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鬼主大人脑子有坑》年下攻美人受,囚禁梗

文案:我叫祁让,曾经是个叱咤风云,人见人怕,花见花败,车见车爆炸的六界鬼主。

而现在我死了,变成了一个四肢不协调,走两步喘三口的的病秧子人偶。

我曾经要死要活地喜欢着一个人,为了他我可以放弃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和尊严。

然后我把他忘了哈哈哈哈哈!!!

忘了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当然这对于仍然记着我的狗男人们就成了毁灭性的灾难。

狗男人一号萧阳:呜呜呜呜,你为什么不记得我了,小脚脚踹你胸口!

狗男人二号江爻:呜呜呜呜,祁让你个**,说好的要和人家喝一辈子小酒酒呢!

让让:我,祁让,堂堂鬼主,上不愧对六界天尊,下不枉害生灵,重活一世,我不会再忍气吞声,我要……

萧阳:再次爱上我。

让让:……滚。

本文1V1,萧阳X祁让,心机蛇精病年下攻X逗比霸气美人受

内含囚禁,强上,文风欢脱,全程撒狗血,似乎没有甜。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2:46:00 +0800 CST  
【写在前面】
1.本文一对一,萧阳攻祁让受,坚定不动摇
2.本文有肉,有剧情,多伏笔,很多事情需要你慢慢猜,不过不影响观看。
3.本文前期让让会比较弱,但是后期绝对会崛起
4.本文作者玻璃心,虽然文里会有虐,但总体基调,划重点,总体基调还是欢脱的, 而且保证he不变心。
如果be了,我直播吃shi
5.本文第一人称,通篇大白话,华丽的词藻在我这里根本不存在,我的目的就是叫你一眼就能看懂,然后赔着我一起笑一起哭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2:57:00 +0800 CST  
1.

“你快要死了。”在云剑宗的地牢里,有个年轻的小弟子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记得自己当时笑了笑,对他说, “谢谢你告诉我。”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个面目清秀的小弟子听到这句话之后露出了怎样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从被抓到这座地牢开始,我就猜到了自己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被绑在断魂台上,我抬起头去看凌空而立的俊美青年,那个如今在六界呼风唤雨的云盟掌门萧莫问。

我想看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是仇恨,是愤怒,还是痛快,或者只是无动于衷。

他原本的名字不叫萧莫问,而是叫萧阳,是我给他起的。

阳代表太阳和光,我当初捡到他的时候,他顶着一张脏兮兮的脸蛋傻呵呵地对我笑,像个小太阳一样。所以我给他起名叫萧阳,希望他能永远这样快快乐乐地,健健康康地成长。

可是他现在不要我给他起的名字了。

他现在厌恶我给他的一切,他恨我怨我想要杀了我。就是因为知道了那些旁人告诉他的“真相”。

他改名为萧莫问的意思我大概能猜到。

他不想任何人提起他的过往,也不想任何人提到关于自己和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那些可以称之为美好的,被自己当成宝贝的记忆在现在的萧莫问眼里已经变得一文不值。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宁愿相信那些道貌岸然的外人也不愿意相信和他朝夕相处了二十几年的我,这个一心一意扑在他身上,几乎把他放到了心尖儿上的我。

我喜欢他,很早就喜欢。

也许喜欢上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这一点很变态,但我确实喜欢他。

因为他的笑容,也因为他给我灰暗的人生添上的色彩。

我是个在感情上很固执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一辈子的事,我可以不告诉他,但是我不会约束自己喜欢他。

我将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都呈现在他面前,我让他短短二十年就达到了寻常修真者几百年都达不到的高度,我给他权力,给他金钱,我尽全力让他快乐。

可是到头来却把自己推上了这足以让我烟消云散的断魂台。

因为地处悬崖,四周空旷,所以风很大,而萧莫问站的又太高,再加上我被剥夺了修为,视线能看到的范围过于狭窄,这样即便我瞪大了双眼,依旧看不清那个人的表情。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遗憾。

但过了片刻,我就又释然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生不带走,死不带去。他什么表情关我什么事。

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救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把自己的心搭进去不说,如今连命也要丢了。

“祁让。”很久没听到他喊我的名字,冷不丁的被叫了一声,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听到他这样问我。

我眯起眼睛抬着头努力将视线对准他的脸,张了张嘴,本来想结合现在的处境说些“我下辈子不想再遇到你”或者“我瞎了狗眼当初才会救你”等应景的话。

但心里却不合时机地掠过与萧阳相处的点点滴滴,导致我那些报复性的话到了嘴边只组成了一句“萧阳,你要经常笑,你笑起来要比现在绷着脸好看多了。”

我想,他大概觉得我疯了吧。

将死之人说出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狗屁话来,简直可笑。

可是这是我此时此刻的真实想法。

萧阳是小太阳,他应该永远都过的快快乐乐,他的人生不应该被仇恨所覆盖。

如果我的死能让他从自己臆想的噩梦里得到解脱,也许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大概真的无药可救了,陷得太深,乃至于把尊严都丢了。

断魂台启动的时候,来自身体和灵魂的双重痛苦逐渐模糊了我的意识。

很多零碎的记忆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闪过,最后终结在地牢里年轻弟子对我说的那句话。

“你快要死了。”

是的,我快要死了。

不光是身体,就连心,也一起死了。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3:00:00 +0800 CST  
2.

我又活了。

咦?我为什么要说又?我以前死过吗?

不对,人偶有生命吗?

你没有看错,我是个人偶,把我制造出来的人是云盟最牛逼的工匠。

他平时打造的都是神兵利器,一双手巧夺天工,很多人跪求他给自己造个东西,都请不动他,可是在那个云盟掌门的威逼利诱下,他终究是为了小命着想,用那双神手把我造了出来。

然后在我睁开眼睛,犹豫着要不要按着传统套路对着眼前这个独眼男人叫一声爹爹的时候,他伸出五指招手一个大嘴巴子又把我给抽晕了过去。

其实事后想想,他这么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曾经都是给大老爷们儿制造暴强的法器,一把剑都能斩断山河的那种,结果让他用这双手造出了一个娘炮,还是裸的,这心里多少都会不舒服。

其实我不喜欢用娘炮来称呼自己,但第一次照镜子的时候,忽略脸上的五个手指头印,又对比开门进来给我准备衣服的侍女,我觉得长成这样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由此可以看出那工匠也不是什么好鸟,把我做这么好看有个毛用?手无缚鸡之力,走两步都喘,打那一巴掌愣是肿了一个礼拜才好。

不过在我肿着脸的一个礼拜里都没看到那个工匠,下次看到他的时候,他两边脸都肿的没了形状,那个用来罩着瞎眼的眼罩都被肿起的肉给挤得堆了起来。

他看着我的表情异常惊恐,就好像我这个走两步都喘的人,呼出一口气都能把他吹死一样。

“你没事吧?”我很关切地问他。

“啊!啊啊啊!”谁知道我走近一步,他就叫唤一声,到最后就这么踉跄着跑出了门。

额……所以说他来这里是干嘛的?

而且为什么这么怕我?打我的人不是他吗?

“祁让。”随着他出门,有个人走了进来,穿着讲究,长得也好看,比我高了半头,往我这边走的时候让我相当有压迫感。

说实话,我有点害怕这个人,这倒不是我的思想,是这具身体反映给我的本能感觉。

我往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又看看四周,确定一个人都没有,才问他,“祁让是我的名字?”

然后他就愣住了。

而且愣住的时间相当长,长到我无聊的用一个手指甲去抠另一个指甲里的灰。

抠完整整十个指甲的时候,那个人才从漫长的沉默中醒过来,对我说了第二句话,“嗯,祁让是你的名字。”

……????

就这么一句话用得着想这么半天吗?这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看他这傻了吧唧的样子,我心里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站累了就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倚着床栏杆,懒洋洋地问他,“那你是谁啊?找我什么事?”

又是一段长到让我想继续抠指甲的沉默之后,眼前的男人才酝酿好感情,眼圈通红地对我说了第三句话,“我叫萧阳。”

“哦,萧阳啊。”我将他的名字在嘴里嘟囔了一圈,然后瞬间瞪大眼睛,起身慌里慌张地给他行礼,“小的不知道您是云盟掌门,刚才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艾玛,这下完蛋了,我竟然在大名鼎鼎的云盟掌门面前抠指甲,这是多么的不知死活啊!

短短时间,我已经开始思考我这个倒霉的人偶要怎么被回炉重造了。先把胳膊腿儿都摘掉,然后卸脑袋,再然后把肚子破开,内丹拿出来……

“你不用怕我。”谁知道下一秒,眼前一道阴影靠近,我便被这个叫做萧阳的男人给抱进了怀里,紧的让我呼吸困难,甚至想翻个白眼。

就在我昏昏沉沉,以为自己要成为第一个被云盟掌门抱死的男人的时候,听到他说,“祁让,我好想你。”

我没空去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再下一秒我已经没了知觉,生生被这个脑子有病的男人给用那看着并不粗壮却力道十足的胳膊给勒晕了过去。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3:01:00 +0800 CST  
3.

大家好,我叫祁让,是一个走两步都觉得身体透支的病秧子人偶。

自从被俊俏的云盟盟主给搂晕了之后,我就被安置到了他的寝殿里,每天和他住在一起,并且要听话的张开嘴巴一口一口地从这个男人手里的勺子里舔药喝。

这种事发生在两个男人之间怎么看怎么矫情,但对方是辣个站在当今六界实力顶峰的男人,我是万万不敢以下犯上对人家说“我虽然虚的不行,但我胳膊腿儿没少啊,喝药还是会的。”这种彰显骨气的话。

所以发展到现在,他递勺,我张嘴,他给糖,我傻笑,他拿起手帕给我擦嘴,我就特享受地任由他细心地伺候我。

啊,这该死的惯性。

后来我从走两步就喘进步成走十步喘的时候,萧阳终于善心大发放我出去玩耍了。

但前提是他要跟着我,而且还得固执地和我保持着手牵手的姿势,我象征性地挣脱了下,没挣开,翻了个白眼也就随他去了。

毕竟人家是牛逼的盟主,他要是心里一个不高兴就把我回炉重造了怎么办?

不过出去之后我就发现这家伙更奇怪了。

这座宫殿很大,有很多回廊和花园,我作为一只吃饱了就睡思维简单的人偶,本来见着这么复杂的布局就够头疼了,身边这位却总是见着一个地方就给我指,问我,“你还记得这里吗?”“你还记得那里吗?”“这里有印象吗?”“那里呢?”

比如今天我和他走到一处小亭子坐下,亭子下面是一片空旷的小花园。

这个男人看着下面发了会儿呆,然后突然目光灼灼地问我,“祁让,你还记得吗?当初你就是在这里教我如何用剑的。”

他站到我坐的椅子后面,两只手从我的肩膀处绕过来,然后抓着我的胳膊,摆成一个在我看来非常奇葩的动作,说,“这是风煞剑的起手式,你说明明是很霸气的动作,我每次做起来都让你很想笑。”

“哈,哈哈……”针对这样古怪的发言,我用我思维简单的大脑猜测我应该配合他笑两声。

可是我笑完之后只觉得尴尬,然后开始深刻反思是这个萧阳有病还是我有病。

背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直到眼前寒光一闪,接着一个冰凉的剑柄便被萧阳送进了我的手心里。

“站起来。”男人的声音里没有笑意,我听着都觉得吓人,赶紧听话地站起来。

“拿着那把剑与我交手。”

“萧盟主,这,我……”我被他这命令吓得六神无主,恨不得当场归西。

我一个没有修为,只有个病恹恹空壳的人偶哪能和他交手!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他要是想让我回炉重造就直白地说啊!为啥拐弯抹角,非得亲手把我砍死才满意?!

“傻站着做什么?”萧阳的眼神冰冷,语气有些急躁,“我让你挥剑!向我挥剑!”

“好……好吧。”我心里打着突突,握着剑的胳膊抖个不停。

最后两眼一闭,使出浑身的劲儿举起手里的剑向着萧阳挥过去。

然后……啪叽一下踩到袍子的下摆,在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面前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空气凝滞了好几秒,我生无可恋地趴在地上捂住流血的鼻子,面对着近在咫尺的黑靴子,觉得自己相当丢人。

“你不是祁让。”头顶的男人终于发话,却是带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低气压,我清楚地听到他说,“祁让早就不在了,他早就不在了……”

他重复了几遍这句话,声音里是难以掩盖的哽咽。

然后在我思考着要不要爬起来去安慰安慰他的时候,抬起大脚,迈开大步,毫不留恋地走出了亭子,把我这个还在流鼻血的倒霉人偶丢在了这里。

……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3:02:00 +0800 CST  
每晚八点日更三千,下次更新想要二百楼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03:03:00 +0800 CST  
4.

我目送他走远,赶紧爬起来,搓了搓身上的袍子。

毕竟快入秋了,天冷,这地上也凉飕飕的,待时间长了我可能又要得病了。

其实我挺疑惑的,就很想找个时间来问问那个工匠,为什么您那双能制作出神兵利器的手做出的人偶会这么弱?

讲道理,我不是应该很强嘛?不说是能打得过谁吧,至少不应该身体不协调到走个路都会踩到袍子吧?

刚才简直要丢死个人了……

我当时觉得事情的发展应该是,我握着剑哐当和萧阳手里的剑来个亲密接触,可怎么就**到变成啪叽一下摔地上了呢?

挠了挠脑袋,我捏起衣服袖子,把自己脸上的鼻血擦干净,然后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剑。

很朴素的一把剑,没什么装饰,剑柄也不宽,我把它捡起来,恰巧看到在剑身底部和剑柄之间的地方,刻着三个小字。

“赠萧阳”。

前一阵萧阳教会了我识文断字,而且着重让我记住了他名字的写法,所以此时我清楚地了解这三个字的意思。

说了赠萧阳的话,那这应该就是那家伙的专属佩剑吧?

到底生多大的气,跑的倒是挺快,连剑都不要了。

不过他今天说的话也挺奇怪的,他明明说了我叫祁让,刚才那态度却又像是在说他和祁让曾经经历过的事。

所以我现在猜测我这个人偶应该是那个叫祁让的替身,萧阳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想从我找到那个人的影子。

当别人替身什么的,真有点不爽。

回头要不要和掌门大人商量着能不能改名啊,毕竟经过今天这件事,对方应该不会再把自己这个菜鸡和那个祁让想到一起去了。

我往前走了两步,感觉膝盖有点疼,卷起裤子腿,发现破了一大块皮,顿时觉得头疼。

搓了点唾沫上去,我保持着卷着裤腿的姿态,杵着长剑往回走,心里隐隐期待今天小荷会给我准备什么好吃的。

结果从下午走到晚上,直到膝盖上的伤口结了一层痂,我都没找到自己住的地方。

而且沿途竟然一个人都没遇到!

随着变黑的天色而来的,还有毛毛细雨。

我一开始没在乎这点小雨,结果淋得透心凉,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发现这副身体果然是不能用普通的弱鸡来形容,这简直是弱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脑袋有些犯晕,我走到有回廊的地方,缩在屋子边缘避雨,却并不进屋。

我在想万一待会儿有人过来找我,让我错过了怎么办?

所以本着这个念头,我就给自己整理出一个地方,倚靠着墙壁,看雨水从房檐上滴落。

一滴,两滴,一串,两串……

明明身上很冷,脸却很热,头疼的很厉害,我眼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

意识仿佛神游天外,直到一个身影遮挡了背后的雨幕,我才迷迷糊糊地抬头,对那人勾了勾嘴角。

下意识地吐出一句话。

“阳阳,你终于来找我了。”

空气安静了好久,就在我以为自己眼前的人是幻觉的时候,下巴猛地被扣住,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使得我被高烧弄的意识模糊的大脑彻底化作一团浆糊,停止了运作。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23:38:00 +0800 CST  
5.

思考全部中断,我眯着眼睛在眼前男人的脸上聚焦,非常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事。

但呼吸逐渐被掠夺,即将窒息的恐惧感让我升起了强烈的求生欲。

于是我将两只手搭在萧阳的肩膀上,然后使出浑身的劲儿把他往后推去。

其实吧,我只是抱着也许能推开的念头试一试,毕竟我这么小的劲儿在这个已经达到至尊修为的人面前那简直就跟小鸡爪子挠树皮一样,毫无意义。

所以当真的推开萧阳的时候,我着实吃了一惊。

吐出一口气,对上眼前人的眼睛,才发现对方的眼眶又红了,通红通红的,他与我智障的眼神对视了好久,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单手捂住眼睛,嘴唇哆嗦着哭了起来。

是的,我盯着他看了好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他来找我的时候根本没有淋雨,所以现在顺着他手指缝里流出来的绝对不是雨水,而是眼泪。

话说,摔了个狗吃屎的人是我,被丢在亭子里的人是我,又淋雨又被你强吻的人也是我吧?

所以你哭个屁啊?

当然这种话我是万万不敢说的,我只敢蜷起膝盖,倚着背后的墙壁苦哈哈地看着他,等他啥时候哭够了,能把我带回舒适的寝殿,再让小荷给我准备点好吃的,最后最好还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偌大的宫殿里就我俩诡异地坐在这里,一个捂着脸哭,一个抱着膝盖看着他哭。

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我用冰凉的手搓了搓火热的简直要烧起来的脸,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了,要不就又晕过去了。

于是大着胆子戳了戳那边还在哽咽的男人,小声说,“萧盟主,我们回去吧。”

我明显感觉到他浑身僵了僵,接着拿开捂着脸的手,用一副“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这副德行都被你看光了,丢死人了”的错愕表情看着我。

……???

我俩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我率先发言,依照内心的诉求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那个,盟主大人,我饿了。”

“哦。”

哦,哦?哦!

就一个哦??

就在我咬牙切齿想窜上去和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决一死战的时候,他突然伸出双手,穿过我的腋下和双腿,毫不费劲地把我抱了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被这家伙抱着,我的内心波澜万丈,想起曾经小荷告诉我的,云盟盟主今年芳龄二十九岁,长得好,身材好还有钱有势,是六界所有待嫁小姑娘的梦中情人,可惜到现在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不过在我的刨根问底下,小荷才说有传言说盟主以前是有个刻骨铭心的爱人,结果死掉了,至于怎么死的。

那时候小荷偷偷看了我一眼,眼神贼拉怪。

我又问那个爱人是男是女,小荷说是女的,是妖界的三公主。

这么说来,萧阳应该是喜欢女人的啊,那为啥要和我亲嘴?

难道是我长得太娘了?

哇,想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啊,果然最后赖来赖去,还是得赖在那个讨厌的工匠身上!

或者是那个叫祁让的人身上!

被萧阳抱着走了两步,我想起件事,便又戳了戳男人结实的胸膛,对他说,“盟主大人,那把剑你还没拿。”

他停下步子,看了我一眼,道,“抓紧我的脖子。”

我听话照做,接着他便只用一只手就揽住了我的身体,另一只手对着那剑的方向象征性地停了会儿,便见着长剑自动飞过来,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哦呀,厉害!

“你,想不想修炼?”收了剑之后,萧阳可能是被我憧憬的目光闪到,突然问了我这个古怪的问题。

“我这身体能修炼吗?”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不敢妄自托大。

“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我微微抬头,和他通红的眼睛对视,没在他的眼神里找到开玩笑的痕迹。

于是郑重地点点头,回他,“我想。”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23:39:00 +0800 CST  
因为今天在忙,所以迟来的更新,求个150楼呀,喜欢的宝宝记得点个赞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8 23:40:00 +0800 CST  
没有人看嘛楼层都垒不高的呀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9 19:06:00 +0800 CST  
6.

说是要修炼,但真正到要实行,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原因是回到寝殿之后,我高烧了五天,期间能感觉到被喂了无数的药汤,又苦又涩,喝的我直想吐。

还有就是做梦,做了很多很多的梦。

我梦到了自己被关在一个又黑又湿的地方,身上很疼,地面凹凸不平,有碎石,有白骨,一些面目模糊的人压在我身上,说着各种不堪入耳的话。

心里像被剜了肉一样疼,是从未感受到的绝望和愤怒。

最后画面定格在毛毛细雨洒落于发间,衣袍上,我跪在地上,抬头与那个逆着光的高大身影对视,轻轻地笑道。

“阳阳,你终于来找我了。”

在第五十次回顾自己这奇怪的梦境时,我终于忍不住问起了旁边给我布置茶点的小荷,祁让到底是谁。

小荷手里的茶壶一抖,登时掉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没事吧?”小荷大名绿荷,修为应该已经达到了幻虚境,算的上同辈中的佼佼者,所以见到她竟然因为我的一个问题,失态成这样,让我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小荷用了术法将碎片销毁,对我说,“祁让不是盟主给你起的名字吗?你就是祁让啊。”

“你肯定是在骗我。”我虽然思维简单,但不至于到傻的程度,当然不会就这么被小荷忽悠了,我托着下巴,拧着眉威胁她,“你要是不对我讲实话,我就自残,然后告诉盟主这些伤都是你弄的。”

“你这也太狠了吧?”小荷脸色一白,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所以赶紧对我坦白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满脸期待。

“算了,其实把那个人的事情说给你,也能让你不至于老这么迷糊。”小荷坐到我对面,“你还记得上次你在宫殿里走丢那件事吧。”

“生了那么大病,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那天我本来想去找你,结果被盟主拦住了,他还说让你自生自灭,当时我就知道你肯定哪里又惹到他了。

说起来应该还是因为你和鬼主没一点像的地方吧。”

“鬼主是谁?”我对外面的局势,只限于小荷和我讲述的,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鬼主就是祁让啊。”小荷一脸“明明是你问我,结果我说出个称谓,你竟然都联想不到”的表情看着我。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的好奇心爆棚了。

“是个嗯……很恐怖的男人。”小荷看了眼我智障般的脸,吐槽,“而且他不会露出你这么**的表情。”

“……”

和小荷聊了大半天的祁让,等到下午萧阳回来拉我练剑的时候,我无法控制地对这个男人露出了点同情的表情。

原来是祁让一手带大了萧阳,要什么给什么,但在萧阳第一次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又上去把那女人给剁了,行径堪称变态,后来又因为破坏了六界的守灵桥,害的无数生灵枉死,最后被六界众位尊者送上了断魂台,落得个死无全尸灰飞烟灭的下场。

养育自己的人杀害了自己的爱人这种事,搁谁谁不闹心?

这个祁让也真是的,怎么能干出这么恶心的事?

这么想着我都觉得自己长着和他一样的脸超级丢人。

不过我还有很多疑惑。

比如萧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照顾?为什么迫切地希望我变成祁让的样子?

他不应该恨那个人吗?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9 20:37:00 +0800 CST  
7.

“专心。”耳边传来狗男人萧阳的声音,我大气不敢出地被他揽在怀里,他的手和我握剑的手交握,热度透过他的掌心传递,让我感到嗯……非常的别扭!

我有问过小荷,她和她的师兄弟们练剑的时候是不是这种姿势,小荷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绝对没有,谁要敢那么对她,她就要打爆对方狗头。

所以我现在在思考打爆盟主大人狗头这件事的可行性。

“在想什么?”他又问我。

“在想狗头。”

哎呀,我真是心直口快。

“……”我用我背后凸起的琵琶骨感受到萧阳在我说出这句话之后身体僵了僵,然后他呼出一口气说,“祁让,你以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不是祁让,为什么会有以前?”

不知道为啥现在我就有点生气,毕竟刚从小荷那里了解到我根本就不是祁让,那是别人的人生,我只是我,是一个被工匠造出来的病秧子人偶。

我很受不了他老这么混着一大堆复杂的情绪喊我祁让。

“谁告诉你的?”萧阳的火来的莫名,刷的就把我连人带剑地转过去,一双大手卡的我肩膀生疼,“你不是祁让还能是谁?”

“嘶。”我这身子骨本来就弱,被他这么掐着,就觉得骨头要被碾碎了一样。

但我和他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胆子,就是不想示弱。

于是,我非常大声的,斩钉截铁地对他说,“我不是祁让!那个人是鬼主,是被六界唾弃的存在,我不想成为他,我只是一个人……”

啪——

响亮的巴掌声打断了我后面想说的话。

整个人被萧阳这一巴掌抽的趴倒在地上,我的脑子嗡嗡作响,嘴角有液体流下来,我擦了擦,不出意外看到了带着腥味儿的血。

修为到了萧阳这种境界,肉体力量已经远超旁人,这么一巴掌打下来,我一边庆幸自己还活着,一边彻底清醒了。

他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躺在地上拿袖子擦血的我,迟迟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轮到我来说吧。

我撑着上半身坐起来,抬头去看着萧阳,说道,“我只是一个被工匠造出来的人偶,支持我身体运作的是一颗随时可能消耗殆尽的内丹,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长时间,所以我很珍惜自己这条命。

在有限的生命里,我不想作为任何人活着,我就是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祁让。

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大可以将我回炉重造,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但我想告诉你,祁让已经死了,那个性格扭曲的鬼主早就灰飞烟灭了!你即便是做出多像他的人偶,那个人也不可能死而复……”

“闭嘴!”措不及防的一脚正中我的胸口,身体不受控制的滑出去好几步远,我眼前一黑,一张嘴便吐出一大口血,手脚瘫软在地上,根本就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狗男人,这一脚够狠。

不过我的倔脾气上来连我自己都怕。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的地步,我不在乎再往萧阳嘴里多塞一口屎。

“你在……气什么啊?”眼前阵阵发黑,我用双手紧抓着地上的杂草,指甲陷进碎石和泥土,强迫自己清醒,对他说,“那样的人……不是……死有余辜吗,他不是……杀了你喜欢的人吗,你为……为什么想……想要我成为他呢?”

“我让你闭嘴!”我看着萧阳气的发抖,整张脸上满是悲痛和慌乱,比那天在回廊里看到的他更难堪。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没有死……”这么念叨了片刻,他又像疯了一样蹲下身,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去抹我脸上的血,惊慌道,“祁让,你怎么受伤了?这是谁做的?”

这不是你揍的吗老哥?

哎,谁能想到这牛逼哄哄的云盟盟主竟然是个神志不清的疯子,都疯出幻觉了。

于是,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把他的手扒拉开,在昏迷之前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我不是祁让。”

气氛在此凝滞。

看着他在听到我这句话之后,眼中逐渐消失的神采,我的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

那就是,爽!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9 20:38:00 +0800 CST  
下次更新前到不了一百五十楼的话,我不更了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29 20:39:00 +0800 CST  
8.

不过爽这一次我付出的代价也不小。

萧阳他不管我了。

你会觉得这不是挺好嘛?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嘛?不会活在祁让的阴影里,当一个自由主义者。

只是那得是在我胳膊腿儿健全,而且浑身没毛病的状态下。

现在的情况是他把我打得半死之后就丢到了一个暗室里,而且我期间醒来一次,迷迷糊糊听到他对别人说在我承认自己是祁让之前谁给我治伤谁就等着倒霉吧。

当然他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意思没差。

我也是奇了怪了,他要是气不过我说的话,那直接弄死我得了呗,还非得这么折磨我,逼着我服软。

我是那么没骨气的人吗?

是吗?

嗯?

七天之后,在小荷被派来问了我第八十八次“你是谁?”的时候,我终于顶着烧的即将冒烟的脑袋,扒着她的腿,回答,“我是祁让。”

很好,这次抗争以失败告终。

我保证我真的不是没骨气,是萧阳这个狗男人太狠了。

他每天就让人给我一丢丢水,也不给吃的,并且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我的意识十分清醒,想睡睡不着,身体又冷又热,皮肤表层像被针扎一样疼,受伤的内脏更是痛的我死去活来。

七天!整整七天啊,我觉得自己差点就疯了!

所以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过了这一阵,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小荷听到我松口,终于松了口气。

额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仿佛有暖流流淌进身体,我被迫清醒了七天的意识终于得以解放,两眼一闭,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次我结结实实地大病了一场,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

期间不知道被喂了多少汤药,外加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灵丹灵果。

有的时候我甚至想是不是这云盟盟主藏宝贝的小金库总有一天都得被我这个堪比无底洞的药罐子给吃穷了。

除却这些高级待遇,我每次醒来几乎都能看到萧阳那个狗男人坐在床边给我往身体里输送真气,一张脸那是相当的深情款款,忧心忡忡,装的好像我糟的这些罪和他丁点儿关系都没有一样。

我小家子气地猜测他之所以当上云盟盟主,他这傲人的演技怎么说也得占了一半的功劳。

但说实话,他握着我的手还真挺温暖的。

可能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吧,我烧糊涂的时候就会想起他之前对我的好,给我喂药,在我皱眉的时候还会将糖塞进我嘴里,然后清醒之后又会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

他是把我当成了祁让,才对我这么好。

躺在床上的日子里我有了个大胆的猜想,那就是其实萧阳并不讨厌祁让,或者说祁让对他重要到即使对方是杀死自己喜欢的人的罪魁祸首都没有关系。

啊,毕竟是把萧阳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人,可能萧阳对祁让是存了感恩的心思吧?

不过感恩的话,会亲嘴吗?

这个问题又让我陷入了沉思。

一想起回廊里那个吻,我就觉得这俩人的关系肯定不像小荷说的那样简单。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30 20:08:00 +0800 CST  
9.

还有我每次意识模糊的时候就面临一个问题,那就是会漫无止境地做梦。

和上次的小黑屋不一样,这次的是,我傻了吧唧地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背负着一身伤,冷笑着陈述些我听不懂的话。

大致内容如下:

“我祁让堂堂鬼主,掌一界生杀,上不愧对六界天尊,下未枉害生灵,你们凭什么不等我将事情讲明就妄下定论?”

“萧阳,别人可以不信我,为何连你也不信我?!”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了!”

而每当这些话在脑子里响一遍,我的心脏就疼的让我想满床打滚。

不同于身体上的疼痛,这种情感上的感受深刻到我无法忽略它的存在。

于是病好之后,我决定继续对小荷刨根问底,想更多的了解关于祁让的事。

只是我没想到萧阳这个狗男人竟然趁着我生病的时候狠狠地处罚了小荷,并告诫她若是再将关于祁让的事情告诉我,铁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我挺内疚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了小荷,所以索性就不提祁让了,只旁敲侧击地问了她很多关于六界的事情。

萧阳对我的态度回到了最初的时候,虽然还是不时表现出失落悲戚的情绪,但好歹没再像那天一样抽风了。

我也小心翼翼地不再惹怒他,他说我是祁让,我就是祁让,他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他让我站着我不敢坐着,他让我坐着我不敢蹲着。

总之,此时的我就是只活脱脱的鹌鹑,苟且偷生。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一个月,我平静的生活终于被一群狗男人给打破了。

犹记得那天阳光并不明媚,天气又阴又冷,我把小荷拖到花园里的小亭子里坐着透气,顺便听她说一些六界的传闻趣事。

说着说着就觉得空气波动个不停,一看就是有什么厉害的人物要出现的预兆,小荷张开一层结界护住我,而后我俩一同看向那一群从天而降的男人。

那群人的出现直接在布满乌云的天空上开了个大洞,有暖色的阳光从中间洒下来,照亮了阴沉的大地,将这些穿的又好看又讲究的人衬得仿佛神袛一般。

艾玛,真有牌面。我在心里暗赞了一声。

“是天界的人。”小荷起身,下意识地将我护在身后。

怪不得呢,原来是天界的人。

我听小荷说过,六界所指的分别是天界,人界,鬼界,妖界和佛界。

其中天界的人最骚包,出场方式每次都很华丽,就感觉住在天上就高人一等一样。

这帮人趁着萧阳那个狗男人不在的时候来,想来也是有什么放不到明面上的企图,我和小荷确实得警惕起来。

我看着小荷上前行礼,“请问各位天界的大人们,今日因何事来访?”

“本宫这次来,不是为了什么事。”其中一个长得和萧阳有的一比,身上又自带温和气质的男人将目光转向傻呵呵看戏的我,说道,“而是为了你身后的那个人。”

听到这话,我探出脑袋,好奇地往那边望了一眼,结果正对上那双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睛。

然后清楚地瞅见了他在与我对视之后愣了片刻,眼中似有苦痛流过,很快便又消失不见。

我听到他说,“祁让,我来带你回家。”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30 20:09:00 +0800 CST  
我来啦我来啦!!!这次想要250楼可以嘛!!!超喜欢大家的盖楼!爱你们呦!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30 20:10:00 +0800 CST  
等等,250楼总感觉很不吉利……要不251楼可以嘛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1-30 21:42:00 +0800 CST  
距离更新还差三个半小时,大家加把劲儿,到251楼我今天多更!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2-01 16:25:00 +0800 CST  
10.

和这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我明白了:这铁定又是一个认错人的傻子。

白长的这么人模人样了,怎么一个个眼神都这么不好?

“大人,您认错人了。”小荷皱着眉发话,“还请回吧。”

这段时间萧阳可是告诉了整座宫殿的人,都得把我当成祁让,谁敢违背就等着尝尝云盟的十大酷刑吧。

如今小荷张口就否认了我的身份,看来这狗男人很强啊。

“本宫大可以将他带回清虚宫用前生镜来确认是否认错,轮不到你这小丫头来与我说道。”

果然温柔的外表都是假象,只不过是被小荷婉拒了,这脾气就上来了。我暗暗吐槽。

“你听着。”小荷突然转身,小声地和我说,“他们来到鬼风谷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注意到,必定是设下了结界,我一会儿可能要与他们动手,你自己多小心,我尽量保护你。”

“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这么多人?”我有点担心她,“要不,我就陪他走一趟,照照那个什么前生镜,应该就能证明他认错人了。”

“也对哈。”

“是吧是吧?”我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

“对个屁啊!”小荷两眼泪汪汪地握着我的手,说,“大哥,你知道吗,我要放走了你,我不死也得被盟主打到半残,还不如现在抗争一下,好歹算是在强敌面前挣扎过!”

“这么凄惨的吗?”我顿时觉得小荷更可怜了,于是只能用力回握她的手,郑重道,“那你加油!”

说真的,我还挺想去照照前生镜的。

虽说人偶应该没有前生,但我还是比较想弄清楚自己那些古怪的梦境,到底是不是和祁让有关系。

我既然和那个人长着一样的容貌,有着一样的身体(虽然我的弱到爆炸吧),那是不是就真有可能成为容纳对方灵魂的容器?

自从诞生以来我就对一件事情比较疑惑,那就是即使是最牛逼的工匠应该也只能造出一个物品的外形,不可能令其拥有灵魂,那我的灵魂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谁呢?

刷——

我这边正想着,小荷已经被对面的天界狗男人一脚踹到了我的脚边。

小姑娘衣服上沾了污垢,被术法灼伤的伤口还在渗血,看着着实惨烈。只是都这样了,她仍然杵着长剑站了起来,看架势是真的要和对方拼命了。

竟然对女人下手这么狠,看来这天界的狗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我跟你走。”身为一个有骨气的男人,我认为我得站出来!

起身,甩袍子,单手背后,下巴扬起来,我用鼻孔对那狗男人说,“对女人出手算什么好汉,有本事冲我来。”

我说完这些话之后,气氛凝滞了好久好久,久到我的下巴都酸了,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小荷先开了头,继而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尤其是那个狗男人,都笑弯了腰。

我是不知道我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的,但他们都这么笑,我的面子多少过不去,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窘迫。

“祁让本宫带走了,萧阳若是有本事来清虚宫寻人,就让他多带些人来,不然本宫不保证能让他活着出去。”

我还窘迫着的时候,身子陡然一轻,竟是被这天界的狗男人给抱进了怀里,小荷还要追上来,反被其他人拦住,云层再次散开一个通道,不过眨眼的功夫,我便腾空而上,宫殿在视野里变作一个小点儿,往下看去,能看到四周都是高耸的山地,那座宫殿屹立在中间,显得有些孤寂。

“以前的鬼风谷不是这般模样。”好像知道我在看什么,男人继续说道,“若是祁让还在的话,这里应是……”

说到这儿,他看了我一眼,自嘲道,“我在说什么呢,你就是祁让,你一直都在这里。”

得,又是一个疯子。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2-01 19:46:00 +0800 CST  
11.

踩着脚下的云雾,我顺着眼前高大的玉石柱子往上望,脖子都要酸了,才看清那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天界”。

瞅瞅这介绍方式,多么的简明扼要!

啪嗒。

头顶突然被盖了个东西,我想撩开眼前垂下的黑纱,反被狗男人按住了手。

“天界与你结怨的人不少,若是让他们知晓你还活着,定少不了麻烦。”

“哦。”

“你这是什么冷淡的态度?”狗男人有点不满,他揽着我的肩膀很容易就通过了天界那两个“门卫”的审查,继续说道,“你喊一声我的名字。”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啊,我忘了你不记得了。”狗男人倒还不算笨,他好像从接到我开始就十分高兴,此时脸上还带着点笑意,对我介绍道,“我是清虚宫的宫主,我叫……”

“江爻。”

我不自觉念出这个名字之后,我俩同时愣住了。

扣着我肩膀的手抓的很紧,我觉得他应该是在拼命压抑感情。

“祁让,*****!”倏地,他一转手臂,狠狠地,用力地抱住我,一张脸隔着层黑纱和我贴着,有点痒。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养个兔崽子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劝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听,你脑子缺根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他还是没忍住,开始边哭边骂我,和方才那副仙风道骨,神采飞扬的模样大相径庭。期间好像还吸了吸鼻子,有够脏的。

不过看来他对祁让的感情还真挺深的,听得我都有点不忍心说我不是祁让了。

啊,为什么狗男人们都这么爱哭呢……

搞不懂搞不懂。

等他终于哭够了,我都快站着睡着了。

“你除了我的名字还记得什么吗?”长得好看真是个优点,他哭了这么半天,擦干净了眼泪和鼻涕,看起来还是那么眉清目秀。

比萧阳那个狗男人满眼血丝的狰狞样子好多了。

“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那名字也是随口说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不管他信不信,我真的啥都不知道。

“好吧,不记得了就算了。”狗男人江爻再次揽过我的肩膀,带着我往前走,轻声说道,“你能记得我的名字,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默默想,如果我说你连萧阳的名字都不记得,就记得你的名字,你是不是会更高兴?

哎呀,还是不要让这个狗男人太高兴好了,毕竟他刚才才打了小荷,不能就这么轻易原谅他。

江爻在清虚宫里安排了我的住处,并遣退了一众漂亮的侍女,然后和我面对面坐在饭桌前,盯着我吃饭。

我倒是无所谓,夹菜,扒饭,再夹菜,再扒饭,没一点不自在。

“其实想不起来了也挺好。”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忘了萧阳,忘了你经受过的那些痛苦,日子也能过得安心些。”

“我经受的痛苦?”我想起小荷之前对祁让的评价,有点疑惑。

“我不是被六界唾弃的鬼主吗?我还亲手杀了萧阳喜欢的人,我有什么痛苦的?”

江爻的脸色冷下来,问道,“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小荷啊。”我回他,“就是差点被你打死的那个姑娘。”

“他们懂些什么!都是些被谎言蒙蔽了眼睛的**!”他又骂人了,情绪一激动就骂人……

“所以说,我不是坏人吗?”我有点期待江爻的回答。

“你不是坏人。”江爻听到我这话,一张脸突然就垮了,看着特无奈地拍了下我的脑袋,说,“你是个傻子。”

楼主 城前的草  发布于 2018-12-01 19:47:00 +0800 CST  

楼主:城前的草

字数:17775

发表时间:2018-11-28 10:4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02 19:40:29 +0800 CST

评论数:39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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