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初吻 [中篇\/完结]

此为《平成往事》的参本文。

也是去年打算写给雪的生贺。但被我鸽了,直到遇上《平成往事》,才把想法变成文字。
虽然贴吧晚发了一天,但也还是说一声,生日快乐,雪!@Miss_Lorreta

镇楼图写手:@冰雪V6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2:00 +0800 CST  
>>> “我目睹我自己的生活变得苦不堪言,但最终成为正直忠诚的人性之路,我将一如既往地追寻。”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3:00 +0800 CST  
001

似乎有人一直在身边压低声音在讨论着什么,毛利兰感到世界在旋转,她好像看到病房外有几个身影聚在一起,这一幕又像是随着世界的旋转,如镜头转换一般划了过去,余下黑暗。
“毛利小姐虽然头部被袭,但没造成什么大的问题,相信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好的,谢谢医生。”
病床上的毛利兰缓缓睁开眼睛,侧头看向病房门口的方向,便目睹了工藤新一起身送走医生的背影。
“抱歉,新一,让你担心了。”
毛利兰看见工藤新一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担心瞬间被喜悦代替,随着他的笑容一寸寸展开,昏暗的病房里似乎明亮起来了。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双手紧握毛利兰没有输液的手,细声问道:“兰,你感觉好些了吗?头还疼吗?”
毛利兰微笑着摇摇头,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下定决心:“新一,你是不是要去和黑衣组织决斗了。”
毛利兰看着工藤新一的表情变得凝重,也许这场战役他并没有做好十全的准备,但他目光如炬。毛利兰看着工藤新一眼中的光芒,嘴角又上扬了些,她说:“你一定要赢。”
工藤新一把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抬起毛利兰的手,垂眸吻了吻她的手背。
“当然会的,兰要等着我。”
我要把他们给你造成的伤害十倍奉还。

毛利兰心中挂念,接受了医生的检查,知道已无大碍后,对身旁保护她的便衣警察道:“我想到前线去。”

“工藤失联多久了?”
“半个小时了。”
“警部!会场内起火了!场内基本是木质家具,火势凶猛!”
“消防员已经做好进场抢救的准备了!”
……
“警部!没有发现工藤新一!”
“场内发生天然气爆炸!消防队的搜救被迫停止!”
“快!把兰拉住!”
毛利兰没往前冲几步便被迅速架住,她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无力地跪下,双手捂住脸,哀鸣不已。千叶警官收回了手,在一旁无措地看着她,片刻后,只见毛利兰抬起头看向自己,眼角泛红,眼神不似以前那样闪闪发亮却仍异常坚定,与之对视后千叶警官对她的话语竟不感到意外:“您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很安全,请去照顾更需要照顾的人吧。”
千叶警官随着毛利兰的目光看向远处,前线正对抢救出来的人员进行初步治疗,犹豫了一会,他又看向毛利兰:“兰小姐,那你好好待在指挥区,我去帮忙了。”
“好。”
毛利兰点点头,目送千叶警官匆匆忙忙地跑向前线,她抬手揉了揉眼睛,退回角落,一言不发地留意前线信息。
先前已经遭受过黑衣组织的袭击,此时此刻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能添乱,新一只是暂时失联,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没事的。
毛利兰默念着,闭上了眼睛。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3:00 +0800 CST  
002

火光冲天,焮天铄地。
“抱歉,毛利小姐,工藤君的生还几率很小,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各位观众,最新消息,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已被证实死亡……”
……
世界似乎再次旋转,各种声音混杂其中,随着旋转速度的加快又被抛却。毛利兰捂着脸蹲下,一片喧闹中似有人过来安抚了她几句又似没有,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像是一座雕像,在风暴眼之中维持着诡异的沉默。
“兰,我们先回家吧。”
混沌中响起了母亲的声音,毛利兰浑浑噩噩地跟着母亲踏上回家的路程,良久无言。


003

毛利兰木然地走进房间,放下手上的东西,坐在书桌前,灵魂像是被抽离,只感觉到疲惫,却不知原因。她的目光扫过桌面上的东西,最终停留在相框里的人像上,像是被阳光刺伤了眼睛,未等她反应过来,眼泪便簌簌而下。静待了一会,她的灵魂似乎被外力用力塞回了躯体,先前被强制丢下的哀伤紧缚在灵魂上,她像是一下子被埋进了悲伤的海沟中,几近窒息。
工藤新一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却依稀听到了毛利兰的哭声,他心里一疼,轻轻推开门,便看到她环抱着自己,蜷缩在椅子里。昔日温暖的小房间,此刻只有透过窗帘的月光在里面踱步。他顾不上自己的出现会吓到她,大步迈过去,半蹲在毛利兰面前,轻声安抚:“兰,别哭,我在这里。”
毛利兰在混沌中突然听到心上人的声音,不可置信地抬头向音源看去,那个被宣布死亡的少年就在自己面前,她小心地把手伸过去,想抚摸他的脸,想感受他的温度,但最后还是犹豫地停下了手。
是幻象吧,她想,如果是泡沫,就静静地看着吧。
不料那幻象竟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贴上了他的脸颊。
“是我,兰。”
对方的温度渗进了她冰凉的手掌,她的大脑尚未作出反应,身体已毫无顾忌地扑上去抱住了工藤新一,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这才敢去相信眼前人是真实存在的,不禁潸然落泪。工藤新一拥住毛利兰,二人席地而坐,工藤新一抚了抚毛利兰的头发,双手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对不起兰,让你伤心了。”
毛利兰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新一,你真的从火场里逃出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了伤?”她边问边急切地拉起他的手臂,轻轻撸起袖子查看。
工藤新一直接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臂上,而后带着她的手隔着衣服粗略探了探容易受伤的位置:“你看,没事。我在火场里找到密道逃出来了,正好赶在爆炸前,受了点擦伤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那就好……”毛利兰脱力般靠着工藤新一,静待了一会,“新一,那你假死……是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
“……”工藤新一把怀里的姑娘又搂紧了些,“是的,虽然组织基本被摧毁,大部分成员已经落网,但还有几条漏网之鱼,我需要假死隐藏我的踪迹从而方便侦察。”
毛利兰心里一紧,双手环上他的肩,紧张地问:“那你现在来找我不危险吗?你……”
“没事。”工藤新一吻了吻她的额头,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直接走了你怎么办。我们还有告别的时间。”
毛利兰突然想起他在多罗碧加游乐园远去的背影,心中百味杂陈,放在恋人肩上的双手无意中加了一些力度。
工藤新一感觉到毛利兰的心情变化,他往下吻了吻毛利兰的眉心,继续道:“兰,我需要你配合我,在外继续保持悲伤的状态,可以吗?”
“好。”毛利兰郑重地点了点头。
工藤新一笑了笑,上唇蹭过她的鼻梁,而后在鼻尖上轻轻一点,便拉开了些距离:“兰,可以再等我一次吗?”
毛利兰应了,又歪头看了看男朋友,稍微思索,加了一条规定:“那你可要完好无损地回来。”
“好,我保证。”工藤新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微抬起她的脸,自己也低头凑近,呼吸交融,唇与唇将要贴上,工藤新一却停住了,毛利兰双眼微合,也没有动作,两人就着这一距离顿了一会,最后他吻在了她的嘴角。
毛利兰睁着眼承受了这一吻,眼睛又湿润了。他们相伴那么多年,心思早已向对方剖开,有些举动不必言语便能心领神会。
“对了新一,你这一走,我们不能联系了吧?”
工藤新一思索片刻:“如果发件人是Destiny,即是我给你的信息,这个名字,记在心上,不要有记录痕迹。但兰,你要记住,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两人又缠绵了一会,工藤新一的手表振动了,毛利兰放开了工藤新一,不舍道:“小心点,新一。”她想撇头不看恋人离去,又不想错过恋人在自己面前的一分一秒,姿势便有些别扭。
工藤新一把毛利兰的举动看在眼里,又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你照顾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我等你,走吧。”
毛利兰强忍着拉住工藤新一的冲动,目送他迈出了房门,几秒后传来大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她到窗前轻轻拨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此时已是深夜,万家灯火早已熄灭,连路灯也因坏掉而没有发出光亮,在这黑到极致的时刻,却显出了月光的极致温柔与明朗。毛利兰看着被月光笼罩着的少年快步迈向不可知的黑暗,心忽然疼得厉害。
工藤新一坐上接应的车,看着后视镜中不断后退的城市,拇指无意识地抚过嘴唇。

不用初吻吻别。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4:00 +0800 CST  
004

天气渐凉,带走了盛夏的大火,只余下人们对英雄的崇敬及对其亲密之人的怜悯。
“看,那个就是工藤君生前的女朋友。”
“诶诶?真的呀,唉,多可惜……”
路人低声的话语被风送进毛利兰的耳朵,她在路上停下脚步,双手攥紧了单肩包的带子,低头叹了一口气。
“兰,晚上好啊。”
不知是否表情过于沉重,花店老板原久信主动跟毛利兰打了声招呼。
“原叔,晚上好。”毛利兰往花店走去,停在了门口,对原久信笑了笑。
“今天给客人进了几束波斯菊,来,给你留了一支。”原久信看出毛利兰的犹豫,笑了笑往她手上塞去,“一支不值多少钱,你就收下吧。原叔来这里的时间也不长,你是原叔在这里为数不多的朋友啊。”
“谢谢原叔。”毛利兰接过了花,一只躲在暗处的橘猫便踱步过来,绕着毛利兰转了几圈,撒娇般地蹭了蹭她的脚脖子,毛利兰蹲下来,揉了揉橘猫的头。
“当初真的是多亏了你,及时把小橘送去医院,不然小橘可能就没命了。”原久信跟着自家的猫走出来,举起猫爪子,“来,与救命恩人握握手。”
毛利兰的嘴角微微上扬,摊开手接住了猫爪子,拇指摸了摸爪子上的绒毛。
“工藤君的事虽然很遗憾,但兰啊,人总要向前看。”
听到工藤新一的名字,毛利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瞬间黯淡无光。
“我知道的,谢谢原叔。”
毛利兰起身向原久信点头告别,往家的方向走去。

“目标没有异样。”

毛利兰回到家中,端详了片刻手上的波斯菊,便将它插在了客厅窗台的水瓶中。她走进房间打开电脑,点开邮箱,看到有三封未读邮件,呼吸一窒,在列表页紧盯发件人,没有发现Destiny时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这才点开未读邮件进行查看。处理完事情,毛利兰打开了书桌上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再次翻到《空屋》,手指划过一行行句子,思绪早已飘到远方。
不知道新一现在在哪里呢,在日本,还是像福尔摩斯一样跑到国外去了?不会也去了西藏吧。
谢谢你,新一。她默念道。
虽说现在毛利兰所处的状况并不是太好,每天在外总能感觉到有人在监视自己,且不知其源,毛利兰能感觉到双方正处于一个微妙的阶段,只要平衡没有被打破,便还算相安无事。但终究不确定因素太多,每天如履薄冰,然每每想到这是一种与工藤新一并肩作战的方式,她便可继续承受孤独与磨难。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4:00 +0800 CST  
005

“该死的,警察贴得这么近,绝对是工藤新一在搞鬼。”
“老大,但我们还不知道工藤新一到底在哪里。”
“看来只能从他的女朋友下手了。通知夏布利,可以行动了。”

双方力量渐显,天平开始摇摆不定,被列为筹码的毛利兰也感觉到日常生活中隐藏的危险,她的精神更为紧绷,经常彻夜无眠,趴在桌子上不断刷新邮箱,不断默念着:
Destiny……
“兰?”
精神恍惚的毛利兰被这一唤吓了一跳,而后才迟钝地意识到是铃木园子的声音:“抱歉园子,我走神了。”
“这倒是没关系啦。”铃木园子拦住毛利兰,认真地看着她,“你最近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啦。”毛利兰移开眼睛,“就是睡得不太好。”
铃木园子看出来了好友并不想说出真实缘由,思索片刻,直接拉着她上了自家的轿车,对司机说:“回家。”
毛利兰盯着铃木园子紧抓住自己的手,最后像是放弃了挣扎,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几秒后便像是失去意识般地睡过去了。铃木园子心疼地摸了摸毛利兰的眼角,叹了口气。
轿车驶入铃木宅,铃木园子让司机先下车,给毛利小五郎发了告知短信,而后在车内陪着沉睡的毛利兰,看着快到晚饭时间,铃木园子这才轻轻地把毛利兰唤醒。
不同于以往的留宿,今晚二人一同躺在床上时,时间尚早,也不像以往那样有无数的小事情要与对方分享,房间里一时沉默。
“园子,抱歉让你担心了。”毛利兰斟酌再三,率先打破了沉默。
“傻瓜,你不用跟我道歉。”铃木园子凑过去一些,认真地看着毛利兰,“你现在有你的秘密不能跟我说,我能理解,但你要记得,我永远是你可以依靠的人。”
毛利兰近来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她就像是被关在了分别那一刻的房间里,漆黑一团,往外看只有工藤新一远去的背影,整个世界只有冰冷刺骨的月光。此刻铃木园子的话语像是火苗,强行点亮了街边坏掉的路灯,往清冷的月亮里掺杂了世间的色彩,即使这色彩并不鲜艳。
“我知道的,谢谢你。”毛利兰伸手去握住铃木园子的手。铃木园子任她握着,说道:“休息一下吧,兰。”
即使没有泄露半分消息,毛利兰依然在好友身上感觉到了一刻的轻松,她的身体伸展开来,闭上眼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毛利兰被生物钟唤醒,只觉昨晚的梦纷杂,隐约记得梦中的自己哭喊着什么。毛利兰揉了揉太阳穴,看到身边的铃木园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爬起来,鬼使神差般地在问候语后面加了一个句子:“早上好园子,我昨晚有吵到你吗?”
“早啊兰。”铃木园子打了个哈欠,此刻正是脑子迷糊的时候,她顿了顿便实话实说,“昨晚你突然哭着喊了几声新一,还有些话语我没听清……”
铃木园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看到毛利兰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园子,还有别的吗?”
“我……我想想。”铃木园子闭上眼努力回想,确实是没有了,便摇摇头。
毛利兰点点头,稍稍平复心情,而后伸手胡乱地揉了揉铃木园子的头发:“走啦,快去洗漱,不然上学要迟到了!”
“啊啊啊兰住手!本来就很乱了!”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5:00 +0800 CST  
006

“兰,放学回家了?”
“是啊原叔。”毛利兰停下脚步,礼貌地回答了原久信。
原久信抱着一小束玫瑰花走出花店,递给毛利兰,说道:“这是今天送你的花。”
毛利兰没有立刻接过,不好意思地说:“原叔,我从您这收过很多花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收了。”
原久信笑了几声:“兰,只是一支波斯菊,一束茉莉花,加上这次的玫瑰也才三次,我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毛利兰听闻便接过了花,嗅了嗅花香,突然想起小橘猫:“原叔,小橘呢,怎么不见它呀?”
原久信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拍了拍自己的前额,着急道:“我今天忙着招呼客人,都没注意到小橘一直没出现在我身边,我去找它!”
几个月前小橘血淋淋躺在路边的场景一下子刺入毛利兰的脑海中,她心里一紧,把手上的玫瑰花胡乱插进书包里便跟了上去。
“兰,你搜这边,我去那边看看!”
“我明白了!”
毛利兰快步地走街串巷,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道上听到了猫的呜咽声,她轻唤:“小橘?”那猫声便大了一点,毛利兰一边安抚着小橘,一边向声源靠近,终于在一个垃圾桶里发现了受伤的小橘猫。毛利兰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探进去,小橘猫认出了她的味道,吃力地把爪子搭上她的手,毛利兰不知道它哪个部位受伤了,只能尽力地弯着腰伸长手,把小橘猫抱出来。
“噢兰,你找到小橘了吗?”远处传来原久信的声音,不等毛利兰回答,怀里安静的猫突然不安地挣扎了起来,毛利兰感到寒意蹭蹭地窜上后背,心中不详的预感愈发强烈,她没有应答,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条死胡同,而原久信堵在了出口。
“你肯定在这里,因为小橘被我扔在了这里的垃圾桶啊。”
和蔼的外衣终于被褪下,恶魔露出了真面目,毛利兰揉了揉怀里小橘的头,当机立断,把玫瑰花从包里拿出来,而后把小橘轻轻放进去,小橘扒着拉链担心地看着她,她对小橘笑了笑,而后借助垃圾桶的高度,攀上后墙。墙后的路虽然不是很热闹,但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人路过。她突然爬上墙头把经过的两个女生吓了一跳。毛利兰听到身后的脚步近了,深知今天不可全身而退,便只能孤注一掷地向那两位女生求助:“抱歉!能不能帮我把这个包送到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兰跨坐在墙头上,一边是夕阳余晖映照着的道路,一边是被阴影覆盖着的街巷。她在这明暗交际的边缘上,在被黑暗吞噬的前一刻,仍追求着如淡薄云影般的希望。
一个短头发的女生顿了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抬手示意毛利兰把书包扔下来,接住后撒开腿便冲了出去,她的同伴回头担心地看了毛利兰一眼,掏出手机跟着同伴一起混入了大街上的人群中。
“兰,我建议你最好不要跳下去,从两米多的墙上跃下去,你连后续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说得也是。”毛利兰看了看另一边,远远地看见了花店的进货车从路口往这边驶过来,而那两个女生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微微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原久信,“没想到原叔人与其名不符,是不能相信的人。”
原久信没有应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枪,指向了毛利兰:“别拖延时间了,兰,给你两个选择,自己下来或者是被射伤跌下去。”
毛利兰不露声色地跳到垃圾桶上而后跃到地面,原久信对双方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很满意,但没放松手上的动作,双方僵持了一会,毛利兰突然感觉脖子上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刺入了,几秒后只觉天旋地转,闭上眼睛前她看到原久信笑着放下了枪。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5:00 +0800 CST  
007

“我饮着黑水般浑浊的空气。
时间被犁过,玫瑰是泥土。
缓缓的漩涡中,沉重而轻柔的玫瑰,
玫瑰的重与轻编成双重花环。”

“嘿,醒醒。”
一条鞭子与话语一起抽打在毛利兰的身上,毛利兰骤然惊醒,这才发现已身处异地,房间里一片漆黑,她只能模糊辨认出房间里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人。
“住手,玛尔戈。”原久信的声音响起,阻止了玛尔戈的进一步行动,“耗死毛利兰对我们没有好处。”
“夏布利,你果然被她吸引了注意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都送了什么花给她!”
夏布利没有应答,静坐了一会,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他打开门,倚在门框似是回复什么消息。
灯光瞬间照射进来,毛利兰想要抬手挡住眼睛,才发现双手被手铐铐住了,双脚也被锁链缠绕,钢铁碰撞的声音吸引了玛尔戈的注意,她瞄了眼夏布利,随后便走到毛利兰面前挡住那光线,抬起脚狠狠地踹了她的肩。
“唔。”毛利兰被踹到墙上,后背一阵疼痛,她闭了闭眼,仍抓紧时间浏览着四周,借助那一点光亮只能大致判断出是个不大的空房子,她的举动被玛尔戈看在眼里,她捉住毛利兰的衣领,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毛利兰的头偏向一边,身体不自主地蜷缩起来,她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被换了一套白衣服,大抵是对方害怕她身上戴着追踪器。
“住手!”夏布利走过来直接把玛尔戈拽了出去,甩上了门,一声闷响,毛利兰总算可以一人待在这囚房里,她靠在墙上,等身上的疼痛缓过去后,四肢仍有被麻醉的感觉。她跪坐在地上,双手一同摸索地面,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出所料,房间已被清理干净了。毛利兰扶着墙站起来,在脚链的允许范围里小步地沿着墙壁走动,好不容易摸索到门把,她拧了拧,突然门被打开,她吓了一跳,后退几步。
“哎兰,这么巧。”夏布利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光线,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饿了吧,给你带了饭团。”
毛利兰接过饭团,根据肚子饿的程度估计了一下时间,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没想到兰居然是这么处变不惊的人。”夏布利靠着门,“真想看看你知道工藤新一没有死之后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房间被封死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毛利兰知道对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但黑暗中也许藏着别的眼睛,她不敢懈怠,松手把手上的饭团掉到地上,扑过去捉住夏布利的衣服,颤声问:“你说什么?”
“不过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夏布利凑近了毛利兰,“或许你还有工藤新一的联系方式?”
毛利兰心里一惊,面上仍维持着情绪:“你说清楚!新一到底怎么样了?你怎么知道的?”
夏布利不做声,任她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放,片刻后她似是选择了相信他的话,怏怏地松开了手,滑到地上,低着头喃喃道:“如果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找我……”
夏布利听到少女低低的哭泣声,满意地退出了房间。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6:00 +0800 CST  
008

毛利兰被囚禁的第三天。
或许是进展并不顺利,玛尔戈在这段时间里不时进屋鞭打毛利兰以发泄情绪,而这个行为增加了毛利兰接触到外界光线的频率。夏布利仍戴着伪善的面具,带来双氧水给她消毒伤口,毛利兰正纳闷时,玛尔戈推开门冲了过来,拿起双氧水便往她身上泼去。
虽然毛利兰曾暗自庆幸对方并没有完全剥夺她的视觉,但长期处在黑暗中也使她其他感官更为敏锐。痛感被黑暗无限放大,平常觉得不要紧的痛楚,现在却像是被人撕裂了血肉,她听到双氧水在伤口上滋滋的声音,听到夏布利的轻笑。
玛尔戈对夏布利有着极强的控制欲,而夏布利其实享受着玛尔戈对他的偏执。
毛利兰理清了二人的关系,暗自苦笑。

也许是到了休息的时间,两人没再进屋骚扰毛利兰。毛利兰一人待着,眸子被一团漆黑压迫得生痛。黑暗在黑暗中泛滥着,黑暗在黑暗中又染黑了黑暗。她的思绪不受控地飘向远方以逃避现实。现实愈是残酷,过往便愈像是笼罩了一层厚重的美好滤镜。一切远离了的都诱人,即使是不快旧事,也无关痛痒地凄美着,不可方物。走马观花似的回顾完短暂的一生后,毛利兰回到了当初和工藤新一分别的那个夜晚。
“兰,你记住了吗?”工藤新一拥着她,含糊地说出了发件人的名字。
“嗯,我记住了。”毛利兰重重地点了点头,感觉到恋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揉了揉,他说:“你复述一遍,我看看有没有错。”
毛利兰想回答,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像突然失声一样,她焦虑不安,挣扎着想要逃脱什么,但又迷茫得不知所措,或许是压到了身上的伤口,毛利兰猛地惊醒。
几秒前梦的内容还清晰地留在记忆中,毛利兰后怕地坐了起来,脑袋有些昏沉,她咬咬牙,重重地把手铐砸到腿上的伤口上。
疼痛是保持清醒的最佳选择。
然而清醒的代价是孤寂和自惩。
要独自去承受面前的孤寂也非易事,毛利兰不敢去触碰回忆,她抬起手,轻轻按着自己的颈动脉,脉搏的跳动从某种程度上安抚着她的情绪,但想到被抓前她求助的两位路人,心情不禁焦灼,一想到自己的冲动可能使那两个女孩子遭遇她们人生中原不会出现的磨难,而自己被困在此处毫无办法,便自责地哭了起来。
哭累了便有困意,毛利兰胡乱地揉了揉眼睛,抬手随便砸了砸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痛感便涌上来驱散了部分困意,她睁着眼睛呆滞地看着前方,突然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毛利兰看着那身影觉得有些熟悉,也许是她以前观看过演出的芭蕾舞演员,但想不起来具体是谁。只见那男人随着音乐迈出了舞步,踮着脚旋转起来,而后身体又随着双手的抬高停了下来,他高傲冷漠的目光扫过毛利兰,又自顾自地跳了起来。原本漆黑无一物的牢笼内似乎凭空出现了一道光,温柔地落在男人的身上,像是给他增添了白天鹅的羽毛。
毛利兰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打扰,她看着男人的舞姿,只觉如在云端跳舞,既优雅又绝望。

她没有意识到,这是幻觉。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7:00 +0800 CST  
009

毛利兰靠在墙上,看着面前随意又认真的表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似乎有什么切断了她的思维。她的脑子像一台坏掉的老式电视机,无论怎么启动都是雪花屏,并伴随着噪声。因而明显易懂的东西也变得深奥复杂,无法得出结论。
突然外面嘈杂起来,撞击门的声音像炮声隆隆,毛利兰惊恐地蜷缩成一团,看向那个男人,只见那个男人一反常态地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如释重负般地右手虚放在左胸位置上,朝她低头鞠躬。
毛利兰看着男人的方向,突然一道光刺了进来,她条件反射地抬手挡在眼前,又不忍错过这珍稀的光芒,她分开手指,透过缝隙去看着光源,眼睛被刺得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也不在意,像飞蛾扑火般。
“兰!”
工藤新一的声音蓦然响起,她看到自己等待的人浸在光芒中,稍稍停顿便向自己冲了过来,她甚至觉得自己闻到了少年身上她熟悉的味道,这梦过于真实了,毛利兰突然惶恐不已,她抬起手,毫不留情地把手铐砸到自己的身上,求自己快清醒过来。
对方赶到她面前,左手抚上她的眼睛,右手制住了她的动作,光再次从她眼前消失,她却不在意这光了。
“兰,是我,新一。”对方的声音颤抖着。
毛利兰安静地感受着对方的触感,对方的温度,对方的喘息,还有,自己身上的剧痛。她像一个被冻僵了的人在名为“工藤新一”的火边慢慢缓过来。
“这是,真的?”良久,她轻轻地开口,这次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是真的。”
她闭着眼,感觉到对方的手慢慢离开了自己的眼睛,门外透进来的光线抚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她被轻而珍重地拥入怀里。
这就够了。毛利兰想着,一直支持着她的那股劲突然就散了,满足地放任自己堕入了黑暗。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7:00 +0800 CST  
010

“虽然毛利小姐部分感觉被剥夺的时间在理论上不算长,但她的症状较为严重,甚至出现了幻觉,这跟她过去几个月的精神状态有关,她一直保持着较高的压抑和紧张感,因此大大缩减了她所能忍耐的时间……不过不用担心,幻觉在用药几天后会消失,由目前毛利小姐的恢复速度来看,相信她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兰的幻觉……”
“毛利小姐的幻觉并没有对她造成伤害,相反,它帮助她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候,这是一个奇迹。我想,或许是她内在的光芒,使她最终过滤了那重重黑暗。”
“我明白了,谢谢您。”工藤新一向医生行了鞠躬礼。待医生走远后,他吸了一口气,轻轻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早上好,新一。”
工藤新一看见毛利兰倚在升起来的床头。早晨的阳光温和地铺满了病房,给少女的脸庞染上了生气,看向工藤新一的双眸明净清澈。工藤新一脑内一直浮现的少女在黑暗中惨白的模样总算淡了下去。他想,果然兰与光是最相衬的。
“早上好,兰。”工藤新一走到病床前,把手上的小蛋糕放在桌子上,这才坐到毛利兰床前。
“伤口有消毒吗?”毛利兰看着工藤新一的脸,最后还是没忍住地笑了出来,“你怎么真让我爸把你揍成这个样子。”
毛利小五郎看到工藤新一之后虽然恨不得立刻给他一个过肩摔,但念及他身上其实也是伤痕累累的,最后只是给他扔下一句话:“就说是我把你揍了一顿,省得兰又担心。”
“可别笑了,每天都要嘲笑我一遍。”工藤新一没有正面回答,凑前伸手作势要捏毛利兰的鼻子,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毛利兰的鼻尖。
毛利兰的嘴角还带着笑容,工藤新一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眼前一瞬间闪过很多场景,有未确定关系前自己想象过的画面,有差点变成吻别的初吻,还有他以为自己要命丧黑手党手中时,在给毛利兰的信上留下的吻痕……此刻毛利兰就在他的面前,阳光正好,她嘴角带笑,没有危险,没有离别。工藤新一起身,手撑在毛利兰的肩旁,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凑了过去。毛利兰心里虽也惦记着那个未完成的吻,此时感受到恋人的呼吸轻轻地拂在自己脸上,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新一,我刚喝了药,满是苦味。”
“没关系。”工藤新一抚上毛利兰的脸,拇指摩挲着她的嘴角,郑重地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印在嘴唇上的轻吻,像一片雪花飘过毛利兰的唇。她羞涩地看向工藤新一,只见他的神情认真中又带着些虔诚。
以吻起誓。工藤新一看着毛利兰,补充了自己的话语:

“以后的吻都会是甜的。”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7:00 +0800 CST  
>>> 番外1 名字

毛利兰收养了小橘猫。
工藤新一提出要给小橘猫换个名字,想了半天,最后从数字入手,毛利兰也随他去了,于是小橘猫改名叫“小七”。
大概是遭遇过不幸的事情,小七只粘毛利兰和森高遥——那天把它从毛利兰身边接走的短头发女生。这个状况即使毛利兰嫁给了工藤新一也没有改变,特别是当森高遥来工藤宅做客时,工藤新一在一旁看着两人一猫处得和谐融洽,醋缸子莫名就被打翻了。
于是有一天工藤兰下班回家之后,发现家中多了一只白猫。
“新一,这只小猫哪里来的呀?”
“我今天经过领养所,它缠着我不放,我就抱回来了,也给小七做个伴。”免得老是缠着你。
工藤兰看着丈夫,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真相,工藤新一连忙捞起小白猫,举到她面前,以转移妻子的关注点:“兰,给它取个名字吧。”
工藤兰笑着回答:“就叫小八吧。”
工藤新一:“?”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8:00 +0800 CST  
>>> 番外2 信件

“我写给你的如此贫乏。
而我不能写的像老式飞艇不断膨胀,
最终穿过夜空消失。”

工藤新一有一个跟随他流浪的皮包。
里面装着所有他在外流浪时写给毛利兰的,无法寄出的信件。

工藤新一从书柜深处抽出了这个自从与毛利兰结婚后他就没有再打开过的曾跟自己出生入死的皮包,时隔多年再次翻阅信件,虽说心境有所不同,但随着内容的铺展,心情还是一样的。
为了毛利兰,拼死也要回来。
说是信件,但更多的是明信片,记录着他路过的每一个地方。工藤新一抽出一张纸片,上面只有一个类似唇印的图案,这是他在危急时刻留下的痕迹,时隔今日,它再次出现时仍在喘息。

这是一个治安不太好的地区,黑手党横行,工藤新一推测琴酒逃往这个地区,是因黑手党与黑衣组织有勾结,能提供相对安全的庇护所。但当工藤新一潜入黑手党队伍中才发现事情并非这么简单,领袖病重,其后代正争夺领袖之位,分为新旧派。新派主张借此机会除掉琴酒,从此黑衣组织一蹶不振,他们不必再受控于黑衣组织。旧派认为家族能有今天的规模少不了黑衣组织的资助,即使今天黑衣组织被击毁,只要有琴酒在便能东山再起。
对方并没有给琴酒喘息的机会,而琴酒被复仇蒙蔽了双眼,一心只想揪出工藤新一并将其杀害,忽略了合作伙伴的内部斗争。新派在家族内部发现了工藤新一的踪迹,故意向琴酒透露信息。他们并不在乎工藤新一的死活,只想取琴酒的性命。
工藤新一躲进一座废弃大楼里,检查了一下手枪里的子弹,这是他在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直面琴酒,对方带着旧派的人正在领域内搜寻,工藤新一找到应急通道一路往上跑,以拉开距离抢占高处。琴酒看到工藤新一跑进大楼了,自以为瓮中捉鳖,急忙招呼手下跟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工藤新一匍匐在楼上,看着琴酒被枪杀,立刻寻找出口逃离大楼。他不是刀俎,也不能成为鱼肉。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对方仗着人多并不忌惮他手上的枪,上来就直接开枪。
工藤新一连忙躲避,左手仍中了一枪,他堪堪跌进一间杂物房,慌忙把杂物房的铁架子往门的方向推。琴酒的死成了新旧两派开战的正当理由,派来追杀工藤新一的人员被紧急召回。工藤新一听到对方骂骂咧咧地撤退了,他捂着中弹的左手,往杂物房的窗外看了看,十几米高的楼层,幸好外面有建筑工人施工时留下的脚手架。他抄起屋子里的铁块往窗子的锁砸去,声音被楼下的枪声掩盖,没引来多大的注意。工藤新一猛砸几下,总算把窗户破开,他靠在墙上歇了歇,左手伤口流出来的血已经浸湿了衣袖。他从怀里掏出皮包,抽出一张空白的信纸,走神了一会,像是想到了谁,他扯起嘴角笑了笑,而后低下头,轻轻落下一吻。
只一触碰,工藤新一便放下纸,沾血的食指大致描绘了一下刚刚吻的地方,他把信纸叠好塞入皮包,给手枪上了保险,给接应人发了信息后,他环顾了一下身后昏暗的杂物房,便翻上窗台,朝光芒的方向踏出了脚步。他跃到一米外的脚手架上。
室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冲刷着工藤新一的身体,仿佛要直接把他从脚手架上拽下去。脚手架是竹制的,没有防护措施,能安全降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工藤新一谨慎地往下爬,还有五六米到达地面时,他左手没使上力,脚下一滑,人便直接往下掉。工藤新一挣扎着用双手去捉架子,试图稍微降低下落的速度,但最后还是直直地掉落在铁板上。他懵了一会,等反应过来后,感觉到身体冰凉,如置身于冰窟中,眨眼间冰又变化成烧得通红的煤炭。他在冷雨中迸沁着冷汗,稍稍动一下手指都是彻骨之痛。
“小新!”
工藤夫妇及时赶到,把动弹不得的儿子扶上了车,立即驶离了这片区域。

除了工藤新一再无其他人知道这个皮包的存在,他不忍工藤兰知道自己经历过的事情,所以即便每封信上都写着“致毛利兰”,工藤兰本人也并不知道这些信件的存在。
“新一,过来给小七洗澡!”工藤兰的话语传了过来。
“来了!”工藤新一应了,没顾得上收拾桌面,便匆匆赶过去捉猫洗澡了。
跟猫打完一架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务的工藤新一,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多年前的信件没有放回原处,他草草帮小七吹干毛发,赶去书房,正好看到工藤兰拾起了那张被他吻过的信纸,他放缓了脚步,心里像揣了只不愿意洗澡的小七,蹦个不停。
“兰?”他看到妻子皱起了眉,忍不住伸手去抚她的眉,不料工藤兰捉住他的手,把他拉向自己……
在书房橘黄色的光线中,在两只偷偷跟过来的小猫的注视中,在自己的心跳声中。

工藤新一得到了工藤兰的一个吻。


>>> Fin.

楼主 浅Meteor  发布于 2020-02-06 15:59:00 +0800 CST  

楼主:浅Meteor

字数:12408

发表时间:2020-02-06 23: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1-03 20:3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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