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味适中】男主中风，BG，《流水如有意》
【正文82】
“娘娘请留步。”慕伦和莞霁一行在宫道的转弯口被海禄派来的小太监赶上了。那小太监没说几句，慕伦已意识到形势严峻，赶紧打发了莞霁先回延熙宫，自己带着哈瓦尔转向澄心斋。
御前的一众人已经知悉皇帝病情堪忧——众人挪动皇帝之前，从来淡然从容的庄太医紧皱着眉头给皇帝喂了一粒吊着体内心气的药；海禄领着宫人们把皇帝挪到澄心斋的榻上时，分明看到皇帝一身吉服的下摆现出浸湿的痕渍。
慕伦到澄心斋的时候，贵妃并几位妃子已经在里边了。大家得到消息的时间相差无几，只是延熙宫离得远，所以慕伦是最后一个坐定的。庄太医向这几个后宫位份最高的人简单交代了皇帝的病情：皇帝本已气虚于中，又持续操劳，席间喝的酒很可能也是发病的原因；此番气血上逆，先是风疾遗症发了出来，而后又连带了心悸的症状；皇帝上了春秋，现时的状况并不比数年前中风伊始好。
正悠本来跟着庄太医，因为贵妃一行来了，他不想见到那么多人，便跑到偏殿躲着，坐在秦文升身边。待这朝中重臣交代好了诸事，正悠轻声问他，“大人，父皇怎么样了？”
秦文升知道皇帝极疼爱十五皇子，见这位殿下脸上尽是紧张与急切，明白小皇子的担忧。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正悠是当年的正玺太子，或许皇帝在花甲之年仍身强体健。
贵妃心知皇帝病成这样离不开人，稍一思索决定仍让慕伦留下照料——别的妃嫔不够了解皇帝的病情，恐会误事。
慕伦帮皇帝收拾了一番，给他垫上干净的垫子和布料，见他还沉沉昏睡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让人叫来正悠想跟儿子说说话。她一见正悠的表情就明白他还身处巨大的不安中。
“小悠，你父皇太累了，所以咱们要给他时间让他休息，好吗？”
正悠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担心吗？”慕伦引他把话都说出来。
正悠咬着嘴唇，半晌才嗫嚅道，“我怕……”
“别怕，”慕伦搂紧了他，“说来也是你的功劳。听说是你跑去领了庄太医来，因为诊治及时，才不致危险。”
正悠闻言，眼睛亮了亮。慕伦趁热打铁道，“母亲刚听说时还不信呢，心想我的小悠竟这么懂事儿，太令人惊喜了。”
正悠有些不好意思了，搂着慕伦在她怀里蹭。
慕伦一边拍抚正悠的头一边商量道，“这样好不好，你回延熙宫去乖乖的，母亲在这儿照顾父皇，会常给你们报信儿的。”
“现在就要回去吗？”正悠趴在母亲怀里闷闷地问道。
慕伦允许正悠等皇帝醒来再离开，于是他跑到皇帝榻边静静等待。细看之下，正悠发现父皇脸上现出衰残的意味，煞白的脸色，发乌的嘴唇，白了大半的须发，还有断续的喘息声。正悠很难过，伸手轻轻抚摸皇帝的脸，触到下颌骨边湿漉漉的一片。正悠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慕伦，慕伦心下明了，拿了两块毛巾，一块放到正悠手上，一块自己拿着替皇帝擦拭。
皇帝在温暖与舒适中醒来，刚一睁眼就觉得浑身乏力，竟像是又劳累了一番。他看到正悠专注的目光，想起宴席上恍惚间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喊自己，轻轻笑了笑道，“小十五……父皇吓着你了……”
慕伦听他口齿还算清晰，暗暗放下心来——先前谁都不敢确定他醒后会不会又是风疾发作后的样子。不过皇帝气息不足，一句话便令他喘息不止。正悠半俯着身，认真地反驳皇帝，皇帝只笑着看他，再没有说话的意思。
“累了就继续歇着吧。”慕伦轻声劝道。正悠已经回了延熙宫，皇帝不再强撑，很快又昏昏欲睡。
“苦了你……”皇帝半阖着眼，口涎已经不受控制地淌了些出来。
“嘘，别说话，养足了精神咱们再说。”慕伦近乎耳语。庄太医吩咐过，皇帝心脉弱，只能慢慢养着，若再受任何刺激或听到大的声响，情况恐怕会很危急。
她帮皇帝揉着胸口，听到他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像是很享受。直到耳边气息声显得平稳了，慕伦才渐渐停下手上动作。
“娘娘请留步。”慕伦和莞霁一行在宫道的转弯口被海禄派来的小太监赶上了。那小太监没说几句，慕伦已意识到形势严峻，赶紧打发了莞霁先回延熙宫，自己带着哈瓦尔转向澄心斋。
御前的一众人已经知悉皇帝病情堪忧——众人挪动皇帝之前，从来淡然从容的庄太医紧皱着眉头给皇帝喂了一粒吊着体内心气的药；海禄领着宫人们把皇帝挪到澄心斋的榻上时，分明看到皇帝一身吉服的下摆现出浸湿的痕渍。
慕伦到澄心斋的时候，贵妃并几位妃子已经在里边了。大家得到消息的时间相差无几，只是延熙宫离得远，所以慕伦是最后一个坐定的。庄太医向这几个后宫位份最高的人简单交代了皇帝的病情：皇帝本已气虚于中，又持续操劳，席间喝的酒很可能也是发病的原因；此番气血上逆，先是风疾遗症发了出来，而后又连带了心悸的症状；皇帝上了春秋，现时的状况并不比数年前中风伊始好。
正悠本来跟着庄太医，因为贵妃一行来了，他不想见到那么多人，便跑到偏殿躲着，坐在秦文升身边。待这朝中重臣交代好了诸事，正悠轻声问他，“大人，父皇怎么样了？”
秦文升知道皇帝极疼爱十五皇子，见这位殿下脸上尽是紧张与急切，明白小皇子的担忧。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倘若正悠是当年的正玺太子，或许皇帝在花甲之年仍身强体健。
贵妃心知皇帝病成这样离不开人，稍一思索决定仍让慕伦留下照料——别的妃嫔不够了解皇帝的病情，恐会误事。
慕伦帮皇帝收拾了一番，给他垫上干净的垫子和布料，见他还沉沉昏睡没有醒来的意思，便让人叫来正悠想跟儿子说说话。她一见正悠的表情就明白他还身处巨大的不安中。
“小悠，你父皇太累了，所以咱们要给他时间让他休息，好吗？”
正悠点点头。
“你还有什么担心吗？”慕伦引他把话都说出来。
正悠咬着嘴唇，半晌才嗫嚅道，“我怕……”
“别怕，”慕伦搂紧了他，“说来也是你的功劳。听说是你跑去领了庄太医来，因为诊治及时，才不致危险。”
正悠闻言，眼睛亮了亮。慕伦趁热打铁道，“母亲刚听说时还不信呢，心想我的小悠竟这么懂事儿，太令人惊喜了。”
正悠有些不好意思了，搂着慕伦在她怀里蹭。
慕伦一边拍抚正悠的头一边商量道，“这样好不好，你回延熙宫去乖乖的，母亲在这儿照顾父皇，会常给你们报信儿的。”
“现在就要回去吗？”正悠趴在母亲怀里闷闷地问道。
慕伦允许正悠等皇帝醒来再离开，于是他跑到皇帝榻边静静等待。细看之下，正悠发现父皇脸上现出衰残的意味，煞白的脸色，发乌的嘴唇，白了大半的须发，还有断续的喘息声。正悠很难过，伸手轻轻抚摸皇帝的脸，触到下颌骨边湿漉漉的一片。正悠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慕伦，慕伦心下明了，拿了两块毛巾，一块放到正悠手上，一块自己拿着替皇帝擦拭。
皇帝在温暖与舒适中醒来，刚一睁眼就觉得浑身乏力，竟像是又劳累了一番。他看到正悠专注的目光，想起宴席上恍惚间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在喊自己，轻轻笑了笑道，“小十五……父皇吓着你了……”
慕伦听他口齿还算清晰，暗暗放下心来——先前谁都不敢确定他醒后会不会又是风疾发作后的样子。不过皇帝气息不足，一句话便令他喘息不止。正悠半俯着身，认真地反驳皇帝，皇帝只笑着看他，再没有说话的意思。
“累了就继续歇着吧。”慕伦轻声劝道。正悠已经回了延熙宫，皇帝不再强撑，很快又昏昏欲睡。
“苦了你……”皇帝半阖着眼，口涎已经不受控制地淌了些出来。
“嘘，别说话，养足了精神咱们再说。”慕伦近乎耳语。庄太医吩咐过，皇帝心脉弱，只能慢慢养着，若再受任何刺激或听到大的声响，情况恐怕会很危急。
她帮皇帝揉着胸口，听到他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像是很享受。直到耳边气息声显得平稳了，慕伦才渐渐停下手上动作。
【正文83】
皇帝只躺着养了几天便坚持要见大臣，他皱着眉头大声唤人来扶他起身。一众宫人见他已经喘起来，脸也涨红了，生怕他再着急生气，不过见慕伦已经上前去了，便都不急着去扶。
“别闹了，”慕伦苦口婆心地安抚道，“您这一次把多少人吓着了，还是好好养着，等恢复好了再理事儿，行吗？”
皇帝喘着气不说话，瞪着慕伦，好像在责怪她说了不顺自己心意的话。慕伦眨眨眼，伸手帮皇帝揉胸口，看他神色平静些了，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
“这次不巧……在宴席上……引多少人猜忌……”皇帝絮叨着解释自己并非无理取闹，“你知道，人心……不定……就……易生乱。”
慕伦默默点头，突然恨自己无力让皇帝摆脱病痛。她与皇帝说定，他再躺一天就开始理政，每半个时辰要休息两次。
皇帝一一答应，慕伦每次从偏殿过去瞧他，他也愿意放下笔靠在坐榻上任她推拿按摩一番。慕伦本来觉得这样的安排既满足皇帝的要求又能帮他养身体，但很快，她就全盘否认了自己。
大概是四月中，皇帝如常由宫人左右搀扶着从寝殿去书房。出寝殿的时候，皇帝有些气喘，颤颤地抬起腿脚，感觉有些吃力。两侧伺候的宫人旋即觉得手上忽的一沉，仔细一看，皇帝竟直向后栽倒。旁的宫人慌忙托住皇帝腰背，一齐把皇帝抬到榻上。海禄上下一打量，见皇帝完全厥过去无疑，越发瘦弱的双腿在衣物下面打着颤，腿内侧又一次现出水渍。
慕伦从偏殿赶来，眉头紧锁地听着太医的诊治。庄太医轻轻摇头，叹息着说皇帝接连发病，说明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即便是整日静养，也得至少足月之后才可能见到些成效。
皇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慕伦正在帮他擦拭腰腹。他无比舒适，一阵突然的尿意令他周身一抖，又生生憋住，怕弄脏了慕伦的手。
“憋着做什么？”慕伦眼尖，连连拍抚他的小腹，让他疏解出来。她帮皇帝清理好，只把垫子垫在他身下，免得焐出疹子来。
“慕伦……帮朕……”皇帝微弱的声音传到慕伦耳中。
她心里一颤，仔细地盯着皇帝的脸，满眼心疼。“军务……紧急……敌……可能再威胁，王府……云丹还年幼……”皇帝话没说完，喘得身子打起挺来，慕伦见他很难透过气儿来，将他扶起来抱在怀里。
“别急，您慢慢呼吸。您慢慢儿说，要我怎么帮您？”
“陪朕……见……大臣。”
所谓的陪同其实是慕伦抱着皇帝，大臣隔着帷帐奏报。慕伦原本想着自己须万分谨慎，真到了大臣奏事的时候，她只顾着帮皇帝按摩，大臣的话她只能零星听到几句，知道个大概。
两个兵部大臣并一位从前线归来的将领来奏报军务。皇帝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水府有些不堪重负了。但是他想着凝神听政务，不想分心去料理自己的身体；等大臣们说完了要点，皇帝已经憋得头晕眼花，身上一抽一抽的，却一时半会儿排不出来。
他急得腿上直蹬，又怕自己发出声音，额头上很快沁出冷汗。慕伦赶紧拍抚他，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按揉。
皇帝身下滴着尿珠子，迟迟没法儿畅快排解。他心里着急，已经翻起白眼。慕伦想起他从前曾经因为憋得厉害而昏厥，心里也很是忐忑，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任何可能让皇帝顺利排解又不致发出太大声响的方法。
大臣们早在一进殿看到帷帐的时候就猜测皇帝龙体欠安，见皇帝久不说话，帐内还有小小的动静，几个大臣更不敢出声。
寂静的澄心斋正殿，帐外的大臣们恭敬地垂首而立，帐内，慕伦一边用手指轻轻刺激皇帝胯下，一边贴着皇帝的耳廓安慰他，“放松些，没事儿，嗯？很快就好了，嘘，嘘——”伴着她的声音，皇帝身下终于涌出一股细流，还没有排尽的时候，他已经枕在慕伦怀里沉沉昏睡了。
皇帝只躺着养了几天便坚持要见大臣，他皱着眉头大声唤人来扶他起身。一众宫人见他已经喘起来，脸也涨红了，生怕他再着急生气，不过见慕伦已经上前去了，便都不急着去扶。
“别闹了，”慕伦苦口婆心地安抚道，“您这一次把多少人吓着了，还是好好养着，等恢复好了再理事儿，行吗？”
皇帝喘着气不说话，瞪着慕伦，好像在责怪她说了不顺自己心意的话。慕伦眨眨眼，伸手帮皇帝揉胸口，看他神色平静些了，俯身亲了亲他的眉心。
“这次不巧……在宴席上……引多少人猜忌……”皇帝絮叨着解释自己并非无理取闹，“你知道，人心……不定……就……易生乱。”
慕伦默默点头，突然恨自己无力让皇帝摆脱病痛。她与皇帝说定，他再躺一天就开始理政，每半个时辰要休息两次。
皇帝一一答应，慕伦每次从偏殿过去瞧他，他也愿意放下笔靠在坐榻上任她推拿按摩一番。慕伦本来觉得这样的安排既满足皇帝的要求又能帮他养身体，但很快，她就全盘否认了自己。
大概是四月中，皇帝如常由宫人左右搀扶着从寝殿去书房。出寝殿的时候，皇帝有些气喘，颤颤地抬起腿脚，感觉有些吃力。两侧伺候的宫人旋即觉得手上忽的一沉，仔细一看，皇帝竟直向后栽倒。旁的宫人慌忙托住皇帝腰背，一齐把皇帝抬到榻上。海禄上下一打量，见皇帝完全厥过去无疑，越发瘦弱的双腿在衣物下面打着颤，腿内侧又一次现出水渍。
慕伦从偏殿赶来，眉头紧锁地听着太医的诊治。庄太医轻轻摇头，叹息着说皇帝接连发病，说明身体已经不堪重负，即便是整日静养，也得至少足月之后才可能见到些成效。
皇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慕伦正在帮他擦拭腰腹。他无比舒适，一阵突然的尿意令他周身一抖，又生生憋住，怕弄脏了慕伦的手。
“憋着做什么？”慕伦眼尖，连连拍抚他的小腹，让他疏解出来。她帮皇帝清理好，只把垫子垫在他身下，免得焐出疹子来。
“慕伦……帮朕……”皇帝微弱的声音传到慕伦耳中。
她心里一颤，仔细地盯着皇帝的脸，满眼心疼。“军务……紧急……敌……可能再威胁，王府……云丹还年幼……”皇帝话没说完，喘得身子打起挺来，慕伦见他很难透过气儿来，将他扶起来抱在怀里。
“别急，您慢慢呼吸。您慢慢儿说，要我怎么帮您？”
“陪朕……见……大臣。”
所谓的陪同其实是慕伦抱着皇帝，大臣隔着帷帐奏报。慕伦原本想着自己须万分谨慎，真到了大臣奏事的时候，她只顾着帮皇帝按摩，大臣的话她只能零星听到几句，知道个大概。
两个兵部大臣并一位从前线归来的将领来奏报军务。皇帝动了一下身子，觉得水府有些不堪重负了。但是他想着凝神听政务，不想分心去料理自己的身体；等大臣们说完了要点，皇帝已经憋得头晕眼花，身上一抽一抽的，却一时半会儿排不出来。
他急得腿上直蹬，又怕自己发出声音，额头上很快沁出冷汗。慕伦赶紧拍抚他，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在他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按揉。
皇帝身下滴着尿珠子，迟迟没法儿畅快排解。他心里着急，已经翻起白眼。慕伦想起他从前曾经因为憋得厉害而昏厥，心里也很是忐忑，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任何可能让皇帝顺利排解又不致发出太大声响的方法。
大臣们早在一进殿看到帷帐的时候就猜测皇帝龙体欠安，见皇帝久不说话，帐内还有小小的动静，几个大臣更不敢出声。
寂静的澄心斋正殿，帐外的大臣们恭敬地垂首而立，帐内，慕伦一边用手指轻轻刺激皇帝胯下，一边贴着皇帝的耳廓安慰他，“放松些，没事儿，嗯？很快就好了，嘘，嘘——”伴着她的声音，皇帝身下终于涌出一股细流，还没有排尽的时候，他已经枕在慕伦怀里沉沉昏睡了。
【正文84】
慕伦阴着脸跟皇帝讲条件，严禁他再憋伤身子，待他答应了，她才又搂着他听政。天气渐热，她每次帮皇帝按摩都有种自己热得要出汗的感觉。
入了六月，皇帝的气色终于好些，慕伦扶他起来小坐一会儿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他腿脚极易发抖，小水难禁，所以慕伦并不敢贸然让他站立行走。
直到皇帝自己不耐烦了，几次三番说要起来走走，慕伦见他状况还算稳定，便领着左右一起服侍皇帝起身。
皇帝刚一站起来，腰背完全陷在宫人的搀扶里，双膝屈着，脚下绵软无力地发着抖，一边喘着气一边尿湿了胯间的软布。慕伦快速帮他撤了尿布，拿毛巾擦拭干净，没等收拾好，他被猛地被口水呛了一下，急喘着咳起来，于是皇帝两腿间的地毯也染了一片尿渍。
慕伦有些后悔，心疼皇帝在一众宫人面前显得不堪。不过宫人们都还算尽责，一直将皇帝扶稳，并帮他顺气。一口气终于顺过来以后，皇帝颤颤地迈着步子，半个身子早倚在右侧的慕伦身上。慕伦引着他走到窗边，抱着他帮他转过身。皇帝像是早就任她摆布，力竭之后更一步都不敢多走；慕伦一直在他耳边低声抚慰，见他紧张了，一只手在他肚腹上轻轻揉捏，想让他放松下来。
皇帝终于顺着慕伦的指引回到榻上，一个宫人帮他擦口水，另两个跟着慕伦帮他清理身下，这些事儿都没做完的时候时断时续的鼾声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
莞霁不时到澄心斋请安，也帮着慕伦伺候皇帝。慕伦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智基本成熟了，亦懂得照顾人，所以并不在她面前隐瞒皇帝的病情。
皇帝一日几次在殿内走动，身子还算稳当，但腿脚力气比从前差些，须人看扶。莞霁喜欢拉着皇帝的手牵着他走，皇帝起初不放心，见慕伦还护在一旁，心安了些，又见女儿关怀备至从来耐心，也就不再担忧了。有好些到澄心斋奏报的大臣都见过昭靖公主随皇帝入正殿的情形——皇帝拉着公主的手，坐到御座上之后，接过公主奉上的茶水；公主并不立刻离开正殿，而是侍立在旁，有时服侍皇帝用茶，有时帮皇帝拿奏折。
“母亲，父皇好了许多了。你看，他今天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气喘。”莞霁冲着送她出澄心斋的慕伦笑道。
“对呀，丫头，你的功劳可不小呢。”
“母亲，小悠早上去书房时还叫我问你，他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慕伦疼惜儿女，又觉得欣慰，搂着莞霁的肩膀道，“霁儿，你和小悠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儿，好好去书房，完成课业，隔一阵儿来看看父皇，这就足够了。明白吗？”
慕伦阴着脸跟皇帝讲条件，严禁他再憋伤身子，待他答应了，她才又搂着他听政。天气渐热，她每次帮皇帝按摩都有种自己热得要出汗的感觉。
入了六月，皇帝的气色终于好些，慕伦扶他起来小坐一会儿是不成问题的，只是他腿脚极易发抖，小水难禁，所以慕伦并不敢贸然让他站立行走。
直到皇帝自己不耐烦了，几次三番说要起来走走，慕伦见他状况还算稳定，便领着左右一起服侍皇帝起身。
皇帝刚一站起来，腰背完全陷在宫人的搀扶里，双膝屈着，脚下绵软无力地发着抖，一边喘着气一边尿湿了胯间的软布。慕伦快速帮他撤了尿布，拿毛巾擦拭干净，没等收拾好，他被猛地被口水呛了一下，急喘着咳起来，于是皇帝两腿间的地毯也染了一片尿渍。
慕伦有些后悔，心疼皇帝在一众宫人面前显得不堪。不过宫人们都还算尽责，一直将皇帝扶稳，并帮他顺气。一口气终于顺过来以后，皇帝颤颤地迈着步子，半个身子早倚在右侧的慕伦身上。慕伦引着他走到窗边，抱着他帮他转过身。皇帝像是早就任她摆布，力竭之后更一步都不敢多走；慕伦一直在他耳边低声抚慰，见他紧张了，一只手在他肚腹上轻轻揉捏，想让他放松下来。
皇帝终于顺着慕伦的指引回到榻上，一个宫人帮他擦口水，另两个跟着慕伦帮他清理身下，这些事儿都没做完的时候时断时续的鼾声已经在众人耳边响起。
莞霁不时到澄心斋请安，也帮着慕伦伺候皇帝。慕伦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智基本成熟了，亦懂得照顾人，所以并不在她面前隐瞒皇帝的病情。
皇帝一日几次在殿内走动，身子还算稳当，但腿脚力气比从前差些，须人看扶。莞霁喜欢拉着皇帝的手牵着他走，皇帝起初不放心，见慕伦还护在一旁，心安了些，又见女儿关怀备至从来耐心，也就不再担忧了。有好些到澄心斋奏报的大臣都见过昭靖公主随皇帝入正殿的情形——皇帝拉着公主的手，坐到御座上之后，接过公主奉上的茶水；公主并不立刻离开正殿，而是侍立在旁，有时服侍皇帝用茶，有时帮皇帝拿奏折。
“母亲，父皇好了许多了。你看，他今天走了好一会儿都没气喘。”莞霁冲着送她出澄心斋的慕伦笑道。
“对呀，丫头，你的功劳可不小呢。”
“母亲，小悠早上去书房时还叫我问你，他能帮你做些什么吗？”
慕伦疼惜儿女，又觉得欣慰，搂着莞霁的肩膀道，“霁儿，你和小悠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儿，好好去书房，完成课业，隔一阵儿来看看父皇，这就足够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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