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天下为笼:禁锢王座》(兄弟年上\/强制爱\/囚禁宠虐)

你是我一生只一次的跌宕,你是梦中虚妄,你是无上理想
用你傲慢将我捆绑 用你鞋尖划过我脸庞 唇舌擦过我带伤的肩膀 声音沙哑的嗓
蛊惑我走烈火焠烧天堂
我等待着 被你永恒禁锢饲养
你成为垂衣驭驾八荒的王 你低下头与我相望
你眼中分明蛰藏锁死我危险却迷人的欲望
让我记住你给的痛的模样
呼吸声缠绕颤动心脏
再不遗忘
——国境四方



古代架空,架空神话体系。
攻:风华绝代美颜盛世残忍阴狠反派神哥哥
受:清冷病弱美少年弟弟受,表身份是高贵温柔美少年受,里身份是...
【本文为《囚神之渊》改版后的新稿】

排雷:

1. 攻占有欲极强,极傲慢,贼会撩终极目标是玷污神,把神拉下神坛,一言不合就开啪。

2. 受是大众男神万人迷体质,特别受妹子欢迎,含直男被掰弯梗/锁链play/【非双性】但是鉴于楼主最近疯狂迷上了生子会写小黑屋里啪流产梗

3. 作者自创世界,含全新的神话体系和历史传承

4. 楼主向来不喜欢平平淡淡细水长流的甜腻文轰轰烈烈有也许会虐

之前傻傻发到自己个人主页去了...一直以为发到寒武了结果没有😂😂😂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3 11:02:00 +0800 CST  
(楔子)

伫立在昭启帝都正中央的,是那自一万年前昭启建国以来就屹立不倒,壁立万仞、高矗直耸云霄的伽蓝神塔。

塔尖若隐若现在雾气缭绕的云间,拔地而起的神塔历经千年依旧雪白无垢,接收过曜神洗礼的塔身隐隐绰绰散发着淡色微芒,像洒满了星光。

雪连绵不断下了三个月,今夜依旧飂风凛冽,大片大片漫天纷扬的雪如鹅毛簌簌飘飞,遮天蔽日。

少年赤着足静立在塔顶,冷冽的风如刃吹刮过他的面颊。少年冻的直打哆嗦,本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愈发苍白,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味,而是依旧低垂着眼,安静地往下看。

少年有一双很漂亮的眼,赭色的眼珠颜色极浅,迎着光注视着人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纯澈温柔到了骨子里的感觉,像纯粹至极的光芒,无法沾染丝毫黑暗,清澈干净如流云漓彩。

只可惜,他瞎了。这双原本盛满了光芒的眼眸此刻涣散着,如黯淡蒙尘的琉璃,再也无法视物,失了所有夺目的光。

少年往前又走了两步,张开双臂,像是在拥抱风,随着他的步伐,扣锁住少年脚踝的那条泛着冰冷光泽的铁链也跟着一齐哗啦啦响。 雪夜的风扬起了披在他肩上粹白的狐裘,也扬起了少年一头如星河倾泻的银发。

少年身后,黑发玄衣的男人悄无声息地走近,冷寂的黑夜描绘着他挺拔瘦削的背影,来者广袖长襟,一身绣着华美金边的玄色衣袍逶迤在地,冷光潋滟的乌发倾泻至腰间,铺满了长袍。

漫天飞雪忽然凝滞了,呜呜呼呼如哭嚎般的风声也猝然静了音,世间忽然万籁俱寂,毫无声息。

几缕冷清的月光映照着男人如画的脸,描摹出他昳丽精致却阴戾妖异的眉眼。他表情淡漠如冰雪,黑漆漆的眼眸隐隐流转着摄人心魂的赤红色。

直到他的眼胶着在了少年身上。男人蓦地勾了勾唇,微微一笑——

那般勾魂摄魄的美丽,山河都为之倾倒。如狷狂燃烧在鬼域阴世的妖火,又如奈何桥畔荼蘼的罂粟,足以倾覆一个国家,颠倒整个王朝。而他也的确做到了。

他缓缓踱步向前,步伐高贵优雅,每走一步脚下都有黑色葳蕤的彼岸花倏然绽放。

他无声无息地靠近少年,一只手从背后环住了少年的腰,另一只手自然地撩开少年散落的银丝,亲昵地吻上少年瓷白的后颈,舔咬出***的齿痕。

少年的身体在日夜的欢爱下敏感不堪,在男人漫不经心的挑逗下顿时软了腰,浅浅的粉从颈项开始蔓延,少年细细喘息着,纤长的睫尖剧烈地颤栗,面上却显现出不加掩饰的抗拒。

男人含糊地低笑着,淡薄的唇暧昧摩挲着上移,湿冷的唇舌又一口含抿住少年白皙小巧的耳垂。

“筵儿...”他喃喃低语,呼出来的气息冰凉如冬日晨雾喷洒在少年的耳边,惹的少年又是一阵细密的轻颤,他垂下眼睑,苍白的面上浮现出冷嘲的笑:“我不是他!”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3 13:05:00 +0800 CST  
“又说傻话了。”俊美无俦的王者轻笑着,嗓音低惑沙哑,眼底弥漫着浓雾般幽幽蚀骨的欲望。

风吹起他逶迤在地的黑色长袍,那鼓起的长袍在他身后被风扬起,像是有巨大的黑色羽翼挣扎着要冲破桎梏,吞没最后一束光。

今天的神祗心情似乎是极好的,往日里他若是听到少年如是说估计早就释放了自己暴虐的本性,然而今日他只是浅笑着,微凉修长如寒玉的手指轻而易举褪去了少年肩上披着的狐裘和身上轻薄如蝉翼的纱衣。

“下次再说这种话,就让筵儿变成哑巴,就不会乱说话了,你说好不好?”他湿滑的舌来回舔弄勾划着少年颈间小巧的喉结,少年那莹润玉白的肌肤几乎是瞬间升腾起旖旎的淡粉色。

神祗将少年可爱的反应尽收眼底,眉间的血弦月色泽愈发妖冶鲜艳,一如他深冷冶丽的眼。“真是美味呢。”


纷纷扬扬如流萤满天的大雪凝滞在寂静的夜半空,砭骨寒风被扼住了咽喉止了声息,婆娑树影就此冻结,唯有头顶冰轮高悬,月华如练。

空气中静静弥散着来自九幽的彼岸花香,荼靡的花香肆意弥漫,宛如裹着蜜糖的砒霜。


男人脚下蓦然隐现出绽满了黑色曼陀罗的藤蔓,蜿蜒着一路窸窸窣窣蔓延到少年脚边,悄悄攀缠上少年的脚踝。分开了少年修长闭合的双腿,而后又交错缠绕而成一张柔软颓美的床。


他的指尖缓缓抚摩少年细腻的腰际线,唇舌贪婪的舔舐勾饶着少年颤栗着的温热的舌,疯狂吸吮着少年口中的津液,呼吸缠绕着呼吸。

这具青涩的身体早已为堕入深渊的月神而绽放,甚至不用润滑,当男人深重地撞进少年的体内,却没有鲜血流出,那层层叠叠如花瓣般柔媚的软肉如湿热的嘴嘬吸着男人的欲望。


“呃啊——”少年瘫软在男人怀里,倒在藤蔓上,扑入鼻间致命的花香。

清扬的眼尾泛起了动情的浅红,少年想要咬牙切齿说出口的冷嘲抑制不住的化成了一声甜腻的低吟,素来冷清的眉眼渗出几分藏都藏不住媚意。

男人低低笑了,他抚摸着少年散落蜿蜒的银发,一次比一次凶狠地撞击着少年后庭那处湿软的花,不断顶入里面,后庭内更深的幽口颤颤巍巍的收缩着张开。


“啊...啊——太深了...”少年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的抽泣声,双腿无力地交缠着勾住男人的腰,颀长优美的脖颈向后高扬,颤栗着喘息,宛如濒死挣扎的鹤。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3 13:05:00 +0800 CST  
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种凌驾于云海四合、九域八荒的存在,他是引诱飞蛾扑火迷离的光,他是蛊惑众生离经叛道的魔,他是美得目眩神迷又高不可攀的月亮。

男人的指尖仿佛燃着一簇冰冷的火苗,点燃了少年深埋血液里的欲望。他轻抚少年柔韧的腰,每一次的触碰都会引起少年无法遏抑的颤栗。

“不要了...不要了...哈啊...哥哥...哥哥....里面,不可以....太深了....啊——”少年哑着嗓子尖叫,蓦然脱口而出的称谓让少年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触电般的欢愉中掺进几分绵密苦涩却又陌生的痛。

他的呼吸,像丝丝绕绕的网,穿过少年细腻的肌肤,如茧束缚少年颤动的心脏。他冰凉的唇和炙热的吻像一场炽烈燃烧的大火,将少年仅剩的理智与矜持全都烧光。

少年仿佛被抽了骨般四肢缠绕着他的王,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身体,连灵魂都在这般狂风骇浪的交合中颤抖着臣服。

仿佛他们生而该为一体,就该这般亲昵无间的交颈缠绵,而他,生而便该如此依偎在他怀里,颤栗着喘息着被男人舔舐品尝每一寸肌肤,这具皎洁如月华的身体只为男人而打开,被他深重的进入占有,在他亲吻与抚摸下疯狂。

有一种爱,历经千万年,无法被时光洪流湮灭,镌了心刻了骨,就算遗忘,也会无法控制的再次爱上——溶入了骨血,成了信仰。

——楔子·完——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3 13:06:00 +0800 CST  
(第一章)

自从一百年前月神觉醒,永夜降临,这四海八荒从此再无日出。而九幽——蛰伏孕育了世间所有至阴至邪魔物的深渊,也在封印不堪一击的崩溃沦陷后又一次重现天地。

邺冥是九幽的第一界,不像第八界的燏水和位于深渊底层的九烬,邺冥没有连绵千年冰封千里的雪,亦没有浓郁稠厚近乎绝望的黑。

邺冥的星空滟火远近闻名。深黑的夜空中宛若水纹般的七彩星光熠熠生辉,荡漾出四溢着斑斓光芒的涟漪。从星空俯瞰邺冥,赫然入目一座塔顶高耸入广袤天宇的塔。

被缈缈弥散的冷雾鸦云环绕,这座塔看不见塔底,亦不见塔尖。这些魑魅魍魉们只知道这塔,唤作伽蓝神塔,塔顶锁着一个银发少年,少年貌若雪莲般清雅绝伦,眼似琉璃,一身冰肌雪骨如瓷类玉。


上至半人半兽战无不胜的赫雪,下至魍魉,魔魅,和形若亡灵的隐族,几乎谁都知道,这少年,是他们所信奉臣服的神祗——月神的祭品与....禁脔。

其实,如若眼睛还能看见,祁筵是很想亲眼去看一看那闻名遐迩的滟火。只是可惜,这个微不足道的心愿,注定是一场不可企及的奢望了。


“讨厌你....”少年窝在神祗的怀里,近乎绝望的颤抖,嗓音绵软。

每一次的情事总是像极了攻城略地的残酷鞭挞,在雨恨云愁永无止境的寒夜里,被汹涌猛烈的撞击凿开身体深处那隐蔽的幽处,无法逃离无法退后,只能如海上浮萍般缠着男人,从开头咬牙切齿的咕哝着恨恨言语,到后来神志不清,**喑哑的低泣呻吟。

少年的嗓音极动听,清冽如琤琮寒玉,动情后变了调的喘息低吟更是百转千回,尾音甜腻绵长,撩拨得男人心神荡漾。



于是世人眼中冷酷残暴的月神在少年宛如吟叫般的恨声控诉下反而轻轻浅浅勾了勾唇,眼底那如浓雾般化不开的戾气淡了几许,露出颠倒众生的笑。


少年看不见男人的笑,窜入鼻息的那馥郁的,夹杂着淡淡血腥气息的彼岸花香却是愈发浓烈了。


少年恶狠狠地咬上溯夜的唇,尖尖的虎牙刺破了神祗形状优美却毫无温度的唇瓣,涌入唇齿间冰凉浓郁的气息,像夜深月冷,霁霭霏微。

“我是祁筵,是羽族的王,不是祈筵,那个爱上了你又为你而死的傻瓜。”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4 11:54:00 +0800 CST  
祁筵原本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从小体弱多病导致性格有些安静温吞,同时又有些倔强清高。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会反反复复做一个梦,梦里是一望无际铺天盖地的黑,在这稠密地令人窒息的黑暗深处,静静伫立着一个玄衣黑发的男人。

那人流泻至腰间的墨发如鸦,浓长如乌云低垂的睫羽轻敛,睫羽下是一双酷寒纯黑的眸,眸底有妖冶的红光悄无声息的流转,眼如深渊,唇似鸩毒,只一眼,就让人无法自拔的沦陷。美得那般勾魂夺魄,如锋芒尖锐淬着剧毒的彼岸花。

他轮廓深邃而精致,仿佛黑夜的化身,冶丽又阴戾,浓浓的血雾自他脚边扩散弥漫,翻涌不息。

男人缓缓转过脸,看向他,忽而微微一笑,朝少年勾了勾指——

每当祁筵拼尽全力奋不顾身的朝那人奔去,忘了梦境与现实的分界线,忘了呼吸和姓名,在终于快要触摸到那人的指尖时,梦境里的世界总会在猝不及防的一瞬间轰隆坍塌,分崩离析。

他一直以为男人只是他梦里虚妄的幻影,直到十六岁生日的那一晚,他在深夜里沉沉睡去,一觉醒来世界却翻天覆地,完全变了个样。

他穿越到了一个从未听说过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有神有魔,有亡灵骷髅魑魅魍魉,还有深海的鲛人与天空的羽人。

那时候月神才刚觉醒,世人都说月神提早了将近五百年的觉醒是因为一个少年的死:那是一个和祁筵一样身子羸弱的男孩,据说眉清目秀,温柔纯良,和他的名字也极其相似,他叫祁筵,那少年,叫祈筵。

只是祈筵死了。他站在那高耸入云的伽蓝塔顶,踮起脚尖最后抱了抱风,毫无留恋的纵身一跃,如太阳坠入深渊般跌入凡尘,从此世间再无祁筵。

月神觉醒后曾派人寻那少年的尸首整整五十年,却一无所获,直到,祁筵的出现。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4 13:51:00 +0800 CST  
这篇文是亲兄弟没错以及不是替身也不是穿越
大家往下看就知道啦相信作者的脑洞就好...以及也许又是宠虐...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4 14:10:00 +0800 CST  
祁筵是被刃泫找到的。

月神麾下有一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赫雪军。刃泫是统领赫雪的右权使,也是幽都宰相,他在月神还未觉醒神格前就追随了这位俊美无双却桀骜阴枭的王。

赫雪是人类女子与雪域妖兽结合后所诞生的产物。赫雪继承了他们父亲的形态——原身为雪域妖兽。他们生性凶残嗜血,喜好杀伐。

赫雪以兽形诞生,自行刨开母体,而后饮其母之血嗜其母之肉。他们前十年均生长于雪域之内,与妖兽同伍。直到在十岁以后才拥有自己的人形,成年的赫雪可以在人形与兽态之间完全自由转换,没有丝毫束缚。

身披龙鳞银甲的右权使抽出了腰间那把燃灼着不灭青焰的焚世刀,直直指向少年的心口:“殿下若是执意不肯去月神殿,那我只好冒犯了。”

那时少年还没有被折了一身傲骨,他知道自己被那位残酷嗜血的邪恶神祗看上的命运:要么是被剥了皮剔了骨,在神祗冰冷高傲的俯视下苟延残喘,满足他喜好施虐的欲望。又或者,自己会成为他人掌中玩物,是比前者更可悲可怜的存在。

于是少年微扬着下颔倔强孑立,绝不肯弯腰低头,倾泻如瀑的银发肆意飞扬,发丝柔软散着微茫,如澹澹银河般耀眼漂亮。

他手执一柄薄如蝉翼,冰雪颜色的剑,眼里有如熹微晨光般夺目的光缓缓流淌,纯白的披风在狂啸风中猎猎作响。


“月神又怎样?他是你的王。我是我自己的王。”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4-15 00:44:00 +0800 CST  
(第二章)

羽族年少的王失踪了。

羽族和鲛族皆生命近千年,百岁相当于人族的弱冠之年,在受过百岁礼后的羽人才算真正成年。羽族年少的王,那个换算成人族年龄才刚刚十六的少年,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十年。

羽族是最接近神的种族,他们身子轻盈如羽,肩胛骨的翼点是羽翼的展翅点。羽人生而会飞,但只有羽皇才有至高无上的光翼,因光翼是曜神的象征,故有传说初任羽皇是曜神在诸神之战陨落后的第一个转世。

每当羽皇展翼而飞,那双纯白无瑕的羽翼就像耀阳高升的万丈光芒。在月神觉醒后永夜无光的这些年里,羽皇旋飞于空的时候对于栖息于寒夜里的人们就像是最后的太阳。他飘落的光羽是堪称奇迹的火种,用光羽点燃的一切都足以在飘摇大雪中燃烧不灭。

月神依然记得少年一开始被刃泫带来时的模样。他的男孩还是记忆里那样青涩秀丽的眉眼,褚色的眼眸里仿佛摇曳着晨露未晞时的熹光,明明害怕的不得了,握着那柄剑的手不停的发抖,却偏偏要装出坚强高贵的样子,高扬着头不肯服输。

那时祈筵身受重伤,微光潋滟的光翼滴滴答答淌着血,蔫蔫地垂在少年身后,他双手撑着剑虚弱地勉强站着,始终不肯在这个世人眼中比恶魔更嗜血残忍的神祇面前低头。

“我不怕你。”他扬了扬下巴,恶狠狠地将唇边溢出的鲜血擦掉:“随便你怎么折磨我,只是休想我向你俯首称臣。”他以为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凶悍,殊不知在月神眼里他就像一只没有吃饱闹脾气炸了毛的小猫,露出自己软乎乎的肉垫,连指甲都没长。

月神只是‘呵’了一声,弯着眉眼轻轻笑了笑,少年伪装的坚强就有些支撑不住。他原先还有些血色的唇瞬间褪色,苍白的像被雪覆盖的花瓣。

“我是羽族的王。”他颤声低语,垂下眼避开了月神仿佛深渊般危险惑人的视线:“我不能倒下。我不能倒下……”

少年听到了月神的脚步声在空旷诡秘的神殿响起。脚下铺着血红色的月石,那颜色红的像一层层泼染上去的垂死者的血。哒。哒。哒。少年听着脚步声,抖得愈发剧烈。

“我不怕他。我不怕。”他双手攥紧了冰冷的剑柄,颤栗着,告诉自己:“我是羽族的王。我不能怕。我不能倒下。我……”

——“我怎能倒下?”

少年越是怕,月神的心情愈发不好。他回想起了以前那般眷恋依赖他的男孩,于是在刃泫把祈筵带回月神身边的第一日,少年就被心情阴郁的神祇压在冷的渗骨的月石上,任凭少年怎么挣扎怎么嘶喊,最终还是被月神不容置喙地进入了那处干涩温暖的地方。

“你怎么忍心离开我。”月神低头爱怜地看着在他身下奄奄一息近乎昏迷的少年,十指相缠着吻着少年白嫩的指尖。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容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眼神冷的像冰:“那些卑微的种族,值得你这般去付出吗?”

他深深凝视着少年苍白如雪的容颜,眼神阴鸷狠毒,在这张昳丽妖冶的脸上缓缓展露出一分邪气的笑,用那般温柔的语气说着那般无情的话:“如果他们都死了,你就不会再想着离开我了吧。”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2 10:20:00 +0800 CST  


祁筵在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一处地方不在叫嚣着酸痛。后面那处更是难以启齿的胀痛,仿佛那人狰狞的欲望还在那处狭小青涩的幽处进出着。

殿里很亮,却并不是白日里艳阳高照的明亮。森冷的莹莹绿光悬浮在殿穹时暗时明的闪烁着,少年后来才知道这些密密麻麻的绿光并不是什么光,而是一双双被生生剐下来的眼。

少年只是映着这阴森幽冷的光飞速瞄了一眼四周,顿时打了个寒噤,缩在暖和的锦衾里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殿里东南西北角四根巨大的青铜柱上栩栩如生雕刻着四尊面目狰狞扭曲的怪物,墙壁上镶着一具具仿佛真人般翩然起舞的壁画,只是那些女子面貌骇人,笑容咧到了耳朵,露出一嘴密密麻麻尖锐的牙。

正对着床的,是光滑平整的镜面。祁筵明明没有动,镜子里,他的倒影却自顾自朝他挥了挥手,蓦地笑了。 血色的月石砖面下则能清晰的看见一双双向上伸着的惨白不甘的手,似乎下一秒就会挣开砖面的束缚撕裂而出。

少年从未见过月神杀人时的样子,他却在这个殿里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无处不在的残忍。那些嗜血残暴的因子蛰伏在这殿里的每一个角落,也蛰伏在月神毫无温度的骨血里。

祁筵抱着自己,冷的直打哆嗦。他觉得自己就像伶俜漂在巨浪里的一片羽毛,不知何时就会被卷入漩涡深处。

少年睁着眼睛,呆呆地凝视悬垂榻前无风自动的层层缦纱。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的出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活过这一晚,若是活不过,他又会以哪种痛不欲生的方式死在这个邪恶残毒的神祇手里。

月神甚至还未进入门槛,只是接近了殿门,那些不怀好意窥伺少年的眼睛却惊惧的齐刷刷闭上了眼,在少年里却是那些亮莹莹的绿光不知何故突然一齐熄灭了。他又听到了那梦魇般的脚步声。哒。哒。哒。那脚步声很轻,轻的像踩在湖面的荷叶上。

少年几乎能想象的出来那人走路时的模样:他必然走的优雅又高贵,精致到有些尖锐的下颔倨傲的微微扬着,眼眸也许是阒黑如渊,也许是妖诡的红,而他纯黑的发像冰冷的流水潋滟垂至腰间,眉间点缀着冶艳的血弦月,薄唇殷红如血。

祁筵闭上了眼,左手紧紧握着右手腕,指尖触着手腕上缠的一圈冰雪颜色的手链——那是斩雪,他的剑。

神祇伫立在床边,深冷的眼静静注视那个背对着他,蜷着身子颤抖的少年,唇角划出温柔又残忍的弧度:“你怕我。”

月神的身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掺杂着冰冷馥郁的彼岸花香。少年鼻息间独属于月神的气息愈发浓烈,他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的闭着眼。

“我不怕你。”少年的嗓音在经过前一夜后喑哑细弱,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起身,转过身,直直望进月神深渊般的眼,一字一顿:“我只是在想,我要怎么才能,杀了你。”

少年看见这个强大的不可一世的神祇陡然露出某种近乎哀伤的神情, 心里竟然闪现出针扎般的痛感。他缓缓伸手按住胸口,并不明白那一闪而过的疼痛从何而来。

月神将少年的一切看在眼里,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少年的面颊,指腹冷的像冰,动作柔的像水。他俯下身,湿冷的舌一寸寸舔过少年的眼睑,忽然笑了,低哑惑人的嗓音像风中轻颤的琴弦:“你舍不得。”

你舍不得,你爱我。他笑着说,黏腻地吻过少年的每一寸肌肤,啃咬着少年颀长优美的脖颈,刻意压低的嗓音像蛊惑人心的情毒:“我亲爱的…弟弟。”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5 01:18:00 +0800 CST  
祁筵是历届继位的羽皇中最年轻的一个,所以他尚未得以传承历任羽皇的力量与记忆。虽然如此,属于王者的骄傲不允许他被邪神所蛊惑,哪怕少年知道他面前邪恶残毒的神,是众神寂灭后唯一觉醒的神,也是众神之王。

他不是不怕的,世人对月神的恐惧在延续了千万年的传说里早已镌刻入骨。只是他再怕也不能软弱,不能服输。那些穿越前的记忆早已模糊,仿佛他生而属于这里,属于这个世界。仿佛他,生而为皇。

——皇者,君王也。皇者所在之地,星辰不孛,山陵不崩,为日曜所烛,万物章章,莫不率俾。

于是尽管年少的羽皇在月神的爱抚和亲吻下软了腰肢,腻白糜曼的肌肤晕上了浅浅的粉,他的神智依旧清醒。

“喜欢吗?”月神低笑着,手指浅浅撩拨着少年的幽处,在柔软温热的甬道里探寻,直到他指尖倏然戳刺甬道深处的某一点微小湿滑的凸起,惹得少年如脱水的鱼儿般蓦地弹跳起来,一下子像融化了的雪水般软在了月神冰冷的怀抱里。

少年无法抑制的细细喘息着,漂亮的眼尾又晕染上了勾人的浅红。他的眼神在月神的欲望又一次侵入了他的幽处时变得忿懥,他的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不知是羞还是恨。

少年的右手在攀上神祇肩背的那一刹那幻化出了一把泛着雪亮寒光的匕首,他的双腿还颤栗着和伏在他身上的神祇勾缠,两人的发丝依然旖旎缱绻的纠缠,就这样以鱼儿缠绕着水的姿势,决绝又狠厉地刺穿了神祇不设防的后心口。

“我说过…我会,杀了你。”当刀真的刺穿了月神苍白冰冷的肌肤,一寸寸深入了他肌肤下的血肉,割裂了他坚硬的骨,一直扎入了他的心,少年还在发怔。

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这个皇天之下,后土之上,至开天辟地以来除了曜神,无人能伤他一分的月神,杀了?

少年低头怔愣的看着右手指间滴落的那不属于人类的纯黑如墨的血,还未来得及作出分毫反应,面前的世界倏然在眼前分崩离析如碎裂崩散的画卷,在一瞬天旋地转的晕眩后,他之前所处的神殿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千年寒冰铸造的殿宇。折射着刺目光芒的纯白落地窗映出殿宇外一望无际的赤血天穹,血幕下鬼影重重,群魔乱舞。风华绝代的神祇好整以暇的坐在森白骨架所筑的黑暗王座之上,怀里抱着惊惶困惑的少年。

神祇看着少年,把少年刚刚插入他后心口的匕首又递到了少年手中,漫不经心地抚摸着少年的后颈,眼底荆棘丛生:“玩够了吗?”他勾了勾唇,笑的冶艳夺魄:“乖,不要惹我生气。我会忍不住再把你锁起来。”

他用唇蹭了蹭少年沁着细汗的鼻尖,低垂的眼睑遮住了眸心的风靡云涌:“这一次,就不止是一千年了。”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5 09:51:00 +0800 CST  
鉴于最近放假了 宝贝们催更楼主是会加更哒 然后另一篇《笼宫》快完结了百度云地址和更新都在微博~ 微博名就是楼主贴吧ID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5 20:21:00 +0800 CST  


祁筵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就很少做梦了。那天晚上在月神沁着寒气的冰凉怀抱里,他罕见的又做梦了。

梦里晴空高照,太阳高悬于空,一束束明亮晃眼的金色光晕喷薄而出,照耀着飞花柳絮,暗香疏影。

山河空濛,溪涧潺湲,青鸾鸟清幽的鸣叫响彻于空,凤凰拖着流光溢彩的七彩尾翎盘旋而过,苍龙从沧溟海底腾飞而出,盘踞在骥山山巅,懒洋洋地晒着它一身满是海水咸味的鳞片。

一盏盏透明的灯笼花悬浮在半空,被阳光涂抹上斑斓的色彩。被灯笼花拱卫着的是云彩为基柱彩虹为桥梁连成一道道绚烂的拱桥,将高空中漂浮着的两座瑰丽宏伟的神殿连接在一起。世界美的惊心动魄,却空空荡荡,只有一个男孩和一个少年。

男孩露水般淡色的头发像极了一缕缕缥缈的光,他褚色的眼眸盛满了晨曦耀芒,一圈圈白色光芒像水纹泛起的涟漪般从他周身扩散开来,他坐着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上,身边的青草疯狂生长,青涩的枝桠在一瞬抽枝发芽开了花。

“哥哥,我想去你的世界看看。”男孩扑进黑发少年的怀抱里,不开心的在少年脸上咬出一个湿漉漉的牙印:“你总是说下次,这都多少万年过去啦,我的世界你都走遍了,我还不知道你的世界长什么样子。”

男孩扬着头,认真的望进少年妖艳的血瞳里,白白嫩嫩的手指头不自觉地将少年冰凉如水的黑色长发一圈圈缠绕在指间,眸子里水汪汪的,看上去委屈极了。

少年揽着男孩的腰,极温柔的吻了吻他的发。“哥哥的世界太黑了,你不会喜欢的。”他低低的叹息。少年途经的那条路已是死气沉沉,乌云厚重雾霭沉沉,他脚下枯萎的草和须臾间凋零的花更是和少年脚边葳蕤生长的万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男孩歪了歪头,很是不解:“太黑了?什么是黑?”少年垂眸,声音略带沙哑:“没有光。没有色彩。天是红的,不是夕阳的颜色,是鲜血一样的红。没有花草,没有飞鸟走兽,没有东西能…”他忽而停顿,声音低了下去:“没有东西能存活在我的世界里。”

“会下雨吗?细细的凉凉的那种雨,下雨了草就会发芽啦。”男孩又问道。少年缓缓点头,蓦地又摇了摇头:“会下雨,却不是水,而是腐蚀万物的死气。”

男孩苦恼地皱了皱眉,思忖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出来了一个方案,瞬间天真的笑的牙不见眼:“那一定是没有我的缘故吧!”他笑着拉着少年的手往前方跑,温热的手和冰冷的手交握在一起。

男孩步伐轻快笑声清冽如泉,稚嫩的嗓音很快飘散在和煦的春风里:“哥哥你等我种花给你看,我会成为你世界的光。”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6 06:15:00 +0800 CST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6 22:46:00 +0800 CST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09 21:24:00 +0800 CST  
特别喜欢这一对的肉肉
因为其他CP啪啪啪生子的话就是普通繁衍
这一对要是生子就是创造新种族了 而本作者莫名有了当创世神的既视感哈哈哈哈哈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10 01:04:00 +0800 CST  
王座下,螭尤领着身后的蛊尸悄无声息的退下。作为月神座下十二神侍之一,他不需要神的指令就知道该怎么做。

就在巫妖打开殿门的那一刹那,游荡在冥空的千万厉鬼仿佛突然闻到了久违的甜香,戾声尖叫着要涌向殿里,却统统在接近神殿时被神可怖的威压碾碎成灰。

血色虚空中无数遍布着尸斑的青黑利爪撕裂了天幕,万鬼齐动,霎时天地间只听得到刺耳尖锐的鬼哭乌嘹。

巫妖转过头,心血来潮的向神殿里最后瞥了一眼。巫妖的视力极好,方圆十里内连蚊蝇嗡颤的翅膀他都能看的清晰。

这一刻他跳跃着冥火的漆黑眼眶一动不动的回望着那个引来了万鬼躁动的少年。

少年被神祇吻的喘不过来气,柔软奶白的身子泛着绸子般的水光。面对面缠绵的姿势对于少年来还是太过勉强了。

少年细白的腿被迫交叠着盘紧了神祇的腰,细碎的呜咽声被黏腻的深吻堵在喉咙里,因疼痛而涌现的水雾在眼眸里氤氲蔓延。

而少年的背后,从精致漂亮的蝴蝶骨那里,赫然凝聚了一对如日曜般夺目璀璨的羽翼,流转着光芒的翼尖颤巍巍的往里勾,就像少年痉挛着勾紧了的白莹莹的脚趾尖。

“你出去,你出去!”少年吸着通红的鼻尖死命地挣扎,却只是徒劳,反而被月神的欲望楔入的更深。

“疼,疼...”少年被撞的左摇右晃,痛的浑身发抖,月神却一点停下来的意味都没有。少年股间流的血只会让他愈发兴奋,更遑论....

“你要是再记不起来,我就真的等不及了。”俊美无俦的邪神哑着嗓子一口咬住少年最为脆弱的喉结,眼底泛着蚀骨的红光,冶艳一如他眉心的血弦月。

螭尤一言不发的合上殿门,唇角闪现出不明意味的笑:“是他回来了吗。”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10 22:17:00 +0800 CST  
关于楼主构造的世界背景:
大构架是东方玄幻,会出现山海经里和各种杂七杂八传说里的生物,也会有楼主自己心血来潮构建的人物/东西。

但是鉴于楼主东方历史是自学的,大学辅修的是西方历史和文学,所以也会出现偏西方的场景和建筑。

最后欢迎关注楼主微博:四月不眠蔷薇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10 23:34:00 +0800 CST  
作者因为最近在忙着投行秋季招聘(北美这边2019实习已经开始 成年人的压力泥萌小孩子还不懂哈哈哈)平时真的木有时间码字 更新大概就是星期日更。最近也没刷贴吧什么的回复的慢了些QAQ

楼主 雪寺若溪  发布于 2018-06-23 17:06:00 +0800 CST  

楼主:雪寺若溪

字数:10283

发表时间:2018-04-13 19:0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7-12 08:10:36 +0800 CST

评论数:100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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