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乔松日记》温馨致郁向

我用生命燃烧过后所剩无几的热量爱你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31:00 +0800 CST  
食用说明:
1.本文纯属虚构,切勿对号入座
2.如有bug希望小天使们能告诉我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33:00 +0800 CST  
2018年2月13日,阴


我叫乔松,这是我被确诊抑郁症的第三年,今天我刚刚去复诊,医生建议我记一下日记,对恢复有好处,于是就有了这本日记。


我是个很冷静的人,曾经是福尔摩斯的超级粉丝,是的,曾经是。


我感兴趣的东西,莫名其妙变成曾经感兴趣了。我曾经想去佛罗伦萨,曾经想看海,曾经会画画写作编曲,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


家里有我和小松,小松是我养的一只拉布拉多犬,他也是在医生的建议下领养的。我晚上失眠,歇斯底里的时候,总想从我家30楼跳下去的时候,都是他陪着我。


我还有小松要养,我就这么死了,他怎么办呢?他或许会变成流浪狗,天下之大却无藏身之地,他也可能遇到一个更好的主人,愿意爱他照顾他,也可能像忠犬八公那样等一个不会归来的主人。


我不愿意去赌那些可能性,所以在安排好小松之前,我必须得活着。


我只有小松,小松不能只有我。


有时候我觉得我挺自私的,我每次发疯自残,像个智障一样又哭又笑,小松就会躲到沙发下悄悄用恐惧或者担忧的眼神看着我。


这个时候我就想,幸好我的父母还有外婆早早地离世,不然,让他们看到我现在这种鬼样子,恐怕接受不了,甚至精神压力比我还大。


我又觉得对不起小松,我发疯总会吓到他,对不起,我生病了。


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病,我也想不通。


我的父母早逝但他们很爱我,妈妈是小提琴手优雅大方,我满脑门写着“人傻钱多”的老爸追她可谓是费尽心思,小时候他就喜欢吹嘘他如何如何追我妈,我现在都记得我妈数落他的样子。


他们过世后,我被外婆接去了,外婆是个干练睿智的人,时间并不能磨灭她的光华,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段传奇。
小学时期,我是那种透明化的存在,和别人交流但不深入,保持一个中等的关系,我一直以为我未来的生活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然而并没有,平静的生活被一个叫薛凛的富N代打破了。


其实就是有一天,她的某件十分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好像是手链之类的,我忘记了,而那天,倒霉的我恰好值日。
他就威胁我,要是不帮他找到东西就一直缠着我不让我回家。我当时不知道怎么想的,估计是脑子抽了,控制不住自己在薛凛面前装了个比。


完美的展现了我的观察力、逻辑推理能力在失物招领处找到了他的东西,失物招领处的老师似乎很惊讶薛凛居然跟我一起来拿东西。


于是,我和薛凛关系好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学校。最可悲的是,自那以后,我和薛凛总会神奇地分到一个班,还恰巧是同桌。


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这样,甚至老师要找薛凛都是直接找的我。我恨不得掐死那个装比的我,什么推理观察都是假的!丢了东西自己找不到,难道不应该去失物招领处看看吗?


我妄想的平静无波的生活被薛凛打破,后来一直跟着他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现在想想,还挺怀念的。


薛凛那家伙在高二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交了转学申请,他家的钥匙都没拿回去就走了。


老师们很担心他,我那段时间天天被老师叫去问薛凛的下落。我跟他真的只是孽缘啊!还是老师硬生生促成的孽缘。


我跟他勉强算朋友,但薛凛要是想来一场一个人了旅行的话,我并不觉得他会特意通知我。也许是他家出了什么大事儿吧!


至于老师们私底下说的:没有乔松薛凛早就被抓进去吃牢饭了吧!虽然薛凛的确皮了点,但也没到这种程度。


薛凛此人,是那种霸道总裁的人设,非常讨女生喜欢。从清纯校花到不良辣妹都有他薛大爷的迷妹,可惜那家伙完!全!不!为!所!动!


妹子约他玩,他都表示:“我没空,要陪小乔打电动。”


人在家中看动漫,黑锅从天上来。天知道我因为这句话变成了女性公敌,损失了不知道多少妹子!还有那近乎耻辱的外号——小乔


别看我现在这个垃圾样,作为一个曾经迷恋健身,有着八块腹肌的老爷们儿来说,小乔这个外号实在是,略微羞耻。


我记得有几次我气得跳脚,薛凛喊小乔喊得越发起劲,而且语气相当没节操。我也就随他去了,惹不起惹不起。
说好的富N代会接受精英教育继承家业呢?把薛凛扔在这个小镇上你们认真的吗?


什么霸道总裁?在我眼里,当时薛凛可能就是佐助那样的中二少年,而我,是个路人甲,我那时估计每天都盼望着鸣人快点出现。


总之,我对自己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满,我也没有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


我问过成医生,他说,不是每个饱受生活折磨的人都会得抑郁症,也不是生活平安美满的人就不得抑郁症,这只是一个概率问题。就好比抽烟,不抽烟的人一定不会得肺癌吗?不一定,只是说抽烟的人得肺癌的几率比不抽烟的高而已。


成医生是个很有耐心的医生,他有个儿子,和我差不多大,前年抑郁症死了。他作为医生,没能挽救他的儿子。我想可能是因为他儿子吧,我和他的关系不错。


他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轮休的时候偶尔会打电话给我感概说,当年选择学医都是脑子里的浆糊影响了他的判断。
他作为一个医生,隔一段时间还要去心理辅导,免得被各种负面情绪搞死。


设身处地地想,要是我,肯定会疯,啊,我现在已经生病了。我是说,要是我以前来做这项工作的话。


医生真的是高风险高压力的艰难工作。成医生见过学生重度抑郁可家长漠视,强行出院诽谤医生骗钱的,也见过因为照顾抑郁症患者而患上严重焦虑症的家长。


想想,我都觉得可怕,更不要说接触了。没有人愿意整天接触一个负能量满满的人,这么一想,就觉得医生真的真的不容易,特别是还要面对家属各种各样的质疑。要是我快点好转的话,成医生也会轻松那么一丁点吧!


真的很对不起啊,我得了抑郁症。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35:00 +0800 CST  
2018年2月15日,晴


昨天照例出门溜小松,我倒是觉得他在精力十足地溜我,我完全跑不过他。一回家,我就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
一直躺着,完全不想动,勉强吃了点压缩饼干喝了点水,又给小松喂了狗粮,一系列的动作仿佛耗尽了我所以的力气。


小松就像其他这个年龄的狗一样,热衷于当一只拆迁队的狗。有几次我特别烦,跟着他一起拆家,我比他粗暴多了。他以为我在和他玩,更起劲了。


我深刻的反省自己,这样做不对,他以后可能觉得这只是玩而已,想想看,假如一个小孩看着你长期施暴是什么样的,别的不说,以后肯定会变成像我一样的糟糕的大人。


以后去别人家说不一定会被嫌弃,会被抛弃。我不希望我导致他过得不好。


我教了他好几天,又卖了许多的玩具给他,小松很聪明,很快就不立志当拆迁办了。


他真的特别乖,我烦躁得躲在房间里砸东西,他也把他的玩具甩得乒乒乓乓,我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倒在床上,他就安安静静地窝在我怀里。


我其实不太乐意写我发病时的感受,那让我清晰地认识到我有多惨。可是成医生说,我必须去面对自己,去正视它。


想想也是,可是说是这么说,我不一定能做到,我厌恶着自己,多看自己一眼都觉得辣眼睛,何况是正视自己,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以文字的形式写下来。


我记得有一次,我脑子一抽喝了半瓶农药,味道特别腥,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洗胃。醒过来我就跟护士吐槽:“我一直以为那是罐装可乐,那个***把农药装里面?就欺负我们味觉障碍的人?”


我不是味觉障碍,只是抑郁症,我吃东西没有什么味觉,触觉各个感官都在退化,我的大脑皮层说不一定被糊了一层浆糊。


最让我糟心的是耳鸣,无时无刻都在响,催命似的。安定类的药物让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好过了许多,成医生打算给我减一点药,我恢复还不错吧。


2018年2月16日,阴


我今天一出门就看见了薛凛,我怀疑那是我的幻觉。怎么可能呢?这个人了无音讯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的?不过这的确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他就像从前在教室门口等我一样:“哟小乔,走,请你吃布丁!”漫不经心的语调,仿佛五年的时间和空间的高山只不过事下课的五分钟而已。


这个混、蛋,随意离开,又随意回来。 这家伙真的没怎么变,我还以为他会被磨平棱角,多年不见这家伙反而更加肆意张扬。说好的稳重如山接受家里公司的安排呢?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他一边说一边绕开我走进去,小松挡在我面前警惕地盯着他。


薛凛蹲下身,摸了摸小松的头:“你什么时候养狗了?还是金毛犬?我说我们一起养只二哈你都不干!居然背着我养了只金毛,出息了啊?”


小松有些焦躁,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脊背。薛凛熟门熟路地去洗手间洗手,出来了顺便给我到了杯水,啊,还真是不见外啊。


“站着干嘛?过来坐着呗!你刚刚出门要干嘛?”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又不是那种枯瘦如柴,指尖还带着一点点粉,刚好戳中我这个手控的心脏。他五指张开罩在玻璃杯口,悠哉游哉地转着杯子。


“准备去中介所,看房子……”


“这个简单!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呗,反正你也在我家住了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就这么定了,一会儿,我们就回家咯!”


看!他就是一个这么独断专行的人,我也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如果我不搬过去,鬼知道他还能闹出什么事儿来。说不准抑郁症的事还会被他扒出来。


虽然很不甘心,不过必须得承认薛凛情商和智商都非常高,那种天天拉着我逃课,我只能突击勉强考个七八十,而他长期满分爆第二名好几条街。


至于情商,单看他胡作非为这么多年却没怎么得罪人就知道了。他若是刻意想讨好某个人,根本没人能抵抗。


非常个性又有人格魅力的人,就像光,能穿破云层却能让惨白的云染上更绚丽的色彩。


“喂!茶叶呢?”薛凛翻箱倒柜地找茶叶,找出一瓶药问我怎么了。我说,自己身体不太好,你知道的,最近气温都是断崖式的增加或降低。


薛凛眯着眼,接下来大概要发火了吧。他嗤笑道:“你还是老样子,把人当**耍,一肚子坏水。”


我顺手把他手上的药瓶扔回抽屉,我看了一眼名称—盐酸舍曲林,反正他也不知道,也懒得去查,总之,我的纯爷们儿的称号总算是保住了。


大部分人都觉得抑郁症就是矫情,或者心理素质差,抗一抗就过去了。或许是吧,但我觉得,严重的抑郁症和癌症没什么区别。


癌症患者会说:“医生,我不想死啊。”


抑郁症患者会说:“医生,我不想活。”


本质都一样,都在求救,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我在网上查到的资料是说抑郁症的死亡率仅次于癌症,我个人觉得是高于癌症的。


很多人得抑郁症却没有去看医生,可能是周围人的干预讽刺或者是经济原因,这一部分人的死亡是没有算进去的,这也是个非常庞大的数字。大家都觉得他只是矫情而已,直到他真真正正地走向死亡。


薛凛躺着,脚搭在茶几上,小松趴在他身上。这才多久,两个人就跟认识几十年似的,怎么说呢,儿大不中留啊!我家小松也长大了许多。


小松趴了一小会儿又觉得无聊,用头拱薛凛的手要他起来,薛凛也由着他,薛凛跟小松闹了很久,期间薛凛非常不满小松的名字:“咋不叫小乔呢?再不行,大乔也行啊,什么小松难听死了。”


我笑着摸薛凛的头:“乖啊!去和小松玩儿去!”薛凛气鼓鼓地偏头,又架不住小松撒娇,没几分钟就和小松再次打成一片。


薛凛上辈子或许就是一只大型金毛犬吧!


闹半天,薛凛和小松都累了,薛凛喝口水,穿上浅绿色的夹克,牵着小松往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他不耐烦地皱眉:“发什么呆啊你?”


“走了,还不跟我回家?”


他啊,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39:00 +0800 CST  
2018年2月18日,小雨


薛凛买的房子靠近市中心,小区的安保工作和绿化都做得很不错,公寓也挺大的,装修很温馨,不像是薛凛的风格,兴许是公寓本来的装修吧,薛凛懒得换了,看着还不错就买了。


“你随便选个房间吧,我要有阳台的那间。”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家伙莫不是才买的房子,我去厨房看了一下,什么都是新的,证实了我前面的猜测。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薛凛打着哈欠说:“我投资赚的,我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投资商了。”怎么说呢,人比人气死人,就我还在深渊里挣扎,他真的很厉害啊。


“你想吃什么?”薛凛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条纹衫穿得松松垮垮的,朝厨房走去。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压缩饼干。”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薛凛气笑了:“***怎么不说你要吃空气?赶紧给老子起来,去超市买压缩饼干。”


看着薛凛暴走的模样,我可耻的怂了,默默穿好外套,系鞋带的时候怎么都系不好,手抖得跟筛糠似的。巨大的恐慌向我袭来,连鞋带的系不好,我这样的**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于世呢?


薛凛等得不耐烦,蹲下身一把拍开我的手,我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左耳还带着我以前送的耳钉,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想去碰一下他的头发,最后又收回来了。


薛凛嘟囔着:“你这家伙,撒娇也要有个限度啊你。”


我没理他,自顾自地捏紧颤抖的手。


“啊对了,你吃药了没?”


“什么药?”


“你是小孩子吗?生病了就要吃药,还要我教你?你是不是傻?”


“我有吃药的。”


“我没看见你吃药!你肯定没吃,妈的你又骗我是不是?”


**!这种“我没看见所以你没做”的逻辑简直是无理取闹,我们走到小区的超市才结束争吵。最后,我的药得全部归他所管。我究竟为什么要妥协啊?


超市里人不多,薛凛拖着我东走走西逛逛的,反正我只负责推车跟在他身后。


“小乔!从你背后拿瓶红酒。”我提了一箱草莓牛奶进去


“你还真是会反抗我了。”不过最终他也没有买红酒。


我看着他拿着蔬菜挑挑拣拣的样子,有点想笑。这个反差太大了,真的很逗啊。


“你看什么?”


“没,你还戴着那对耳钉啊。”


“啊,你的审美真的没救了,丑的要死,而且上次居然断了!害我跑去店里修复半天。”


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薛凛不明所以地瞄了我一眼,转头继续挑蔬菜。我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脸上还是那副“离我远点”的死样子。


会心一击!我耳边仿佛响起‘乔松对薛凛好感度加十’的声音,我得冷静,不能再笑了,那只是天气冷了被冻的!
“你看看你明天做饭还要买些什么?”


对了!我们都是换着做饭的,于是我顶着薛凛看神经病的眼神买了电子秤。我这是为他好呢,我基本没什么味觉,我做饭自己吃倒是没什么问题,薛凛吃了估计会宰了我。


我还得买一份精确到克的菜谱,调味料也必须贴上标签,不然把盐放成糖就悲剧了。


“哦对了还有你的压缩饼干。”薛凛恶声恶气地说


我们最终还是没有将压缩饼干带回家。薛凛再厨房做饭,我在客厅抱着小松等投喂。


我吃了很多,很奇怪,我不觉得饿也不觉得饱。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要好吧,我吃的很开心,晚上不吐的话就完美了!


“你就跟多少年没吃过饭的一样!还压缩饼干?生病了老子才不会管你。”


“吃完了就滚去洗碗!”


吃过早饭,薛凛抱着小松摊在沙发上。一开始是真皮沙发,我问他能不能换成布的?我总觉得皮制品有味道,老想吐。


薛凛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然后我睡个午觉的时间沙发就换了。薛凛有时候挺不错的,不过也只是有时候而已,大部分时间都很皮,就是那种不皮一下浑身不舒服的人。


我待会儿出去看看有没有招钢琴老师或者其他工作之类的,不是我吹牛,钢琴我还是拿得出手的。家里蹲了那么久,我或许能找一份清闲一点的工作,工资低一点也没关系。


洗了碗,我回房间捯饬一下,总算看上去不是那么废了。又准备了一些资料,管他什么比赛,只要得了奖,我都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薛凛原本和小松玩得好好的,一看我这个样子直接跳起来:“你去哪里?!”


兄弟,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我只是准备出去找个工作,你能不能别用这种仿佛女朋友出轨一样的语气来质问我?
见我半天不回答,薛凛压着火气说:“那家姑娘?居然不跟我说一声?也不带回来我看看,要是被骗了你就该哭了!”


“走!带我去看看你藏得这么深的女朋友。”薛凛智商和情商都是凹凸不平的,他的智商下线的时候真的让人猝不及防。


我无奈地解释,薛凛外套一披,牵着我往外走:“不早说!跟着我去公司就是了。”


我笑着打趣说:“你不是投资商吗?怎么变上班族了?再说了,我只是想找份钢琴老师的工作而已,和你公司沾不上边吧。”


薛凛再次用看智障的眼神看我,我不明所以,直到我踏进总裁办公室,我才反应过来。所以,薛凛已经从霸道总裁人设升级为真霸道总裁了吗?


“你不是说你只是得到你哥的支持做做投资练手吗?”


薛凛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我哥就把这个公司扔给我玩了。”


“那你哥呢?”


“不知道,估计在做什么大项目吧。”


我出门透透气,正好看见等在门外的影帝。他本人非常彬彬有礼,根本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而且如果真是那样,薛凛根本不可能让他进去。


陈影帝对我笑了一下就进去了,经纪人倒是皱着眉警告我说,他们的新总裁不吃这一套,自己好好努力。


我淡定的表示我知道。然后就跟着陈影帝进了办公室,经纪人一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的死蠢样。


陈影帝也注意到我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皱眉,但什么都没说。我不得不感慨脾气是真的好啊,要换成是我早一巴掌扇出去了。等会儿要是能帮的就帮一把吧,我对平息薛凛的怒火还是很有一套的。


薛凛看着我跟在陈影帝的身后,不着痕迹地皱眉。


薛凛这时候才有点总裁的样子,冷静理智又稳重,一想起他在家和小松上蹿下跳的,我就想笑。


经纪人在那边简述这次的舆论危机,薛凛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实在没忍住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嘲讽脸。


薛凛火气顿时上来了:“你给老子滚过来。”


经纪人目瞪口呆,陈影帝持续懵比中。


“请允许我郑重地拒绝。”


“不来是吧?好,你今天的焦糖布丁没了。”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这次轮到薛凛拿我没辙了。我趁火打劫:“要是大哥知道你把他的公司败成这样绝对会气疯的。”


骂完就跑,我高中也经常干这种事呢!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42:00 +0800 CST  
自暖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1 17:45:00 +0800 CST  
2018年2月19,凌晨3点18分


我从梦中惊醒。


我梦见了薛凛。我们正在上政治课,他揉了团纸丢给我,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我肚子好痛。我秒懂,看了看讲台上貌美如花但瘦成火柴人的老师,微不可见地朝薛凛点头。


薛凛立刻要死不活地趴在桌上,脸色惨白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狗带似的,老师是第一次被我们套路,很轻易地放我们离开,让我带薛凛去医院看看。


一出校门,薛凛立刻生龙活虎,问我想去哪里打发时间。一切都那么真实,我身上沉重的枷锁突然消失了,轻松得不得了!我能闻到小吃摊上扬州炒饭的浓烈的香味,看见的也不再是灰蒙蒙的世界,耳边也没有刺耳的轰鸣。


我饿了,灌进衣服里的风带来一阵寒意,我瞪大双眼,万千流云划过,远方的倦鸟乌拉拉地从我的头顶掠过,飞蛾扑火般地回归山林。


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我一下子跪倒在地,捂着脸又哭又笑,薛凛吓坏了,用粗糙的校服袖子胡乱地给我抹眼泪。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得了很严重的病,离死不远。


他二话不说拖着我去医院检查,我死活不去。我说都已经工作的人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就不怕被下属看见笑话吗?


“你发什么疯?”薛凛给了我一拳,“清醒没?才上高中你就梦着毕业啦?”


“梦?”


薛凛翻白眼:“对啊都是梦。”


那些痛苦至极的挣扎,那些黑暗的过往都是梦吗?那个梦怎么真实得那么可怕呢?我看不见目的地的荆棘丛里摸滚带爬地前行,面带微笑地舔舐鲜血淋漓的伤口,原来不过是一场噩梦吗?


我一脸恍惚,任由薛凛牵着我的手穿过拥挤的人群,走过狭窄的小巷,


他牵着我的手逃课,牵着我的手逃离不良少年的包围圈,牵着我去游戏厅,牵着我回家……我们牵过无数次手,从年幼无知到年少轻狂。


喧嚣的人声渐渐远去,视野陡然开阔,薛凛敏捷地跳上断裂的墙,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怎么样?我新发现的地方。”


荒无人烟的地方杂草丛生,一座孤零零的断墙连接了昏沉的天空和枯黄的大地,薛凛背对着我,他柔软的发丝被狂风吹乱,左耳红色的耳钉在灰扑扑的光下散发着刺目的光。


黑暗的幕帘瞬间袭击了天空,暗沉的天色使得这几束微光越发刺目。暗沉的夜色如同粘稠的胶水,将我钉死在原地。我眼睁睁看着薛凛消失。


我发不出一点声音,将会溺死在这黑暗世界。我的心脏被绝望篡紧,呼吸都痛。


突然,窒息感如潮水般退去,薛凛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从背后抱紧我,我能感受他一点一点地靠近,鼻息打在我的脖颈上。


他趁我没反应过来,猛地咬了我的耳朵,尖尖的牙齿轻轻地碾磨,我不停地深呼吸深呼吸,他轻笑,声音低沉性感得要命。他恶意地用舌头舔舐我的耳蜗,我腿一下子就软了,要不是他抱着我,我铁定摔地上。


薛凛仿佛恶作剧成功了一样,有些得意洋洋地靠在我耳边说:“还是老样子啊,耳朵敏|感得不得了,反应也性感得不行。”


我醒过来的时候,怀疑我正在做一个噩梦。这个噩梦还挺逼真啊,我用桌上的美工刀,给自己狠狠地来了一刀。剧烈的疼痛感让我意识到我是存在于这个噩梦世界的。


我清晰地感受到血液从我的手臂流出,粘稠的、鲜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滴在地板上,我慌忙去找湿纸巾把地板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捂着手臂去洗手间。


我站在洗手池旁边,冷漠地看着被我划伤的手臂。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才猛然惊醒!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被发现了


门被大力拉开,我手足无措地望着一脸冰冷的薛凛。会被厌恶,会被嫌弃,会被恐惧,会被丢弃,会被嘲笑,会被当成异类,会失去薛凛……


我嗫嚅着道歉。


薛凛包扎的手一顿,非常粗暴的乱绑了个死结,站起身,狠狠地给了我一拳。


我当时情绪也非常不稳定,被这一拳激起了火气。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他反应也快,对着腹部就给我来了一拳,疼痛感迫使我放开了手,我冒着冷汗死死地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盯着薛凛。


他红着眼睛把我提起来按在墙上,冷笑一声,不管不顾地啃我的嘴唇,我不甘示弱,立即反攻,温柔至极地回吻,趁他松懈的时候,对着脑袋给了他一拳,他有点懵,没反应过来,我凶狠地咬上他的脖颈,温热的血顺着流进我的口腔。


舌头自下而上划过他的脖颈,然后吻上他的唇。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薛凛喘息着说:“技术不错嘛。”我笑了一下,伸出舌头缓慢地舔|舐嘴唇,一只手解扣子,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


薛凛不再用手撑着,整个人紧紧地贴着我,他强硬地转过我的头,嘴若有若无地贴着我的耳朵:“没人告诉你同样的招数不能用两次吗?”


他说话时,不住地往我的耳朵里吐气,嘴唇也紧靠我的耳垂,像意外的亲吻又像温柔的舔舐。


我喘着粗气说:“都是跟你……唔、练的。”那个混、蛋,又把舌头伸进我的耳朵里,在里面搅动着,时不时狠狠吮|吸。我甚至能听见他的舌头在耳朵里滑动的声音,他吮|吸时的水声,暧|昧又色|气。


“啧。”我相当不爽地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肆意游走。听着他在我耳边压抑的呼声,我迟钝地意识到,这次,我们玩过火了。


心照不宣地退开,他侧身躺在我旁边,抓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


“怎么?你还不去泄、火?”装作毫不在意,用玩笑话搪塞。


“当然要”,他的手划过他的裤|头,像某种堕落的暗示,“So,watch me,please。”


请注视我。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2 12:09:00 +0800 CST  
自暖~
第四章,你的好友【脖子以上】污妖王上线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2 12:17:00 +0800 CST  
一个人的单机,空虚寂寞冷QAQ
自(。・∀・)ノ゙嗨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2 16:07:00 +0800 CST  
2018年2月19日,小雨


我今天应聘成功了,在一家颇有名气的琴行里当钢琴老师,我弹了一曲悲怆,就让我留下了。老板有五十多岁了,穿着西装马甲,戴着金丝边眼睛,风度翩翩。


给我开的工资时一节课450块,我顿时震惊了,我以为我拿到一百多一节课的课时就顶天了。他让我明天早上九点过去上班,琴行里只有我和他两个老师,只教钢琴。


我怀疑我遇到了隐士高人,那种老艺术家由于种种原因告别音乐圈然后潜心教学生最终桃李满天下。我在外面游荡了许久才回家,面对薛凛我有种愧疚感。


我们都已经成年了,曾经的青春岁月都已经过去了。况且,我和他,从过去到现在,只不过是野兽抱在一起取暖罢了,谈不上什么特别的关系。


我们曾在许多地方接吻,我把他归于青春期的躁动与好奇。我们会在街头的暗巷凶狠地彼此撕咬,在和人打完架后,交换一个带有血腥味的吻。


在炎热的夏日逃课跑到天台吃冰淇淋,薛凛会很狡猾地说:“我想尝尝你的。”所有的惊愕都湮灭在对方巧克力味的嘴里。


我和他的吻充斥着野兽的粗暴,互相啃咬,你争我夺,寸步不让,偶尔也会有十分温情的吻。


在落日的余晖中,风都变得柔软,这种时候薛凛会温柔得一塌糊涂,而我也会稍稍顺从他一下。


有时候,我们也会吻出真火,然后默契地推开彼此,用毫无营养的话题掩饰。所有的悸动,或快乐或忐忑的情绪,全部埋葬在这近乎透明的掩饰下。


薛凛交过一次女朋友,两个星期接个吻之后就分了。而薛凛的理由是,好奇跟妹子接吻什么感觉。


我追问:“什么感觉?”


“就那样呗!我更喜欢你。”


我清楚的知道那句话的意思是,我更喜欢和你接吻,但心脏仍旧不听话地漏跳一拍。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薛凛已经睡了。小松蜷缩在门口等我,一听见开门的声音就欢快地摇尾巴,湿漉漉的眼神仿佛在说:我等你好久啦!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下次要早点回家。


我把小松抱回他的狗屋,自己轻手轻脚地回房间,灯光从门缝处溜出来了,我有些疑惑,我出门的时候没关灯吗?不对啊,我从来不开灯,某种甜蜜的妄想从脑海浮现。


啊,怎么可能呢?你是个废|物,垃|圾,你一无是处,你没有喜欢人的资格,你甚至活着都是一种浪费?你干嘛不去死?


我想死,再活一会儿吧,或许下一秒会有奇迹,果然没有什么奇迹吧,我想死,我跳不出这个循环。


我还不能放弃,我死了,小松怎么办?我必须继续坚持,而且死亡也需要一个计划,不能打扰到别人。跳楼的话可能会砸到人,即使砸不到人,前来的医护人员带着铲子过来整理尸体,也不能卧轨,目睹那一幕的人可能会造成心理阴影。


最好是悄无声息地死在某个角落,总之,需要长时间的计划。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永远地沉睡下去。


我这几年几乎天天都做噩梦,醒过来就自娱自乐地想,其实做噩梦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会拼命醒来,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天天想着要是我醒不过来就好了。


“你傻站着干嘛?还不进来?”薛凛半眯着眼,显然事困得不行了,兴许是灯光的缘故,薛凛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眉眼间尽是温柔。我大概是瞎了吧,居然能从薛凛身上看见显而易见的温柔。


我麻木地走进去,像块木头一样硬邦邦地倒在床上。薛凛钻进被窝,把被子裹在他身上,我一点都分不到,他似乎很高兴,一边笑一边裹着被子站起来,最后连人带被子扑到我身上。


“你怎么搞的?怎么那么冰?”


在这种天气里出门游荡,身上冰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他一脚把我踹下床:“脏死了!赶紧去洗澡,不然别想爬上来。”


地毯很软,一点都不痛,我一动不动地躺着,好累啊!眨眼好累、呼吸好累,我艰难地摸去洗澡。


水很暖,而我很冰,暖呼呼的水会因为我而变得寒冷。我一点一点地滑下去,当水淹没我时,我突然想到或许跳海是个不错的选择?啊,不行,别人还得打捞,很麻烦的,要是哪天飘到了海滩上就吓人了。


薛凛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提起来:“淹死在自己的洗澡水里?这是什么新奇死法?”


怎么被他一说我觉得好恶心啊?我也没打算这么死好吗!


“我给你2分钟,我在房间等你。”


我四处找吹风机,没找到,我明明就放在抽屉里的。


“把姜茶喝了,我给你吹头发。”薛凛一本正经地说道。那种神情我很熟悉,那是恶作剧即将成功时隐秘的兴奋与快意。


他估计是在吹风机上动了手脚,又或者把吹风机藏起来故意折腾我要帮我吹头发。他会故意把我的头发吹得乱翘,对着他一手打造的鸡窝头哈哈大笑。


都这么大了,还那么幼稚,就不能正经点吗?不过,正经起来的话大概也不是薛凛了。我珉了一口热腾腾的姜茶,薛凛煮的姜茶比外面卖的还好喝,可能是茶叶和蜂蜜的原因吧,或许还有他的独门配比?


我喜欢甜的,外面的姜茶对我来说太苦了,薛凛煮的就刚好。


一杯姜茶下肚,薛凛眼神阴鸷地盯着我,表情阴沉,我没惹到他吧?被恶作剧的是我结果恶作剧的熊孩子还生气了?吹风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是个未知数耶?


薛凛死死地抱着我,用抱好像不太贴切,应该说勒。我不知道在我喝个姜茶的时间里薛凛的世界发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巨变,他这个样子很少见,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他转学离开的前一天。


像受伤的凶兽露出脆弱的一面请求安慰,难以抗拒。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3 12:09:00 +0800 CST  
日常单机┳_┳
日常自暖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3 12:11:00 +0800 CST  
还是没有人
emmmm那就自(。・∀・)ノ゙嗨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3 15:11:00 +0800 CST  
难道是没有镇楼图的缘故Σ(っ °Д °;)っ?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3 15:14:00 +0800 CST  
2018年2月20日,雨夹雪


这是我上班的第一天,琴行离家不远,我选择步行,早餐店非常热闹,我以前特别爱吃小笼包,馅儿大皮薄吃完再来一杯凉丝丝的酸奶,人生圆满。


薛凛今天起得特别早,说出去晨练,回来带了及其丰盛的早点!坚果、小笼包、虾饺、酸奶,还买了许多蔬菜水果。


我咬着小笼包含糊不清地问:“今天不是到我做饭吗?你买菜干嘛?我待会儿回来顺路就买了,你提那么多东西不累?”


“你做饭太难吃了”,他嫌弃地说,一边把冰箱塞满,“继续让你做饭过不了几天我就会被你毒死!”


我心想,不应该啊!我用电子秤十分严格地按照菜谱做的,难吃不到哪里去啊!哪有那么夸张?


我们以前住一起的时候,两个人谁都不乐意做饭,天天叫外卖。完全不能指望我们放学之后有心情做饭,假期还有周末都是自己做的。


一开始,薛凛做饭堪称黑暗料理界的王,番茄炒鸡蛋壳儿是他的拿手绝活,这道菜已经被我嘲笑了好几年,是他最想删除的黑历史。毕竟他含着金汤匙出生。


后来薛凛做饭倒是越来越好吃了,最大的原因还是他含着金汤匙出生,吃遍美食,他对料理的敏感度绝对不是我能比的。


打开琴行的门,我才猛然反应过来。昨天他恶作剧的点是在姜茶上,他可能没放调味的蜂蜜,直接切碎姜随便煮一煮,我受不了纯粹的姜,他猜到了我的味觉出问题了,所以怒火滔天。


琴行有3间隔音的小房间,每间两个人,互相学习,交换练琴,我和老板需要做得就是三个房间来回转悠,给予指导。


我一进门就看见老板正在和一个年轻人交谈,大概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除了给学生练琴的房间,最大的房间是老板接待特殊客户的,有一些艺人会到他这边来接受短暂的钢琴训练或者音乐相关的指导。


我真的是遇到了隐士高人,我还奇怪工资为什么那么高,现在我懂了,我们琴行走的是高端路线。我也算走了狗屎运了,可是我真的能教好他们吗?我怕我误人子弟。


“乔松?你来得正好,过来示范演奏一下《绿袖子》”


“乔老师好!”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你好!”又问老板,“哪一个版本的?”


《绿袖子》是一首英国民谣,传说这首曲子描述的是国王亨利八世的爱情。这个在传说中相当暴戾的男人,却真心爱上一个民间女子,那女子穿一身绿衣裳。某天的郊外,阳光灿烂。他骑在马上,英俊威武。她披着金色长发,太阳光洒在她飘飘的绿袖上,美丽动人。只一个偶然照面,他们眼里,就烙下了对方的影。(摘自百度百科)


多年过去了,这首曲子有着各种各样改编的版本,人们也乐意给这首曲子填词,不过都绕不开一个中心:


啊,我的爱人,你错待了我,


抛弃了我你无义又无情


绿袖子是我快乐的全部,


绿袖子是我全部的欢乐。


绿袖子是我金子般的心,


只有她才是我的心爱人。


当我的手指放在钢琴家上,他们就不受我控制了,我想起了薛凛,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不可自拔。


我从来不认为我喜欢他,我也不爱他,诚如我之前写的那样:我们只是孽缘。既然我不爱他,又为什么在意他?


是因为习惯。我早已习惯了他,他已然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如果要我和某个人共度余生,那个人一定是他。


不是因为我爱他,而是我忍受不了除他以外的人插手我的生活,可是他不能跟我在一起。


他可能会有一个温柔漂亮的女朋友,在他晚归的时候留一盏灯,也可能会有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友,和他风雨同舟。他不该有一个每天要死不活,乖张狠戾,发起疯来自己都害怕的男友,无论如何,都不是我。


如果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想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我拒绝你的原因:


对不起,让你喜欢上糟糕至极的我


对不起,我总是想扔下你一个人去死


对不起,我总会让你担心让你精疲力尽。


对不起,我无法控制我自己。


对不起,我给不起你任何承诺。


但,即便如此,我用尽生命燃烧过后所剩无几的热量爱你。


这是我第一次说爱你,也是最后一次,所有的情绪都不会打扰到你。他们会被埋葬,然后随时间消融或随生命流逝。


一曲终了。过了许久,掌声才响起。


“非常精彩的演出,这不是我听过最好的《绿袖子》,但是我听过最压抑震撼的《绿袖子》,我听的时候都不敢呼吸。”


“年轻人哪里来的那么深沉的悲哀”,老板叹息,“或许下一次应该让你示范演奏一下《花之圆舞曲》?”


我努力想扯出一个微笑,毫无疑问,我又失败了。


悲哀吗?或许吧!我只是演奏出我所看到的世界。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4 20:42:00 +0800 CST  
2018年2月21日,阴


剧烈的头疼,吐到脱水,厌食,严重的幻听。


勉强做完工作,我在考虑要不要请辞。上班的第二天就要辞职老板估计很伤脑筋,会给他带来麻烦的,还是在拖几天吧!或许过几天就会好一些了。


总是这么吐,感觉好浪费啊!要不要干脆放弃进食这个选项,直接去医院输营养针?不太好,我得努力生活,必须得吃东西啊。


吃饭真的好麻烦啊!我得拿筷子把食物放进我的嘴里,再放下筷子,我还得咀嚼吞咽,又麻烦又累,况且,吃饭比吞刀子难受很多倍。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4 20:45:00 +0800 CST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5 13:36:00 +0800 CST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5 13:36:00 +0800 CST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5 13:36:00 +0800 CST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5 13:37:00 +0800 CST  


楼主 多部未五月  发布于 2018-02-25 13:37:00 +0800 CST  

楼主:多部未五月

字数:75929

发表时间:2018-02-22 01: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5-02 12:36:36 +0800 CST

评论数:133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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