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渊浅】续写——时光不染,岁月无痕 (完结文)

★★★

大殿之上,面面相觑,气氛冷凝诡异。
直到帝君打破了沉默:“就按墨渊的意思,一月后,夜华,你继天君位。”
我望着爷爷,他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万岁,我想说什么,他朝我摆摆手:“夜华,你退下吧。”
我回到紫宸殿,我想一个人静静,母妃却跟在我身后。
“夜华,没想到,墨渊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这般。”
“夜华,那个白浅,究竟是有什么狐媚的妖术,你,墨渊,依我看,都是被她捏得死死的。”
“夜华,母妃现在最担心的是你,我总觉得墨渊不仅仅是针对天君。”
“你看,你现在修为尽失,他却要你在一个月内继任天君,这,这……”
我移开了母妃拉过我的手:“母妃,大哥不是这样的人,白浅,更不是你说的。”
大哥只是替白浅要回了一个公道,我们当年欠白浅的,大哥只是替她要了回来,而且……
我一顿,我想起了白浅的眼睛,我想起了白浅当年被我剜去的双眼,母妃,而且大哥已经,已经给我们留了退路,已经给了我们留了颜面,天族的颜面,大哥始终在乎着。
“你…….”母妃看着我,“夜华,你终是太天真。”她欲言又止。我却不想再听什么,母妃,我累了,你走吧。

我是太天真了。母妃说得没错,天真。我苦笑。
三百年前,我天真的以为,天君会相信我说的话,天君不会与素素为难。
而三百年后,我即使知道真相,我亦不敢反抗。
白浅,也只有霸气如大哥,才能护得了你,软弱如我,只能看着你被欺负,却发不出一声。
如果,我能如大哥一般,站出来,可是,我又如何站出来,我苦笑,我不得不承认,我没有大哥强大,即使现在,我曾天真的假设,如果你跟着我,也许,还是只有委屈。即使,我最不愿让你委屈,但事实却是如此,有太多的制约,导致我护不了你。
你选大哥,是对的,我想起大哥方才在大殿上凌厉的眼神,寥寥数语,却已叫天君勿容反驳。
同样的话,我会去说吗?当然不会。
自从知道你是素素之后的这么多日子,我始终,还是如鸵鸟一样,把自己装在壳子里。
我想你,我至始至终的想你,想着如何偿还所欠你的,却不曾,想过,如何为你讨还公道。
也许,这就是你选大哥的原因。
即时没有那二万年,没有那七万年,你,还是会选大哥,对吗?你应该选择的,是大哥,是大哥这样的男人,护你周全,保你安好。

不知为何,想到这点,我竟没有太大的心痛,只是,难免的遗憾。

再次看到你,是在灵皇老君的寿宴上。
那以后,我未再上昆仑虚,听说,你的伤,已经大好。
我想去看你一下,但终究,还是克制了自己。
几月不见,你圆润了不少。脸色娇媚,依然绝美。
有着比素素更多的光华。
你说,继任天君位要受八十一道荒火九道天雷的大业,夜华,单凭你一己之力,可受得住?
你说,从未听说哪位天君即位时没有立天后的。
我看着你,一瞬间的恼怒,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我知道,我不该对你大吼,但那一瞬,我控不住,“够了”,白浅,你别说了,素素,你别说了,求你,我已经整理好的心情,经不起,经不起你……这样的关心。
“上神的意思,夜华明白。”我给了你一个虚弱的笑。
我,终是明白,素素,那个始终在我身边等我依我靠我的素素,一转身,已是天涯。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27 09:29:00 +0800 CST  
★★★

我捡起了大哥与她绘的路线图。
想起了素素的时候,她曾与我说,七天七夜方才走出林子。
白浅,你总是这样,明明身上有着女君的绝世芳华,却还是,小女人般的迷糊。
我见到你一丝的尴尬,我明知故问;“这是大哥画的?”
我还确认什么?我只知道,我只是羡慕,羡慕能一直在你身旁的大哥。
“情爱中本就不存在是非对错先来后到,只为真心。”我听你对少辛如此说。
真心,我有一瞬的恍惚。你对大哥的真心,与当年对我的,可是一般?
一直都知道,青丘女子的洒脱淡然,但今日,让我真正见识到了,你对少辛说,只有祝福,那素未谋面强牵的姻缘,只是一纸笑话。
原来如此,即使我当年早一步,即使我先随阿离去青丘找你,白浅,按你的个性,是否,依然会是同样的结局。
骨子里,素素有与你一样的骄傲,“若你负我,我便生生世世不见你。”
“若你二叔负她,我便让你二叔生生世世都见不得她。”
当年,我笑过你这誓言,孩子气,我觉得你这话是有多孩子气,若我负你,便生生世世不见,那,岂不是,便宜了我。
多年之后,我才知道,那是决绝,那是你的骄傲。
素素,即使你敛了周身仙气,即使你是凡人时,隐藏在柔弱外面下的,仍是骨子里的骄傲与决绝。
只是,当年,我不懂,如今,已惘然。

一室的娉娉袅袅,你只选了个角落的位置。面前两三盏空杯,惬意肆然。
从未见过素素如此这般,我一直以为,素素不擅饮酒,原来……
见你浅浅一笑,莹润的脸上眉眼弯弯,我知道,你很美,却从不知,你能美得如此。
那是白浅,绝美容颜,不可方物。
我怔怔望着你。
我见你自称是折颜上神的弟子,你说,你只是想难得清静一下。
我见那走远的少年神君,不知为什么,你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我心里有丝郁郁。
你难道,不应该义正言辞的回绝他,
难道,你看不出,他喜欢你?
那一刻,我心底,竟有丝丝的醋意。我是怎么了?我接过你给我的酒壶,一饮而尽,我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一壶、二壶、三壶……
你夺了我就酒壶,“夜华,再喝,就要醉了?”
你是关心我,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却不是,我需要的那种关心。
我想,我是醉了。
每每醉了,我就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念想。哎,何时是个头……
你把我扶到了后花园。我靠着你,我尽量不靠着你。我知道,这种贪恋,只会让我上瘾,而现在,我最需要的是摆脱。
“上神可相信前世今生?”
在你转生的一瞬间,我脱口而出。
前世,你是我的妻,今生,你是他的妻。
前世,你躺在我怀中,今生,我却只能看你安然与别人的怀中。
前世,我可以抱着你,今生,我却只能与你有这般距离,
前世,我可以一直喊着你,素素,素素,素素,
今生,你只是,白浅。
虽然,我知道,素素,就是我的白浅,白浅,就是我的素素。但是,你不知道,不知道呀!
就如我有满腔的心事想与人分享,而那个人,始终闭着心门,拒我与千里之外。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27 11:49:00 +0800 CST  
★★★

果然,她是拒我与千里之外。
她问:“夜华,你可是想起了自己做小金莲时的模样?”
我看着他,蹙着眉。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也许就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我是谁?

“阿离的娘亲,究竟是怎样一位女子?”你默了片刻,定定的望着我。
风,吹散了你的发。我想替你绾起。
阿离的娘亲,阿离的娘亲……这是第一次,你与我如此提起。
我微微一怔,涩然道:“你,真想听?”
你点了点头。我闭上眼,素素,我的素素,是不是很可笑,有一天,你会问我,你究竟是谁?
阿离的娘亲,究竟是怎样一个女子?
她就是你,是我此生,永远也放不下的,永远也无法与你启齿,永远也无法与你相认的那个女子。
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着你。这就是我们的距离。
我该庆幸,那些苦的涩的悲的痛的,无助的记忆,统统与你远去,你,不曾是素素,你,只是白浅。
你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一身,永远,只是高高在上,永远,只是无忧无患的白浅,
“她……与你很像。”
她不是你,但又是你,
“单纯、善良……”
我望着你,是吗?浅浅,你与她一样,单纯,善良。你的眼里,闪着光华,有那一刻,我想把你紧紧拥入怀中。
终是克制住了,但是,思念,如决堤的河,再也止不住。
在回忆里,我重新描摹你。我对着你,对着这个新生的你,重新描摹逝去的那个你。
在俊疾山初遇的缘分,我假装受伤时的惴惴,你让我以身相许时的心动,新婚之夜的忐忑……
我见你有一丝脸红,也许,你在怪我,说得太过详尽。
不是你想听吗?你听,我说。
与你去长海,与你去十里桃林,听到你怀上阿离时的喜悦……
所以的所有,我想再与你分享一遍。
“那时,你真得想要放弃太子位?”
你问了我,有丝好奇。我看着你,想望穿你的眼睛:“我只要她,在太子位与她之间,我只要她。”
素素啊,我只要你。我真的,只要只要你。
然后,我多希望,记忆只到此。但是,我渐渐黯了下来。那些,我想永远尘封的,白浅,你为何,又要让我记起,不依不休的。
“听阿离说,她娘亲生下她后,就跳了诛仙台?”
我看着你,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我快受不了了。
知道我受不了什么?我受不了的是,这诛仙台三字,从你口中再一遍说出。
“夜华,我在诛仙台。素锦说,跳下去,我就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夜华,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从此,我们便两不相欠。”
又一遍的,在梦里千萦万绕的,此刻,再次记起,依然,是痛得不能再痛。
阿离的娘亲,跳了诛仙台?
白浅,那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的错。
三百年,我一直活在悔恨中,爱、思念、与悔恨,纠缠着我。
你可会原谅我?
对着你,借着酒,我再也忍不住,是的,我剜了她的眼睛,她可会原谅我,你可会原谅我?
她不会的,对吗?
你不会的,对吗?
千刀万剐,我都是罪有应得,对吗?
白浅,你不会,素素也不会。我知道,你们都不会。
白浅,能让我哭一会,就一会儿。我知道,我终于失了控,泪,如雨注,在白浅面前,我终于,卸下了所有……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27 15:17:00 +0800 CST  
今天到此啊,居然更了三更,自己也傻了,洪荒之力已用完,休息!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27 15:18:00 +0800 CST  
★★★

除了素素的眼睛,我想不出,当时,还有什么办法,能保住她的性命。
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刻,那一瞬,我面对着她,她对我哭喊着“不要,不要”,我揪心的痛,捂住了她的眼……
我错了,我是错了。但当时当日,白浅,你告诉我,我还能如何?
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还是无法逃开这个永远的殇,除非……
我望着你,一怔,只觉得脑海里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
“你可以陪她一起死。”
“当时,你有想过,就此领了罚,陪她一起死吗?”
我蓦地抬起了头,紧盯着你。
“一起死?你是说,一起死?”
你面色平静。直直看着我。
我忽然,想笑。
死了,是空。活着,还有希望。
白浅,你不懂吗?
还是,我,不懂你?

“如果我是素素,宁愿死,也不愿如此残缺卑微的苟活。”
“夜华,你有没想过,素素爱你,胜过爱她的性命。”
“如今,你却只看重她的性命,消磨了她对你的真心。”
“你三年的雷刑,你所做的一切,她全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想,她也不能理解。”
“你不懂她。你不懂一个女人,如果爱了,与生命,只剩下不管不顾。”
“你如此伤害她,却叫她如何明白?”
“但凡她还对你存着一丝爱,她也只有跳诛仙台,成全自己。”

我蜷在树下。时间静止。我听着你说的话,又仿佛什么都没听见。我看着你的嘴一张一合,我知道,你吐露的,是真心。是作为白浅的真心,是作为素素的真心。白浅如此想,素素亦会如此。那么,从一开始,便是错。从一开始,我便是错。

我以为,我懂你,其实,我什么都不懂。我以为,我爱你,其实,这不叫爱!我以为,你带着对我的恨跳的诛仙台,但也许,那只是绝望,那只是最后的成全。我以为,你喝下忘情水,是想忘了我,忘了这段情,但也许,你只是想忘了那个卑微的自己。
三百年来,我以为你恨,你怨,但也许,你早已没有恨,没有怨,只有忘却。只是想在遗忘中成全自己。
一旦爱,即使全部,一旦舍弃,便是决绝。
喝下忘情水的那一刻,你选择了舍弃,而我,还在纠结着。没有恨,哪来爱。忘了,何必再念起?
素素,原来,我一直不懂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柔柔弱弱的,但其实,骨子里,你隐藏着一份骄傲。就如白浅一样,那份骄傲,与生俱来。

猎猎的风,把我吹醒,把我吹散。
你拍了拍我的背:“夜华,解铃还需系铃人。”
“系铃人?”我一丝苦笑。白浅,我的系铃人,不就是你吗?

谢谢你,即使,你选择忘却,我还是要谢谢你。
我忽然觉得,原谅与否已不再那么重要。
你说,你把阿离带得很好。这点,素素,会感激你!
是吗?白浅,你知道,阿离,她也是你的孩子。或者说,她是你,在素素时,生下的孩子。
因为他,我才走过没有你的三百年。
你,会感激我,我,更会感激你。
谢谢你,给我留下了阿离。谢谢你,让我有了寄托。
还有,谢谢你,今天与我说的一切的一切。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28 15:43:00 +0800 CST  
★★★

回到天宫,阿离已经睡下。我拿着白浅让我交与他的竹蜻蜓,放在枕边。
阿离,这是你娘亲给你的。
儿大肖母,望着他越来越像素素的脸,忍不住的轻轻的触碰。
阿离,父君对不起你。
三叔在紫宸殿等我。
“听说今日白浅也去了灵皇的寿宴,我有些不放心,过来看看。”
“自从知道了白浅就是素素,每次你们见面,我心里都是硌得慌。”
我笑了,拍着三叔的背。
“夜华,你还笑得出,三叔是说真话。”
“我知道,三叔。”
在这九重天上,没有比三叔更关心我的人。就与我对三叔的信任。
忽然就想起,三百年前,还未遇上素素时,三叔总觉得我活得不够圆满。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夜华,你的人生,怎么能叫圆满。
三百年过去了,三叔,我终于尝到了情爱的滋味,还明白了情爱的真谛,我的人生,是不是就圆满了?
情爱与我来说,如今是望而不得,但是,却不后悔,我后悔自己做的总总,唯独不后悔遇上了素素。
三叔,你总说,如果没有遇上素素?如果没有遇上素素,也许,我就没有那么多伤悲,但同样的,没有那么多喜悦。喜悦伤悲,人生百味,我要的,就是这样真实的人生。
活了几万年,那三百年,对我来说最真实,素素,与我来说,是生命中最亮丽的一道色彩。
直至今日白浅与我说的,
与爱就是不管不顾,超越生命本生。
如果没有爱,还要性命如何?
我不该庆幸素素的重生?
我偶尔会想,如果白浅,不是素素,那该多好?
如果素素只是素素,白浅只是白浅,那该多好?
那么,面对重生后的素素,或许我还有机会……
而今天,我该庆幸,白浅就是素素,如果不是白浅,我的素素,绝不会与我如此直白。
那么到现在,我还在纠结着永远也走不出的死胡同。
素素,你永远住在我的心头,就如白浅一样,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把她仅仅当做大嫂看待,但是,我会学着,慢慢的,慢慢的放下。
放下是成全你,也是成全我。
我知道如此的不依不饶,岂止是对我,对你,亦是不公。
你是崭新的那个你,你找到了值得托付终生的男子,他是大哥,世上再无如何男儿与你相配,我,难道不应该祝福吗?
这才是,你要我学会的放下,学会的放手。
我懂了,也许,一时的我,做不到,但,我会努力。
素素,你是我心头,永远的朱砂痣。
把你尘封了,我不舍,我不愿,但又必须。
就如白浅,你浅笑盈盈的走过,走过我如今的岁月,往后还有多少万个年头,我都只有接受。浅浅的笑,淡淡的祝福。
三叔,夜华这番语无伦次,你可明白?你可明白夜华此时的心境?
三叔明白。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有时,想喝杯酒的时候,还是别忘了三叔。
生命不应该是孤独,夜华,你孤独惯了,三叔不忍。三叔,总会在原地等你。
不管今日,还是日后,你继任了天君后,在三叔眼里,你一样没变,你可懂?
我懂?我望着三叔,笑了。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0 01:56:00 +0800 CST  
★★★

接下来的一个月,异常忙绿。
因为要继任天君位,总有这样那样的大小琐事。
我去看爷爷,诺大的一个宫殿,夕阳斑驳,衬着他那张仿佛老了几万岁的脸。
爷爷说,与我无关,与墨渊无关,只是没想到,那会是一个天劫。
我看着爷爷,看他喃喃自语,忽然有些可怜他,至此,他还是未明白。
我又去看了母妃,母妃最关心的是,我修为尽失,那天雷荒火的大业,我如何过?
母妃,你放心,大哥说,出关后,他会再渡些修为给我。
如当初我渡修为给白浅,大哥没有拒绝,这次,我也拒绝不了。
我知道,那时,大哥是给了我一个救赎的机会。
而现在,他是还我一个人情。大哥,与白浅一样,终是欠不得别人。
我无法反驳。
你我既是兄弟,大哥,总能眼瞧你……
我无力反驳,也无法反驳,在大哥面前,我只有应承。我只有把深深的感激埋下。也许有一日,我能再还清,欠大哥的,也许,没有那一日。
母妃,我望着母妃,有些难以启齿。但是,帝君,刚才遇上帝君,他的一番话,我知道,即使不是我,还会有别人。
那就由我,最亲近的人,给母妃留些颜面吧。
三日后,去凡间历个劫,六十年匆匆而过。母妃,我知道,你没受过苦,一出生变是高贵,但帝君,他说,这已是最轻的处置。
谁让你当年在天宫对素素,母亲对素素?我不知道,我不知晓。但听大哥的意思,但凡也好不了。大哥只是让你去历个劫,历劫回来,你依旧还是你的大皇子妃。
墨渊,好一个墨渊。母妃冷笑着。
夜华,你该庆幸,当初没有娶白浅,否则,墨渊对你……
大哥不会对我如何。但我的确庆幸,当初没有娶白浅。
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哥与白浅,才是真正的有情人。
剩下的,我还有最后一件事,那便是素锦。
素锦,我紧了紧拳头。
也许,与天君,与母妃,我还没有切肤的体会,与素锦,却是实实在在的恨。
没有素锦,何来素素的剜眼,何来素素跳得诛仙台?
即使这是白浅飞身上神的一个劫,我也不愿,她过得如此。
我能想象,在诛仙台,对着铜镜,素素与我说最后一段话时的心境,哀莫大于心死,素素,她以为,她以为素锦,才是我的……素锦,你是如何做到?
我平复了了一下心静,素锦,这笔账,我慢慢遇你算,因为你的眼眶里,还养着素素的眼睛。就因这一点,才是你三百年无恙的缘由。而好运,终究有个头。

大哥出关,听说少绾回归的消息,这与四海八荒已是件大事。
我不认得少绾,只知道,她是上古的神祇,是昔日帝君,墨渊的同窗,还有,她与墨渊道不明的一层关系。
我有些放心不下白浅,但还是克制住了。
大哥,我相信,他只会比我做得更好。
果然,我听得了少绾的传音秘术,还有大哥的,传与四海八荒的:“我墨渊,与天地为证,白浅,是我生命中的唯一,此生此世,定不相负。”
一瞬间的羡慕。大哥,我羡慕你,如此的随性洒脱。
生命中的唯一,我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我知道,你,定会做得比我更好。
我能想象,此刻,白浅,正在你身旁巧笑嫣然。也只有,在这样的你身旁,她才会如此的。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0 02:35:00 +0800 CST  
★★★

大哥来天宫与我渡修为。
当初,我渡了白浅十万年修为,而今,大哥却要还我半生修为。
我想拒绝,大哥却说,一事归一事。
白浅,他是还我一个心愿。而这半生修为,算是我还他一个心愿。
大哥说,这是他作为我的同胞哥哥,受了父神的托付,同时,也是他作为战神,为天下大义所做的决定。
只一件事,夜华,你继天君位后,便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明君,为四海生灵,为八荒将士。
我慎重的允诺。会的,大哥,夜华定不负重托。

折颜来找我。其实,该是我找他。
我艰难的,向他提及了我的请求。素素的眼睛,我依旧没有勇气告诉白浅。但是,那养在素锦眼眶里的双眼,我终究要还与白浅。折颜的医术众所皆知,我想,我把取下的眼睛托付他,该是最合适的。
送走折颜,一路上灯火通明,我知道,宫娥们都在为半月后的继任大典忙碌。几颗夜明珠明晃晃的照着洗梧宫也有了颜色。我心下微微觉得不妥,却一时想不起不妥在何处。一直到看见回廊处的白浅,才猛然惊觉。
她的眼,见不得强光。白绫还未及缚面,我一个闪身把她圈入怀中。
一阵熟悉的桃花香,提醒了我,我再不该,如此怀抱着她。
不舍的,松开她。
“还不快把夜明珠挪开。”
她只说无妨。怎会无妨?
明明你的眼疾,明明你见不得强光,即使有这玄光白绫。
你问:“那日你救我,是因为素素吧?”
你说:“我长得想素素,所以你……”
我望着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救你,是因为素素。却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素素,而是因为,你就是素素呀!
你以为,我是爱屋及乌,我是移情吗?
不是,我很清醒的知道,不是。
我救你,是因为我欠你,我欠你的,三生三世都无法偿还。
我救你,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长得像素素,而是因为,你是白浅。
我救你,还有,更多更多的原因,更多更多要谢谢大哥的原因,没有大哥,就没有我救赎的机会,没有大哥,没有如今的你,也就没有如今的我。
素素,你知道吗?浅浅,你知道吗?
你当然不知道。而我,想起了大哥的嘱托。这段伤情往事,望你永远永远也不要记起。
我看了你,百转千回,终于吐出了五个字:“你救了阿离。”
是因为你救了阿离,
你救了自己的儿子,
你救了我的寄托,
你救了我,
我想,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解释了。

看见素锦嘴角的血渍,我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夜华,我只是为你不值。”
是吗?你是为我不值。那你知道,我这一生做得最不值的一件是什么事?
我逼近一步:“就是让你进了洗梧宫。”
我这一生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
我又逼近一步:“就是诛仙台。”
“夜华,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还会不明白。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素锦,既然你已知道,白浅,就是素素,那当年,欠她的,是否,就该还回来了?”
“夜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跌落在地,一个劲的往后退。
我知道,我的眼神有着陌生的凶狠,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一般。
我剜出了本该就是白浅的双眼。
“素锦,你所做的,不容于天族与青丘。罚去** 道也许对你来说将是最好的选择。”
“夜华,你不敢,你不能,我是忠族之后,我……”
我如何不敢,素锦,你觉得,我还会如三百年前一样不敢吗?天君,你还等着天君继续护着你吗?
再也不想多看她一眼,我叫来了天枢……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00:03:00 +0800 CST  
@未央宫_淘宝
你觉得我在洗白夜华吗?我只是让夜华完成对自己的救赎。他犯下大错是不争的事实,但没有说错不可改。电视是电视,小说是小说,番外是番外。要我带着仇恨写文我做不到,这就是为什么我在正文中也尽量给了野花一个对他来说比较圆满的结局。番外同样,也许我用野花视角写出了您不苟同不愿乐看的,那只有一声抱歉了。还是欢迎大家有不同意见,写文的,看文的,当然,我还是保留我自己的创作初衷。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05:37:00 +0800 CST  
★★★

阿离喜欢缠着大哥。每次上昆仑虚,都缠着大哥与他下棋,与他弹琴,与他学阵法图。
起先,我还有些顾虑。是因为,大哥,他明明白白知道阿离的娘亲……
大哥却一笑而过。夜华,大哥唯一的愿望,是十七不要知道,大哥不想十七再伤心,仅此,至于其他的,这是一个天劫,夜华,大哥已释然,你又何必如此参不透。
我与大哥学逍遥道,大哥与我讲些逍遥道义,缘起则聚,缘聚则散,人生,终究逃不过缘分二字。
要说阿离与大哥的缘分,似乎不仅如此。那天白浅与我说,大哥要收阿离为徒,“夜华,你不必谢我,要谢就去谢墨渊。”
战神,时隔九万年,重新收下这个关门弟子,我知道,白浅在中间起的作用。我看着她,我想,虽然她不知道,但这就是大哥所谓的缘分吧。缘来缘去,终是泯灭不了。
拜师仪热闹非常。
我因为不日要继天君位,琐碎的事务日渐繁多,因此,未及参加白天的正礼。
晚上,昆仑虚上星河璀璨。清风朗月,我拾阶而上,难得的,享受丝丝清明。我想起,第一次随阿离上昆仑虚的光景,短短数月,心境却已大不同。幽然处,我见到两道黑影。我见到,那女子偷偷吻上了男子的唇角,正想避开,那柔软的声音却已撞进我的耳朵:墨渊,我爱你,生生世世。
我瞧着那女子圈住男子的脖颈,我瞧着那男子搂住女子的腰肢,我瞧着他们情到浓时的不分彼此……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我也爱你。
我在心底默念。

大哥纵着阿离,竟让他搬空了酒窖里的酒。
“阿离只是好客,他这性子,随…….”
大哥看着白浅,宠溺的笑。
“夜华,过几日,就是你的继任大典,到时再与大哥好好畅饮!”
我把阿离托付在了昆仑虚。回往天宫的路上,怅然而畅然。
我去见了天君:“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他怔怔的望着我,望着前方,
“天君,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我又问了一遍。
他颓然的摆摆手,“你退下吧……这天象……。“

这天象,当时,我未多想,我以为,这只是天君一句感慨的话,却未料到,这天象,却是大凶。
知道真相已是两日后,从帝君处。虽然,大哥不让他再与第三人说,但帝君,还是告诉了我和折颜上神。
我来到昆仑虚,我找到白浅,我想,或许,她能劝住大哥。
“夜华,如何劝?你大哥心意已决,他为着天下苍生,作为她的妻,我该做的,是站在他身旁,成全他。”
“你……”我看着白浅,她平静的外表叫我看不懂。
难道,你不担心大哥,难道,你不知道此去凶多吉少?难道,你舍得……
若你大哥有事,我便与他一道。夜华,同生共死,才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既然求不得同生,共死又有何惧?
她又与我说了什么,我未听清。
大哥只是淡淡的邀我一起品茶,夜华,人生,有许多为与不为,你明白大哥的意思吗?
可……
我望着大哥,对着他淡然的脸,知道任何话都是无用。
白浅悄悄的把我拉到一旁,退下手中的镯子:“这个给阿离。若我不能回来,就告诉他,是姑姑给他的念想,望他能长成师父的模样。”
在我将回天宫时,墨渊亦把我叫到一边,默了半晌,方才重重的嘱托我:“夜华,若大哥真有万一,替我好好照顾十七。”

(未完待续)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14:44:00 +0800 CST  
★★★

“替我好好照顾十七。”
我知道,大哥怎会忍心让大嫂一同赴死。
但大嫂。我想起她所说的,她的比星光更闪亮的双眸。
我在紫宸殿,想起了三叔说,要喝酒,找他。
我找来了三叔。
三叔,如今这盘死局,似乎,只有我能解。
三叔,原来,同生共死,这才是爱情最美好的模样。
三叔,原来,素素的爱情便是如此,白浅的爱情亦是如此。
三叔,夜华错过了,有过不甘心,有过无奈,如今,却是心服口服。
错过便是错过。
是夜华,不懂,是夜华,无法做得更好。
如今,三叔,有一个机会摆在我面前。
解开这盘死局,对我来说,既是生,对大哥,对白浅来说,亦是生。
三叔,是不是,是不是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更好的结局?
”夜华,你在说什么?”三叔摇晃着我。
三叔,你不需要懂,我只是想,想着有那么一个人,能听我说说,听我说说,我便觉得心里好受。
我饮了一口酒,一股火辣的味道从喉咙涌入,片刻,却是香甜。
三叔,这酒好喝。说我不擅饮酒,其实,我还是能喝上几杯的,你说呢?
我笑了,浅浅的杯口,似乎倒映出那个我最想见的人影。
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一袭湖蓝的衣裙,慢慢走来。
她说,夜华,我会原谅你,她说,夜华,我已经原谅了你。
我晃了晃神,果真,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三叔,我困了,明天,我还有事。

天地结界处,白浅与大哥的两道身影,渐渐升腾。我知道,这是最后的时刻。
我有大哥的半身修为,我还有父神的半身修为,除了我,抵住豁口的,再没有第二人。
“墨渊,你这个笨蛋!”我听到大嫂撕心力竭的声音。
我笑了,大嫂,你放心。
就在那一瞬间,我赶在大哥之前,挺进了那道豁口。以元神之力生祭,那一刻,我在想,这是什么感觉?七万年前的大哥?是怎样的心境?
我想,我懂了。
那是,为了所爱的人。
飘飘忽忽的落在一个怀中,我强撑着睁开眼,是大嫂。
我看着她,看着她的错愕,我笑了。
大嫂,不是大哥。
大哥,好好的。
大嫂,我终于比大哥快了一步。
我笑了,笑得满足。
身体内的痛楚,已经算不得什么,比起此时的满足。我大口大口的吐血,我不想弄脏了你的衣服,但是,我只能,躺在你的怀中,闭了眼,那一刻,我知道,我看到了俊疾山上初遇的你!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多少年,这一觉,太久,太沉……
醒来时,我见到了大哥大嫂,还有他们的一双儿女,
还有阿离,他都快与我齐肩,却和小时候一样,哭喊着跑进我怀中。
折颜说,“忘了就好”,
忘了?
我不记得我忘了什么?
只记得漫漫桃林中的一个人影。
时光不染,岁月无痕。

(完)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16:10:00 +0800 CST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16:17:00 +0800 CST  
喘口气,应该会有墨渊的番外,不过不会辣么长,只会短番了。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7-31 16:24:00 +0800 CST  
番外──墨渊视角(上)、



弹了二万年凤求凰,终于等到了这天。
这天,墨渊拉着他的小十七,走过昆仑虚的大殿,走过一众人的祝福,走到神龛面前。
墨渊最先掐断了连理枝,他望着身旁的小十七,沉沉的喜帕叫他瞧不清小十七的颜色,耳边只是她方才怯怯的声音:“墨渊,我不知,拜堂该说什么?”
墨渊笑了,这就是他的小十七。关键时刻总是掉个链子。不过,他就喜欢这样的小十七,真实,还有让他永远也猜不透下一刻的惊喜会在何处。
他握着小十七的手,微微有些汗涔涔,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她的。他掀开了喜帕,看见了面前这个明媚的女子,有一瞬,仿佛不曾相识。|
她浅浅的笑,低低的笑。还是那个初上昆仑虚的司音吗?

折颜为她取名司音,可他更爱唤她十七。十七,是妻,私下里,不知从何时起,他已认定,她将是他的妻。
只是这笨笨的,永远也懵懂的十七,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
他一遍又一遍弹着凤求凰,她只说,师傅,这曲子好听,改天,你也教我吧。
那一刻,他真想敲了她的额头。但抬眼,望着她饱满的额,闪亮的眼,他如何 下得了手,只能一遍又一遍,让自己内伤罢了。
他罚她抄冲虚经,罚她打扫,只是想让她安分些,只是,想让她少出些状况。那日提前出关,去大紫明宫把她救出,她真不明白他当时的心境吗?心急如焚。
都说战神永远是淡定,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丝毫不为所动,但其实,他也会有心急,也会有心焦,因那个他想保护的人。
他圈着她的腰,他不敢,彼时,她是男儿身,他是她的师傅,他只是轻轻的抱住她,松松松的揽着她的腰。天知道,他耗费了多少的定力。
她以为,她佯装的很好,她以为,她是司音,可从一开始,他便知道,她是白浅。
狐帝白止的幺女,他还会不知道,好兄弟,折颜,打的是,什么算盘?
但他认了,认栽便又如何?不知从何时起,也许,是从初初一见面,她那句:我没料到你长得竟是小白脸的模样。
小白脸?那一刻,他真的哭笑不得,还有一丝不服气。
虽然,他对自己的外貌不甚在意,但也知道。何为英挺,何为俊逸,这么多年,昆仑虚不收女弟子,也恰是为了这难免的麻烦。
而她,居然说,“小白脸”。他第一次怀疑,是不是岁月绵长,亘古不绝,让他的容貌也起了某些变化?
渐渐的,他习惯了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也习惯了每天看到她的那份心底的踏实。是的,他是给别人踏实的战神,但内心,他也需要一份踏实。就是司音,就是十七。每每注视她的眉眼,他觉得,万物都是美好。


今天,他就握着小十七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着她耳边低低吟诵,他瞧见她满脸绯红。那一刻,他只想把她揉入怀中,她是他的,是他盼了九万年的妻。
睡下的这七万年,他日夜不停歇的修补自己的元神,只为着,早些醒来。
他想过,醒来了,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她,爱她,他爱她,爱了几万年,爱到不敢启齿。
战神也有不敢的时候,说出去,怕是无人能信。但事实,却是如此。
他担心,她始终当他是师傅,他担心,始终是自己一厢情愿,有太多太多的担心,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内心也有胆怯的时候,只因,她太美好,美好得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都牵动他的心魄。
直到那七万年的心头血,才给了他勇气。
他不忍心,那是怎样的痛。他的小十七,是怎样的较真。
他说过,等我。他不知,小十七,是否听懂。
但是,他不想,再错过机会。他说了,他把她揽入怀中,他终于吐露了心声:师傅喜欢你,师傅想生生世世同你在一起。
那一刻,亘古千年。

折颜说,墨渊啊,你这昆仑虚,教出来的徒弟,怎么都一个德性?
他看看折颜,无言以对。
是的,他告诉了他的小十七,他想同她一处,但小十七,却避着他。那天,他看着她蒙着被子佯装睡着的模样,就不忍再去探问。十七,你可喜欢我?
他不忍再问。他的十七,身子刚刚恢复,他想看她安好,看她早日活蹦乱跳,其余的,他想,暂且放一放吧。即使,只是他一厢情愿,他也想,遵从着小十七。
还是折颜,再也看不下去,墨渊,你这战神的气魄去了哪里?
小五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心思,我还会不知?
也许,是你弄错了呢?他与折颜说时,内心有些忐忑。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战神也只是寻常男子,一个沉浸在欢爱中的寻常男子。而她的小十七,着他眼中,却非寻常女子。她是青丘女帝,是四海八荒唯一的女上神,绝美的容颜,活脱的性格,洋洋洒洒,如十里桃林中的桃花一般美好,灼灼桃花,取一朵,足矣。那便是,他的心。
直到她吻上他,在他耳边喃喃的低语:墨渊,我喜欢你,我想生生世世同你在一处。他才庆幸,辗辗转转几万年,他终于等到了她。他终于没有错过。


战神,是他为天下大义。
她的夫,则专属于她。
他捧起她如桃花般娇艳的脸颊,密密切切,吻不到尽头。
新婚的几日,他永远也要不够她。
看着在他身下娇喘的她,涔涔的汗,颤抖中逸出的呻吟,他从没觉得如此美好。他掀开她层层的衣服,紧贴着她滚烫的肌肤,他重重揉着他的腰肢,深深进入她的体内,圆满大概就是这般。她的胸前,是一道浅浅的刀疤,他知道,那是喂了他七万年的心头血。他深深浅浅的啃啮,仿佛要把那七万年的相思,七万年的泪,七万年的感激,七万年的盼,一并的还与她,与她诉说。
一梦方醒,伊人还在。没有比这,更好的事!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6 14:24:00 +0800 CST  
墨渊的番外换个第三人称,写成这样,亲们爱看吗?说喜欢的我写个上中下,一般般的我就写成上下篇了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6 14:39:00 +0800 CST  
番外──墨渊视角(中)

这几日,折颜看着墨渊,方才明白,他的兄弟,对小五,用情至深。
折颜在想,假设,假如,虽然他知道,没有这样的假设,没有这样的假如,但万一,万一小五……折颜不敢想象,墨渊会如何?
折颜从未佩服过他人,独独佩服墨渊,笑看潮起潮落,翻手是云覆手是雨,世间万物,仿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除了小五……
折颜终于明白,他的兄弟,有个例外,便是小五。

墨渊不眠不休的守在小十七的床头,这已是第七日。虽然他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虽然,那日夜华渡了修为之后,小十七有过短暂的苏醒,但他,还是极不放心,谁都不会体会到他内心的恐惧。就如当日,在大紫明宫。
当日,他怀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十七,他眼睁睁触着小十七渐渐变凉的身子,他的心,就像掏空一般。从小,父神就教他天下大义,他知道,自己是为四海生灵而活,他知道,自己肩头担负着八荒众神之担,但那一刻,当小十七在她怀中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只想,随她而去。那样的一刻念头,在那一瞬间,蹦出了……父神,请你原谅。我,我只想做一个寻常人。
然则,他毕竟,不是寻常。也就是一闪而过,夹杂着电光雷鸣,他明白,自己更应该做的是什么。
幸亏,他的小十七,还是回来了。上苍怜他惜他知他爱她至深,否则,他无法想象,没有小十七的日子,他要如何去承担,去担当,父神的嘱托。


人,就是很奇怪。
在未遇上小十七前的数十万年,他这样走过。孤独,却也宁静。
但是,遇上了,爱了,
便知道,不能再失去。
便再也尝不得失去的滋味。

他轻轻抚平小十七额前几缕凌乱的发。探了探她的额头,微凉,他知道,如折颜所说,终究是慢慢好起来了。
偶尔,在小十七的呓语中,他能辨出“师父救我”那几个断断续续的字眼。
他恨自己,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却如此这般后知后觉。
十七,师父在,十七,别怕,师父在。他握着她的手,只几日,这原本就柔若无骨的手,越发的苍白,如同她的脸。他拉过她的手,靠着自己的脸。十七,快些醒来,十七,快些好起来。


无眠的七日七夜,折颜曾让子阑端些饭菜与他。
墨渊,你这般不吃不喝,小五好了,你可能,就倒下了。
折颜,我自己,还会不知?你放心便是。
他知道,他只是这般在惩罚自己,想与她体味,盼着她快快醒来。

墨渊,你最爱的鱼汤。
墨渊,你怎么吃得怎快?
墨渊,你怎么都不给我剩点?
这就是他的小十七,永远这般懵懂,还,恬噪?在他耳边的恬噪,他爱。他不是一直爱安静吗?但对着小十七,他就是爱,爱,她做与他的一切。
他想起那日她含嗔带笑的模样,想起那日她娇羞无限的话语。
墨渊,我想为你生儿育女,我想与你一道,拉着孩子的手,看十里云海翻腾,万丈金芒流霞。
十七,快些好起来,师父等着,盼着。

终于,在第八日上,她睁了眼。
他望着她,她弯了弯眉眼,这一对视,仿若千年。
短短七日,仿若千年,重生,亦不过如此。
十七,以后,再也不许,离开我半步。十七,再也不许。
这出口的话,只是任性,他发觉,原来自己也会任性,在人前,他都是高高在上端端严严的模样,只有对着他的小十七,他才知道,自己也会有如此这般的性情,这不知,是好?是坏?
“墨渊!”
他的小十七笑了。只短短两个字,已让他所有的所有尽数瓦解。
我知道,你还是爱玩,我知道,你还是贪恋自由,我怎舍得,圈你半步。你爱怎样,便怎样吧!只是,再也不能,如此吓唬师父,再也不能,把自己伤得如此之重。
不对,是再也不能,受半分伤害!
她点点头,而他,噙着一丝苦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轻轻搂住她。
“十七,是师父,未能护你周全。”
她莫名的望着他。
十七,你是不明白,我这话中之意。
他看着她,在他怀中还虚弱的她,心更痛。
而他的十七,所经历的,却比他此时要痛得百倍。
这经历,不止眼前,还有三百年前的……

这七日,一心念着十七,不作他想。如今,却有另一个声音,另一种痛,在侵蚀着他,痛入骨髓。
那日,他给了夜华机会,但不代表,就此原谅了夜华。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一场飞升上神的劫,没有夜华,也会有他人,但是,他还是会忍不住,忍不住的替他的小十七愤怨。
他的小十七,他舍不得对她说一句重话,舍不得让她受一丝委屈,两万年来,在昆仑虚细心护着的小十七,却在他睡下的这七万年间,经历了怎样的痛。
除了那心头血,还有这场天劫。
情劫。
想到那一“情”字,他心头忍不住的微微泛酸,虽然,他知道,那只是一场劫,但,还是会醋,醋到忍不住的胡思乱想。他明知,那是不该,却还是忍不住往自己心头添上一堵杂乱。
面对十七,他不忍。
但面对夜华……

折颜说,墨渊,你是明白人,却难得糊涂。
他懂,他知道,是自己糊涂了。
他努力说服自己。夜华,他也只是一颗棋子,是十七这场天劫中的一粒棋子,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胞弟,有着永远也割舍不了的血缘亲情,那么,谁,才是那个幕后下棋的人?
不必深究。
其实,很多本没有答案的问题,答案更加浅显。
他想起了父神的嘱托,想起了他要担起的天下大义。如今,一步错,步步错。
而这些错的本源,也许,就是他自己。
是他,与帝君一道……是他,教会了十七封印的法术。
想到十七的双眼,他的心便像被剜开一样……

“墨渊,你怎么了?”
十七,定时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异样。而他,最不愿的,就是让十七,感觉到异样。
他能想到,三百年前,十七与折颜讨忘情水时的心境,他的小十七,看着娇弱骨子里却透着坚韧,除非是真正的彻骨痛心,否则,怎会如此决绝。
决绝的想忘了那一切,即使,她已明白,这只是飞身的一个劫,她仍选择遗忘。
忘了就是,盼她永远不再记起。
那些苦,那些痛,那些恨,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与她,再无任何干系。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6 23:32:00 +0800 CST  
@夜涩花凝香v
@夜涩花凝香v
一错再错,用一个谎言掩饰另一个谎言。我个人觉得,在天宫后的不解释可以归结为夜华的不成熟不会换位思考,但天宫前的一系列,完全与骗婚无二。虽然我试图用少年初尝情滋味不知不觉中步步深陷情难自禁,但仍然无法理解那时的夜华。面对素素的多次询问,这个对她“深爱如斯”的天族太子就不敢说一句真话,宁愿假死也不敢吐露真相,瞬间就想到担当二字,没有担当,少年人没有担当。夜华对素素是少年人的荷尔蒙,他把素素如此隔绝的圈养起来,我承认那也是一种爱,但相比之下爱得有多自私,与师父的坦荡深情护你周全愿你安好完全是天上地下的差别。情深渊浅,夜华的错过怪不得别人。虽然本文的设定是师父醒来再先,但我觉得,即使三百年后白浅先与夜华相遇,最后的结局依然会是一样,十七永远是妻,师父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7 07:38:00 +0800 CST  
番外──墨渊视角(下)

墨渊以为,他的小十七,永不会再记起。但偏偏,造化弄人。
怀抱着一双儿女,他的心,却像被撕裂。
前一刻,他担忧的,是小十七的安危。看着她痛心彻骨,他恨不得,自己能替她分担一二。


当十七的肚子,高高隆起时,他与她一起,沉浸在迎接新生命的喜悦中。他希望是个女孩,如他的小十七一般,精灵古怪。“墨渊,要是个男孩,如你一般顶天立地。”他的小十七嘟起了嘴,红艳艳的唇,他忍不住俯身。他贪恋她身上的味道,却克制着自己。他的小十七,那个总是闯祸被罚着抄冲虚经的小十七,竟也要做娘了。而他,将是她孩子的爹。他捧过她的脸,望着她有些狡狡黠黠的目光,心中,满是不可抑制的喜悦。


直到她临产,他才知,原来,她的小十七,是经历了怎样的险境。
如果早知,他绝不会让她涉险。他宁可,不要孩子。虽然,孩子,是他和小十七生命的延续,虽然,他也无数次在心中描画过,他与小十七,牵着孩子的手,但这一切,比起他挚爱的十七,都是浮云。
他只要她,只要她安好。
大紫明宫,他经历了一次。他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而今天,上苍却让他再受了一次煎熬。
幸而,一切都过去。
此刻,他的小十七,在他怀中均匀的呼吸。一双刚降生的儿女,睁着乌黑的瞳仁。他把孩子递给了奶娘,这一刻,他不是个称职的爹,却是位痴情的夫。
从地狱到天堂,他的心中,满满的都是十七。
十七,我再也不想,让你受此罪过,十七,十七……
他生怕弄疼她,轻轻的,轻轻的环住她的身子,滚烫的泪,有感激,有激动,有愧疚,有心疼……


“墨渊”。十七看着他。
那眼神,是他从不曾见过的酸楚。
“阿离……。”她的口中,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她的泪,与他的,交织在一起,他终于明白,他最不想发生的事,他最不想让她记起的事,终究是,在这场磐涅余生后,如决堤的河,滚滚而来。
哪怕是折颜的忘情水,也终究忘不了的一场情劫!


那几日,他不知如何安慰她。
产后忌哭,他虽是男子,却也懂得。
看着她默默流泪,他的心,也跟着一起与刀割般,乱了方寸。
是折颜,拍着他的背,“就让小五哭吧,哭出来,或许,就好了。”
哭出来,或许,就好了。他知道,天下,哪有这般简单的事。但也只能如此,因他不知还能作何?
如果,这只是一场简单的天劫,或许,他还能劝。
如果,这不是一场情劫,或许,他还能有所作为。
但是,一场情劫,造化弄人,虽然,夜华已经不在了,却实实在在横亘在他们之间。
因他,也是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与一般男子无二,患得患失。
在她还不知情时,他还可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飞升上神的劫难,他还可对自己说,不是夜华,也会有其他男子。
但如今,她记起了当初的一切,他却开始害怕,害怕这不仅仅是一场劫,更是一场情。
阿离,那是她与他的孩子。她睁眼的第一刻,先唤了他的名字。
诛仙台,他不知,她当时,究竟是带着何种心境跳下去。是因为恨?亦或爱?
还有她的眼睛。他知道,夜华剜了她的眼睛,是情非得已。他痛,他恨,但他,也学着体谅。而她,那之后,跳了诛仙台。他不禁想,若没有剜了双眼,是否,她就不会跳诛仙台,是否,她就……
她就如何?他不敢再往后想下去。
他只知道,她是他的命,他害怕失去她,即使,夜华的元神已生祭,他依然害怕。


他立足门外,看着奶娘正逗弄着一双粉妆玉琢的孩儿,他的十七,斜倚在床边。因为生产,身子比之前更显丰腴,饱满的额,微翘的鼻,轻抿的唇,清澈的眼睛……他一直知道,他的十七是漂亮的,但从未像这一刻,让他如此心动。他看到的十七永远是跳脱,这不经意的娴静却让他仿佛初见一般。
他想起了那些传闻,那些当时让他一笑而过的传闻。他的十七,是四海八荒最美的女子。当时,他的笑中,有自豪,还有他自己也道不明的情绪。
他忽就想起,那日,看到夜华看十七的眼神。当时,他还不知道,他与她经历过的那场情劫。他只以为,又是一个,被惊艳的少年人。想起当日,在炎华洞初初醒来,他看着他的小十七,恢复了女儿身,向他急急走来。他可曾被惊艳?他问自己。二万年,他已熟悉了她两万年,他见过玄女,他知她定时极美,但还是,一瞬间的,晃了自己的眼。他佯装转头看向身边的桃花,只是不想让十七看破,他怕他的眼神,过早袒露了自己。
但后来,他方知十七的迟钝。她的小十七有多迟钝,似乎,她从不以为自己的容颜会招来多少追风逐浪之人。再后来,他也习惯了。她,已是他的妻,是他墨渊的妻子,是这昆仑虚的女主人,再也爱慕者,也只是一时的贪恋。就如当日的夜华,他以为,他也只是与众多被十七的容颜所俘获的男子一样,一丝欣赏一丝爱慕,却再无他想。
所以,他不在意。谁让,他娶了如此一位绝美的女子?


但此刻,他去才悟到,当日,夜华的眼神。
是的,他的同胞弟弟,从不曾忘情。他的同胞弟弟,从不曾将它当作一场情劫?
那十七呢?他的十七,是否如他先前以为的那样,还是?
他的心,一层又一层的泛酸。
他终是鼓足了勇气,先开了口。
“十七。”
他的十七,抬起了双眼,未干的泪痕,刺痛了他的心。
也终于教他明白了她的心。
原来,一切,只是他的臆想,是他多心,是他,误解了他的小十七。
他终于知道,他的小十七,从来只是属于他。她的心,从来都是他。
那场情劫,与她来说,只是一场天劫,或许,还有一丝的缘由:她虽然被敛去了记忆,但最深处却还隐约住着,她脑海中最想记住的那个人。
狂喜过后,是心疼。心疼她的愧,她的殇。
十七,你放心,阿离,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的孩子。


而后多年,
他都带着十七一起去拜祭夜华。
在夜华将醒的那一刻,他明白,一切,已成过去。
素素,那个叫素素的女子,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十七记忆的某一刻。
回来的,永远,是他的小十七!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7 21:04:00 +0800 CST  
墨渊的番外上中下交差,希望亲们满意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7 21:10:00 +0800 CST  
忍不住又开了一坑,因为不舍吧。大家可以去踏踏。这第二坑,是楼主自己写着玩,所以,不知道能写到何种程度。
https://tieba.baidu.com/p/5262598784

楼主 麦莎tt  发布于 2017-08-08 13:39:00 +0800 CST  

楼主:麦莎tt

字数:128038

发表时间:2017-07-10 20: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03 21:53:24 +0800 CST

评论数:123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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