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再见了,亲爱的》by止上越

文案:
我等了他这许多年,看着他一步一步变得陌生,我和他,最终成为了这最熟悉的陌生人。
也许,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他裤下的入幕之宾而已。
你爱的人,我爱的人,终将远离。
亲爱的,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你,没有人比我更爱你,可是,这时间,像是掐断了我们最后的温存,最后的爱情。
亲爱的,我们终将远离。
亲爱的,我爱你。
天凉了,记得披上我给你织的毛衣,杯子里的牙膏完了,记得家里的厨子里,我刚刚买的牙膏,你的牙齿总爱出血,记得好好爱护,身体是自己的。
再见了,亲爱的,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爱的人记住他,而我,却只想你忘记我。
亲爱的,再见。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5:00:00 +0800 CST  
短篇,原创文,希望大家喜欢么么哒。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5:06:00 +0800 CST  
杨羌再次睁开眼时,是被身边的手机吵醒的,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沉默了一会儿,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他妈的杨羌,你被那狗日程爱的带了绿帽子了!!!”
杨羌躺在床上,身边是一层不变的白,带着淡淡的令人讨厌的消毒水,他拿着手机的手,上面青紫一片,薄薄的血管显露出来,突兀非常。
“嗯,我知道了。”他语气平淡,像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一样。“还有其他事么?没了的话,我想休息一下。”
电话线那边突然就没了声,许久,才听到那边带着粗重的呼吸声音响起,带着黎明前未到来的黑暗。
“杨羌,你长点心吧,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杨羌呵了一声,伸手按断了电话。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那时什么样的?
他躺在床上,静默的看着属于医院独有的白色天花板,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的正面。突然一笑,消瘦的脸嘴唇微微勾起,侧过头,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小让,准备一下,我们回别墅。”
许久,外面传进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是。”
还在早些时候,杨羌的身体还很硬朗,面庞也没有现在消瘦,身体也没有现在咯人。
那时的程爱还很天真,在一次被带上云古峰时特别感动,许下了一个承诺,那是对杨羌一个人的承诺。
即使微不足道。
“我希望我们可以一起到老,等我们白发苍苍,我背着你把我们住的地方走遍,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有多幸福。”
那时还没有出现现在发达的网络,还没有出现那个“秀恩爱分的快”的网络热词。还没有哪对情侣在网络上拍照片对着朋友圈大声宣告我们有多幸福。
那时的杨羌和程爱都是一个爱情里的愣头青,还不知道这花花世界到底有多么迷人眼睛。
杨羌被手下的人搀扶着回到了那栋挨着海边的别墅,用钥匙打开门,乌黑一片,像是许久都没人居住过一样,带着微微苍茫的时间感。
小让在杨羌打开门时就主动守在门外,杨羌低低一笑,真像一只衷心的狗一样,为主人分忧。
他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方,只有亲力亲为的将一些经常用到的房间打扫了一下。等打扫完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杨羌微微喘气,撑着沙发慢慢的做了下来。拿出手机,按上了他很早就想按过去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温和的声音响起,就像已经过了许多年一样,带着对世界的疲惫。
“有什么事?”
连微微敷衍一下都不愿,杨羌笑了笑,“我回家了,你今晚回来吧,我想你。”
那边顿了一下,很快就答应了。
杨羌放开手机,微微仰着头,看着打扫出来带着温馨而小意的天花板,不像医院,带着冰冷和绝望。
程爱回来的很快,开着一辆曾经杨羌在他26岁时送的车。
程爱提着公文包,进了别墅,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黑色衣服的人,脚步微微一顿,随即毫不犹豫的踏进去。
杨羌今年35,本来还是正意气风发的年纪,却早早的带上了眼纹,雕刻着时间留下的痕迹。
他坐在黑色制皮的沙发上,双手搭在腿上,脸色温和的看着程爱放下公文包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然后坐在他身边。带着刚下车有些寒冷的气息。
杨羌不会做饭,就算曾经有意尝试也没有成功,那时,还被程爱笑着戏谑说是厨房杀手。
他打开刚刚叫小让送来的外卖,程爱微微撇着眉,有些不情愿。
“我想吃你煮的。”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5:07:00 +0800 CST  
艾特楼@残月与梦歌@愿君長安@梦幻海麟@过往心碎记忆@秋水长天1123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5:08:00 +0800 CST  
杨羌微笑着安慰道:“明天吧,今天很晚了,你不是不喜欢我进厨房么,今天是不是很开心?”
程爱没有回答,只是哦了一声,便吃了起来,看不出刚刚有些嫌弃的神色。
程爱回来待了好几天,早出晚归。
杨羌并没有什么意见,在这期间,那天给他打电话的人来过,刚好程爱出了门买菜,所以别墅里只有他两人。
打电话报信的人叫蒋涛,他今年也是三十几了,但从面容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年龄。
蒋涛进门直接就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你究竟打算宠他到何时?”
他本来想说,你什么时候把他踢出门去。但看见他多年好友隐隐的变了脸色才换了一点委婉的说法。
杨羌比刚出医院时脸色还要白上三分,身体也更加消瘦,但势力摆在那,却没人敢打他的主意。
即使知道程爱到底在外面做些什么,也没有任何发怒的征兆。
他微微勾唇,似乎在开玩笑,“蒋涛,我老了。”所以,请不要让我知道一些我早就清楚的事实。
蒋涛来这里似乎只为了说这么一句话,随即就微怒着走了,杨羌也没请他喝口水,也懒得请他喝。
他说的那些,他并不是不在意,但是有些时候,一个人,突然就累了,即使早就知道自己已经累了很久,但是这场属于他的追逐却遥遥无期,看不见光,看不见未来。
程爱买菜回来看见杨羌站在门口,眸光还是那样深邃,他的心止不住一动,突然有些悸动的感觉,就像那些年一样,激情而火热。
他进了别墅,对着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带着隐隐的期盼。
“我们做吧。”
杨羌怔了一下:“等等吧,这几天我身体不大爽利。”
程爱有些失望,吃了饭说了一声晚上有事便出门了,杨羌也没拦着他,面色微微苍白。
他也想做,特别是回到了别墅,看着他们以前做过的许多地方,就非常想做,但是他知道,他没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精力,即使很想要。
他也知道程爱出门到底去做什么,有感觉了,却觉得他不行了,急着找人泻火去。
杨羌不知道第几次去了医院,但是这一次却比之前的那几次更为严重。
医生都皱着眉头看着他,难得的生了气,忘了说,这医生他认识,还是以前接单子时遇上的,两个亡命之徒,自然有比别人更深一层的感情。
他声音冷硬:“你这一次,必须割掉肺,还有做手术。”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5:11:00 +0800 CST  
杨羌难得开了一次玩笑,他笑着对许岩说:“老毛病了,按以前那种来。”
他调笑着看着皱着眉的医生,“不就是点小伤么,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
所以,请别这样看着我,不然,我只会觉得你是在同情我。
许枕皱着眉,微薄的唇紧抿,目光不赞同的看着他,“别以为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好,如果下一次你在为那个男人糟蹋身体,我不介意替你亲手了结了他。”
杨羌敛了敛眉,只道:“别动他。”
许枕瞥了他一眼,“唉哟,心疼了,我可是吃醋了怎么办?”
这语气,到像是当家的主母遇见了丈夫在外面找的小三一样,不甘却矜持。杨羌扯了扯唇,没在说话。
他年轻时,在京都跺跺脚都会引起一场轩扬大波。
就算现在自己身体不如当初,也不会任宵小随意欺负自己人。
他只觉得眼角有些累,疲倦像海水一样向他涌去,无处可逃,只能生生的受着。
杨羌揉了揉额头,看着许枕,微微有些无奈:“我什么时候做手术?”
许枕悚然一惊,“你想怎样,这手术可不能说做就做的,还要看你现在身体到底能不能坚持输药。”
也是这人说的坚持做手术,怎的到了他要做手术的时候却是百般阻拦。
杨羌眼眸微微一动,看了一眼许枕,说道:“放出消息去,说我卧病在床,不能自理,随时都有可能去世。”
在许枕放出那句话后的第二天,黑白道上的人无一不惊愕,这条黑道上的奇才不日将踏入死亡的消息像空气流动一般钻到一些极力想打听这些事的鼻子中。虽说现在不像后世的网络那般发达,却也是不可小觑。
“挞挞挞……”一阵皮鞋踏着地板的声音渐渐响至耳边,杨羌虚虚的抬了一眼,便闭上了。
来人推开医院的门,吱呀一声,踏进门内,说也奇怪,在黑白两道上都非常忌惮的人,居然没有在门口按上自己的保镖,就这样,畅通无阻的进了里面。
商云穿着黑色的西服,身体修长,挺拔而俊朗,他的眼睛微微眯着,眸光直直的看着病床上的杨羌。
他手中拿着一束红色的花,看到床边有一个花瓶,便自作主张的插了进去,然后在床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似乎在装睡的某人。
商云眯着眼睛,有点像狡猾的狐狸,淡淡道:“我知道你没睡着,我以为像你这种人,应该过的比谁都好,命应该比谁都硬。”
杨羌没有说话,静静的睁开眼睛,看着一层不变的白。
他的脸色苍白无比,泛着一层灰色,像及了即将步入死亡的人。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撑起身子,微微勾唇,“商公子说笑了,人固有一死,总该把有些东西看得清楚一点才好,不然,被人中伤了还不自知。”
他说完,低低咳嗽,趴在床边,无力的喘气。
商云似乎一点没有介意他说话有些夹枪带棒,他微微笑着,“怎么样,这种滋味好受吧?被人带了绿帽子。”
杨羌猛地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商云,目光凌厉而冰冷。像是最后的回光返照,商云低低笑着,有些消息,合该只有自己亲眼看到,才能稳住情绪。
即使外界再怎么传言,始终只有自己才知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6:3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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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6:40:00 +0800 CST  
杨羌看着他,冷声道:“你信不信,今天让你横着出去。”
商云听后挑眉,“自然是信的,不然,怎会轻易泛险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你你被人带了绿帽子?”
埋在白色床单下的手紧紧揪着,杨羌忽然变得云淡风轻,看着商云,轻轻的喘息。
“商云,那又如何,你差了我的心不是一点半点,就算现在你势如中天又如何,你拥有的,也不是你自己的。”
商云脸色微变,似乎被戳中了痛处,忽然想到什么,看着杨羌有些外强中干的模样,忍不住讽笑,“没关系,杨先生,只要你能过得好,我活的差点也没关系。”
坐了一会儿,他便离开医院,
杨羌懒懒的看了一眼,随即躺在床上,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忽然就叹了口气。
他像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顺过他的意,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那样。
说不定,程爱正躺在哪个男人身下,欢愉而痴迷。
杨羌闭了闭眼,睡了一会儿,然后被一阵铃声吵醒。
他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忽然就感到一阵欣喜,连声音也没注意的带着颤抖,像失而复得。
然而,却被那边下一句话,冷了心肠,断了念想。
那边的男声带着颤抖,“杨羌,我杀了人。”
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害怕。
杨羌闭了闭眼眸,随即睁开,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这一次,是程爱杀了人,杀的那人,是白手起家何大家里的小儿子何清染。
杨羌和他父亲在商场上交过手,知道那位护短的很,即使是个暴发户,这次也不可能善了。
杨羌在一次和许枕办理出院手续时,许枕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为了你的小情人,你身体都不要了?”
这次杨羌本身来医院就算身体不行,放出话说不日就要死了,现在突然就出医院,不是叫人平生怀疑吗?
杨羌叹了口气,眸光有些无神,“许枕,我该怎么办呢,我们结了婚,成了亲。现在,是在报复我吗?”
活该我前半生活的恣意妄为?到了现在,便开始终结了?
他继续说,“许枕,我也不想,活的这么累。”
许枕看着他手下的人开了车把他接上车便扬长而去。
许枕眼睛有些酸,即使经过生死,经过性命威胁,他还是容易受到情绪的感染。
只能看着他的至交好友一步一步踏入死亡的道路。
“你这是赶着上去送死啊!”他低喃。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1 17:20:00 +0800 CST  
杨羌坐上车扬长而去,前面是他的司机,他的脸色很白,唇色泛着青,从上面的小镜子里就可以看出他的脸色究竟有多么糟糕。
他对司机说着话,似乎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保护他,怎会让他杀了人?”
前面的司机微微低着头,恭敬的回道,“程先生在之前为了试探您是否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所以故意试探,把您放在他身边保护他的人挖了出来。”
杨羌揉了揉眉心,疲惫而无奈,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那这次怎么杀了人?”
似乎没有丝毫怨怪,前面的司机忍不住瞧了瞧他脸色。不像发怒的样子,但作为他的手下,他却不敢丝毫放松,只有斟酌着词语将这件事迅速的说了出来。
“前几天,程先生去了一个颇有起色的网吧,和何家小公子聊的很来,然后交换了电话,在昨天时,何清染邀约他出去玩。”
他微微抬头看着杨羌面无表情的模样,一时卡了壳。
杨羌微微抬鄂,目光变些悠远。“继续。”
司机把住方向盘的手不觉沁了汗渍,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下意识的又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何清染邀他出去开了房,然后被程先生撞到在桌脚,流了很多血,没撑到送往医院就断了气。”
杨羌用左手指腹轻轻磨着手指上的婚戒,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他对着司机吩咐道,“你去查一查当天何清染邀约他出去时,何清染和其他人是否见过面?”
司机低低嗯了一声,从上面的反光镜上似乎看到杨羌微微闭着眼睛,手掌搭在腿上,安安静静的,人畜无害。
杨羌曾经天真的以为能和程爱把这短暂的一辈子开开心心的过完,却不曾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大,辗转在城市里多年,他和他就都变了互相陌生的模样。
渐行,渐远。
一个风流多情,一个偏执变态。
他记得,还是程爱当时红了眼笑着对他说,“杨羌,你是一个变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变态,让人觉得和你待在同一个天空下都觉得恶心。”
他一边说一边红着眼睛退后,直到后背靠着墙,无路可退。
也许只是他的错觉,程爱当时双腿已残,连动动身子都是痛楚,怎么会逃避着他。
杨羌因为家里的原因,正在努力的洗白势力,让警方那边不能抓住他的小辫子。所以,即使家中再怎么不同意他们这种被外界人认为是精神有病不容于世的感情,他们还是飞往国外,在神父的见证下成了婚。
他似乎看见了程爱穿着白色西装站在教堂里,衬着教堂的白微微笑着,温柔而阳光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对着杨羌说,坚定而温柔:“杨羌啊,我把自己交给你了,你以后可不能欺负我,就算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相信,那也绝对不是我真正想做的。”
“所以,请你好好爱我。”
司机开了一会车,不经意间朝反光镜里看到后座那人眼角缓缓的流下一滴泪。
他眨了眨眼,定睛看去,似乎又只是错觉。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2 13:32:00 +0800 CST  
这篇文会修改重发,关于一些Bug也会把它进行修改,希望各位阔耐的小天使帮窝找一下Bug并且发在这层楼,前面的和后面的都发在这里,等完结修改了再发贴,希望被艾特的小天使也在此楼留名,重发了就艾特你们。还有,这篇文是短篇,不说有多少多少字,但我一定会努力把它做好,谢谢各位支持,【伪更路过,顶锅盖跑~】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4 13:13:00 +0800 CST  
杨羌再次见到程爱时,却没想到是去给人收拾烂摊子,而这一次,这个烂摊子还有些大。
程爱脸上是掩不住的疲惫,眉角带着青色,想必这几天他过的不好,从脸上就可以看出来。他坐在黑色皮制的沙发上,头微微偏着,似乎在假寐。
杨羌打开门就看到的是这番光景,心中一动,轻轻唤了声,嗓音轻柔,似乎不忍打搅他的美梦一样。
“阿程,沙发上凉,会感冒的。”
程爱慢慢睁开眼睛,还带着一点茫然懵懂,似乎不知今夕何夕,杨羌知道,程爱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假寐,和他生活这么多年,一些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可不是,只是那几秒,程爱便恢复常态,什么茫然,什么懵懂,都他妈的见鬼。
看着杨羌现在现在门口,程爱起身过去主动拉住他的手,一步一步牵着他走进去。
手中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杨羌微微偏着头看他,眉梢带着笑意,唇角微勾,此番场景,真像老夫老妻,他本来准备说些什么,不觉咽了下去。
每个人都喜欢在不知不觉中演戏,把自己带入进去,而杨羌,明知道这只是表象,明知道这只是程爱假装的温柔,却永远不会学着自己主动清醒。
直到杨羌被他牵着坐上了沙发,触到了沙发硬质的皮后,似乎才从梦中醒来。
不是一个人生下来就心肠恶毒,也不是每个人天生的不会难过。而在杨羌这里,他却选择了忽视。程爱躺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下来,喂叹一声。
杨羌伸出手轻轻的梳着程爱的短发,黒直柔顺。指尖的发丝掺着柔软,却夹着冷硬。
就像程爱这人,看着温顺没脾气好欺负。也只是没在他眼前露出尖锐的爪子而已。
适时的示弱,也能在这一场名为爱情的追逐里大获全胜,而输的那方,却只能任揉任捏。
在这难得的温馨的氛围里,扬羌开了口:“阿程,为什么要杀人。”而不是,你和别人开房至我于和处。
程爱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仰起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眸中闪着类似于天真的光芒,轻轻笑道:“我心情不好就想杀人,没想到有人撞在了枪口上。”
他眉角似乎都充斥着笑意,天真恍若赤子,他声音很轻,带着戏谑,“怎么,你解决不了吗。”
就像心情不好就喜欢摔东西的孩子,天真而无辜的说道:“它让我心情不好,难道把它摔了,让它再也不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很好吗。”
杨羌低头看了看他,指尖不觉颤了颤,又巡视周围,清一色黑,让人只觉冰冷异常。
早该想到的,阿程怎么会感到害怕?谁开始害怕他也不会害怕。什么脆弱,什么委屈,都是假的,全都是他一厢情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和他已行同陌路,只有名义上的束缚,而已。
他微微弯着身子下去,将额头抵着他的,轻轻的蹭了蹭。
“只要阿程高兴。”
时间像从此刻静默,寂静无声。杨羌忽然想起,他们刚结婚爱在情浓时,程爱开的玩笑话,
他说,杨羌,你死得一定比我早。
杨羌那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表情宠溺而温柔,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种名为深情温度,灼热而真诚。
他也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看着程爱微微笑着的脸庞,似乎在低喃,没关系,阿程你会陪我的,对吧。如果我比你早死,我想,我一定是死在你的身上。
就像夫妻之间的情话。
那时程爱面皮极薄,这样一句简单的情话,面庞就泛起了一丝类似于胭脂的红,一下就变得有些妩媚。
他耳根却慢慢变红,似乎有些害羞。看起来就像一只煮熟的鸭子,自己自动的飞到了杨羌嘴边。
程爱在厨房做饭,发出“锵锵哐哐”的声音。
杨羌坐在客厅,将这周围一丝一毫的打量了个遍。程爱的这座房子里什么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人气。就像办公的地方,除了资料就是书,和冰冷而绝望的医院有的一拼。
他站起身朝里面走去,进了卧室,皮鞋踏在地上,一阵响声,厨房的程爱在洗菜的手一顿,眼角微瞥,随即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继续做他的事。
杨羌上一次来时,还是半年前的事,那个时候,还没查出他患了病,还是老毛病没有变过。
却不曾想,有些硬伤,明着看恢复如初,内里却早已腐烂不堪。
就如在海边那别墅里的地下室,程爱和他在那里生活多年,却是一点也不清楚地下室的来由,只知道那里有个地下室,其余的都不清楚,包括后来他在里面近乎带了大半年也不知道,原来一直待在地下室里。
后来除了杨羌自己,谁也不能进去,包括程爱。
因为某些对于程爱来说肮脏又邪恶的事,满足了他见不得光的欲念,即使出发点是极好的,却始终不得原谅。
有一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就想怎么能更进一步。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7 20:03:00 +0800 CST  
程爱的卧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不大的房间里,在朝东的地房有一个双人床,旁边有一个褐色的书桌,上面放着白色台灯,一个瓷杯。还有一摞A4纸装钉的资料。
也许是什么商业机密也不一定,也许……
杨羌不知想到什么,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后把眼光转向别处,眼神掠过淡红色衣橱,扫遍了这间屋子,也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说不清楚是失望还是苦涩,他摇了摇头,打开衣橱,拿了一件晾着的白色居家服,随即换上。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杨羌拿出手机准备按接听键,这时,程爱在外面喊了一声:“杨,可以吃饭了。”
于是准备接听的然后就毫不犹豫的挂了下去,瞥了一眼手机,不知看到什么,神色不由慢慢冷却下来,凌厉而冷淡。
程爱在外面把客厅的电视打开,发出一阵喧闹,用摇控器随便按了一个台,就去厨房把饭菜端了出来后,就看见杨羌已经坐上了沙发,正在拿着遥控器调台,看见他出来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有些说不上来的意味,程爱没注意,继续进了厨房。
等饭菜全部端出来,杨羌随意的看了看,都是他喜欢的菜色,但是他却真的高兴不起来,只得勉强夸赞,“厨技又好了些。”
说不上是赞赏,程爱只觉有些怪异,却没多
想些什么。
用餐过后,杨羌亲自当了一回司机,把程爱送到了他工作的公司,等程爱下车离得有些距离,他摇开车窗,对着程爱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不大,正好在程爱听得见的范围内。
“阿程。”
程爱的脚步顿了一下,转过身疑惑的看着他。杨羌眼神突然沉默下来,对着他微微笑着,“没事,只是想叫叫你。”
在程爱看神经病的眼神中,杨羌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里,微微冷了脸色,打开引擎,嗡的一声,就把车开走了。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7 20:04: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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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7 20:32:00 +0800 CST  
杨羌用力握了握方向盘,像想拥住他沉浮在海中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即使那棵微小的稻草本来就不足以支撑它的起浮,随波逐流。
杨羌开始厌烦这样的日子,没日没夜,永远不能停驻,永远没有归期,也没有喊暂停的时间。
他用力的锤了锤垫座,却悲哀的发现这只是困兽之斗而已,除了像个女人一样做着类似于泼妇一般的行为,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
杨羌将车停在一个偏僻的小区门外,门口有一个门警系统,周围都是苍翠的树,郁郁葱葱的泛着一种叫做生气的绿。他坐在车内,靠着后垫,低着头看着斜下方的一个挂饰怔怔出神。那个挂饰是浅绿带着红色的的玉珏,精雕细琢的玉身,而在它身上刻着两行字,有点小,这么近的距离让他足以看清,上面雕刻的字。
那两行字被雕刻得歪歪扭扭,有点类似于蚯蚓在柔软的土地里缓缓蠕动过留下的痕迹。其实,在他当初收到这份礼物时,是有点恶心的,他向来不喜欢动物,特别是那种软软,还用着那种无辜濡慕的眼神看着你,那只会让杨羌想亲手掐死它,他向来不需要弱点,程爱除外。
但是,那是程爱在他们还没有结婚前,亲自向一位年迈的老者学习,早出晚归,最后学了半个月也学得不成样子。送给他时就像如今这个样子,只不过要新一点。
以前只要是程爱送他的任何礼物,他都不会拒绝,并且会好好保存,但是这次,杨羌一下把上面红色的线扯断,手掌被线勒得通红,他拿在手上用指腹磨了磨,随即摇开车窗,用力的扔向附近的树林中。
杨羌面无表情的看着,以往怎么都会带着一点属于一个人的情绪彻底淹末在眼底深处,在眼角泛出了一丝诡异的黑。
那被他扔掉在树林中的玉珏“哐”的一声呈一个抛物线,在秋风里迎着日光反射着浅浅流光,其中有两行字若隐若现,流转出一种决绝的味道。
岁月不老,我心不灭
“嘶”从它最中间开始蜿蜒裂开一条缝隙,然后碎成几片,散落在草地里。
……
杨羌微微笑了笑,拿出怀中的手机,播了一个电话过去,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礼貌的“喂”了一声。
杨羌听见熟悉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那边以为是骚扰电话准备挂了的时候,缓缓开了口,他嗓音低沉带着细微的沙哑,莫名的让人感到脸红心跳,不是在程爱面前故意压低嗓音的温柔优雅。
一贯的带着不容忽视的凌厉,以及上位者威严,就像身姿矫健的猎豹,穿行在最原始的森林中,窥视着猎物的一点一滴,眸光似鹰,锐利而冷静。
撕杀才是他的主场。
他缓慢的,一字一句的说着让人不觉就热血沸腾的语言。
“小让,我回来了!”
带着决绝而坚定的气息,就像那碎了的玉珏,还有上面用心雕刻的字,有些东西,一旦决定了,就永远没有后退的路,反悔的念头。
也像他和程爱的爱情的婚姻,岌岌可危,却谁也不会主动开口说离婚。
直到,真正的如玉珏那般,碎得彻底。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8 22:04:00 +0800 CST  
请在此楼回复留名,以后更新后都会单独开楼,更新会回复你们。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9 08:48:00 +0800 CST  
“老大,这是何家的资料。”
一叠A4纸订载的资料被放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流动的空气将其翻飞,隐约可见下面的一张照片。那是一名眉目俊秀,带着浅浅阳光的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脸上浮起的酒窝,看起来不谙世事,只不过那双带着邪气的眼睛,却将这个人完完全全的暴露出来。
安让恭谨的站在对面,头微微低着,额前流海遮住那双带着隐形眼镜的瞳孔,在白色的日光灯下,泛着冷冽的光。
而在他面前的男人平静的点了点头,指尖轻轻敲打桌面,带着一丝诡异的,病态的苍白。在这安静的气氛中逐渐变的僵滞,充满压抑和嗜杀时。他才缓慢抬起头,眸色沉沉的盯着安让。
“小让,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不过这次,你让我很失望。”
资料上,收集了何家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成暴发户,什么时候何家家主在外面包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情妇,什么时候那些情妇私下里给生了一个儿子等等一系列琐事。
挑着重要的,也不过是何家内部的一些机密,包括下一次和杨羌抢夺在云市的流通市场。上面还列着用什么来威胁他得到对方所想要的。然而,他想知道的一些事,却几笔了了带过。
安让站在那里,身形挺拔,像一棵松树,低着头闷闷的不吭声,也不说话。
杨羌看他这模样,轻轻笑了一下,“怎么,你觉得我已经到了老眼昏花,半截身子入土的年纪,管不住你们了是吧?”
“还是说,”他眸光渐渐变冷,“我什么时候让你觉得我很好说话,能被别人左右想法?”
“嘭”膝盖跪在地上,发出一阵令人发指的响声。
安让闷哼了一声,想来那一下,并不那么让他好过。
“属下甘愿领罪。”
杨羌把桌上的资料一下就甩在他脸上,安让没躲,硬生生的受住了这一下,光洁的额头被磕出了一片红,在他脸上,格外刺眼。
杨羌似乎被他这逆来顺受的模样气笑了,胸腔中泛着冷冷的,撕扯的疼,他粗重的喘了喘气,棱角分明的脸上,线条微微带着几分扭屈。杨羌站了起来,走到安让面前,伸手勾起他的下鄂,眯起双眼看着那一片红,“怎么样,疼不疼?”
呼出的热气喷在他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热热的,安让背脊僵了僵,面庞微微泛红,眼神有些闪躲,小声的说了句,
“没事,属下皮糙肉厚,禁打。”
“……”
杨羌怔了怔,有点无语,“你还是老样子。”
这一句话一说完,这嗜杀冷清的氛围像突然破了功,变得有些温馨。
他放下手,慢慢伸直身子,低头看着安让,轻声带着一丝类似于温柔的暖意。
“小让,告诉我,他们怎么回事?”安让不敢看他那双洞察世事的眼睛,似乎只要他抬头,就会把上面那人从来都不会在外人表露出的一丝脆弱完完全全的收进眼中。
他不敢,也不想,那人从来就是强势狂妄的模样,让别人以为,这天下,就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嫂夫和何家有故。”他咬着牙,仔细斟酌词语。
“……”杨羌被这句带着文言文说得愣了愣,忽然奇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咬文嚼字。”
安让跪在地上不说话,将头压得低低的。
“抬起头来看着我,”杨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扭捏的抬起头,他认认真真的将他打量一次,从脚尖打量到头发丝儿,他的眼神深邃,像装进了黑夜里夜空中的星辰,让人不觉就被那双眼睛吸引进去。
“你语文谁教的?”
“体育老师教的。”
安让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似乎陷了进去,无意识回答道。
“……”杨羌
突然就反应过来的安让,“……”
想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的安让“唰”的一下,脸就红了,“老大,我,我还有些事没做。”
杨羌看着他窘迫的脸,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安让落荒而逃,杨羌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从胸腔中发出阵阵的闷笑,带着愉悦和爽朗。可笑着笑着,他却笑不出来了,杨羌捂了捂胸口,将那一句“嫂夫与何家有故”放在唇口边细细的玩味一番,随即念了出来,字正腔圆,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嫂夫与何家有故。”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9 18:28:00 +0800 CST  
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19 18:53:00 +0800 CST  
杨羌从医院安然无恙回来的消息和之前卧病在床的消息完全相悖,让外界的一些因为他之前的那个消息蠢蠢欲动的人彻底的歇了心思。
黑白两道的人都不由得忌惮三分的人,心性,谋略,残忍,自然是一般人避之不及的。
这次出医院大肆宣扬,媒体都惊动了,不过,按照平日里杨羌不喜欢接待媒体,就算让手下去做也是一样,这次也不例外。
只不过外界的人这次都知道杨羌的枕边人闯了祸,杀了人,还是何家最小的儿子,何家的那位家主护短得很,这一次若是处理不好,就怕没解决好倒惹得一身骚。
外界的人都在看好戏,就等他们掐起来,好坐收渔翁之利。
杨羌身体已经不太好了,不过手段还是那样雷厉风行,狠辣,就像年轻时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打下的一片江山,手段狠辣狡猾,完全不像才出社会不懂深浅的公子哥。
有人因此猜测过他身世背景,但没有什么确切的资料,查出来的,也不过是家世富足,是个有着良好教养的公子哥,其他的,也仅限于此,身世干净的不能再干净。曾经有一短时间里,杨羌的势力越做越大,大到足以让某些人警觉。
甚至惊恐的地步,在那段日子中,他三天两头的被人暗杀,有时在公司里,在宾馆中,最严重的那次,是被人一枪直直的打进胸口,差点就去和阎王喝杯小酒,聊聊天啥的。
不过还好,那一枪没打进心脏,从胸骨左心室擦着边卡着,等来了救兵,迅速的送进医院,有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但是这次背后牵涉到的人无一不是被拉下马,进了监狱,包括一些政府高官。
黑白两道也趁着这个机会重新洗牌,大换血。在此之后,杨羌的背景身世彻底出现在众人面前,赤裸裸的,直白而讽刺。
开国员勋杨忠铭的次子杨羌。
杨忠铭那位老人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枪杀弹雨,什么没经历过,自建国以来,就退居二线,任由国家自由发展,其长子杨升在中央工作,为国家效力,牢牢掌握中央政治集权,进退游刃有余。
小儿子杨浩从出生下来众星捧月,等上学了就在周围地区中同龄的孩子中称王称霸。
等到18岁就被他父亲杨忠铭一脚踹去了军队。摸爬打滚干了七年,军功显赫,安上了少将头衔,至今未曾娶妻。
而在他俩中间的杨羌,在他母亲生下他就难产而死,生不足月,身体先天不足,非常虚弱,杨忠铭从小就对他实行放养式教育,在别人都去上学时,他就被勒令在家中和请的家庭教师整日相对。
在他兄长和他弟弟被老子执行家法时,在他们咬牙切齿对家法恨不得早早离开家独自闯荡时,杨羌被勒令在家里看书不许出门,连正常的社交也没有。
不过在这娘不在,爹不疼的环境里,杨羌还没长歪,还得归功为他那兄长杨升和弟弟杨浩,但他本来的性子还是占了很大部分。
一件事有利有弊,他常年待在家中,受到书香熏陶,身上自然有骨子世家的优雅,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他随他死去的母亲柳章函,生得清俊隽永,眉目如画,唇红赤白,微微弯唇,便如那上好的瓷玉被阳光映射泛出浅浅白光,干净剔透。
通身的气派只会让人以为这是哪家未出过门的世家公子哥,完全和他的出生联系不起来。
所以后来出了家门,即使有人怀疑过他的家庭,却从来没有人敢把他和京城里开国员勋杨忠铭联系起来,下起黑手来便格外的得心应手,不以为然。
窗外的风无声寂动,像冬日里刮了一场雪,喝醉的酒,后劲上来便是不知西东,一棵树上的叶子颤颤微微的从飘了下来,清风拂动,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儿不知飘落何处。
秋日里的阳光不似夏日中的那般炙热,照在身上,暖暖和和,不时浮起一阵凉意,却是爽快无比。
而在一家开了空调的包厢里,有人的心情却不是那么爽利。门口就是清一色的保镖,目光锐利,神色紧崩,仿佛随时都会破门而入。
杨羌微微笑着看向对面那位中年人,嗓音温和,似在不经意间将低人的警觉性,人畜无害。“何先生,既然来了,就放松一点,我又不是妖怪,不会吃人,那么紧张干嘛?”
说着这话时,他翘着二啷腿,坐在红色的沙发上,双手随意搭在腿上,带着点悠闲随意的感觉。
明明一般人翘着二啷腿,看起来痞气而肆意,而在他身上却是属于那种世家公子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都透着温和有礼,慵懒随意。
杨羌今天里面穿着浅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浅青色的风衣,下身穿着黑色的牛仔裤,明明很正常的一身衣着,穿在他身上就不觉让人移不开眼。特别是胸膛露出的几分肌肤,温润如玉,白皙透明,无端端的令人看直了眼。再加上近来身体不好,带着几丝病态的苍白。
中年人深深的看他了一眼,随即坐在了杨羌对面,语气平静道,“你是不吃人,可你身后的本家会吃人。”
杨羌闻言,微微挑眉,轻笑,“何先生真会开玩笑,我家正常得很,怎么会做那吃人的妖怪?”
“况且,”他眼珠微动,带着微笑看了何家主一眼,“你应该才算受害人才是,应该更理直气壮一点才对?”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21 22:41:00 +0800 CST  
以上啥历史,建国,开国员勋的纯属瞎掰,笑笑就过了,是八是八!【看我真城的大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21 22:57:00 +0800 CST  
以上啥历史,建国,开国员勋的纯属瞎掰,笑笑就过了,是八是八!【看我真城的大眼】顺便,留名楼

楼主 浮生晓梦1  发布于 2015-10-21 22:57:00 +0800 CST  

楼主:浮生晓梦1

字数:89890

发表时间:2015-10-11 23: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10-26 11:54: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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