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江停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原创】江停
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4 18:41:00 +0800 CST  
第一章:江停

有舟立于湖上。

一人立于舟上。

“子期,快进来,莫要吹了风”,有人唤了他一声,惊醒了舟上之人。

昨夜大雪,湖面也起了薄薄的冰,行舟极为艰难,邢司衡与船家商量了许久,老人才终于松了口。

大约是公子长得太过俊俏,老妇十分钟意,想着自己未出阁的小女儿,又看了看舟头的白色身影,埋怨着老伴撑船太快了。

温了一壶茶,冲着江停喊到,“江公子,进来喝茶暖暖身子吧”。

江停定定的看着湖面上的白鹭,像极了他。

孤寂,薄凉。

远处一声鸟儿的鸣叫,一只雌鹭追了过来,与江面上的鸟儿缠绵。

江停阖上眼皮,罢了,终究只有他是孤身一人的。

“子期...”,邢司衡为他披上紫貂大氅,那是唯一一件从江府带出来的东西了。

“走的匆忙,没带几件衣服,等我们回了严州情况就会好转了”,邢司衡心疼的拢了拢大氅衣领,给他系紧了衣带。

这几日舟车劳顿,加上江家的事情,江停已然消瘦清减了不少,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本来身子就不好,心力交瘁之下莫要生病才好。

江停沉默的看着远处的湖面,空落落的山崖显得格外孤寂。

白雪覆盖了本色,压在江停心上,快要把他笔直的身躯压垮。

邢司衡扶住他的手臂,不忍他自虐般的行为,“子期,我们进去吧,好不好”。

良久,江停启唇,找回自己的声音,“邢兄,我不想去严州”。

严州是邢家的地盘,邢司衡自然能将人护在羽翼下,不让那人的手伸过来,可若离开严州,再保护江停可就难了。

邢司衡将江停吹起的碎发替他掖在耳后,那人温顺的让他动作,语气平平的说道,“邢兄,就在前面的村庄将我放下吧,你且回严州,不必挂着我”。

“你去哪,我就去哪”,邢司衡握住江停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他也语气平平,却坚定的让江停无话拒绝。

漫天大火是邢司衡将他抱出火海,江停记得那片火,与雪在一起,相融,灼烧,蔓延,要一口将他吞噬。

邢司衡在他绝望时救了他,他念着这份恩。

“邢兄,愚弟多谢邢兄相助,以后若有需愚弟相助之时,请邢兄尽可开口”,江停感激的看着他,邢司衡是个很好的兄弟这点毋庸置疑。

邢司衡苦笑的勾起唇,将江停的手捏牢了,“自然..”。

子期,你可知我并不想做你的...兄弟。

小舟飘了半响靠了岸,告别热情的老妇,江停与邢司衡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村庄。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江停喜欢这样的地方,天上飘着雪,老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喝茶,年轻人做着劳动,小贩吆喝着,孩子们聚堆打雪仗,沿着街道疯跑,引得妇人气的大骂。

年轻姑娘对着窗外掩面梳妆,青年小伙传着相思情书。

“咱们在这落个脚吧”,江停抬头看着站在一侧的邢司衡,那人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子期说好就好”。

小镇大约没有来过这般谪仙的人物,和个神仙一样,孩子们围着江停,笑闹着,“神仙哥哥来了,神仙哥哥来了”

江停揉揉小孩的虎头帽,小孩塞给他一串糖葫芦然后飞快跑开,在大树后直直看着他。

江停失笑,咬了一口糖葫芦,冲着小孩笑了笑。

小孩们嬉闹着跑开了,告知姊姊,娘亲,神仙哥哥来了。

皱着眉将口中的糖葫芦咽下,酸的吐了吐舌头,邢司衡看着江停少见的迥态,倒像是个无忧少年一般,“怎么了?”

“好酸”,江停低声说道。

少年的娇憨令邢司衡忍不住揽了揽他的肩,就这他的手咬掉剩下一半糖葫芦。

好甜。

江停只当他想吃了,将糖葫芦塞进他的手里进了宅子,“给你了给你了”。

邢司衡拿着糖葫芦愣住了,随后又掩面大笑,子期他...太可爱了吧。

这处宅子是一渔夫夫妇的远房亲戚的宅子,那位远亲远行,也丢弃了房子,空着不用,与其让他空着,不如让给神仙公子住。

老妇也是有盘算的,自家小女儿以后就得多来镇子上逛逛了。

江停看着破败的院落,有一方池塘,但无鱼,灰尘堆积了几层,大约许久没有人住了。

但好在清雅,布局也合了江停的意,邢司衡舍不得他动手,怕他把自己的衣物弄脏了反倒得不偿失,就让他在一旁看着。

江停也不好意思看着,挑起树枝清理了一下池塘的枯叶。

“邢兄,我出门一下”,江停冲着屋内忙碌的邢司衡挥了挥手。

邢司衡转身回道,“不要走太远了,早点回来”

“知道啦”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4 18:41:00 +0800 CST  

邢司衡无奈的叹气,子期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过了一会,便听到屋外的嬉笑声。

“子期,你怎么买了兔子”,邢司衡看着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在冰天雪地里贴着江停的手寻求温暖。

江停将兔子抱起,冲他笑了笑,“可爱吗,邢兄”

可爱...子期,好可爱。

回来的江停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邢司衡站在屋檐下,看着江停的白衣,忽然惊声喊道。

“子期!你的大氅呢!”

那可是江停对江府唯一一件寄托了!就剩那么一个物什,冒着大火没来得及找其他东西,离得最近的就是挂在檀木椅上的大氅。

那可是已逝老太太留给江停的!

江停抱着兔子满不在乎,“当了”

“当了!江停!你知道那是老太太留给你的!你当在哪了?我去赎回来”。

伸手拽住邢司衡的手腕,江停低下头,语气间带着些脆弱的哭腔,“邢兄,我见着它就伤心,还不如当了的好”

邢司衡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他没办法安慰江停,遭遇那样的经历,他早该,早该知道江停的快乐是装出来的,真是该死。

江停依在邢司衡的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依赖的蹭了蹭,“司衡...我没事了,你抱我好紧,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恍然放开江停,轻咳一声掩饰脸红,正经的晃了晃他的肩,“子期,你还是要和我说在哪当的,就算是为了老祖宗的嘱托,我拿回来藏起来好不好”。

江停将钱袋塞到邢司衡手中,俏皮的做了个鬼脸,“不要”。

收拾好院子已经很晚了,将小兔子暂时安置在院子里,锁好门,点上一盏烛火。

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

“今天赚了,一个大氅换了一锭金子,今个我请客”

“那就谢谢赵老板了”

“哎,李兄多礼了”

“来,吃菜吃菜”

黑翼将大氅举过头顶,主子的威压让他几乎挺不直脊背。

阁楼没有点灯,那人沉浸在黑夜间,月光下一只手颤抖着捧起大氅,牢牢抱在怀里,又虔诚的抚平折痕,嗅着大氅上还未消散的熟悉药香,落下一吻。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声音沙哑,诡秘,说起那个女人时的狠辣似乎要凝成实质。

黑翼撑着身体汇报,“在刑堂十八层,生不如死”

“很好,千万不要让她死了,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她,一点一点的..”,那狠厉让黑翼抖了抖身体,头垂的更低了。

“他若是伤了一丝一毫,你就去刑堂陪那个女人吧,退下吧”

“是”

黑翼带上门,呼出一口浊气,主子的功法,大概已经顶层了吧...

黑夜里,那人躺在榻上,精壮的身躯缩在一个小角落里,大氅摆在一侧占据了大片床榻,就这样别扭的捏着大氅一角。

几天几夜的不眠,此刻却睡得安稳。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4 18:42:00 +0800 CST  
第二章:大雪之下

凌冬已至,果然又下了雪。

庭院收拾的七七八八,屋内却只收拾出一间房。

邢司衡将被子收回来铺到床上,在碳火上烤了一会,虽然没有日光晒得那般松软,不过好在足够温暖。

“子期,来睡觉吧”,邢司衡铺好被子,探头唤了声江停。

外面飘着雪花,渐渐有些起风,小兔子被吹的七歪八歪,江停只好将它们带回屋内。

将两只兔子扔在桌子上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在外面跑的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大口茶。

邢司衡又给他斟了一盏茶,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珠,“千万不可染上风寒,知道吗”。

江停冲他吐了吐舌头,将喝了一半的茶放回桌子上,“知道啦,邢兄真的好唠叨”

邢司衡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坏蛋还有理了。

抓起小兔子的耳朵,两只兔子无力的瞪着双腿,邢司衡故意凶狠的对着兔子说道,“你们两个要是不乖,我就把你们做成红烧兔肉”

“你敢!”,江停急了,伸手去抓小兔子,却不曾想邢司衡一个转身,江停就落入他的怀里。

小兔子借力跳到桌子上,两小只窝在一角瑟瑟发抖。

邢司衡也愣了,怀中人将重量全部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揽腰去抱他以防摔倒,可这样让两人的距离更加贴近了。

江停伸着的手扣上邢司衡的手掌,被邢司衡一把抓住,唇角就快要挨上他的侧脸。

清澈如碧波湖水的眼眸看着邢司衡,那人眼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

“子期...”

“我困了!”,江停推开邢司衡,慌忙的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自己真是太不小心了,笨手笨脚的。

“好,子期去睡觉吧”,邢司衡揉了揉江停的头,替他解下白玉发冠。

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转身看见江停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

江停打了个哈欠,困得揉了揉眼睛,“邢兄不睡吗”

邢司衡一愣,原来是在关心他,“我没事,我在这里守着,你...哎”

一根手指勾住邢司衡的腰带,轻轻拽了拽,邢司衡红着脸被江停带着走,他的力气反抗江停真是易如反掌,可是江停这样诱惑的小模样真是勾的他心都在痒痒。

“没事,反正床够大,一起睡嘛”,天知道江停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着让邢司衡耳鸣脸红的话。

“反正好兄弟一起睡觉也没什么,对吧,邢兄”。

一句话重新将邢司衡打入冰窖。

苦涩的笑了笑,“对..”。

好兄弟一起睡觉...也没什么。

单单脱了外袍而已,床很大,可江停忍不住像温暖的地方靠拢。

夜间邢司衡不知醒了多少次,或者根本就没睡。

江停睡眠很浅,总是被噩梦惊醒,咿呀着哭泣,邢司衡就心疼的将人搂在怀里,拍打着他的背,待他熟熟睡去再阖上眼皮小憩一会。

一夜之间重复数次,邢司衡语气温柔的再江停耳边重复着,“我在,我在,子期不怕,不怕了”

不知哄了多久,江停又睡着了,带着药香的轻轻呼气声,邢司衡将下巴抵在江停头上,蹭了蹭他的发,将人搂进胸膛。

以后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子期。

一声鸡鸣,天亮了。

灰蒙蒙的清晨,邢司衡早早地起床了,将小兔子放在床边让它们陪着江停,也避免两人同床共枕之后的尴尬。

砍了几颗竹子给小兔子做了一个围栏和小窝,清理了一下池塘的淤泥,去巷口的鱼贩那里买了几条锦鲤,拔掉残荷梗重新埋上莲子。

做完这些估摸着江停也快醒了,将买好的早点放在桌子上,邢司衡走进雅间打算叫江停来吃早点。

“子期,起床吃早点了”,看见那人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心里软做一团。

“好”

给他束好发,披上外袍,将两只粘人的兔子丢进围栏里,安生的和江停吃了顿悠闲的早点。

医药世家的江停自然精通医术,既然来到这里,就没打算一直靠着邢司衡的钱混吃混喝,即使邢司衡已经表达了很多遍他财大气粗,养得起江停和两只兔子,江停还是决定开家小医馆。

医馆的生意很火爆,不过大多都不是来看病的。

“大夫啊,您看看我女儿吧”,婆婆笑着将女儿牵到木桌旁。

江停指了指木凳,“坐”。

把脉之后并无异状,江停疑惑的看着羞红了脸的姑娘,“姑娘,您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医术不精,诊断不出”

婆婆笑呵呵的打趣着江停,“小大夫,你看看我女儿,她为什么这个年纪还找不到如意郎君呢”。

这个回答让江停无言以对了,这几日借着看病的原有打探他有无婚配的人良多,自从知道他无婚约之后更是要踏破医馆。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4 23:03:00 +0800 CST  

每日爆满的妇人小姐,有的醇厚民风的村民就直接将礼品放在店门前,“小江大夫,我家女儿很喜欢你”

“小江大夫,我家女儿会女工,还会弹琴呢”

“弹琴算什么,我家女儿会跳舞”

江停无奈的看着妇人们掐着腰在医馆门前喧嚷,似乎是要争夺他的主权。

不过江停的医术还是极好的,十里八乡都知道小镇有这样一位神医,妙手回春,来找江停医治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庭院整修的极好了,邢司衡劈好木柴整齐的堆放在一边,这几日江停十分忙碌,但也乐得其所,他也爱看江停找到自己的兴趣,最好能忘了之前的事就这样才好。

“司衡,我回来啦,好饿”。

推门喊饿已经是江停的习惯了,将一锭金子放在邢司衡的手心,捏了捏他精壮的腰,“这位公子身材可真好,不知有没有枕边人了”

“江停!”,见人通红着脸就要转身,江停急忙拉住邢司衡的胳膊撒娇,“邢兄,我好饿,咱们去吃饭吧好不好”。

邢司衡肯定不会让江停饿着的,他偷偷去酒楼找红姐学了手艺,打算一点一点的喂胖江停,自然不会让他饿着。

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的将人带进屋内,“小坏蛋,就知道打趣我”。

江停看了看白白胖胖的两只小兔子,冲邢司衡吐了吐舌,“我也没打趣邢兄啊,我不就是你的枕边人”

枕边人,这三个字令邢司衡着了魔一般傻笑了一下午。

收拾侧卧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了,最好一辈子都收拾不好他才高兴!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4 23:03:00 +0800 CST  
第三章:黑云压境

地牢极其阴暗,陆凭渊厌恶的走过十七层,看着刑架上吊着的女人,示意黑翼叫醒她。

一盆盐水泼的女人愣怔,看着面前的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妄想,“阁主,你来接我了,对不对”

“接你”,陆凭渊笑出了声,人总是不要抱有希望的好。

“不要弄死了,慢慢耗”,见着她这般景象,陆凭渊满意的笑了笑,转身离去,不理会女人的悲鸣尖叫。

若不是这个女人,他何须日日抱着那紫貂大氅寄宿相思之情,心念着的人此刻在别人怀里,他却无能为力,想到这,陆凭渊觉得心尖都在颤抖。

江停夜间喜欢轻哼,无法安眠,需要人抱着轻轻拍打背好生哄着。

江停怕打雷,声音一大些就会往他怀里钻,抖着手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颤着尾音说他害怕。

江停看着清纯动人的样子,其实是个坏心眼的小孩,经常在床上寻各种花样让他都羞得红了脸。

这些,那人知道吗,不过是半路追随的人,平日就连江停的衣角都摸不到,此刻却占据他的位置,哄着他的爱人。

看着远处黑云压境的天空,翻涌的乌云仿佛下一刻就要坠落,压抑的气氛令陆凭渊一掌拍在花坛巨树上。

颤抖着收回手,丝毫不在意那上面的血迹,若不是这个可恶的女人,他或许早就...

狂风起,树干拦腰折断。

陆凭渊抱着大氅看着屋外风云变化,心里却满是江停的身影。

若是他早邢司衡一步,将江停救出火海,好生和他解释,大不了被恼怒的江停抽上几鞭子,也比如今一人守着空阁抱着大氅思念那人来的好。

闪电破空,映着陆凭渊落寞的神色...

一窝斑鸠雀在枯树上驻了巢,令江停很是新奇,趁着雌雀此刻不在,踩着梯子偷偷看着新出生的小家伙。

邢司衡在树下张望着,一脸担忧的看着江停,“子期,你快下来吧,仔细摔着”

“邢兄,这小雀长得好丑”,江停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斑鸠,细脖子大脑袋的小鸟用短短的喙啄着江停的手。

“子期,当心些!”,邢司衡不放心的喊道,那人摇摇晃晃的站在梯子上,叫他怎么放心的下。

江停转过头,眼神亮晶晶的看着邢司衡,冲他招了招手,“我没事,邢兄放心吧..哎!”

“江停!”

邢司衡觉得自己养了个祖宗,飞身将人抱起搂在怀里,稳稳的站在地面上才舒了口气。

“不是让你小心些吗!”,带着斥责的语气令江停委屈的瘪了嘴。

“好了好了,是我语气有些重了,子期,以后千万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好吗”,认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躁了,到头来邢司衡还是得哄着江停。

院子里有了些生气,鸟儿筑了巢,池塘里小鱼儿游得欢,两只兔子蹦跳着玩闹,江停搬了一把摇椅坐在屋檐下。

眯着眼睛看邢司衡练武,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让人拍手叫好。

“邢兄教我练剑吧”,江停兴致勃勃的拉着邢司衡的衣袖,这样帅气的剑花他也想学。

邢司衡拍了拍他的头,语气中带着些宠溺,“子期只需要安心做你的小江大夫,悬壶济世就好了,不要沾染这些刀枪棍棒的,我会保护你的”

“老是让邢兄保护那哪行啊,万一哪天邢兄成亲了,岂不是要舍下娇妻美妾来陪我了”,江停重新窝在躺椅中,悠悠的说道。

娇妻美妾...

邢司衡苦涩的笑了笑,索性他站在躺椅后,江停也看不到他那落寞的眼神。

“子期呢,就没看的上眼的美人吗”,邢司衡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那人在子期心里,还有多重的分量。

江停已然阖上了眼皮,轻轻晃着躺椅,嘴角还带着笑意,大约是做了好梦。

邢司衡无奈的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这会能睡着也是好事,省的晚上闹着要哭。

将人安顿好后,邢司衡悄然带上门。

江停翻了个身,定定的看着薄纱床幔...

想起他第一次离开漫城,带着满腔少年侠气,立誓要在江湖上闯出个名堂来,可却在刚出城就被人拦下了。

面对这般破皮无赖,江停气的脸都红了,“让开!”

那人一脸的破皮相,拦着他不让他走,虽然有配剑,可那一招半式的在家练着玩玩还行,若是真动起手来可真打不过谁。

陆凭渊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一把扇子就击退了那人,身着一袭黑衣,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成功虏获了江停。

他们走过千山雪,踏过万仞山,看过百鸟归林的美景,也见过蛮夷人间炼狱的悲惨。

游历一年之载,江停已然将全身心都交给了陆凭渊,他第一次出门,见了太多景色,陪在他身边与他一起见证的人,唯有陆凭渊。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5 22:17:00 +0800 CST  

在扬州花船上,被莲花灯迷了心神,下了情药,半推半就算是圆满了二人。

可将人带回漫城后,一切都变了。

美好终究如昙花一现,镜中水月,一戳就破了。

江停难以想象这人得有多能隐忍,委身人下,讨好他,保护他,顺应他,宠溺他,只为了那本功法孤本。

那本泛黄了的,扔在江府匾额后十余载,江停不屑一顾的功法,竟是江家灭门惨案的元凶。

记忆中,娘亲从未出现过,自他记事起就被人告知,他娘在生他时,难产死了。

对那个家,也没什么留念,最疼他的老太太在过完八十岁的寿诞后,留下紫貂大氅,也驾鹤西去了。

因为是妾生的孩子,江停自小就不受重视,若不是他明艳的像极了他娘的那张脸,大约江家都不记得有这个人。

在老太太西去后,玄月功法被盗,丝绸富商陆凭渊竟是神秘组织九重天华的阁主。

一把大火彻底斩断了他与陆凭渊最后那点情意,少年之志,终究错付了。

邢司衡布好了菜,掀开床幔发现满面泪痕蜷缩在一角的人,沉默着将人拽到怀里,牢牢抱住。

感受着江停在他怀里止不住的发颤,邢司衡轻轻拍着他的背,“哭出来吧子期,哭出来就好了”

江停将脸埋在邢司衡的胸膛里,失声大哭。

故梦难赴,物是人非。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5 22:17:00 +0800 CST  
我是1个不太会表达爱意的人,很感谢大家这么喜欢我的文!真的承蒙厚爱!第一次叨叨自己的文,写的也不好,破文笔还有人看超级开心,我之前说过要是有一个人还喜欢我的文我就一定会更下去的,一直都是。
我相信爱是双向奔赴,你们这么喜欢我,我也会努力奔赴你们❤️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看到这番话,要是看到的话,私信我1个dd,让我们重新认识吧。
我是小鹿ฅ՞•ﻌ•՞ฅ

楼主 豆豆与bear  发布于 2020-04-18 22:44:00 +0800 CST  

楼主:豆豆与bear

字数:6962

发表时间:2020-04-15 02: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28 13:59:30 +0800 CST

评论数:11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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