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师徒 情深

第一次挑战古风 必定出现手残部分 届时还请无视 以此文表达对原作剧情的不满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5 09:39:00 +0800 CST  
1
继十多万年前的东皇钟之后,这昆仑虚总算是又出了个难得的法器。只这法器似是极具灵性,练成那一瞬间,便犹如离了弓的箭一般,飞射而出,想是冲着那有缘人而去了。
墨渊方结束闭关便随着那飞跃而出的法器离了山洞。看着弟子们个个身手灵活却也抓他不住,不由得心生疑惑,这有缘人竟不在这一众徒儿当中,莫不是我今日还会有弟子收于座下。须臾间,那法器腾空而起,直向山门处而去。
这边厢,只见两人向这昆仑虚走来,止在了山脚下。其中那俏丽得很的姑娘游山玩水般走在前头,似是想到什么,回过头看向跟在自己身后那人。
“折颜,这就是那昆仑虚?”
被唤作折颜的人,一身白衣之外罩着浅粉色外衫,仙风道骨中却也透露着几分风流出来。
“没错,便是这里了。”说罢,摇着手中折扇,渡步来到那少女身前。“我说小五啊,进了这里,你便不是那狐帝白止的幺女白浅,而是我捡回来的一只野狐狸,名唤司音,只因崇拜那墨渊上神威名,而特地前来拜师。”
“唉,我说老凤凰,你莫不是活的太久,这记性开始减退?来这一路上可是说了不下有百十来回了。”说着摇了摇头,复又向着山门走去,却不想又被折颜止住了脚步。只见他手中掐诀,一道灵气射向自己,虚光一闪之后,竞变成一副男儿模样。
“这…,这是做什么。”惊讶的用手拍拍胸前,本是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现下变成了一马平川。
“若想要拜这墨渊为师,你则必须是个男儿才行。”见白浅一脸不解,方又解释道,“昆仑虚从不收女弟子。”
“为何?”左右都是收做弟子,这男女又有何差别。
“这…。”稍显犹豫,似是在想一个合理说辞。“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同,只是这墨渊如若收女弟子的话,委实不太方便,对,不太方便。”
“不方便?”
眉头微簇,古灵精怪的脑袋瓜里胡乱想着,莫不是这墨渊长相过于凶狠,怕吓坏了那些个柔弱的仙女公主们?都说这掌乐司战神墨渊无往不胜,但凡有他出征的战事从来都是所向披靡,如此勇猛之人定是长得一副凶相。想到这,勾了勾嘴角,想我白浅自幼跟着四哥到处闯荡,什么样的妖魔鬼怪不曾见过,吓不着我的。
跨进山门的白浅不曾想到,她那天马行空般的猜测竟中了一半,的确是因这长相,只不过却并非她所想象的那般吓人,反而俊逸的很嘞。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5 09:39:00 +0800 CST  
2
走在昆仑虚山道之上,果真名不虚传,阵阵浑厚而沉稳的龙气在这山脉间流动。正当钦佩于那墨渊竟有如此神力之时,顿觉一股灵气逼来,抬头看去,只见一物件朝自己飞来,停于眼前,一时之间看着那物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的折颜不断示意自己接下它,这才伸出手去,牢牢将其握于掌中。待灵光散去,方看清是把极其精致的扇子。
不慎明了此物到底从何而来,只觉一股同这山脉间极似的龙气从中隐隐传出。疑惑的看向折颜,却见他顶着一脸定是知道些什么的笑容朝前走去。
不多时,以仙法辅助的脚程极快,便来到了这昆仑虚顶。却见早有一人立于那正厅之前,想必定也是来这昆仑虚拜师的吧。跟着四哥与那折颜处久了,倒也将他那闲散风流学来了几分,轻转手中折扇把玩着,虽本是女子,现下看着也成了个相貌清秀的顽劣少年郎。
微妙的竞争意识在两人之间产生,正当你一句我一句拌嘴到兴头上时,一抹黄色夹带着浑厚的神力映入眼帘。只凭这压迫感便知这定是经过数十万年的沉淀而成的高深修为,怕是比之那老凤凰还要高出许多。
可当回过头时,见到的竟是个以九尾狐族来说也异常英俊的好儿郎。就在这一晃神之间,折颜已上前打上了招呼。
“墨渊,我们这也是有几千年不见了。”见那被唤作墨渊之人并未做出什么反应,倒也不在意,反到开始自顾自的介绍起身边的白浅来。“我这次来找你可是给你带了个好徒弟啊。”说罢,又看向一旁的人。“司音,还不快见过墨渊上神。”
突然意识到那声‘司音’唤的正是自己,便连忙上前作揖。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全都一股脑的抖了出来,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正说到自己是如何渴望能归于上神座下时,一抬眼却见那人正打量着自己,一时之间收了声。才又意识到手中这把甚是好看的折扇,大约也是属于这上神所有,便双手奉上。
看着眼前毕恭毕敬奉上法器的少年,墨渊微微挑眉,这迷幻之法虽能骗过他的一众弟子,可要说想瞒过自己就没那么容易了,想必是折颜的手笔吧。看了眼在一旁笑的有些心虚的义兄,便已心下明了。这几万年间,与他走的最近的便是那青丘九尾狐一族了,听说那整个狐族就只有一个女娃,名唤白浅,看着眼前这双灵动的眼犀,应该就是她了。虽说自己这从不收女弟子,可这昆仑虚法器威力强大,是绝不能交于外人手中的,不过既然已认了她做主人,看来她就是我那命定的弟子了。嘴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爬上脸庞,自己这几十万年一成不变的昆仑虚,怕是要欢快起来了。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5 14:34:00 +0800 CST  
3
正厅内,白浅与同来拜师的另一人跪于大殿之上,墨渊坐于上位。看着同时来拜自己的两人,这既然都是拜师,那就定是有师兄弟之分。
“既然你们一同来拜师,那谁做师兄,谁做师弟?”此话方说出口,就见那小丫头一脸迫切的闪着晶亮的大眼看向了折颜,甚是可爱。“折颜认为如何。”也同她看向一处。
收到自家小五期待的目光,又被义弟点了名,放下手中茶杯,看了眼那小丫头后,面向墨渊道,“这个嘛...,我家那只野狐狸实在是忒不靠谱,还是让他做师弟吧。”
一听这话,白浅可就不乐意了,折颜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吗,做什么她到哪都是最小的一个,便一扭头说这师她不拜了。墨渊听着这话只觉得好笑,想要归于自己门下之人简直数不胜数,这小姑娘竟因为没做成这个师兄就不拜自己了。这可不行,说什么自己也得收了这只小狐狸不可。
“那我将这扇子送与你可好?”
一听这话,白浅可来了精神,“上神说话可当真?”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的看向墨渊,实在是俏皮的很。
“我从不骗人。”
“那好,那便就拜你为师了。”
行了拜师之礼后,墨渊一甩手,将那折扇交于新任徒弟司音手中。“此后,你二人便是十六弟子子澜神君,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
这师拜完了,折颜那‘将这个顽劣的小狐狸送出去管教’的任务也算是完成,走出殿外欲腾云回自己那十里桃林时,被白浅叫住了脚步。只见那小丫头凑向自己似是有什么话要说。
“折颜,你可没框我,他真的是那墨渊上神?”
挑眉看了眼身后的墨渊,“小五啊,你可是连人家的扇子都收了,不能反悔啊...。”
“可那些个戏折子上的将军大将们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一副粗犷样子,凡间尚且如此,我们这四海八荒的战神就算没有个三头六臂身高十丈横眉怒目,也不该是他这幅样子啊。”
“哦?”听到白浅这样说,折颜倒是觉得稀奇,“怎么,那墨渊的长相不合你心意?”即使现在折颜依然记得当年那副盛景,几乎整个神族的女仙女神们全都拜倒在墨渊的长袍之下。而这几万年碍于那战神的威名,加之阶品实在太高,他本人又常年在这昆仑虚无论多少拜帖都请不出去,才稍稍有所好转。怎的到了小五这里却被嫌弃了,果真是稀奇,回去得告诉真真才行。
“就是觉得他不像个战神罢了。”
微簇的柳眉,抿起来的小嘴,真是就连这耍小性子都这么得可人。而这一切则,全都收于墨渊眼底。
“我何处不像个战神了?”
突然听得身后有人出声,白浅惊得一颤,回过头就见师傅立于身后不远。白浅抱着手中新得折扇,仔细端详着自家师傅。
“师傅,您长成这个样子实在是过于清秀,那些个玉树临风,俊逸潇洒都不足以形容您。可是,可是战神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您这样到更像是与那小姐私会的小白脸。”
这话真真是听得墨渊一愣,半天没缓过神来。虽说不觉被那些个神族女人们倾慕有何值得欣喜,可也未曾想到自己竟会有被人如此看不上眼的一天。小...小白脸?这小丫头还真是...,真是与众不同。
“师傅可是生气了?”看着墨渊直盯着自己,白浅心想不妙啊。
“无妨。”虽是有些惊讶,却全无怒气,只觉得这个小十七定是个极度调皮的主。
那边师徒两人相视无言,这边折颜则是忍不住阵阵笑意,看着墨渊那万年不变的一脸严肃竟有了些松动迹象,还真是难得一遇,想来这小五是送对地方了。
是啊,可不是送对了地方,也由此,那两人将永世纠缠在一起,再也未能分开。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5 21:40:00 +0800 CST  
4
转眼间,白浅在这昆仑虚拜师已过万年有余,无数个暑往寒来,凡世间早已物是人非,可这四海八荒却依然如旧。
白浅在这万年间虽稍有收敛,但也依旧顽劣。这不,现下正因着课堂上睡了个全天而被罚抄经书。停下快要写废了的狐狸抓,捶了捶酸痛僵硬的肩膀,看着身旁堆了有三丈高的抄写成果,深感欣慰。要说这些年跟着师傅哪样最有长进,当属这越来越娟秀的字迹和那快得异常的速度了。
揉着有些发麻的腿脚起身,蹦蹦跳跳的向着墨渊书房跑去。刚一踏入,就见师傅同一未曾谋面的仙人说着什么,便急急收住脚步,立于门边。看似恭敬有礼的站于一旁,实则光明正大的行使偷听一事。许是来得晚了,前面说了什么不甚清楚,只听得那仙使说请求墨渊上神出手援助,而师傅的样子看着是应下来了。待那人走后,师傅便唤自己到身前。
“过来,小十七。”
在自家师傅手边老实坐下,堆了一脸的笑容看向墨渊。
“抄写可都完成了?”
“都完成了,师傅。我的小狐狸抓都快要写费了。”蔫着一张小脸可怜的看向墨渊。
虽知道那小十七是装出来的,却也被自家徒弟那副可怜样子弄得有些不忍。
“既然你的狐狸抓费了,那定是无法陪为师下山了。”将手中看到一半的竹简置于矮桌之上,用着看似惋惜的语气。“你就好好的在此修养,由你师兄来陪为师便好。”
什么!下山?好不容易这罚写终于结束,在那藏书阁憋了好几日的白浅,哪能错过这个跟着师傅光明正大出去游玩的好机会,便抬手抓住了墨渊的手臂,口里一边叫着师傅一边摇晃着。
“您就带十七下山吧,这几日天天在藏经阁关着,这身骨头都快要长出蘑菇了。”眼见师傅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便再接再厉继续说道,“师傅对十七最好了,一定不会丢下十七不管的。就让徒儿在凡间天天为师傅您煮茶,您说过十七的手艺是最好的。”
明知这都是那小狐狸恳求一同下山的说辞,可听在墨渊耳中,却也很是受用。
“此番下山断不可惹祸,如若有哪处想去的,待做完这正事后为师与你一同前去。”
“是!十七谨遵师命。”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6 22:16:00 +0800 CST  
感觉自己注定做不成那高产帝...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6 22:17:00 +0800 CST  
5
白浅告别了众位师兄,正与师傅一同腾云至山下,回想着方才情景,心里实在是美滋滋的。
当师傅说将要离开一段时日去往凡间,这昆仑虚就交由叠风看管后,大师兄竟然立马保证说会看好小十七,定不会让他闯祸。白浅深感受伤,怎的看管昆仑虚竟与看管自己画上了等号。正当想要与大师兄分辨几句,不曾想师傅却先开了口。
“这一回不包括十七,他与我一同下山。”
墨渊此话一出,便在弟子间引起了不小波澜,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表达着自己的惊讶,总归起来无非就是‘带十七前去怕是会误事啊,师父。’‘这万一十七走丢可如何是好。’‘三思啊,师父。’‘要是十七伤着了...。’‘...’
还真是让白浅听得气结,师兄们竟是如此不放心自己吗...。
“无妨,有为师在,不会让十七出事的。”
看向身旁坚定决心要带着自己一起的墨渊,心想着,果然还是师傅对我最好了。
见墨渊已如此说,众弟子们也只得道一声‘恭送师傅’。可白浅却是心情极好的,想着既能游山玩水,又有架打,最重要的是自己能一个人霸占着师傅数天,笑的更欢了。
本以为这下山是直冲着凡间而去,白浅看了看四周,怎的到了南海。这才想到光顾着高兴,完全忘记了要问这次行程的目的。
“师父,那个…,我们此次下山到底所为何事。”
“你连要做什么都不知,就跟来了?”墨渊侧过头,看到的是扯着嘴角一脸心虚的小十七。
“呃…,能与师父一起,十七光顾着欢喜,一时间忘了问。”
唉…,在心中叹口气。要把小十七留在昆仑虚,怎能让他放心,还是带在身边的好,省的还要分精力去担心叠风能不能给她收拾好残局。
确认那小狐狸跟在身后,便向前走去,而那南海水君早已等候在宫外。
“小仙南海水君,见过墨渊上神。”
虽是水君,可论起阶品辈分却生生低了墨渊好几个层次,连忙作揖见礼。
墨渊轻微额首,以式示还礼,方又侧过身,将自己最小弟子介绍与那水君。“这是十七弟子,司音。”
“司音见过南海水君。”向那水君见礼,可一抬头,却见那人口中重复着‘十七’这个发音怔怔的看着自己。一时不解,莫不是脸上有什么,抬手蹭了蹭。
“水君。”墨渊出声将其召唤回神,只是平时那永远波澜不惊的声调,此时听着似是带着些许温怒。
只见那水君诚惶诚恐的向墨渊又作个揖,请求墨渊上神原谅他一时失神。看着如此情景,白浅心道,这水君还真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发个呆而已,竟都要请罪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天天都要跪在地上一趴到底了吗。再说了,师父他老人家也不是那摆着战神架子之人,定是一句‘无妨’而不把这些小事放在眼里的。可让白浅感到意外的是,师父竟并未让那水君起身,也未说那句自己听的最多的‘无妨’。莫不是现下这心情不太好...,不该啊。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8 01:08:00 +0800 CST  
6
入了这南海议事殿,墨渊位于上坐,弟子司音侍于一旁,就连上茶也不假他人之手,接过仙娥手中茶盘,亲自为师父奉上。
这一套流程白浅做的甚是自然,毕竟,想她日日在昆仑虚都为师父煮茶,自是轻车熟路,觉得没什么。可看在外人眼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神仙过的久了也没意思,总得给自己这上万年时光找点乐子,说白了就是要有一颗八卦之心。自从万余年前,听说这上古战神墨渊上神收了个极其疼爱的十七弟子,并将那威力巨大的昆仑虚法器赠予其防身之后,各种流言就在这过于平静而显得有些死寂的神族中传开了。谁成想,这舌根甚是好嚼,一嚼就是一万年。可碍于这话头是那位身份异常尊贵的墨渊上神,也就无人敢前去查证,并且即便将这两人间关系臆想的再不堪,倒也不敢说的那么露骨,多是用些隐晦词句来暗指两人之间关系非浅。对于这谣言,众仙们虽是将信将疑,可这‘信’的成分却是远大于‘疑’。比如说,眼前这南海水君就是其中一位。先前因着一时惊讶而多盯着那十七弟子看了一会,就成了众仙之中窥得墨渊上神怒气一角的第一人。真是无上荣耀,可喜可贺啊。
这头,白浅继续为师父添茶,可这心里却打起了嘀咕。瞟了眼那些个立于一旁伺候的仙娥们,还有在下面坐着的水君一家,貌似这些人皆对师父有着极大兴趣,看着这边的眼神很是让人不舒服。却殊不知,这已经是极力收敛后的成果,毕竟,那战神审视般扫过众人的目光,着实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待这茶喝完,总算是进入了正题。那水君将事情起因娓娓道来。当年天地间处于混沌之中时,除了那几位远古上神之外,还孕育出了不少凶兽,因是由这天地间怨气恶意所生,遂有了堪称不灭之魂,永生之躯。昔日父神还在时,对于这些邪恶之物也只得是施以封印进行镇压。现如今,父神已身归混沌,而那些封印经年累月也早已被削弱其威力,竟叫那凶兽突破而出,不知躲到何处去修炼去了。虽说还未恢复那祸害世间之力,却也不是南海这一众小仙应付得来的,这才万不得已上了昆仑虚,请墨渊出手援助。
“凶兽?”白浅觉得新奇,好歹自己也是青丘帝姬,为何从未听说过,遂看向墨渊。“师父,徒儿不才,竟不知这凶兽为何物。”
“当年,父神封印的凶兽共有四头,分别镇压在这四海之中,由这历代水君守着,为防有人将其放出为祸世间,便不许人再度提起。”解答过自家徒儿疑惑,话锋一转,看向那水君一家,带上了几分威严。“即便封印之力减弱,也不该如此快速就能将其突破,可是有人做了什么。”
此话一出,只见得那水君又上前请罪。原来是他那小女太过顽劣,竟将那镇压之物拿去把玩,这才让那兽跑了出来。而如今已将此事禀报了天君,也下了惩戒,命其到凡间将那凶兽找出。
“啊?让那么小的公主去找凶兽,这不是送死吗?”白浅听这惩罚,只觉得那天君真是荒唐。
“十七,不得无礼。”淡淡的语调,全无怪罪之意。
“是,师父。”只一句话,便乖乖的坐了回来。
不过,白浅这番话貌似深得水君之心,只见他脸上大喜,不断感谢着司音神君对小女的怜悯之心。被水君这出弄的有些发蒙,白浅连连摆着手说您真是客气了,自己左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女子着实是有些危险罢了。却不曾想,那水君更欢了,险些跪在地上对她行叩拜之礼。
“师父…。”一头雾水的白浅求助般的看向墨渊。
“你若有何请求,不妨直说。”出声阻止那水君继续为难自家十七。
“是,小仙有个不情之请,正如司音神君所说,小女修为尚浅,此去凡间寻那凶兽恐是凶多吉少,还请墨渊上神能加以照拂,此恩情小仙定当永记于心。”
听他这么一说,白浅那双水亮的犀子睁的老大,照拂?这是要让师父去保护那个小公主?天啊…,都怪自己多嘴,还本以为可以跟师父在这凡间多玩两日,这下好了,连拒绝的理由都没了。心虚的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始终不敢抬头看向师父那里。不断的在心中重复着,‘是徒儿的错,徒儿又连累师父了’。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8 23:28:00 +0800 CST  
真是打字慢到心塞 本以为9:00能发出来 结果看了下表 果然还有待提高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8 23:31:00 +0800 CST  
7
走在凡间山道之上,师徒二人身后跟着那南海公主,且看那副兴奋劲,哪有什么待罪之身的样子。
“司音,司音,我们这是去哪?”
“找凶兽。”
“什么时候能找到?”
“不知。”
“届时会打起来吗?”
“会。”
“听说就连父神都只能施以封印,我们怎能打得过。”
走在前面的白浅回过头,剜了那公主一眼。“你我定是打不过的,可师父能。”
一听那司音总算与自己说了一整句话,连忙上前将其拉到自己身边。
“我本以为那上古战神应当是个粗犷之人,却不曾想到竟如此俊美。”
“呃…。”白浅只觉得,这话听起来很是耳熟。小心的抬眼看了看走在前方的师父,貌似并未注意自己这里,便开始同那个小公主咬起了耳朵。“其实我当年初见师父时,也是如此想的。”
“真的?那他真如传说中那般英勇?”那公主一见白浅同自己说话,更加来了兴致。
“师父乃四海八荒第一战神,定是英勇无比。”说话间,下巴抬的老高。
“难怪我那几个姐姐会如此爱慕这墨渊上神了。”那公主不住的打量着墨渊的背影,还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确实让人心动。”
“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凉凉的瞅了她一眼,“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被我那师父伤了心的女子,真的不缺你一个了。”想那昆仑虚每隔一段时日就能收到的拜帖,以及那里面写的各种由头,直让白浅感叹一声‘真是蓝颜祸水啊…’。
“我?不不不。”公主连忙摇晃着脑袋否认。“我只觉得墨渊上神的确让人倾慕而已,却是万万不敢起别的心思的。”
白浅头次见到竟有女子说对自家师父没有那儿女之情,着实忍不住惊讶了一番。却忘记了当年自己不但没那心思,还嫌弃了墨渊那俊逸的长相。
“你这倒是少见。”随口搭着那公主的话头。
“更何况…。”话说到一半,公主看了看身旁的司音神君,面上有些犹豫。
“何况如何?”白浅本就是个有话直说的主,最听不得这话说到一半却没了下文。
“何况,这四海八荒都在传,说墨渊上神与其坐下十七弟子司音之间关系非浅。”说完这话,小心的看了看两人,“可是真的?”
白浅这就听不明白了,关系非浅?没错啊,自己是师父的弟子,这是有‘关系’。虽然外人不知,可那四嫂?折颜是师父的义兄,这是“非浅”。这话说的,真不觉有何不妥。
“我们是师徒,自然与外人不同。”
见白浅这幅说辞,公主继续追问道“可还说墨渊上神尤其宠爱十七弟子。”
“这昆仑虚一共就十七个弟子,我是最小的,师父自是宠我多些。”
“可是,可是你…你们……。”平日在南海闲来无聊,经常听几个姐姐捶胸顿足的说着墨渊与司音的八卦,可现下却让白浅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唉…,我说小公主啊,你到底想说什么?”于‘情’子一窍不通的白浅,自是听不懂那些个暗示。
这可急坏了那公主,一个女儿家,让她如何说的那么露骨。况且,那连天君都要敬重的墨渊上神就与自己几步之遥。
“我是说,说…,都在谣传,你与你师父是,是断…断……。”小脸憋的通红,就是说不出最后那一个‘袖’子。
正当着急之时,前方传来一阵清冷的嗓音。
“都说本尊与十七如何?”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09 20:08:00 +0800 CST  
8
猛一抬头,就见墨渊立于身前,吓得两人皆是一抖。
“师父,您怎么走路都没声的。”白浅拍着胸脯,压压惊。
“为师只是回个身而已,如何出声,待你撞与我怀中之时吗。”墨渊挑着眉看向自己的小十七。
与人闲聊被抓了个现行,白浅摸摸鼻子冲师父陪着笑。
若这是在昆仑虚,此情此景早已司空见惯。可现在不同,身边站着的不是那十几号弟子,而是个热衷于师徒二人间八卦的南海小公主。只见她双颊通红,从那双纤纤玉手捂住的小嘴里,断断续续的重复着‘怀中’一词。目光快速在两人间转换着,仿佛一瞬间悟出了什么,心下对那谣言已是坚信不疑。正在猜测这师徒二人到了何种程度之时,白浅一句话将她推向了万劫不复。
“对了,你方才说师父与我怎么着来的。”
“啊?我说…说……。”僵硬着将目光移向墨渊,在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瞳时,一股恐惧之感由心中涌出。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可她却深刻的感受到了众多上神之中,为何只他一人被称作战神。突然间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便晕厥了过去。
“唉?这是怎么了。”上前查看的白浅施了几个探查之法,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师父,这如何是好。”
对上白浅投向自己的目光,墨渊一改之前释放的威压,淡然的说了句“许是她累了吧。”
“累了?”复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公主。既然师父如此说了,虽仍然觉得蹊跷,但应该也无碍。就将她扶于树下,好生歇息着。
回过身,见师父正看着自己,便踩了小步蹭过去,低着头,看着脚尖,道了一声‘师父’。
“同为师去前处走走吧。”
“可…,她这…。”白浅想说那公主怎么办,一抬头对上了墨渊的眼神后,立马改口道“是,师父。”
两人在这山间缓慢渡步,许是林子里本就清净,只有这踏在落叶上的瑟瑟声,显得异常清晰。白浅就这么安静的跟于墨渊身后,一改往日欢快样子。
“十七。”
“是。”听得师父唤自己,立马出声应着。
“怎的如此安静。”
“十七,十七又给师父添麻烦了。”若不是自己多嘴,又怎会跟着个南海公主,现下又拖慢了搜寻的进程。
白浅那幅自责样子全都收于墨渊眼中,本就毫无怪罪之意,这一看,却到生出几分怜爱之心来。想着是应该宽慰她几句的,可却因毕生从未做过此事,半天也才说出了一句“不妨事。”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0 12:28:00 +0800 CST  
9
白浅想着,师父果真待自己极好的,自从拜师以来,没少给师父惹麻烦,闯的祸更是一大筐。可他却不曾真正生过自己的气,只是罚写那些经书了事。
“师父真的对徒儿太好了。”
“你自己不是说了吗,你是最小的。”
“呃…,师父,您都听到了。”现下直想找个树洞钻进去。又想到方才那公主提到的谣言,觉得还是同师父说一声的好。“师父,往后,还是莫要再如此宠着十七了。”
听得这话,墨渊脚步一顿,回过身来,抬手接住了顺势撞入怀中的小十七。待她站稳后,却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为何?”
“这,四海八荒好像都在传着什么,说师父您太过于宠着十七了。”
“那又怎样。”
见师父不以为意,白浅有些急了。“徒儿不能让师父遭人非议。”微簇柳眉,白浅那双灵动的犀子直直的望着墨渊。
“你可知他们传的是什么。”语调有着几分轻柔,目光里带上了些探寻意味。
“徒儿,不知,许是说的不怎么好听吧。”真的太近了,能感觉到师父的呼吸抚在脸上,白浅垂下眼帘看向别处,这是准备要一直就着这个姿势说话吗。
“不知便好,都是些无用的闲话罢了,无需理会。”心思沉稳如墨渊,又如何不知在那群闲人口中,将自己与十七说成了什么样子。断袖?且不说十七本是女儿身,作为师父,疼爱自己最小的弟子难道还需外人许可不成。昆仑虚上下除了十七这么一个女娃,全是些男弟子,不疼爱她还能疼爱谁去。
“那也不能就由着他们肆意说那闲话。”在白浅心中,师父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既知不过是个闲话,让他们去说便是了。”顿了顿,看着白浅那瞄向一侧的目光,“十七可是觉得,同为师被说在一处,让你心烦了?”自己是不会去在意那些个闲言碎语的,却不知十七如何。可当这话问出口时,又好似带着些别的含义在其中。难得的,很是在意白浅将给出的回答。
“不不不,怎么会,十七只是怕污了师父的耳朵。”
不自觉的勾起嘴角,“那便好,且让他们说去,腻了,也就止了。”
似是对于白浅的回话很是满意,轻放开那名曰扶着实则禁锢的双手,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
依旧跟在墨渊身后的白浅有些发蒙。师父今天这是怎么了,话说,师傅身上好香啊。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1 10:01:00 +0800 CST  
10
两人在这山上转了一圈,竟没发现任何妖气,依着墨渊的推演之法来看,那凶兽应是在这山间作乱才对。可现下这山上除了师徒二人再加一个南海公主之外,也就只有那些个飞禽走兽在这游荡。
“师父,莫不是我们看漏了哪处,竟没察觉。”白浅是绝对信任自家师父法力的,‘算错’一词,从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不会,这山上确实毫无妖气。”推演之法对墨渊来说并不算强项,但也仅在父神与东华之下,要说算错那不可能,怕是自己来早了,那凶兽还未出现。“十七,去将那公主叫来。看样子,得在这多留几日了。”
“是,师父,十七这就去。”踩着仙法加持的步子,一溜烟就跑远了。
对于白浅来说,只要能在这凡间与师父多留两日,不管是何由头,都是好的。心下想着,还好方才寻得几处木屋,许是猎人留宿之用,就先让他们借来住几日吧。
当三人进到那木屋之内时,白浅意识到了一个异常严重的问题——房间,只有两个…。
看了看一旁的公主,自己虽是女儿身,可现下幻化作了男人模样,一个房间不合适。又看了看师父,虽说幻化成了男子,可总归还是个姑娘啊,这个更不合适。怎么办…。
“这也太脏了,怎么能住人嘛。”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小公主,哪里住过这样的地方,开始忍不住抱怨着。
白浅气的直拿眼角斜着她,竟还嫌弃上环境不好,真是不懂别人的难处啊。怎么办啊。
“莫不是你还未习得那变换之术。”白浅随口回着,手上掐诀,施了一道仙法,除去那屋内浮尘,复又在虚空中一挥,将带来的器物置于木桌之上。
待放好各种应用之物后,白浅趁着师父去布置仙障的工夫便开始煮茶,手上动作依旧娴熟,可心里却是越发的郁闷,在这房间问题上,自己可真是尴尬了。那边,小公主对这住处认命的倒是快,又开始‘司音司音’的叫着。
“我说司音啊,这里怎么只有两间房。”
听她这么一说,白浅感到头更大了。是啊,为何只有两间呢,真是欲哭无泪啊。
“这本是那打猎人临时留宿之用,能有两间已是难得。”
“哦,可我们有三人。”
“是啊,我们有三人。”白浅揉了揉额间,看来自己只能在这屋外住上几天了,反正当年跟着四哥他们一起时,也是闲云散鹤惯了,时常在那树枝上睡去。“我在屋外即可,不用……。”
“十七可同为师一起。”未等白浅话说完,墨渊就已决定了她的住处。
“唉?”墨渊这话让白浅一时没反应过来。‘一起’是指,一个房间?一张床上?“不可不可。”连忙慌张的摆着手。
“有何不可。”
有何?这让自己如何说,徒儿是女儿身啊,怎能与男子同床共枕。
“十七不是那清静之人,怕是会扰了师父,更何况,怎能与师父同睡一间,这于理不合。”白浅在心中为自己叫好,这理由真是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无妨。”只两个字,就将那套说辞驳了回去。
看着白浅滴溜溜直转的犀子,还有那副苦恼样子,墨渊就已知晓自己这小十七在烦恼着什么。看着她先是一惊,后又蔫下去的小脸,感觉心情甚好。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2 10:43:00 +0800 CST  
11
刚入夜,那公主便睡了过去,许是这一天折腾的累了,又或是有人嫌她吵闹施了仙法就不得而知了。
屋外不远处,墨渊席地而坐,正在拂琴,空灵之声随着指尖动作倾泻而出,月光皎洁,倒也映得这山间跟着沾染上了几分仙气。
白浅是最喜听墨渊琴声的,当那音律婉婉流淌而出,便感觉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明月当空,洒下无限清辉,绸缎般的月光柔和了墨渊平日里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微风拂过衣袂,也带起了一缕披散开来的青丝。
今夜与往常并无多少不同,除了这白浅的心境。如若放在前一日,现下定是陶醉其中,毕竟琴音旋律悠扬,拂琴之人亦是难得的显现出了几分清雅风流来。只可惜,这会儿白浅的脑袋里除了反复回响着‘与师父同眠’几个大字之外,再也无心欣赏旁的东西。
斜躺在一侧树干之上,只觉得身下这颗树甚是好躺。目光下移,看着师父的眉眼,果真是英俊异常。想那神族女子为之痴狂的墨渊战神今夜竟要与自己同榻而眠,这算什么,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得月?不对不对,用词好像不太合适。可这种心情又该如何表明,稍作沉思之后,不甚灵光的脑袋给出了一个答案——应是荣幸吧。毕竟众多女子求而不得,却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实现了她们的夙愿。
“唉…。”轻叹口气,虽说这脑子里胡乱想着些不着边际的玩笑话。可若真与师父同睡一处,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但话又说回来,自己也不算是没与男子同眠过,也曾有过几次与师兄们在野外修行时一同和衣而眠。如今要与师父同住,许是差不了多少…吧。
可即便如此自我宽慰着,却还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慌张情绪控制了自己。
“为何如此叹息。”
正在白浅陷入思绪之时,一声带着几分闲散的低沉男声将其召回现实。
“师…师父。”被这突然出声的墨渊吓得微微一惊,身子晃了晃,险些栽下树去。“呃…,徒儿在想,还是不要扰了师父清静才好,今夜这番皓月极美,在这树上也是惬意的很。”白浅决定还是做一下最后的挣扎。
“的确如此。”墨渊抬头望去,月朗风清,山间一片宁静。复又收回目光,对上白浅的犀子。“月色,很美。”
墨渊的话让白浅愣了愣神,师父这…的确是在说月亮吧。
“那十七就在这树上悠闲赏月,不打搅您了。”
“也好,为师陪你一起。”墨渊端起手边茶杯,抿了一口,随意中透露着一份理所当然。
什么?又一起,这怎么行。“怎能让师父同十七一起在这外面过夜。”
“为何不能。”淡淡的语调,好似被问了什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这…。”白浅的小脑袋瓜里飞快的想着各种理由,“此番下山是为除那凶兽,师父定要养足精神才好,若要师父与十七一起在这野外露宿,那岂不是又给您添了麻烦。”话是这么说,可白浅清楚得很,以师父的修为,就算十天半个月不眠不休,也能将那刚突破而出的凶兽再度封信,着实是不用使出全力的。
“既然如此,那你更应与为师在房中一同休息,而非在这树上赏月。”墨渊不咸不淡的又将这话头说了回去。“还是说,十七嫌与为师同住太闷了?可你毕竟身为男子,就算与那公主聊的再欢,也是不能睡在一处的。”
“可是…。”张了张嘴,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白浅在心中呐喊着,自己其实就是个女儿身啊。真是头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作‘有话不能说’,甚是憋得慌。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4 16:20:00 +0800 CST  
12
墨渊本是无意为难十七的,可看着她那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感觉甚是可爱,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想要捉弄她一番的想法。“十七如此抗拒与为师住在一处,可是有何原因。”
“没有…,徒儿哪里会抗拒与您一起…呃,同住。”从树上一跃而下,讨好般的来到墨渊身边,为师父添着茶,又奉上一同带来的点心。
墨渊拿起一块被举至面前的糕点,“这应该不是你师哥的手艺吧。”
“这是十七昨日同子澜师兄来这凡间买…买的……。”越说越小声,到后来还带上了点结巴。
白浅心道一声‘完了’,这怎么就嘴快的说出来了…。
“哦?凡间啊。”
僵着脖子转向自家师父,当看到墨渊那早已知晓实情的眼神后,深感不妙。难不成,师父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偷跑出去玩的事?不会…吧。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对上那双仿佛看透自己的犀子。随手抓过矮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给自己压压惊。
“十七。”
“是!师父。”白浅立马回应着,有些紧张的等着下文,想到这次偷跑被抓包,莫不会是又要罚抄经书了。
“那茶杯,是为师的。”
“什…?茶杯?”看了看手中物件,方才自己饮过的痕迹还留在上面。白浅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一片空白,全都变成了浆子。
“不还给为师吗?”
冲着墨渊那副看似无奈的表情眨了眨眼。
“还?啊…是。”僵硬着手臂,将那茶杯递了上去。
白浅一直盯着那道在杯沿留下的唇印,心中总有个地方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合适,正待想说‘徒儿为您换个新的’时,那杯子便已被墨渊接了过去。白浅就这么呆愣愣的看着师父将茶杯送至唇边,在那同一处喝了一口,复又放回矮桌之上,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似是毫不在意。
看着杯沿上两处重合的水痕,白浅感觉到脸颊的热度不断攀升,下意识瞄向墨渊那泛着水光的薄唇,心跳也跟着失常了。想她平日虽是顽劣,经常与师兄们闹在一处,但到底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墨渊此番举动是真真的让她感受到了何为
羞涩。
“十七,这几日与为师同住。”
发觉自家小十七的目光正盯着何处时,墨渊满意的弯了弯嘴角。
“好。”白浅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与师父同眠’这件事,早已完全被墨渊方才的举动惊的失了声了。
墨渊站起身,看着依然跪坐在一旁低着头的白浅,蹙了蹙眉,莫不是刚刚自己做的有些过了分寸。要说与白浅之间相处的这个‘度’,还真是有些拿捏不准。自幼身为父神嫡子,专于研习仙法 兵法,又逢天地混沌不堪两族战火不断,虽说昔日神魔大战之时,确是与不少女神仙相处过,可那也只不过同袍之情罢了,并未如何深交。后又因这俊郎外表、淡漠性子和那强大神力被神族女人们爱慕着,简直不堪其扰。以至于这昆仑虚收徒都只得是‘不收女弟子’。算了算自己这几十万年间,真正可说的上‘相处’二字的女子,也唯有这小十七了。虽然有时也会想着,是不是有些太过宠她?自己这番举动是否合适?但因从未有过经验,也没个比较,便不甚清楚何为点到即止,而这男女有别的界限就更是模糊,加之自己又是个遵从心意的性子,便越发的不可收拾。纵然外界评论说自己有些过了,连其余弟子都说‘师父对这小十七是真上心’。可左右她本人都没说什么,也就继续这么放任自己宠下去了。
不过眼下看来,这是让她感到困扰了吧。其实本就没想过要与她同床共枕,说是同住,也只不过是她睡床,自己在一旁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便可,毕竟,男女同睡一床确实不太合适,之前那么说也只是想逗她一逗罢了。
墨渊想了想,决定还是随她的意比较好,刚想说‘你在这赏月也无妨’,结果那小丫头‘噌’的一下站起身。
“师父,十七变回原身睡于床脚即可。”
墨渊微微一愣,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小十七并未把方才的举动当回事。其实不然,白浅只不过是找点话说,让自己莫要再去注意那个茶杯罢了。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5 09:42:00 +0800 CST  
写完自己也看了一遍 感觉好像把白浅写的有些太纯洁了 我本来是想 她拜师时还年幼 应该是不懂情事的 这么青涩的年纪对于墨渊的这种行为大概是这样的反应吧 再加上桃花应该算是古代 女性多是保守一些的 结果就是 变成这样了 有些手残 抱歉了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5 09:47:00 +0800 CST  
13
跟随着墨渊进入房间,白浅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胡乱瞟着,就是不曾看向墨渊的方向。耳听得身旁布料划过时窸窸窣窣的声音,转过头,正对上褪去外袍的墨渊。白浅拜师万余年间,每日见着的师父都是衣冠楚楚,连衣摆都整理的一丝不苟,而现下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白浅不曾见过。
有些发直的看着自家师父在眼前宽衣解带,将外袍置于一旁,又抬手来到腰间,将腰带上的结扣解开,两侧衣襟在腰带垂落的同时划过一道弧线散了开来。
“你准备一直看下去吗,小七。”
墨渊见白浅盯着自己发呆的模样,挑了挑眉。说话间,手上动作没停,已将长衫褪去,只着一件中衣。
“啊…,徒儿不是……。”经墨渊这么一说,白浅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男子脱衣,且那人还是自己的师父。连忙将脸转向一边,小脸通红,甚是诱人。
“还这么站在这里,你是准备就穿着外衫睡吗。”
“我这只要变回原形的话…,师父。”听得墨渊问话,白浅转过头来回复时,便发现他已立于身前,两人之间只隔着半条手臂的距离。
近距离之下被师父这么看着,白浅有些手足无措,墨渊那微敞的领口吸引着自己的目光,忍不住多瞟了几眼。
“十七?”看着一副移不开眼神的白浅,墨渊又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念头。向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便毫无孔隙,垂下头,附于那小巧的耳边,用低沉的嗓音说着,“为师这副样子,十七看着可还满意?”
墨渊如墨的青丝随着动作滑过肩头,抚在白浅脸颊上,温热的气息在说话间喷洒在脖颈处。
师父离自己是那么的近,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特有的清香,白浅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冲上脸庞,想要后退一步离开墨渊的气息范围,却感到腿脚竟不似从前那么听使唤。当抬手想要隔开两人而抵上墨渊胸膛时,竟发觉师父仅穿的那件中衣是这样的薄,体温透过布料传递过来,白浅又是一惊。
“满意…什么…。”天啊,师父是指什么?对于这样的墨渊,白浅,真的慌了。
“为师虽没有三头六臂,却也是挥得动轩辕剑,震慑得了四海八荒,只是这长相没有那般凶狠,让小十七你失望了。”
“啊?”猛的抬起头,白浅感觉一时间有些发蒙。看着墨渊那带着几分促狭的嘴角,白浅突然想起了前几日折颜那老凤凰来找师父下棋时,的确是背着自己与师父说了什么。“您,问的是这个啊。”
“不然你以为,为师再说什么。”
“没,十七没以为什么…。”墨渊那与平常无异的语调让白浅松了口气,但要说为何会感到如此,白浅却不知了。不知为何会慌张,不知为何方才会并住呼吸,亦不知那在心中一闪而过未能抓住的是什么。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6 18:24:00 +0800 CST  
14
看着墨渊从眼前走过,坐于床塌之上,手中拿着带来的竹简,也不知在看什么,白浅却依旧杵在原地。
不知为何,白浅现下就是不敢近他的身。要说以前也没少粘着师父,耍赖、撒娇、磨人这些事她都干过,身体上的接触就更是数不过来。可怎的经过这一天之后,却有些怕了。
仔细想想,今天的师父其实也并无不同,树林里的那个怀抱是自己先撞上去的,他只是将自己禁锢于身前,这跟师父每次出关时都会扑上去的自己相比,还真是不算什么。而那个让人介意的茶杯,也完全是自己的冒失,竟随便抓来便饮,唉…,没被师父嫌弃就不错了。至于方才,无非就是靠得近了些,说了几句话嘛,也不知道是在紧张个什么劲,在昆仑虚央求师父允许下凡游玩时,可是整个人都扒了上去。今天这真是怪了。
这边白浅看着墨渊正发呆的出神,那边墨渊读完竹简,则终于出声将这走神的小狐狸喊回来。
“十七,过来。”向白浅伸出手臂,同往常一样的唤着她。
习惯于师父的召唤,下意识抬腿向其走去,坐于身旁。待坐定后,有些紧张的看着墨渊,等着下文。
墨渊能感觉到身旁的小十七竟有些防备 实则不安的看着自己,这让他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真的得克制一下自己的举动了。
“怎的又走了神,你这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见那白浅坐下后仍旧对着自己出神,墨渊本想说她一句的,可这话出了口,却全无责备之意,到是有着几分宠溺在其中。
“师父,徒儿也还没那般无药可救吧。”
听得墨渊如此说自己,白浅有着些微的小委屈,便如往常那般拽着墨渊的衣袖,却完全忽略了,自家师父现下身上只着那么一件中衣。虽有腰间绳带系着,却也不似平日里那般。这下经白浅这么一拽,本就松垮的前襟大开,大片紧实的胸膛跟着半边肩膀一起露了出来。
此时的白浅只觉犹如被一道惊雷劈中,还未说出口的话语随着墨渊滑落肩头的布料一起生生卡在了喉咙中。小嘴因震惊而大张,那一双水灵灵的桃花眼就这么直直的看向眼前露出的大片肌肤,而墨渊的衣袖依旧牢牢的攥在手中。
世界,静了。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7 22:05:00 +0800 CST  
这段着实有些短 憋了好久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想象着这种小意外如果发生在那两人身上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师父的部分是真的驾驭不了啊 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写成其他别的人
虽然想象着两人那个情况会很开心 可是一想到写崩师父 就感觉压力山大 这段人设跑偏是肯定的了 我只能尽量让他跑的不是很远吧
(;´༎ຶД༎ຶ`)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7 22:11:00 +0800 CST  
14
一瞬间有些失神的墨渊挑眉看了看自己现下这副样子,大开的前襟,腰带也经这一扯而有些松动,滑至肩头的衣襟随着白浅惊讶的一僵而落至手肘,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那小丫头眼前。看来这身中衣是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了。墨渊心下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眉间有些抽动。
十七一直这样冒失可如何是好,毕竟是个姑娘,与男子同处一室竟也如此,还好这拽的是自己,如若换了别的男人,岂不是贞操不保。想至此,眉头微皱,之后定要同她说不可再与其他男子如此接触。不过,这想来也应该是自己失误,明明只着中衣,却没阻止那小狐狸的日常举动。转头看向白浅,只见她仍旧扯着自己衣袖,就这么呆住了,便再度出声唤她。
“十七。”轻声唤着,却未见反应。复又唤了几声,也毫无动静。看来这次是真把她惊的不轻…。墨渊回过身正色道,“十七弟子司音神君。”
“徒儿在!”听着师父如此正式的唤着自己,白浅猛然惊醒,立马正姿坐好。
这也才终于反应过来,眼前师父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正是出自自己之手。羞于再看师父那精壮的上身,连忙将红的能滴出水来的小脸埋进手里,连着手中的衣袖一起。
“徒儿…,徒儿不是有意要扯师父的…的衣……。”带着惊慌的语调传出,后面的话却是真的羞于说出口。
墨渊本想习惯性的将她抱进怀里,拍拍后背让她无需介意,可这手刚抬起,就意识到这样不妥,以自己现下这幅样子将她拥入怀中,岂不是就轻薄了她。还是先救回那被她蹂躏的衣裳吧。
“好了,小十七松手。”
即便墨渊这样说,白浅也不好意思照做,连连摇晃着脑袋,向后退去。想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虽说是无心之失,却也是真的没脸面对师父。
“你就这么喜欢为师这件衣裳,想全都扒了去?”
随着白浅的后腿,墨渊身上露出的部分随之增加。
“唉…?”抬头见着手中之物,顺着衣袖看去,便是墨渊已被褪去一半衣衫,而自己竟还仍旧扯着不放的样子。白浅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了无声的惊叫,连忙将那衣袖松开,背过身去。
墨渊好整以暇的将中衣穿回,没有半点被徒儿冒犯后的样子,一如往常般镇定自若。看了眼缩在一旁的白浅, 墨渊面上虽有几分无奈,却是嘴角勾起了向上的弧度。小十七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全部被他收于眼底,那种带点小迷糊的冒失举动,看在他眼中真是可爱的紧。
可反观白浅这边,抱着膝盖背过身,却无法做到同她师父那般平静。抑制不住的心跳声在耳中回荡,双颊上的红晕依旧冒着热气,紧闭着双眼,却只能让方才见到的景象更加清晰的在脑中闪现。白浅不是没见过男子光裸的上身,以前与四哥偷跑出去受伤,避着折颜独自上药时见过,在凡间救治受伤的病患时见过,夏日与师兄们练剑时见过。可今日却与那些不同,没由来的竟会如此的羞于眼前所视。将小手贴在脸上降降温,害羞的同时也在心中想着,师父果然是个祸水啊。
此时墨渊已整理好衣襟,想要拍上白浅肩头的手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放下了,想来这小丫头应是还没缓过劲来。
“十七,此事无需介意,真要说的话,也是为师一时大意。你左不过也就是才看了半边膀子,莫要太放在心里。”对于白浅现下到底纠结于何事,墨渊不甚清楚,只当是以为她一个女儿家初见男子身体有些惊慌罢了。
道完这些,墨渊便起身向门外走去,如若自己继续留在房内,怕是会让小十七更加不知如何自处。可这脚步却在感到衣摆有一个向下的拉力之后止住了。墨渊低头看去,一只通体雪白的小九尾仙狐蹲坐在脚边,嘴里正咬着衣摆不让自己离开。看着那一如既往灵动的双眸,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爬上墨渊嘴角。

楼主 路西法的狂信徒  发布于 2017-03-18 13:52:00 +0800 CST  

楼主:路西法的狂信徒

字数:41702

发表时间:2017-03-05 17: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1-18 00:01:11 +0800 CST

评论数:141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