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正史尊严 还原历史真相 ----关于陈抟里籍答崔中玉先生书

维护正史尊严 还原历史真相
----关于陈抟里籍答崔中玉先生书
中元觀流
崔中玉先生:
你于今年6月22日以“鹿邑县老子文化研发中心”名义,在网上发表《再议陈抟里籍--兼复四川刘联群先生》的万言长文,因我回乡,网络未通,近日才有幸读到。不管文字是否有轻慢鄙薄之嫌,首先感谢你对我信仰陈抟、研究陈抟的关心。在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的人世间,你我的文字交往也算是一种缘份。不过,你在这万言书中有20多处指责和否定我研究陈抟里籍的文章, 甚至把我1997年在《中華文化論壇》第2期上发表的《陈抟故里考证综述----兼与唐代剑先生商榷》一文的内容,也拉進来作为你的驳资?对这些我并不计较。但是,为了和谐、公平起见,在陈抟里籍问题上,我必须进一步阐明个人的观点和立场。
一、正史与野史应当分辨
北京大学教授、中國國家图书馆原馆长任继愈先生和他代表的主流研究者都是持陈抟里籍普州说的。任教授生前所撰《陈抟里籍考》, 已肯定陈抟为古“普州崇龛人”。任教授是当代文化名人、编写《中国道教史》的高級专家, 他为什么要维持“普州崇龛说”?
我认为,这不是任教授的乡音亲情感悟或者名利崇拜诱导,而是基于陈抟里籍的最早认定来源于宋真宗(998-1022)下诏编纂的《祥符州县图经》和庞觉的《希夷先生传》。而“亳州真源说”来源于宋仁宗(1023-1056)时,武元亨《希夷先生传》和张方平的《華山重修云台观记》。前者与后者的属性不同:前者是属于朝廷正史文献,后者是属于个人野史范畴。这一点,研究中国道教史著作等身的任教授自然也在“懂的”学者范畴。
在此,我申明三点:
首先,用野史否定正史,公理不容
你极力推崇和肯定张方平《華山重修云台观记》,并用以来认定它是陈抟“亳州真源说”最早最原始的“有力主证”?我看你这认定不能成立。因为,你把宋真宗朝廷的正史和宋仁宗朝廷高官的个人野史混为一谈了,甚至用野史去否定正史,公理不容。
庞觉《希夷先生传》标题后注明:“谢真宗召赴阙表”,即是在真宗皇帝召见时的奏章呈上的。真宗赵恒于公元998年即位,也就是陈抟老祖仙逝后的第九年, 他要了解陈抟的生平,特召见庞觉。说明庞觉就是继陈抟之后的华山云台观道长, 也是陈抟的学生。庞觉《希夷先生传》虽是个人文献, 但已转化为朝廷國书,因是真宗最关切的“陈抟本传”,肯定被列入國书文本,收藏于國史院重要档案之中。可以肯定,除此传外, 朝廷國史院中就没有另外一册“陈抟本传”,是十分明显的。可知,庞觉《希夷先生传》是属于國家档案的最早历史文本。同时可知,宋真宗对“希夷先生”陈抟十分尊重,曾下诏“华山地区免交赋税”。至今华阴县还存在着“自古华山不纳粮”的民间传说流传。
庞觉《希夷先生传》开篇明言:“先生姓陈名抟,字图南 ,西洛人。” 西洛在哪里?历代学者多已忽略,未作深入考证。现据《辞海》“雒水”(雒与洛同)条下记载:“《漢書·地理志》广漢郡雒县:‘章山,雒水所出。’……《水经注》的洛水,兼指今金堂以下的沱江。”(见《辞海》缩印本 2422 页)。《水经注》是北魏时期水利专家郦道元(469-527)的水利专著;“金堂”属今四川成都市金堂县;“沱江”是四川的著名江域之一。这就说明“西洛”即是西蜀洛水之简称。
普州,地处沱江与涪江之间的分水岭之上,自然属于“西洛”域地范畴。
庞觉, 道号從道, 南燕(五胡十六國國名)人, 他与陈抟更接近,他在陈抟仙逝后即接任了云台观道长。他在《希夷先生传》中所以认定陈抟是“西洛人”。虽然未明确陈抟的详细地址,但大方向是对的。后来于宋真宗大中祥符(1008-1017年)年间, 朝廷工部郎中、史官李宗谔奉诏主编《祥符州县图经》时,肯定查考了庞觉《希夷先生传》,再依据普州上报的材料, 所以才明确认定:“陈抟,普州崇龛人。”
《祥符州县图经》是宋真宗朝廷的第一本國史,属于正史。然而你却否定它,说它是普州“州县地方上报的资料”,不足为凭。并认为李宗谔只是写了序言,是否亲自审查过尚未可知?既然你有这个疑问,我就以此问你:假设陈抟真是“亳州真源人”,那末,当时亳州真源地方政府为什么不向朝廷上报“陈抟是亳州真源人”的资料呢?这一点你能正面作出解释吗?
陈抟是继老子、张陵之后的中国道教三大至真之一,曾受到三个皇帝四次召见,赐“希夷先生”。这样一位大名鼎鼎的历史名人,如果他真是亳州真源人,当时卫真县(真源)政府岂有在朝廷征集历史名人的资料时不向朝廷上报之理?地方政府最知鄉俗民情,也最有发言權,更有不可隐瞒历史人物真相的应尽职责。可知,当时亳州卫真县(真源)不上报陈抟资料,就已证实陈抟根本就不是“亳州真源人”。这还须要花冗长的文字去辩解吗?
第二, 南宋两本地理总志,维护了正史尊严
清嘉庆进士、陕西洵阳县令周元位在《陈希夷故里考》中的置疑很有力。他说:“考《方舆勝览》亳州载周时李耳事甚详,宋·希夷事独不载,岂同地之人反略耶?”质问切贴,很合事理。
南宋历史地理学家祝穆(?-1255)所著的《方舆勝览》成书于宋理宗(1225-1228年)间。该书将陈抟列入普州卷中,与《祥符州县图经》记载相吻合。说明陈抟是普州人,毫无疑问。
另一本南宋地理总志《舆地纪勝》,是历史地理学家王象之 (1163-1230)编著, 同样将陈抟列入普州卷中,亦与《祥符州县图经》的记载相吻合。而且书中有六处记载了陈抟事迹。可见,南宋两本历史地理专著都认定陈抟是普州人, 这是维护宋真宗朝廷正史尊严的有力体现。
第三,“亳州真源说”源于野史,岂能与正史等同
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出自宋仁宗(1023-1056)时期(公元1051年)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和张方平后来撰写的《華山重修云台观记》。虽然宋仁宗赵祯也与武元亨相识,但宋仁宗未下诏委任武元亨重新撰写《希夷先生传》,因他知道他的父皇赵恒早已接收有庞觉《希夷先生传》存在于朝廷,不可能再任命武元亨重新为陈抟立传。可知,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是属于个人野史,非为正史。而张方平虽然是朝廷高官,后来在宋神宗(公元1068-1078年)间升任参知政事(宰相)。按你认《華山重修云台观记》“是张方平任翰林学士承旨时所作”,但这个《记》也不是宋仁宗或宋英宋下诏委任他撰写的,文章属个人作品,其属性也是个人野史。
正史与野史的区别点就在于:凡是由最高權力機构组织编纂、最高统治者认可的历史文本属正史, 凡是个人自由撰写的历史文本属野史。正史与野史,它们的属性自然不能等同,不可混淆,鱼目混珠。天下之万事万物,都有个属性问题。如中医诊病,必须先弄清“阴阳、表里、寒热、虚实”八个字的属性,再来确定处什么方剂来治疗,而处方用药还要把握“君臣佐使”四字原则。否则眉毛胡子一把抓,必釀成灾祸。

二、“亳州真源说”猜想

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 虽然也有文載,但对其文献也就需要进行去伪存真的辨别。我认为,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疑似张方平为老子故乡拉名人,同武元亨联手打造的假历史平台?其猜想有四:
其一,偶像崇拜
张方平是北宋应天府(宋城,今河南商丘)人。应天府(宋城)域地与亳州真源域地边界相连,似乎张方平就出生在应天府(宋城)与亳州真源的交界某个地区?他与亳州真源本有地方情节,或有亲戚往来关系?或与亳州地方官场有人脉关系?他崇拜老子和陈抟老祖,编造“陈抟与老子同鄉”,为老子故鄉亳州真源拉名人似有动機?当他入朝当了高官以后,见庞觉《希夷先生传》对陈抟里籍未落实详细地址, 而《祥符州县图经》又只存在于朝廷國史院中,未向地方发行,社会上无流传。因此,他趁自己是朝廷高官、武元亨是陈抟的学生又是華山云台观的道长这个天赐良机, 先支使武元亨重新编写《希夷先生传》, 后由他撰写《華山重修云台观记》,两人联手, 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 其目的就是要联合打造陈抟“亳州真源人”这个假历史平台。而且打造这个假历史平台,不是为了个人谋利, 而是为了地方拉历史名人, 其造假行为不违王法, 又不受王法管束, 何乐而不为呢?
其二,朋党勾连
武元亨与张方平有密切关系。张方平入朝当官是在公元1034年以后,武元亨写《希夷先生传》是在公元1051年间, 这时,张方平已在朝廷高官的位置上有十五六年的官场经历,与朝廷官员的人脉关系早已奠定。从宋仁宗赵祯写有《赐武元亨》诗看,武元亨与朝廷的关系也不一般,他不仅与朝廷许多高官相识,尤其与张方平的关系十分密切。似乎武元亨就是亳州真源人?两人联手打造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这个假历史平台,时机成熟,条件具备,一拍即和,既成事实,让后人“神仙莫辨”!
其三,模糊迷惑
从张方平《華山重修云台观记》载有“某领史官,尝阅國书,见抟本传”看,语焉不详。他明知朝廷的國书“陈抟本传”,就只有庞觉《希夷先生传》和《祥符州县图经》,都收存于國史院档案之中。他有意含糊其词:“尝阅國书,见抟本传云:抟,字图南,亳州真源人”?在此,身为朝廷高官的张方平,他为什么要抛开上述朝廷两个正史文本只字不提?可见,张方平在陈抟里籍上造假,就在这里露出了马脚!他为了让造假文本合理合情, 最后才点出:“仁宗皇佑三年,云台观道长武元亨进《希夷先生传》,所载尤详。”这种掩耳盗铃的造假之言,欲盖弥彰,昭然若揭。如果不是他的伪造,为何在含糊其词之后才点明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而且时至今日,网上无法査到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只有在张方平的《乐全集》中才有?似乎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原本就不存在?
其四, 蓄意造假
张方平他为什么要写《華山重修云台观记》?华阴县重修云台观是地方上的事情,华山距离北宋首都开封几百公里,为什么不是华阴县令为之写记?而是舍近求远,要朝廷高官写记呢?张方平身为朝廷高官,他的职责范围在朝廷,他挿手華山重修云台观事务,即可说明:他与武元亨有联手打造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这个假平台之嫌疑。如果不是这样,华山云台观前届道长庞觉早有《希夷先生传》,为何后届道长武元亨要在陈抟仙逝62年之后又重新立《希夷先生传》呢?其目的很明显:是张方平借武元亨是陈抟的学生这块名牌,要坐实陈抟是“亳州真源人”这个假历史平台!
张方平身为朝廷宰相,精于權谋,深谙官场潜规则,朝廷官员拉帮结派, 他岂能独善其身?中国封建制度,历来都是“人治”社会,从上到下的官员都是跟人跟线、不跟“法”,哪个时代不是如此?张方平当了朝廷高官后, 从朝廷到地方不乏有他的追随者?而且他为老子故乡亳州真源拉名人, 既不违王法, 也不违规, 他同武元亨和亳州地方官员密切配合, 上谋下和, 一个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的假历史平台就此出炉!可知,这个假历史平台,上有朝廷宰相张方平坐镇,中有武元亨道长守护,下有亳州地方官配合,迷惑了许多后来的学术界名流:如学者杨亿《谈苑》、司马光《资治通鉴》、王称《东都事略》等等,都跟着张方平宰相这条线,相继炒传陈抟里籍,也就不难理解了。

三、争无可争不如“与世无争”

综上可知, 宋真宗朝廷主持编纂的《祥符州县图经》早已认定:“陈抟,普州崇龛人。”这是國家正史的认定,根本不存在疑问。再从真宗朝廷在征集历史名人时,当时亳州真源(卫真县)不向朝廷上报陈抟是“亳州真源人”的资料来看,就已经证实陈抟不是“亳州真源人”。
然而,冒出陈抟里籍“亳州真源说”的时间,按张方平所言是皇佑三年(公元1051年)武元亨的《希夷先生传》和张方平后来的《華山重修云台观记》,而且这个“亳州真源说”对朝廷正史认定陈抟的里籍,却只字不提,必有蹊跷?我前述对张方平的四点猜测疑点已说明。但社会上对陈抟里籍的争论,都未把正史和野史加以区别,甚至把野史作为正史,鱼目混珠,争论不休。尤其利用高官张方平的《華山重修云台观记》这个野史源头,把“亳州真源说”炒得沸沸扬扬,并以此否定宋真宗朝廷正史,实属喧宾夺主!
任继愈先生站在历史公正的立场上,考证认定陈抟是古“普州崇龛人”,维持了《祥符州县图经》正史的尊严,分清了正史与野史的属性不同来肯定:“陈抟,普州崇龛人”。符合史序,还原了历史真相。而且“普州崇龛说”,必定还有陈抟在《易龙图序》中的自署里籍在先的第一主证支撑。
至于你对《易龙图序》有置疑,那是你站在野史的立场上的咬文嚼字而已,历史界不会承认。如《中國大百科全书·宗教卷》就已明确肯定:“现存题名陈抟的作品……《易龙图序》收入《安岳县志》”(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8年2月1版41页)。这是当代國家文史编纂工程的肯定。说明清康熙以远留下的《乐安两县志》中的《安岳县志》收入的《易龙图序》是唯一的善本,也是古时国家的正史(注:康熙《乐安两县志》孤本收藏于中國國家图书馆)。你还怀疑“西蜀崇龛陈抟序”七个字,是明朝史官杨升庵添加的?这缺乏真凭實据,更无法令人信服。你又怀疑“龙图”是假的,更是外行说的话。“龙图”就是“河图”,学术界早有定论。南宋大教育家朱熹在《周易本義》中首推“河图”、“洛书”,它是中國数学之起源。故历代数学界专家多承认“河图是数学之母,数学是科学之母”。你连“河图”(龙图)这个中國数学起源都要否定,还有什么不敢否定的?
陈抟里籍已有千年之争,时过境迁, 现已是争无可争。古时普州崇龛县的崇龛镇今已划归重庆市潼南县管辖,和今日安岳县已无属地关系。我们就让当代历史学家任继愈先生来维持这个历史的当今认定吧, 不要再作无谓之争了!争无可争不如与世无争。而“与世无争”,也是我们共同崇拜的中国历史文化名人陈抟老祖留下的宝贵的精神财富之一。
我欢迎你来古普州安岳县和祟龛镇作客!潼南县崇龛镇为了开发旅游业,为陈抟老祖塑造了一座39米高的铜像,并与“菜花节”联合打造陈抟旅游文化平台,搞得有声有色,值得我们借鉴。
陈抟是中国人的陈抟。唯探讨陈抟的学术思想,和谐相处, 相互交流,促進中華民族优秀历史文化的复兴和发扬光大为上善。搁置陈抟里籍争议吧! 有好的研究成果,请予交流。我的QQ号是:2261 445 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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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联群 2016年9月22日於安岳农村旧居


楼主 杨羚野  发布于 2016-09-26 10:58:00 +0800 CST  
我是替我县陈抟研究学会刘联群先生代发的贴子!有关陈抟里籍目前尚有争议,主要有两种观点;但是,如果你们看了该帖,相信你们会认同刘联群先生的观点和立场!

楼主 杨羚野  发布于 2016-09-26 11:09:00 +0800 CST  

楼主:杨羚野

字数:5749

发表时间:2016-09-26 18:5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2-23 17:56:23 +0800 CST

评论数: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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