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兰永恒】【原创】胜似烟花[To:纯潇\/Fin]

1L给西皮@快乐馨晴.祝生日快乐.
这里伪新歆沫,初三狗.
嗯求认识求勾搭求抱大腿.
欢迎吐槽.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38:00 +0800 CST  
胜似烟花.
文/顾笙年.
00
很多时候,讲故事的人并没有听故事的人看上去那么孤独。
01
今年的烟火祭在七月末,比往常提前了约半个月。
时间踩在六月的尾巴上,东京没有像以往以一场不期而至的倾盆大雨迎接暑假。不下雨的天气只有风在执拗地吹,干冷的空气几乎惹得人睁不开眼睛。
毛利兰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地带了伞,走下楼梯才想起来今年的夏天还并没有等到一场雨。
不记得抱着怎样一种心情笑了笑,上楼,把伞放回了事务所。
最近波洛的生意异常地好,十二点半到晚上八点左右一直是客满为患。毛利小五郎一度望着汹涌的人潮做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大概是暑假快要来了的缘故,公司加班的次数近来很是频繁,毛利兰觉得[披星戴月]这个词终于能够拿来用在她身上。这也就意味着她不再能像从前一样每天准时按点给父亲准备一日三餐。波洛的生意又好得过分,对厨艺一窍不通的毛利小五郎在经历几番垂死挣扎后终于下定决心学会了煮面条。可是大多数时候,毛利兰下班回来,还可以在没有开灯的客厅看见父亲醉倒在办公桌上,啤酒瓶满地都是。
后来毛利兰实在疲惫不堪不想再开火做饭的时候,楼下波洛正好做起了宵夜的生意。下班回来的时候总会提醒自己去波洛带一份咖喱饭给父亲。然后在某一个下班极晚的凌晨,毛利兰路过波洛的时候已经准备打烊了,新来的员工正在店外往玻璃上张贴着什么。
那大概是宣传烟火祭的一张海报。波洛的老板抚着不知什么时候长长了的胡须笑言虽说还有一个多月,只是想凑凑热闹,赶上个趟儿也好。
六月二十五日那天波洛开始预售浴衣,款式和百货里卖的大抵相似。某一天和铃木园子路过的时候,后者突然看中一件碎花款式的,拉着她就冲了进去。其实那只不过是再普通的一件,在几年前就已经不再流行了。可是铃木园子眼角的笑意是那么分明,她站在一旁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呐兰,等七月份我们一起去烟火祭好不好啊?”
铃木园子愉悦而清亮的声音把远在回忆里蛰伏飘荡的毛利兰一瞬拉回了现实,对上后者错愕且迷茫的眼神,铃木园子不满地撇了撇嘴。
“我说兰啊,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还是说你不想去烟火祭?”
毛利兰立刻露出了略带歉意的眼神,挽住铃木园子的手臂佯装求饶:“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吗?只是烟火祭的话……”
只是烟火祭的话,回忆总是绕不开那个少年。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38:00 +0800 CST  
于是毛利兰便很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苦笑的声音。就像从回忆里分离出来的杂音一样被岁月划得斑驳不清。
明明从他失踪那一天开始她就向铃木园子承诺了不会再提及他。包括遥远不可及的回忆在内,都是需要清理的过期文件。可是她的心太小了,一个人本身也只是多么的渺小,只要一旦装下一个人就会覆水难收。
就像这万劫不复的夏之伊始。

02
大三那年传来工藤新一失踪的消息,她一个人不知所云地在操场上漫步了许久。那大概也是一个暑假前的夜晚,七月流火姗姗来迟,雨却还是肆无忌惮地落了下来。她一个人在偌大的操场上蹲下来抱着自己哭,雨湮没的只是模糊到看不清的伤心。
后半夜她回到宿舍便开始发烧。头痛欲裂的时候梦境残缺不全,断断续续。可是她看清了他穿着白色衬衫的背影,一点一点朝着离自己更遥远的地方走去。她看不见也无法再看清他的脸。
那样一个下着大雨的夜晚,她只觉得连思念都在沉吟。
可是就算是思念也有瓶颈期,就像阴晴不定的三伏天气。她隐约记得东京下雨的日子她总是难过得难以名状,一个人蹲在地上,倔强地滋生一些小情绪。
我不爱他了。她常常这样想。
但是回忆真的是一件过于微妙的事情,任何时候都能以最理智的方式把人拉扯会过往。于现在而言永远美好的地方。
一低头她就能够听见那个少年的呼唤。“兰,你不是也喜欢烟火祭吗?”
所以毛利兰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买下了那件看上去早已经不合潮流的碎花浴衣。萦绕在耳畔的少年的疑问语气,好像有一瞬带走了她全部的思绪。
“园子。”
“嗯?”
“要是要去烟火祭的话,那就一起吧。反正我也有很多年没有看过那么漂亮的烟火了。”
“好啊好啊!就等你这句话呢。”
她清晰地看见了铃木园子脸上挥之不去的喜悦,迎着风即使没有阳光也让人感觉到温暖。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兰。”
“嗯。”
回忆里的少年向她伸出手,另一只手还紧紧抱住怀里的足球,脸上也有专属于那个年岁才有的笑容。
“嗯。新一。”
她听见回忆里的自己这么回答。有一瞬感觉不过是一场捕风。
亦或是虚空。

03
童年迅疾却又漫长,朝花不经寒露,只待夕拾。
提着浴衣回到事务所的时候却被毫无防备地扔进了一片黑暗之中。父亲不在家。接着还未迎接夕阳西下的窗外的光芒,毛利兰摸索找到了电闸。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39:00 +0800 CST  
踩着板凳够上去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阵眩晕,她只好一只手努力地撑住了脑袋。另一只手拼命地往里面挪动。
“果然还是停电了么。”
毛利兰记得上一次一个人回家也被毫无防备地扔进了黑暗里的时候,大约是八岁那年。母亲离家不过半年左右时间,父亲却已经开始日渐颓废,每天跑到不知在哪里的料理店里对酒当歌。毛利兰一个人放学回来,走进厨房打算煮点面条。水烧好后冒出不安分的泡泡,咕噜咕噜的声音充斥于整间屋子里。毛利兰前脚刚刚心生喜悦的迈进厨房,瞬间整个人沦陷于一片漆黑之中。
没有好听的水煮沸的声音。也没有排气扇运转时嘈杂喧闹的声音。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自己才开始过分地害怕黑暗吧。
回忆里八岁的毛利兰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那个时候的夜晚墙上的指针就快要走到八点的位置,她什么都看不见。
她没有哭。她只是凭记忆摸索到了沙发的位置,轻盈地跳上去。父亲没有回来,她记得他说过今天要去打牌,很晚才会到家。
然后她就抱住自己,一个人在深不见底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流泪。
回忆到后来总是不完整地开始抽离。模糊的印象中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眼泪倔强地掉下来,嘴里全是咸得苦涩的味道。仿佛母亲离去那一日的悲伤又重置心头之上。
半梦半醒间毛利兰听见了自己的呢喃细语。除了此刻自己最需要的父亲和母亲,她还听清了迷迷糊糊的自己辗转出口齿不清的碎念。
“新一……”
她一直记得。
嘭。
敲击窗户的沉闷的声音像仿佛嘶哑了喉咙从远方传来。毛利兰醒过来的时候,抬眼便望见了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天空的大片焰火。当然还有某个小侦探一脸神秘地把脸贴在事务所的玻璃上的模样。这一切就像燎原之火,炙热了心脏的温度。
“兰,快开门,我带你出去。”
八岁的工藤新一以一种滑稽可笑的姿势趴在毛利兰家的窗户上,压低的声音在漫天烟火中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但是却又很温暖。
毛利兰胡乱地往脸上抹了几下便跑了出去,彼时工藤新一也刚好麻利地从波洛老板借给他的梯子上跳下来。毛利兰刚刚略带疑惑地从楼梯口探出一个头,工藤新一便迅速地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以很快的速度奔跑起来。
“等等……新一你要干嘛?”
“等会你就知道了!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于是毛利兰就不再说话。任凭工藤新一拉着她,两个小小的身影在夜色浓浓的街道上肆意奔驰。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0:00 +0800 CST  
头顶上栽满了大片大片美得令人窒息的烟花,凌乱地摇曳出那个没有华灯初上的夜晚的风景。
“喏……就是这里。”
停下来的时候,工藤新一指着眼前的一片人海望着毛利兰笑。
那是那一年举行烟火祭的地点,头一次离米花町分外近。拥挤在喧闹的人潮里,对于刚刚经历过冗长的孤独与黑暗的毛利兰来说却感觉有几分不真实。
“怎么了兰?你不是也喜欢烟火祭的吗?”
少年在她的身后,在一片嘈杂中大声地喊出一句话。飘到她的世界里,过滤掉其他声音,只剩还带着童稚的独白。干净得如同那晚她没有看清的他的白衬衫。
“嗯。谢谢你。不过啊……”
“嗯?”
“我想问,新一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烟火祭啊?”
“因为今天晚上停电了嘛,我想你一个人在家肯定又怕黑怕的要死不如出来看看烟火咯。”
“欸?新一你怎么知道我们家停电了?”
“笨蛋啊,你们家停电了的话我们家不也就停电了嘛?再说了我可是一个侦探啊,这种事情又难不倒我。”
“少来了,总是这么说。”
九点半的时候天空醉成好看的玫瑰红,大片氤氲的芳香伴随着绚丽的烟花恣意绽放。星星被热闹的花火点亮,盘踞在东京的上空,以高傲且美丽的姿态演绎一场动人的戏。
时隔多年,毛利兰始终坚持从此再没有看见过没有比那晚更美的烟火。
又或许只是她太过于想念当初站在她身旁穿着白衬衣的少年的缘故。
因为那才是回忆里最完整的风景。
睁开眼睛,等待的结果仍然只是一片毫无希冀的黑暗。
起身的时候毛利兰听见自己步履从容的脚步声中多了叹息。比起等待他消息的冗长的三年里,只是被岁月磨平了眼泪而已。
由于停电的缘故,波洛也不得不关了门。时间还算早,毛利兰估计着坐几站车去市中心的广场也是不错的选择。去车站的路上经过工藤宅,就算再怎么逼着自己离开,脚还是如同灌了铅一样稳在原地。动都动不了。
门牌已经老旧得蒙上了数层尘埃。冰冷的铁门也终于被岁月侵蚀得锈迹斑斑。六月末傍晚的天气,很适合下一场刮着大风的雨。毛利兰站在原地,风吹得人几乎都要落下泪来。
于是她在恍然间又想起从前的事情来。想起他从十七岁那年不告而别开始,她等了五年的结果却是他失踪的消息。这种漂浮不定的结局比死亡更可怕,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人们是死亡,痛苦的程度也不比在飘渺的希望中继续等待却等到死亡的定论,要大多少倍。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0:00 +0800 CST  
于是她在恍然间又想起从前的事情来。想起他从十七岁那年不告而别开始,她等了五年的结果却是他失踪的消息。这种漂浮不定的结局比死亡更可怕,如果一开始就告诉人们是死亡,痛苦的程度也不比在飘渺的希望中继续等待却等到死亡的定论,要大多少倍。
她就这样在几尽荒芜的等待中,走完了曾经幻想他能够在身边的几年。她看见自己的青春在回头的地方远远地朝着与她相反的方向一刻不停地迁移。
然后它们都不见了。就像他先是从她的生命里缺席,尔后再彻底消失。
他们都是一样的。
这样想着,毛利兰终于无助地扶住了发凉的额,然后在一阵眩晕中缓慢地蹲下来。
这是她这几年才开始常犯的头晕。视线常常模糊成一片看不清的花,午后太阳最刺眼的时刻她也只是被燥热的天气灼伤了心而已。若看远方的景色,总是断断续续的画面,很吃力。
以至于茶发色女子从房子里走出来的时候她都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女子白色的卫衣在风中婷婷袅袅地飘着,越来越近地向她游弋过来。
我只是在做梦。毛利兰听见自己的声音。

04
然后毛利兰就猝不及防地回忆起工藤新一失踪第一年跟宫野志保的长谈。记忆的页脚总是残缺,模糊得几尽成为幻影。就像现在面前意大利特浓的雾气,恍惚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那次长谈改变了毛利兰很多的想法。虽说是有关工藤新一的话题,可是面对着眼前似曾相识的茶发女子,她竟难过得讲不出一句完整意思的话。局促不安的间隙对上了女子睿智镇定的面容,她突然就感到心里堵得令人窒息。
“虽说工藤君是失踪了,可是我依旧觉得他死亡的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于现在还在等他的你来说,还是认为他只是下落不明而已吧。”
宫野志保微微眯着眼,显得有些慵懒的神情在意大利特浓的雾气中漂浮不定。勉强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毛利兰却在这含义不明的笑容里读懂了几尽荒芜的悲哀。
那次恍惚而遥远的长谈贯穿着毛利兰的始终沉默。她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她都明白。眼泪替事实更好的证明了一切。
后来据说茶发女子随博士移民出国。阿笠宅与工藤宅终于变得跟那年东京的秋天一样萧条冷清。毛利兰时常路过这两处,不由自主地停下来,伸出双手顺着阳光的方向,安静地碰上一片虚无。
“他不会再回来了。”
三年后的茶发女子坐在毛利兰对面,依旧不急不慢地抿着没有加糖的意大利特浓。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淡漠地像在念一句与自己毫无干系的台词。
“我知道。”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1:00 +0800 CST  
“那你还……?”
“习惯而已。”
毛利兰记得自己卸下焦灼不安的假面后面无表情的悲伤,望着对面女子安静如同三年前一般的面容,刹那就切回进了回忆。唯一不同的是不再缄默不语的自己。在永远有别人告知的他的故事里唱了一场无声的独角戏。
她是没有戏份的主角。一个人苍白地缩在角落里,执着得令人心疼。
于是宫野志保的眼神里明显地折射出震惊,端着杯子的动作一瞬僵在空中。也再没有了笑容,沉默终于成为了最好的诠释。
“你一定要好好的。”
女子的呢喃细语逐渐模糊在意大利特浓的雾气中。可是毛利兰分明看清了回忆,远远地朝着自己挥手。没有再见,然后越来越遥远。

05
等到烟火祭的时候,七月的东京终于迎来了几场倾盆大雨。
天刚刚放晴,地上坑坑洼洼的积水还在苟延残喘地示威。烟火咬着牙从一片雾蒙蒙的天空中绽放,整座城市被斑驳在一片花火之中。
那件碎花式的浴衣在不久前毛利兰去上班的时候被毛利小五郎误打误撞地扔进了洗衣机里。一番胡搅蛮缠后已经面目全非。下班回来毛利兰哭笑不得地看着那件已经不成形的浴衣,还有一旁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的父亲。
“无所谓了。”她说。
然后在动身前往烟火祭那一日的午后,她收到了来自铃木园子即将要失约的短信。
“兰真的很抱歉啦 我没想到阿真这么快就又要出国比赛了 今天的飞机 总之兰你一个人去别难过哦 记得拍几张照片”
又是极具铃木园子特点的一条短信,没有任何标点符号,断断续续的文字凌乱在每一处空格前,一眼就能发觉编辑短信的人极具跳跃的思维。仿佛都可以想到铃木园子一脸可怜兮兮却又歉疚不已的模样,毛利兰不禁失笑。她是拿她没办法,亦可以说早就习惯了逃不掉的寂寞。
“没关系了。不过园子记得要代我替京极先生问好哟。”
合上手机之后就出发。下了楼并不意外地看见了已经打烊的波洛,估计老板也去参加烟火祭了。一会儿说不定还能碰到他。
今年的烟火祭一定会很热闹。
由于浴衣已经烂掉了的缘故,毛利兰只能在出门前半蹲在衣柜旁不停翻找着类似于浴衣一样的衣服。艰苦搜寻了半个小时的结果是一件纯白的拖地长裙,从上半身到裙裾再到遮住脚踝的裙尾,没有一点点其余的装饰,只有大片大片的纯净的白。
那是毛利兰十八岁生日那天妃英理送给她的。那一天母亲很高傲很别扭地提着一只小箱子回到侦探事务所的时候她的眼里刹那盛满了泪。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1:00 +0800 CST  
伸手抱住彼此时突然间发现这个拥抱来得太过熟稔,仿佛已经准备与期待了许多年。分开的时候她看清了妃英理眼中的怜爱与惋惜。她记得的,她的母亲十八岁的时候就已出嫁。
所以后来整个夜晚她的缄默不语换来母亲赠予她的一袭长裙。据说那是妃英理的嫁妆,一生只穿过一次。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了,兰。”
她自然是明白母亲言语中没有明确提及的意思。天下母亲的心都是一样的,她怎么忍心不懂。
可是她还是没能做到。十八岁于年轻时的妃英理而言应该是迈入婚姻殿堂的一场新的人生,而于她而言,只是做好了比之前更加漫长的等待的准备。仅此而已。
可那个时候的工藤新一至少和她还没有完全失联。想念的时刻一个电话打过去她还是能够听见远方少年沉稳的声音。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的理智,她可以忘却所有,不顾一切地沉浸在让她为之沦陷的喜悦之中。
那样的年华,如今想来也只是荒唐。
大学即将毕业的那段时间母亲出了车祸,最终在自己生日那天离开了。毛利兰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本是故作镇定地准备回到宿舍取饭卡,她还没有吃早饭。可是一转身触到了墙忽然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就那样跪在地上哭,没有多大的声音却哭得快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她从来没有那样难受过。
后来再想,自己不过是把别人即将经历或慢慢分段经历的事情聚集在一起经历了而已。生老病死不问早晚,皆是人之常情。悲欢离合念久了,却恍然发现不值得曾经如此悲伤一场。
二十五岁的毛利兰站在原地,却总是感觉自己还在往前行走着比常人更遥远的人生。她曾经一度希望生命能够更长久一点,久到足够等待。
过了二十三岁生日之后她便学会不再奢望。噩耗之后父亲曾一度消靡,但最终仍不得不走脱。每个回到过去的过程相比现在的模样竟是如此艰难。这一切带给毛利兰一种时间从来没有流动,只是不断在回旋重播的错觉。人本就没有变化,变的只是心态而已。
所以她在去烟火祭的路上,不可抑制地思念起八岁的时光。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憧憬这是一场料得到结局的轮回。倘若回忆有了因果,她也不会白念旧一场。
她也不得不承认,比起让人产生审美疲劳的烟火祭,她的目的不过是温习回忆。有些东西赤裸裸地横在面前,她终究是逃不掉。
然而她最终还是等到了九点半的夜晚。一成不变的拥挤的人潮却让人感到虽跻身于其中却格格不入的错觉,没有不期而遇的感觉总是孤独的。
就像她曾在来之前幻想过跟工藤新一重逢的场景。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2:00 +0800 CST  
少年穿梭在汹涌的人群中,单手插进裤子的左半边荷包,在震耳欲聋的烟火绽放声中轻轻地呼唤她的名字。
他喊她兰。他走近她。他俯身把她拥在怀中。
没有好久不见。也没有我回来了。东京夜空的绚丽跟缠绵悱恻的恋人们一样令人痴迷。他和她就那样安静地拥抱着,一言不发。
她想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再也数不清被点燃的星星。整个世界就在怀中,不敢再多奢求什么。
她也一定要安静地用微笑取代泪水。伏在他的肩头,即使不用头顶上喧嚣的华丽风景也能够感受到温暖。
然后整个星空都会为他们而点亮。正如八岁那年醉成一片斑斓的夜色。
转过身,还可以清楚地从嘈杂的回忆里听清少年的呼唤。他的干净的声音仿佛在飘。
“哟兰,怎么说也是好久不见呐……”
一瞬惊鸿,千万朵穿越过时空的繁花同时绽放。她听见回忆的呼吸在哭。
好久不见……新一。
她听见雨落下的声音,很快淋湿了整个夜空。一点都不剩下。
-Fin-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0:42:00 +0800 CST  
单机不幸福.

楼主 蓝依歆沫  发布于 2014-09-27 15:20:00 +0800 CST  

楼主:蓝依歆沫

字数:6847

发表时间:2014-09-27 18:3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3-16 19:35:17 +0800 CST

评论数:25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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