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戏』【辑十五。群英会】披皮群英会系列



五载之约,谁人来赴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7:52:00 +0800 CST  


逐胜群英会
bgm:双子龙
剪辑:秦明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7:52:00 +0800 CST  
九歌倚剑问苍穹打戏合集——《披皮群英会》
第I辑

主要参演门派:九歌全门派
主要人物:所有江湖成员
参演人物:江湖成员披的角色

简介:
披皮群英会,原名逐胜群英会,为促进新人对戏交流、快速融入群所设置(其实寒殿就没看好过这活动已经做好扑街的心理准备了)。
因为半数以上的戏都是披皮对打的,故戏称为——披皮群英会。
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营造出看似有百来人参与的大群的气势!
除了武力碾压,更多的还是看脸。
比如隔壁息风寨至今没赢过一场,因为都骰输,唯一获胜(坑蒙耍赖)的三当家还偏偏不是以息风寨名头参赛的....
再比如君子堂目前除了“因色所迷”的堂主认输下台外,君子堂基本没输过....
由于脸黑骰输没有牌面,连封面都上不了的八荒已经哭晕在茅坑。


背景介绍:
五月初七,木赋岛广发英雄令,以珍宝、绝世兵器、武功秘籍为饵,号召天下英豪,于六月初三齐聚木赋。木赋王府将设台于涛尖浪头,盛宴款待,诚邀有意名扬江湖者,逐胜群英,一争风骚。
群战形式:六月初三大宴,六月初四至初六三日擂台,通过抽签,两两对决,胜者进入二轮,直至角逐出最终获胜者。
(以推动群内剧情,帮助大家认识朋友为主要目的,因此不设立武戏评断环节。武力级别不同的,级别高者判定为胜,级别相同者,骰子决胜负,全凭运气。)
参与方式:全员可参与,各门派自行组织战队,也可在门派内部进行初步筛选,挑选精英参赛
活动口号:出名要趁早,现在刚刚好,你一来,我一来,木赋女王钱多人呆


宣传链接:
『宣传』九歌倚剑问苍穹||江山更迭,动戈难歇【二期】:https://tieba.baidu.com/p/5895877563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7:53:00 +0800 CST  


第一回:魏风。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
========【九歌。倚剑】========
【时间】武帝元年 六月
【人物】灵犀谷。风离 君子堂。魏乘风
【地点】木赋岛
【剧情】吼~大狮叽来辽!
============开始============
灵犀谷。风离
奔浪拍礁激白沫,走涛逐蛟吞腥风,扬目望去时,但见潮头一线劈天而来,似驾银骏注千丈坡,如乘箭雨投万里险,当真是气势雄阔,令人惊眩。
而狂飙尽头、涛浪碎处,一方高台挺拔伫立,环峙龙柱,揽纳雄风,有飞动人影交错于其上,疾闪飞晃,正是一场酣斗。
——木赋傲领天下风骚,自当有如此风范,方不负盛名。
赤足跨坐于雪狮背,一手拢在眼前,偶尔挪颈昂首,细逐交斗人影,一手慢悠悠从腰间口袋掏着葵花籽,牙齿轻磕,轻吐壳皮,好不自在。正为这难得盛况看得入迷,台上却已搏出胜负,一人疾步登台,高声念,“请,风离少侠对战君子堂...”
一时心血翻涌,激动万分,也懒得去听那君子堂之人姓甚名谁,只引缰一声娇叱,但见胯下雪狮如流星一坠,倏地蹬足跃出,引四周惊呼忽起,不过转瞬之间,已奔上演武台,昂首便是一声长啸。
因自幼长于灵犀,不涉俗尘,不通世故,两汪杏仁般的眼澄澈如泉,只一扬下颌,颇为矜傲冲人勉强拱手,“请赐教...”

君子堂。魏乘风。
银鞍照白马,洒洒如流星,海天接一线,垒石会英雄。
惊涛拍岸,鼓声震天。高台之上,拳来招往,会尽天下英雄;木赋岛中,剑走枪去,广邀八方豪杰。
英雄志士,当有此风。
蓝袍走浪纹,鸱吻绣心前,一对玉珏挂腰间,赤金狮子封腰,白披风,金线边,乌皮小靴足下蹬,手中佩剑青三尺,双目精光更胜,品评台上豪杰,不负君子年少。
听得台上叫自己名字,脚下一点,身飞如鸿,脚下在观众肩膀连塔,宛如踩浪而来,腰身一扭,龙吟一阵,三尺清风出鞘,身形落地,海风吹过发梢,剑尖斜点地,映出一双美目并狮眸,狮吼倒像是为自己做了衬托。
“佳人在前,在下岂能先手,请!”

灵犀谷。风离
听人虚言伪语,实在轻狂,又见他方才凌空纵步掠上台时当真张扬,华裳宝剑,金玉满身,一时间,只觉此人形容猥琐,倒负了一身好皮囊。登时蹙眉一哼,眸中厉色起,一时,海风鼓荡,乌发拂面,更显娇矜凌厉,“少废话!”
声未落尽,素掌轻拍狮首,但见青衣摇荡,身影腾起,而足若白玉缀红豆,脚踝铜铃“叮当”一响,正在狮背雪毛之上轻点,便似风打陀螺,迅地,凌空急旋而上。
与之同时,手取腰间兽骨鞭,随旋身之势,挥臂猛地一下甩鞭,但听“啪”地一声爆裂急响,鞭身若蛟龙甩尾,更似狂飙破浪,蓄雷霆万钧之势,承劈山折岭之劲,虽行走灵动,却是刚劲见长。
——自有千山忽撼动,莽原突惊晃之势。
不及转睫间,兽骨鞭已饱攒劲力,待落地回身,再挥臂运力,鞭影气势汹汹横扫过去,便要生生截人脖颈。

君子堂。魏乘风
见人柳眉倒竖,端的飒爽英姿,只是她语气带火,不知自己何处得罪了他,上台便见输赢,心中亦武侠多想,对方身形飘渺,铜铃撩人心弦,赤足腾飞之机,骨鞭已是运满力道,心知灵犀擅鞭,只是一直无缘一见,今日相见,果然干净利落。
一身劲响方起,自己身形才动,腰身扭转横腾,脚下一点,身如沧海浪涌,在人鞭下掠过,风声犹在耳边,手腕轻抖,长剑已是出手,毫巅之间,三剑连环而出,一点寒光摄人腰间而去,剑锋轻转似是顺势劈落,收招之机又像挑人足三里而去,看似一剑三变,实则虚实难辨,白影如流云,剑光似玉龙,这一招“云龙三现”正是君子堂的看家本领。

灵犀谷。风离
灵犀谷向来避世,武学路数更揉杂家,如此一鞭挟摧折之劲,对方扭身避过。
——当瞬之时,便已应变。
骨鞭不收,趁这疾扫之势,于头顶“呼”地一下回旋,劈斩腥咸海风,割裂迸射浪珠,正如飞龙扑崖而下,陨星坠穹苍而落,虽刚劲难收,更走灵巧,正在电光火石之间,以鞭梢迎击奔袭腰间那一点寒芒,陡地一甩,鞭身旋即顺势爬上,似柔骨毒蛇,又如劲软藤条,因是兽骨拼接而成,生生卡人剑锋,卸他劈落之力的同时再挡足三里之危。
而左足猛地往后扫,旋身疾转时,铃铛脆响,裙纱飘荡,握紧骨鞭运力一拽,便要将人兵器卸去。

君子堂。魏乘风
云龙三现,寒光弥漫,鞭影回旋,劲风扑面,剑刃卡在骨缝之中,左掌在地上一拍,身形腾挪之间,马步站于地上,脚下后退同时手中长剑竖起,将人骨鞭绷直,欺人女子无力,便要与人较力比拼。
海风吹来,海鸥翔集,左手并作剑指,一道内力点在骨鞭之上,内劲顺着鞭身传去,直攻人尺关要害,此处乃是命门所在,自己不敢多用内力,只求让人手臂发麻,意图卸人兵器。
“松!”

灵犀谷。风离
本没料到他竟以进为退,大有以蛮力相较之意,自己到底是女子,如何能与他硬拼?一时更怒上心头,原本润泽澄净的两汪杏眸,恼意陡起,厉色涌上。
当即皓齿一咬,计上心头。
在他并指点上骨鞭之时,猛地一下卸劲收鞭,但见骨鞭似脱了力道的藤蔓,“扑簌簌”从剑身落下,不再与他蛮缠,而鞭落半截,却又陡然往一旁甩出,“唰”地一下,便缠上身旁龙柱,顺势借力,飞身而起,身法极为轻灵迅疾。
而两枚白足裸如玉,于腾空之时疾点,如流星急坠,一取他拿剑手臂的天泉穴,防他回剑,一取他颌下软处,直逼咽喉。
——这两下连环虽不足以伤人,却因脚踝铃铛暗有玄机,内藏灵犀谷曼陀罗所制迷幻粉药,可致人内力难发,因这剧烈一晃散出,无影无色中,直扑人鼻息。

君子堂。魏乘风
对方突然撤力,自己猝不及防,被晃了一个踉跄,心思电转之间,手中剑尖顺势点地,身形横纵而起,知道对方如此行为必定要趁势而攻,故而剑身弯曲,借力向后滕翻,虽然先前狼狈,但这一招玉龙腾挪却是极为潇洒。
身形落地不稳,便见人双足来攻,左手横挥一掌斜拦身前,本欲阻片刻整势待发,却忽有异香扑鼻,情不自禁吸了一口,鼻腔中尽是香甜味道,忽觉胸中气闷,内力滞涩,连忙屏住呼吸,左手袖口之中滑出一杆镔铁判官笔,急点人涌泉穴而去。
“果然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灵犀谷。风离
他横挥一掌来截,便转势一蹬借力,此时药粉已散出,目的便算达到。一时得意,不料他竟险中急智,忽一道疾影避无可避,只觉脚心一麻,便着了道儿。
电光火石间间,扭转足尖,狠点人手腕神门,因已被判官笔击中在先,力道大不如前,只是趁这两下借力,顺势凌空一个后翻,便掠退回去。
雪狮极通灵性,察觉主人负伤,正猛地一下跃身而起,但见毛发翻飞间,如脱弦一道雪影,于身后迎来,顺势跨坐狮背,收回骨鞭。
一人、一狮落回演武台时,雪狮怫然发怒,猛张血盆大口,便是一声惊雷般的咆哮,一时间,涛涛浪墙如丈高,奔兔走隼群集而下,激流潎冽,拍台而上,腥潮海风扬得衣发翻飞,猛兽啸声惊得四座呼喊。
轻动负伤右足,只觉疼痛异常,已再难发力。灵犀谷素以轻功见长,足底受伤,便似灵鸟折翼,又有甚么可比。
葱指一伸,傲昂下颌,冷叱,“你少轻狂!,今日便是你立即跪下求我,我也不肯给你养!”
一扭头,杏目一翻,双臂抱在胸前,“我看你呀,臭皮囊,瞎显摆,一辈子也讨不着媳妇......”
向来不拘俗理,更不晓得故作清高,只是此时心下不快便要骂个痛快,而后轻拍雪狮,也不顾输赢如何,便扬长而去。


君子堂。魏乘风
平日本不愿用这暗器手段,但今日对方不仁在先,那就不可怪自己不义,胸中气闷,虽然对方两脚不重,自己还是踉跄后退两步,听人牙尖嘴利的话语,却是眉头皱起。
“你这样的凶婆娘,就是在这把头磕破,我也决不肯娶你,再来过。”
说话之间,虽然胸中气息不畅,但却提剑欲上,却见那头雪狮极为凶猛威风,心底暗衬,若是平日无伤之时,自己也未必能与其讨得好处,今日一时难以运起内力,又如何是这凶兽的对手,心中犹豫之时,又听她刻薄之语,只觉脸上一阵发烫,便连拿剑的手也微微颤抖,但终究不敢再进一步,见他跨狮离去,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愤愤不平。“日后若是再见,定不会如今日这般大意。”小声嘀咕一声,环目台下众人,虽然听得不真,但却也能听见不少议论之声,本想提气轻身而去,但却运气不畅更是尴尬,只得顺着台阶慢慢走下台。“看什么看?!没见过输给女人啊?!有本事赢了百里岛主再来笑话我!”
——————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7:54:00 +0800 CST  


第二回:羡珩。拆轮椅卸轮胎
========【九歌。倚剑】========
【时间】武帝元年 六月
【人物】断水折叶。温羡 北阙居主。卫玉珩
【地点】木赋岛
【剧情】拆轮椅卸轮胎
============开始============
北阙居主。卫玉珩
岛中涛间浪头,木赋设台之处,其间演武台方圆十数丈,为丈余阔水道所环,道内设十方石雕吐水龙柱,水柱源源不断,水道不涨不消。
倚身圈椅之内观看多时,潺潺水鸣混入金石之音,虽是比武论道,却全无杀伐之意,尽是举樽邀月,以武会友浩然恣意之气。
台上两人身法行云流水,武功路数多变,观之快哉,不觉三合已过,一人手执刻名竹简登台宣道:“息风寨温羡对君子堂卫玉珩——”
闻擂鼓一鸣,缓缓起身,两指蜕剑出鞘,运力足下,蹬地跃起,凌空蹑云数步,随即稳稳落于台上,此时场内一改嘈杂,皆噤声屏息。面含三分笑,两手覆握竖执长剑,拱手欠身一礼:
“二当家请。”
鼓声二响,四指微动,腕间瞬转,长剑触地,手臂轻带,自身侧划开半尺,蓄势而待发,只等锣鼓三鸣。

断水折叶。温羡
【祥云升木赋,瑞气笼高台。磅礴碧浪迎剑戟,拍岸白涛舔旌旗。环台水声如帘动乱珠般入耳,场上二人正你来我往斗得难舍难分,唯兵刃声锵锵。】
【身侧人语置若罔闻,只顾沸水入壶,反复相沏,茶烟袅然。碧透玉泉倾泻而下,三指缓缓执起青瓷杯,观杏色银针沉浮起落,旗枪渐展。】
【闻得唱名,眸色渐深。抬腕间清茶已尽,双手轻扣轮车两侧,凌厉飞爪俶尔射向演武台旁龙柱,盘踞其上。化用巧劲轮车借力而起,一荡而过,腾之如云鹤直上,落之如风吹回雪。呼吸之间,已至台上。】
【知是君子堂中之人,面色如常。朝人还之一礼,道:】承让。
【静待三鸣。】

北阙居主。卫玉珩
颔首回礼,素闻息风寨二当家温羡,人称断水折叶,虽不良于行,却极擅弓弩暗器,常人连其身亦难近,何谈致胜。
耳畔击鼓声骤起,周遭一时噤若寒蝉,只闻余音回响,震荡于胸。沉心静气,右足徐徐后撤半步,身形稍侧,短靴错地无声,力蓄已久。
见其未有所动,只得以己先行。寒眸厉扫,执剑之手蓦然紧攥,霎时间旋手疾出,足蹬借力朝人跃近数步,青臾锋利而绵韧,轻巧灵动,手腕带转之下,刃间豁绽剑花,挟风而至,直指其胸前神封一穴。
这一招看似凌厉,实则只存了六分力道,攻势仅浮于面,意在以进为退,见招拆招寻人空档,只待近身一瞬,方可取其破绽,一招制敌。

断水折叶。温羡
【山峦白雾起,碧空苍鹰啼。静听十龙柱吐水泠泠,垂眸敛色。俯仰之间,三鸣已至,天地肃杀。场内叱咤渐不能闻,唯剩击金之音如闷雷阵阵,响彻云霄。势如千钧系一发一触即发,已是对决时候。】
【霎时,眼前之人持剑风驰电掣而至,尤带摧枯拉朽之势,劈风断雪。瞳孔微缩,双掌蓄力,静待时机。观人愈近,掌下汇内力催轮车斜右侧滑退而避。待居其乾位之时,挥袖间二指接连弹出两枚山核桃,以破竹之势飞射其鸩尾、太渊二穴。】
【身稍定,旦夕之间,一把碧青色柳叶飞刀携寒气自右手间回旋而出,射人下方一尺处。山核桃不过是惑敌扰敌,真正的招数,却是刀!】
【十方盘龙柱似吐三千凌云之志,一泻难遏。】

北阙居主。卫玉珩
势未尽,力存三分,两物自其袖间破空而来,直逼腕间胸口。其速之疾,嗖然声响,水鸣难掩。
腰间运力,一记鹞子翻身,凌空翻跃数转,身形矫若游龙,暗器径直射向身后龙柱,随之铿锵鸣响,两足先后落地,稳如落木击石。
忽而眼前寒芒将至,移步侧身,飞刀自胸前堪堪划过,垂眸一掠,交领之处,白衣竟豁出一道浅口。
暗忖这断水折叶倒有几分能耐,但今日,遑论我二人比武要争个高下,更是要替君子堂出口恶气。
跨步于侧,正身而对,笑意更甚,手执长剑拖地,脚下步伐挪移,身法极快,路向难辨。距人三丈之时,腾然跃起,飞身而上,目标却非其人,而是他身后石柱。
自其头顶疾掠而过,身错龙柱一瞬,掌击其壁,顺势回身,又足蹬借力,凌空扑杀而下,剑芒破虚空,直指后心。

断水折叶。温羡
【对方腾挪翻跃之间躲过两枚山核桃,又堪堪避过那柳叶飞刀,动作敏捷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且大敌当前面不失笑。不由赞曰:居主之位,此人当之无愧。顿生相惜之感,只憾其乃君子堂中人。思及君子堂,神色渐深,一时更细了几分心思,沉着应对,谨慎相待。】
【倏忽之间,见其提剑飞身而上,翩然若鸿雁,经头顶而掠向后方。霎时心生惊惑,调转轮车正身以对。眼前人影一记“神龙摆尾”反身回刺,速度之快如电光石火。瞬间,双手迅速衔起六枚飞镖“簌簌”几声朝人周身大穴射去。数点寒星疾如飞矢,若他不减来势,只恐必为所伤。】
【暗器脱手,同时掌下催动轮车后退,与之拉开距离。】

北阙居主。卫玉珩
那人反应竟比自己料想中还快上几分,眼前星芒倏至,台下惊嘑恍若未闻,一臂横推稍缓降势,一手执剑挥砍,闻铿锵几声,两枚击落,随即臂上腰间同时发力,飞转数周,欲避其余几枚,忽觉腕间一热,似是暗器划破缠腕,切断身后水幕亦未现颓势,径直钉入龙柱。
屏气凝神,人剑归一,俯冲破竹之势不减。
待剑尖触地一瞬,化刚为柔,其刃弯似新月,缓冲力道,电光火石间,气自丹田沿经脉疾走至腕间,薄积而厚发,灌力剑刃,霎时弹起,利锋颤响不绝。
借力翻身腾跃,凌空一转,鹰目疾瞥,见其手覆椅轮,正欲拉远,时机正好。
于半空虚抛长剑,右手成掌,朝柄尾猛击一记,剑尖应声向其右肩刺去,而己迅然空踏两步,以身化剑,掌风迫其左肩。

断水折叶。温羡
【咸风翻云浪,狂涛卷霜雪。峭壁之上旌旗频生呼啸,场中众人皆青丝长舞,衣袂扬扬。此值对战正酣,已至关键时刻。不由屏声息气,静待了局。】
【只见对方挽剑挥砍,扫落寒星两点,而后身若蛟龙腾海,势如丹鸟乱云,避过其余飞镖以剑点地,倒似云端飞燕,矫捷轻盈。】
【倏地,万籁俱寂间,一声清唳剑鸣响彻云霄,一柄长剑追星逐月尤携雷霆之势迎面袭来,志在右肩。尚不及避,便见他身化疾雷,掌带飓风,迫近左肩。两相夹击之下,已无两全之策,必做断舍。】
【控轮车斜后侧滑退,侧转右肩先避其长剑,左肩生受人一掌。对方掌力绵延刚劲,吞天地吐山河。一掌袭来,内力乱于经脉,心肺为之一震,一时被人击退数丈之远。】
【一手捂左肩,勉力止住退势,口中顿时腥甜,鲜血溢出嘴角。正所谓“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胜负已决,败势已定却无憾,只觉畅然快哉。】
【拭去嘴角鲜血,抬手示意。】我认输。
【朝人一礼。】此番温某学艺不精,有缘来日再战!

北阙居主。卫玉珩
身形挟风而去,衣袂猎响,闻周遭水声时远时近。青臾破空在前,但见他侧转车轮,长剑堪堪错身掠过,正如所料——他虽将轮椅使得精妙,可补行亏一二,却不能有轻功之便,此番以身化剑,同制左右,速至则其必承其一。
一击而中,剑落清鸣,台下如骤雷惊雨,呼呵又起。定身收势,拱手回礼,观人谈吐,不失礼数亦不失倨傲,同江湖所言一般孤傲清冷,论武功论气度,入息风,可惜了。
几不可闻叹了一声,诸多言语按下不表,只启声道:
“承让。”
只这一礼,倒生出些色恭礼至的意味,待人下台,方行出几步,足下一挑,将长剑握于掌中,蹬地跃出水台。

——————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7:57:00 +0800 CST  


第三回:景崖。好好打架行不行,打情骂俏个什么鬼!
========【九歌。倚剑】========
【时间】武帝元年 六月
【人物】君子堂主。易景明 灵犀谷主。谢青翟
【地点】木赋岛
【剧情】敢家暴个试试?
============开始============
灵犀谷主。谢青翟
万里涛声翻涌,大浪淘沙,碧空艳阳下,圆台高立,丈余水道环绕,龙口吐水,扶桑木高耸入云,熠熠生辉,百阶玉阶上,王殿金壁飞檐,尽显木赋之威。
抱臂而立,静观台上比试,面色愈发深沉,目不转睛,紧锁二人动作,一招一式皆入眼,直至温羡认输,眸中掠过一丝愤愤,低语嘲讽,启唇讥诮。
“无用!区区一个居主,竟也能输了去!”
“还二当家呢…丢人……”
“你说是吧?”
侧首看向蹭着裙角的月华,伸手拍了拍头,月华抬头眯眼,摇尾一声低吼,惊得周遭人吓退几步,才发现这是只黑豹,原本拥挤地场下,一时空旷不少。
随后,闻得鸣锣三响,木赋弟子上台,宣布下一场比试者。
“君子堂易北辰对散人谢青翟——”
霍然抬目,神色复杂,眼中掠过一丝诧然、意外,三指轻点臂,嘴角弯起弧度,却是摇首无奈一笑,心道这“天意”二字,着实弄人。
犹虑片刻间,那人已至,遥遥一望熟悉面容,俊挺身影,以掌托额,多思无益。
应该是……认不出的……
足尖点跃,自人群中抽身,凌波踏水,登上正中擂台,一袭素白裙裳,清雅出尘,取兵甩展,鞭尾拖垂于地。
与人四目相对,稍抿唇,压下心头忐忑,佯装不识,执鞭拱手一礼,落落大方。
“易堂主,请了。”

君子堂主。易景明
木赋独居海上,狂浪翻涌,碧海生潮,海浪拍岸而鸣,水波飞溅,巨涛轰鸣,耳畔只余恢宏海潮,碧空艳阳,金沙照海,一副观海潮生,直欲提笔着墨,一抒此刻心怀,什么比武斗技,早已走神不知何处。
”公子,以您的身份,何必凑这个热闹,卫居主已经去了,您干嘛还要自己上呢”
十五正在耳旁呱噪,回过头扫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回海潮,随手轻轻一掌落他头顶一拍,笑道:”学学初七,好好看看,这好歹是武林盛会,各门各派能人众多,多长点见识,你也学着点,少操点心。”
十五委屈一摸脑袋,正要不满开口,却被初七先一步打断,身前突然递来一柄剑,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转头看向初七,后者一脸冷漠,持剑之手既平又稳,淡淡道:”公子,到你了。”
四周齐刷刷几十道目光投来,背后一热差点被众人目光烧个窟窿,这才意识到上一场已结束,此刻自己已成了焦点,接过初七递来的佩剑准备上场,临走前一歪头赶紧问了一句上一场战况,这才纵身一跃,身形缥缈若轻鸿,稳稳落在台上,迎面与人相见,四目相对,第一反应竟是一愣,刚刚误了唱报,竟不知对手称呼,此刻再一撇初七,被其冷漠一瞥,显然此刻已经晚了。只得抱歉行礼,嘴角上扬,冲人礼貌一笑:”请。”
目光飞快掠过那人武器身形穿着,末了视线又落在她面容之上,少女粉面白皙,几分轻灵灵动之态,以鞭为武,却又凭添几分英气豪爽,武功路数应也……思绪忽然戛然而止,视线在人面容上又仔细看了一瞬,双眸微睁,透着几分诧异,转瞬又眯了眼眸,心下思虑,为何此人竟有些面熟,实在好奇,已忘了此刻擂台,张口欲问:”这位,姑娘……”

灵犀谷主。谢青翟
晴空下,映他侧容清俊,三分儒雅,七分温润,不曾错过他眸中诧异,下一刻,更是开口相询,问得人眼皮一跳。
陡然握紧长鞭,玉面微烫,如鲠在喉,下意识避开目光,险些忘了此刻身在何处,台下议论纷纷,闻得脊骨发麻。
强甩杂念,复镇定心绪,暗道若易景明瞧出端倪,拆穿身份事小,丢面事大,日后定无安生。
“废话少说。”
当即截断他后话,左足前跨半步,不由分说,便是一鞭斜甩破面,裂声如雷,惊心震耳,却堪堪隔了半寸,不曾伤人,只欲阻其言,断其念。
一鞭未落,随即扯腕一收,旋鞭作螺状,犹如龙蛇狂舞,倏然猛落,长鞭似浪层层推叠,直直冲其腹,绕其腰,欲锁其身。

君子堂主。易景明
话出口,尚未言尽,前人已经扬鞭而起,直奔面门而来,耳旁只听得台下几句窃语,道一句这姑娘好生厉害,身随心动,已经向左侧划开半步,脚下向外侧一转,长鞭擦肩而过,凌空一击,拍得空气“啪”一声,鞭风蹭过脸庞,带起一阵寒气,抬眼一看,那女子目光凌厉,气势如雷,白衣胜雪,自带三分寒气。
还想再说什么,只觉得人越看越是眼熟,然而眼下再容不得半分分神,她鞭招突变,咄咄逼人,长剑铮鸣一声,遗尘出鞘,并无神兵利器那般光彩夺目,剑锋锐利,然而光芒内敛,却有神兵之实,剑心乃是寻十皑极北之地寒冰铸成,历百年,内蕴幽寒,剑身却古朴典雅,正合其名,遗世而出尘。
遗尘剑锋一出,剑身于腹部横剑一挡,借力向后划开向数步,待她长鞭卷来,身形忽做灵蛇般轻盈灵敏,旋身向一侧避开,趁其变招间隙,遗尘在手一扬,脚步前踏一步,一剑破尘,迅疾如风,一瞬间欺近她身前,剑锋直她右臂,实乃虚招,若她不避不闪,硬触之,剑招随时可收,便可以刺化削,打她手腕,意在卸她武器。

灵犀谷主。谢青翟
长鞭袭卷,尾尖正正撞上出鞘遗尘,沿剑身擦过,向下一甩腕,陡然变招,欲缠其剑,夺其兵。
出手招招看似刁钻,式式无不狠辣,却在举手投足间,都控制着力道分寸,不至过重伤人,亦不至太轻,丧了比武初衷。
台下一阵惊呼,只见他敏捷闪躲,弹指间,持剑突攻,瞬息逼临,夺剑之举落空,右半身更暴露剑下。
错步旋身,步下蹁跹若蝶舞,裙裾飞扬,环佩叮当,身法轻灵,随心所欲,犹如大雁盘旋,难猜套路,正是灵犀雁回步。
侧旁避去一剑,鞭子收缠掌上,连步退至擂台边缘,大半个脚后跟已然悬空,看似因不敌于人,节节败退身子摇摇欲坠,随时跌入水中,实则暗以雁回步稳攀地面。
刻意露出破绽,只待易景明乘胜追击,一剑发难刺来,便以雁回步躲闪,辅逍遥指点他腰穴,再绕身后一掌击背,准叫他跌入渠中,摔个落汤鸡。
如此,也算打压君子堂威风,为上一场温羡惨败,出了口恶气。

君子堂主。易景明
剑之所及突然无物,眼前人已灵巧游走一侧,避开自己招式,一击落空,后招自然作罢,并未收势,剑锋擦着她而过,侧头目光寻她身形,只见她已退开数步,身法灵动莫测,一时竟无可阻拦,但眼见她脱离自己攻击范围,忽听得台下一阵惊叹,后足发力,剑锋一转,身形突然加快,迅捷灵敏,人影如风,根本不给她脱逃机会,随她步伐已欺身跟上,剑映寒光,连出三剑,分点她肩井,天突,檀中三穴,意在封她行动,她身法虽难以捕捉,但将她逼入边缘,投降认输应该可行,却见她果然已退至边缘,剑锋一抖,直指她咽喉,却并未用全力,意在逼她认输,也好及时收力,却未想剑至她身前,她竟不躲不让,眼见身后便要跌下擂台,明明并无性命之忧,也不失君子堂颜面,更可分出胜负,然而那一瞬间,竟然莫名剑势一收,背负身后,身形向她处探过,左臂突然伸出环过她腰肢,五指覆在她腹部,用力揽过,手臂收紧,将人稳稳撑在怀中,视线略微下移,与她面容相触,方才远远一眼似觉相识,后来打斗电光石火,又看不真切,如今近距离再看,那眉目,那星眸,忽然灵光一现,脑海中一人容貌渐渐浮现,眸色一亮,随即露出几分疑惑之色,低声道:“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灵犀谷主。谢青翟
遗尘封喉袭来,一剑穿风,势如破竹,逆光下,锋芒耀目。
鬓发半遮面,唇角轻够,挟起一寸阴霾,眸中精光闪过,狡黠如狐,只手已负于腰后,蓄势待发。
弹指刹那,剑已然逼至。
——好机会!
错步挪身,正待他撤招不及,一指瞬出,怎料战局突变,只见易景明收剑伸手,锁腰困身,生生截断后招,动弹不得。
两人距离极近,甚至能隐约感受他的呼吸,扑面薄笼,一双凤眸睁得比平时更圆了些,紧紧盯住其面,在他眼中,映出己容颜,一脸诧色难掩。
于耳畔间,清晰闻得心跳如鼓擂,毫无规律可言,悄然松开双指,覆上他搁在腰间的手臂,掌下触及,唯有冰凉衣物,却仿佛触电般猛地缩回。
一瞬间,红云攀颜,覆了层淡淡绯色,宛如雨后桃花,争艳怒放。
纵使白衣诸葛多智近妖,算无遗策,也万万没想到,他易景明竟会来这一招。
而台下早已哗然一片,起哄的、叫奇的、催促的,各自有各自喊法,亦被这纷闹扯回几分神智,才回神,便闻得易景明那句——
姑娘,我们可曾见过?
就这一句,便让人气血上涌,怒意直冲天灵,说不清究竟是羞、是怒、或是心虚,只听见己破口骂道:
“见过***!”
“易景明,你给我放手!”
话才落,便是一掌急出,直拍肩头,并非欲偷袭或伤他,甚至连输赢,在这一刻都不曾想到。
只不过是如避瘟神般,想避开易景明罢了。


君子堂主。易景明
台下喧嚣起,不少窃窃私语跃入耳,好好一个群英战,却成了打情骂俏的闹剧,乱哄哄的,只随意听了几声,视线却未在她面颊上移开,反而看着那逐渐泛开的一抹绯红,弯了眉眼,上扬的嘴角含了几分深意,似乎已经不需要再多做试探。
轻声一笑,眼尾轻轻一挑,半含着两分揶揄,虽是看着她,却也不需她回答了。
肩头突然吃她一掌,随着她一声怒喝,倒并无多少杀气,躲也未躲,生受了这一下,力道算不得致命,却也半臂酸麻,左臂蓦的收紧,向怀中一带,身形却如鸿羽,飘飘然环着她落在了几步之外,避开擂台边缘落汤鸡之险。
掌心在中途一松,人向一旁又飘了两步,垂眸一笑,见她满面娇嗔之色,几句调侃只语在喉间滚了两下,落回肚中。
“多谢姑娘承让,我输了”
双手施礼,声音扩散向场外,这一言确令台下众人茫然不知,议论声再次高涨。却无意去看诸人反应,目光落在她面,眸中深意,暗含几分了然,也未多言,一语道尽,飒然转身,双足轻盈一点,人已腾空而起,掠水而过,落在擂台之下。
回到初一十五处,不答二人询问,回眸一望台上,只听得胜负已分,她站在台中,远远望着,嘴角一扬。
“走吧。”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8:05:00 +0800 CST  


第四回:芩蔡。据说是一抱变弯?
========【九歌。倚剑】========
【时间】武帝元年 六月
【人物】白虎居主。岳芩 玄麟卫。蔡有救
【地点】木赋岛
【剧情】打起来打起来
============开始===========
白虎居主。岳芩
烈日高悬,晴空万里,偶有海鸟徘徊,岳芩眯着眼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很快便把目光又放回了擂台。
他来此地只存了义武会友的心思,并未有太多别的心思,因此每场都看的十分投入,时不时两眼放光,口中念念有词,到了精彩之处,还要拉着坐在旁边看客品评一番,什么此招甚妙,什么哎呀这个可惜了,兼之不虚此行之类的,竟是有些滔滔不绝之势,因此很是遭了不少他人白眼,他却不以为意,一个人颇有几分自得其乐。
一场比赛刚刚结束,岳芩长舒了一口气,却有几分意犹未尽。此刻他连看了几场,心中剑意蠢蠢欲动,却因尚未轮到他,也只好忍耐,他只把这当做修行的一部分,并不焦躁,怀抱着长剑,用手支着下巴,无聊的玩着发尾。
忽然听闻擂台上唱号声响,岳芩眼中一亮,站起身来,长笑一声,不理周围人诧异目光,足尖用力,竟是一刻也等不得了,提轻功,如天上飞过的海鸟一样,越过人群,轻飘飘落在了擂台上。
他这一手轻功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十分干脆利落,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仅在空中借了一次力就已经到了。周围难免有看客言他炫耀,岳芩却不以为意,依然脸上微微带笑,神色如常。他刚一落地,便随意把剑抗在肩上,十分好奇的四下看去,似是十分期待一会儿的对手到底为何人。

玄麟卫。蔡有救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海鸟飞,慵懒的靠在椅子里吃着糕点看台上你来我往点到即止,台下众人亦是情绪激动唾沫星子满天飞。
随督将来这岛上几日,能去的地方都走遍了,不能去的自然犯不着冒险。吃了几口糕点便觉着腻歪,端起来桌上的茶刚喝一口便听见擂台高喊自己的名字,一不留神把自己呛得满脸通红,急忙放下茶杯走向擂台。
第一次上擂台颇为紧张,手心不停的冒冷汗,往身上擦擦深吸一口气走上擂台,却不想太紧张自己把自己绊倒在擂台上,引来台下一阵哄笑。
迅速爬起尴尬的拍掉身上灰尘,红着脸朝对方拱手作揖,正了身形用少年独特的嗓音朗声说道。
“在下太玄府蔡有救,有请阁下赐教。”
说罢,从腰间两侧抽出匕首,左右手各持一匕,做出防御的姿势。


白虎居主。岳芩
岳芩见对方竟是摔在了擂台上,将眼睛睁大,一时间不知是否要去扶上一扶,最后见他站了起来,这才作罢。
他对江湖上门派纷争一事,一直一知半解,倒是各家武学路数,如数家珍,听闻是太玄府门下,不敢轻忽,甚至心中十分喜悦,从前行走江湖,所见太玄府门下不多,今日得见一个,自然要好好切磋一番。
他上前一步,抱拳拱手,朗声道:“在下君子堂,岳芩,请指教”,言罢,将长剑落云自剑鞘抽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凛冽寒光来。
他的气质也为之一变,平日里的自由散漫,潇洒随性已悉数收了起来,整个人似乎已与剑融为一体,散发着凛冽剑意。
他抬眼望去,见对方所用乃是一对匕首,又采取守势,因此主动抢攻,左手一掌,为分散对方注意,右手剑招一晃,一剑分刺对方上路三处大穴。
君子堂招式华丽繁复,虚实变幻莫测,这一剑实是虚招,乃为试探对方武功路数,若对方当真不济,竟是不能躲开,这一招自可由虚转实。

玄麟卫。蔡有救
平日少与人切磋,更别说在这么大的擂台上还有那么多人看着,再说自己的武功……双手紧握匕首,想到此处不由叹了一口气,再抬头看人时,那人已经抢了先机,又是一叹,定了心神认真起来,便全力以赴吧。
那人招式华丽也是来势汹汹,双手反握双匕,蓄势待发。待剑至身前,左脚猛的向前跨一步,侧身躲过掌法,迅速抬起左肘直击人胸口,右手同时举匕挡住长剑的攻势,长兵短刃相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匕首主攻却不适合防守,棋差一招让人抢了先机,现下自是要找回主动权。


白虎居主。岳芩
岳芩与蔡有救的匕首在空中相交,长剑发出一声铮鸣,岳芩有心一试太玄门的内功心法,因此并不着急变招,而是暗自丹田提了口气,运于手腕,在剑上加了力道,竟是欲与对方比拼内力。两人内力通过两柄利刃,不过稍一交锋,他便立时收了招式。
岳芩挽了个剑花,提轻功如鬼魅一般,向后飘了一丈有余,堪堪避过对方袭向他胸口的拳脚。他暗自点头,虽然对方年纪尚轻,内力修为不及自己,可这太玄门功法的确是有几分门道。
他斗的兴起,再出剑,已不再是试探,而是用出了无妄剑法的精妙招数,他这一剑似乎出手很慢,只是没什么力气斜斜的刺出,可剑刺到了一半时却骤然快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漫天都是剑影,如万点繁星,划破夜空,有冲天剑意当头罩下,摄魂夺魄。这万千剑光中似乎每一招都是实招,而每一式都是虚招。实则这万千剑芒俱是虚招,真正杀手在岳芩左手,他左手此时已变掌成指,以指华笔,用出君子堂书墨诀上的招式,于万千剑芒中点向蔡有救的手腕。

玄麟卫。蔡有救
察觉剑上力道加重,自是提起内力与之相搏,可是平日里懒散不怎么修习功法,与人这么一拼自然有些吃力。交锋一瞬那人便收了招,身如鬼魅向后退去,左肘一击也落了空,随即脚踏五行迷踪步追了上去。
对方再度出招剑招由慢转快,剑意虚虚实实,剑影则如同一张大网将自己笼罩其中,却也不畏惧直奔那人身前。
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而强、锋芒毕露,短而诡,暗藏杀机——匕首便是险中求胜。
脚下步法变幻万千,至人身前左手正握匕首刺人左手,右手反握匕首直压剑身。不等人反应,再次变换招数,左手亦将匕首反握攻人腹部,右手由压成划袭人脖颈。

白虎居主。岳芩
岳芩见对方丝毫不为剑气所摄,而是选择近身一搏,端的好胆识,心中暗赞。他这一招,实则不难破解,只要在右手剑招由虚转实之前,窥破其中奥妙,阻住左手招式,那些剑光便再凌厉,也因少了依托,无处可用。可一般人往往被剑气所摄,只想如何化解剑招,这才会舍本逐末陷入了圈套。
岳芩招式被破,不仅不以为意,更是十分欣喜,双眼放光向蔡有救看去,若此时有酒,已要和对方痛饮一番了。
他心中赞赏,手上剑式却是更加凌厉,不管刺向自己身体的两柄匕首,而是手腕一抖一剑同样刺向对方咽喉。
匕首短而剑长,这一剑刺出又是时机拿捏的十分精妙,定然会后发而先止,此时对方若不收招,等若是将脖颈主动撞在了他剑上。这一剑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还有几个极厉害的后招隐而不发,待对方动作,再则机而出。

玄麟卫。蔡有救
切磋点到即止,定然不能下死手的,暗暗留了一手就怕伤着了人,一抬头就见对方一脸欣喜,并目露“凶光”的看向自己,不明所以的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脸算是回应。
一心想着快点结束切磋,对方却像是被激起了斗志,不管直击要害的匕首,剑招反倒变的更加凌厉,只好撤下双匕,用左匕挑开剑尖往后方跃去。
施展五行迷踪步在人周围寻找近身的机会,绕到人身后准备结束这场切磋时,心急中右脚踩到了左脚,左右手扑腾两下,整个人就向后倒去“哎哎哎……我的娘啊。”

白虎居主。岳芩
岳芩见对方步法精妙很是有趣,正打算变招试探一番,忽见对方身体晃了两晃,竟是眼看着就要跌倒,他下意识收剑回鞘,转身踏步,一把将蔡有救的腰搂住了。
他这一套动作,纯粹出于本能,倒是做的行云流水,利落之极,电光火石间,他甚至还来得及想了片刻为何自己竟是这般熟练?
蔡有救这一摔,力道着实很重,两人距离不近,岳芩能将人接住已是轻功高明,手上自然没带什么内力,他人在空中,手里还带着人,自然无处借力,被下坠力道一逼,险些就摔了下去,最后勉强提了口气,在空中转了两圈,这才安然落在地上。
岳芩本没想什么,可低头去看,恰好撞上蔡有救一双略有些惊慌的眼睛,那双眼干净而清澈,隐约能看到极难察觉的水汽。岳芩这才反应过来蔡有救尚且是个少年人啊,他并没有完全长开,眉宇间还带着少年人柔软的弧度。
岳芩一时间想到了易逢香,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女,而这少年人,在刚刚比武时,已俨然要咬牙抗下所有压力,做一个独当一面的大侠了。他一时间怜意大盛,并未松开蔡有救,而是伸手摸了摸少年人柔软的发顶,温声道:“你没事吧,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他说完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忽然想起如今正是万众瞩目,况且这位是太玄门下弟子,哪里有他说话的份儿。岳芩连忙把手松开,手掌离开了少年人温暖柔韧的腰肢,冷风一吹,那些暖意与爱怜霎时间消散了。
岳芩脸颊微红,稍稍后退了两步,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微微低着头,并未再看向蔡有救,抱拳拱手,朗声道:“承让了。”言罢就当先离开了。

玄麟卫。蔡有救
本以为就要和大地母亲来个背对背拥抱了,惊慌的闭上眼也不管台下唏嘘声。
丢脸就丢脸吧反正平日里丢的也不少,心里有点委屈,果然还是什么都做不好,一瞬间就想很娘了。
腰身突然被人搂住依旧不敢睁眼,直到脚触及结实的地才睁开眼。竟是岳芩救了自己,一时不知所措傻傻的看着人。
任人摸了自己头顶,心跳的很快,就连他说的话也没听清,台下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冷气场面万分安静,那人手心的温度通过腰身直达脸上,就在自己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整理语言忘了说啥的时候,他却颇有礼数的下场了,瞅着他的身影,伸出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似想到了什么,心情嘴又愉悦起来,朝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8:07:00 +0800 CST  


第五回:池香。自古英雄多年少,打不过我就躺倒
========【九歌。倚剑】========

【时间】武帝元年 六月
【人物】易家承门。易逢香 裂苍督将。池烁
【地点】木赋岛
【剧情】群英会,客客气气地打一架吧
============开始===========
易家承门。易逢香
[时维六月,正值夏末,堂里得了木赋岛的来帖,广邀天下豪杰。习武温书,哪里比得上出趟远门来得舒坦,故而自然不肯错过这样一桩好事,缠了景明好一阵,才允同行。]
[在台下热闹也看了不少,一边咬下爽口的脆梨子,一边和旁边的同门师兄暗悄悄地道]你说这个木赋的女王,她是不是傻呀?明明知道江湖上看她顺眼的人没几个,还把我们堂而皇之地请到岛上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老巢在哪儿是吧?嚣张!猖狂!咱们到时候可得好好儿赚她一笔,叫她笑着把客请来,哭着把客送走!
[那语气好似真的一般,正兀自得意洋洋,师兄却唤了声,“逢香醒醒,别做梦了,下个就到你了。”这才露了丝惊慌神色,梨核一丢,草草擦了擦手,临走还不忘和师兄挤眉弄眼]我才不怕呢。
[环视四周,发觉位子离擂台不算很近,好像不足以像其他高手那般潇洒地飞身上去,于是便靠近几尺,算准了距离,脚下一踏,身轻而起,也颇有几分大侠出场时的风范。落稳之后,不紧不慢地作了揖]君子堂易逢香,请前辈多多指教。
[一手捋着发尾,一手提着爱剑雪名,朝他又补了句]长者先手,请吧——

裂苍督将。池烁
未月炎火天,群英聚木赋,为名或利,再不济就是耐不住心思,要来淌木赋岛这摊浑水,总会哪样都不是他池烁看得入眼的玩意儿。
摊凉的茶水被侍从奉上,他斜眼看着台上那一面倒的赛况,面上神色如旧,说不得好,也说不得坏。只拿过杯盏,垂首去吹浮面那瓣落英。
“有趣。”
“蔡有救的功夫谁教的?”
“明儿喊他来见我。”
听他这三话不像是问人,身后那众玄麟卫不敢轻易搭话,三两做伴互看一眼,纷纷低头当个事外人。
池烁原是随口一提,见人来报轮到他上台时,慢悠悠的喝了口冷茶,提了长刀往比武台走去。
旁人都是威风凛凛的一跃而上,偏生他不爱在人前耍弄这一套姿势,是以这般一步一步的踏着石阶上去,又多出几分懒散自在。
——这自然是假的,不过是想博得个与众不同,又不愿费内力罢了。
“太玄府,池烁。”
手持刀来颔首还礼,抬了眸子毫不客气的把前头那位小姑娘打量一番,“寻常人等爱抢先手,故曰先下手为强。易家小丫头,你怎么反过来让我先攻?”
是惯来的散漫调子。

易家承门。易逢香
[目光锁在这个徐徐登台的男人身上,只觉得他分外倨傲,仿佛并没将这场比试放在眼里——其实这也并不要紧,他可千万不要太过当真才好,偏偏这人一掀眼皮,把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那目光灼灼,凭谁让他这么看过一圈也要发怵。]
[紧张到掌心早就盈了薄汗,可还是强作镇定,心说大将军您可真是太狠了点啊,让你先攻还不乐意,问上为什么了。当然是要给之后必然的败北找个体面些的借口了,我怎么可能赢得了你啊!这点小人情也不肯给,活得这么较真儿,无聊死了。]
[当然,这话也就只敢自己腹诽,脸上当然还是笑得甜甜的,眨了眨眼]因为逢香不想做寻常人啊,[书到用时,幸好不少,有板有眼地捡了句不知在哪本古籍里看过的话,学着他的腔调说着]故曰,后之发,先之至嘛。
[话锋一转,眼里存着一些慧黠。嘿嘿,小姑奶奶我先夸你两句,倒要看你好不好意思。从前这招上至爹娘师父,下到亲兄表侄儿,屡试不爽,便如法炮制道]既然前辈不愿欺我年少,那就承让啦!
[娇音未落,雪名已出,探身朝前刺出第一剑,取人期门,之后皓腕轻压,带得剑身斜斜下走,欲抽未抽之际,又送出第二剑点他章门,最后横劈一剑直斩腰腹。内力初聚,尚难使得顺手,此时出招虽快,用得也多半是蛮劲儿,打定了一个主意便是输人不输阵,无论如何,气势上可不能先矮他一截。]

裂苍督将。池烁
步入江湖者,于世家,耳边所闻所说十之八九是易家君子堂。听得多了,池烁也存了些许好奇。
树大招风是常理,又有创业容易守业难一说,可见的守业这门的道行颇深。然易家久久未倒,就是在趣闻中再添一道耐人寻味。
他自登上这座比武的台子,那一双招子便盯着易逢香来瞧。算她臂掌,算她腰腿,还要计那长剑寸尺,样样不能遗漏。
盛时的日光拉出两道人影,长短不一,自然也宽窄不同。池烁立身原处,看着对面那道短小的影子瞬息间增长不少。
现今的小辈是一个赛一个的好玩。
白曦刀身较之偏长,是以未脱鞘时他是斜刀提手来格。鞘尾朝人,又侧右三分,二人离余有半步距离时,池烁身随刀来动,挨着她的剑刃来切风入隙,不偏不倚是挡她剑落方位的道。右肘为点来经转半周,掌跟压镡,便他来取长刀照赤阳。
晃晃刀光斜对她腰前,一线直入,如烈日淌天河,趁着不加收敛的势自下而朝上,破了前头落地的细碎金光直削而去。
池烁此人,说是多情风流人罢,眼里又缺那么几分的含情脉脉,说是无情纨绔子罢,偏他嘴上不如是。
他出手是出手,可单看这么一招半式不像是个怜香惜玉的做法,更不似斩尽杀绝的模样。倒真是刀如其人,好坏善恶全凭心。

易家承门。易逢香
[起先,那刀斜提时看不分明,再加上被他锐利目光盯着,其余全没注意,直至他身随之而动,才瞧出那柄长刀几乎有一个人高。吓人。]
[情势却不留分毫时间给人出神,只听得叮叮又当当,这三剑教他挡得那叫个游刃有余,他好像有什么天生神通一样,总能预见后招,故而这三声清鸣过后,压根连他的衣角都没碰着。奇怪。]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俗话还说,唯快不破,当然此时也不消气馁,毕竟还有和师父的蜜饯赌约在先,何况他那懒散模样未改,可见是未出全力,有意相让。]
[眼见他的刀就朝腰际划来,连忙借着他把雪名拨开的力道回转剑身,脚下退开几步,撤右足支身后仰,微微昂首,腰间发力,力道由臂贯腕,刹那兵刃相接,一股凛风就在面前半寸堪堪掠过。这下手臂被震得有点发麻,看来能侥幸躲过已属不易,想要四两拨千斤是没戏了。]
[可得离这个大刀远着点,思索间使出看家本事,八步可以赶蝉的功夫,足下一动,二人已错身成犄角之态。反正师父说了,往死里打也打不坏他,连出五剑,可谓是寒光纷乱影如兰,向他后腰志室和周遭几处穴位狠狠刺戳。]

裂苍督将。池烁
剑光撩雪霜,如幻似花,纷扬扑朔而落。
一刀势收,尚未回头,便察风携寒意自后方来,横起刀面一折天光,眼观刃上人,足下挪步以旋身。翻掌旋腕扣刀柄,反手来提,恰与刀鞘呈交叉状。
白光点点来攻,落处难辨。凝眸来分,飞扬的眉染了阑珊笑意,池烁仿着长者的口吻来说:“易家丫头,剑要拿稳。”话未落,接他直臂挥刀,剑风生生自半道斩断。
小姑娘对敌经验不足,底子虽好,临到场上真刀实枪来拼,却怎也失几分力。他非师长,又非熟稔,自然不好多说,提醒三两字算是念她年幼,心生恻隐。
还不是看着她跟小铃儿一般大小,推己度人罢了。
右腿后滑一步,左手所携皮鞘紧随刀后行,刀与鞘同出。压肘沉左臂,越剑身下弧半偃月,于剑身施暗劲上崩。心分二用,步下前踏,驱白曦长刀做夹势攻去,径取前胸攀咽喉要害。大开大阖久酝汹涌内劲,元化千钧足力,寸发破空噪耳声。
是故眼花缭乱,以一力破万法。
池烁一身红衣耀眼,抬手行步间姿态随意,尤是唇边噙了笑,一时竟叫台下人寻不出个不是来。
得亏好皮囊,骂名里又多句夸赞话。

易家承门。易逢香
[不出所料,他自然是防住了,还防得滴水不漏,不仅如此,他竟还有精力来说话,虽是耳畔呼啸风声卷散了大半,但左右被人言语分神,抬头与他四目相对楞了半刹]啊?你说什么?
[还挺耐看。]
[本是想要张口反驳的,无妄剑法千般变化,妙在借力出招,极少硬接,所谓以柔克刚,制人而不杀人。但就因这些微的神游,教人拿住破绽,剑下分明只有一个破刀鞘,可好似有着千钧力道,把雪名剑身生生顶开。]
[方才那招显然不甘徒劳无功,趁他向上挑劲,愈发往前探身,冷刃紧贴着他的鞘面划过,想要径直向他胸膛撩出一剑。]
[原本若是及时退开,还有收势盘算再攻的机会,但坏就坏在犯了急于求成的忌讳,就这么平白地把要害送到人家手里。刀光一瞬已窜至胸前,而雪名又被人高高挑起]师父救命啊!!!
[当然了,就算嚷破喉咙,岳芩也不能坏了比武的规矩真来帮忙,还是得靠自救。手劲儿一松,往后一倒,雪名脱手在空中打了几转,人摔个四仰八叉,所幸迎面那刀砍了个空,就是屁股挺疼]好啦好啦,我输啦。
[干脆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来,掸干净身上的灰再捡起长剑,同他抱拳一礼]技不如人,甘拜下风嘛。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受教。

裂苍督将。池烁
两对的眸子来交锋,险些勾一道笑声出喉。他无心处处提防,仅是凭直觉来见招拆招,手下轻重缓急自拿捏得当。
五指攥刀柄往后一扯,澎湃刀势惹出的风霎时消散,垂于脸侧的碎发被揪起,随他平缓呼吸乖顺落下。
缠了粗糙布带的柄擦着掌心划出银月一道,穿袖入鞘中,所坠白缨一丝未乱。“说你要多加练习,别埋没了好根骨。”
这时又有了闲情来逗弄人家小姑娘。
池烁从抽中易逢香那会儿就知这场切磋可有可无,年龄经历、性别地位,这本就是最不对等的东西。除去碍于面子,还存了替小铃儿打探同辈武艺的心思。如果性情相投,于江湖中多个身份不低且有前程的朋友自然不算坏事。
执刀还礼,男子再看人时,面上摆着的似乎还是上台前的那副神情。若要细细品来,又像是多了些什么不同。奈何无暇再顾,他便转身下了台。
他放下的那盏冷茶浮沫未沉,高挂的炎日仍停滞不前,只是不知从何处吹起了风,掀过一片薄云来替地上的挡一挡闷意。
“有空就去京城玩玩。”
============结束===========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8:09:00 +0800 CST  
===========《披皮群英会》系列I结===============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3 18:09: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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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4 17:46:00 +0800 CST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5 09:06:00 +0800 CST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1-19 07:50:00 +0800 CST  
终于回来了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2-05 23:35:00 +0800 CST  
还是顶不了么。。

楼主 上官渊の踏雪  发布于 2018-12-11 18:18:00 +0800 CST  

楼主:上官渊の踏雪

字数:8178

发表时间:2018-11-14 01:5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1-20 23:56:44 +0800 CST

评论数:1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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