，这个小家伙又该不开心了。
15.
几乎是一夜无梦，睡得比较安稳，原来酒精这么好，不过醒来倒有轻微的头痛。
致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咦，不一样！他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一开，为什么会这样！？
天蓝色的墙壁，地中海风格的装修，床头昏黄的灯光，天啊，这到底是哪里？他躺在床上仔细回忆，昨天下车之后去了酒吧，好像还点了两杯酒，喝着喝着，啊，喝醉了！结果今天醒来就在这里了。
轮椅停放在离床边较远的位置，他没有办法爬到轮椅上。他连忙掀开被子，还算比较整洁，身上的裤子是自己的，他记得，之前放在后备包里面，那上衣又是谁的？天啊，一觉醒来有些崩溃。
“hi，有人吗？”没有人回应。
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任何的辅助，他几乎可以说翻不了身，一次不乖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伸手摸了摸纸尿裤，还算比较干爽，看来昨晚有人为他清理过，身下还有尿垫，也没有湿，还好。
不对！这不就意味着，昨晚有人看过他那里！？
如果有时光机，还是让我回去吧，我真的会乖乖回家的。他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都没有人上来。
天亮了，程意昨晚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阳光已经透过窗纱，洒在卧室里，柔和，温暖，不知道那个小家伙醒来没有，上去看看吧。
他在自己家，自然也更加随意了，他没有换睡衣睡裤就直接上去客房，开门一进来就听见：“站住，你是谁！”他努力地扯着被子，一副惊恐的样子。
几乎是一夜无梦，睡得比较安稳，原来酒精这么好，不过醒来倒有轻微的头痛。
致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咦，不一样！他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一开，为什么会这样！？
天蓝色的墙壁，地中海风格的装修，床头昏黄的灯光，天啊，这到底是哪里？他躺在床上仔细回忆，昨天下车之后去了酒吧，好像还点了两杯酒，喝着喝着，啊，喝醉了！结果今天醒来就在这里了。
轮椅停放在离床边较远的位置，他没有办法爬到轮椅上。他连忙掀开被子，还算比较整洁，身上的裤子是自己的，他记得，之前放在后备包里面，那上衣又是谁的？天啊，一觉醒来有些崩溃。
“hi，有人吗？”没有人回应。
躺在柔软的床上，没有任何的辅助，他几乎可以说翻不了身，一次不乖就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他伸手摸了摸纸尿裤，还算比较干爽，看来昨晚有人为他清理过，身下还有尿垫，也没有湿，还好。
不对！这不就意味着，昨晚有人看过他那里！？
如果有时光机，还是让我回去吧，我真的会乖乖回家的。他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都没有人上来。
天亮了，程意昨晚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觉，阳光已经透过窗纱，洒在卧室里，柔和，温暖，不知道那个小家伙醒来没有，上去看看吧。
他在自己家，自然也更加随意了，他没有换睡衣睡裤就直接上去客房，开门一进来就听见：“站住，你是谁！”他努力地扯着被子，一副惊恐的样子。
“是我。”看清来人之后，致远长舒了一口气。
“要起床了吗？我抱你？”
“恩。”致远点了点头，腼腆极了。
程意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住他，他用手圈住脖子，难免有些暧昧的气息。
把致远放在轮椅上，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裤子和上衣，把耷拉下来的双腿固定好，送到卫生间。
“呃，需要我帮助吗？”
“恩”小家伙闷闷地说道。昨晚睡着了，怎么换纸尿裤都不觉得尴尬，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很清醒，感觉很不一样。褪下长裤后，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纸尿裤已经非常饱和，沉甸甸的，还有一丝丝异味窜出来，两个人都闻到了，致远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委屈自己的残疾，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却不能自理，还要把这么丑陋的一面展示给他曾经心爱的人看，眼眶微微有点发红。
受情绪的影响，那双安静的腿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有些发抖，一抽一抽的，搞的尿液更是一股一股地泄出来，他看到了，而且还看得非常清楚。自卑，羞愧，难过，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致远一直都很乖，一声不吭，任由他推着来到饭厅。
“昨晚我定时煮了粥，吃点再回去吧。”
“好，谢谢。”
“要起床了吗？我抱你？”
“恩。”致远点了点头，腼腆极了。
程意用公主抱的方式抱住他，他用手圈住脖子，难免有些暧昧的气息。
把致远放在轮椅上，又为他整理了一下裤子和上衣，把耷拉下来的双腿固定好，送到卫生间。
“呃，需要我帮助吗？”
“恩”小家伙闷闷地说道。昨晚睡着了，怎么换纸尿裤都不觉得尴尬，但是现在两个人都很清醒，感觉很不一样。褪下长裤后，经过好几个小时的纸尿裤已经非常饱和，沉甸甸的，还有一丝丝异味窜出来，两个人都闻到了，致远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委屈自己的残疾，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却不能自理，还要把这么丑陋的一面展示给他曾经心爱的人看，眼眶微微有点发红。
受情绪的影响，那双安静的腿也变得不安分起来，开始有些发抖，一抽一抽的，搞的尿液更是一股一股地泄出来，他看到了，而且还看得非常清楚。自卑，羞愧，难过，各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要再见了。
致远一直都很乖，一声不吭，任由他推着来到饭厅。
“昨晚我定时煮了粥，吃点再回去吧。”
“好，谢谢。”
他闷声吧啦着面前这碗粥，那个模样，让人心疼又生气。
“你委屈什么呀？啊？昨晚一声不吭跑到酒吧里喝酒，还喝得大醉，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在责备致远的时候，程意的声调不自觉的大了一些，旁人听起来，真是又凶又满是斥责的意味。
“嗒”一滴、两滴眼泪滴进碗里，和里面的粥混在一起。
程意也立马觉得不对劲了，赶紧过来看他。这个小家伙本来眼眶红红的，现在被说了几句，直接哭了。
致远也很委屈，自己为什么会去喝酒，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会去喝酒，还喝醉了吗？喝醉就算了，你为什么还把我带回家，身体的残疾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被骂。
后来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程意连忙扯几张纸巾过来安慰他：“好了，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了，我不应该骂你，乖，不哭了好不好？”这个委屈的小孩一点都不理他。
“你理一下我好不好？不哭了。”程意用纸巾帮他擦干净眼泪和鼻涕，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下次不这么大声了。
“要不我带胖虎过来陪你玩一会吧。”程意讨好般说道。
“谁是胖虎？”害，想不到我还比不上一只猫。
“是我家猫的名字，之前我收养的。”
“胖虎，过来。”只见一只圆溜溜超可爱的橘猫慢悠悠地走过来，来到轮椅前“喵喵”两声，好像在打招呼。
“所以你说不是自己一个人住，是还有一只猫？”致远抬头疑惑地问道。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哦”丢脸丢大了，这下可好了，眼泪暂时止住了，脸倒是红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为一只猫喝得大醉，唉。
“你委屈什么呀？啊？昨晚一声不吭跑到酒吧里喝酒，还喝得大醉，你平时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知道有多危险吗？”在责备致远的时候，程意的声调不自觉的大了一些，旁人听起来，真是又凶又满是斥责的意味。
“嗒”一滴、两滴眼泪滴进碗里，和里面的粥混在一起。
程意也立马觉得不对劲了，赶紧过来看他。这个小家伙本来眼眶红红的，现在被说了几句，直接哭了。
致远也很委屈，自己为什么会去喝酒，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住，会去喝酒，还喝醉了吗？喝醉就算了，你为什么还把我带回家，身体的残疾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一点也不好受，到了这个时候，还要被骂。
后来眼泪更是不受控制地流出来，程意连忙扯几张纸巾过来安慰他：“好了，对不起，是我太大声了，我不应该骂你，乖，不哭了好不好？”这个委屈的小孩一点都不理他。
“你理一下我好不好？不哭了。”程意用纸巾帮他擦干净眼泪和鼻涕，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心疼，下次不这么大声了。
“要不我带胖虎过来陪你玩一会吧。”程意讨好般说道。
“谁是胖虎？”害，想不到我还比不上一只猫。
“是我家猫的名字，之前我收养的。”
“胖虎，过来。”只见一只圆溜溜超可爱的橘猫慢悠悠地走过来，来到轮椅前“喵喵”两声，好像在打招呼。
“所以你说不是自己一个人住，是还有一只猫？”致远抬头疑惑地问道。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哦”丢脸丢大了，这下可好了，眼泪暂时止住了，脸倒是红了，没想到自己居然为一只猫喝得大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