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柴米油盐系列之《柴》
《柴》
景生今年十六岁，上国三，他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他喜欢教国文的柴先生很久了。
先生是三年前来到他们这个小镇的，在镇上唯一的学堂里面教国文，镇上有钱人家都是自己请人回去上课的，所以学堂里的孩子都是像景生一样的穷孩子，参差不齐的，因此一个班国一到国三的学生都挤在在一块，教起来特别吃力。
景生从国一到国三都是柴先生教的，很多孩子陆陆续续的来了又走了，只有景生坚持下来了，因为他不舍得离开先生。
景生家其实也不富裕，他爹在镇上米铺里干长工，他妈给大户人家做老妈子，家里上头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好在两个姐姐已经嫁人，哥哥也娶了媳妇，所以他爹才供着景生继续念书，但是上完国三估计也就下来了，用他妈的话说，景生好歹也十六了，再读下去也没啥意思，现在时局这么乱，不如学个手艺养家，过两年说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柴先生今年二十五，是从北平来的，这几年从来也没有离开过镇子，平时就住在学堂里，逢年过节的也不回家，有学问又斯文的先生自然偷偷俘虏了镇上好多姑娘的芳心，其中就有景生那两个当时还没嫁人的姐姐。开始有好心的大妈去说媒，先生总是笑着拒绝，说自己已经定亲了，但问到为什么不把姑娘接来照顾自己时，先生只是笑而不语，时间久了，大家也就不再说了。不过这几年来先生始终孑然一身，他嘴里定亲的那个姑娘也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都是景生从那些大妈嘴里陆陆续续听来的，虽然不晓得先生为什么还不成亲，但是镇上的人对先生很是尊敬的，有好吃的总不忘叫自家孩子给送一份去。
景生眼里先生是神一样的存在，他总是一袭洗的发白的长衫，显得有些瘦，但是那声音是温润又好听的，每回上课景生两只耳朵都竖得高高的，生怕漏听了一个字。有时先生教他们古诗词，“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草树知春不久归,，百般红紫斗芳菲。”“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这些诗句令人眼花缭乱，景生说不出的舒服，心旷神怡。脑海里常常幻想要是能和先生一起感受这五彩纷呈的世界，那该多幸福。有时先生教他们白话文，有一次，教到徐志摩《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先生那深深感动的神情凝注在眼睛里，叫景生心头一阵狂跳耳根发烫。先生有时也是慷慨激昂的，比如在教那篇《少年中国说》时，先生悲歌慷慨，激动得眼都红了，“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这种感情传染了整个教室，一堂鸦雀无声，做学生的爱国情怀油然而生：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总之，不论是儒雅的先生深情的先生还是激昂的先生景生都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心都疼了，自己要是女的多好，他一定给先生做媳妇，洗衣做饭把先生照顾得好好的，不会让先生总是穿那么几件衣服，总是吃馍馍就咸菜，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他想陪着先生，像阿妈和阿爹那样的，虽然朦朦胧胧得懂得这男人陪男人是兔儿爷干的事，是要被人指着脊梁骨骂的，但是景生就是想这么做。
镇东头老杨家桂花糕远近闻名，这不一大早，景生就眼巴巴地来排队了，只为等那热乎乎刚出笼的桂花糕，裹严实了包在怀里，急急忙忙地赶往学堂，还是迟到了，学生都在上早课，教室里书声琅琅。景生低着头跑到自己座位上，柴先生向来温和，迟到也从不说什么严厉的话，可景生还是很难过，要是再跑快点就好了。
挨到了下课，景生猴子似的串了出去，在路上截住了先生，一个没刹住直接撞到了先生背上，眼泪都挤出来了：“哦，我的鼻子。”先生夹着书好笑地看着这上串下跳地小猴子，景生生的又瘦又小，只有一张脸有些婴儿肥，但却调皮机灵，可不就是一只小猴子。见景生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塞给先生，只说了一句“给你的。”就一溜烟跑远了，边跑还边回头：“先生，不许不要。”柴一舟打开布包，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几枚还在冒热气的桂花糕，顿时香味扑鼻，这应该是镇东头老杨家的吧，贵倒是不贵，可就是买的人太多了要等好久，这孩子该不是特意去排队才迟到的吧。想想又小心地重新包好，带回宿舍。
这一夜，景生失眠了，满脑子都是白天撞上先生背时的情景，摸摸自己的脸，似乎还留着先生的气息，真的好喜欢先生。不行，三胖说了喜欢的就要争取，不然跟别人跑了哭都来不及，三胖就是没有及时说出口，结果他喜欢的梅丫头就嫁给李狗子了。喜欢他！真的喜欢先生！即使他是男的，即使要我当兔儿爷也没关系，一旦打定了主义，景生就盼着天亮，渴望着见到先生，把心里话一股脑的全告诉先生，只是激动中的景生压根没考虑过先生喜不喜欢他这个问题。
第二天景生像打了鸡血一样，一整天上课眼都不带眨的，连教数学的章老头也变得可爱起来了。终于下课了，景生急吼吼地奔到先生宿舍，平复一下心情方才敲门，“景生！”先生就站在那里，仿佛等了自己几生几世。景生话都到嗓子眼了就是吐不出来，急得汗都冒出来了。
柴一舟看着他这样子，有些好笑，忙把人迎进了屋，给景生倒了一杯茶：“是不是今天的功课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景生“啊”了一声，心说怎么可能，平常先生讲课自己比谁都听的认真的。看着景生这个样子，柴一舟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当下拿出了课本，也不管景生直接把他拽来坐下，耐心讲解起来。景生离得极近，一瞥眼就看到先生后颈下的皮肤，白白的，不像自己经常干农活，晒得有些黑，先生的呼吸也很热，喷在脸上有些湿润，当下心猿意马起来只知道先生嘴在动，完全不知道先生说了什么。
“先生，你有喜欢的人吗？”景生脑袋一热，话就不经大脑的脱出口了。
柴一舟一愣，话题怎么绕到这上面了？
“先生，你为什么还不成亲？你真有未婚妻么？”反正已经问了，干脆问到底了。
“景生，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刚刚的功课……”
话还没说完，两片温热的唇就堵上了还没出口的话，待柴一舟反应过来，那温热已经离开了。
“先生，我喜欢你，从国一就喜欢你了。”景生脸红红的，放在膝上的手不停地搓动,“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像我阿妈对我爹的那种喜欢，先生我就是想告诉你，这样我就再也没有遗憾了，我会想着你一辈子的。”
柴一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这个现在有个名词叫做“同性恋”，放古代就是“断袖分桃”，虽然自己就是一个彻底地同性恋。但他不知道景生对自己竟然怀了这种心思，平常这孩子很活泼开朗，上课也总是全神贯注，一双眼睛总是围着自己转，真的很少有听课这么认真孩子了，说实话他也很喜欢景生，虽然知道这孩子迟早会像其他孩子一样离开，但就是想多教给他们一点知识。
景生低着头不说话，但是时不时拿眼睛瞟了瞟没什么表情的先生，感觉自己在等待一场漫长的酷刑。
柴一舟叹了口气，景生还太小，也许还没搞得清什么是喜欢，只把孺慕之思当成了感情，他要是应了景生就是害了他。想到这于是开口：“景生，你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听过，我不会喜欢你的。”
景生不死心：“先生，你根本就没什么未婚妻，也没喜欢的人对吧？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呢？我会洗衣做饭干家务，除了不能给你生娃，其他我都能做的。”
柴一舟扶额：“景生，你还小，过两年娶个媳妇有了孩子，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景生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我不会成亲的，我只是想陪着你，不会给你带来困扰的，只要先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成了亲我就离得远远的，然后偷偷地喜欢下去。”
那天以后，柴一舟苦恼起来，景生这孩子算是和自己卯上了，总是借着请教问题去办公室找自己，旁人看了都夸这孩子认真，只有柴一舟知道这小猴子总是趁别人不注意乱摸一把，然后一脸得意的笑。放了学也不回家，自动自发地去宿舍架柴生火，看着他忙上忙下满脸的汗，这赶人的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做好了饭，还总要看着自己吃完他才走，然后这身体也愈靠愈近。
“先生，把你肩借我靠靠……”说完就把毛茸茸的脑袋头枕上柴一舟的肩。
“先生，我靠着你！你累不累？”
你说呢？柴一舟恨恨地！他恨自己心肠不够硬，从来没有发狠推开景生的亲热暧昧动作，最多一句，“当心给叫人看见了。”我怎么能这样？柴一舟在心里无数遍的这样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
今天的天有点阴，夏天的江南随时会落雨，景生和往常一样去给先生做饭，这些天先生的衣服都是自己给洗的，还有先生对自己也越来越不会抗拒了，甚至有几次自己都大着胆子亲了上去，先生也没推开。
嘿嘿，想着先生教书时的神情，先生的气息，先生的吻，心里甜滋滋的，等到先生回来就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了，自己好像先生的小媳妇一样。
天都黑了，先生还没回来，而且外面又下着大雨，不知道先生有没有带伞，想到这里景生急匆匆地拿了一把伞冲进雨里，雨瓢泼似的往下倒，虽然打着伞但还是很快就湿了半边身子，
景生出了学堂往镇上方向一路找。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只好先回学堂去。
刚回到宿舍，这时就看到先生背对着自己在换衣服，雪白的背，结实的腰，再往下……景生脑子轰的一声有根弦断了。
柴一舟感觉后头有人猛一转身就看到一只落汤鸡站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看，一脸痴样。
“先生，我…我去…找你来着，这么大的雨，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景生结结巴巴的解释着。
“你还杵着干嘛？想生病啊？赶紧来换衣服。先穿我的，快点啊！”柴一舟有些心疼，今天校长请客吃饭，他忘了说了，回来时就看到桌上还热气腾腾的饭菜，人却不见了，这孩子也是个痴人！找出干净衣裤，塞给景生。景生接过衣服三下两下把自己扒光了，然后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少年的身体有些瘦弱，蜜色的皮肤还在往下滴水，腰身纤细，屁股浑圆。外面阴着天下着大雨，屋内光线昏暗，又闷又热。柴一舟一时有些喘不上气来，手不知不觉就摸上去了，景生仰起头送上自己的唇，俩人纠·缠起来，虽然有些不懂接下去该怎么做，但是景生觉得和先生这样紧紧地抱在一起很幸福。
柴一舟一面亲着景生，一面握着景生的下面，搓揉起来。
“先生…先生…”景生舒服得说不出话，只是口申口今。
“叫我一舟。”柴一舟气喘吁吁的说道，同时加紧了手上的力道。不一会景生就在柴一舟手里一泻千里，就着米青液，全部抹在景生后面。柴一舟塞了两个枕头垫在景生的屁股底下，慢慢将自己的一根送了进去。当全部没入后·庭，景生感到有些痛但又觉得充实，这就是一生一世和先生连在一起的感觉吗？只要是先生给予的哪怕是痛也是快乐的。
第二天，柴一舟早早地就清醒了，昨夜一夜荒唐，现在腰还有些泛酸，可再看自己怀里的那位，幸福得睡着了还一个劲地往自己胸前拱。罢了，就这样吧，只要你不放手我就一直陪着你，看着你长大。
景生回到家被他阿妈咆哮了一顿，只陪着笑脸，扯谎说自己说自己在三胖家多喝了两杯，雨又大，干脆就住下了，阿妈这才放人。又说三胖最近有事找自己帮忙，可能有时不回来睡觉，叫阿妈别担心,“你这孩子，三胖读书不多，你帮忙是应该的，可别仗着就白吃白喝了。”阿妈嘱咐道。“知道了。”景生满口答应，嘿嘿回头和三胖交代一下，免得穿帮了。
景生老实了三天，第四天晚上，吃饱喝足后就再也忍不住了，爬上了先生的床。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旦开了荤就刹不住车，景生从来就不知道“羞耻”两个字怎么写，那叫床声连柴一舟都脸红。
“先生，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幸福的新娘子。”景生依偎在柴一舟怀里握着他修长的手指说道，“我算是你的人了哦，所以你不能丢下我，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柴一舟失笑：“我还能去哪里呢？”“先生是从大城市来的，总有一天要回北平的吧？”景生抬起头问。绕了半天原
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我是逃婚出来的，和家里早断绝关系了，”柴一舟慢慢说道。景生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你知道‘同xing恋’么？就是男人喜欢男人像咱俩这样，我就是天生的，我爹妈知道了气得大发雷霆觉得脸上无光，二话不说给我订了一门亲，逼着我成亲，说要么成亲要么滚出家门，我哪能去祸害人家清白姑娘呢？所以连夜被赶出来了，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回北平了。”
景生握紧了柴一舟的手：“先生，我一辈子也不成亲，给做你媳妇，永远不离开你！”
景生真的坚信他和先生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即使后来景生还是下学了，在镇上“太白楼”做了账房，虽然不能天天见面，但只要逮着机会，景生就和先生黏糊一整天也不腻味。
日子就这么甜蜜地过了两年。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局势愈发动荡起来，北平很快沦陷了，日军大举南下，所到之处皆是杀光、烧光、抢光的“三光”政策，老弱妇孺一个不放过，丧尽天良的日本鬼子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姑娘。
如今镇上有钱的大户人家已经纷纷携家带眷地迁往大后方重庆，眼看着日军即将扫来，景生一家也在收拾包裹，他爹商量着这两天就带着家人去乡下亲戚家避一阵子。“太白楼”已经关门了，景生在家里很着急，不知道先生怎么样了。抽空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去了学堂。
学堂里面只有少的可怜的学生还在上着课，教室里小学生和中学生都混在一起，先生只是一遍一遍地教大家朗读“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景生坐在教室后面，静静地听着，像从前一样，两只耳朵竖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字。
“景生，我不会走的，这个学堂倾注了我五年的心血，在这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生，我怎么能眼看着他被那些禽兽毁掉？我要和学堂共存亡。”柴一舟坚定地说道。
景生点点头：“先生，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永远不离开你！你生，我生，你死，我死，就这样！”
没有任何前戏，柴一舟就这么冲进去猛烈地抽动着，好像要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一样，景生的两条腿紧紧地缠上去。
“一舟， ~~我流血了~~再来，一舟~~我爱你！”
在景生身上，柴一舟尽情挥洒着汗水，释放着渴望，他从没有在如此疯狂过。景生感到有股热热的东西喷进自己肠道深处，一口咬住柴一舟的嘴。
那天他们做得很激烈，累了就歇会儿没过多久又缠在一起，不知疲倦。
隔天，景生拖着疲软的身体回到家，他爹自然骂了一通，他一句话也没解释。好在眼下有更
重要的事，没工夫追究，两天后景生跟着爹妈回乡下了，临行前又去了学堂一趟，叫柴一舟等着自己：“先生，我把爹妈和哥哥嫂子送到乡下就回来，你等我，我还是那句话，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景生回来的那天夜里留了一封长信，对着爹妈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等他回到镇子上时，镇子已经是一片废墟，到处是断壁残垣，还有的地方在起火，大街上来不及逃走的女人就这么赤条条地横在地上……这些***，景生连滚带爬地赶往学堂时，学堂已经是一片火海，景生一路找，终于在教室里找到了人。
柴一舟已经昏迷，灰蒙蒙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景生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开始流的，就已经沾满了一脸。他轻轻地坐下来将柴一舟抱入怀中，泣不成声：“先生我来了，来了~~”
怀里的柴一舟睁开了眼睛：“景生~景生~”
“一舟，是我，我是你的景生！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那些***竟然来的这么快，那些畜生~~”景生哭得撕心裂肺。
“乖、不哭了……小猴子”柴一舟虚弱地笑了。
“景生，代我好好…活着，我要你…代替我亲眼看着赶走日本鬼子的那一天，记住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柴一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不…一舟，你忘记了？你答应过我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没有你，我怎么活得下去，求你…等我！”
火还在烧，天渐渐黑了，景生抱着柴一舟已经凉透了的身体就这么呆呆地坐着。
从那以后，景生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1945年的秋天，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军官来到曾经是学堂的一片废墟前，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坟墓，只有碑连名字都没有刻，那是当年景生走之前亲手挖的，他心爱的先生就长眠在这里。
军官脱下帽子，慢慢地亲上墓碑：“先生，我回来了，你的愿望我替你实现了，日本鬼子已经被赶走，滚回他们的老巢了，我终于给你报了仇了！！！呵呵，先生这么多年一个人在这里一定很孤单吧，我这就来陪你！”
一声枪响，在空旷的学堂里久久地回想。
先生，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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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先去看《酱油系列》吧，这个素温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我都会写的，下个星期给你一个喜剧的哈，摸头
Ps：俺是星小五，大家都这么叫，或者小孩（群里是幸福小孩）
乃先去看《酱油系列》吧，这个素温馨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我都会写的，下个星期给你一个喜剧的哈，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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