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请杀了我吧【病娇】

我想把你埋入我亲手挖好的墓地,永世不得超生。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00:00 +0800 CST  
原帖被删我也很无奈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00:00 +0800 CST  
你们就当个无水版的吧
重新来过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00:00 +0800 CST  
它再删一次我真的没有力气再整一个帖子了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04:00 +0800 CST  
第一章在9楼
在九楼被折叠了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05:00 +0800 CST  


费白满满的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看着丢在身边的手套,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辰南从来没有骗过自己,他嫌他脏,就是真的嫌弃他。

辰南恶心费白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总是带着手套。

每次做爱,无论有多急。辰南进去之前总会戴上套子。费白知道,那不是怜惜他。

只是辰南嫌他脏。

他与自己宛如自虐一般的欢好,越是亲密对辰南就越是折磨。

费白的喜欢,让辰南恶心。

费白吃力的套上了黑色衬衫,裤子在昨晚上已经被辰南蹂的皱皱巴巴再也不能穿了。

看了看衣柜里,只有辰南的衣物。费白苦笑,他知道多少辰南看到了自己会有什么结果。

但是,他还要去上班。

每天拖着血淋淋的身子去上班,他已经习以为常。

找了绷带把脖子缠了起来遮住咬痕,他套上了辰南的裤子。

辰南的气味包裹着费白,让他一下子起了反应。

这身子,可真贱啊。

他攥紧了领口,颤抖着把扣子扣好。深吸了几口起压下去那股子热潮。

他喜欢辰南,不要命的喜欢。

真的,好想把他剁碎了揉进自己的身体,一分一毫,一寸一角,都是他的。

费白好长时间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方才打开房门。

“费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管家一直只当他和辰南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见费白下来连忙招呼。

费白摆摆手,内壁因为走动而轻轻摩擦,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越发疼痛。

费白的后背沁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带着盐分的汗液灼烧着皮肉。费白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要喘上半天。

他必须要去上班,因为,他的上司要求的。

而且,不许迟到。

辰南还算好心的没让他走着去上班。

踩离合加油门,每个动作都会牵扯到后庭那脆弱的嫩肉。疼痛,让大脑越发清醒。

他每天都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变态的喜欢着那样的辰南。喜欢辰南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手指颤抖的摸了摸侧颈,想着被辰南啃食的感觉,脑中回想着辰南舌头舔过那处的感觉。

身子莫名的战栗起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兴奋。

车子开到了公司,费白毫无疑问的迟到了。

“总监,你怎么受伤了。”办公室的人很好奇,他们斯斯文文的总监怎么身上老是这破那伤。

“不碍事的。”费白轻轻摆摆手。

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不知道是血多些还是汗多些。凉凉的,让他只能挺直身子。

后庭在坐下的时候的疼痛,他费白近乎只能趴在桌上。

他咬咬牙,开始整理桌子,打开电脑。

到了中午,饥饿感越来越明显。昨晚被折磨了一夜,胃部的不适越发明显,想着自己应该去食堂找点吃的。

却见自己上司的秘书走来,给了费白一张纸。

上面是费白熟悉的字体。

费白轻轻的舔着纸张,想着那人指尖停留在上面的感觉,想着那双手是怎么粗鲁的虐待自己的身体。

辰南送来的纸条只有两字“过来。”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10:00 +0800 CST  


冰凉的刀刃挑开衣服,慢慢的蹭着费白的后背。

辰南享受着费白隐忍的叮咛 抬脚,不清不重的踩在了他的手上。

缓缓的碾压。

“你说话啊。”辰南笑了起来,索性又划了几到。那黑色衬衫只留肩膀的地方,堪堪挂在身体上。

“随便。”每说一个字,费白都会疼的抽搐。

他跪在阳光散落的地上,心里却面对着黑暗。

“哦。”辰南收回了刀子,好像是被人扫了性质的孩子“哦。”他用力点点头,好像是了解了情况。

“那可是我的裤子啊。谁让你穿的……”声音越来越低,阴恻恻的,带着刀刃摩擦的声音。

然后,那刀子顺着费白的后颈,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向下。

“你怎么还敢穿着呢?”辰南笑得越发灿烂,费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嘴唇已经被咬的没有血色。

“脱。”辰南抱肘退到一边,淡淡说到。“自己脱。”

费白跪了许久,膝盖发麻,加上早上没吃早饭,猛地一站只觉得眼前发黑。身子几乎战栗不稳。

“费白。”辰南看出了他的不适,性质一下子扫了大半。

他本就是想要长时间的折磨,并没有想要把费白整死。

费白欠他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嗯?”费白没有转头,只是费力的想要脱下裤子,血液已经流了下来,裤子湿湿的黏在身上,怎么也不好褪下。

辰南侧过脸去,给秘书打个电话,让她送套衣服上来。

要黑色的。

他知道费白为什么只穿黑色,因为流血可以遮掩。若是换作往常,他定要让他穿着一身白出去。

但是今天,他没有那个性质。

脱了手套砸在费白的脸上,又坐回了位子,拿出软布轻轻擦拭着刀刃。

“自己把伤口处理好。”辰南没有看费白,只是专注的擦着刀。

“我不喜欢伤口化脓,那很恶心。”辰南说完,又笑了笑,露出来几颗白牙“当然,你比脓,还要恶心许多。”

“拿了衣服去吃饭,喊人来把地拖一下。”将刀放好,让费白去拿暗窗口放好的衣服。

费白拿了衣服,一时不知道在哪换才好。

“卫生间。”辰南揉了揉眉心,喝了口咖啡。

他真的好想,把这杯咖啡,浇到费白头上。看着他的伤口受不了灼热的温度,看着褐色的液体渗入他的伤口。

然后看着他的衣服,被紧紧包裹在身体上。

狼狈痛苦和无助。

这是辰南最喜欢在费白身上看到的。

费白很快擦好了伤口,厕所里有绷带和碘酒。伤口太多了,一个个涂抹估计辰南又要生气了,索性拧开盖子,一口气浇到了后背上。

他疼的厉害,只能狠狠的咬在嘴唇上。喷涌而出的血液,给苍白的嘴唇终于添上了颜色。

费白穿好衣服,漱了漱口。打点好了自己,方才从厕所出去。

“让人把厕所也给打扫了。”辰南头也不抬,对着费白吩咐。

费白愣了一下,随机绽开了一个无力的笑容“好。”

辰南对自己的厌恶和嫌弃,从来就不加掩饰。

但是,他就是好喜欢辰南啊。喜欢到看一眼,就忍不住想要占有。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11:00 +0800 CST  


费白的吃了几口,表情还算平静。看了看时间,回了办公室。

他有着轻微焦虑症,严重自虐倾向。

并且,拒绝治疗。

轻轻抚摸着自己身上的伤痕,费白嘴角越发上扬。手抚摸着自己,好像是在抚摸辰南。

他知道辰南恨自己,也知道为什么恨。

毕竟发现自己好兄弟是个变态,还喜欢自己的时候。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费白有个习惯,当自己身边的玻璃制品碎掉的时候,总要捡起最锋利的一块碎屑保留。

他拉来抽屉,看着满满一盒子的碎屑。笑了起来,抓起来一把,捏在了手心。

感受着不光滑的棱角刺入皮肤,感受着玻璃之间由于外力发出的摩擦声。然后,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下。

他变态的享受这个过程。

一如变态的享受着辰南的折磨。

他喜欢在白纸上写满辰南的名字,然后用自己的血一点点染红白纸,覆盖在辰南的名字上。

他喜欢这样,完全的侵染他,完全的占有他,哪怕弄脏了也要全部打上自己的标记。

办公室虽然不大,但好在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忍不住,一想到辰南他就忍受不住。

他想要他。

把碎屑扔了,看着自己伤口参差的手,莫名的被血液刺激了神经。

他缓缓的解开了裤子,一路向下探去。

辰南推开他办公室时,就看到了费白眯着眼睛,口中喊着自己的名字。

轻蔑地笑笑,转身反锁了房门。反正这间屋子只有他有备用钥匙,也不担心别人进来。

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干什么呢?”辰南走了过去,抓住了费白正上下撸动的手。

费白已经快到了极点,突然被人阻碍,迷茫的抬起眼睛。眼睛像是蒙了一层白雾,弱小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去伤害。

“舒服吗?”辰南有意放缓了声音,脸蹭到了费白脸上,一下下,若即若离的暧昧摩擦着。

“说话啊。”费白的手被反剪到身后,只是下体还直挺挺的。

“呦,手破了?”辰南看见了费白仍在滴血的手上,轻轻把手掰了过来。“弄得跟鱼鳞一样。”

“真恶心。”

“你不是想舒服吗?”辰南松开了费白,笑意越发深了“撸出来,就用你那只破了的手。”

费白依言抚上了自己的,开始上下撸动。

“怎么这么慢?这样怎么能舒服呢?快点啊!”辰南看着那处的血越来越多,渐渐的顺着茎部流到根部。

伤口被逆向摩擦,开的更大,皮肉之间的摩擦,让嫩肉不堪重负。

费白皱着眉头,指尖都在颤抖。

“怎么,还不够舒服是吗?”辰南看着费白的脸,慢慢脱了外套,戴上了手套。

眼睛瞟见了费白未来得及拉上的抽屉,笑得越发残忍“原来,你还藏着好东西呢。”

掏出来一把,反手把费白推到了地上。让费白背对着他跪在地上,蒙的扯开费白的裤子。

辰南喜欢这样,用别人的狼狈,来衬托自己的整洁。

他大力的拍了拍费白的臀部,然后扯下了黑色的平角内裤。

“撅起来,继续撸。”掂了掂手里的玻璃碎块,另一只手迅速的探入花穴。

内壁感受外物的入侵很快缠了上来,由于血液未干,此刻就似口腔一样吮吸着辰南的手指。

“很饥渴。”辰南听见了费白越来越重的呼吸,挑了两块棱角分明的,猛地塞了进去。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12:00 +0800 CST  


费白艰难的走向停车场。

大楼人的人稀稀拉拉,早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

他叹了口气,倚着栏杆点着了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感受着那气体沁到肺里。他猛烈的咳嗽起来,那味道呛得他眼泪直流,他弯着腰,狼狈的蹲到了地上。

伤口振的开裂,血又从纱布里层层渗出。费白呆呆的望着不远处的阳光,看着那橘色的太阳一点点想着城市的边缘坠下去,坠下去。

他眼里的光渐渐淡了。

晚风不徐不疾,吹的火苗猛增,火星跳跃的跟从烟灰飘散在空中,一点一点从自己的掌心流逝。

费白突然不安起来,他惶恐而无助的看着那些四散的星火,看着他们一点点离开自己。

心里莫名的慌乱,心律快的让他难受,他站了起来,小心的捧着那根烟嘴已经弯掉的烟。

风渐渐大了,烟卷烧的更快。费白急了,他颤抖的把手掌合闭,一点点,把烟蒂护在掌心。

烟头的温度灼热而真实,烫的皮肉翻卷,滋滋有声,却再也没有烟灰散出。

费白高兴了,越发用力的捏住了烟蒂,满意的捧着烟灰。

这样多好,再也,再也不用害怕会失去了。

过了好久,方才松开了手。竟然也不觉得疼。

他伸手把额前的碎发撩了上去,望着天边淡蓝色的天幕眼神弥散。

他认识辰南二十二年了,喜欢了他七年零四个月。

他已经把喜欢,当成了习惯。深入骨髓的习惯,换来的是彻头彻尾变态的占有欲。

深深的吸气又吐出,肋骨那里疼的发麻。他静静的站着,等着眩晕带来的耳鸣过去。

大门上的显示器上的数字闪烁着跳跃着,一分一秒,快速的变换着。

六点了。

辰南应该快见到齐安了。

不可否认,齐安是个好女人。精致的脸庞,温和的性情。随便一站,都是大家闺秀的模样。

手握住方向盘时才感觉手掌的不适应,打开发动机,出了大门。

胃部的不适感甚至超过了后庭的疼痛,他只能把油门踩到底,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

他不怨什么,因为确实如辰南所言。他欠辰南的,死不足惜。

车子横冲直撞,在路上左冲右突。索性已经开出了市中心。费白捂着胃部,轻轻的笑了。

六点半了。

现在辰南应该在和齐安一起吃饭吧。

费白笑了笑,强撑着从架势室里爬了出来。随便找了两片胃舒宁塞进嘴里。

没有水了,他干嚼着,一下一下把白色的药片嚼的粉碎。药片很涩很干,好像吞了一口滑石粉。费白恍若不觉得吞咽着,心里计算着时间。

等到差不多缓了过来,这才起身进屋。抬袖把脸上的冷汗抹去,他点头跟管家打了个招呼。

必须要吃点东西了,费白想着,打开了冰箱。

他做饭总是会做两份,尽管辰南从来都不吃,甚至连看都不看就让人扔了。可费白还是会做,因为他很清楚饿的感觉,那种无力感,他不想让辰南感受。

所以他总是留着一份,害怕辰南应酬没吃饱,害怕他想吃夜宵。

费白初中的时候听别人说,想对一个人好,就先讨好他的胃。费白知道辰南喜欢吃辣,所以哪怕他自己喜欢清淡的,他还是把川菜和湘菜通通学了一遍。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学做饭,却发现辰南根本不吃。

因为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辰南只吃两样菜。

黑椒牛排和西兰花。

那是齐安最喜欢的食物。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20:00 +0800 CST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24:00 +0800 CST  


辰南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费白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神情恍惚。

房间暗暗的,没有开灯。

“回来了。”费白听到了动静,抬起了头。

“不用。”见费白要起身开灯,辰南笑了笑,出声阻止了他。转身脱下了西服外套。

“哦。”刚抬起来身子,现在又坐了回去。不小心蹭到了伤口,费白拧眉咬了咬嘴唇。

辰南看在眼里,单手扯开领带,另一只手解着扣子。他一声不响,静静的盯着费白。

“还愉快吗。”与其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先问问辰南如何。

反正知道了会让自己难受,对于让自己难受的事情,辰南向来是不拒绝做的。

果然,辰南笑了笑,玩味的看着他“她很不错。”

费白咬了咬牙,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他所有神经都拼命在叫嚣着让他问的更详细,更贴切,最好把他每一分每一秒做了什么都搞清楚。

可是他不能。

他已经够贱的了,再贱下去,也许辰南会更讨厌他了。

辰南看着费白身体不住的抖着,好像自己在进行一场战争。

笑得更加暧昧,他站在黑暗里,看着零碎的打在沙发上,映在费白的脸上。

那种无力的表情,那种苍白到病态的皮肤。

这才是,他喜欢的模样。

费白应有的模样。

“我们喝了酒,她有些醉了,脸红红的,很可爱。”辰南眯着眼睛看着费白表情的变化。

他语速很慢,每个短句只见都有很长的间隙。他自给费白足够的时间,让他去想像。自己轻描淡写,越是能给别人想像的空间。这样,他就越能折磨他自己。

费白身子抖的更厉害了。

辰南仍嫌不够,慢悠悠的继续“她皮肤很好,白白的嫩嫩的。”

“指甲盖是可爱的粉红色,遇到自己不喜欢的青椒,总会撅着嘴挑到别处。”辰南故意把别处这两个字咬的极重,故意引导着费白去想是不是放进了他的盘子。

“真是,那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呢。”辰南满意的看着费白捏紧了拳头,看着他泛白的骨节,和还没有愈合的伤口。

“她呀,就像是阳光下的孩子。明媚的,让人无法直视。”辰南嘴角带笑“我渴望的,阳光呢。”

费白一下子僵住了,浑身像是泡到了冰水里。嘴唇终于承受不住牙齿的锋利,温热的血液涌了出来,流到唇齿之间,铁锈味瞬间溢满了口腔。

是了,他本来就是活在阴暗里的人。他所有的一切,从身体到心脏都是黑的。连带着他的感情,都是羞耻而混浊着的。

他渴望着阳光,想要把阳光圈在自己的身边。却从来刻意的忽略着,没有人喜欢黑暗。

他的阳光,也在无时无刻的,渴望阳光。

那种与生俱来的灿烂,是他一辈子都学不来了。

“满意吗?”辰南坐在费白对面的沙发上,伸手支着额头,好整以暇的看着费白狼狈不堪的模样。

“她……很好。”咬着牙,从齿缝里憋出了这三个字。

“当然。”辰南笑着点头。

那笑容刺的费白睁不开眼睛。好像是尚且结痂的伤口,又一次被人生生撕开。

不,辰南那一笑,等于在他已经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浇上了滚烫的盐水。

“你……”费白觉得自己呼吸陡然变重,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好……”他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你好……”

辰南笑容越发扩大“我好狠是吗?”他撑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了费白。

提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猛地贴近费白,却没有丝毫暧昧。“我问问你,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24:00 +0800 CST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28:00 +0800 CST  
十二

“怎么瞪着我呢?”辰南笑了笑,恶意的停止了身下的动作。

费白看着他,努力让自己忽略身体的渴望。

“凭什么你喜欢我?我就非要喜欢你?”辰南凑在他耳边,声音低哑带着特有的诱惑。

费白身子一颤,继而耳尖便红了。他只能咬着唇,他没发反驳,没有理由和权利。

是啊,掏心掏肺是你自己自找的,凭什么要求他对你做出同样的回应?

“你觉得我跟你一样恶心吗?”辰南逼着费白看着自己“刚才不看的挺起劲的吗?怎么现在又不看了?”

“你做的太过火了。”刷的抽起领带,连续翻折了几下,随便抽抽都带着响声。

‘啪’的一下甩在了费白的臀部,感受着费白的后庭因此而咬的更紧。更加恶劣的加大力度,让本来白皙的皮肤透出诱人的粉红。

辰南喜欢这种感觉。

拉过他的手反剪在身后,看着他无助的仿佛人彘一样在沙发上拱着。心里的快感越发澎湃。

拿着领带的手有些不自然的颤抖,他,想让费白更加痛苦。这样的自己很不一样,甚至有点疯狂。

他也注意到了自己没有带手套,他也感觉到了自己没有带安全套。

可是这样直接摸着他的皮肤,感受到上面的伤痕。知道这些,都是自己给他的时候,抑制不住的兴奋和疯狂。

他喜欢这样深深的埋在那温暖里,他喜欢这样被费白紧紧包围。

从来没有过的欢愉,辰南不自觉的下身又胀大了几分。

费白偷偷看着辰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偷偷看他。可以的隐藏自己炽热的情感,努力压下去自己的渴望,就只是陌生人一样的看着。

便足够了。

他珍惜每一次可以近距离直视辰南的机会。他很清楚自己的不一样,他知道对于辰南自己的喜欢就是累赘。

但是,他好喜欢啊。

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再开出花来。后来有人说,可是没人会喜欢卑微到尘埃里的你。

可是,只要他能看自己一眼,就够了啊。

辰南看着乖巧的不像话的费白,心里一阵悸动。

身下忍不住动了起来,看着费白不由自主的迎合。他就忍不住……

想看着他被自己控制的死死地,无力去躲避,无法去逃脱。只能完全依靠他,属于他。

小时候好像就是这样,比起看飞鸟白鸽,他更感兴趣如何折了它们的翅膀。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这样一步步到了这步田地,他只知道,现在能让他舒服的只有费白。

费白被干的已经神志不清,那东西好像要直接捣入腹中,一下一下。他习惯了辰南不带任何怜惜,却不曾受过他这样毫不节制。

他只能无力的承欢,嘴里发出闷哼,嗓子里溢出来的叫声怎么也控制不住。

他痴迷的看着辰南微眯的眼睛,手不能动弹。

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摸辰南。那样,辰南会更讨厌他了吧。

就这样一直下去吧,哪怕只是肉体的关系。

只要能和辰南有联系,已经足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会忍不住的。

不,好像已经要忍不住了。他拼命压制的东西,已经……快要决堤了。

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29:00 +0800 CST  
十三

费白叼着吐司坐在桌前,往伤口上擦着碘伏。

第四天了。

自从那次莫名其妙的亲热之后,辰南第二天就把齐安约到了公司。

他在茶水间听到八卦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因为主角是辰南。他控制不住的。

哪怕知道,听了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受,可是他别无选择。他想要知道辰南的消息,哪怕一点一滴。从中学就开始了,哪怕听到辰南这两个字,就会莫名的想要驻足。

他拽紧了胸前的衣服,没有注意到茶水已经满到溢了出来。滚烫的开水冒着蒸腾的热气,一下一下扑在手上,很快把手熏的发红。

他恍若不觉得端起茶杯,耳边听到了一句“听小惠说,看到总裁和他女朋友在暗道里接吻呢!”

费白一下子身形不稳,手一抖,本就到杯口的热水因此决堤而出。费白忍不住嘶了一声。

“费总监,您没烫着吧?”有个小女生看见了,关切的询问。

“没事,别担心。”努力的笑了一下,轻轻稳住手腕。

辰南从来没有亲过他,因为嫌他脏。

费白一点点慢慢的走回来办公室,看着那袅袅上升的白烟出神。

高温,高温可以消毒的吧。

他端起杯子,全部倒再见自己的手上。热气遇到温度较低的皮肤,迅速的放热。麻木之后,是手部皮肤灼热的疼痛。

这样,就消毒了吧。这样,他就不脏了吧。

费白举起烫的发红的手举到眼前“这样,就洗干净了吧。”

“我每天都洗澡的,无论伤口多疼我都洗澡的。”他挡住了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近乎小兽一样低低的呜咽着。

“可是,你怎么还嫌我脏。”

他好不甘心啊,好难过啊。他,好像要他啊。怎么样的辰南都好,只要让辰南是他的。

浑浑噩噩的度过一个下午,他开始想着晚上。他是不指望辰南解释的,因为他不会也不屑于同他解释。

况且,费白自嘲的笑笑,他们是什么关系,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他按了按眉心,觉得自己似乎越来越不能压抑自己来。

快步走到电梯口,他每次下班的时候大楼都几乎没有工作人员了。所以,也不存在挤电梯的情况。

“别这样。”

费白一怔,身体越发的僵住了,按着电梯的手也不能动弹。

这个声音……是齐安。

那么……费白已经无力再想下去了,他胸腔里翻滚的感情已经快要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好像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一般,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随之传来“那你让我亲一下,晚饭想吃什么。”

费白听到自己脑中轰的一下,继而一片空白。

对不起,再也压抑不住了。

他转过身去,看见了辰南和齐安相携而来。格外的刺眼,格外的……让他承受不了。

他已经管不了什么伤害辰南了,他已经管不了什么后果了。

他只要现在,不想以后。

他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依稀记得自己疯了一样上去拽住辰南的领带就把他往自己这边拖。

齐安是个好女孩,辰南和费白的事情她也大概猜出了七八分。见此情况,连忙走到一边。

电梯适时的打开,费白顺势把辰南怼到了电梯里。

“你在干什么呢。”费白的声音低的仿佛带着冷气,他凑近辰南含住了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不像年少时他偷偷的蜻蜓点水,此时唇瓣的水润让费白恨不得能一口吞掉。

他近乎痴迷的想要仔细品尝,可是身体却又暴虐的叫嚣着让他占有一切。

辰南想要挣开,可没想到此刻费白的力气大到惊人。眼睛发红,喘着粗气。活像……一头关在笼子里久了,终于被放出来的猛兽。

虎视眈眈看着自己势在必得的猎物。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0:00 +0800 CST  
十四

心跳一下比一下强烈,费白第一次这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活着。

太阳穴传来的痛感,让他越发不能清醒冷静。

“你擒拿。”辰南在费力挣脱无果之后,一直垂着头“练的不错啊。”

他一直都忘记了,或者说一直有意的回避关于费白的所有事情。

记得那是以前他被高年级的欺负了,这人便说要去保护他。辰南咧了咧嘴角,他一直不屑,只觉得只有自己才能保护自己。

被擒住的手腕生疼,辰南舔了舔嘴角。却又被费白猛地撞在了墙上。

毫无技巧的接吻,费白大力的撬开,长驱直入。完全不知道要亲哪里,只知道,这人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想要拥有。

上颚被舔的发疼,舌头被费白狠狠的卷住吮吸。辰南吃力的仰头,却对上了费白发红的眸子。

那样的眼神……辰南不自觉的一怔。

费白以前的眼神都带着爱恋和隐忍,可是现在……

就像是被费白自己生生压下去的火焰,如今被人重新唤醒,愈演愈烈。

电梯到了底层,费白一直都没有说话,用力的抵着辰南的后腰,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用力把人推进后座上,脑子里又回放了数遍辰南和齐安在一起的样子。他本来已经坐到了驾驶室里,又猛地下车,去了后面。

他太生气了。

找到衬衫的纹路‘呲啦’一声撕开,他借着布条麻利的往辰南脚踝缠了三道,最后利索的打了个水手结。

他看着辰南,忍不住倾身上去,伸出舌头,暧昧的在他脸上舔了舔。“我不想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费白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完全没有权利和身份去说这句话。但是,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已经百转千回了这么多年。他憋不住了。

车子开的很快,费白拉着辰南的后颈就把人拽下车。“你这是要干什么呢?”辰南看着费白近在咫尺的脖子,费白皮肤白的很,里面细细的血管一清二楚。

辰南舔了舔嘴唇。

却见费白利索的解开了他脚踝的布条,往上绑了绑。

“干你啊。”费白握住辰南的手腕,一托他的肘部。只要辰南有所动作,费白就能磕着他的后膝让他跪下。

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进门就被人给怼到了墙上。辰南咬牙切齿,可费白很快就压了上来。

费白清楚自己打不过辰南,哪怕明天会被捏死……不,他死也要和辰南死在一起。

“你还是很讨厌我碰你啊……”流连在辰南的唇边,不时含着辰南的耳垂,暧昧的吮吸吞吐。

“我到要看看,你怎么用我亲过的地方,去吻别人。”手渐渐的下移,托着辰南的下体慢慢的揉弄,意外的那地方早已挺立。

看着辰南低垂的眸子,“我想要你很久了,可是你一直不给我。”费白发现自己一旦开了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这么多年的情感,这么多年的阴暗,他一直小心翼翼藏起来不让人发觉的地方……

单手扯开辰南的皮带,随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扯了条铁链出来。这特殊改造过的房间他熟悉的很,里面每一个东西,他都用过。

冰凉的铁链刺激着皮肤,辰南被吊着,感到下身一热。就见费白含着他的,仰头对他笑笑。

费白吞吐着他的东西,每个地方都尽可能的照顾。揉捏,舔舐,费白稍稍离开,嘴角扯出暧昧的银丝。

“恶心吗?”语罢又恶劣的吮吸了一下。

看着辰南握紧的拳头,和不由自主的颤抖,费白笑了笑。更加卖力的照顾,直到被那白色的浊液喷了一脸一嘴,方才罢休。

他慢慢的吞下,指尖轻轻抹过脸上的,伸出舌尖色 情的舔舐。这是辰南的东西,光是这点,就足够让费白着魔。

“你知道吗辰南,我想跟你换个眼睛。”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1:00 +0800 CST  
十六

费白撑着身子,看着辰南挣扎的意志,勾了勾嘴角。

“我怎么样才能留住你,要我还不够吗?”哪怕知道辰南意识不清楚,可是费白还是喜欢这样,一遍一遍的问他,看着他乖巧的样子,这副只被他瞧见的样子。

就好像是一直被虐待的孩子,突然得了糖果和关心,费白欢喜的不知怎么样才好。对着辰南又亲又摸,却总如隔靴搔痒。害怕着得了糖再被别人抢走,有人问候反手再来一巴掌。

他只能抱着辰南,紧紧的圈着。让两人的胸口贴在一起,彼此的心跳渐渐达到一个频率。

他不知道辰南清醒过来自己应该如何,高潮过后的空白让费白被愤怒冲昏的头脑冷却了下来。他习惯被压着,他喜欢被辰南狠狠的贯穿。

或者说,他习惯了自己的心意被践踏,习惯了自己所谓的尊严被那人踩在脚下。

奴性的根深蒂固,崇拜的信仰根植。他所有的情绪于他都无关痛痒,只是为了辰南一个眼神。

行尸走肉也罢,病态恶心犯贱也好。他就是喜欢辰南。

只喜欢辰南。

费白解开了链子,时间已经过去很多了,**应该快干了。费白明白那种感觉,那种内壁干涩的痛苦,他舍不得让辰南体会。

小心的揉了揉辰南的手腕,弯下腰让辰南半趴在他肩上。

此刻费白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以前都是这样去清洗自己,对这房间的摆设已经了然于心,即便是如此昏暗,也不用担心辰南会被碰着。

放好了水,费白自己试了试水温才将辰南送入浴缸。他不知道迷药的药性有多久,也不知道辰南醒来自己会如何。

他卷了卷袖子,往辰南身上撩了点水,缓缓的揉着被捆绑过的地方。轻轻的吻着他的眼皮,一点点划过辰南的睫毛。

他谈恋的想要更多一点,一点点就好。

费白想着自己要不要给齐安打个电话,不能让她误会了什么。

费白快速的吸了几口气,苦涩的咧了咧嘴角。光是想想,都觉得自己胸口一阵发闷。可是他应该习惯了啊,习惯了辰南的目光总放在别人身上,习惯了自己的求而不得。

习惯了,把辰南拱手让人。

正是他清楚的了解齐安和辰南,才越发的觉得他们应该在一起。这是对辰南最好的选择,也是……对他自己最好的选择。

费白把辰南翻了过来,水里的肌肤更加滑润,摸了几下便忍不住红了耳尖。抿了抿嘴,专心的把手指探入,开始清洗。

他小心的开拓,一点点用指肚把东西引出,尽可能的不让指甲碰到柔软的内壁。

该怎么跟齐安解释……本来就是自己的错,也只能去道歉了。

费白有心想让辰南躺会儿,泡泡澡解解乏。往辰南身上涂了沐浴液,又换了次水,方才擦干净手上的水。小心的关上浴室的门,才摸黑掏出手机。

手有些打颤,指纹解锁了几次都不成功。费白看了看汗涔涔的指尖,输入了密码。

齐安的号码很好找,可费白试了几次都没有按通拨号键。只觉得身子发热抖得厉害,手指滑了几下,屏幕上就已经湿漉漉一片。

咬咬牙,反手用力给了自己一巴掌。费白趁着短暂的疼痛,用力的按下了那绿色的拨号键。

手机振动了几下,很快传来了温柔的女音“怎么了,费白?”

费白努力看向天花板,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声音抖得不再那么厉害。

“是这样的齐安,今天很抱歉……我太着急了,不是着急,我是生气……”费白揉了揉眉心“辰南不想那样的,他是喜欢……”

费白说到这里,突然就平静了。声音也不抖了,只觉得心尖都疼的发颤。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拼尽了全力“他是喜欢你的。”

“一切,都是我逼他的。”费白扶着墙,总觉得呼进去的气都是疼的发苦。

“是我变态的强迫他,你别误会什么。”费白的头脑已经清醒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冲动了,打扰你们了很抱歉。”

费白还想再说什么,却感觉自己身子被猛地向后一拉,手里的电话就被人夺了去。

那人拿着电话,手上还带着水珠,声音还带着刚醒一样的沙哑,对着电话道“齐安,你说对了一半。”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2:00 +0800 CST  
十七

费白被惊的向后一退,正巧跟后面那带着水汽的胸膛撞个结实。

离得很近,费白甚至能听到电话那边齐安的笑声。

费白有些发懵,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他完全没有时间想出对策。

战战兢兢的偷瞄了握着手机的辰南,想要站好,却被辰南伸手拦住,可谓是进退维谷。他只能乖巧的站着,尽可能的不去靠近辰南的皮肤。他记得的,不敢忘记的,辰南讨厌他的触碰。

可是他很难做到保持不动。

带着清新的沐浴露的气味,混着他最熟悉味道——那是辰南的味道。他最无法抗拒的味道。

辰南低头将费白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默默的往前费力的挪挪,贪婪的看着自己又怯怯的移开目光。

那种怯懦乖巧的眼神,辰南放下手机,摸了摸下巴。

他竟然不讨厌,甚至说会有一点喜欢。刚才,费白应该是碰到自己了吧。

辰南将手臂举到眼前,皮肤光滑细腻。竟然,没有身体反应了吗?辰南眯了眯眼睛,若是以前,别说是揽着费白,便是碰一下身体便会控制不住的反感,鸡皮疙瘩能瞬间从皮肤内腾起。

尝试着继续揽紧了费白,让自己的皮肤贴着他的。

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算起来他也有好几次没戴手套了。

齐安是说对了,可也仅仅是一半。他或许真的不是自己想像的直男,可是,也绝对不会去喜欢费白。

抛开费白以前做的那些事情,处心积虑的那几年。他和费白也是不可能的。

他喜欢女人充实丰盈的身体,喜欢她们柔软弯曲适度的腰肢。喜欢她们的长发缠着自己的。

这些是费白给不了的。

他不晓得费白是个天生弯的还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反正,他辰南至少大体上是个直男。

对于费白,他感觉很奇怪。辰南一开始对费白只是惩罚和变着法的折磨,想着如何摧毁他的自尊和身体。可他却又不得不承认,费白隐忍的表情,对他的贪恋和崇拜,却又是他喜闻乐见欲罢不能的。

他喜欢占有费白,喜欢看着他所有的情绪被自己掌控。喜欢看着他眼里含泪,喜欢看他被自己弄得音节破碎,哑着嗓子。

是对费白这样,也是只对费白这样。

费白小心的看着辰南,尽可能的把呼吸的幅度控制的小一点。他脑子发懵,手足无措。

“我说,你还真是什么东西都不会用呢。”辰南的手慢慢下移,一把攥住费白的手腕。

满意的看着费白身子一颤。

“对不起。”几乎是脱口而出,费白抖着声音说到。

“对不起。”他习惯了道歉,他必须要道歉,他不奢望原谅,只是想要告诉辰南。

我真的很抱歉,但是我还是会这么做。

辰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费白。

柔软的头发微微泛湿半贴在脸上,勾勒出脸型的轮廓,睫毛轻轻的抖动,皮肤是病态的苍白,透明而干净。

他对这样的费白很喜欢,却也只是喜欢。

本来想要更近一步的手突然松了开来“你,过的很累吧。”

哪怕是迷迷糊糊,辰南也依稀记得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费白发红的眼睛,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叫喊。

也记得他眼睛里深深的苦楚和绝望。或许,辰南笑了笑,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深沉吧。

他惊讶于自己没有生气,反而当成了一种不错的体验和情趣。

如果自己当年试着和费白相处,如果费白做的没有那么过火,如果自己不是那么的直……

辰南摇了摇头,那应该还是不可能的。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3:00 +0800 CST  
十八

费白怔了一下。

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否是正确的,辰南的声音像是极速吹过的风。他听不清楚,也听不进去。

总觉得有什么断了,又有什么疯狂的生长。

他确信这变化出在辰南身上。

他之于辰南,总是格外的敏感和准确。

“我说,你过得很累吧。”辰南看着费白一脸懵懂,缓缓的重复了一遍。

他一向是很有耐心的,也一向是温柔的。费白清楚的很,身子还没有来得及消化,身子已经开始条件反射一般的抖动。

辰南眼神暗了暗。

费白在害怕吗?辰南觉得自己似乎太久没有好好观察过费白了。甚至有时候才会突然想起来,费白,原来也是个人名。

费白伸手掐了掐自己,平缓了一下肌肉的紧张。他没有想到辰南会问这样的问题。

辰南自己,也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费白有多迷恋自己,辰南是清楚的。而当他清楚的知道费白的迷恋后,他自己又做了什么他也是清楚的。

积年累月 ,求而不得,光是这点。便是一个苦字也莫能追诉。

他在等着费白艰难而苦涩的吐露自己。

费白动了动,眼睛是分外的明亮而澄澈。即便是在黑暗的空间,辰南也看的一清二楚。

那样子,像极了他们刚认识时的模样。

费白侧低着头,柔软的发丝贴合着脸型,乖巧的散落着。“不累啊。”

“从遇见你的那一刻,便都是欢喜。”

辰南有些吃惊,这或许是费白为数不多的敢直视自己的时刻。眸子里干干净净,没有害怕和贪欲。

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只有欢喜。

一如那年,他对自己说“我喜欢你。”时眼神里闪烁的爱恋和欢喜。

辰南突然有些自责了,本来扣着费白的手彻底的送了开来。他没有再做的性质了。

他低低的“哦”了一声,既像是回答十五岁的费白,又像是回答二十二岁的费白。

这是他唯一能给的答案,也是他唯一会给的答案。

哪怕是做过了,他还是必须承认,他对费白没有感觉。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费白要的,他给不起,也给不了。

“我刚才没有给齐小姐解释清楚……”费白尴尬的摸着备用的衣服,小心翼翼的摆了一套放在辰南的四周。

“没事,我明天见她正好解释。”辰南很快的打点好自己,看着费白艰难的穿着衣服。

费白的皮肤很白,比一般的女人都白,这点辰南很是喜欢。

后背上有的伤痕已经泛着棕色,有的还是新的。费白穿衣服的动作太大,给挣开了几道,细细密密的往外渗着血珠子。

辰南皱了皱眉头。

走了上去,帮他穿好了衬衫,提上了裤子。

由于是备用衣物,尺码都是根据辰南的尺寸。那衬衫笼着费白,迷迷蒙蒙的让辰南眯了眯眼睛。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费白还是很好看的。

让人想操 的好看。

“去吃饭吧。”辰南等着费白穿好了衣服,方才缓缓的说到。

“外卖还来的急吗?”费白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忍着后背和手上的疼痛,尽可能的让自己声音不抖。

“你来做。”辰南看到了被费白要的发白带紫的嘴唇。不自然的抿了抿嘴角。

费白挣了一下,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才吐出几个字“牛排已经没有了,西兰花不新鲜了。”他依稀记得,上次做完饭就已经没有食材了。也忘记跟管家说了。

辰南愣了片刻,看着费白不经意的缩了缩脖子,脸上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歉然。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没有吃过费白做的别的菜。

“没事,你随便做做吧。”他吸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费白的肩。“我记得你厨艺不错的。”

他明显的看到费白身子一僵,好像在拼命隐忍着什么。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4:00 +0800 CST  
十九

费白打开冰箱,只寻得了一块鸡脯肉和一些看起来尚算新鲜的蔬菜。

他看了看手上尚未结痂的伤口,利落的解了纱布,开始蒸米。费白颇为开心的咧咧嘴角——还好,他用的水够冰下手够快,伤口的血迹没有弄脏了米。

看起来只能做个宫保鸡丁。

费白看了看辰南,犹豫着要不要放辣椒。还是干脆……订外卖吧。

他承受不住的,他知道,万一辰南等他做好了再说不要,他会崩溃的。哪怕已经习惯了辰南的拒绝,可是今天的他,已经像是秋后的蝉壳——风一吹,就会四散成齑粉。

辰南倚着门框,看着厨房里突然愣住的费白。看着那人怔怔的盯着手机,这才出声说到“你做就好。”

费白啊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木木的转过身子。看着外面一缕缕的云絮,还在纠结着调料。

还好,他在夹层的冷藏室里,发现了最后一块牛排。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拧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他知道的,只要做成了黑椒牛排,辰南就会吃下去的。关于齐安的一切,辰南都是不曾拒绝的。

费白笑了笑,很快的切好鸡丁,撒了一把辣椒。既然有了牛排,辰南想来是不会再吃别的。他也就随便的弄弄,主要是,再也不用吃西餐,他格外的开心。

米饭好的时候,牛排正好煎至七分。他给辰南拿了副刀叉,端着托盘去了餐桌。

辰南看着面前的牛排,挑了挑眉毛‘不是说没有的吗?’

‘这是最后一块,是我疏忽了,没看见。’费白待辰南切了一刀之后,才缓缓动筷。

他是很喜欢吃辣的,也是好久未曾吃辣的。

辰南看着自己眼前黑乎乎的一片朦胧,在望着费白面前的五彩缤纷。突然觉得没了意思。

“为什么不给我那个吃?”辰南咬了咬,却怎么也不觉得可口。只觉得牛肉混着血水,在嘴里棉花一样吱嘎吱嘎。

刀刃随着他的走神不小心磕到了盘子,发出了刺耳的摩擦。费白愣了一下,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你又没给我吃,怎么知道我不喜欢。”辰南顺着费白的话头,似笑非笑的说到。

“是吗。”费白低下头含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往嘴里送着晶莹剔白的米粒。

“怎么?”哪怕是没有感情,一起这么多年,也是知道费白的不对劲。

费白咬了咬嘴唇,垂下了眼帘,睫毛轻轻抖动,像是半开不开的花蕾。

“我以前做过很多中餐,你都没有吃过。”费白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淡淡的,好像是玻璃上的水雾——轻轻一拂便可擦去。“其中,也包括宫保鸡丁。”

辰南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确实知道费白会做菜,也知道他做的很好吃。但是辰南一直没尝过,一直都在嫌他脏,一直都在嫌弃着费白的喜欢。

“是吗。”此刻嘴里本就不甚美味的牛肉已经变得越发难以下咽。

“嗯。”费白低着头,继续吃着米饭。却发现眼前突然伸出了一双筷子,既然面前的盘子便被人拉了去。

“我也想吃。”辰南对上费白惊愕的眸子,淡淡的往嘴里送了个鸡块。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4:00 +0800 CST  
二十

“哦。”顺从的低下头,将盘子推的离辰南更近。

低垂着眼眸,费白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虎口。胃和喉咙极度的不适让费白本能的弓腰,尽力把自己缩在椅子上。

太辣了,味道太重了,他受不了。想到这,费白忍不住想笑。明明是要做给自己吃的饭,却本能的做成了辰南的口味。

现在真的是没什么可吃。费白苦笑一下,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慢慢往嘴里捡着米粒儿。

辰南意外的喜欢这个口味,忍不住又多夹了几筷子。正想要对费白夸赞几句,余光却瞥见了那人紧锁的眉头,和已经惨白的脸庞。

明明室内温度不高,可辰南还是发现,费白在流汗。细细密密的水珠覆在额前鬓角,柔软的发丝沁的贴在脸上。

“你……不舒服?”

费白摆摆手,轻轻摇了摇头。手下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内侧一把,接着疼劲儿猛地坐直,笑道“没,我就是困了打个盹。”

“哦。”辰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总觉得现在如何,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看的出来费白是在强撑。

何苦呢。

他辰南当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好,值得一个人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

“喝点水吧。”终是不忍吗?辰南勾勾唇角,将温润的水杯递了过去。

就当是积点福吧。

他能对费白的好只有这么多,也只能这么多了。

“哦,谢谢。”身子前倾接过水杯,费白面色的表情还是淡淡的。只是,水面颤抖的幅度让人不由得注意到他发抖的手臂。

眼睛闪闪烁烁,费白用力敛眸想要收起眼里的情绪。

辰南看在眼里,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今晚你就在客房睡吧,明天按时上班。”放下了筷子,想了想又把用完的碗筷放入了厨房的水槽。

确认了费白喝了水,脸色回了些血色,这才进了屋子。

辰南不否认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近乎变态的嗜好,可这不代表他就是个**。费白欠他的,连本带利下已经讨了回来。没有必要再继续这种互相折磨的方式。

今天的自己有些优柔寡断的过度了,甚至都不像自己了。

想到这,辰南又一次佩服起了齐安。只能说,女人的敏感和直觉,是他作为一个雄性生物瞻望弗及的。

整个事情已经脱离了自己的规划和预料。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和不安。

辰南想来不喜自欺自人,他能感觉到,费白对自己而言的变化。却也知道,自己是喜欢齐安的。

在费白还未告白,还没有将他彻底封闭于外界的时候。辰南幼小的未来规划就是,赚钱,娶妻,生子。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着正常的生理需求和家庭渴望。

可这些,很不巧。都是费白作为一个男人给不了,也做不到的。

费白作为情人和炮友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作为厮守一生的夫妻关系,辰南只能说抱歉。

对费白的那点欲望并不能改变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本来意愿以及对女人天生的渴望。

特别是一个性格讨喜长相上呈又和自己合拍的女人——比如齐安。

辰南并不觉得自己拥有放弃追求她的理由。

这点他从来没有避讳过费白,以前是故意让他难受,后来是觉得没有必要,现在,竟然觉得,告诉他才是为他好。

辰南抬手关了夜灯,他依稀记得齐安明天要去商场购物。

那就陪她去吧,顺便增进一下感情。



楼主 麦芽榻饼  发布于 2018-10-02 18:36:00 +0800 CST  

楼主:麦芽榻饼

字数:43661

发表时间:2018-10-03 02: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7 06:04:06 +0800 CST

评论数:138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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