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草爸爸接生日记——阴阳师同人、多CP生子

沉迷阴阳师无法自拔,最近抽到了酒吞,茨木也快攒到,暗搓搓发个文来哈皮一下。注意,放飞自我倾向,无责任瞎写【喂】,分分钟可能踩雷,跳坑需谨慎。
不然还是弄个阅读提示先:
1.阴阳师手游衍生同人
2.多西皮,男生子,包括不限于酒茨、青夜、荒天等
3.小单元剧形式,放飞自我,写到哪里算哪里
4.可能出现虐身虐心重口玩具车之类的东西,一般最后HE结局【不排除抽风之下BE】
5.如果没有人理[liu]会[yan],可能会在热情消退后坑掉【喂】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2:06:00 +0800 CST  
2楼继续是我哒,哈哈哈。
跳坑的准备好了嘛,要开始了。
先去放个楔子,然后去吃饭,看看有没有人理我\(^o^)/~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2:08:00 +0800 CST  
楔子


从晴明的阴阳寮光荣隐退之后,我在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开始了隐居生活。

老实说,作为一个闻名全平安京的暴力输出奶,在担任晴明式神的期间,我暴力的时候多过于治疗。如今隐退,在这山水之间,倒是想起了昔年还是小妖怪时候那些救死扶伤的岁月。

妖生漫长,那么重操旧业,倒也是个不错的打发时间的好方式。

何况,虽然有着独自一个人叮死八岐大蛇这种光辉的事迹,但是我其实还是很喜欢医疗这样事的,只不过,一旦对敌,有的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己而已。

现下尘埃落定,我便打定了主意要做一个如同传说中那种世外隐士医者一般的存在,种种花、养养草,偶尔救个死扶个伤神马的,不是很美好嘛。


当时决定跟我一起隐居的,还有蝴蝶精。

这个外表甜美的小姑娘,在疯狂地跳了数年的祈愿之舞之后,面对着新加入的SR、SSR级别的治愈者们,也感到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听闻我要隐居,还打算重操旧业,她便就欣然决定与我同行,准备作为朋友、助手和邻居,一起“将我们R级治愈系妖怪的荣光发扬光大”。

喂,发扬光大什么的,真的没问题么?

我看着小蝴蝶漂亮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红彤彤的,一双好看的大眼睛分外闪亮,拒绝的话也好,吐槽的意愿也罢,便全部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一个赞同的微笑。

啊,R级治愈系妖怪的荣光啊——随便好了。

小蝴蝶可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作为邻居的话,即便是隐居的状态,也一定不会感到无聊了吧?

那么就姑且同行好了。

那一刻我们虽然各怀心思,但是仍旧充满着对未来的畅想和展望,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们之后的医疗岁月会变成那么一副模样——每当被房内高高低低的惨呼声和眼前晃动着的一脸焦急痛苦的妖怪们弄得烦不胜烦、准备举起我的蒲公英将他们叮飞的时候,小蝴蝶总是会飞速冲过来拉住我——“阿草,冷静啊,暴力是不好的,他们需要你啊……”

需要我,呵呵。

他们需要的是下一次滚床单的时候做好防护措施罢。

我带着某黑衣鬼使的招牌表情放下了蒲公英,挽起袖子走向那间和室,看着躺了满地、挺着肚子哀嚎的各种妖怪,一脸冷漠:

“不要嚎了,宫口还没开,再嚎也生不下来。”

然而一屋子大肚子的妖怪并没有谁听话,仍旧翻滚着、抱着肚子嚎叫——所以说,为了一时啪的爽,几个月后火葬场……到底是图什么?

而且还非得排着队来叫我接生,真是醉了。

明明我暴力又暴躁,根本就不算传统意义里的白衣天使好伐?


……

“因为,草爸爸您接生的技术是最好的啊。”

某位不知道第几次被搞大了肚子的妖怪羞涩地说。

“嗯嗯,而且果然如同传闻中的一样温柔呢。”

另一位刚刚从阵痛中缓过气来的妖怪也微笑着附和。

这些男性大妖的颜值都很高,被这么微笑着道谢和拜托的时候的确很让人受用,可惜临产的阵痛很快扭曲了他们俊朗的面容,他们的另一半立刻温柔地将他们抱在怀中,那幸福河蟹的画面简直太美不敢看——

喂喂喂!抱就抱了,还真的要来接下去的现场版啊——拓宽产道神马的,不能滚远点儿做么?一直单身狗的本爸爸感觉到了这个世界森森的恶意。

偏偏小蝴蝶还在旁边敲着手鼓跳起了舞,以示鼓励和庆祝——她是那样欣喜于新生命的诞生、满足于这个莫名奇妙的“妖界最强接生婆助手”头衔带来的荣耀,每天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四处乱飞乱跳——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想,决定隐居,并且决定带上小蝴蝶一起一定是我当时脑子被门夹了。

但是,木已成舟,再说什么都晚了。

而且,说句公道话,从救死扶伤的R级治愈大妖怪沦为专业接生婆,原本不是小蝴蝶的锅。

一切都是从那对大妖怪开始的。

听说那两位最近终于怀上了二胎,SSR的孕期长到可怕,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来了。


等你们来了,一定要你们好看。

我微笑着折断了不知道神马时候又握在了手里的蒲公英,在检查各种宫口开合程度的同时,陷入了并不美好但是绝对终身难忘的回忆之中。


——TBC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2:08:00 +0800 CST  
明明外面看着有好几个人回复,为啥点进来看就木有了呢。难道被度受吞了?桑心。睡个午觉冷静一下再来看。以及忘记说了,这坑,是草爸爸第一人称哒,科科科,露出一个温[bao]柔[li]的微笑并折断手里的蒲公英。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3:36:00 +0800 CST  
其一:酒吞×茨木,重伤,巨胎,初产,可能有点儿虐。


回想起我同那对大妖怪的初次相识,其实那原本是个很平淡的春夜。


那段时间我刚刚适应了归隐后的无聊生活,毕竟比起每天日蛇打麒麟刷小怪的日子,这种十天半个月碰不到一个受伤病患的隐士医者生活,的确算的上是无聊了。


偏巧那晚小蝴蝶还不在,她去了隔壁山头找她的朋友玩儿去了。


天知道她怎么那么多朋友,大约小孩子总是精力充沛些?


想起她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加速能力,我默默叹了口气。


果然是精力充沛啊,年轻真好。


话虽然如此,但没有病患也没有了活泼的邻居,我便就彻底闲了下来。见到这晚的月色不错,索性便泡了一杯清淡的花草茶,坐在院子里发呆。


然而这难得的宁静却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月上半天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了附近出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妖气,暴虐而狂躁,相当可怕。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红色的影子便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地举起了蒲公英,却不料来人已经在我出手之前抢先开了口,声音低沉却清晰,虽然透着不耐,但却带着绝对的霸气与高傲:


“你便就是那个会治疗的草妖?”


这便是那位传闻中站在群鬼顶峰的大江山鬼王酒吞童子同我说的第一句话。


呵呵,传说中的SSR。


果然是这样臭屁哄哄没礼貌的家伙啊。


可既然问出这句话,那么不是病患,就是病患的家属了。


如此的话,再摆什么妖鬼的等级就不太合适了吧?


要不要本爸爸教你怎么做人?


我淡定地捏紧了我的蒲公英,原本想开口嘲讽他几句,却在看清楚他怀中那个妖怪的瞬间闭上了嘴,收起了所有的情绪,进入了“医者萤草”的状态。


“不要废话,快放他下来我看看。”


是了,我是个暴躁又暴力、性格不够温柔甚至可以算得上恶劣的女妖,但是只有在看见病患的时候,医者的本能会立刻占上风,化身绝对令人敬佩、足以救死扶伤的存在。


大约这才是我的本性,而且,越是遇到严重的病患,越是如此。


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怀里那个妖怪伤的很重。


这不只是因为他周身的血污和惨白的面色,还因为我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他的妖气——便就是再弱小的妖怪也不应该感应不到妖气,除非,这个妖怪已经不行了。


这个快要不行了的妖怪,当然便就是茨木童子。


虽然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根本没有将他同那个传闻中可以一拳团灭对手的厉害大妖怪联系起来。


因为那个时候,他雪白的长发已经被血色沾污,鲜红的妖角正在退化,甚至身上的妖纹也在消失——再迟一会儿,这个让人闻风丧胆、攻击力爆表的大妖怪可能真的就没得救了。


大约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红发的鬼王并没有因为我堪称不敬的语气而生气,而是相当配合地将茨木童子放了下来。


此前他一直紧紧地抱着他,满脸的暴郁之色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和焦虑。不但如此,将那白发的大妖放下的时候,他的动作居然也是完全同他的样貌脾性完全不相匹配的小心翼翼。


他甚至不肯放开茨木童子唯一还剩下的那只手。


这实在令人奇怪。


虽然日后我知道这位鬼王大人原本并不是看起来的这么好说话又温柔体贴的妖怪,但即便如此,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涉及到茨木童子,他的表现总会让人意外——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对这白发大妖怪的重视程度早已经超过了所谓的“挚友”和“手下”,他们之间的感情,甚至是在远在上门求医之前,就早已经不同。


呵呵,所以说一直到怀上了二胎居然还在那里一口一个“吾友”什么的,其实是什么特别的情趣么?本爸爸真的不是很懂你们SSR。


这些当然都是后话,当时的我彻彻底底地被茨木童子那严重的伤势给惊到了,以至于根本无暇分心想其他的。


更何况,接下来的发现更是如同一块巨石忽然砸中了我,让我的震惊与愤怒久久无法平息——


初步的检查只发现茨木受了极其严重的外伤,并未能够发现他妖力几乎消失殆尽的原因,等我割开那布满鲜血和灰尘、根本已经没法完整解开的铠甲,准备为他做进一步详细检查的时候,一个巨大的肚子就那么弹了出来。


即便茨木童子是个体格十分高大健壮的妖怪,这个突兀的肚子对他的身形来说也实在太大。难怪之前就觉得,他的腰腹实在太过粗壮了点儿,原来竟然藏着这样的东西。


失去了妖纹的掩饰,那巨大的肚子在月色下泛着些惨白,怎么看怎么诡异。

更奇怪的是,这个巨大的肚子并不是静止不动的。


即便不动用妖力,肉眼看过去,也能够发现有什么活物在那巨腹之中挣动,好似不满足于束缚一般,急于寻找出口。


那东西动的太过厉害,甚至连早就失去了意识的茨木都在昏迷之中无力地挺动着身体,像在配合又似在安抚,可惜却因为体力和妖力都几乎流失殆尽的关系,悲哀地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那活物便似愈发不满,加倍地挣扎动作,简直好似要将茨木童子的肚皮顶破。


见此情景,酒吞童子如同见了鬼一般愣在了当场,见怪了伤病的我也不由得发了一会儿愣,然后便就在茨木童子愈发痛苦的挣扎中回过了神来。


因为被剧痛中的茨木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酒吞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看着茨木的肚子,皱起眉道:“这是何物,竟让他如此痛苦,需不需要本大爷先出手除掉?”


——TBC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8:37:00 +0800 CST  
我看了看茨木惨白的面色和根本没有半点残余的妖力,觉得他现在根本无法承受任何一个妖怪的任何一击,更加不要说鬼王的亲自出手了。


然而见到酒吞愤恨地盯着那个肚子,一副随时准备出手将里面挣动作乱的东西掏出来的架势,我只好叹息着立刻开口拒绝道:“不行,他现在的身体可受不住,还是让我先看看再说。”


这种时候可不能冲动啊,分分钟会死妖的。


我忍着诡异的感觉,咬牙伸手摸上那个巨大的肚子,立刻便就感受到了一股可怕的蓬勃生机与妖力波动——那并不是属于茨木童子的。很明显是属于一个新生的从未见到过的妖怪,十分强大暴虐,但却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短暂的迷惑之后,一个念头忽然浮上了我的脑海。


迅速了做了另外一种检查之后,果然不出我所料,那结果立时便将我的三观打的粉碎——重伤濒死的茨木童子,居然还怀着孕,而且显然已经临产。


这特么,是在玩儿命么?


我苦笑着放下手,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叠起了狂气、随时准备出手弄死那个所谓妖物的酒吞,冷冷道:


“赶紧收回你的狂气,这不是妖物,是妖胎——茨木他要生了,似乎……是你的种。”


“现在,赶快跟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把他弄成这么一副鬼样子。”


天知道这短短几句话我是怎么挣扎着说完的,不过说完之后,接下来三观崩溃的就是酒吞了。


他是SSR级别的大妖怪,而且现在少见地并没有醉酒——意思就是,他能够很快地分辨出我的话是真的,茨木腹中传出来的妖力暴虐又狂妄、强大到难以置信,这个妖胎是他这个鬼王的血脉,毋庸置疑。


每天追逐他叫挚友的那个强大的白发鬼将有了他的妖胎,而且因为这个妖胎居然弄得快要挂掉了,这个事实,的确会让他崩溃。


崩溃状态的酒吞似乎比刚刚更加配合,简直是我问什么就说什么,连没有问的,也主动说了出来,似乎生怕因为遗漏了什么,导致茨木童子就这么在我手里一尸两命。


不过我还是很生气。


因为我终于知道茨木童子这么惨是因为什么了。


其实即便酒吞童子不说,我也知道,会让茨木童子这种大妖怪这么惨的肯定也只有他酒吞童子了。


两个大妖怪一年多以前的某个晚上的酒后荒唐就不细述了,反正见到这个肚子,也知道他们肯定是睡过了。只不过,算算十四个月这个孕育时间,的确可怕,也难怪这妖胎会长这么大了。


妖怪之间孕育后嗣本就艰难,更不要说是两个男性大妖,所以这妖胎来的确逆天,出乎意料。加上妖胎初期只有形体没妖力,也就难怪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茨木也好,酒吞也罢,两个大妖怪对此都一无所知。


听说这一年里酒吞沉迷饮酒,还因为被喜欢的女妖拒绝,每日里颓废如狗,想必没有什么心情关注自己手下的肚子。


而想到传闻中描述过的茨木童子那种单纯直爽的性子,恐怕他整个孕期都只是以为自己吃多了或是缺乏锻炼长了小肚子而已罢。


不但如此,他架照打,酒照喝,大江山事务和式神工作都没耽误, 也真是亏得这妖胎结实,没被折腾掉了。


然而,看着那堪称宏伟的巨大肚腹,我脑海里想到的却是昔年听说的很多女妖哭诉怀胎孕子如何不易的往事——我只能说:果然不愧是SSR!不但一发入魂,还发育如此良好,真是厉害了我的哥。


酒吞童子睡了茨木童子让他怀了胎的事情显而易见,除了能够知晓这妖胎具体的月份之外并没有什么用途。


至于茨木童子这一身的伤,说起来还是跟酒吞童子和这妖胎有关。


据说那天茨木童子日常规劝醉酒的酒吞奋发向上无果之后,便一个人去单挑了八岐大蛇。


要是平常也就算了,他的实力摆在那里,打个把蛇是不在话下的。谁知道这一回恰好赶上茨木临产,那妖胎为了出世拼命吸取了他的妖力,导致他最后因为妖力不支被大蛇砸中受了重伤。


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拼着全力弄死了那条大蛇,终于让自己伤到没法可伤,为的居然是什么“送给吾友的礼物,希望吾友能振作起来,恢复昔日雄风”。


这也是他陷入昏迷前对酒吞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看着那套从茨木那套破烂的盔甲里掉下来的金灿灿的轮入道,陷入了沉默。


酒吞也默然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而不论如何,治疗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茨木的伤势很重,妖力不足的情况之下硬扛了八岐大蛇的大招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用了全力也不过只是暂时帮他止住了出血,因为寻常的妖怪都会有自我治愈的功能,一般来说止血了就可以,但因为茨木现在妖力全无,根本没有办法自我治愈,所以要恢复起来就很慢了。


然而比他的伤势更棘手的是他的肚子。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肚子已经改变了形状,那妖胎不但挣动得愈发厉害,还渐渐朝着下走了。


果然是已经等不及要出世了么?


我想了想,一面伸手检查茨木的身下,一面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那句话:“他是什么时候去打蛇的?”


其实我想问的是茨木什么时候开始阵痛的,但是我想我问了他也不知道,还不如简单点儿,问点儿他可能知道的。


酒吞好似没听见我的问话。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我深入茨木后面的手,然后抬起头来瞪视着我,似乎对我这种行为感到很是愤怒。


不过很快地,他便在我的冷笑中败下阵来——总算他还有点儿脑子,知道现在能救茨木的只有我。


很明显是强行地压下了想要推开我的冲动,他皱着眉头沉思了片刻,便就乖乖回答道:“三天前。”


我一愣,暗道三天了,宫口却一点儿都没开?难道说SSR不但孕期漫长,产程也会相应地增加么?


酒吞犹豫了一下,又道:“可是本大爷记得好似是七天找他喝过酒,那时他只喝了三杯便不肯再喝,还抱着肚子走掉了……本大爷以为他还在为了红叶的事情闹脾气,不知道他……”


是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感觉我的怒火在叠加,那是说七天前已经有那么强烈的阵痛了么?


这么一来,茨木临产的症状应该出现的更早,可是这个始作俑者在那种时候不但对此一无所知,居然还在为了别的女人醉生梦死。


虽然说作为一个医者我并无权干涉病患的情感生活,然而我仍然很是生气。


不过也只是生气而已,总不能现在就叮飞了他,必要的问话,还是要继续:


“那你是什么时候找到他的?”


“今日太阳落山之时。”


哦。


很好。


本来就是初产,还是重伤,再看看这宏伟的养足了14个月的巨大妖胎,想了想那不知道到底开始多久了的漫长产程,我感觉接生这活儿没法儿做了,不如直接准备棺材还快点儿吧。


我抬起头,强忍着怒火对酒吞传达了我的诊断结果。


这个妖胎会要了茨木的命。


酒吞听见了这句话,可是回应我的只有沉默。


我理解这种沉默,甚至已经暗暗做好了准备,毕竟这种时候,他有权决定要怎么做——比起奄奄一息的孕父,保住力量强大的后嗣是很正常的选择。


就算是同妖胎的父亲感情很好,也不过只是延长这种沉默的时间而已——不论要不要这个妖胎,茨木都很难活下来。这一点我也已经做了说明。


我以为,这个沉默,是在表示他对茨木的哀悼,或者也有一些感情的也说不定。


那么,这样的话,就要由我来控制这个沉默的时间——不然,父子俱亡的局面也不是不可能出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酒吞童子的沉默持续的时间很短,他很快地将手化为了鬼爪,朝着茨木的肚腹抓去:


“只要弄死它的话,茨木就不会有事了吧?”


在这个刹那,他紫色的眼眸中毫无波动,似乎在一瞬间恢复了昔日那个叱咤风云、当机立断的鬼王的模样。


他的出手很快,也很稳,好似要做的并不是杀掉继承了自己血脉的妖胎,而只是去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东西。


毕竟它在伤害他更在意的东西,不是吗?


然而,真是胡闹啊,这样下去,妖胎固然会当场毙命,茨木死的会更快啊。


我抬手挥起了蒲公英,却发现根本阻止不了狂暴状态之下的鬼王——去特么的SSR,这个时候倒是厉害了,这速度——是抢了山兔的速度魂么?


暴力又全能的本爸爸,腿短是此生唯一的痛。


我眼看着茨木腹中的妖胎马上就要死在它亲爹手里、很快孕育着他的另一位亲爹也要随之而去,心急如焚,却完全无计可施。


便就是在这个时候,那狂暴得宛如恶鬼的鬼王的攻击忽然停了下来。


阻止了他的并不是什么凶猛的大招。


而只是一只手。


苍白,瘦削,鲜血淋漓。


那是茨木的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用那仅有的一只手护住了肚子。


就是这只手,救了那妖胎和他自己、甚至酒吞的一命。
——TBC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19:41:00 +0800 CST  

幸好茨木在关键时刻拦住了这个疯子。不然我可能真的要帮他们一家收尸了——如果我还没有被叠满狂气的鬼葫芦怼死的话。

看那满满的狂气,我毫不怀疑他其实是想着炸掉我这个院子顺便自[爆啊。

窝草,妖怪接生婆这职业,真特么危险,本爸爸不想干了。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上前了一步夺过了酒吞的酒葫芦将它扔到了一边,然后恶狠狠地道:“你疯了?居然真动手……想他死得更快点儿你就再动手啊!”

这句狠话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答。

其实我原本还想着把这个大块头的鬼王跟他的鬼葫芦一起丢出去的,然而我推了一下没有推动——倒不是我力气不够,蒲公英其实是实心儿的这个梗早就被玩儿烂了,谁不知道我是力大无穷草爸爸。

可是我没有推的动酒吞,因为他似乎是用尽了全力想要留在原地——他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直,周身蓄满了狂气,强大的力量似乎足够毁天灭地,然而他却硬生生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茨木,甚至连呼吸都已经放缓,好似生怕他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被他这种状态弄到一脸懵逼的我觉得,那什么“挚友”、什么“手下”、什么“只有酒和月光才能抚慰本大爷”的传闻,果然是骗人的吧。

就冲着酒吞这个表现,说他痴恋茨木我都信——好吧,虽然还是有些没法儿想象那个画面,可是就现在这个情景,真的没法儿不让人多想啊。

对比酒吞的“深情”凝视,反倒是茨木,因为重伤和产痛的折磨,神智并不是很清楚,鎏金色的眼眸也浅淡了许多,虽然像是看着酒吞的方向,但却好似并没有看清楚任何东西。

真是可怜。

好好的一代大妖,居然弄成了这个鬼样子。

我放弃了推开酒吞的这种无用行为,迅速绕到了另外一边打了一束治愈之光在茨木身上,然后俯身给他检查。

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已经进入了产程,他这会儿虽然是暂时清醒了过来,但是情况却并不乐观。

他甚至还不能开口说话,连意识也没有完全恢复清醒,只是那一只手仍然紧紧护住肚子,似乎是孕育者对后嗣的保护天性。

可惜那个被保护的似乎丝毫不领情。

或者他觉得自己赶紧出生就是对孕育他的大妖最好的报答,于是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愈发有力地挣动起来。

巨大的肚腹此起彼伏地鼓起几个鼓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下方冲刺,直让人看得心惊肉跳。

这样剧烈的胎动带来的疼痛也十分可观,那白发的大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在剧痛中挺直了身体,却在半路忽然脱力,宛若一条死鱼一般摔了下去。

愣愣地站在一旁的酒吞童子这才忽然好似活过来一般跪倒在他身边,一手扶住了他的身体,一手握住了他的左手,低声道:“茨木,你觉得怎么样?”

怎么样?

呵呵。

你问一个正在生产的妖怪感觉怎么样?

不然让椒图给你连个线感受一下,看看神马叫做十级疼痛?

我在心中将酒吞骂了个狗血喷头,可是因为实在担心茨木的状况,便放弃了开口跟这红发的鬼王置气——有那力气,还不如给茨木多打两束治愈之光。虽然对缓解疼痛没有太大的作用,但是至少能够尽可能地保证他的伤口少裂开几条啊。

虽然,经过刚刚那一下子的剧烈挣扎,他胸膛和背部的那几处太深的大伤无法避免地已经迸裂,但是至少,其他的地方能抢救的还是抢救一下吧。

可惜那些迸裂的伤口实在太深,茨木童子身上所剩无几的妖血不要命一般地流着,我拼尽全力打着光,还要分心去检查他的产道和宫口,他的身上身下流满了血,即便是见惯了血腥的场面,也觉得心口有些发凉,感觉整棵草都要不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妖力已经开始不济、都要变成一束干柴草的时候,那妖胎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怎样,居然暂时停下了动静。

局面这才总算暂时被控制住,茨木童子终于缓过了一口气,一面死死抠着自己的肚子,一面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喘着气道:“吾友?”

酒吞童子握紧了他的手:“我在。”

茨木童子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才有力气继续道:“剖出来罢,他,很强,可以……可以代替我……”

虽然清醒过来可能不过只有很短的时间,但是显然他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者刚刚在抢救的中途,他其实也残留着部分意识,所以知道,害得他这么惨的这个妖胎,就要出世了,而他自己最清楚,自己现在,大约没有能力生下他。

于是他作出了选择。

不是因为疼痛太过难忍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而是因为那即将出生的是更强的存在,这样平静而淡定,无论作为强大的鬼将、有力的式神还是鬼王血脉的孕育者,都无懈可击的选择。

被重伤和产痛折磨了三天,依然如此冷静和理智,让我肃然起敬之余,又不由得有些心生怜惜。

听起来,这的确是现在最明智的选择。

可是酒吞童子却忽然狂暴起来,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不准这么说,你再说我就杀了他,立刻,马上。”

我还沉浸在为何这位鬼王居然没有自称本大爷这种奇怪的问题里——没办法,在十分紧张的时刻,我的脑子就会自动关注些奇怪的细节,这样做能够帮我缓解紧张,甚至能够带来奇思妙想。

比如就在那两位SSR大妖为了保大还是保小各执己见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于是我上前了一步对着那个想要濒死茨木童子活下去的、想到快要疯狂的酒吞童子说了一句话:

“你确定想要茨木童子活下来,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酒吞童子愣了愣,继而原本阴郁愤怒的目光中隐约流露出一丝喜色:“你有办法?”

我冷笑道:“没有。”

“……”

我冷静地在他的狂气爆发之前重新开口:“可是,如果你有胆子的话,我们可以赌一次试试看。”

“好。”

他收回了他的狂气,毫无防备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命,和他们的命,现在都是你的了。”

喂!

不要这样啊。

动不动就性命相托什么的。

这样本爸爸的压力好大啊。

无数窝草在我的内心疯狂刷屏,可是我的脸上仍旧带着职业化的冷静。

我冷静地命令酒吞按住茨木——这白发的大妖听见了我们对话、居然想拖着那样的身体挣扎着爬起来阻止我们——能够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做到这样的程度,真是,感人肺腑。

茨木当然挣脱不了酒吞的束缚,他鎏金色的眼睛几乎退完了颜色,白发也在便黑——整个妖怪都退行得愈发像他人类时候的模样,这表示,他剩下的时间,的确是不多了。

不管了,赌就赌一次罢。

我转过身,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拿起了一样东西,对准了他们两个人。

——TBC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19 23:48:00 +0800 CST  
看到我举在手里的东西,他们两个立时都愣住了。 特别是酒吞,他像见鬼了一般看着我,好似不明白,为何我可以那么轻而易举地拿起他的东西——是的,我轻松地举起了他那个巨大的鬼葫芦,并且对准了他们——他好似忘记了,刚刚就是我把它从他的身上拽下来丢出去的。 然而考虑到茨木的情况,这位据说曾经十分冷静睿智的鬼王会如此反应迟缓,也十分正常——关心则乱嘛,他现在的状态,就差在脑门儿上标出来“我很方”了。 故此,我也就大方地不跟他计较这个问题了——反正不管什么时候,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鬼葫芦神马的,再厉害,不也就是个物件儿?跟本爸爸的蒲公英比起来,手感也差不多嘛。 见到我脸不红气不喘地举着鬼葫芦,酒吞愣了片刻,然后冷笑道:“你这是何意?” 我叹了口气,好吧,是本爸爸的错,这都啥时候了,不直接说明白,指望他稍微动个脑子想想神马的果然是我要求太高了。 于是我痛快地直接说了我的想法: “你听说过献祭么?” 两个大妖怪一脸懵逼,后来还是茨木想了起来——“我见到过两只小鸟妖……” 他说到一半儿,才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闭上了嘴——他的脸色愈发苍白,身体也有些瑟瑟发抖——这一次不是因为阵痛,而是因为恐惧——就在这个刹那,他已经猜到了我想要说什么。 而他,显然不愿意见到这个局面。 于是他流着冷汗,挣扎着抬头看向我,用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的瞳仁无声祈求着——“不要!不要说。” 我看在眼中,愈发觉得心疼——为了这个男人,他可真是不顾一切啊。 都到了这种时候,他还在想着保护这个男人么? 虽然,用这个法子,这男人作为献祭者的确会有危险,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你们父子俩都有机会活着啊。 好吧,那妖胎被养的太过强壮,除非直接杀掉,否则根本没有可能死掉——这么做,只是让你有机会能够活下来而已啊,笨蛋茨木。 可是他的目光太过诚挚恳切,我竟然有些无法抗拒——只不过是耽搁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的情况便就愈发地不好了。 我看见那腹部的鼓动又重新开始,知道下一波阵痛又要袭来——这一次一定会比上一次更加难忍,如果不做点儿什么的话,茨木童子大约是撑不过去了。 酒吞却并不知道茨木的想法,他显然以为茨木这种反应,是因为伤势和生产的影响。 于是他一面更紧地握住他的手,一面皱着眉头道:“到底是什么方法,快说吧,他……他等不得了。” 我叹了口气,决定无视茨木的眼神——本爸爸不想有妖死在本爸爸的院子里,本爸爸才刚刚开始做隐士神医,还不想就这么快砸了自己的招牌。 特别你还是个SSR,那就更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1 22:08:00 +0800 CST  
是要命了。 谁不知道SSR皮厚血多,这都能死在这儿,本爸爸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既然有了这么个方法,虽然不像样了点儿,可总得先试试吧。 万一有用呢? 于是我痛快地说了方法。 其实很简单,跟茨木说的那俩小鸟妖——啊,呸!是童男和痛女的妖术差不多,我这个法子,就是让酒吞放血放妖力给他续命。 好吧,因为我们这里没谁会童男童女那种魂命献祭的方式,所以这里只有借助鬼葫芦的力量——反正它既能够叠狂气攻击,又能够震碎狂气补血,其实这原理也差不多吧? 呃,其实这么一说好似还差得挺多,但是事已至此,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我简单地说完了我的想法,酒吞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茨木倒是还想着反对,可是那妖胎又开始活动,他的身体愈发颓败,就算是想要说点儿什么阻止,都无能为力了。 酒吞很快做出了决定。 他一直紧紧握着茨木的手,对他的身体情况再清楚不过。故此对于我这种听起来如同异想天开一般的提议,居然没有怎么考虑,就决定试一试了。 看着他躺在茨木的身边,毫无迟疑地划开了自己的手腕开始放血,我叹了口气,凑过去开始摆弄鬼葫芦。 鬼葫芦因为被我方才摔出去有点儿晕的缘故,看见是我拿着它,不免有些龇牙咧嘴的,可惜它很快就被酒吞的妖力笼罩,再加上被酒吞妖血滋养,愈发地闪亮了起来。 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葫芦嘴儿那一头打开,将流转着酒吞妖力的妖血接了一碗硬给茨木灌了下去。 为了保险起见,还全程打了治愈之光。 好在,我们运气不错。 这个误打误撞的办法,居然真的有用。 那一碗妖血下去,茨木的状态立刻就稳定了下来。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1 22:10:00 +0800 CST  
只不过,同时他还出现了不良反应——那妖胎似乎也很喜欢酒吞的妖力和妖血,这一碗东西他吸收下去的比茨木还要多。 这直接带来的影响就是,他的挣动更加有力,让茨木的痛苦愈发剧烈。 茨木挣扎着从喉咙中挤出来一声喑哑的嘶吼,如同一条快要被晒干的鱼一般挣扎翻滚,仅有的那只手死死抱住了肚子,好似要化为鬼爪直接插到他自己的肚子里,把那要命的东西抓出来。 方才他直接喝了酒吞的妖血,恢复了不少力气,这么一抓,雪白的肚腹之上,立刻便就出现了几道血痕。 而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在奋力地抓着,生产的痛苦太过剧烈,这些狰狞的伤口带来的疼痛,似乎已经完全不值一提了。 酒吞一看就急了,一把推开了我,顺便掀翻了挡在旁边碍事的鬼葫芦,顾不得自己还在流血就伸手抱住了茨木——他怕茨木这样奋力挣扎翻滚会把刚刚止血的伤口再迸裂,还怕茨木这么用力会伤到自己。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蕴含着强大力量的珍贵的妖血和妖力就要被胡乱打翻在地上,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腿短——特么的,早知道就要个速度魂了,非得要三套六星攻击魂干啥,悔不当初啊,摔。 不过原本预料中的浪费事件却并没有发生。 鬼葫芦虽然翻到在地,但酒吞的那些妖血和妖力却并没有流出来。 似乎是因为宿主的妖力和妖血在鬼葫芦中浸润了一段儿时间之后,居然被它直接吸收,这下子又被摔了一下,它通体便映出红色的妖光来。 这妖光仿若有生命一般笼罩住了躺在地上的两人,居然颇有些像是个结界的模样。 只是,这结界的妖力太过强大,对酒吞来说当然没有什么影响,那妖胎也很是喜欢,但是落在茨木身上,就十分要命了。 要知道,他现在像人类多过像妖怪,这要是直接接触了,弄不好立刻就会死的。 我吓得差点儿掰断了我的蒲公英,然后赶紧上前了一步,打开了治愈之光。 同时对着酒吞吼道:“少放一点儿血和妖力先。”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1 22:13:00 +0800 CST  
于是,在我的全力输出和奋力协调之后,我们三个妖怪和一个鬼葫芦之间的力量达到了一个诡异的平衡。 那泛着红光的妖力终于被我的治愈之光缓冲到了茨木能够接受的程度 。 而酒吞也控制了“献祭”的流量——太快太慢都不行,太快了茨木受不住,太慢了又赶不上,所谓的恰到好处就是这样。 在茨木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的时刻,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将他留下来的方法。 虽然这个方法——看上去有点儿滑稽可笑,而且凶险万分。 茨木的状态慢慢变好,他看了看酒吞,又看了我,神色复杂。 酒吞还紧紧地抱着他,这个时候,即便是他,也说不出放手的话了。 很明显现在如果停手,弄不好我们仨都会死。 似乎觉得自己又拖累了鬼王,甚至还拖累了素昧平生的我,他有些挫败。 酒吞却很高兴。 这种仿若连体一般的亲密接触之中,他更能感受到茨木身体的变化。 他知道,自己的血和妖力起了作用——他的茨木,暂时不会死了。 想到这个,那持续不断放血的疼痛和疲累也就不算什么了——难道还会比生产更痛么? 茨木可是在为他忍受着那样可怕的痛苦啊。这点儿小伤小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那两个大妖静静相拥,没有争吵也没有多余的语言,虽然四处都是血,但那画面看上去一时竟然有些温馨。 然而我看着茨木渐渐变回金色的眼眸,心中却并不轻松。 因为刚刚我又检查了下他的产道和宫口,很遗憾地发现,那里依然紧致干涩如同处子。 随着妖力的恢复,那妖胎也开始愈发地活跃了。茨木瞬间惨白了脸色,捂住了肚子,不自觉地打开了双腿,开始向下用力。 酒吞焦急地抱着他,却无计可施,只得求助地看向我。 我叹了口气,抬手合上了茨木的双腿。 “现在还不能用力,宫口还没开。” 酒吞急道:“那你给他开啊。” 我冷笑道:“我开不了。” 茨木喘息着道:“不然……还是……剖……” 我摇了摇头道:“不行,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现在剖开就白折腾了。” 开神马玩笑,现在这个状态,本爸爸只能帮你吊着命,还想着剖,恐怕一刀下去,还没划开你就直接去见阎魔和判官了。 于是又陷入了僵局。 然而,我们能等,肚子那个可等不了。 他的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谁,似乎对自己这个漫长的出生过程十分不满,加上刚刚得了不少来自鬼王父亲的力量,这会儿愈发强壮,一番动作,便就成功地令他的孕育者惨白了脸色。 好痛。 茨木紧紧抱住了肚子,浑身很快被冷汗打湿。 这一次的疼痛似乎比之前所有的加起来还要剧烈,他一开始还能哼哼两声,后来连声音都哼不出来了。 看起来,没办法等他自己开了。 我沉思着,对急的快要开始抓头发的酒吞童子道:“去那边的温泉。” 酒吞有些愣怔:“做什么?” 我的脸色慢慢地黑了下来:“开拓产道啊。没看他都要疼死了。” 酒吞愣愣地看了我片刻,然后猛然回过了神,脸色居然还有些泛红。 我的脸色却愈发地泛黑,特么的,这个时候装神马纯情老少男,真不懂神马意思的话,这个大肚子是谁搞出来的? 呵呵。 然而很快地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个诡异的“献祭”结界的关系,为了维系结界的平衡和运转,我们中间任何的一方都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所以,也就是说。 我,必须,要在旁边,全程围观。 卧草。 我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讲,本爸爸还是单身狗啊,求放过行不行。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1 22:14:00 +0800 CST  
我的妈,爪机更新不是一般的痛苦,大家先凑合看,等周末回家重新用电脑修一次再重发。累死宝宝了。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1 22:15:00 +0800 CST  
作为一名隐士医者,我的院子看着虽然不大起眼,但其实内里颇有些乾坤。 因为当时是抱着长久隐居的想法儿来的,故此也就多用了几分心。 选的固然是依山傍水,风景优美的地方,此外,还另有许多其他的便利。 比如,倘若坐在屋外的露台上,就能俯瞰到漂亮的山景,换一处位置,坐在和室旁的樱花树下,便能够见到山谷对面的飞瀑。 而最让我满意的,便就是屋后靠近山石的地方,隐藏着一个天然的温泉。 这温泉不但温暖舒适,还蕴含着不少珍稀的物质,不论对人类还是对妖鬼,都很有益处。 这是相当好的东西。 不过在他们之前,我并未曾想过,有一日,这个温泉会成为——缓解产痛、开拓产道的圣地。 这一切自然也还是从他们两位试过之后,觉得效果很好才开始的。 要知道,即便已经是春日,但在夜晚时分,我们身在山中,还是能够感觉到些凉意的。 这点儿寒冷,对我们这些妖力充沛的妖怪来说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对重伤未愈、妖力散尽、还拖着临产在即的残破身体的茨木来说,未免就有些难过了。 我方才在院子里便已经发现茨木在不自觉地发着抖,只不过,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只有优先想法子保住他的命,对于其他的方面自然是无暇顾及的。 这会儿酒吞的妖血和妖力起了作用,他的性命暂时已经无忧,我便就想到,那温泉或者可以借给他一用。 保暖还是其次,他的肚子实在太大,便是要拓宽产道甚至都很难维持住一个姿势,在水中想必可以稍微能够缓解一点儿腰腹的压力罢。 再加上,他这产程太过漫长,拖到现在连宫口都还没开,恐怕之后的产程就会更加磨人。 难产几乎是一定的了。 不选个好点儿的地方待产,老实说,他可能根本连第一阶段都撑不过去。 所以,这一切其实只是我作为医者,对状况凄惨的临产病患的一点善意而已。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29:00 +0800 CST  
温泉很快就到了。 氤氲的热气沸腾,夹杂着清淡的药草香气,无端地就让人心情舒缓上了一些。 夜色已深,四周一片宁静,只有明亮的月色温柔地打在这一片水域之上,的确算是一个极好的待产之所。 当然,就算不是待产,只是纯粹地与人行上几回鱼水之欢,也是个极好的地方。 茨木刚刚恢复了些许的注意力早就被焦躁的妖胎折磨得所剩无几,根本顾不上这些,只是无意识地抱紧了肚子,一副被我们随意处置的无助模样。 但妖胎的另一位父亲酒吞童子的注意力倒是还在。 他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并对我的善意充满了感激。 但这并不表示,他对我必须全程围观这件事毫无芥蒂——交[合这种事情,原本对于风流成性的妖鬼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不要说被人围观了,就是大家一起寻欢作乐的场合,也并不少见。 可是,这当然是指的那些普通的、纯粹为了一时欢愉的逢场作戏。 若是此事另外的一方,是自己认定的伴侣的话,即便是对他们这种大妖怪来说,这样事情也是十分神圣、不容亵渎的。 可惜妖鬼生命漫长,感情淡漠,所谓的“认定”这种事情实在太过少见,以致于大部分时候,妖鬼们对这种事情的态度都很开放。 故此,我原本也并没有多想。 虽然对于自己必须围观这事儿感觉有些抑郁,但也只当又看了妖界文坛大佬火丁太太的一部新鲜出炉的香艳话本便罢了。 作为医者,又阴错阳差地接下了这个接生的活计,若再太在意官能上的事情,可就太不专业了。 我很快地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却发现本该立刻开始的那两位根本没有什么动静。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30:00 +0800 CST  
噫,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我拖着鬼葫芦站在一旁,看着一脸不爽但仍然十分小心地将怀中的茨木童子轻轻放下、然而却逡巡着不肯动手解开他身上那件残破里衣的酒吞童子,忽然福至心灵,觉得,这位花名在外的大江山的鬼王,恐怕就此就沦陷在茨木童子的身上了。 仔细想想他今晚的表现,我愈发觉得,若这位鬼王真的只是为了什么对此前一夜荒唐的愧疚和对手下最得力鬼将的怜惜这种鬼扯的理由,那么根本不必做到这种程度。 知道茨木濒死时候的疯狂就不说了,那种“献祭”一般的法子,可是真的在玩儿命啊。 为了个得力的手下玩儿命到这种程度,还真是,有够义薄云天的。 就算这些都能被强行辩白成“伟大的友情”,那么现在这种情况,可就真的再也没法子抵赖了。 那脸红心跳、想要靠近又怕伤着对方的模样,妥妥地是动了真心、动了真情的表现啊——火丁太太的成名作里的那一对不就是这样。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33:00 +0800 CST  
太太在细腻描写了这种纠结的情感之后,马上来的那一大段真材实料的肉实在太带劲、太好吃了,从此我便成了太太万千粉丝中的一员——能够把香/艳故事写成这样,本爸爸真是服了。 没想到今夜居然还能看到一个现场版,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啊。 我翻了个白眼,觉得指望酒吞动手可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为了茨木的小命,本爸爸还是亲自动手比较快一点儿。 于是我上前一步,将鬼葫芦塞在了酒吞的怀里,然后便俯身将茨木童子那件破破烂烂、布满血污的里衣扯了下来。 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动作,他的身子都剧烈地颤抖了一番,显然那产痛对他的折磨,已经到了接近极限的程度。 酒吞对我的动作愈发觉得光火,可是在我冷笑着转过身来的时候,他却讪讪地、有些说不出话来。 但是,要说的,却还是得说的: “你真的……不能转过身去?” 我一脸冷漠:“不能。” 开玩笑,你连脱个衣服都这么磨蹭,我现在十分怀疑,你到底能不能硬的起来。 最关键的是,我必须得时刻关注茨木的情况,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处理不及,后悔都没用。 前头那句话我没有明说,但是我疑惑的眼神出卖了一切。 酒吞被我这眼神刺激得火冒三丈,几乎要当场爆发——可惜我只说了一句话,他就立刻泄了气。 “快点儿吧,再拖下去,他受的罪更多。”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34:00 +0800 CST  
这话十分有效,酒吞立刻便不再同我纠缠,冷哼了一声、飞速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抱起了茨木,跨入了温泉之中。 作为一名强大的SSR大妖怪,他的身材十分健壮、充满力量和美感,冷不丁见到,倒是让人有些惊叹。 然而转向茨木浸泡在水中的身体,我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让人惊叹。 不,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惊艳。 因为失血过多,妖纹退散的缘故,茨木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却偏偏骨骼匀称、肌肉结实,一样充满力量,却更加富于美感,实在堪称一样艺术品。 最要命的是,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还没有完全消退的伤痕,加上突兀地鼓出来、作动不已的硕大肚腹,另有一种凄惨病弱却透着几分坚韧的美,让人忍不住血脉喷张,想要破坏、想要凌虐。 所谓天生的尤物,不过如此。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37:00 +0800 CST  
酒吞怜惜地吻上茨木干裂的唇,在他迷茫的目光中,一路深吻下去,呼吸逐渐变得粗重。 作为一个风流成性的鬼王,面对着这样的身体,他想必很难克制住欲望。何况,这本就是他作为妖胎的另外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事实上,他迟了整整一年。 要是在妖胎三四个月份的时候,体征稳定下来之后就每日开拓,想必现在茨木也不必吃这么多苦头了。 我默默移开视线,觉得那一套极品轮入道,大约不必现在马上启用了。 原本以为献祭了那么多妖血和妖力出来,他的体力会受影响,现在看来还是挺有精神的嘛。 应该说,果然不愧是鬼王嘛。 不管如何,他应该都会好好地履行自己这一份义务的吧。 这个念头刚刚转过,就听见茨木低呼了一声,似痛苦又似欢愉。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37:00 +0800 CST  
酒吞吓得立刻僵直不动——事实上,他本来也没开始动。 他惊恐地抱住茨木,习惯性地看向我,我赶忙上去查看。却发现那刚刚还作动不已的妖胎,忽然又安静了下来,似乎终于在温泉的作用下暂时陷入了沉睡。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41:00 +0800 CST  


楼主 mapleleafsj  发布于 2017-02-23 21:43:00 +0800 CST  

楼主:mapleleafsj

字数:185367

发表时间:2017-02-19 20:0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6-03 11:05:53 +0800 CST

评论数:3574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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