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晃久】【原创】师父(训诫)

一楼祭百度,外加猫猫镇楼!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04 21:29:00 +0800 CST  
常言道小棒受,大棒走,有些人的棒子却是无论大小都得受,棒子下来是否能受,倒从不考虑,如若有这么一天连棒子都不砸反而会让人害怕。


陈楼锡的巴掌抬的老高,却终是在空中定住了,我自知理亏,看着高举不下的巴掌,脚下软了一截,自暴自弃一样的把自己砸了下去,跪的结结实实,嘴里只能絮絮叨叨的念着那个我念了几年的称呼:“师父……”


我是不知道陈楼锡是到底为什么会找到我的,还偏偏是我差点被人家一剑戳死的情况下,他虽说称不上什么严师,但若是真的恼了,我也必定是不好过的。


我也算是离家出走四处奔波,一心想追出个自己的江湖,至少不至于一直被安个陈楼锡徒弟的名号,虽不是讨厌,但怎么也是让人头疼的称号。


可怜我天下之大也就有这么一个师父算得上是亲人,少说在四五年前,我也只是一个四处偷**狗的小贼,偏偏不长眼偷到这尊佛上面,被抓走就是一顿好打,我被他揍的抽抽咽咽,百般求饶,方才被放过。


老天也是存心留了个人来收拾我,我当天晚上见他好说话,打着蹲茅房的名头溜了,然后第二天一早,我就又被他抓住偷东西,后来我才知道,是他本就有意放我一马,谁知我不知好歹生生又砸他眼皮子底下。


这次他没急着收拾我,直接就把我打包带走了,离开了熟悉的地界我自然是慌的,一路上几次耍花招要跑,都被他抓着,最后因为身后本就带伤,被一顿巴掌收拾的服服帖帖,一点小心思都不敢有了。


然后他就说要收我做徒弟,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哪根筋没搭对,就捡了个人就回家当徒弟,我自然是不同意的,毕竟被人占了便宜,但是,我打不过他……


最后,我成了他的倒霉徒弟。


我从他身上学的东西的确不少,武功书画在他看来都是基本功,我并不感兴趣,也曾反抗过,但是,我打不过他……


陈楼锡一向很有他的道理,但也是个十足的怪人,也不只一次我被他揍的不明不白,也可能是我本来就缺心眼儿,往往发现的重点都不对,就比论现在,我能感受到他的火一点不小,但是我却根本不知道我真正做错在哪儿,脑子过了一溜都不是确定的答案,只能标志的跪在原地,看着他帮我擦屁股,解决我留下的麻烦。


其实我看见陈楼锡的时候是很开心的,我知道他如果在那么今天我就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一向爱玩,陈楼锡也只是纵着我,不让我玩儿过了头就是,所以他挡在我面前接了人家的剑时,我几乎马上就叫了他一声,谁知他转过头就直接有动手的意思,这个时候倔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我选择直接跪下。


其实我觉得可能我选了一个不是很对的选择,因为陈楼锡过来后,居高临下,本就有气,现在看来气场更是震的我想拔腿就跑,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一定跑。


他手上是一根处理的干干净净的树枝,也不知道陈楼锡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在处理了对方的人后,陈楼锡没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提了棍子过来就是两下。


说他在气头上真是对的,我疼的脸都是白的,直接就手撑地了,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挨了将近十下树枝,我干干的开口求饶:“师父,嘶,我错了,我,我跟您回去,额,我们回去罚,好不好?”


陈楼锡听了就只是冷笑一声“若是回去只怕你这回要卧床三天了。”


“师父,我真的知错,我绝不敢逃避,我们回去罚吧。”在荒郊野外虽说是没什么人,但实打实的要在这儿受罚,也让我脸红得慌。


“起来!”陈楼锡到底也还是疼我的,又是狠狠一下就放我起来了,我心里虚的很,跟在陈楼锡后面也只能默默的揉了揉身后的伤,隔着裤子就是肿了一片的样子。


今天就怕是不好过了,我这么想着,刚想着要怎么找个人来救我或者让这回的罚好受一些,我只觉得眼前一黑,就直接厥过去了,再醒过来就是我熟悉的床帐,和陈楼锡一脸疲惫的模样。


我自知理亏,也明白这回的打肯定是躲不开了,本想起身乖乖认错求个宽大处理,身体一软根本起不来。


“想干什么就说,”陈楼锡淡淡的开了口,“你倒是白学了这么多,被人下毒都不知道。”语气不善。


陈楼锡脸上倒是没有多少焦急或担心的意思,想来我中的毒也不是很重,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却也是生生吓的我一愣。


陈楼锡脾气不好,但从不表现在面上,我跟他的前一两年,因为他的从不表达受了不少罪,后来我也能从这处变不惊的脸上看出些许的差异了,他这样不咸不淡的说话必然是已经在心底给我量好了刑,就等我好了之后,好好教训一番。


“师父,我有些饿了,能劳烦您给徒儿弄点吃的吗?”我打量了一下有些脸色不好的陈楼锡,小心翼翼的措了词开口。


陈楼锡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只是将药递给了我道:“先喝药。”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04 21:29:00 +0800 CST  
光是闻闻这股子浓郁的药味儿,我马上就知道陈楼锡在里面加了多少苦东西,大有要故意让我记牢的意思,我的脸登时比这碗药还苦。


“师父,这药,我能不能不喝?”我观察着陈楼锡的脸色,见他微微挑眉我就知道,没得商量。


我捏着鼻子把一碗苦药,喝下去,果然是舌根发苦,口中麻涩,想想自己之后至少还要喝上个四五天,我就觉得人生无望。


陈楼锡把空药碗拿走,应该是要出去给我找些吃的来,我慌忙的叫住他,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气的是我跑还是别的,总归先让他消消气,省的之后几天只怕饭都吃不好。


陈楼锡被我叫住也没转过身来,只是站在原地等我说接下来的话,我定了定心神,做好了思想准备,开口直接忍错:“师父,徒儿知道这回您不会轻饶我,要不您先抽徒儿一顿轻的消消气,待徒儿伤好了,再重责,只是,别再让徒儿喝这等苦药了。”


我说这话也是心底没底的,虽说不该妄意猜陈楼锡的想法,但如若我此时不认怂,之后只怕什么样的苦药都会有了。


陈楼锡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是权衡了一下揍我一顿和用药苦死我哪一个更方便,然后他放下了药碗,应该是同意了,但我的内心却是又喜又悲,五味杂陈。


我现在有些力虚,待陈楼锡过来时,我也只是堪堪把自己撑起来,陈楼锡叹了叹气,将我完好的扶到他的腿上爬好,因为身体虚弱倒是趴的格外舒坦,裤子被剥掉的时候,我利落的用我全身最有力气的眼睛翻了个白眼,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巴掌是带着风下来的,索性我没什么力气挣扎,身后的肉被抽的一跳一跳的疼,我只敢抱着枕头吸气,身体本就虚弱,之前还挨了一顿树枝,于是在疼痛和内心莫名的委屈后,我在陈楼锡手下很快哭了出来,我能感受到身后的肉似乎是一点一点的胀了起来,痛的我直抽气。


陈楼锡没有因为我哭就停下来,我觉得他是打定了主意是要我疼个两天,后面两天好,最后再一顿收拾。


“劈哩叭啦”的声音血活的很,在房间里砸到墙角,这个不大的小地方倒生生给回了回声来,我顾不上这声音的羞耻,开始暗暗的叫起师父来。


“今天只与你算一出错,若说出来,之后便不算了。”陈楼锡将手搭在我还在燃烧的身后,带着热度的手到让身后更是难熬。


“我不该自己跑出去,不该和家人打架,不该被下毒,不该怕苦,不该受伤!”我生怕自己说漏了一瞬,陈楼锡的巴掌就要砸下来,不过脑子的就将想到的话一股脑的全部说出来。


“啧。”陈楼锡似是有些无奈,可能实在是对我这么多年还不长进有些不满,于是一句一巴掌的给我解释起我认的错。


“啪!” “你出去玩,我只当孩子心性大,何曾计较过?”


“啪!” “你第一次出江湖,不闯祸我都奇怪。”


“啪!” “不该中毒?不该怕苦?不该受伤?这算哪门子的错?”


一连好几下又扇下来,陈楼锡只留了一句话给我:“再想!”


可怜我认错能力的确是比同龄人差的远,每次被打的凄惨也悟不出一次错来,现在还身体虚弱更是动都不想动一下,干脆就直接嚎着耍赖:“师父您告诉我吧,您告诉我,我保证再也不敢了,一定改。”


许是看我哭的可怜,也可能是实在不指望我能说出什么来了,陈楼锡给我顺了顺背,无奈道:“念你身体未好,最后三十下,你给我记好了,以后你要出门我没意见,但你好歹给我留点心,我跟了你好几天你都没察觉,我打个盹的功夫你都能被人下毒,你能不能长点心?”


我被陈楼锡说的老脸一红,连哭都憋回去了一截,心里也大概知道若不是陈楼锡暗中护着我,只怕我也已经死数次了。


见我乖乖点头,陈楼锡也没为难我,对着臀腿处就是细细的上色,我眼泪很快又下来了,哭着嚷着的让陈楼锡换个地方揍,但陈楼锡并没理我,自顾自的揍完收工,手脚熟练的给我上药,然后就出门给我弄吃的。


粥总归不是苦的了,我敢打赌如果不是我主动要求陈楼锡揍我,只怕今天这碗粥都会是一股药味,比如他会直接用药煮粥。


接下来的几天到也算和谐,虽然陈楼锡的脸色也没好多少,但是照顾的还是很到位的。


陈楼锡极懒,每次我病了他都难免要折腾我很久,一则嫌我太弱,二则觉得麻烦,如果不是怕自己后继无人连个收尸的都没有,只怕陈楼锡也不会捡我当他徒弟了。


看着陈楼锡的脸色,我多少是明白的,我主动请罚的那个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错误,他给了我足够的时间让我反省,如果我能自个儿想的出来,只怕陈楼锡也要万分欣慰,说不定就直接放过我了也说不定。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04 21:30:00 +0800 CST  
陈楼锡说我这个人记吃不记打,我从前都会抗议一下,表示自己还是很会记仇的,但在床上趴了几天我都没想到自己究竟错在何处,毫无头绪,我不由的回想起这句话来。


别的孩子揍上几次,认错的话霎时出口成章,最不堪的大抵不过点几下也就通了,我呢,每每被陈楼锡的板子戒尺抽的到处跑,都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来。


陈楼锡曾经一度以为是我赌气,脾气倔,为此我白白挨了好不少打,到了后面他也不得不相信,他怕是捡了个傻孩子回家了,循循善诱过但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但在这点上陈楼锡十分的坚持,在我完全受不了之前都会逼问我错在何处,所以也多了个好处,挨过一次打,我必然不会再有第二次,毕竟每顿打都刻骨铭心。


受伤时挨的这顿打不算重,只是他之前在气头上用树枝抽的地方还有些肿痕,之后的药也没有这么难以下咽,生活也过的还行,但伤总会好的,眼见我伤势渐好,我不由的也有些怵了,我溜出来的时间里,上过几次厕所我都想了个透彻,就偏偏不记得自己到底哪里有问题。


于是在我身体大好,心虚的去找陈楼锡的时,我憋了半天憋出了句让他一个白眼,差点没翻过去的话,“我错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


陈楼锡命我跪在原地,自己出去溜达了一圈,隔了一会儿,回来了,我好奇的回头一看,就吓的忍不住挪了好几下,想把自己挪的远一些,陈楼锡手里拎了根细竹子。


我虽没挨过,但我见过别家孩子被他爹抽,伤皮不伤肉,还疼的厉害,我还记得那个孩子叫的凄惨堪比杀猪。


“师父,师父,您,您,别,别用,这个行吗?”我有些磕磕绊绊的开口求饶,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个东西对我的心理阴影有些大。


“若你没说出刚刚那句话,我可能还会放你一些,”陈楼锡将竹条放在旁边,自己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看来他挑这根竹子还是费了翻力气的。


“但你听听你刚刚说的话,我有必要怀疑一下你对这件事的态度了。”他拍了拍床边,示意我趴上去。


我头第一次有了要跑的冲动,一点点往门口缩,甚至有些恶从胆边生的站起来就跑,几乎忘了自己不仅打不过陈楼锡更跑不过他的事实。


于是我没跑几步,他就已经站在我面前了,掐着我的后脖,我的行为明显让他动了气,他直接一脚踹到我的腿上,我又跪在了地上。


“长胆子了,谁教的你逃避责任的?”他的手捏的我生疼,大有一种想捏死我的感觉。


“师父,我错了,您饶我这次吧,我不是有意要逃的,也不是敷衍自己的错,只是我真的不知道,师父饶了我吧……”我已经有些吓的发抖,仿佛是打通了我说话的任督二脉一样,我开始絮絮叨叨的张嘴认错,嘴里说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陈楼锡应该是奇怪我的害怕,有些奇怪的蹲下来,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看了看因为过于害怕而不住发抖的我,难得的皱了眉:“你怕我会扒了你的皮?”


“没,没,没有,师父,您别用这个行不行,我害怕。”我哭的有些抽抽,下意识就是求饶。


“我会让你疼,但我不会让你一次被打死,你不信我?”这大概是头一次陈楼锡这么有耐心了,之前他从不解释,更不会如此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话。


我哭的忘我,听见了也根本不理他说了些什么,他似是叹了口气,将我拥入怀中,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和他最亲近的时候了,就算平时被他按在腿上揍,他揍完也从不让我多留,很快会将挪开,也从不安慰我,算不上严厉但也绝不是亲近,常常让我觉得他是威严的,绝不可靠近。


明明被鼻涕堵住了鼻子,就这一次我记住了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的香气,他的手在我的背后轻拍着,这是我感觉最安心的一次,但我也几乎僵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经历的一切。


陈楼锡没有扶我起来,我跪在地上,脸贴在他的胸口,不住的颤抖都被他安抚的平平静静。


“啪!”一巴掌在我的身后落下,我被吓了一跳,陈楼锡放开我,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站了起来,他对我说:“不怕了就过去趴好,一会儿你还得怕一下。”


我:“……”


总归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趴好,自己褪去了裤子,对于师父变脸变的比天气还快的做法,我只能默默受着了,谁让我打不过他,我还待罪在身呢。


“啪!”似是怕吓到我,陈楼锡直接就一竹条抽上来,没有骇人的风声,应该是给我一个适应的时间,竹条真的很疼,表皮都有一种火烧火燎要裂开的感觉,我几乎是几下就忍不住叫出来,叫的凄惨。


数十下下来,我的腿都开始乱蹬,腰乱扭,被陈楼锡死死按住,平时我疼也不敢乱动,今天却还是比不过内心的恐惧,开始乱动了。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04 21:31:00 +0800 CST  
陈楼锡也不慌不忙,大多数时候他要比我更了解自己,他直接几下抽到我的大腿上,比屁股上更疼的触感上身,我直接就叫破了声,彻底老实了。


“你要再乱蹬,我就先给你定一百下,你尽管试试。”陈楼锡用竹条点了点我的腿,语气不善。


“我不敢了。”


“你当时没有别的办法躲开那人的剑?非要用自己的胳膊去接他的招?我教你的吃没了?”陈楼锡一边问一边抽,我死死的抓着眼前的被子,觉得被子会被我撕碎。


“若是剑上有剧毒,你就在地府给我当徒弟去吧。”陈楼锡脾气憋了这么几天,现在有些火大,竹条最终还是抽出了风声,越说越气他下手也越发狠厉,我疼的把两条腿紧紧的绞在一起,杀猪似的惨叫几乎响彻屋子。


“我错了!啊!师父!啊!我不敢了,嗷啊!我不该做有危险的决定,啊!应该,应该,啊!以性命为主……啊!”我总算是明白了,完成了我人生中第一个完整的认错。


陈楼锡几乎在我说完后就停手了,颇为欣慰的摸了摸我满是汗的头,然后将手上的汗抹在了我的背上。


我努力的自己挪上他的床,将满头的汗水全擦在他的枕头上,我终于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新的东西,两个字,嫌弃。


他给我上药的时候,像报复一般的下手没轻没重,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让我疼的又是一身的汗,我也一滴不剩的全部抹到了他的床上,他似是终于忍不住了,一巴掌打到我身后,成功换来我的惨叫,他说:“你明天就给我把我的床铺上的所有东西洗好。”


我:“……”


算了,谁让他是我师父呢。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04 21:31:00 +0800 CST  
高天孤月,在我眼底是颠倒乾坤,我倒立于人家的屋顶上面,玩儿的开心,现下人家的府邸一片宁静,除了打更的就是巡逻的,但我知道明天这家人必定鸡飞狗跳,慌张失措,毕竟今晚我是要拿他家家传之宝,去敲诈江湖上某位喜欢捣腾古物的能人。

说来也是巧合,一切可能天早就注定好了的,我小时候惯以偷窃为生,在陈楼锡手下学了多年别的没怎么学会,练就了一身轻功,以及异于常人的速度,方便了不少我摸人家的东西。

总归是半夜偷东西不够刺激,我还是没忍住手贱的砸了人家一个大花瓶,引来他家半数以上的人,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溜了,眼看着他家老爷子被气的当场昏厥,我心里没理由的畅快。

我抱着凭本事拿来的东西,一溜烟的跑到张檀家,二话没说就直奔他家酒窖,陈楼锡从不是好酒之人,我却和他相反,肚子里像种过酒虫一般,恨不得醉死酒缸。

我背着人家家里的东西,伸手就向着张檀家的好酒下手,被人劫了个正着,一粒石子直冲我来,我抱着酒往后一躲,石子直接镶入酒罐直接的墙上,紧接着就有人上前来抢我的酒罐,我怎能让他得手,拍开他的手就直接窜上了酒架。

“你要是把我的好酒砸坏了一坛,我就拿你来酿酒!”张檀气急败坏的朝着我吼。

“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怎么会上来?”我一边说一边迫不及待的撕了酒上的封,抱着罐子就是一口,酒香浓烈,不及入口就已芳香扑鼻,入口便更是舌根发甜,口留余香。

“张檀,你的酒果真是江湖上难得的宝贝啊!”我并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只可惜再好的美酒,都要被你糟蹋了。”张檀凉飕飕的看着我。

“非也,非也,好酒若长放于地下无人知会,才当真浪费,被我这个懂酒之人喝了,岂不痛快!”

“你倒是痛快了,可怜了我这个酿酒人,白白搭了这么几十坛好酒,连个子儿都见不着。”张檀苦笑一声,灰溜溜的往地窖外走。

我见人走了,忙又抓了一坛酒,追上了他,“你这就是瞎白话,我那次来喝酒不是给你带了宝贝来的?”

张檀早等这句话了,转过来就是一张明晃晃的笑脸,“那烦请这位爷给小子开开眼,您这回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老规矩,十坛酒起价。”我说着又是一口酒下肚,暖的肠子都舒展开了。

张檀似是没见过我似的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绷不住了,恶狠狠的瞪我一眼,连声都咬牙切齿了:“行,你小子又狮子大开口,先让我看看这玩意儿值不值我十坛酒!”

烛光闪闪烁烁,张檀拿着我摸来的传家镇尺啧啧称奇:“你小子这回是拿着好东西了,这玩意儿是块原石啊,没经过多少雕琢,上面的图案都是天成之画,此玉清透,触手凉润,实则宝物,只是……”

我没这么多耐心听他说怎么多,直接就接过话头:“你只要告诉我这块玉能抵多少酒就行了!”

张檀抬起头,两眼放光,他故作神秘的一笑,随后就是满脸红光,“够你在我这儿喝一辈子的酒了!”

我一挑眉,心里只觉得仿佛自己吃了大亏,丢下一锭银子,抱着酒抓着那个宝贝就往外走。

张檀急吼吼的上来拦我,我斜他一眼,直接跳窗跑了,后面还有某人的怒吼:“特么你小子说话不算话!你拿着它,你肯定会后悔的!”

我只是说要换酒,又没说完全给他这个宝贝,再说了,我也不傻,有这等宝贝在手,害怕骗不到他的酒喝?

至于后悔?

不存在的。

何穆狼与我为至交,他师父和陈楼锡是仇人,老一辈人的愁怨我总是不明白的,只因为陈楼锡赢过他师父一盘棋,于是他师父就单方面的决定视陈楼锡为仇人,一言不合就来找陈楼锡下棋,于是我们俩倒成了兄弟。

只不过成了兄弟后,吃亏受惨的往往就是我了,陈楼锡虽不是什么严师,但该挨的揍我一顿没少过。

而何穆狼,他师父就是觉得有命该生,无命该死,何穆狼出了什么事,他能救就救,不能救就当他命里该有一劫,一点不怕这狼崽子那天把自己玩死了,他后继无人,所以何穆狼能活到现在,也实在不易。

若说天下之大我无处可去,他这里我是可以放一百个心过来的,所以我抱着酒就过来找他喝酒了,虽然这小子酒量真的让他师父都嫌弃。

“怎么?大晚上跑过来找我,又没地方去了?”狼崽子不急喝酒,吃着花生米笑眯眯的看着我,幸灾乐祸。

“你这明显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毫不客气的抢了他的花生米嚼的嘎嘣脆。

“兄弟这不是关心你嘛,老头说了啊,他去找楼锡叔好几次了,一次都没碰上面。”狼崽子转过身把窗户关上了。

我听言不由一僵,又抓了颗花生米下酒,笑道:“这回我摸了个好东西过来,张檀那老小子还想跟我起价,我一听是好东西,忙着就抱着跑了,这等便宜可不能让他收着。”

狼崽子叹了口气,他足够了解我,他也知道如果他和我聊的太多,我必然得跑,这样我就真的是无处可去了,所以他没说了,转而问我,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把放到桌子上被布包的严严实实的东西打开,狼崽子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他摸了摸,又拿起来看了看,最后忍不住开口了:“兄弟,不是我说什么,你还是尽快把这东西出手吧,再不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别带着身上乱晃。”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24 23:55:00 +0800 CST  
我是个不识货的,只是觉得这玩意好看的紧,之后还打算拿去打个玉佩什么的,狼崽子这么说,也只怕是知道底了。

“那有什么,大不了还和以前一样藏你这儿呗。”我有些心虚,但也不是个服输的人,开口随意的玩笑起来。

“去去去,拿走拿走,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死,老头还等着我养老呢,要么你给我埋了去,要么你处理了它,再不然你就给我还回去,别拿我这招嫌。”狼崽子一脸冷漠,就差拿着这个宝贝,把我和宝贝一起丢出去了。

“那有还回去的道理啊!这宝贝怎么了?你这么嫌它,它可是会伤心的。”我故作伤心的抱着宝贝嚷嚷。

“呸!这玩意儿是认了主的!”狼崽子一脸恨铁不成钢,“这玉是块古玉了,被人用血养了好些年,要是放在原主人家里便是个宝贝,招财进宝,保平安,要是被人拿了,那这个人必倒大霉!”

“那有这么玄乎的事!”我忍不住叫了起来,“这要是个认主的宝贝,我让它再认一次就是了,哪会这么诡异?”

“老头前些年就被人骗了拿了个认主的杯子,然后就遇上你师父了,就输了你师父一盘棋以后就再没赢过别人,后来是把杯子的原主找到了,才破的运。”

“那你师父也没赢陈楼锡一盘棋啊。”我努力的眨巴着眼睛,表示自己并不能理解。

狼崽子被我说的一噎,他重新走到窗户旁边,把刚关上一会儿的窗户打开了,他指着窗外看着我,表情淡漠,他说:“带着你的酒从这儿,滚出去。”

“那我今晚住哪儿?”现在轮到我呆滞了。

“老*子管你住哪!自己找客栈去!”狼崽子怒了。

他抱着我的酒就往窗外丢,我忙着去救酒,就这么出去了,回过头的时候,只见我的包和另一坛酒也被丢出来了,我在拯救它们的时候听到了一声巨响,抬头一看,窗户果然关上了,连门都给销死了。

然后我的一坛酒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没了。

“你个野狼!臭狼!白眼狼!还老*子酒啊!”我对着窗户怒吼,然后窗户被打开了,人家丢了锭银子下来,打发了我这个‘叫花子’。

也不知道是狼崽子这个乌鸦嘴太灵,还是真的这个宝贝太邪,我才出门没一会儿,我就被人围了个圆,我甚至都能看出来,来自不同组织的人至少三四波。

我:“。。。。。”

对方:“小子!识相的就快点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出来!我们饶你不死!”

我:“酒我不给,谢谢。”

对方:“好哇!那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我:“是酒我都喝,谢谢。”

对方:“。。。。”

然后我就和这一堆人打起来了,好在我这个人是个贼,别的本事没有摸东西这种事简直是轻车熟路,于是我在打架途中和好几个人换了衣服,然后成功的将自己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

可怜了我好看的衣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夜行服,好在酒没有丢,这个再没一个,我真的会想杀人的。

狼崽子那里是回不去了,现在找个客栈也晚了些,作为一个梁上君子,我自然是想找个梁就能过一夜了,若幸运点,进的是个姑娘的房间,还能一睹姑娘睡时的芳容,到也不错了。

找一扇窗户并不难,找一扇开着的窗户就有些难度了,一般客栈里的客人总是防备些的,往往不会开着窗户睡,如果开着窗户的,那么多半是没人的,那就很可惜见不到姑娘的芳容了。

我很快就锁定了一个目标,黑灯瞎火还开着窗,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利落的翻了进去,抬头的时候我觉得老天和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一如儿时熟悉的场面让我有些难以接受。

陈楼锡坐在床上打坐调息,而我和他撞了个正着。

我有些僵硬的想从窗户再翻出去,刚蹑手蹑脚的挪了一下,窗户就被人用内力给关上了,屋子里一共两个人,是谁干的可想而知。

“来都来了,还没勇气面对我?”陈楼锡一如既往的不辩喜怒,此时的沉稳更是让我无从猜忌。

“至少今晚,我不想和你有正面冲突。”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心底又把何穆狼那只臭狼骂了个狗血淋头。

陈楼锡听了我的话后笑了,这种笑是我熟悉的笑了,他憋了火,碍于一些事,终究是发不出来。

“若是要走,便走,我现在不拦你了。”他说着窗户还是打开了。

我甚至都不想回头看一眼,但总有人在这个时候会撞上枪口。

有人先我一步翻进了窗户,不知又是哪一路的人,不长眼的进来了,这路人比上一路人有效率的多,上来就兵戎相见,不废话,直奔我背的宝贝。

我现在正好心情欠佳,索性带了杀心,要拿这几个不长眼的开刀。

我刚往前就有人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所以我根本没理会,一心就想往前冲。

那只手突然用力,死死的抓住了我肩上的筋,陈楼锡的意思很明确,你敢再动一下,我废你一条胳膊。

“来者何人,敢闯我陈楼锡的屋子。”陈楼锡用内力传声,生生震的对面的人都停了下来,我想挣扎,可实在是被陈楼锡抓的眼前一黑,眼圈都感觉热了。

好歹陈楼锡也曾在江湖上有过一定的地位,对面的人一听陈楼锡的名讳,也就识趣的走了,可留我一个人跟他待在一起,我很难受啊。

“跪下。”陈楼锡一手把我往下按,另一手一挥关了窗户,我感觉有些不妙。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24 23:57:00 +0800 CST  
我死死的抵住陈楼锡的力气,怎么也不愿意跪下去,心里直打鼓,但是我明白,我绝不能服软。

陈楼锡又重重的按了我一下,我定了定心神,索性一把打开他的手,打算从门外溜,但无论过了多久都有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我跑不过他。

所以在他又一次抓住我肩膀的时候,我索性和他过起了招。

我是个爱赌的人,不是用钱赌,是喜欢用命去赌,我在赌自己在江湖行走了一段时间,陈楼锡会看不出我的招,会让我侥幸逃脱。

然后我还是赌输了,我被陈楼锡一脚踹的跪在地上,膝盖都砸的隐隐作痛,我挣扎着想站起来,陈楼锡干脆的点了我的穴道,我连一点内力都使不上了。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你不拦我!”我怎么会服气,直接就嚷开了。

陈楼锡松开了对我的压制,反正现在我也跑不了,他蹲在我面前,抓着我的下巴看了看,确定我没给自己弄的一身伤,放下了心。

他没理我的话,转过头又在床上打坐调息起来。

这种场景我熟悉的不得了,心里开始一点点的打起鼓来,事情在向我不可控制的范围发展。

内力被封,腿上穴道也被点,我跪在原地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了,可怜我平时还算伶牙俐齿,在陈楼锡面前就什么话都难说出口。

“你放开我!你没资格这样对我!”我闭着眼睛壮胆。

“若说资格,我总归要比外面守着的人有些。”

“我走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们直接再无瓜葛,你又何必纠缠!”

“你走前,我可曾应允过你的话。”陈楼锡稳稳的接住我所有的话,依旧坐在原地。

“你本就不该管我,现在何必又做出这副正人君子的嘴脸呢!”我嘴上吼着,眼里模糊了一片,这个人伴我十多年,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陈楼锡这下又反应了,他看过来,眼神凶恶的我没忍住一哆嗦,到把眼泪给震下来了。

我努力把头撇过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眼泪掉下来的样子。

“我只后悔一件事。”陈楼锡朝着我走过来了,这些个熟悉的情景让我下意识的颤抖。

“怪我没教会你明辨是非。”我低头看着陈楼锡的鞋,他摸了摸我的头,又道:“缺了的这一课,现在给你补上,也算亡羊补牢了。”

我震惊到连眼泪都忘了掉了,连带着从心底漫开的恐惧也一点点的爬上来。

“不,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行……”我慌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下意识的想往后躲,穴道被点了个实在,动弹不得。

“我能。”陈楼锡看着完全慌了的我,微微一笑,笑的我头皮麻了一片。

陈楼锡老了,我也长了个儿,我本以为他再也不能像小时候那样抱得动我了,现在他一只手把我像小鸡一样的提起来,我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们说我长的小,不是说脸,是说整个身体。

我被按到床边上的时候,我的脑袋都是空的,身后一凉,才让我微微找了些理智回来,陈楼锡没让我多等,一巴掌就扇了下来,响亮的巴掌着肉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屋子里。

我直接就懵了,陈楼锡在我十六之后就再也没这么教训过我,我的脸一下就红到了脖子,努力控制着已经打结的舌头,嘲讽道:“你,你何须这般羞辱我,为何不干脆断我腿,还来的干脆。”

“会的,但不是现在。”陈楼锡认真的扇着巴掌,抽空回了我这句话,我心里一下凉了半截,让你多话。

巴掌的确不是尖锐的工具,但也抵不过温水煮青蛙,身后的肉像王大娘做馒头发的面一样,一点点发开了,光是巴掌就扇的我头顶有些冒汗,只能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声。

之前下肚的酒,现在像帮着陈楼锡一样的让皮肉敏感了起来,我终是憋红了眼咬住了唇来忍耐,陈楼锡反而停手了。

陈楼锡转身好像去拿了什么的样子,除了晕乎乎的脑袋只剩下本能的觉得危险了。

陈楼锡重新转过来的时候,果然是拿了东西来的,我喝了半坛的就被搭在了床边,陈楼锡身上带着这好酒的味道,另一个被丢在我旁边的就是我摸来的镇尺,我能看见厚重的镇尺生生将床砸出了一个深印,连旁边的灰都飞了起来。

陈楼锡解开了我的穴道,只是没解内力的穴,又重新压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好像他的力气大了不少,我努力的想把自己撑起来,被他毫不留情的巴掌给扇了回去。

我几乎怀疑陈楼锡是要逼着我戒酒了,好酒就放在我旁边,让我闻的心痒难耐,巴掌也在不留情的往下砸,生疼的我直掉眼泪。

挨打终究是和打架不一样的,打架你可以躲,而且往往是会间隔的挨上几下,而挨打是实实在在的每一下都结实的往你身上落,我不由的开始怀念起自己和何穆狼打架的时候了,只是还能反抗。

这么想着,手也不自觉的往后挡,也挡住了陈楼锡下手的动作。

“自己拿开。”陈楼锡声音严肃,耐着性子没去管我的手。

“你不能打我。”我努力稳住声音,压不住自己浓浓的鼻音。

“那就是规矩都忘光了?这里还有刀鞘和你偷来的镇尺,你想选那一个?”陈楼锡不接受我的刺激,继续他的话。

我僵了一僵,只觉得手下的肉仿佛更是烫手,我也清楚,如果我继续挨下去必然是会忍不住求饶的,被一个人管了十几年,多年来惧他几分的习惯也是根深蒂固了。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24 23:58:00 +0800 CST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25 00:11:00 +0800 CST  
“第一,你不该在不确定安危前就行动,你任性惯了,应该做好万全准备才好。”陈楼锡看着窗外,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第二,若有余力就不必以杀人证明自己够强。”
我这回有了反应,我抬头看着陈楼锡,虽然他根本没看我,我问他:“那你呢?你做到了?”
陈楼锡从未输过,从出江湖开始,无论对方是否强弱,他从未败过一次,没人知道他使的是什么功夫,连我学了多年,也只学到了他的轻功,却始终领会不了他的功夫,无招无式,似是乱打一气但却自有条理。
传闻陈楼锡从未杀过一人,只有老一辈人还记得,他曾杀过两个人,是一对夫妻,以童男童女练功,甚至用童男童女进行阴阳调和,曾在武林中胡作非为,多少高手都曾损在这对夫妻手上。
后来陈楼锡一人会战二人,最后二人偷袭未遂撞在树枝上给串成了一串,陈楼锡一把匕首割去了二人头颅,从此江湖安定,陈楼锡自此也远离江湖,未到而立之年就早早退隐江湖。
江湖上的那对夫妻是我爹娘,他们生下我后,入了邪,终是死在了陈楼锡手上,陈楼锡知道他们有后人,便抓了我带在身边,也算是给二人洗去罪过。
我自是明白陈楼锡无错,杀夫杀母之仇,却怎么也无法避开,若陈楼锡不杀他们我会怨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父母,陈楼锡杀了他们,我亦有仇必须报。
江湖上有人旧事重提,又将这件事拎出来,所谓名门正派,我若不报这个仇,陈楼锡必落得个卑鄙小人,养了妖人之子的名声,想找陈楼锡切磋的人必以此为由,累及陈楼锡;若我报这仇,那么所有的罪就都在我身上了,陈楼锡顶多就受个养了白眼狼的罪过。
陈楼锡没有理我,他这回话很多,他接着说:“你要学着自己去找错了,不然未来江湖险恶,我未必能护你一辈子的周全。”
“你想干嘛?”我感觉有些不对,忍不住问他。
他没说话,解了我的穴道,蹲到我旁边,将他用惯了的匕首拿给我,像他头一次揍了我只后一样的,拿了糕点过来,他说:“乖,吃吧。”
我疑惑的张了嘴,吃下了他给的糕点,他怕我噎住一样,又喂了我一些水,我因为这个糕点,有了些气力,他抓了我的手,将匕首抵到了他的胸口,他说:“为师教你怎么杀人。”
匕首一点点没入陈楼锡的胸口,我想把手抽开,可能陈楼锡昨晚喝的酒还在发挥余力,我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带着血,进了陈楼锡心的位置。
“师父,师父,师父……”我看着陈楼锡对我笑的温柔,就像哄我吃糖一样,即使他从未哄我吃过糖。
陈楼锡在我手下死了,我满手都是他的血,我只能一遍遍叫着他,我不信,不信陈楼锡会死,他明明昨天揍我时还这么有力。
我后头一甜,像是刚刚下去的点心的甜味,胸口闷的厉害,除了陈楼锡的血,那股子辛味也在我嘴里冒出来,陈楼锡不亏是老狐狸,最后的糕点掺了毒。
后世记载,陈楼锡一念之仁收了妖人之子为徒,妖人之子为报杀亲之仇,背叛师门杀了陈楼锡,自知大错,饮毒自尽,二人被仇人丢至乱葬岗未留全尸。
“可惜我都还没闯个明白,就被您坑死了。”我一路给陈楼锡换着药,一边忍不住抱怨几句。
“打轻了?”陈楼锡闭目调息,凉凉的一盆冷水泼上来。
“没没没,您厉害,您最厉害,您一招直接断了一群人兴风作浪的念想,实着高明。”我翻了个白眼,只能顺着他。
陈楼锡什么不知道?他一早就看破了我想干嘛,现在我还待罪在身,别惹他的好。
陈楼锡要收我做徒弟,我当时怎么也不愿意,最后被陈楼锡收拾的服服帖帖,我问他,他做我师父,我有什么好处。
他看了看我,对我说:“你若做我徒弟,我护你一世平安。”
我摇头,表示并不满意。
他又说:“我保你衣食无忧。”
我又摇了摇头。
陈楼锡没耐心了,又往我身后补了一巴掌,问我:“那你想要什么?”
我说:“我想要个家。”
陈楼锡说:“我许你天下为家。”
最后,我落得个小小年纪和陈楼锡归隐山林,四海为家的下场……
算了,谁让我打不过他,他还是我师父呢?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8-09-25 00:11:00 +0800 CST  
好看!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9-08-20 21:06:00 +0800 CST  
好看!!!!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9-08-24 18:11:00 +0800 CST  
这个好冷清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9-08-24 21:00:00 +0800 CST  
更文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19-12-17 20:47:00 +0800 CST  
特别特别好看

楼主 南城晃久  发布于 2020-02-13 00:37:00 +0800 CST  

楼主:南城晃久

字数:25966

发表时间:2018-09-05 05:2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4-01 06:49:07 +0800 CST

评论数:3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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