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er】【11-01】【原创】遇见
关于我爱你
罗飞没有正式向穆剑云表白过。
更准确地说，他没有用语言向她表白过。
作为一个自尊自爱又通情达理的职业女性，穆剑云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纠结于这样的细枝末节？像一份准备充分的项目计划，内容详实，框架完整，一目了然，唯一缺少的，只是企划人的签名。虽然它丝毫不影响企划的内容和项目本身的可行性，但是从程序上来说，缺少了一个必需的认证过程。
不是么？
下午的阳光肆意地倾洒在厨房里，烘焙原料特有的甜香在暖融融的日光里不断膨胀，填满了她狭小公寓的每一寸空间。
穆剑云眯着眼睛，艰难地辨认着强光反射下的平板屏幕上暗淡的字迹。
“这次一定要成功，上次烤的时候都粘住了。”
“因为你用的人造黄油。得用真正的黄油。”罗飞施施然地在高脚凳上坐下来，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是那本《Mindhunter》。
这本书罗飞已经看了两个月了。它总是在屋子某处毫无预警地蹦出来，有时绊着她脚下，有时硌着她后背。她有时候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落下了面包屑，要不然那些蚂蚁一样的文字怎么总是能顺利地找到她？
“拿手边现有的食材做出来才算真本事。”
罗飞没有抬头，只是面无表情地略扬了扬手，不知是投降还是无谓。
她瞪了他一眼，随即意识到此举毫无意义，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食谱上。她已经失败了两次，如果这次再被他说中，以后她都没法在厨房混了。
虽然她认为自己对原材料的调整没有任何不妥，但还是悄悄加了一勺人造黄油，以防万一。
他的目光在手中的犯罪心理书籍和她手中的面盆之间游离，欲言又止。穆剑云打了一个鸡蛋进碗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打量着罗飞。
“怎么了，”她刻意拉长了声音：“想给我朗诵一段？”
罗飞皱了皱鼻子。“我是在想……”
“想什么？”
罗飞抿了抿嘴，嘴角上扬成她熟悉的弧度。“还没想好。”
“想了这么久，一定是重要的事了？”穆剑云打算追问到底。
“……你忘了放香草。”
香草！虽然他似乎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平板，穆剑云毫不怀疑他已经背下了整篇食谱——所以当初在大爷家吃饭，是为什么自己要吐槽他记忆力不好啊！为了报复她他总能找到任何机会证明自己的记忆力和智商一样过人。果然，总是让她既羡慕又妒恨。
穆剑云翻出放香草的小瓶子，愤愤地加了一勺，粗鲁地把瓶子重重放下，以示抗议。
不用抬头，她也猜得到此刻罗飞的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挑直线，正在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甜蜜，几乎令穆剑云感到不
罗飞没有正式向穆剑云表白过。
更准确地说，他没有用语言向她表白过。
作为一个自尊自爱又通情达理的职业女性，穆剑云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应不应该纠结于这样的细枝末节？像一份准备充分的项目计划，内容详实，框架完整，一目了然，唯一缺少的，只是企划人的签名。虽然它丝毫不影响企划的内容和项目本身的可行性，但是从程序上来说，缺少了一个必需的认证过程。
不是么？
下午的阳光肆意地倾洒在厨房里，烘焙原料特有的甜香在暖融融的日光里不断膨胀，填满了她狭小公寓的每一寸空间。
穆剑云眯着眼睛，艰难地辨认着强光反射下的平板屏幕上暗淡的字迹。
“这次一定要成功，上次烤的时候都粘住了。”
“因为你用的人造黄油。得用真正的黄油。”罗飞施施然地在高脚凳上坐下来，左手端着咖啡，右手是那本《Mindhunter》。
这本书罗飞已经看了两个月了。它总是在屋子某处毫无预警地蹦出来，有时绊着她脚下，有时硌着她后背。她有时候怀疑自己身后是不是落下了面包屑，要不然那些蚂蚁一样的文字怎么总是能顺利地找到她？
“拿手边现有的食材做出来才算真本事。”
罗飞没有抬头，只是面无表情地略扬了扬手，不知是投降还是无谓。
她瞪了他一眼，随即意识到此举毫无意义，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到食谱上。她已经失败了两次，如果这次再被他说中，以后她都没法在厨房混了。
虽然她认为自己对原材料的调整没有任何不妥，但还是悄悄加了一勺人造黄油，以防万一。
他的目光在手中的犯罪心理书籍和她手中的面盆之间游离，欲言又止。穆剑云打了一个鸡蛋进碗里，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打量着罗飞。
“怎么了，”她刻意拉长了声音：“想给我朗诵一段？”
罗飞皱了皱鼻子。“我是在想……”
“想什么？”
罗飞抿了抿嘴，嘴角上扬成她熟悉的弧度。“还没想好。”
“想了这么久，一定是重要的事了？”穆剑云打算追问到底。
“……你忘了放香草。”
香草！虽然他似乎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平板，穆剑云毫不怀疑他已经背下了整篇食谱——所以当初在大爷家吃饭，是为什么自己要吐槽他记忆力不好啊！为了报复她他总能找到任何机会证明自己的记忆力和智商一样过人。果然，总是让她既羡慕又妒恨。
穆剑云翻出放香草的小瓶子，愤愤地加了一勺，粗鲁地把瓶子重重放下，以示抗议。
不用抬头，她也猜得到此刻罗飞的嘴角已经抿成了一挑直线，正在强忍着不笑出声来。
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甜蜜，几乎令穆剑云感到不
安。她动手烤曲奇饼的唯一原因是他喜欢。上次他是拿着刀子才把那几块焦块从烤盘上扒下来—那画面真是令人难忘。
罗飞没告诉过她，但是她知道。就像她知道他喝酸奶喜欢脱脂的，喜欢液体酸奶多过固体，他睡觉喜欢睡床的左侧，而当他在熟悉适应了一个环境之后，他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整洁。
穆剑云打开冰箱，冷藏门格上放着他的新鲜橙汁。她只喝苹果汁。
她腾出一格衣柜给他。整整一格。对一个女人来说，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腾让出自己的衣橱空间更有诚意的表白了。
昨天他洗了衣服。他们两人的衣服。
她又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罗飞穿着宽松的长裤和T恤，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心无旁骛地翻着书页，仿佛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让她几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生活，像一个老谋深算的间谍。待穆剑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无处不在，像友善的敌军，理直气壮地占领了她的地界。
一切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让她猝不及防。
穆剑云看着手中舀出的那勺面团，有片刻的恍惚。如果一定要给这一刻的感受加上一个定义的话……柔情？
总之是种新鲜而奇特的感觉。
“要尝尝吗？”
罗飞像闻到了鱼味的猫，顷刻直起身，但又只是歪了歪头，似乎不打算再靠近。
为什么以前她没发现他这么会撒娇？穆剑云只好绕过台面，站在他面前。
罗飞一口咬住勺子。
“还可以么？”
“可以。”罗飞含糊地说，嘴角残留着一点面糊，狼狈又满足。穆剑云突然很想亲吻他，好顺便抹掉那点面糊。
“不跟我分享一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吗？礼尚往来。”
罗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舌尖飞快地抿去了唇角残留的蜜糊，表情凝重地说：“我喜欢你做的曲奇。”
穆剑云募地收回勺子，动作又快又猛，几乎让她有些眩晕。然后她开始地打扫厨房，沉默而执拗，像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平静。
“我早已经知道了。”
“是吗？”
是吗？曲奇，当然。但是她知道……
“你得说清楚点。因为我们好像正处在某个历史性的时刻……”穆剑云一边玩笑地—虽然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一边把垃圾袋绑紧。
罗飞已经站起身，在她没有留意的时候，堵在厨房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需要改变策略。
放下垃圾袋，穆剑云几步跨到罗飞面前，直视着他。“说出来就那么难吗？不就是-”
“我…..爱你。”罗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慌乱狼狈，但又不假思索。“真的。”
穆剑云把头靠在罗飞的肩膀上，贪婪地依赖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缓缓吁了一口气。
罗飞没告诉过她，但是她知道。就像她知道他喝酸奶喜欢脱脂的，喜欢液体酸奶多过固体，他睡觉喜欢睡床的左侧，而当他在熟悉适应了一个环境之后，他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整洁。
穆剑云打开冰箱，冷藏门格上放着他的新鲜橙汁。她只喝苹果汁。
她腾出一格衣柜给他。整整一格。对一个女人来说，她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腾让出自己的衣橱空间更有诚意的表白了。
昨天他洗了衣服。他们两人的衣服。
她又抬头偷偷瞄了他一眼。
罗飞穿着宽松的长裤和T恤，安静地坐在凳子上，心无旁骛地翻着书页，仿佛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地盘让她几乎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的生活，像一个老谋深算的间谍。待穆剑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无处不在，像友善的敌军，理直气壮地占领了她的地界。
一切发生的那么理所当然，让她猝不及防。
穆剑云看着手中舀出的那勺面团，有片刻的恍惚。如果一定要给这一刻的感受加上一个定义的话……柔情？
总之是种新鲜而奇特的感觉。
“要尝尝吗？”
罗飞像闻到了鱼味的猫，顷刻直起身，但又只是歪了歪头，似乎不打算再靠近。
为什么以前她没发现他这么会撒娇？穆剑云只好绕过台面，站在他面前。
罗飞一口咬住勺子。
“还可以么？”
“可以。”罗飞含糊地说，嘴角残留着一点面糊，狼狈又满足。穆剑云突然很想亲吻他，好顺便抹掉那点面糊。
“不跟我分享一下你刚才在想什么吗？礼尚往来。”
罗飞艰难地吞咽了一下，舌尖飞快地抿去了唇角残留的蜜糊，表情凝重地说：“我喜欢你做的曲奇。”
穆剑云募地收回勺子，动作又快又猛，几乎让她有些眩晕。然后她开始地打扫厨房，沉默而执拗，像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平静。
“我早已经知道了。”
“是吗？”
是吗？曲奇，当然。但是她知道……
“你得说清楚点。因为我们好像正处在某个历史性的时刻……”穆剑云一边玩笑地—虽然笑得有些歇斯底里，一边把垃圾袋绑紧。
罗飞已经站起身，在她没有留意的时候，堵在厨房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需要改变策略。
放下垃圾袋，穆剑云几步跨到罗飞面前，直视着他。“说出来就那么难吗？不就是-”
“我…..爱你。”罗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回答，慌乱狼狈，但又不假思索。“真的。”
穆剑云把头靠在罗飞的肩膀上，贪婪地依赖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缓缓吁了一口气。
“我也爱你。”这句话仿佛是一个在她心里桎梏已久的囚犯，现在终于得到了逃脱的机会。
罗飞发出一阵短促而低沉的笑声，双手扶住她的腰。
像个被当场抓获的顽劣儿童，她不敢抬头直视他。他只好收紧了双手，把她再拉近了一些，鼻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际线，试图安慰她。
“想我表白也用不着这么粗鲁。”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是你一直磨磨唧唧。”而且非要总摩斯密码才能和我说我爱你吗？
罗飞的双手先抚过穆剑云的肩膀，然后陷进她乌亮的头发里，把她的身体略往后扳，好让他能直视她的双眼。他清秀的面孔在午后的暖阳里熠熠生辉，像闪闪发光的圣诞树。
“我是想等个更合适的时机。”罗飞笑着说。
穆剑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目标达成。
这时候她已经发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什么都没有改变。世界没有毁灭。罗飞没有退缩。生活并没有变得一团糟。
“那我们……一切都好？”虽然穆剑云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情场如职场，及时的交流和清晰的确认必不可少。
“一切都好。”
“曲奇饼要烤二十分钟。”
这次罗飞无需更多的提示，伸手揽紧了穆剑云。在她后仰失笑的同时，他延绵的轻吻已经落在她白皙的颈间，伴着湿热的呼吸和温柔的低语。
我 爱 你 ~
是情人间甜蜜的通关谜语:)
罗飞发出一阵短促而低沉的笑声，双手扶住她的腰。
像个被当场抓获的顽劣儿童，她不敢抬头直视他。他只好收紧了双手，把她再拉近了一些，鼻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际线，试图安慰她。
“想我表白也用不着这么粗鲁。”他在她耳边低声说。
“是你一直磨磨唧唧。”而且非要总摩斯密码才能和我说我爱你吗？
罗飞的双手先抚过穆剑云的肩膀，然后陷进她乌亮的头发里，把她的身体略往后扳，好让他能直视她的双眼。他清秀的面孔在午后的暖阳里熠熠生辉，像闪闪发光的圣诞树。
“我是想等个更合适的时机。”罗飞笑着说。
穆剑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目标达成。
这时候她已经发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也不是什么难事——因为什么都没有改变。世界没有毁灭。罗飞没有退缩。生活并没有变得一团糟。
“那我们……一切都好？”虽然穆剑云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情场如职场，及时的交流和清晰的确认必不可少。
“一切都好。”
“曲奇饼要烤二十分钟。”
这次罗飞无需更多的提示，伸手揽紧了穆剑云。在她后仰失笑的同时，他延绵的轻吻已经落在她白皙的颈间，伴着湿热的呼吸和温柔的低语。
我 爱 你 ~
是情人间甜蜜的通关谜语:)
Cheaper 4
罗飞战战兢兢地走到穆剑云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他试探地推开门，把脚步尽量放轻，过了窄窄的走道——看到了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一副洗手做羹汤的温顺小妻子的样子。
昏黄的灯光下，穆剑云低着头切菜时，美丽的侧脸，柔和的颈线，罗飞的眼眶红了。
“上来了？”穆剑云突然瞥见他，似笑非笑地说着，“帮我把这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我手上有水，不方便。”
这是哪一出？我的玫瑰花要放在哪里？
罗飞走过去，帮她别过头发。
“尝尝？”
“好吃吗？”
罗飞没有回答，转而找到糖罐撒了些许进去。然后示意穆剑云再尝一次。
“挺好吃的。”穆剑云给出了评价。
真的吗。以后，每天都可以这么好吃的。
坐在桌边，美味的糖醋排骨散发着香气，罗飞看着对面的女子，笑靥如花。
初次见她，她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后来，渐渐熟识，她既又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在他分析案件堵住思路的时候帮他剥开云雾，又可以微笑着拨弄头发，风情万种。还有冷战时，让人心惊胆战的冷漠疏离和花式甩头。刚刚穿着不知道牌子的名牌衣服做饭的样子又是那么宜室宜家。
就像，有着一千张的面具，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是怎样的惊艳。
罗飞微笑着看她，所以他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很好奇，好奇的想占为己有慢慢研究。罗飞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温柔。
“开动吧。” 她把筷子递给他。
对之前罗飞站到她家楼下的事情绝口不提。
饭后，两个人一起洗碗，收拾桌子，而后，罗飞提议去散步。
两个人走在路上，罗飞开始唠唠叨叨地说起案件，穆剑云借着月光看他，他碎碎念的自恋着，眼睛里却都是真诚。
她其实很满足地听着，看着眼前幽暗的夜色，却不会害怕。
仿佛可以听到天荒地老。
然而天荒地老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勇敢和天真永远是双生兄弟，她不知道他们就这么在一起最终会证明他们是勇敢和天真。但她愿意相信，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可以扭转命运的手腕。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太多不堪回首，但是她坚信无论两条腿能走多远，爱情的眼睛从一开始就要眺望着永远。
罗飞注意到她的沉默，有些担忧地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穆剑云微笑着。
罗飞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没有急着去承诺，虽然需要磨合很久很久，但是说没有一点感觉是假的。
他的手心温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爱让人是非不
罗飞战战兢兢地走到穆剑云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他试探地推开门，把脚步尽量放轻，过了窄窄的走道——看到了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如今一副洗手做羹汤的温顺小妻子的样子。
昏黄的灯光下，穆剑云低着头切菜时，美丽的侧脸，柔和的颈线，罗飞的眼眶红了。
“上来了？”穆剑云突然瞥见他，似笑非笑地说着，“帮我把这头发别在耳朵后面，我手上有水，不方便。”
这是哪一出？我的玫瑰花要放在哪里？
罗飞走过去，帮她别过头发。
“尝尝？”
“好吃吗？”
罗飞没有回答，转而找到糖罐撒了些许进去。然后示意穆剑云再尝一次。
“挺好吃的。”穆剑云给出了评价。
真的吗。以后，每天都可以这么好吃的。
坐在桌边，美味的糖醋排骨散发着香气，罗飞看着对面的女子，笑靥如花。
初次见她，她是凶神恶煞的母老虎，后来，渐渐熟识，她既又可以卸下所有防备，在他分析案件堵住思路的时候帮他剥开云雾，又可以微笑着拨弄头发，风情万种。还有冷战时，让人心惊胆战的冷漠疏离和花式甩头。刚刚穿着不知道牌子的名牌衣服做饭的样子又是那么宜室宜家。
就像，有着一千张的面具，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会是怎样的惊艳。
罗飞微笑着看她，所以他才会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很好奇，好奇的想占为己有慢慢研究。罗飞嘴边的笑容越来越温柔。
“开动吧。” 她把筷子递给他。
对之前罗飞站到她家楼下的事情绝口不提。
饭后，两个人一起洗碗，收拾桌子，而后，罗飞提议去散步。
两个人走在路上，罗飞开始唠唠叨叨地说起案件，穆剑云借着月光看他，他碎碎念的自恋着，眼睛里却都是真诚。
她其实很满足地听着，看着眼前幽暗的夜色，却不会害怕。
仿佛可以听到天荒地老。
然而天荒地老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勇敢和天真永远是双生兄弟，她不知道他们就这么在一起最终会证明他们是勇敢和天真。但她愿意相信，两个人在一起一定可以扭转命运的手腕。
虽然他们之间有着太多不堪回首，但是她坚信无论两条腿能走多远，爱情的眼睛从一开始就要眺望着永远。
罗飞注意到她的沉默，有些担忧地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们。”穆剑云微笑着。
罗飞当然知道她说的什么，没有急着去承诺，虽然需要磨合很久很久，但是说没有一点感觉是假的。
他的手心温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手背。
爱让人是非不
不分，这也许是它最可贵的地方。
“穆老师，谢谢。”罗飞郑重地望着她。
穆剑云眼睛泛光，仰起头，踮起脚。
罗飞一愣，然后把她抱紧，下一秒却被她狠狠地咬到了下嘴唇。他吃痛，却没有松手，反而更凶狠地回敬了过去。
“我们到底还是成了这种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地卿卿我我的情侣。”半晌，她松口气，甜蜜地笑着。
“再说一遍。”
“……我们到底……”
“只要最后两个字。”
穆剑云笑了，被他搂得太紧，连笑声都闷闷的。像咳嗽。
“情侣。”
两个人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橙黄的路灯在墨蓝色的天幕下，为两个人撑起一把温柔的保护伞。
穆剑云微笑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他手心的温度，心底是难以言说的快乐。
那么多人爱过他，只有她走到了这一步。
这种快乐对于得不到的人来说自然是残忍的，可是她无法因此而强制嘴角不许上扬。
不知过了多久，又走回了穆剑云家的楼下，罗飞吻吻她的额角。
在这盏路灯下，有太多难以释怀的回忆，然而现在看在穆剑云眼睛里的只有安静温柔的空气里，两个人交织的影子，和他灿烂的笑。
“晚安。”
“穆老师，谢谢。”罗飞郑重地望着她。
穆剑云眼睛泛光，仰起头，踮起脚。
罗飞一愣，然后把她抱紧，下一秒却被她狠狠地咬到了下嘴唇。他吃痛，却没有松手，反而更凶狠地回敬了过去。
“我们到底还是成了这种在公共场合肆无忌惮地卿卿我我的情侣。”半晌，她松口气，甜蜜地笑着。
“再说一遍。”
“……我们到底……”
“只要最后两个字。”
穆剑云笑了，被他搂得太紧，连笑声都闷闷的。像咳嗽。
“情侣。”
两个人牵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橙黄的路灯在墨蓝色的天幕下，为两个人撑起一把温柔的保护伞。
穆剑云微笑听着他的声音，感受他手心的温度，心底是难以言说的快乐。
那么多人爱过他，只有她走到了这一步。
这种快乐对于得不到的人来说自然是残忍的，可是她无法因此而强制嘴角不许上扬。
不知过了多久，又走回了穆剑云家的楼下，罗飞吻吻她的额角。
在这盏路灯下，有太多难以释怀的回忆，然而现在看在穆剑云眼睛里的只有安静温柔的空气里，两个人交织的影子，和他灿烂的笑。
“晚安。”
罗飞把手背到身后，微微弓着腰，把脸和她平齐，言笑晏晏地看她。
穆剑云看着他的样子，脸瞬间很红，顺势拉着他的耳朵，就往单元门方向走。
进了门才知道，今天停电，电梯和楼道里的灯都坏掉了。
罗飞无奈地说“你是真的怕黑吗？”之前查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
穆剑云倚在他身上，颓然无力地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多嘴。”
两个人并排着上楼，“没有灯，小心点。”他出声提醒，穆剑云心里一甜，想了想，悄悄伸手去拉他的手。
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
8层的楼梯，伴着身边男子好闻的气息，似乎也变得短了。
二人靠得很近，吹息可闻。
走了几层穆剑云闲的慌，轻轻从男人的怀抱挣出。黑暗增长了贼胆，她咬咬唇，踮起脚，往那人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偷袭成功，忍不住得意一笑，旋即被狠狠扯入怀中。
手，无措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涨红了脸庆幸他没看到。
还没来得及多反应什么，温热的唇，却已抵到她。
她一颤，那人紧紧掌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脱。
他的薄唇，含上她的，吻，并不温柔。
他的呼吸微重，吹息打在她的脸上，穆剑云颤抖着，手，探上他的背。
他的舌卷上了她的耳垂，在心跳快得将要蹦出的时候，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还有暗哑的声音：“穆老师……”我好喜欢你。
她脚一软，如果不是男人揽着，估计一跌到底。这男人，真是致命的诱惑。
罗飞停下来，不声不响，走到上一级台阶，缓缓背朝着她蹲下来“我背你，刚刚高跟鞋走了一路了，还有3层呢。”
说不出是什么，好像是麦芽糖绵绵稠稠的糖浆细丝将扯开来，却一下拉不断，甜沁的感觉缠上了穆剑云心尖。
看她怔在原地，他回过头朝她笑“快点儿啊，上来。”
穆剑云嘴角绽了笑，手搭上他微微俯下的肩膀。
若有若无的他的笑似乎也在梯间晕开，她正想侧耳细听，他的手往她臀上轻托，把她背起。
脑袋枕上他宽阔结实的背，感受着他拾级而上沉稳的脚步，她忍不住撑大了笑意。
“穆老师，小心别把嘴笑歪了。”罗飞嘴角上扬，不咸不淡道。
男人的身上不再单纯有洗衣粉的清香，还有成熟的汗水的味道，穆剑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的左肩窝。心口熨帖得发烫。
突然想起一句话，“谁都不能说保证给别人永远的幸福。”
她甜蜜地笑了，不需要保证，在旋转的楼梯道里，他给出了全世界最郑重的答案。
“罗飞，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要不……你今天……在这里住一晚吧。”
穆剑云看着他的样子，脸瞬间很红，顺势拉着他的耳朵，就往单元门方向走。
进了门才知道，今天停电，电梯和楼道里的灯都坏掉了。
罗飞无奈地说“你是真的怕黑吗？”之前查案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
穆剑云倚在他身上，颓然无力地看着黑洞洞的楼梯口“多嘴。”
两个人并排着上楼，“没有灯，小心点。”他出声提醒，穆剑云心里一甜，想了想，悄悄伸手去拉他的手。
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
8层的楼梯，伴着身边男子好闻的气息，似乎也变得短了。
二人靠得很近，吹息可闻。
走了几层穆剑云闲的慌，轻轻从男人的怀抱挣出。黑暗增长了贼胆，她咬咬唇，踮起脚，往那人脸上胡乱亲了一下。
偷袭成功，忍不住得意一笑，旋即被狠狠扯入怀中。
手，无措地抵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涨红了脸庆幸他没看到。
还没来得及多反应什么，温热的唇，却已抵到她。
她一颤，那人紧紧掌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脱。
他的薄唇，含上她的，吻，并不温柔。
他的呼吸微重，吹息打在她的脸上，穆剑云颤抖着，手，探上他的背。
他的舌卷上了她的耳垂，在心跳快得将要蹦出的时候，她听到他粗重的呼吸，还有暗哑的声音：“穆老师……”我好喜欢你。
她脚一软，如果不是男人揽着，估计一跌到底。这男人，真是致命的诱惑。
罗飞停下来，不声不响，走到上一级台阶，缓缓背朝着她蹲下来“我背你，刚刚高跟鞋走了一路了，还有3层呢。”
说不出是什么，好像是麦芽糖绵绵稠稠的糖浆细丝将扯开来，却一下拉不断，甜沁的感觉缠上了穆剑云心尖。
看她怔在原地，他回过头朝她笑“快点儿啊，上来。”
穆剑云嘴角绽了笑，手搭上他微微俯下的肩膀。
若有若无的他的笑似乎也在梯间晕开，她正想侧耳细听，他的手往她臀上轻托，把她背起。
脑袋枕上他宽阔结实的背，感受着他拾级而上沉稳的脚步，她忍不住撑大了笑意。
“穆老师，小心别把嘴笑歪了。”罗飞嘴角上扬，不咸不淡道。
男人的身上不再单纯有洗衣粉的清香，还有成熟的汗水的味道，穆剑云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下巴搭在他的左肩窝。心口熨帖得发烫。
突然想起一句话，“谁都不能说保证给别人永远的幸福。”
她甜蜜地笑了，不需要保证，在旋转的楼梯道里，他给出了全世界最郑重的答案。
“罗飞，现在已经十一点了，要不……你今天……在这里住一晚吧。”
“穆老师好主动。我……”
“嗯？”
“好的。”
好不容易到了8楼，穆剑云开门，两个人一起进门，屋里也是黑漆漆的，穆剑云开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跟你去上班。”
两个人一起洗漱，穆剑云给他指明客房后，罗飞看着整个屋子太黑，身边人其实有些害怕，就把她推到床边，塞进被子里裹好，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手电，放在她枕边，“睡吧。晚安。”
穆剑云一点声响都没有，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把手指覆在她眼睛上，轻声哄：“快睡。”
半晌她睫毛还在微微的动，痒痒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到罗飞心头，他暗自深深呼吸着压抑着。
“穆老师？”他试探的轻声叫她。
穆剑云睁开眼，“嗯？”
罗飞失笑，索性在她身边躺下，把她连人带被子裹进怀中抱着，“这样不怕了吗？”
穆剑云沉默良久，轻而细的“嗯”了一声。
后来他们谁也根本睡不着了，就这么抱着，轻轻的说话。好多事情，原本以为对方没有在意，或者早已忘记，却原来说出来，都记得一清二楚。
连不知某一天的一句玩笑话，最后罗飞都拿出来翻旧账。穆剑云卷在被子里，笑的浑身都颤。罗飞不依不饶的，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她往下一缩，整个人翻了过来，和他面对面着。
那时候空气里的暖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有种瑞脑销金兽的袅袅薄凉之意。
窗帘没拉好。开了一个缝，现在夜的光从那里洒向床头，罗飞的脸半张清晰，半张隐在轮廓的阴影里。穆剑云和他的身高本来就有悬殊，又是缩着，额头才到他鼻尖，看他时只得微微的仰着脸。
他笑，凑向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记。
穆剑云挪了挪，挪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结实的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微微的笑起来：“好困……”
“嗯？”
“好的。”
好不容易到了8楼，穆剑云开门，两个人一起进门，屋里也是黑漆漆的，穆剑云开口“早点休息吧，明天我跟你去上班。”
两个人一起洗漱，穆剑云给他指明客房后，罗飞看着整个屋子太黑，身边人其实有些害怕，就把她推到床边，塞进被子里裹好，他从床头柜拿出一个手电，放在她枕边，“睡吧。晚安。”
穆剑云一点声响都没有，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他把手指覆在她眼睛上，轻声哄：“快睡。”
半晌她睫毛还在微微的动，痒痒的感觉从指腹一直传到罗飞心头，他暗自深深呼吸着压抑着。
“穆老师？”他试探的轻声叫她。
穆剑云睁开眼，“嗯？”
罗飞失笑，索性在她身边躺下，把她连人带被子裹进怀中抱着，“这样不怕了吗？”
穆剑云沉默良久，轻而细的“嗯”了一声。
后来他们谁也根本睡不着了，就这么抱着，轻轻的说话。好多事情，原本以为对方没有在意，或者早已忘记，却原来说出来，都记得一清二楚。
连不知某一天的一句玩笑话，最后罗飞都拿出来翻旧账。穆剑云卷在被子里，笑的浑身都颤。罗飞不依不饶的，在她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记，她往下一缩，整个人翻了过来，和他面对面着。
那时候空气里的暖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有种瑞脑销金兽的袅袅薄凉之意。
窗帘没拉好。开了一个缝，现在夜的光从那里洒向床头，罗飞的脸半张清晰，半张隐在轮廓的阴影里。穆剑云和他的身高本来就有悬殊，又是缩着，额头才到他鼻尖，看他时只得微微的仰着脸。
他笑，凑向前在她额头上印了一记。
穆剑云挪了挪，挪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结实的胸，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微微的笑起来：“好困……”
Cheaper 5
在没有通知单的日子里，专案组也并不清闲。穆剑云整天帮着各个分局的大案画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画像，罗飞回到警校上课。梁音日复一日地在朋友圈里发各种和尸体的合照。尹剑嘛...自然是在梁音拍照的时候帮她拿一下自拍杆。熊原去宠物中心做义工，曾日华继续他的dota伟业。
就算有雾霾，罗飞在去接穆剑云的路上也会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他们车内迷情营造天然防护场。当然，车内迷情什么的...都是罗飞精分后的幻想。
这样的日子，虽然忙碌，但是，你总想让它长一点，再长一点。
“哎呦哎呦，穆厅对我们专案组的事情这么上心。这样，我领着您去他们办公室转转？”丁局对眼前的人笑眯了眼。
“行吧。”被称作“穆厅”的老人点了点头，眉宇之间威严气场全出。
“穆厅，您看，这是我为他们安排的办公室。您看看，在航母上办公多气派。”丁局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
“办案，要的是效率，不是办公室气不气派。”
“是是是，穆厅教导得是。”
“立正！”丁局在门口大喊。
“敬礼！”
“唰唰”专案组的各位条件反射地照做。
“各位，有一位老领导来我们专案组慰问大家。”
“有请穆海厅长！”
“什么？！”
穆剑云瞪大了双眼，看着一位穿着制服的老人向他们走来。神色肃杀。
“您好，我是专案组组长罗飞。”罗飞看出了穆剑云的不对劲，看着穆剑云吃惊的表情和穆海厅长的神色，他心里倒是明白了三分。
罗飞？阿云的男朋友？这趟我倒是来对了。
罗飞被穆海厅长叫了出去，余下的人在办公室里开起了小会。
“你们说说，这罗飞为什么被叫出去谈话啊？”尹剑问道。
“难道是...派飞哥做代表进行表彰？”曾日华想得有点太多。
“唉，年轻人就是没见过世面。难道你们不知道班场文化？”
三人摇了摇头。
“唉，简单点说，就是类似班主任找班长谈话，谈话内容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谈论班长个人作风问题。第二，批评全班。”梁音对三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沉默的穆剑云摇了摇头，“穆海，是我爷爷。”
“什么？！不是开小灶批评，是...见家长啊！”四人异口同声。
……好像…是这样的
“小伙子，年轻有为啊。警察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不错。”穆海靠在栏杆上，看着大海，没正视罗飞，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敢当。”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穆海笑笑。
“穆老师的……爷爷？”罗飞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聪明。”
一时无话，两人之间却暗潮涌动。
“我知道你就是从前一的darker，我也知道，你前女友孟芸的那些事。”穆海转过身，盯着罗飞。
罗飞和穆海对上了眼神。
“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爱阿云，你就别辜负她。”穆海长长地看了罗飞一眼。
“我不会的。您可以放心。”
“小子，记住了，我们姓穆的，什么都不怕。”
果然是穆老师的爷爷啊。
“对了，你爸爸让我告诉你，晚上回去吃个饭。”穆海走之前，对罗飞抛下了一颗炸弹。
我爸爸，怎么会认识穆老师的爷爷？
罗飞并未多问，只是目送着穆海的背影远去。
【大叔专案组见家长，与穆阿姨爷爷甲板谈话！】梁音偷拍了一张穆剑云撑脸发呆的图发到了朋友圈。
“看！丁局又是第一个点赞的。”梁音笑眯眯地刷新着。
【王庄时尚小王子:@英明神武の二队·浩】
【XXX:一楼狠。】
【XXX:一楼狠。】
【XXX:一楼狠。】
“华仔，你太贱了！比我还剑！”尹剑装作义正言辞的样子。
“梁，那个…我奶奶挺和蔼的，你要不要见一见？”尹剑睁着大眼睛问梁音。
罗飞拿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黄姨，晚上我带人回去吃个饭。”
“嗯，女朋友。”拿着手机的人不知望向了谁，笑了笑。
“罗飞，我爷爷…没有为难你吧？”穆剑云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
“你挺像你爷爷的。”罗飞一笑置之。
“穆老师，之前我三姑给你的那块表呢？”
穆剑云像是没反应过来，“表？”
“哦哦，就是你让我给你保管的那块？在包里呢。”
罗飞伸出手，示意穆剑云。
穆剑云从包里翻出了那块早已破旧的手表，给罗飞戴了上去。
“罗教授，终于想通了？”穆剑云带着玩笑一样的口气，像无所谓，又似试探。
“嗯，作为专案组组长，要是赶不过时间，那可真够丢脸的。”罗飞牵起了穆剑云的手，走回办公室。
“穆老师，你说这算定情信物么？”
“不算，罗飞你太好意思了！拿你爸的手表来跟我做定情信物。”穆剑云听出了罗飞话里的深意，以一句玩笑话式的埋怨结尾。
“穆老师，晚上跟我回家吃饭吧。”
“好啊。”
穆剑云怎么都没有想到，罗飞指的“回家吃饭”，是回他自己家！家里还有他爹妈亲戚的那种！
“啊啊啊啊啊啊”
“罗飞！你这是让我见家长吗？！！”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礼物也没有带！”
“你是让我丢脸吗？！！”
“你……！”突然罗飞的唇压了过去，以吻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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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要的是效率，不是办公室气不气派。”
“是是是，穆厅教导得是。”
“立正！”丁局在门口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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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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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阿云的男朋友？这趟我倒是来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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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摇了摇头。
“唉，简单点说，就是类似班主任找班长谈话，谈话内容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谈论班长个人作风问题。第二，批评全班。”梁音对三人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沉默的穆剑云摇了摇头，“穆海，是我爷爷。”
“什么？！不是开小灶批评，是...见家长啊！”四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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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年轻有为啊。警察大学最年轻的正教授，不错。”穆海靠在栏杆上，看着大海，没正视罗飞，让他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敢当。”
“你知道我是什么吗？”穆海笑笑。
“穆老师的……爷爷？”罗飞眯着眼，看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聪明。”
一时无话，两人之间却暗潮涌动。
“我知道你就是从前一的darker，我也知道，你前女友孟芸的那些事。”穆海转过身，盯着罗飞。
罗飞和穆海对上了眼神。
“如果你真的准备好了爱阿云，你就别辜负她。”穆海长长地看了罗飞一眼。
“我不会的。您可以放心。”
“小子，记住了，我们姓穆的，什么都不怕。”
果然是穆老师的爷爷啊。
“对了，你爸爸让我告诉你，晚上回去吃个饭。”穆海走之前，对罗飞抛下了一颗炸弹。
我爸爸，怎么会认识穆老师的爷爷？
罗飞并未多问，只是目送着穆海的背影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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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我爷爷…没有为难你吧？”穆剑云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
“你挺像你爷爷的。”罗飞一笑置之。
“穆老师，之前我三姑给你的那块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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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飞伸出手，示意穆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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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教授，终于想通了？”穆剑云带着玩笑一样的口气，像无所谓，又似试探。
“嗯，作为专案组组长，要是赶不过时间，那可真够丢脸的。”罗飞牵起了穆剑云的手，走回办公室。
“穆老师，你说这算定情信物么？”
“不算，罗飞你太好意思了！拿你爸的手表来跟我做定情信物。”穆剑云听出了罗飞话里的深意，以一句玩笑话式的埋怨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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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穆剑云怎么都没有想到，罗飞指的“回家吃饭”，是回他自己家！家里还有他爹妈亲戚的那种！
“啊啊啊啊啊啊”
“罗飞！你这是让我见家长吗？！！”
“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礼物也没有带！”
“你是让我丢脸吗？！！”
“你……！”突然罗飞的唇压了过去，以吻封口。
穆剑云瞪大了她的杏眼，心里又气又羞，但甜蜜又向她侵袭……
罗飞，要带她去见家长了。她是不是可以认为，罗飞想要和她定下来了？
“穆老师，我知道这也许有点突然，但我有自己的原因。”罗飞一吻结束后难得认真的和穆剑云解释起来。
聪明如穆剑云，对于下午爷爷和罗飞的谈话内容明白了几分。也知道罗飞意指什么，无非是想给爷爷吃颗定心丸，以表自己的决心。
“而且，我爷爷也说，很想见见你。”罗飞此刻像一个初经恋爱的小男生，摸了摸鼻子，牵强地把头转过去装作认真开车的样子。
“什么都别说了，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绿灯亮起，罗飞发动车子向前驶去，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车子在公路上奔驰，很快就到了罗家。这是城中一处幽静的小院，院内梧桐掩映，回廊静深。罗飞拎着礼物，牵着穆剑云的手径直往里走。警卫和保姆都是用了多年的熟人，看到他都笑：“罗飞回来啦？这是女朋友吧？”罗飞微笑点头，让穆剑云挨个叫人，然后问：“爷爷呢？”“罗爷午睡醒了就在后院晒太阳，等你们半天了。”
穆剑云跟罗飞踏入后院，就见一位老人坐在树下的椅子里，阳光笼罩住他全身，他穿非常普通的蓝色衬衣、宽松的棉裤子，看起来安静又慈祥。罗飞走过去，俯身下去，柔声说：“爷爷，我带穆剑云回来看你了。”老人看到他非常高兴：“回来就好……”缓缓抬头看向穆剑云。
穆剑云也看着他。老人已有八十余岁，身材却跟罗飞一样高大健硕。满是皱纹的脸上，依稀可见与罗飞相似的轮廓。这令穆剑云心中生出温暖的亲切感。
罗飞转头看着穆剑云：“叫爷爷。”
“爷爷好。”
从爷爷家出来时，罗飞心情一直很好。揽着穆剑云的肩膀，看暮色下苍茫的城市，亦觉静好惬意。
穆剑云第一次正式见罗飞的家长，虽然心中差不多有底，还是忍不住问：“你爷爷……对我印象挺好？”
罗飞望着她，淡笑说：“印象好不好，你掂掂他给的红包分量不就知道了？”
罗飞，要带她去见家长了。她是不是可以认为，罗飞想要和她定下来了？
“穆老师，我知道这也许有点突然，但我有自己的原因。”罗飞一吻结束后难得认真的和穆剑云解释起来。
聪明如穆剑云，对于下午爷爷和罗飞的谈话内容明白了几分。也知道罗飞意指什么，无非是想给爷爷吃颗定心丸，以表自己的决心。
“而且，我爷爷也说，很想见见你。”罗飞此刻像一个初经恋爱的小男生，摸了摸鼻子，牵强地把头转过去装作认真开车的样子。
“什么都别说了，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绿灯亮起，罗飞发动车子向前驶去，什么都别说了，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车子在公路上奔驰，很快就到了罗家。这是城中一处幽静的小院，院内梧桐掩映，回廊静深。罗飞拎着礼物，牵着穆剑云的手径直往里走。警卫和保姆都是用了多年的熟人，看到他都笑：“罗飞回来啦？这是女朋友吧？”罗飞微笑点头，让穆剑云挨个叫人，然后问：“爷爷呢？”“罗爷午睡醒了就在后院晒太阳，等你们半天了。”
穆剑云跟罗飞踏入后院，就见一位老人坐在树下的椅子里，阳光笼罩住他全身，他穿非常普通的蓝色衬衣、宽松的棉裤子，看起来安静又慈祥。罗飞走过去，俯身下去，柔声说：“爷爷，我带穆剑云回来看你了。”老人看到他非常高兴：“回来就好……”缓缓抬头看向穆剑云。
穆剑云也看着他。老人已有八十余岁，身材却跟罗飞一样高大健硕。满是皱纹的脸上，依稀可见与罗飞相似的轮廓。这令穆剑云心中生出温暖的亲切感。
罗飞转头看着穆剑云：“叫爷爷。”
“爷爷好。”
从爷爷家出来时，罗飞心情一直很好。揽着穆剑云的肩膀，看暮色下苍茫的城市，亦觉静好惬意。
穆剑云第一次正式见罗飞的家长，虽然心中差不多有底，还是忍不住问：“你爷爷……对我印象挺好？”
罗飞望着她，淡笑说：“印象好不好，你掂掂他给的红包分量不就知道了？”
罗飞的父亲从商，故家并未安在老院，而是住在西郊的香山别墅。罗飞和穆剑云抵达时，天色已经全黑，远山朦胧而寂静，绿林环绕中的别墅灯光璀璨。
这顿饭吃得基本顺利。自从那件事后，罗飞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倒上酒，连平时沉闷的小叔话都多起来。大家时不时问起穆剑云的情况，她一一作答，沉稳温和，进退有度，气氛很是不错。唯独话少的是罗父，只偶尔搭上一两句话笑笑，亦没问过穆剑云任何问题。
上来了一瓶威士忌，罗飞再一次倒上了酒，发现酒标旁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字迹。
“芸”
？
罗飞愣了一下，穆剑云见状，便不经意地推开罗飞的手接过酒瓶，把酒倒完。
自然的，也看到酒标旁的字。
孟芸？什么情况？穆剑云脑子飞速思考着，女darker不会就是孟芸吧？袁志邦假死过一次，孟芸莫非也……
罗飞悄悄在桌下捉住穆剑云的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难道真的……？
酒过三巡，人也散了差不多，罗飞被父亲叫到书房，留穆剑云一个人和三姑在客厅聊天。
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写字灯亮着。
父子俩目光在空中交错。
父亲虽未直接表态，该做的待客礼节，一样也不少。但他不欢迎穆剑云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这让罗飞不那么舒服，尤其是想到穆剑云刚才朝父亲善意微笑的模样，更让他有点心疼。
父亲有多固执他很清楚，为个警校的事，到现在还有心结，他怎么开导沟通都没用。现在父亲看起来对穆剑云很不满意，一时半会儿想要说服是不可能的，反而可能挑明、激化矛盾，最后连面子上的礼节都没了，让穆剑云难堪。
如今的罗飞，很明白不是所有矛盾，都必须一朝一夕正面解决。这次带穆剑云见完亲戚、把名分定下来，目的已经达到。
“我不同意。”罗父许久才开了口。
“我没指望你能同意。”
“你和她，不可能的。”
“我告诉你，在女人这件事上，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我知道你对于我再娶一直有意见，警校你也去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婚姻也要失败！”
“穆家有公安背景，如果你和她结婚，对罗氏有一定好处，但，穆海那只老狐狸，不会轻易和罗氏合作。”
“这是我的事！和罗氏没有关系！我是专案组罗飞，不是罗氏太子爷罗飞。”罗飞自知谈判失败，给父亲亮了底牌。
这顿饭吃得基本顺利。自从那件事后，罗飞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倒上酒，连平时沉闷的小叔话都多起来。大家时不时问起穆剑云的情况，她一一作答，沉稳温和，进退有度，气氛很是不错。唯独话少的是罗父，只偶尔搭上一两句话笑笑，亦没问过穆剑云任何问题。
上来了一瓶威士忌，罗飞再一次倒上了酒，发现酒标旁隐隐约约有熟悉的字迹。
“芸”
？
罗飞愣了一下，穆剑云见状，便不经意地推开罗飞的手接过酒瓶，把酒倒完。
自然的，也看到酒标旁的字。
孟芸？什么情况？穆剑云脑子飞速思考着，女darker不会就是孟芸吧？袁志邦假死过一次，孟芸莫非也……
罗飞悄悄在桌下捉住穆剑云的手，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难道真的……？
酒过三巡，人也散了差不多，罗飞被父亲叫到书房，留穆剑云一个人和三姑在客厅聊天。
书房里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写字灯亮着。
父子俩目光在空中交错。
父亲虽未直接表态，该做的待客礼节，一样也不少。但他不欢迎穆剑云的态度，谁都看得出来。这让罗飞不那么舒服，尤其是想到穆剑云刚才朝父亲善意微笑的模样，更让他有点心疼。
父亲有多固执他很清楚，为个警校的事，到现在还有心结，他怎么开导沟通都没用。现在父亲看起来对穆剑云很不满意，一时半会儿想要说服是不可能的，反而可能挑明、激化矛盾，最后连面子上的礼节都没了，让穆剑云难堪。
如今的罗飞，很明白不是所有矛盾，都必须一朝一夕正面解决。这次带穆剑云见完亲戚、把名分定下来，目的已经达到。
“我不同意。”罗父许久才开了口。
“我没指望你能同意。”
“你和她，不可能的。”
“我告诉你，在女人这件事上，你没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我知道你对于我再娶一直有意见，警校你也去读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婚姻也要失败！”
“穆家有公安背景，如果你和她结婚，对罗氏有一定好处，但，穆海那只老狐狸，不会轻易和罗氏合作。”
“这是我的事！和罗氏没有关系！我是专案组罗飞，不是罗氏太子爷罗飞。”罗飞自知谈判失败，给父亲亮了底牌。
回到客厅里，看着穆剑云对着一杯水发呆， 罗飞摸摸她的头发：“委屈你了。”
穆剑云侧眸看着他：“还好。所以我们怎么解决这件事？”
罗飞静了片刻答：“我爸这边，我来处理。你完全不用管，也不必在意，基本礼节做到位就可以了。”
穆剑云是没有什么耐心去争取对方的认可，合则来不合则去。但现在这个人，是罗飞的父亲。虽然罗飞说让她什么都不要管，一切交给他。但就这顿饭下来，罗父什么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说不在乎是假的，心里会有些难受委屈。而且如果得不到她的认可，罗飞其实也会遗憾和难受吧？
她希望力所能及的替他分担。
可是道理不通,可以明辩；误会隔阂，可以冰释。但如果一个人就是瞧不上你，不喜欢你，怎么办？
穆剑云是愿意跟他沟通改善，但绝不可能去做什么事，向她证明“自己配得上罗飞”、“值得他喜欢”
“罗飞，今天酒标旁边的字，看到了？”穆剑云酝酿了一下，问道。
“嗯。”
“你的看法是？”穆剑云问得小心翼翼。
“不可能毫无目的的留下字，之后，应该会有新的案件出现。”罗飞官腔打得漂亮。
至于我，我希望她不是。
“走吧。”
“好。”
回去的路上，穆剑云主动提出要开车，罗飞确实是有点累了，也没意见，自觉坐到了副驾驶。
朦胧夜色，车速飞快。
“穆老师，你这是开到哪啊？”
穆剑云并未回答，今天脑子太乱了，孟芸，罗父，家庭矛盾……让穆剑云有些混乱。
她坐上驾驶座就下意识地往那里开去。
“别冷着了。”罗飞脱下外套。
穆剑云接过罗飞的外套，望着黑漆漆的海潮不说话。
“说点什么吧。”酒喝到他这个程度算是喝到最佳状态了，人还清醒，脑子却是兴奋的。
穆剑云觉着他这一路话都多了不少。
“说什么啊……”穆剑云想了想，“玩儿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说两个相关的东西……呃也可能不相关，然后你快速选一个。”
“……没了？”
“对啊。”
“这么无聊的游戏？”
“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玩儿的啊。你不懂，玩起来就好玩了，最近流行着呢。”
“哦。”
“那我开始了啊。”穆剑云想了想，“你在无人岛的话，是选择带上刀还是带上火柴？”
“……这样的问题啊？”
“对呀。快选。”
罗飞想了想：“火柴。”
“选择要快！苹果和香蕉？”
“苹果。”
“苹果和三星？”
“……苹果。”
“天使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
“魔鬼的身材。”
“图书馆和咖啡店？”
“咖啡店。”
“穆剑云和孟芸？”
如之前的无数个问题一样，罗飞张了张嘴，这次，却没给出任何答案。
他转过头，看到依旧平静的穆剑云，也正在看着他。
“穆剑云和孟芸，嗯？”她又问了一遍，那神情仿佛问的还是“苹果与香蕉”的问题。
“这个没有可比性。”罗飞转回头，说道。
“……切。”穆剑云说着，往身后的沙滩一躺，“不玩啦。”
还坐着的罗飞回过头去，看到穆剑云懒散地倒在沙滩上，他便也侧身躺下，用手撑着头，看着夜色中那人的双眸亮晶晶的，彷如星辰。
而那人也像是在看天上的星星，表情淡淡然。
罗飞不喜欢看穆剑云这样安静的样子。这让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喜欢看穆剑云对自己笑。……好吧甩头发也行。
他大手捏着穆剑云两侧的脸颊往上推，给她挤出了一个滑稽的笑脸。穆剑云恼怒地想拍掉他的手。未果。
“在想什么。”罗飞松了手，问道。
“想怎么用这里的沙子活埋了你。”
“埋了我之后呢。”
“我会把薛天跟你埋一块儿的。放心。”
“别吧，”罗飞笑了笑，不再用手臂支撑，也平躺在了沙滩上，“让他好好活着吧。”
“……呵呵。”
“把你自己埋了陪我就行。”
“我才不干呢。”
“要不我姑妈找谁给传家宝去？”
他找准死穴，故意逗她。
“……求别说！”果不其然。
罗飞这边却乐了。
他转过头去看他。头发在沙滩上蹭得沙沙响。
“穆老师。”
“嗯？”
“你还记得咱刚出来散步时你问我的问题么。”
“……什么？不记得。”
“夜晚在海边能看见什么。”罗飞复述道。
“哦。”穆剑云也转过头来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罗飞在夜色中努力地望进那人的双眸里去。
“穆老师。”他说。
“干嘛啊。”被叫了名字的人应道。
“我是说，能看到的是穆剑云。”
“……”
“夜晚的海边，能看到你。”
穆剑云愣了好半天，这才一巴掌拍在罗飞身上，猛地坐了起来。
“还能看见浪催的你呢——你跟我发什么酒疯。”
罗飞也跟着坐起身，随后一把拉过打算站起来的穆剑云。穆剑云回头又要损他，嘴刚张开，就被那人用唇堵上，以吻封缄。
彼此的嘴唇都凉凉的，带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比起以往，此刻沙滩上的他们轻轻地触碰辗转亲吻彼此，一如这海岸线般，绵长，平静，而又暗潮缓涌。
穆剑云侧眸看着他：“还好。所以我们怎么解决这件事？”
罗飞静了片刻答：“我爸这边，我来处理。你完全不用管，也不必在意，基本礼节做到位就可以了。”
穆剑云是没有什么耐心去争取对方的认可，合则来不合则去。但现在这个人，是罗飞的父亲。虽然罗飞说让她什么都不要管，一切交给他。但就这顿饭下来，罗父什么态度，她都看在眼里。说不在乎是假的，心里会有些难受委屈。而且如果得不到她的认可，罗飞其实也会遗憾和难受吧？
她希望力所能及的替他分担。
可是道理不通,可以明辩；误会隔阂，可以冰释。但如果一个人就是瞧不上你，不喜欢你，怎么办？
穆剑云是愿意跟他沟通改善，但绝不可能去做什么事，向她证明“自己配得上罗飞”、“值得他喜欢”
“罗飞，今天酒标旁边的字，看到了？”穆剑云酝酿了一下，问道。
“嗯。”
“你的看法是？”穆剑云问得小心翼翼。
“不可能毫无目的的留下字，之后，应该会有新的案件出现。”罗飞官腔打得漂亮。
至于我，我希望她不是。
“走吧。”
“好。”
回去的路上，穆剑云主动提出要开车，罗飞确实是有点累了，也没意见，自觉坐到了副驾驶。
朦胧夜色，车速飞快。
“穆老师，你这是开到哪啊？”
穆剑云并未回答，今天脑子太乱了，孟芸，罗父，家庭矛盾……让穆剑云有些混乱。
她坐上驾驶座就下意识地往那里开去。
“别冷着了。”罗飞脱下外套。
穆剑云接过罗飞的外套，望着黑漆漆的海潮不说话。
“说点什么吧。”酒喝到他这个程度算是喝到最佳状态了，人还清醒，脑子却是兴奋的。
穆剑云觉着他这一路话都多了不少。
“说什么啊……”穆剑云想了想，“玩儿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
“我说两个相关的东西……呃也可能不相关，然后你快速选一个。”
“……没了？”
“对啊。”
“这么无聊的游戏？”
“就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玩儿的啊。你不懂，玩起来就好玩了，最近流行着呢。”
“哦。”
“那我开始了啊。”穆剑云想了想，“你在无人岛的话，是选择带上刀还是带上火柴？”
“……这样的问题啊？”
“对呀。快选。”
罗飞想了想：“火柴。”
“选择要快！苹果和香蕉？”
“苹果。”
“苹果和三星？”
“……苹果。”
“天使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
“魔鬼的身材。”
“图书馆和咖啡店？”
“咖啡店。”
“穆剑云和孟芸？”
如之前的无数个问题一样，罗飞张了张嘴，这次，却没给出任何答案。
他转过头，看到依旧平静的穆剑云，也正在看着他。
“穆剑云和孟芸，嗯？”她又问了一遍，那神情仿佛问的还是“苹果与香蕉”的问题。
“这个没有可比性。”罗飞转回头，说道。
“……切。”穆剑云说着，往身后的沙滩一躺，“不玩啦。”
还坐着的罗飞回过头去，看到穆剑云懒散地倒在沙滩上，他便也侧身躺下，用手撑着头，看着夜色中那人的双眸亮晶晶的，彷如星辰。
而那人也像是在看天上的星星，表情淡淡然。
罗飞不喜欢看穆剑云这样安静的样子。这让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喜欢看穆剑云对自己笑。……好吧甩头发也行。
他大手捏着穆剑云两侧的脸颊往上推，给她挤出了一个滑稽的笑脸。穆剑云恼怒地想拍掉他的手。未果。
“在想什么。”罗飞松了手，问道。
“想怎么用这里的沙子活埋了你。”
“埋了我之后呢。”
“我会把薛天跟你埋一块儿的。放心。”
“别吧，”罗飞笑了笑，不再用手臂支撑，也平躺在了沙滩上，“让他好好活着吧。”
“……呵呵。”
“把你自己埋了陪我就行。”
“我才不干呢。”
“要不我姑妈找谁给传家宝去？”
他找准死穴，故意逗她。
“……求别说！”果不其然。
罗飞这边却乐了。
他转过头去看他。头发在沙滩上蹭得沙沙响。
“穆老师。”
“嗯？”
“你还记得咱刚出来散步时你问我的问题么。”
“……什么？不记得。”
“夜晚在海边能看见什么。”罗飞复述道。
“哦。”穆剑云也转过头来看他，眼睛一眨一眨的。
罗飞在夜色中努力地望进那人的双眸里去。
“穆老师。”他说。
“干嘛啊。”被叫了名字的人应道。
“我是说，能看到的是穆剑云。”
“……”
“夜晚的海边，能看到你。”
穆剑云愣了好半天，这才一巴掌拍在罗飞身上，猛地坐了起来。
“还能看见浪催的你呢——你跟我发什么酒疯。”
罗飞也跟着坐起身，随后一把拉过打算站起来的穆剑云。穆剑云回头又要损他，嘴刚张开，就被那人用唇堵上，以吻封缄。
彼此的嘴唇都凉凉的，带着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比起以往，此刻沙滩上的他们轻轻地触碰辗转亲吻彼此，一如这海岸线般，绵长，平静，而又暗潮缓涌。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最后，你往往会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喜欢面前实实在在的他，还是喜欢的是自己为他塑的一尊偶像，亘古不变，唯有仰望。
第二天，穆剑云在睡梦中被人给推醒了。
那动作不怎么温柔，声音却是沉静如水。
“穆老师，我们去看日出。”
穆剑云皱眉，眼睛睁开一条缝，先看了看身边的罗飞，又望了望窗外。
“……这大半夜的天都黑着呢……”
“废话，天亮了上哪儿看日出去。”
之前没说有这项活动啊？“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啊还看日出……”穆剑云哼哧着抱住大衣打算不再理会。
见她闭上眼睛又要入睡，罗飞直接伸手去拉她。穆剑云有点火了。
“别拽啦！我不去！你自己去看吧。”
身边罗飞沉默半天才又冒出一句：“去吧。”
“我要睡觉。”
这人精力怎么这么充沛？昨天跟我在海边吹风唠嗑手机联网打锄大地的不就这小子吗？他都不累的吗？这才几点就要把人叫起来还是去看日出？
罗飞没办法，不再坚持：“那我自己去了啊。”
“嗯。”被人放过的感觉让穆剑云立刻放松身心，哼出这个音的同时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却不踏实。
她梦见她最终还是跟罗飞去看日出了。罗飞跟神经病一样在前头越走越快，就快走进太阳里去了。边穆剑云在后面拼命跑都追不上，眼看着那人就在太阳巨大的炽热中隐去了身影，穆剑云急得都快哭了，边跑边喊——“你说你看什么日出！你非要来！看得人都没了！罗飞！罗飞啊！”
车上的穆剑云猛地一睁眼，心脏跳得像擂鼓。她呆了三秒，随即起了身，拉开了车门。
此时已是天光大开。
两人昨晚睡在车上，咫尺外就是大海。穆剑云这头还在平复着呼吸，仔细往沙滩上张望，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罗飞，正孤身一人坐在沙滩上。
穆剑云这才舒了口气。随即觉着自己好像有毛病，做了个奇怪的梦就急成这样。
但有时候就是如此，噩梦惊醒后——分明是醒了，分明清楚刚才是梦一场——却还是缓不过来那惊惧的心情。
穆剑云站在车边看了一会儿。罗飞静静地坐在沙滩上，那么高大的人现在看上去像个了无生趣的老头。
她其实还是不大懂罗飞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要去看日出。
“罗飞。”
罗飞转头看她：“睡够了？”
“没……这才不到七点，怎么睡得够。”
“那怎么起来了？”
“梦见你被太阳吃了！”穆剑云也在沙滩上坐下，挨在他身边，“我给吓醒了。”
“哈哈。”
罗飞看来是心情不错，还笑出了声。
“看了个日出心情就这么好啊。”
此时的太阳已完全暴露在海平面之上，光芒并不灼人。
“其实，不怎么开心的。”
罗飞说着，还特别应景地甩了下刘海。
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心里过不去？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
“让你开心下？”罗飞接过话来。
“刚才看日出，整个沙滩就我自己。”罗飞望着大大的太阳说道，“我当时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闻言，穆剑云嫌弃得直撇嘴：“你以为你是梁朝伟拍《花样年华》呐？”
“是《春光乍泄》。”
“……”穆剑云瞥他一眼，看到那人似乎是在很认真地讲述他的不开心，又悻悻地低下头。
但穆剑云又一头雾水，却听罗飞又忽然开了口。
“我好像总让你不开心吧。但是我又喜欢看你笑，不想你不开心。”
穆剑云听傻了。看那人说得特别认真他又觉得心里发慌，觉得罗飞可能真的心里有事儿。穆剑云不想他不快乐。
不会吧，回一趟家，人都变了。
“没啊，你让我挺开心的呀……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正视自己的价值啊……诶不对，内什么，你刚才那番话里的‘你’是指我还是谁啊？”
罗飞闻言有点火大：“你怎么总想扯别人？这儿就你跟我我还能跟谁使用第二人称啊？我是跟太阳对话啊还是精神分裂自己跟自己聊天？”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严肃点。”
“好的。”
再开口，罗飞也似乎有点别扭。
“刚才，我心里也一直在纠结。”
“怎么了？”
“我当时既想让你陪我来看日出，又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
穆剑云再一次听傻了，半天才又问：“……这里的‘你’是我吗……”
罗飞沉着脸转头看她。
“……我错了！我不该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罗飞被她气得都乐了。
穆剑云倒是有点忧心地看着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罗飞也看着她：“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什么？”
“到底是拉上你来看日出还是让你继续睡。”
“……就因为这个……”
“然后我心软了让你继续睡了。等我来到这儿等日出，就觉着还是该跟你一起来。”
穆剑云愣了半天，又想起之前梁朝伟，不，罗飞的那句——“我当时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所以是在说我吗？
“……这里的‘你’指的是——”
“是薛天。”罗飞已经懒得生气了。
穆剑云没理会他的玩笑话，依旧有点摸不着头脑。
穆剑云干笑了几声：“罗教授你这……内心戏过于丰富我有点跟不上趟”
第二天，穆剑云在睡梦中被人给推醒了。
那动作不怎么温柔，声音却是沉静如水。
“穆老师，我们去看日出。”
穆剑云皱眉，眼睛睁开一条缝，先看了看身边的罗飞，又望了望窗外。
“……这大半夜的天都黑着呢……”
“废话，天亮了上哪儿看日出去。”
之前没说有这项活动啊？“你怎么这么有精神头啊还看日出……”穆剑云哼哧着抱住大衣打算不再理会。
见她闭上眼睛又要入睡，罗飞直接伸手去拉她。穆剑云有点火了。
“别拽啦！我不去！你自己去看吧。”
身边罗飞沉默半天才又冒出一句：“去吧。”
“我要睡觉。”
这人精力怎么这么充沛？昨天跟我在海边吹风唠嗑手机联网打锄大地的不就这小子吗？他都不累的吗？这才几点就要把人叫起来还是去看日出？
罗飞没办法，不再坚持：“那我自己去了啊。”
“嗯。”被人放过的感觉让穆剑云立刻放松身心，哼出这个音的同时便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梦里却不踏实。
她梦见她最终还是跟罗飞去看日出了。罗飞跟神经病一样在前头越走越快，就快走进太阳里去了。边穆剑云在后面拼命跑都追不上，眼看着那人就在太阳巨大的炽热中隐去了身影，穆剑云急得都快哭了，边跑边喊——“你说你看什么日出！你非要来！看得人都没了！罗飞！罗飞啊！”
车上的穆剑云猛地一睁眼，心脏跳得像擂鼓。她呆了三秒，随即起了身，拉开了车门。
此时已是天光大开。
两人昨晚睡在车上，咫尺外就是大海。穆剑云这头还在平复着呼吸，仔细往沙滩上张望，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罗飞，正孤身一人坐在沙滩上。
穆剑云这才舒了口气。随即觉着自己好像有毛病，做了个奇怪的梦就急成这样。
但有时候就是如此，噩梦惊醒后——分明是醒了，分明清楚刚才是梦一场——却还是缓不过来那惊惧的心情。
穆剑云站在车边看了一会儿。罗飞静静地坐在沙滩上，那么高大的人现在看上去像个了无生趣的老头。
她其实还是不大懂罗飞怎么这么好的兴致要去看日出。
“罗飞。”
罗飞转头看她：“睡够了？”
“没……这才不到七点，怎么睡得够。”
“那怎么起来了？”
“梦见你被太阳吃了！”穆剑云也在沙滩上坐下，挨在他身边，“我给吓醒了。”
“哈哈。”
罗飞看来是心情不错，还笑出了声。
“看了个日出心情就这么好啊。”
此时的太阳已完全暴露在海平面之上，光芒并不灼人。
“其实，不怎么开心的。”
罗飞说着，还特别应景地甩了下刘海。
还是因为昨天的事心里过不去？
“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
“让你开心下？”罗飞接过话来。
“刚才看日出，整个沙滩就我自己。”罗飞望着大大的太阳说道，“我当时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闻言，穆剑云嫌弃得直撇嘴：“你以为你是梁朝伟拍《花样年华》呐？”
“是《春光乍泄》。”
“……”穆剑云瞥他一眼，看到那人似乎是在很认真地讲述他的不开心，又悻悻地低下头。
但穆剑云又一头雾水，却听罗飞又忽然开了口。
“我好像总让你不开心吧。但是我又喜欢看你笑，不想你不开心。”
穆剑云听傻了。看那人说得特别认真他又觉得心里发慌，觉得罗飞可能真的心里有事儿。穆剑云不想他不快乐。
不会吧，回一趟家，人都变了。
“没啊，你让我挺开心的呀……发生什么事了？你要正视自己的价值啊……诶不对，内什么，你刚才那番话里的‘你’是指我还是谁啊？”
罗飞闻言有点火大：“你怎么总想扯别人？这儿就你跟我我还能跟谁使用第二人称啊？我是跟太阳对话啊还是精神分裂自己跟自己聊天？”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严肃点。”
“好的。”
再开口，罗飞也似乎有点别扭。
“刚才，我心里也一直在纠结。”
“怎么了？”
“我当时既想让你陪我来看日出，又想让你再多睡一会儿。”
“……”
穆剑云再一次听傻了，半天才又问：“……这里的‘你’是我吗……”
罗飞沉着脸转头看她。
“……我错了！我不该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罗飞被她气得都乐了。
穆剑云倒是有点忧心地看着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罗飞也看着她：“我刚才不是说了么。”
“什么？”
“到底是拉上你来看日出还是让你继续睡。”
“……就因为这个……”
“然后我心软了让你继续睡了。等我来到这儿等日出，就觉着还是该跟你一起来。”
穆剑云愣了半天，又想起之前梁朝伟，不，罗飞的那句——“我当时觉得，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两个人。”
——所以是在说我吗？
“……这里的‘你’指的是——”
“是薛天。”罗飞已经懒得生气了。
穆剑云没理会他的玩笑话，依旧有点摸不着头脑。
穆剑云干笑了几声：“罗教授你这……内心戏过于丰富我有点跟不上趟”
罗飞看着她笑了下。
“我以为，跟你说了这些，你会特开心呢。”现在看来却不是。
罗飞言语间竟有点失落了——唯有初升的太阳知道，刚刚独自坐在沙滩上的人都在想了些什么，而不善言辞的他，又在那时准备如何说出这番想法。
穆剑云坦言：“因为听着跟假的似的……”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因为这些事儿闹心。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你爷爷来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之前怕你——不，我之前怕穆剑云离开，所以今早我也想了想，我可能希望的是穆剑云能一直陪着我。”
“……”
“你傻了吗。”
“……你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的？”
……这是什么问题。
“我想大概是用嘴说的吧。”
穆剑云还是有点没回过神似的。过了半晌，她才笑了笑。
“那我就陪着你。”
罗飞看着她，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异样感。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穆剑云抬头不解地看他：“我什么表情？”
“看着不开心。”
穆剑云又笑了一下：“我该开心什么。”
顿了顿，穆剑云继续说道：“我有一根用了好几年的圆珠笔。没有特意保存，但是一直留着，一直在用。”
罗飞定定地望着她。
“假如有人非要让我思考一下我跟这支圆珠笔的关系，我大概也会对它说‘我想你将来也能继续留在我身边’。”
天边不再那么清冷。太阳的光热释放得缓慢而强烈。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穆剑云垂眼看着下面的沙，其中还混杂着罗飞的脚印。
“你只不过是想明白了咱俩的关系，然后把它告诉了我。其实没什么的……这又不是什么转变，只是你意识到了而已。”说到这儿她笑了下，“或许这个还真值得我开心一下吧。”
“不是……”罗飞想辩解什么，却又找不到措辞。
穆剑云见他要反驳，抬头对他笑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罗飞没应声，只是看着她。
“匕首和火柴？苹果和香蕉？”穆剑云问道。
“……”
“穆剑云和孟芸？”
“……”
“现在知道了么。”穆剑云的声音弱了几分。
从昨晚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了。你还是…过不去。但都过了十二年了，丢人吗罗飞。
罗飞紧抿着嘴唇。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分明是不一样的。分明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
——对我来说变得完全不同的穆剑云。
但却该如何说起呢。
罗飞怔仲间，穆剑云忽然从沙滩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我饿啦。咱还没吃早饭呢！”
她语调变得欢快。
“走啦去吃东西。”她仅是拉了一下罗飞，便径自往回走了。
罗飞跟着起身，看前方那人的衣衫在早晨的海风中被吹得鼓囊囊的，但看上去又显得那么单薄。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最后，你往往会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喜欢面前实实在在的他，还是喜欢的是自己为他塑的一尊偶像，亘古不变，唯有仰望。
你的蓦然回首和我的踟蹰不前都不得怪罪。时光长长，消磨掉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微妙。
——而你，却是我所有时光的主宰者。
“我以为，跟你说了这些，你会特开心呢。”现在看来却不是。
罗飞言语间竟有点失落了——唯有初升的太阳知道，刚刚独自坐在沙滩上的人都在想了些什么，而不善言辞的他，又在那时准备如何说出这番想法。
穆剑云坦言：“因为听着跟假的似的……”
“……”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开始因为这些事儿闹心。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你爷爷来之后我也想了很多。我之前怕你——不，我之前怕穆剑云离开，所以今早我也想了想，我可能希望的是穆剑云能一直陪着我。”
“……”
“你傻了吗。”
“……你是怎么能说出这些话来的？”
……这是什么问题。
“我想大概是用嘴说的吧。”
穆剑云还是有点没回过神似的。过了半晌，她才笑了笑。
“那我就陪着你。”
罗飞看着她，心里有些难以名状的异样感。
“你为什么……这个表情。”
穆剑云抬头不解地看他：“我什么表情？”
“看着不开心。”
穆剑云又笑了一下：“我该开心什么。”
顿了顿，穆剑云继续说道：“我有一根用了好几年的圆珠笔。没有特意保存，但是一直留着，一直在用。”
罗飞定定地望着她。
“假如有人非要让我思考一下我跟这支圆珠笔的关系，我大概也会对它说‘我想你将来也能继续留在我身边’。”
天边不再那么清冷。太阳的光热释放得缓慢而强烈。
“一样的。都是一样的。”
穆剑云垂眼看着下面的沙，其中还混杂着罗飞的脚印。
“你只不过是想明白了咱俩的关系，然后把它告诉了我。其实没什么的……这又不是什么转变，只是你意识到了而已。”说到这儿她笑了下，“或许这个还真值得我开心一下吧。”
“不是……”罗飞想辩解什么，却又找不到措辞。
穆剑云见他要反驳，抬头对他笑笑：“那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罗飞没应声，只是看着她。
“匕首和火柴？苹果和香蕉？”穆剑云问道。
“……”
“穆剑云和孟芸？”
“……”
“现在知道了么。”穆剑云的声音弱了几分。
从昨晚你的反应我就知道了。你还是…过不去。但都过了十二年了，丢人吗罗飞。
罗飞紧抿着嘴唇。
不是的。
不是这样的。
分明是不一样的。分明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
——对我来说变得完全不同的穆剑云。
但却该如何说起呢。
罗飞怔仲间，穆剑云忽然从沙滩上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沙土。
“我饿啦。咱还没吃早饭呢！”
她语调变得欢快。
“走啦去吃东西。”她仅是拉了一下罗飞，便径自往回走了。
罗飞跟着起身，看前方那人的衣衫在早晨的海风中被吹得鼓囊囊的，但看上去又显得那么单薄。
太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到了最后，你往往会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喜欢面前实实在在的他，还是喜欢的是自己为他塑的一尊偶像，亘古不变，唯有仰望。
你的蓦然回首和我的踟蹰不前都不得怪罪。时光长长，消磨掉了太多无法言说的微妙。
——而你，却是我所有时光的主宰者。
明年一月份完结/想出个小数目的实体书/大概五十册这样/有人想要吗/无利润非商业化成本价/送给喜欢它的你~
因为过程很长所以提前来问问大家～如果没人想要的话我就只印十本自己留念
因为过程很长所以提前来问问大家～如果没人想要的话我就只印十本自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