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壶纱】此生有幸(半壶同人,挖坑留念)

大概理了下剧情,然后改了改般若的人设,把执意要当皇后的怨念给去掉了,起码最初和太师联手的时候,只是为了保住独孤家,也是知道太师这个渣男是有老婆的,所以只是合作而已,嗯,后来会慢慢陷进去的,哈哈哈哈,大概就是这样的人设故事吧,话说我为什么又要给自己挖坑,心塞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09 22:49:00 +0800 CST  
第一章 春闱(二)
宇文护初见独孤般若的那年,正是年方十九。
他乃是大丞相宇文泰子侄,十二岁就征战沙场,也算得上是在腥风血雨里打拼过来的人,虽然年纪尚幼,因着军功及宇文泰的关系,在西魏朝中已是骠骑大将军。可就算如此,却是尚未娶亲,原因无他,不过是因着他这一双蓝黑的眼眸。
论家中资历排辈,他乃是第三子。父亲宇文颢当年随军出征战死于武川南河,宇文泰为了安抚军中将士,挑选了他跟随在身旁以作栽培,这期间的缘由也是由于他异于常人的眼眸。
那是西域异族特有的印记,他的母亲阎姬不过是坊间的异域歌姬,在这一众西魏的贵族子弟中是不堪提起的身世。正因为他这样构不成威胁的身份,才能让宇文泰安心将他带在身边,也愿意一力提拔他从千夫长摇身成为骠骑大将军。
宇文护对他宇文泰来说,不过是身边养的一条狼狗罢了,在众人眼里都算不得人,时不时地给些施舍算作是恩惠。这样的狼狗养着,就算有再大的本事,终归是上不了台面,碍不了他的事,用起来自然是更放心,也更顺手。
对于宇文泰这样的心思,宇文护如何能不知?只是不管是利用也罢,施舍也罢,总是给了他和母亲阎姬一个重生的机会,让那些素来不将他们母子放在眼中的人,就算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路从都督到征虏将军,再到眼下骠骑大将军。
可就算他爬得再高,在西魏一众的贵族子弟中,终究是下等血统,那些以维护门第尊贵和血统纯正为根基的贵族众人,如何肯将女儿许配给他?眼下比他年小两岁的宇文觉都已经娶亲,可他还是尚未婚配。
因此那日里的春闱,宇文觉本就看不起这个明面上的堂兄,常常在众人面前嘲讽他不过是宇文泰豢养的一条狗罢了,还敢自称是宇文家的人,有脸称是他的堂兄。那些从未上过战场只会花街柳巷的纨绔子弟聚在一起,搂着腰身纤细笑脸相迎的舞姬,一手执着酒杯放肆嘲弄,让他铁青了脸握紧了拳头站在帐外,终归是咬紧了牙,转身握着弓箭离开了。
那个时候的独孤般若不过才十三岁豆蔻年华,刚接手掌管独孤府不久,母亲去年因病故去,东魏侵犯荆州,父亲又是奉了宇文泰的命上了战场,此去总是免不了让她记挂。家中独孤曼陀、独孤顺一众兄弟姐妹都还小,只靠她自己一人硬撑着整个门第,这次既是得了皇后郁久闾氏的诏令,自然免不了与诸多贵女一同出席。
这郁久闾氏是出了名的善妒,前废后被她几番逼迫至自尽,因此魏帝虽是大怒,但是因皇后背后有宇文泰的扶植,却是只能隐忍吞声,哪知道却是让郁久闾氏越发张狂,凡是宫中容颜较好的女子,被贬出宫已是幸运,更多的不是容貌被毁就是香消玉殒。因此今日里她只让人简单地备了些寻常的衣衫首饰,化繁就简,就连妆容都是寻常,免得触了这位皇后的忌讳。
只此事情后,让她心中越发清楚,放眼整个西魏,但凡是有身份的贵女,所谓的结亲结的都是两姓之好,只是为了互相提携帮衬,保住自己家族屹立不倒。因此只有娘家抑或是背后的势力能让夫家敬畏,不敢生事,自然没人敢与她为难。若要说男女之情,不过是相敬如宾,也算是不痛不痒相伴一生罢了。
既然是春闱,自然免不了狩猎。何况当今魏帝一脉乃是鲜卑族的血统,向来喜爱这每年的春围秋猎。有心想要趁机出人头地的贵族子弟,免不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要借机一展身手,为自己乃至家族搏个好名声挣个好前程。
般若换了身浅紫色的箭袖狩猎装,简单地挽了发髻,余下的青丝如瀑布而下,自是少女最娇艳明媚的容颜。虽然不是自幼在军中长大,但是身为柱国大将军之女,骑马射箭也是寻常事,更何况她素来是要强的性子,绝不甘于输给男子,在春闱甫一开始,就策马快鞭而行,对身旁一闪而过的白兔之类的毫不在意,这些不过泛泛拿来消遣的活物,从来不是她眼中的猎物,连宇文毓在她后头一路策马狂奔都未曾追赶上。
“这不是独孤府的女公子吗?”
身后传来男子调笑的声音,她只是略略侧过头便看见宇文觉一身宝蓝色策马缓缓走到她的身旁,早就听说他风流成性,府中才娶了亲,已是纳了无数美妾侍婢,虽按理应是年少英姿,却是一副被酒色虚耗的模样。她不欲与他多做纠缠,毕竟宇文觉纵然再不成器,却仍是宇文泰最为器重的儿子,于是便点了点头唤了声“宇文公子”,正要往前而去,却是被宇文觉手中弓箭一拦,挡住了去路。
“女公子何必这么着急?”宇文觉一双眼眸在面前女子的身上来回游曳着,心中不禁暗想道,这独孤家的女公子确实生的衣服好摸样,比他府中的那些女子着实强上几倍,她父亲又是柱国大将军,若是有了这层关系,在父亲宇文泰面前自然又多了几分胜算。便笑着凑上前,伸手想要摸上她的脸颊,口中却是说道,“这天气这么热,看把你累的。”
没想到宇文觉竟然如此恬不知耻,竟然敢趁四下无人调戏于她,般若心中登时大怒,眼眸一冷,已是直接拉弓射箭,尖锐的箭锋擦着宇文觉的鬓角呼啸而过,直直地射向后方。
宇文觉被突然而来的利箭吓得心头一惊,脸色煞白,死命拽住缰绳才不至于从马上摔下去,便是大怒道:“独孤般若,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我乃是文公之子,你就不怕来日里我让父亲治你的罪,治你独孤家的罪?”
“宇文公子何必动怒?”般若眉眼一挑,笑得嫣然,她示意了身后应声倒地的野鹿,“这头野鹿生性灵敏,实属难得,我看今日里宇文公子还没有收获,不如就将这头野鹿送与你,不然过会回营的时候,只怕公子难以交待。”
宇文觉闻言倒是一时间不好发作。他往日里流连花街柳巷惯了,骑马射箭都只是花架子,这次春闱对他来说实在是百无聊赖,更何况要是没有猎物带回,到时候不免在一众贵族子弟面前失了脸面,便是不再言语,算是应下了这个人情,对她方才的冒犯不再追究。只是等走近一看,发现这头野鹿身上居然还有另一人的箭标,方抬头就听见马蹄声靠近,般若看向来人,那少年一身黑色狩猎装,眉目英挺,身体健硕,从手上的老茧便能看出是常年握剑的手。
等宇文觉看清了来人,不免轻笑嘲讽道:“我当时谁,原来是我家的狗来为我叼猎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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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0 21:07:00 +0800 CST  
写文的时候顺手去度娘了下历史,发现魏晋南北朝那些全都是神经质一样的疯子,简直让人哭笑不得。基本上可以把锦绣未央+凤囚凰+独孤天下+陆贞传奇四部电视剧连起来看,就是一部魏晋南北朝历史,但是扭曲到哪里都不知道了,估计史官都能拍棺材板在下面吐血了
阿护的度娘标签是世上第一权臣,哈哈哈,能做到第一屠龙高手的也就阿护没其他人了,当初宇文泰都不敢直接废帝推翻西魏重新建立政权,他宇文护就敢,嫩死一个皇帝是一个,今天我看你当的不爽了,不听话了,没事,明天我就嫩死你,嫩死皇帝跟玩似的,笑哭
接下来会开始半壶一起怼宇文觉,也算是一起结了梁子了,啦啦啦~~~居然又遇到了熟悉的小伙伴,你们好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0 21:15:00 +0800 CST  
B站管阿护和丽华叫波斯猫父女,笑岔气,果真是人才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0 23:00:00 +0800 CST  
第一章 春闱(三)
宇文护坐在马背之上,目光所看向的倒不是宇文觉,而是施施然一副与己无关模样的独孤般若。方才他在后头就看到了两人的情形,那宇文觉素来是色胆包天,又仗着是宇文泰的儿子,这些年纳的女眷数都数不过来,也因此虚耗了身体,才会两年仍无所出。可是没想到这个女公子性格倒是乖张狠戾,一怒之下直接取箭对准了宇文觉,却又是只是稍做警示,一转眼又换了一副娇俏的模样笑意嫣然地算是以猎物当做示好,这样一来,宇文觉不得不收下她这番好意,而且稍稍落了个小小的把柄在她手上。当真是兵不刃血,却又让人无可奈何,原来这女子竟是这般有意思。
她的箭术果真是不差,与自己同样之中那野鹿的心脏,两支箭一同没入心间,那野鹿没来得及哀嚎一声就倒了下去。
宇文觉此时却是看着站在眼前的宇文护,有意在外人面前颇为不屑地指示道:“替我将这鹿带回去,记住了,这鹿可是本公子猎到的。”等了片刻还未见宇文护有所动作,他只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恼羞成怒地将手中的弓箭往宇文护胯下的红鬃马身上一拍,哪知道那马登时受了惊吓,嘶鸣一声往前一纵,险些就踏上了宇文觉的身体,还是一旁的独孤般若眼疾手快,直接将宇文觉往旁边一拉,才免了这场祸事。
“你你你……”今日里连连受了两次惊吓的宇文觉心悸未停地喘息着,恼恨于这两人连番的戏弄,便是将独孤般若之前的威胁也一并脱口道,“你们两人给我记住了,你父亲独孤信算什么柱国大将军,当年还不是临阵脱逃,还有你宇文护,你不过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也敢来吓唬我?”
正说着,却是宇文护隐约听到了草丛之中有细碎的声响传来,般若看他神情有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然看见在宇文觉身后不远处,有一头野猪闻着血腥味寻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接之下,一时间竟然都未出声。
等宇文觉察觉有异时,那野猪已经一个劲地直接冲到了面前不足百步的距离,胯下的红鬃马再惊之下,猛然一个用力,宇文护自知此时怕是已经逃不掉了,果断下马将般若往身后一拉,就着那野猪直冲而来的架势,硬生生握住了它的犄角接下了这力道。
宇文觉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魂不附体直接晕倒过去。般若没有迟疑,快速瞄准了手中的弓箭,那箭体破空而来,直中那野猪的左前方,并未直接致命。
那野猪嚎叫一声,越发恼怒,横冲直撞般向着宇文护直冲而去,般若不敢懈怠,伸手去取过最后两支箭矢,连连没入野猪腹中,鲜血直流,却是仍在垂死挣扎。眼下已经没了弓箭,她索性一咬牙,直接掏出怀中防身的匕首,手起刀落直接插进了野猪的心尖,一时间鲜红的血迹染上原本娇媚的容颜。
等那野猪没了动静之后,宇文护这才松了手看向旁边的女子,脸上还带着溅起的血迹,目光之中却是异常坚定不见丝毫胆怯,那样狠戾的神色倒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子面上见到。
般若若无其事地拔出匕首,上面已是血迹斑斑,回身看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宇文觉,顺势就将那鲜血就着他的衣衫擦了个干净,又踢了踢仍是不见动静,看来着实是昏死过去了。
她目光冷冽地回身望向宇文护:“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方才在看到野猪之时,两人目光相接之际,就已经明白了彼此的意图。眼下四下无人,正是除掉宇文觉的大好时机,只是这事必须干的干脆利落,露不出丝毫破绽。不然以宇文泰那个老狐狸的本事,到时候只怕会让他们二人性命相抵。
宇文护看着面前的女子,这样直白的与他相商如何杀人还真是头一回遇到,他心头一转:“为何这么问?”
“不必和我绕圈子。”般若看着他直截了当说道,“你不是偶然在这里出现,而是尾随宇文觉才会至此,这里如此偏僻,其他的人知道这里有凶兽出没,寻常不会来这里狩猎,宇文觉要是知道这里会有野猪,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来此。八成是你使了什么手段引诱他前来,既然花费了这么多心思,该怎么杀了他怎么向众人交代,你应该早就安排好了,眼下他就昏死在你面前,还不赶紧动手?”
这下倒是让宇文护越发来了兴趣。这事他干的极为隐密,除了哥舒无旁人知晓,他早就存了杀掉宇文觉的心思,只是等到现如今春闱才决定下手,又是安排了人将宇文觉引了过来,前方的陷阱早就准备好了,可是没想到会出现个独孤般若,更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子让他更感兴趣。
“般若!般若!”
那头传来宇文毓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般若唇角一抿,知道此事已是断不可能,顺手将匕首藏入怀中,一转身又是那个带着几分受惊的女子。
“般若,你怎么样?”宇文毓未等马停下来就慌不迭地上前,看见她身上带着血迹更加慌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没有?”边关切问道边自责道,“我就应该跟紧你,你第一次来狩猎,哪里知道这里是凶兽出没的地带,要是遇上了可怎么办。”
他的神色慌张无主,倒是般若定了定神勉力安慰道:“我没事,幸亏有骠骑大将军,只是宇文公子受了惊晕了过去,需要找大夫看看。”
宇文毓这才看见身后的宇文护,以及昏死过去的宇文觉,看见已经被击杀的野猪,这才松了一口气,向前对着宇文护拱手行了行礼:“多谢堂兄救了般若。”
宇文护的嘴角勾起笑意:“好说。”这宇文毓倒是有些意思,不为了自己亲弟弟道谢,反倒是为了个外人女子来向他致谢。他的目光瞥向不远处的独孤般若,只见她俨然一副寻常贵女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击杀时的狠戾。
这日里事后,自然只得宇文毓受累将宇文觉背上马背带了回去,宇文护在身后看着缓缓离去的女子的背影,却是将她的印记刻进了心头。
因此在她前来寻他合作的那一日,那样踏进临水小榭轻挑珠帘时的神情,让他的心弦猛然间就拨动了起来,随即笑得颇为放肆张扬。
是了,不管隔了多久,他们二人还是会再次相遇。只因在初见时他就明白,只有他们才是同一种人,只有他们才能成全彼此,才能满足彼此。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1 19:24:00 +0800 CST  
番外 醉向花间倒(又名太师的偷情日常)
春日里尚属寒意料峭,但早早就按耐不住满园春色的长安贵女们,尽数换上了单薄的春衫,一如一夜春风而来绽放而开的百花,云鬓环绕,香溢满怀,着实是大好时节。
今日里是八大柱国之一的李府宴请朝中各未出门的名门闺秀。这李弼虽不如赵贵得势,但也是柱国之中手掌兵权之人,更何况早年和独孤信一同出兵东魏,又拥立新皇登基,纵然平日里为人低调内敛,但也是不敢轻易得罪的人物。
李府和独孤府素来交好,多年的同袍之责加上这些年在长安城中的相互扶持,自然不是其他外人所能比拟的。独孤信素来是一门心思效忠皇室,又久经沙场对那些长安城中的长歌善舞靡靡之音颇为不屑,难得还有李弼两人互相聊以慰藉,就连底下子女往来也比其他频繁了些,所以今日里接到李府的请帖,纵然般若觉得有些身体不适,还是带着伽罗一同早早地出门了。
李府之中早就命人在花厅摆下了歇息之处,般若带着伽罗先去拜见了李府主母并一众长辈女眷,才往花厅走去。只是她前些日子里盘点着租地上的税赋,清点府中私库盘算着给曼陀准备嫁妆,不免今日里着实有些困乏。李若和她是闺中好友,看看时辰尚早,就安排了厢房让她先去休息,又拉着伽罗笑着担保会照顾好她这个胞妹。般若知道李若办事稳妥,想着今日里左右不过是女眷私下小聚,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也就随她们去了。
早春的日头格外暖洋洋的,她昏昏沉沉地便是睡了过去。浅薄的光晕从雕花窗棂一棱一棱地落在她的脸颊之上,露出白皙姣好的面容,却仍是微微蹙起了眉头。
宇文护踏进厢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模样,即使是稍事小憩,她仍是衣衫发髻丝毫不乱,浅浅的呼吸勾勒着玲珑的曲线微微起伏着,让他没来由的忽然间喉间一动,心头不免起了些异样的心思。
守在一旁的春诗心头一惊,直接一个箭步拦在宇文护跟前:“请太师稍等,奴婢这就请小姐起身。”
“怕什么?耽误了你家小姐休息可不好。”他唇角一勾,笑的别有意味,直接将春诗伸手一推,就被身后的哥舒挡住了,语气格外愉悦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去外头好好守着,才不至于毁了你家主子的清白。”
春诗知道阻拦不了,虽是心里头着急,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咬牙,先跟着哥舒去了门外,顺手将门掩了结实。
带着薄茧的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掌心下女子薄薄的肌肤带着灼热的温度,让他有些爱不释手地反复摩挲着,从眼角到眉梢,再到唇际,他还记得上次分开之时那样鲜红如腊梅的颜色和柔软甜腻的触感,便是毫不迟疑地覆了上去。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3 10:56:00 +0800 CST  
写到一半被人打断的车,额,先发上来存个档,最近电脑老故障~~
啊,就喜欢太师为爱情鼓掌,恨不得分分钟冲进去把太师脑袋按下去,有什么事情是鼓掌不能解决的呢?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3 10:58:00 +0800 CST  
炙热的气息在唇齿间来回噬咬,般若陡然间被这突如而来的缠绵压制地喘不过气来,眉眼一睁就是近在咫尺的眼眸,看见她醒来越发带着笑意,就连手下也更不松懈,宽大的手掌从白皙的手腕直接握紧了她的柔夷,便是直接与她十指相扣,将她牢牢地圈在自己下方,与她行男女之事。
纵然她知晓宇文护向来行事诡谲,不按常理,但在他人屋檐之下与人偷情之事,实在在她理智之外,而且竟是如此孟浪。可她竟有些昏昏沉沉地沉溺在他的气息之中,想起上次见面分开之时,他将她拦腰搂进怀里,在那狭小的衣橱之中,那样贴紧的身躯,彼此相融的温度。就是知晓她不敢闹出动静,才会放肆地沿着她的耳际一直蔓延到脖颈,再往下用力一扯便是到了半露的香肩。她气急想要推开他,可是这样的间距下,哪里推得开半分?他细长的手指划过背后的腰际,可以感受到怀里的人明显地在颤抖。宇文护笑的越发无声张扬,一口含着耳廓低语道:“般若,你不老实。”
纵然后来她还是拉回了理智,才不至于做出出格之事,可是没来由地会在入夜之后想起当日的情形来,想起宇文护拥着她时的温度,想起他的声音,想起他的气息,甚至那日里在肌肤留恋的战栗,她忽然间狠狠地掐紧了掌心,才能遏制住自己荒唐的想法。
独孤般若,你定然是疯了。
不管如何,宇文护都不会是她的良人。她可以嫁宇文毓,亦或是其他非皇室子弟,唯独不可能是他宇文护。一来他早有妻儿,她独孤般若不可能为人妾室,二来以父亲和宇文护在朝中对峙的局势,定然不会同意让她嫁入太师府。所以还是早早地断了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才是正经。
因此连着好几次她都没有去赴约,就算哥舒跟了她一路,甚至在入宫时几番拦截示意,说他就在一旁等候,但是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说了句不必,头也不回地就走了,知道他必然会在后头咬牙切齿地说她无情,可是既然决定断了,何必再多牵连?
可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他堂而皇之地暗室相欺,她本该是恼怒的,这般孟浪岂非当她与他后院中的姬妾一般?可是听着他在耳边低声喃喃地唤她名字,感觉掌心之中的那样熟悉的触感在心头来回撩拨,那样分明应该推开他的念头,却是再也起不来半分。
在那些纷纷扬扬的思绪之中,她忽然间明白了,原来那些遏制不住的念头,那些想要彼此深入相拥的荒唐,她和他都一样。
室外的桃花灼灼,室内她绯红了脸颊,连着鬓角已经松开,青丝如瀑落在枕塌之间,朱钗已经落在一旁,而在与他十指交缠之际,只觉得越发难耐,似是轻声耳语着,只感到腰间一松,已是腰带被人丢弃在了床榻之下。
“你别......”她只觉得浑身酥痒难耐,忍不住微微躬身想要摆脱这般无助的感觉,却是让人趁机将外袍直接褪了下来。
“谁让你这么久不见我?”她这番模样落在宇文护眼中,哪里还耐得住,便是直接引着她的手去解他的外袍,只觉得身下的人这般眼波流转,目光氤氲,似是与以往不同,偏偏越发能勾起他的渴望,“你可知我想了你多久?恩?”只是这般轻轻地噬咬,顺着有如凝脂的肌肤往下,这日里的春衫单薄,一时只余下内里小衣半露。
“阿护......”她低吟一声,只觉得浑身都像烈火般炙热,偏偏难以纾解,对男女之事她并非全然不知,可是若要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做这般主动苟合之事,又实在难以启齿。
这时却是听见外头院中传来郑家女公子的声音:“你独孤家的女公子可就是这么个教养?”
这声音尖锐刻薄,带着几分嘲讽不屑,正是对着厢房外头的伽罗说的,话语间独孤家三个字让原本意识已经混乱的般若有几分清醒过来。
那郑家三姑娘眉眼精致,一身上好的丝绸长裙,外面搭了件白色貂裘,确实生的一副好模样,但是脸色之上却是满脸嘲讽:“除了你独孤家的女公子,谁会半夜爬上男人的床,还是一个和自己父亲同龄男子的床?”说罢还掩唇轻笑道,“你们说是不是?”
般若听到这里已经整个清醒了过来,登时心头生起怒意。纵然这件事是曼陀愚蠢故意陷害伽罗,却不料反被聪明误才会惹出这天大的笑话。但是说到底再大的笑话,那也是他们独孤家关起门来的内务事,什么时候轮到旁人来说三道四?再看看眼下她和宇文护这般,正如那郑三姑娘口中所说不知廉耻。
好事被人打断,知道此刻身下的人已然分了心思,宇文护在她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说道:“莫动,好好待着,等我回来。”说完已是重新理了理衣衫,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回头又看看床榻上的女子,知道她素来是个不老实的,便是直接将她贴身的小衣一扯,握在了手中。
般若忙不迭地扯过锦被遮住了视线,霎时羞恼道“宇文护,你怎么能这样?!”
“只有这样你才会老实。”宇文护将那单薄的小衣往宽大的衣袖内一塞,这才缓缓踱出房门。
真是无耻至极。若真的在这里等他回来,那么今日里定然是脱不了身了,甚至只怕要纠缠不清了。
般若等不及唤春诗进来,匆匆地整理了衣衫,听着他在外教训那郑三姑娘的声音,便是直接将那女子羞辱地满脸通红,颜面尽失,只怕此生尽毁,晓得是为了自己的缘故,仍是咬了咬牙转身出了房门,让守候在旁的春诗去回禀声,自己先行回去了。
“这女人,还真是无情哪。”等宇文护回到厢房,看着空空如也的房内,那床榻之上还残留着温度,却是寻不到半个身影。
不过无妨,他捏了捏长袖之中的小衣,既然留了东西在他这里,她总是要来寻回去的,等到了下次,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3 14:40:00 +0800 CST  
太师没有吃成,哈哈哈,下次要让太师偷情成功才行,不然看着吃不到多心累啊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3 14:41:00 +0800 CST  
番外 和小姨子争宠的太师很心塞
哥舒站在廊檐之下,看向仍旧直立在中庭之中的女子,一身衣衫早就被瓢泼而下的雨水打湿,连绵的雨势顺着发梢和衣角而下,原本精致的妆容显得狼狈不堪。
春诗站在一旁,原本擎着的油纸伞在脚下来回翻滚,却是没有再拾起,任由这般在原地站立了近大半个时辰,而太师府后院之内仍是丝竹舞乐之声连连,就连姬妾的调笑声都越发放浪不堪。
独孤般若还在等。
今日里她既然来了这里,必然要等到他出来,必然要等到她想要的结果。
那日里他们争吵之时,他那样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般,最后却是握紧了拳头,气极了说道:“般若,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
是,她就是仗着他喜欢她,就是仗着他舍不得,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舍不得她受半点苦。
所以今日里她索性就这样站在倾盆而下的大雨之中,就是等着他来见她。哥舒递过来的油纸伞被她顺手扔在一旁,她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这里,任里头的舞姬的腰身再妖娆,任此刻他怀里的女子再娇俏,他必然还是要来见她。
因为他舍不得。
或许是,她确实是太过自私。那日里他逼迫着问她,到底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是不是她独孤家中任何一个人都能胜过他?是不是连宇文毓都能强过他?
她那时正是也是被逼得恨极了,现如今他却是这样来问她。那么他的妻子乃至太师府中的儿子,是不是同样胜过于她?
这么些年了,每每吵架,总是闹得不欢而散,可是过不了几日,宇文护总是会耐不住来寻她。他那样一个骄傲狂妄的人,却是在她面前一再低声下气,甚至连哄人的招数都尽数拿了出来。他们两个人就像是尖锐的刀锋,虽是一同对外的利器,然而当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那些太过聪慧的疑虑和猜忌又免不了会刺伤对方。
她知道自己从来太骄傲太自负,以至于从不愿意低下头先放下身段去向他讨好。那些其他女子在他面前的低姿态,她实在做不来。只是这一次迦罗被囚禁在天牢之中,她好不容易买通守卫偷偷溜进去探视,才知道迦罗竟是浑身高烧不退,再这么下去只怕药石罔顾。父亲如今出征在外,宇文毓和宇文邕虽是亲王,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就连去宫中求情都被挡在了宫门外。现如今只剩下太师府这一条路了。
可是他却是迟迟不肯来见她,只是让哥舒将她安排在花厅,那些放浪不堪的调笑和亲昵让她咬紧了唇迹。
好,好得很,既然他这般故意让她难堪,那他们就来比试看看,到底谁更狠得下心。
她直接信步出了花厅,任由大雨将她彻底淋湿,那样冷厉的雨水敲打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这样冷冽的感觉才能让她越发狠下心来,让她心头更坚定。
宇文护已是饮了不少的葡萄酒,那样紫红色的液体在酒杯中来回泛滥,那样绚丽的颜色像极了她的模样,对他巧笑嫣然时的模样,对他怒目而视时的模样,甚至与他缠绵时的模样。
他觉得自己定然是疯了,居然对着周遭的一切都能想起她来。而她就在庭院外,听着他在这里和舞姬厮混,听着他和旁的女子调笑,仍是站在大雨之中纹丝未动。
他几乎就要忍不住心内的煎熬,想要像往常一样将她拥入怀里,想要将她彻底放纵为己有。可是在理智即将崩溃的那一刻,他最后还是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指“咔擦”一声捏碎了整个琉璃盏,就像捏碎了他心头最后一点理智。
整个案桌上琳琅的瓷具“哐当”一声应声倒地,清脆声接二连三想起,他有些踉跄地直起身,抬眼看看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际,忍不住勾起嘲讽的笑意。
宇文护,你真的是疯了,看看现如今的你,还是那个为了雄图霸业不择手段的你吗?
他甚至怀疑要是将来有一天,只要她独孤般若往他面前一站,泪眼婆娑地求他,他甚至可以毫不迟疑地出手去救宇文毓。
只要她想要,只要他能给。
这场雨已经下得太久了,久得连他都觉得整颗心压抑地喘不过气来,像是有人在他心头来回不停地走动着,一寸一寸地碾压着他的心尖,让他无法安静下来。
他脚步踉跄地一步步踏进中庭,那样瓢泼的雨势浇在他的身上,让他的眼神越发迷离起来,却是一手握紧了她的下颚,猛然间直接吻了上去。
那样的无处发泄的情绪在耳畔不停地咆哮,似乎只有这样贴紧她抱紧她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才能缓解这般难以疏泄的不甘和炽热。
他抱紧了她的腰身,明明那样纤细不堪一握,偏偏在他心头有千钧之重,明明浑身只觉得冰冷,心底的热切却是难以压抑的灼热。
“阿护……”
她低声喃喃着,不过两个字出口就被尽数吞没在唇齿之间,彼此的衣衫已经湿透,彼此的身躯却是火热,她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景,可是此时此刻,看到他再次为她屈身,却是心头无言的灼热。
她的阿护,该是这世间最狂放的男子,现如今为了她总是一再退让。
她忽然间像是将自己从那些纷乱的思绪中明白过来,原来他从来都是这样待她,从来都是愿意为了她一再迁就,而自己却是握紧了那些他的难堪不肯放手,是她太过执拗了。
她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在缠绵之中难免显得羞涩,而宇文护却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同,低低地在她耳畔道:“你应该明白,既然今日里你来了,便是再也走不掉了。”
她勾着他的脖颈,覆上柔软的唇迹:“这世间除了你,还会有哪个男子会让我心动?只有一个你罢了。”
他有些难以置信直直地看着她,半晌之后才说道:“我要你发誓。”
她轻笑一声,便是应着他说道:“我独孤般若发誓,此生只会爱你宇文护一人,若违此誓,不得好死。”
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愿同此誓。”
愿同此誓,此生只与你一人诉尽相思。
他将她陡然间抱起,看着她白皙的面容之上格外透红的脸颊,那样有如春水般潋滟的目光,终究是再也按耐不住了。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4 08:10:00 +0800 CST  
特地换了个海月的小黑屋来应景,啦啦啦,小伙伴们早上好~~~今天心情倍儿棒~~~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4 08:11:00 +0800 CST  
番外 和小姨子争宠的太师很心塞(续~~关于续,必然是车啊)
红绡帐内,缠绵起伏,那些压抑已久的渴望在彼此深入而热烈地迎合着,探索着,像是恨不得直抵灵魂最深处。
“阿护……”她微微喘息着,这样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欢愉让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由得他顺着玲珑的曲线在全身蔓延。
保养得宜的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肩头,让他却是笑了起来,放缓了节奏,凑上前在额前浅浅地烙下吻痕:“怎地,受不了了?”
在他近在咫尺的眼眸里,似乎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那样发髻凌乱,长长的青丝与他的纠缠在一起,面色绯红,眼神之中带着迷离:“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摸样吗?”宇文护凑在她耳边低声耳语道:“就是你现在的模样。”
说完便是猛然地与她相拥在一处,看着她死死地咬紧了唇迹,不肯露出半点投降的神情来,忍不住轻笑一声,他的般若果然倔强的很,就连在床第之私上,也不肯退让半分。
可越是这样,他越想要看她为他彻底沉沦的模样,想要她和他一般,同样沉沦在漂浮的汪洋之中,唯有彼此才是仅存的依靠,才是最渴切的需要。
“唔,轻些……”她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样剧烈的缠绵仍是不太习惯。像她这般年纪的贵女多半都已出嫁,而出嫁前自是有人教导男女之事,她也曾略略有过知晓,可是未曾想到竟是这般让她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他狠狠咬上几口才能泄愤。
晓得她有些受不住,他便是停下了动作,看着已是薄汗微沁的神情,伸手撩拨着她额前垂下的发丝,细长的手指划过她的眉间,已是含着几分羞怯几分难受却又是如春水般在他心头来回荡漾,有些忍不住地俯身上前,从眉眼到鼻尖,从唇迹到下颚再到耳畔,那样越是能让她战栗的地方,越是来回耳鬓厮磨着,轻轻噬咬着,撩拨着她心头的热切。
细长的锁骨映衬在白皙的肌肤之下,在昏暗的烛光之下,那样氤氲的色泽带着诱人的模样,让他继续往下探索着,温热的气息在灼热全身,般若有些耐不住地低吟一声,看着面前的人越发故意地张开手掌,在细滑的肌肤之上来回摩挲着,沿着背部的曲线让她止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这人,委实太了解她了,就连她脆弱的敏感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故意在腰间来回留恋,让她整个人战栗起来,已是勾起了她渴求,却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偏偏不肯有进一步的动作,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可是急了吗?”他笑着看向下方的女子,般若咬了咬唇,反手勾上他的脖颈,已是主动覆上他的身躯,彼此坦诚相拥,吻上了他的唇迹,想要颠倒这上下却是被他趁机占了全部。
那样灼热的触感霎时传遍全身,方才已经褪去的火热再度被勾引起来,全身都在来回叫嚣,那样想要急切索取的渴望,那样想要全然的深入,那样恨不得融为一体的迫切,都在全身沸腾着。
那样炽热的温度在彼此间传递,他的探索猛烈而狂热,在十指相握之间,在贴紧的肌肤之间,在纠缠的唇迹之间,在全然的沉溺之间,尽数化成这夜所有的春意。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4 22:58:00 +0800 CST  
已是不知道多久,像是过了许久,又像是不过片刻的欢愉,她整个人随着他来回起伏着,昏昏沉沉地似梦非梦似醒非醒之间,终于化为一处,就着他的气息安然睡去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一旁的人影已经空了许久,却是替她拢好了锦被,只是觉得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一般,浑身酸痛却又思绪昏沉,刚想开口唤春诗,却是猛地咳嗽两声,连着头痛欲裂起来。
听到帐幔后传来的声响,春诗忙上前掀起一角,有些焦急地看着她:“小姐可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锦被裹紧了未着寸缕的全身,带着嘶哑问道:“他可是去救迦罗了?”
“是。”春诗看着她发烫的神色,不忍地劝慰道,“小姐就算是为了七公子,也该保重自己,昨日里淋了大半个时辰的雨,又是……”她话语一顿,“太师临走时请了太医,在外头等候多时了,奴婢为小姐收拾好了,请太医来瞧瞧。”
般若点了点头,纵然昨日里是为了与他逞能才冒雨站了大半个时辰,又是被他闹了一宿,整个人确实是乏力的很。眼下她这般模样,虽然不适宜留在太师府,但是这么贸贸然出去被人瞧见了,定然会有更多的流言。既然他特意请的太医,向来知道分寸,那些不该知晓的事,断然不会多说半个字。
知道他已经前去救迦罗,她的心底不免松了一口气,春诗办事谨慎,只隔了帐幔请太医把脉看诊,只说是太师府的内眷,那太医自然清楚,便是一字都未曾多言,匆匆地开了药方,就让人熬药去了。
等服过了药,她便又沉沉地睡去了。自迦罗被囚禁后,她多处来回寻人奔波,早就已经筋疲力尽,现如今知晓他必然能平安地将迦罗带回来,便是没来由地安心了,整个人都松了下来,睡得格外安稳,便是到他回来都未曾知晓。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仅剩的余晖越过层层笼罩的帐幔映射在床头,她疲乏地睁开眼,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便是握了上去:“阿护。”
“嗯?”他还穿着早些时候的朝服,只是没有带官帽,宽大的袖袍因久坐而褶皱,伸过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似乎热度退了些,这才松了口气,“好些了?”
她握着他的手,勉力笑了笑:“好多了。”想要开口问他迦罗的事,却是在喉咙口顿了顿,终究没有问出口。
“你放心吧,都把你折磨成这番摸样,我怎么能不替你把事情办好?”宇文护像是早就知晓她心中所想,“你那宝贝妹妹已经让人送回去了,宇文邕早就请了太医过去瞧她了,你就别担心了。”
“好。”知道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她安然地闭上了眼睛,片刻后却又睁开眼,说了句,“阿护,谢谢你。”
不是为了迦罗,而是为了她自己。不管她如何逞强,如何自私,如何处处叫他为难,终归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她的身后,护她一世平安喜乐。
“若真要谢,不如有诚意些。”宇文护替她拢了拢锦被,“就将你自己谢与我可好?”
她轻轻一笑,眼眸之中已是那般让他移不开视线:“不然,你还能让我嫁与旁人?”
“休想。”
这漫天的帐幔垂落而下,只隐约看见内里的两个人影交缠,终是以吻封缄,再听不见任何言语。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4 22:59:00 +0800 CST  
花擦,度娘居然这样就让我过了,亏我写的老脸通红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4 22:59:00 +0800 CST  
番外 太师求复合,嗯啊~~(一)
第十七天。
距离上次般若气急之下与他割袍断义发誓永不相见已是第十七日。
宇文护微阖着双眼,马车在独孤府院外僻静的小巷之中已经等候许久,仍是不见丝毫动静。
他慢慢摩挲着掌心之中的衣衫,想着那日里她在他身下低吟沉沦的模样,氤氲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可是一转眼竟然与那宇文毓订了亲,看眼就要交换生辰牒文。
若真是换了谍文,便是她独孤般若上了宇文毓的皇室宗牒,是他名正言顺的宁都王妃。
细长的手指节节收紧,狠狠地攥紧了手中女子的衣衫,上面还残存着她的气息,宇文护陡然睁开眼,松开握紧的掌心,眼眸之中已是一片阴骘。
既然成了他宇文护的女人,怎么可能再让她嫁与旁人?
不就是宇文毓吗?呵,就连坐在上头那个顶着龙袍的皇帝也只是他手里的傀儡,难不成还会怕他一个宇文毓?
他有的是方法让她成不了这段亲,不就是杀一个宇文毓么,他和曾在乎过?
不见他是吗?那就来试试看,到底是他宇文护的手段阴毒,还是她独孤般若能不顾自己和独孤家的声誉,与他赌这一局。
外头传来哥舒低沉的声音:“主上,七公子带到。”
独孤府七公子,独孤般若最为疼惜的胞妹,独孤迦罗。
一旁早就有人打起了车帘,露出绛紫色宽大的长袍,独孤迦罗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端坐在面前的男子,虽然算起来只是比阿邕略年长几岁,却是迎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的威慑之感。
“小迦罗。”
他的声音低沉,似乎带着些许愉悦,却是在她听来有些格外阴冷,“你好得倒是挺快的,上次把你从天牢救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半条命了,不出两个月又是活蹦乱跳的,看来你阿姐和阿邕把你照顾的很好。”
“上次多谢太师相救。”迦罗抿了抿唇,抬眼看向宇文护,“不知太师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宇文护理了理袖口,“就是许久不见你阿姐了,想让你进去帮我带个口信,说我就在这里等她来见上一面。”
虽然上次阿姐没有明说,但是她隐约猜到了几分她与宇文护的不寻常。宇文护是什么人物?如何会为了她区区一个小丫头出头?而且那次宇文觉是下了决心要借她的事将阿邕置于死地,怎么肯轻易罢手?爹爹又不在,阿邕在太极殿外负荆请罪跪了整整一宿都没有动静,如何第二日大清早宇文护就来了天牢将她带了出来。
而阿姐却是三日后才回到府上。
春诗只说阿姐是为了她多番奔波才受累得了风寒,她心里多番愧疚,又是身上带伤未曾细想,可是后来慢慢回想起来,便是一颗心有些忐忑。既觉得隐隐似乎有些异样,又觉得多半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不管过往如何,阿姐现如今都已经是要和宁都王定亲的人了,既是为了阿姐也是为了独孤府,都不该与宇文护见上这一面。迦罗定了定神行礼道:“恕我冒犯,您贵为太师,我阿姐也即将是宁都王妃,你们二人并不适合相见。”
“宁都王妃?”宇文护嗤笑道,“这个王妃只怕她是当不成了。”他顺手将攥在手心的衣衫往前一递,迦罗只看得出是件女子的小衣,心下一愣,转过念头来顿时大惊,莫非竟是?
“对,就是你阿姐前些日子落在我这的,也不知那三日里她在我太师府住的是否习惯?若是不习惯也该早早地与我说,我才好按着她的喜好把这太师府改了,省的来日里她过了门不习惯。”
“好了,小迦罗。”宇文护顺势将那小衣一收,手指轻叩着马车继续说道,“你应该也听说过,我素来脾气不好,等不起那么久的时间。所以我给你半个时辰,告诉你阿姐,若是半个时辰之后我见不到她,这独孤府我闯便是闯了,别说是一个独孤府,当年就连围宫的时候我都未曾怕过。若是她还不愿意,那么别怪我到时候闯到她的洞房花烛夜去,告诉她的夫君——”
宇文护凑上前轻声说道:“她的胸口三寸以下,有一颗朱砂痣。”
他这话着实轻挑露骨,没想到阿姐与他竟已是到了这般亲密,就是为了救自己,阿姐竟然把自己给了出去。
迦罗心头慌乱起来,咬咬牙连告辞都未曾言语半句,提起裙摆便是往府里快步而去。
宇文护这才勾起唇角,知道迦罗素来敬爱这个阿姐,也必然会为她守住这个秘密,那么就让他再好好等会,看着他的般若,是怎么回到他身边的。
而此时正在与春诗商议婚礼事宜的般若一抬眼就看到煞白了一张脸的迦罗站在门口,神思复杂地踌躇了片刻都未开口,便关切道:“怎么了,不是约好了和辅成王出城赛马去,怎么又回来了?毛毛躁躁的又忘东西了?”
迦罗停顿了半晌,但是想到此事重大,那宇文护真发起疯来,不管这事是真是假,定然会对阿姐不利,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了:“我遇到太师了。”
没想到迦罗开口便是这么一句,般若手中原本擎着的茶盏一滑,险些打碎,看着此时迦罗的神情便知道,宇文护想来已经将他们二人的关系告诉了迦罗,待其他侍婢退下后才沉着脸问道:“他与你说什么了?”
“他让我带个口信,说想见阿姐。”
“还有呢?”看着迦罗欲言又止的神情,般若毫不迟疑地继续追问道。
“还有就是……”迦罗这话只觉得说不出口,“他说你的小衣落在他那了……”
“混账!”般若猛然间握紧了拳头,心头顿时涌起怒意,那日里暗室相欺被他犯了混扯去了贴身衣物,今日里竟然拿这事物来威胁她。
迦罗看阿姐这神色便知,这事八成是真,嗫嚅着说道:“他此刻就在府外的巷中等你,说半个时辰之后若是见不到你,便直接闯到阿爹那里去,再不然就……”
般若只觉得心头气血未定,厉声问道:“就如何?他还打算如何?”
“就……就闯到你的洞房夜去……”
“疯子!”般若已是气极,这宇文护疯起来当真是不管不顾,当日里自己只以为和他是权钱交易,没想到最后竟然已是无法抽身。
“阿姐,不然我们去告诉阿爹,你也是为了救我,是我不好。”迦罗已是泫然欲泣,“我们求阿爹好不好……”
般若转身看着惶然不知所措的迦罗,摸了摸她的脸颊:“好了,这事我会处理,你不用管他,更不许告诉阿爹,否则阿爹定然会把我赶出去,你可明白?”
“那你当真要去见他?”
“我躲了他这么久,是该去见见他了。”般若握紧了掌心,“这件事本就该有个了结。”说罢只是带着春诗向府外去了。
而等了许久才听到那头熟悉的脚步声,宇文护忍不住唇角的笑意越发放肆,忍不住伸手挑起车帘,想要看向熟悉的身影时,却是直接被匕首抵上了胸口。
以及般若愤怒的眼神。
一旁的哥舒想要上前,却是被他伸手止住了,宽大的手掌直接握上了刀刃,一寸一寸挪向自己的心口,看着面前的女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上次就教过你了,杀人要对着这里才行。般若,你既然舍不得杀我,又为何要诛我心呢?”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5 22:54:00 +0800 CST  
感觉这文写不了正文了,就想到什么脑洞就写什么吧,反正就是只写太师和般若
阿阿阿阿阿,对阿护拿着衣带威胁般若见面那段超带感,后续太师直接抢亲吧,闹什么洞房啊真是的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5 22:55:00 +0800 CST  
番外 太师求复合,嗯啊~~(二)
太师府上下都知晓,近日里后院东偏院来了位新美人,自是得了太师欢心,连着三日日日往东偏院去,还着人看好了,连府内的人都不许靠近半分,送去贴身服侍的几个都一个个闭口不言,唯恐一不留神就丢了性命。
清河郡主站在东偏院外,听见里面传来清脆的破裂声,便是看见流水的侍婢捧着打扫完的瓷瓶琉璃碎片往院外来,而哥舒仍是笔直地挡在她的前方:“郡主请回,太师有令,不许旁人打扰。”
“旁人?你说我是旁人?”清河郡主猛然一甩袖口,“怎么,府内来了新人,我身为主母去探望都不行了?”
哥舒即是领了命,自然不会放行,却是不远与清河郡主再起争执,只是拱了拱手算是行礼:“郡主请回。”
清河郡主已是气极,上回也是这般,不知道哪里来的妖女,便是迷了宇文护的心窍,在府内藏了三日,连着三日在她那处朝夕流连,险些连上朝都误了。她虽未清楚这东偏院内藏的到底是什么人,却隐约能猜到,多半是同一个人。
原本这后院的姬妾再多,她也未曾放在心上,毕竟她乃是清河郡主,是宇文护明媒正娶的正妻,况且这府中的两名公子皆是她所出,那些女子生的再妖媚再有手段,都不过是寻来玩乐罢了。
可是近来却是出了反常。自二十日前宇文护从外头回来,那般气急之下,在府内大发雷霆,连连处罚了一众手下,险些连哥舒都被祸及,随后便是再没有去过后院,往日里的舞乐靡靡之声都未曾听见,只等三日前那人入了后院之后,才又恢复了往常。
她往那院内瞥了一眼,却是只看见一众把守严谨的府兵,看不见其中半点模样,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去了。
而此时般若当真是从未这般恼怒过。她素来是贵门嫡女,端的是端庄淑仪的行事作风,独孤家乃是百年望族,独孤家的嫡女不论是身份亦或是教养均不输于皇室公主,而现如今当真是悔恨那日在马车上没有亲手杀了他。
她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三日了。宇文护自然没有亏待她,但凡是往日里她喜欢都往这里来,只是不见人影,想也知道,多半是去阻拦她与宇文毓的这桩婚事,以他的行事作风,此番必然直接让她与宇文毓再无可能。她和春诗被关在太师府的后院,晓得她必然不敢让人知晓,只是怕她寻了机会脱身去坏了他的事,才让人将她好生看管起来。
宇文护,宇文护!
朱红色丹蔻嵌入掌心,她想起那日她被强行带来太师府时,宇文护将她狠狠按在案桌之上,直接对她言明:“般若,往日里你想怎样我都依你,但是在这件事上,必然只有一种可能,你只能嫁给我宇文护。若是你敢嫁给旁人,你嫁一个我杀一个,你嫁多少个我杀多少个,到时候闹得你我之事满城皆知,看看还有谁敢娶你?”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却是整个人被他压制在了案桌之上,此时此地之下,他早没了往日的温存,宽大的手掌握紧了她一双皓腕置于顶上,激烈撕咬着她的唇齿之间,毫不抑制地直接就去撕她身上的衣衫,未等全然褪尽就猛然与她合到了一处。
她生生受着这般突如其来的欢爱,只觉得尚未适应过来就已是被他抱紧了身躯剧烈地索要着,隔着单薄的衣衫尚能感觉到案桌之上的奏章,被他不甚在意地随手拂到在地,已是“哐当”一声一同滚落到了厚重的地毯之上。
他的动作蛮横而粗鲁,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只是全然地发泄与渴望,知晓她与宇文毓定婚的愤怒和不甘,这些时日来全然的心绪焦躁和反复,都只有在此刻,在与她的温存之间,才能得到些许的缓解,只有将她整个囚禁在怀里,才能感受到这般真切,才能让他放下心来。
“般若,般若......”他的声音低沉而恳切,沿着她凝脂如滑的肌肤往下,反复烙印着灼热欢爱的痕迹,甚至连最隐蔽出都不曾放过,直到全身都镌刻下他的印记,全然的,全部的,都为他所有。
像是被他的灼热感染了,般若缓了缓气息,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影,只觉得那样熟悉的感觉在点燃全身,她有些绝望地发现,这副躯壳远远比她的心更诚实。
那样彼此间毫无间隙的融合,那样温存时的缠绵耳语,那样熟悉的肌肤温度,让她本能地迎合着他的探索,与他纠缠到了一处,十指间熟悉地触感,那般握紧了的像是狠狠握在了她的心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由得他起伏缠绵。
知道身下的人已然动情,宇文护吻上了她的唇畔,低声道:“般若,你看看,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只有我才能满足你,满足你的野心,满足你的自私,还有——”
他陡然间猛然一动,她便是抑制不住地低吟一声,反手抱紧了他。
“你的欲,望。”
这世间最为了解彼此的只有他们二人,只有他才清楚独孤般若藏在高贵外表下的不堪和自私,只有她才明白宇文护想要的霸权和欲,望,他们之间本就不可能分开,早在开始之际,就已经融为一体,合为一处了。
她有些说不上来,当日里嫁给宇文毓到底是为了和他赌气,还是逼迫自己早日清醒过来。从踏进太师府的那一刻,她就清楚自己早就已经越陷越深,沉沦在与他的这般不该有的情愫里。
每每在她最清醒的时候,她心中都十分明了,知道自己的性子素来是强势顽固,喜欢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嫁与宇文毓是最好的选择,宇文毓生性懦弱,又处处对她千依百顺,甚至允诺她日后嫁入王府事事以她为先,任凭她处置。两人身份地位更是相得益彰,本就该是她曾经理想中婚姻的模样,这条路既然一时走偏了,那么再重新走回来便是了。
可是在偶尔沉思之际,在她与父亲与春诗商议嫁娶之事时,没来由地就会想起他来。若是知道了她的婚事,必然是会恼羞成怒,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见她,必然会不择手段破坏这桩姻亲,她该是恼怒于他还是松下心里的这一口气?或许连她自己都无从知晓,究竟是该选择她原本要走的路,还是选择他宇文护。
可是他自然不会给她选择的权利,已经在他心尖上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拱手让人?他是宇文护,是素来行事乖张不将天下人放在眼中的宇文护,那些所谓的礼义廉耻,那些道貌岸然在他看来一文不值。
那夜里似乎格外的漫长,她只觉得连掌心都沁出了薄汗,却是不见他松开,只是抱紧了她,再不愿放开。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6 11:13:00 +0800 CST  
花擦擦,我是要感谢度娘宽容咩,还是尺度真心不大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6 11:14:00 +0800 CST  
啊,忽然想到个脑洞,看看阿护这么箭准如鹰勾,都为爱情鼓了这么多次掌,般若都没有消息,啧啧啧,这避子汤喝多了伤身啊,按太师鼓掌这次数,我都担心般若避不过来,万一太师故意换个什么安胎药的,回头把这事做实了,恩~~~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6 14:09:00 +0800 CST  
今天不宽容的度娘,果然乐极生悲了,大家将就图片看吧

楼主 阿暖的楼阁  发布于 2018-03-17 11:20:00 +0800 CST  

楼主:阿暖的楼阁

字数:151729

发表时间:2018-03-08 23:3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0-23 22:10:09 +0800 CST

评论数:4771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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