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甄嬛传】后续——正章传奇

周纾润(温玉) 身份:帝王
他的五官并不算多么精致,比予涵稍有不如,可是组合在一起,便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他的笑容并不像赫连祁那般绚烂夺目,可是却如同涓涓流淌过的清澈溪水,有一种深刻隽永的清雅。有他这绿叶在,予涵和赫连祁两种不同名花的美才不至于有违和之感。朱如亦不由赞叹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如此人品,果然不愧温玉之名!
狠而不毒,仁而不弱。


周予涵(甄晗) 身份:清河王
予涵目送着结发妻子离去的身影,心底有一个角落崩塌了。周予涵和姬涧雪,一个情才生,另一个却已然心死。他们之间不过是,霜满鬓,从来没有机会,共白首。
予涵跪直拉住了他的衣袂:“玉儿。”他急切而又小声的道:“如果说,哥哥当年,从未有过与你争这帝位的心思。你可信么?”纾润的身影顿了顿。须臾,他回过头来,笑着扶起予涵:“玉儿相信。”他道。眸光温暖。


赫连祁(纪季) 身份:魏其侯、大将军
阿季,温玉一直活在你心里,所以,相信朕。
他是大周的守护神,百战不败。皇上是他的守护神,那些谗言罪将的小人,一个都没有好下场。


夏璟元 身份:如妃
夏璟元低低一笑,朱如亦身份卑贱,隆庆帝废后夏氏族人的她,又好到哪去?不过是被太后挑中养育宫中,比起旁人来,和小陛下多了几分情谊罢了。


朱如亦 身份:慧贵嫔
我忘了你是帝王,你可以对不同的人说喜欢。


杨曦羽 身份:皇后(元后)
她的死,正如她的皇后之位,是仪元殿、颐宁宫和杨家联手造成的。
别瞧她一副懦弱无能的模样,其实啊,看她那双眼睛,心里清楚着呢。


唐冉卿 身份:司帐女官、令妃
吐出来,快把绝育药吐出来!司帐女官也是女官,既然是女官,就有出宫的机会。绝育,又非处子,你出宫后可怎么办呢?
她瞧着纾润,忽的露出一个此生以来最温柔的笑意:“当我在无人知晓的在永巷一个人产下沉儿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司帐女官,便是专职为皇族男子“破处”的宫女,不的册封,亦不得出宫,还要服下绝育药。)


洛雅纯(未央) 身份:宫女、宸妃
杨皇后身边的侍女名唤未央和长乐,可若真能长乐,又何必未央?
因为你看尽了我的狼狈。


栗云落 身份:皇后(废后)
她癫狂的笑着:“治儿死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魏凤兮 身份:皇后(继后)
纾润很是温柔的抚摸着魏凤兮的发丝,笑问:“你可知朕为何选中你?”魏凤兮面露迷茫之色,纾润也没打算要她回答,自顾自得说着:“因为老四老五都喜欢你,朕很好奇,这样一来,这场储位之争又会发展成怎样的局面。而且,你很像我。”
她年纪虽小,手段却是稳准狠,行事作风隐隐透露出皇上的风范。姑母,是不是皇上要压制甄家?
有锋芒却要收敛,这锋芒又留着何用!


甄丽之 身份:淑妃
她是唯一一个有本事能与帝王抗衡的女子。


周兰澄(温兰沉) 身份:淮阳王
他的唇角就透出一种讽刺的笑意:人比人,气死人。不偿命。朝阳为中宫所出,天之骄女,初生即封为元懿长公主,尊贵无限。和他们母子被雪藏在永巷足足六年,无人得知还不得冠皇姓的遭际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
金碧辉煌的太庙里,置放着天子祭祀时才能用九鼎。庄严尊贵。大周朝前四位皇帝地灵位金晃晃的晃痛了温兰沉的眼。太后危然正立,持节参拜后,肃然道:“呜呼!皇长子澄。受兹赤社,但盼悉尔心,祇祇兢兢,乃惠乃顺。毋桐好逸,毋迩宵人。惟法惟则!” 于是主祭道:“请殿下参拜各位先皇。” 太庙里,温兰沉,不,周兰澄身着正式冠服,上前肃然参拜。殿中诸人并殿外妃嫔官员。尽皆拜下去。祭祀持续了许久。待得终于结束,已是午后。太后用最隆重的方式,在王朝的主宰纾润命悬一线的时刻,承认了眼下唯一的皇子澄的存在。


周兰治 身份:献惠太子
纾润冷凝。“至少,他是朕的嫡子。”声音落地铿然有声。


周澜湛(周兰湛) 身份:成王、太子
请父皇立儿臣为成王,好让儿臣谨记:成王败寇!
争夺帝位,千万别忘了,帝位的主人是父皇,这场战争中,父皇也参与其中。
五哥以帝王的身份约束自己,让自己以帝王的身份行事。却又分得清,他和父皇的区别。除了他,父皇还会立谁?又能立谁?


背景:
正章初年,朱家势大,明懿太后甄氏挑选了乾元一朝备受打压的夏氏一族嫡女夏璟元抚育宫中,并选中了魏其侯世子赫连祁作为帝王伴读。与之抗衡。并在正章五年命帝王纾润邂逅朱家幼女朱如亦。
与此同时,太后挑选司帐女官,经过半年的层层选拔,一共有十二名宫女留下,她们当中只会有一名女子被选中。有人想要飞上枝头,有人不愿成为帝王的女人。有人顺其自然。十二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比起宫闱秘事亦不逊色。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13 12:31:00 +0800 CST  
朱雀阁,大殿幽深,一道阳光暖暖的洒下来,许暖恭谨地伏在地上。


和睦坐于上首,懒懒出声:“你说,司帐女官不的册封,不得诞育子嗣,所以,你要以宫女之身侍奉帝王?”

“是。”许暖恭敬地磕了一个晌头,道:“奴婢觉得,这司帐女官并非一条好出路。”

许暖话音一落,殿中侍女面色各异,而和睦则是冷静淡漠,只顾品着生母生前最爱的紫竹芦笋。

十六岁的和睦明媚一笑,仿佛夏日暖阳:“你既有心,孤自当成全你,你若是个市井妇人,自是不能成为司帐女官的。”

许暖连连叩首道:“多谢殿下。”

带许暖退下后,雪落的眼眸里闪现着不解的光芒:“殿下,我们一共安排了二十个人,到头来只有许暖和王嫔留下了,论相貌气度,许暖无论如何也不能与王嫔相较,您为何帮许暖却不帮王嫔。”

殿内的阳光不多,却仿佛照暖了整个朱雀阁。“王嫔她既无上位之心,又能替孤做什么呢?”



太后不喜欢她,她就要自寻出路。所以,当她发觉唐冉卿怀有皇嗣时,毫不犹豫的将这一消息卖给了太后,买来了一个如意郎君。哪怕是向自己的杀母仇人投诚。


这就是宫廷的可悲之处:为了活下去,将自己变得不人不鬼。


翠华宫,一把清亮女声陡然响起:“王嫔,想侍奉帝王,只怕你受不起这泼天的福气!”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13 14:57:00 +0800 CST  
宫车行到城外二十里处郊边,停下来为马儿饮水,纾润坐在车中,掀帘子向外头看,郊边的景色也格外的动人。河岸边一行新垂杨柳吐着絮儿荡一丝晴明在河水里,倒影着溪水之上横跨一座长桥,历经多年风吹雨洗,犹见沧桑。

在距离画像上的少女不远处的桥下柳树边躺着一个四五岁年纪的乞儿,衣裳破烂单薄不遮风寒,露出脚趾和肘,只一双眼睛儿微弱的张着,没有力气,却透出倔强的一点黑。

纾润怔了一怔。

一行人瞧见了乞儿,女眷的心思软,求了一句情,于是白衣公子无可无不可的掏出数文钱,嘱小厮送去。小厮应了,趾高气昂的过去,将钱丢到小乞儿面前,说了些什么话。那乞儿却一动不动,莫说感恩神色,连看他一眼都不肯,气的小厮七窍生烟。

纾润扑哧一声笑了:“哥哥,阿季,咱们还有吃的么?”他问,也不用二人答话,径自将车中案上一堆果品兜了,跳下车,跑到乞儿面前。


“哎,”洛雅纯听见有人唤她。她一动不动,想要这么躺着直到死掉,也不愿在这没有亲人的世上多留一天。但一抹清翠探到他额前,她感触到柳枝亲柔的叶儿划过额头。有没有完啊?她忍了一会儿,到底忍耐不住,回头怒目相视,却看见有着一张漂亮脸庞的瓷娃娃。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到这儿送人的人都会折一枝柳枝送人?”瓷娃娃问她。 不知道,她微微摇头。

“因为啊,”纾润笑眯眯的道:“柳字谐着一个留音,他们想要告诉自己送的人,这个世上有人在挽留着他。”将柳枝递到她面前,“送给你。我这儿有梨,橘,汤饼,并糖炒栗子,都拿给你了。”一股脑将怀中果品吃食全都堆在乞儿面前,纾润歉然道:“我知道饿久的人最好的是饮碗稀粥,不过旅途中做不了粥,你将就一下,要慢慢的吃,不要一下吃急了,反而会坏事。”



“楚四表弟心思倒好,”段宏沉牵着杨曦羽倚在车旁,眼中藏着一抹慨然,突如其来与纾润道:“只是这天底下有这么多可怜人,哪里都救的过来?”


纾润一笑道:“可是蜀大表哥,蜀三表妹,我这个时侯就看到他一个啊。”若连举手之劳都不肯,又谈什么兼济天下?



段宏沉是郡主之子,杨曦羽是郡主之女,宗室辈分最高的蜀王的嫡外孙和嫡外孙女。皇族绵延百年,宗室甚多,封号后面加上排行,是皇室称谓同族的方式。


片刻间,天地静谧,只余洛雅纯颊边一抹青翠。
-----------------------------------------------------------------------------二十年后的纾润
此女身穿白衣,正跪在街旁,一脸哀戚的说着什么,周围多了许多围观者,甚至有人指指点点或者调笑。在围观人群中有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排众而出,出手便是一锭银子,扔在了女子面前。虽然此女的容貌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纾润觉得应该是个美人,不然不能惹的那许多人围观吧。不过这些都没有吃饭重要。

在他看来,人都是有价的,不说那些失去了自由身的奴仆,就算是朝中的文臣武将,也同样是在出售自己,不过他们卖的不是身体,而是思想、本领。退一步说,像他的女儿们,和那些勋贵之家的贵女们,也不过是价格更高的商品而已。


那中年人想要将女子带走,可是那女子却拒而不受他的银子,双方闹了起来。跟在中年人身后的几个下人装束的男子,上前便欲扯着那女子起身,却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青年书生给抓住了手腕。


“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然想要强抢民女!”那书生义正词严,双目精光熠熠的看着那中年人,丝毫没有想让的意思。


“哟,书呆子,还学人英雄救美不成?”那中年人不怒反笑,一手抚在肚子上,略带嘲笑的看着那青衣书生。

书生却是并不惧怕,弯腰将那锭银子拾起,然后摊在手心递出道:“阁下的银子。”

“我若不收呢?”那中年男子显然并不想就此干休。

书生昂着头,并未被中年人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吓到,反而中气十足的道:“此女子纵然卖身,也可自己挑选主家,买卖自愿,阁下岂可强人所难?”


听到这句买卖自愿,纾润突然道:“我们看看。”


等来到街上,那青衣书生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中年男子略微嚣张的看着他,那卖身女子一脸惊惶的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可怜。居然有殷红的血迹从书生的指缝见蔓延出来。“啊,你流血了!”站在一旁的女子显然也发现了,惊叫一声之后,便麻利的撕了一块白布,慢慢挪开了书生捂着头的手。血迹从发间晕开,淌到了脸上,看着有几分凄惨。


纾润连忙伸手捂住了魏凤兮的眼睛,并且将人往怀里一带,让她背对着人群道:“兮兮,没吓到吧?”

魏凤兮摇了摇头道:“无妨,皇,叔父忘了我还为你包扎过伤口么?”


见魏凤兮不是说笑,也并无勉强神色,纾润才放开了魏凤兮,不过还是将她放在了身边,护卫扇形散开围在一旁,将二人同外人隔绝开来。

“叔父,不如我们买了她吧?”魏凤兮突然道。

“啊?”纾润有些惊讶。

魏凤兮微微一笑,从紫苏手里要了两锭银子,突然高声道:“二十两银子,我买了!”

略显稚嫩但又十分悦耳的女声响起,女子茫然抬起头,发现一个穿着富贵的精致女童迈步而出,眉目歆秀的脸庞惊华绝艳。白生生的手中同样托着两个元宝道:“我买你,做我大哥的通房丫头,怎么样?”

纾润哭笑不得:“兮兮。”

魏凤兮抬起头浅浅一笑道:“莫非此女入不得叔父的眼?我看她身材窈窕,样貌清秀,并不差嘛。”

围观的群众适时地发出了起哄声,还有人出言笑道:“这位员外眼光可真是高,这样的容姿还看不上,莫不是要找个大家闺秀才成?像府上小姐这样的姿色,这世间恐怕不多呐。”


纾润的面色难看起来,他冷冷瞥了人群一眼,似乎在找方才出言的人,沉声道:“我儿子什么身份,街头卖身的女子怎能配得上他?我侄女什么身份,街头卖身的女子怎能同她相比?”


一时间气氛一凝。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20 07:41:00 +0800 CST  
另一个版本:
周绾绾 身份:永安长公主
而福王府也随着她的死走到了尽头。


甄嬛 身份:太后
太后面上却越笑越灿烂,声音却森冷入骨:“先帝已经去世,死无对证,无人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而且,周玄渮——你是否真的是一心为国,体无公私,只有你自己清楚!你扪心自问,你力倡和亲之事,真的无一丝沽名钓誉之心么?”

“太后,”槿汐一声惊呼:“你的手。”置在白玉琉璃案上的绿耳杯,盏沿染上一抹淡淡的血色。太后哼了一声,伸出手,任由槿汐为她包扎,怨毒道:“周玄渮,哀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冯若昭 身份:德太妃
“福王。”德太妃声色俱厉:“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么?当年胧月她才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你陷她到这种地步,于心何忍?”


周纾润(温玉) 身份:帝王

从那时起,福王府中便只有不断的被打击,不断的失意,不断的绝望。
他主宰着福王府上上下下数百人的命运!



周南辰 身份:福王府宗姬
这个艳冠京城的宗室第一美人,甚至连个封号都没有就嫁做续弦,真真是红颜薄命。

周玄渮 身份:福王
太后怒极反笑:“日前赫赫使者来京,说到当年的和亲使,福王你与当今新汗私有约定,将哀家的胧月许给了赫赫新汗为大妃。”
“是的。”周玄渮抬起头来。


背景:
正章三年,乾元二十五年的和亲使福王曾言于赫赫新汗,大周胧月长公主,貌美而贤敏,可堪为大妃。如今长公主长成,希望大周皇帝陛下愿以长公主出嫁赫赫。
胧月和亲,至正章十五年,十二载光阴悠悠流过,赫赫大汗猝然暴毙;赫赫分裂为西赫赫与北赫赫;赫赫大妃胧月被赐死,罪名是弑君。
而福王府也随着她的死走到了尽头。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20 13:55:00 +0800 CST  
莫玉珂笑道:“提起纯元皇后和先帝两情相悦,伉俪情深呢。”
朱如亦连忙恭敬道:“纯元皇后怎及皇后娘娘乃是我大周开国以来出身最贵的皇后:祖母乃是太公主、外祖父乃是蜀亲王、母亲乃是蜀亲王嫡次女安康郡主。济州七绝入朝教导皇上,除了灵犀长公主下降七绝之末的沈流年外,皇后娘娘的姨母蜀亲王的嫡长女宝庆郡主居功甚伟。德妃娘娘想必亦是福泽深厚。”

杨曦羽应了一声,将编到一半的花环套在指尖转啊转啊,问道:“美人能讲讲你和皇上的故事么?”

太后沉下脸,冷厉喝道:“皇后,你不该说这种话,失了身份。”
杨曦羽嗫嚅着分辩道:“可是我想听么。”

林思攸面色一喜,当众斥责皇后,看来太后并没有多满意皇后。徐徐道:“皇后娘娘才十岁,尚且年幼,说些上不得台面的话,太后担待些吧。”

言锦言双眸一敛,冷冷迫视林思攸,一道温柔女声在颐宁宫响起:“大周出身最贵的皇后说话尚且上不得台面,林贤妃你又算什么。”
林思攸面色一僵,她算什么呀?一个贵妾算什么呀?

莫玉珂敬言锦言她是贵妃,乃四妃之首,打圆场道:“林姐姐开玩笑呢,皇后娘娘是童言无忌。”

言锦言微微一笑,笑意恬静:“是么?皇后娘娘童言无忌,咱们的话可不算童言,千万别无忌。”
淑妃容昭若有所思,唇角淡淡勾起。


如是又过了一月,杜释平的眉头越夹越紧,终于问道:“这数月来,微臣观皇上琴技虽渐渐纯熟,琴心却固守寸进,可是没有按微臣的吩咐,一天练足时辰的琴?”
纾润跪坐于案前,颔首道:“是。”
“为何?微臣观皇上在琴道上的资质为微臣平生仅见,若能勤加习练,此生纵不能为宗师。亦可如琴施大家一般,于琴之一道登堂入室。岂可因一时惰性,或是闲杂琐事,误了正道。放任年岁轻掷,等老大了一事无成。才来后悔。”
纾润抬起头来一笑:“先生认为,什么是正事?什么是琐事?”
杜释平怔了怔。

“先生说学生琴有些许灵性,学生想,这也许是因为学生弹琴,不是求的什么道,而是出自本心。所以,不会被琴本身拘住。若是失了这份本心,那么学生的琴声,同简尚仪也没有什么不同。”

“而且先生,学生和你不同。”他摇了摇手道:“先生乃是济州七绝之首,一生追求琴道,只觉琴是天下最重之事。可是学生是天子,天子怎么可以沉溺于一件事物太过呢?那是君王之大忌!学生不是不爱琴,而是,它不可能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
言毕,纾润起身拜道,“辜负了先生的期望,是学生的不是。”


“怎么,成王以为,”纾润冷笑道:“以为同母同胞的弟弟就是亲的?对于帝王而言,没有什么是真正的亲人。”纾润眸色冷酷:“唯一亲的,是利益。利益一致,仇可成亲;利益反覆,亲可成仇!”



他回来了!成王败寇,那个人始终一如他的封号,不曾成为败寇!流放四年,终究还是涅盘归来!


纾润瞧着面前自己的长子。神情慈爱,他温文年少,恭真且孝,可是:“澄儿,你可怨父皇?”
周兰澄僵了一僵,道:“君令父恩,雷霆雨露,都是福祉,儿臣不敢辞。”眸色一片平静。
你是我君,你是我父。待我好,待我坏,我只好生受着,不得埋怨。
那便还是有埋怨吧。
正章二十五年,宸妃洛雅纯病逝,同年,册封淮阳王母令妃为淮阳王太后,与子就藩,册封戚国公女霍陶然为淮阳王后。此后终正章一朝,淮阳王不曾入京城半步。

摘星楼是紫奥城最高的宫殿,纾润在这里目送着自己的长子带走了他的天堂。
这对于他的天堂,是最好的出路。万千宠爱的宸妃,能否活到他驾崩尚未可知。纵使活到了,没了他,又可以依靠谁呢?她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而他却抱着她给的回忆孤独终老。原来,这才是她给他最狠的报复。从此以后尝遍人间寂寞孤苦。
天堂太远,人间正好。
(纾润十五岁时洛雅纯七岁,周兰澄一岁。)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27 08:17:00 +0800 CST  
他的五官并不算多么精致,比予涵稍有不如,可是组合在一起,便让人觉得他身上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气息,他的笑容并不像赫连祁那般绚烂夺目,可是却如同涓涓流淌过的清澈溪水,有一种深刻隽永的清雅。有他这绿叶在,予涵和赫连祁两种不同名花的美才不至于有违和之感。


朱如亦不由赞叹一声: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如此人品,果然不愧温玉之名!轻笑道:“温玉,真是好名字。”


纾润倍感心虚,面色绯红,双眸躲闪。勉强谈论了几句,就迅速逃离。


后来的后来,朱如亦不止一次的想,到底为什么会爱上纾润。大概是那一日的初见,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绿茵遍野,嫩草像绿宝石一般发出悦目的光彩。少年的羞涩胜过世上一切风景。可到头来,他只是心虚。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她的她以为。


颐宁宫外,和睦跪在长长的台阶之上,脱簪披发,瘦弱的身子不停地颤抖,却仍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和睦,你就低个头吧。”贞怡太妃低低的朝跪在地上的和睦说道。

一直低眉敛目地和睦听到低头,猛地抬起头来,一双美眸中尽是凄厉之色,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的滴落到台阶上。


“太后,臣妾愿陪和睦一同去无梁殿,求太后成全。”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贞怡太妃跪下疯狂的磕头,青玉色的台阶上,不多时,开满了殷红色的蔷薇花。那些新鲜的血液,顺着台阶的纹络向各个方向殷开。


和睦跪在花瓣间无声地痛苦哭泣着:“母妃,你······别求她!”


新鲜的血液伴随着磕头与呜咽的声音喷溅在斑驳的台阶上,星星点点,触目惊心。


纾润回宫见到这样的场面后,软言劝慰道:“贞母妃和皇姐先回去吧,朕去劝母后。”眉心现一抹怜悯之色,道:“但,父皇毕竟已经去了,皇姐还是向母后低个头的好。否则,”纾润森然道:“朕为何要去帮一个费尽心机算计朕的内帷之事,好与朕的母后为敌的人?”


和睦讷讷的怔了一会儿,身体微微摇摆,天光也在她的脸上一晃一晃。神色变幻良久,和睦轻轻应道:“是。”


经此一事,太后待贞怡太妃不复从前和善。正章五年五月,太后命尚宫简素以重新甄选司帐女官。


正章五年八月前济州大都督沈戬之女,济州大都督沈战侄女沈蔷赐婚晋王为正妃。


正章五年九月末,太后赐翠华宫重新入选的二十名女官中的七名女官贡橘。意味着她们七人当中,将有一人飞上枝头。


然而到了第二日,就传出承徵韩氏被毒死的消息。这则消息一传出,阖宫上下无不骇然。奉命甄选司帐女官的简尚宫被太后训斥,降为尚仪,责令戴罪立功,查清真相。


“经宫女慧心禀报,韩承徵是食用昨日送到枕霞阁的贡橘毒发身亡。太医查证后亦是吻合。”


女史林晚攸语出如惊雷般炸响:“慧心指证,贡橘是由姜柔媛送去的。”这、这也太明显了吧……这个罪名不轻,少说也要打入冷宫。


“姜柔媛怎么说?”简尚仪依旧肃容,只眼底暗芒流动:“昨日送丹荔去的是云岫阁的宫人?确定吗?”


“不是,也不是任何一位女官的宫人。”林女史语速条理清晰:“姜柔媛也有证据证明自己。贡品自有定例,此番送到云岫阁的有三十五颗,姜柔媛还剩三十一颗,韩承徽大约得了有二十多颗,超过了姜柔媛的定例。每位女官的贡品也查过了,定例都对的上。”


恰此时,一个内侍匆匆进来,拜伏在地,神色凝重地上禀道:“姑姑,钱丽仪与侍卫私通。”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5-12-27 12:39:00 +0800 CST  
纾润和洛雅纯
因为太爱,所以内疚。因为付出的太多,所以付出的太少。
因为不够爱,所以理所当然。因为牺牲的太少,所以牺牲的太多。
纾润和魏凤兮
我们,其实是一样的人。
纾润和甄丽之
放心,我许你,来世不见。
予涵和姬涧雪
火中取栗,粉身碎骨。
予涵和尤听雨
王爷,妾身和您夫妻一场,难道只为博一场富贵吗?
予沛和沈蔷
只要蔷儿母子平安,本王名声毁了,也没关系。
予澈和窦晓(窦骁)
你究竟是因为喜欢窦骁,才盼着他是个女子,还是因为他是个女子,所以才喜欢他?
灵犀和沈流年
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甄珩和陈慧生
是我迫你的吗?
没有,是我自愿的,是我活该!
甄珩和顾佳仪
慧生很好。
纾润和赫连祁
五弟,你为什么不去笼络魏其侯?
四哥,父皇那般宠信魏其侯,乃是他性情执拗,为人磊落。上位者自然喜欢。
兰湛和兰泯
五弟,其实,我并不喜欢魏姑娘。
四哥,多谢。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10 06:37:00 +0800 CST  
每年正月十五这一夜,紫奥城处处火树银花,一派繁华热闹的景象。而兰泯无法体验这种快乐的,陪伴他的,只有伴读赵疏桐。
天色越来越暗,花灯陆续亮了起来,依兰泯的本性是最不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他宁可找个清静的去处烹一壶茶,弹上一曲以自娱自乐。赵疏桐了解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锁月楼。一股奇异的香气透鼻而入,兰泯便觉得脑子有些发昏身体发软,心中没由来的有了几分悸动。一看兰泯的神色,赵疏桐便笑了起来,今儿这事就算是成了一半。
两人已经脱的只剩下中衣,而兰泯正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拼命的推开扑到他身上的赵疏桐,将他推出几丈远,衣服鞋袜都不穿的跑了出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眼神显的很迷蒙,唇角还有些血沫子,显然是咬破了舌尖才能暂时保持灵台的清明。
赤着脚狼狈不堪地朝重华殿奔跑着,一路上居然没遇到半个巡视锁月楼的侍卫。扑面而来的寒风死死地缠绕在他每一寸赤裸的皮肤上,让他感到有些窒息了,迷情香的药力也减退不少。尖锐的细石子碾磨着脚底的血肉,让原本就摇摇晃晃的脚步变得更加踉跄起来。
不能停……
以一种近乎挣扎的姿态向前奔跑着,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脚腕不停地颤抖着,整个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下那一瞬间。掌心贴着满是粗粝石子地地面,兰泯艰难地向前爬行起来。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狼狈到这种地步,但是此刻也完全无暇顾及这么多了。
看到重重的人影,一瞬间绝望和不甘仿佛要吞噬掉他。同为皇子,为何他与五弟同样出色,五弟如此风光无限?他却要经历这些?只因他是罪妃之子吗?拼尽全部的力气,在失去意识之前喊道:“五弟,救我……”

“父亲吗,”将辩解书递到兰泯手中的时候,兰湛看着兰泯握的发白的指尖,微微笑了:“我何时有过父亲?龙椅上那个人难道不知我冤?可他还不是容忍了栗皇后的所作所为?心寒吧,但你只能放在心里。四哥,你得忍着。”而我,却已经是忍耐了太久太久,于是习惯了忍耐,甚至不再觉得折磨。我远甚于献惠太子,可他的目光何曾在我身上停留过半分?只因我是庶子,所以可以任由嫡妻冤杀。
(献惠太子更名为泽。)

安乐帝姬安好——养于德太妃膝下。
温良——甄友之私生子,父亲是······
兰洐-——甄丽之之子。

杨嫣华——甄乐之之女,成王妃、太子妃。
杨秾华——杨嫣华堂姐,成王未婚妻。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10 14:26:00 +0800 CST  
颐宁宫,太后含着阴冷的笑意望着晋王妃送来的书信:“是哀家疏忽了,竟没料到和睦身边被安排了人。”

夏璟元笑道:“太后,宝庆郡主终究是女子,还是要听文定侯的。”

纾润垂眸,掩去了眼中对夏璟元的鄙夷。蜀王妃出身慕容氏,因此宝庆郡主受到牵连嫁给了文定侯。宝庆郡主在乾元朝隐忍蛰伏十数年,正章朝,谁不知道,段家再次风光了,可这风光,是靠一个女子撑起来的。


女子是要柔顺打理内宅,不然,丈夫妻子打擂台闹的合家不宁。但前提是——她的夫君要有足够的担当。段家那点事,没人把它当回事。文定侯没本事,宝庆郡主撑起了段家,这是好事啊。便是善妒些,那又如何。更何况,几桌子八仙桌可都摆不下文定侯的那些个妾。


夏璟元的目光对宝庆郡主只停留在出色的后宅女子上,真真是目光短浅的内宅女子。权力有界限,能突破这个界限在紫奥城安插势力,宝庆郡主又何须顾及文定侯这个酒囊饭桶?她的亲子段宏沉可是文武双全。让爵之事,也未尝不可。

纾润半阖半睁的眸子里颇见凛冽寒光,带着和暖笑意道:“赐蔷妹玉如意一柄。告诉蔷妹,表哥愿她早得贵子,万事如意。置于简尚仪,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她知道后果。”

尚仪局,比简尚仪年长二十岁的张司乐自己也不曾发觉目光中流露着嫉妒和一丝羡慕:“丞相世家的女孩子又如何,十五岁的小姑娘,如何能担起六尚之首的重任。”

简尚仪眼神一冷:“祖上珠玉在前,我不敢说好字,但自当竭尽所能,做到中庸二字。”


太祖皇帝周定源的左相简念辅佐太祖皇帝攻下前梁朝半壁江山。
太宗皇帝周君治的右相简桐代太宗皇帝督军,不幸被流矢射中,是夜毒发身亡。
高宗皇帝周溯溪的右相简昕前往江南赈灾时,感染时疫,不幸病死。
宪宗皇帝周玄凌的右相简谧为除去摄政王周朔沉以身犯险,下落不明。
当今左相简钰素有贤名。


文定侯府,宝庆郡主心猛地一沉,简素以竟没事。左相之位,是那样具有致命的诱惑,她浑身血液沸腾,兀自低低道:“如果,如果简钰死了呢?”

段宏沉未听清,追问着:“什么?”

宝庆郡主势在必得的一笑:“你今年十五了,先把婚事压一压。承懿翁主的嫡女今年七岁,和曦羽同龄,待她长成,生下你的嫡女。曦羽也诞下了皇上的嫡子。我段家,势必要出一位皇后的。”

段宏沉轻轻应了,带着一抹隐秘的哀凉与无可奈何。郡主嫡子,理当配翁主嫡女,不是吗?家族的嫡子,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16 22:25:00 +0800 CST  
自赫赫王太后甄玉姚及永安长公主胧月和亲后,两国邦交一直不错,秋冬之际,赫赫水草不继,便常通过与大周边城通商来补给。


赫赫此次送过来即将册封可汗唯一的儿子左贤王诺奇顿母东帐阏氏为大阏氏,与大妃并立的国书,请大周派使者前去观礼。

大周竟被如此羞辱,一时间,满殿的大臣面色都有些黑。


“朕欲斩来使,同时集结大军攻打赫赫,为长公主做主。”纾润逡巡众臣,慨然道:“诸位爱卿意下如何?”



齐衍立刻上前请命道:“臣愿得精兵十万,横行于赫赫之中。”


“好。”纾润大喜道,“朕便从齐将军之言。”


“万万不可。”左相简钰上前一步道,声音铿锵:“齐衍逞匹夫之勇,却误国家之大事。实在当斩。”


“哦?”帘后传来一声问语,太后从其中转出来,问道:“简相此言何出?”


“赫赫君主至今唯有一子,纵使长公主生下嫡子,那也是赫赫的储位之争,身为邻邦,怎可插手别国内政?长公主无子,做主又如何,日后左贤王即位,还不是要生母嫡母并立?”

太后动容,见齐衍面露惭色,而殿上群臣亦多半对出征持审慎之态,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若是阻挠了此事,左贤王母子若因此记恨胧月,胧月日后的处境反而更不妙。


是不是报应?因为当初她亲手把那个孩子捶落,所以,她的长女生下一对双胞胎居次,却生不出王子。


“皇上,”她转首对纾润道,“简相言之有理,这出击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朕不答应。”

众臣愕然抬首,见皇帝霍的从上座之上起身,声音微微尖锐:“主辱臣死,这道理,你们难道不懂么?”

摄政王玄汾跪在殿上,拜道:“臣知道主辱臣死的道理,臣也甘愿为皇上而死事,只是,天下的百姓不可以为一女子而流亡。”


满殿的大臣一个接着一个的跪下,再拜君王。


简钰拱手道:“皇上想要打这场战,也不是不可以。微臣想请陛下几个问题。户部如今有多少钱?我大周有多少骑军,多少马匹,仓中如今储粮如何?大周除了陈舜将军和甄珩大人,还有哪位将领擅长草原作战?”


他毎说一个问题,纾润的脸色便沉下一分:“好了。”他摆手道:“纵然如此,他赫赫日子就好过么?马上就要入冬,赫赫秋冬少粮。马瘦人疲,真要打仗,他们就轻松了?”


简钰心中发急。张口正要再言,忽然觉得全身力气如潮水般被抽掉,眼前所见刹那间也模糊起来,摇晃了两三下后,砰的一声倒下。耳边听得数人惊慌喊道:“简相。”

简府,简钰悠悠醒转。

“二哥,”幼弟简铮喜形作色:“你昏睡了半日。终于醒了。”

正章五年秋。左相简钰病重,闭门谢客。

纾润带着简素以走进相府的时候,远远看见了简钰。他忽然就感到心酸。


这个家族,将所有的才子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周氏皇朝,为他们运筹补疏,功虽高,而人却谦和守礼,一生兢兢业业,谨慎安微。最后,死的一个比一个早,简钰刚过而立之年就因为国事而累倒在宣室殿上。


“微臣参见皇上。”

“简相免礼。”纾润连忙搀起他。

“叔父今天气色不错。”

“天气好,不过晒晒日头而已。”

“皇上,”看着纾润隐隐愧疚的目光,简钰平和笑道,“微臣此病,由来积蓄以久,与当日宣室之事无涉。若皇上当真愧疚,可否替微臣照顾一个人?”

二人沿着院中小径走到石亭,侯府仆役在庭中设蒲席,相对坐下:“皇上见过她的。她叫,洛雅纯。”



“皇上欲与赫赫战心还未灭么?”简钰微笑道。


“是的。”纾润挺直背梁,冰冷道。



简钰呵呵一笑:“皇上莫忘了当日臣在宣室所陈,这四件事,一日未解决,一日莫提。”


“朕没忘。”纾润打断他道:“朕不会再冲动的要求与赫赫此时会战。只是朕想知道,这时机究竟什么时候才算到了。”他的眼眸被一片热望染成一种殷切的光泽,殷殷的看着简钰:“二十年后,总可堪一战了吧?”


“皇上心怀雄志,这自然是好事。”简钰掩袖咳了一声,“若大周上下齐心,又有八方才智之士来奔,那么二十年后,或可成事,亦未可知。只是。兵者为天下凶器。若欲启衅端,还是得多听听下臣的意见。莫要一意孤行。”


纾润忽然就沉静下来,承诺道:“朕知晓。”


冬,左相简钰病逝,纾润赐予他的谥号是文忠。


(洛雅纯的年纪和纾润的年号同龄。)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17 15:47:00 +0800 CST  
预告预告:谁家青冢胡不归预告
周绾绾(周朝长公主,赫赫大妃),须卜矣流光(西赫赫可汗),呼衍塔图(赫赫可汗),呼衍卿离(赫赫嫡居次,西赫赫大妃)
矣流光冷笑一声,带着点滴寒意:“巴根,他就是诺奇顿身边的一条狗,没有大汗您的默许,他焉敢害我?想要我交出兵权,直说便是。”塔图微微语塞,复而笑道:“甄妃之女做你的嫡妻,可配得上?”呼衍卿离是赫赫出了名的美人,中原女子的柔弱和草原女子的健美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组合。这朵带有奇异风情的花朵吸引了多少赫赫男子的目光。
卿离冷然的警告胧月:“你若再敢挑拨离间,休怪我不客气!”胧月心底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面上却是笑靥如花:“我只是猜中了大汗的心思而已。功高震主,可不是只发生在中原。你虽不是大汗的细作,可你对呼衍氏忠心耿耿,何须吩咐。是安抚并监视须卜将军的最好人选。”呼衍卿离生在呼衍氏,长在赫赫,虽有一半的汉人血统,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赫赫人了!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22 13:27:00 +0800 CST  
很多不会提及太多的出在番外里。最后一个肯定猜不到。
懿情承转
远芳尘
心有灵犀
洛神赋
鱼生淮阳
火中取栗
万世如意(周莞尔的身份,猜猜吧。是男是女,猜猜吧。须卜氏的番外哦。)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26 13:50:00 +0800 CST  
佩兰看着唐冉卿不哭不闹的喝下绝育药,眼底划过一条泪痕后,满意离开。这是个安分守己的。


在佩兰离开后,唐冉卿将药吐了出来。


吐出来,快把绝育药吐出来!司帐女官也是女官,既然是女官,就有出宫的机会。绝育,又非处子,你出宫后可怎么办呢?


正章五年末,册立四妃:
贵妃言锦言
淑妃容昭
贤妃林思攸

德妃莫玉珂



四妃中,没有夏璟元。淑妃容昭宠冠六宫。正章六年仲春,夏璟元得封昭仪,太后颇为垂怜,赐居凤仪宫偏殿德阳殿。夏初,淑妃容昭怀孕。



两宫最避讳谋害子嗣的事,且第一个孩子,很得看重。



“魏其小世子,那好像是……”一侍卫微微眯着眼看着太液池石桥上的人,犹豫道,“我看着那像是宫妃的服饰,怕是哪位娘娘兴致好来游湖呢,咱们先避开吧。


赫连祁抬头看了看,果然是一个妃子扶着几个宫人过来了,赫连祁点头:“自当避开的,走吧。”


几人转头往仪元殿走,忽然听到身后一声惊呼,赫连祁蓦然转过头去,只见石桥上一人栽了下来,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赫连祁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次日,麟趾宫里的丽人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怒道:“孩子没事?!全仗毙了?怎么可能?!”


心腹宫人垂首低声道:“是淑妃娘娘的意思,听永福宫的宫人说淑妃娘娘落水后神情恍惚惊恐不定,要即刻处理了那些人才能安心,娘娘知道……胎像不稳经不得担忧,如今她说什么,皇上自然都会听的。”

丽人冷笑:“定然又是装天真无邪呢,偏生皇上就吃她那一套……可惜了那些人,原本可以将这事赖到夏昭仪头上去的……”想到这一个月的苦苦策划就这么泡汤了不禁怒从心头起,狠声道,“她那么护着夏昭仪做什么?!两人又什么时候搅到一起去了!”


心腹宫人心中也疑惑,摇了摇头:“如今人都死了,淑妃这苦主都不要深究,也无法了。”


丽人越想越不甘心,低声问道:“昨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将她推下水了,怎么就又上来了?是谁救的,那些人本宫早就买通好了,竟是有谁反水了不成?”



心腹宫人摇摇头:“这个……无从得知了。淑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太液池旁边的侍卫,还有几个太监,昨日都仗毙了,内侍监的人都没能来得及问问那些人就全被打死了,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怕是只有淑妃娘娘和救了她的人知道了,昨日淑妃娘娘这么着急的将那些宫人处死,怕也有要保护那人的意思。”

丽人心里狠的无法,只得道:“罢了,这次虽然没能将孩子弄掉,没能将夏昭仪拖下水,但也要了淑妃半条命,不算太亏……”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28 20:11:00 +0800 CST  
秋,大周边疆西部辽姜部烧杀强掠边境,攻占大周几座城池。放言大周贵族无用,全是只知寻花问柳的酒囊饭桶。此时,大周宗室、有着太祖皇帝周定源钦赐丹书铁卷的开国侯爵爵主——宝庆郡主夫婿文定侯段衍宁聚众嫖娼,被五城兵马司统领谢棠当场拿下。


贵族男儿聚众嫖娼乃是常事,可偏偏这档口大周被西部蛮夷出言羞辱,新上任的五城兵马司统领谢棠又为人端正,最见不得这种事,当场拿下关进大牢,书奏皇帝。


段老太君苦等不回儿子,接着的风声,却是说皇上那日气急,下令要把这些人俱都赐死。这下更撑不住,躺在床上水米不进。


宝庆郡主想的又不一样,夫君若不捞出来,段家这祖上威名,可不蒙尘?


段老太君连忙按品大妆进宫,自然没能见着皇帝,也没见着太后,却把儿子必死的消息又听了一回。出了宫门口就没撑住,叫人架着上了车,回去缓了一日,若不是儿子这罪名实不好听,倒恨不得不曾养过这个儿子。


这事儿且还没完,段老太君才一进宫,和段家庶长女说亲的人家就着了人来退亲,连体面话都不再说了,只笑一回:“如今贵家同咱们可不太相配了。”

宝庆郡主唇角一勾:“两边既作不成亲,也不必就要作仇,你们夫人这话说的真真好听,少不得往后要叫旁人也笑一笑的。”果真捡点出聘礼来退了回去。


一回见不着,段老太君天天按品穿了衣裳进宫守着,家里还有块丹书铁券,总能保得平安,余下的人可是连哭的地儿都没了。摄政王许她在偏殿等着,总有一口热茶好吃。好容易等到面圣,当真下令把人俱都赐死。


段老太君光是想都喘不过气来,把祖宗祠堂里头供着青铜铸就的丹书铁券取了出来,捧着一路进了宫。跌跌撞撞把那丹书铁券捧进去了。


纾润半撑着坐住,笑一声,声音清润的好似晚风拂过的风铃:“许了你,可他若有下次,这丹书铁券可就没有第二张了。”


段老太君交了丹书铁券出去,心里实在难受,一代代的传下来,到儿子这里倒断了。第二日下人去看,段老太君的身子已经僵了。



宝庆郡主一个人打理一场丧事,连个能帮手的人都没有,见着胞妹安康郡主来还一奇,接着想到必是儿子段宏沉送了消息过去的,先问得一声:“妹妹怎么这时节来了,大姐姐身子可好?”

安康郡主见她面色如常,到忍不住要淌泪:“姐姐出这样的事,竟不知道知会我一声,妹妹总能来帮帮你。”

宝庆郡主扔了手边事,扶了安康郡主坐到房中:“我又不是撑不过来,不必妹妹帮手的。”段家如今上上下下全交给宝庆郡主一个人打理,一桩桩可都拖不得。

安康郡主见姐姐人看着累些,面上却没有倦色,笑一声:“尚算清闲,原来那些想来的,也不敢来了。”文定侯关着,母亲出了宫就死了,谁还敢过来吊唁,为着面上不难看,奠仪是送来了,可人却不敢到。


安康郡主见姐姐这样皱了眉头,眼眸一扫,几个侍女出得屋去,她搂了姐姐道:“姐姐,你同妹妹说,你想着他回来么?”段家这个爵位是换不走的,世袭不降等,没了段衍宁,段宏沉就是侯爷,若是段衍宁回不来,段宏沉就是文定侯了,更何况,堂堂郡主的夫婿聚众嫖娼被抓······着实打脸!



宝庆郡主笑了一笑:“想不想的,想了也没用,必要放他回来的,开国勋爵,可就只有三家了。母亲是关心则乱,那日的人,大部分是家族中的幼子,备受长辈袒护。皇上真要杀人,他可就众叛亲离了。即使不交出丹书铁卷,皇上还能真杀了人不成。”好好一张丹书铁卷,就这么送了出去!


开国七大异姓王、开国十二国公、开国十五一品侯爵,有的开国之后没挨到太宗皇帝就死了,有的挨倒是挨到第二任了,三四又没过下去,如今到了第五任,开国初就有的,从那嫡系一支传下来的,只有文定侯段家、靖国公严家、魏其侯赫连氏的一支。


看见姐姐不想答,也不再问了,却不知该怎么劝她好。姐姐为段家所做的一切全都毁了,隐忍多年,心血功亏一篑,姐姐为人骄傲,怎么受得了?段家如今且还不比乾元朝时,段衍宁一出来,就背上了污名,怎么会说段老太君是皇上吓死的,只会说是让儿子活生生给气死的。



宁寿宫,沈蔷沉沉开口:“帝姬近日还是与你的表妹胡女史避嫌吧。帝姬听说了吗?淑妃落水后,胎本来是保不住的,张司乐献上了一副方子保住了龙胎,想借此把简尚仪拉下马。后来太后命卫临太医给淑妃保胎,才知道那副方子乃是虎狼之药,保住了孩子,却要了淑妃半条命。张司乐登时被贬为掌乐,竹篮打水一场空。”

和睦觉得有丝丝凉意,手指微微颤抖着:“是吗?”

太后没有册封唐冉卿,她至今都不知道唐冉卿母子如何。难道太后连孙儿都不放过吗?不愿意长孙由卑贱的司帐女官生下来,乱了皇室尊贵的血脉。若真是如此,她会因此愧疚一辈子,是她告诉太后司帐女官唐冉卿怀有身孕。

“还有韩承徽之死,那个小太监原本是姜柔媛的内侍。只可惜啊,偏偏在事发的前一天被调离了翠华宫。”沈蔷忽地一笑,直直盯着和睦身后雪落:“对了,段家交出了丹书铁卷,文定侯是可以回家去了,可这侯爷,他是当不成了。文定侯没有册封世子,真不知道是宝庆郡主嫡子袭爵,还是宠妾所出幼子袭爵。”

本站在和睦身后的雪落闻言,身形不易察觉地微一晃动。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30 09:14:00 +0800 CST  
正章六年十月,正章帝御驾亲征。


辽姜挑衅,恰此时爆出来京城贵族聚众嫖娼的事,必须有皇族男儿出征,证明大周贵族并非无用,表明皇室抗敌之心。
摄政王?齐王?万万不能。
清河王?他虽出嗣却是太后亲子。
纾润出征是皇族嫡系一支子嗣凋零,着实被逼无奈。因此,太后下令将温裕皇后重新安葬,与昭宪太后葬在一处,后世不得为戕害皇嗣的温裕皇后累加谥号。


宁夏镇,纾润看完后将信件递给赫连祁,笑道:“如今皇城可热闹了。”


皇帝出征后,皇城中太后与摄政王主事,朝中各种呼声不断。有要纾润回朝处理国事的;有要请为摄政王加封皇叔父摄政王的;更可笑的还有奏请加封齐王为辅政王的。太后谁也没听,当机立断重组内阁。内阁中支持齐王的那些大臣不是寻了错处撵了,就是说人家年纪大了赏了告老的恩典。没几日就将那些刻意挑事的都打发了。又留下了苏遂信等目光长远的老臣,提拔了一些出身寒微的学子。朝中马上安静了许多。


聚众嫖娼一事,除了文定侯献了丹书铁卷,其余人全关在大牢里,也不说怎么处置。纾润出征后,太后将下令命五城兵马司统领谢棠彻查。查到的那些人都关了起来,一时间皇城中几家望族轰然崩塌。


太后只将人关着却并不曾发落,一是想等着纾润回来后自己安排,好逐渐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皇威。二是太后如今实在料理不了那么多事。谁知那些人不知好歹,关起来的每日哭天抹泪的要写血书陈诉冤情,没被关起来的每日四处求情,一时间扰的太后颇为心烦。摄政王建议太后杀鸡儆猴,太后深以为然,先将闹的最凶的甄氏族长幼子甄远文斩了,大片哗然后众人果然安静了不少。


太后细细的将朝中的事说清楚后,劝纾润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自己已经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人都提拔了起来,皇城中暂时是乱不起来的,要他放心。最后太后忍不住又幸灾乐祸的说了几句齐王府的情形:淑妃容昭的嫡亲妹子容映嫁给了齐王当侧妃,几句话就把朱家九小姐朱如想的婚事给搅黄了——姑侄一体,娶朱家的女儿,是打算断子绝孙吗?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30 16:15:00 +0800 CST  
随纾润出征的大将有驸马陈舜,帝师冉瑾,国舅甄珩,虎贲将军齐衍,将军窦骁,将军容甯,先锋林汝江,先锋言锦明等一众将领。皆多年征战,如今听命于纾润帐下,虽然并无不忠之意,却或多或少有疑虑之心。难免觉得纾润年少。不能服众。


随行的则有平阳王世子予澈,魏其小世子赫连祁,文定侯嫡子段宏沉,简铮。


当辽姜人马的消息报到中军帐纾润案前的时候,敌军其时距中军大营不过已只有八里路程。纾润霍然站起:“中军前线四处都有军士拱卫,为何还会被敌军欺到这儿来?是否有细作?”


“没有时间猜他们是怎么过来的了。”营帐掀处,赫连祁一身戎装道:“咱们快想想怎么对付吧。”


予澈握掌急叹:“咱们以为中军不会有战事,前日里六千精兵带走了两千军马,如今这中军营中算上伙头马夫也不足五千人。叛军有多少人?”


林汝江愣了一下:“没看清楚——总有一两千人。”



是五千人马。辽姜太子带着最精锐的五千人马,从不知名的小道穿过周军阵地,像一把锥子一样插向周军的心脏——纾润中军。



“皇上,”众人穿行,脚步踢踏的中军帐中,段宏沉急急劝道:“趁叛军还没有到眼前。你避一避吧。只要能避到最近的城中,辽姜就鞭长莫及了。


熊熊灯炬之下,纾润仰起头来,声音如切金断玉的坚决。少年眸光清亮逼人:“不!阿季,你知道的,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一个士气。朕若避走,则我军士气尽丧。敌军却是破釜沉舟,一路追击下来,只怕未到边城,已是死伤过半。”他将手牢牢按在腰间剑上,仿佛听见金戈之声:“不若留在此处,好好交战一场,胜负还在未知之数。”


哪个少年心中没有一丝半毫血气?赫连祁沉默半响,一时心头闪过种种计较可能,最终却霍然抬头:“是。”


“宁夏烽火。”偌大的边城在静夜中森森峙立,消息传到宴饮方酣的守将耳中,惊落了手中杯盏。急急冲向城头看远处中军大营孤烟烽火,神情凝重:“中军帐!——若是皇上出了事,这天下,——还不得翻过来。”



陈舜赫然皱起了眉,瞪着眼前摇坠欲下的城池,咬牙切齿,扬手果断道:“退。”


“将军,”左右从官不甘心道,“再给我一个时辰,不,只要半个时辰,城就可以打下来了啊。”



“你懂什么呀?”陈舜发狠吼道:“只要中军没事,这城池就放在这里,又不会动,终有一日会成我周军囊中物。但!回军。”


蓦听得营帐中传来咚咚三声战鼓,顷刻间,周军杀伐震天。无数箭矢从营中射出。竟是周军先发动的袭击。百二十步开外,弓箭沾身已是无力,除了射到面目臂膀之上。并无太大损伤。辽姜军不慌不乱,迎着箭雨而上,铠甲泛着泠泠的光。其中一员将领装束的军官挥刀指向营帐道:“辽姜的好男儿们,冲进去。我们要在周军援军赶来之前,生擒小儿周纾润。”


只要擒获周帝,一时间,周军就不得不退避三舍。可是,赫连祁拔出长刀,你辽姜军有拼死战斗之心,我周军就没有么?两军顿时交接,一时间血肉横飞,死伤惨重。


三道防线,最后一道在大营之后山岗,为纾润亲自领精兵,侍卫死守。


充斥耳的厮杀声从前营传来,山岗之上,节旗在晨风中烈烈飘展,予澈侧耳倾听,悠然笑问道:“小陛下,你怕么?”

他本意是为纾润壮一壮胆,却没有听见应答。诧异回头,见节旗旗干深深的扎在泥土之中,旌旗之下重牙流缀,戎装少年手扶旗干,面色奇异,眸色深远,似在悠远的回忆着什么心事。在这大军逼近,生死攸关的时候,数千周军以死捍卫的那个人,竟在贯耳的杀伐之声中,远远的想起自己的心事?


真的很久很久了。那是十一年之前。


十一年之前,他才三岁,还不是天子,只是天子的幼子。那一年,他才三岁,被熊罢所惊。


他其实,对父皇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那一年,父皇没有保护他。后来,父皇立他为太子,父慈子孝,一切看起来都和乐融融的好了。心上斑驳狰狞的伤痕,这些年,他不去看,不去想,可是他知道,伤痕在纱布遮掩之下腐烂,灌脓,渐渐绵延成了一种病。


他一直督促着自己练习骑射刀兵之事。只为了若再遭逢当日之事,不再只会瑟瑟发抖,求取别人庇护。如果连自己的父亲都无法靠住,在最绝望的境地里,还能够依靠谁呢?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甄嬛。


敌军付出了百余人的伤亡,终于冲到了与周军对面之处。赫连祁根本不曾理会辽凉人的阵法,赫连祁明白,绝对力量下,任何阵法都没用,赫连祁拔出长刀带着众人杀进了敌军兵阵最中央,见人就砍!到了此时,什么战略战术都不重要,只能够用最原始的法子,强悍的厮杀着对方的生命,哪一方先倒下,另一方就是胜者,从同伴的鲜血里站出来的,惨淡的胜者。


赫连祁低声道:“西北边上头上绑着一条红带子的人就是辽姜太子吧?”


赫连祁身边的亲卫也看见了,如今他们离着那人不足百丈,亲卫大喜:“魏其小世子!咱们围过去!”


赫连祁摇摇头:“不必了。”辽姜人死守着他们的太子,想要活捉太难,硬拼不一定能成,还要折损太多兵士,赫连祁命周围兵士掩护,他将长刀收回腰间,反手接过兵士递来的长弓。


血拼了这么长时间,众人许是都忘了,赫连祁最擅长的是长刀,可他也擅长长弓。


忽地听得身边一声高亢欢呼:“援军来了,援军来了。”回头望,果然山岗之下,远远可见一行骑军迤逦奔驰而来,蹄下尽是烟尘。为首玄色重尾旌旗之上打着大大的一个“周”字。



是役,赫连祁一战成名。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1-31 15:38:00 +0800 CST  
此战,魏其小世子赫连祁生擒辽姜太子。周军明码标价,辽姜太子价格为黄金五万两,男女幼童各三千人。



偌大一个中军帐,五千人马,最后,只剩下不足三百人。


当消息传回京城时,太后皱眉道:“皇上实不该将自己身陷险境,让哀家担忧。”


林思攸敷衍道:“太后此言差矣,若是辽姜军见不到皇上,则他这数千人马在西部流窜,不说惊扰百姓,对我军而言也是难以擒他。”


“那又如何?”太后并非将门出身,不懂她话中涵义,正待再说。忽然望见贵太妃通透的双眸,骤然吸了一口气。

辽姜欲擒纾润为饵,牵制周军。那么,纾润为何不能将计就计,借势打力,以自己为饵,将辽姜军牵制在宁夏这一亩三寸军营之中?

以五千周军战五千敌军,不得不失,这份战绩,放在任何一个其他的军队身上,不过是不功不过,没有任何可夸耀的。


但是领率这支军队的不是别人,是纾润。在生死关头逼到眼前的时候,不必问有什么高尚或是不得已的理由,单只他有勇气下这个决断,就已经值得人赞赏,敬佩。



言锦言冷然一笑,看向林思攸:“女行有四,德字为先。”


林思攸面色一白,勉励笑道:“多谢贵妃教导。”四妃皆是出自武将世家,再不济,还有贵太妃呢,她抢什么先。


德妃莫玉珂性情爽利,不愧为将门虎女,得太后心思。贤妃林思攸妖娆妩媚,一心扑在皇上身上,对太后敷衍了事。二人素来不和,莫玉珂难免讥讽几句。


而在一个半月前生下皇长女顺宁帝姬的淑妃容昭抱着孩子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太后问话才答话。


这宫里最注重的是子嗣。女人,不过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张掌乐进献药方,自作主张舍母保子,虽然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奴才决定主子的生死。她和太后什么关系?她肚子里的孩子又和太后什么关系?否则,张氏怎么只是贬为掌乐?


几人退出颐宁宫后,太后将孙女留下,和几位太妃闲话。欣太妃看着容昭离去的身影唏嘘不已:“这孩子倒是个稳重的。我生了淑和,生怕她失宠,整日往先帝和昭成太后眼前送。她呢,见天儿让小帝姬留在颐宁宫,却又不往太后跟前凑。我若有容淑妃一半,淑和也能嫁得更好些。太后怎么不留下她。”


贵太妃悲悯一笑:“容侧妃怀孕了,今日她入宫向淑妃请安。”将军府嫡女、正一品淑妃之妹,屈居于一个国公府养女之下,这个王爷,还是可能有不臣之心的王爷。容安,还是把她嫁了。


永福宫,容映直问到容昭脸上来:“你一人做妾,就以为人人都想做妾了不成?!若不是你们,若不是你们……”


因为吃了那些要命的药,容昭如今人憔悴了许多,端着一个珐琅金丝碗慢慢的搅着,叹息道:“妹妹的苦,姐姐知道。姐姐难道不想那凤仪宫?可是他们送我进宫只是为了表忠心!”将手里的血燕递给容映,道:“妹妹,平时多动动,总不活动生产时容易下不来,要受罪的啊。”


容映嗤笑了一声没说话。慢慢的用银勺搅动着手里的燕窝粥,过了许久,方道:“提起当日姐姐落水的事妹妹这心就揪着,也是姐姐命大,掉进湖里也没有怎样。”

容昭望向外面,半晌道:“其实不是我命好,不对……也算是姐姐命好吧,正遇上他那样好心的人。妹妹放心,姐姐会让你当上齐王妃的。”比起太液池中那丝虚无缥缈的暖意,还是颐宁宫里那个小生命更可靠。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2-03 17:58:00 +0800 CST  
“若是面前两盘枣糕,一个是母后备下的,一个妾身备下的,王爷会先吃哪一个?”姬涧雪兴致勃勃的探讨这一个问题。
予涵直说不可能不可能……在回到颐宁宫的时候,予涵顿时一怔,果真如此……
“涵儿,快来尝尝!”太后今日心情很好。
对上两盘不同的枣糕,予涵微微叹气。先尝哪一盘呢?他看了看母后,再看了看姬涧雪……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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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章六年末,辽姜太子被虏,周军连破三城,连夺辽姜五郡。辽姜派使者议和。


窦骁与予澈才进青云宫大门,就绕了一层又一层的院子,不过比宫城小一圈,窠拱攒顶,画着金边的蟠螭,衬着八吉祥花。也分四门,就是一个小皇城,青绿点金为饰,殿门庑城门楼全是青色琉璃瓦,正宫用红漆金的蟠螭为饰。


按礼该进得端礼门,再进承运门,一路进去正殿,竟绕开大道,把辽姜太子带到后面的东三所里去了,进了东三所的门,辽姜太子这才知道,在汉人眼里,他没资格进正殿。也是,他的二弟,被册封为太子了。


永安城内的青云宫乃是前梁朝宣帝未曾即位时的封地所在的王府,和前梁朝永安王的封地所在的王府。


史书记载:永安王宁远臻死於吉州之战后。进军途中为流矢射中,是夜毒发而亡。永安王膝下并无子嗣。翌日,镇北将军周定源不堪众将跪请,自立为王。
梁朝佑宁七年,长沙王宁恰归附永安。后,大小诸侯纷纷来降。

佑宁八年秋,永安军兵至城下,天子衣缟素、捧国玺,于宫门外相迎先帝嫡长子永安王的姑表哥哥镇北将军周定源。 新帝登基,改国号周。


周史记载:粹妃梁氏为其子请封永安王,太祖皇帝的脸色,当时就变了。第二日,粹妃梁氏被逐出宫,其子获封武陵王。直至正章朝,胧月长公主改封永安长公主。永安一词,才再度出现在周朝皇室。


“皇上,辽姜太子在辽姜是经营多年之人,必定有极深的根基,您说对不对?”简铮不疾不徐的轻声说了起来


纾润及众多将军都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们当然知道。


简铮又说道:“此人被我大周所擒,国中空虚,其他的王子必定会趁机举事取而代之。”纾润又点了点头,这个是必然的。


“简公子之意是将此人放回,让辽姜陷入无休止的内乱之中,从而彻底的虚耗国力,使他们再无进犯我大周之力。”窦骁听到这时便已经明白了。

简铮躬身道:“是,在下正是如此想。”


予澈虽然已经想明白了,可心里到底有些不甘,只沉声道:“小祁哥辛辛苦苦抓到的人,就这么白白放回去,那可不行!”



纾润笑道:“当然不能白放。不如明码标价,让他们来赎人。”

段宏沉皱眉道:“他们能来赎么?”


简铮笑道:“咱们想法子逼的他们不赎不行不就得了。”


于是经过数日的精心计算,周军果然拿出一份既公道,又让辽姜心疼的赎金价目表。辽姜太子价格为黄金五万两,男女幼童各三千人。其余将领亲贵另算,辽姜俘虏则是一人白银五两。


这个价格辽姜绝对能付的起的,可是也会很伤了他们的元气。而且这个价目表都无法让辽姜讨价还价,因为周军的计算已经精细到了一纸一草的地步,想还都没有余地了。


虽然付的起,可是辽姜现在有新的主人,他并不想将先前的王储迎回来给自己添堵。于是态度上自然便很是敷衍。只是这份原本很机密的价目表竟然在辽姜内传的近人皆知。让那些死忠于旧主的亲贵们用尽各种手段要求迎回旧主人。甚至还有些铁杆们宁可倾家荡产也要赎回他们的王储。


如此一来,新任辽姜太子便极为被动了。因为他并没有彻底掌握所有的力量,故而不得不妥协。

正章七年春,将军窦骁亲自押送辽姜太子到百里之外的永安城内的青云宫,澈世子代表大周将辽姜的王储及亲贵还给辽姜。


正章七年夏至,前辽姜太子及诸位将领和俘虏的赎金总计黄金七万两,白银三万两,男女幼童各五千人交到永安城。大周也将前辽姜太子以及被列上价目表的将领亲贵还给了他们的使臣。

辽姜亲贵恨不能肋生双翅一夜飞回家去,可是前辽姜太子却不肯走了,死活要把属下献上的的汉人男子一起带走。


澈世子年幼,镇不住场面。窦骁得报之后,命人将辽姜太子带到自己的面前,对他说了一句话,差点儿没把辽姜太子给气疯了,把在场的其他人给听傻了。窦骁只说了一句:“要带走也不是不行,可这是价格么有点高,只怕大王子舍不得。大王子要的那个人,不多不少,身价银子整整五百万两黄金,少一两都不行。”


辽姜一年的岁入才不过一百五十万两黄金而已。拿四年的岁入换一个娈童,辽姜举国上下都不能答应。


“你故意刁难!”辽姜现在的大王子冲到窦骁面前大叫起来。

窦骁只是整以暇的看着辽姜的大王子,淡淡的说道:“我们大周子民的确很值钱,大王子若要赎人可要抓紧了,若是过一阵子本将军会涨价也说不定。”开玩笑,把那男子给他带回去,他还如何与新太子斗?想靠醉生梦死来保命,门都没有!


辽姜大王子听了这话,“噗”喷出一口鲜血,生生被气昏了过去。


澈世子下令宣太医,窦骁却不在意,反正大堂又没锁着门,堂上有辽姜使臣,堂下还有辽姜亲贵,众人可都看着呢,他连一个指头都没碰过他们的大王子,他要吐血可与大周将军窦骁无关。

辽姜使臣赶紧命人将大王子抬下去。窦骁也没阻拦,只是在使臣告辞之时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这吐血不是什么大毛病,好治。”


辽姜使臣一愣,他立刻听明白了这位少年将军的言外之意。只能咬牙躬身说道:“是,下臣必定向国主禀报将军之意。


两天后,予澈见到了那个娈童。平心而论,这个少年长的很漂亮。他的漂亮是一种柔弱,与人可怜。过后予澈忍不住对窦骁说道:“男儿顶天立地,长得这般楚楚可怜,真是怨不得旁人。对了,你讨厌男风吗?”


窦骁摇了摇头:“我不厌男风,都是喜欢,无所谓高低贵贱。只是,人生在世,岂是只有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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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澈的字素来是意气风发的,可是寄给窦骁的信,字字端正。怎么会不端正,过过还几遍底稿,再誉写上去,自然是字字端正。平阳王妃看着底稿上面的“窦晓”二字,久久不能语。每句底稿上都有一句:你究竟是因为喜欢窦骁,才盼着他是个女子,还是因为他是个女子,所以才喜欢他?
寄给窦骁的信上结尾都有一句:可安否?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2-05 21:46:00 +0800 CST  
正章七年夏末,纾润回朝。


文定侯府接着信的时候,安康郡主正临窗坐着,手上捏着段衍宁才拟好的请封书,她仔细看过一回,笑了:“倒也不必这样急的,说不得,阿沉有大造化。”



段衍宁原是来卖好的,见着安康郡主不接,面上一滞,听她说的大造化,心里咯噔一下。安康郡主还只在笑,侍女传了口信进来:“夫人,才送出来的消息,皇上如今已经在拟册封文定侯的圣旨了。”



出征的将领按军功封赏。随行的亲贵当中,赫连祁赐辅国将军爵位,第二子可袭爵。澈世子加封舞阳王,第二子可袭爵。段宏沉被册封为文定侯。十五岁的简铮一跃为左相。


五城兵马司抓到的人,除了文定侯靠着丹书铁卷让爵给儿子,其余的人全部被发配充军。


随着辽姜的事告一段落,立后一事也逐渐被提及。


贤妃林思攸的妹妹特地请了宫里的教养嬷嬷教导,只等着大的新人成了旧人,再将小的新人送入宫去。


正章七年选秀时,林思攸的妹妹林云攸便在秀女之列,听闻林家托她在两宫面前美言,林思攸冷笑一声:“那是自然。”


“凌家的女儿不合适?”太后手里拿着一沓名帖,听着纾润的话不可置信:“右相的女儿怎么不合适了?凌曲峥今年十三,正是好年纪,和皇上也相当,如何就不合适了?”

纾润笑笑道:“去相看的嬷嬷回来说她身子有些单薄,母后难不成要皇长子由妃妾所出?长子非嫡子实非善事啊。”

太后闻言又将手中的名帖一一看了一遍,太后心里早就相中了凌曲峥,别家的女儿哪里还能入眼。翻来翻去也拿不定主意,侍立在一旁的林思攸笑了下,道:“恕臣妾多嘴,既然太后喜欢凌姑娘,何不将这姑娘召进宫里来当面看看?单薄不单薄的,到底是嬷嬷们说的,咱们谁也没见过,太后亲自掌掌眼岂不好?”

太后虽然不喜欢林思攸,但这句话还是说到她心坎里去了,点头道:“贤妃说的是,还得是哀家自己看了才好。但要是单召这姑娘一人来……恐怕不妥,真看中了还好,若是看不中,没得让别人说闲言碎语,对凌姑娘以后说亲也无益。今年何不将这名帖上的千金们全召进宫来?正好把姑娘们的品行举止也全知道了。”

纾润笑着点头:“既然母后喜欢,那就按着母后的意思办。”

太后果然将女孩儿们都召进宫,颐宁宫中热热闹闹的聚了十几个年轻的女孩。太后先将凌曲峥叫到了身边细看,不由赞了几句。凌曲峥的容貌极美,一袭蓝色昙花雨丝锦裙,淡淡的蓝色丝质中衣用深兰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了一朵朵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太后心里暗暗叹息,凌曲峥长相是没说的,这身子确实单薄了些。

凌曲峥听着太后的夸赞也没有多受宠若惊,含笑垂首:“太后娘娘抬爱了,臣女当不起。”很是稳重大方,太后心里更是惋惜,可惜了,模样性子都配得上国母风范。



太后赐座,命人将给小姐们准备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分派了,众人谢赏,太后笑笑又命人赐茶赐果子,让大家不必拘束,太后看着众人心里暗暗品评,凌曲峥不能想了,身子骨不行,撑不住宫中的蹉跎。

太后心里都不大满意,转头看见了坐在贤妃下首的林云攸,太后微微皱眉,林晚攸长的很像贤妃,但眉眼间却没有贤妃的那种妖娆与算计,垂首安安静静的坐着。身段看上去不错,脸色红润,想来身子也很好。品茶时举止也算的端庄。这么看倒是林云攸四角俱全。只是……太后心里叹息,可惜了,已有了一个林贤妃,再好也没用。涵儿倒是还没有王妃。

该看的都看了,太后心里不甚满意,还是笑盈盈的挨个赏赐一番,好好的送回去了。独有贤妃跟太后请恩想要留林云攸在宫里住几日,太后心里正想将林云攸嫁给清河王,点点头答应了。

颐宁宫中太后静静的看女孩儿们的名帖,心里拿不定主意,各个都不错,但也各个都有不合人心意的地方,午膳过后纾润来了,知道太后也不满意凌曲峥身子孱弱后松了一口气,笑道:“还有那么多女孩儿,母后再选就是。”

太后叹气:“哪个都不好……”


纾润忽而想起昨日贤妃私下跟自己说笑,若是裁决不出来不若将女孩儿的生辰八字交给钦天监,谁的八字最合就定下谁,就笑着跟太后说了,太后正裁决不下,想了想点头:“让钦天监的人看看吧。”

麟趾宫那边不过半个时辰就接到了信,林思攸知道了总算放下心。



钦天监那边很快将众千金的生辰八字和纾润的合了,翌日早膳后送到了颐宁宫。

钦天监的人将八字最合适的三份名帖选了出来,最上面一份就是林云攸。钦天监正史沉声道:“回太后,林氏的八字极佳,宜室宜家,与皇上八字最合。微臣给林氏批命格,林氏命中凤鸾高飞,实非寻常。”


凤鸾高飞?这岂不是皇后的命格?太后的脸色先放下来了,凤鸾高飞?涵儿能娶这种命格的女人么?心里一慌,连忙将林云攸的名帖攥进手心里,急道:“不用说了,下去吧。”贤妃!清河王妃辱没你们林家了吗?!

太后轻声道:“皇上也久没纳妃了吧,后宫里……也该添新人了。那丫头哀家看了,模样人品都是好的,皇上看了一定也喜欢。”

隔日纾润就下了诏:“现咨林氏温柔贤良,肃雍德茂,兹仰承太后懿命,封为懿嫔,赐以银册宝。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钦哉。”

林思攸将圣旨收好,轻声道:“妹妹,你一定要早日生下皇子,才对得起钦天监给你批的命格:宜男旺夫之相。”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2-06 11:16:00 +0800 CST  
(纾润)
1虽然我并不是一个肮脏的玩家,但我,绝不惧对手肮脏。
2雅纯,哭是最无能的行为,眼泪没用,哭能取得什么?!
3我拜佛不是要求庇护,而是要做给人看。
(洛雅纯)

1我只想光明正大的告诉所有人:我的父亲——他叫简钰。这也有错?
2阿润,反省是必须的,后悔是不需要存在的。
3我好庆幸,我只是喜欢阿润,而不是爱阿润。
(甄丽之)
皇上不会怪我心狠手辣的。要知道在你眼里,后宫的女人,从来没有善恶之分,只有强弱之别。


(予涵)
1小陛下,我并不觉得你的手段卑鄙,说你卑鄙的雪魄才是卑鄙。若没有你的满手鲜血,何来她的平安无事?她有什么资格说你卑鄙?!
2姬涧雪,我来迟了一个时辰,你不会先走吗,难不成一直等到天明吗。
3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人,如姬涧雪般视我如生命。
(姬涧雪)
1异族贡女,也配当清河王妃?区区一个贡品罢了!更何况是个被养在冷宫的长公主!
2怎么会等到天明呢,等到半夜就会昏过去,我试过的。
3即使如此,她也要叩别辽姜王,报答他那微薄的养育之恩。
(尤听雨)
1两代沛国公府嫡女都只是清河王侧妃,一个和丫鬟平起平坐,一个屈居于异族贡女之下。谁敢娶沛国公府的姑娘?娶她们只会令家族蒙羞。
2眼前少女自幼被养在冷宫,鲜与人接触,不谙世故,保留了人性的单纯善良,彻彻底底的单纯善良。
3王爷,辽姜以长女为长公主。谁能容忍冷宫妃子生下的女儿为长公主?王妃身重慢性毒非一朝一夕,与妾身何干。


(赫连祁)
1能够在战场上战死,这是战士的荣耀,也是战士的归宿!
2你不杀人,人便杀你!


(予澈)
1你究竟是因为喜欢窦骁,才盼着他是个女子,还是因为他是个女子,所以才喜欢他?
2战争从来没有解决问题,反而带来更多的问题。
(窦骁)
1如果他能回应予澈的喜欢就好了。可是,不是因为两人都是男子,而是,他真的不喜欢予澈。
2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兰湛)

1为上位者,最要紧学的不是一方一面之术,而是驭下。天子有无数臣僚,有敏有鲁,有好有奸,这些本身都没有错,天子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尽力安排,发挥出最大的效力。
2我想要的,不过是史书工笔那份权力。
(杨嫣华)
1我不怕死,只怕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2她的一生真是完美。原配嫡后,新帝生母,盛宠优渥。有哪个皇后、太后、宠妃有她这份福气。
(魏凤兮)
她的一生,要么是真的那么简单,要么是只留下那么简单。

楼主 夜合花雨  发布于 2016-02-07 21:24:00 +0800 CST  

楼主:夜合花雨

字数:30308

发表时间:2015-12-13 20:3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0-23 17:25:2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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