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巷笙歌】【原创】春（M\/F）
五．你看那朵云，像不像你欠我的那两根羊肉串
回到了东北已经是晚上了，远处一朵火红的云刺的我眼睛很痛，出站之后我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李子宇，不得不承认个子高就是有优势。
我这个小短腿就没那么好找了，直到我站到他面前他还反应了两秒才知道是我。
“这大热天的你带个口罩干啥。”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间涌出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的五官渐渐模糊，可是我不敢眨眼，因为哪怕只眨一下，那廉价的眼泪会流下来了。
他不喜欢我哭，他说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被人欺负了不能哭，爬起来打回去。被人嘲笑了不能哭，站起来变得更强。被人排挤了不能哭，不能让别人笑得更欢。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长久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还是会格外想哭。
“怎么哭了？”他伸手要去摘我的口罩。
可是他还是一用力将我的口罩扯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过去了几个小时，我的脸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可是我还是低估了张圣航的手劲，他那一巴掌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三个深红色的血道子。
“你脸咋了？！”他问我“你不是回家了么，咋特、么让人给打了？”
我朝他走近了一步，把额头靠到他身上。我无心给他讲我在母亲家的事，只是满脑子都是候车厅里那个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哪怕只是一次就好，让我觉得有所依靠。
李子宇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矮子，你把我胸前哭湿了哥哥怎么见人。”
我突然间被他气得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嗷，大姐你真不留情啊。”他夸张的跳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
“想吃啥，哥哥我带你潇洒去。”他借身高优势搂住我的脖子向下压。
“你别压我，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得，哥哥这不是哄你开心呢么。”他松开我“说吧，吃啥。”
“李子宇。”我看着他“陪我回学校吧。”
他愣住了，随即开口道“小祖宗，你又作啥妖。”
“我想去啤酒节。”
“哎呦我的亲姐姐啊，都这时候了，哪有什么狗屁啤酒节了啊。”
也是，啤酒节上个月就结束了啊。
“真是祖宗啊你。”
最终也没回成学校，李子宇叫了烧烤买了啤酒在他公寓打牙祭。
“说正事儿。”李子宇沉沉的坐在了沙发上“那憋犊子为什么打你。”
回到了东北已经是晚上了，远处一朵火红的云刺的我眼睛很痛，出站之后我一眼在人群中找到了李子宇，不得不承认个子高就是有优势。
我这个小短腿就没那么好找了，直到我站到他面前他还反应了两秒才知道是我。
“这大热天的你带个口罩干啥。”
我直勾勾的看着他，突然间涌出的眼泪模糊了我的视线。他的五官渐渐模糊，可是我不敢眨眼，因为哪怕只眨一下，那廉价的眼泪会流下来了。
他不喜欢我哭，他说眼泪是最不值钱的东西。被人欺负了不能哭，爬起来打回去。被人嘲笑了不能哭，站起来变得更强。被人排挤了不能哭，不能让别人笑得更欢。
我知道，我知道，他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长久以来我也是这么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还是会格外想哭。
“怎么哭了？”他伸手要去摘我的口罩。
可是他还是一用力将我的口罩扯了下来。
我原本以为过去了几个小时，我的脸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可是我还是低估了张圣航的手劲，他那一巴掌在我的脸颊上留下了三个深红色的血道子。
“你脸咋了？！”他问我“你不是回家了么，咋特、么让人给打了？”
我朝他走近了一步，把额头靠到他身上。我无心给他讲我在母亲家的事，只是满脑子都是候车厅里那个被紧紧抱在怀里的孩子。哪怕只是一次就好，让我觉得有所依靠。
李子宇没说话，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
“小矮子，你把我胸前哭湿了哥哥怎么见人。”
我突然间被他气得破涕为笑，伸手在他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
“嗷，大姐你真不留情啊。”他夸张的跳了起来。
我翻了个白眼。
“想吃啥，哥哥我带你潇洒去。”他借身高优势搂住我的脖子向下压。
“你别压我，你能不能像个人一样活着。”
“得，哥哥这不是哄你开心呢么。”他松开我“说吧，吃啥。”
“李子宇。”我看着他“陪我回学校吧。”
他愣住了，随即开口道“小祖宗，你又作啥妖。”
“我想去啤酒节。”
“哎呦我的亲姐姐啊，都这时候了，哪有什么狗屁啤酒节了啊。”
也是，啤酒节上个月就结束了啊。
“真是祖宗啊你。”
最终也没回成学校，李子宇叫了烧烤买了啤酒在他公寓打牙祭。
“说正事儿。”李子宇沉沉的坐在了沙发上“那憋犊子为什么打你。”
十一. 莫谈爱恨
我确定我没眼花，张圣航确实在哭。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两个大男人在我面前一起哭鼻子。
“我原以为我帮你是为囡囡好。”李子宇说“可是却没想过你们会再把她伤害的更深些。”
“我们对不起囡囡。”张圣航拿手擦了擦眼泪。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来道歉的。”张圣航走到我面前。“为我昨天的行为，也是为了不负责任的家人来跟你道歉。”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恨他吗？
好像谈不上。
“没事。”我摇摇头“我习惯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学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额头磕出血，把我推下去的那个人却跑到老师面前告状说是我打他，结果老师对我的惩罚是把走廊里的所有口香糖印子都抠下来。”
“等我抠完的时候晚自习都下课了，头上的血都干了。”
“知道为什么老师偏心么？”
“因为那个同学的妈妈给老师送礼了。”
“而我妈却从来没出现过。”
我说着说着便笑了。
“张圣航，你说你替他们来给我道歉。”
“若我放不下，便是不识抬举。”
“可是这过去十几年的林林总总，我该怎么放呢。”
“我知道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我不恨你。”
“我也不恨张圣坤。”
“不幸的家庭里，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
“愧疚和弥补，对我来说真的是最没用的东西啊。”
我长叹口气，揉了揉眼睛。
最近哭的次数有点频繁，眼睛疼得厉害。
恍惚之中，李子宇把我和张圣航拉到餐桌旁边坐好。
“囡囡，我不夸小航怎么好，你要是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我现在就撵他走。”
李子宇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良久，最后我还是摇摇头。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张圣航对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
“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弥补你。”
该死，这个吊灯怎么这么亮，亮的我又想流眼泪。
“所以，我想接你回家，想让你见见家里的人。”张圣航语气真诚的说着“可是，对不起啊囡囡，我当时…..”
“算了，你别说了。”我盯着那顶吊灯道“我原谅你了。”
“可是我不会跟你回去了。”我继续道。
“我可以理解，生而不养。”张圣航对我说“换做任何人都不会释然的。”
我摇摇头“我不是说我恨她们，我只是求你别再来强求我去见他们了。”
“所以我想弥补你……”
“可能这关心来的太迟了，可是我、我想……”
“你想什么啊你想，想也不行！想也有罪！”李子宇对着张圣航说着电影台词。
“我想尽一点哥哥的责任。”张圣航看着我的眼神格外真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听说你室友睡觉磨牙说梦话，你觉又浅，经常是一宿一宿睡不着。”
“你告诉他的？”我问李子宇。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么，除了李子宇还谁能告诉他。
“小宇哥应该告诉你了，我考上了工大的研究生。”
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我租了个两室一厅，你…..”
张圣航看着我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试探和讨好的神情。
“那房子离你们学校不远。”
我无助的看向李子宇，对方却耸耸肩。
“谢谢，可是……”
我本想拒绝，可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猛地破土而出向阳而生，这种感觉很奇怪，而这种奇怪的感觉被我定义为——期待。
“再议吧。”我没拒绝。
“好好。”张圣航的情绪看起来倒是没有失望“你什么时候想住进来都行。”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提前给你布置。”
虽然还没答应他要住进去，可是听他这么问，心里却被猛勾了一下。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了？
我确定我没眼花，张圣航确实在哭。
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两个大男人在我面前一起哭鼻子。
“我原以为我帮你是为囡囡好。”李子宇说“可是却没想过你们会再把她伤害的更深些。”
“我们对不起囡囡。”张圣航拿手擦了擦眼泪。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来道歉的。”张圣航走到我面前。“为我昨天的行为，也是为了不负责任的家人来跟你道歉。”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
我恨他吗？
好像谈不上。
“没事。”我摇摇头“我习惯了。”
“四年级的时候我被同学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额头磕出血，把我推下去的那个人却跑到老师面前告状说是我打他，结果老师对我的惩罚是把走廊里的所有口香糖印子都抠下来。”
“等我抠完的时候晚自习都下课了，头上的血都干了。”
“知道为什么老师偏心么？”
“因为那个同学的妈妈给老师送礼了。”
“而我妈却从来没出现过。”
我说着说着便笑了。
“张圣航，你说你替他们来给我道歉。”
“若我放不下，便是不识抬举。”
“可是这过去十几年的林林总总，我该怎么放呢。”
“我知道当时你也只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我不恨你。”
“我也不恨张圣坤。”
“不幸的家庭里，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
“愧疚和弥补，对我来说真的是最没用的东西啊。”
我长叹口气，揉了揉眼睛。
最近哭的次数有点频繁，眼睛疼得厉害。
恍惚之中，李子宇把我和张圣航拉到餐桌旁边坐好。
“囡囡，我不夸小航怎么好，你要是真的不想再看见他，我现在就撵他走。”
李子宇的问题让我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良久，最后我还是摇摇头。
“我知道我们对不起你。”张圣航对我说“这个我早就知道。”
“所以我一直都想找个机会弥补你。”
该死，这个吊灯怎么这么亮，亮的我又想流眼泪。
“所以，我想接你回家，想让你见见家里的人。”张圣航语气真诚的说着“可是，对不起啊囡囡，我当时…..”
“算了，你别说了。”我盯着那顶吊灯道“我原谅你了。”
“可是我不会跟你回去了。”我继续道。
“我可以理解，生而不养。”张圣航对我说“换做任何人都不会释然的。”
我摇摇头“我不是说我恨她们，我只是求你别再来强求我去见他们了。”
“所以我想弥补你……”
“可能这关心来的太迟了，可是我、我想……”
“你想什么啊你想，想也不行！想也有罪！”李子宇对着张圣航说着电影台词。
“我想尽一点哥哥的责任。”张圣航看着我的眼神格外真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听说你室友睡觉磨牙说梦话，你觉又浅，经常是一宿一宿睡不着。”
“你告诉他的？”我问李子宇。
问完我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么，除了李子宇还谁能告诉他。
“小宇哥应该告诉你了，我考上了工大的研究生。”
我点点头表示我知道。
“我租了个两室一厅，你…..”
张圣航看着我的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种试探和讨好的神情。
“那房子离你们学校不远。”
我无助的看向李子宇，对方却耸耸肩。
“谢谢，可是……”
我本想拒绝，可是心里却有什么东西猛地破土而出向阳而生，这种感觉很奇怪，而这种奇怪的感觉被我定义为——期待。
“再议吧。”我没拒绝。
“好好。”张圣航的情绪看起来倒是没有失望“你什么时候想住进来都行。”
“你喜欢什么样的房间我提前给你布置。”
虽然还没答应他要住进去，可是听他这么问，心里却被猛勾了一下。
我要有自己的房间了？
我真的被度盯上了…我发文就河蟹，我的免费助理发就不河蟹！看文的宝宝们不要只看楼主啊啊啊，以后可能还会让其他人帮忙发文上来，我自己是斗不过度了……
感恩我的免费助理，以及，我终于可以发这张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