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殊途
旗木卡卡西是很喜欢这个村子的，他可以为了这里付出生命。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寂寞了呢？
寂寞，就像是酒，越品又有味道，越喝越不能放手。然后醉在里面，不愿意醒来。醒来，就得去面对一切，倒也不能说是讨厌面对，而是……打破了一个人的宁静。
一个人会形成一种场，这种场可以活血化瘀，但是另一个人出现，这种场就会被打破。
其实，这些都不过是一个寂寞的人的借口罢了。
旗木卡卡西未曾不想有一个可以惦记着他的人存在于自己身边，不是像凯那样的，他需要一个人去……体贴他。
这个村子，白天看晚上看，永远都是那么有活力。卡卡西站在自家窗前，晃着一杯烧酒。面罩已经拿下，但是却无人看到。月亮老兄，怎么又躲到云朵后面去了呢？难不成你这个猥琐的家伙又新搞了个对象？
是么，那还真是恭喜你啊。
卡卡西眯着眼睛，看着夜空。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喝醉了，无奈的笑了笑。
啊，为什么就连醉的时候都是那么清醒呢？
他记得今天去鸣人的住所看到了那过期的牛奶，想到如果他的老师和师母还在的话，鸣人一定会很幸福，回忆起曾经和琳一起赏花，然后是带土和他拼命的斗嘴，最后……他的父亲牵着他的手带他去逛庙会。
大家都走了，也罢，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
卡卡西去找火影聊鸣人的事情时，于过道中不小心碰到了匆匆路过的女中忍。她怀中的文件洒落一地。
“不好意思，”卡卡西连忙蹲下帮她整理，“在想事情所以撞到你了。”
女中忍一见对方是卡卡西，脸刹那间就红了，连忙摆手说：“没有没有，是我没有看路才对，对不起卡卡西前辈！”心里一个劲的犯花痴啊，第一次近距离看这个男人，长得……真特么帅！
“啊，小圆，你在做什么？”她的同伴来了，见文件撒满一地，也蹲下来帮忙。
好不容易收拾好，三人一同起身对视。
“刚刚真是不好意思。”卡卡西无良的笑着，那个叫做小圆的中忍都快晕过去了，摸着发烫的脸说：“哪有，谢谢卡卡西前辈帮忙。”
“卡卡西前辈？”后来的那个女中忍一惊，扭头一看，这还真是，一头凌乱的银发，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只眼睛，“久仰久仰。”那女孩笑了笑，发色泛黄，看上去普普通通平平凡凡。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卡卡西前辈。”小圆拽了拽那个女孩，“走啦，麻衣，不然会迟到。”
卡卡西本是要转身，但一听这名字，立刻回头道：“等一下。”
两个女孩停下来，回头：“有什么事么？”
“麻衣？你就是麻衣？”
“诶？嗯，我就是麻衣啊。”麻衣一头雾水。
“橘麻衣对吗？”卡卡西上前一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
麻衣退后一步，表情虽然是波澜不惊，但是内心早已汹涌澎湃了，哇塞有没有搞错，堂堂COPY忍者旗木卡卡西诶，居然听说过我？难道今天的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吐槽归吐槽，麻衣还是很正经的点点头：“在下就是橘麻衣。”
“不准欺负小女生！”红豆颇有气势的冲了过来。卡卡西顺势一闪，躲过一击：“红豆，你要搞谋杀么？”
“昨天就觉得你不对劲，没听说过你卡卡西会对现实生活中的女生感兴趣啊，现在是怎样，看麻衣老实就想入非非是不是？”红豆没头没脑的说着，一边把麻衣护到身后去。
麻衣和小圆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能打着圆场：“红豆前辈，卡卡西前辈什么都没做啊。”
“等他做了就晚了。”红豆凶着她们。
“喂喂……我又不是什么坏叔叔。”卡卡西冷汗直下。
“那你究竟有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一下，麻衣，你是不是有一个家人，叫橘卡卡西？”
Chapter3
“啊，是啊，卡卡西前辈认识我哥哥哦？”麻衣觉得更加奇怪了，自家兄长是个没有半点查克拉的普通人，卡卡西前辈怎么会认识他呢？虽然说两个人重名，但是……无论是性格还是身份都是千差万别的啊。
“麻衣，都没听说过你也有哥哥，居然也叫做卡卡西？”小圆和红豆很是惊奇。
“哥哥是个普通人，从不参与忍者的世界，所以知道不知道也都无妨吧？”麻衣笑了笑，
“不过卡卡西前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最重要的是都没听哥哥提起过啊。
“啊，那天在树林里碰巧遇到的，他说要请我喝咖啡，却没告诉地址。”卡卡西友好的笑着。
无视了众人对于咖啡的疑惑，麻衣也微笑了一下：“啊，哥哥的确经常这样。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做客啊，我来领路就好。”
然后红豆起哄说要一起去。
人越多，越热闹嘛。
毕竟，麻衣知道自己的家，很偏僻。
卡卡西一直问不出口，橘卡卡西是武士么？为什么会有一把如此精致的武士刀？但是看着麻衣满脸的微笑，便忍下了所有疑问。看样子这个女孩子因为有人做客而十分开心呢。
红豆小声对卡卡西说，这个孩子平日里很内向，不喜欢起哄不喜欢群聚的，实在是不能再平凡的一位中忍。不过因为很踏实，所以大家也都很喜欢她。朋友虽少，但是都很交心。
卡卡西很羡慕这样的生活，看着麻衣的侧脸，他开始浮想联翩。想着想着就歪了，立刻掏出亲热天堂，假作淡定的看起来，实际上一路都没有翻页。
走啊走啊，一直到了木叶的边境——前方是森林，后方是木叶村——真真正正的边界。红豆也是第一次到麻衣家，不觉感慨：“麻衣你每天都要走这么远的路么？”
“是啊。”麻衣面带微笑。
“为什么不搬到村子里呢？”卡卡西疑惑。
“橘家从古至今一直都住在哪里，算是本宅了。哈，其实这样说也过于严肃了，橘家根本没有那么有名。”麻衣带着两人穿过了一个小小的树林，一栋古宅呈现。
“父母貌似都是以收集情报来生存的，比如有个外村的来‘旅游’，他们会先上前去拦截，查看对方‘护照’，然后有可疑的就禀告火影大人。”麻衣推开木门，在那两个人还在研究“护照”是什么的时候，听麻衣大喊：“有客人哟，哥哥！”
卡卡西闻到了那个令人感怀的味道，静静地从里屋飘出，咖啡的味道。红豆自然也是察觉了，满脸陶醉的问：“这是什么味道？”
“咖啡。”卡卡西开口解释，然后一回眸，发现那个男人从里屋走了出来。依旧是浴衣、一头凌乱的淡黄色短发，橘卡卡西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客人：“诶……居然……”
“哥哥，你认识卡卡西前辈都不通知我呢，过分。还有这位，是御手洗红豆，我的前辈。”
“说什么前辈，是朋友啦朋友。”红豆拍了拍麻衣的背。
“啊，御手洗前辈，橘麻衣给您添麻烦了。”橘卡卡西满口的客套话，搞得红豆很不自在，摆了摆手：“怎么这么见外。”
卡卡西趁机环顾了一下庭院，简简单单的布置，几盆花几棵草，偶尔会有鸟鸣，这个地方还真的算个世外桃源。
“好啦，请进吧，有失远迎了哟~”橘卡卡西招呼着他们进屋，在关门的瞬间，神情疑惑，盯着门外。
“怎么了？”卡卡西注意到这个细节，也一同看过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感觉不到。
橘卡卡西摇头：“没什么。”
卡卡西还是在意，又多往外看了几眼，依旧什么都没察觉。
Chapter4
卡卡西一直都不明白，生死乃大事也，岂能如此淡漠的对待？想来自己也是身经百战过后才对生死这种东西麻木了一些。当听到某某自己认识的忍者殉职的时候，表情没什么波动，但是内心却受了一次撞击。前一秒钟还是活蹦乱跳的人，后一秒钟有可能就尸骨无存了。
这种感觉无论经历多少次，都是会悲痛的。
不过眼前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名字的人，怎么谈起死亡的时候毫不顾忌呢？
晚饭好了，四人围桌而坐。红豆很能撑住气氛，大家一致聊得很尽兴，这个橘卡卡西倒是很会对付红豆这样的女人，边聊边喝，从古至今的忍者糗事全被他们俩说了个尽，然后“勾肩搭背”地大笑着。
麻衣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偶尔笑笑，偶尔接个口，最多的还是不停地为他们填酒。
“卡卡西前辈不再喝点么？”麻衣举着酒壶，笑着问。
“不了，不胜酒力。”他只是觉得，在人家家里，喝醉了影响不好，自己和人家也不是多熟。
真是不熟，两个人只是在慰灵碑前见过一面而已，不过只一面，就留有深刻印象。
麻衣也不再勉强：“啊，不过真的是好热闹啊，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过客人了。”大概从父母死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这地方，太冷清。
卡卡西不禁想着，这个女孩被教育的真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渗透着教养的芬芳，但是礼貌却不生疏，给人亲切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性格，对于陌生人而言，是捉摸不透她的性情的。换句话说，这个女孩在掩饰自己么？
“卡卡西桑，不尽兴啊不尽兴。”橘卡卡西晃着酒杯。
“什么不尽兴？”卡卡西无奈的笑着，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和凯一样难缠吧？
“我是说，你的态度让我很不尽兴。诶，这样说感觉好奇怪，不过就是差不多这个意思了，我都揭了老底了，你怎么还不把我当朋友看？”橘卡卡西像是喝醉了，红着个脸，指着卡卡西。
卡卡西一怔，朋友？
“不，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卡卡西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定义这个词汇的，不过对于卡卡西而言，一旦说出这个词，就意味着背负起责任，保护同伴，保护朋友。
“啧啧，”橘卡卡西咂舌，“玩笑，说得这么没有诚意。”他像是醉了，又像是清醒，放下酒杯，直视卡卡西。
“好吧，”卡卡西无奈耸肩，“你怎样才肯相信？”
橘卡卡西没说话，像是在思考，然后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叫我卡卡西。”
“哈？”卡卡西一头雾水。
“叫-我-卡-卡-西。”橘卡卡西一字一顿的说。
卡卡西不知道这算什么仪式，不过就是喊个名字而已，喊就喊。
“卡卡……卡卡西。”这个名字，是用来称呼别人的，自己的名字从自己口中喊出口，还是
为了喊别人，真是不自在。也不知橘卡卡西是怎么做到如此轻松的叫卡卡西这个名字的。
橘卡卡西轻笑一声：“这就对了，朋友之间，坦诚相待，有福可以不同享，但是有难必定抱成团啦~”
啊，一定是喝醉了吧，这家伙。
卡卡西笑着笑着，便释然了。一定是，喝醉了，自己也是。
Chapter5
卡卡西发现自己每一天都能遇到麻衣，他们工作的流程似乎某一部分是重合的，每次见到了就会打声招呼，然后各忙各的。照这样推算下来，卡卡西曾经应该也见过麻衣不少次才是，但是搜肠刮肚的回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连浅浅的印象都没有。
卡卡西倒是不在意这些，可能是曾经太忙了没空注意吧，他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每次见到麻衣时都会友好的打声招呼。麻衣也会答着话，顺便露出招牌式的明媚笑容，总能让卡卡西的心暖暖的。
想必恋爱，也不过如此吧。卡卡西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小心翼翼的掩饰自己对麻衣的好感，像是生怕别人发现一般。
红豆似乎和麻衣的关系更好了，三天两头的往橘家跑，见到卡卡西就会说麻衣做的饭有多么多么好吃，还有那个橘卡卡西，有多么多么奇葩。然后麻衣出任务时，红豆会罩着她，顺便的把麻衣介绍给她的那些个“狐朋狗友”，那个不知火玄间似乎是对麻衣有点意思，总是想方设法的逗着她开心。
麻衣那天和卡卡西聊天的时候还说过，其实她已经很开心了，从没有过那么多朋友。
再来说说这个橘卡卡西。红豆那天心事重重的找到卡卡西：“卡卡西，我那天到橘家玩，发现橘卡卡西他正在……”
“正在什么？”卡卡西头一歪。
“做实验。”红豆叹了口气。
“哦，他是普通人，平日闲得很，做实验消遣一下也不错吧。话说……是什么实验？”
“谁知道，瓶瓶罐罐的，感觉和大蛇丸老师的实验室一样。”红豆果然还是因为大蛇丸才顾忌这些。
麻衣凑巧听到这些，边插嘴道：“哥哥做的实验都很有意思的，改日去观摩一下吧。”
卡卡西觉得那家伙总不可能神到可以做“人体”吧，可是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实验可以做呢？**么？还是武器什么的……
卡卡西一闲下来就会想这些，导致鸣人极度不满：“喂，卡卡西老师你又在走神么？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喂！”
卡卡西回过神来，满脸无辜，单手抓头，慢悠悠的道歉：“抱歉，我刚刚在思考人生。”
7班的三个成员表情都僵硬了下来，想着早上迟到时老师的那句：在人生的路上迷路了。
老师的思想境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卡卡西回忆起审核这三个小鬼的那个午后，三个小鬼坚定的眼神，尤其是鸣人的，那眼神和带土简直如出一辙，不科学，这太不科学了。
佐助呢，很像是小时候的自己，一副很装逼的样子，和鸣人的关系也不很好。
至于小樱嘛，倒是不怎么像琳的，感觉小樱要更加的活跃一些，更加的直白一些，内心嘛，更加的腹黑一些。
这三个小朋友呆在一起总是在吵嘴，卡卡西本应该听着心烦，不过却意外的喜欢上了这种热闹，他开始感慨自己是不是老了，老了就喜欢自虐了。
吵嘴归吵嘴，关键的时候，还是挺团结的，别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是够团结，卡卡西很欣赏这一点，然后拍着他们三个小鬼的头，心想着谁管以后的路会怎么坎坷，走好眼前的才是真理。
有了学生，就常常想当初的水门老师。卡卡西深知自己是做不到像水门老师那样完美了，而且他腹黑的个性也总是把三个学生耍得愤慨至极，估计在他们心中，卡卡西就是个不着调的货色吧，天天看着本不知所谓的禁书，反正是没什么好印象。
卡卡西满不在乎，毕竟现在处于和平年代，怎样都无所谓，慢慢成长就好。
在大街上碰到橘卡卡西的时候，卡卡西正在看着关于近期7班做的任务的报告。橘突然靠近，然后一拳击中卡卡西的背后：“有破绽~”
卡卡西无语了，这算是偷袭么：“卡卡西，你来做什么？”
橘还是那套装扮，哈哈笑着：“是来看房啊来看房。”
“看房？”
“对啊，想着为了麻衣换个住址，这样晚上吃饭什么的也比较方便。”橘卡卡西把手搭在身侧挎着的刀上，一副悠闲至极的样子。
“哟我的对手卡卡西哟！”伴随着一阵绿色的旋风，凯和李从空中降落，立定于两位卡卡西的面前。
“啊，凯，好久不见。”卡卡西表情毫无波动，打着招呼。
凯却已经是泪流满面：“好久不见？卡卡西你这家伙！早上才刚见过面不是么。”
“哦，是么，你穿的绿色很像是隐蔽色啊，我也不曾注意过。”卡卡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愧是我的对手卡卡西啊，因为正值青春的缘故新陈代谢飞快，记忆也更新的飞快啊！”凯握紧牵头，面朝太阳。
一旁的李不知从何处掏出笔和本，同样是泪流满面且极速抄写着什么，并说：“啊，凯老师说得太令我感动了！”
橘满头冷汗：“什么情况？”
卡卡西淡定道：“凯和他的学生，前者的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不要在意。”
待到凯正经下来，发现一旁还有个陌生人，看似武者：“还没有问这位是？”
“橘卡卡西，”橘自我介绍着，“卡卡西的同名朋友啦。”
凯再次瞪圆了眼睛：“什么？！竟然是同名，卡卡西我难道真的被你甩下很远了么？我要怎样才可以超越你呢？”
“我说，他到底在跟你比什么？”橘小声的问。
“这个问题，我从刚认识他就想知道了。”卡卡西无奈道。
“不管怎么说还真的是活力无限啊，我记得他的，好像跟你一起出过不少次任务。”橘笑了笑，也是觉得，有这么个活力无限的朋友，挺幸福。
凯再次从凌乱中恢复：“既然都叫做卡卡西，我要怎样区分称呼呢？叫全称的话又麻烦得很，干脆这样好了，‘我的对手卡卡西’是指旗木，‘我的朋友卡卡西’是指橘，哈哈哈，我真的是太有办法了。”
卡卡西这次也汗颜了：“你不觉得这样叫起来更麻烦么？”
“不管了不管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先陪李去训练，回头再找你们聊啊，我的对手卡卡西，我的朋友卡卡西，再见啦。”说罢，又是一阵风，卷走了两个人。
剩下两位卡卡西在风中凌乱。
“不得不说，你的这个同伴，还真是……”橘已经找不到形容词了。
“是啊，就是这么的……”卡卡西也一样。
两个人同时叹气，想继续聊刚才的话题，却意外地发现已经想不起来在凯来捣乱之前他们在聊些什么了。于是只能从头问起。
“卡卡西，你来做什么？”卡卡西。
“看房。”橘卡卡西。
“为什么？”卡卡西。
“为了麻衣。”橘卡卡西。
“哦，然后我说了什么？”卡卡西问。
“好像就没有了。”橘卡卡西回忆着。
“那就，要不要到我家做客？”卡卡西邀请着。
“啊哈，恭敬不如从命。”橘又笑了起来。
Chapter6
“给卡卡西前辈添麻烦了。”麻衣站在卡卡西的房间门前，微微颔首。
“没有啊，这次只是回礼而已。”卡卡西一边开门，一边友好的解释，想来为了招待客人，卡卡西一直在家中准备着各种食材，算是有备无患。
橘卡卡西站在公寓走廊上四处张望：“呜啊，这里住的全都是忍者吧？”
“是啊。”
“哦，那有没有曾经来攻击过这个楼？”橘卡卡西来了兴致。
“诶？为什么这么问？”卡卡西很是纳闷。
橘卡卡西满脸兴奋的回答：“那样的话所有的忍者都会出动吧，然后就会发生血战，想想都觉得刺激。”
麻衣苦笑着阻止道：“哥哥，不要说这种话。”
卡卡西真心觉得这个人的思维方式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也瞬间理解了红豆口中的“奇葩”意味着什么：“你居然觉得那样会刺激，那忍者大战的时候，你岂不是觉得要登天了。”推门而入，招呼着他们进屋，卡卡西无心说出这句话。
不过这话使那两个人同时怔了一下，麻衣的表情变得有些忧伤，橘卡卡西倒是还好：“可惜那时我太小，没什么本事。”
卡卡西意识到这话题有些沉重：“嘛，不说这些了，我的住处虽然简单了点，不过还算整齐，你们随便坐，我去沏茶。”其实说实在话，感到悲伤的应该是他才对，带土现在还埋在那里呢。
麻衣这一抬头，环顾着房间，不可思议的感叹着：“卡卡西前辈，真不敢相信，家里这么整齐。”
“到不怎么像单身汉子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地下情人？”橘卡卡西在客厅随便溜达着，举起刀来指向端着茶盘的卡卡西，质问。后者似乎快要习惯了对方的无理取闹，无视了他的刀，将茶盘放在茶几上：“我倒是真想有一个。来，麻衣，喝茶吧。这里没有咖啡哦……”
是红茶，麻衣很喜欢，笑着端起来说：“谢谢卡卡西前辈。”
红茶是暖胃的，一口进去，暖流缓缓注入胃中，随即遍布全身，麻衣很喜欢那这种感觉，满脸陶醉的品着茶。卡卡西自然是提前打听好了麻衣的这点小喜好，早早的备好这些，每晚闲来无事，便独自沏茶品茶，也算是人生一大乐趣了。
卡卡西和麻衣并排坐在垫子上，橘则是盘腿坐在地上，将武士刀横架在双膝之上，双手端茶，抿了一小口，又含了一小口，咂了咂味道，笑着说：“不错嘛，没看出来你还懂红茶。”
卡卡西果然还是觉得这个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非同寻常，忍者是因为自身有着查克拉，这种力量往往会在自身周围形成一种场，偶尔用来威慑敌人，但是这个橘卡卡西的确是没有那种东西的，却另有其他原因使其更有存在感。
对，存在感，真切的难以忽视的存在感。
可是这又和平时感觉不到他的气息相矛盾了，卡卡西很是头疼，想挑明了问，又觉得那样显得太生疏，不问，更生疏。
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了一阵，多半是关于平日的趣闻，时间就显得快了一些，到了饭点，卡卡西起身说去准备食物。麻衣本是要帮忙的，却被橘卡卡西拦下：“这次是人家做东，都说好了的，你凑什么热闹。”
卡卡西附和着说：“你哥说的对，怎么，麻衣，担心我会把厨房毁了不成？”
麻衣脸微微的红了：“不是的啊，嗯，只是觉得，嗯，没，没事了……”
只是莫名其妙的想要独处一下吧，少女的心呦。
橘卡卡西之所以拦住麻衣，当然是为了考核一下卡卡西的厨艺了，不过人家单身多年，晚饭不可能总是下馆子，肯定是要自己做的，这还是难不倒卡卡西。
Chapter7
“开玩笑归开玩笑，你这个晚饭准备得，实在是……”橘看着一桌子“满汉全席”，我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麻衣觉得自己的单词有些匮乏，“卡卡西前辈这些都是你做的？”
对于一个天才而言，这种事情，就算曾经不会做，学个两三天也是不成问题的。卡卡西就是
一典型的速成型厨师。“也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只能做成这样了。”卡卡西自我谦虚着。
其实卡卡西做饭，就像是经历一场战争，各种忍者工具都用上了，菜刀什么的用的不上手，切菜都是用手里剑搞定的。这个过程，卡卡西也就打算隐瞒起来了。
麻衣一脸崇拜的样子，盯着卡卡西发呆，心想这个人还真是犹如传说中的完美，不过这么完美一人，怎么就一直是单身呢？
橘则是不想再和自己的肚子斗争，抓起筷子来就开始品尝：“还愣着干什么，不吃要等到食物们都凉了然后当标本么？”好吧，这个鸡翅的味道不错。
“寿司好好吃~”麻衣吃得一脸幸福。
“你好像很擅长做秋刀鱼诶。”橘卡卡西已经没有吃相了。
卡卡西就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也不加入他们消灭食物的行列当中。
麻衣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卡卡西前辈，你不饿么？”
“笨诶，人家带着面罩，要怎么吃？”橘用竹筷的另一端敲着麻衣的头，一边啃着那只鸡腿。
麻衣回忆了一下，貌似上次在自家聚餐的时候，卡卡西也没有摘下过面罩，那是怎么喝的酒呢？隔着面罩喝的？“卡卡西前辈你……”
“没关系，你们先吃就好，我嘛……”卡卡西就是不肯摘下面罩，保持着神秘感。
“其实麻衣，你不懂，卡卡西啊，他不是带着面罩的人类，他是带着人类的面罩啊。”橘道出了真相。
卡卡西觉得这个笑话似乎冷了一点：“就不准我有自己的原因么，你这个佩戴着人类的武士刀？”
感觉自己和这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活得像个普通人。话说得再难听一点，就是只有和这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活得才像个人。可以像其他人一样被骂被耍被糗被开玩笑，可以发脾气耍性子，可以放下一切身段和这个叫橘卡卡西的聊天斗嘴。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快要忘记自己是一名忍者了？一名……杀人无数的忍者。
麻衣觉得这个对话实在是太经典了，拍着桌子笑得不可开支。
估计是这里太热闹了，要不就是食物的味道过于诱人，反正没过一会，卡卡西住处的门就被拍响了：“喂卡卡西，你在里面聚会么？聚会都不叫上我们哟，太不够意思啦。”是阿斯玛。
卡卡西自然是给他开了门，邀请他加入。随后是红、红豆、玄间甚至是凯。
好热闹。
众人喝酒狂欢，品尝菜系。
这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还有像凯那样的人，会做一些即兴表演。橘卡卡西似乎很快就和这帮忍者混熟了，和凯一起做一些很夸张的动作。
啊，这种生活……
阿斯玛讲的笑话很冷，但是大家还是笑到岔气；划拳输了，大家又逼他向红表白。
“这是，最后一轮划拳哟，”橘站起来面向众人，“我和卡卡西，我输了的话，就讲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关于我的秘密，卡卡西输了的话~”他故意拉了个长音，卡卡西觉得这很不妙。
“就罚他把面罩摘下来！”
果然，果然……卡卡西扶额，自己怎么就斗不过他呢。
众人跟着起哄，毕竟大家都太好奇了，太好奇卡卡西的长相了。相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个同事的脸。
这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么？
卡卡西凝神，注视着橘的双眼。
出拳？出剪刀？出布？
四周竟泛起杀意，众人都感觉温度骤降……
“准备好了么？”阿斯玛。
“随时奉陪。”卡卡西&卡卡西。
“那么，预备——开始！”阿斯玛。
“石头剪子布！”卡卡西&卡卡西。
卡卡西觉得，今天肯定是衰到家了。真衰啊，没得解释。一巴掌糊在脸上，卡卡西无力的说：“愿赌服输。”
橘还来不及得意两下，就见卡卡西将手放在面罩上，准备下拉。
所有人都在这一个停下自己的动作，凝神屏息注视着卡卡西。
随后，大家都是目瞪口呆了。
其实这样讲也太过于夸张了，不过大家确实很惊讶，一方面惊讶于卡卡西真的会摘下面罩，另一方面……
“没想到你……”阿斯玛想找个比较好的形容词，“你还真的是……”
“意外的清秀嘛~”红豆释然的笑着，拍打着卡卡西的肩膀，“又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脸，干什么要遮起来啊一直。”终于，可以坦然相待了么？
“我觉得，反正从外表上看，我是再一次败给你了啊我的对手卡卡西！”凯简直是泪流满面，其实凯，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在长相方面击败你。
“你说说，因为你的面罩，你错过了多少个春天？”玄间实在不懂，难道是为了维持神秘感？
红坚信卡卡西一定有什么苦衷，半开玩笑道：“卡卡西，要是你早一点摘下面罩来，说不定我就会去追你哦~”红没有醉，只是她觉得卡卡西在众人的注视下很不习惯的样子，想在点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
果然这招很管用，大家都开始起哄，并且阿斯玛的表情异常的诡异。
卡卡西笑了笑，坐在麻衣身边，注视着大家在自己的住处争吵嬉闹。麻衣一扭脸，便能看到卡卡西的侧脸，护额依旧挡住左眼，不过没了面罩，像是变了一个人。
变得，真实了。
卡卡西注意到麻衣的视线，侧过头来，笑着问：“怎么了？”
麻衣怔了怔，摇着头：“没什么，卡卡西前辈，你还是带着面罩比较好哦。”
“哦？为什么？”
“不然会有太多女性送情书，你会应付不过来的。”麻衣没有别过脸去，只是一直注视着卡卡西，就像是……怕以后就没这个机会看了，趁现在多看几眼然后牢牢记住。
卡卡西搔了搔头：“嘛，这个嘛，的确会很伤脑筋。”
橘没有再说话，没有吐槽，没有起哄，静静地呆在角落里。阿斯玛还在吸烟，也就是说卡卡西不是因为对烟过敏，整个房间也被打扫得异常整洁，一尘不染的样子。橘一个人在心中推理着，这个家伙到底是为什么一直在外面戴着面罩呢？
狂欢过后，各回各家。
卡卡西坚持送橘家兄妹回家，他们也没有拒绝。
再次走在那条寂静的小路上，一路有说有笑。麻衣也会毫无忌惮的和卡卡西开着不痛不痒的玩笑，是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暧昧了一点点。
也没准是卡卡西的错觉，毕竟，麻衣对待朋友都是很热情的。
就能看到那个古宅了，橘卡卡西开口道：“麻衣，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工作。我和卡卡西再聊几句。”
麻衣也就听话地道别离开，走到家门口还不忘转过身来冲两个人挥挥手。
卡卡西见麻衣进了屋，便开口问：“所以你想知道些什么？”
橘卡卡西没有回答，只是往树林深处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Chapter8
树林的深处，有一片空地。因为被树丛遮挡的缘故，几乎没有人发现过这里。这里是个私下训练的好地方。
“我闲来无事，就会在这里呆着，也算是个秘密基地吧，不过只要我一个人知道。”这话里，透着孤独，橘卡卡西以此表明，自己向来都是独行者。
“没有朋友么？”卡卡西很不理解，橘是个很外向的人，似乎很容易就能跟陌生人打成一片，不出几分钟就开始称兄道弟了，这样的人，会没有朋友？
“你要明白，朋友随随便便就可以交，但是真正交心的人最好不要有太多。可以的话，我宁愿一个都不要有。”橘席地而坐，卡卡西也一样。
这里更加的安静了，逐渐的，自然将这两人也融入自己的体内，给予他们无限祥和的力量。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究竟想知道什么？”卡卡西觉得好笑，“该不会只是好奇我为什么会戴着面罩吧？”
橘用一种几乎是审视的眼神看着卡卡西：“你说对了。这对你而言是个秘密吧，我就是想知道。”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只有我说我的秘密，对我是不是不公平？”卡卡西也开始审视对方。
这个人很不简单，卡卡西就可以这么确定。不过不简单倒是构不成什么威胁，至少对村子不会。
“当然是不公平，所以我也会告诉你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啦~”橘摸着自己的武士刀。
“那就说定了。我之所以戴着面罩，是因为对细小尘埃过敏。很小的时候，因为这个而患过急性哮喘，差点就挂掉了，父亲就一直让我戴着面罩。”这也算是卡卡西的软肋，一旦敌人知道这个，想折磨死他简直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他也没告诉过任何人，毕竟这种病很要命，万一打着架一个不小心让人轰下了面罩，岂不是必死无疑了，所以同事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放心让他上战场的。
橘很明白卡卡西的顾虑：“所以你就一直自己撑着，可真有你的。”
“倒也没什么，现在也没有小时候那么敏感了，可以算是一点一点的痊愈吧。”卡卡西呼出一口气，说出来的感觉以外的轻松。
橘点点头，然后勾起一抹笑容：“那么按照约定，我的秘密就是……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奇，我为什么一直都是刀不离身？”
卡卡西眯起眼睛，那种感觉又来了，那种从橘周围涌来的气场，卡卡西很想抬起护额，用写轮眼看个究竟：“那不是父亲送你的么？难道这之中还有什么故事？”
橘笑了笑：“我说卡卡西，你相不相信，刀也是有灵魂的？”
忽的起了一阵风，来得很急，将气氛渲染到冰凉。
“灵魂？”卡卡西感觉自己的眼皮在跳动着，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橘只笑不答，左手持着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缓缓发力，刀拔出鞘。就在那一瞬间，卡卡西似乎听到了一声哀鸣，并且感受到了从刀身传来的强大的气息。
“对，灵魂，这把刀是有生命的。被唤作红姫。”
橘卡卡西慢慢起身，将刀全部展露，潇洒的一挥，这次卡卡西听得很真切，那的确是哀鸣声，红姫的哀鸣。
卡卡西竟然不自觉的摸向自己的兵器，额头上的冷汗也没有来得及抹去：“橘卡卡西，你到底……这……”
橘立起刀，面对卡卡西：“我本身并没什么，只不过这刀给人的感觉很压抑罢了。”原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卡卡西的错觉，强大的存在感是因为那把刀的缘故。
“来吧，卡卡西，我们来打上一场。男人之间果然还是要用武力沟通才对嘛~”橘的笑容还是那样无害，不过却泛着淡淡的杀意。
卡卡西被迫起身，气场上当然不会逊色于他，拔出手里剑，同样也是微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卡卡西老师！要不要这么过分啦，昨天是帮老人拔草，今天又是找什么阿猫阿狗，开玩笑吧我们可是忍者诶！”有鸣人在，卡卡西是绝对无法让耳根子保持清静的。
“鸣人，你也有点耐性好不好。”小樱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想的和鸣人一样一样的，口是心非的丫头。
佐助，还是一如既往的耍酷，插着口袋，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样子。
“嘛嘛，冷静一点嘛。”卡卡西到底要怎么想他们解释刚成为下忍只能接一些D级C级的任务，“总之，先把阿婆家的叫做小黑的猫找到吧。”三个小鬼谁都没动，卡卡西叹了口气：“这样好了，到黄昏之前，找到小黑的那个人，晚上我请他吃无限量的一乐拉面。”
这话果然有效，鸣人丢下一句“一言为定”，然后就跑没影了。哦，还有就是跑没影之前，不忘扭着屁股对佐助说：“这次你输定了，笨蛋~”
佐助额头青筋爆出，果然是忍无可忍：“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说罢，也往另一方向跑去。
小樱的脸红通通的，追着佐助就过去了，边跑边喊：“等等我啊佐助君，我们一起找的话会比较快啦~”
卡卡西笑了笑，靠着一棵树，掏出小黄书，悠哉的看着。
“一句话就把三个难缠的小鬼打发走了，可真有你的。”橘的声音从树上传来。卡卡西一点都不吃惊，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你很喜欢爬树嘛。”
“这样视野好。”橘坐在树枝上，也掏出了一本书——物理书。
这两个人一上一下，各自悠哉的看着书，光与影编织成网，洒落在他们身上。其实命运这种东西啊，一开始就是被决定的。
“呐，卡卡西。”下面的那位开口。
“嗯，什么事？”上面的那位回答。
“已经决定要搬到村子里了么？”
“哦？麻衣没有和你说么？她拒绝了，说还是喜欢本家。”
“果然。”
“居然是‘果然’，怎么，你很了解麻衣么？比我这个当哥哥的还要了解？”
“这自然是不可能了，不过，至少我知道麻衣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孩子，至少我知道她是个能把爱毫无保留的给亲人的孩子。”卡卡西合上书，抬头看向橘。
橘笑了：“诶呦喂，话中有话啊卡卡西，不错，也开始尝试着从我这吊出什么来了。”
“橘卡卡西，你杀过人么？”
橘不再笑的那么没心没肺了：“当然。”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这是忍者的世界，杀几个人不算什么。
“那么，你杀过木叶的忍者么？”卡卡西想知道真相。
橘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倒也不急着回答：“我又不是木叶的忍者，说得再难听一点，我甚至都不算木叶村子的人。”
“这么说，你承认杀过了？”
“其实这不是件值得炫耀的事，不过我也不觉得它很灰暗，所以你知道就知道了。”橘也合起书，认真地看着下面的人。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对视，似乎想从对方的眼睛中得出什么结论。
实际上什么结论都没有，两个人改成抬头望天。
“我被欺负是从三岁开始，和村子里的一些孩子玩，他们多少都有些暴力，寻找着最好欺负的那个，然后集体欺负他。反正都是一群欺软怕硬的垃圾。三岁啦，也没什么恨意，不过就是哭着回家找妈妈。父亲当时看见我被打的这么惨，安慰我说：‘将来入了忍者学校，好好学习，打败他们给自己挣回颜面。’不过，”橘确定下面的人是在认真地听，并且周遭也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慢悠悠的说着自己的过往，“不过5岁是入学年龄，我却没能进学校，因为我没有查克拉。
“哈，家里的人很难过，我看得出来，不过他们还是尽力安慰我说没关系，不是忍者更幸福。是哦，不过就是再继续受欺负继续挨打罢了。他们改成嘲笑我，嘲笑我是个普通人。然后有一天被打得浑身青肿，我没有回家，反而跑到树林里，不哭，躺在地上发呆。刚刚出任务回来的大叔就出现了。
“从那以后，大叔开始教我一些防身术，并且赠予我这把武士刀。”后面的话，橘也不用再说了，反正就是努力的训练然后给那些欺软怕硬的人一些“回礼”罢了。
“复仇么？”卡卡西觉得有些无力。
“其实说得清晰一些，我觉得并不太像是复仇。等你清楚自己已经强过他们的时候，也就没什么恨意了。”
“那为什么还要下此毒手？”
“哦，那天他们欺负一个女下忍，对方可是个小姑娘，他们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我就……呵呵。”橘像是在讲述一件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卡卡西多少也表示理解，不过还是很纳闷：“何必……何必肢解了他们呢？”
“肢解？！”橘表示很惊讶。
卡卡西松了口气，看来传闻太夸张了啊：“没什么，如果你没这么做就无所谓了。”
“我当然没有肢解他们了，只是解剖了而已。”
……
卡卡西突然就语塞了，然后感到一丝寒意：“解剖？……”
“唔，就是当时恰好在研究人体构造，想着反正尸体是现成的。”橘歪着头，“不过无所谓吧，我做得干净利落，他们想定罪都没有证据。”
卡卡西手指点着太阳穴，苦笑着说：“是没有，不过就算有也不至于定你的罪，毕竟你杀的都是些需要处置的货色。”就是你的手段残忍了一点。
Chapter10
吃着一乐拉面的时候，麻衣找到了卡卡西，简单的和小孩子们打声招呼，转过头去问着卡卡西：“我哥哥对你说了什么，卡卡西前辈？”
卡卡西有点慌，以为橘转脸就把他出卖了，可是仔细一想，也不太可能：“没什么啊，怎么了？”
“哥哥这两天又想搬到存在里住，我以为他会拜托你劝我。”麻衣双手环胸，歪着头，样子很是可爱。
“他是说过想搬家，但是你不同意，也就没说什么。不过我挺好奇，你为什么不同意？”
麻衣正过脸来直视卡卡西：“哥哥和村子里的不少忍者都结了仇，来这里不是自讨苦吃？况且我很喜欢本家的，无论何时都很安静。也喜欢看着哥哥在家中做各种凌乱的实验。”
卡卡西笑了笑：“哦呀，你们兄妹两个真是有意思。”各自为对方着想么？
“卡卡西前辈不要笑，”麻衣似乎是对卡卡西的笑容免疫了，这次终于不再脸红，“哥哥来了村子真的会很麻烦的。”
“此话怎讲？”卡卡西也学着麻衣的样子，双手抱胸，义正言辞的样子。
“因为哥哥得罪过很多人，真的，别看他没有查克拉不是忍者不会忍术，哥哥还是很厉害的。”麻衣皱了皱眉。
这一点卡卡西比谁都清楚，不过嘛，没有他厉害就是了，所以还是好脾气的说：“你不用在意啊麻衣，你哥不是和很多上忍关系都不错嘛，尤其是红豆。”
麻衣抿着嘴：“唔，这话是没错，可是哥哥招惹的都是坏心肠的家伙，他们要是合伙来处理我哥的话，我……我根本就……那哥哥他也……”说着自己就紧张起来了，卡卡西很自然的轻抚着她的背，和声的安慰着：“到时候，来找我，不会出事的。”
麻衣听到这话，像是被施了术一样，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侧过身朝卡卡西笑着：“谢谢卡卡西前辈，谢谢你这么罩着我那个奇怪的哥哥。”
原来你也是知道你哥很奇怪哟，麻衣……
卡卡西叹了口气，想说麻衣你这孩子究竟是被谁教育的这么善良？难道是橘卡卡西？就他那货色，能把人教育成什么样子？还有就是，麻衣，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跟你哥混得可熟了，熟到我都给自己降价叫他哥哥了。
各种吐槽到嘴边就变成了：“那么搬家的事你再想一想，决定了我去帮忙，反正这几天我也很闲。”旁边鸣人和小樱往这边投来凶恶的目光，心想着：感情教我们都不算活儿是吧，这个没良心的不着调的不靠谱的卡卡西老师。
“嗯。”麻衣开心的点头。
“想吃点什么？我请客。”卡卡西说真心的。
“不了，我要回家和哥哥一起吃。谢谢卡卡西前辈，我先告辞了。还有，大家再见了。”麻衣挥了挥手，离开。
卡卡西就盯着人家的背影。
小樱和鸣人一脸奸笑：“卡卡西老师的女朋友哦～”
“不是，小鬼就不要参与大人的世界了。”卡卡西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
鸣人就和小樱小声议论着，这方面两个人倒是挺有共同语言，旁边的佐助嗤鼻一笑：“无聊。”
卡卡西没再多说什么，顺便问了问鸣人是不是真的很想接个高档一点的任务，然后寻思着能不能让三代找个可以出木叶村的任务。
卡卡西还是很在意麻衣所说的话，和很多忍者都结了仇，能是什么仇呢？真新鲜。总不可能是他拿着刀把那些不够格的忍者都召集起来然后把他们教训了吧？于是，解剖这个字眼再次出现。
真是凶残。
卡卡西隐约开始担心，若果真如此，那么暗部的人肯定会注意到这个不和谐的存在，换句话说橘就会被盯上，那样可就麻烦了。团藏那个老油子，根本就不会管什么正义不正义，他眼中只有村子。
为了村子的和谐，团藏什么都干得出来。
看样子，自己的多加留意暗部的动向了。卡卡西躺在床上，皱着眉想着这些麻烦的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卡卡西开始关注橘了呢？其实也没认识多久，但是自己总是下意识把橘当做自己的……亲人。
可能是因为橘卡卡西对他肆无忌惮的挖苦以及各种玩笑吧，要知道在他之前，没有哪个人敢这么捉弄卡卡西。哦，除了那三个少不更事的小鬼给他的“见面礼”——板擦。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梦中总算不再是儿时的场景，而变成了橘的无限制的捉弄、小鬼无限制的“嘲笑”以及麻衣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