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福泽将至 帝王攻清冷受

被顾琰半夜带进宫,季卿就知道他不能轻易再走。顾琰抱着他吻了又吻,承诺了好些条件,让他照顾他三天,三天又三天,直到季卿在院中吹了冷风受了凉,这下顾琰是彻底找到由头拒绝放季卿出宫了。

宫中人多嘴杂,议论纷纷,一直未有人入住的卿泽殿悄无声息地搬进了一名皇帝的新宠,住了月余,却仍未得到皇帝的名分,各宫娘娘拜访都没能入内,皇后甚是淡定,只是吩咐各宫莫要去打扰,否则惹怒皇上后果自负。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00:56:00 +0800 CST  
“听说那卿泽殿中住着的是个妖女,每日吸取皇上的精气,你瞧皇上近来精神是不是不太好?”

莫诓我,妖女还用吃饭?你看见每日御膳房特意做的菜品有多少了吗?皇后娘娘张淑妃都未如此铺张呢!”

“我听说那里住着的是个男子!”

“我也觉得,否则皇上早就给里面的那位赐名分了。”

“大胆!竟敢乱嚼主子们的舌根,通通给我去慎刑司领板子去!”

午过三刻,几个扫地宫女围在墙角休息,闲来无事八卦起每日路过的卿泽殿,兴致满满,喋喋不休,不巧未看见身后的楼公公,楼公公领着几名小太监正欲去卿泽殿送些书籍给季卿消遣,听见这般妄言,压轻步子走近她们,吓得几个宫女浑身一颤,纷纷哀嚎跪地求饶。

楼公公心中冷哼,妖女?那里面住着的可是位祖宗。

季卿午膳又吐了两次,强迫自己吃了些素菜,抬眼凝望窗外,漂亮的琉璃窗外,午后的阳光极好,暖洋洋地烘着人想睡觉。

“诗情,让他们把躺椅搬到院子里,我想去晒晒太阳。”顾琰这个**,把他困在深宫中,季卿常常有种要发霉的错觉。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00:57:00 +0800 CST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01:00:00 +0800 CST  
第五章

“顾珉近来甚是可疑,我已经派了探子去打探消息,七哥不若也派些,毕竟这些年里我既然能把自己的人放进他那里,他亦可以,我的人,我不能完全放心。”说话的男子随意倚靠在椅子上,星眉剑目,高鼻薄唇,嘴角若有若无勾起,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若不是这般懒散的姿势,竟与顾琰极为相似。

说罢公事后,男子笑意渐深,看着顾琰道:“我听说近来七哥好似寻了个美人,闭门不见人,竟玩起金屋藏娇了。”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18:00 +0800 CST  
顾琰批完一本奏折,淡淡道:“确实是美人,不过与你也是老相识了。”

“我认识?”

“是季卿。”

九王爷勾起的唇角渐渐凝固了,冷冷道:“竟是他。”

提起爱人和未出世的孩子,顾琰的神色柔和下来:“他有了身孕,我不放心他的身子,强留他在宫中养胎。”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20:00 +0800 CST  
听了这话,九王爷不淡定了,起身失态道:“有了身孕?季卿......他能怀孕!他......他怎能生下龙嗣!”

“顾璟。”顾琰放下笔,冷冷看向他,“你对朕的孩子有何意见吗?”

顾璟立刻怂了:“不不,哪儿能啊,我当然对小皇侄没意见,我疼爱它还来不及呢,哈哈哈。”但是对季卿有意见。

顾璟不喜欢季卿。从他第一次见到季卿时就不喜欢。长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湿漉漉的眼睛,忽闪的长睫毛,如瓷玉一般的皮肤,被他又敬又爱的七哥搂在怀里,像只兔子似的,凭什么他能靠在七哥怀里,七哥自从有了他,与自己在一起的时间就少了许多,顾璟看见他就来气。少年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生了这种名为嫉妒的感情。直到后来,七哥关起门许久不见人,整日酩酊大醉,像个醉鬼般自暴自弃,所幸后来他又重新振作起来,但身旁再也没了那个人。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20:00 +0800 CST  
他知道,是季卿负了七哥,辜负了七哥对他的一往情深。所以,在顾璟心中,季卿再也配不上七哥了,他永远不配。

“阿卿怀得辛苦,等再过些时日,孩子稳定了,如果他愿意,我打算向天下昭告,给他该有的名分。”

顾璟偷偷撇撇嘴,“给他什么名分?”

“君后如何?”

顾璟大惊:“可苏姐姐已经是皇后了,天下岂能有两个后?再者说,哪里会有人娶男人做妻,妾尚且已经是耻辱了,七哥你这样做,苏姐姐该作何感想,天下人会作何感想?”

顾琰看着身侧香炉,神色平静道:“皇后那里无妨,天下人,就让他们随意去说吧。”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21:00 +0800 CST  
顾璟走后,顾琰迅速回了卿泽殿,初秋的阳光仍有些烈,透过宫墙洒落在院中,季卿侧卧在榻椅上,侧脸处的细小绒毛被映得鲜明,顾琰心中一动,忍不住俯身吻在上面。

季卿睡得并不熟,长睫微颤,朦朦胧胧地感觉到有人在吻自己,他抬起手,覆在那人放在自己小腹处的手上,深吸一口气,满意地喟叹了一声。

“它怎么还不会动?”顾琰蹲下身侧耳听着,依然如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听到。

季卿无奈道:“哪有三个月就会动的,宋翊说至少四个月才会动。”说罢,推开顾琰的脑袋,翻身给他留了个背影。

顾琰:“......”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21:00 +0800 CST  
顾琰明白他心里还堵着口气,季卿二十年的人生中还没有一整月像这样被软禁在宫殿中,无所事事,百无聊赖,像个废人一般。

于是讨好般说道:“等小家伙情况稳定了,我带阿卿下江南走走?”

听了这话,季卿僵直的后背才软下来,闷闷道:“说话算话。”

“天子之言哪有不算数的,不要闹别扭了,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你闷闷不乐,它也会不高兴的。”

季卿冷哼一声,闭眼睡过去了。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4 18:22:00 +0800 CST  
第六章

“公子,我今日回季府,家丁老吴说这几日裴公子总是派小厮过来询问公子是否在家,甚至亲自去了几次,这里有封他留下的信。”画意风风火火地踏门而入,交给了季卿一封信,信上写着季兄亲启。

顾琰担心季卿身子,但也并不是不允他与外界联系。季卿对季府谎称自己在同僚家中玩乐数日,季老爷季夫人对季卿从不上心,倒也不曾多问,只当家中少了个可有可无之人。诗情与画意出宫畅通无阻,有时会回季府取些季卿常用之物。

“凌风?”他坐在桌前,疑惑地打开信封,细细读了一遍,缓缓站起,踱了两步,“诗情。”他看向身边人,“皇上今晚回来得迟,如果我要出宫,你认为门口侍卫拦得住我吗?”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00:04:00 +0800 CST  
一个时辰后。

天色有些昏暗了,卿泽殿前的侍卫即将交班,门却吱呀一声打开,画意探出头,身后跟着个小太监。

侍卫疑惑地看向殿内,问道:“画意姑娘,已经这个时辰了,殿中为何不点灯?”

画意答道:“哦,公子在睡觉,怕扰着他。”

侍卫点头,又看见画意身后的小太监,他身量颀长,却显得纤弱地很,带着帽子垂下头,让人看不清面孔,侍卫恐有问题,忙问道:“等等,殿内何时有这么个小太监?”

画意故作一副不耐烦的神态:“怎么没有,这不是小宇子嘛,侍卫大哥你快放我出去吧,误了公子的事就不好了,快点快点。”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00:04:00 +0800 CST  
侍卫半信半疑,但也怕误了殿中人的事,再加上这人又是画意带出去的,只好打消疑惑,放他们出去了。

直到二人坐着马车出了宫门,季卿才松了口气。他把手放在腹上,轻轻打着圈揉了揉,方才有些紧张,走得又急,竟觉得肚子有些轻微的坠痛感。

画意虽然不是心细之人,但此刻也能看得出季卿有些不适:“公子,你的肚子......”

“没事,方才走得急了,看它娇气的。”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00:05:00 +0800 CST  
画意不放心地问道:“公子,裴公子找你的事情就这么急吗,不若先告诉皇上,你现在的身子不便,就不能缓缓吗?”

季卿拍了拍画意的头,凝神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笑道:“凌风的事,我不能拒绝。”

顾琰在书房与顾璟商谈私访顾珉管辖领地之事,他前阵子说带季卿去江南游玩也有此意,却听见楼公公匆匆敲响门:“皇上!”

楼公公是跟在顾琰身边多年的人了,不会不知礼数,这般急迫自然是有要紧之事,顾琰也未怪罪楼公公冒失,问道:“何事?”

楼公公浑身发颤,进门先跪下:“皇上,季大人不见了。”

“老九你先回去,此事日后再议!”顾璟最后听见的是这句话,反应过来时皇兄已经不见踪影,只有一个楼公公跟在他身后跑着。

季卿确实是个麻烦精,顾璟捏着腰间玉佩,蹙眉在心中暗叹。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00:07:00 +0800 CST  
第七章

顾琰凌厉的目光扫过房间,卿泽殿内的宫女太监皆跪在地上,压低身子,瑟瑟发抖。诗情和画意站在门槛处,低头不语。

“季卿人呢?你们的主子呢?”顾琰知晓季卿对这两个婢女很是重视,压抑着怒意问道。

“不知。”

“你真当朕不敢迁怒你们吗!”顾琰觉得自己太阳穴不停地跳,抬眼怒视二人,“他有孕三月了,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外,若是有何闪失,你们以为这是为他好?”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22:08:00 +0800 CST  
“皇上。”一直沉默的诗情蓦地跪下:“我们只是奴才,主子想做什么,我们必须服从。公子走前对我说,他既想做什么,没有人拦得住。”

诗情在脑海中回忆着季卿对她说话的模样。

“顾琰要寻我,自然是能找到的,拖得了一时就拖一时吧,凌风此事确实重要,我拒绝不了。顾琰不会为难你们,他知道你们二人对我有多重要。至于它......”季卿鲜少露出慈爱的神情,轻轻地戳了戳肚子,“它是我和顾琰的骨血,我定尽力保护它无恙。凌风的事,就瞒着吧,你们只需说我是一个人在外。”

顾琰摸着桌上的茶盏,指腹沿着杯口慢慢摩挲,突然将茶盏扣在桌上,“小楼子。”

“奴才在。”

“立刻派人去查出城的陆路,水路,不能放过每一个出口。叫上老九与宋翊,带上一批暗卫随行朕,告知太后朕现在就动身南下去楚临。”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22:08:00 +0800 CST  
月明星稀,河面上撒着些许星子倒影,海上明月连接着宽广的河面,远处依稀能听见人工开凿运河的施工声,季卿双臂撑于船栏,久久听着这般并不悦耳的噪音,心中却平静了下来。

“夜风凉,莫要大意染了风寒。”裴凌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之而来的是手中被塞了一件大氅,“穿上吧。”

季卿点头,抖开大氅裹住身子,这大氅毛色极好,季卿笑道:“凌风果真手笔阔绰,这又是从什么千年狐狸身上取下来的?”

裴凌风知道季卿在打趣他,这件披风确实相当珍贵,可在他心中,却不及季卿万分之一。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22:09:00 +0800 CST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5 22:12:00 +0800 CST  
第八章

季卿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个女人,正欠身打理着身前一片花草。她身着鹅黄长裙,只留给了季卿一个背影。

女人本在认真打理着花草,听见季卿的脚步声,转过身,看着季卿笑道:

“卿儿回来了,娘给你做了你爱吃的糖蒸酥酪。”温柔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季卿脱口而出道:“娘......”

“怎么了?今日在祖父那里学了什么,说给娘听听好吗?”女人已经比十九岁的季卿矮了很多,却还是伸出手摸了摸季卿的发,好似在她眼前的季卿仍然是个稚童。

季卿努力笑了笑,他本想告诉女人,自己已经许多年不吃糖蒸酥酪了,但见女人期盼地看着他吃下,他本能地不愿让她失望,只好舀起一勺,还未送进口中,却倏地睁开了双眼,一片黑暗。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7 19:58:00 +0800 CST  
哪里有什么女人,哪里有什么糖蒸酥酪,季卿用手盖住双眼,苦笑着自言自语道:“做梦罢了。”

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了,季卿扶着肚子缓缓起身点了油灯,他不敢动作急促,怕伤着孩子。其实小家伙还不到四个月,只有微微隆起,季卿体形清瘦,穿上几层衣物后几乎与从前没有异样。但季卿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没人的时候,还是会很小心地保护它。

顾琰总认为季卿不爱它,这个傻子,哪有父亲不爱孩子......这么想着,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季卿摇头苦笑,轻轻戳了戳肚子,在心里暗暗对它讲话:想你父皇了吗?

不管你想不想,我......想他了。

还有两日,他和裴凌风就到达目的地了。这些天在船上,季卿几乎不敢与旁人一起进食,唯恐被看出异样。好在船开得不够稳,时不时有人晕船呕吐,季卿谎称晕船,跟着一起也就不会显得太过异常。

可嗜睡却不好糊弄过去,幸而季卿此前一直称病而未上朝就职,裴凌风等人以为季卿大病过后体质暂时还未恢复,总之勉强是未露出破绽地共处了数天。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7 19:59:00 +0800 CST  
这条运河,连接南北,贯穿东西,通航十分便利迅速,以往人们多愿走陆路,现今更愿行水路,季卿等人从京城到楚临不过半月行程。但这半月却耗得季卿清减良多,登岸那日季卿仔细端详了铜镜中自己的脸,在心里连连请求保佑不要让顾琰见到他这个模样。

“阿卿,你多吃些,此行害你吃了这么多苦,我实在对不住你。”裴凌风给季卿夹了些菜,季卿欲哭无泪,挑捡着能吃得下的菜勉强塞进口中。

“明日我们便动身,之后的事就拜托阿卿了。”

季卿真挚道:“不必客气,你我既是朋友,我本应帮你。”

裴凌风自幼父母和离,裴母是富商之女,与裴父和离后带着嫁妆与陪嫁仆人南下楚临,楚临落后,但裴母自幼受父亲熏陶,在从商上颇有独到见解,十多年终是打下一番天地。裴凌风与母亲多年来一直保持着书信来往,虽无甚多母子情谊,但多少也在远方有个牵挂。大约一个月前收到从楚临寄来的信,信是裴母身边的老仆所寄,大致所说的是裴母已故,所留下遗产请裴凌风速速来继承。然而老仆在信中还吐露出他的疑惑,他认为裴母死因有疑,家产也被大量转移,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好请裴凌风亲自来楚临查明一二。

翌日,季卿与裴凌风二人未带旁人,赶往与老仆信中约定之地。

约定之地是镇上的一间破落小房,裴凌风恐有诈,让季卿先守在房门前,自己进入房中,约莫过去了一刻钟,才唤了季卿进入。季卿进入后,果见一身形佝偻老汉,面容憔悴,连连叹气道:“公子还是来晚了。”

裴凌风道:“此话怎讲?”

那老伯道:“小姐走后,那张五作恶,露出了隐藏了嘴脸,我这才知这些年是他骗得了小姐的信任,他暗地里早已勾结了官老爷,做了小姐一直反对的买卖,唉,作孽啊!”

季卿问道:“张五是何人?”

老伯恨恨道:“是个地痞无赖,当年小姐见他可怜,他做事又麻利,就让他在铺子里做点事讨口饭吃罢了。”

“后来,张五在铺子里做得好,小姐也就理所当然得提拔了他,他就跟着小姐,慢慢成了小姐身边的副手。”老伯回忆着什么,混浊的眼里泛了泪光,又继续道:“小姐一生光明磊落,从商数十年也没做过违背律法之事。半年前,有批人寻了小姐想要和我们做买卖,小姐拒绝了。直到一月前小姐突然急病离世,大夫说是操劳过甚,我本也信了,可那张五,不过短短几月,竟又重新勾结了那群人,清空了小姐以前的心腹,做了小姐生前不愿做的事!我怎能不怀疑小姐的死与他们有关?”

老伯悲从中来,季卿瞧见裴凌风眼中闪过悲痛,但很快就消逝,想来虽是没感情,但毕竟是唯一的母亲,裴凌风还是难忍丧母之痛的。他抬起手臂拍了拍裴凌风的肩,裴凌风看向季卿,露出几分苦笑。

“老伯,你们一直都做的是何生意?”

“我们是做冶铁的。”

自顾琰祖父开始,盐铁经营权就收归国有,但皇帝恐太过集权加剧矛盾,还是允许部分获得批准的商人锻造加工铁具,销售贩卖,再加之此地是顾珉封地,天高皇帝远,管理自然就更松了。据老伯所说,裴母在楚临的规模在当地算是较大的。

老伯说,他也是判断寻裴母那群人是官府的人,并不确信,他虽是裴母的家仆,但有些事裴母并不全然告知。

季卿与裴凌风之后又细细询问了些,二

楼主 公子墨伋  发布于 2019-10-07 20:00:00 +0800 CST  

楼主:公子墨伋

字数:87044

发表时间:2019-10-01 05: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08 10:35:35 +0800 CST

评论数:110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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