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春夏秋冬
< 冬 > 柯崤 x 路黎
如烟，因给你递过火。
如火，却也没融掉我。
六点，深冬的天空刚刚放亮。墨色的天幕也许藏着些蓝色吧，可是自路黎的那双黑眸不咸不淡的望过去，只看得到黑色。
他往上扯了扯黑色卫衣的领子，四下看了看清晨无人的街道，面无表情的双手插兜，朝城市公园走去。
街灯尚亮，将他挺拔的背影映在地上，拖成一道孤独的黑影。
路黎戴着耳机，缓步走进无人的公园里。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树林后隐蔽的湖泊前，停下脚步。
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仿佛被冻住一般的湖面。两年前今天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仍旧是黑白色的冬日天空，他死死咬着双唇站在湖水边，想起被酒鬼父亲打进医院的母亲，想起她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笑容。目光呆滞。
“你还好吗？”一把温和磁性的声线从背后传来。
路黎没料到这么早的公园还有人，被青年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跌入水中。
“小心——”青年急急的喊着，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路黎抬头，目光跌入一双深邃温和的黑眸。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人的样子。
他穿着修长宽大的黑色带帽羽绒服，大概二十出头，比自己略大几岁的样子。长得很英俊，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盯着对方的脸怔愣了一瞬，有些慌张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给你。”青年从兜里拿出一包纸递到他面前。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就像艺术家的手一样，很好看。
路黎接过纸巾，但目露不解，困惑这个陌生的青年为何要递纸给他。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青年温和的黑眸看着他，轻声道：“因为，你就快要哭出来了啊。”
路黎感到整颗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他不知如何描述这种被人看透的微妙感觉，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心尖蔓延到鼻尖，那一瞬间，他红了眼眶。
如烟，因给你递过火。
如火，却也没融掉我。
六点，深冬的天空刚刚放亮。墨色的天幕也许藏着些蓝色吧，可是自路黎的那双黑眸不咸不淡的望过去，只看得到黑色。
他往上扯了扯黑色卫衣的领子，四下看了看清晨无人的街道，面无表情的双手插兜，朝城市公园走去。
街灯尚亮，将他挺拔的背影映在地上，拖成一道孤独的黑影。
路黎戴着耳机，缓步走进无人的公园里。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一处树林后隐蔽的湖泊前，停下脚步。
他漆黑的双眸凝视着仿佛被冻住一般的湖面。两年前今天的画面又浮现在眼前——
仍旧是黑白色的冬日天空，他死死咬着双唇站在湖水边，想起被酒鬼父亲打进医院的母亲，想起她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笑容。目光呆滞。
“你还好吗？”一把温和磁性的声线从背后传来。
路黎没料到这么早的公园还有人，被青年的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差点跌入水中。
“小心——”青年急急的喊着，伸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
路黎抬头，目光跌入一双深邃温和的黑眸。第一次看到了这个人的样子。
他穿着修长宽大的黑色带帽羽绒服，大概二十出头，比自己略大几岁的样子。长得很英俊，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
他盯着对方的脸怔愣了一瞬，有些慌张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个给你。”青年从兜里拿出一包纸递到他面前。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就像艺术家的手一样，很好看。
路黎接过纸巾，但目露不解，困惑这个陌生的青年为何要递纸给他。
似乎是看出他的疑惑，青年温和的黑眸看着他，轻声道：“因为，你就快要哭出来了啊。”
路黎感到整颗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他不知如何描述这种被人看透的微妙感觉，一股酸涩的情绪从心尖蔓延到鼻尖，那一瞬间，他红了眼眶。
路黎听到他话，有些怔愣，又有些好笑。哪里有怂恿难过的人去跳湖的。这可真是个怪人。
“不试试吗？真的会很管用的。”青年点了点指间的烟身，烟灰簌簌的落在湖面上。
“可是有人说，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着平静的湖面心情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路黎望着青年说道，但心里却隐隐有了想要跳进去的欲望。
青年捡起脚边的一个小石子，然后用力投掷到水里。咚的一声，湖面漾起阵阵涟漪。他凝视着漆黑的水面语气不疾不徐的道：
“你不觉得，看到这没有波澜的湖面，就想将它的平静打破吗？”
路黎握紧拳头。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从未因为家里的烦心事表露过愤怒的情绪。他从来都是站在湖边，压抑着，压抑着，不让自己崩溃。
想把它的平静打破吗？
青年温和的声线萦绕在路黎的耳畔，脑海里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一瞬间仿佛要爆炸。
他蓦地站起身，握紧双拳，望着眼前漆黑又平静的湖水，咬了咬牙，然后闭着眼睛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路黎整个人被刺骨的湖水包围，那是几近窒息的冰冷。
他没入水中之后，屏住呼吸，四处漆黑一片，他在水里伸展着四肢，而后迅速钻出水面。
四下除了他拨动湖面的水声之外，一片寂静。
眼前的台阶上，青年深邃温和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指间猩红的火星还在燃烧。
那星点的红色仿佛带着某种炙热无比的温度，在这深冬刺骨的湖水里，却让他的心脏仿佛被一池春水包围，无数的暖意钻了进去。
“不试试吗？真的会很管用的。”青年点了点指间的烟身，烟灰簌簌的落在湖面上。
“可是有人说，心情烦躁的时候，看着平静的湖面心情也会慢慢的平静下来。”路黎望着青年说道，但心里却隐隐有了想要跳进去的欲望。
青年捡起脚边的一个小石子，然后用力投掷到水里。咚的一声，湖面漾起阵阵涟漪。他凝视着漆黑的水面语气不疾不徐的道：
“你不觉得，看到这没有波澜的湖面，就想将它的平静打破吗？”
路黎握紧拳头。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从未因为家里的烦心事表露过愤怒的情绪。他从来都是站在湖边，压抑着，压抑着，不让自己崩溃。
想把它的平静打破吗？
青年温和的声线萦绕在路黎的耳畔，脑海里这么多年压抑的情绪一瞬间仿佛要爆炸。
他蓦地站起身，握紧双拳，望着眼前漆黑又平静的湖水，咬了咬牙，然后闭着眼睛跳了进去。
扑通一声，路黎整个人被刺骨的湖水包围，那是几近窒息的冰冷。
他没入水中之后，屏住呼吸，四处漆黑一片，他在水里伸展着四肢，而后迅速钻出水面。
四下除了他拨动湖面的水声之外，一片寂静。
眼前的台阶上，青年深邃温和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指间猩红的火星还在燃烧。
那星点的红色仿佛带着某种炙热无比的温度，在这深冬刺骨的湖水里，却让他的心脏仿佛被一池春水包围，无数的暖意钻了进去。
路黎眼下的湖面已经漾起大圈大圈的涟漪，他有些呆愣的凝视着，心中无数负面的情绪忽然获得了解放。他如释重负般笑出了声。
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手给我。”青年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
此时墨蓝色的天幕仿佛裂开了缝一般，白光晕染而出。
“我叫柯崤。”青年温和的说道。
路黎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青年那深邃温和的黑眸，唇角温暖的笑容霸占了他所有的视野。
那一刻，他黑白的世界有了色彩。
柯崤将他的羽绒服脱下裹在他身上。原本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身子忽然回暖，有些发麻。
路黎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住宽大羽绒服的衣角，“你这样脱衣服会感冒的。”
寒风呼啸着刮过，路黎看到青年里面只穿着一件蓝色的卫衣，看起来有些单薄。
青年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是我怂恿你跳下去的，我当然要负责了。而且我晨跑了一个小时，现在后背还是热乎乎的汗呢。”
不知为何，被青年那深邃的目光看着，路黎心脏漏跳了半拍，被冻的苍白的俊脸上浮上一层薄红。
青年抬腕看了眼手表，又对他笑道：“我家就在这附近，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冲个热水澡。”
路黎仍旧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深邃温和的黑眸，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柯崤带着他来到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区，此刻天空已经全亮了。
穿过小区绿化很好的花园小路，路黎在一幢楼前停下。打开门禁推开门后，柯崤侧过头看着他拘谨的神色，温声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啊，嗯……”路黎被吓了一跳似的，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跟在他身后钻了进去。
柯崤的公寓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大，按路黎的话说就是简洁的过分了。
除了必要的装潢和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路黎有些紧张的换了拖鞋，看着柯崤挺拔的身影走进储物室，而后拿着一些干净的洗漱用品走了出来。
“洗浴间在这，这些东西都是没用过的，放这儿了。”柯崤说道，将他身旁的门打开。
“谢谢……”路黎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张的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洗漱用品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直到他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淋冲在他的身体上，他才仿若做梦一般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去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的家里。
十八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笑得如此开怀。
“手给我。”青年站起身，朝他伸出了手。
此时墨蓝色的天幕仿佛裂开了缝一般，白光晕染而出。
“我叫柯崤。”青年温和的说道。
路黎握住他温暖干燥的手，青年那深邃温和的黑眸，唇角温暖的笑容霸占了他所有的视野。
那一刻，他黑白的世界有了色彩。
柯崤将他的羽绒服脱下裹在他身上。原本已经被冻得麻木的身子忽然回暖，有些发麻。
路黎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住宽大羽绒服的衣角，“你这样脱衣服会感冒的。”
寒风呼啸着刮过，路黎看到青年里面只穿着一件蓝色的卫衣，看起来有些单薄。
青年深邃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是我怂恿你跳下去的，我当然要负责了。而且我晨跑了一个小时，现在后背还是热乎乎的汗呢。”
不知为何，被青年那深邃的目光看着，路黎心脏漏跳了半拍，被冻的苍白的俊脸上浮上一层薄红。
青年抬腕看了眼手表，又对他笑道：“我家就在这附近，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去冲个热水澡。”
路黎仍旧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他深邃温和的黑眸，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柯崤带着他来到公园附近的一个小区，此刻天空已经全亮了。
穿过小区绿化很好的花园小路，路黎在一幢楼前停下。打开门禁推开门后，柯崤侧过头看着他拘谨的神色，温声道：“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住。”
“啊，嗯……”路黎被吓了一跳似的，连忙应了一声，然后跟在他身后钻了进去。
柯崤的公寓空荡荡的显得有些大，按路黎的话说就是简洁的过分了。
除了必要的装潢和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没有一点家的感觉。
路黎有些紧张的换了拖鞋，看着柯崤挺拔的身影走进储物室，而后拿着一些干净的洗漱用品走了出来。
“洗浴间在这，这些东西都是没用过的，放这儿了。”柯崤说道，将他身旁的门打开。
“谢谢……”路黎咽了咽口水，有些慌张的抓起放在桌子上的洗漱用品走了进去，关上了门。
直到他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淋冲在他的身体上，他才仿若做梦一般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去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的家里。
路黎穿着柯崤给他的卫衣和牛仔裤走出来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柯崤正在笔记本电脑上打字。
听到他的动静，柯崤抬起头，冲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刚给你倒了杯牛奶，还是热的，你喝了暖暖胃吧。”
青年称得上温柔的表情和语调让路黎心中涌起一种酸涩的温暖。
他咧开嘴，许久未笑的他，努力露出笑容，“今天好像对你说了许多次了，但还是要说，谢谢你。”
路黎知道，他此刻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因为他面无表情的这么多年里，同学背地里都管他叫面瘫。
“你在写什么？”路黎有些紧张的问，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一种想要了解他的欲望升起。
“我在写歌。”柯崤将他的电脑转过来，让路黎看到他的电脑屏幕，只见最上面写着一个字——冬。
“这是一首叫冬的歌，大概是今天遇见你突然有了灵感了吧。内容是关于一个少年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柯崤温和的笑道，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蕴着温暖的笑意。
路黎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不显出异样，但俊美白皙的面庞却已经红透了。
柯崤看着他的模样笑出了声，打趣道：“如果以后这首歌火了，我会给你分红的。”
路黎也咧嘴笑了，他好奇的问道：“你是专业的作曲家吗？”
柯崤笑着摆了摆手，“爱好而已，我是学这个专业的，闲暇时间就写写歌练练手。”
“还是很厉害啊。”路黎忍不住感慨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想就很棒啊！”
“确实如此，写歌的时候我感觉很快乐。”柯崤英俊的面庞露出温暖的笑容，“人活一世，就是要做自己爱做的事，不然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路黎听到他的话，却沉默了。
他活了十八年，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家庭的烦恼和贫困带来的窘境压迫着他尚值青春年少的肩膀，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自己的爱好。
从这个偌大的公寓看得出来，柯崤的家境很好，与自己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路黎苦笑，乌玉般黑眸里浮上迷茫，“我的爱好……挣钱和学习算吗？”
听到他的话，柯崤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他刚刚洗过，手感极好的乌黑发顶。
“你还是个小屁孩呢，这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呢。”
路黎被他揉着自己的头发，浑身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脸又开始发烫了。
他此刻还不能思考那个关于爱好的问题。
也许很久以后，当他回想起这个瞬间时，在他的心里，那个人的面容已经被他刻画的无比清晰。
他的爱好，就是柯崤啊。
听到他的动静，柯崤抬起头，冲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我刚给你倒了杯牛奶，还是热的，你喝了暖暖胃吧。”
青年称得上温柔的表情和语调让路黎心中涌起一种酸涩的温暖。
他咧开嘴，许久未笑的他，努力露出笑容，“今天好像对你说了许多次了，但还是要说，谢谢你。”
路黎知道，他此刻的笑容一定很难看，因为他面无表情的这么多年里，同学背地里都管他叫面瘫。
“你在写什么？”路黎有些紧张的问，坐在他身旁的沙发上，一种想要了解他的欲望升起。
“我在写歌。”柯崤将他的电脑转过来，让路黎看到他的电脑屏幕，只见最上面写着一个字——冬。
“这是一首叫冬的歌，大概是今天遇见你突然有了灵感了吧。内容是关于一个少年与自己的灵魂对话。”柯崤温和的笑道，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蕴着温暖的笑意。
路黎呼吸停滞了一瞬，心跳开始加速起来。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不显出异样，但俊美白皙的面庞却已经红透了。
柯崤看着他的模样笑出了声，打趣道：“如果以后这首歌火了，我会给你分红的。”
路黎也咧嘴笑了，他好奇的问道：“你是专业的作曲家吗？”
柯崤笑着摆了摆手，“爱好而已，我是学这个专业的，闲暇时间就写写歌练练手。”
“还是很厉害啊。”路黎忍不住感慨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想就很棒啊！”
“确实如此，写歌的时候我感觉很快乐。”柯崤英俊的面庞露出温暖的笑容，“人活一世，就是要做自己爱做的事，不然就太无趣了不是吗？”
路黎听到他的话，却沉默了。
他活了十八年，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家庭的烦恼和贫困带来的窘境压迫着他尚值青春年少的肩膀，让他根本无暇去思考自己的爱好。
从这个偌大的公寓看得出来，柯崤的家境很好，与自己似乎是两个世界的人。
路黎苦笑，乌玉般黑眸里浮上迷茫，“我的爱好……挣钱和学习算吗？”
听到他的话，柯崤笑出了声，伸手揉了揉他刚刚洗过，手感极好的乌黑发顶。
“你还是个小屁孩呢，这么老气横秋的做什么。你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呢。”
路黎被他揉着自己的头发，浑身有种麻酥酥的感觉，脸又开始发烫了。
他此刻还不能思考那个关于爱好的问题。
也许很久以后，当他回想起这个瞬间时，在他的心里，那个人的面容已经被他刻画的无比清晰。
他的爱好，就是柯崤啊。
寒风呼啸着刮来，路黎被冻得浑身颤了一下，意识从深陷的回忆中抽离回现实。
此刻，天幕微蓝，但路黎却只看到灰色。
他苦涩的将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多想此刻听到身后传来柯崤的那句“你还好吗？”
他蹲下身子，背部僵硬的像一块冰冷的磐石。
他盯着湖面，想到他们美好的相遇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是啊，黑眸里却雾气濛濛。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了出来。
柯崤，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
此刻，天幕微蓝，但路黎却只看到灰色。
他苦涩的将目光落在平静的湖面上，多想此刻听到身后传来柯崤的那句“你还好吗？”
他蹲下身子，背部僵硬的像一块冰冷的磐石。
他盯着湖面，想到他们美好的相遇就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可是啊，黑眸里却雾气濛濛。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哽咽着，哭了出来。
柯崤，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