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灼焰(BG同人)

最近看到大家的同人写得很好
忍不住手痒~掩面!!!!





你想去哪里都是你的自由,除了『那个』所在的日本;否则……

这麼对我说之后的三天,妈妈因为跟爸爸吵架,从家里消失了。

跟著将家事都丢给家务机器人、工作一忙起来连我的存在都忘了的爸爸住在一起一个礼拜,我因为三天没东西吃饿昏在地被家务机器人当成垃圾丢到垃圾回收站,之后被去丢垃圾的邻居大妈发现,在社区里闹出风波。

据说,邻居大妈甚至带了法官到爸爸的工作场所去,当然,当法官看到爸爸的脸后就装作没事的跑了,可爸爸还是被邻居大妈揪著耳朵回家了。

接著,是社区内一众婆婆妈妈分几个揉我摸我餵我吃东西拿玩具给我玩,另外一大半环绕住坐在椅子上的爸爸指指点点连珠炮似地大声挞伐,由於闹到晚上,连社区主委都被惊动。

同样是男人的主委虽然想给爸爸打圆场,但在大妈们的怒吼下只能安静下来。

最后,惊动了警察。

虽然这样说很现实,但,谁叫爸爸的身分杠杠的在那裏,事情闹到警局不到三十分钟,爸爸提著正在吃警察姊姊给的冰棒的我的领子走出警局。

当时,好心的大妈们还在警局中对做笔录的警察们大肆责骂爸爸的无良。

回家后,拿著让下属来打包的行李,我跟爸爸脚步不停地上了飞机。

由於爸爸讨厌人多的地方,他把头等舱包起来――别问我从决定上飞机到到达机场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还可以包下整个头等舱,对一个有钱有权武力――当然这里说的不是个人武力――也不在话下的男人来说,之所以不用自己的飞机飞以至於定一班航机且由於其他机舱的客人而臭著一张脸原因不过是――开动自家飞机马上会被妈妈知道,所以只好忍耐――虽然我怀疑,闹出硬是取消其他头等舱乘客机位这种事态的爸爸到底是真心不想让妈妈知道我们去了哪里,还是故意要让妈妈看到,因为她抛弃老公所以老公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因为不想知道爸爸变态的脑回路,我没两下就放弃考虑这些事。

反正,爸爸闹出这麼多事,回头妈妈回家后一定会家暴,我还不如趁机多钻一点事情等告状,等爸爸躺在床上不能动的时候再当个孝顺的好女儿。

这麼决定后,因为没事做,我无聊之下唯一能做事也不过是看著窗外风景。

飞机飞了很久,对於蓝天白云我都视觉疲劳想放弃的时候,飞机开始降低高度。

然后,我看见了。

「……爸爸?」盯著窗外那奇妙的影像,我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袖。「你看外面,虽然有点远,但那边两把巨大的剑飞在天空,看起来比飞机还大,拍电影?」

虽然没回头去,也感觉得到爸爸顿了顿,但却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他的文件去。

「说。」只给我这种回应。

「嗯〜〜红色的剑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可是碎片还在旁边飞,旁边青色的剑很帅气,不过,红色的看起来要掉不掉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掉了。」我一手支著脸颊边回报状况。「这麼大的道具掉下去,工作组要是没拉好网子一定会砸到人的。」

我话才刚说完,简直就像在宣告我就是个乌鸦嘴一样,红色的剑顺从地吸引力地往下掉了。

「咦?!啊!爸……」漫天的红云、火光,简直像是纪录片中核弹爆发似的画面,映入我眼底,把我吓了一跳,我整个人往后弹跳离开窗边,除了脚步踉跄外,也因为飞机忽然一阵震荡,我一屁股跌坐在地。

「各位乘客午安,由於气流的影响……」随即,机长的声音响起。

「不好意思!请问现在是否方便进去,请让我们……」被爸爸关起来的舱门外也传来座舱长边敲打边关心的声音。

「……去看,青色的。」完全不理会也没变化的声音,来自我头上,说话的当然是我爸爸。

由於跌坐在他脚边,我抬头,从下往上看,只看到爸爸还非常若无其事地看著他的公文,连赏给我一眼关心我屁股痛不痛都没有。

……记下来,跟妈妈说。

在心中给爸爸记上一笔后,我爬起来重新趴到窗边。

由於飞机还在乱飞,再加上灰红色的烟灰太多,我花了一点时间才重新找到。

「青色的掉下……咦?不见了!为什麼?」

「……哼。」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在听到爸爸的声音后回头,看到他终於愿意放下手中的文件,看向我……嘴角挂著笑。

下一瞬间,我跳下窗边,一溜烟跑到舱门前努力开门。

……妈妈,我让座舱长叔叔来被爸爸教训真的不是我的错,没看到妈妈跟妈妈告状以前,我可不能被爸爸因为心情不好被弄掉啊!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16 19:28:00 +0800 CST  

从下飞机开始就看到除了混乱还是混乱的状况,一堆人在叫著怎麼回事、好可怕、不是真的吧……之类的话语非常惊慌,爸爸却不管不顾提著我的领子穿过海关后直接出机场把我丢上应该是来迎接的车子上。

因为跟前座直接用窗子隔开,我甚至没看到前面开车的司机,只看到一开始为我们开车门的哥哥在门关上后因为车子马上启动,就这样被甩在机场。

辛苦了,行李就千万拜托。我跪坐在椅子上朝后方合十行了个礼。

「去御柱塔。」只听到爸爸这麼说。

重新坐好,我看向爸爸,他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了。

虽然不知道御柱塔是哪间饭店还是社区的名字,不过……我也跟著躺下,头枕在爸爸的腿上,睡了。




「小猪,起来。」

被爸爸叫醒的我眼还花花的,搞不清楚状况,就看到我们正在一个很玄、不知道是高科技还是古典的深色房间,提著我领子的爸爸把我放下,正在我跟爸爸的前方有点距离的地方有一个看起来挺严肃的老爷爷,在我们跟老爷爷之间,两排兔子站著当墙。

……咦?人形的兔子?被吓了一跳,我清醒了过来,甩甩头用力看,结果发现,是一堆人戴著兔子的面具。

这是什麼?社团标志?宗教崇拜?不会是兔子教吧?还是说工作道具?而且看起来看不到眼睛,这样走路不会跌倒吗?还是因为会跌倒,所以只能站在这边?那要站多久?应该很累吧……

我才觉得奇怪,想抬头问爸爸,却发现爸爸早已抛下我走向前面的老爷爷去了。

老爷爷看了我一眼,随后就被爸爸挡住,然后不知他们两人说了什麼,老爷爷背后的门开了,爸爸跟老爷爷进入门后,门又关了。

……这是在干什麼?难道爸爸想跟那位爷爷来一场忘年之恋?那为什麼要特别把我带来?因为要让我给妈妈通风报信吗?

搞不清楚爸爸神秘的脑回路到底想干嘛,因为要弄清楚一定会把我的脑细胞全部杀死,搞不好这样还会是错的答案,我马上决定上前去问清楚。

要是我会变成没人要的小孩,那至少把我放到孤儿院啊!笨爸爸!

我才要往前走,就看到两边带著兔子面具的人都动了起来,没两下就在我面前变成一座墙。

……原来,会动啊。停下脚步时我的第一感想是这个。

「兔子先生,我……」才想说我只是要让爸爸好歹送我到孤儿院,我的心脏就开始疼痛……

「……咦……」

「唔……啊――」疼痛随著血管蔓延全身,感觉身体的筋肉像抹布一样被狠狠地扭转,我一开始还能咬牙忍耐抓住胸口的衣服,不片刻,我就已经痛得在地上打滚。

所有的力气都被疼痛吸走,身体像被砸坏的瓷器碎成片片,却又在下一瞬间重组,有东西穿透我的身体,冷的、热的、温的、轻的、重的、让我几乎窒息的……总共有七种,但我分辨不出,就只是模模糊糊感到在我的身体肆虐……

「爸爸……妈妈……好痛……救……我……」全身抽搐、疼痛让我连舌头的感觉都失去,虽然想著求救,但到底说出的是破碎的残音还是将我的要求传达出去都搞不清楚。

砰!

意识模糊中,好像听到开门的声音,是不是有谁在跑步也搞不清楚,但我确实感觉到,爸爸的手盖上我的额头跟眼睛。

冰冰凉凉的,对我痛到烧起来的身体来说很舒服,而且,那七股奇怪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爸爸,没多久也从我身上离开了。

但是,还很痛。

「痛……」我缩在爸爸怀里,扁嘴。「抱……」

「……小鬼。」这麼说的爸爸声音还是很冷,但手以爸爸来说已经是超级温柔地把我抱起来。

由於爸爸的手已经从我的额上离开,我的视线恢复过来,看到爸爸抱著我走上离开的路,可前方却又出现兔子墙。

「等等。」背后,是一道苍老却很威严的声音。

明显,应该是刚才那个老爷爷……因为爸爸要我不要他所以生气了?

「……」像是在回应老爷爷的呼唤,爸爸转向看向他。

一回头,我觉得老爷爷盯住我的视线简直是老鹰要抓猎物一样的凶狠,虽然身体还很没力,我也紧紧抓住爸爸的衣服。

「她应该留下。」老爷爷在说的是谁?我吗?

忽然,我觉得我们换了个空间……宇宙?是宇宙吗?为什麼我看到好多星星好多星球……怎麼回事?我跟爸爸明明没有动啊!而且,那些兔子手上也忽然多出棒子……是怎麼回事?因为留下爸爸不成所以恼羞成怒了?不带这样的吧!爸爸你到底招惹了什麼人啊!连你的权势都压不下的人吗?不对,这种的应该是怪物吧!回头妈妈一定会打掉你半条命的你知道不!

正当我在要是妈妈要把爸爸的命都打掉的时候,我是该不该撒娇阻止?或是我什麼时候阻止比较好,要是一个不小心,爸爸被打残了凭他的蛇精病脑袋一定以后会很惨,但是打得太轻他说不定又会乱来……虽然,能管住他的从来不是揍他,而是妈妈在不在……

「……也行。」正当我想著是不是要发SOS让妈妈快点回来阻止爸爸的丧病,爸爸却忽然把我放下来。

「咦?」因为力量已经有点恢复,我可以自己站好了,站稳后,我抬头看看爸爸,又顺著爸爸的眼光看向老爷爷。

「请过来这里。」那头,老爷爷已经蹲下身对我伸出手。

说真的,与其说老爷爷是在哄我,听著更像是命令……跟爸爸挺像的,果然也是站在人上的那种?

我抬头看了看把我放下后就摆出不怎麼想理我的姿态的爸爸,又看向对面的老爷爷。

就这样来回了几次,连老爷爷都站起来朝我走过来眼看就要到我面前时,我终於伸手拉爸爸的裤脚。

「……妈妈说,选择是大人的责任。」

「你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还活在世界上浪费资源做什麼。」

「你!」

第一句回应来自爸爸,第二句怒斥则是老爷爷。

宇宙大概跟老爷爷关系很好,因为老爷爷一露出怒容来,星球就开始乱转,而且很快速,看得我眼都花了。

但,没事的老爷爷,虽然跟不上爸爸蛇精病的脑回路,但怎麼跟爸爸说话妈妈还是有教我的。

「我是你女儿。」我说。「明天,我才满五岁,你居然叫一个五岁的小孩决定要跟爸爸住还是跟爷爷住,你不知道小孩子都很贪心的吗?」虽然觉得老爷爷一定不是爸爸的爸爸,不过妈妈说过,事出紧急的时候装白痴也是很重要的。

「我要妈、妈!」说著,我偷偷用指甲掐了自己皮肉两下,没两下眼泪就被我逼出来,然后……

「哇〜〜哇〜〜哇〜〜妈妈〜〜爸爸坏蛋〜〜我要妈妈〜〜妈妈〜〜」

坐在地上边踢腿边嚎啕大哭耍赖是小孩子的特权,没有童年的爸爸一定不知道吧!哼!



终於把童年写完了......下一篇开始就是中学篇(星星眼!!!!
尊哥~~(明明还不会马上出现XD!!!)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16 20:25:00 +0800 CST  
「多多良,美术社的老师在问你上次画的图画完没有,他说说不定可以指导你一二。」我边舔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冰棒边对我身边明明天天走在这条路上,偏偏又爱表现得很像乡巴佬、每个东西看著都觉得有趣的同学兼朋友说。

夏天真的好热,真的没有四十度吗?我觉得我都快被烤焦了!

由於气温太高,虽然冰棒刚买拆开没多久,现在也已经出现融化的象徵,没办法,我只好暂时遗忘自己的性别,当街大口大口咬下去。

「嗯〜〜你说哪一张?」跟我并肩走的朋友‧十束多多良有张清秀的脸,现在正用他招牌的无辜笑容歪头看我,随著他动作淡褐色的头发在风中飘,看起来真的让人很……烦躁。

「不知道。」喀拉喀拉地没两下把冰棒吃光,虽然稍微降温了一下,但很快又热起来,我觉得我脑袋快化了,把冰棒棒子丢进垃圾桶,其实回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老师说想看你的画的时候的表情身边都是粉红泡泡,你最好看人多的时候去找他,孤男寡男被扑倒的话记得呼叫我,我最近买了个相机。」

「嗯?没事没事,会有办法的。」我觉得跟我被热晕了一样,多多良虽然笑得很开心,实际上一定也脑袋被烤糊了,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虽然脑袋被热坏的我也没办法判断是不是这样,可下意识就是这麼觉得。

「……好热。」我忍不住拉了拉领口,想把领口的扣子打开。

我们学校的女生制服设计上是水手服,白衣蓝裙,蝴蝶结正好在胸上一点,为了遮住春光,领口还有块用扣锁扣上的三角形白布,我现在就是想要扯开这扣子透透气。

「啊!你看那边!」手才刚放上扣锁的地方,旁边的多多良就发出大叫。

顺著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一条小巷,间隔在两栋大楼之间的阴影看起来正是现在的我需要的。

难得当一回我肚子里的蛔虫,多多良叫了我名字后一把拉起我手臂就这样朝小巷跑去。

热!好热,不管是挂在天上的太阳还是多多良拉著我的手都热到我觉得自己要焦了,可同时因为太热,我虽然渴望进入阴影却不想动,只能靠多多良拉著我才勉强能往阴影奔去……所以,我忍!

多多良,交给你了!

本以为多多良会带我进入阴影处休息,哪知多多良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居然在小巷口就停下,一脸好奇又兴奋地朝里面直看。

旁边的多多良明显开心到不行,快被热死的我因为算是进入阴影处,没有直射的太阳,终於不再那麼热了,但也正处於只要往外一步就会重新曝晒在太阳底下的危机状态,温度对我来说还是过高,旁边的阴影虽然没有冷气房那麼舒服,但怎麼说温度还是没有直曝的高,被热到全身是汗双眼发花的我就像著了魔似地举步往小巷内走去。

「不行,我热死了,让我进去休息一下。」好歹还记得多多良,我没忘了交代一句。

「咦?」多多良叫了我的名字,后面或许还说了些什麼吧,但我被热疯,根本没听进去。

我晕眩著往前走的期间,不断听到破空或者撞摔的声音,有时也有些不好听的哀号声,但我没办法多想,顶多有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思考的觉得这麼热的天还打小孩的父母闲著没事干了,居委会的人应该快点把他们带到没冷气的大太阳底下晒个十天八天!

暗不见天日的小巷温度降下一点,虽然我还很热但已经重新接起一点点理智线,才眨眼要看清小巷内地形时,眼前忽然有个包袱往我飞来。

咦?!

「咦……尊!有人!」

「小心!」

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我瞪大眼,身体还没动就听到前方黑暗深处有道陌生的清爽男音在惊呼,背后则是多多良的叫声。

然后,当我的脚下意识动起来的时候,我从背后受袭了!

乾净、有阳光的味道但也有点汗味的身体,把我撞倒在地。

砰!乓!

接连两深撞击声,一道是因为我被扑压在地,另一道,我猜是原来要望我身上砸的包袱……想想,约莫是个人体。

「多多良,我快被你压死了……」叹了口气,活似被压扁的青蛙一样趴在地上四肢打开的我只能发出微弱的抗议。

「啊!抱歉抱歉,我马上起来。」虽然是想救我结果也不知道是救我还是害我的多多良紧急从我身上爬起来,唤了我的名字对我伸出手要把我拉起来时,我随意地往包袱落地的地方看去。

我没猜错,是个被打到九成连他妈都认不出他是谁的壮汉,衣服好像是某高中的,不过看他衣衫不整的模样,应该也不是什麼认真念书的好学生。

「啊,抱歉抱歉,刚才没注意到你们,你们没事吧?」

才刚站起来拍过身上沾染的脏污,随著几声重物落地,刚才听见的清爽男音用浓浓的京都腔朝我们靠近。

京都人?他就是害我差点被多多良压死的人?

我抬头,还没决定好该拿出什麼态度对说不上无辜但好像也没那麼有罪的罪魁祸首,映入眼中的画面让我惊呼。

「啊――」

火焰。

高温的灼焰灼烧我的眼球,或许是侵袭双眼的热度太高,我四肢发冷,但即使以我感觉跟冰块没两样的双手捂住眼睛往后退,赤色的火焰仍在我眼底、仍烧著我双眼……

「喂!你没事吧!」约莫是看到我忽然按住眼睛往后退,清爽的男音也慌了,他的声音比我想像中的更远,再加上应该是他发出的脚步声正快步朝我跑来,所以应该不是我刚才看到的……

「怎麼了!发生什麼事了?」退到一半撞上正在我身后的多多良,他换著我扶住我不稳的身体。「没事的、没事的,会有办法的。」同时,用他的口头禅在安抚因疼痛发颤的我。

「她还好吗?是有什麼宿疾?要不要叫救护车?还是送你到你就诊的医院?」随著陌生人的手扶住我,清爽的男音就在我身边发出。

但,还有道脚步声在小巷中造成回音。

「尊!打电话叫救护车!」清爽的男音对小巷内叫道。

「啧!」身边不管是多多良还是清爽的男音都关切著安抚我,我的耳朵应当被他们发出的声音占据,可不知为何,那简短、低沉的一声,仍是传入我耳中。

眼睛的灼热、疼痛,彷佛随著陌生人的嗤声被带走。

「谢谢,我没事了。」我放下捂著眼睛的手,拍了拍多多良,也对应该是清爽男音的主人露出笑容。

「大概是因为小巷不太乾净,刚才有东西进眼很痛所以我才叫的,现在应该跟眼泪一起流出去了……」扯著不知会不会被拆穿的谎,我站直身,朝前方看去――

看著,散发著狂焰威严的男子――

耳边,响起玩RPG游戏时,踩中陷阱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万劫不复的开端。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16 23:32:00 +0800 CST  
夏日炎炎,虽然连夕阳都沉了换成夜空,我们一行四人还坐在咖啡厅的靠窗座位。

一行四人,是的,三男一女,我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右边是多多良,多多良对面是虽然穿著校服大概是因为表情或是气场关系,给我一种雅痞感觉的高中生――草薙出云,跟著多多良我对他的称呼是草薙哥;在他身边只是闲散坐著就让我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人,名叫――周防尊。

Mikoto。

我在心中反覆咀嚼得到没多久的名字,一次次低下视线,又忍不住重新抬起追寻他的双眼――纯粹的金瞳像猫科动物,深邃难测,相接不过瞬间,我心脏一紧,喉咙乾渴的同时藉著要拿起桌上饮料的动作转开视线……

却像个瘾君子,明知不好、不该、不能,在透过吸管吸吮冰凉镇定体内燥热的同时,又想再次看向他的眼。

虽然坐在他对面,但他根本没「看到」我,这点自觉我不是没有。

但,就算只是妄想、只是自我满足,心头的渴望还是……

心烦意乱著让视线乱转尽量不要往上时,不经意地,我瞧见他放在桌上的手。

修长的五指要找出适合的形容,我也只能说――那是属於「男人」的手。

跟乾燥时会刻意去擦护手霜保持水润光华的我不一样,那是双一眼看去就觉得是经历过「风霜」的手。

不,要说风霜也不真是那样,就是……有细碎的伤口、伤疤在表面,看来略显粗糙、指节分明,很……很……性感。

如果……那双手……那双手……

脑中的想法让热气瞬间占据我脸颊,因为冷气咖啡厅的冷气稍降的体温又升上去,我只能更用力吸冰饮,努力忽视因妄想而爬过肌肤的颤栗……

「如果你很渴,可以再叫一杯饮料。」斜前方传来带笑的京都腔,然后,是招呼服务生过来的声音。

困惑的我眨眨眼,还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听到多多良叫我的声音:「冰块的水都喝乾了,还是一样喝冰红茶吗?」

咦?咦?咦咦咦咦咦――

「尊,差不多是晚餐时间,要不一起在这边解决了?你等等不用去打工吧?」

经由多多良的提醒我才发现自己发傻的时候干了什麼事,我一下子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麼办才好――

「啊。」

尤其,听到来自对面的声音,更让我为自己的蠢羞得无地自容。

我在干什麼,平常不是最任性自我不管其他人感觉的,现在却、现在却……

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我现在非常害怕抬头对上他的眼,我害怕在其中看到轻视……

不断往负面发展的心绪让我夺门而出――但,身体不顺从我的渴望,叫嚣著多一点、久一点,逼我必须咬紧下唇,只因为不想、不想……

「你们两个等等有事吗?家里有门禁没有?要不一起在这里解决?」草薙哥的声音还是那麼清爽温柔,我偷偷抬头一看,他的态度就像一点没注意到我的失态,将刚从服务生手上拿来的MENU打开餐点的页面推到我跟多多良面前。

「尊还是老样子吧?」注意到我偷瞧的视线后,草薙哥对我笑了一下,随后就转向尊,熟稔地将手搭在他肩上,包括尊像是习惯了的嗯一声就不说话,看来非常两人亲密。

我知道现在在胸口翻飞的情绪是什麼,所以,藏在桌下的手握成拳。

「嗯〜〜我们都要跟KING一样的!」由於大半注意力都放在对面人身上,我还没机会看到菜单,就听到多多良替我下了决定,阖上MENU后推还给草薙哥。

「哎,这样就好吗?」应该是一直有注意著我们这边草薙哥瞧了我一眼,没有第一时间就把MENU收回。

「嗯,谢谢。」逼自己将注意力暂时移开,至少不要完全都在尊身上后,我觉得呼吸稍微顺了一点。

恢复微笑的同时,思考也重新有余裕理顺。

我……得马上决定定位。

「那就决定了。」见状,草薙哥收回MENU对服务生点单。

点完单后服务生收了我面前的杯子很快离开,又恢复成只有我们四人的状态,草薙哥边给我倒杯水边看著我们跟多多良。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没注意到你们小俩口在差点弄伤你们,这顿就算给你们陪罪。」草薙哥又说了一次请我们到这里的理由,只不过最开始的喝茶变成吃饭。

话语里,这顿之后掰掰不见的意味非常明显。

关於这点很重要,但是还有一顿饭的商议余裕,真不行我也手段多得是,现在,反而有个更必须马上澄清的要点!

「我跟多多良才不是那种关系!」

「只是朋友啦,普通朋友兼同学而已〜〜」

我和多多良同时否定,相较多多良的笑容,我知道我认真到让人觉得有火气,在草薙哥露出惊讶表情的同时,我紧盯著对面的尊。

「哎?」

「啊……」

紧盯、死盯、用尽全身力气去盯……

在草薙哥哎呀呀地露出苦笑、多多良好似非常有趣地看著我们好一段时间后,他终於看向我。

「唔!」被金色光芒捕捉的我全身一颤,明明在正常呼吸却还是觉得自己缺氧而胸口疼痛,眼眶有点发痛,想退缩、想逃跑,但……

我暗暗咬住自己舌头,让自己绝对、绝对不准移开视线。

即使视线不知道为什麼糊成一片也不移开!

「呜哇……喂!等等,尊!」听得出来草薙哥一开始还带著觉得有趣的想法,可到后来,忽然就紧张起来。「快说点什麼啊!」

多多良则叫了我的名字,由於我没有反应,把触感像是纸巾的东西塞到我手里。

「……哈……」被水模糊的视线看到他从原来懒散地坐著改成撑起身,双手靠在桌上,上半身朝我靠近了一点。

「为什麼哭?哪里受伤了?」问著,他不避嫌地拉过我放在桌上的手,上下翻动应该是在找伤口。

我看著他的脸,不是流行的花美男或是菁英的俊美,粗犷、刀刻般的五官面无表情时犀利得慑人,比起好看不好看,第一眼望见他时感受到的是威吓,与他本人意志无关的压力。

但,很有魅力。

跟草薙哥雅痞的潇洒不一样、跟多多良温水般的柔和不同,他像灼焰,烧得狂肆不羁的火,外在的环境是山林是原野是都市乡镇都与他无关,他静静地燃烧著,带动世界,改变世界吗?

不,他不需要这样希冀。

只要存在,世界就会被他改变。

她,也是被这灼焰吸引的飞蛾。

不知是心理因素还是真是如此,与他接触的位置有如火烧,之所以不觉得疼痛,是因为他的手,虽然动作看似粗鲁,碰触她的时候很温柔,观察她状态的眼神很专注。

她就这样看著他,感觉心一丝一丝地被扯痛,却又甜得她颤抖。

……踏入「陷阱」的猎物,挣脱,果然是不可能的……

不,她也没打算挣脱。

在他要放开手时,她反握住他的手。

「呼〜〜」草薙哥笑著吹了声口哨。

「啊!」多多良发出的声音与其说是惊呼,更像是推进的笑声。

但她不管不顾,强压下心中浮现的羞耻、退却、犹豫……种种心绪,咳了声清了清喉咙,逼自己紧抓住他朝她看过来的视线,眼不移身体不准颤,说――

「我要做你的女人!」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17 16:14:00 +0800 CST  

「我要做你的女人!」这话一出,噗的一声,为了掩饰笑容而拿起饮料喝的草薙哥嘴里的茶全朝多多良喷去,淋他一身湿。

「啊!抱歉抱歉,没控制住,你没事吧!」草薙哥一脸自己也很囧地赶紧抽了好几张桌上的纸巾探过来替多多良擦拭,探究的目光偶尔还会投射到我身上。

「没关系、没关系,」不意外,多多良边配合著草薙哥的动作边拿纸巾擦拭,边说出他的口头禅:「总会有办法的。」应该是因为跟我很熟,从我的行动就知道我现在不需要他的疑惑,他没有看向我,只是专心地把自己弄乾。

而我,死死盯著眼前人,当作没察觉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而被我抓住手的人‧周防尊,他的目光已经很清楚表示他――觉得我在抽风,所以,连回都不回我,用眼光透露出他的想法后,视线就从我身上转开了。

同时,准备抽回手。

「……」然而,知道这样下去状况会退到比最初的不认识更糟糕情况的我怎样都不可能放手!

若问我有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说没有是假的。

再怎麼说我性别也是女的,大庭广众下说出这种话一点不感到羞耻哪有可能!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我不怀疑我想跳下去躲起来。

但,也庆幸著我的冲动。

换个想法,若是我没这麼做,恐怕走出咖啡厅我就被他抛在脑后,即使再见面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不,或许该说,在现在之前,他究竟有没有将我的存在看入他眼里我都不知道,现在,至少他「看到」我了……

如今,有了「起点」,会不会通达我要的目标看的就是我的行动了!

暗暗咬牙,我小口小口地换著呼吸,就希望他别发现我的手在颤抖……不过,我为了握住他的手双手浮空,这种情况下就算因为乏力而颤抖,应该也不奇怪才是。

自我说服完后,我定了定神,让自己重新看向尊,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又转回脸,目光落在因为我的制止,他也就放松力道没有硬抽出的手。

是想看到我自动放手吗?

心有些乱,我更加握紧发汗的手,让牙齿咬痛舌头,逼自己再说一次:「我、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完,我等著尊的反应。

然而,先有反应的不是他、不是旁边擦饮料擦到一半因为不放心乾脆转过脸来看事情变化的草薙哥跟多多良。

匡当。

塑胶制物落地的碰撞声从走道响起,然后,是女服务生惊惶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马上给几位重新换一份餐点过来……」蹲在地上惊惶著收拾被他惊掉的饭菜碗盘时,她不忘偷偷抬起头瞅看我还握著尊的手,然后偷偷瞧向尊,随即又被自己吓到地加速收拾,道歉已经带上害怕:「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发生什麼事了!」咖啡厅的另一头,不知道是店长或是谁,总之应该是职位比较高的男人也跑了过来。

现在这状况,我不得不放开手,跟著蹲下身。

「没关系,你别介意。」尽量抢在她之前把碎片丢入托盘内,我其实心情还挺低落的,但脸上还是得端出微笑安抚已经吓哭的女服务生。

「你、你在搞什麼鬼!」赶到的现场的主管非常愤怒。

「别气别气,不是这位小姐的错,是因为我同伴脚太长伸出走道结果拌到这位小姐……」由於尊动也不动,乾脆从尊身上跳出来的草薙哥第一时间挡在主管面前为这位该是因为听到我的发言而吓到的女服务生脱罪。

「没关系、没关系,会有办法的。」跟著从座位离开蹲下收拾的多多良在收拾前先笑著拍拍女服务生的头,不知道是因为先被我的宣言吓到、或是因为我的笑容是刻意装出来的而没办法接受我的安抚,女服务生在多多良诚恳的笑容下明显没那麼害怕了,伸手抹去眼泪,又再低声道歉后,边跟著多多良一起开始收拾,边低声道谢。

在这一团乱时,透过空气,我能感受到尊,站了起来。

正在收拾的身体一僵,我不抬头。

「KING!」多多良倒是抬头看了他,还叫出声来。「肚子饿了吗?餐点一定会很快送上来的!再稍坐一下吧!」

即使不抬头,我也感觉到他的视线朝我们落下,女服务生吓得不敢动,眼泪又掉下来,我则是逼自己不准感觉,让自己像个机器人地继续收拾。

然后,他移开视线,走向主管。

「哎,尊!」草薙哥像是知道他要干什麼般,苦笑了下。

「咦?你、你、你要……」主管原来气势高张的声音瞬间弱下。

「别太过火。」朝尊靠近,草薙哥的声音很低,应该是在耳边对尊劝告,还听得到草薙哥拍他肩膀的声音。

「好了好了,都别用手了,能麻烦你拿扫把过来吗?饭菜用手也清不乾净,就麻烦你扫一扫,顺到拖一下会更好。」蹲下的草薙哥露出真拿你们没办法的笑容,同时拉起我跟女服务生的手,这样说。

然而,我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尊身上。

感觉到他散发出的压力、听到他说:「跟她没有关系。」

「咦?啊?她……」

「……」

「咿!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知该说是说还是低叫著,主管跑开了。

然后,他动了――不是坐回椅子上,而是,朝门口走。

「走了。」这话,当然不是说给我听。

「咦?啊!尊!晚餐呢!」

「你带回来。」

「真是……等我回去你也睡了,还叫不醒啊……」

「……」听著草薙哥无奈的抱怨,身体忽然像跑过一万公尺般疲累的我再度朝碎片伸出手――

然后,被草薙哥抓住。

「呃,你别介意,尊不是觉得你不好,而是不适合,你懂吗?」抬头,看到他的笑容,听到他这麼开导我。「你也看到了,我们也称不上什麼好人,或许你现在觉得我们很帅,你可以多看看其他人,像十束,就是个好人不是吗?长得也不错嘛。」

「我吗?我不行的。」在一定程度上了解我的十束不用我说就知道。

「……」而我,看著他该是被尊当成挚友的脸片刻,扬起笑容:「我没办法逃离。」

乍见时就被烧痛、直至现在依旧隐隐发疼、从双眼蔓延到身体的启示告诉我,他是,我唯一不可逃避的――「命运」。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18 17:54:00 +0800 CST  

照例,回家的第一件事是将答录机里的留言统整一下,诅咒爸爸去死下地狱这类傻话的就当没听见,不按照正规通路走的求救讯息挑著记录,打著老友、情人名号的留言直接删除――爸爸那种人不是我要说,唯一被官方认可为朋友的也就妈妈一个,外遇这种事对失去妈妈就蛇经病化到隔海刺激某王使其暴走拿七十万条人命让妈妈回家的男人来说,比天方夜谭更蠢。

过去,我与其说对这种留言哭笑不得,不如说觉得对方真是蠢萌到可怜,今天我却笑不出来。

去芜存菁的邮件写到一半,明知是幻象,或是我想太多,但我真觉得萤幕上显出了「他」的脸。

「……」想著当时我偷偷抬眼瞧见的背影,感觉到心脏被扯住。

除了他本身,我所知到的只有他的名字。

即使后来拐著弯想从草薙哥口中得知更多事,可能我的宣告也让他有了警觉,什麼都问不出来。

最后,无疾而返。

多多良是笑说没关系一定会找到的,毕竟是KING……

KING――王。

想到多多良对他的称谓,想到翻译过来的名,看著正在写的邮件,我喉咙发乾。

闭上眼,眼皮为我照映出的,却还是他离开的背影。

事实上,当他离去,被他的气势刺痛的身体也恢复正常。

但,疼的却变成心。

想著他最后看我的眼神,虽然透露出觉得我奇怪的想法,却也让我清楚,恐怕此刻,即使连一晚上都没过去,我已不在他的记忆中。

我和多多良都只是普通的中学生,只凭著一张脸跟一个名字就要找人,恐怕不是太容易的事……不,也说不一定。

想想草薙哥没说但话语中隐隐的暗示,我在心中推演可能的状况。

当然是可以在今天遇到他的地方徘徊,但谁也不能肯定这要花多久时间。

至於在附近找人询问――或许,他很出名,但却不会是对世人而言好的方向。

若只是拿名字去问,怕是一般人连提都不愿意提,但要是找到非一般人,别说我们会不会出事,给他添麻烦的可能性更大。

……这下,理由也有了。

对於自己为了做坏事连理由都找得冠冕堂皇,我也只能苦笑。

虽然说穿了,也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在这件事上忍耐。

在「那一天」来临前,能多偷一天是一天。

虽然,我不知道「那一天」到底什麼时候会到,或许甚至不会到……

女人,的确是种用藉口理由将出於自主意识犯下的罪刑都推出去的恶意犯。

带著为自己行为嘲讽的笑容,我用加密线路致电。

「发生什麼事?」一接起电话唤了我的名后,妈妈问。

「我遇到了。」虽然我的话说得没头没尾,但我知道妈妈听懂我的意思。

「等我一会儿。」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我听到妈妈对其他人下了指示,包括威胁爸爸别趁机作乱后,离开到安静的地方。

「好了。」

在等待妈妈的期间,我反覆组织语言,尽量不带入自己的情绪将今天遇到的事情说明清楚,但其实很困难,尤其在提到他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也幸好终端的那一头是妈妈,要是爸爸,早用一句等我冷静了再说挂掉电话打发我。

「……然后,和多多良分开,我回家了。」说完,我喘了口气,等妈妈说话。

「……反省了?」妈妈叹气。

「……嗯……」

「告诉我,这话你哪里学的?」从妈妈说话的声音我都能想像出来,妈妈现在应该正揉著太阳穴――若是爸爸,他会挂掉电话杀回家来把我脑袋剖开挖出来泡进漂白水里。

「……恋爱小说……」应该是吧?老实说,连我自己都不太肯定,但想想在我的生活中最能和感情扯上关系的,也就是在同学间传阅的恋爱小说……或许我下意识的被影响了。「男男的……」

「你想变性?」妈妈的话差点让我被刺成筛子。

「对、对不起……」

「你觉得该跟我说?」

「不。」

「所以?」

「妈妈……能帮我吗?」惴惴不安地,我问――这也是我这通电话的主要原因!

「帮你道歉?」

「不,请告诉我!我会自己解决!」妈妈的提议让我心一紧――要是这时候做错选择,妈妈会完全阻断我的所有机会!

比起拥有强大力量、比起疼爱女儿更喜欢看人哭所以要是到爸爸工作的地方去就会看到一堆大男人被骂哭的爸爸,妈妈虽然温和又疼我,可做出决断以后,连爸爸都得听她的。

要是妈妈决定将我跟他隔开,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他!

「你怎麼解决?」

我怎麼解决?老实说,我还没有方案。

但……

「随机应变。」就算说谎,妈妈也一定听得出来,我只能坦白。「我会用尽全力成为他的人……一开始,大概是要用纠缠的,不过……结局好就一切都好,不是吗?」

「你觉得你爸爸是正确的?」透过终端传来的声音,我可以想想妈妈正挑著眉眼中闪过对爸爸的不快。

之后,爸爸会被教训吧。我摸摸鼻子,对於自己给爸爸造成困扰……我还真一点也不心虚!

反正从小到大爸爸欺负我欺负得多了,反馈一次不会怎样,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我不会逃避『命运』。」稍等一下让妈妈听进我的话后,我才补上:「这是你教的。」

然后,我听到妈妈叹气。

「太过火会被讨厌,你要自己拿捏。」停了一下,妈妈补上:「你知道,小说只是小说。」

「当然。」对於祭出杀招让妈妈不得不退让我是心虚的,明明一直都知道妈妈对此很是愧疚,我也尽量不想让妈妈难受,毕竟即使爸爸说都是因为妈妈跑掉他才这麼做,造孽的还是爸爸;可,我没有退路……我真的不知道除此之外该怎麼让想将我跟他隔开的妈妈改变主意……所以,对不起,妈妈。

早死是我的宿命的话,我只希望我能在仅存的时间里跟他一起……我不会因此惧怕不想死,我接受我的宿命,但我只想窃取这一晌流光……

不知眷恋的死去,跟知道眷恋、获得过曾经的美好死去,哪种比较可怕?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要在知道心之所向后,死前懊恼自己不曾努力、不曾接近,带著对自己不珍惜时光的悔恨死去。

「你爸爸的电脑已经解锁,程式你应该会用,整好将照片寄过来。」明显,终端那头妈妈已经回到爸爸身边还抢了爸爸电脑,才能解开爸爸电脑的锁。

「妈妈,能让我跟爸爸通一下话吗?」

「好。」

不多久,终端那头传来爸爸的声音。

「说。」简洁俐落,像极了不想跟我说话。

但我知道,那是因为妈妈不开心,爸爸就跟著不愉快――不是因为妈妈不开心所以不爽快,而是因为,让妈妈不开心的人不是他――爸爸的独占欲,强得可怕。

而我,正走进至少有半年主人没回来的房间,用起妈妈为我开启的程式。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不得不服命运,明明今天才见第一面、明明相处的时间有没有一个小时都不知道,我却能不花多少工夫就将他的脸孔拼凑出来,好似他已在我体内存在千万年之久,我闭著眼睛都能描绘……

所以,更要这麼做。

KING,多多良的唤法多麼贴合他,他该是立於众人之上的王者,但,他却如此体贴,会为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服务生出头,众人惧怕於他的气势,失了走近将温柔藏在沉默之下的王者、成为王者追随者的机会;我会追上王者,同时,我也不容许我为了一己之私玷污珍惜伙伴的王者之心!

「爸爸,」操控电脑的手暂停下握紧,嘴苦苦的、心一刺一刺的痛,很懒很不想说话,头也疼了起来像再抗拒我的行动,但,我必须要说:「我死掉之后,能消除有关我的记忆吗?他的……还有……他身边朋友的……全部。」

就像等了有一世纪那麼长,我终於听到爸爸的回答――

「嗯。」





话说我也想要尊哥多出场的QAQ!!!!
基本上女主的家庭也交代得差不多了(之后出现的机会比较少吧XD
哇喀喀喀喀喀喀~接下来就是 攻占尊哥的生活了(滚!!!!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0 17:38:00 +0800 CST  
镇目高校后门不远的矮墙边,我和多多良正守株待兔。

忽然,多多良唤我的名字。

「怎麼了?」我看向他,不知怎地觉得他虽然还是那脸笑容,却有「什麼」不太一样。

是哪边呢?我不认为多多良会因为刚才路过的人对我们多有打量就介意到想跑。

虽然不是很适当,但在某方面,多多良的确是个能用没良心来说的主,别人可能很介怀的流言蜚语到他这边,就像拿拳头打进棉花糖,除了白用力还是白用力。

我还在脑中推演著可能,多多良已经先为我解答:「是真心的,太好了。」

「……你觉得我是一时心血来潮?」我该忏悔我以为我在多多良面前应该有个好形象,但实际上不是吗?

「我觉得你很认真,但很认真的东西你不一定是真心想要,有时候只是顺应趋势。」多多良满脸笑容刺得我成了箭靶。

「我……在你眼中混帐成这样?」

「不会啊,你一直是好孩子。」说著,多多良八成是觉得自己比我年长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笑得我手很痒。「只是,觉得我们追随的人一样真是太好了!你是真心的真是太好了!」多多良的话让我一时没法马上回覆。

「……我以为我一直活得很认真。」最后,我只能这样说。

「你一直很认真。」多多良倒是肯定了我的发言。「只是不重视。」

「……你有资格说我吗,」不知是因为被刺得有点痛了还是看多多良笑得太阳光现在天气也很热让我昏了头,我白了多多良一眼,乾脆地把一直没找到机会说出口的话说了:「你的话,虽然好像很重视大家,但肯定是觉得随时死了也没关系。」

「因为我很幸福!」多多良摆出不知道我在拿刀刺他的态度大咧咧的笑说。「能跟你成为朋友、能追随KING,我很幸福!」

「你……」天热,我火气也有点上来,我吐槽还没出口,却听到空中传来惊呼。

「等等!下面有人!」

然而,就像是故意为难发声人一样,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与跟我一同躲在墙沿下的多多良只有一指之隔地落地。

差点被擦撞到的多多良用欢快的叫声宣告他的没事:「KING!草薙哥!午安!」

「咦?」墙上本来也要跳下来但因为注意到有人的草薙哥经过多多良的声音确认了我们的身分,没多久也跳下来。「你们……为什麼会在这里?」与其说看我们不如说瞪大眼,草薙哥的表情满是不可思议。「现在是上课时间吧!」

「作为KING的小弟,当然是KING有需要就随时在场!」多多良握拳宣告。

「不在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怎麼等得到你们。」我笑了声,花了点力气才将视线从尊移到草薙哥身上。

他看向我们的视线带有疑问,我真不怀疑他或许还为草薙哥知道我们是谁感到不解……明明,相遇不过是昨天的事。

即使知道他会感到困惑,我仍无法克制住自己往他飘去的视线。

多奇怪,不过一晚上没见,我就像在沙漠中乾渴了好久终於见到水源的旅人,眼睛不住看著他与相遇时有哪里不同……

约莫是没睡好,眼袋有点重,眼中还有困意,在我与草薙哥对话期间,他只朝我们瞥了一眼,随后就靠在墙上等著,期间打了几次呵欠。

多多良就在他身边,两人一刚一柔也刚好是个调和的画面。

即使加上满脸无奈的草薙哥,也给人一种正好不缺的三角感。

「你知道我们会在这时候出现?」草薙哥看向我的眼中则带上思虑。

「知道你们会出现,详细时间不知道,所以只能在这里等。」我笑著拿手扇了扇风,当然实际半点效用没有。「幸好你们没突然改了习惯……我应该这样说。」

「……那你应该知道我们要去的地方不适合普通人凑热闹。」又看了我一眼,顺著我的视线方向瞧见正在打呵欠看著就要闭上眼睡了的尊,草薙哥苦笑。「尊,醒醒!」

「但我们不是普通人。」我不意外我的话引起草薙哥的注意,但该怎麼说,我也知道我的回答大概会让他想吐血,所以故意用食指点著脸颊歪头露出听说容易让男人沦陷的无辜表情。「多多良要当尊的小弟,我则是报名当尊的女人,所以不算无关人士?」

果然,草薙哥露出被噎住的表情。

「对啊!所以一早我们就过来了,有等到KING跟草薙哥真是lucky!」多多良明显在为我助阵。

然而,即使草薙哥看向尊,也就得到他一个完全状况外的睡容……

「尊!别睡!」我真的相信草薙哥现在想掐死尊的心都有了。

但,尊能这样把一切都交给草薙哥处理,不正是信赖的证明?

我知道,我感到羡慕的同时,也有点忌妒……

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吗?看向完全无视我们存在的尊,我想我的笑容有点涩。

但马上,我逼自己笑得正常。

「草薙哥跟KING要去哪里,我们不能跟吗?那我们站在外头围观可不可以?」在我有点低潮的时候,多多良像是知道我需要协助般,将话头往他引去。

「都知道来堵我们了,还不知道我们要去哪边?」草薙哥的话抛出来明显是个引子。

而我,只能接下。

「请小心你们要救的人。」看著朝我望来的草薙哥,我说:「不在明面的可靠消息,她是这次对手的……伴侣。」

「也就是说,抓了我们学校的人放话挑衅我们出面,是陷阱?」草薙哥笑容只能说因为被小瞧而无奈。

一时间,没人回答。

多多良是因为不知道是什麼状况,我则是还没摸透,草薙哥的笑容是给我还是给对方。

或许,我想说的草薙哥早知道,我这是多管闲事?

「草薙。」打破这份沉默的,是尊。

原来半阖眼靠在墙上让人怀疑他是否就这样睡了的人,叹了口气,直起身,往外走去。「走了。」

「嗯?啊。」不多说,草薙哥理所当然跟上。

「KING、草薙哥,等等我。」多多良自是跟上完成他小弟的责任。

「不是说了我们是去打架,不是去玩的吗!」

「虽然我不太能打,不过作为KING的小弟,就算在旁边呐喊助威也是责任之一!」

「就说了不是去玩……尊,你也对这小子说句话!」

「啊?」

「我叫你是制止他不是只给我一声啊啊!」

前方,草薙哥为无法拒绝多多良而无奈,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多多良的笑脸明晃晃在那裏,又摆明是为了崇拜而存在,就算草薙哥跟尊很强,他们的名声从不是对不反抗的人出手得来的。

而我,微笑留守原地。

弯腰,低声说:「预祝、武运昌隆。」

九十度弯腰持平一阵,起身前,不知是我的错觉不是,我感觉到来自前方的注视。

远远的,我听到草薙哥的声音:「尊?」

明明,只是不知是否是风声造成的错觉,我却直到直起身看到前方已经不见身影的转角,无法忍耐地,笑了。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4 17:14:00 +0800 CST  


掏出准备好的望远镜,爬上六层高的楼顶,我站在屋顶朝下看。

隔壁在入口处用木板标立开发用地的空地上,围著一小群人。

望远镜很快锁定我的目标,我看到两个眼熟的人,稍微花点时间往外绕,在入口处的边缘瞧见了另一个。

不太可能是明令禁止,我想,是多多良考虑到自己的武力后拉开的距离。

我上的楼有前后门,我是从后门的小巷进入,从被留在入口的多多良来看,我的确挑到了他们没走的路,再加上我爬到六楼,即使我连气都没顺过来便忙著往下看,也没两下瞧见局势一面倒――在场,除了局外的多多良、除了尊与草薙哥外还站著的,事到如今也不过一个看起来被绑著的女孩以及三、四个十分恼怒的男孩。

其他的人,早晕散在空地四周,成不了气候。

不出所料,我看到尾声――尊跟草薙哥三两下把剩余的男孩打昏在地,唯一一个除了他们之外还清醒的女孩身上的绳索由草薙哥解开,然后,那个女孩,她颤抖著身躯梨花带雨、好不楚楚可怜地只身站尊、草薙哥、走过去的多多良面前强忍著害怕诉说著什麼。

「……」要说我完全没有感觉,那是骗人的。

锵!我听到将望远镜抛落在地的响声,

「不行、安静……没事的……」胸口闷著发疼,感觉心脏区块的血肉在被一丝一丝抽走,握紧拿著望远镜的手直到筋都突起也难以完全压制住胸口的阵痛。

但是,忍耐,我不能被这样丑恶的心绪被牵著走。

我咬紧唇,大概我必须庆幸嘴不在视线之中,即使我觉得入口到了铁锈味,因为没亲眼目睹,只要不去想,我就不受影响。

然,比起这种小事,我要明白自己该做什麼!

看得出来,她对讨男性欢心很有经验。

如同陶瓷娃娃般荏弱憔悴却故作坚强的身姿,连我也看著觉得想要捧在手心疼爱。

我……要以学习的心态去学。

如果尊喜欢,我必须要学会!

深呼吸几口,边换著呼吸边修正心态,我终於可以将落地的望远镜重新拿起。

瞬间,我震住。

不!不可能的!这楼对外标示有六楼高,我正站在屋顶,也就是说有七楼的高度,即使与下方的空地可以成直线连接,将做商业用的楼七层楼将近30公尺,我与尊的距离可不是垂直,而是斜切,距离只有更长,若不是我用望远镜我只能看到底下的杂点而不是认清对象是谁……不……不可能。

吓得倒抽一口气将望远镜拿开的我再次确定用双眼望去底下也就几个看得出是人但详情完全不清的人影,我深吸口气,要自己冷静。

应该是被那陌生的女孩刺激狠了,一时太希望尊注意到我在这里……

找到的解释除了让我觉得自己既糟糕又丑恶,妄想到我这种程度的人,怕是也少。

想著,考虑今天回家是不是该找个心理门诊看看,我重新对准望远镜,

对准我要观望的画面时,全身滑过战栗。

颤抖著,手却移动不了。

透过望远镜被紧锁视线的人,是我。

即使隔著如此远的距离、透过望远镜,我还是被那双金眸捕捉住。

呼吸困难。

却无法挣扎。

只能看著、望著……

望远镜的画面让我被烧痛眼瞳的灼焰捕捉、让我瞧见柔弱美丽的少女是如何在瞬间戴上般若面具――不行!

甩掉望远镜,几次绊倒跌下楼、手脚在阵阵抽痛,我知道我很狼狈,但我现在顾不得其他,跌跌撞撞、喘著气跑到空地――

不,他们就在一楼门前不远。

「我说……」

「真的在!」

无法回应多多良的欢呼招手、没法对草薙哥的无奈扶额道歉,我朝尊奔去,还没碰到他就看到他腹前的衣摆从左腰往右上方划开一道刀痕。

「Mukoto!」我全身发冷,有什麼从体内被抽走的感觉,但我无暇多顾,只能跑上前,抓住他、拉开他衣服――









其实....想想这女主是不是很有跟踪狂的属性(喂!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5 16:58:00 +0800 CST  
「Mikoto!」我全身发冷,有什麼从体内被抽走的感觉,但我无暇多顾,只能跑上前,抓住他、拉开他衣服――









「受了伤就该看医生!」抓住尊手臂的手还在颤抖,事实上,甚至是尊放任我这麼做我才还能站立,然,脚步还虚著觉得任何一步都会让我坠下悬崖的浮空感并不妨碍我一次次重申我的意见。

「这种小伤就算不管他过两天就自己好了。」草薙哥的脸上满满无奈,若我不是女孩子、若我不是抓著尊,我相信他会因为我说不通直接甩头就走。

附带一句,刚才据说是因告白不成敢对尊动刀但只划破外衫的女孩虽然只被他们打昏留在原地不管,得罪豁达不拘小节的男人不被追究是她运气好,可得罪小心眼睚眥必报的女人,我还是会要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

虽说如此,现在却不是结算她责任的适当时机,现在更重要的是让尊他们去疗伤!

「即使过两天就会自己好起来,伤还没好的时候受的痛不会减少!」

「痛……」草薙哥按了按太阳穴,想了想,伸手一掌就往尊没被我抓住的手臂拍去。

「尊!」

「尊,我这样打你你痛吗?」

「啊?」

无视於我的惊叫,面对草薙哥直接将手搭上他肩头的动作,尊只挑了下眉,随手一句就算对这个答案的回答。

「好啦,你也看到了,就算我直接揍他他也没感觉,为了这种跟蚊子叮差不多的伤口特别跑去医院包扎那是种笑话,OK?」

「就算现在不痛,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某个动作痛起来,更别说这样轻忽对待伤口,伤口感染的危险更不会降低!反而会因为被这麼轻忽的对待而加重!」即使一再被拒绝,我也不打算就此放弃。「更别说你们刚才那样大动作的打架谁知道有没有扭到或拐到,现在觉得没有不代表真的没有,还是经过详密的检查比较安心!」

「大小姐。」倏地,草薙哥从尊身边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我双肩,脸上还带著笑容,但我无法肯定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眼中透露出的是……

那,尊呢?

我看向他。

或许是刚巧,又或许是他一直看著我,我无法判断,但,我望进他的眼神。

看到,或说找到,现在他的答案。

「我不会否定你的关心,但你必须知道……」

「我知道了。」出口时,我的声音很闷,但随即我逼自己提起精神露出笑容。「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将话说出口其实还需要一点心理建设,但不用担心,可不是我臭美,说服自己改变心意的心理建设直到十岁我天天做上十次八次,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更别说笑容,贴著我的脸应该让人察觉不出我的真心。

「但请至少接受治疗。」我瞥了从我跟草薙哥开始争执就守在一边不说话,只有气氛有时太激烈才会冒出一两句话打圆场的多多良,乾脆地将他拉下水。「不用去医院,可至少让我跟多多良为你们抹药。」

「没错,只是抹药的话没有问题的。」听到多多良的声音时,我都想说真不容易多多良也赞同我了,草薙哥就认输吧!

「不……」

为了不让草薙哥有机会拒绝,我打断他。

「请不要说什麼伤疤是男人的皇冠这种蠢话,我认为草薙哥不是那种热血冲脑的笨蛋;身上带著年少轻狂伤疤的人除非目标是特殊职业,否则日后求职或者与人相处,比起被赞同,更会直接被打回票,这点草薙哥很清楚吧!」我双手插腰,故意摆出不肯让步的固执姿态。

「……」没有第一时间回我,草薙哥在与尊交换眼神以前投给我的视线写著,他觉得拿这点说话的我很有趣。

难道他们真的打算走上特殊职业?我忍不住这样怀疑。

但想想又觉得肯定是自己头痛造成头脑混乱,想得太多。

尊与其说他会以打架强闻名是因为他想打架,真正的原因该说是他的存在超乎常人格局,对视野狭小拘泥格局大小的愚者来说不愿承认,但比起改进自己超越他来说以暴力压倒他让他屈服才是他们首选,因此视他为敌,而不在乎这点的他来者不拒,与其说他也想一较高下,只是因为遇上了他就不逃避――或说,他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而刚巧,这就是他愿意的发泄方式。

至於草薙哥,虽是那种会因为游刃有余的优秀到让人忌妒,可凭他的能耐将一切
随他的意安抚操控在掌心是易如反掌,之所以不这麼做,说穿了也只因为他乐意。

虽然现在乐意於此,但草薙哥不是那种因小声小望就遗忘现实的人,要他就此走入特殊行业还需要更大、不可违背的诱因。

所以,是我想太多了。

自我反思完后,我清了清喉咙,才想再接再厉进行说服,交换过意见的两人已经做好决定。

「如果答应你,你打算在哪边替我们擦药?」先开口截断我没说的话的草薙哥一脸好奇。

可以说我是想太多,也可以说我忍不住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但我觉得露出这种表情的草薙哥应该也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的坏心眼。

也就是说,虽然认同了却打算在这点为难一下……说不上报复,也就是开个小玩笑的程度。

可惜,这点小事还不至於让我手足无措。

「我家。」深吸口气压抑从刚才便止不住的头痛,我说。




咳~最后一句是修改昨天的拼音错误QAQ
大家都是好人~会接受的吧XD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6 17:09:00 +0800 CST  


推开大街上一眼看过去不是特别显眼的酒吧门,入眼的是有旧式外国酒吧风味的摆设,灯光未明以外,人气不足到了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已经收摊不再营业。

「这里是KING的据点吗?」我才刚想问这是哪里,边将从药局带回来的药放上木质吧台,多多良已先帮我问出口。

虽然多多良问这是不是尊的据点,进来后却是草薙哥负责开灯开空调。

尊则是熟练地把自己投入沙发里俨然就要倒头大睡。

「不是,这里是我叔叔的酒吧,不过他经营得很随便,大多数时间是我在帮他经营,只是因为我现在还是学生,所以只在我有空时开放。」简单整顿过后,草薙哥坐上吧台前的椅子,比起等多多良帮他上药他乾脆自己动手――虽然,他在手上转过一圈后便将药、棉棒跟OK绷朝我丢过来。「要叫醒尊吗?」

「谢谢,不用。」将药品放在桌上,打开棉棒沾染药水后,我深吸口气忽视头痛,小心在尊外露的肌肤上药。

安静!头痛!再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至少等我把药擦完……

「草薙哥,」由於草薙哥自行上药而现在没事做的多多良因为无聊而四处东摸西摸,应是因为太闲,乾脆找话题说。「为什麼最后选择带我们到这边来?是要告诉我们以后天天来这边聚会吗?」

而我,为了将注意力从头痛中调开,边为尊找著身上可能被隐藏起的伤边分神聆听。

「你想得美。」没两下草草把自己擦完的草薙哥把药丢到原来的袋子里,走进吧台打开冰箱开始弄饮料。「是因为这事因为没地方去了才把你们带回来。」顿了下,草薙哥唤我。「下次别这麼莽撞,随便说要带男人回家,一次带三个以外还两个不务正业的,被你爸妈看见了当心给你一顿好打。」

替尊擦药不是他自愿的,但他并没有拒绝,除此之外,当我擦完手臂正面要试图将他翻身时,只要稍微移一下他,虽然没张眼,他还是会自动翻身,无声的体贴让人心暖,要不是头痛与恶心让我还逼著自己分神给吧台,我差点错过草薙哥对我说的话。

「没有问题。」身后不是人的视野能正常看到的地方,相较於前方与手指的细碎擦伤,后方包括浅淡刀痕的新旧伤口较多,看得我呼吸一滞,稍稍花了点时间才能压下头痛恶心与眼睛的疼痛说话:「我昨天就对爸爸妈妈说过你们的事,妈妈也答应帮我,所以我才知道你们今天的约定。」

大概是一开始觉得我不会这麼随便把应该要藏起来当成机密的秘密说出来,草薙哥一下子没有反应。

倒是多多良很配合,接过草薙哥倒的果汁时也不忘接我的话。「所以你才今天就知道KING跟草薙哥在哪个学校,所以是全部都知道了吗?这里的事也早就知道了?」

「没那麼厉害。」我笑了下。「只是知道的大概,妈妈也不是什麼都肯说,就说个大概,以后怎麼样还是要靠我自己。」顿了顿,我从尊手臂后方看来不算旧伤却也不完全是新伤的刀痕移开视线,「只是妈妈答应我,前期她会帮我多注意一点消息,因为妈妈的工作每天要经手很多消息,也就是多两个关键名字的事对她来说不是太困难。」

手上一杯清澈的冰茶应该是给我,纸盒包装的草莓牛奶一并带著,草薙哥表情似笑非笑。「这是威胁?」

「谢谢。」将后背能看见的最后一个伤手上完药,原来为了上药跪坐在地上的我侧身,将身体靠在矮桌上一手按著闹疼得不行的头。「不是,我只是解释为什麼我会知道。还有,我的目的只有想要能更,呃,更靠近一点……」静下心时除了头痛,反胃也比先前更加猖狂,虽然很没礼貌,我也没办法,只能接过草薙哥递来的冰茶后一口喝掉好吞下呕吐的欲望。

「你没事吗?脸色很苍白。」草薙哥将草莓牛奶往我身后丢,在听到砸到人或是掉落的声音前已经听到衣物摩娑声,不难想见那是因为尊他坐了起来。

老实说的话我渴望回过头,即使只是看著他对我而言这段时光也有意义,然而现在,我不能这麼做。

尽管由於直咽下冰茶让我缓和呕吐的欲望,猛然喝掉一杯冰饮的结果是我头痛更加剧烈,现在我只能更坚定忍耐,直到我能完全压下这股反抗……

可以的,别怕,我可以、我可以的……握紧茶杯,紧到我自己都觉得疼痛,但只能靠这些微的疼痛做点刺激转移注意……

「喂。」直到,背后响起尊的声音。

平静、沉稳、属於变声期之后磁性。

战栗爬过全身。

接著,当后颈感觉到手指指尖的碰触,酒吧内的空调适中,因而那份灼热更加炽烫,尤其热度瞬间从颈后蔓延周身,我弹跳而起。

「对不起今天我就先告辞了!」匆匆交代一句,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我将手头的东西都放著拔腿就跑。「尊的衣服我下次会过来缝!」

虽然速度不快,但已经是我现在能跑的最快速度,就这样跑了快十分钟后,我才能缓缓停下脚步。

背后,有追上来的脚步声。

而且,很熟悉。

「还撑得住吗?」不多久就跟上我的多多良此时脸上应该是很关切的表情,但我的眼已经花掉,连近在眼前的他的表情都看不清楚。「刚才我还以为你晕血的症状没发作……咦?」

一直被绷紧勉强的神经在放松后终於断弦,我甚至不能等多多良做好准备,眼一闭就失去意识。

「啊!等、等等啊……!」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7 20:43:00 +0800 CST  
「大家今天都有空吗?」由於闲著没「约」――也就是说不良分子难得有眼色不来挑衅,尊和草薙哥走在回酒吧的路上,已经一个多月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以及多多良的跟随他们应该也已经习惯,已经不再除打架以外的时间试图赶走我们,我也就能够得寸进尺。

「有事情吗?」草薙哥的笑容看不太出来他是希望我有事还是希望我没事,但我至少可以肯定,他现在已经不会想方设法赶走我,我也就不打算深究这块。

「我没有喔,草薙哥也没事的话,KING呢?」如果有最佳助攻奖我一定投多多良十票,每次都站我这边,最佳夥伴!

「没有。」随手耙梳过头发的尊朝我看过来,流光掠过金眸底,才觉得我一定是逃不过他的法眼,他又打了个呵欠。「回去就睡觉。」

「尊!」草薙哥无奈地扶额喊了句。「至少在交作业以前在作业簿上写名字。虽然我们混在一起,但年级还是不同,连你的作业都找我负责是怎麼回事。」这段时间下来,说真的我觉得草薙哥很适合当妈妈,为小孩操碎心的那种。

不过,草薙哥这话是说尊交作业都直接交一本空白本出去?那,要是他写了名字……

「就算尊写了名字也不准偷!」制裁的拳头轻敲在我头上,草薙麻麻……不对,要叫麻麻的话果然还是名字,出云麻麻,好,就这样叫,出云麻麻一下就看透我的想法。

「没问题的,我们会换一本新的过去!」神助攻依旧是我的好夥伴。

「我已经不想问你们明明才国二怎麼这麼有把握弄到高一的作业,总之,现在在你们脑袋里的全部不准执行,除了尊你至少给我把名字写上。」我真的相信出云麻麻很想现场掐死三个让他劳累的小孩。

「知道了!」多多良很听话。

「啊。」尊的回答摆明闪神中。

「嗯〜〜要是都没事的话,等等要不要去联谊?」在心里说一千次的话会让假的变成真的的话,我愿意在心里说一万次真的不是我偷的。

「『……』」这次,不只草薙哥,连多多良也另眼看我。

「我说,你真的知道联谊是怎麼回事吗?」出云麻麻再次扶额,我都觉得他好辛苦,应该早点找到另外一个可以帮他忙的对象了说。「如果你是找你同学之类的就免了,我们可没有恋童癖。」

「我当然知道。」用力点头,我看刚好经过行道树下,停下脚步后用非常无辜的又沾沾自喜的表情回他。「也不是同学啊,是空姐,是联谊最受欢迎的职业之一对吧,我约了六个,就算一个人两个也没有问题喔。」

「我不需要喔。」率先举手的是多多良,没两句就把这件事推了出去。「一看我也不是大学生,假扮大学生成功率太低。」

「所以多多良跟我一起?也就是说……」视线才刚从多多良身上移开,猛然就对上尊的眼。

金光流转中透露出的意味深沉,我心一紧,反悔、道歉几乎要脱口而出――

「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草薙哥一把抓住我往另一棵行道树下走的举动却救了我。

「你啊,是认真的吗?」两棵行道树的距离不太遥远,但附近车水马龙,车声阵阵的情况下,也可能因为我太记挂另一边的尊的想法,我花了点时间才理解了草薙哥的问题。

「我觉得,多多良没说错。」大概,在草薙哥看来我这是转移话题,看得到他把无奈都表现出来了,可我还是继续说,逼著自己把视线从尊身上移开。「尊,草薙哥应该也觉得他适合当个王。」但,决不要是被「那个」选中的王。

现在不在位的」有……不,不会的……不会的!吞下瞬间浮上心头的不安,我逼自己露出怎麼可能有这种事的笑容。「可是问题来了,草薙哥有看过王身边只有一个女人这种事吗?王的魅力无边,可不只限於吸引部属;世界上的人千百种,也不是只有我的眼光好,有时候缺的不过是个机会。」

「……」草薙哥的表情除了无奈就是傻眼,揉了揉太阳穴的动作看起来是在趁机思考要怎麼回复我。「你觉得想要待在尊身边缺的只是认识尊的机会?」

「虽然去者不追,尊是来者不拒,即使很莫名其妙也会温柔对待;尊的性格草薙哥是最清楚的人之一,不是吗?」

「你……」

「而且看照片来的都是美女喔!」看出草薙哥还有话想说,但我觉得该把话题打住,尊看起来快跑进便利商店,等等我先去买点饮料好了。推算一下状况,我把终端拿出来,将联谊对象的照片资料夹翻开,同时对留在另一棵树下的多多良招手。

神助攻就是神助攻,没两下他就把尊给拉了过来。

「尊你看看,都是美女喔,多多良也看看,想加入也没有问题;你们先慢慢看,我口好渴,去便利商点买个饮料。」接著,把终端留给草薙哥,我跑进便利商店一人买了一罐饮料。

尊的草莓牛奶多买两个……应该没关系!他要不想喝我再喝掉就是了!

由於天气热,便利商店人不少,大多是为了吹冷气而来,走出便利商店前,我想著是不是该早点带人过去联谊的店,先吹冷气也好。

「来,一人一瓶,天气好热,喝点饮料消消暑吧。」走回大家在的树下,把各自的饮料都递了过去,草薙哥脸上的笑容不知怎地给我种不详预感。「真的不去吗?都是美女还是不喜欢?」

「你先告诉我,这些人你哪里找来的?」接过递给他的饮料,草薙哥看我还没把饮料给尊,暂时还拿著我的终端,滑几下就把我收下的照片亮了出来。

上头一个个空姐服的女孩不是美就是可爱或是温婉,虽然动作有点搔首弄姿的感觉,可都是一看就让人想多望几眼可以上电视的美人。

「尊的,给。」将草莓牛奶递给尊,看出他眼中没有因这个话题而起的不快后,我才拿出我的将吸管插进去后边伸手拿回中端边回答:「联谊网站认识的,难道是草薙哥联谊过的对象?」为了尊没生气而放心,我甚至能开起玩笑。

「联谊是没有过,但知道这几张照片的主角。」

「咦!」

「草薙哥好厉害!」

我跟多多良同样惊讶,可我们惊讶的点不一样,所以接下来说的话也不一样。

「草薙哥喜欢吗?要趁这机会认识看看吗?」

「KING,草薙哥认识的人,你也认识吗?」

「尊也看过。」草薙哥笑咪咪的代替尊回答。「我拉他一起看的。」

而尊,正将喝完的铝箔包捏扁丢到不远处的垃圾桶。

赶紧地,我从手上的袋子又拿出一个递过去。

「……你……」在我拿出草莓牛奶前尊似乎有话想说,但因为我急匆匆地将东西递过去,他接过的同时也就叹了口气,大掌压在我头顶,若有似无地捏了两下后,低声一句:「眼光再练练。」

这话是指什麼?由於尊说完后便带著多多良转身与我们拉开一点距离,虽然也在同一棵行道树的阴影下,但明显是为了留给我跟草薙哥留距离,我不得不怀疑起来。

「草薙哥?」我抬头对上的,是草薙哥,不,草薙哥现在的表情是出云麻麻的表情,就见他以一副自家笨小孩到现在还弄不清楚状况真是蠢到都有萌感了的笑容从背后搭上我肩头,拉著我又往阴影了另一边走了几步。

「我说,你这次的约有先和你妈妈问过吗?」我觉得,妈妈说不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跟草薙哥打过交道――至於是因为搜集资讯时对上了的缘故还是面对面的碰头我不知道,总之,我刚透露妈妈的资讯的头几天草薙哥还会偶尔摆出有戒心的模样,之后的某天开始,就变成偶尔会这样,问我有让妈妈知道自己为了追随尊而逃课吗、问我跟著他们这麼晚不回家妈妈不生气吗之类好像跟妈妈认识了的问题。

这问题即使问妈妈也得不出答案,或许还有可能惹怒爸爸,我也摆出从来就是这样的态度,结果好像让草薙哥感觉非常有趣。

「昨天我有先把照片发给妈妈,但妈妈没说什麼。」根据经验,在妈妈那边断了
消息也就两种可能,一是妈妈没意见,二是妈妈觉得将这事当一回事太蠢而不回答。

不管答案是哪一个,我都当妈妈没意见,也就这麼做了。

「你知道我是从哪里看过这些女孩的吗?」得到答案的草薙哥大叹口气,示意我举高终端,指著上头的照片,说出一堆一听就是A****片的名字:「都是A*******V女优,这些是七八年前的出道片,因为当时走空姐风,所以有很多空姐制服的剧照流出。」在我愣住时顿了下,大概在等我消化完这消息,才说:「这几年有的转跑道了有的还在演,但大多长相已经跟当年不同;听说最近有些诈骗集团,拿这些当年的剧照装照片仙人跳。」

「那……」我吞了吞口水,尽快地把状况消化完后,抬头问出我最想知道的答案:「草薙哥一定知道尊最喜欢哪片的主角?或者剧情?还是POSE?」

结果?出云麻麻囧囧有神。








先说一下~因为下一段是跟剧情有关的内容~我正在翻赤组小说~但状似不在小说内QAQ~我已我要回头去翻K的动画好确认剧情~所以大概不会太早更~原谅我喔><~~~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28 15:53:00 +0800 CST  


「去找KING他们吧?」躺在病床上身上多处被打了石膏不好动作的多多端著熟悉的笑脸这麼跟跟我提议。

我坐在床边,从正在操作的终端抬起头瞟他一眼。

「你记得那些人的名字吗?总共有十二个,我记得的有三个,只记得四分之一,我的记忆力太糟糕了。」我是故意当没听到他说的话,只管问我想问的。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我真的觉得是因为我摆明了敷衍,所以多多良也在敷衍我。

於是,暂时把这事回报上去的我放下终端,走到床边。

「……」要不是一再告诉自己多多良是伤患,我真的觉得我会对著他的头敲下去。

「我感谢你当时保护我,」最后,只能怨怨地啧了句:「但等你好起来我一定还是要揍你一顿,不管是不是为了救人把自己弄成这样,你最好永远记住,救人帮助人这种事只有在行有余力、能保护自己的情况下才能去做,像现在这样把自己弄得破破烂烂,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本来我只想稍微抱怨几句,可说到后来,看他不知悔改的嬉皮笑脸,我不由怒上心头,差点想拿终端拍死他!

就算他之前才救过我!

我双眼热痛且略感模糊让我大感不快,伸手用力擦过后,瞪他,死命瞪他。

模糊的视线望入的还是多多良大大的笑容。

气得我不想跟他说话,又横了他一眼后,大幅度地转过身,不管他玩起终端来。

但,又不能真的不管他,听到他在床头柜上摸索的声音时,即使再火大,我也只能咬牙起身,走过去替他到了杯水。

「哈哈,谢谢。」然后,用白眼回他的笑容。

「有事要叫我不要自己弄!」只能这样骂他一句。「别忘了你现在的状况,把自己弄得更糟就揍你。」

「啊哈哈哈,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虽然早就听惯他的口头禅,可此时听到真的是分外火大,我都想抓著这家火的头去撞墙了――

哗的一声,没预警病房的门便被打开,近来的是――

「咦?怎麼了,KING!草薙哥!」放下正喝完的杯子,多多良一脸开心地迎接从病房门口走进来的两人。

「啊……」我则是见隙拿过被多多良放在腰上的杯子放回柜上,虽然转向两人,但却不知道该怎麼办。

多多良的问题其实我也同样想问,今天他们两的表情都很称不上好,草薙哥脸上的笑没有了,尊的表情更是臭得像地雷被引爆了。

尊带怒的眼神落到床上,我握了握拳,想了想,还是乖乖在椅子上坐好,只是,不敢正眼朝他们看去。

「被谁打的?」尊的声音听著没多少起伏,还是让我心悸一阵,我感觉到其中潜藏的危险。

对於这个问题,多多良笑了一下,上半身躺回已经被我拉高的床上,没有回答。

接著开口的是草薙哥。

「你们啊,」只见他单手靠在腰上靠近我们两人。「要是再在这家伙身边悠晃还会遇到这种事喔,可能你们觉得在强大的家伙身边会比较安全,事实可不是这样喔。」

「嗯,我会注意的。」草薙哥的劝戒换得多多良的很有朝气的笑。

看出多多良是不会退了,草薙哥挑眉,起身后转向我。「你呢?」

我?我看了一眼因多多良的发言眯眼的尊,又看了眼草薙哥。

然后,他就接收到我的电波了。

「那个,我再说一次……」叹了口气,摆出果然没办法的姿态。

草薙哥本来应该还有话想说,办本来一进门就摆出不爽态度的尊像是从刚才的对话中得出他要知道的讯息然后更加生气,走上前抬起脚半点不客气地踹病床。

「啊!」全身都是伤的多多良可被踹的震了震,应该是动到伤处了,发出哀号。

「尊!」即使对象是尊,可多多良受了这麼重的伤,我忍不住还是叫出口了。

就连草薙哥都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然,我们之中谁也没让尊改变主意。

只见他回过头,比起看更像是瞪著多多良……好吧,应该还加上一个我,说:「告诉我是谁干的。」

他的问题在意料之中,我沉默,想著先前的情况。

之所以刚才我这麼生气,就是因为我答应过多多良,所以……现在……

然而,多多良倒是露出好似很慎重的表情,重新坐起身,说:「在那之前,KING,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你,你能听我说吗?」

「唔。」

「嗯。」

看尊跟草薙哥很认真地等著多多良说出要求,我撇过头,决定暂时装做自己不存在。

於是,接下来的画面真的是意料之内――

「这条腿……」由於奸计,不对,要求得逞的多多良笑起来的,对剑眉倒竖的尊最开始的声音还低低的,到后来整个高亢起来:「超级痒啊,能帮我挠挠脚背那边吗?」

「哈?」草薙哥显然也没想到多多良的要求会是这个,表情很是诧异。

我对多多良的行动无奈。

但,最重要的不是草薙哥,而是尊的反应……

只见,尊叹了口气,居然真的走上前靠近多多良,还伸出手摸了摸他脚上的石膏!

「哎!」草薙哥超惊讶。

「啊……」不说,我也吓了一大跳,尊他居然……

「太好了!」全场也就只有多多良一个很开心!

然,出乎我们意料,又说白了其实这才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接下来,尊的手握成拳,半点不客气地往多多良头上揍!

「呜!」被揍的多多良即使发出惊呼,我觉得我跟草薙哥都不怎麼想要安慰他。「好痛……」

谁叫他这举动除了活该还是活该就剩活该!

「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啊,被杀了我可不管啊。」草薙哥先我一步下了结语。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这时,多多良又祭出他的名言,让我都想往他头上再加重伤势了!

然,之后,尊朝我看来。

从多多良那边得不到的问题果然是要问我吗?

我吞了吞口水,心其实是悬著的,但只能逼自己坦然回视。

「……」

「……」

别开口别开口求你了别开口……不是我太有自信,而是我知道自己,在尊不开口直问前我还可以装模作样不回答,可当他开口询问,我就没退路,打死我也会说,可这样,我就违背了与多多良的约定……所以,我只能在心中祈求著。

「你没事?」等了半晌,尊开口时,该说庆幸还是不幸,问了这个问题。

一时间,我知道我脸色刷白了。

「啊啊〜〜KING〜〜」这头,多多良还想为我解围,我,真的是下意识地,举手制止了他。

从椅子上站起身。

「我没事而多多良伤成这样,因为多多良用身体护著我。」看著他,看入他的眼,我一字一句刻意放慢速度清楚说明。

我细致观察著,试图从眼前的金眸中找出任何能被我探知的心绪。

然而,是因为我太慌张?还是因为我太过著重在我该受罚的心情上?我茫然著无法判断他的心情。

只看到他的眉头紧了紧。

「……」光只是脸上不到一公分的距离,我便感到胃在抽痛。

如此无能的我……

「啊……」身边,多多良唤了我的名,听来有些无奈。

「果然是这样。」隔著床的那头,草薙哥倒是真的叹了口气。

「所以,」而后,不出所料的问了相同的问题:「你应该知道是谁出手的?」

闻言,我一抖,很勉强将自己从尊身上移开注意,但那太难,希望草薙哥原谅我的视线即使试图落在他身上,却忍不住不断看向尊。

「……」几次下来,我还是什麼话都没有说。

接著,尊他,就这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出病房。

……我,这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吧……我心里清楚都是自己的错,做出这样的选择该是我自己为自己负责,但……

不想给人看到多余的表情,我背过身,做出好似想透过看窗外寻找尊离去身影的动作。

背后,却传来被留下的草薙哥的叹息。

「你们两个啊……」

这两个是指谁?我跟多多良?还是我跟尊?原谅我心太乱,一时无法理解,也不想理解。

如果能够去到一个只有我跟他的世界,一切会更顺利吗?能如我所愿吗?又或者,会比现在更遥远、更加连见面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会……讨厌说谎了的我吗?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8-31 09:56:00 +0800 CST  
如果这世上有厚脸皮比赛,我真的觉得自己可以去参赛,一定会得到前几名,说不定还可以夺魁。

在照顾多多良时总会想到那天送走的尊的背影,恍神得手忙脚乱不说,现在居然把人都给照顾丢了!

可笑的是,发生了这种事,我第一个想法居然是想打电话给尊问看看多多良是不是跑他那裏了!

然而,最可笑的是当我翻动终端的通讯录,这才想起我根本没有尊的联系电话,草薙哥的当然也没有。

多麼……愚蠢!

此刻,我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何焦躁,只是因为多多良不见了?不,我知道并不只是这个原因。

但,我也无法很好的解释自己的心情。

所以,暂时不理会。

现在最重要的,或说唯一一件事,最多是把多多良找出来,要揍一顿还是暴打伤患到延长住院时间十天半个月都是之后的事了!

打定主意后,我走向服务站,为多多良的失踪编了个家里有事的藉口――因此被护士们深深关切一遍后,我更肯定要把多多良抓回来,这麼个「美好」的盛宴怎麼可以被他辜负呢!

官方事务处理完后,我走出医院,考虑著逃院的多多良会往哪个方向去。

虽然心里还没底,可站在医院门口碍人的路总是不好,还不知目的地的我暂时顺著人流要走开――

……嗯?我的脚……应该有在动吧?正常状况下应该变换的场景完全没动,虽然很蠢,我还是忍不住往脚下看,直到确认了我的确是脚有在往前,但身体无法前进。

这能说明什麼?我默默停下脚步。

但是,不回头。

与其说是不愿回头,不如说是不敢回头。

老实说若是头上有戴帽子,我真会拉低帽子完成装死大业。

「喂。」然而,身后人并不给我这个机会,用他低哑的嗓音唤我。

喂。就这麼一个简单的音节,不知怎地让我鼻头一酸。

「喂。」因为我不回头,他提著我的领子又唤了声,后来应该是嫌麻烦了,动手让我转向。

没办法只能顺著他转向的同时,我除了更用力低头外,没有其他办法。

不管我怎麼抗拒,现实还是骨感得让人憎恨。

当包在身黑色之中的赤色布料出现,我眼一眨,忍不住任由泪水滴落。

「你哭什麼?」感觉得到他因为我的眼泪一僵,声音有些困惑。

如果此时开口我一定会哭出来,但哭什麼?我还没办法对他好好说明,所以我只能咬紧下唇,逼著不让自己开口。

我希望他不要理会这个失常的我,不,其实我希望他不要看到我任何不好的地方,但我怎麼老是在他面前出差错……

「唉。」他的叹息如刀刺进心脏,我还来不及反应,陌生――却也不是那麼陌生,至少我在梦中无数次梦过……只是都不如现实发生时让我震撼。

如果现在有把刀在手上,我真会毫不犹豫刺进心脏,即使全身血流乾也比继续疼痛下去好!

可,他的手指,虽然试图温柔还是笨拙得让我的脸部肌肤有些生疼,但真真切切,替我抹去泪水。

「……」我抬头,张嘴,声音出不来,视线是模糊的,但即使如此,我也能凭记忆刻画出他的每一个稜角、每一吋弧度。

只是,从胸口往外滑过全身的甜蜜,倒真是第一次……

让人无法忍耐!

我想,我真的是爸爸的女儿,做事没有道理还不擅长忍耐……

「啊……喂!你……」我不管尊会有什麼想法、会有多讶异,或许还会在心里为我的奇怪加上一笔,只是放任自己,义无反顾地扑进他怀里――

「Mikoto……mikoto……mikoto――」大哭起来!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03 14:18:00 +0800 CST  
「结束了?」沉冷带点不自在的嗓音在我身旁响起,紧接著是吸吮铝箔包的声音,然后,内容物终结的饮料被丢进垃圾桶。

自始至终,坐在身旁的人会行动、会因动作忽远忽近,但不曾离开。

举著手用他买来的铝箔包盖著眼,原来冰凉的铝箔包已经被体温慰烫得有点热度,我却仍不放下手。

所谓的……近乡情怯?不,不是这麼美好的感情。

此刻让我即使手酸了也不敢放下的,是恐惧。

问我惧怕什麼?

大概……是怕这只是梦。

多怕,这一放下手,身边人就消失无踪,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为了安抚因多多良不见而遭到恐惧主导的我才出现的幻觉。

我吞了口口水,在心中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

如果这是幻觉,我现在更不该沉溺在此,多多良也不知道是自己跑了还是被带走了,如果是自己跑了回头一定要揍他一顿,如果是被带走了,就算得跪下求爸爸出手也一定要把多多良带回来!

啊……我好像理解了多多良不想让尊知道是谁对我们出手的原因了。

手紧了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是一种飘忽的感觉主宰了我,我慢慢地移开覆盖在眼睛上的铝箔包,但却没办法拿下脸。

「啧!」是给我的礼物吗?身边的热度虽然又忽远忽近,但睁开的眼看到了指节分明、属於「男人」的大手,拿过我手里的铝箔包。

「给你。」漱漱的几个声响之后,大手盖上我头顶,让原来仰视导致被阳光照得眼睛刺痛的头被压回正常状态,面前,则被递给了铝箔包装的……草莓牛奶。

「……」我伸出手,但不是为了拿草莓牛奶,我忍不住摸过去的地方,是他的手。

「什麼事?」当我像个色狼一样从他的手摸到他手腕,忍不住稍微用力,模模糊糊感觉到脉动却又掌握不稳时,他问。

「……谢谢。」张口时,原来想说的是你喝吧,后又想到上面都是我的痕迹,脸上一热,我改口了。

原来吃豆腐的手顺势拿过他插好吸管的饮料就口。

老实说,温的草莓牛奶并没有太好喝,但吞入喉咙的,还是甜。

甜得我脑袋错乱。

「你……我为什麼哭……你要知道吗?」本想询问你不问我为什麼哭吗,毕竟现在我只要稍微转头,就能看到被我弄湿一片还没乾的尊的衣服。

转头就看得到我造的孽,抬头则可以注意到路人都刻意避开被我们占据的椅子离开,看向我的视线偶尔会有可怜……是认为我是被尊抓到这里的受害者吗?

不行,我要用行动来证明――

「做什麼?」恼羞成怒想要当众用力抱住尊的行动一对上尊的眼就被卡住,更别说他还用他那双纯粹的金眸看著我,我严重怀疑我的心跳会不会跳出喉咙。

抬起却僵在半空中的手只能悻悻地收回。

但,还是忍不住,放下时偷偷盖在他衣角上。

转过身面向大街不看他,可眼角不断偷觑著他。

「对不起。」我说,「还有……谢谢。」谢谢你没在我莫名其妙哭出来的时候转身走开,我知道很多男人受不了女人的眼泪,觉得那是女人在使伎俩……

「你……不觉得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专门用来陷害男人的吗?」忍不住,我低声问,就在这时不太敢看他。

刚才我的眼泪不是故意要哭给他看的,只是……一时没有忍住……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样说,他会相信吗?

我拿著草莓牛奶的手紧了紧,此时真的该庆幸我刚才有喝掉一半,这才不至於因为我一捏就被挤出来。

我……不想让他觉得我糟蹋他的好心、糟蹋他喜欢的饮料。

我吊著心等著他的答案,回答却是――

「那又怎麼样?」尊的口气很无谓,上半身直接往后靠到便利商店的墙上,只回了这一句就结束。

弄得目瞪口呆的我回过头看他的举动显得很无谓。

不,也是有收获的。

我看到他勉力睁开眼,眼底有我的倒影……我胸口一紧。

可能是被天雷劈了,也可能我热红的脸颊把我的脑细胞都给融了,我看著他,说出事后连我都觉得我在说什麼的鬼话:「如果我说,我哭是因为希望你吻我,你会吻我吗?」

「……」我的话让尊眯眼,片刻后直起身。

他是不是有叹了一口气我因为紧张而没法注意到,但我看到他伸出手。

我无法判断此刻我流下的汗是热汗还是冷汗,我只知道我很紧张,虽然有小小的懊恼初吻,不,更重要的是与他的第一个吻居然是在这样没情调的大庭广众,还是在我刚发疯一样乱哭、他不得不哄著我来到便利商店外的椅子做好的现在,但,没关系,重要的不是时间地点,真正重要的只有他、只是他!

到底是真的他的动作太慢,或是我太心急?就在我等到觉得我要从喉咙里伸出手来拉他吻我时――

咚!脑门一阵痛,当我因不知所以而瞪大眼时,就看到他收回手,一脸我真是傻瓜的表情。

「珍惜自己。」语罢,他站起身,简直像是舞会上王子对公主邀舞般朝我伸出手。「要去哪里?」

一句话,让我抚摸被打的头、呻吟我就是珍惜所以才要他吻我都来不及便将我打回现实。

将手放上他的手时,我不知道这是我的错觉、是对未来的预感,或是其他的什麼缘故,但总之,我想做些什麼,去避开胸口浮现的、关於分离的预感。

所以,我开口了――

「……我,很害怕。」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03 16:29:00 +0800 CST  
......谁来告诉我是哪个有问题!!!让我刚发帖就被删!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04 13:32:00 +0800 CST  
匆匆找了个理由离开酒吧后,我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乱走片刻,停了下来。

背后悠哉的脚步又上前了几步后才停下,正在我的后方不远。

我喘了喘气,平复好心情后,回过身。

意料之中,尊正在距我不过两步距离的位置――这个两步,是指我的步伐,以尊来说的话只要一步。

我的心在喧嚣,但我表面装得很镇定……至少我是这样觉得。

追著我离开酒吧的尊看著我,没说什麼。

早习惯了尊的寡言,我倒不觉得有什麼问题,想了想,我对他伸出双手。

说我不要脸也可以,厚脸皮也好,但我现在真的感觉好多了……不是酒吧空气或是气氛不好,大家都在那裏热闹,真的很好;但或许我缺的就是一点新鲜空气,跑出来走走,呼吸新鲜空气,我好多了,也有了心情撒娇――

谁叫,女性心中永远藏著一个小女孩,只看对象是谁才会看情况露面。

对於我不合年纪撒娇的举动,尊眉头扯了下。

「尊?」我露出大概会让他觉得发腻的甜笑,用刻意放软的声音唤他。

於是,他叹了口气。

要说我没因此打击到是骗人的,我知道我的脸刷的发白。

我是日子过得太好了所以忘了吧,我最不该做的就是让尊困扰……

就在我放下手想著要怎麼把情况圆回来时,就见尊转过身,不等我开口道歉,他便蹲了下来。

「尊……?」尊的动作看起来有点像……但是……

「上来。」回过头的尊也就说了这麼一句,瞬间肯定了我的猜测。

所以,是他误会了还是找了其他方法摆脱我的胡闹?我不知道,只是有点不安,但又……

看著阳光下尊被我的影子遮过一半的背,我心如擂鼓。

道歉回去的念头是有,但藏在体内的小女孩一但冒出来,要重新赶回去是很困难的事。

至少,现在就是小女孩获胜了。

我抿了抿唇,深呼吸几口后,上前倾身搂住尊的颈,让身体倚靠著他。

「抓好。」平静的提醒后,尊重新起身,背上多了一个变身撒娇狂魔的我。

被撒娇狂**魔附身的我搂著他脖子身体全贴在他身上,透过衣料传来的他的体温让我的体温升高,感觉连我的脸都热红了;近身贴近时鼻间是他的味道,混著淡淡的烟**味,曾经让我吓一跳,可事到如今,这是很熟悉、很亲昵,甚至是能够让我安心的味道。

才起身没多久我们便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大概是觉得我都几岁了还这麼不知羞,在街上就卖亲昵起来,但很抱歉,此刻的我真的无暇去注意这些陌路人。

「要去哪里?」尊的问题很是理所当然,但我一时到没个想法。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想了想,我用问题代替回答。

当尊走动起来时,我忍不住在他背上吃吃窃笑。

我想,尊会走去的地方,大概是他高中的后门墙边?

去那裏也没什麼不好,很多次跟多多良守在那裏等著尊跟草薙哥出现,说没有紧张是骗人的,第一次之外,想著他们会不会换个地方进出,但总是能在原处守到他们,直到后来接受了我们的存在后,甚至会直接告知我们到哪里等待他们……都是回忆,满满的回忆记在我心里,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深刻。

尊记不记得都没关系,终归是要忘的,这些回忆,最后让我带著走就成――光是得到这些回忆,我就能说,我不枉此生。

侧脸贴著尊的背品味著他的温度,由於贴的这麼近,感觉得到藏在他体内的火焰,我庆幸尊在走动,他应该不会察觉背上的我一度身体一僵。

然而,他停了下来,转过头,唤了我的名。

「怎麼了?」紧急抬头就看到近在咫尺的脸庞,心一动,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一定会被说在说谎,但那又如何?

我笑了笑,凑上去――吻他。

身为赤王的他在体内藏著狂**暴的火焰,即使平静著体温高也是正常,即使只是瞬间的接触我马上撤开,谁都没有伸**舌探入,嘴唇还是烫得我整张脸都红了――又或者是我的体温太低?我无法肯定。

总之,重新拉开距离后,我看著他。

他不说话,就这麼看著我。

多希望时光停在这一刻,遗忘掉一切,只剩我两相依。

但,现实永远惨**绝**人**寰。

走在大街上哪能没有人,有人也会有车,不知是谁,按了喇叭。

好大的一声唤醒我的沉醉,看著无动於衷望著我的尊,我勾起嘴角。

「你会背我背多久?」傻气的问题,其实我并不真的想知道答案。

「你想多久?」以问题回答问题,但我知道尊并不是想逃避问题,而是认真在问。

我只能说,他的温柔让我心一动的同时,也一抽一抽的刺。

所以,我笑了。

至於笑得怎麼样,抱歉我现在无法判断更无法解决。

只能重新俯身让脸颊贴回他的背。

「……」小声的,到底有没有意图让他听到,我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又重新走起。

我的眼,有点儿花。

但是,没关系,现在还,没关系……





这是番外~第一咩我怕我后来忘了~
第二明显到现在都不甜~(但就算这篇番外也不甜啊!!!)

原谅我只有傻白没有甜QAQ
总之这是假设女主身体不舒服从酒吧跑出来~而当时两人关系已经.......的状况XD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04 13:33:00 +0800 CST  
「……我,很害怕。」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手放上他的掌。

与我娇生惯养的细小不一样,尊的手是属於男人的手,宽大、粗砺、布著薄茧,体温很高。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的体温太低才会因感觉他的体温像个火炉。

人在感到寒冷的时候都有往暖意靠近的倾向,我也一样……好吧,老实说,我只是在给自己的行为找藉口。

在心中揭穿自己的小算盘制止自己扑进他怀抱的举动花了点时间,由於强忍著冲动,我的身体在颤抖……我知道我真的很心机,绝对有当坏女人的潜力,这时候想著的却只是他会不会因为觉得我可怜而安慰我……我,真的卑劣。

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察觉的事要隐瞒到底。

「那天,我跟多多良下课了准备回家,路上,忽然冒出一群陌生人围住我们。」打定主意后,我深吸口气做出调整心情的姿态,用空著的手拢了拢发,稍微转过脸一点,看似没在注意他,实际却隐隐地观察著他的所有反应。「他们把我们带到没人的小巷……多多良……他抱著我、我的背贴在墙上,但是他……他自己却……」

我必须承认,因为先在尊怀里哭过了,现在的我忍不住过去这几天硬被压下的恐惧、惊惶、害怕……那是我先前所不能表露出来的。

在那些人殴打多多良的时候不能、在等待救护车来到的时候不能、在多多良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后不能……不能,全部不能。

就连发现多多良不见的时候,我也不能被吓到,我必须行动,因为只有我能行动!

但是,现在有他……尊……有他在……但是……真的可以吗?我……多多良……对他而言……到底……

「……他们走后,多多良就失去意识昏倒在地,我只能打电话叫救护车,在等救护车到的时候,我……很害怕……多多良全身是血,怎麼叫都叫不醒……我很怕……」而他,看著我,看我颤抖的身体,看我噙著泪水却坚持继续诉说的眼,爬梳过发,叹了口气。

就在我心一抽,想著是不是该改变行动时,他对我伸出手。

有点摸不透他是不是想拍我的头安慰我,我是不是该把头凑过去……正在我胡思乱想时,我被他拉了过去。

「啊……」砰的一下,我撞上说不上软,但也不是完全的硬,更准确的说法是……结实的肌肉。

我愣住,但透过面前衣料传来的体温、让我心悸的味道,背上有点迟疑感觉的粗重手掌一下一下拍著无不对我昭示著主人的想法,我的心,无法自制地颤动起来。

我知道这是放纵,知道可能之后要为此时的放纵付出代价,但我忍不住、忍不住抱住他的腰。

将脸埋在他怀中,虽然他笨拙的拍打让我的背感到疼痛,还是压不下我嘴角的笑意。

眼眶还热著,我吸了吸气,进入体内的都是让我心安的味道,我的泪又落下,但我不抬头,硬是不动。

「……」我不动,他也没拒绝,只是重覆拍著我的背。

若是此时多多良乖乖待在医院里,我真会祈祷时间就此停下吧,我已经再无遗憾。

但,多多良,虽然伤好了很多,但还是个伤患,还是个不知所踪的伤患。

所以,我逼自己保持笑容,从他怀里离开。

「尊。」但,原谅我吧,我的手舍不得离开尊的衣摆……现在,也就现在而已,之后,我会放开的。

深吸口气藉以调整心情,我仰起脸看著他,说:「多多良会没事的,对不对?」会没事直到我找到他……对吗?

「嗯。」自我离开后他原来敲著我的背的手也停了,倒是没有质问我这话应该去对医生问怎麼找他问,只是看著我,淡淡的点头。

接著,我笑了。

「尊要去看多多良吗?」刻意让我的脚步显得很轻快地转了圈。「你先上去,要是看到多多良让他乖乖等我,我买完饮料很快就回来,好吗?」我不知道多多良是不是回医院了,如果他只是嫌在病房里闷了,或许他已经回去,为了不让他再乱跑,尊的存在很重要。

「当然,我不会忘记你的,好不好?」我歪头,食指轻点我的脸,故意做出有几分孩子气的动作。

「……」不知是不是被我装可爱的动作弄得不知该怎麼回覆,尊没有马上回我,只是静静地看著我。

在他透彻的眼瞳前,谎言被看透的感觉让我心漏了一拍。

然,在我服输将真相说出前,他伸手拍了拍我的头。

「早点回来,」转身离开前,他还记得对我说:「我等你。」

他不知道,他一定不知道,当他转身时我的心情。

明知我是在撒谎却顺著我的意思,尊……

咬住下唇将夺眶的泪逼回去,我仰头深吸一口气后,我转换心情。

多多良……不管在哪里,我一定要找到!



对不起QAQ~~之前很多事情发生~包括我到明天要搬家~所以耽搁了~不好意思啊QAQ~~~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14 13:38:00 +0800 CST  
那天,我找到多多良时,他已经跟当初打他的那群人称兄道弟,在我强忍著担心朝被围在中心的多多良走去时,那些人的脸上的笑和善得让我惊讶。

当然,我知道我也给他们很深的印象――因为太生气他把自己的安危不当一回事,我气到将手上的饮料全往他头上倒,还狠狠地骂了他一场。

日后,当我想到那些人被我的泼妇骂街吓傻,一开始还要为了多多良挡住我,后来发现我只是太火大在骂人后,一个个像我骂的是他们一样缩在角落就觉得好气又好笑。

后来,领著多多良回医院时,我们交换了想法――不意外多多良想自己解决这件事的原因如我所料,但他抛下我自己去解决的举动实在令人生气,所以病房里看到不只尊,草薙哥也在时,我把多多良自己乱跑的行动修改了理由,变成上课时我得去学校不能待在他身边他太无聊所以到处乱跑,让他被草薙哥念了一顿,这才出了我一口恶气。

草薙哥念完后,算是因祸得福,我跟多多良都得到了他们两的终端号码。

这是……被接受了?言语难以说明当时我心中有多激动,为了不让自己因为太兴奋而说错话,我硬是找了个给草薙哥补买饮料的理由跑走。

之后?之后的日子美好得不像话,每天都能看到尊哥草薙哥的身影,或长或短,即使不来也会有短讯通知,跟之前我们不跑去找他们就完全没消息全不是一个样。

多多良出院后,我想是草薙哥顾及到我跟多多良的出席时数问题,跟我们相约都是约在放学之后。

在能够得知对方所在的情况下,我们恢复了骑脚踏车上下学的习惯――题外话,现在,透过他们出现的时候是否有脚踏车,加上时间,我们可以判断他们是打过架了、没打架、还是准备去打架。

我不清楚关於多多良被打的起因他们知不知道,但自那之后,他们不再愿意让我们接触到打架的现场――除非避之不及,但那时候他们就会用快狠准的手法打到对方不敢再犯。

今天,继没有约好的架,也没有突如其来的找碴,在这种时候就随便想做什麼做什麼的我们骑车到附近的公园,停下来休息兼随意的说笑。

状似由於某位老师的委托,草薙哥很无奈地在看尊的作业本,尊悠哉地喝著草莓牛奶任他看空白的作业簿,感觉他看到都想直接拿作业本打到尊头上时,就听到多多良说:「我说KING、草薙哥,要不要来比赛?」压低身体往上探看的多多良看向我时则唤了我一句,说:「你就不要了,看是要当裁判还是跟KING一起都可以。」

因为他这句话,我们都不解地看著他。

多多良不是会随意把我排除在外的人,会这麼说的理由到底是?

随后,我们跟著他来到附近的一个山坡――长满草的这边是平缓的斜坡,以末端的草绿为结束与起头,之后是骤降的陡坡,只差几度角就会与坡顶形成直角,不要命地滑下去后会到公路,由於角度太陡,有胆滑下去是不是能成功到达公路是个谜,至少我没听说过成功的案例。

跟著多多良到了这里之后,我的疑惑更大,倒是多多良很快随便找了个地方打住车,对我们指著看得到海的方向说:「这里这里。」

在多多良前后停下车,我们三个不解地看向他。

「从这里骑自行车冲下坡去,谁先刹车谁就输!」多多良兴奋到脸都红了地说。

我听到差点跌倒。

「哼。」尊看不出来有没有兴趣。

草薙哥倒是笑了下。「比试胆量吗?十束,你胆子不小呢。」

「嘿嘿!」我们三人不同的反应没给多多良阻扰,只见他像是偷笑般指著我,唤我的名,说:「你要当裁判还是跟我们一起玩?如果要的话不要一个人,要找搭档喔!」

找搭档?多多良是故意的。我挑眉看他,换他一脸笑,只好看向尊跟草薙哥。

这游戏虽然是第一次玩,可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走路,除了我是女孩子之外,我可找不到被拒於外的理由……

「你跟尊一起吧。」接到我抛过去询问的视线,草薙哥笑了笑,一个拐子敲了尊一下。「没问题吧?」

「……」在我还为这急转直下的变化讶异而考虑著该怎麼回应时,朝我瞥来一眼,尊悠悠地点了下头。「嗯。上来。」前面一句是回给草薙哥,后面一句则是给我的。

当下,本想担任裁判也没什麼的我被迷了魂,也没多想,将车随意一停后,乖乖地坐上尊的后座。

考虑了一下,即使接收到草薙哥调笑的一眼,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

「你发讯号。」做为唯一不参赛的人,即使我已累赘的形式参赛了,草薙哥还是给我派任务。

是要让我知道我也是有参与的吗?我笑了。

「好,准备――3、2、1,GO!」随著我的呼声,三台脚踏车开始往下,草薙哥第一,多多良第二,或许是因为我们这台有两人导致第三,这下我可庆幸这游戏比的不是速度,否则我刚才就会拒绝。

由於冲势往下,我必须施力才不致往后飞,靠在尊背上的欲望,看来只能暂时想想就好。

「好了,到这就差不多了。」坡尾就在前方,没多久,就看到草薙哥在离坡尾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

「草薙哥?」我讶异。

「这麼快!」由於冲速还在继续往前滑得比草薙哥还远的多多良回过头惊讶地大叫。

「安全第一嘛。」

「不是吧!啊――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草薙哥的行动吓到他,多多良才回过头车就翻了,当然,也停了。「好痛……好险……」

「这麼快……」转眼我跟尊就超越了停在原地的两人,坐在车上的我完全没感觉到意图停下的趋势,正在想这道坡有这麼长吗,背后就响起草薙哥跟多多良的叫声――

「KING!」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游戏的意义是什麼!」

就在我想该不会时,这个该不会就发生了――我跟尊在短暂的悬空后,无悬念地掉下几近垂直的陡坡。

喀啦。一开始的撞击让我差点被甩出去,我只能收紧手贴紧尊的背。

一路上的磕磕撞撞很多,好几次我都觉得我要被甩出去了――事实上,真有这麼几次,由於绊路的石头太大,我的手差点松掉,然,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是如此,我觉得有谁的手将我重新压回尊的腰上让我重新稳住身体。

我们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滑到公路上后,我觉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尊却拉著我,让我半靠在他怀里――跳车。

居然是这时候跳车!好不容易站定后,看到由於没人驾驶又往前疾驰一段后便颓倒在地的脚踏车,我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当然,也是因为我暂时说不出话。

老实说,现在要不是尊还抓著我的手臂,我已经滑倒在地。

「尊!没事吧!」

「KING!稍等一下喔,我们马上下去!」

上方,传来草薙哥跟多多良的声音。

而我,在重复深呼吸好几口后,终於能抬头时,上方已经没人了。

我只能重新低头看向尊。

这时候,我已经无法判断我到底是真的不能自己站立,还是贪图尊让我依靠的温柔而故意不愿意自己站立。

我只知道我喘了几口气后,看著尊,端起大概是很诡异的笑脸,问:「好玩吗?」只要他一句满意,我到现在还四肢发麻手脚冰冷的事,我绝对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我的问题尊没有正面回答我是与否,只是服著我朝倒在一边的车走去。

单手将车扶起后,他锁著车把手,将我扶到后座。

「尊……」我怔住,不由抓住他正要收回的手。

看了我一眼,尊没收回手,只用另一只手单手使力稳住脚踏车。

对他一笑,即使没得到回应,我的胸口也是热烫的;感觉再看著他我会有不适当的行止发生,我低下头,看著他被我抓住的手。

我的手脚冰冷,唯一的暖意来自他的手,烫得灼人,我却不愿意放。

尊……








明天搬家~大概很长时间要整理~所以今天先赶了.....明天预计木有喔><~咳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14 16:21:00 +0800 CST  
作为工作除了读书以及有些人会去打工以外赚取外快的学生,可以看重成绩与否为分别,分出花很多时间在念书以及大多时间在做自己的事的两种。

以我、尊、多多良跟草薙哥聚成的小团体,任谁都能一眼看出不是前者。

以前还没被接受时,我和多多良说是跟踪狂也不为过,到处打听到处堵他们两人——当然,不是为了找碴,只是想在一起而已——现在,下课时总能跟他们一起走,除了少数预先知道的架约会把我们排除在外——非预约型的就是想把我们排除都不成——四个人,三男一女,怎麼打发时间就没了个定论。

上次多多良带我们爬上斜坡玩胆量游戏是一个主意,可不会天天玩,虽然比起多多良的真是无聊到极点,碰头后我还是提议到游乐场玩,也不知他们是真有兴趣或是不好意思让女孩子丢脸,全答应了。

到了游乐场,虽有些游戏机能两人一起,还是很少能四人一起玩的游戏,换币后讨论了下,我们就各自散开各完各的,只约好了结束时见面的地方。

多多良总能找到各种事物有趣的地方,没多久就玩得投入。

草薙哥该怎麼说,果然是很有他风格的选择?跑去完模拟赛车,没多久身边就围了一群人,女孩子很是仰慕男孩子带著忌妒,约莫是他边开车边还能跟女孩子调笑的态度太招人,不久就开始有人跑去挑战他,让人群更加热闹。

而我,拿著代币,倒是没真的想玩什麼,只是跟以前一样,追著尊走。

我本来想看他喜欢什麼游戏,不管喜不喜欢,我会训练自己希望能投入跟他一样的世界。

他左右看了看,选择了跟草薙哥一样的赛车游戏,却不是走向围著草薙哥的人群,而是走到对排的尾端,人少得可以的地方,在椅子坐下之后——闭上眼!

不敢惊扰他,我悄悄走到他隔壁的位置坐下。

双手放在膝上撑著下巴,四周是喧嚣的,不时草薙哥方向会传来人群的吵嚷声,轻易让我知道草薙哥又赢了第几次,速度是不是破纪录……但对我来说这都不是重点。

我静静地看著尊的睡颜。

尊的五官说真的称不上公认的特别帅,不是所谓的小鲜肉或是花美男,但,很有味道。

属於男人、属於雄性、属於……「王者」的味道。

想到具有特别意义的称呼,我一哽。

不……不会的……没事的,我别自己吓自己……没事的。在心中重复自我说服一段后,我才能脱离、才能再将注意力放回尊身上。

容颜会被时光磨损,一个人的气场气质却只会被自己改变。

尊的气势很强,但不是他刻意散发,而是一种自然而然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即使他不动、不说,甚至是像这样闭眼睡著,也引人注目。

瞧,能无视草薙哥引力的人即使只是远远地路过,都无法不将注意力往他身上放去。

我伸出手,悄悄地、偷偷地,碰触他赤红的发尾。

轻而软,由於颜色、由於本人的气场,原来甚至有心理准备或许会烫手的发丝,舒服得让人差点往上侵犯过去。

那样的话,一定会干扰到他。

我咬痛自己舌头控制住自己差点忍不住的手,同时将视线从尊身上移开,移到让我回神过来的不速之客。

一眼望去便让人联想到艳丽的女孩於我而言是陌生人,但,是有见过的记忆的陌生人。

她以与她的艳丽同等的犀利瞪著我,彷佛要将我千刀万剐的视线在刚才让我醒来。

但,为什麼?

不用多久,察觉到当她不小心望见尊时眼神的改变,让我的疑问在记忆里获得解答。

我放下偷摸尊的头发的手,於是,他瞪我瞪得更痛快。

在起身时我稍微想了下,很快决定我的方针,在尊身边时我刻意放轻脚步,直到走远了才加速朝她走去。

到她面前时,我指著转角说:「到那边去谈?」

她渴慕的视线先是瞥了尊一眼,随后转回看我,冷哼一声后朝我指的转角走去。

由於这个游乐场占地较大,以游戏种类分别,转角过后摆放另一类的游戏机。

与前面有男有女不同,在这区块的人一眼望去只是男性,而且沉迷在游戏中不理会在近出口处忽然冒出的我们,虽然也有两三个较近处的人有注意到,可似乎是由於她散发的生人勿近气势,并没有靠近我们。

站定后,我还在想要说些什麼,她已经先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你和周防他们是什麼关系,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分,他不是你可以碰的人!」

近距离见到兼具美貌与气势的美女发怒,或许会有的男人觉得这是种乐趣,我却不然,虽然觉得其他人可能觉得我算什麼东西居然敢对美女生气,或许还会来为她出头,我依旧板起脸冷视回去:「我清楚自己的身家资料不劳费心,我承认我是不该碰他,但有没有资格是由他决定。」

「你!」美女被我气红了脸,但我的话还没说完。

「更不是曾经示好不成反刀相向的人有资格决定。」即使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只要一想到那时尊好心救人反被刺伤,我真心的欲望可是不顾自己会晕血也要千倍万倍地回报在她身上!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确定尊对她的态度前,不可以。

然,在我还努力克制自己即将沸腾的冲动前,美女已经先冲动――她用看来纤细的小手以雷霆之姿朝我的脸挥来。

打我巴掌是吗?我看著她,不闪不躲。

看她的气势挥速很有可能打得我脸肿起来,由於我们正站在墙边,我倒下去撞到墙成了名符其实的猪头也很有可能。

但,我还是不打算躲,最多到时候先回去,传简讯给他们说我先走即可。

「呜!」

我的想法最终却没得到实施,挥过来打我的手在半途被人拦截,拦截她的人力道显然用得不小,美女的表情扭曲起来,而让人想说太过不怜香惜玉的主人是――

「尊!」

「周防!你……快放开我!你先放手好不好!」我跟美女同时说出既是凶手也是英雄的名与姓后,美女边努力让表情恢复,一开始口气还有点凶,到后来倒是露出楚楚可怜的泪眼像在撒娇,身体也很自然地往尊软过去。「你力道太大,我疼……」

看得出美女投怀送抱的期待,但不知尊是没注意到还是没察觉到,抓著美女的手伸得笔直,距离让美女无法顺势倒入他怀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注意力不偏不倚正放在我身上。

「话说完了?」他看著我,除了手以外,看来整个将美女无视过去……我看到美女因他的举动而咬牙,也看到艳丽的脸上一闪而过的狠戾,好像,明白了当时为何她会对尊动刀。

当下,我的心情复杂,难以形容是甜多一点苦多一点还是涩多一点。

不难理解,明艳到足以踏入演艺圈的美女不习惯被忽视,更别说是气势也具足的美人,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个极端是能想像的。

得不到爱,得到恨也好。

将她的状况说出去应该有人会为她感到怜惜,说不定还会有人责怪尊这样伤害一个美女,但我,没有那个余裕。

「嗯,对不起忘了时间,我们快点走吧,别让草薙哥等太久!」为了表示我没事,我刻意带著欢快扬高声音。

果然,就见尊放开揪住美女的手,我看著美女揉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臂怒瞪著我们,尊却完全无视,转身就走。

不想之前的事再次发生,我刻意留了须臾,确定她这次不会再拿出利刃,这才加快脚步追上尊。

多多良跟草薙哥已经在约好的地方,看到我们草薙哥露出个真是没办法的表情,多多良则是开心地挥著手。

但,尊还是保持很是悠闲的步伐。

我正好趁机问:「刚才的女孩子很漂亮吧?尊不喜欢吗?」

「没兴趣。」尊肯定不知道,这句话决定了我对她的处置――我家家训:别人欺我一分要还十分加上十倍利息,伤害到我重要的人,要他后悔出生在世界上。

虽然我的手段肯定没有爸爸狠,但,应该也能获得60分。

「你不喜欢冶艳的美女吗?那你喜欢什麼样的?清秀的?可爱的?天然的?古典的?有气质的?」眼看多多良他们就在眼前,我看似换个相关的话题,其实正是我最想知道的事。

上次联谊失败后我一直找著机会想要知道他喜欢的类型,但总没能顺其自然,现在的话,应该不会太僵硬?

「辛苦了。」问题问出去,但没有回答,应该没听到我的问题的草薙哥拍了啧声后往门口走的尊一掌后,对著我笑眯眯,说:「总之不会是整的。」

「……咦?」这意思是……

草薙哥可能知道,可能不知道,但必须说,草薙哥给我的暗示,让我决定了报复的主轴。
























我今天在TB买了尊礼的那本啊!!!!
掩面!!!
限定版~哇咖咖咖咖
尊哥!!!!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16 20:32:00 +0800 CST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不对,我这状况应该说是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嗯,虽然不完全是这样,但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

坐在相谈室听著班导跟妈妈的对话,感谢妈妈体谅我,让我有心思分神没有后顾之忧。

手中握著终端,想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看时间多多良现在应该已经和尊他们会合,我安心的同时说真的还挺羡幕的。

为什麼总是和多多良一起去找尊他们的我现在会坐在相谈室里呢?就像我先前说的,报应的一种。

俗话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先前还没得到尊他们的认可时,为了尽量进入他们的生活,我跟多多良十天有九天半是早上来学校露个脸后,第一堂到第二堂课就翘课前往镇目高校。

那时候,等候著不知何时会从墙上出现的他们,也是种乐趣。

现在已经和他们混熟,草薙哥为了我们著想,让我们乖乖下课后再去找他们。

但之前逃课当家常便饭的纪录,不会因为我们「改邪归正」消失。

因为事隔以久,加上班导曾经几次趁下课对我们挖心长谈,在得到草薙哥的许可后,我们答应改进,我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哪知道是我想得太简单。

多多良是因为找不到家长没人可说,答应不再犯后班导拿他没辄;我,则真是找了家长来做一次三方会谈。

端坐著低头用眼尾余光偷觑身边柔笑著用言语陷阱让班导顺著她的意愿说的妈妈,我头皮发麻。

不得不说,打我知道妈妈今天会来之后,我一下午坐立难安。

忍不住想,要是当时接到电话的对象是爸爸多好,肯定会说一句「我不认识这种白痴」然后挂断电话,我就可以放学后跟著多多良用最快速度前往尊所在的地方。

偏偏,接电话的是妈妈。

所以,这个三方会谈成立。

多多良先去跟他们会合,我在这里焦躁。

看终端显示的时间,从妈妈坐下来开始过了十五分钟,一秒不差地,妈妈跟班导起身了。

我赶忙也起身,顺著妈妈的意思弯腰道歉说我不会再犯。

然后,尾随妈妈离开相谈室。

走到校门时,车已经等在哪里。

瞧妈妈一眼后,我乖乖上了车。

坐定位后车子往前开动,妈妈拿起原来放在座椅上的电脑边敲打边说:「你要上高中吗?」

「……我可以念一年就休学吗?」多多良说过他不上高中,但我……就算只是学长学妹的关系,都想跟尊有多一层的关系。

「日本没有跳级制度。」

「嗯……我会把英文念好的。」

「好。」

「那我……」可以下车了?

「一会儿就到。」

「……爸爸会等得很急吧?」而且之后会报复在我身上,因为我不只让妈妈抽空来参加三方会谈,还让妈妈送我去尊那边。

「他去御柱塔。」妈妈的回答让我心一颤。

「……妈、妈妈……」

终於,妈妈停下动作看我。

「……」她张嘴说了些话,我看得清楚、我听得清楚。

喉咙乾涩,好像有块石头梗在哪边,我花了好大力器才吞下去。

「我知道了。」低头,我承诺。

「前两天你联络医生?」几分钟后,妈妈可能是看不过我的低迷,明知答案却还是问出问题。

我也如妈妈所想,提起精神。

「请医生帮个忙,代价我会自己支付。」尊对她没兴趣,但我不会忘记她曾经对尊做了什麼,天道好还报应不爽,我为逃课付出代价,她也要为她的伤人付出代价。

恼怒让我握紧拳,指甲刺入肌肤的痛楚也无法压下。

「到了。」当人愤怒时有个冷静的对象在身边真的是好事,妈妈的嗓音没了对班导的刻意放柔,但冷静中感觉得到恰合此时的温柔。

我下了车,却见妈妈跟著我一起下车。

「妈妈?」

「我来见个朋友。」

这样。点了点头,跟著妈妈一起拿到识别证,我用终端给他们三人发讯息问他们在哪。

在得到回应以前,我跟著妈妈游走在校园中。

必须说妈妈虽然外表看起来袅娜聘婷——真不是我老王卖瓜,见过妈妈的人无不说妈妈是美女、爸爸俊美异常,全家唯一其他人惊艳著就迟疑含糊带过的也就是我,活似我肯定是抱来的——我之所以不怀疑这点的缘故是因为要我真是抱来的,爸爸会直接无视我而不是拿欺负我当乐趣,也绝不会叫我最好别生小孩,因为爸爸很讨厌自己的血缘……这事不重要,不提——重点是,尽管妈妈外表看来荏弱,能把爸爸控制得服服贴贴气势果然也很足,一路上看到不少人对我们指指点点,也有衣衫不整像是混混的想要靠近我们,最后都跑了。

甚至在我们前方的人因为注意到我们而换个方向走的也有。

就这样一路顺畅,很快上了二楼,走在某条走廊上,妈妈忽然停下。

没指示我什麼,仅是稍颦眉地眺向窗外。

这里是二楼,对面是另一栋楼,两栋楼之间有个小小的空间格,不大,顶多就个花圃大小吧,妈妈的动作看著不像往上看天空,而是往下看。

她要找的人在下面吗?真难得妈妈会走错路。

想著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我又看了一下终端,发现还没有人回我讯息……

尊的话终端大概随手放在哪里所以没看到,但草薙哥和多多良呢?

还是我随便乱走有运气的话会遇到?在脑中推演著情况时,我的视线随意乱瞟。

当我恰好将视线往下移动时,我必须感谢妈妈!

尊他们三人正背对我们面向某个窗户。

是里面有什麼东西吗?正想著我该跟妈妈道别时,我注意到多多良跟草薙哥忽然缩身到墙下,只有尊还伫立不动喝著草莓牛奶看著窗内。

二楼的高度不高,我勉强能看到转向我这边的草薙哥和多多良的表情称得上惊慌。

一定有事!

「妈妈谢谢,我先过去。」看草薙哥拉著多多良躲起来的样子一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发生,偏偏尊是个字典里没有闪躲二字的人,非常符合多多良口中的KING,永远正面迎战的王,担心发生什麼事,我匆匆抛下一句后跑向楼梯。

「……咦?」慌不择路又不认得这间学校路途的我花了点时间才问到该怎麼过去,才跑没几步,就见让我心吊起来的三人正从转角朝我走来。

应该是刚才唯读尊没有躲的事情很严重,就见草薙哥边走边碎碎念些傻了啊怎麼不躲的话,多多良则在旁边笑著说没事总会有办法的口头禅。

草草一看他们都没事,但能让被围剿都面不改色的草薙哥神色大变的事一定不寻常,我还是放不下心,重新加快脚步朝他们跑去。

「尊!多多良!草薙哥!」当我发出唤声,我明确看到草薙哥脸上糟糕了的表情。

多多良笑著用食指摸脸颊,尊神色不变,但都不能让我安心。

在他们面前停下,连气都还来不及顺,我就先问:「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没事!在学校里能发生什麼事!」草薙哥慌张掩饰得太过明显,让人想信服都难。「一点事都没有。」

「唔~~三方会谈的结果怎麼样?没事吧?」只能说多多良换话题也换得太突兀了,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要骗我,我刚才都看到了。」故意板起脸摆出恼怒的表情,但没两秒我就放弃。

「尊……被打了吗?」我的手指在颤抖,举起来想要碰触尊的脸,却又不住扫视他的全身,想找出任何可能藏著伤的地方。「有没有哪里痛?不想看医生的话找个地方我帮你擦药?」

「……」对著担惊受怕的我,尊的手按上我的头。

像安抚小孩子般揉了揉。

Mikoto……

一边多多良跟草薙哥在低声讨论。

「这样问应该没看到多少?只被念了一顿。」

「还有劳动服务。」

「啊,对喔,得去照顾花圃一个月……挺麻烦的。」

「我们一起来帮忙吧?四个人一起做一定会快很多!」

「你啊,我们三个就算了还拉上她是闹哪样。」

「没事没事,总会有办法的。把她排除在外反而会生气!」









没写完`原谅我怒到写不下去
等过几天气消了看能不能接
简单说一下
最近k的rb不是出了吗
为了尊哥我入了限定版
结果店家标价是多少却额外要人多买邮资
因为当时已经付款了只好算了
买就买
当然结果价格就高了(无奈!我忍!
之后我修改收货地址
结果今天他跟我说
发错地址(他自己的疏失关我屁事要我来负责!
邮费110-80=20(哪个老师教的数学
所以为了这本特别版
我花了190rmb(还得这脑残店家老实把钱退给我的前提下
怒到不行
原谅我吧

楼主 luciferritsu  发布于 2015-09-21 13:36:00 +0800 CST  

楼主:luciferritsu

字数:229197

发表时间:2015-08-17 03:2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4-13 20:07:13 +0800 CST

评论数:1492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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