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味】许你一世安好(原创)(bl)

攻:瞿少阳,大将军
受:木秀,大肚子、失禁、不良于行
一对一宠文,虐身不虐心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8 09:10:00 +0800 CST  
上一篇be文搞得我很低落,所以决定写一篇无脑甜宠文调节心情,所以这一篇会很无脑没逻辑,只求虐身,只求爽,不一定什么时候完结,也不一定会完结,无规律更,介意不要来!
题目忘说了,这是古风,我会参考魏晋时期的bl典故,但是你不要跟我说什么那时候没有纸/厕所/西红柿/辣椒之类的东西,说了我就会很讨厌你这么多东西我不可能一一考据,就图个乐呵。但是我欢迎你来科普,比如,你说那时没有西红柿,因为据《……》里面……章节内容……,西红柿原产秘鲁,在明朝传入我国,关于它的典故blabla。你有理有据,我欢迎你来科普。
另外,这是重口味减压文,不但口重还有肉,大家看文需慎重。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8 09:24:00 +0800 CST  
1.擦肩而过
骠骑大将军瞿少阳屡建战功班师回朝,圣心大悦,赐宅院、珍宝、恩赏无数。
这日瞿少阳与侍卫轻骑简装行走在都城洛阳,耳听得前方喧闹非常,便打马行至近前,只见一众人中立一男子,姿容俊美,宽袍广袖,一身白衣,墨发如瀑,他吟了一首什么诗听不真切,却引众人齐声喝彩。瞿少阳的侍卫阿齐在他耳边说,这是民间在比试君子六艺。
“哦?”瞿少阳视线不忍从那男子身上移开。
接下来的几样比试,那男子一直遥遥领先,可是比到射箭,却失了准心,三剑无一中靶。
瞿少阳微微一笑,朗声道:“这三箭权当助这位公子一臂之力。”遂拈弓搭箭,三箭齐发,皆入靶心,围观的人好像才反应过来,沸腾般地喝彩。
那男子转头看向瞿少阳,只见他眉间微蹙,中心有一红痣,更添妩媚,鼻梁又高又直,鼻翼几乎瞧不见,那鼻骨真像刀刻一样英挺秀气,双唇紧抿似有怒气,然而粉色唇珠却让他平添些许娇嗔。真真是个妙人,瞿少阳心想。
“输了便是输了,何用你这莽夫多此一举!”声音也如琴音铮铮那样好听。
“是在下唐突了,公子请原谅。”瞿少阳赧然。
待回到府上,瞿少阳仍然不能忘却那抹丰神俊逸的身影,他瞧见那个公子怪罪不敢多言,现下未免遗憾,便令阿齐去查探。
几日下来,未有消息,渐渐也便放下了。


原来那公子名叫木秀,是光禄大夫王坚的门客,名为门客实为男宠。
木秀桀骜不驯又有才情,本来不愿委身于王坚,可是王坚爱他貌美多才,又是赠诗、又是赠珍宝、还常常弹琴与木秀吟咏相和,并设法笼络木秀的兄长,终于木秀接受了他。
王坚生性风流浪漫,早有妻室,除了木秀还有一个男宠。
木秀恃才傲物,王坚的夫人和男侍都不喜欢他。
这天,王坚的妻子殷氏对男侍卫公子说:“老爷这几日来又赐了木秀许多奇珍异宝,接连宿在他那里两晚了,这两日暑气越发重了,那木秀也是个不懂事的,也不知叫老爷好生爱惜身体。”
“好姐姐,你要是看不惯他,把他撵出去就是了。”
“就是撵到天涯海角老爷也找得回来,你来府上也有些年头了,怕是他没走你先走了。”
卫公子知道,自己一介男宠不能生养,色衰爱驰之后,下场必定凄惨,“那就让他再也回不来。”他露出阴狠之色。
“哈哈哈。”殷氏娇笑几声,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戳了戳卫公子的额头:“你呀!现下他是老爷的心头肉,他要是死了,老爷准叫你偿命。”
“好姐姐,你定是有主意了,快指点指点我吧。”说着双手拽着殷氏的袖子摇着。
“我记得你的奶娘是苗南人氏,苗疆蛊毒不伤人性命却能叫人生不如死。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老爷是个风流的,到时候是为了个病得半死不活的他而杀了个这么水灵的你呢?还是干脆撵走了他干净呢?”
“还是姐姐高明。”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8 09:26:00 +0800 CST  
2.怪病缠身
木秀连日来精神萎靡,食欲不振又恶心干呕,他一向体弱,以为是中了暑气。谁料及至入秋,非但没有好转,肚子竟也大了起来,木秀不敢耽搁,叫小侍去请了大夫来,大夫搭脉半晌,沉吟:“脉象上看,公子只是有些体弱,未有什么实症,但从症状上看……这……”
“症状如何?”木秀问。
“倒像是怀有身孕。”
“荒唐!我是男子,如何有孕?!”木秀气急败坏地说,“今日之事,谁也不准泄露出去!”
然而,这个消息还是很快传遍阖府上下。起初木秀每日以丝帛缠腹,穿上宽大的衣袍,也看不大出来,可那肚腹还在不停生长,而且受压以后疼痛难忍,木秀每每,为了缠腹,疼得浑身是汗,真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腹部剧痛,木秀便是行走坐卧都不舒服,生生把人熬得瘦了一圈,可肚腹不但丝毫不减,反而越来越大,现下是缠上丝帛也不顶用了。
初时王坚还请大夫来诊病,可见木秀不但没有好转,肚子还越来越大,日日捧着肚腹呻吟,平白觉得晦气,王坚本就嫌弃那大腹丑陋,再加上挂着那么大个肚子,就是他勉强想让木秀侍奉他,那木秀也是决计不成了,便决定把木秀送回他兄长那里了事。
木秀的肚子如今已经像七八个月那么大了,不同于真正的孕肚,他肚腹绵软,如果想要走动就要用双手托着,否则坠胀难忍,躺下起身、一举一动都要有人帮忙,否则一旦肚腹受压便要疼得死去活来。府上下人们常暗地里叫他怪物,伺候起来并不尽心,木秀病了的这几个月真是看尽了世态炎凉。
他本就心思郁结、茶饭不思,王坚又要将他撵出去,他急火攻心竟病得连床也起不来了。
王坚对夫人殷氏说:“明日着车将木秀送到他哥哥府上吧。”
“木公子病体孱弱如何坐得了车?!不如叫几个稳妥壮实的下人明日抬了他去吧!”
“还是夫人想得周到。”
于是,次日衣着单薄的木秀便被人用门板抬着往他兄长那里去。
起初大家看到门板上躺着个肤白胜雪、眉目如画的公子都不免多看两眼,待看到他腹部的隆起,开始惊讶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知谁喊了一句:“怪物!”看热闹的孩子们就开始齐声喊:“怪物—怪物—怪物……”还往木秀身上扔些烂菜叶和鸡蛋。
木秀侧躺在门板上,紧缩着头,他将下唇咬的血迹斑斑,一手拼命拉扯衣服想要遮掩肚腹,一手紧握门板边缘,指节泛白,直被门板上的木刺割的血肉模糊,他紧闭着眼,眼角汩汩流下泪来。

木秀的哥哥木云是木家的嫡长子,袭了官,做到了京兆丞。木秀是庶出,木云和他并不算亲厚,只是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他就算万般不想留这个病秧子也是推无可推。
他料定木秀活不了几天,便命人寻了一处偏僻所在将木秀安置,实在是嫌他的肚腹太过丢人。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8 10:35:00 +0800 CST  
3.我带你走
瞿少阳现在是朝廷炙手可热的人物,每天各种应酬不断。
这天京兆丞木云邀请瞿少阳到府上品酒赏樱,瞿少阳行伍出身,为人豪爽不羁,喝了半晌,已经有些醉了,他自去方便,欲再入席,亭台楼阁,竹影参差却找不见来路了,索性信步行来,散散酒气。
忽听得一声凄楚地叫喊:“水——给我水——咳咳……有没有人啊?”
瞿少阳循着声音走到一处偏僻的所在,四下安静非常,只听见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声和凄楚的呻吟:“唔……咳咳……有没有……人,咳咳……呃……啊……”
推开门,一股腥臊异味扑面而来,向里再看,卧榻上躺着一个人,头在床沿低垂着,一头墨发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地,遮住脸,看不清形貌,一只胳膊绵软无力的垂到地上,一个大大的肚子瘫在床上,两条细瘦的腿微微抖动,卧榻上一摊便溺散发着腥臊的味道。
他瞧着是个女子,不便上前,可她身怀有孕,若真不管,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一尸两命,这么想着,便顾不得什么礼数。两步上前抓过茶壶,慌忙倒出半杯,待要再倒也没有了。
端着这冰凉的半盅茶水,走上前去,扶起那人,靠在自己肩头,把水递到她干裂的唇边,她咕咚咕咚喝光了茶,便脱力在他怀里昏睡了过去。
瞿少阳轻轻扶她在枕头上躺好,拂去她脸上汗湿的发丝,天!他不是个女人!他明明就是那天比试六艺的男子,尽管他瘦了一大圈,但他不会忘了他眉心那颗红痣。
望着他苍白如纸的脸色,昏睡中眉尖仍紧紧蹙着,还有他硕大的肚腹,犹如女子即将临盆。想起上次见他,仙人一般的气度,再看这躺在床上苍白消瘦的人儿,瞿少阳心痛如绞。
心中略一思忖,他已有了主意。
再回到席上,木云问:“渠将军怎的去了那么久?”
“敢问木兄,贵府西南角有一房舍住的是您什么人?”
木云惊讶道:“将军怎会有此一问?”见瞿少阳不发一言,只是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便只好答道:“那是舍弟木秀,不知生了什么怪病,肚腹肿大,眼看是不成了。哎……”
“木兄莫要伤怀,不瞒木兄,我与令弟曾有过些交情,实不忍见他如此,在下府上尚有几位医者,跟我征战南北这许多年,想必见识过些疑难杂症,如若木兄放心,不若让我带回府去尽心医治,木兄意下如何?”
“好……好……有劳大将军费心。”“来人!将二少爷收拾妥当,待……”
“木公子的身体不容拖延,不如让我即刻带回府里吧!”瞿少阳打断他。
“也罢!即刻随大将军回府。”木云对小厮吩咐。
“是!”
饶是说了即刻,仍然等了大半个时辰,想必是由丫鬟小厮侍候梳洗吧。
瞿少阳上了马车,接过由小厮抱着的木秀,那人仍是昏迷,只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想是挤压到了巨腹。
瞿少阳让木秀半躺在车里,自己在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别怕!我带你走!”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9 06:44:00 +0800 CST  
再重申一遍:本文无规律更,有可能坑,介意不要来!
楼主欢迎大家进行有关角色和情节的讨论,但不欢迎无意义催更!
请不要发类似等更、催更之类的话!谢谢合作!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9 11:31:00 +0800 CST  
4.延医问诊
开门的小厮唬了一跳,这是将军把哪家姑娘搞大了肚子接回来了?!
“快去请薛医官!”瞿少阳抱着木秀,将他安置在自己屋外暖阁的卧榻上,方便照顾。
医官薛白仔细诊了脉,又命除去木秀衣衫,以便观察肚腹。
木秀十分苍白消瘦,四肢细弱,骨节显得分外突出,硕大的肚子挂在瘦骨嶙峋又面貌清俊的人儿身上格外突兀。那大腹已有足月孕肚那般大小,触之绵软,如若仰卧,大腹则有小半陷入身体,木秀马上呼吸困难,侧卧时,大腹摊在榻上方好些。木秀已然极瘦,肚腹更像是包覆一层薄薄的皮,其上布满青紫错综的血管和因被撑开皮肤所致的紫红纹路,整个肚腹恰似若干虫子在上面爬来爬去,触目惊心。
木秀一侧身体因长期受压已经起了水泡,再放任下去必定要长出压疮了。瞿少阳几乎不忍再看,难以想象木秀生病以来的几个月是怎么度过的。
“如何?”瞿少阳问薛白,声音都带着些许颤抖。
“回将军,这位公子身体极弱,气血两虚,心脉不稳,五脏多有亏损,依臣推测应为肚腹所累。至于这肚腹巨大之疾,恕臣无能,一时也不知究竟是何病症。容臣回去和几位大夫一同会诊,查阅典籍,或可有所发现。”
“有劳先生。他什么时候能醒?”
“公子乃是因饮食不足、体力衰竭而致昏迷,待臣开几副滋补的方子,想来明日午时便可醒来了。”
薛白告辞出去。
瞿少阳坐在木秀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他每隔一个时辰便给木秀翻身,怕他久卧身子僵硬,不时还帮他按摩,木秀四肢细弱,他几乎不敢使力,唯恐伤了他。他的大腹十分娇弱,初时瞿少阳不知,翻身时,小心的搬过他的肩膀,让他换方向侧卧,那大肚子随着方向的变化,先是陷在身体里,再拍到床榻上,木秀则先是憋闷的嘴唇发紫,而后疼得昏迷中呻吟出声,“唔——”。
瞿少阳心疼不已,再不敢莽撞,每每轻托肚腹帮他翻身,那大腹触手寒凉,隔着衣服也可感受到真似一块巨大冰块缚于木秀腰上。
药煎好以后,瞿少阳将一只胳膊塞到木秀颈下,轻轻托起他的身体,抱在怀里,木秀双臂绵软地垂在身体两侧,无知无觉。瞿少阳一手环住他的腰,防止他因过大的肚腹而下滑,一手握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将药喂了进去。木秀没有意识,一碗药倒是有一半顺着下巴流出来,瞿少阳又拿过帕子来给他擦拭。身旁站着的侍卫阿齐也不免暗道,这横扫边关令人闻风丧胆的骠骑大将军还能如此这般的伺候人。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29 18:49:00 +0800 CST  
5.幽幽醒转
次日,木秀醒来已经接近黄昏,他身子毕竟还是太过虚弱。只见他睫毛微微扇动,恰似两只蝴蝶展翅欲飞,缓缓睁开双眼,那眼神迷茫似有点点泪光,他先看了一眼瞿少阳,“你是谁?”接着转动眼珠看看周围:“我在哪?”声音低哑,远不似那日琮琮玉声。几个字已牵动心神,他侧伏于塌,一手虚虚按在胸口,一手颤抖地按在榻上,头颈稍稍离开枕头,墨发泼洒于肩背之上,因咳嗽而略略抖动,缎子一般。
瞿少阳见他喘咳不已,急忙将他扶起,取了软枕垫在他身后,又取了茶水,让他润喉。木秀水葱般的玉指握着茶盅,喝了半盏,复又递还给他,口里说着谢谢,眼神却还带着防备和疑问凝视着瞿少阳。
瞿少阳定了定神,说:“公子想来不记得在下了,在下与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一直倾慕公子才情,那日在公子兄长府上做客,机缘巧合又见到公子,因在下府上医官医术尚可,便大胆恳求木大人让在下将公子带回府上医治。”说着站起身冲木秀郑重施了一礼,道:“在下瞿少阳,木公子有礼。”
“原来是骠骑大将军瞿少阳,倒是木秀失礼了。”
“公子身子还未恢复,正应好生将养才是。”
“呵,木秀现在跟废人又有什么两样,再如何将养,也左不过是个怪物。”说着转脸向内,紧闭的双眼滚滚落下泪来。
“木公子切莫伤怀,这样于身体恢复无益,公子且放宽心,瞿某一定设法治好公子的病。”
“多谢将军收留,就叫我木秀吧。”木秀清楚自己所面对的是什么局面,王坚撵了他出来,木云也不愿管他,如今有人愿意要他,不定怎么欢天喜地让人将他带走。至于眼前这一个,瞧着他剑眉星目,直鼻方口,看上去不像是个坏人,更兼他是令蛮夷闻风丧胆的瞿少阳,病弱如自己这般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嗯……木秀……这两日是府里医官薛白在为你诊病,他家世代行医,随我征战多年,几次让我起死回生,他的医术你可放心。你既醒了,让他再来为你诊诊脉,如何?”
“但凭将军安排。”木秀怎会不明白这薛白便是瞿少阳的专属大夫,他事事都是商量的口吻,虽身居高位却无颐气指使的傲气,令人不免感动。
薛大夫来号了脉,又问了诊,说还需休息调养云云,便告辞出去了。
“你既醒了,我叫下人取些米汤来,你喝一些,胃里有东西垫着,吃药也可不那么难受。”说着便叫人拿米汤来。
瞿少阳轻车熟路地端起米汤行至榻前,再想抱起木秀像往常那样靠在怀里喂他,又恐他尴尬,便坐在床边,一边用勺子搅动,一边轻轻地吹。
木秀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吧,将军。”
瞿少阳一笑:“也好。”
木秀躺了这许久,四肢无力,手脚酸麻,抖抖索索地,直弄的下巴上、衣服上都是米汤,瞿少阳便取了帕子细心为他擦拭,木秀两手都用着,只好让瞿少阳擦,瞿少阳的袖子里传来清爽好闻的味道,让木秀一阵心旌神荡。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0 06:45:00 +0800 CST  
6.安顿下来
木秀气自己无能,又恨自己紧张心跳,便将还剩大半碗米汤的碗,还给瞿少阳,摇头表示不想吃了。瞿少阳也知道他尴尬,没有再劝,说:“你刚醒,身子不利落也是有的,先歇歇,一会儿想喝了再叫他们热。”
又叫阿齐传郭管家进来,吩咐道:“将南边那间屋子收拾了,明日将木公子搬去那里住,宽敞些住得舒服。将和风、温雨叫来伺候木公子,和风改名木风,温雨改叫木雨,所有事宜不必回禀,皆听从木公子安排。”
管家毕恭毕敬答一声:“是。”告退出去。
木秀知道,这一番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为的是让他安心住下,不再逞强,不再见外。
一会儿,便有两个少年进来,想必就是木风和木雨了,瞿少阳又嘱咐两句,便出去了。
瞿少阳来到薛白的住处,他知道薛先生必是有话讲。
果然,薛白同府内大夫查了一夜医典也没有查到相应的症候,他斟酌着:“臣猜想,典籍里没有记载,会不会不是种病?”
“不是病?”
“有没有可能是中了毒或是蛊。”
“不论是毒是蛊都当有法可解,那么最要紧的就是辨出究竟是什么毒或蛊,何人所下。”
“将军所言极是,所以还是应当问问木公子,他想必有线索。”
“他刚醒,先不要提这件事,等他身体好一些吧。现下不如暗中寻访擅用毒的高手和苗疆巫师看是否有人知晓。”
“是。”
次日一早,管家准备好房间让瞿少阳过目,瞿少阳又提醒着添置了几样物什,便去暖阁看望木秀。在门口看见木风打了水准备伺候木秀洗漱,便立在门口等候,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木风来请瞿少阳。瞿少阳便推门进去,见木秀靠在榻上,气色较之昨日好了不少,问候过木秀便提出将他搬到南边屋子里。
木秀点了头,便有仆役抬了一个躺椅过来,木雨和木风将木秀小心扶起,放下双腿,便猫腰给他穿靴子,谁料木秀因大腹坠着,身子突然向前倒去,瞿少阳忙上前扶住,木秀已因为这场变故而出了一身虚汗。
吓得木风木雨急忙跪下,喊:“将军恕罪!”
“你们的主子是木公子,不能尽心照顾主子的奴才是什么下场?你们应当知道。”
“将军……他们刚来,不了解我的身体状况……也是有的……昨晚全赖他二人照顾……不可谓不尽心。”
二人齐声说:“多谢公子!”
把木秀挪到躺椅上也十分艰难。木风木雨一人架着木秀一只胳膊,木秀久病,胳膊细瘦无力,如面条一样搭在二人肩上。瞿少阳许久未见木秀站立了,比之上次挺拔修长的身影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因肚腹巨大,木秀整个人重心向前、向下坠着,细瘦的双腿难以支撑沉重的上身,无法打直,那大腹没有依托直坠的生疼,几乎是被拖着挪到了躺椅上,一靠坐在躺椅上,木秀便忍不住从紧咬的唇齿间溢出一声呻吟:“唔……”
瞿少阳知道一会儿抬起来饶是再小心,也难免颠簸,便一边说着:“木公子,得罪了。”一边拦腰将木秀抱了起来。木秀一脸错愕,一时失去支撑,下意识的将手环住了瞿少阳的脖子。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0 18:21:00 +0800 CST  
7.悉心服侍
这一路,木秀只觉得脸上发烧,不知该把眼神放在哪里。他看着瞿少阳的喉结,它看起来是那么有力,他多想摸一摸它。视线向下,他看见他领口下若隐若现的胸膛,它看起来那么结实,几乎可以推测出衣服里面虬结的肌肉。
“木秀,这里你看还满意吗?”木秀的新住处,离瞿少阳很近,走几步就到了。
他抱着木秀站在屋子中央问,而木秀并没有听见。
“木秀?”
“嗯?哦,你说什么?”木秀的脸更红了。
瞿少阳以为他又不舒服了,急忙将他放下,为他脱了靴子,摆好他的腿,再拉过被子盖好。然后又细心察看他的脸色,见木秀脸色红红的,便伸手覆在木秀额上看他是否发烧。
木秀更加不好意思,双眼闭着,好像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他窘迫的样子:“将军,这些事,让下人做吧。”
“他们刚来,还要学着照顾你,你免不了受苦,我毕竟比他们有经验,我在的时候,就让我来吧。”
木秀一愣,他有经验?他的经验从哪来?难道他曾经照顾过我这样的病人?他不知道的是瞿少阳在他昏迷的时候就贴身照顾过他,而且这府里若论了解他的身体状况,除了薛白就是他了。
见木秀没有说话,瞿少阳便当他是同意了,他坐在木秀旁边,将盖在他脚上的锦被向上折了三折,露出双脚,木秀双脚白皙,无一丝瑕疵,触手冰凉,就像上好的汉白玉。
感受到触碰的木秀浑身一僵。瞿少阳并未抬头,说:“木公子下肢血液循环不好,每日至少要按摩两次,直到身体温热为止。”他像是在吩咐木风木雨,又像是在向木秀解释。他的大手厚实有力,上面还布满了老茧,但木秀却觉得温暖和舒服。
按完了脚,瞿少阳细心地帮他穿好绢袜,又将亵裤的裤腿向上撩起,开始按摩他的双腿。木秀肚子大起来的这几个月几乎没有下地行走,小腿肌肉已经有些萎缩,显得苍白、细瘦、无力。
“每日要扶着木公子下地行走,好生伺候着,切不可摔着碰着。”
“是!”
按到大腿,木秀开始因紧张而颤抖起来,哑着嗓子说:“不要弄了!你放下吧!”
瞿少阳便使了个眼色,木风于是跪在脚床上替他按摩,直按到腿根位置,木秀的大肚子压迫下身,使得二便失禁,无法自主控制。此时他忍不住呻吟出声:“嗯——!”
眼看着尿布巾洇晕了一片,解开一看,果然焦黄中还夹杂了些许稀便。
木秀素来喜洁,为人又争强好胜,他本不欲让瞿少阳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可是已经让他撒开手不动,再让他离开如何开口,再说这是他家,总不能将人从自己家赶出去。
想自己重病之身,更脏、更不堪的只怕还有,早晚瞿少阳会像王坚那样厌倦他吧,想到这些,木秀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1 06:12:00 +0800 CST  
8.君心我心
瞿少阳连同木风木雨一起帮他将下身收拾干净,他一直闭着眼,但能感觉到那双有力的大手。
瞿少阳观察木秀表情,担心地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了?”
“将军,你对我这么好,可我只是个废人,拿什么报答将军呢?”要是有一天瞿少阳也像王坚那样嫌弃他,到那时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像离开王坚时那么坚强,彼时再回忆瞿少阳今日的温柔,恐怕会要了他的命。想到此节,内心伤痛,便滚滚落下泪来。
“木秀,我说过了,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倾慕你才华横溢、风采卓绝,而我只是一介莽夫,如今机缘巧合能够照顾你,是我求之不得的,我不奢求你报答,只要你安心让我照顾你就好了!”他目光坚定,语气诚恳。说完这番话,干脆坐到卧榻前的脚床上,平视着木秀,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帕子,轻轻擦拭他的眼泪,木秀颤抖着绵软的手覆在瞿少阳帮他擦泪的那只手上,感受那手掌传来的温暖,更加凄楚地哭出声来。瞿少阳不知如何安慰他,只好复坐到他旁边,将他搂至怀中,一下一下捋着他的背,无声地安慰他。
夜深人静,木秀仍然睡不着,他不停地回忆白天的每个细节,瞿少阳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觉得心里痒痒的,他嘴里喃喃重复着:“一介莽夫……一介莽夫……”这句话怎的如此熟悉?
次日,瞿少阳上完早朝回来,正赶上木秀用饭,便令人传来饭食与他一道用了。下人将药端来,瞿少阳很自然地接过要喂木秀,木秀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接过药碗,便一饮而尽。他虽心中要强,身体却是虚弱,那硕大的肚子将肠胃挤压的没有多少空间,这样喝药如何受得了。果然喝下去,胃里便翻腾不已,他只好强自压制。
这时瞿少阳说:“我扶你下地走走如何?”
木秀昨晚思虑过甚,今早醒来便有些昏昏沉沉的,这会儿浑身酸乏,胃里也不舒服,却又不愿让瞿少阳小瞧了他去,便咬牙答应。
瞿少阳扶起木秀,他整个上身都靠在瞿少阳怀里,瞿少阳一手揽住他纤细的腰肢,一手掺着他的胳膊,几乎是提着他,再由木风搀着另一只胳膊,木秀自己用双手托住硕大绵软的肚子,他双腿发软,打着颤,只是站立就已经累出一头一脸的汗,大肚子坠着,人的重心难以避免地向前倾,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只在心里想着“迈一步,再迈一步”这样的话,可双腿愣是像灌了铅一般不往前挪,他心里着急,太阳穴直突突地跳,胃更是翻搅得厉害,木雨只好蹲在前面帮他挪动双脚。
突然,木秀浑身发抖,双手推开木雨,自己随着惯性摔在地上的同时,将早饭连汤药全数吐了出来,在地下走了这半日,他本就没什么力气,这一番吐完,便往瞿少阳怀里一歪,昏死了过去。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1 17:40:00 +0800 CST  
发重了,抱歉!不会删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1 17:43:00 +0800 CST  
跟大家聊两句啊!
我本来说想写个轻松甜宠文,结果选了古文,这绝对是个错误,古风的话语言、文化、甚至家具都得查资料,我还算是懒的,凡是自己觉得差不多的就写了,实在不知道的才查一查,也累得够呛。
另外,我曾经参演过一部微电影,演一个配角,那之前从没有过任何表演经验,我的方法就是进入这个角色,相信自己就是角色本身。现在写文也是这样,一定要先说服自己相信,然后才能写下去,可能我作为作者还是太稚嫩。
所以不论我说想写得多狗血、多没有逻辑,我都得先让他在我心里合理化,否则真的写不出来。
跟大家聊聊感受,你们也有写文的吧?讲讲自己写作的感受呗,你们是怎么克服自己的怪癖的呢?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7-31 20:40:00 +0800 CST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6:19:00 +0800 CST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6:20:00 +0800 CST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6:27:00 +0800 CST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6:27:00 +0800 CST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9:43:00 +0800 CST  
老被吞,我只好发镜像了,用镜子看吧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09:43:00 +0800 CST  
11.前尘往事
吃了几副汤药,又按照薛白的吩咐,注意饮食、按摩、排尿,这几日调养下来,木秀身体和精神明显好了很多。瞿少阳日日都要来看他,一颗心全在他身上,令人制作了鹅绒软枕,用来夹在他两膝之间,还让人改造了软轿,木秀的肚子不能平躺,不能坐直,就改的适合半躺,又为木秀巨大的肚腹刻意改宽,木秀靠坐在上面,比普通软轿舒服多了。
木秀感念瞿少阳的付出,一心也想快些好起来,好为他做点什么。
这日,趁着木秀午睡,瞿少阳去靶场射箭。他身着赤色镶金边的戎服,金冠束发,身姿挺拔英武,臂膀孔武有力,真如天神一般。不论是定靶、动靶,箭无虚发,每射必中靶心。
木秀午睡醒来,喝了些红豆粳米粥,又进了药,眼神不住地看向门的方向,木风知道公子惦记将军,就说:“大将军同阿齐在靶场射箭呢。”
“哦?”木秀午睡起来觉得精神颇好,便想亲自去靶场看看,想来瞿少阳见到他定会高兴。于是吩咐更衣,又让抬来软轿,他怕走得久了体力不支,便想着先由小厮抬到靶场,然后再下地走动。
木风木雨惊的什么似的,慌忙跪下苦劝,虽说这几日木秀身子见好,但终究没出过屋,万一吹了风受了寒可怎么好?
木秀哪里是听人劝的,认准的事再改不了,木风木雨只得给他裹了披风,又把软轿上铺的厚厚的。
已经春分了,府里桃李芬芳,一派春色,只有木秀还裹着披风,身下铺着毛皮,由两个小厮抬着,木风木雨随侍在侧,一行人往靶场徐徐而来。
待远远地看到了瞿少阳的身影,木秀便要下来,木风木雨又是一番苦劝,终于又往前行了几步,木秀便说什么都要下来。木风木雨二人只好搀扶在他两侧,再由他自己托了肚子,朝瞿少阳挪过去。
木秀现在已经能自己迈步了,只是大腹压迫的双腿还是酸麻无力,脚尖只能虚虚点着地,颤颤巍巍地挪着小步,一只腿迈出去,另一只腿总要好好蓄力,才能堪堪再挪一步。那大腹坠在身前,瘦弱的腰背分外吃力,这使木秀的上身看上去走得东倒西歪。
虽然汗如雨下,虽然要忍受腰疼背疼,虽然膝盖脚尖身上无一处舒服,但只要一想到瞿少阳看到他欣喜的样子,心里就说不出的期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木秀抬起头看着瞿少阳,那高大挺拔的身姿,羽箭脱手之后,雷霆万钧的架势。
木秀突然愣住了,他一下子想起来了,瞿少阳就是那天助他三箭的人,那个莽夫。他突然出神停住,木风木雨却不知道,还在往前走,一下子拽倒了木秀,只见他双腿缠在一起,大腹先着地,疼得脸色雪白,嘶嘶吸着气。
木风木雨惊叫一声:“公子!”



楼主 大明白驾到  发布于 2019-08-01 19:36:00 +0800 CST  

楼主:大明白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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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9-07-28 17:1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05 03:05:0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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