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沉溺（看似木纳攻×隐忍受）by茶洛
【生子文】这是个作死攻前期求做丁克族，后期追着小受哭哭唧唧抱大腿求生包子的故事。
攻受属性：看似刚毅木讷攻×温润钢琴家受
结局不定，会参考大家的意见。
文笔依旧渣欢迎催更～
攻受属性：看似刚毅木讷攻×温润钢琴家受
结局不定，会参考大家的意见。
文笔依旧渣欢迎催更～
正经版文案：
你表露出来的爱意如同蓝海之渊鲛人的歌声一般诱惑，让我即使知道会万劫不复却独自一人义无反顾--只为了剥开纱雾靠近你，为我爱情的高歌者伴奏一曲……
你表露出来的爱意如同蓝海之渊鲛人的歌声一般诱惑，让我即使知道会万劫不复却独自一人义无反顾--只为了剥开纱雾靠近你，为我爱情的高歌者伴奏一曲……
1.
季真结婚的流程很简单：没有婚前的订婚仪式，没有婚礼，没有蜜月，领证日期也是临时而定的，就连双方的父母也不曾被通知——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晚上七点在停车场告别了送自己回家的助理，季真拿着谱子独自上了楼。习惯性地仰头看着门牌号，右手将冰凉的钥匙插入锁中，逆时针旋转半圈，黑暗中的红木门划着圆弧悠悠与墙相拥——一股烟草的气息随着门缝飘了出来，在鼻尖袅袅缠绕。昏暗的客厅里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烟头那点忽明忽暗的红色星火成了黑暗中唯一的色彩。
“来了怎么不开灯？” 季真将门边的开关打开，把手臂上搭着的风衣挂在壁钩上。男人应该是刚集训完就回来了--茶几旁半人高的迷彩包上布满了泥点。
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将烟碾灭，身上的迷彩同样满是泥——屁股下的白沙发上铺着的是纯色浅青坐垫。他看见那件刚挂上的风衣问道：“今天彩排顺利吗？”前言不搭后语，“外面很凉？怎么还穿着风衣。”
季真浅笑着回答：“音乐厅里空调打得有些大，助理帮我准备的。我先去冲凉，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每一次集训结束或是任务提前完成，男人都过来坐坐，或一身尘土或一身臭汗或带着血腥亦或者皆有。一般很少留夜，呆个几分钟，再多一点就是冲个凉换身衣服，坐下来听他弹几首曲子就走。季真有时觉得，他的出现可能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
等季真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坐在沙发上，眉头拧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今晚要留下来吗？”季真拿着吹风机含笑着问他。
男人起身走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嗯。”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
季真勾起了嘴角，去冰箱里拿出一包速冻水饺一股脑全部倒入煮锅里。
他应该还没吃吧？那正好一起。
盯着逐渐翻滚起来的水面，看着那随之上下沉浮的饺子，季真的心似乎在被什么一点一点地填充到膨胀。
二十分钟一到，季真就将煤气灶关掉，用漏勺搅拌着试图将饺子捞出装入一大一小的两个碗里，但用漏勺贴着煮锅转了好几圈才捞上来两个。男人恰好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他一脸发愁的样，说：“我来吧。”男人接过他手里的碗和漏勺。
季真不太好意思，笑容里颇有些抱歉的意味。
饺子端出来的时候皮都给煮烂了，不少肉馅露出来，没有煮汤，餐桌上有各种调料自己加。季真不会做饭菜，小时候没人教，长大了因为工作的关系要保护好手，别说做饭菜了 就连卫生都是请钟点工来做。这也算得上是“十指不碰阳春水”。
兵哥吃得快，倒点醋几下就吃完了，碗底干干净净的，只有残留下来的一些醋，饿了，也是多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而季真细嚼慢咽的才吃了五六个。
吃完饭季真回房练琴，男人去厨房洗碗。至于洗晒衣服也自然是由男人全包。
睡前季真坐在床头记谱，手指在纸上模拟按琴键的动作。当他留下一盏台灯准备先睡下时，男人提着大型的迷彩包走进来说：“你先别睡，我有事找你谈。”
季真疑惑的单手撑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挤了一点放手心捂热后开始由内而外地涂均，舒展指节，看着男人蹲在迷彩包前翻找什么。
不一会儿，男人从包里翻出来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证件一一整齐地铺在被子上：身份证、户口本、体检报告，还有一张写了字的表格和纸上面盖着部队的红章。
“季真，我们结婚吧。”男人坐在床边盯着他的手腕，缓缓道：“今年我已经三十二岁，你也三十一了，算起来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
季真看着他的板寸头没有说话。
“就差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了。”
在季真沉默良久后，男人突然舒出一口气，双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起身开始收起文件，具有力量的手臂来回动着，没有半丝犹豫十分利落。
季真突然按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颤，“蒋龙城，你刚刚是认真的吗？”
男人姓蒋名龙城，取自“但使龙城飞将在”，十八岁后考入军校，现在的军衔为上校，也算是应了这个名字。
蒋龙城眸中阴晴不定，停滞了许久才点点头，“嗯。”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有一个家了。”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家，这个字实在是太美好了。五年的等待说长也不短，所有的执着似乎只为了等待这个答案的到来。
季真松开手抿唇一笑，眉眼弯弯，语气颇为郑重，“好呀，蒋龙城先生。”
等待了五年的爱情，似乎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男人眉宇舒展开来，想捏捏他的手指却又在触碰的那一刹那缩回了手——没抹均护手霜的指尖有些黏稠湿濡，感觉不大舒服，“但是季真，我不打算要孩子，不论是领养还是亲生，都不打算。”蒋龙城说完这句话感到嗓子有些干涩，涩得说不出话。
季真结婚的流程很简单：没有婚前的订婚仪式，没有婚礼，没有蜜月，领证日期也是临时而定的，就连双方的父母也不曾被通知——这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晚上七点在停车场告别了送自己回家的助理，季真拿着谱子独自上了楼。习惯性地仰头看着门牌号，右手将冰凉的钥匙插入锁中，逆时针旋转半圈，黑暗中的红木门划着圆弧悠悠与墙相拥——一股烟草的气息随着门缝飘了出来，在鼻尖袅袅缠绕。昏暗的客厅里只看得见一个模糊的身影。烟头那点忽明忽暗的红色星火成了黑暗中唯一的色彩。
“来了怎么不开灯？” 季真将门边的开关打开，把手臂上搭着的风衣挂在壁钩上。男人应该是刚集训完就回来了--茶几旁半人高的迷彩包上布满了泥点。
男人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将烟碾灭，身上的迷彩同样满是泥——屁股下的白沙发上铺着的是纯色浅青坐垫。他看见那件刚挂上的风衣问道：“今天彩排顺利吗？”前言不搭后语，“外面很凉？怎么还穿着风衣。”
季真浅笑着回答：“音乐厅里空调打得有些大，助理帮我准备的。我先去冲凉，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每一次集训结束或是任务提前完成，男人都过来坐坐，或一身尘土或一身臭汗或带着血腥亦或者皆有。一般很少留夜，呆个几分钟，再多一点就是冲个凉换身衣服，坐下来听他弹几首曲子就走。季真有时觉得，他的出现可能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存在。
等季真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坐在沙发上，眉头拧在一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今晚要留下来吗？”季真拿着吹风机含笑着问他。
男人起身走近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腕，“嗯。”然后就转身去了浴室。
季真勾起了嘴角，去冰箱里拿出一包速冻水饺一股脑全部倒入煮锅里。
他应该还没吃吧？那正好一起。
盯着逐渐翻滚起来的水面，看着那随之上下沉浮的饺子，季真的心似乎在被什么一点一点地填充到膨胀。
二十分钟一到，季真就将煤气灶关掉，用漏勺搅拌着试图将饺子捞出装入一大一小的两个碗里，但用漏勺贴着煮锅转了好几圈才捞上来两个。男人恰好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着他一脸发愁的样，说：“我来吧。”男人接过他手里的碗和漏勺。
季真不太好意思，笑容里颇有些抱歉的意味。
饺子端出来的时候皮都给煮烂了，不少肉馅露出来，没有煮汤，餐桌上有各种调料自己加。季真不会做饭菜，小时候没人教，长大了因为工作的关系要保护好手，别说做饭菜了 就连卫生都是请钟点工来做。这也算得上是“十指不碰阳春水”。
兵哥吃得快，倒点醋几下就吃完了，碗底干干净净的，只有残留下来的一些醋，饿了，也是多年在部队养成的习惯。而季真细嚼慢咽的才吃了五六个。
吃完饭季真回房练琴，男人去厨房洗碗。至于洗晒衣服也自然是由男人全包。
睡前季真坐在床头记谱，手指在纸上模拟按琴键的动作。当他留下一盏台灯准备先睡下时，男人提着大型的迷彩包走进来说：“你先别睡，我有事找你谈。”
季真疑惑的单手撑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护手霜挤了一点放手心捂热后开始由内而外地涂均，舒展指节，看着男人蹲在迷彩包前翻找什么。
不一会儿，男人从包里翻出来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证件一一整齐地铺在被子上：身份证、户口本、体检报告，还有一张写了字的表格和纸上面盖着部队的红章。
“季真，我们结婚吧。”男人坐在床边盯着他的手腕，缓缓道：“今年我已经三十二岁，你也三十一了，算起来这已经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
季真看着他的板寸头没有说话。
“就差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了。”
在季真沉默良久后，男人突然舒出一口气，双手狠狠地搓了一把脸，起身开始收起文件，具有力量的手臂来回动着，没有半丝犹豫十分利落。
季真突然按住他的手，声音有些发颤，“蒋龙城，你刚刚是认真的吗？”
男人姓蒋名龙城，取自“但使龙城飞将在”，十八岁后考入军校，现在的军衔为上校，也算是应了这个名字。
蒋龙城眸中阴晴不定，停滞了许久才点点头，“嗯。”
“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有一个家了。”理由让人无法拒绝。
家，这个字实在是太美好了。五年的等待说长也不短，所有的执着似乎只为了等待这个答案的到来。
季真松开手抿唇一笑，眉眼弯弯，语气颇为郑重，“好呀，蒋龙城先生。”
等待了五年的爱情，似乎终于要开花结果了。
男人眉宇舒展开来，想捏捏他的手指却又在触碰的那一刹那缩回了手——没抹均护手霜的指尖有些黏稠湿濡，感觉不大舒服，“但是季真，我不打算要孩子，不论是领养还是亲生，都不打算。”蒋龙城说完这句话感到嗓子有些干涩，涩得说不出话。
季真摸索着指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神情有些别扭的人。
“我觉得……觉得……就我们两个也挺好的。”蒋龙城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季真掰正他的头笑眯眯的问，“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当丁克族么？你自己都说了只要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实在是担心我反悔那我们签个协议，白纸黑字，你可以放心了吗？”后半段带有几分玩笑。
虽然没有结果，但好歹开了花。
没想到蒋龙越听完他的话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婚前协议，又递给了他一支黑色签字笔。
“哇哦，你还真的准备了啊。”季真拿过来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看完，偏头问“如果我不签就不能结婚吗？”语气颇为风轻云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嘴角依然是浅浅的笑意。
蒋龙城目光与他对视，再无躲闪之意，“你喜欢小孩子吗？”
季真没有回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明天，部队给了我五天假，后天你又要去市音乐厅。”蒋龙城知道季真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好。”季真拔下笔盖，行云流水地在上面乙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连结婚的日子都是随便订的。
这是季真唯一所想，也唯一有所缺憾，其他都不算什么。
而蒋龙城攥着那张纸，只觉得沉甸甸的，比负重跑还要疲惫。
第二天早上季真起早挑了一件最新的白衬衫穿上，打理头发时刻意把几缕碎发打散在额前。而蒋龙城只是套了一身迷彩——季真的衣服他是穿不下的，包里也在也没了其他的衣服，至于板寸头更是无需打理。出门前蒋龙城拿了一副墨镜给他戴上，“想多拿几份份子钱吗？著名的青年演奏家。”
季真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意了，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我是演奏家，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没有那么多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认出我的狂热粉丝。”
“乖。”蒋龙城摸了摸他的头——发质比欲想中的软。
走到民政局的时候领红本的人是极少的，领枣红本的人反倒多一些。他们只排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核实证件、确认身份、拍照、小红章一盖，“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工作人员笑着将结婚证递给他们。
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一回到家里季真就打开琴盖开始练琴。而蒋龙城则拿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走到阳台抽烟，一支又一支，急急的，一个不小心就呛得咳嗽不止。等他把半包烟都抽完走去琴房的时候，季真还在磕磕绊绊的弹奏。
“很难吗？”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黑白琴键上的手上——其实季真的不仅比他白嫩温软，手指还比他长了小半截。又因为演奏和练琴的缘故手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就连腕表也少戴，看着眼中干净、舒服。
季真反扣过来挠了挠他的掌心，“这个曲子标志着辛福童话的结束，爱情坟墓的开始，真的很难。”眼中浮现了几丝狡黠——这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哦，听上去是挺难当然。你好好练。”
这个呆子果然什么都不懂。
晚上熄灯睡前季真趴在床上用笔在台历上画了一个圈——五月二十五日，这天的自己结婚了。他翻身把台历放回桌子上叫了一声蒋龙城的名字。
“嗯？”蒋龙城帮他压好被子，侧身把壁灯关上。
“我还没通知我爸妈和老师呢。”
“……”
季真在黑暗中眨眨眼，划开手机屏幕，”然后点开信息选择家人组，打上“我今天领证”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和蒋龙城”，点击发送、确定，调好闹钟把手机关机。
“睡吧，明天就是演奏会了。”
这一句话成为了新婚之日所有活动的终结。
窗外的天如同幽蓝之海，整座城市宛如沉寂了千年的古城沉溺在其中，悄无声息。
“我觉得……觉得……就我们两个也挺好的。”蒋龙城的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
季真掰正他的头笑眯眯的问，“你紧张什么？不就是当丁克族么？你自己都说了只要我们两个就足够了。实在是担心我反悔那我们签个协议，白纸黑字，你可以放心了吗？”后半段带有几分玩笑。
虽然没有结果，但好歹开了花。
没想到蒋龙越听完他的话从文件袋里抽出了一张婚前协议，又递给了他一支黑色签字笔。
“哇哦，你还真的准备了啊。”季真拿过来认认真真的一字一句看完，偏头问“如果我不签就不能结婚吗？”语气颇为风轻云淡，看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嘴角依然是浅浅的笑意。
蒋龙城目光与他对视，再无躲闪之意，“你喜欢小孩子吗？”
季真没有回答，反问：“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明天，部队给了我五天假，后天你又要去市音乐厅。”蒋龙城知道季真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好。”季真拔下笔盖，行云流水地在上面乙方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没想到连结婚的日子都是随便订的。
这是季真唯一所想，也唯一有所缺憾，其他都不算什么。
而蒋龙城攥着那张纸，只觉得沉甸甸的，比负重跑还要疲惫。
第二天早上季真起早挑了一件最新的白衬衫穿上，打理头发时刻意把几缕碎发打散在额前。而蒋龙城只是套了一身迷彩——季真的衣服他是穿不下的，包里也在也没了其他的衣服，至于板寸头更是无需打理。出门前蒋龙城拿了一副墨镜给他戴上，“想多拿几份份子钱吗？著名的青年演奏家。”
季真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意了，但还是忍不住嘟囔一句，“我是演奏家，不是大红大紫的明星。没有那么多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认出我的狂热粉丝。”
“乖。”蒋龙城摸了摸他的头——发质比欲想中的软。
走到民政局的时候领红本的人是极少的，领枣红本的人反倒多一些。他们只排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
核实证件、确认身份、拍照、小红章一盖，“祝二位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工作人员笑着将结婚证递给他们。
这件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一回到家里季真就打开琴盖开始练琴。而蒋龙城则拿着茶几上的烟灰缸走到阳台抽烟，一支又一支，急急的，一个不小心就呛得咳嗽不止。等他把半包烟都抽完走去琴房的时候，季真还在磕磕绊绊的弹奏。
“很难吗？”把自己的手轻轻覆在黑白琴键上的手上——其实季真的不仅比他白嫩温软，手指还比他长了小半截。又因为演奏和练琴的缘故手上几乎没有任何装饰物，就连腕表也少戴，看着眼中干净、舒服。
季真反扣过来挠了挠他的掌心，“这个曲子标志着辛福童话的结束，爱情坟墓的开始，真的很难。”眼中浮现了几丝狡黠——这是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
“哦，听上去是挺难当然。你好好练。”
这个呆子果然什么都不懂。
晚上熄灯睡前季真趴在床上用笔在台历上画了一个圈——五月二十五日，这天的自己结婚了。他翻身把台历放回桌子上叫了一声蒋龙城的名字。
“嗯？”蒋龙城帮他压好被子，侧身把壁灯关上。
“我还没通知我爸妈和老师呢。”
“……”
季真在黑暗中眨眨眼，划开手机屏幕，”然后点开信息选择家人组，打上“我今天领证”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和蒋龙城”，点击发送、确定，调好闹钟把手机关机。
“睡吧，明天就是演奏会了。”
这一句话成为了新婚之日所有活动的终结。
窗外的天如同幽蓝之海，整座城市宛如沉寂了千年的古城沉溺在其中，悄无声息。
2.
离演奏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候助理来家里给季真送礼服，因为季真在洗澡所以是蒋龙城给开的门。
魁梧的身形遮住了部分客厅里射来的灯光巨大的阴影将人笼罩住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裸露的腹部除了有八块结实的腹肌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腰侧一直爬到胸前，配上冷峻刚毅的面庞和嘴里叼着的烟，要是再纹个青龙助理怕是撒腿就跑了。
“怎么了？”熟悉的温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蒋龙城侧身将脸有些发白的助理露了出来，“找你的。”然后就回了房间。
去会场的路上，助理坐在驾驶座欲言又止。
季真通过后视镜朝他微微一笑，“我结婚了，就昨天。”
“……”
“军婚。”
“咳。”助理掩嘴假咳了一声，“好事……嗯……好事。季哥，你能让物业把你那层楼的感应灯修了吗？”
季真看着他那还没缓过神的样子突然忍不住拿谱子遮住脸低低笑出了声。
等到音乐会结束后蒋龙城开车来接季真，助理离他远远的隔了十米就再也不敢靠近。季真坐进副驾驶座笑着说：“你天天板着脸，把我助理吓着了。”蒋龙城淡淡应了一声。
季真抬头借停车场顶的光发现他眼睛有些红，“没睡好？”
蒋龙城按按眉头帮他把车门关上，“嗯。把安全带扣上。”
回去路途经过一个小巷，蒋龙城不经意往陪伴瞄了一眼，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拿起钱包将车门打开，“你在车里等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等他回到车上时手里多了一袋东西。季真有些好奇的打开塑料袋，耳朵有些发红——三件套。
等红灯的时候，蒋龙城敲打着方向盘，瞥了一眼从打开袋子就没有再说话的人，“那个东西会用吗？”
“啊？”
“灌。肠。器，会吗？要不要我——”
“不用了。”季真摇摇头，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说来也有趣，五年来两个人聚少离多，别说上床了，连嘴皮子相贴，还是没伸舌头的那种亲吻次数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就是牵手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甚至昨晚的摸头都算得上是一次新进展，比现在很多早恋的高中生还纯情。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先回家办事，先吃了一点清汤面，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今天微博发的官图，接着又去楼下溜圈，走了大半个小时，季真才先回家清理自己。
“洗干净了？”蒋龙城回到家的时候季真已经裹着浴袍躺着床上了。蒋龙城俯身从浴袍下面探手进去往他后面按了按，那里有些湿软，一根手指很容易就戳进了半截。
季真把腿张大了些，呼吸有些不稳，“嗯。”
“乖，我先去冲凉。”蒋龙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拉灯*******
第一场huan爱在亲吻中结束了……
“或许，我们可以慢慢来……”低哑的声音萦绕耳边，季真浑身颤抖着s了出来，脱力的倒在他的身上。沉沉地闭上眼——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个五年。
……
也许蒋龙城的技术不错，亦或是只做了一次的原因，第二天季真除了肌肉有些酸软其他没有什么，但蒋龙城依然只允许他喝粥和清汤，监督他上了三次药。季真乐在其中，干脆就窝在床上不起了，嘴角挂在自认为是惯常浅浅的微笑，直到蒋龙城揉揉他的腮帮子，说：“别笑了，脸都要抽了。这么高兴？”
“高兴。”季真咂咂嘴，然后回了句，“我平常也这样笑。”
蒋龙城挑挑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任何时候都只会笑着应诺别人，说好。”
季真动作一滞，眼睑半垂，盯着手里的热汤，“是吗？其实我觉得还好。”仰起头依然是温润的笑容，那一瞬间的失落感似乎从不存在。
“你们这叫职业礼仪笑，很假。”蒋龙城起身把凹下的被子铺平，就起身去晒衣服了。
离演奏会还有三个小时的时候助理来家里给季真送礼服，因为季真在洗澡所以是蒋龙城给开的门。
魁梧的身形遮住了部分客厅里射来的灯光巨大的阴影将人笼罩住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裸露的腹部除了有八块结实的腹肌还有一道狰狞的疤痕从腰侧一直爬到胸前，配上冷峻刚毅的面庞和嘴里叼着的烟，要是再纹个青龙助理怕是撒腿就跑了。
“怎么了？”熟悉的温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蒋龙城侧身将脸有些发白的助理露了出来，“找你的。”然后就回了房间。
去会场的路上，助理坐在驾驶座欲言又止。
季真通过后视镜朝他微微一笑，“我结婚了，就昨天。”
“……”
“军婚。”
“咳。”助理掩嘴假咳了一声，“好事……嗯……好事。季哥，你能让物业把你那层楼的感应灯修了吗？”
季真看着他那还没缓过神的样子突然忍不住拿谱子遮住脸低低笑出了声。
等到音乐会结束后蒋龙城开车来接季真，助理离他远远的隔了十米就再也不敢靠近。季真坐进副驾驶座笑着说：“你天天板着脸，把我助理吓着了。”蒋龙城淡淡应了一声。
季真抬头借停车场顶的光发现他眼睛有些红，“没睡好？”
蒋龙城按按眉头帮他把车门关上，“嗯。把安全带扣上。”
回去路途经过一个小巷，蒋龙城不经意往陪伴瞄了一眼，突然踩了一脚刹车拿起钱包将车门打开，“你在车里等等我，我去买点东西。”
等他回到车上时手里多了一袋东西。季真有些好奇的打开塑料袋，耳朵有些发红——三件套。
等红灯的时候，蒋龙城敲打着方向盘，瞥了一眼从打开袋子就没有再说话的人，“那个东西会用吗？”
“啊？”
“灌。肠。器，会吗？要不要我——”
“不用了。”季真摇摇头，有种莫名的羞耻感。
说来也有趣，五年来两个人聚少离多，别说上床了，连嘴皮子相贴，还是没伸舌头的那种亲吻次数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就是牵手的次数都少得可怜，甚至昨晚的摸头都算得上是一次新进展，比现在很多早恋的高中生还纯情。
两个人并没有急着先回家办事，先吃了一点清汤面，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今天微博发的官图，接着又去楼下溜圈，走了大半个小时，季真才先回家清理自己。
“洗干净了？”蒋龙城回到家的时候季真已经裹着浴袍躺着床上了。蒋龙城俯身从浴袍下面探手进去往他后面按了按，那里有些湿软，一根手指很容易就戳进了半截。
季真把腿张大了些，呼吸有些不稳，“嗯。”
“乖，我先去冲凉。”蒋龙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拉灯*******
第一场huan爱在亲吻中结束了……
“或许，我们可以慢慢来……”低哑的声音萦绕耳边，季真浑身颤抖着s了出来，脱力的倒在他的身上。沉沉地闭上眼——慢慢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很多个五年。
……
也许蒋龙城的技术不错，亦或是只做了一次的原因，第二天季真除了肌肉有些酸软其他没有什么，但蒋龙城依然只允许他喝粥和清汤，监督他上了三次药。季真乐在其中，干脆就窝在床上不起了，嘴角挂在自认为是惯常浅浅的微笑，直到蒋龙城揉揉他的腮帮子，说：“别笑了，脸都要抽了。这么高兴？”
“高兴。”季真咂咂嘴，然后回了句，“我平常也这样笑。”
蒋龙城挑挑眉，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任何时候都只会笑着应诺别人，说好。”
季真动作一滞，眼睑半垂，盯着手里的热汤，“是吗？其实我觉得还好。”仰起头依然是温润的笑容，那一瞬间的失落感似乎从不存在。
“你们这叫职业礼仪笑，很假。”蒋龙城起身把凹下的被子铺平，就起身去晒衣服了。
3.
第四天蒋龙城才将季真带回家里见父母——还是被蒋母一大早打电话催回去的。
等蒋龙城挂下电话时，季真半个脑袋埋在枕头里朝他眨眼，“你妈好像不大高兴。”
蒋龙城摸摸他的脑袋，问：“今天能走了吗？”
季真别过脸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不应他，半晌才“嗯”了一声。
“那我今天带你回一趟家。你自己收拾收拾自己。”
季真一开始选了一件深蓝连帽衫，陪着黑色牛仔休闲裤。看着镜子转了一圈，蹲下身把裤脚卷小了些。
出门前又跑回房间换了一件白色格纹亚麻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灰色的中长针织衫。
蒋龙城就坐在客厅看着他来回折腾。
路上两人绕道去酒庄买了瓶87年的红酒，然后又去买了一箱保健品和一罐龙井才真正驶向蒋家。
“紧张？”蒋龙城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人。
“不清楚……”季真笑了笑，手里汗津津的，“还好吧。”
把车倒入车库，按门铃时蒋龙城把东西全部提到自己手里，等着里面一个烫着小卷的妇人走出来一开门就把东西一股脑塞她手里，“妈，这是季真孝敬你们的。”然后才侧开身把身后的人拉到前面。
“阿姨好。”季真鞠了一躬。
蒋母淡淡应了一声。
蒋龙城在一旁搭腔，“叫妈。结婚了，我妈就是你妈。”
季真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十二点半蒋父蒋正越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中生。
“小天回来了。”蒋龙城走到门口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这周高三放月假了吗？”
少年瘪瘪嘴，一脸不高兴地说：“没有，说家里来人了妈打电话催我回来，请了半天假呢。”
蒋正越把领带松开，换上阿姨拿出拖鞋，抚慰他，“吃完饭爸就送你回学校，别不开心了。嫂子入门，一家人见个面要高高兴兴的。”
少年只是低头不说话。
上了餐桌季真才见到他们，虽然以前也跟着老师来过，但现在身份不同，心境也有了些变化。
“你们也真是的。”蒋母给两个儿子碗里各添了一筷子菜，“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说一声。”随后戳了一下蒋龙城的脑门，“谁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季真依然是微笑着不说话，只是低头扒饭。
蒋正越见他碗里只有白米饭，便起身给他夹了一块卤肉。季真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小声道“谢谢——叔……”
蒋正越笑了笑，“叫爸，都是一家人了。”重新坐下后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少年，“这是我的小儿子，蒋郑天。”随后偏头对蒋母说，“阿梅啊，这事儿呢龙城找过我，也是得到我的应许才去找季真的。”
一家之主发话了，这事就是板上钉钉，改不的。
不知道是谁轻哼了一声。
蒋母拢拢头发，清清喉咙，“嗯。我知道这是我儿媳。”
一餐饭堪堪下来关系也就确定了，蒋母的脸色也缓和许多。厨娘将碗筷撤下，端上了果盘，里面有两个石榴。蒋母拿出一个递到季真手上，“希望以后你们能夫夫和谐，多子多福。”然后又拿出一个剥开来塞在蒋龙城手里，“为我们蒋家延续香火。”
蒋龙城把石榴放下，说：“爸、妈，我还有件事没和你们说——我和季真没打算要孩子，他不会也没有必要去做孕囊植入手术。”
“啪嗒。”不锈钢叉掉落在大理石桌上，蒋郑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季真微微点头。
“可是——”
蒋龙城打断了她的话，“妈，季真和我工作都很忙有了孩子谁来照顾他？照顾孩子？你和爸一把老骨头吗？还是小天？况且他还是公众人物，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蒋母一时语塞，伸脚踢了踢一直沉默的蒋正越示意他表态。
蒋龙城则拉起季真的手，“况且我也舍不得他受这一份罪，不管是挨一刀子还是顺产的宫缩折磨。”
蒋正越嚼了嚼嘴里的水果，抽起纸巾擦掉胡须上的一点汁水，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有种说不出的威严，“真是如此为他考虑的话那就是你们俩的事了。阿梅你说对吧？”
蒋龙城把玩着季真的手指没有说话。
蒋母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打量着他们的神色，转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环缓缓道：“小真不生孩子没关系。毕竟现在还是有很多男的对自己怀孕这件事不大能接受——”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他得搬来和我们住才行。”
蒋龙城一开始以为自己的母亲又要有意刁难，听到后面这一句才陡然放松，也就思考了三秒不到，说：“好。”
季真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抿了抿唇细细琢磨着刚刚的话，最终还是在抬头的那一刹那换上了和煦的笑，“好。”握着的左手却添了一份力。而对面一直没说话的蒋郑天盯着他们的手不知为何黑了脸。
回去的路上蒋龙城担心今天中午蒋母刚开始的态度会把季真吓着，看着路标打了把方向盘驶进了支道，说：“对于搬去和我爸妈住这件事你别太担心。我妈呀就一纸老虎，我家我爸说了算。我爸今天还夸你是个好孩子，特别满意你这个儿媳妇。至于我弟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事你多让着点。”
季真轻轻应着，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第四天蒋龙城才将季真带回家里见父母——还是被蒋母一大早打电话催回去的。
等蒋龙城挂下电话时，季真半个脑袋埋在枕头里朝他眨眼，“你妈好像不大高兴。”
蒋龙城摸摸他的脑袋，问：“今天能走了吗？”
季真别过脸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不应他，半晌才“嗯”了一声。
“那我今天带你回一趟家。你自己收拾收拾自己。”
季真一开始选了一件深蓝连帽衫，陪着黑色牛仔休闲裤。看着镜子转了一圈，蹲下身把裤脚卷小了些。
出门前又跑回房间换了一件白色格纹亚麻衬衫，外面还套了一件灰色的中长针织衫。
蒋龙城就坐在客厅看着他来回折腾。
路上两人绕道去酒庄买了瓶87年的红酒，然后又去买了一箱保健品和一罐龙井才真正驶向蒋家。
“紧张？”蒋龙城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人。
“不清楚……”季真笑了笑，手里汗津津的，“还好吧。”
把车倒入车库，按门铃时蒋龙城把东西全部提到自己手里，等着里面一个烫着小卷的妇人走出来一开门就把东西一股脑塞她手里，“妈，这是季真孝敬你们的。”然后才侧开身把身后的人拉到前面。
“阿姨好。”季真鞠了一躬。
蒋母淡淡应了一声。
蒋龙城在一旁搭腔，“叫妈。结婚了，我妈就是你妈。”
季真只是笑而不语。
到了十二点半蒋父蒋正越才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高中生。
“小天回来了。”蒋龙城走到门口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这周高三放月假了吗？”
少年瘪瘪嘴，一脸不高兴地说：“没有，说家里来人了妈打电话催我回来，请了半天假呢。”
蒋正越把领带松开，换上阿姨拿出拖鞋，抚慰他，“吃完饭爸就送你回学校，别不开心了。嫂子入门，一家人见个面要高高兴兴的。”
少年只是低头不说话。
上了餐桌季真才见到他们，虽然以前也跟着老师来过，但现在身份不同，心境也有了些变化。
“你们也真是的。”蒋母给两个儿子碗里各添了一筷子菜，“这么大的事都不和家里说一声。”随后戳了一下蒋龙城的脑门，“谁知道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
季真依然是微笑着不说话，只是低头扒饭。
蒋正越见他碗里只有白米饭，便起身给他夹了一块卤肉。季真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小声道“谢谢——叔……”
蒋正越笑了笑，“叫爸，都是一家人了。”重新坐下后指了指自己左边的少年，“这是我的小儿子，蒋郑天。”随后偏头对蒋母说，“阿梅啊，这事儿呢龙城找过我，也是得到我的应许才去找季真的。”
一家之主发话了，这事就是板上钉钉，改不的。
不知道是谁轻哼了一声。
蒋母拢拢头发，清清喉咙，“嗯。我知道这是我儿媳。”
一餐饭堪堪下来关系也就确定了，蒋母的脸色也缓和许多。厨娘将碗筷撤下，端上了果盘，里面有两个石榴。蒋母拿出一个递到季真手上，“希望以后你们能夫夫和谐，多子多福。”然后又拿出一个剥开来塞在蒋龙城手里，“为我们蒋家延续香火。”
蒋龙城把石榴放下，说：“爸、妈，我还有件事没和你们说——我和季真没打算要孩子，他不会也没有必要去做孕囊植入手术。”
“啪嗒。”不锈钢叉掉落在大理石桌上，蒋郑天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
季真微微点头。
“可是——”
蒋龙城打断了她的话，“妈，季真和我工作都很忙有了孩子谁来照顾他？照顾孩子？你和爸一把老骨头吗？还是小天？况且他还是公众人物，会给他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蒋母一时语塞，伸脚踢了踢一直沉默的蒋正越示意他表态。
蒋龙城则拉起季真的手，“况且我也舍不得他受这一份罪，不管是挨一刀子还是顺产的宫缩折磨。”
蒋正越嚼了嚼嘴里的水果，抽起纸巾擦掉胡须上的一点汁水，抬头看向自己的大儿子，有种说不出的威严，“真是如此为他考虑的话那就是你们俩的事了。阿梅你说对吧？”
蒋龙城把玩着季真的手指没有说话。
蒋母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打量着他们的神色，转着自己无名指的指环缓缓道：“小真不生孩子没关系。毕竟现在还是有很多男的对自己怀孕这件事不大能接受——”忽然话锋一转，“但是他得搬来和我们住才行。”
蒋龙城一开始以为自己的母亲又要有意刁难，听到后面这一句才陡然放松，也就思考了三秒不到，说：“好。”
季真坐在那里低着头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抿了抿唇细细琢磨着刚刚的话，最终还是在抬头的那一刹那换上了和煦的笑，“好。”握着的左手却添了一份力。而对面一直没说话的蒋郑天盯着他们的手不知为何黑了脸。
回去的路上蒋龙城担心今天中午蒋母刚开始的态度会把季真吓着，看着路标打了把方向盘驶进了支道，说：“对于搬去和我爸妈住这件事你别太担心。我妈呀就一纸老虎，我家我爸说了算。我爸今天还夸你是个好孩子，特别满意你这个儿媳妇。至于我弟还小不懂事，要是有什么事你多让着点。”
季真轻轻应着，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4.分别
这天晚上季真一个人待在主卧，蒋龙城在客厅帮他收拾行李。凌晨三点的时候季真走出来喝水，客厅里的烟味浓得熏眼。
“怎么不进房间睡觉？”季真把阳台得玻璃门拉开了些。
“怕吵醒你。”
季真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两本结婚证，有些犹豫的坐到了蒋龙城旁边，“蒋龙城，结婚证你要带走吗？”
“嗯？怎么了？”
季真没说话，只是把两本结婚证捧着两本结婚证发呆，看着看着突然就咧嘴笑了，眼中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黑眸如星——他经常挂着笑，但很少笑得这么明显，甚至有些傻。
男人无奈地坐到季真身侧，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高兴？”。
“嗯，高兴。”季真点点头。
“比你拿了奖还高兴？”
“比我第一次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还高兴。”
“这都是第四天了，你才反应过来吗？”男人只是拍拍头，就拿过桌上手机开始补看昨天的军事新闻。
“不然我也把结婚证烧了吧？”季真突然发声，对上蒋龙城诧异的双眼。
“你……傻吗？”蒋龙城突然觉得今天的季真不太正常。
“这样我们就离不了婚了。”季真一脸认真。
“我就没打算和你离婚--”蒋龙城脸庞刚毅的线条随着难得的笑意缓和了不少，“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慢慢走完这一辈子。我那晚说过了，抱你的时候。”
季真脸刷的一红，把结婚证放下，自己走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这天晚上季真一个人待在主卧，蒋龙城在客厅帮他收拾行李。凌晨三点的时候季真走出来喝水，客厅里的烟味浓得熏眼。
“怎么不进房间睡觉？”季真把阳台得玻璃门拉开了些。
“怕吵醒你。”
季真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两本结婚证，有些犹豫的坐到了蒋龙城旁边，“蒋龙城，结婚证你要带走吗？”
“嗯？怎么了？”
季真没说话，只是把两本结婚证捧着两本结婚证发呆，看着看着突然就咧嘴笑了，眼中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黑眸如星——他经常挂着笑，但很少笑得这么明显，甚至有些傻。
男人无奈地坐到季真身侧，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高兴？”。
“嗯，高兴。”季真点点头。
“比你拿了奖还高兴？”
“比我第一次去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奏还高兴。”
“这都是第四天了，你才反应过来吗？”男人只是拍拍头，就拿过桌上手机开始补看昨天的军事新闻。
“不然我也把结婚证烧了吧？”季真突然发声，对上蒋龙城诧异的双眼。
“你……傻吗？”蒋龙城突然觉得今天的季真不太正常。
“这样我们就离不了婚了。”季真一脸认真。
“我就没打算和你离婚--”蒋龙城脸庞刚毅的线条随着难得的笑意缓和了不少，“我们就这样好好过，慢慢走完这一辈子。我那晚说过了，抱你的时候。”
季真脸刷的一红，把结婚证放下，自己走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第二天九点两个人准时出现在蒋家门前按响了门铃。
蒋母一脸欣悦地叫人过来帮忙搬行李，但被蒋龙城一一回拒。他先把一个行李箱抗右肩上，左手再提起了另外一个28寸行李箱，自己走上了楼。季真跟在他后面想把剩下一个箱子提上去，却被蒋龙城制止。于是季真只好站在楼下看着他跑上跑下--好在二楼转角处第一间房就是蒋龙城的卧室。
把箱子全部放上去后季真依然无事可做，因为蒋龙城又主动包揽收拾衣柜的活，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取出分类叠好放入衣柜，不能折的衣服又用衣架挂号套上防尘罩挂在衣柜里。
季真坐在阿姨新铺好的床上，说：“蒋龙城你这样让我做什么。”
蒋龙城说：“就是让他们看着学学以后该怎么照顾你。”
季真托着腮帮子看他，“你妈看你这样被压榨得心疼死。”
蒋龙城说：“你别理她。你就记得蒋家一家之主对你异常满意就行了。”
季真笑了，“才结婚几天啊，你的话就变多了不少——你以前每次说话不超过十句。”
蒋龙城说：“你就当我把过春节前所有的话预支了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蒋母端了杯果汁放在床头柜上，“哎哟”了一声就把蒋龙城挤到一边，朝着蒋龙城挤眉，“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都是妻子帮丈夫做的啊？快点放下，妈妈来帮你。”说着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真。
季真垂眸，看着地板不说话。蒋龙城则站在一旁盯着季真的脑袋，不说话——突然有点怀念那柔顺的手感，于是没忍住伸手就把季真的脑袋摁怀里刨几把。季真把人推开，轻咳一声。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蒋母突然叹了一口气，“龙城，这种小事啊都不该由你做知道吗？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主外，而不是来做这种女人来做的小事的……”絮絮叨叨了半天，蒋龙城中途没忍住又刨了一把季真软长的头发，说：“是是是，我和季真都记住您的教诲了，以后这种事我们会请人来帮忙打理的。”
蒋母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季真也是男的。
吃完午饭，看着货运公司将季真的那台旧钢琴运过来调好音后，蒋龙城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去机场登机回部队。
走前他给了季真一个拥抱一个额吻，然后向季真身后的父母道别。
季真在院子前送他上车，蒋龙城坐在车里将车窗摇下，“你有什么事和我爸说就好了，我估计春节能回来。”
季真点点头。
蒋龙城刚打算让司机开车，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再次将半闭的窗摇下，朝着还站着外面的季真说：“我弟弟性格可能有些古怪，你到时候别和他计较。”
季真有些好笑，“没了？”
“没了。”
“那和我说声再见。”
“再见。”
接着车就徐徐开动，只留下一路尘灰与午阳。
蒋母一脸欣悦地叫人过来帮忙搬行李，但被蒋龙城一一回拒。他先把一个行李箱抗右肩上，左手再提起了另外一个28寸行李箱，自己走上了楼。季真跟在他后面想把剩下一个箱子提上去，却被蒋龙城制止。于是季真只好站在楼下看着他跑上跑下--好在二楼转角处第一间房就是蒋龙城的卧室。
把箱子全部放上去后季真依然无事可做，因为蒋龙城又主动包揽收拾衣柜的活，把行李箱里的衣服一件件取出分类叠好放入衣柜，不能折的衣服又用衣架挂号套上防尘罩挂在衣柜里。
季真坐在阿姨新铺好的床上，说：“蒋龙城你这样让我做什么。”
蒋龙城说：“就是让他们看着学学以后该怎么照顾你。”
季真托着腮帮子看他，“你妈看你这样被压榨得心疼死。”
蒋龙城说：“你别理她。你就记得蒋家一家之主对你异常满意就行了。”
季真笑了，“才结婚几天啊，你的话就变多了不少——你以前每次说话不超过十句。”
蒋龙城说：“你就当我把过春节前所有的话预支了吧。”
话音刚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蒋母端了杯果汁放在床头柜上，“哎哟”了一声就把蒋龙城挤到一边，朝着蒋龙城挤眉，“你个大男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这都是妻子帮丈夫做的啊？快点放下，妈妈来帮你。”说着瞥了一眼坐在床上的季真。
季真垂眸，看着地板不说话。蒋龙城则站在一旁盯着季真的脑袋，不说话——突然有点怀念那柔顺的手感，于是没忍住伸手就把季真的脑袋摁怀里刨几把。季真把人推开，轻咳一声。
等到收拾的差不多了，蒋母突然叹了一口气，“龙城，这种小事啊都不该由你做知道吗？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主外，而不是来做这种女人来做的小事的……”絮絮叨叨了半天，蒋龙城中途没忍住又刨了一把季真软长的头发，说：“是是是，我和季真都记住您的教诲了，以后这种事我们会请人来帮忙打理的。”
蒋母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季真也是男的。
吃完午饭，看着货运公司将季真的那台旧钢琴运过来调好音后，蒋龙城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去机场登机回部队。
走前他给了季真一个拥抱一个额吻，然后向季真身后的父母道别。
季真在院子前送他上车，蒋龙城坐在车里将车窗摇下，“你有什么事和我爸说就好了，我估计春节能回来。”
季真点点头。
蒋龙城刚打算让司机开车，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再次将半闭的窗摇下，朝着还站着外面的季真说：“我弟弟性格可能有些古怪，你到时候别和他计较。”
季真有些好笑，“没了？”
“没了。”
“那和我说声再见。”
“再见。”
接着车就徐徐开动，只留下一路尘灰与午阳。
下午季真就呆在书房里练琴，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享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又不用担心打扰到其他人休息。当午后五点的摆钟声响起，《e小调练习曲》的最后一个尾音随之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季真看着外面尚亮的天空，听见外面蒋母对刚下班回来对蒋正越的欢迎，隔着门都可以传进来蒋正越的那一声“阿梅”
蒋母姓李，全名李榆梅是李家的二小姐。没出嫁的时候家里宠着，嫁给蒋正越后依然被宠得不行，尽管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但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苍老的痕迹，生活依旧精致典雅。
季真隐约听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的边境，最终落在了那个让自己牵挂的人身上——多年以后的他们会不会也是这样？纵然鬓发已是苍白，但依然能侬语绵绵。
那一晚季真失眠了……
第二天助理来接他去工作室的时候被他的黑眼圈和脸色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季真摇摇头，“只是没睡好而已。”
助理幽幽说：“哦……季哥想兵哥了。”
季真笑着抿了一口今早厨娘自磨的咖啡说：“他姓蒋。”
助理捂住眼，表示并不想看他周身的粉色泡泡冒啊冒啊冒，“知道了——季、哥、想、蒋、哥、了。”一字一顿，对自己捂着眼都能闻到的恋爱腐臭味表示委婉抗议。
要是让季真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嘴角上翘，和煦地说——傻孩子，你捂着眼当然闻得到味道啊。
助理捂眼许久，眼珠子在黑暗中转啊转啊转，“诶……蒋哥是当兵的啊。”
季真点点头。
“那他岂不是两年还是几年才能回一次家？”助理把手放下，一脸怜悯的看着季真，“你们现在可是新婚啊，啧啧。”
季真笑着摇摇头，拿出了新谱“过年他就可以回来了。”
“原来是机关干部，那还好。”
季真没搭理他，半晌才道：“其实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了。”
当思念已成为习惯，思念便化风孜孜不倦敲响了庙前的祈钟一声又一声，只盼着它足够悠扬可以将我毕生的福祉都赐予你，只为了在夕阳下的门口有你在呼唤我的名字。
季真看着外面尚亮的天空，听见外面蒋母对刚下班回来对蒋正越的欢迎，隔着门都可以传进来蒋正越的那一声“阿梅”
蒋母姓李，全名李榆梅是李家的二小姐。没出嫁的时候家里宠着，嫁给蒋正越后依然被宠得不行，尽管已经是快六十的人了但岁月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苍老的痕迹，生活依旧精致典雅。
季真隐约听着，思绪却飘向了远方的边境，最终落在了那个让自己牵挂的人身上——多年以后的他们会不会也是这样？纵然鬓发已是苍白，但依然能侬语绵绵。
那一晚季真失眠了……
第二天助理来接他去工作室的时候被他的黑眼圈和脸色吓了一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季真摇摇头，“只是没睡好而已。”
助理幽幽说：“哦……季哥想兵哥了。”
季真笑着抿了一口今早厨娘自磨的咖啡说：“他姓蒋。”
助理捂住眼，表示并不想看他周身的粉色泡泡冒啊冒啊冒，“知道了——季、哥、想、蒋、哥、了。”一字一顿，对自己捂着眼都能闻到的恋爱腐臭味表示委婉抗议。
要是让季真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定会嘴角上翘，和煦地说——傻孩子，你捂着眼当然闻得到味道啊。
助理捂眼许久，眼珠子在黑暗中转啊转啊转，“诶……蒋哥是当兵的啊。”
季真点点头。
“那他岂不是两年还是几年才能回一次家？”助理把手放下，一脸怜悯的看着季真，“你们现在可是新婚啊，啧啧。”
季真笑着摇摇头，拿出了新谱“过年他就可以回来了。”
“原来是机关干部，那还好。”
季真没搭理他，半晌才道：“其实只要他平平安安就好了。”
当思念已成为习惯，思念便化风孜孜不倦敲响了庙前的祈钟一声又一声，只盼着它足够悠扬可以将我毕生的福祉都赐予你，只为了在夕阳下的门口有你在呼唤我的名字。
========第五章完========
自家老攻在北方，还有爸妈秀恩爱。
季小受表示内心酸酸的。
内心：我也想要老攻哄哄我(இ﹏இ`｡)
我也想要抱抱老攻(இ﹏இ`｡)
老攻我辣么听话，你啥时候回来看我。
一没孩子二没老攻，爸妈还要秀恩爱的日子好心塞，嘤嘤嘤。【扯花瓣】
自家老攻在北方，还有爸妈秀恩爱。
季小受表示内心酸酸的。
内心：我也想要老攻哄哄我(இ﹏இ`｡)
我也想要抱抱老攻(இ﹏இ`｡)
老攻我辣么听话，你啥时候回来看我。
一没孩子二没老攻，爸妈还要秀恩爱的日子好心塞，嘤嘤嘤。【扯花瓣】
6.福利院
6 就在夏末渐有了秋意的时候，季真收到一个关于公益活动的邀请，希望他能做公益大使，是有关被抛弃儿童的。拍摄地就在本市的福利院。
拍摄短片那一天季真穿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去。助理路上告诉他拍摄方希望拍摄一段他与孤儿院孩子互动的玩耍视频。季真笑着说：“看来我这套衣服还穿对了。”
到了福利院的时候为了孩子们配合拍摄，季真需要先和孩子们熟悉。原本各个孩子还躲在一旁不敢靠近他，但看着他蹲下来耐心哄院里最小的一个孩子——才五个多月的女婴时，渐渐就有孩子靠过来，眼睛扑闪扑闪地打量他，像是在研究一个新玩具一般。季真偏头向他们微笑，从口袋里拿出导演组事先准备好的糖果，放在手心里，柔声问道：“要吃糖吗？”孩子们一看到糖眼睛都亮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爱笑的叔叔也没有什么可怕，于是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捏起一颗糖，指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季真的手掌，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缩回手，糖果也掉到地上。孩子眼里霎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站在原地瘪嘴想哭又不敢哭，想动也不敢动，“叔叔……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季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怕他生气，他有些心疼又有点哭笑不得地将地上的糖捡起来放入裤子口袋，牵着孩子的手放在自己有糖的手心，“不哭哦，来给你糖糖吃。”
孩子呆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季真想要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手却被攥得紧紧地。旁边导演组马上围了上来一起哄孩子。孩子哭得直抽泣打嗝，就在院长要把他抱走的时候，他却扑进了季真怀里不肯走，他说：“叔叔，你能不能抱抱我。”恳求的语气听得季真心涩，季真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乖，不哭不哭，季叔叔抱抱。”
6 就在夏末渐有了秋意的时候，季真收到一个关于公益活动的邀请，希望他能做公益大使，是有关被抛弃儿童的。拍摄地就在本市的福利院。
拍摄短片那一天季真穿了一套休闲运动服去。助理路上告诉他拍摄方希望拍摄一段他与孤儿院孩子互动的玩耍视频。季真笑着说：“看来我这套衣服还穿对了。”
到了福利院的时候为了孩子们配合拍摄，季真需要先和孩子们熟悉。原本各个孩子还躲在一旁不敢靠近他，但看着他蹲下来耐心哄院里最小的一个孩子——才五个多月的女婴时，渐渐就有孩子靠过来，眼睛扑闪扑闪地打量他，像是在研究一个新玩具一般。季真偏头向他们微笑，从口袋里拿出导演组事先准备好的糖果，放在手心里，柔声问道：“要吃糖吗？”孩子们一看到糖眼睛都亮起来，觉得眼前这个爱笑的叔叔也没有什么可怕，于是伸出小手怯生生地捏起一颗糖，指尖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季真的手掌，像是被火烧着一般缩回手，糖果也掉到地上。孩子眼里霎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站在原地瘪嘴想哭又不敢哭，想动也不敢动，“叔叔……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故意的。”
季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怕他生气，他有些心疼又有点哭笑不得地将地上的糖捡起来放入裤子口袋，牵着孩子的手放在自己有糖的手心，“不哭哦，来给你糖糖吃。”
孩子呆愣愣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就放声哭了起来。季真想要拿纸巾给他擦眼泪，手却被攥得紧紧地。旁边导演组马上围了上来一起哄孩子。孩子哭得直抽泣打嗝，就在院长要把他抱走的时候，他却扑进了季真怀里不肯走，他说：“叔叔，你能不能抱抱我。”恳求的语气听得季真心涩，季真抱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乖，不哭不哭，季叔叔抱抱。”
院长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声抱歉，说孩子半年前才送来的，可能觉得季真有点像自己的爸爸所以才哭成这样。季真抱着他来回转，微微点头，不时又俯拍着孩子脊背低声哄着。周围有不少孩子眼里透露出羡慕的神色。
等着那个孩子伏在季真肩上带着泪痕睡去，护理员才上来想将他抱去房间休息。季真刚放手，孩子的迷糊中又哼唧起来，季真忙把手伸过去颠了颠他的手，小指在肉肉的手心挠挠，孩子这才又咂嘴睡得安稳。季真看着他肉呼呼白净的脸蛋，心有怜惜觉得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在那脸蛋上啾了一口。似乎心有灵犀，熟睡中孩子舒展开眉，咂咂嘴笑了。
季真目送护理员抱着孩子离开，再转身才发现因为那个小插曲其他的孩子都被自己忽略了。季真捋起自己额前掉落的碎发，有些抱歉地朝他们说：“你们要吃糖吗？”孩子们没说话，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导演组适时又拿出了一包糖放季真手里。孩子们没有了之前的胆怯，纷纷围了上来，突然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扯扯他的衣角问他能不能抱抱自己。季真会心一笑，抱了抱她，随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笑着说：“你的小花裙真漂亮。”孩子羞涩一笑，躲到了院长身后甩着两个小麻花辫偷偷打量他又看看自己的裙子转了一个圈，奶声奶气地向院长炫耀，“院长妈妈，叔叔说我的裙子真漂亮。”随之更多的孩子涌了上去，可以不要糖，但一定要季真抱抱亲亲，夸一夸，再害羞的和院长和护理员说“叔叔夸我了。”像得了大奖一般。
拍摄组就在旁边默默记录——拥抱、喂饭、换衣服、讲故事、玩游戏，节目组要求的活动季真都有认真完成，没有要求的也主动在旁边学着帮忙做。
等着那个孩子伏在季真肩上带着泪痕睡去，护理员才上来想将他抱去房间休息。季真刚放手，孩子的迷糊中又哼唧起来，季真忙把手伸过去颠了颠他的手，小指在肉肉的手心挠挠，孩子这才又咂嘴睡得安稳。季真看着他肉呼呼白净的脸蛋，心有怜惜觉得可怜又可爱，忍不住在那脸蛋上啾了一口。似乎心有灵犀，熟睡中孩子舒展开眉，咂咂嘴笑了。
季真目送护理员抱着孩子离开，再转身才发现因为那个小插曲其他的孩子都被自己忽略了。季真捋起自己额前掉落的碎发，有些抱歉地朝他们说：“你们要吃糖吗？”孩子们没说话，有些羞涩地点点头。导演组适时又拿出了一包糖放季真手里。孩子们没有了之前的胆怯，纷纷围了上来，突然有个孩子小心翼翼地扯扯他的衣角问他能不能抱抱自己。季真会心一笑，抱了抱她，随后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笑着说：“你的小花裙真漂亮。”孩子羞涩一笑，躲到了院长身后甩着两个小麻花辫偷偷打量他又看看自己的裙子转了一个圈，奶声奶气地向院长炫耀，“院长妈妈，叔叔说我的裙子真漂亮。”随之更多的孩子涌了上去，可以不要糖，但一定要季真抱抱亲亲，夸一夸，再害羞的和院长和护理员说“叔叔夸我了。”像得了大奖一般。
拍摄组就在旁边默默记录——拥抱、喂饭、换衣服、讲故事、玩游戏，节目组要求的活动季真都有认真完成，没有要求的也主动在旁边学着帮忙做。
7.动摇
院长送他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大群孩子跟在后面和他挥手，不舍地说：“季叔叔下次记得再来陪我们玩。”
季真笑着点头，并许诺下次会给他们带礼物。孩子们兴奋地跳了起来，突然有个孩子说:“季叔叔你可以再抱抱我吗？”
季真看着他的胆怯与害羞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泛起了涟漪，他伸手抱了抱他，说：“宝宝你真可爱。”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天使，脸蛋肉肉的滑滑的，蹭在脸上暖暖的，身上是淡淡的肥皂味。
那个孩子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露出了幸福满足的微笑。季真听见他小声的说“季爸爸。”
尽管很小声，但对于演奏家来说是足以听见的音量，但他选择了装作没听见。
上了车，助理对他能在几十个孩子中辗转自如表示钦佩不已。
季真喝了一口刚买的矿泉水，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那是因为他们太听话了。”转之化为了几许担忧，“稍微闹一闹，缠着人撒撒娇或者耍一下小性子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助理在行程表上划上一个勾，不经意道：“季哥你这么有耐心，以后你们家的孩子真是好福气。一个爸爸是著名钢琴家有才有颜有耐心，一个爸爸是部队军官能武有钱有身材，绝对可以宠上天。”
“部队军官怎么和钱有关系？”
“哎呀， 我说的是蒋家有钱。蒋哥是长子退役以后就算没能力做董事长好歹还有股份给他吧？”
季真看着手里的瓶子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们……应该……不会有小孩……”抓着瓶身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突然就响起了另外一阵钢琴声与车里回响的肖邦的圆舞曲混杂。那是降了半调的《夜的钢琴曲五》——季真自己录来当手机铃。助理曾经暗暗吐槽，他一直以为季真只沉迷于古典乐。季真当时只是笑笑，除了音乐还有故事是可以打动人的。
季真并没有立刻接起直到他瞥见上面浮现的“蒋”才手忙脚乱地去够手机。助理有些看不下去，一边帮他把手机划开接通放他耳边，一边示意司机把音乐声调小。
院长送他出来的时候还有一大群孩子跟在后面和他挥手，不舍地说：“季叔叔下次记得再来陪我们玩。”
季真笑着点头，并许诺下次会给他们带礼物。孩子们兴奋地跳了起来，突然有个孩子说:“季叔叔你可以再抱抱我吗？”
季真看着他的胆怯与害羞心中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泛起了涟漪，他伸手抱了抱他，说：“宝宝你真可爱。”的确是个可爱的小天使，脸蛋肉肉的滑滑的，蹭在脸上暖暖的，身上是淡淡的肥皂味。
那个孩子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露出了幸福满足的微笑。季真听见他小声的说“季爸爸。”
尽管很小声，但对于演奏家来说是足以听见的音量，但他选择了装作没听见。
上了车，助理对他能在几十个孩子中辗转自如表示钦佩不已。
季真喝了一口刚买的矿泉水，眼底是藏不住的温柔，“那是因为他们太听话了。”转之化为了几许担忧，“稍微闹一闹，缠着人撒撒娇或者耍一下小性子才是他们这个年龄段该有的。”
助理在行程表上划上一个勾，不经意道：“季哥你这么有耐心，以后你们家的孩子真是好福气。一个爸爸是著名钢琴家有才有颜有耐心，一个爸爸是部队军官能武有钱有身材，绝对可以宠上天。”
“部队军官怎么和钱有关系？”
“哎呀， 我说的是蒋家有钱。蒋哥是长子退役以后就算没能力做董事长好歹还有股份给他吧？”
季真看着手里的瓶子沉默了许久才说：“我们……应该……不会有小孩……”抓着瓶身的手指节有些发白。
突然就响起了另外一阵钢琴声与车里回响的肖邦的圆舞曲混杂。那是降了半调的《夜的钢琴曲五》——季真自己录来当手机铃。助理曾经暗暗吐槽，他一直以为季真只沉迷于古典乐。季真当时只是笑笑，除了音乐还有故事是可以打动人的。
季真并没有立刻接起直到他瞥见上面浮现的“蒋”才手忙脚乱地去够手机。助理有些看不下去，一边帮他把手机划开接通放他耳边，一边示意司机把音乐声调小。
“喂？”
“我刚刚还差一秒就要把电话挂了。”
“唔……对不起刚刚没听见。”
助理冲着旁边睁眼说瞎话的人翻了个白眼。
“今天还好吗？”
“嗯，还不错。”季真半阖着眼，一只手将瓶子捏来捏去的。
“好好照顾好自己。”
“嗯。”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看了眼通话记录——0分24秒。
季真拧了两下水瓶盖，风轻云淡抛起了水瓶。
助理翻了两下日程表，兢兢战战接过了水瓶。
司机打了两把方向盘，小心翼翼拐进了小区。
季真笑了笑，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你们怎么了？”
“……”
“……”
助理清了清嗓子，“蒋哥还真忙，您这当军嫂的还真不容易。哈哈……哈、咳。”
这个公益广告在两个月后播了出来。虽是调成灰色调但是依然可以从剪辑拼接的短片中看出他眉眼中的温柔与孩子们的朝气，和他们之间的亲昵。
“小真这是什么时候去的呀？”
蒋正越看着电视屏幕问。
“前两个月吧。”季真回答。
李湘梅坐在蒋正越旁边捂嘴笑起来，说：“季真，你很喜欢孩子吗？”
季真突然就想起那天嚷着让他抱的孩子和小和的小拳头，眉眼越发温柔，无尽笑意从眼底涌上溢出来，“嗯。他们实在太可爱了。”
李榆梅眼前一亮，抓住季真的手试探道：“喜欢啊，那就要一个呗。陪着孩子慢慢长大多好啊。你说对吧老蒋。”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的蒋正越。
季真的笑一下僵住了，被抓着的指尖有些冰凉。所幸蒋正越及时把李榆梅拉走，并没有多问。
季真用冰凉的手指摸在自己的小腹打圈，轻轻的在上面模仿弹奏——已入深秋，北方的营地应该是要开始飘雪了吧。
思念又开始弥漫，伴随着秋风如同尝试跳着肖邦所作圆舞曲的女子，因为节奏的变化过快脚步紊乱不已。
在这梧桐叶打着转落下的那一刻，季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自己的爱人，哪怕等待的时间只有一分甚至一秒都是煎熬。
“我刚刚还差一秒就要把电话挂了。”
“唔……对不起刚刚没听见。”
助理冲着旁边睁眼说瞎话的人翻了个白眼。
“今天还好吗？”
“嗯，还不错。”季真半阖着眼，一只手将瓶子捏来捏去的。
“好好照顾好自己。”
“嗯。”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看了眼通话记录——0分24秒。
季真拧了两下水瓶盖，风轻云淡抛起了水瓶。
助理翻了两下日程表，兢兢战战接过了水瓶。
司机打了两把方向盘，小心翼翼拐进了小区。
季真笑了笑，伸手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你们怎么了？”
“……”
“……”
助理清了清嗓子，“蒋哥还真忙，您这当军嫂的还真不容易。哈哈……哈、咳。”
这个公益广告在两个月后播了出来。虽是调成灰色调但是依然可以从剪辑拼接的短片中看出他眉眼中的温柔与孩子们的朝气，和他们之间的亲昵。
“小真这是什么时候去的呀？”
蒋正越看着电视屏幕问。
“前两个月吧。”季真回答。
李湘梅坐在蒋正越旁边捂嘴笑起来，说：“季真，你很喜欢孩子吗？”
季真突然就想起那天嚷着让他抱的孩子和小和的小拳头，眉眼越发温柔，无尽笑意从眼底涌上溢出来，“嗯。他们实在太可爱了。”
李榆梅眼前一亮，抓住季真的手试探道：“喜欢啊，那就要一个呗。陪着孩子慢慢长大多好啊。你说对吧老蒋。”说着用胳膊肘撞了撞一旁的蒋正越。
季真的笑一下僵住了，被抓着的指尖有些冰凉。所幸蒋正越及时把李榆梅拉走，并没有多问。
季真用冰凉的手指摸在自己的小腹打圈，轻轻的在上面模仿弹奏——已入深秋，北方的营地应该是要开始飘雪了吧。
思念又开始弥漫，伴随着秋风如同尝试跳着肖邦所作圆舞曲的女子，因为节奏的变化过快脚步紊乱不已。
在这梧桐叶打着转落下的那一刻，季真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自己的爱人，哪怕等待的时间只有一分甚至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