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离心 (皇帝×太子)

【原创】 离心 (皇帝×太子)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2:54:00 +0800 CST  
隔壁某溪苑封了,搬回来的,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话说三遍!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2:5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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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2:57:00 +0800 CST  
69
景帝欣喜到有些无措,他轻轻吻了一下慕容泽的额头,把人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红着眼睛,道:“阿泽,谢谢你!”
“谢谢你还活着。”
景帝一生杀伐果断,冷酷无情,从他打败他的几个兄弟夺得皇位,到挥师西征,平五国,灭赤焱,哪怕和北堂月有过短暂的情谊,却从未真正的爱过别人,除了阿泽,倾注了他所有的情感。
“爹~”阿泽依偎在景帝胸口,双眸闪过一丝苦涩,但他还是伸手抱住了景帝。

大概是慕容泽十五岁的时候,景帝在万国朝贺的宴会上喝得酩酊大醉,慕容泽不放心他,便整夜里留在隆清宫照顾他,可他却把慕容泽拽上了床,他亲吻他,想要他,起初慕容泽只当他把自己当做了后宫的妃子,直到听见他口口声声地喊着阿泽!
慕容泽如五雷轰顶一样,他衣衫不整地逃回东宫,满心的恐惧和愤怒,他第二天便无诏离京,去了江南。

后来的每一年他都看见景帝小心翼翼地把那个心思藏起来,可他藏的一点都不好,慕容泽曾经亲眼看见侍寝的男卿和他有七分像,他年及弱冠却从未给他订过亲事。
慕容泽看着他隐忍克制,内心越加惶恐,他每年都想着要逃离帝京,那些年他除了在金殿上看到景帝便从未去过隆清宫。
直到他在临清台上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才发觉,那么多年的纠结束缚,他破碎的心里还存着的只有对景帝那点微末的眷恋。

“爹,你够开心了吗?”
“嗯,很开心。”景帝眼睛发红地笑道。
“那我能出去了吗?”慕容泽双眸也存着盈盈笑意。
“可以,不过最多一个时辰,爹等你回来。”景帝点了点慕容泽的额头,他现在是一刻都离不开慕容泽,一个时辰也说的十分艰难。
“行吧!”慕容泽勉强接受了一个时辰,顾不得后臀上的伤忙跳下床往外走,可隆清宫外突然传来一片喧哗,刀剑声分外地刺耳,依稀能听见有人在喊梁王。

慕容泽暗道不好,步子敏捷地走了出去,看到的正是与十几个金卫缠斗的慕容连,慕容连的武艺虽然提高了不少,但还是落了下风,他忙大喊:“连儿,住手!”
慕容连听见哥哥喊他,一时失神,金卫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这是在做什么?”慕容泽无奈地气道,就算是担心他的安危,可自己拎着剑过来,不仅枉送性命,还救不了他,简直莽撞极了!

“哥,你没事?”慕容连一脸欣喜,看的慕容泽又想打他了。
这么一会儿景帝也走了出来,他抬手撤了金卫,眼神锐利地看向慕容连,对于慕容泽对慕容连无理由的维护,他真的生了很久的闷气,但如今阿泽愿意,他便无意和慕容连计较了!
所以就任由慕容泽把慕容连拎回了东宫。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3:02:00 +0800 CST  
70
东宫里比慕容泽想的还要热闹,不仅宁悠和玄离在,程子林也在。

程子林见慕容泽带着垂头丧气的慕容连回来的时候,一脸焦急地迎了过去,“殿下,您可算回来了!”

“孤两天不在,你们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慕容泽沉着脸,负手去看程子林。
程子林担的便是太子一党的智囊,慕容泽让他教慕容连谋略,却未曾想一年多过去,慕容连还是那么莽撞,而且,今日之局,就算景帝真的要把他关在隆清宫,他们最应该做的也是护好慕容连。
程子林知道慕容泽这是责备他没把人看好,他慌忙跪了请责,“是微臣无能,请殿下责罚!”
“程先生,你跟我来!”慕容泽把人扶起来,往内殿去。

“哥!”慕容连见慕容泽生气,心里一直悬着,见程先生都被他数落了,更是忐忑。
“跪着!我等会再和你算账!”慕容泽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冷声道:“还有你们三个!”
慕容泽话音刚落,东宫的房梁上施施然落下一个穿着十分骚包的红衣少年,他看起来才十六七岁样子,一双桃花眼澄澈清明,一落地便委屈地抱怨道:“殿下,我才刚到东宫,您怎么连我也要罚?”
“你这两年是在西林逍遥惯了,孤的话都不好使了?”
“玄荆不敢!”
玄荆一看慕容泽语气不善,立刻低了头,退后着跪在了玄离身边,还轻轻唤了一声师兄!

他原来也如玄离一般跟在慕容泽身边,后来慕容泽得了陌上阁便遣了他去西林代为管理,直到前些天他才收到慕容泽让他回来的命令。
这四个人都长在慕容泽身边,宁悠有慕容泽的学识,玄荆一把金算盘打的飞响,玄离剑法凌冽,慕容连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头,逐渐学会了锋芒内敛,平日也颇具王者之风。
四个人皆是芝兰玉树,长得一副好模样,慕容泽轻轻扫了他们一眼,心中还算满意,带着程子林进了内殿。
他和程子林谈了有半个时辰才出来,让人送了程子林回家,然后折回到正殿。
四个人跪的还算整齐,慕容泽进来的时候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玄荆咧着嘴笑出了声音。

“说什么呢,不妨给孤也听一听?”
听到慕容泽说话,四个人立刻禁了声音,慕容泽站在殿前,让侍奉的暗卫搬了长凳,刑杖过来,看得慕容连更加一脸恐惧。
“梁王私闯隆清宫杖八十,玄离宁悠失察各罚四十,玄荆连坐,四十!”
“殿下,…”玄荆慌忙开口,却不是因为自己无辜受罚,而是想要给慕容连求情,刑杖沉重,四十已是重罚,更何况要罚八十!
“哥,是连儿自己要去闯隆清宫的,能不能别罚他们了?”自三年前,慕容泽血染折鹿台,慕容连便早就学会了接下哥哥所有的责罚,是他不够聪明,险些又伤了哥哥!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3:11:00 +0800 CST  
秀一秀我们小月初,真是可爱爆了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3:11:00 +0800 CST  
71
“顾好你自己吧!”
慕容泽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并不想罚慕容连,可慕容连几次莽撞失去理智,都是拿着命去赌,他堂堂一品亲王,用得着凡事都拼命吗?

“你们谁先开始?”慕容泽居高临下地瞅着他们四个人。
慕容连知道哥哥这次是不打算饶过他,就怯怯地开口道:“我先来吧!”
慕容连撩起衣襟,趴在刑凳上,任由暗卫用绳子把他的腰部和小腿绑在凳子上,慕容泽看出他紧张,蹲在他眼前抚了抚他的眉眼,问道:“记得规矩吗?”
“自伤重来,遮挡重来,求饶重来,晕过去…重来!”
“很好。”

慕容连看到哥哥说好,连上强挤出一丝笑意,可接下来便笑不出来了,刑杖破风砸在臀峰上,一下子就疼的慕容连脸有些变形,他隐忍不出声,板子继续砸在后面那一块皮肉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大殿里。
打到三十的时候,慕容连的后臀已经破开,鲜红的血被光滑梨木刑杖带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开始庆幸自己是被绑在凳子上的,不然他肯定会坚持不住地滑落在地上。

玄离三人都低着头,有心求情,也不敢言语,他们都知道站着的人才是最护着慕容连的人,他说要罚,慕容连便只能认罚。
打到五十的时候,慕容连的脸上带起一串汗珠,他的脑袋无力地贴在凳子上,刑杖每次落下都会带起他下意识的抬头。
汗水流进眼睛里,慕容泽的身影在他眼里有点模糊,他努力地睁大眼睛,他怕自己晕过去,怕白白熬了五十杖。
可他无意识地扣进凳子里的指甲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开,正流着血,慕容泽眼睛锐利地瞥了他一眼,他怯生生地放开,悄悄把受伤的指甲藏起来,板子越来越重,他似乎觉得要把他从中间断开,但好在,慕容泽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说重来!
等数刑的暗卫终于报数到八十的时候,慕容连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希望,脸色苍白地被人从凳子上架下来。

“谢哥哥责罚!”
慕容泽没理他,见他努力拖着身体跪好,才指着剩下的三个人,道:“一起打!”
话音落,就有暗卫又横了两条凳子在大殿里,刚回来的玄荆有幸趴上了沾了慕容连鲜血的凳子,可也就他的声音叫的最大,鬼哭狼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挨了八十板子。
其实,四个人也就他的屁股养的嫩,宁悠被在家里关了一年,几乎住在了宁家祠堂,连儿和玄离也都未曾好过过,就他在西林的这些年,跟个土皇帝一样的逍遥。
“再喊,加四十!”慕容泽冷冷威胁了一句,玄荆顿时瞪着一双眼睛不敢再出声了。
慕容泽嫌他们吵的头疼,等他们稍微静一点,慕容泽又撩袍子蹲在了慕容连面前,问道:“说你错在哪了?”
慕容连疼出来的眼泪还存在眼睛里,一抬头就掉了下去,看的慕容泽一颗心都揪在了一起。

“连儿不该莽撞地闯隆清宫!”
“还有呢?”
“不该拖累玄离他们!”
慕容泽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脑袋生的如此愚钝,是我亲弟弟吗?”
“是,哥哥!”慕容连顾不得疼,一下子抱住了慕容泽的胳膊,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若连哥哥都没了,他该怎么活下去!
“你罪在不珍惜你的生命!”
慕容泽拿着袖子帮他擦眼泪,“你的命是我换回来的,若是如此轻视,我便白受那些苦难了,而且你该相信哥哥,我不会沦落到要你用命才能救回来的地步!”
“哥~”慕容连的眼泪越擦越多,被打完的玄荆也凑了过来,“殿下~”
慕容泽回头看,三人皆是挤着眼泪,求抱抱的样子,他忍不住笑了一声,开玩笑道:“需要给你们都找个奶妈吗?”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3 23:13:00 +0800 CST  
72
听到慕容泽有心开玩笑,四个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但当听慕容泽说他要去隆清宫住一阵的时候,四人的反应却不尽相同。

宁悠脸上的是失落,玄荆和玄离是不解。
慕容连却神色激动,他猛地支起身子,牵动后面的伤有疼得人呲牙咧嘴,“哥,你在隆清宫我们还怎么造反?”
“他把传位诏书给了我!”慕容泽双眸微阖,从袖子中拿出一道缀着流苏的圣旨。
“那哥哥你是要登基为帝?”慕容连小心地展开诏书,眼中闪烁着兴奋,隆清宫是帝王所居之地,有诏书,住隆清宫,不就是要称帝吗?

慕容泽好笑地赏了慕容连一个爆头栗子,“你想什么呢,我只是和父皇换个相处方式。”
除了宁悠,三人可能都听不懂这句话,慕容泽没给他们问的机会,便遣他们散了。
他按兵不动,却也未曾退步,宁悠会看好他身边那些新入朝的那些士子们,玄荆会盯紧整个平渊的局势,慕容连的亲王位置也越加名副其实,有了正经的监察的职位。
玄离倒是被慕容泽笑着派遣到宋微身边,去照顾他。
毕竟,大统领挨打可不是很常见。

吩咐完这些事,慕容泽便踱步回了隆清宫,夜色渐渐把云宫淹没,他抬头看悬挂在头上的圆月,只愿这一次能求一个好的结果。
慕容泽回到隆清宫的时候,景帝正在灯下打量着一把玄黑色的长剑,剑身虽然只拔了一半,但森然的寒光却十分逼人。
慕容泽眼睛一亮,忙走过去站在景帝面前,一脸乖巧地道:“爹,我回来了。”
烛火落在慕容泽眼睛里,亮晶晶的,似乎装满了璀璨的宝石,可惜这双眼睛看的不是人,是人手中的宝剑。

景帝突然就起了戏弄的心思,他咔嚓一声把剑合上,慕容泽猛地眨了一下眼睛,不解地抬头看他,“父皇,不是说好送给我的吗?”
“但我没说现在就送给你啊!”
“爹,您并不能反悔啊!”慕容泽看着景帝手中的剑,心底不住地发痒,让他看见,还不许他碰,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他的手不安地在攥着自己的衣服,怕自己忍不住上手去抢。
“你酿的杏花醉还有吗?上次见你就这么给摔了,还挺可惜的。”景帝反手把剑藏在身后,慕容泽扁着嘴,一脸委屈,可脑中却灵光一闪,他的杏花醉?碎了?
“在您面前摔的?”慕容泽小心翼翼地问,见景帝点头,他眼珠一转竟失口否认,道:“我可没酿过什么杏花醉!”
“那我也没说过送剑的事!”
“君无戏言,爹,你耍赖!”
“储君就不是君了?”景帝挑着眉反问。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4 13:48:00 +0800 CST  
73
“那您等我一会!”
慕容泽一溜烟儿似的跑出了隆清宫,回来的时候便拎着两坛酒,坛子上泥土落在隆清宫的地上,看的景帝不住地皱眉。
“两坛,够不够!”慕容泽颇为自得地把酒放在景帝旁边的桌子上。

“我让你出去了吗?”景帝故作严厉地问,手上却去除了坛封,酒香顿时溢到了屋子的四角。
慕容泽扑通一声跪在景帝脚边,眼泪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挤出来的,扯着嗓子便嚎:“爹,阿泽好可怜啊,你都不知道我在南疆睡了半年的寒冰床,天天都被冻醒,好不容易养了一身寒骨,连个趁手的剑都没有!”
景帝戏弄他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他早就发现阿泽的身体怎么都暖不热,却未曾想半年寒玉床,骨子里便是冷的。

慕容泽看出景帝自责,忙收住了眼泪,有些责备自己口不择言,他笑着安慰景帝道:“其实也没那么冷,冬天也不用穿厚衣服,夏天也不热,而且,阿泽现在的武功超级厉害!”
“对不起!”景帝抱住他,说不出别的话,原都是他的错。
“我原谅你了。”
景帝放开人,把剑递给了他,道:“本是为你寻的二十岁生辰礼物,却一直没有机会送给你。”

隔着玄色的剑鞘也能感受到剑身的丝丝凉意,和慕容泽仿佛是天生的契合,他道:“阿泽给您舞剑吧!”
“好!”
雪簌簌地顺着寒风飘落,圆月影影绰绰地露出一半,合着落雪,照亮了隆清宫前四四方方的空地。
景帝着人搬了桌椅安稳地落座,杏花醉装了满壶,他看着慕容泽拔出那把寒能凝霜的三尺长剑。
慕容泽是个剑道天才,从他出生,便与剑为伴,北堂月教了他前十年,沉临教了他后八年,他曾在江南与人论剑,天下剑客未有一人可胜他。

景帝很早便开始寻北冥剑,只是没等他寻到,慕容泽便被灵蝶废了一身武艺,现在能再看到他舞剑,景帝一时间也仿若隔世。
“爹,借点你的酒!”
慕容泽说着便拎起酒壶,毫不怜惜地往北冥剑上倒了一半,酒遇剑便凝成寒冰,但慕容泽随手一挥,酒便成了一串晶莹的水珠,随着剑尖一起流动。
慕容泽的剑集百家大成,舞的是最普通的七星剑法,衣衫翻飞间,水珠散在空中,仿佛映照着天上的北斗七星。
北冥剑在很多人手中都是如猛虎一般,但在慕容泽手中却是被驯服的那个,北冥剑天下第一,用剑的人风华绝世,更胜北冥!
残影在黑夜中似乎有些难以捕捉,但景帝却看的清晰,雪还在落,却被慕容泽的剑气搅的不知道是从何处而来。
剑上的清酒挥散在空气中,洋洋洒洒,衬得少年越发的意气潇洒。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4 14:54:00 +0800 CST  
74
剑收,雪落,慕容泽影过无痕,他无声息地凑到景帝身边,指着酒壶道:“爹,我也想喝!”
景帝迟疑了一下,不太想给他,但一想他醉了之后的样子,还是不怀好意的递给了他!

但这次景帝却是失算了,一壶酒见了底,也没见人醉,反而双眼越加清明。
“儿子,你昨天是不是在骗爹?”
“没有,绝对没有!”
慕容泽舞剑的时候便把昨天的事记起了七七八八,太丢脸了!

两个人不知道怀了什么心思,在大雪纷飞的夜晚里,把两坛杏花醉都喝完了,慕容泽神智还有七分,但景帝却是醉了。
他抱起慕容泽一下子扔到了宽大的龙床上,抬腿便压了上去,捧着慕容泽的脸便鼻子眼睛地亲个不停。
慕容泽可不愿意现在犯禁,但景帝似乎生了执念,一定要在他身上寻个发泄的地方,慕容泽的衣服被他扯得七零八落,急出了一脸红晕。

“爹,你醒醒!!”
“你…你说什么!?”
慕容泽去攥景帝的手,想要趁势翻身离开,却被景帝一下子反握住按在床头。
“就不该给你喝酒!”慕容泽恨恨地说了一句。
景帝不理他,醉眼朦胧着往慕容泽的脖子上吻,慕容泽觉得自己的脸都在发烫,他顾不得别的,双手猛地发力,从景帝手中挣脱,用力点了他的睡穴。
景帝终于消停地趴在了他身上,慕容泽费力地把人掀开,发誓以后都不能给他酒喝。

第二天一早,许礼过来侍奉景帝上朝,额头还隐隐作疼的景帝看见裹着被子呼呼大睡的慕容泽,也一手把人捞了起来,笑着问:“太子殿下,你不去上朝吗?”
“幽禁中,不去!”慕容泽强睁着一只眼,理直气壮地道。
“朕允你幽禁期间参与朝事。”
“爹,阿泽好困啊!”慕容泽闭着眼睛懒懒说了一句。
“撒娇没用,快点起床,”景帝把他从床上扯起来,让人给他套上太子的朝服,还不忘威胁道:“误了时辰,小心挨板子!”
“儿臣知道了,父皇!”慕容泽打了个哈欠清醒了一点,洗漱干净了便跟在景帝后面去了金殿。

然后平渊的臣子们便看见他们的帝王眉眼弯着走进金殿,身后还跟着哈欠不停的太子殿下,众臣皆是感慨帝储秉烛夜谈,父慈子孝,真真是平渊之幸!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5 10: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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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一派本打算上奏指责慕容泽狼子野心,劝辞朝中重臣,意图不轨,但看到景帝带着慕容泽一同从隆清宫到金殿,手中的折子忽然就递不出去了。
倒是宁悠,抓了他家小孙子梁润砸了梨花楼的混事,当堂质问右相,是不是在金殿站久了,忘了教梁家子孙法度为何物?

两派吵吵嚷嚷,争论不休,慕容泽就在一旁打哈欠。
慕容连昨天被打的狠了,告了假,易王慕容延隔了一个位置,站在他身后,正和宁悠辩的精彩。
慕容泽瞧他们吵的没完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睡觉,就稍微正了正衣襟道:“皇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右相之孙,你们指责孤以诛心之言逼老内史辞官回乡,可孤说话若无道理,老内史何以自递辞呈?”
“内史为平渊鞠躬尽瘁,平渊之民自当敬服于他,孤亲送老内史还乡,增他黄金,封他良田,何曾亏待于他?”
慕容泽看了一眼已年近古稀的右相,声音虽不大却满含威压,“难道如右相一般贪恋权位,居高不退,才是正确的为官之道吗?”

话至此,整个金殿落针可闻,这金殿上看着是数百人战战兢兢,其实这时候有资格说话也只是几个人而已。
慕容延偷眼看景帝,只见景帝高高在上,面无表情,眼睛却是在望着他意气风发的太子哥哥!
他突然觉得有一丝悲凉,母族费尽心机努力了十几年,仍然换不来景帝的一眼注视,他忍不住上前反驳道:“太子殿下是平渊的储君,自是事事为着想,但父皇尚身体康健,殿下如此揽权为政,可是不孝?”
“三弟此言差矣,孤所为之事皆经陛下桌案,何曾揽权?”慕容泽理直气壮,但景帝却不自觉挑了下眉,慕容泽甩锅甩的他猝不及防!
想起来前天没打完的戒尺,景帝唇角微微勾起,只道:“太子有理!”

景帝开口,满朝噤然。没了人抬扛吵架,三五朝事不到一刻便被解决完了,景帝顺手拎了慕容泽回隆清宫,群臣跪送,无人妄言。
景帝看起来心情不错,慕容泽落后一步跟在后面,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所以一进隆清宫便往床上爬,可他还没合眼,便看到他冕服未换的老爹手里拿着戒尺正在他后臀比划着。-
他一下子清醒过来,一边忙着往床里面躲,一边急问:“爹,你要干什么?”
“讨昨天的帐!”景帝也不去拽慕容泽,只点了点面前的那块地,示意慕容泽乖乖过来!
若是不说个明白慕容泽哪里肯过去,他紧紧抱着被子缩在里面,昨天那种噩梦一般的经历,他才不想经历第二次。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8 23:13:00 +0800 CST  
这个月我要忙别的东西啦,所以离心只能先缘更了,但不用担心我不回来,毕竟儿子是好不容易养大的!
至于搬家的事啊,等写完修一修再全文搬回去!小小的强迫症!
最后,谢谢大家一路跟过来,希望以后也能一直见到大家!
么么哒,爱你们!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08 23:18:00 +0800 CST  
76
“你做的那些事,何时经过我的桌案了?”慕容泽这些天被宠的简直无法无天了,景帝觉得有必要给他重申一下他们家的规矩。

“我也没瞒过您啊!”慕容泽依旧抱着被子缩在里面,自从受过针刑,他就特别地怕疼,板子打在哪里他都觉得是有银针侵了进来,他如今是怕的。
“话不要朕重复第二遍。”景帝无可奈何,只好拉下脸,拿出君父的威严。

慕容泽见景帝沉了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胆量违背命令,他磨磨蹭蹭地爬过去,跪在床边,低眉道:“是儿臣失礼了!”
景帝一下子把人按在怀里,板子不留情地咬上慕容泽尚未完全痊愈的后臀,慕容泽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紧紧拽住景帝的衣服,喊声混着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凄厉。

景帝打了四五下,便被慕容泽喊得有些下不了手,他放下板子,轻轻帮慕容泽擦掉眼边的泪水,笑着问:“有那么疼吗?”
慕容泽反手抱住景帝,眼泪控制不住地濡湿了景帝的衣服,“有啊,好疼好疼!”
“板子用了几分力我比你清楚,都是你该受的!”

景帝眉峰拧在了一起,阿泽以前也会说疼,却不想如今这样控制不住地发抖,他紧了紧抱着阿泽的双手,叹了口气道:“阿泽,你娘这是给你留了一个病啊?”
慕容泽身体又抖了一下,为君者最忌讳的便是心病外化为身疾,景帝的板子不疼,只用了三成的力气,可他早陷入针刑的情景中,所以他会害怕,会发抖,会感觉到钻骨噬心的疼痛!

慕容泽明白过来,顿时有些无措,“对不起。”
过去的创伤终究还是在心上留下了阴影,一道,两道,连成一片,他渴求的光明便是这样被一点一点地挤占,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景帝轻轻抚着慕容泽的后颈,等他稍微平复下来,才把戒尺捡起来,道:“你信爹吗?”
有病总是要治,慕容泽迟疑着点了头,景帝把他放在床边,怀里塞了一个枕头,道:“爹不会伤害你的,你可以发抖,你可以喊出来。”

冰凉的戒尺甫一接触红肿的臀峰,慕容泽便有着怯懦,声音散在空气中,慕容泽的身体还是忍不住发抖,景帝却只用戒尺压着他的后臀,等他不抖了才落下一尺。
慕容泽便是再信任景帝,也控制不住身体本能对疼痛的反应,等景帝打够今天的十下的时候,他已经是满脸泪渍,出了一身冷汗。
景帝轻轻叹口气,帮他把屁股上的硬块揉开,慕容泽这会子倒是不想哭了,他苦笑着问:“爹,你明天莫不是还要打阿泽?”
景帝理所应当的点了点头,“等你能控制住你的身体了,我就不打了!”

慕容泽低头看自己手心,觉得自己可真是多灾多难。
景帝一把抱起满脸哀怨的慕容泽去洗澡,温泉水氤氲出团团雾气,慕容泽从前也经常跟景帝一起洗澡,可想起景帝喝醉的那天,慕容泽竟生了要逃离的心思。

“爹,要不您先洗,阿泽一会儿再来?”
“你怕什么?你哪里爹没见过?”
景帝好笑地把人拽到自己身边,不容置疑地把慕容泽一层层的衣服都给扒了,等剩里衣的时候慕容泽便一脸红晕地挣脱了景帝道:“爹,你得保证今天不碰我!”

“爹…不保证!”
天知道这小妖精露着锁骨和一大片胸襟,赤足在水边有多诱人!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1 11:01:00 +0800 CST  
你们都不想我的吗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1 11:05:00 +0800 CST  
哎呀,天呐,我在写什么嘛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1 11:10: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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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2 09:17:00 +0800 CST  
77
景帝虽然没能的得偿所愿吃到阿泽,但也从阿泽身上拿了好处,他把人清理干净,裹上薄毯抱回了隆清宫。
慕容泽一离开水便觉得后面撕裂的疼痛的更加明显,他紧紧抓着景帝,睫毛轻轻颤抖着,一脸的苍白。
景帝小腹上火未熄,这样的阿泽几乎有些让他把持不住,若非阿泽身上的丝丝冰凉让他找回一些理智,他绝对控制不住会在压上去。

景帝怜惜慕容泽初涉情/事,身后的伤还没好便没拎他上朝,慕容泽在隆清宫一觉睡到了中午,是被殿外的喧哗声吵醒的,他懒懒唤了近身伺候的小太监,问:“外面怎么了?”
“回太子殿下,外面有个孩子吵着要见您,被宋统领给拦了下来。”
孩子?慕容泽最近没结识什么孩子啊?他在隆清宫一直闷着,对这种新鲜事颇有兴趣,便让人招了那孩子进来。

孩子只有五尺多高,大约有七八岁,一双大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云纹的样式似乎有点眼熟。
“你就是太子殿下吗?”孩子奶声奶气地,语气却有些冲撞,侍奉的小太监急忙要去训斥,慕容泽伸手拦了下来,他半躺在美人榻上,看孩子一脸委屈,便笑着说:“是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孩子见慕容泽应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上前拽着慕容泽的衣服,把他往外扯,“求…求你去见师…师父?”

慕容泽最怕孩子哭,这么个粉雕玉琢的孩子在他面前哭,他的心都软成一片了,他拿了手帕把孩子脸上的泪擦干净了,才问道:“你要先告诉我你师父是谁啊?”
“师父…师父是国…国师!他说他要死了。”小孩子哇地一声哭的更凶了,把慕容泽的衣服拽的皱成了一片。
慕容泽心上猛地一滞,他前些天还去看过归尘,怎么会要死了?
他从榻上起来,矮身蹲在孩子面前,问:“你师父怎么了?”

孩子一直哭着把他往宫外拽,慕容泽问也问不清楚,回想着上次和归尘见面,他被孩子拖拽着往前走,但到宫门口时却被宋微拦了下来,宋微躬身喊了声殿下,严严实实地挡了慕容泽出去的路。
小孩子看见宋微挡住了路,跟炸毛了一样,大声喊着:“你让开!让开!”
慕容泽矮身安抚了一下小孩子的情绪,招手唤了个小太监吩咐道:“你去尚书房告诉陛下,孤要出去一趟。”

小太监应了是,便急匆匆离了隆清宫,慕容泽站在殿前等着,可那小太监去了良久仍是不回,孩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拽着慕容泽的衣袖重复地说师父要死了。

慕容泽眉头紧锁,倒真怕那孩子一语成谶,再耽搁下去真的见不到归尘,他向宋微道了声抱歉,北冥剑第一次指向了金卫。
慕容泽身法凌厉,轻功卓绝,金卫又不敢伤他,所以他几乎不费力气,就抱着孩子冲出了云宫,直奔国师府。
冰结三尺的季节,国师府一片清冷,小孩子脚步飞快地在走廊上留下一串蹬蹬的脚步声,院里的梅花败落的很厉害,屋里没有炭火的气息,一片阴冷,归尘便是这样单薄的倚在窗户上,风带起他白色的衣角,双目紧闭,了无生机,像是去年冬天,挣扎在生死之间的慕容泽!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2 11:43: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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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砰地跪在归尘旁边,哭着拽他的衣服喊:“师父,师父,阿卿把殿下喊过来了。”
“师父,你睁眼看看啊!”
“师父!”
阿卿见归尘一直不醒,便哭的声音更大,慕容泽跪坐在归尘的旁边,也轻轻喊了一句,“归尘?”
归尘似是有些梦魇,他挣扎地喊着殿下,慕容泽心上一阵空叹。

归尘许久才睁开眼,幽深的黑瞳似还未清明,朦胧的眼睛里映出慕容泽的身影。
“怎么睡在风口上?国师府的人都去哪儿了?”慕容泽顺手关了窗户,声音温和却不失严厉。
归尘呆呆坐了好久,才确定自己不是在梦中,他忽然咧开嘴笑了,低着脑袋,眼泪顺着他削弱的脸颊落在桌子上,“还…以为见不到殿下了呢?”

“你…是不是在南疆…”
“不是!”
慕容泽话未说完已被归尘截断,他猛地抬头,却又止不住地咳,直咳出一口鲜血脏了胸前一片白衣。
阿卿在一旁已是急得哭了起来。
慕容泽没想到他病的如此之重,慌忙坐在他身边,去替他把脉。
他的脉搏时强时弱,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这种情况慕容泽一点都不陌生,分明是蛊毒发作时才有的状况。
慕容泽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是不是祁玉若在你身上种了蛊?”
归尘抿着嘴唇摇头,可慕容泽心中已然有了分晓。
“我带你去找师父,他一定有办法救你!”
慕容泽握住归尘的手,想要传达给他希望,可任何事都需要付出代价,总会有人因为犯过的错而死去,也许是慕容连,也许是归尘。

慕容泽神色慌张,他不想归尘死,那么执拗坚强的人,比他还要小一岁,怎么能替他承受死亡!
归尘费力地伸手地打开被慕容泽合上的窗户,露出几枝凋落的红梅。

“前天开的还繁盛,一场风便败了。”归尘回眸,眼中是浓浓的眷恋,“殿下,归尘能向您求一件事吗?”
慕容泽心中猛地一跳,归尘双眸埋在水晕之下,却还笑着说:“求您以后…一定…不要忘记归尘啊…”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慕容泽一把抱住归尘,“我这就带你去找师父…”
可不等慕容泽抱起他,他的血便止不住地从口鼻中涌出来,慕容泽拿着衣服想去帮他擦掉那些血,可怎么也擦不干净,他嘴里重复地喊,“归尘,归尘。你不要睡…”
“你醒醒啊!”
阿卿要哭成了泪人,他拽归尘的衣服,稚嫩的声音一片嘶哑,“师父,师父…”

孩子的哭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慕容泽却清醒了一点,除了师父,帝京还有张淼,说不定能救归尘。
慕容泽一把拽住阿卿,阴沉的脸色一下子让阿卿止住了哭声,他说:“我现在带着你师父去救命,你在国师府呆着,哪都不许去!”
说罢不待孩子做其他反应,慕容泽已是抱起归尘从窗户上飞了出去。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4 09:22:00 +0800 CST  
79
金卫悄悄把张淼的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暗卫也明里低调,暗里不甘示弱地堵在了张家门口。
玄荆一回来,暗卫就换了个调性,变得更加没礼貌了。

“怎么样,能救吗?”张淼在归尘身边忙了有半个时辰,慕容泽见他停下来,才慌忙问。
张淼的眉头紧皱,曲膝跪在慕容泽面前,请罪道:“国师的毒已经蔓进了血液里,微臣能救他这一时,却不知道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保住他的命!”慕容泽一把拽住张淼的衣服,眼睛里似是有火在燃烧。
宋微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眼睛翻上头顶的玄荆和一脸肃穆的玄离。

宋微表情淡淡的,他躬身行礼,语气却不容拒绝,“殿下,陛下让微臣带您回去。”
慕容泽松开张淼,吩咐玄离用最快的速度请沉临来帝京,顺便传话让慕容连把国师府的孩子接到梁王府照料。

确定归尘今夜可以熬过去,慕容泽才跟着宋微回了隆清宫。
天色渐晚,隆清宫掌了灯,可景帝却不在,被关了那么些天,慕容泽只觉得隆清宫空旷却又狭促。
他在寝殿靠墙的位置跪下,禁足私出本是重罪,可人命关天,想着跪一会儿景帝并不会为难他。
但宫人剪了两次灯烛,景帝也没回来,慕容泽膝盖如蚂蚁咬噬一样疼痛酸麻,夜越来越浓,慕容泽跪的艰难,便招了小太监问:“陛下现在在哪呢?”
“回殿下,今日逢十五,陛下去了贵妃娘娘的昭黎殿。”
慕容泽的手指甲顿时陷进了肉里,他还跪在这里请罪,那人却寻了旁人行巫山之乐,可是怪他身子不够中用?
慕容泽冷着双瞳屏退了小太监,浑身麻木地爬上床,把自己紧紧蜷缩在被子里,他从未想过一个人睡会那么冷,没有一点温度。

他其实很怕失去,从答应景帝的时候,他便害怕母亲来质问的那一天,他无数次的梦见,他的母亲站在他面前,指责他罔顾人伦,薄情寡义。
他很喜欢归尘,那样埋身黑暗却始终坚持寻找光明的人,他不想那么努力活着的归尘,因为他迷失在风华正茂的年纪。

慕容泽遥遥望了一眼窗户,血色空旷皎洁,他鬼事神差地起身走了出去,宋微照旧淡淡地拦在他面前,他说:“外面凉,请殿下回去早些歇息!”
慕容泽一把推开宋微,一步一步地往外走,沿着宫墙一直走,走过尚书房,接星台,每一个他生活过的地方。
他站在昭黎殿外许久,痴痴地往里面看,又不敢想得太多。

站的累了,慕容泽推门进了被景帝下令封存的衡染宫,月色倾斜一地,曾经名贵不可一世的瓷器碎裂在帷账里,衡染宫原来已经如此破败了。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4 09:26:00 +0800 CST  
80
景帝一早从昭黎殿醒过来,金卫便把慕容泽昨晚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诉了景帝。
景帝听他说慕容泽站在昭黎殿外许久,如今还在衡染宫的时候,禁不住心上一沉,不由得埋怨自己昨天又喝多了酒。
他风风火火地披了狐裘去衡染宫,这座曾经华丽奢侈的帝后寝宫被封了有十年,景帝一进来就被漫天的灰尘呛的止不住咳嗽,他看见阿泽坐在前殿的角落里,合着眼似是睡着了,他发冠未束,墨发直垂到满地的灰尘上,杏黄色的太子常服怎么看都有些单薄。

景帝轻轻蹲在他面前,唤了两句,“阿泽,阿泽!”
慕容泽猛地惊醒看见景帝,他眼睫深阖了两下才清醒过来,声音嘶哑地道:“父皇!”
景帝实在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他不由分说地抱起慕容泽,一路走回了隆清宫,慕容泽倒也不反抗,只是一到隆清宫,他便执拗地跪在地上,双眸漠然地道:“儿臣想回东宫了,求父皇成全。”

“你起来,别闹脾气。”
景帝无奈地去拽慕容泽,可慕容泽似乎是铁了心要离开,他抬眸去看景帝,道:“陛下有后宫三千,也不差臣一个,臣一夜深思,自觉该恪尽职守,谨守本分。”

慕容泽后面两个字咬的极重,景帝脸色也变得难堪,他积攒的欲望无从发泄,又怕弄伤阿泽,所以半醉之间便翻了贵妃的牌子。
“金口玉言,朕说留你一个冬天,便要留你一个冬天!”景帝坐在软榻上,语气不容置疑。
“臣不是您的男宠”慕容泽懒得跪了,他站起来便转身离开,宋微一脸难色地看着景帝,不知道该不该拦。
桌上的杯盏挂啦一声被景帝拂落一地,他伸手狠狠拽住慕容泽,把他拖进寝殿推在床上,一把擒住慕容泽的下巴,一字一句地道:“朕今天就让你看看男宠都是怎么承欢的!”

慕容泽双眸翻出怒火,出手推开的景帝,用了十分的力气。
内力炸开,景帝躲闪不及,撞在床帏上,胸口涌起一股腥甜,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他怎么忘了,他的阿泽武功卓绝,要是想走,谁能拦得住?

慕容泽见景帝吐血,急忙从床上站起来,想扶他却不肯放过景帝之前说的话。
景帝从地上站起来,连上挂着冷笑道:“是朕自大了,太子这武功要离开,只凭几个金卫哪能拦得住。”
他冷着眸子看慕容泽,大声喊宋微进来,“送玄铁链进来。”
“陛下!”宋微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句,已是跪在了地上。
“还不快去!”景帝怒吼出声,最后一丝理智也溜了出去,他擦掉嘴边的鲜血,冲着慕容泽怒声道:“不知道朕能不能拦下你。”
外衣被他扔在地上,景帝很多年都不与人动手,不知他的阿泽如今能否赢他。

楼主 惟余楚  发布于 2019-05-15 10:03:00 +0800 CST  

楼主:惟余楚

字数:24056

发表时间:2019-05-04 06: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8-13 20:39:22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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