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第1章
“浙浙,你走神了吗?”
穿着蓝白校服的短发少年猝不及防地扑入视野里,打断了辽浙的沉思。
江赣也不着急他的回答,只眨着明亮的黑眸注视,整个人安安静静地。
这是他的男朋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平平淡淡,但是对方给他的感觉特别舒服,他觉得辽浙很好。
就像现在,他想辽浙接下来一定会揉揉他的脑袋、然后满怀歉意地亲亲他的嘴巴。
每当这个时候,明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不听话的应着对方。一想到自己变得不纯情了,他会变得超级沮丧,超级难受的。
这就是向辽浙再次传递要哄的讯息了。
眼见少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辽浙的手已经反射性地抬起,正要顺着原主的力道揉上软乎乎的脑袋。明明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柔软的触感,下一刻却生生被内心纷乱的念头遏制住。
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辽浙何其不忍,在这一瞬间甚至有冲动重新摸上他的脑瓜子。
辽浙的指尖动了动,到最后只是说:“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记忆里的江赣总是十分任性,动不动就发小脾气,老爱和原主吵架……这个时候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那、那我等你开心起来好吗?”
声音小小的,辽浙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不确定,他本身就不会哄人,说这句话时定是连睫毛也在轻轻地颤抖。
实在是不行,少年的一举一动即使不去关注都能脑补出画面……
辽浙感受到来自原主的深深恶意。
挫败的同时,他冲江赣温和地笑笑,示意自己去买罐汽水。
逛了一圈才找到小卖铺,想着要一瓶芬达,却先拿了罐小孩子喜欢的可乐。
辽浙沉默地看了会。
是习惯性地摸兜,才想起自己换了具身体,而原主是个不抽烟的大男孩。
噗嗤——
他笑出声,头一回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回去买烟了,毕竟那少年鼻子好使,得一下闻出来。
他可受不起小孩子的泪水。
尤其是抿着唇不说话、说着没生气金豆子都在眼眶里打转,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开心。
又给他自动脑补画面了……辽浙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同学,用着记忆里原主的招牌笑容回应,倒是学得很快,不出一会儿与他们打成一片。
毕竟辽浙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的人格魅力摆在那儿。
临近楼道口有一男生邀着辽浙去打篮球,他拒绝了。
最难对付的小男友还在上头,怎么也得先解决了再说。
原先辽浙是打算摊开来说的。
小对象也有十七了,心理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好聚好散太正常不过,更何况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恋爱。
可一到人跟前,到嘴边的话莫名都说不出口,最多蠕动下嘴巴,然后说句“你饿了吗?”
想想都逊爆了。
辽浙承认自己失策了。
让那双干净的眸子在他眼前染上失望的色彩,他压根做不到。
“浙浙,你走神了吗?”
穿着蓝白校服的短发少年猝不及防地扑入视野里,打断了辽浙的沉思。
江赣也不着急他的回答,只眨着明亮的黑眸注视,整个人安安静静地。
这是他的男朋友,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平平淡淡,但是对方给他的感觉特别舒服,他觉得辽浙很好。
就像现在,他想辽浙接下来一定会揉揉他的脑袋、然后满怀歉意地亲亲他的嘴巴。
每当这个时候,明明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不听话的应着对方。一想到自己变得不纯情了,他会变得超级沮丧,超级难受的。
这就是向辽浙再次传递要哄的讯息了。
眼见少年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辽浙的手已经反射性地抬起,正要顺着原主的力道揉上软乎乎的脑袋。明明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柔软的触感,下一刻却生生被内心纷乱的念头遏制住。
少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沉,辽浙何其不忍,在这一瞬间甚至有冲动重新摸上他的脑瓜子。
辽浙的指尖动了动,到最后只是说:“抱歉,我心情不太好。”
记忆里的江赣总是十分任性,动不动就发小脾气,老爱和原主吵架……这个时候一定会不高兴的吧。
“那、那我等你开心起来好吗?”
声音小小的,辽浙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不确定,他本身就不会哄人,说这句话时定是连睫毛也在轻轻地颤抖。
实在是不行,少年的一举一动即使不去关注都能脑补出画面……
辽浙感受到来自原主的深深恶意。
挫败的同时,他冲江赣温和地笑笑,示意自己去买罐汽水。
逛了一圈才找到小卖铺,想着要一瓶芬达,却先拿了罐小孩子喜欢的可乐。
辽浙沉默地看了会。
是习惯性地摸兜,才想起自己换了具身体,而原主是个不抽烟的大男孩。
噗嗤——
他笑出声,头一回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回去买烟了,毕竟那少年鼻子好使,得一下闻出来。
他可受不起小孩子的泪水。
尤其是抿着唇不说话、说着没生气金豆子都在眼眶里打转,只消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不开心。
又给他自动脑补画面了……辽浙深深地叹了口气。
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同学,用着记忆里原主的招牌笑容回应,倒是学得很快,不出一会儿与他们打成一片。
毕竟辽浙是个成熟的男人,他的人格魅力摆在那儿。
临近楼道口有一男生邀着辽浙去打篮球,他拒绝了。
最难对付的小男友还在上头,怎么也得先解决了再说。
原先辽浙是打算摊开来说的。
小对象也有十七了,心理都有一定的承受能力,好聚好散太正常不过,更何况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恋爱。
可一到人跟前,到嘴边的话莫名都说不出口,最多蠕动下嘴巴,然后说句“你饿了吗?”
想想都逊爆了。
辽浙承认自己失策了。
让那双干净的眸子在他眼前染上失望的色彩,他压根做不到。
第2章
江赣接过了辽浙手上的汽水,也不动作,就是沉默地坐着。
“怎么了?”辽浙给他开了罐,往里面放了根吸管。
你不抱抱我吗?
话到嘴边溜了个弯又咽下肚子。江赣想到自己昨天才立下的完美男友誓言,又觉得这话实属矫情。
于是他轻轻拨动着白色吸管,然后抿了一口,“你们班委刚刚来了,他说自己有事,让你去办公室领一下材料。”
“好。”辽浙也没多想地应下,帮着他把课桌上的书本整理堆积好,随即就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辽浙去的时间太长了,整个午休都过了一半,江赣在教室不是很睡得着,只趴在桌面上假寐了会。
这时有几个女孩子进来,江赣坐第一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很容易听清她们说的话。
“表白”、“学妹”还有“辽浙”,这三个字眼轻飘飘地掉入他的耳朵里,却像是搅乱了一池秋水,江赣慢慢的把脑袋抬起来,看着眼前的黑板,有些愣住了。
下午的课江赣有认真听,只是一到课间活动,他的目光忍不住就落在班级门口,心中闪过无数个疑问。
是向浙浙表白吗?
如果是的话,浙浙怎么不告诉我呢?
浙浙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
一眨眼的功夫天边的太阳不见了踪影,江赣踩着一地的落叶心情郁郁,五点发出去的简讯辽浙还没回复。
可能是在忙吧。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他心里却有点闷闷的。
四月的凉风吹过,有些冷,江赣吸了吸鼻子。
白天明明热到可以穿短袖……
江赣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胳膊上冷的激起鸡皮疙瘩,他想着明天得多带一件衣服了。
看一眼手机。
天气说明天有小雨。
他上滑,点开微信。
页面上有很多小红点,他给的置顶左上角照旧空空如也。
这几天已经看了很多次,可他仍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好像整颗心脏浸泡在优酸乳里,但只能品尝到其中一味,特别酸酸的。
也太玻璃心了。
他在输入框里打出一段话,
辽浙,你在忙吗?这几天为什么不同我一起回家了?
辽浙,为什么不回复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吗?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辽浙,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22:35,江赣发来的一条消息——
“浙浙,明天要记得带伞,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能清楚感受到小家伙的变化,俊美无俦的青年半倚在墙壁上,他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是最新推出的RL,他那样看着屏幕的荧光又一次黯淡下来。
隔着雾气,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显得不太真切。
同样处于少年时期,那人的眉眼总是那样稚嫩,带着一份涉世未深的天真,就像一个纯洁的孩子。
他歪着头询问吃什么的样子,他纠结时咬指甲的样子,数不清的思绪在对上他的笑容时烟消云散。
“我想要亲亲。”
可这违法啊。
好半晌,才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啧。
——难搞。
江赣接过了辽浙手上的汽水,也不动作,就是沉默地坐着。
“怎么了?”辽浙给他开了罐,往里面放了根吸管。
你不抱抱我吗?
话到嘴边溜了个弯又咽下肚子。江赣想到自己昨天才立下的完美男友誓言,又觉得这话实属矫情。
于是他轻轻拨动着白色吸管,然后抿了一口,“你们班委刚刚来了,他说自己有事,让你去办公室领一下材料。”
“好。”辽浙也没多想地应下,帮着他把课桌上的书本整理堆积好,随即就往办公室的方向去。
辽浙去的时间太长了,整个午休都过了一半,江赣在教室不是很睡得着,只趴在桌面上假寐了会。
这时有几个女孩子进来,江赣坐第一排,正对着讲台的位置,很容易听清她们说的话。
“表白”、“学妹”还有“辽浙”,这三个字眼轻飘飘地掉入他的耳朵里,却像是搅乱了一池秋水,江赣慢慢的把脑袋抬起来,看着眼前的黑板,有些愣住了。
下午的课江赣有认真听,只是一到课间活动,他的目光忍不住就落在班级门口,心中闪过无数个疑问。
是向浙浙表白吗?
如果是的话,浙浙怎么不告诉我呢?
浙浙的态度是怎么样的?
……
一眨眼的功夫天边的太阳不见了踪影,江赣踩着一地的落叶心情郁郁,五点发出去的简讯辽浙还没回复。
可能是在忙吧。
虽然这样自我安慰着,他心里却有点闷闷的。
四月的凉风吹过,有些冷,江赣吸了吸鼻子。
白天明明热到可以穿短袖……
江赣加快了回家的步伐,胳膊上冷的激起鸡皮疙瘩,他想着明天得多带一件衣服了。
看一眼手机。
天气说明天有小雨。
他上滑,点开微信。
页面上有很多小红点,他给的置顶左上角照旧空空如也。
这几天已经看了很多次,可他仍是会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好像整颗心脏浸泡在优酸乳里,但只能品尝到其中一味,特别酸酸的。
也太玻璃心了。
他在输入框里打出一段话,
辽浙,你在忙吗?这几天为什么不同我一起回家了?
辽浙,为什么不回复我?是我做的不够好吗?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辽浙,你是不是在躲着我?
22:35,江赣发来的一条消息——
“浙浙,明天要记得带伞,多穿点衣服,小心着凉。”
能清楚感受到小家伙的变化,俊美无俦的青年半倚在墙壁上,他嘴里叼着根烟,手里是最新推出的RL,他那样看着屏幕的荧光又一次黯淡下来。
隔着雾气,他硬朗的脸部线条显得不太真切。
同样处于少年时期,那人的眉眼总是那样稚嫩,带着一份涉世未深的天真,就像一个纯洁的孩子。
他歪着头询问吃什么的样子,他纠结时咬指甲的样子,数不清的思绪在对上他的笑容时烟消云散。
“我想要亲亲。”
可这违法啊。
好半晌,才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啧。
——难搞。
第3章
第二天江赣起的很早。
他是通校生,不用上早读,几个死党在的群里一片闹哄哄,看样子昨天这几人没来晚修是跑去网吧浪荡了。
正准备着退出微信,闵若发来一条消息。
他还想着怎么发私信,点开聊天框一看,闵若发的是张照片,是个白玉肌肤的大美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满屏都是她转过来时放大了的脸。
看这角度估摸着是偷拍。
江赣乐了。
【江江江江江赣:把妹技巧一百起步。】
闵若甩他一张想屁吃小表情。
【闵闵闵闵闵若:你家那位最近和这老妹走得挺近啊。】
江赣正啃包子呢,就没回复。
阿姨见他吃的食不知味,一个包子吃了得有三四分钟。预备铃响了,江赣直接把剩下的塞进书包里,跑着进了学校。
高三是正对大门的教学楼,江赣看向三楼的位置,有朗朗的读书声传过来,走廊上没有学生。
江赣抿抿唇,脑子出奇的有些混沌。
头一回没走直通高二的大道,而是选择了离田径场比较近的、环绕大半校园的林荫小路。
清晨的湿气比较浓,江赣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很沉重。
他感觉不太好,这点纯属是从心情上来说。
他感觉很微妙,从别人口中得到对象的信息。
同时他也感觉挺烦躁的,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这边头脑发热着,江赣忽地停下了脚步。
隔着雾气,隐隐绰绰的从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人。
两位身形颀长的少年映入眼帘,眉眼俊朗,他们身高相仿,都着一身校服,很是清爽的样子。许是要分叉道了,他们停在原地说了些话。
江赣听的不是很清楚,但相对自己比较近的男生的表情看得分明,时不时笑着的、不自觉地向旁边男生贴近。
另一道高挑的身影他倒是熟悉得很,以往同自己形影不离的,现在反而和别人亲昵的贴在一起,
他揉了揉眼睛,把即将凝聚的泪水抹去了。
江赣原本是打算走的,这样太没意思了,他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辽浙,索性就当个逃兵。
正想转身,就见那个男生凑到辽浙跟前,手放在了他脖颈的位置,头正一点点挨近他。
两人的距离太近,发丝似乎都一瞬间的纠缠,校服的衣角翻飞,只要稍微往前,就能抵上对方的鼻梁,对视间暧昧丛生。
江赣瞬间炸了!
这还是自己的男朋友呢,现在和别的男生一副要打啵的架势是闹哪样?恋爱期间劈腿,不就和婚内出轨一个性质?
“你不许亲他!”
江赣气得不行了,冲上去把两人给隔开,然后张开手臂把辽浙护在身后,这举动生生打断了男生的下一步动作。
那男生还有些懵,江赣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虽然他一路上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但到了人跟前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哗啦地掉。那叫一个难过。
感觉自己特别委屈,他从来没有等一个人的消息到零点,更别说是每天早晨的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回复,放学回家漫长的等待。
第二天江赣起的很早。
他是通校生,不用上早读,几个死党在的群里一片闹哄哄,看样子昨天这几人没来晚修是跑去网吧浪荡了。
正准备着退出微信,闵若发来一条消息。
他还想着怎么发私信,点开聊天框一看,闵若发的是张照片,是个白玉肌肤的大美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满屏都是她转过来时放大了的脸。
看这角度估摸着是偷拍。
江赣乐了。
【江江江江江赣:把妹技巧一百起步。】
闵若甩他一张想屁吃小表情。
【闵闵闵闵闵若:你家那位最近和这老妹走得挺近啊。】
江赣正啃包子呢,就没回复。
阿姨见他吃的食不知味,一个包子吃了得有三四分钟。预备铃响了,江赣直接把剩下的塞进书包里,跑着进了学校。
高三是正对大门的教学楼,江赣看向三楼的位置,有朗朗的读书声传过来,走廊上没有学生。
江赣抿抿唇,脑子出奇的有些混沌。
头一回没走直通高二的大道,而是选择了离田径场比较近的、环绕大半校园的林荫小路。
清晨的湿气比较浓,江赣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很沉重。
他感觉不太好,这点纯属是从心情上来说。
他感觉很微妙,从别人口中得到对象的信息。
同时他也感觉挺烦躁的,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这边头脑发热着,江赣忽地停下了脚步。
隔着雾气,隐隐绰绰的从不远处走来了两个人。
两位身形颀长的少年映入眼帘,眉眼俊朗,他们身高相仿,都着一身校服,很是清爽的样子。许是要分叉道了,他们停在原地说了些话。
江赣听的不是很清楚,但相对自己比较近的男生的表情看得分明,时不时笑着的、不自觉地向旁边男生贴近。
另一道高挑的身影他倒是熟悉得很,以往同自己形影不离的,现在反而和别人亲昵的贴在一起,
他揉了揉眼睛,把即将凝聚的泪水抹去了。
江赣原本是打算走的,这样太没意思了,他从来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样面对辽浙,索性就当个逃兵。
正想转身,就见那个男生凑到辽浙跟前,手放在了他脖颈的位置,头正一点点挨近他。
两人的距离太近,发丝似乎都一瞬间的纠缠,校服的衣角翻飞,只要稍微往前,就能抵上对方的鼻梁,对视间暧昧丛生。
江赣瞬间炸了!
这还是自己的男朋友呢,现在和别的男生一副要打啵的架势是闹哪样?恋爱期间劈腿,不就和婚内出轨一个性质?
“你不许亲他!”
江赣气得不行了,冲上去把两人给隔开,然后张开手臂把辽浙护在身后,这举动生生打断了男生的下一步动作。
那男生还有些懵,江赣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虽然他一路上给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但到了人跟前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哗啦地掉。那叫一个难过。
感觉自己特别委屈,他从来没有等一个人的消息到零点,更别说是每天早晨的嘘寒问暖、小心翼翼的回复,放学回家漫长的等待。
第5章
“赣赣,咬我一口好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江赣吸了吸鼻子,此时他抬起头,尖尖的下巴却还磕在辽浙的肩窝上,有些痒有些疼。
辽浙没管这么多,他连哄带骗地求江赣一个牙印。
谁知江赣的眼睛瞬间雾气弥漫,埋在辽浙怀里不肯抬头了。
辽浙见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忙着给他拍拍背顺顺气。担心他哭太久会让眼睛肿起来,辽浙半带强迫地把他的头抬起来,把他眼角挂着的泪擦去了。
江赣这回没躲闪。
他捂着脸,难受地哭了。
“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很无聊吗?”
泪水肆意地流淌在江赣的脸庞,原本他不住地用衣襟擦拭着,但太多了怎么都止不住,那些金豆子就从他的指缝里滚落,打在辽浙的脸庞。
于是辽浙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就那样,听着江赣带着哭腔的抱怨——那是少年对另一个人的真心以待。
“每次我都说,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哪里不够好,你说出来、我改。”
“每次你都说,我足够好了,我足够吸引你,你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于是我就像怀揣着不属于自己的宝藏的小偷,开心的整颗心尖都在颤抖。”
江赣的眉眼那样稚嫩,像是一汪石上流的清泉,第一缕春芒透过云层照射其上,带着晨光微醺的温暖。
耐心如辽浙,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接着,听他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满溢出来的是明晃晃的不自信。
“你说你喜欢我的泪水,所以逗我哭都变得情有可原起来。”
“可我真的好生气,有些话我听了很难受。”
江赣的手紧紧圈住辽浙的脖颈,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抹在对方身上,脑子里一条一条、闪过的都是那些决绝的、不舒服的话,纷乱无章。
他说滚呐。
他说你闭嘴吧。
他说你烦我了。
他说能不能离我远点,也离我身边的人远点。
“最后你说的是真心话吧?跟我在一起,你很不舒服。”
那是江赣最纯粹的一次恋爱,最纯洁的青少年时期,不期然撞上爱慕对象的目光,都能小鹿乱撞好久。
辽浙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严肃的控告,听他冷静的叙述,又那样委屈,简直不像往常那个处处孩子气的小朋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有一声叹息响起,低低地,又带着莫名的释然感。
“跟你在一起,一点也不无聊。”
“每次你都说,你知道自己不够好,你哪里不够好,我说出来、你改。”
“每次我都想,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一定会摸上你的脑袋,吻上你眉间碎发,心疼你小心翼翼地躲避伤害。我亲爱的小朋友,你看得见我眼里深藏的真挚吗?我想对你说,对你我没有私心,只要你的灵魂如一,不论你是怎么样的,我都爱你。”
这些细腻的带着强烈主观意识的情愫曾经只零落过亲人鬓角的白发、醉酒后的戏言、恋人含泪的双眼……
辽浙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过。
他的鼻尖抵上江赣的,像是捧着一件至高无上的珍宝,有着满满的仪式感,他的语气郑重而缓慢地:“如果你愿意,我就永远爱你。”
-
我得解析下。
这里写的江赣第一次恋爱,变得敏感的原因。
那些话都是说给上一任对象的。
那会儿他是付出了真心的。
却没被温柔以待(说到这里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和原来的辽浙在一块,就是因为对方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入微的细节动作。
辽浙这次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想一点一点对赣赣好、弥补这一个月以来对赣赣的伤害。
但是江赣不会原谅他的。
我太喜欢的一段话——
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那么一次。
因为,你能把他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只有一次。
那一次之后,你就从、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
即使他,还爱你。可是,总有一些,真的,东西改变了。
(忽然想前任和现男友修罗场了……虽然这个现男友过不了三章就得变成前任。)
“赣赣,咬我一口好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江赣吸了吸鼻子,此时他抬起头,尖尖的下巴却还磕在辽浙的肩窝上,有些痒有些疼。
辽浙没管这么多,他连哄带骗地求江赣一个牙印。
谁知江赣的眼睛瞬间雾气弥漫,埋在辽浙怀里不肯抬头了。
辽浙见他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忙着给他拍拍背顺顺气。担心他哭太久会让眼睛肿起来,辽浙半带强迫地把他的头抬起来,把他眼角挂着的泪擦去了。
江赣这回没躲闪。
他捂着脸,难受地哭了。
“跟我在一起,是真的很无聊吗?”
泪水肆意地流淌在江赣的脸庞,原本他不住地用衣襟擦拭着,但太多了怎么都止不住,那些金豆子就从他的指缝里滚落,打在辽浙的脸庞。
于是辽浙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就那样,听着江赣带着哭腔的抱怨——那是少年对另一个人的真心以待。
“每次我都说,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哪里不够好,你说出来、我改。”
“每次你都说,我足够好了,我足够吸引你,你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
“于是我就像怀揣着不属于自己的宝藏的小偷,开心的整颗心尖都在颤抖。”
江赣的眉眼那样稚嫩,像是一汪石上流的清泉,第一缕春芒透过云层照射其上,带着晨光微醺的温暖。
耐心如辽浙,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接着,听他的声线带着一丝颤抖,满溢出来的是明晃晃的不自信。
“你说你喜欢我的泪水,所以逗我哭都变得情有可原起来。”
“可我真的好生气,有些话我听了很难受。”
江赣的手紧紧圈住辽浙的脖颈,眼泪鼻涕一股脑地抹在对方身上,脑子里一条一条、闪过的都是那些决绝的、不舒服的话,纷乱无章。
他说滚呐。
他说你闭嘴吧。
他说你烦我了。
他说能不能离我远点,也离我身边的人远点。
“最后你说的是真心话吧?跟我在一起,你很不舒服。”
那是江赣最纯粹的一次恋爱,最纯洁的青少年时期,不期然撞上爱慕对象的目光,都能小鹿乱撞好久。
辽浙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严肃的控告,听他冷静的叙述,又那样委屈,简直不像往常那个处处孩子气的小朋友,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有一声叹息响起,低低地,又带着莫名的释然感。
“跟你在一起,一点也不无聊。”
“每次你都说,你知道自己不够好,你哪里不够好,我说出来、你改。”
“每次我都想,那个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好了。我一定会摸上你的脑袋,吻上你眉间碎发,心疼你小心翼翼地躲避伤害。我亲爱的小朋友,你看得见我眼里深藏的真挚吗?我想对你说,对你我没有私心,只要你的灵魂如一,不论你是怎么样的,我都爱你。”
这些细腻的带着强烈主观意识的情愫曾经只零落过亲人鬓角的白发、醉酒后的戏言、恋人含泪的双眼……
辽浙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认真过。
他的鼻尖抵上江赣的,像是捧着一件至高无上的珍宝,有着满满的仪式感,他的语气郑重而缓慢地:“如果你愿意,我就永远爱你。”
-
我得解析下。
这里写的江赣第一次恋爱,变得敏感的原因。
那些话都是说给上一任对象的。
那会儿他是付出了真心的。
却没被温柔以待(说到这里竟然有想哭的冲动。)
和原来的辽浙在一块,就是因为对方无微不至的关爱和体贴入微的细节动作。
辽浙这次终于看清自己的心,想一点一点对赣赣好、弥补这一个月以来对赣赣的伤害。
但是江赣不会原谅他的。
我太喜欢的一段话——
不要让那个喜欢你的人,撕心裂肺地为你哭那么一次。
因为,你能把他伤害到,那个样子的机会,只有一次。
那一次之后,你就从、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
即使他,还爱你。可是,总有一些,真的,东西改变了。
(忽然想前任和现男友修罗场了……虽然这个现男友过不了三章就得变成前任。)
第6章
“可是你不回我消息,你还骗我。”
江赣停止了他的哭泣,眼眸里全是不满的控诉。
“十条消息两天才回一条,哇!你还骗我说你在忙!”
“不能哭了,在哭眼睛几天都得肿了。”辽浙感觉他的眼泪又要掉,忙揉揉他的脖颈,然后把他下滑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颠了颠。
江赣在他的指令下微微昂起头看天花板。这时该八点了,有金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卷翘的睫毛上,说话间轻轻地颤抖,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配上他小小声地哽咽着的话语,真是好看、又乖到不行。
“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太坏了,竟然不专门抽出一个黄金时间段同你聊天……那我答应你下次一定回你消息,你发一条我来十条好不好?”
柔声细语地哄完他,辽浙自己都笑了,江赣问他在笑什么,他说:“感觉自己得了个大宝贝。”
江赣哼了声。
等情绪平稳下来,他让辽浙把自己放下来,刚刚哭的昏天暗地头晕眼花的时候还不觉得热,现在倒是有点腻歪的感觉。
“浙浙,我想坐凳子。”
辽浙抱着他有二十几分钟了,说不上累不过但手还是有点酸的,闻言是往凳子上坐,却没放下江赣,仍旧老神在在地抱着。
江赣发小脾气似的嘟起嘴巴,用行为表示对辽浙的强烈谴责。
“赣赣,以后叫我老公好不好?”
他这句话来的突然,江赣都被吓住了。
“我提出这个议案呢,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它不仅亲昵的阐述了我们的关系,实验还表明喊这个称呼能增进恋人之间的感情……”
“你想想是不是?”
辽浙说得头头是道,握着江赣的手给他一根一根掰着手指算其中的优点。
如果不是他左手还揉着自己的臀部,江赣差点给他信了。
若是往常,江赣在辽软磨硬泡美色诱惑下就等点头答应了。但他忽地想起辽浙第一次不回复他消息的时候。
江赣那个生气啊,有两天没理他。
没想人根本不在乎,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他。
后面他巴巴的追回辽浙,腆着脸皮跟人一同回家。常常是辽浙边上有人,他插不上话时就郁闷地踢踢路上的石子。
身边贴着辽浙的体温,但江赣的心拔凉拔凉的。
辽浙帮他请了两节课的假,按照往常他一定能拖多久是多久,这会儿他反倒坐如针毡起来,时不时就问辽浙多少点了,神情是可以看得出的不安,还带着点烦躁。
这时辽浙坐着,他站着,辽浙只怀抱着他的腰。
“我该走了。”
“你怎么了?”
两句话同时响起,江赣只说没事然后转身要走,辽浙的力气忽地变大,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背上嗅闻那熟悉的味道。
“去吧,认真上课。”
在江赣想挣脱的前一刻,辽浙松开了手。
他走得急忙,却没看见辽浙神色晦暗,那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乃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阁转角。
辽浙的眼底有暗流涌动。
“可是你不回我消息,你还骗我。”
江赣停止了他的哭泣,眼眸里全是不满的控诉。
“十条消息两天才回一条,哇!你还骗我说你在忙!”
“不能哭了,在哭眼睛几天都得肿了。”辽浙感觉他的眼泪又要掉,忙揉揉他的脖颈,然后把他下滑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颠了颠。
江赣在他的指令下微微昂起头看天花板。这时该八点了,有金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卷翘的睫毛上,说话间轻轻地颤抖,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配上他小小声地哽咽着的话语,真是好看、又乖到不行。
“都是我不好,我真是太坏了,竟然不专门抽出一个黄金时间段同你聊天……那我答应你下次一定回你消息,你发一条我来十条好不好?”
柔声细语地哄完他,辽浙自己都笑了,江赣问他在笑什么,他说:“感觉自己得了个大宝贝。”
江赣哼了声。
等情绪平稳下来,他让辽浙把自己放下来,刚刚哭的昏天暗地头晕眼花的时候还不觉得热,现在倒是有点腻歪的感觉。
“浙浙,我想坐凳子。”
辽浙抱着他有二十几分钟了,说不上累不过但手还是有点酸的,闻言是往凳子上坐,却没放下江赣,仍旧老神在在地抱着。
江赣发小脾气似的嘟起嘴巴,用行为表示对辽浙的强烈谴责。
“赣赣,以后叫我老公好不好?”
他这句话来的突然,江赣都被吓住了。
“我提出这个议案呢,也是有原因的。首先,它不仅亲昵的阐述了我们的关系,实验还表明喊这个称呼能增进恋人之间的感情……”
“你想想是不是?”
辽浙说得头头是道,握着江赣的手给他一根一根掰着手指算其中的优点。
如果不是他左手还揉着自己的臀部,江赣差点给他信了。
若是往常,江赣在辽软磨硬泡美色诱惑下就等点头答应了。但他忽地想起辽浙第一次不回复他消息的时候。
江赣那个生气啊,有两天没理他。
没想人根本不在乎,以同样的态度回敬他。
后面他巴巴的追回辽浙,腆着脸皮跟人一同回家。常常是辽浙边上有人,他插不上话时就郁闷地踢踢路上的石子。
身边贴着辽浙的体温,但江赣的心拔凉拔凉的。
辽浙帮他请了两节课的假,按照往常他一定能拖多久是多久,这会儿他反倒坐如针毡起来,时不时就问辽浙多少点了,神情是可以看得出的不安,还带着点烦躁。
这时辽浙坐着,他站着,辽浙只怀抱着他的腰。
“我该走了。”
“你怎么了?”
两句话同时响起,江赣只说没事然后转身要走,辽浙的力气忽地变大,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背上嗅闻那熟悉的味道。
“去吧,认真上课。”
在江赣想挣脱的前一刻,辽浙松开了手。
他走得急忙,却没看见辽浙神色晦暗,那道炙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乃至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阁转角。
辽浙的眼底有暗流涌动。
第7章
口袋里传来的振动被他自动忽略,接过闵若递给自己的奶茶,呼噜吸了一大口。
“不回个消息?”
江赣不抬头,也知道闵若挑起一边眉毛,手撑着下巴正饶有趣味地期待自己的回复。
他摇了摇头,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上的奶茶。
“呦呵,转性了啊?”闵若倒也不觉得惊讶,搁那数落起他的男友来,“其实我早就觉得辽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看他人前人后彬彬有礼的,私下还不是对你动手动脚的,摸摸又亲亲、整一流mang痞子……”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江赣没注意到她的眼色,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该是到谈分手的时候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江赣抬眼看去,只见闵若在疯狂眨眼,“你眼睛抽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这话一出,闵若嘴角的弧度霎时间就僵硬下来,她扯扯江赣的袖子,示意他看向身后。
江赣还没把最后一颗珍珠吞下肚子,见到身边站着的人吓得差点就噎住了。
“是、是辽浙啊?”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配上纯黑的短裤,露出的大白腿又长又细,脚下踩着双aj,整个人显得阳光又休闲。
与之不符的是他板着的那张俊脸,细看时额前迸出的青筋,唇角抿成的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冷气。
辽浙承认自己内心阴郁得不行了,连续七天出校门都等不到江赣,索性就直接翘了最后一节晚修,蹲守在他的班级门口,结果还是把人给放跑了。
——现在想来那突如其来的小学妹问询的十二个不解之谜也是个幌子了。
他的目光看向闵若,眼神幽暗。
那些贬低他的话都可以全盘受下,唯独少年脱口而出的一句认同、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得他心脏疼得厉害。
原本气得不行了,在下一秒见江赣被他吓得要噎住了的样子,辽浙不由自主地想:我有那么凶吗?
心里难受的同时,辽浙又开始不忍心起来,用最温柔的力度拍了拍江赣的背,接住他吐出来的珍珠。
处理完后,辽浙弯下腰给他擦了擦唇边沾染上的调味剂,途中也有半带惩罚意味的捏了捏少年饱满的唇珠。
然后辽浙与他平视。
“你在躲着我?”
这话踩江赣雷点了,那温情的气氛刹那灰飞烟灭,他这叫一个不开心,整张小脸都耷拉下来,直接甩脸色走人。
辽浙被他一推,虽然不至于摔倒,仍有一息怔住了,少有的错愕自然而然地爬上他的面孔。
闵若原本看得牙酸,现在也是一愣,不过这不妨碍她回过神后果断迅速地把辽浙给拦下来。
“你干什么呢你?大庭广众之下想强抢民男?学长你也是个文化人,应该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吧?好聚好散干脆利落,别在缠着我们小天使不放了。”
她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边上几个卡座的人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辽浙见人已然走远,回了通电话过去没出三秒被挂断,垂下的发丝里都飘荡了一丝愁绪。
口袋里传来的振动被他自动忽略,接过闵若递给自己的奶茶,呼噜吸了一大口。
“不回个消息?”
江赣不抬头,也知道闵若挑起一边眉毛,手撑着下巴正饶有趣味地期待自己的回复。
他摇了摇头,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上的奶茶。
“呦呵,转性了啊?”闵若倒也不觉得惊讶,搁那数落起他的男友来,“其实我早就觉得辽浙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你看他人前人后彬彬有礼的,私下还不是对你动手动脚的,摸摸又亲亲、整一流mang痞子……”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江赣没注意到她的眼色,还煞有介事地点头,“该是到谈分手的时候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死寂。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江赣抬眼看去,只见闵若在疯狂眨眼,“你眼睛抽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
这话一出,闵若嘴角的弧度霎时间就僵硬下来,她扯扯江赣的袖子,示意他看向身后。
江赣还没把最后一颗珍珠吞下肚子,见到身边站着的人吓得差点就噎住了。
“是、是辽浙啊?”
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五,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配上纯黑的短裤,露出的大白腿又长又细,脚下踩着双aj,整个人显得阳光又休闲。
与之不符的是他板着的那张俊脸,细看时额前迸出的青筋,唇角抿成的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冷气。
辽浙承认自己内心阴郁得不行了,连续七天出校门都等不到江赣,索性就直接翘了最后一节晚修,蹲守在他的班级门口,结果还是把人给放跑了。
——现在想来那突如其来的小学妹问询的十二个不解之谜也是个幌子了。
他的目光看向闵若,眼神幽暗。
那些贬低他的话都可以全盘受下,唯独少年脱口而出的一句认同、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听得他心脏疼得厉害。
原本气得不行了,在下一秒见江赣被他吓得要噎住了的样子,辽浙不由自主地想:我有那么凶吗?
心里难受的同时,辽浙又开始不忍心起来,用最温柔的力度拍了拍江赣的背,接住他吐出来的珍珠。
处理完后,辽浙弯下腰给他擦了擦唇边沾染上的调味剂,途中也有半带惩罚意味的捏了捏少年饱满的唇珠。
然后辽浙与他平视。
“你在躲着我?”
这话踩江赣雷点了,那温情的气氛刹那灰飞烟灭,他这叫一个不开心,整张小脸都耷拉下来,直接甩脸色走人。
辽浙被他一推,虽然不至于摔倒,仍有一息怔住了,少有的错愕自然而然地爬上他的面孔。
闵若原本看得牙酸,现在也是一愣,不过这不妨碍她回过神后果断迅速地把辽浙给拦下来。
“你干什么呢你?大庭广众之下想强抢民男?学长你也是个文化人,应该听过强扭的瓜不甜吧?好聚好散干脆利落,别在缠着我们小天使不放了。”
她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边上几个卡座的人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辽浙见人已然走远,回了通电话过去没出三秒被挂断,垂下的发丝里都飘荡了一丝愁绪。
第8章
早上好!
上学时间手机被收上去了,莫得时间更文,留言我都看啦,心里特别美滋滋,把我所有的不开心都吹散了~
因为时间问题,所以写得有点赶,可能会有很多突兀的地方[抓头]有的下文会解释(是伏笔?)有的就是没深思熟虑留下的bug,请将就着看伐。
-
这周的天气无比燥热,江赣趴在桌子上懒得动,风扇吹着他昏昏欲睡。
有人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动作很轻,值得关注的是那若有似无的香味,不浓、却很熟悉。
江赣脑子混沌一片,只习惯性地去拍掉那只手,但在下一秒被反握住。
他挣扎,谁知对方看上去松松的圈着那白皙的手腕,在他想挣脱的一瞬间却禁锢的那般紧。
他想也没想地挠那人的掌心。
——有一声压得低低的闷笑声响起。
这嗓音太过熟悉。
江赣睡意全无。
他正想抬头,就被蒙住了眼睛,那股让人沉沦的香水味又传来了,伴随着一句温柔至极的话飘荡在周遭。
“闭眼。”
“乖乖……”
……
江赣脑海里一片空白,香味似乎变得浓郁起来,把他包裹在里面,一切事物都被剔除在外。
——太香了。
香到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江赣挥开那只手,那样沉默地与眼前这个身形高挑、容貌俊美的男人对视。
江赣的目光那样随意,他斜睨着这个年轻、多金的男人,那神情就像是对过路的一株小草产生了兴趣,连正眼都懒得施舍。
足有一米九的男人即使裱上一副带链的经典古董眼镜,也散发不出书卷气,强势霸道的气势仿若是纹在肌肤上、刻在骨子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份贵气。
完美到无可挑剔,可惜是个人渣。
良久,这人渣倒是噗呲一声笑了,“乖乖,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着,他弯下腰吹了吹江赣咸涩的眼睛,见少年卷翘的睫毛跟着一起吹动,不知怎的、他心里那点点空虚被填充,取而代之的是满足感。
这边倒是心满意足,江赣那叫一个不舒服,香味一直萦绕在他鼻端前,男人唇边挂着那抹浅浅的笑令江赣直犯恶心。
这样不满的情绪在男人摸上他柔软的后颈彻底爆发。
江赣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全是鄙夷。
“你有病吧,太恶心了。”
肌肤上仿若还残留那短暂的摩挲过后的温热,也有一丝冰凉,那是对方小指上的尾戒不经意间擦过所沾染上的。
江赣的表情活像是吞了只苍蝇。
江赣想这人真是又立又当,在一起的时候求着他戴只在无名指上、以示自己名草有主,他百般不乐意,现在反倒主动戴起小指上了。
怎的?
享受单身生活,不要浪费时间追求他?
江赣想这话一出众人都要笑掉大牙,自己是最了解这人不过了,面上冷的要掉渣嘴里还可以说得出“你别多想,我最爱你”,现在想来他心里也是反感到不行吧?和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谈情说爱。
想到这层,江赣也就释然了,没有令人作呕的反胃情愫,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趴回桌面上懒得搭理这个不重要的人。
恰逢有同学陆陆续续从宿舍回来,男人僵硬在空中的手颤抖了下,似在留念那一抹凹陷的、温暖的触感,最终还是收回。
少年清瘦的背部、他最喜欢吻上的柔韧脖颈,头顶上两个发旋都令人着迷……
他深深地凝视。
早上好!
上学时间手机被收上去了,莫得时间更文,留言我都看啦,心里特别美滋滋,把我所有的不开心都吹散了~
因为时间问题,所以写得有点赶,可能会有很多突兀的地方[抓头]有的下文会解释(是伏笔?)有的就是没深思熟虑留下的bug,请将就着看伐。
-
这周的天气无比燥热,江赣趴在桌子上懒得动,风扇吹着他昏昏欲睡。
有人撸了一把他的脑袋,动作很轻,值得关注的是那若有似无的香味,不浓、却很熟悉。
江赣脑子混沌一片,只习惯性地去拍掉那只手,但在下一秒被反握住。
他挣扎,谁知对方看上去松松的圈着那白皙的手腕,在他想挣脱的一瞬间却禁锢的那般紧。
他想也没想地挠那人的掌心。
——有一声压得低低的闷笑声响起。
这嗓音太过熟悉。
江赣睡意全无。
他正想抬头,就被蒙住了眼睛,那股让人沉沦的香水味又传来了,伴随着一句温柔至极的话飘荡在周遭。
“闭眼。”
“乖乖……”
……
江赣脑海里一片空白,香味似乎变得浓郁起来,把他包裹在里面,一切事物都被剔除在外。
——太香了。
香到有些让人承受不住。
江赣挥开那只手,那样沉默地与眼前这个身形高挑、容貌俊美的男人对视。
江赣的目光那样随意,他斜睨着这个年轻、多金的男人,那神情就像是对过路的一株小草产生了兴趣,连正眼都懒得施舍。
足有一米九的男人即使裱上一副带链的经典古董眼镜,也散发不出书卷气,强势霸道的气势仿若是纹在肌肤上、刻在骨子里,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份贵气。
完美到无可挑剔,可惜是个人渣。
良久,这人渣倒是噗呲一声笑了,“乖乖,你真是太可爱了。”
说着,他弯下腰吹了吹江赣咸涩的眼睛,见少年卷翘的睫毛跟着一起吹动,不知怎的、他心里那点点空虚被填充,取而代之的是满足感。
这边倒是心满意足,江赣那叫一个不舒服,香味一直萦绕在他鼻端前,男人唇边挂着那抹浅浅的笑令江赣直犯恶心。
这样不满的情绪在男人摸上他柔软的后颈彻底爆发。
江赣毫不留情地拍开那只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里全是鄙夷。
“你有病吧,太恶心了。”
肌肤上仿若还残留那短暂的摩挲过后的温热,也有一丝冰凉,那是对方小指上的尾戒不经意间擦过所沾染上的。
江赣的表情活像是吞了只苍蝇。
江赣想这人真是又立又当,在一起的时候求着他戴只在无名指上、以示自己名草有主,他百般不乐意,现在反倒主动戴起小指上了。
怎的?
享受单身生活,不要浪费时间追求他?
江赣想这话一出众人都要笑掉大牙,自己是最了解这人不过了,面上冷的要掉渣嘴里还可以说得出“你别多想,我最爱你”,现在想来他心里也是反感到不行吧?和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谈情说爱。
想到这层,江赣也就释然了,没有令人作呕的反胃情愫,他连一句话都不想说,趴回桌面上懒得搭理这个不重要的人。
恰逢有同学陆陆续续从宿舍回来,男人僵硬在空中的手颤抖了下,似在留念那一抹凹陷的、温暖的触感,最终还是收回。
少年清瘦的背部、他最喜欢吻上的柔韧脖颈,头顶上两个发旋都令人着迷……
他深深地凝视。
第9章
最近也比较忙碌,可能这种状态得持续到七月中旬,我赶地匆忙,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我就——
祝你今天愉快。
-
黄昏是一个城市最温柔的时刻,公交车上是放学的学生在嬉笑,大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奔波靠倒在躺椅上。窗外是流淌着金色液体的马路,将暮未暮的夜晚,余晖绚烂了天际。
耳边传来上车前那两个女生的对话——
“隔壁班新来的老师你看见了吗?”
“没有诶,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下位置。”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那老师可高了,又帅又年轻,从身边经过总留下一股好香的味道,特别好闻。”
“……”
然后是一阵轰鸣,公交车开动了,江赣坐在最后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坐着坐着他有些困,索性靠在车窗上,半阖着眼。
心中那些不切确的、不明媚的东西,一下好像变得好近好近,就像刚做的那套卷子,未干的黑笔痕迹被红色笔水划过,旋开的阵阵涟漪——焦灼地让人咬手指。
转眼间,他已经十七岁零四个月了啊。
日子过得好快,那些少年的青涩是不是也随着夜晚微凉的清风褪去了?
江赣忽地咧嘴一笑。
这个弧度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到了站,要下车的时候,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对上了陈沉的眼。
那眼睛很黑很亮,让人想到深海里的珍珠。
他原本想说些什么,陈沉把食指抵在嘴前,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下车。
于是江赣稀里糊涂地照做。
陈沉在江赣的印象里是那样的寡言少语,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说到动情处时脸颊还会害羞的泛起红晕。可此刻,空气的闷热似乎点燃了他深藏心中的热情,强烈的萌动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探向江赣袖口里的。
在即将能勾勒上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衬衫时,江赣往后退了一步,那衬衫划过的空气掀起的风就吹过陈沉的手。
寂静。
陈沉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慢慢地被某种情愫浸透,没有色彩的,也许算得上灰蒙蒙的,那叫受伤。
“就那么一点点,我就要握住你的手了,下次我想大方地握住你的手,就像他们拥抱孤单的你一样。”
“在这件事实现之前,咱们还和现在一样好吗?”
城市的灯光有瞬间黯淡下来了,陈沉说了句明天见,然后就跑远了。
而江赣只听见自己没说出口的答语——好。
“明天见。”
路过广场,周遭的声音杂乱无章,有正在散步的一对情人的低声耳语、有跑过孩子的吵闹声,也有小贩满载活力的吆喝声。
江赣忽然就不想回那么早了。
临近家门,就见那路灯下的两道身影,分别属于轮廓尚未张开的青年和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男人倚靠在车门前,叼着根烟眯着眼看对方,青年则全程不在意地低头,可从那氛围上来看,已是剑拔弩张了。
相隔不远,却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那些纷乱的噪音又响起来。
太吵了,江赣就不想笑了。
他们显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人一起抬头望过来,眼里均闪过一丝亮光。
先跑过来的是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他丢开了烟,此时竟然有点结巴起来,头一回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我没病、我有定期做检查。”
最近也比较忙碌,可能这种状态得持续到七月中旬,我赶地匆忙,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我就——
祝你今天愉快。
-
黄昏是一个城市最温柔的时刻,公交车上是放学的学生在嬉笑,大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奔波靠倒在躺椅上。窗外是流淌着金色液体的马路,将暮未暮的夜晚,余晖绚烂了天际。
耳边传来上车前那两个女生的对话——
“隔壁班新来的老师你看见了吗?”
“没有诶,今天一整天我都没有下位置。”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那老师可高了,又帅又年轻,从身边经过总留下一股好香的味道,特别好闻。”
“……”
然后是一阵轰鸣,公交车开动了,江赣坐在最后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坐着坐着他有些困,索性靠在车窗上,半阖着眼。
心中那些不切确的、不明媚的东西,一下好像变得好近好近,就像刚做的那套卷子,未干的黑笔痕迹被红色笔水划过,旋开的阵阵涟漪——焦灼地让人咬手指。
转眼间,他已经十七岁零四个月了啊。
日子过得好快,那些少年的青涩是不是也随着夜晚微凉的清风褪去了?
江赣忽地咧嘴一笑。
这个弧度却也只是昙花一现。
到了站,要下车的时候,有人拍了他一下,他回头,对上了陈沉的眼。
那眼睛很黑很亮,让人想到深海里的珍珠。
他原本想说些什么,陈沉把食指抵在嘴前,摇了摇头,示意他先下车。
于是江赣稀里糊涂地照做。
陈沉在江赣的印象里是那样的寡言少语,带着点大男孩的腼腆,说到动情处时脸颊还会害羞的泛起红晕。可此刻,空气的闷热似乎点燃了他深藏心中的热情,强烈的萌动让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探向江赣袖口里的。
在即将能勾勒上散发着洗衣粉清香的衬衫时,江赣往后退了一步,那衬衫划过的空气掀起的风就吹过陈沉的手。
寂静。
陈沉就那么看着他,眼里慢慢地被某种情愫浸透,没有色彩的,也许算得上灰蒙蒙的,那叫受伤。
“就那么一点点,我就要握住你的手了,下次我想大方地握住你的手,就像他们拥抱孤单的你一样。”
“在这件事实现之前,咱们还和现在一样好吗?”
城市的灯光有瞬间黯淡下来了,陈沉说了句明天见,然后就跑远了。
而江赣只听见自己没说出口的答语——好。
“明天见。”
路过广场,周遭的声音杂乱无章,有正在散步的一对情人的低声耳语、有跑过孩子的吵闹声,也有小贩满载活力的吆喝声。
江赣忽然就不想回那么早了。
临近家门,就见那路灯下的两道身影,分别属于轮廓尚未张开的青年和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男人倚靠在车门前,叼着根烟眯着眼看对方,青年则全程不在意地低头,可从那氛围上来看,已是剑拔弩张了。
相隔不远,却散发着浓浓的火药味。
那些纷乱的噪音又响起来。
太吵了,江赣就不想笑了。
他们显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两人一起抬头望过来,眼里均闪过一丝亮光。
先跑过来的是身高足有一米九的男人。
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他丢开了烟,此时竟然有点结巴起来,头一回不知该开口说什么。
“我没病、我有定期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