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纱】舍不得,放不下(原剧向同人)

应该会顺着正常的时间线写下来


从他们相遇开始,原剧剧情向,大致上相同


中间删减的那些空白努力填上,还原半壶的感情线


结果当然是HE,应该是从阿姐生产那里开始改变吧


努力不崩不坑,轻点拍!!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5 11:27:00 +0800 CST  
1.求佛
大觉寺的梅花堪称长安城一绝,般若素来爱梅,天气晴好时,便是免不得到这寺中玩赏一番,踏雪寻梅,好不美妙。

这日,下了好几日的大雪终于停歇,独孤府中寥寥的几棵梅树,枝丫上也压着零星的雪,在清晨微弱的阳光中,倒是显出几分不同往日的孤傲。

般若心下一动,不知怎么地便想起了大觉寺那片梅林,不知是何等景色。于是便召了马车,携着春诗,慢悠悠地朝大觉寺来了。

到了佛寺中,虽是为了观梅而来,但少不了要到佛前拜上一拜,以示尊敬。连着几日的大雪,寺内罕有人至,是以香火并不旺盛,只袅袅几缕青烟飘在佛前,大殿中的佛像始终嘴角始终含笑,一派慈祥。便是这般,聆听着世人的贪嗔痴恨。

许是四周太过安静,又或许是周遭氤氲的梅花香气惑了心神,般若跪在佛前,竟不自觉地说出了藏于心底许久的念想。

“佛祖在上,信女别无所求,只愿他日,能够嫁得天下之主,若能实现,必重金塑身,以谢佛祖。”

嗤,好大的口气,听得这句话,藏于暗处的宇文护这才细细打量那殿中那跪在佛前的女子。此刻殿门紧闭,冬日的日光本就颇为柔和,自素纱窗中微微透出几分,此刻佛堂中昏暗得紧,宇文护眯了眯眼,女子周遭氤氲着烟气,看不真切面容,只见得她侧影纤细,好似一伸手,一用力,便能将那腰肢折断,脆弱得紧。

“那是谁?”今日前来,宇文护是为母祈福,却不想,撞见了这样一个雄心壮志的闺阁小姐。宇文护顿了顿,终是开口问了问身后的方丈,这女子有趣得紧,见她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衣衫,在幽暗处也能见得光泽,不知是哪家勋贵的女公子,娇花一般的年纪,却有这样一颗野心。

方丈立于他后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这才说道“那是独孤家的大女公子。”

呵,独孤家的女公子。

真叫人料想不到,独孤信是个圣人,这忠心耿耿的老臣,却养出来一个想嫁天下之主的女儿。如今时局动荡,元皇室衰微,被叔父宇文泰牢牢把控,世人皆知这龙椅,他们元家的人怕是坐不下去了。

不知天下英豪,这独孤家的大女公子,想嫁的是那一家?

思绪一闪而过,顷刻间女子便离了这佛殿,之前也并不觉得这殿中空旷寂寞,只是少了方才俏生生的女子,宇文护霎时间只觉这冬日,委实是有些寂寞,有些萧瑟了。

宇文护才走出大殿,不曾想一束梅花劈头砸下,霎时间梅香幽冷,萦绕周身。虽是花落满身,颇为风雅,可他素来不是风雅之人,只觉得哪个无礼之徒如此冲撞。

“哥舒,去查查是哪个无礼之徒,好生整治。”

哥舒闻言,只道“主上,这是姑娘家在卜花枝。”

“哦?卜花枝,这是何意?”他素日朝堂沙场上打滚惯了,倒是不知这些闺阁女儿家的小玩意儿,只是不知,哥舒日夜跟在他身后,如今手下也管着不少兵马,倒是知晓这闺中女儿事了?

“回禀主上,这卜花枝是姑娘家在问天卜卦,这花枝砸中了谁,日后的夫君便姓什么。”

闻言,宇文护倒觉得新鲜,那梅林,分明与这大殿隔着一堵不高不矮的围墙,不知哪个力气大的姑娘,竟能将这梅花抛过围墙,不偏不倚,入了他宇文护的怀中。

余光瞟向围墙处的小木门,却见一个冒失的小姑娘,慌慌张张地探出头来,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见着四下无人方敢踏入这园中。

这小姑娘身着雨过天青的素色衣衫,衣袖上绣着的暗色云纹亦瞧得一清二楚,正是方才佛堂中求嫁盖世英雄帝王的独孤家女公子。

此刻她的容貌方看得真切,这女子面若桃花,眉如墨画,目似秋波,甚是端方大气,只是这双唇却颇为丰润,平添几分妩媚,想来不过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虽尚未长成,却体态风流,假以时日,定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5 11:45:00 +0800 CST  
目前半壶的状态
阿护:遇到一个长得对我胃口的小美女。
般若:遇到一个长的对我胃口的大帅哥。
晚点还有一更。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5 12:43:00 +0800 CST  
宇文护静悄悄地立在殿侧,想是未看见暗角处的立了两个身量颇高的大男人。小姑娘蹑手蹑脚地挪入园中,一抬头就看见便看见了立于廊下的男子,剑眉星目,顾盼神飞,双眸带着温润的光,嘴角似笑非笑,修长的双手捏着方才她掷入园中的梅花,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般若方才以为四下无人,心念一动便听了春诗的话,兴冲冲地抛了一支梅花,沉思半晌后却觉得自己这行为颇为冒失,她管着独孤府的中馈,素来告诫自己须得举止端方,不可在外失了风度。是以悔意顿生,想要静悄悄地将那梅花捡了回来,只当做此事并未发生。

般若未曾想到自己一时失仪,却被人揪住了小辫子,抬头望向立于殿前那男子,只见他目光灼热得很,饶是般若素来行事果断,不比寻常女子。只是,这男子的眼神实在是……颇为孟浪,四目相对间,不由得便红了脸。

般若错开目光,也不再瞧他一眼,扭头便过了那小门,往梅林中去了。

宇文护见着她这行云流水般的一番动作,再也见不出方才佛前求愿的稳重模样。盯着她逃也去的背影,青绿色的衣摆被冬日的风卷起,好看得紧,竟是有了几分大家手笔的名画也比不上的意韵,再望望手中的梅花,这小女子,着实是,有意思。

般若敛了敛心神,极力忽视背后那灼灼的目光,向着在梅树下低头候着她的春诗道“我们回府去。”

春诗应声抬头,只见自家姑娘双颊染绯红,粉面桃腮的模样煞是娇俏,心下惊了惊,她从未曾见过姑娘这般模样,不知方才梅林之外,可曾发生了什么,不过她素来是个沉稳性子,未曾多言,只随着般若的步伐急匆匆地回府去了。

般若在倚在马车中,听着马蹄噔噔噔地踏在地上,不由得便想起了方才大觉寺中,那个捏着梅花枝的男子,那是个非常俊朗的男子,不知怎么地便想起书中所写: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般若摇摇头,暗暗笑自己轻狂,匆匆一瞥,她既不是那犯了相思病的女子,他亦不是她的心上人,何曾配得上这相思之言,不过,是过客罢了。

回了府中,在大门前伽罗便蹦蹦跳跳地迎了上去,挽着般若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说“阿姐,你这是上哪里去了,怎么不带上我呀?”

般若正想回她一句,伽罗却不给她回嘴的余地“阿姐阿姐,爹爹今日早晨可一直在找你呢,说是,说是过几日宇文丞相家的宴席,要带着阿姐去呢,听说宇文家的舞姬可是长安各府中顶顶好看的呢,阿爹怎么不带我去呢?”

捏了捏小妹丰润的脸蛋,满是宠爱地说“你一个姑娘家,说什么去哪家府上瞧舞姬的傻话,像什么样子,而且你年岁未足,尚不适合去谁家赴什么正经宴席。到时候啊,你像阿姐这般年纪时,就要嫌这些宴会无聊的紧了。”

伽罗闻言,也不再多作辩驳,只笑了笑,一派天真,挽着长姐的手道“阿姐,阿爹让你回府之后便去书房找他,我们一同去吧!”话还没说完,拉着般若的手便是往独孤信的书房中去了。

般若素来最疼爱幼妹,便是由着她拽着自己的衣袖,风风火火地往父亲书房中去了。

“阿爹。”

独孤信埋首于军务,竟未曾察觉两个女儿已然走进。

此刻时局动荡,独孤家在陇右经营多年,掌着陇右的兵马大权,此刻匈奴在北疆蠢蠢欲动,陇右紧邻着北疆,他们独孤氏,少不得要早做准备,今日瞧这匈奴人的动作,只怕不多日他便要动身去北疆了,他不在长安城中,只怕此地虽非战场那般刀光剑影,但却波云诡谲。独孤信瞧着年幼的女儿,虽是千万般不舍,然则国家大义,向来在他心中是第一。

心中虽有不舍,但此刻独孤信瞧着年纪虽小,形容举止颇有风范的长女、天真烂漫的小女儿,却还是颇为欣慰,这些年他忙于军政,鲜少有空陪伴子女,就连这伽罗,先前跟着他在陇右军营中,也是跟着他手下的兵将们胡闹,他甚少有空过问。

更莫要说远在长安的般若,小小年纪,收起了小姑娘的天真烂漫,担起了一家的事务,竟是把偌大的独孤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他心中,半是愧疚,半是欣慰。只是如今,北疆军务愈紧,离别只在顷刻。

收起心事,独孤信正色向长女道“般若,过几日是你宇文世叔家的宴席,你且准备,随我前去。”又望向小女儿,笑笑说“伽罗,你且出去,我与你阿姐还有话要说。”

伽罗闻言,只努起嘴,不情不愿地说“阿爹,您可真坏,又不带我出去玩儿,现在还只与阿姐说些悄悄话,不让我知道。”

独孤信被她这话闹得哭笑不得,只见般若点点幼妹翘翘的小鼻子,道“瞎说些什么,大人说话,也是你一个小孩子能听的,快些出去,呆会阿姐过去陪你玩。”

般若素来忙得很,闲暇时间并不多,这几日连着下了好久大雪,伽罗这些天在府中无聊得紧,听得阿姐居然有空陪自己玩,方才故意作出的那些小姿态顷刻间便烟消云散,福身向独孤信见了礼,道“阿爹,阿姐,伽罗先出去了。”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5 17:14:00 +0800 CST  
般若现在还只知道阿护是个帅哥,不知道他是个有老婆孩子的渣男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5 17:18:00 +0800 CST  
3.
“般若,此番宇文家的宴席,不比往常,你须得好生准备。”独孤信斟酌再三,却只说出了这番叮嘱,朝中事务,他不欲多言,在他心中,纵然般若沉稳果决,不输男儿,他却依旧希望自己的女儿,日后能嫁个谦和君子,相夫教子,一生安稳,莫要卷入这朝中乱事。

般若看着父亲这般忧心忡忡的模样,也不多言,只答“阿爹,我自会好好准备,不知阿爹特地支走了伽罗,可是还有别的话想要对女儿说?阿爹您大可不必忌讳,女儿是独孤家的长女,自是与阿爹一同进退的。”

独孤信重重叹了口气,也不多言,只道“北疆军情有异,我出征后,你好生照看家中各人,切莫多生事端。”

般若知晓他不愿多言,也不再问,略一福身便出去找伽罗去了。

那日之后,般若都在府中,好生准备赴宴事宜,从随侍到送往的礼单,仔仔细细地筛查了一番,又将自己妥妥贴贴地打扮好,这才和独孤信一同到了宇文家。

到了宇文家,竟是宇文泰家的嫡子宇文觉主持这宴会,这宇文觉生母是冯翊公主,虽然他无甚才干、纵情酒色,却也早早地封了安定公世子。般若见着上首的宇文觉,眼圈乌黑,一副被酒色虚耗的模样,心下厌恶,便是举杯瞧这些身段甚是柔软的舞姬了,想来这些舞姬,各个面容姣好,眼波流转,想来宇文觉是花了不少心思调教了。

般若正欣赏着这些如花似玉的舞姬,却不想有人盯着自己,挪不开眼睛了。

宇文护透过这些花花绿绿的舞姬,一晃眼间竟瞧见那日在大觉寺用梅花枝砸中了自己的小姑娘。许是为了赴宴,今日她颇作了几番打扮,鹅黄色的华服裹身,披着同色的软烟罗外衫,发髻上缀着色泽极好的东珠,耳畔间的明月珰亮晶晶的煞是好看,他一眯眼正想瞧得仔细些,不想那些舞姬却烦人的很,舞步变换间竟挡住了她的面容……

宇文觉偏着头,瞧见宇文护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只以为他是看中了哪个舞姬,他平日里就是瞧不惯宇文护,一身卑贱的血统竟管着宇文家中庶务,还跟着宇文泰数次征战,早早地就官拜骠骑大将军,可恨他这个文公嫡子,也只有世子之位,无甚实权。

他存了心要刁难宇文护,混浊的双目眸色不明,一小会儿的功夫,嘴角咧出了一个颇为自得的笑容,双手一挥,竟大声道“停!停!每天都是这些曲子,本王早就看腻了!”殿中歌舞声瞬间即止,一瞬间众人只见得上首那宇文觉,语气轻柔,颇为诡异地喊“阿护哥,阿护哥。”

宇文护正瞧着般若出了神,竟是一下子没听见宇文觉的叫唤,回过神来时,宇文觉正向他招手,脸上竟有种难耐的兴奋。

宇文护压下心下不耐,仍是带着笑意上前,宇文觉一把揽住他,竟高声道“诸位,早就听闻阿护哥剑法了得,既然今日大家这么开心,不如,阿护哥给我们表演一套剑法如何?”

今日府中来的多是权贵,又都知晓宇文护身份卑微,是依傍着宇文泰方能一展能耐,这些权贵自矜身份血统,向来也是看不惯宇文护这个身份卑贱的异瞳之子,看着宇文泰羞辱与它,也是一片叫好。

宇文护眉头轻皱,也只一小会,压下不耐,脸上便挂着浅笑,拒绝道“王府中多得是美艳动人的舞姬,可比我这粗浅的剑术好看多了,在下就不献丑了。”

却只见宇文觉一拍脑袋,佯装苦恼道“对对对,我早就该猜到,阿护哥想跟我这些舞姬来比,也是,既然出身相同,那么跟她们比也公平。”那双无神的眼睛,竟迸出了些许兴奋。“怎么,要不要我请这些舞姬来跟你比一比呀?”

宇文护盯着宇文觉那张狂的神色,双目微红,动了动菲薄的双唇,道“不必了。”好看的剑眉紧皱,神色颇为阴郁,略略退后几几步,向宇文觉处作了个揖,语气渐沉道“献丑了。”

般若便是不由得看向宇文护,此刻她已人出宇文觉羞辱的人正是大觉寺被她一枝梅花投中之人,见他步履从容地走向殿中央,他身量极高,即便脸上带着山雨欲来的阴沉,却难掩周身风华。

只见他挽了个剑花,颇有力道,自然是那沉醉酒色的宇文觉所不能及的,宇文护这个名字,般若是知道的。

其父宇文颢,早早地死在了战场上,其母阎姬,乃是西域舞姬,身份寒微,一朝得宠,生下了宇文护这个异瞳子。他虽无人庇荫,却也颇为争气,跟随宇文泰尸山血海里拼出了骠骑大将军官位,听闻宇文家的庶务也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今日这一出,想来,宇文泰对这个颇有能力的侄儿颇有几分忌惮,不然怎会纵容世子宇文觉当众羞辱于他。

般若瞧着大殿中央的男子,他舞剑的模样煞是好看,整个人恍若出鞘的宝剑,即便是方才晃神一瞬,余光处也可瞥得刺目的剑锋挥动,好似游龙在手,光芒毕露。

他这种人,天生便是有侵略性的,世人称之为,野心。可若没有野心,乱世中如何生存,般若觉得,野心这东西,甚好。

宇文护这个人,大约也是,甚好。


嗤,却又与自己何干。

般若垂睫,不再看他。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6 11:36:00 +0800 CST  
般若喜欢长得俊俏的
可以参考丽华出嫁前和伽罗说的话
丽华:最大的问题是宇文赟长的不太好看,比阿爹(杨坚)差的远,连阿勇阿广都比不上。
遗传,都是遗传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6 11:49:00 +0800 CST  
4.
宇文觉这个**,该是给些教训。

这般想着,旋身一霎,手中的长剑不由得向上位之人刺去,剑锋直指宇文觉。宇文觉那副蠢样子,竟有些好笑。吓的连躲也躲不动,只放声唤来人,高声喊救命。

却不想,他的剑,被人拦了下来。此刻他的剑与宇文觉,不过一尺远。

剑背生生劈去的那一瞬,宇文护想着,不愧是独孤大柱国,这样寻常的一下,也震的自己的虎口有些发疼。

只不过,自己本就没有打算在这众目睽睽下取他性命,这个宇文家的嫡子,更莫要说身上留着,元家的血。

此刻这个血统尊贵之人,躲在独孤信衣袖后方,嘴里只蹦得出“来人,来人!谋逆,谋逆!”这几个单字,双目通红,双眼瞪大,满目皆是怖色。

“来人!把他给孤抓起来!”

“王爷,这样不妥。”独孤信望向宇文护,眸色平静,一派端方。“就算将军一时有误,但王爷也万万不可,将谋逆二字加诸其身。一句谋逆说起来简单,但搞不好会有损朝纲啊。”

宇文觉素来蛮横惯了,本也以为独孤信会顺着他的意思,将宇文护绑了,却不曾想到独孤信竟然站在宇文护一边,心下有气,登时双腿便恢复了些力气,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口气不善地质问独孤信“柱国大人,你没看见方才他拿剑行刺本王吗?”

“那我也只是在为王爷舞剑。”

“宇文护,信不信本王今天就要了你的命?”宇文觉平日里最讨厌的,便是他这副云淡风轻,一派自得的模样,好似高高在上的是他这个身份卑贱的异瞳之子,而他宇文觉,不过是被他踏在脚下的烂泥。思及此,他双眼中的红血丝便是越发明显,额头的青筋爆现,一派癫狂模样。

“刑及王侯,可不是一句话那么简单的。”宇文觉是个**,越激便越语无伦次,在坐的皆是王公大族之人,平日里最重礼法,宇文护进退得体,宇文觉却自曝其短。

“王侯?”宇文觉好似听见笑话一般,不管不顾便是放声大笑。

“阿护哥,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贱奴**之子,好意思称自己是王侯?”

此话一出,四下私语纷纷,连独孤信也是面露异色。而宇文护,平日里最恨他人轻贱其母,这下子便是怒气难忍,露出了他那只蓝色眸子,动也不动地盯着宇文觉。

般若从未见过那样一只眼睛,因着愤怒,他眼中隐约有水光,蓝色眼眸便好似天上璀璨的星光,许是后羿那一把寒弓,也击落了几颗繁星,便是这般,掉落到了宇文护的眼眸中。

那一瞬间,她竟有些疑惑,这样好看的眼睛,怎么忍心伤害呢。

“看什么看?不要用你那双蓝色的眼睛看着本王,你是不知道,本王每次看见你那双蓝色的眼睛,想起来还要和你称兄道弟,本王就没来由地恶心!”

宇文护盯着宇文觉,神色渐冷,嘴角竟勾出了一丝笑意。当下便决定,日后,定叫这**不得好死,

“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配和本王站在一起!”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小姑娘的声音带着些许甜糯,却掷地有声,铿锵有力。宇文护不曾听过她的声音,现下一听,竟觉得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也不过如此。

“始皇帝之母曾入勾栏,但却能统一天下,卫青出身于匈奴,却也平定了匈奴,出身是不能选择的,可是做什么,是可以选择的。刚才宇文将军为王爷舞的一剑,光芒毕露,颇有力量,甚好。”

般若本不欲多言,许是他是那日投梅问中之人,又许是他那眼睛惑了心神,听得宇文觉对他的折辱,竟一时激动,为他辩驳。般若稳住心神,笑意盈盈地望着上首之人。

她双眼含笑,始终不卑不亢地目视前方,方才吵吵嚷嚷的大殿中竟鸦雀无声,就连方才神色激动癫狂的宇文觉,也安静了下来。

宇文护侧身望向站在他身侧的女子,娇娇弱弱地与普通闺阁女儿无异,却又有些不同。

能一眼,看透自己的志向与抱负,叫他只想再靠近她一些。

虽然般若未曾看他,却也能查觉身侧那灼热的视线不曾远离她,终于是抬头望向他,他皱着好看的眉毛,好似在思量些什么,似有欢喜,似有不快。

般若向他点头,便跟着独孤信离开了这乱糟糟的宇文府。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6 21:15:00 +0800 CST  
阿护:确认过眼神。
阿护这里已经开始爱上般若了,这世界上只有她一眼能懂他。
预告一下,没有意外的话,明天半壶可以一起杀猪了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6 21:19:00 +0800 CST  
5.
“般若,你今日为何要对那宇文护出言相助?”独孤信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只因他了解般若的脾性,这宇文护平日里与独孤家并无交集,般若素来是个沉稳性子,万不会为了他得罪文公世子,宇文觉。

“爹,您常说,我们独孤家的人,向来至情至性,今日里明摆着是宇文觉有意折辱宇文护,女儿是不认识这宇文护,也不认识这宇文觉,可宇文觉出言相辱,已是不对,还要辱骂其母,女儿是怎么样也气不过的。”

般若这番说辞,独孤信倒是非常认同,今日里他看宇文护已是一再忍让,只是这文公世子,委实是个不争气的。

“更何况宇文觉这番行为,就算是得到了宇文丞相的默许,想来也是对宇文护打压一番,取他性命,万不可能。如今朝中势力盘根错节,宇文一族的子弟大都平庸无为,可那宇文护,瞧着是有些才干的,不都说,他颇有宇文丞相当年的风采吗,宇文丞相无论如何不会动他,圆了这场闹剧,给大家一个台阶下,女儿何乐而不为呢?”

独孤信万没有想到独孤般若竟想到了这一层,心情自是非常复杂,既骄傲,欣慰,又隐约不安。撇开话题,不再多言。

独孤信出征的旨意来得非常快,不过半月,便点齐兵将,匆匆往北疆去了。出征前,独孤信一再交代他们三姐妹,让她们好生注意,莫要与他人多作纠缠生事。尤其是伽罗,临行前让般若栓紧了她,不要这日跑马冲撞了谁,那日街上又与谁家公子打架。

许是为了对独孤家示以恩宠,宫中是不时便会有不少赏赐下来,不是布匹就是绢花首饰。这日,又有宫人抬着箱子来了独孤府,只是这次,还带了皇后邀独孤府家的女公子们三日后去猎场游猎的旨意。

独孤信远在北疆,这两个月中独孤家一直大门紧闭,饶是春节那几日也不过略热闹了一番,在旁人看来自是冷清得紧,现下开了春,皇后便好意邀她们三姐妹到郊外猎场游乐一番。

皇后娘娘自是好意,这绢花布匹曼陀平日里爱得不行,可她素日里只爱吟诗作对,这些骑射之事向来不擅,但因着是皇后的懿旨,却只能撅着嘴,不情不愿地受了。

般若和伽罗都是和在陇右军营里呆过的,骑射功夫不在话下,尤其是伽罗,这几日般若把她拘坏了,听得懿旨,更是喜不自胜,开开心心地去马厩中挑马去了。

到了猎场中,这才发现,原来宇文家的公子们也在猎场,伽罗素来和宇文邕非常投契,看见宇文邕在这喜得险些跳起来,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模样,煞是可爱。

只是般若和曼陀这边,便没有小妹这般开心了。曼陀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应皇后的旨意,来了之后便是日日躲在院中,赏赏花,观观景,好在这别院十分舒适,也算没有辜负她一路颠簸而来。

般若却是不知道,宇文觉和宇文毓也是在这里的,上次宴会上般若拂了宇文觉的面子,许是宇文泰吩咐过,莫要与独孤家多做纠缠,在猎场他并未与般若多言,只日日与他带来的舞姬乐童厮混。

而宇文毓则让般若更加头痛。这猎场本是清净自在之地,可若一直有人跟着,可就大煞风景了,偏偏宇文毓身份特殊,般若不好明说,只能耐下性子对付。

好在宇文毓是个好糊弄的,般若说什么,他便信什么,般若那些不耐烦的情绪,他是一点都感受不到。

比如说现在,般若把马鞭甩得飞快,远远地把宇文毓甩在后边时,他也只是在后面傻乎乎地喊“般若,你慢点。”“般若,你等等我。”

般若正目视着前方,似是有只兔子一掠而过,却是不巧,宇文毓一声惊呼,把那兔子吓得窜进草丛中去了。般若心下一气,更是将宇文毓甩在了后头,追上那只兔子。

待般若看清楚兔子在何处时,正欲将弓拉满,一支箭羽却是从般若耳际掠过,那只本属于般若的猎物,却是被他人夺了过去。

般若回头,彼时阳光正好,穿透林中薄雾,宇文护便是这般,打马而过。穿着玄色锦袍,衣袖上滚着繁复的金色云纹,正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一瞬之间,般若只觉得四下再无别的声响,只听得他的马蹄声声,噔、噔、噔。

他打马自般若身后走来,眼中却只盯着那只被射中的兔子,看也不看一眼身后的姑娘。

般若想着,这人真是好生奇怪,这兔子她追了大半路,这人不生不响地抢了自己的猎物不说,如今却连个正眼也不给自己。

宇文护此刻神色却比般若平静得多,余光瞥见后边的小姑娘,许是方才跑马,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可却带着有些愤恨的神色,小脸气鼓鼓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颇为恼怒的模样。

宇文护觉得她这副模样,又平添了几分娇憨,甚好。正欲回头与她说上两句话,却不巧宇文毓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阿护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宇文护不比他们兄弟,是在朝中领着实职的,宇文毓虽不通政事,却也知道他手中掌着不少兵马,平日里颇为忙碌,是以有此一问。

“怎么?这猎场,只有你们能来吗?”宇文护很是随意地回了他一句,此刻,终于正色,看向般若,却是仿若从未见过她的模样,问道“这位女公子是?”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7 10:55:00 +0800 CST  
阿护:我已经根据般若的个性,定制了独特的撩妹方式
般若:他好烦
阿护是特地赶来和般若正式见面的
你好,我叫宇文护。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7 10:57:00 +0800 CST  
6.
宇文毓自是不知此前的事,乐呵呵地指着般若向宇文护介绍道“这位是独孤将军家的大小姐,叫做独孤般若。”

又扭头望着般若,傻乎乎地介绍“般若,这位是大将军,宇文护。”般若似是有些受不了宇文毓这般乐呵呵的蠢模样,扭过头不再看他,却瞧见宇文护正儿八经地冲自己见了个礼。

“般若女公子安好。”

“大将军安好,你们兄弟两好生叙旧,容我先走一步。”般若也不知怎么,好似所有的耐心顷刻间便消失了一般,她既不想看见宇文毓的呆样子,也不想看见宇文护那副矜持疏离,礼数十足的样子。

可却有人存了心不让她走。

“怎么,刚输了我一场,现在就要走,女公子手中的箭,该不会是花架子吧?”

般若本来心里头就压着火,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不气了,只嘴角一勾,拉起弓箭便向不远处的树梢上射过去,登时便射下了一只鸽子。

般若挑眉望向宇文护,脸上带着得意的神色,若不是宇文毓在,般若那句“如何?”便要脱口而出了。

宇文护瞧着小丫头颇为自得的神色,只觉得当日那个灰溜溜捡梅花的傻姑娘好似又出现在了眼前。她的眉眼生得极好,眉若远山,似画非画,双眸黑白分明,流盼生光,含着笑意看着他时,眼中的神采似是要溢出来一般。

“好箭法。”宇文护瞧着般若这副模样,自是不会吝啬赞美之言,可却话不绝于此,道“可要比一比骑功,我让你半个马身。”

般若却目露不屑,嗤笑一声道“谁需要你让我,谁先到碧水潭,谁就算赢。”语毕,便头也不回地飞马而去。

好大气性的小姑娘。宇文护这样想着,瞧着早已远去的浅紫色背影,叹了口气追上去,本也没打算让她输。

却不曾想到,般若还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宇文护还是颇用了几分力气才追上她,只可怜了跟在二人身后的宇文毓,虽是跟着宇文护一同出发,却无论如何也跟不上他们。

既是比试,般若从来不是服输之人,便是卯足了劲想赢,宇文护侧身看着颇为认真的般若,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夸一夸她,好让她能够顺一顺心,遂一遂意。

“好!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能与我并驾齐驱的女子。”

闻言,般若今日的不快可算是烟消云散,嘴角竟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宇文护瞧着她这副颇为顺心快意的模样,便是稍少用几分力气,堪堪跟在般若身侧,只不落下风罢了。

可却不曾想,一直野猪拦住了二人的道路,般若方才被他抢了猎物,如今更想在他面前显一显身手。宇文护自是猜到她意欲何为,存了心逗一逗她,也拉满了弓。

待二人瞄准了野猪,宇文毓这才堪堪赶到,见他们二人都停下来,颇为好奇道“你们在干嘛。”

般若示意他噤声,可宇文毓向来不是通透的人,继续絮絮叨叨“野猪啊,野猪有什么好害怕的。”

“闭嘴。”他们二人同时说出来,宇文毓颇有些郁闷,明明阿护哥与般若是头一回见面,倒显得他们二人似是相识已久,而自己,才是局外人罢了。

便是同时,二人的箭同时发出,野猪似是听得宇文毓的声音,又被箭羽惊扰,竟追着宇文毓的马不放。

宇文毓本就无甚胆子,被这野猪一追,胯下的马也收到惊吓,竟把宇文毓颠了下去,不知是受惊还是坠马的缘故,方才絮絮叨叨说着野猪无甚可怕的宇文毓竟昏了过去。

二人见野猪受了惊扰,追着宇文毓的马到处流窜的样子,双双一个旋身下马,尤其是宇文护,竟朝野猪扑了过去,抓住了野猪长长的獠牙。

宇文护见般若拉满了弓,便想着让般若一展身手,放开了手。那**中了般若一箭,愈加狂躁了起来,彼时般若的手中的玉角雕花小木弓正开若秋月,弦上搭着三支角鹰羽箭,虎视眈眈地对着那**。

可宇文护估计着那**已失常性,瞧着那**一个猛冲朝着般若过去,心下一急,便也朝着般若的方向扑去,使了猛力制住了那野猪。

正想着是示个弱让般若过来显一显身手,还是使个劲将这**了结时,余光却瞧见般若攥着小刀跑过来,一把扎在那野猪的脖颈之上了,顿时那野猪便是没了声响。

嚯,好生猛的姑娘。

宇文护抬头 ,凤眼稍稍地向鬓角挑去,动也不动地盯着般若。四目相对时,周遭仿若胶滞,般若可以看见他眼底泛着幽蓝色的冷光,像极了幼时所看的志怪书中所写,那妩媚、能惑人心魄的海妖的双眼。

般若不再看他,掩去了方才有些痴了的神色,快快站起身来,换出了一副意气风发的张狂模样,睥睨道“如何?不是花拳绣腿吧?”

竟还记得先前的事,真是个记仇的小姑娘。

宇文护心下只觉好笑,起身理了理方才打斗中弄乱的衣袍,脸上不自觉带着笑意,指着不远处昏倒在地上的宇文毓道“当然不是,比他好多了。”末了,又带着十二分的奉承、十二分地赞叹道“天底下的女子我见多了,可从没有见过你这样的。”

言语间,眼神竟是从未离开般若,好似方才正襟端坐在马上,眼神疏离道女公子安好的人,并不是他宇文护一般。

般若终于满意地瞟了他一眼,却是想也不想地扭头就走了。

宇文护此番,是听说了皇后邀请独孤家的女公子们到这猎场游猎,巴巴地告了假赶过来,自然是不会轻易放她走。

长臂一伸便抓住了般若的手臂,将女子带到了他的跟前,低头便附上女子柔软的双唇。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7 21:32:00 +0800 CST  
阿护:呼,终于亲到了
阿护表示,般若又要逗又要哄,好难追啊
吻戏还没有写完,想看的宝宝可以明天早上过来看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7 21:35:00 +0800 CST  
关于太师结婚生子这件事情,我考虑了很久
这里年龄的设定是般若14岁,豆蔻年华的小姑娘
阿护比般若大了一轮,现在26岁
18岁与清河成亲,和般若见面前已婚8年
至于他这些儿子女儿们,在本文的设定里,半壶见面前就已经出生的,宇文训,新兴郡主,宇文深,宇文会,宇文至
这些里面,有嫡出也有庶出
历史向太师还真是个好男人,但是剧里面太师玩的干净,就是play boy的设定。
如果这里还设定太师的这些孩子全部是清河郡主生的,那我真的……写不下去了
没有出生的,宇文静,宇文嘉乾,之后会有别的作用。。。。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7 22:49:00 +0800 CST  
4.
般若此刻是真的有些愣住了。

许是知道怀中的这个小姑娘非是寻常家的闺阁儿女,宇文护的手下使了几分力气,将般若扣在自己怀中,两个人靠得极近,这才低下头,细细厮磨着她的唇畔。

般若清浅的呼吸铺在他脸上,宇文护便知道,小姑娘并不抗拒他,这才探出舌尖,仔细勾勒般若丰润、美好的唇形,许是小姑娘的滋味太过美好,宇文护的呼吸越发灼热起来,带着些难耐的意味细细地吮吸她口中的津液。

般若迷迷糊糊地,耳边好似听见男子极低的浅笑声,宇文护的舌尖一挑,竟撬开了她的齿列,与她交缠一处。

双手也渐渐松开了桎梏,极尽温柔旖旎地抚摸着女子柔软的双手。

这时,般若的灵台才恢复些许清明,猛力间便是推开了宇文护。

“你无耻!”般若气急,一个巴掌便是甩到了宇文护脸上,一如方才,头也不回地走了。

宇文护方才一亲芳泽,心情自是好得很,修长的手指划过方才般若打的那一处,颇有些缱绻不舍,女子手指划过面颊的那一瞬,慢悠悠地喊住般若。

“唉,你丢下他不管了吗?”

“那是你们宇文家的事情,与我无关。”女子声音清甜,宇文护听着,可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坏姑娘。

“可是我们好像才刚刚缠绵悱恻完,你就丢下他不管了吗。”

闻言,般若竟不自觉想起方才的双唇的辗转相贴,缠绵碾磨……却又想到,他们二人即便是缠绵悱恻,又与宇文毓有何干系。

独孤般若,你真是疯了。

“我刚才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怎么就算是缠绵悱恻了?你不配。”

你不配这几个字,宇文护听过无数次,却从来未曾有哪次,如同今日这般,从独孤般若嘴中说出来,带着女儿家的恼羞成怒,带着微不可查的娇羞与妩媚,那样好听。好似一把小勾子,在他心尖轻轻地,挠了一下。

实在是,痒得很。

宇文护气定神闲地朝般若走去,十分理所应当地道“你不与我缠绵悱恻,以后又怎么嫁天下之主呢?”

好似他就是皇位上那个天下之主一般。

般若皱眉,“什么意思?”

“那日你在寺里,你对菩萨求的话,我都听到了。”宇文护说着这话时,自是一直看着般若的反应,却见她强作镇定,那双似珍珠般的眼眸,微不可见地闪躲了一下,和那日躲在墙角下的眼神,一模一样。

“宇文毓那小子,看见一头野猪都能被吓晕,将来又怎么会有问鼎天下之志呢?”

“那你有?”般若终于不再闪避,正眼瞧着他。

宇文护嘴角勾起一个颇为自得的笑容,却是极有侵略性地向前,双手缓缓搭在女子菲薄的双肩上,极是珍贵地摩挲道“要是没有,我哪儿敢来惹你呀?”

这个脾气大的小姑娘。

“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对我有什么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了,独孤般若,嫁给我吧。”语毕,便是低头,要再次吻上般若的模样。

般若此刻却是清醒得很,她要的独孤天下,自然是不能轻易交付于他人。一抬手,便挡住了宇文护的唇。

相触间,二人皆是一愣。

宇文护留恋女子细腻轻软的指尖拂过自己唇际的感觉,般若则是被他嘴唇温热的触感,吓了一跳。

“宇文护,你是很有魅力没有错,但不至于把我独孤般若,迷得团团转。”话音刚落,便松开了抵住宇文护双唇的手,一如既往地,转身便走。

宇文护垂眸一笑,还真不是个好糊弄的姑娘,看若她这么轻易地信了自己,也就不是那个宇文护心中,那个光芒万丈的小姑娘了。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8 13:25:00 +0800 CST  
般若:你无耻!
宇文护:我家有皇位
今天这章在晋江那边字数统计是1314哈算是楼主对半壶初吻的土味纪念
歪楼说一句,今天下午楼主要写论文啦,今天晚上应该是来不及更新的
请个假先,谢谢小宝贝们的支持哈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8 13:30:00 +0800 CST  
自那日之后,般若在猎场中便是日日都能收到宇文护送来的小玩意儿,不是玉簪子玉镯子,便是做工精巧的匕首弓箭,甚至连平日里女儿家身上带着的佩环络子他也送了不少过来。

只是,这大半个月里,般若却再也没有见过宇文护的面了。

这日夜里,般若正歪在美人榻上,手边摆着的是今夜里宇文护差人送来的小玩意,般若略扫一眼,都是些成色甚好的钗环首饰,许是这些天被宇文护养叼了胃口,也觉得无甚新奇,便想让春诗收起来。

却被一个精巧的小盒子吸引了目光。般若上手掂了掂,估计着,这盒子该是足金打造。这上边又嵌了不少亮晶晶的各色宝石,般若想来,宇文护该不会给自己送来一个小盒子便算了,又还是打开了。

这样华丽的盒子里边,装的却是一个朴素非常的明月珰。只是这玉质通透无暇,莹润剔透,灯下一观,竟内绪虹光,握在手中时,更是触手生温,果非凡品。般若素来喜玉,这些天虽得了宇文护不少好东西,但这明月珰,般若却喜欢得紧。

只是这小盒子底下,竟还压着一张字条。

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

这字遒劲有力,可也能看得出写信之人,为了写这柔情百结的诗句收了不少力道,可藏锋之处仍能窥其锋芒,果真是字如其人,嚣张跋扈。

可般若又觉得,宇文护大约是天底下最会讨好女子的人了。这几日他送的礼,大大小小,或精贵或寻常,但无一例外,都是对着般若胃口的,显然是打听过,花了心思的,而如今这张字条……

曹子健心中的洛神。

即便是般若再三告诫自己,不可妄动,看见这张纸条时,却也不可不认地,心动了。

般若有些气恼,气自己便是被这些破玩意儿打动,又是气宇文护这些天竟是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前,又平白送自己这些东西,算得上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方才爱不释手的明月珰也变得碍眼起来,般若一气之下,便是将那明月珰和其它物事丢到一起,愤愤然地闭上了双眼。

是以宇文护赶到般若所宿的庭园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美人春睡图。

般若卧在窗前的美人榻上,许是刚刚沐浴,她只着紫纱衬底的长裙,外边松松地罩着烟罗紫轻绡,春衫菲薄,隐隐能勾勒出女子姣好的身体。

侧卧处,衣衫便是有些皱了,宇文护是习武之人,眼力向来过人,更是能瞧见领口处,般若精巧动人的锁骨。这样侬丽的颜色,将女子那些微露出来的肌肤,衬得分外莹白。

宇文护只觉得,这春夜里,连晚风颇有几分绮色,带这些熏熏然的香气,不知怎么,便有了几分醉意。

在门前瞧了半晌,宇文护终于还是向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女子走去。伸手触上女子肌肤,宇文护眉头一皱,这春夜里终究是带着寒意,般若的双手已是冰凉。

大手握住女子冰凉的双手,宇文护便是用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嗓音,轻轻唤醒这贪睡的小姑娘。

“般若。”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9 10:40:00 +0800 CST  
阿护:我很忙,但是礼物不能停
般若:撩了就跑宇文护真是个**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9 10:42:00 +0800 CST  
9.
般若自睡梦中,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双手被什么干燥温暖的东西包裹着,煞是舒服。

被宇文护唤醒时,也是似梦非梦,就着他的手坐了起来,模糊之间,原来是这些天隐而不见的宇文护。

宇文护抱着般若,只觉得自梦中苏醒的小姑娘格外可爱些,竟是收起了锋利的爪子,连自己自背后松松地抱着,也不作抵抗,乖乖地卧在自己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格外惬意。

般若揉了揉双眼,带着些埋怨,又带着些爱娇的口气道“你不是不见我吗,大晚上的又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样的语气,连般若自己都不曾察觉。

这下子,遭了埋怨的宇文护,可就冤枉得紧了。般若久在猎场,许多消息未曾传到,前些日子,长兄宇文导骤然染病离世,宇文导任着陇右大都督,手上管着二十三州诸军事,现下陇右正乱,这些日子宇文护几乎未曾合眼。

“般若,你可错怪我了。”语气中带着十分委屈。

般若缓了缓神,这才发觉自己竟被宇文护拢在怀中,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挣扎了起来。

“宇文护,你放开我,离我远些。”

“般若,莫要动,你乖些,我实在累得紧。”男子低沉的嗓音比寻常喑哑几番,听起来似是倦极了。

般若听罢,终究是不再挣扎,任他抱了去,只伸出了手,用着极是微末的力道推了推他,努嘴道“你累了自是回房歇息去,又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她这轻轻一推,宇文护便是从这三分爱娇中感受到了十分的情意,嘴角轻轻一钩,贴着般若的耳际,用着极为轻柔的气音道“宇文导去世了。”

般若灵台登时清明,宇文导其名,在般若这儿可比宇文护熟悉的多。

陇右兵马大都督,大将军宇文导,竟突然去世了。

独孤家在陇右经营多年,宇文泰自是不放心独孤家在边境坐大,宇文导便是宇文泰派去陇右监视独孤家,顺道收买人心的得力爱将。这些年宇文导在陇右,般若是知道的,都说他宽和正直,很得陇右大小百姓官员爱戴。

放在平日,般若是巴不得宇文导离开陇右的,只是现下,突厥犯境,战事正是胶着的时候,宇文导手中握着不少兵马粮草,如今他骤然离世,这陇右局势定然打乱,只怕会影响阿爹。

般若抬头,神色一片冰冷,只道“宇文导,可是你动的手?”

呵,在她眼中,自己竟是这般心狠手辣吗?

“我阿兄,自幼便性情宽和中正,不是弄权之人。”

般若挑眉,“哦?”

“我阿兄自小身子便不大好,大夫曾说,非是长寿之相。早些年跟着叔父东征,更是留下病根。”

是了,他自己确然是狼子野心,也不怨得般若会这样看他,毕竟若是宇文导身子康健,他也少不得会动手除掉宇文导,可现如今,却没必要动手,平白遭宇文泰猜忌。

般若只是,将他看得透彻罢了。

他言下之意,便是他们宇文氏的人都不会动手杀宇文导,这个病秧子,偏偏性子才能都好的很,既是宇文族嫡系,又不会造成威胁。

是了,不然为何宇文泰放任宇文觉羞辱宇文护,纵然重用宇文护也是小心翼翼,唯恐他坐大,难以控制。却将兵权下放给宇文导,三雍二华二十三州的军政大权也是说给就给,毫不生疑。

这个老狐狸。

只是现下,宇文导是否被人谋害而亡,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的权柄,他手中的兵马,最后花落谁家,而北疆的战事,又是如何平定。

般若略一勾唇,斜斜地睨了宇文护一眼,道“那可就恭喜你了。”

宇文泰现下宇文泰的儿子们,年纪稍长的宇文毓和宇文觉,一个呆一个傻,自是无法交付。宇文泰虽重用贺兰祥、尉迟迥、尉迟纲这几个外甥,可到底不是宇文人,宇文泰不会放心将这些交到他们手上,接管这些的,只能是宇文护。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9 22:37:00 +0800 CST  
宇文导离世是公元554年,比宇文泰去世早了两年,这里把宇文导离世的时间大约提前了一两年的样子,不过这剧时间是个大bug,大家全当看架空就好,不要纠结具体时间吧,所以这里补充的一些剧里没有事情,借鉴了大体的事件,至于时间,原剧就是歪的

(但是我写的时候很纠结,总觉得怪怪的,哭唧唧)
阿护的权臣之路越走越远啦,阿护不是故意不来看般若的(他也很怕般若不理他)

楼主 碎心机ci  发布于 2018-05-09 22:39:00 +0800 CST  

楼主:碎心机ci

字数:77486

发表时间:2018-05-05 19:27: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3-02-09 13:41:45 +0800 CST

评论数:149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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