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萌的“朱”是这么养，这么喂的！明代宗室的文化成就以及影响
中国 古代宗室 发 展分 为汉 晋 、 唐 宋 、 明清 三个 阶段 , 在 宗室文
化 发 展的 阶梯中 , 汉晋 是开 创 阶段 , 唐 宋是 发 展 阶段 , 而 明清则是
高潮 阶段 。 明代宗室文化发 挥着承 前启后 的作 用 , 一方 面它 承传了
前代文化发展 的丰富遗产 , 以之进 行再创造 ; 另一方 面又为其后清
代宗室文化的发 展奠定 了基 础 . 本文 拟对明代宗室 文化的产生背
景 、 主要 成就 、 特点及 其影 响进行 初步 的探 讨 。
一
、 明代 宗室文化 的产 生背景
明初 ,明太祖为 巩 固统 治 , “以诸子 出守 藩 屏 , 使 其 岁操 军 马 ,
造 作军 器 。 , r p 使藩 王置 护 兵 , 手 握 兵权 , 分镇险要 , 节 制 公 侯 , 建 立
了 “宗 室典 兵 ” 制 度 。 然 而 , 这些特 权是 危险 的 , 自建文朝起 , 经 “靖
难之 役 ” 、 “汉庶人 之乱 ” 、 “嘟王 监国 ” 和 “英 宗夺门 ” 等一 连串事件 ,
就 不 断地表 明皇 权与宗室藩 王在现 在体制上 的尖锐矛盾 。 于是 , 明
王朝 不得 不 调整以 前的政策 , 逐 步 收 回诸 王的 兵权 、 事权 , 从建文
削藩 、永乐迁藩 、 削护卫 到后 来宗藩 被基 本排斥于 国家各种政治实
权 之外 , 洪武 时期 的“宗 室典 兵 ” 政 策终 告破 产 。 这 一变化是 明王 朝
从政 权初 建 到稳 定统 治过 程 中的一 种 必然 调 整 , 其 间宗 藩逐 步 蜕
变 为可 有可无 的 社会寄 生阶 层 . 宗 藩不 仅在政 治上 无实权 , 而且 王
朝更 规 定 出许 多 防范的 “藩禁 ” , 即 如此 宗室也 往往 “若无罪而 扫 之
者 ” , 王 朝的统 治亦 达到 了 “所 籍制者无 不至 ” 的效果 二
由于政治 上 的无权和 倍受禁忌 , 明宗 室 出现了两个发 展趋 向 。
一 是宗室虽无 政治实权 , 但仍有其优越的政治地位 。 在经济上享有
特 权 , 特别是 明朝 中 、 后期 宗室在经 济上 更 具 有很大的实力地位 。
同 时 , 藩禁森 严 , 宗室子弟 “不 习四 民业 , 禁锢 一城 ” , 因此 一部分宗
室 整 日“饮醇 酒近 妇 人 ” , 玩 乐 一生气 他们有时间 , 有地位 , 有财
势 , “海 内名人 乐 与之 游 , … … , 每当佳 辰 , 召 呼 宴集 , 弹琴 对弈 , 饮
酒 赋 诗 ” , 其 交 友 之 广 , 宾 客 之 盛 , 所 谓 : “漓 辞走 天 马 , 吐论 集 人
龙 . ” 在与 文人 墨 客交流 中 , 不少 宗室亦 风流好文 , 通 音律 、 词章 , 以
博 得 “异时 风流 , 不 减邺 下 ” 的美誉 ? . 另一 方 面 , 也有部分 宗室‘为
摆 脱政治 上的 失意 、 籍制 , 闭 门读书 , 一 心致力 于文化方面的创作 、
研 究 . 如宁王朱权 , 在洪武 时期是 手握 兵权 , 戍 守边疆 的落王 , 而永
乐 间则 被削护 卫 , 迁至 南 昌 , “ 自是 日韬晦 , 构精庐一 , 区鼓读书其
间 , 终 成祖 世得 无 大 患 ” , 其 “所 论著 及 于 卜盆 、 修炼 、 琴弈诸书 , 手
制博 山炉 及 古 瓦 砚 , 皆极 精 致 ” 。 ‘ 又 郑 世子 朱 载 请 “痛 父 非罪 见
系 , 筑土 室宫 门外 , 席 稿 独处 者十 九年 。 吻 在此 期间 , 他 苦读诗书 ,
多方 .钻研 , 终成 为 明代的伟 大科学 家 。 从 上可 见 明代在政治上对 于
宗室 政策 的改变 成 为造就 宗室文 化成 就的原 因 之一。明代宗 室文化形 成 的另一个 原 因 , 是 良好 的宗室教 育造就 了一 批高文化素质的宗室人 才 。
明代宗室的教 育制度 开始于 明初 。 明太 祖很 明 白“诸 子将 有天 下国 家之责” 。 , 他 延请 四方
名儒 教太 子 、 诸王 , 在宫庭里 专 门设有诸 王读 书 的书堂 , 如 , “洪武二年夏 四 月 己 已 , 诸王 子受 经
于博士孔 克仁 , … … , 于皇 极门外 两庞 四十八 间 , 西 二 十间 、 上 十间为诸 王馆 , …… , 定书堂在西
第六间 , 为读书 处‘ ” ? 英宗 天顺三 年 确定 诸王 读书 仪 , “每 日讲读 , 清晨 , 王 至书 堂 , 讲读 官 行 叩
头礼 , 伴读十遍 , 出饭 后复诣 堂伴看写 字 , 讲书毕 , 仍 叩头退 ” ? . 各 王府设 宗学 : “宗 室于十岁 以
上俱入 宗学 。 若 宗子众 多 , 分 置数师 , 或于宗 室 中推举一 人为 宗正 , 领其事 , 令学 生诵 习 明祖 训 ,
而四 书五 经 、 通鉴 、 性理 亦相 兼诵 读 ,O 宗 学制 度在 明初 开始 , 到 万历 二年 最后 确定 成文 。 同 时
为督促学 习 , 万历年间还 规定宗生“月汽米一 石 , 三 载督学 使者考 绩 , 险其中程 式者全 禄之 , 五
试 不 中则 默之 , 给本 禄 三 之二 . 吻 至万 历二 十二年 郑世 子 朱 载请 “请 宗 室 皆得儒 服 就 试 ”气 第
二年 开 “宗室 不仕 之禁 ” , 于 是 为适应 这 一变 动 , 宗 学又 规 定 “子弟 入学 者 , 每 岁提 学考 试 , 衣冠
一如 生员 ” 。 实行后 得 到较 好的 效果 , 所 谓 “其后宗 学浸 多 , 颇 有至 身两 榜 , 起 家翰林 者 ”气
在 宗室教 育 中有着 许 多博学 的教官 和其 他官吏 。 明制规定 诸 王讲官 “选部曹或 进士改授翰
林 官充之 ‘ , 掌管 王府的 长史 、 纪 善 、 教授等官员负 盯择学 行 尤长者除授 哑 。 督促 宗室就学 则是
长史的职责之一 , 王府 教授 的职责是 “掌以 德议迪 王 , 校 勘经籍 ’ ,气 有 明一代许 多名宦 、 学者 曾
被征为王府官或为诸王 、 宗室 讲学 , 如 晋 王桐 曾“学文 于宋滚 , 学 书 于杜 环 ; ” 。 而秦 王 公锡 “闻
吴 人 汤潜 , 名能 诗 , 请 为教 授 , 传声律 之学 ,8 ; 又如 , 方孝 孺就 职汉 中府 教 授时 被 蜀王 朱椿聘 为
世子 傅 , 而 明代“后 七 子 ” 之一 的李梦 阳 因其父 李正 为周 府教 授 , 与 周王 府来 往 甚密 , 亦 多有 指
教 。 另外 , 名 宦杨 士奇 、 周忱 、 雷霖 等亦 曾为王 府官。 。 总 之 , 良好 的 宗室教 育状 况造 就 出一批 宗
室人 才 , 为明代宗室 的文化 创造 提供 了保证 .
除以上 原 因外 , 明代经 济的发 展 , 以及继 元代以来 民间艺术 文化 与城 市文 化融 合的社会 趋
势 也 为明 宗室的文 化 创造提 供 了必要 的环境。
化 发 展的 阶梯中 , 汉晋 是开 创 阶段 , 唐 宋是 发 展 阶段 , 而 明清则是
高潮 阶段 。 明代宗室文化发 挥着承 前启后 的作 用 , 一方 面它 承传了
前代文化发展 的丰富遗产 , 以之进 行再创造 ; 另一方 面又为其后清
代宗室文化的发 展奠定 了基 础 . 本文 拟对明代宗室 文化的产生背
景 、 主要 成就 、 特点及 其影 响进行 初步 的探 讨 。
一
、 明代 宗室文化 的产 生背景
明初 ,明太祖为 巩 固统 治 , “以诸子 出守 藩 屏 , 使 其 岁操 军 马 ,
造 作军 器 。 , r p 使藩 王置 护 兵 , 手 握 兵权 , 分镇险要 , 节 制 公 侯 , 建 立
了 “宗 室典 兵 ” 制 度 。 然 而 , 这些特 权是 危险 的 , 自建文朝起 , 经 “靖
难之 役 ” 、 “汉庶人 之乱 ” 、 “嘟王 监国 ” 和 “英 宗夺门 ” 等一 连串事件 ,
就 不 断地表 明皇 权与宗室藩 王在现 在体制上 的尖锐矛盾 。 于是 , 明
王朝 不得 不 调整以 前的政策 , 逐 步 收 回诸 王的 兵权 、 事权 , 从建文
削藩 、永乐迁藩 、 削护卫 到后 来宗藩 被基 本排斥于 国家各种政治实
权 之外 , 洪武 时期 的“宗 室典 兵 ” 政 策终 告破 产 。 这 一变化是 明王 朝
从政 权初 建 到稳 定统 治过 程 中的一 种 必然 调 整 , 其 间宗 藩逐 步 蜕
变 为可 有可无 的 社会寄 生阶 层 . 宗 藩不 仅在政 治上 无实权 , 而且 王
朝更 规 定 出许 多 防范的 “藩禁 ” , 即 如此 宗室也 往往 “若无罪而 扫 之
者 ” , 王 朝的统 治亦 达到 了 “所 籍制者无 不至 ” 的效果 二
由于政治 上 的无权和 倍受禁忌 , 明宗 室 出现了两个发 展趋 向 。
一 是宗室虽无 政治实权 , 但仍有其优越的政治地位 。 在经济上享有
特 权 , 特别是 明朝 中 、 后期 宗室在经 济上 更 具 有很大的实力地位 。
同 时 , 藩禁森 严 , 宗室子弟 “不 习四 民业 , 禁锢 一城 ” , 因此 一部分宗
室 整 日“饮醇 酒近 妇 人 ” , 玩 乐 一生气 他们有时间 , 有地位 , 有财
势 , “海 内名人 乐 与之 游 , … … , 每当佳 辰 , 召 呼 宴集 , 弹琴 对弈 , 饮
酒 赋 诗 ” , 其 交 友 之 广 , 宾 客 之 盛 , 所 谓 : “漓 辞走 天 马 , 吐论 集 人
龙 . ” 在与 文人 墨 客交流 中 , 不少 宗室亦 风流好文 , 通 音律 、 词章 , 以
博 得 “异时 风流 , 不 减邺 下 ” 的美誉 ? . 另一 方 面 , 也有部分 宗室‘为
摆 脱政治 上的 失意 、 籍制 , 闭 门读书 , 一 心致力 于文化方面的创作 、
研 究 . 如宁王朱权 , 在洪武 时期是 手握 兵权 , 戍 守边疆 的落王 , 而永
乐 间则 被削护 卫 , 迁至 南 昌 , “ 自是 日韬晦 , 构精庐一 , 区鼓读书其
间 , 终 成祖 世得 无 大 患 ” , 其 “所 论著 及 于 卜盆 、 修炼 、 琴弈诸书 , 手
制博 山炉 及 古 瓦 砚 , 皆极 精 致 ” 。 ‘ 又 郑 世子 朱 载 请 “痛 父 非罪 见
系 , 筑土 室宫 门外 , 席 稿 独处 者十 九年 。 吻 在此 期间 , 他 苦读诗书 ,
多方 .钻研 , 终成 为 明代的伟 大科学 家 。 从 上可 见 明代在政治上对 于
宗室 政策 的改变 成 为造就 宗室文 化成 就的原 因 之一。明代宗 室文化形 成 的另一个 原 因 , 是 良好 的宗室教 育造就 了一 批高文化素质的宗室人 才 。
明代宗室的教 育制度 开始于 明初 。 明太 祖很 明 白“诸 子将 有天 下国 家之责” 。 , 他 延请 四方
名儒 教太 子 、 诸王 , 在宫庭里 专 门设有诸 王读 书 的书堂 , 如 , “洪武二年夏 四 月 己 已 , 诸王 子受 经
于博士孔 克仁 , … … , 于皇 极门外 两庞 四十八 间 , 西 二 十间 、 上 十间为诸 王馆 , …… , 定书堂在西
第六间 , 为读书 处‘ ” ? 英宗 天顺三 年 确定 诸王 读书 仪 , “每 日讲读 , 清晨 , 王 至书 堂 , 讲读 官 行 叩
头礼 , 伴读十遍 , 出饭 后复诣 堂伴看写 字 , 讲书毕 , 仍 叩头退 ” ? . 各 王府设 宗学 : “宗 室于十岁 以
上俱入 宗学 。 若 宗子众 多 , 分 置数师 , 或于宗 室 中推举一 人为 宗正 , 领其事 , 令学 生诵 习 明祖 训 ,
而四 书五 经 、 通鉴 、 性理 亦相 兼诵 读 ,O 宗 学制 度在 明初 开始 , 到 万历 二年 最后 确定 成文 。 同 时
为督促学 习 , 万历年间还 规定宗生“月汽米一 石 , 三 载督学 使者考 绩 , 险其中程 式者全 禄之 , 五
试 不 中则 默之 , 给本 禄 三 之二 . 吻 至万 历二 十二年 郑世 子 朱 载请 “请 宗 室 皆得儒 服 就 试 ”气 第
二年 开 “宗室 不仕 之禁 ” , 于 是 为适应 这 一变 动 , 宗 学又 规 定 “子弟 入学 者 , 每 岁提 学考 试 , 衣冠
一如 生员 ” 。 实行后 得 到较 好的 效果 , 所 谓 “其后宗 学浸 多 , 颇 有至 身两 榜 , 起 家翰林 者 ”气
在 宗室教 育 中有着 许 多博学 的教官 和其 他官吏 。 明制规定 诸 王讲官 “选部曹或 进士改授翰
林 官充之 ‘ , 掌管 王府的 长史 、 纪 善 、 教授等官员负 盯择学 行 尤长者除授 哑 。 督促 宗室就学 则是
长史的职责之一 , 王府 教授 的职责是 “掌以 德议迪 王 , 校 勘经籍 ’ ,气 有 明一代许 多名宦 、 学者 曾
被征为王府官或为诸王 、 宗室 讲学 , 如 晋 王桐 曾“学文 于宋滚 , 学 书 于杜 环 ; ” 。 而秦 王 公锡 “闻
吴 人 汤潜 , 名能 诗 , 请 为教 授 , 传声律 之学 ,8 ; 又如 , 方孝 孺就 职汉 中府 教 授时 被 蜀王 朱椿聘 为
世子 傅 , 而 明代“后 七 子 ” 之一 的李梦 阳 因其父 李正 为周 府教 授 , 与 周王 府来 往 甚密 , 亦 多有 指
教 。 另外 , 名 宦杨 士奇 、 周忱 、 雷霖 等亦 曾为王 府官。 。 总 之 , 良好 的 宗室教 育状 况造 就 出一批 宗
室人 才 , 为明代宗室 的文化 创造 提供 了保证 .
除以上 原 因外 , 明代经 济的发 展 , 以及继 元代以来 民间艺术 文化 与城 市文 化融 合的社会 趋
势 也 为明 宗室的文 化 创造提 供 了必要 的环境。
二、 明代 宗室 的文化 成就 及特 点
在长 达二 百七 十 多年 的 明代历史 过程 中 , 明宗 室在文 化 上 的硕 果 以 丰富 多彩 的形 式表 现
在 当时文化创 作的很 多领 域 中 。 以 下将 明代 宗室的 文化 成就主 要概 括 为六部 分来 阐述 :
l 、 诗 词文 赋方 面 : 据 清 · 陈 田 《 明诗 纪事 》统 计 明代 宗室 传 世 诗 、 文 集共 8 6 人 、 1 0 2 种 , 其
中秦简 王朱诚 泳诗 名 最盛 , 其 “ 日赋 一诗 , 积三 十年 ’ , 。 , 成《 经 进 小鸣 稿 》十 卷 , 其诗 “浅 而 质朴 ,
近 体谐 婉 可诵 , 七琴尤 为 擅场 ” , 有 “尔 时馆 阁之 中转无 此 清 音 矣 ” 的佳 评 · “宁 献 王 朱权著有
《 明宫词 》 , 以追 求文词 , 内容涵蓄为世人 所青睐 ; 而 其六 世孙 朱 多扩 、 朱 多姗 、 朱 多娅 、 朱多颖 、
朱多煌 皆有诗名 , 其中尤以朱多嫂诗名最 盛 , 王世贞有 云 : “每得 中尉 一番诗 , 辄复一 番奇进 , 才
情融美 , 格意 朗畅 , 朱邸 中那 复有斯 人 。 ” 。 有诗集 《 石 兰馆稿 》 , 时 人 评 曰 : “气 清 调 爽 , 神完体
舒 , 用事切而雅 , 入字峻而稳 , 运 思深而不刻 , 结 法乃而 有余昧 。 ” 0 另 , 唐藩有朱弥钳著《 谦光堂
诗集 》 , “集诸体诗凡八卷 , “二 “ , 颇见 才气 . ” . 楚 藩则 有朱翔 低 三 兄弟共创“花曹诗社 ” , 撰 《 广
燕堂集 》二 十四卷 . 有 明一代以诗文传名的宗 室还有朱 显槐 、 朱 有 炖 、 朱厚摄 、 朱理阶 、 朱 颐墉 、
朱 颐善等人 . 在古文 研 究及文 学 评论上 , 有 宁藩 中尉 朱谋 炜《 诗故 》十 卷 , “是 书 以小 序首 句 为
主 , 略 同苏辙《 诗 传》之例 , 参 用旧 说以 考证之 . ,@ 另朱谋炜 还 著有《 骄 雅 》七卷 , “取 古 书文 句典
奥 者 , 依《 尔 雅 》体 例分 章 训 释 ” , “其 一 斋 书 目所 载 , 往往 为 诸 家 所 未 窥 , 故 微 引详 博 奋 颇 见条
理 。 ’ , 。 另外 , 宁王 朱权 有《 词 品 》一 卷亦 为上乘 之作 , 有 独到 的见解 。
2 、 书 法 、 绘 画方 面 : 明承宋 制 , 复 设画 院 , 至 宣德 、 成 化 、 弘治三 帝 皆善 画 , 能与宋 之徽宗 、 高
宗先 后媲 美 , 所 以一时 名家 , 咸 被征 召 , 画 院之盛 , 仿若 宣和 、 绍兴 , 而这 种 环境也 造就 出一批 宗
室书 画家 。 据 清 · 彭 蕴璨《 历 代画史 汇传 》统计 , 共列 明宗室 画家 4 6 人 。 其 中今 天 能看到 作品
的 , 有靖江 王后 裔朱 约估 之《 屈 原 图》 , 今人 评 日 “有忧 思爱 国的 悲愤情绪 , 和吴伟的雄 健 作风极
为相 近 , 为很 少 见 之作 . ” 。 其 它 关 系于 画史 演进 的有 朱谋 谷 、 朱 多怔 、 朱 承 爵等 , 而 画 技娴 熟 ,
能 自出新 意的有朱多 螟 、 朱谋遥 、 朱厚娥 、 朱庆聚 等 。 至 明亡 后 , 明宗 室遗 民将亡国 之恨 寓于卷
中 , 朱聋 、 道济之画 “笔意 态纵 , 不拘 成法 , 苍劲 圆阵 , 时有逸 气 , … … , 以简 略胜 , 寥寥数笔 , 即能
概括 出物 象 的神 态 。 ’ , 。 开 辟 了我 国绘 画发 展史 中的新 的 里程 碑 。 又如 宁藩 后 裔朱 容 重 , 能诗 、
工 书 、 善画 , 时 人 评 曰 : “图章 得 秦汉 笔法 , 其 诗 掩映 三 唐 , 至行 草 之 妙 , 比之率 更 , 纺 纬索 靖莺
惊 , 右军 卧虎 , 是 子庄 之 直驾 前 人 , 岂一而 足平 。 、 ,@ 在书 法 上 明宗室 中颇有造诣 的有朱 多怔 、 朱
多嫂 、 朱 统 锲 。 此 外 , 为书 画 艺术作 出贡献 的还有 宁藩 朱谋埋 补 撰了《 书史 会要 》和著 写 的《 画史
会要 》 , 其 中 “采 上古迄 明能 书 、 画 人姓名 、 事迹辑 为二 编 , … … , 宋 、 元 、 明诸 画家 , 颇 赖 以考 见史
末 , 故 御定 《 佩文 斋书 画谱 · 画家 传 》多 引为据 . ’ , 。
3 、 史 学 方面 : 宁王 朱权著有《 汉 唐秘史 》 、 《 通 鉴博 论 》 , 前者“以 刘三 吾 等洪 武间进讲汉 唐
, 事 , 类次成编 。 ’ , 。 后 者论 历代史事大 略 。 晋王 朱钢亲 自编篡有《 宁夏 志 》 , 是 这一 地区最 早 、 最系
统 的地方志 . 周 藩朱 睦撑 学 问 “覃精博通 ” , 著述 有《 溢 苑 》 、 《 圣典 》 、 《 河南通 志 》 、 《 开 封郡 志 》 、
《 明帝 世系 》等 八种 , 其 中《 溢苑 》二卷 : “上卷辑古溢 法 十二 家 , … … , 其 … …六家 , 因 王析 《 续文
献 通考 》之 旧 , 余 六家则 睦撑 增 辑 , … … , 下 卷 列 明代 王侯 以 下 , 至于 守令 之谧 ” 。 。 周藩朱勤奚
著 《 王 国 典礼 》八 卷 , “采辑 宗 藩 成 例 , 勒 为一 书 , 分 圣训 等 凡 三 十类 . ” 。 其他如潞 王 朱常 涝辑
《 古今 宗 藩鼓 行 考 》 : “采 皆历代 宗 臣 之贤 者 , 自周迄 明 , 凡百余人 , 各著 事迹 梗概 , 加 以评论 。 ” 。
鲁藩朱 常 廊著 《 宫 省览 声录 》 : “是 书专 考历 代年号 , 迄 明嘉靖 , 自正统 以及 伪偏安无 不载 ‘,@ 还
撰有《 明朝 典 故辑遗 》 。 另外 , 前文 提及 的朱谋炜 在史 学上也 著有《 邃古 论 》 ‘
4 、 剧 曲 、 音 乐艺术 方 面 : 明宗 室 中通 晓音律 、 戏 曲 的人很 多 , 其中有突出贡献的四人 ; 宁献
王朱 权 、 周定 王朱捕 、 宪王朱有炖 、 郑世 子朱载靖 。
宁献 王朱 权是 明 初著 名的戏 曲家 、 文学家 。 他研 究戏 曲的著作有《 太和 正音谱 》 、 《 务头 韵 》 、
《 琼林 》 、 《 雅韵 》四种 ; 杂 剧 作 品今 尚流 传 于 世的 有 : 《 冲漠子 独步 大 罗 夫 》 、 《 文 君 私奔相如 》二
种 ; 只有 名 目未 见 传本 的还 有 十 余 种 , 另外 他还 著有 琴谱
—
《 神 奇秘谱 》 . 其中 , 《 太 和 正音
谱 》全面 收集 了古代 戏 曲的 体制 、 流 派 、 制 曲方 法 、 北杂 剧的分 类 及古 剧 脚色 的 源 流 , 提 供 了 丰
富的史料 。 此外 , 是 书还 收集 了北 杂剧 曲谱三 百三 十五支 曲牌 , 成为 现在唯一最 古老 的北杂 剧
的 曲谱 , 后 人所 著 曲谱 的 北 曲部分 大多 取材 于 《 太 和正音谱 》 . 。 ;
周定 王朱柿 是 明初文 学家 , 尝作 《 元 宫词 》 , 内容反映 了元代 杂剧 创作 领域中的 矛 盾斗争以
及 当时南 北 曲共 同流 传 、 相互 影响 的情 况 ; 为研究 元代戏 剧提 供了 丰富 的素材 。
周宪 王朱 有炖 , 朱柿 之子 , 号诚 斋 。 “在 他进行 创作和 死后 的几 十年里 , 他似乎成 了这个 时
期的唯 一的 杂剧 作家 。 ’ , 。 今所存 其杂 剧作 品三 十一种 , 总称《 诚斋 乐府 》 , 后人 对 朱有炖 的杂 剧
作 品评价 很 高 , 所谓 “虽警 拔 稍逊 古人 , 而 调人 弦索 , 稳 叶流丽 , 犹 有金 、元 风 范 . , @ 其 剧 作大体
遵 守元杂 剧规 范 , 但 也有 不少 作 品 已打 破元 杂剧 由一种 脚色 主唱到 底的 体制 , 这成 为 以后 南戏
格 范 的基础 。 当时朱 有炖 剧一 出则到 处 流 传 , 盛 况空 前 , 明 · 李梦 阳 《 汁 中元 宵 绝 句 》有描 写 :
“中 山孺 子倚 新妆 , 赵女 燕姬 总擅 场 。 齐 唱 宪 王 新乐府 , 金 梁桥外 月如 霜 。 , 9
郑 世子朱 载蜻对 音 乐 、 剧 曲的贡献 有很 多方 面 。 首 先 , 他解决 了音 乐上 的旋 宫理 论和统 一
音高 标准 , 在 世界上 第一个 攀 上 了十二 平均律的理 论高 峰 , 完成 了 七音 的学说 。 同时 他又将理
论运用于 乐器制作 , 造 出当 时十分 精确 的乐 器 . 此外 , 他 还绘制 了我国历 史上最详 尽的 舞谱 , 成
为舞谱的 集大成者 。 朱 载靖 一生 著述流 传 至今的大 约 有三十种 , 其 中关 于 戏曲 、 音乐方 面 的有
《 乐律全 书 》 、 《 律 吕正论 》 、 《 音 义 》 、 《 瑟 铭解说 》等七 种 , 他被誉 为我 国近代 艺术的第一人 . 。
5 、 自然科学方 面 : 郑世子 朱 载蜻 为解决 音 乐理 论上 的难 题 , 广 泛 涉足 于科 学 领 域 , 攀上 了
一个又一个科学高峰 。 在数 学上 , “他在 世界 上最早解答 了 已知 等比数列 的首 项 、 末项和 项数如
何求解其他各项的方 法 ; 最 早找到 了不 同进 位制的小数 换算法 ; 最 早运用 珠算进行 开方计算 . ”
另外 , 他对历代度量 衡制度变迁的深刻 研究 一直影 响到 今天 。 在物 理学上 , “他精 确地测 定了 水
银密度 , 透彻地研 究并实验了完 全八度 和纯 五度 的和声 问题 . ” 在 天文学 上 , 他精确地计量 了 回
归年长值和北京的地理纬度 、 地 磁偏 角 , 并著 有《 万 年历 备考 》 。 另外 , 朱 载靖 在 自然科学 上 的著
作还有 《 嘉 量算经 从《 圆方勾股 图解 》 、 《 算经 拒征详 考 》 、 《 万年 历备 考 》 、 《 圣 寿万年 历 》等 。 。
‘医学 、 植物学方 面 ‘ 宗室 中最著名的植 物学 、 医 学家 是周 定 王朱捕 , 他著 有《 救荒 本草 》 、 《 普
济方 》 。 《 救荒本草 》中记录 了 4 1 4 种野生植 物 , 其 中 2 7 6 种是 过 去本草 所未见 , 其书 图文并 茂 ,
考订 详实 , 明代大 科学家李 时珍 、 徐 光启都 对此书 倍加 推崇 。 《 普 济 方 》取 古今方剂 , 分 2 1 7 5 类 ,
收 7 7 8 法 、 6 1 7 3 9 方 , 附 图 23 9 张 , 是 我国 现在 最大 而又 完 备 的 一部 古代方 剂 学 著 作 . 除朱捕
外 , 有 医名的宗室还 有朱逊娃 , 史 载其偿施 药治 瘟疫 , 全活无 算 。 ” 。
队哲 学 思想方面 : 明代宗室 在哲学思 想方面 无多少建树 。 稍 著 名的是 周藩 朱睦撑 , 史载其
“
谓 本 朝经 学 一察 宋儒 , 古人经 解残 缺放 失 , 访求侮内通 儒 , 缮写 藏弃 . 若李 鼎 柞《 易解 》 、 张洽
《 春 秋 传 》 皆序 而 传之 , … , 二 , 领宗 学 , 命诸生刺举 同异 , 撰 有《 五 经稽 疑 》 、 《 授经 图 传 》 。 ” 。 另 , 前
文朱 谋炜 也著 有《 易象通 》 , 朱载 棒 、 朱俊格 、 朱健根等 在当 时也 以 “博通 经术 , 素精名 理 ” 称 。
从 以 上列 举可 以看 出 明代宗室文化 是丰 富多彩 、 成 绩 巨大 的 。 而透 过这 些成 就 的表象 我 们
也可 以总 结 出明代宗 室文 化成 就本身 的一些特点。
在长 达二 百七 十 多年 的 明代历史 过程 中 , 明宗 室在文 化 上 的硕 果 以 丰富 多彩 的形 式表 现
在 当时文化创 作的很 多领 域 中 。 以 下将 明代 宗室的 文化 成就主 要概 括 为六部 分来 阐述 :
l 、 诗 词文 赋方 面 : 据 清 · 陈 田 《 明诗 纪事 》统 计 明代 宗室 传 世 诗 、 文 集共 8 6 人 、 1 0 2 种 , 其
中秦简 王朱诚 泳诗 名 最盛 , 其 “ 日赋 一诗 , 积三 十年 ’ , 。 , 成《 经 进 小鸣 稿 》十 卷 , 其诗 “浅 而 质朴 ,
近 体谐 婉 可诵 , 七琴尤 为 擅场 ” , 有 “尔 时馆 阁之 中转无 此 清 音 矣 ” 的佳 评 · “宁 献 王 朱权著有
《 明宫词 》 , 以追 求文词 , 内容涵蓄为世人 所青睐 ; 而 其六 世孙 朱 多扩 、 朱 多姗 、 朱 多娅 、 朱多颖 、
朱多煌 皆有诗名 , 其中尤以朱多嫂诗名最 盛 , 王世贞有 云 : “每得 中尉 一番诗 , 辄复一 番奇进 , 才
情融美 , 格意 朗畅 , 朱邸 中那 复有斯 人 。 ” 。 有诗集 《 石 兰馆稿 》 , 时 人 评 曰 : “气 清 调 爽 , 神完体
舒 , 用事切而雅 , 入字峻而稳 , 运 思深而不刻 , 结 法乃而 有余昧 。 ” 0 另 , 唐藩有朱弥钳著《 谦光堂
诗集 》 , “集诸体诗凡八卷 , “二 “ , 颇见 才气 . ” . 楚 藩则 有朱翔 低 三 兄弟共创“花曹诗社 ” , 撰 《 广
燕堂集 》二 十四卷 . 有 明一代以诗文传名的宗 室还有朱 显槐 、 朱 有 炖 、 朱厚摄 、 朱理阶 、 朱 颐墉 、
朱 颐善等人 . 在古文 研 究及文 学 评论上 , 有 宁藩 中尉 朱谋 炜《 诗故 》十 卷 , “是 书 以小 序首 句 为
主 , 略 同苏辙《 诗 传》之例 , 参 用旧 说以 考证之 . ,@ 另朱谋炜 还 著有《 骄 雅 》七卷 , “取 古 书文 句典
奥 者 , 依《 尔 雅 》体 例分 章 训 释 ” , “其 一 斋 书 目所 载 , 往往 为 诸 家 所 未 窥 , 故 微 引详 博 奋 颇 见条
理 。 ’ , 。 另外 , 宁王 朱权 有《 词 品 》一 卷亦 为上乘 之作 , 有 独到 的见解 。
2 、 书 法 、 绘 画方 面 : 明承宋 制 , 复 设画 院 , 至 宣德 、 成 化 、 弘治三 帝 皆善 画 , 能与宋 之徽宗 、 高
宗先 后媲 美 , 所 以一时 名家 , 咸 被征 召 , 画 院之盛 , 仿若 宣和 、 绍兴 , 而这 种 环境也 造就 出一批 宗
室书 画家 。 据 清 · 彭 蕴璨《 历 代画史 汇传 》统计 , 共列 明宗室 画家 4 6 人 。 其 中今 天 能看到 作品
的 , 有靖江 王后 裔朱 约估 之《 屈 原 图》 , 今人 评 日 “有忧 思爱 国的 悲愤情绪 , 和吴伟的雄 健 作风极
为相 近 , 为很 少 见 之作 . ” 。 其 它 关 系于 画史 演进 的有 朱谋 谷 、 朱 多怔 、 朱 承 爵等 , 而 画 技娴 熟 ,
能 自出新 意的有朱多 螟 、 朱谋遥 、 朱厚娥 、 朱庆聚 等 。 至 明亡 后 , 明宗 室遗 民将亡国 之恨 寓于卷
中 , 朱聋 、 道济之画 “笔意 态纵 , 不拘 成法 , 苍劲 圆阵 , 时有逸 气 , … … , 以简 略胜 , 寥寥数笔 , 即能
概括 出物 象 的神 态 。 ’ , 。 开 辟 了我 国绘 画发 展史 中的新 的 里程 碑 。 又如 宁藩 后 裔朱 容 重 , 能诗 、
工 书 、 善画 , 时 人 评 曰 : “图章 得 秦汉 笔法 , 其 诗 掩映 三 唐 , 至行 草 之 妙 , 比之率 更 , 纺 纬索 靖莺
惊 , 右军 卧虎 , 是 子庄 之 直驾 前 人 , 岂一而 足平 。 、 ,@ 在书 法 上 明宗室 中颇有造诣 的有朱 多怔 、 朱
多嫂 、 朱 统 锲 。 此 外 , 为书 画 艺术作 出贡献 的还有 宁藩 朱谋埋 补 撰了《 书史 会要 》和著 写 的《 画史
会要 》 , 其 中 “采 上古迄 明能 书 、 画 人姓名 、 事迹辑 为二 编 , … … , 宋 、 元 、 明诸 画家 , 颇 赖 以考 见史
末 , 故 御定 《 佩文 斋书 画谱 · 画家 传 》多 引为据 . ’ , 。
3 、 史 学 方面 : 宁王 朱权著有《 汉 唐秘史 》 、 《 通 鉴博 论 》 , 前者“以 刘三 吾 等洪 武间进讲汉 唐
, 事 , 类次成编 。 ’ , 。 后 者论 历代史事大 略 。 晋王 朱钢亲 自编篡有《 宁夏 志 》 , 是 这一 地区最 早 、 最系
统 的地方志 . 周 藩朱 睦撑 学 问 “覃精博通 ” , 著述 有《 溢 苑 》 、 《 圣典 》 、 《 河南通 志 》 、 《 开 封郡 志 》 、
《 明帝 世系 》等 八种 , 其 中《 溢苑 》二卷 : “上卷辑古溢 法 十二 家 , … … , 其 … …六家 , 因 王析 《 续文
献 通考 》之 旧 , 余 六家则 睦撑 增 辑 , … … , 下 卷 列 明代 王侯 以 下 , 至于 守令 之谧 ” 。 。 周藩朱勤奚
著 《 王 国 典礼 》八 卷 , “采辑 宗 藩 成 例 , 勒 为一 书 , 分 圣训 等 凡 三 十类 . ” 。 其他如潞 王 朱常 涝辑
《 古今 宗 藩鼓 行 考 》 : “采 皆历代 宗 臣 之贤 者 , 自周迄 明 , 凡百余人 , 各著 事迹 梗概 , 加 以评论 。 ” 。
鲁藩朱 常 廊著 《 宫 省览 声录 》 : “是 书专 考历 代年号 , 迄 明嘉靖 , 自正统 以及 伪偏安无 不载 ‘,@ 还
撰有《 明朝 典 故辑遗 》 。 另外 , 前文 提及 的朱谋炜 在史 学上也 著有《 邃古 论 》 ‘
4 、 剧 曲 、 音 乐艺术 方 面 : 明宗 室 中通 晓音律 、 戏 曲 的人很 多 , 其中有突出贡献的四人 ; 宁献
王朱 权 、 周定 王朱捕 、 宪王朱有炖 、 郑世 子朱载靖 。
宁献 王朱 权是 明 初著 名的戏 曲家 、 文学家 。 他研 究戏 曲的著作有《 太和 正音谱 》 、 《 务头 韵 》 、
《 琼林 》 、 《 雅韵 》四种 ; 杂 剧 作 品今 尚流 传 于 世的 有 : 《 冲漠子 独步 大 罗 夫 》 、 《 文 君 私奔相如 》二
种 ; 只有 名 目未 见 传本 的还 有 十 余 种 , 另外 他还 著有 琴谱
—
《 神 奇秘谱 》 . 其中 , 《 太 和 正音
谱 》全面 收集 了古代 戏 曲的 体制 、 流 派 、 制 曲方 法 、 北杂 剧的分 类 及古 剧 脚色 的 源 流 , 提 供 了 丰
富的史料 。 此外 , 是 书还 收集 了北 杂剧 曲谱三 百三 十五支 曲牌 , 成为 现在唯一最 古老 的北杂 剧
的 曲谱 , 后 人所 著 曲谱 的 北 曲部分 大多 取材 于 《 太 和正音谱 》 . 。 ;
周定 王朱柿 是 明初文 学家 , 尝作 《 元 宫词 》 , 内容反映 了元代 杂剧 创作 领域中的 矛 盾斗争以
及 当时南 北 曲共 同流 传 、 相互 影响 的情 况 ; 为研究 元代戏 剧提 供了 丰富 的素材 。
周宪 王朱 有炖 , 朱柿 之子 , 号诚 斋 。 “在 他进行 创作和 死后 的几 十年里 , 他似乎成 了这个 时
期的唯 一的 杂剧 作家 。 ’ , 。 今所存 其杂 剧作 品三 十一种 , 总称《 诚斋 乐府 》 , 后人 对 朱有炖 的杂 剧
作 品评价 很 高 , 所谓 “虽警 拔 稍逊 古人 , 而 调人 弦索 , 稳 叶流丽 , 犹 有金 、元 风 范 . , @ 其 剧 作大体
遵 守元杂 剧规 范 , 但 也有 不少 作 品 已打 破元 杂剧 由一种 脚色 主唱到 底的 体制 , 这成 为 以后 南戏
格 范 的基础 。 当时朱 有炖 剧一 出则到 处 流 传 , 盛 况空 前 , 明 · 李梦 阳 《 汁 中元 宵 绝 句 》有描 写 :
“中 山孺 子倚 新妆 , 赵女 燕姬 总擅 场 。 齐 唱 宪 王 新乐府 , 金 梁桥外 月如 霜 。 , 9
郑 世子朱 载蜻对 音 乐 、 剧 曲的贡献 有很 多方 面 。 首 先 , 他解决 了音 乐上 的旋 宫理 论和统 一
音高 标准 , 在 世界上 第一个 攀 上 了十二 平均律的理 论高 峰 , 完成 了 七音 的学说 。 同时 他又将理
论运用于 乐器制作 , 造 出当 时十分 精确 的乐 器 . 此外 , 他 还绘制 了我国历 史上最详 尽的 舞谱 , 成
为舞谱的 集大成者 。 朱 载靖 一生 著述流 传 至今的大 约 有三十种 , 其 中关 于 戏曲 、 音乐方 面 的有
《 乐律全 书 》 、 《 律 吕正论 》 、 《 音 义 》 、 《 瑟 铭解说 》等七 种 , 他被誉 为我 国近代 艺术的第一人 . 。
5 、 自然科学方 面 : 郑世子 朱 载蜻 为解决 音 乐理 论上 的难 题 , 广 泛 涉足 于科 学 领 域 , 攀上 了
一个又一个科学高峰 。 在数 学上 , “他在 世界 上最早解答 了 已知 等比数列 的首 项 、 末项和 项数如
何求解其他各项的方 法 ; 最 早找到 了不 同进 位制的小数 换算法 ; 最 早运用 珠算进行 开方计算 . ”
另外 , 他对历代度量 衡制度变迁的深刻 研究 一直影 响到 今天 。 在物 理学上 , “他精 确地测 定了 水
银密度 , 透彻地研 究并实验了完 全八度 和纯 五度 的和声 问题 . ” 在 天文学 上 , 他精确地计量 了 回
归年长值和北京的地理纬度 、 地 磁偏 角 , 并著 有《 万 年历 备考 》 。 另外 , 朱 载靖 在 自然科学 上 的著
作还有 《 嘉 量算经 从《 圆方勾股 图解 》 、 《 算经 拒征详 考 》 、 《 万年 历备 考 》 、 《 圣 寿万年 历 》等 。 。
‘医学 、 植物学方 面 ‘ 宗室 中最著名的植 物学 、 医 学家 是周 定 王朱捕 , 他著 有《 救荒 本草 》 、 《 普
济方 》 。 《 救荒本草 》中记录 了 4 1 4 种野生植 物 , 其 中 2 7 6 种是 过 去本草 所未见 , 其书 图文并 茂 ,
考订 详实 , 明代大 科学家李 时珍 、 徐 光启都 对此书 倍加 推崇 。 《 普 济 方 》取 古今方剂 , 分 2 1 7 5 类 ,
收 7 7 8 法 、 6 1 7 3 9 方 , 附 图 23 9 张 , 是 我国 现在 最大 而又 完 备 的 一部 古代方 剂 学 著 作 . 除朱捕
外 , 有 医名的宗室还 有朱逊娃 , 史 载其偿施 药治 瘟疫 , 全活无 算 。 ” 。
队哲 学 思想方面 : 明代宗室 在哲学思 想方面 无多少建树 。 稍 著 名的是 周藩 朱睦撑 , 史载其
“
谓 本 朝经 学 一察 宋儒 , 古人经 解残 缺放 失 , 访求侮内通 儒 , 缮写 藏弃 . 若李 鼎 柞《 易解 》 、 张洽
《 春 秋 传 》 皆序 而 传之 , … , 二 , 领宗 学 , 命诸生刺举 同异 , 撰 有《 五 经稽 疑 》 、 《 授经 图 传 》 。 ” 。 另 , 前
文朱 谋炜 也著 有《 易象通 》 , 朱载 棒 、 朱俊格 、 朱健根等 在当 时也 以 “博通 经术 , 素精名 理 ” 称 。
从 以 上列 举可 以看 出 明代宗室文化 是丰 富多彩 、 成 绩 巨大 的 。 而透 过这 些成 就 的表象 我 们
也可 以总 结 出明代宗 室文 化成 就本身 的一些特点。
1 、 “府 ” 系性 : 明代宗 室 以“府 ” 为 基本组成单位 , 宗 室人 才的相对集中与贫乏 在府系 间有着
明显 的表 现 。蜀王府“椿 以下四 世 七王 , 几 百五十年 , 皆好 学能文 。 甲沈王府 “恬烷子辅 国将军
理 析 与理碗 、 理馏 等 四 人 结 社 日课 以诗 , 沈 国于是 称多 才 矣 . 啤 这 些 是人 才集 中的例 子 , 象 如
此博 学的 人才 代王 府有 1 4 人 , 宁王府有 3 6 人 , 周王府 1 0 人 , 沈王府 2 1 人 , 鲁王府 8 人 。 然 而 ,
如秦 、 晋 、 齐 、 庆 、 伊 各 王府 , 虽也 宗子众 多 , 但 大多是无 能之 辈 。 那 么为 什么会产 生这些 差 别的
呢? 首先 , 每个 宗支 都是个 相 对独立的体 系 , 他 们的开 创者对后 人的 影响很大 。 周 、 宁 、 蜀 、 鲁 四
府的创始人 皆是 明初 的文 化名 人 , 他们的后 代中也英 杰辈 出 ; 而齐 、 秦 、 伊等府 的远祖皆性 凶多
为 不法 , 另一 方面 , 这 种差 异的存 在 与各 王府所处 的地理位 置有一 定关系 。 蜀 、 宁 、 周 、 唐 、 沈等
府的藩治 分别 是成 都 、 南 昌 、 开 封 、 南
·
阳 、 潞 州 , 这 些 地方是 明文化 、 经 济 比较发 达 的地 区 , 民风
儒雅 , 士子 多以 “博学 ” 为荣 , 对各 王府有较大的影响 。 而齐府 、 晋府治所所在 山西太原、 山东青
州 , 明时在文化 、 经济上远 不如前者 , 环境的不同 , 也 形成 了王府间文化成就 的差 别 。
2 、 阶段性 : 明代 宗室文 化发 展大体分 为四阶段 。 第一阶 段为洪武至宣德间 。 在 此 阶段宗室
人才 颇有 涌 现 , 如 明太 祖诸 子 中就有 九 人 以 “博学 ” 称著 , 在 文化 上颇 有 建树 , 甚 至可 以 为说 明
代文 化发 展奠定 了基 础 。 第 二 阶段是 天顺 至弘治间 , 这 一时期 由于 明王朝对 宗 室 “防 闲过峻 , 法
制 日增 。 ” 宗室在 言行 举止 上都 不敢稍 动 , 所 以这 阶段虽 也 出现 了一 批博古 通今 的宗 室学者 , 如
朱 安城 、 朱安 阪 、 朱仕 飒 , 但 总体 在文 化上 没有杰 出的 贡献 。 第 三 阶段是正 德至 万历 间 , 这 一 时
期宗 禁 已 不象前 面那 样 森严 . 到万 历年 间针 对 “宗人有 益禄 , 而 天下 无增 田 ’ , 。 的经 济 状态 , 许
多 贫宗支子纷 纷要求 弛禁 , “请 田 自给 ” , “试 官 自效” , 。 因此 建言 改革者不 绝 . 至 万历十八年更
定 《 宗落事例 》 , 始令 无 爵者 得 自便 生计 ; 至二 十三年许 奉 国 中尉 以下宗 人得 参 加科举考试 , 选
授 官职 。 这 措施无 异使大 量的 宗室人 才蜂 拥而 出 , 他 们 中有 朱谋 炜 , 史载 其 “尤 贯 串群籍 , 通晓
朝 廷 典故 ” , 著 书有 《 易象 通 》 、 《 诗故 》等 百 有十二种 。 。 有朱 睦撑 “年二十通 五经 , 尤 邃 于 易 、 春
秋… … ” . 0 此外 , 如朱载 请 、 朱 多怔 、 朱多煌等 皆是这 时期 的宗室文化名 人 . 第四 阶段是天 启 至
祟祯 及清 初 , 是 时明 已趋于没落 、 败 亡 , 宗 室也腐 化 、 堕落到 极点 , 明亡后 , 明宗 室亦 随之 基本解
体 . 这一 时期宗室由 于社会动荡变化 , 许多贫宗 已与平 民无异 , 他们深感生活 的艰 辛 , 亡 国 的苦
难 , 优 恨交加 。 这些 情感体现到 文 化创作 中 , 使 明宗 室文 化闪烁 出最后 的也是 最 为夺 目的 一点
光辉 。
3 、 广 域性 : 明代宗室一 方面 在经济上具 有 优越 的经 济条件 , 良好 的教 育 条件 , 这 为 他们在
文化 领域 里 能身兼诸 艺提 供了 条件 。 另一方 面 , 明宗室 在政 治权 力上受 到 限制 , 特别 明 中叶时
宗 禁森严 , 这 使得 明宗 室不敢过 间时政 , 宗室 几乎 都是朱 程理 学 、 四书五 经 的信 奉者 , 但那 些不
大 涉及 时政 的书法 、 绘 画 、 音乐 、 戏 曲等 , 则成 为热 门。
明显 的表 现 。蜀王府“椿 以下四 世 七王 , 几 百五十年 , 皆好 学能文 。 甲沈王府 “恬烷子辅 国将军
理 析 与理碗 、 理馏 等 四 人 结 社 日课 以诗 , 沈 国于是 称多 才 矣 . 啤 这 些 是人 才集 中的例 子 , 象 如
此博 学的 人才 代王 府有 1 4 人 , 宁王府有 3 6 人 , 周王府 1 0 人 , 沈王府 2 1 人 , 鲁王府 8 人 。 然 而 ,
如秦 、 晋 、 齐 、 庆 、 伊 各 王府 , 虽也 宗子众 多 , 但 大多是无 能之 辈 。 那 么为 什么会产 生这些 差 别的
呢? 首先 , 每个 宗支 都是个 相 对独立的体 系 , 他 们的开 创者对后 人的 影响很大 。 周 、 宁 、 蜀 、 鲁 四
府的创始人 皆是 明初 的文 化名 人 , 他们的后 代中也英 杰辈 出 ; 而齐 、 秦 、 伊等府 的远祖皆性 凶多
为 不法 , 另一 方面 , 这 种差 异的存 在 与各 王府所处 的地理位 置有一 定关系 。 蜀 、 宁 、 周 、 唐 、 沈等
府的藩治 分别 是成 都 、 南 昌 、 开 封 、 南
·
阳 、 潞 州 , 这 些 地方是 明文化 、 经 济 比较发 达 的地 区 , 民风
儒雅 , 士子 多以 “博学 ” 为荣 , 对各 王府有较大的影响 。 而齐府 、 晋府治所所在 山西太原、 山东青
州 , 明时在文化 、 经济上远 不如前者 , 环境的不同 , 也 形成 了王府间文化成就 的差 别 。
2 、 阶段性 : 明代 宗室文 化发 展大体分 为四阶段 。 第一阶 段为洪武至宣德间 。 在 此 阶段宗室
人才 颇有 涌 现 , 如 明太 祖诸 子 中就有 九 人 以 “博学 ” 称著 , 在 文化 上颇 有 建树 , 甚 至可 以 为说 明
代文 化发 展奠定 了基 础 。 第 二 阶段是 天顺 至弘治间 , 这 一时期 由于 明王朝对 宗 室 “防 闲过峻 , 法
制 日增 。 ” 宗室在 言行 举止 上都 不敢稍 动 , 所 以这 阶段虽 也 出现 了一 批博古 通今 的宗 室学者 , 如
朱 安城 、 朱安 阪 、 朱仕 飒 , 但 总体 在文 化上 没有杰 出的 贡献 。 第 三 阶段是正 德至 万历 间 , 这 一 时
期宗 禁 已 不象前 面那 样 森严 . 到万 历年 间针 对 “宗人有 益禄 , 而 天下 无增 田 ’ , 。 的经 济 状态 , 许
多 贫宗支子纷 纷要求 弛禁 , “请 田 自给 ” , “试 官 自效” , 。 因此 建言 改革者不 绝 . 至 万历十八年更
定 《 宗落事例 》 , 始令 无 爵者 得 自便 生计 ; 至二 十三年许 奉 国 中尉 以下宗 人得 参 加科举考试 , 选
授 官职 。 这 措施无 异使大 量的 宗室人 才蜂 拥而 出 , 他 们 中有 朱谋 炜 , 史载 其 “尤 贯 串群籍 , 通晓
朝 廷 典故 ” , 著 书有 《 易象 通 》 、 《 诗故 》等 百 有十二种 。 。 有朱 睦撑 “年二十通 五经 , 尤 邃 于 易 、 春
秋… … ” . 0 此外 , 如朱载 请 、 朱 多怔 、 朱多煌等 皆是这 时期 的宗室文化名 人 . 第四 阶段是天 启 至
祟祯 及清 初 , 是 时明 已趋于没落 、 败 亡 , 宗 室也腐 化 、 堕落到 极点 , 明亡后 , 明宗 室亦 随之 基本解
体 . 这一 时期宗室由 于社会动荡变化 , 许多贫宗 已与平 民无异 , 他们深感生活 的艰 辛 , 亡 国 的苦
难 , 优 恨交加 。 这些 情感体现到 文 化创作 中 , 使 明宗 室文 化闪烁 出最后 的也是 最 为夺 目的 一点
光辉 。
3 、 广 域性 : 明代宗室一 方面 在经济上具 有 优越 的经 济条件 , 良好 的教 育 条件 , 这 为 他们在
文化 领域 里 能身兼诸 艺提 供了 条件 。 另一方 面 , 明宗室 在政 治权 力上受 到 限制 , 特别 明 中叶时
宗 禁森严 , 这 使得 明宗 室不敢过 间时政 , 宗室 几乎 都是朱 程理 学 、 四书五 经 的信 奉者 , 但那 些不
大 涉及 时政 的书法 、 绘 画 、 音乐 、 戏 曲等 , 则成 为热 门。
三、 明代宗室 文化 的影响
明代 宗室及 其文 化成就在 如下 三个方面深刻 地影 响了 明代文 化发 展的走 向和 特质 。 影 响
之 一是 指 明宗室文化成 就 在明代文化发展的某些领域 开 创了 新 的阶段 , 为这一领 域文化的进
一步 发展 奠 定 了基 础 。 明初明太祖颁《 昭 鉴录 》 , 以历代藩王 之行劝 戒和 督促 子孙学 习 , 要求宗
室 “蓄养德 性 , 博 通古今 , 庶 可 以承籍天下 国家之重 . ” 念由此 明初 宗室 不仅开创 了宗 室好学敛
士之 风 , 而 且这 种风 气 也在 一定 程度上带动 了明代文化 的学风 。 由于宗 室有着优厚的经济势力
和优 越的 社 会地 位 , 他 们往 往 购置大量藏 书 , 进行 古籍 整理 工作 , 这无 疑 是一项 十分有 益 的工
作 , 其 意 义不 仅在点 校 , 对于 二些 缮本 、 秘本古籍的保 护和重新刊 布流 传也起到了重要的作 用 .
如 宁 王朱 权 “凡解书 有 秘本 , 莫 不 刊布 国 中 , . 。 周落朱 睦粼益访 购古 书 图籍 , 得江都葛氏 、 章
丘李 氏书 万卷 , 丹铅 历 然 , 论 者 以方汉 之刘 向 。 .,9
.
一
其次 , 明代 藩王 、 宗 室还 在国 中创 建学 校一方面 教育子弟 , 另‘ 方 面也为 普及 和 传播文化
作 出了贡 献 。 除创 设宗学 外 , 他 们还 “广筑 台苑 , 招致 宾从 . 唯为普 及 民众文化知识 , 朱让 栩 “创
义学 ” , 朱 诚 沪在废 旧 的鲁齐 书院 旧 址 上 “建正学书 院 , 又 旁建小学 , 择军 校子 弟秀慧者 , 延 儒生
教 之 . ” 。 另外 , 朱拱 摇 曾 “捐 田 白鹿 洞 瞻来学 者 ” , 。 朱见俊捐资 刻 先圣 图及尚书于 岳麓 书院 , 这
都 在当 时文 人 、 学士 中传为美 谈 。 ‘
.
第三 , 明代宗 室在整理 、 总结 和 传播文 化的 基础上 , 也进行 了卓越 的研 究工 作 , 为 明代文化
的某些领 域 的发 展起 到了架 桥铺 路的 作用 。 比较典 型的是 戏曲发 展方面 。 如宁 王朱权, 他收 集
了元代戏 曲发 展的 详尽 史料 , 比较全 面 地总结 、 阐述 了前代的 戏 曲理 论 , 曾对 金人 董解元以下
元代和 明代的三 百多 位剧作 家进 行 了评判 , 着眼 点是 以文辞分高下 , 而不 以本色 、 当行判优劣 ,
这为 以后戏 曲分 家 , “文辞 ” 派的形 成 提供 了最初的理论 依据 。 再如 ,朱有炖, 他作为明戏 曲发 展
的承前启后 者 , 开始采 用南 北合 曲的形 式 , 为 明后期杂剧“南 北合 流 ” 的发 展奠定 了基础 。 .
影 响 之二是 指宗 室 的文化 成就 在某些 文化 领域代 表 着明代文 化的发 展高峰 . 前文提及 的
朱捕 、 朱载 靖的 文化 成就 则最具 代表 性 .
影响 之三是 明宗 室文 化作 为统 治文化 的 核心部 分 , 官 方的 传播媒 介经常 为其 所用 , 加之 宗
室 的崇高 地位 和人 们的 崇 尚心理 , 使 宗 室文化 创作成 果 往往成 为当 时社会 的一 种时 髦 , 人 们竞
相模仿而 流 传广泛 。 因此 , 明宗室文 化的学 术 品味 、 价值 取 向 、 审美 趣 味在 一定 程度 上制 约和 规
定着 明代文化的走 向和精神 。 从 明初 到万 历 、 嘉靖时 期商 品经 济逐步 繁荣 , 而 大量 农村 人 口 流
入城镇 , 民间文化 、 艺 术也随之 涌入 。 这就 最终 促成 了明代城 市艺术文 化 的大发 展 , 这种发展也
把居 住在南 北城镇的 明代王公 、 宗室 带入 其 中 , 使宗 室文化 掺进 了城 市文化的印迹 。 首先 , 城市
生 活丰 富多彩的 内容使 明代文 学 、 绘画 、 戏 剧 、 舞蹈 、 说 唱 和器 乐 等整 个艺术得 到 发展 , 这大大
影 响了宗室在文化 上 的创作方 向 。 如 朱载请采 用河 南地方 民歌形 式 , 写 出了《 醒世 词 》 , 其文通
俗 易懂 , 或滑稽 , 或夸张 , 较 充分的揭 示了 明 中后期商品经 济发 展中各色人 等的美丑 心 态 , 具 有
较强 的讽 喻力 。 在 戏 曲 、 音 乐上 , 朱有 炖首 次将 文学 、 戏剧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武 术 、 杂技等多 种
形式揉合到同一表演 场所 , 这种 形式受到 了 民众的普 遍 欢迎 , 所 以才 会 出现 “唱 彻宪 王新乐府 ”
的场面 。 又 如朱 载靖 在音 乐理论 、 乐器 制作 及舞 蹈设 计上进 行了 总结 、 研究 , 这也 是适 应城市文
化艺术生 活发 展的现 实需 求 . 宗室文 化 的这 一价值 追求反 过来 又极大 地促 进 了 明中后期 城 市
文化的繁荣与发 展 。
另外 , 王府 、 宗室 在城镇 中是显 贵之家 , 一 方面许 多 宗室嗜 文结 客 , 所谓 “宾 客造 门 , 倾 己纳
之 。 ” 。 而 后 由于宗 室 的权势和 富有 , 使他们成 为城 市文化生 活 的一个 热 门 . 譬如朱安 诚“盛宾
客 , … … , 台省 之官 , 给 绅之 夫 , 湖海 之客 , 鲜有不造其 门者 。 ” 。 文 人 、 学士 之 间的交 游是 古代人
读书 治学一 种方 式 , 而宗室 的广 游博 交又 为城 市文化 生 活增添 了一 种浪漫 的色 彩 . 比如 , 朱俊
嗓 “筑居 五姓 湖 , 轻 舟 蜡屐 , 与诸名 士登 临 吟啸 . ” 。 再如 , 朱 承采于 “万历 中 开大社于 金 陵 , 会海
内名士有 而 二十 人 , 授 简赋 诗 , 秦 淮 妓 女马 湘 菊 以下 四 十余 人 侍 宴 , 一 时传 为艳 事 . ” . 这 种风
流浪迹 的生活无 疑地 对 明代城 市文 化的形 成 、 发展起 了积 极的 推动作用 。
通 过对 明代 宗 室文 化 成就从 原 因 、 内容 到特 点 、 影 响的 分析 , 我 们 可 以看到 他们并 不 只是
存在着 政治 、 经济 、 生 活上 的阴 暗面 , 也有 其在 历史发 展 中的闪 光面
—
文 化上 的 贡献。
明代 宗室及 其文 化成就在 如下 三个方面深刻 地影 响了 明代文 化发 展的走 向和 特质 。 影 响
之 一是 指 明宗室文化成 就 在明代文化发展的某些领域 开 创了 新 的阶段 , 为这一领 域文化的进
一步 发展 奠 定 了基 础 。 明初明太祖颁《 昭 鉴录 》 , 以历代藩王 之行劝 戒和 督促 子孙学 习 , 要求宗
室 “蓄养德 性 , 博 通古今 , 庶 可 以承籍天下 国家之重 . ” 念由此 明初 宗室 不仅开创 了宗 室好学敛
士之 风 , 而 且这 种风 气 也在 一定 程度上带动 了明代文化 的学风 。 由于宗 室有着优厚的经济势力
和优 越的 社 会地 位 , 他 们往 往 购置大量藏 书 , 进行 古籍 整理 工作 , 这无 疑 是一项 十分有 益 的工
作 , 其 意 义不 仅在点 校 , 对于 二些 缮本 、 秘本古籍的保 护和重新刊 布流 传也起到了重要的作 用 .
如 宁 王朱 权 “凡解书 有 秘本 , 莫 不 刊布 国 中 , . 。 周落朱 睦粼益访 购古 书 图籍 , 得江都葛氏 、 章
丘李 氏书 万卷 , 丹铅 历 然 , 论 者 以方汉 之刘 向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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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 , 明代 藩王 、 宗 室还 在国 中创 建学 校一方面 教育子弟 , 另‘ 方 面也为 普及 和 传播文化
作 出了贡 献 。 除创 设宗学 外 , 他 们还 “广筑 台苑 , 招致 宾从 . 唯为普 及 民众文化知识 , 朱让 栩 “创
义学 ” , 朱 诚 沪在废 旧 的鲁齐 书院 旧 址 上 “建正学书 院 , 又 旁建小学 , 择军 校子 弟秀慧者 , 延 儒生
教 之 . ” 。 另外 , 朱拱 摇 曾 “捐 田 白鹿 洞 瞻来学 者 ” , 。 朱见俊捐资 刻 先圣 图及尚书于 岳麓 书院 , 这
都 在当 时文 人 、 学士 中传为美 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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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 , 明代宗 室在整理 、 总结 和 传播文 化的 基础上 , 也进行 了卓越 的研 究工 作 , 为 明代文化
的某些领 域 的发 展起 到了架 桥铺 路的 作用 。 比较典 型的是 戏曲发 展方面 。 如宁 王朱权, 他收 集
了元代戏 曲发 展的 详尽 史料 , 比较全 面 地总结 、 阐述 了前代的 戏 曲理 论 , 曾对 金人 董解元以下
元代和 明代的三 百多 位剧作 家进 行 了评判 , 着眼 点是 以文辞分高下 , 而不 以本色 、 当行判优劣 ,
这为 以后戏 曲分 家 , “文辞 ” 派的形 成 提供 了最初的理论 依据 。 再如 ,朱有炖, 他作为明戏 曲发 展
的承前启后 者 , 开始采 用南 北合 曲的形 式 , 为 明后期杂剧“南 北合 流 ” 的发 展奠定 了基础 。 .
影 响 之二是 指宗 室 的文化 成就 在某些 文化 领域代 表 着明代文 化的发 展高峰 . 前文提及 的
朱捕 、 朱载 靖的 文化 成就 则最具 代表 性 .
影响 之三是 明宗 室文 化作 为统 治文化 的 核心部 分 , 官 方的 传播媒 介经常 为其 所用 , 加之 宗
室 的崇高 地位 和人 们的 崇 尚心理 , 使 宗 室文化 创作成 果 往往成 为当 时社会 的一 种时 髦 , 人 们竞
相模仿而 流 传广泛 。 因此 , 明宗室文 化的学 术 品味 、 价值 取 向 、 审美 趣 味在 一定 程度 上制 约和 规
定着 明代文化的走 向和精神 。 从 明初 到万 历 、 嘉靖时 期商 品经 济逐步 繁荣 , 而 大量 农村 人 口 流
入城镇 , 民间文化 、 艺 术也随之 涌入 。 这就 最终 促成 了明代城 市艺术文 化 的大发 展 , 这种发展也
把居 住在南 北城镇的 明代王公 、 宗室 带入 其 中 , 使宗 室文化 掺进 了城 市文化的印迹 。 首先 , 城市
生 活丰 富多彩的 内容使 明代文 学 、 绘画 、 戏 剧 、 舞蹈 、 说 唱 和器 乐 等整 个艺术得 到 发展 , 这大大
影 响了宗室在文化 上 的创作方 向 。 如 朱载请采 用河 南地方 民歌形 式 , 写 出了《 醒世 词 》 , 其文通
俗 易懂 , 或滑稽 , 或夸张 , 较 充分的揭 示了 明 中后期商品经 济发 展中各色人 等的美丑 心 态 , 具 有
较强 的讽 喻力 。 在 戏 曲 、 音 乐上 , 朱有 炖首 次将 文学 、 戏剧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武 术 、 杂技等多 种
形式揉合到同一表演 场所 , 这种 形式受到 了 民众的普 遍 欢迎 , 所 以才 会 出现 “唱 彻宪 王新乐府 ”
的场面 。 又 如朱 载靖 在音 乐理论 、 乐器 制作 及舞 蹈设 计上进 行了 总结 、 研究 , 这也 是适 应城市文
化艺术生 活发 展的现 实需 求 . 宗室文 化 的这 一价值 追求反 过来 又极大 地促 进 了 明中后期 城 市
文化的繁荣与发 展 。
另外 , 王府 、 宗室 在城镇 中是显 贵之家 , 一 方面许 多 宗室嗜 文结 客 , 所谓 “宾 客造 门 , 倾 己纳
之 。 ” 。 而 后 由于宗 室 的权势和 富有 , 使他们成 为城 市文化生 活 的一个 热 门 . 譬如朱安 诚“盛宾
客 , … … , 台省 之官 , 给 绅之 夫 , 湖海 之客 , 鲜有不造其 门者 。 ” 。 文 人 、 学士 之 间的交 游是 古代人
读书 治学一 种方 式 , 而宗室 的广 游博 交又 为城 市文化 生 活增添 了一 种浪漫 的色 彩 . 比如 , 朱俊
嗓 “筑居 五姓 湖 , 轻 舟 蜡屐 , 与诸名 士登 临 吟啸 . ” 。 再如 , 朱 承采于 “万历 中 开大社于 金 陵 , 会海
内名士有 而 二十 人 , 授 简赋 诗 , 秦 淮 妓 女马 湘 菊 以下 四 十余 人 侍 宴 , 一 时传 为艳 事 . ” . 这 种风
流浪迹 的生活无 疑地 对 明代城 市文 化的形 成 、 发展起 了积 极的 推动作用 。
通 过对 明代 宗 室文 化 成就从 原 因 、 内容 到特 点 、 影 响的 分析 , 我 们 可 以看到 他们并 不 只是
存在着 政治 、 经济 、 生 活上 的阴 暗面 , 也有 其在 历史发 展 中的闪 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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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化上 的 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