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戏』【二】宴山灵异录。宴山现玄特辑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17:00 +0800 CST  
宴山现玄特辑——《宴山灵异录》

简介:
宴山执道下分为四大戏区,仙侠、现玄、大唐小时代以及番外,现玄主要就是以现代玄幻为题材,明面上一本正经的走剧情,实际上是觉得在古代戏的剧情不够虐、或者没爱够,打着名头在现代继续虐和再续前(nie)缘的故事。
这次晒戏分为两部分,戏和段子,主要剧情则由“灵异事件处理协会”以及“四张狂”展开。
主要人物:朱辞镜、玄寒子、慕容和、宋犀照、阿诺德·洛森、爱新觉罗·毓秀、周仲发、周贞煜、镜
演绎:宴山凉、宴山水寒、宴山无天、宴山沉欢、宴山雁、宴山燕绥

前置剧情:
众神时代早在万年前便因内乱历劫而亡,后建新仙界,北阴大帝耗神力、心血创鬼界,塑轮回,后不知所踪。
今21世纪,除全真教、天师府此等千年大派外,又兴起了一众新的门派、世家与组织,更有国家支持成立的道教协会对修真者进行约束,故修真之事渐成迷信之说,此外,民间则隐藏着一脉单传的家族、能者,不为人知。
建国以来,因山林多被开发摧毁,多数修炼已久的妖族踏入人世,以各种身份存于世间,为限制妖族不扰乱世间,为非作歹,妖族自发成立妖管局,维持人妖平衡。


往期晒戏链接:

『晒戏』【一】鬼界游。宴山仙侠特辑:https://tieba.baidu.com/p/5617768245
『宣传』宴山执道。殊途同归[二期]:https://tieba.baidu.com/p/5582916534
『宣传』宴山。一寄春山,海清河宴[一期]:https://tieba.baidu.com/p/4957247661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19:00 +0800 CST  
目录:

【阿诺德|毓秀】1.接你回家
——————秀,狩猎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喜欢么?
——————酷极了。
——————希望会是好玩的事儿。
【周仲发|周贞煜】2.冰雪初融,三年一梦
——————父亲,我回来了。
——————走吧,回家吃饭。
——————您……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知道这世上最难做的人是什么么?是家主的父亲。
【镜|慕容和】3.艳淫与冰霜
——————你亲亲我,我就不想你。
——————好不好?嗯?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艳鳞蛇——始终不会变。
【慕容和丨宋犀照】4.龙归大海,虎啸山林
——————昨晚怎么没去我屋里睡?
——————夜里烟瘾上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我不稀罕同蝼蚁计较,可他们却当我这柄刀,上了锈啊。
——————慕容,这浑日子,得见个头儿了吧。
【玄寒子丨宴山凉】5.春寒室暖,一晌贪欢
——————她将希尔薇等身抱枕拿了过来,放到羊毛毯上,几番嫌弃过后兀自坐了下来。
——————你能不能从我媳……媳……希尔薇的胸上下来吗?光天化日的,不太合适……
——————这把剑叫湛卢。要是再挨打,就说明你技不如人了。
——————俗话说,美人之恩,通常应该以身相许。
【朱辞镜丨容妤天丨沈念】6.段子。轮回转世
——————那个人,再也不在了啊。
——————你们看这家古董店名好奇怪啊。
——————我不愿到死,都带着这份执念。
——————这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可那个女人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她了。
【周仲发 | 朱辞镜 | 玄寒子】7.段子。擦肩而过
——————他欠她的太多,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故而不相见,便是最好的。
——————那个西伯侯府门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佳人,倾舞楼外声声质问,威仪万千的王后。
——————还好,不是她。
【玄寒子丨太玄寒】8.段子。封神祭
——————若说百里惊世是他生时的劫,那么顾纨.....或许便是一段因。
——————沧海桑田,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我允许你还给我了吗?!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19:00 +0800 CST  
第一回:接你回家


——————「宴山执道」现玄——————
时间:2018年3月30
地点:希尔顿酒店
人物:下山虎。阿诺德·洛森(宴山无天 饰) 祸根苗。爱新觉罗·毓秀(宴山沉欢 饰)
排序:同上
剧情:接你回家
——————「宴山执道」戏卷始———————
下山虎。阿诺德
在宴山省城际高速上,银色的流线型跑车低调的疾驰,向那些满口虚妄之言的传教士们放肆宣告着,猛兽已归山林,不日将带着他的巴雷特狙击步枪,和有雷神祝福加持过得利刃,重返王座。
仪表盘上的数字不停的跳动着,本该两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缩短到半小时,最后稳稳的停在希尔顿酒店大门口。这里每天迎来送往,银色的跑车在众多名座当中,毫不起眼。
身形高大的金发男人从车内出来,优雅的关上车门,靠在上面,裁剪精良用料昂贵的手工西服外套被随意的拎着,另一只手解开了衬衫领口的几颗蓝宝石扣子,连平时一丝不苟的袖扣,也向上卷遮。这并不符合阿诺德平时儒雅绅士的形象,再加上佣兵的气质,反而像一个痞子。悠哉按了耳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对那头说:“秀,狩猎时间到了,我们该走了。”
随后他熟稔的点燃了一根烟,姿态闲适的吐着雾丝,额前的碎发有些长了,遮掩住他锐利的眼神,如鹰皋一般,观察着四周。




祸根苗。毓秀
“唰——”的一声,窗帘被一双小手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点亮一室昏暗。
毓秀此刻身处希尔顿酒店的最高层,站在玻璃前,基本上就可以将这座城市的全景收纳眼底,她伸了个懒腰,觉得没什么意思,拿了牛奶盘腿坐回床上。
毓秀咬着吸管,翻看着手机消息,眼中闪烁着光芒,有些蠢蠢欲动,慕容哥哥和犀照姐姐真是太粗鲁了,直接就跑上门踢馆,而且还不带上她,哼,他们就知道二人世界。
突然手机铃声作响,她毫不犹豫的接通。
“唔,马上就来。”
毓秀应了一句,终于有事可做了,她一下从床上蹦起,牛奶盒被抛在地上,垮上布偶形状的小背包就出了门。
毓秀坐电梯直达底层,费不了多少时间,小皮鞋走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回响,她一到门口就看见了要找的人,英俊帅气的阿诺德,即使是身处人群,也是最令人瞩目的那个。
她甜甜一笑,如乳燕般扑向他怀里。
“阿诺,我们要去哪里呀?”




下山虎。阿诺德
空气里盛放着迎春花馥郁的香气,以一种柔软的姿态侵犯着人们的鼻腔。小小的气流掀起一株断掉根须的黄色小野菊,也许是春日的阳光有些放肆了,它已经迫不及待的,连半夏都等不到,就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娇美。
还没有燃烧到一半的香烟被他的主人丢在地上,缝制考究的手工皮鞋在上面无情的碾动,恰好在小野菊的旁边。
秀不喜欢烟的味道,她会咳嗽。
阿诺德远远看到他要等的人,熄灭了烟。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小女孩儿的脸颊,有一丝温柔的味道。为毓秀优雅的拉开车门,然后自副驾驶绕过车头,上车,打火,起步,一气呵成。
“照那里有人惹事,慕容叫我们回去。”
性能良好的双涡轮增压在不到4秒中的时间内增速到八十迈,显然不符合城市道路的限速规定,但是将刚才那朵娇小野菊随意践踏的车轮的主人,又怎么会在意这种无谓的小麻烦。
没有系安全带的男人熟稔的按了一个开关,驾驶的几分钟内改装过的银白色阿斯顿·马丁DB11已经成了一辆惹眼的酒红色敞篷跑车。
他侧头问毓秀:“喜欢么?”




祸根苗。毓秀
酒店门口迎来送往,如他们这般情景的也屡见不鲜,不会引人注意,而他们却时刻注意着周围。
毓秀在阿诺德的引领下坐进车内,拉过安全带系上,虽然阿诺德车技很好,但安全第一,凡事多注意点,总没错的。
“怎么,过够二人世界,他们终于想起我们了?”
毓秀轻笑两声,话语中不乏调侃,却没有讽刺的意思,她只是最近实在无聊了些。
阿诺德的花样一向不少,看着车子变换,她也不觉得惊奇,毫不吝啬的夸赞。
“酷极了。”
春日暖阳,城市中心的绿化景色也不失为一片风光,春风习习,吹的毓秀发丝飞扬,车子快速的行驶在公路上,越过一辆辆轿车,即显眼又张扬,她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阿诺你开慢些,别惹上交警,耽误事儿,上了高速随你玩。”
“对了,慕容哥哥怎么说,准备干票大的吗?”
毓秀侧过身看着阿诺德,隐隐有些期待,她从来不是安分守己的人,也从来不怕惹事生端,祸根苗的外号,可不是白来。何况道协的人都欺负到犀照姐姐头上来了,啧,一点点教训怎么够。




下山虎。阿诺德
英俊成熟的男人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却还是依从女伴的建议,降低了车速,恰好在限速范围的最高档内。
耳边是簌簌的风,秀娇软的声音从风里传过来,仿佛处在另一个时空。
阿诺德扫了一眼侧视镜,凭着本能随手解决了几个跟在后面的苍蝇,漫不经心的答道:“慕容只是叫我们回去,至于之后的行动,大概是反击吧。”
“坐稳了,秀。”
方向盘急急的向左打了大半圈,车身在左转进入一条隐蔽的小巷后,又在几分钟内变成了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别克,随着车流缓缓进入高速。
本着谨慎的态度,阿诺德又观察了一下,这一次再没有不长眼的人追着他们了。
进入高速之后骤然加速,刚才的飒飒风声被车窗隔离在另一个世界,醇厚的男声开口:“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见到他们,你可以先睡一会儿。”




祸根苗。毓秀
毓秀侧着身子与阿诺德交谈,还没听到人的回复,只见他转动方向盘,左右变速,她稍稍侧过脑袋往后一瞧就知道原因了,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又来。”
跟踪他们的人,无非是道协一些爱找麻烦的,单打独斗又打不过他们,私下里寻晦气,做些上不得台面的手脚,真烦。
毓秀几人仇家不少,防止一些无聊的人来打扰他们,他们的固定住所一直都很隐蔽,几乎无人知道,另外还有几个不固定的居所,跟踪的人多是失望而归。
“哦,希望会是好玩的事儿。”
之后毓秀没再说什么,趴在车门上,眼看着原本跟在他们后面的几辆车被远远甩开,再也跟不上,她才轻笑一声,摆正身子,打了个哈欠,十分不屑的说道。
“要不是怕耽误慕容哥哥的事儿,我直接就把他们收拾了。”
车窗隔绝了外面的车水马龙,车内一时寂静非常,听了阿诺德的话,毓秀应下一声,然后身体前倾,按了几个键,调出音乐,前奏缓缓在车厢响起,她满意的抱紧了布偶背包,闭目养神。


—结—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28:00 +0800 CST  
第二回:冰雪初融,三年一梦
——————「宴山执道」现玄——————
时间:2018年4月3日
地点:岐周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人物:周贞煜(宴山无天饰) 周仲发(宴山水寒 饰)
排序:同上
剧情:回家
——————「宴山执道」戏卷始———————
董事长。周贞煜
忙碌无暇的又一天,就在华灯初上时,悄然溜走。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漆黑一片,透明的落地窗映着远远万家灯火,室内的点点火芒,随着铂金苏烟淡雅的香味儿弥漫而噼啪作响,静谧的燃烧着。
宽大的实木办公桌上鳞次栉比的码放着一摞厚厚的文件,却只有一本摊开着,右上角是一张年轻的照片,肖似男人年轻的时候。文件的旁边是异常大的黑色水晶烟灰缸,此刻里面盛满了烟头。
自从傍晚时分得到了二儿子的消息,周贞煜已经独自发呆了很久,对于一个掌握岐周集团多年的中年男人,这种情况是很不同寻常的。
“咳、咳咳——”他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胸膛激烈的震动起伏着,身躯随着咳嗽声而颤抖,整个人蜷缩在宽大的真皮人体工学椅里,竟有几分孱弱。他连忙伸出手摁灭了烟头,狠狠的揉了一把额头。因良好的生活习惯和精致的保养,他的皮肤并不像同龄人那样已经出现了几颗老年斑。
“从这一刻起,你就再也不是我周贞煜的儿子。”每每想到这句话,周贞煜的心就酸痛难忍,他自小精心培养的二儿子一直都是令他骄傲的存在,那么优秀,那么的让他自豪,怎么、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就算岐周集团经营的再好,他周贞煜也还是一个失败者。
只是三年了,他从不允许手下去搜集老二的消息。自从老二走的第一个小年夜,旦安问了一句二哥现在在哪,被他雷霆之怒吓退了,后来老大和老三生怕触怒眉头,也从不敢在佳节团员时提仲儿的名字。三年了,逆子,还舍得回来,还舍得回来啊。
周贞煜深吸了一口气,终于三年来第一次拨通了那个背到滚瓜烂熟的号码,“到我的办公室来。”


周仲发
舷窗外,云团堆积,万里晴空渐晕作浓墨,半靠软皮扶椅,凝视万家灯火,山脉延绵,心却空落荒芜,无措茫然。
他终还是回来了。
不过短短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九千三百四十二万秒,却如同黄粱一梦,仿佛已历经几生几世。
而如今,这场梦醒了。
飞机安稳降落机场,沿舷梯走下,偌大的vip专用通道里,不过寥寥几人。
一身休闲便服,不同于往日的西装革履,卸去三分严肃,三分筹谋,却掩不住眼底青黑,盖不去那分疲乏与颓然。
若换做平常,即使置身险境,退一步万丈悬崖,亦能谈笑风生,保持着风度与冷静,再一步步抽丝剥茧,让所有困难分崩离析。
可如今,他却已懒得再演绎出这些伪装。
机场外,银黑色的劳斯莱斯等候多时,走上前时,司机自然而然的拉开车门,伸手作请。
在踏入这座城市时,他便已接到了父亲的电话。
“走吧。”
车门被重重关上,同时关上的,还有周仲发最后的坚持与灵魂。
当他来到岐周,走进熟悉的办公室,借着几缕微光,锁定那人所在,并走到了他面前。
昏暗的光线,寂静的环境,总会给人一种无形压力,还没对阵,气势便已失了大半。可这对他来说,毫无作用,因为这种场景从小到大,并不少见。
“父亲。”
先行开口,打破了一室沉静,停顿片刻,缓缓抬头,双目与人相对,继道:
“我回来了。”


董事长。周贞煜
自动空气净化系统悄然启动,散去了一室烟味,即使那味道并不刺鼻。
周贞煜缓缓站起,轻轻敲打几下因为久坐而有些酸痛的腰背,端起黑色水晶烟灰缸,连同容器一起,全部进了垃圾桶。他在办公室里四处踱步,转了几圈,检查了好几遍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最后在办公桌上放置如常的两张父子合照上,犹豫半晌,还是没有丝毫动作。待把一切纷乱的心绪都收拾好,他最后估算着时间,安稳的坐着,等他要等的人。
“吱呀——”,厚重的红木门被推开,上面的密码锁似乎是失效了,安静的如同从未存在过。周贞煜沉默着,对面是他三年不见的二儿子。
借着窗外的几缕灯火,他细细的打量着对面的人。比以前看起来更加的成熟。三年前走的时候满身的意气风发悄然不见,三年后再回来却是一脸的沧桑颓唐。
“回来了,回来就好,张嫂做了你最爱吃的莲子粥,正炖着呢。”回来就好,三年了,亲生父子,有什么恩怨化解不开呢?
周贞煜看着眼前的肖似他的年轻人,想着往事,眼眶不禁有些湿润。他急忙拿起桌上的无框眼镜,昏暗的光线和一层树脂镜片遮掩了他微红的眼珠。
这个世界对于周贞煜来说其实很小,尤其是在周仲发突然离开后,他每天都要飞往全球各地,去处理纷杂的事务,那些投资金额巨大的地产,矿脉,拒绝不了的要见他的人。在发了与周仲发断绝父子关系的通告后,他其实很希望能在某个商业洽谈的场合见到这个儿子,不是为了强迫他回家,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看看自己从小精心教育的儿子,如今成长到了哪一步。
精致的小牛皮鞋比平常有些急促的站起,周贞煜的手微微颤抖着,拿起车钥匙,“走吧,回家吃饭。”
先一步转身走了,今晚他准备好了亲自开车,不再是小时候无情的只有司机接送。记忆里只有寥寥数次,他接送儿子们的场景,这个父亲,也许当的太不称职了些。


周仲发
来岐周前,恰好是道路高峰期,车子堵在半路高架桥上,寸步难行。耳边响着鸣笛阵阵,此起彼伏,路旁桂子清香,也难遮机油刺鼻。就在这种情形下,根据以往经验,他已设想好数种父子重逢的桥段。
也许会是谆谆教导,循循善诱,摆出一副上位者宽容大度的姿态,也有可能是来自胜利者的怜悯,话里藏针,反唇相讥。
无论怎样都好,因为他早已有充足的准备,更何况这次回来,也并非以失败者的身份。
放弃在荷兰经营的生意、人脉,孑然一身回到故土,只因为在这座城市,才能更好的等待那个人。
可当父亲开口的刹那,他不由怔住了,一时哑然,像是卡带的唱片机,生涩难名。
所以,现在应该说什么,又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脑海中闪过一幕幕桥段,却又被一个个否决,一时间,仿佛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嘴唇颤动,孤零立在原地,一瞬间,周遭熟悉的环境与陈设,只觉陌生无比。近三十年来,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意想不到的变故,令人感到太不真实,他不得不强行抑下那呼之欲出的情感。
窗外灯火晦明晦暗,闪烁不定,正如周仲发此刻的心,一道暖光忽然映在面上,强行扯回凌乱的思绪,堪堪回首,见人欲走,已是下意识追了出去。
“等等!”
望着父亲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曾经教过的一个道理:
——若不将主动性抓在手中,就只能被别人牵住走,而一个被动的人,注定是个失败者。
三两步追上去,站在父亲面前,一手背在身后,悄然握紧,似乎找回了些冷静和头脑,眉头微皱,开口道:
“您……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32:00 +0800 CST  
董事长。周贞煜
眼前的年轻人还是不够沉稳,握着拳显得有些紧张,不过比起当年的他,已经好了太多太多。
周贞煜听到他的疑惑,诧异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后大笑着说:“哈哈,我有什么要说的?”
从前能平视他的眼睛,到现在要微微仰头,才发觉三年不见的儿子竟长高了。
“你今天能站在这里,证明我没有选错人,你能有这样的勇气,爸爸由衷的为你感到骄傲。”周贞煜有些沧桑的脸上,全是喜悦,因为平常威严肃穆而有些深的眉间刻痕,此刻也消散了几分。
是的,我的儿子,不必为此感到疑惑,你现在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令父亲值得骄傲的儿子了。三十年前我所犯的错误,三十年后你没有重蹈覆辙,没有因为情爱而放弃自己的责任,抛弃养育你的家庭,我实在不必再为此担忧,你做的,比起当年的我,好太多太多。
走廊上性能良好的声控灯随着父子间的对话应声而起,几分钟前昏暗室内模糊的神色此刻清晰可见。肩背因为夙兴夜寐的工作而微微佝偻的中年人,和他身前身姿挺拔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周贞煜伸手重重的拍了拍儿子宽厚的肩膀,掌下是喷薄有力的肌肉,才发现不是儿子长高了,是他老了。
余光瞥到窗外的时景,夜已深了。岐周集团的掌权人三年来都是踏着这浓浓墨色,回到家中书房,开始新的工作。从前是责任和愧疚,今天是喜悦和自豪。
他迈开腿,先一步走向廊尽头的电梯,又在隔着几米远外,恍然道:“怎么,你还以为你这次回来,要挨一顿臭骂?”


周仲发
爽朗笑声落入耳畔,这笑声在二十余年里,并不多见,以至于让己险认为是幻听。
勇气、骄傲、一句句赞赏,不断瓦解他的执著,填补着心底某个地方的缺口。有些东西随时间流逝,失去便永远失去了,虽说不能完全弥补缺憾,可至少,他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其实这样,也挺好。
忽然,肩头一暖,嘴角下意识弯起,已无初时颓唐。借走廊灯光,再次认真看向父亲,才惊觉,记忆中高大、严厉的他,鬓角已添了数根白发,额间刻上岁月划痕,甚至,他要稍稍低下身,才能与之平视。
心头五味杂陈,却又听见父亲所言,随即释然一笑,快步跟上,说道:
“当然不是。”
这场棋局,本就没有所谓的输赢。
抢先摁下按钮,“叮”得一声,电梯门徐徐打开,待父亲进去后,才跟其身后步入。
此刻下班时间早过,因此一路上,电梯未有停顿,在这密闭空间里,飞速下降的失重感,使得气氛又有些沉郁,很快到了负二层停车场,在电梯门打开前的一瞬,他突然说了句:
“对不起,父亲。”
说出这话的同时,他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
实际上,三年前他本有更好的选择,以周仲发的能力,感情与家庭,并不难做到两全其美,可他却选择了最冲动、最蠢的方法。
真是,愚蠢至极。
“我明天就回公司上班,这三年公司的亏损,我会在三个月内填补。”


董事长。周贞煜
液晶屏上的数字不断跳动着,电梯缓缓下行,雾面处理的合金门上隐约显出两道修长的影子,同样的肃穆,专注,不苟言笑。这,也许就是周氏延续数代而源远流长的秘诀吧。
“那不过是年轻人偶尔会犯的迷思,在长辈的眼里,实在不足为奇。”
每一代后辈都会有的历练,就像是还不会飞的雏鹰,就要去悬崖上练习,去获得不惧风雨的勇气,活在温室只能养出娇贵的花。雏鹰能不能飞,就要冒着失去他的风险狠狠的摔,才知道翅膀结不结实。
这样的经历,他也有过。
自那件事后,周贞煜变成了上一代想要的继承人,却和那个人渐行渐远,甚至没有叫过一声父亲,就连回家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十几年来他们之间唯一的对话便是那个人回光返照的时候,病床前,那个人问年轻的他:“你知道这世上最难做的人是什么么?”
“大家族的家主。”
“不,是家主的父亲。”
寥寥数语,不过二十来字,却耗尽了那个人一生的力气。从那以后,周贞煜自律的近乎可怕,他不允许自己踏错一步,因为能承受雏鹰失败的老鹰,已经不在了。
从此便是孑然一身的忙碌。直到成家多年,美丽温柔的妻子,三个可爱聪慧的儿子,才让周贞煜的内心有了一丝丝温暖,寥以慰藉那满腔的愧悔。如今自己的儿子也做了同样的事,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轮回的怪圈吧,命运总是如此的相似,又如此的不同。
他的儿子,比起他父亲的儿子,好了太多太多。父亲,您在天有灵,想必早已料知,我今时之痛吧。
周贞煜紧抿的唇角逸出几分薄薄的笑意,还好,一切顺利,万事诸宜。
“不必急着上班,你先了解一下岐周这三年来的发展重心和投资,三天时间交出一份言之有物的报告,谈谈你的看法。”
一旦谈论到工作,刚刚温馨的气氛立即变的严肃起来,却又不似以前那么冷冰冰的,偶尔也可感到几分脉脉温情。小辈的成长是惊人的,比起幼时一步一个脚印踏着先辈们的足迹,现在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思考和探索,他当然不会阻拦。
很快到了地下停车场,父子二人齐齐上车,于一片星辉中,回家。
回到那个,阔别已久,今朝团圆的家。


周仲发
教诲之言,从父亲口中说出,在这空旷的车库,显得格外响亮。
应下要求,后再无他言,只是随人一同上了车。车子缓缓驶动,匀速绕出地下车库。
一路上,二人不时闲谈,涉及广泛,虽是答着话,可思绪,却早已飞到荷兰,那个遥远的异国他乡,被郁金香围拢的巨型别墅,楚珩离开前的那一夜。
“你走了,要我怎么办?”
如此幼稚的话,夹杂着惶恐与不安,竟会从周仲发口中说出。
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此刻楚珩如果不走,可能才真是永远也见不到了。
“回你真正想回的地方。”
他说想,而不是应该。
所以最后,周仲发选择了回国的航班,毫不遮掩行踪,去重新拾起被他不顾一切抛下的责任,本就不应当逃避的责任。
他是周仲发,更是周家的人。
时间已晚,回家的路不似来时那般拥堵,没过多久,已看见不远处那一抹暖光,车还未停,耳畔仿佛已经听见三弟的笑声,大喊着“二哥”。
嘴角下意识弯起,待车停稳,推门而出,同父亲朝家走去。
他的手,插在衣旁口袋,轻轻摩挲着虎骨韘,随后从指上褪下,掉落最底层,静静躺在角落。
不是舍弃,更没有遗忘,他只是将这份思念,强行压下。


结束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34:00 +0800 CST  
第三回:艳淫与冰霜
——————「宴山执道」现玄——————
时间:2018年4月3日
地点:会所
人物:艳鳞蛇。镜(宴山雁饰) 穿肠毒。慕容和(宴山凉饰)
排序:同上
剧情:尬一波酒友
——————「宴山执道」戏卷始———————
艳鳞蛇。镜
夜色深沉处,纸迷金醉时。
她将一双修长的腿架在了沙发上,任凭长发妖妖娆娆散着,如一片蜿蜒的网,网罗尽了男人的眼。
四月的天,极短的包臀红裙。稍一动弹就看得见内里藏不住的豹纹。当然,镜分明没准备藏。
她不爱抽烟,尼古丁一面儿似放松人的,一面儿却使人头脑清醒,她厌得很,勾手搭上旁边精壮男人的肩,正待说话,竟见慕容来了。
这可是个有趣的人。镜眼里的兴味燃起,点了点手下男人的脸,媚眼如丝,话里盖不住的慵懒:
“帮我一个忙么——拿瓶酒来,要最好的。”
那最后四字贴耳吐气,镜能听到男人加快的心跳。她咯咯一笑,撒开了手,撒娇似的甜腻,却转向的是慕容,
“慕容,喝酒么?”
暗红色的口红与同色甲油搭在一块儿,轻轻嘬了一口自己的指间,镜悠悠然地把一双架在沙发上的腿放了下来,听得见皮肉与皮质沙发摩挲的淫靡声儿。她一拍身边皮质的沙发,
“与我唇色一样的酒……坐吧。”
酒果然来得快,镜毫不避讳慕容在场,给了那人一个热吻,直燎到空气升了火热,才一舔嘴唇,毫不留情:
“滚吧,我要跟慕容喝酒了。”


穿肠毒。慕容和
刚过凌晨,一辆银白色的跑车便停在了会所门口,带着属于这个城市夜晚的狂放,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慕容和一身素白色休闲装从车上下来,他的气度不凡,举止优雅,自踏入会所起,便引得旁人侧目回望。
这家会所是他常来的地方,自然驾熟就轻的找到艳鳞蛇的所在,慕容和唇边泛着笑意,冲她微挑了下眉,全然忽视她身边另一个陌生的男人。
“来这自然是,无酒不欢。”
随她话音落下,慕容和舒服的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好不悠闲。
镜是个和宋犀照很像,又很不像的女人,所以他们之间的交往,和慕容与宋犀照不同。
待得酒至桌上,慕容和自然的为镜倒了一杯,并未因她与另一个男人的热吻而觉的尴尬,毕竟,这样的场面,他早就司空见惯,谁让,对方是艳鳞蛇呢。
“你还真是不留情面啊。”
随着陌生男人不满的离去,红酒在杯中晃了晃,慕容回眸,正对上镜妩媚妖艳的眉眼。
“过两日我要去趟江西,可能有日子不会来了。”
“别想我。”


艳鳞蛇。镜
男人很合心意的坐在自己身边,镜的脸上绽了个妩媚的笑,一个媚眼抛去,接过了那杯酒。暗红如血浆,亦如她的唇。
镜轻缓地舔了舔自己仍泛着水光的唇,那被啃噬得所剩无几的口红显得有些狼狈,色赊余一半,残缺不齐。她心里发起痒来。
头一口酒入喉。话匣子已经开了,她浓描的眉微微挑一挑,对上慕容,伸手勾住了他的肩,
“不留情面这样的话,从穿肠毒口中说出来,真是别有韵味,再说一遍?”
一条自腰腹纹起的蛇直蜿蜒在脖颈处,獠牙长起,可怖的纹身却令添了妖异的美感。此刻那纹身随她抬首而动,蛇信直摄慕容,似她心里已想将他吞入腹中,
“我还想听嘛。”
孩子似的话被怠懒的语气说出,尾音都拖了好长。高脚杯被夹在指缝之中,搭在人肩颈后,此刻这动作喝不着,她偏却不收手。
长腿翻过了优雅交叠着的双腿,支着身子毫不介意紧身裙上翻的尴尬,春光乍泄。
镜却一字字的在人面前轻道,
“你亲亲我——我就不想你。”
红唇又被轻舔了舔,似在引诱什么,红酒的气息在鼻息交叠间浓了许多,颊上的红如一抹霞色,在灯光明暗中愈发诱惑,
“好不好?嗯?”


穿肠毒。慕容和
春光弥漫满室,任素白纤手搭在慕容和肩膀,四目相对,是艳鳞蛇的诱人气息,撒娇软绵,让任何男人都欲罢不能的妖娆。
“我说……”
凑近她面庞些许,一手托着酒杯,一手勾住镜的下颌,温润的气息离她近在咫尺。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声音稍小,眼眸微眯,缓缓对上镜的红唇,映了会所中该有情欲放纵,又在即将吞噬的刹那,如阴谋得逞的玩味一笑,竟不由笑出声来。
“好啊,喝完这瓶酒,看我心情。”
显然,像今日这样的场面慕容和已不是第一次面对,他松开捏住镜下颌的手,将红酒送入口中,品味着其中乐趣。
艳鳞蛇的放纵直白从不掩饰,她的情欲尽显,是面对每个男人都有的狂热,慕容和倚在沙发上,灯光幽暗打在二人身上,镜颈间纹身入眼,带着别样的情调。
“不过,看在我走前特地来找你的份上,今夜该为我起瓶香槟。”
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即刻便有人过来,听罢慕容吩咐后退去。


艳鳞蛇。镜
歌者的声音沙哑舒缓,红酒的颜色暗沉如血线。镜的眉眼里面是满满溢出的慵懒,连不满都带尽了一种病态的、藏不住的妖冶。
她与她那一袭包臀红裙一般,直白、热烈,但也浮于浅表。下颔的手松开,镜的笑绽放,“啵”的一声,残缺的红印黏着舌尖一点唾液,印在慕容的脸颊上。
阴谋得逞的坏笑从嘴角到眼底,
“艳鳞蛇——始终不会变。”
那声音似被歌者感染,在幽暗灯光底下被染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明明微哑,偏偏勾人。
长腿卸了支撑的力气,干干脆脆坐在慕容腿上,甚至于得寸进尺的挪动两下。气质沙发上凹陷下一块,黑色高跟被踢掉了一边,面几乎贴面,鼻息相交。她的笑容浅了些:
“慕容的吩咐,怎敢不从?”
他的过往与恐惧,镜无意窥探。她是自小在欲望堆里长大的人,黑暗、恐惧、冰冷,蛇的天性,被这个不过三十的女子包容进曾经温热的身体里面。冷却了鲜血。
香槟被女人优雅的打开,那动作并不粗暴,一滴酒都未撒。
“第一个。”
第一个让艳鳞蛇开香槟的人,
“——该奖励。”
咯咯的笑声还没落下,镜仰首对着瓶口灌下香槟,琼浆玉液洒了大半在衣裙上,剩一半在那张尝过无数人滋味的嘴里,对上慕容,一个挑衅的笑。


穿肠毒。慕容和
一点湿润落在脸颊,慕容和侧眸一瞥,面上神情依旧,他是了解镜的,正如她所说,艳鳞蛇,不会变。
娇柔火辣的身子压在自己腿上,慕容和反手搂过她的腰,随着镜得寸进尺的挪动,轻叹了口气。
“沉了。”
香槟转眼便至,没等慕容和伸手拿过,镜已率先接了过去,她开香槟的动作极为好看,也很熟练。
慕容和摆着慵懒姿态看她,随着话音落下,手上用力,将人身子前倾带来,吻了上去,双唇舌尖交缠,酒香弥漫,柔软身子在怀,甘甜激吻下,是寒冰瞬至。
慕容和的寒系法术,随着他悄无声息入了镜的口中,没有冰冻,却是彻骨的寒。
直至松开镜的唇,那寒凉也一并被他收了回来。
“还要奖励吗?”
他含笑看她,依旧搂着镜的柔软腰肢,眉眼风流,又带了些许玩弄,对于女人,慕容和是有洁癖的,有些可以,有些不可以。
他到底是跟随过乐正凉的人,骨中的傲也是随了乐正凉。


艳鳞蛇。镜
冰冷。
如坠冰窟的彻骨。歌者轻缓催眠的声音乍然爆开,贝斯鸣叫着应和鼓声,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唇齿交合,明明淫靡到溢出津液,却让她惊得踢开了脚上的高跟。
都是一霎之间。
那抹恐惧、惊异瞬间被冲天的怒意取代,这个男人,让她没兴致!素手一推他肩,她直接在这柔软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红裙底下正对着某个自己部位的男人说出的话似在嘲讽,阴影的角落下镜的眼中是滔天怒火,她不是一个掖藏的人,她很不爽。
甩头就走。
不带温度的玻璃桌面将女人修长双腿间藏不住的景色投射出来,一步一步,镜背离慕容和走得极其轻缓。她艳鳞蛇的名号是舔血而来的,但是此刻心里却并无杀意。
一是杀不了,二是杀不得。她看上了宋犀照,慕容和是个扣,她需要他。
长桌那头等待的男人来得很及时,不顾脚下冰冷,也不顾前方阻拦地红酒瓶,镜一脚将那酒瓶踢翻,径直冲了过去——那是她今晚的“床伴”。
依偎在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之中,舌尖的寒意早已化开,取之而代的酒香有三分刺鼻。镜回头看向慕容和。妩媚一笑。斜斜的靠在男人身上,听着他的呼吸。
水蛇般的腰扭了扭,似是在找一个舒服的姿势。卷着胸前那深酒红色的长发,她微眯起眼,眼中有一丝冷芒——迟早上了你女人。嘴里却是迟迟缓缓,婉婉转转地吐了一句,
“奖励……等你回来再给我嘛。”
猩红的舌尖如颈上纹身的蛇信,一舔唇角,展出一派无谓的妖艳,
“我等你……慕容和。”
娇笑着跟男人耳语几句,镜不着痕迹的又眄了方才那个敢用法术伤他的男人,扭头跟着男人离开。


穿肠毒。慕容和
慕容和很喜欢看镜发火,生气的美人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这是他面对镜时的乐趣之一,看她发火,又云淡风轻的依偎在别的男人身边,依旧是妖娆而又妩媚。
慕容和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待她走到另一个男人身边时,慕容杯中的酒也见了底。
“看看,我就说你不留情面的。”
镜看宋犀照的目光很有趣,慕容和并非看不出来,至少,比看他的目光有趣的多。
缓缓起身,神情笑意中带着玩味,这样的挑逗他对宋犀照从没有过,但跟镜却可以肆无忌惮,不得不说,对于艳鳞蛇,他还真是无福消受。
“好啊,剩下的香槟帮我留着,回来喝。”
双手插入裤兜内,周遭喧闹依旧,闻得那句等,他到没有急着走,而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啊,慕容和如此想着。
她杀不了他,动不了他,真可惜。


——结——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35:00 +0800 CST  
第四回:龙归大海,虎啸山林
——————「宴山执道」现玄——————
时间:2018年3月25日
地点:远郊别墅
人物:穿肠毒。慕容和(宴山凉 饰) 刮骨刀。宋犀照(宴山燕绥 饰)
排序:同上
剧情:道协又来找茬了
——————「宴山执道」戏卷始———————
穿肠毒。慕容和
早晨,华丽的卧室内尚有些凌乱,落地窗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屋外暖阳,使屋内一切陈设陷入阴处,凉爽、舒适、安静。
慕容和躺在床上,熟睡未醒,9点钟的铃声并没有打扰到他,卷翘的睫毛微动,好看的面容一半埋在了枕头里,忽然,一阵吵闹的电话铃声接二连三的响个不停,慕容和拿起手机滑了一下,放在了耳边,未等他说话,对面一个急迫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慕容和静静听着,最后只轻轻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本想继续睡,可这个时间段最怕有人打扰,一但醒了也就睡不着了。
睁开双目,慵懒的眸子扫了一圈房间,待缓过神来方起身,随意拿了一旁的衬衫穿上,精致的锁骨半露,凌乱的头发随手抓了抓,便出门去了宋犀照的房间。
慕容和没有敲门,而是开门直接入内,待房门再度关上,他径直往宋犀照的床上一躺,眸光看向宋犀照绝色的面容。
“昨晚怎么没去我屋里睡?”


刮骨刀。宋犀照
因为存着心事的缘故,今天宋犀照醒得要比平日都早一些,她描眉添妆,容姿精致,向镜中打量过后,却发觉仍然带着掩盖不住的倦色。
丝绸的睡衣松垮地挂在犀照的身上,除却勾出她的挺拔的肩背形状,便就一水儿地垂下来,把她的窈窕腰身线条皆隐在宽袍里。
她赤脚踩在落地窗前的羊绒地毯上,燃了支烟,只吸了一口就夹在二三指间,似叹非叹,幽幽地朝玻璃吐个烟圈,盯着院中的花树发呆。
“来了?”慕容和开门时她没有急着转身,晾给他那个略显寥落的背影,她抬手再想抽时才发觉烟灰已烧出了不长不短的一截,兴味索然,走到床头弯腰把那只烟摁灭在琉璃缸里。这是毓秀送她的礼物中她最喜欢的一件,现在,里面盛了七八个烟头,和薄薄铺满了满层的灰——她几乎整晚没有合眼。
“抱歉,”宋犀照掸净了手上的残屑,正对慕容和抬起了头,她敞着怀,未系的带子拖在身后,半跪在柔软的席梦思垫上。“昨天夜里烟瘾上来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
说完这话,宋犀照回身下床,把长发悉数拨到肩后,“你再歇会儿,我去冲个澡,马上来。”


穿肠毒。慕容和
房间里烟草味犹存,虽然细微,可对于一向不抽烟的慕容和来说,自是格外敏感,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半个不满的眼神也无。
宋犀照和他在一起那么久,自然了解慕容和的喜好,同样,慕容和也知道她。
“怎么了?有心事?”
他似随口一问,手上还不停的滑动着手机,待宋犀照起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勾唇一笑。
“该不会因为道协追捕令的事?”
显然,慕容和今早接的电话,就是说的此事。
手上稍一用力,将宋犀照往下一带,使其坐在自己身侧,手顺势搂上宋犀照纤细的腰肢,出口的话语是满不在乎的慵懒。
“又不是第一次了,干嘛那么担心?只要道协那几个老家伙不出面,别人哪能奈何的了咱们?”
他说的咱们,自然不止是慕容和与宋犀照,还有毓秀跟阿诺德,逍遥派的四张狂,一向是被修真界绑在一起,这追捕令,自然也是面对他们四个人下的。


刮骨刀。宋犀照
她原本预备起身的动作被慕容和打断,遂就势在他身边倚着,修长的两腿交叠舒展,一手轻轻搭在慕容和的小腹上,另手把玩着垂在肩窝的几绺发丝。
“也不算是担心,只是想再多舒服几天。”宋犀照在慕容和怀里换了个姿势,后面索性和他一同躺下了,“好端端的一个假期,偏偏道协隔三差五就要来搅和,蚊蝇似的,烦。”
“嗡”的一声响,仿佛在应和宋犀照的那句话,她从床头柜上摸来那部手机,划开便是微信的聊天界面,“呵,你看——”她把内容毫不隐瞒地给他看了,“我在第七街新开的酒吧,让他们给封了。”
她颇是无谓地又把手机扔在身旁,扭头在慕容和脸上印下一吻,喉间字句便有些含混不清,但足以让他听见,“这些人明明知道,若非老东西出马,是压根儿连我们的影子也摸不着的,却还不肯动真格,整天派些什么杂碎东西来敷衍对付,是不是……忒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我不稀罕同蝼蚁计较,可他们却当我这柄刀,上了锈啊。”宋犀照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一路探下去,就在要紧处停了,“慕容,这浑日子,得见个头儿了吧。”


穿肠毒。慕容和
慕容和一只手搂着宋犀照,另一只手还在滑动着手机,听着宋犀照抱怨的话语,勾起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发出一声轻笑,手机上,正好又看见一些关于道协的新闻。
在普通人面前,他们不过是一群宗教信仰者,可在修真者面前,看着这些新闻就难免觉的好笑,有时慕容和也搞不懂,明明有能力,为何要当自己和普通人一样活着。
未待他说话,宋犀照的手机震了一下,斜眸看去,正见她将手机拿到自己面前,微信上的话毫无遮掩的落在慕容和眼中。他面上无任何波澜,任她吻了过来,只待宋犀照将话说完,慕容和方拿过她手机,在上面回复了“原地待命”几个字,继而拍了拍她的肩膀:
“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先前的慵懒神态尽无,继而向后爬去,手撑在宋犀照两侧,将她覆在身下。
“我看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可以出门去附近的道观转转,让你散散心。”
这样的事,慕容和从来不觉的烦恼,可宋犀照既然开了口,他便不会让她觉的委屈受气。


刮骨刀。宋犀照
慕容和用她的手机回话,她亦未拦,收回手打了个呵欠,言辞中没有真要与他计较的意思,只是随口调侃,“我的人,你吩咐起来也是越来越顺手了嘛。”
听到他的话,宋犀照像是没听到般慵懒地蜷了蜷,再伸腰舒展开来,十分受用地呻吟一声,抬目迎他,“再让我歇歇,一夜没睡了。”
即便是慕容和已经敛了疲态,可犀照却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仅仅用眼神与慕容和沟通。过了半晌,她显然是放弃了,“好吧,我们走。”
可即便是嘴上这么说,宋犀照也又赖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身子,“阿诺德最近在忙什么?我看我很有必要和他借几个兄弟替我在其他几处盘口盯着点。”
宋犀照重新坐回化妆镜前补妆,“我又不如毓秀那么有钱,老这么个闹法儿,我还怪心疼钱的。


穿肠毒。慕容和
看着宋犀照慵懒的模样,慕容和觉的有些好笑,之前担心的一夜没睡的人是她,生气的人是她,如今赖在床上的又是她。
对于修真者而言,一夜没睡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故而听得那一声呻吟,慕容直接抚上她的腰肢,笑的意味深长。
“可以啊,我陪你睡?”
果然,一语奏效,听她说着走,慕容和才起身站在床边,又看着宋犀照磨蹭了好一会方坐至梳妆台前。
“怎么?想他了?我手下的人你不够用,非找阿诺德借人?”
手机亮起,是一条准备就绪的短信,他一句话说的意味不明,但也没真往心里去,或者说,能让慕容和放在心里的事,太少。
“好了,我回屋换件衣服,你收拾好了直接下楼。”
话音刚落,慕容和便开门出去了,就在刚才,他已经选定了离他们最近,也最合适的道观,并且快速集聚了手下的人,现在,他们已经出发了。


刮骨刀。宋犀照
那句“想他了”飘入耳里,宋犀照也颇无谓地耸了耸肩,在镜子里看了慕容和一眼,颇为暧昧地露笑,后就双关道,“是啊,有阵子没见了,很想尝尝他的大雪茄。”
她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仍是行云般的流畅,最后一笔口红涂均匀满,轻轻抿唇,满意地旋回膏体合上盖子,放回原处,“你不知道,现在都时兴雇洋人保镖,还不许我赶回时髦?”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也只是句玩笑,并不打算付诸实施。
等到慕容和出了门,那锁舌“啪”地弹回来,宋犀照微微叹了口气,笑意渐渐褪去,伸手摸了烟盒,拿着掂量,低头看去,原也只剩下最后一根。
她把它捻出来直接叼在嘴里,拿火机点了,这回是半倚小桌,边刷手机给手下人安排了行动,边仔仔细细将一整支烟都抽了个干净,这才换好衣裳,漱过口便去楼下寻慕容和。
宋犀照沿着大理石旋转楼梯翩翩而下,“对了,我还额外叫了几个我的人。办正事嘛,求个稳妥。”她把风衣披在肩上,“走。”


——结——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39:00 +0800 CST  
第五回:春寒室暖,一晌贪欢

——————「宴山执道」现玄——————
时间:2018年3月28
地点:灵异事件处理协会
人物:宴山。宴山凉(宴山凉饰) 会长。玄寒子(宴山水寒饰)
排序:同上
剧情:给你把剑
——————「宴山执道」戏卷始———————
宴山。宴山凉
正午时分的日头正浓,和风拂过裙摆与大袖衫,春日的乍暖还寒使早晚温差略大,宴山凉缓步踏入协会的别墅内,过腰的黑色长发因刚才来的急被风吹乱了些许,又在进入别墅的一刹那变的妥当。
她没有敲门,甚至,别墅的门仿若无物,她缓缓的走着,直到身影再度穿过一道门,以漠然的神情注视着躺在床上的玄寒子。
其实,也算不得伤的多重。
“被人打了?”
宴山凉说着,走至玄寒子床前,她是听到消息赶来的,玄寒子被人打了,如今伤重在家躺着。
模样落入眼中,心中忍不住想,若换了他之前的身躯,人界有几人能是易水寒对手,怪只怪他自己想不开,一个两个,都来人界找不自在。
“居然被打成这幅模样,你还真是……笨。”
神情冷峻,并无太多情绪表露,玄寒子如今的身手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对付凶鬼恶煞还行,但要对付法力高强的人类,恐怕就要吃点苦头。
不过,也不能全部否定。
“他打你,不会还手吗?”


玄寒子
昏暗的房间,密不透风,暖阳洒落百叶窗,渗入几缕细微的光,投映在墙上贴着的超大剑三海报上。
屋内略有些凌乱,希尔薇等身抱枕丢在床脚,叶英手办歪倒桌上,羊毛地毯上横七竖八摆着几本没看完的书,电脑昨天睡前忘了关,狐妖小红娘正播放到月红篇开头。
电脑键盘上,压着一本病例,朝上半摊,不知是何时滑落。
“右臂粉碎性骨折,脊骨断裂,肋骨折断三处,肺部刺穿,暂无感染现象。”
诊断书上笔迹凌乱,龙飞凤舞,玄寒子这辈子,头一次伤这么重,吃了这么大亏。
光是皮肉伤也罢,左不过多休息几日,以他半仙之体,用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如初。
但最气人、最加重病情的,是来源于周仲发与梦华沉两位损友的“关怀”。
昨日,周仲发以“探病”名义寻来,说是关怀下属,却实打实嘲讽了一遭,气得他差点念个五雷咒,试图杀人灭口。
好不容易送走周仲发这尊神,耳根清净了些,看会儿动漫,困倦袭来,休息一晚后,正觉身子爽利不少。
却不料,迎来了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我就该给这屋子布个清净符。”他心中这般想道。
用没受伤的手摁下床头开关,百叶窗自动徐徐升起,屋子一瞬间亮堂不少。
宴山凉所言,虽无嘲笑讥讽,也不同周仲发那般阴阳怪气,可在他听来,却是更为刺耳,难以面对。
他冷哼了一声,面色不愉道:
“不是,被狗咬了。”
“……要是还手就能解决,我还会躺在这么?”


宴山。宴山凉
有些昏暗的房间随着百叶窗的升起一下透亮起来,本就杂乱的屋子此时尽显无疑,书本乱丢,摆饰也七倒八歪,宴山凉看在眼中,微蹙了下眉。
待听玄寒子一声冷哼,语气中似带着些许不快,宴山凉上下打量了玄寒子,权当他被打心情不佳,并未计较。
“是人还是狗,有什么是还手不能解决的?”
一边说着,一边将他床脚的希尔薇等身抱枕拿了过来,放到羊毛毯上,收拾了书本,几番嫌弃过后兀自坐了下来。
当然,是跪坐。
她入宴山前,所学礼仪皆与现在大不相同,这跪坐,便是其一,即使入了宴山,即使人界巨变,可千年来也不曾改变宴山凉的习惯。
待坐好,抬眸注视着玄寒子,不得不承认,这抱枕坐着,并不是很舒服。
“你不是学过剑法吗?”
“学而不用,所学为何?”
说来,这也是宴山凉不懂的地方,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随身配一把剑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很多修真者也都是修剑术,曾经的易水寒更湛卢剑不离身,然下了躺人界,却嫌弃起来了。
虽然这个问题,玄寒子早就与她说过,但此时,宴山凉还是忍不住想与他争论一下。
毕竟,因为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自己可是……罢了。
“打你的那个人,你可还记得模样?”


玄寒子
“哼…”
闻言又是一声冷哼,却默不作答。
阿凉所说虽是在理,但凡事总有例外,何况以她的修为,鲜逢敌手,哪能体会到惨败时的切肤之痛。
若不是在此之前已与那“祸根苗”交手,耗去大量灵力,怎会输给那个阿诺德?
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肌肉男,才不是他玄寒子的对手!
看阿凉整理屋子,本想拦下,等晚上钟点工来收拾,但一时懒得开口,便由着他动作。
然而,很快他就后悔了。
“你能不能从我媳……”
眼睁睁看着她直接跪坐在等身抱枕上,还是在某个敏感部位,面色一僵,忍不住出声阻止,但求生欲令自己强行改了口。
“媳……希尔薇的胸上下来吗?”
“光天化日的,不太合适……”
扣动枕边按钮,床头缓缓抬高,身子随之靠坐了起来,按捺住那颗如刀搅的心,强行将目光从希尔薇上挪开,望向窗外。
“我不是说过吗,现在是法治社会,天天带着把管制刀具是会惹麻烦的,连地铁和公交都上不了。”
“况且,我看不上那些凡品。”
毕竟阿凉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虽已解释过好几次,但还是耐心地重复了遍。
虽是学过剑,但几乎从不用剑,且不说市面上那些凡品,即使是周仲发的藏兵室,在圈子里算上流的仙器,亦入不了玄寒子的眼。
他总觉得,那些剑加起来,也比不上一把剑。
可他从未见过那把剑,只知道,它真真正正存在着。
窗外绿叶葱郁,金光熠熠,旺盛的生命力让他觉得是一种讽刺,脑海里重现那日的惨败,目光一沉,十指紧握成拳,关节“咔哒”作响,似乎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出师多年,他第一次输的这般惨,纵使找了千万个理由,都改不了败北的事实。
然而,他嘴上仍是说着不着调的话。
“没我帅,一身泡泡肉的糙大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宴山。宴山凉
宴山凉还不是宴山凉的时候,常坐于漆床上,宴山中的居室内也有一个,后来回到人间,发现世人皆已不用漆床,就连像样的坐垫席子也不曾有。正如此时玄寒子的别墅内,这个抱枕,是唯一看得过去,能坐的东西。
其实席地而坐也未尝不可,但玄寒子的羊毛毯实在过于杂乱,如何能坐。
宴山凉尚在纠结这抱枕坐着不舒服时,玄寒子便开口了,说了一个极为拗口的名字,还说什么光天化日的不合适。
“我看你是被打傻了。”
白了他一眼,并未起身,她出身世家大族,从小练习,坐姿端正,礼仪到位,哪有半点不好,至于那个什么希尔薇……又不是真人。
垂眸听着玄寒子解释,一阵陈俗滥调入耳,从古至今,哪个朝代国家的建立没有法律酷刑,但剑者,却是一身份的象征。
“哼。”
冷哼一声,未再与他反驳,后在听见玄寒子描述那人时,略觉无奈。
这算……什么描述。
“算了,反正你记得,下次看见我替你打回来就是。”
阖眸蹙眉,心中下定了决心,再睁双目已多了份坦然与笑意。
“你不是说你看不上那些凡品吗?”
“我给你个仙品。”
宴山凉一边说着,手中一边捏了个诀,继而右手张开,寒光一闪,一把削铁如泥,铸造精良的仙家宝剑赫然出现在手中。
“这把剑你不用时可以收起来,别人看不到,需要的时候再召唤出来,这样,就不会阻碍你上那些地铁公交的东西了。”
不知是否因见到易水寒的缘故,湛卢剑鸣不断,宴山凉笑了笑,接着道:
“也许,它还可以帮你早点学会御剑。”


玄寒子
双指轻勾,一阵无名风刮过,卷下几片梧桐叶,送入屋内。
掌心瞬地一握,绿叶仿佛被人碾碎般,顷刻化作碎片,却又聚而不散,浮而不落,随着指间动作,缓缓汇作人形。
“喏,就这样的。”
只消片刻,那阿诺德的样貌已浮现半空,眼耳口鼻,一应俱全,与真人几乎无差。
又听阿凉言道报复,心一急,差点从床上坐起,但脊梁骨上传来的剧痛,迫得人老老实实躺了回去。
梧桐叶失去术法支撑,如同被夺了生命般,纷纷坠落在地,洒在羊毛地毯上。
“不行,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哪能要你出手?这次不过是他运气好,等下次见面,我绝对会让那家伙跪在地上喊祖宗!”
话落,一拳头重重击打在了床上,带着满腔怒火,如屠满门的深仇大恨。
这份屈辱,来日他必当百倍偿还!
嗔怒生毒,五脏六腑似火焚,一声清亮凤啸,驱散脑中魔障,才惊觉方才失了态。
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复望向阿凉时,本想说些话掩过去,但在看见她手中那一抹蓝光时,再也挪不开目光,甚至连她后面说了什么,都一概没听见。
“这是……”
它叫什么,应该叫什么?
湛卢。
这两个字从脑海自动跳出,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理所应当,仿佛他早就见过这把剑,知道这把剑。
原来是真的。


宴山。宴山凉
梧桐叶落下,吹入房中的风带着几分凉爽,宴山凉看在眼中,了然于心,原来,是个外国人。
刚想说话,便看见玄寒子从床上激动的模样,牵动伤口,满腔怒火和因愤怒表现出的男子气概,仿佛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就像是……
就像是先王。
那个站在高处挥斥方遒的男子,也曾露出过这般恼凶成怒的模样,不过,是为了齐国。
笑意浮在唇边,剑于手中,她反手将剑握紧,又是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另只手稍整衣袍,看着玄寒子惊讶神色,是一副意料之中的理解。
“湛卢。”
待玄寒子话音落下刹那,宴山凉便道出这两个字。
“这把剑叫湛卢。”
不过几步走至玄寒子床边,伸手将剑递给他,宴山凉能感受到湛卢的兴奋,也能看出到玄寒子的眼神中不止是惊讶。
这把剑,本就是他的,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试试吧。”
“要是再挨打,就说明你技不如人了。”
宴山凉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给玄寒子送剑的,现在也算圆满完成了,可为什么,宴山玉的话竟还停留在耳中,久久不散。
何为规矩,何为规矩?
“歇着吧,我走了。”


玄寒子
自宴山凉唤出那把剑,他的目光,将之牢牢锁住,眨也不眨,恨不能立时起身,握于手中。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只不过脊骨递传剧疼,迫使人乖乖躺好,却是一脸的急不可耐。
触及剑柄刹那,倏然一握,暖意由指尖递入,及至全身,多日来的阴云密布,一扫而空,转为晴朗,面上亦重现欢颜。
“对,是叫湛卢。”
欧冶子所铸,天外陨铁为基,寒冰淬骨,千锤百炼,历时十年方成。
这是书中记载,然在他握住剑时,脑海里,又闪过一段文籍不曾记载之言。
湛卢剑曾断折损毁,后经一道者重铸,熔入生魂,居为剑魄。
“剑魄……”
他自言自语,将陷迷思,然宴山凉突如其来的告别,打断了思绪。
今天,这么快就走了?
“等下。”
条件反射般把人叫住,可又一时语塞,总觉得应当道谢,再回报些什么,但一句单纯的“谢谢”,显得太假太敷衍了。
俗话说,美人之恩,通常应该以身相许。
不过她已经算自己的人了吧?
好在,这十足的内心戏,宴山凉无法瞧见。
心念一动,湛卢剑幻作无形,腾出手扯住宴山凉手腕,控制力度往下一拉,使她惯性倾身,又不至于整个身子失重扑下。
抬臂一揽一压,掌心轻按住她后脑勺,稍仰头,点碰她如樱朱唇,防她挣扎误伤彼此,初时未曾用力,待她适应后,含住半唇,舌尖挑引。


宴山。宴山凉
闻他喃喃自语剑魄,未多在意,到底是他的剑,残存些许前世记忆也属正常,正待踏出屋内,身后之人出言唤住,步伐微顿,宴山凉回眸看去,满目透着疑惑。
怎么,又有事要麻烦她?
玄寒子的内心戏宴山凉自然无从得知,于她看来,定是这家伙如今下不来床,行动不便,故而有事相求,想来,宴山凉本想去给他弄些疗伤的补品。
“有事你就说吧,反正你也没少给我添麻烦。”
兀自说着,她已缓步回到床前,却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手腕被人一拉,向前倒去,另一只手惯性的撑住床铺,以保证自己不会整个身子压在玄寒子身上。
还未等宴山凉反应过来,头已被人固住,唇间湿润柔软,瞳眸睁大,条件反射般的反手握住其手腕,手中用力已疼痛迫使其松开。
“看来,还是伤的不够重。”
四目相对,忽的婉儿一笑,手上力度遂松,俯身,再度吻上。
和风飒飒,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个好天气。


结束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1:00 +0800 CST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1:00 +0800 CST  
bgm:王妃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3:00 +0800 CST  
bgm:Battle Without Honor Or Humanity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6:00 +0800 CST  
Once:段子。轮回转世
————那个人,再也不在了啊。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
今日朱辞镜下班格外的早,还没到晚上,失乐园的客人也并不多,她披了一件风衣,高跟鞋依旧如往日般发出嗒嗒的响声。
“总裁”“总裁好”
一路上,失乐园的小妖们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格的打着招呼,朱辞镜微笑着点头,算是回应。
这个点,她以为容妤天不会再来了,谁知刚一出门便砰了脸对脸,当然,不止是容妤天。
“姐姐……”
“嘻嘻,镜姐姐……”
容妤天和沈念的事朱辞镜一直不同意,因无相族族规,沈念至今也没泄露过自己是妖的身份,所以在朱辞镜看来,他不过一个小道观的,小道士。
妖族寿无穷,人寿有限,她是不愿让容容受那相思苦。
“走吧,我请你俩吃饭。”
这话出来时沈念和容妤天皆是为难表情,可朱辞镜没等他们反驳,便已率先走了去,今日她没开车,只是漫无目的的带着俩人在街上闲逛,旁边的沈念不断讨好的说着什么,朱辞镜听在耳中,简短的回应着。
“容容,镜姐姐,你们看这家古董店名好奇怪啊。”
沈念的一句话让走在最前面的朱辞镜停下了步伐,她抬眸看去,秋风落叶,伴着一古朴奇怪的古董店名,莫名般配。忽然,店门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了出来,短短的一瞬间,四目相对。
“姐姐?”
朱辞镜是在容妤天的声音中惊醒的,向那个男子点了点头,以示歉意,虽然只短短几十秒,可朱辞镜觉的,像很早前就认识了一样。
“镜姐姐,他是谁啊?”
“不认识。”
“那你俩互相看那么久,该不会像言情剧一样,是什么前世今生的……?”
“沈念!”
容妤天赫然打断沈念的话,沈念吐了吐舌头,看着朱辞镜带着杀气的眼神,乖乖闭了嘴。
“走吧,刚才有家店不错,就去那家吧。”
朱辞镜说着,转身又往回走了去。
一步、两步、三步……
骤然惊醒,瞳眸放大,那个人,像极了他。
“姐姐,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又停下了?”
三千年时间太长,它能改变一个妖,也能改变一个时光,朱辞镜还记得那个女人,被繁华宫殿下笼罩的女人,她曾经每日盯着一副石画,上面的人算不得栩栩如生,但能从依稀的轮廓中看出,那是个俊美男子,霸气且威严。
那个人,曾是天下的王,后来只活在那个女人的回忆里,有时那女人抱着她的黑猫,在石画前一坐就是大半天,周王宫的人都说,先王与武后伉俪情深,先王去世后,武后思念先王,相思成疾。
真的是相思成疾吗?那后来她缠绵病榻,为何依旧日日抱着猫,却不再去看那石画一眼了。
“我不愿到死,都带着这份执念。”
“啊?镜姐姐你说什么?”
朱辞镜愣了愣,原来是她回忆的太入神,一不小心说了出来,对面的沈念与容妤天拿着筷子,含在嘴中,一脸的茫然,不知怎的,这一刻朱辞镜到觉的他们,很般配。
“你们俩的事……”
面对着星星眼的两人,朱辞镜笑了笑。
“你们俩的事,先这样吧。”
这世上真的有轮回转世,可那个女人死了,这世上,就再也没有她了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7:00 +0800 CST  
twice:段子。擦肩而过
——他欠她的太多,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面对。
——故而不相见,便是最好的。
祭坛重封,宴山大学恢复宁静,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
该得到的,得到了,该想起来的,也都想起来了。
言居内,一灯如豆,烛影幢幢,周仲发孤身走入最里间,抚过架上古物,每一物,都是如此熟悉。
蝉纹樽、重明玉、六礼帛、青铜卮……
“有一事我至今想不明白。”
“什么?”
“你这言居里历朝历代的古物皆有,怎独缺了商周时期?”
“太丑,卖不出去。”
话语回响耳畔,周仲发忽是笑了,笑得视线有些模糊,望着一件件曾经属于他的物件……
不,是武王姬发的。
至少现在,他还不是姬发。
“值得吗…?”周仲发喃喃问了句,却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楚珩。
上万载的岁月,生生世世的陪伴,一次又一次的从头开始,只为了姬发死前那一句话。
——我舍不得你。

手机忽震动起来,周仲发划过屏幕,靠近耳边,那头传来玄寒子的声音。
“喂,我到了。”
“知道了。”
昨日玄寒子无故登门周家,点名要与周仲发斗琴,结局却是周仲发输了,作为赌注,今夜玄寒子在鬼市挑选的东西,都由周仲发买单。
虽是输了,但这次周仲发输得心服口服,那一曲《九歌》,若仅以余音绕梁来夸赞,已是折贬。
周仲发将灯罩轻轻笼在人鱼烛上,稍整服饰,推门而出,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了一个人。
那一刻,他脑海中跳出了一个名字,更险些脱口而出。
朱辞镜。
那个西伯侯府门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佳人,倾舞楼外声声质问,威仪万千的王后。
周仲发一时陷入了过往的魔障,怔愣间,并未回应那女人的友好,这般失礼,对他而言是一种奢侈。


“二叔!”
“周仲发……?……老板?周扒皮!!!”
直到玄寒子的呼喊,令他如梦初醒,将思绪扯回现实,玄寒子望着周仲发目光所向,奇道:
“不就是只猫妖么,怎么?被迷住了?”
想不到,平日衣冠楚楚的周仲发,原来也会慕少艾。
周仲发侧首看了眼玄寒子,“猫妖”二字,瞬间打消了他所有的思虑,心头那块大石落了地,缓缓松口气。
“走吧。”
还好,不是她。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7:00 +0800 CST  
third:段子。封神祭
——若说百里惊世是他生时的劫,那么顾纨.....或许便是一段因。
——沧海桑田,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夜色深沉,星月当空,宴大闹鬼事件沸沸扬扬,不断有学生自杀、发疯,至今未能解决,致使学校早已停课。
此时,本该遍布情侣的操场上,冷冷清清,空荡无人,却有一方长木案,置设中心。
玄寒子今日所着衣冠,与往日差别极大,一改往日轻便风格,不仅正式,更是庄严了几分。
外披对襟皂黑道氅,衣缘绣八卦纹,宽袍广袖,鼓风扑朔,内着藏青里衣,衣角刺阴阳,脚上常穿的运动鞋,如今替换成了一双十方鞋,就连干净利索的短发,也用假毛束作道髻,头戴青莲冠,再以木簪固定。
这般装扮,若被那些死党和迷妹瞧去,倒不知是要尖叫还是嘲笑了。


玄寒子走向木案,将红烛、金鼎、楠香、酒樽一一摆齐,以铜盆净手,神色肃穆。
只见他先燃红烛,再拈楠香,又将酒水斟满,最后却是广袖一拂,一张金敕现于木案正中。
掌心覆金敕上,缓缓收拢,他耳边响起那日太玄寒所言,神色掠过一丝复杂与莫名。
太玄寒道这宴大操场下,是当年武王姬发拜将台所在,被封印多年,煞气充盈,易引邪祟之物,吞噬灵力,为其所用。
“这么千百年都好端端的,怎会一夜间.....”
“因为你。
“我?!
据说,这祭坛建时,须与三人血脉相连,以作祭台之主,同时唯此三人方能以灵力催动。
正是玄寒子那日的笔仙游戏,阴错阳差下刺激了祭坛,煞气引来厉鬼阴邪,祸患便如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由此看来,玄寒子的那一卦,并未算错。
可这么些日子,数条人命,竟全都因为他当日一时兴起,尽数丧生。

那日在易氏宗祠,玄寒子寻到了扶乩所询者,或者说,一开始便是太玄寒引他前来。
几经交谈,了然前尘过往后,他二人达成了交易。
虽说玄寒子是祭坛主人之一,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找不到祭坛,故太玄寒借以神力,助他打开祭坛,并重新封印,同时残魂栖身他元婴中。
条件是,玄寒子需要留在青丘族长乐正凉身边,直至护她渡过杀劫。
只需要守在一个活了万年的老女人身边一段时间,就可以在解决事情的同时,还白得到极其强大的神力。
这种好买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玄寒子自然是一口应下。
“对了,我还有个问题....”
三杯酒洒案祭天地,仪式将启,玄寒子执起金敕,又突然按下。
烛光里,他的神色有些激动与惊诧,看似魔怔一般。
虽不知这人究竟又犯了什么病,太玄寒仍是好脾气的应道:“请说。”
“若我推测没错,这祭坛主人必定有太公与姬发对吧,所以我上辈子竟然是个短命的王上?”
“好像西周建立次年我就死了,什么福都没享到还累死累活的打天下,好像挺惨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自己.....”
太玄寒还未回应,玄寒子便在那儿自言自语的脑补起来,似乎还沉浸在了脑洞中,无法自拔。
周遭一片寂静,无人回应。
过了许久,终于回过神的太玄寒,仿佛不忍心冷着宿身,迟疑开口道。
“其实你不是姬发,亦非太公。”
易水寒只是易水寒,与任何人都无关,向来如此。


玄寒子缓缓展开金敕,熠熠流光映面,繁文象字自上而下,撰写于纸,他深吸了口气,清嗓肃色,扬声上禀天听。
“呜呼!仙凡路迥,非厚培根行岂能通,神鬼途分,岂谄媚奸邪所觊窃....生死轮回,循环无已,业冤相逐,转报无休....以贻伊戚,永膺宝篆,常握丝纶。故兹尔敕,尔其钦哉!”
念罢,将金敕对折,朝月而举,晴空万里却无端有闷雷阵阵,玄寒子扬手一抛,金敕飞舞,顷刻间,一道无名天火窜出,将之燃尽。
脚下似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剧烈轰震间,三丈高台拔地起。
台高三丈,象按三才,阔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气,玄寒子正站当中。
仪式至此,才不过是替了太公与武王之位,还未行封印,他余光打量这巍峨宏宇的祭坛,龙纹凤刻,不由乍舌。
有些诡异的是,他心底闪过几丝异样,却说不出,道不明。
“不可分神。”太玄寒警告道。
玄寒子定了定心神,双掌交合,推扯间祭出湛卢,一手握剑柄,另一手握与剑身,自中用力一抹直至剑尖,淋漓鲜血如注,滴于长案。
每滴落一寸血,便有一道金光漾起,似雨泛涟漪,待到第九滴血滴落,光芒大振,耀眼夺目,如煌煌天威,不可轻视。
封神阵启。
“召,清福神柏鉴!”


敕令下,除却风雷,却无神灵来谒,玄寒子望着空无一物的封台,冷冷一笑。
是舍不得出来,怕被重新封印么?
但这回,容不得你愿不愿意!
臂一甩,风满袖襟,玄寒子以令牌击案,一声乍响,顿时狂风大作,拂得他乌发飞扬,道袍霍霍。
紫电劈空,黑云团聚,云后隐闻龙吟,他再下敕令,促声急急。
“还不现身,更待何时?!”
一道轰雷炸响,直劈台下,黑雾散去,一神执引魂幡阔步行来,跪伏案下,垂首听诰。
玄寒子手执湛卢为令,道:
“奉太上敕命,尔柏鉴原轩辕将帅,战死北海,忠心可嘉,故受封清福正神,令安敢再行作乱?”
“尔依吾命,速封此阵,休得造次!”
正当柏鉴领命退去,玄寒子以身为媒介,无数煞气穿其体,入祭坛,虽有太玄寒相护,但以凡人之躯,仍伤害极大,未几,玄寒子已是大汗淋漓。
正当千钧一发、最为关键之时。
那声音,又出现了。
只是这次与之同来的,还有如潮般的记忆。
“对了,忘记同你说,随着封印一步步深入,你会想起那一世的记忆。”
太玄寒,你是故意忘记的吧?!


“掌门,习剑的时辰到了。”
“三千门规中,可没有这么一条。”
“斩断痴念,大道不弃!”
“归还正道,为时不晚。”
“七杀是当年你铸的,现时归还与你,两不相欠。”
一桩桩,一幕幕,如同电影般在玄寒子脑海中滑过,身在戏中,却是感其所感,哀其所哀。
喜悦、苦涩、悲怆、愤恨、无奈,尽数为他一人所承受,还有那句...他不知道前世有没有来得及说出的话。
“我允许你还给我了吗?!”
话脱口而出,神思亦复清明,玄寒子抬首环视周遭,已无祭坛,更觉察不到煞气存在,应是封印成功了。
而他,却是半跪在地,紧紧捂着心口,掌上未愈合的伤口,染红了道衣。
“呵....”
他忽然笑了。
即使是前世的易水寒,恐怕也不会想到,第一个记起的,竟然是顾纨。
“那句歌词怎么说的来着?”


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卦不敢算尽,畏天道无常。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8:00 +0800 CST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49:00 +0800 CST  
附官方吐槽: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51:00 +0800 CST  
==============《宴山灵异录》结。====================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52:00 +0800 CST  
来自宴山水寒的吐槽:
这次寒殿不吐槽了,真的。
我拓麻要改控诉!!!控诉那个被doble赶下台的无良前家主!!!一个晒戏能从五月拖到六月七月八月!!!要不是寒殿往死里催他还能继续拖啊你信不信!!!
来两个善道的跟寒殿一起揭竿起义把他赶下台好不好!!!
哦,好像已经下台了。

楼主 宴山执道  发布于 2018-08-02 19:53:00 +0800 CST  

楼主:宴山执道

字数:5125

发表时间:2018-08-03 03:1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14 19:36:26 +0800 CST

评论数:42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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