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原创】韩西原

文案:
我的语言是如此的苍白而又乏匮,竟描绘不出你的一点模样。


雷萌自选:
小攻说到做到,说揍他妈就揍他妈,不带含糊。
本来打算520小贺文结果撸了三个小时还没写完,头都疼了……干脆跳到521好了。
明天完结,以及我觉得这个是治愈的但是我惊讶的发现这只是从我的视角上看过去,于是打个预防针,我觉得治愈的,可能萌萌哒的小天使们会觉得致郁。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00:06:00 +0800 CST  
【一】
柔软的碎发遮掩住苍白的眉眼,旁人只窥得见那些零碎,更多的就是那抿起冷淡的薄唇,冷冽到近乎冷漠的眼神,给人一种难以接近拒人千里的印象。
韩西原似乎一直是这个模样,阴沉的令人难以接近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老旧的自行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车轮子轱辘的转,他停在一家油炸摊前,放了学的小学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好奇的侧头看了眼车把手上挂着的黑色塑料袋,里面的青菜嫩的招摇。
经营着小本生意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婆,手上颤巍巍的翻弄着在油锅上发出油花迸裂声的土豆,听到声音抬起头眯着已不大看得清明的眼睛,露出一个慈祥的笑,“阿原,你来了。”
韩西原默不作声的把塑料袋放到摊上,听老人家善意的絮叨。
“不是说了以后来别带东西嘛,我一个人住也吃不了多少,你上回给的还剩着,现在你还在上高中正长身体,要多补补……”
冷硬的眉眼稍显软和,少年人身量欣长却清瘦冷漠。
“……我回家了。”
阿婆的话一顿,转身从破旧泛黄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煎饼递过去。
“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了,有点凉了,拿回家要热一下。”
小学这里摆摊的煎饼似乎比别的地方味道都要正宗些,味道也格外好上一点,从早摆到晚,只是到了后来吃煎饼的人少了,所以也就只在早上摆摊。
冬日的风刮在脸上有些轻微的刺疼,他敛下眼嘴唇微微蠕动,“谢谢。”
几年前的物价是没有现在那么贵的。
只用一块钱,就能买到一张打了鸡蛋撒上虾皮抹了豆酱的煎饼,还有许多廉价的小吃,五角就能买到一杯炸的又香又脆的炸土豆。
读小学的韩西原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捏着一块钱,跟其他小学生拥挤着买一张煎饼。
一天三顿,别人问他,他就说:“因为我最喜欢吃煎饼了。”
其实一张煎饼一顿饭,只是刚好能吃饱而已。
韩西原只用一天三块钱就能填饱他整个童年。
他慢慢地吁了口气,推着自行车走回家。
真奇怪。
怎么以前只用一块钱的东西,到现在却要三块钱。
……
什么东西好像都在不断变化。
阴暗潮湿的小巷被搬迁改造,兜兜转转仍是那么的阴暗潮湿,只是换了个摸样住进了形形色色的人,其实还是老样子。
韩西原目不斜视的绕过那些长舌妇,零零碎碎的闲言碎语被自行车发出的吵杂声给掩盖,但只掩盖了他一个人的耳朵。
回到家眼前是一片的黑暗,打开灯破旧窄小的住处被照亮在了眼前。
韩西原进厨房把剩下的菜给冲洗了,等开水烧好顺便找出两个鸡蛋煮熟,剥了壳混着方便面一块下锅炖着吃。
几分钟以后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香气弥漫了整个窄小的空间,张春晓从房间出来看着韩西原从厨房端着两碗面走过来,冷嘲热讽:“又换口味了?”
韩西原把面放好,自己坐到另一边拿筷子吃,张春晓不依不饶继续尖酸刻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你这样连饭都不会做的废物……”
韩西原一撩眼皮,“爱吃吃不吃滚。”
张春晓不可思议道:“这就是你跟你妈说话的态度?”
一边伸手就想把那碗面扣到韩西原身上,韩西原筷子一停顿,抬眼冷冷地盯着她瞧,“你敢把这碗面翻了,我就敢把你的头摁面里头。”
张春晓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声音尖利的咒骂出一连串难听的话语,韩西原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吃面,吃完了就起身收拾碗筷。
老旧的房子并不隔音,晒衣服的邻居女人不耐烦的探出头看着这个死了丈夫又坐过牢的女人,“吵够没?”
“关你这婊子什么事……”
两个人就开始隔空对骂起来,最终以邻居女人一句愤愤的脑子瓦特了为告终结束这场无厘头的闹剧,得胜者冷笑鄙夷的呸了声口唾沫,转头看见韩西原刚洗好碗,手上还湿漉漉的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擦干了手接起电话。
“原哥,叶子他……”
韩西原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机,抿着唇听着电话那头的焦急,淡淡道:“我知道了。”
张春晓冷眼旁观他收拾东西准备出门的摸样,鄙夷道:“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垃圾原来还有人肯搭理你,废物一样的东西,成天就跟你爸一样混东混西不学好……”
韩西原拿着钥匙的手捏紧了几分,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手腕因为过于清瘦的缘故显得纤细白皙,隐隐有血管流动,他停住脚步侧过脸,身后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未停止。
“你就活该……”
“啊——”
所有的辱骂在那一瞬间汇聚成了喉咙里发出来的惊恐尖叫,她的头发蓦然被拽起用力的跌到了地上,她恐惧而又觉得陌生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幽深冷冽黑漆的让人看不真实的少年,掩在碎发下的眉眼是苍白俊气,他的眼神就那么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他,毫不留情的拽着她的头发,用力的好似要将她的头皮给扯下来,仿佛是忍耐压抑着什么手指轻微的发颤。
桌子上的那碗面因为这突兀的动作,被惊吓的女人用手挥倒在桌上,略凉的汤汁顺着桌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渗漏,沾了女人一手的油。
韩西原半蹲在张春晓眼前,女人的头被他强迫的扬起,他低敛下眼语气平静的喊了声:“妈。”
后者惊心胆颤的回视。
韩西原唇角扬出一个笑,不知掺杂了什么复杂的让人看了竟然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他轻声道。
“你说我是废物,我就是废物。”
“你说我是垃圾,我就是垃圾。”
语调微微发颤轻柔的让人寒颤,“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说你有病。”
张春晓睁着眼看着眼前姿态全然陌生的少年,一滴泪似乎破开了寒冰坠落到她的脸上,也是冷冷的,好似一滴错觉,所以连带着她也恍惚了一下,卡在嗓子眼里的脏字都被噎在了喉咙里。
韩西原低头看她,扯开一个笑,“可他们不知道,我也有病。”
那笑容让人心颤,犹如折摘下玫瑰滴结果被刺破了指尖滴落在尘埃里的嫣红鲜血。
是浓重的散不开的悲哀。
“所以,别惹我。”
语气低沉压抑,声调微微的颤动像是强自忍耐着什么。
直到门被关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哀鸣时,她才有些茫然的回过了神,想起身却被一手的油渍弄得又一次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她抬起头就刚好看见放在厨房台上的煎饼。
她忽然想起韩西原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兴冲冲的跑回家捧着煎饼兴奋的喊着:“妈妈,你看,这是双黄蛋。”
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把眼前的煎饼扔到了垃圾桶里,冷笑着说他是废物垃圾,神色扭曲的骂他是脑子有病的东西,这是常见的,在男人那里挨了打骂,十有八九会发泄到眼前的孩子身上。
外头传来泼水声,张春晓心想又是楼上那个傻逼把洗衣服的水往楼下倒了。
一群脑子有病的东西。
……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00:07:00 +0800 CST  
【二】
“真可怜。”
那些人会以一种事不关己高高在上的语气去悲悯的评论一个人,会用一种自以为是的同情施舍去对待那个人。
韩西原是一个偏执的小孩。
他没有朋友,谁都知道他的父亲是出了名的酒鬼,爱赌博,他的母亲整天都被他喝了酒的父亲打,然后他母亲又打他。
有人说这一家子真有意思。
韩西原也觉得挺有意思的。
直到有一天,女人疯了一般神色扭曲的把喝醉了的男人一剪刀一剪刀的把人活生生戳死,于是她被抓去坐牢了。
世界倒映在小学三年级的韩西原眼里是奇怪的,那些人不在议论女人的可怜而是窃窃私语着说她是个疯婆子。
于是韩西原就成了一个孤儿。
他并没有意识到孤儿的日子是怎么样的,因为之前怎么过现在仍怎么过,家里还是没有热菜,钱依然没有,一天只有很少的钱,少到除了吃煎饼以外再也不能买任何的东西。
于是别人开始议论他的可怜。
真是奇怪。
觉得可怜却又冷眼旁观并不施以援手,好似每个人都是那么虚伪的。
韩西原低头看着手上热腾腾的煎饼,好像今年读了就没得在读了,亲戚并不想供养他的学费,他好像除了那一次以外,就再也没能遇上双黄蛋了。
有个老阿婆面容慈祥的望着他,笑道:“你很喜欢吃煎饼嘛?”
微风轻拂,韩西原眨了眨眼,看着递送到眼前的一杯炸土豆。
“要不要尝尝婆婆炸的土豆?”
……
他可以继续读书了,他也可以免费吃很多的炸土豆。
婆婆没有儿女。
……
韩西原去接女人出狱那天,是个艳阳天,女人看着他扬起一个鄙薄的冷笑。
“跟你爸长得真是一个德行。”
他扬起一个轻轻地冷笑,轻声道:“闭嘴。”
——操你妈的,闭嘴。
犹如缠绕的荆棘互相伤害,女人乐此不彼的用语言将他伤害,韩西原也说到做到在她把一桌子菜都掀到地上以后把她的头摁进菜里。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00:07:00 +0800 CST  
@热情的审计局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00:32:00 +0800 CST  
【三】
“薛然。”
薛然听见那个低沉冷冰的声音时,泛着醉意的面容瞬时僵硬了几分,交谈的狐朋狗友都识趣的安静了下来。
穿着校服高瘦冷漠的少年此刻略眯起眼,站在他身后低沉着声音:“怎么不转过来。”
薛然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咽了口唾沫,身体有些僵硬的转过来,酒吧昏黄的灯光流转在这个人的眉眼间,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双黑漆冷冽的眸子此刻正冷冷地盯着他看,苍白的眉眼沾染上另一种难得的色彩,他有些恍惚的想到一个滑稽的词,他怎么从来没发现这韩西原长得还挺好看的。
其实更贴切点,应该是说俊秀,只是这份俊秀也是苍白的,冷淡的让人无法接近。
韩西原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他周围的人,纷纷都不约而同的后退了几步,开什么玩笑,对方可是连陈昭都敢惹的人,怎么还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薛然就惊心胆颤的扯出一抹虚笑,略带讨好的喊了声:“原哥。”
韩西原低敛下眼冷淡的俯视他,“是你喊人把叶子骗过去的?”
薛然心一惊,表面上还是强撑着道:“原哥,我听不懂你说些什么。”
“听不懂?”韩西原冷笑了一下,眼底阴森几许。
薛然难涩的狡辩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在薛然的耳旁,他瞳孔因为惊吓蓦然缩小涣散,韩西原已经不耐烦的皱起眉,面上狠戾,“……你信不信今天我把你脑门给开了都没人敢管?”
他信,他怎么不信。
众所周知韩西原就是一个疯子,惹不得。
他跟你玩命。
薛然哆嗦了一下,嘴唇颤了颤,“他在陈少哪儿……”
砰——
韩西原摁着薛然的头狠狠砸向墙壁,血花迸溅到他苍白冷淡的眉眼,他手一松薛然的身体就开始瘫软在地,他低头俯下身,侧脸在昏黄摇曳的灯光中浓烈妖异,那滴血顺着下颚滴落蜿蜒出一道痕迹。
薛然闷哼一声睁着些许迷茫的眼睛跟那双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神对视,韩西原唇角微扬语调平静道,“叶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让你陪他一起出事。”
下意识的,看着那沾染鲜血的眉眼,心就乱了一拍。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22:24:00 +0800 CST  
【四】
韩西原这个人,沉默寡言看似冷冷淡淡什么都不在乎,但最重情谊。
陈昭心想这话还真对,只是他怎么也捂不暖韩西原这颗心,说翻脸就翻的他一脸懵逼。
陈昭轻声道:“怎么都是血?”
拿起帕子伸手想要擦拭,韩西原眼神厌恶的偏开头,面无表情道:“叶子呢。”
陈昭挑眉假笑:“你是说苏叶?他跟你玩的挺好的,你跑来问我干吗?”
“陈昭,你这样没意思。”
陈昭也敛了笑,看着韩西原只觉得心刺疼的紧,“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操我会不会让你觉得有意思?”
韩西原就皱眉。
陈昭靠近一步,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他勾起一抹笑,“又不是没操过。”
韩西原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昭看他那冷漠心跟针扎了似地,他第一次见韩西原是在包厢里,这个人冷淡着一张脸,碎发遮掩住眉眼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别人虚情假意的凑过来喊他陈少,眼巴巴的望着权势,只有韩西原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好似与世隔绝不受任何影响。
那个时候起他就生起了兴趣,想跟人凑在一起玩一段时间,其实韩西原有着一副很好的皮囊,他本来也没起了那个心思,直到某天听说韩西原跟他学校一女生走近了点,鬼使神差的涌上了一股嫉妒,才恍然发觉不对。
别人都说韩西原仗了他的势才肯惹事生非,要陈昭自个儿来说都是放屁,韩西原压根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因着不得不搭理才肯耐着性子敷衍上几分,直到某天他实在按捺不住把人抵在墙壁边,那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直勾得他心痒痒。
韩西原唇角一掀,冷冷淡淡,“陈少,我不玩男人,也不被人玩。”
陈昭温温柔柔的说没关系,转眼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关系真正恶化是在那天晚上,韩西原终于裂开了他那副面无表情冷淡沉郁的摸样,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昭拿着润滑油骑在他身上冲他一笑:“你要是不喜欢被人玩的话,那我教你怎么来玩我好不好?”
也许早在开始,他大抵就对这个冷漠的少年一见钟情了。
韩西原被下了药,使不上力,咬着牙看着身上起伏的人,却不知自己眼角气得泛红的摸样有多么的可人。
“你跟我做一次,我放了苏叶。”
韩西原眼神冷冽,薄唇微抿,转身就走。
陈昭脸色一变,咬牙切齿的想他上门找操还不能得偿所愿?
他不上也得上。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23:54:00 +0800 CST  
对不住伐……看样子今天还是没能完结ing,我们留到明天【其实明天有事忙,不过忙完了能更的话会来更的】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1 23:57:00 +0800 CST  
表示今天搬家去了,好累,从早上七点五十开始到现在为止都没怎么停歇,演变到后来边哭边收拾……(太累了QAQ)表示现在开始撸文,如果超过1300就发,没有留到明天……(对不起ing)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2 22:13:00 +0800 CST  
【五】
匕首泛着森冷的白光,韩西原低敛着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底是冷冷的碎光,陈昭咬牙往前抵了几分,眯起眼,“你上不上?”
韩西原嘴唇微掀,“你就那么欠操?”
陈昭顿时有些委屈的表明心迹,“我就只欠你操。”
“……不要脸。”
陈昭冷笑:“我家祖传不要脸。”
“那就请你祖传要点脸。”
“……”被猝不及防的一噎,看韩西原预备走的架势也顾不上什么脸面,豁出去了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你走走试试。”
其实心里还是发憷的,看着韩西原嗤笑着身子微往前倾,那匕首就顺着他的动作割开了一道浅痕,微微溢出了鲜血,陈昭瞳孔一缩手微颤了一下,心猝不及防的揉碎了般得泛着疼痛的波痕。
真的是……好心疼。
更多的是伤心,他没想到韩西原会厌恶他到这种程度。
陈昭的眼神略微黯淡了下去,连带着握着匕首的手都松了几分,然后就听见眼前人清冷略带沙哑的嗓音:“那就做吧。”
陈昭心一颤。

其实一开始陈昭没别的心思,就想把人搞到手,但谁知道慢慢地一见钟情开始缓慢发酵的让他尝到了日久生情的滋味,可惜那个人根本就是鸟也不鸟他,于是陈昭就决定,日久生情。
要是日爽了,韩西原保准从头发丝儿到小脚趾头肯定都忘不了他。
陈昭一点也不介意自个儿是被日的那一个,开玩笑,他根本就想象不出韩西原能真正臣服于谁,这人看似冷冷淡淡冷漠的对事世毫不在乎,其实骨子里傲的很。
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手。
韩西原愤怒的眼角泛红,却无计可施的躺在床上任他为所欲为,陈昭并不知道他的手心握着一块碎玻璃,欢愉与疼痛交杂,既是足以令人失去神智的沉沦又是被疼痛带回的现实,陈昭也是看着那握着碎玻璃紧的指骨泛白从其间溢出的点点猩红才发觉不对的。
“你真傻。”陈昭怜爱的亲吻他的额角,连那微微咸涩的汗液在他舌尖品尝过来也是甘甜的。
韩西原微微喘息了一下,那喘息也是极其勾人怜爱的微小,他眉眼难得沾染上一种情欲的色彩,漂亮的令人心颤,陈昭看着不自觉地俯身吻着他的眉眼,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愉悦的发抖颤栗。
他得到这个人了。
结果第二天连床都没下就被揍了一个瓷实。
————————
感觉说到没做到内心好歉疚233,谢谢小天使们的谅解~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2 23:30:00 +0800 CST  
【六】
他的脊背微微弓起,紧绷着肌肉,连带那冷冽的薄唇都下意识的抿起,陈昭就费力的仰头亲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好似期待他能柔和下冷硬的线条,给予自己一点回应,但最后也只是无奈的看着他固执而又倔强的摸样,“……操我有那么困难吗?”
韩西原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身下的那个地方将他紧紧包拢住,陌生的欢愉跟快感让他的额角都不自觉渗出细密的汗珠,察觉出陈昭的意图,他下意识的后退,连带着身下的事物都退出去了几分,这下两个人都闷哼出声,趁着这个时候陈昭倾身舔去他额角的汗珠。
韩西原眉头微蹙,因着方才的动作身下进去了点,泛起一阵欢愉的波痕,连带着两个人的身体都微颤了一下。
占有的滋味是幸福的整颗心都满涨了起来,随着身上人的动作陈昭只觉心中充斥着欢愉。
韩西原的眉眼被凌乱的碎发遮掩,陈昭眯起眼伸手拂去,他的动作一停顿,而陈昭已经眼神痴迷的看着他苍白冷淡的眉眼,这就是他苦苦追寻却求而不得的人,他仿佛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般,在他耳边轻声喘息道,“韩西原,我爱你。”
韩西原低敛下眼看着对方近乎叹息般地道:“韩西原,我爱你啊。”
他低低的呢喃,他不屑嘲弄的冷笑。
……
天色泛白的时候,陈昭伸手一摸已经冰凉的床铺,睁开眼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扶着腰起身下床打电话,咬牙切齿的让他们去搜寻人。
最后一次有了消息,是陈昭隔着电话的一端问他,“……你回不回来?再不回来信不信我弄死你妈?”
韩西原一扯嘴角丢下句随你就把电话挂了。
——也许死亡,于女人而言才是最好的解脱。
韩西原扑了把冷水到自己脸上,抬头看着镜子里面无表情苍白清瘦的少年,略微一扯嘴角,背起包离开了火车站的厕所捏着票上了车。
他要去哪里。
他也不知道。
……
陈昭还没说出口的那段话被他挂断在了喉咙里。
——我会找到你的,韩西原。
迟早有天,他会抓住他求而不得的人,把他关在一个只有他才能碰触到的地方。
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陈昭慢慢地吐出一声苦涩的叹息,眼神疯狂偏执,迟早。

——————————
完。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只童年苦逼演变到长大都有心理阴影的攻被一见钟情死皮赖脸的受看上,于是一个逃一个追,偏执受表示我死都不会放手,苦逼攻表示你能不能要点脸

楼主 相思步步来  发布于 2016-05-23 20:24:00 +0800 CST  

楼主:相思步步来

字数:6732

发表时间:2016-05-21 08: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1-27 23:58:34 +0800 CST

评论数:40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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